阳羡茶楼(所有者:隋钰)
客串青风【难得随着师父下趟山,说是来开封办事,结果一入城就不见了他老人家的踪影,只留了师兄弟几个去打点】
【这种活当然不用自己做,趁着他们不注意就溜跑出来,这开封有好几年没来过了,临天子脚下就是这么热闹,东串串西跑跑,等跑累了就钻进一个茶楼,摸着身上那几个铜板很是大款的样子让伙计带路,直想去楼上选个靠窗的好位置,却被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阳羨茶楼越往上价格可越贵,小的看你还是在一楼大厅歇歇脚吧”
【言语里虽然是客气的,可那眼神藏不住的鄙夷,顿时心头大火,甩了甩那放着几个铜板的腰包,颐指气使道】
你当大爷我没钱么,告诉你,我有的是银子,废话少说,带我上楼
【许是被自己的气势唬住了,那小二见我直奔上楼再也没拦,一口气上到二楼就挑了个位置袍子一跨坐了下来】
去上茶
“客官要点什么茶,我们这茶可多着了”
【眼睛一瞟,看到他眼中的戏谑,直接不客气道】
我要最好的茶,快去给我上一壶,再给我上些好吃的点心,赶紧的
【然后也不管他半信半疑的目光,径自转过脑袋去看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开封真是热闹啊】
【顺便观察一下四周,有什么最佳逃跑路线】 【时值正午,街面上人员川流不息。左手牵马,右手小心地护住食盒艰难的朝前走着】
【明晃晃的太阳照的人眼晕,今日是中秋,街面上人只多不少。无奈之下终寻得空隙,溜出人潮,躲在一茶楼偏僻的屋檐下。一来休息,二来也想避过这阵人流高峰】
【即使偏僻,却依然能听出背后茶楼传出来阵阵叫好之声,想来生意应当不错。她避荫之处虽人少但却是视线死角。若此时有人从楼上开窗跳下……】
【她不禁抬头看了看,又忍不住暗自嘲笑自己的多虑。此处乃有名的茶楼,能上得二楼三楼的非富即贵,有怎会不顾形象当街跳窗?即便有人闹事,那也得有胆来挑战这茶楼主人。天子脚下,哪里那么多是是非非】
【她抬手擦了擦额间薄汗,计算着多久才能到家】 客串青风
【那伙计果然端上来一壶好茶,闻着挺香,说什么是祁门红茶,反正我也尝不出个所以然,权当水解渴,到是那些精致的小点心都被自己吃的精光】
【一顿茶足饭饱之后,就叫伙计结帐,从腰包里掏出几个铜板,那小二眼睛瞪的比牛还大】
“这点钱哪够!”
别急别急,我这可不是普通的铜板
【两指捏着那铜板拿到他脑袋前,许是看到自己如此淡定,那小二也仔细往那铜板瞧去,眼中闪过一道狡黠,另一只手猛地往那铜板一弹,重重弹到他额头,眼睛登时一花,“唉哟”一声就双手捂了上去】
【趁此机会,一手拍在木桌上,矫捷的身形一晃眼就消失在了桌前,熟练的轻功施展在脚下,如飞燕一般掠过屋檐,太过自信的结果就是压根没看屋下还站着一人,等反应过来已经惯力朝她扑去,只能大喊了一声】
啊!
【“扑通”】
【拇指摩挲着食盒的暗纹,思考着这次回去不知爹会不会还在生气】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大喝,习惯性地抬头望去,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眼前一黑,鼻尖传来钝痛,身子一重,便向后倒去】
"啪"
【木盒破裂的声音尤为刺耳,晕眩之中她还不知发生何事,只本能的想抬手摸摸痛痒的鼻尖,却觉得无比吃力】
【视线逐渐清明,首先对上的是一张放大无数倍的脸。心知方才自己的担忧成了事实,她心下一气,腿脚一抬,重重的撞在他身上】
混蛋!你没长眼睛吗! 客串青风
【身下软绵绵的,揉站自己的脑袋撑着手臂还没有完全站起来,肚子上就被狠狠踹了一脚】
唔!
【手捂上肚子,瞪着眼睛仿佛不可思议】
你。。!
【没点防备,被她这一击撞到了柔软处,疼的龇牙咧嘴,然后身后又传来叫喊声和脚步声,没功夫多想,就想从她身上跨过去,却没想到刚才摔倒的时候两个人的袍子卷在了一起,脚下一滑,又朝她身上扑了过去,摔了个结实】
【那一击,似乎让他吃痛。他苍白的面色,让她有些些愧疚。】
【正当她以为他已经准备起身的时候,又再次迎来重击】
【她已经无力再对他发火,颤抖着手抚摸着晕乎乎的头,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耳中听得一旁似乎有人在吵闹,但她已无暇顾及。摸到他的脸,用力一扇……】 客串青风
【还好有所准备没有把重量全压在她身上,耳边呼呼风响,见她巴掌扇来赶紧用手一抓,也来不及再跟她多罗嗦带着她的人便施着轻功到旁边一棵茂密大树上,几人胳膊粗的枝干站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又唯恐她出声,用手捂着她的嘴巴,食指在嘴上竖道】
嘘,别出声
【就在两人脚底下,跑来一群手持各种家伙的壮汉】
人呢!刚刚明明看见往这跑的!
这小兔崽子,腿脚这么利索
追,一定还在前面,掌柜的说把他的狗腿打断了给拎回来!
【一帮人站了小会儿又一哄而散,看样子是继续往街头巷尾去追了,只等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放松,一转头闻到发香才意识到还抱着个小姑娘,忙松开了手】
啊。。抱歉啊、
【放松下来才突然觉得肚子那好疼,刚缓和下来的表情又竖起了眉,对她道】
小姑娘家家的,下手怎么这么狠
【说着又用手揉了揉肚子】 【手未有意料之中的触感,反倒被他紧紧抓在手上。未及反应,便被他凌空带到了树上】
【没有初次体验轻功的新鲜感,有的只是无处发泄的满腔怒火。站在树干中间,密密麻麻的树叶将两人身影完全遮挡。刚要出声,又被他捂住了嘴。只得睁着一双眼紧紧盯着他】
【树下来了一群凶神恶煞之人,个个面带不善。听那领头之人的语气,似是这家伙得罪了他们店家。观他之前飞来的方向,应是阳羡茶楼之上。想必这人不是在楼上得罪了更有权势的客人,便是他上得茶楼喝霸王茶了。但不论是哪种可能,都不应该让她奚灿来承受这无妄之灾】
【待那些人走之后,他抱着她下了树。见他面带苦色揉着肚子,她有片刻迟疑。然而视线触及到地面上那破裂的食盒,那丝不忍便被抛之脑后】
【她走上前去,锁住他的双目,趁他不备,对着他的双脚重重地踩了两下】
你打坏了我的东西,要怎么赔我! 客串青风
【肚子上的疼痛还没缓过来,冷不防又被她踩了两脚,疼的真跳脚,捂完这只捂那只,眉毛都拧到一块儿了】
你。。。你个凶婆娘!母夜叉!
【这都没开口说话的机会就被她连番攻击得逞,这传出去昆嵛派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不过谁会想到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这么难对付】
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早就,早就
【瞪着眼,挥着拳头,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想着一定要拿出江湖正派的威风才行】
再这么凶,我就把你放那树上不让你下来! 【他居然敢骂她凶!说她是母夜叉!他居然敢!】
你个臭流氓!打坏我东西还想不认帐!
【看着他挥舞的拳头,她反而凑上前去】
你就怎么样?
【听到他说要将她放到树上,她不怒反笑】
好啊!你倒是放呀!到时我就大声呼叫!方才那些人应该还未走远!看到底是你逃的快还是我叫的快! 客串青风
【瞪她半晌鼻子朝天一哼】
好男不跟女斗
【至于撞坏她的盒子,自己也不是故意的,谁会知道那底下还站着一个人,摸了摸鼻子,从腰包里掏出几个铜板】
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赔你的东西
【想着又觉得肉疼,昆嵛讲究清修,每个月分到手上也就几个铜板,这还是好不容易存下来的,还有不少都让小师妹给诓去了,想着难得上一趟开封,一壶茶还好没喝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口隐隐作痛,拿手捂上】 【看他鼻孔朝天的模样就知道说不出啥好话来。果然,瞧他一脸肉痛的拿出几个铜板,边递还边拿眼看,气不打一处来】
【毫不客气的把铜板接过收起来,踮起脚来,一手抓着他衣襟】
我的东西就值这几个子吗?我不管,你赶紧带我去找个厨房,耽误了我时间,我就……
【就怎样却也说不出什么威胁的话来,看着他飘逸的长发,赌气道】
我就把你头发剪了送你到庙里当和尚! 客串青风
【瞪她】
【居然毫不犹豫就把钱给收走了,完了还威胁要剪我头发】
你个黄毛丫头,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不然我直接跑路凭你那腿还能追上我?
【圣泉峰的轻功可不是吹出来的】
【拍了拍她抓在胸口的手】
快放开啊,不然我叫非礼了 【知他所言非虚,方才上树的那一招,就是自己骑马也未必能追上,可是今日他毁了她的心血,连夜赶回就是为了此事,现在东西被毁,她又如何能甘心】
你倒是叫啊!看等会把那些人叫回来你还怎么离开!
【顿了顿,又接着道】
我也不为难你!你带我找个没人的厨房,我就把这些铜板还你!
【将那几个铜板在他眼前抛来抛去】 客串青风
【盯着那铜板晃了两晃,便哼了一声道】
臭丫头,我上哪去给你找没人的厨房
【不过转念一想我们下住的那客栈人好像不多,现在也不是打尖的时候,说不定厨房就没人,眼珠子转了两转】
那好吧,既然你提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找一找吧,不过可说好了,你得把钱还我
【虽说要抢也不是抢不过,但好歹也是名门正派,怎能做那见不得人又欺负女人的事,也权然把之前在茶楼吃霸王餐的事给忘了脑后】 【他一口一个的臭丫头,让她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几眼】
【待他答应之后,忍不住翘了翘唇】
那可不行!等找到了厨房,你还要帮我打下手呢!等我把事情办妥自然会兑现诺言。
再说……
【上下打量他】
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对他翻了个白眼。知晓他抠门的性格,看在那几个铜板的份上,应不会趁机而走。】
【捡起地上散落的食盒,牵了马,对着那边还在发呆的人道】
呆瓜,还不快带路? 客串青风
你叫谁呆瓜!
你才是臭丫头!
【两个人边斗嘴边往客栈走去】
===结=== ----------------开戏-------------------------
【阳羡的茶,自己喝惯许久。其实江湖和权贵的差池,念来与酒与茶无异。】
【似如酒烈,豪爽直接,更似武林中人的性情。譬如茶润,婉转内敛,需反复品味,更似权贵达官之间的暗中较量。】
【因而酒楼也需喝得,茶楼也该品得。一身娇粉锦裳,云鬓花颜金步摇。举手投足间却似是天生的带些傲气,并不似弱不禁风的女子。】
【转梯上了三楼,挑帘便准备入雅间。】 【那日从扬州赶回开封,却不小心在此地被一个抠门的坏小子砸了食盒,虽然有补救,但终究匆忙了些。】
【这日天气尚好,在父亲的要求下换了套稍显粉嫩的闺秀装,正准备将父亲送的玉佩带上,左右都瞧不见玉佩踪影。急眉深思了片刻,估摸着应该是在上次的茶楼弄丢,虽然已过几日,玉佩也不一定还在,但去看看总是要心安些】
【驱车赶到茶楼,想起那日是在茶楼偏僻的角落,正欲转身,眼角瞥见熟悉的身影,原来是那个小气吧啦的郡主】
【说起这个,就不免想到七八年前的旧事了。不过是弄脏了她新做的衣裳,用得着记恨那么久么?当然也自动忽略了自己捉了虫子放她衣服里面吓她的事实】
【催促着车夫赶紧赶车,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又看到这个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