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
发表于 2017-12-3 22:51:29
【多情总被无情扰,这红尘中事,自然各有各的缘由。他也不过是滚滚红尘中的一人,管不了别人的闲事。也不打算管闲事。】
【听得萧胤堂耳语,微微颔首。就见对方起身,不知朝哪里去了。原本以为萧胤堂真的是带他来寻花问柳,但瞧着对方这副模样,应该真的是有什么事,为了掩人耳目吧。】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便安静的坐在原处。拿起杯子本来是想喝茶,可到嘴里却是一股辛辣之味,呛得他咳了几声,连忙放下杯子。】
【蹙眉看着,也不知几时这桌上换成了酒。他平日也就秋寒时会温些黄酒驱寒,这么绵烈的酒,却从未喝过。】
【兀自疑虑,萧胤堂已折身而返,大约是事情办完,拉着他便往外走。】
萧胤堂
发表于 2017-12-3 22:54:22
[果然,才走出十步远,身后的暗香阁就一阵闹哄哄,恩客们争先恐后从里面连滚带爬逃跑出来。果然又晚了一步吗?]
[带着心事同卫兄到开封府最为有名的相国寺上了香,算是为亲人们新年祈愿一二。后二人用过晚膳便早早休息,此后之事便是另话]
====结====
柳阮阮
发表于 2017-12-4 00:02:38
——承平十年 春——
今儿个“暗春楼”要举办花魁大赛的消息一早便在香室街传开了,要问我这黄花大闺女是如何知晓的,无非昔年尚在扬州时,我这小半仙就流窜于秦淮河上各大画舫,将个中门道路数摸得干净,如今辗转至京城,便也借着这些经验好歹在香室街支了个小摊儿摆着,每日瓜分那些小姐姐一些胭脂钱,但免费给她们相命解惑,进项也是可观,至少吃喝不用紧巴巴了。
京城呀,皇城根儿,天子脚下,有钱人真是不少。
换了男装混迹于此,但凡今天带足了银钱想要搏上一搏的,都到我这儿求了一支签,钱多的自然往好了吹,钱少的也劝他们不要放弃,没有花魁,不还有其他水灵灵的姐妹儿可供消遣,一时间暗春楼便门庭若市,那鸨母是个有心的,偷偷塞了袋儿雪花银予我,算是分我一丝红利,我自坦然收下。
叫价快至高潮时我打算收摊儿,却瞧见两个颇为眼熟的身影,萧大哥和……卫卫卫卫夫子?!!
他们不该在镇洲么。
抬脚正欲追上,哪晓得暗春楼中忽而冒出浓烟滚滚,离大门儿不远,正巧被熏了满脸,捂住口鼻连连咳嗽,袖口往脸上一抹,便蹭得黑魆魆一鼻头的烟灰。
幸我轻功尚可,急急掠走,转过几条街巷,才再见卫淮的身影,想他自诩正人君子,在镇洲时还叫我不许再去这些风花雪月之地,今儿个自个儿却来了这勾栏院看什么劳什子花魁大赛,骗子!
说着震臂堪堪掌风袭去,一把将人钉在墙上。他终归是男子,即便清瘦,身量也比我高出许多,这样的姿势难免别扭,登时却管不了这许多。
“这是哪家的公子,好生俊俏。”
卫淮
发表于 2017-12-4 00:23:53
【与萧胤堂前脚出门,后脚就听到那暗春楼里一声惊呼,抬头看去,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人群从里往外跑,颇为狼狈,好像隐隐约约有烟冒着,看不真切,他也不能确定。】
【在楼里不察猛灌了一口酒,当时没什么感觉,出了门风一吹,倒有些晕。只是萧胤堂好像满腹心事,带着他不知朝哪走去,他没多问,也没说自己有些不舒服。】
【不过走了几条街,对方终于发现他脚步有些不稳,放慢了步子。到了相国寺门口。他摇了摇头不打算再进去,就往一旁安静的巷子走去,打算在此等候萧胤堂出来。】
【刚到巷口,忽然掌风袭来,他下意识想躲,但因为尚还在晕,反应稍慢了一步,被一双手按在墙上。】
【定睛看去,是个男装打扮的姑娘。模样俊俏,声音婉转。就是鼻子上有些黑黝黝的灰,生生破坏一张脸的美感。只是这张脸,怎的就那么熟悉。】
【他眨了眨眼,终于认出来人是谁,心中一喜,展眉笑道】
柳姑娘!
【不知是因为不胜酒力,还是因为欣喜若狂,他脸颊微红,再加上这二人姿势有些不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害羞了。】
柳阮阮
发表于 2017-12-4 22:14:44
“哼。”
轻易被人识破了身份,难免意兴阑珊,却没有拿开钉在他颈侧的手,轻声一哼,氲了些连自个儿都没察觉的娇俏,下颌微抬,一副不满的模样。
“说,你和萧胤堂去暗春楼干嘛?”
许是在书院那会儿是寄人篱下,他算我的恩人,又素来清冷,不易相与,故而平时虽称得上熟络,但着实不怎么亲近,遂彼时在他面前我这狗脾气收敛了许多,偶尔还挺怵他。这不巧我来了京城,毫无疑问又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撒欢撒得痛快,什么毛病都暴露无遗。
自知是没有立场问这样的问题,但仍是问了出口,叫旁人听见,还以为是哪家悍妇上香室街捉奸来了,这样一思虑,好容易顶起来的硬气又怂成一团,强撑着脸面。
“那……那花魁姐姐,是不是顶漂亮?是不是比我漂亮多了?”
卫淮
发表于 2017-12-4 22:30:01
【闻那一声“哼”,颇有些娇嗔的味道。他察觉到柳姑娘有些不悦,却没明白这不悦从何而来。直到她提起暗春楼。】
【她与萧胤堂相识的事,他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便是知道他们二人认识比自己久,他也没想着去从萧胤堂那里打听关于她的事情。亦或者,他并不想从别的男人嘴里知道关于她的情况。】
【她这么一说,便是暴露了当时她也在暗春楼里。即便不在楼里,也是在附近。想到暗春楼里那春光无限的风景,他轻蹙着眉头,刚要说什么,听到柳姑娘后面那几句,又无声的笑了。】
【萧胤堂去暗春楼自然是有事,他不清楚,也没多问。所以不好把对方出卖了,只好道】
我是想去试试,看看会不会遇到你。
【京城一行,他本来就抱着三分尝试的态度,没遇到就算,遇到了更好。】
【瞧她扬着笑脸的强硬态度,只觉得赏心悦目。他从袖子里拿出帕子,一手轻轻拖着她下巴,一手用帕子擦拭着她鼻子上的灰。】
想不到我运气这么好,随便去一家,就能遇到你。
【他凑近了脸,神情专注,一边擦拭,一边轻声说着。怕自己刚刚不小心饮酒有酒气,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察觉不到。他往日经常擦拭琴弦,或者擦拭手指,动作十分轻柔,仿佛手中拖着的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待擦干净,颇为满意的微微点头】
我不记得花魁长什么样子,我现在只觉得你很漂亮。
柳阮阮
发表于 2017-12-4 22:59:24
但凡他答一声是来消遣或是喝酒看姑娘,我都能理直气壮地给他噎回去,说堂堂观津书院的夫子也免不了市井之俗,却没料到得了意料之外的答案,登时就愣在当场,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直勾勾看着他。
下颌被他拖着,初时瑟缩着想要躲开,饶又贪恋他指尖轻柔,许是他喝了酒,吞吐之间熏染一丝醇香,叫人闻去似都要醉了。
“你乱讲。”
脆生生一句喝,也不晓得自个儿是驳的他那句话,而后续道:“我记得你之前同我说的,我都没进去的,就在外头支了个摊儿。”
“你来去都没瞧见我,还好意思说是为了遇到我,你从来都是这么哄女孩儿么?”
整张小脸儿气鼓鼓的,眼神儿逡巡,恰好看到他手绢上黑漆漆一片,才晓得自个儿方才是个什么模样,手绢名贵,他视若珍宝,叫半步一箱一箱地往屋里搬,却从不许别人碰,想到前些日子在街上闲逛,睨着张十足衬他的手绢,鬼使神差地就买了下来,若叫贾仙童知道,定要觉得天将降红雨了,连柳阮阮这个抠门儿都开仓放粮了。
在襟前掏了掏,扯出张皱巴巴的丝绢,递给他。
“喏,给你。”
还未离手,又觉得寒酸了些,往回缩了缩,“算了,下回再给你更好的。”
卫淮
发表于 2017-12-4 23:24:22
【那帕子上已黑了一片,若不洗干净他是万万不会再用的。按照平常那性子,就算是让他放回衣服里都觉得难受。偏生今日不知怎的,只是将那染污的地方叠了叠,正好包了起来。余留在外的看起来是干净的,他才放回衣内。】
【一个“哄”字让他愣了半晌。以往他与姑娘们相处,冷静自若,言谈举止礼貌有余,却过于疏离,更别提“哄”姑娘了。但其实他那话,确实还有三分不真。他是想着来京城偶遇,却没想过一定要去青楼。】
那你觉得,我像是会没事去青楼的人么?
【并不解释,一句反问,反而像是自证清白。他卫淮在学生眼里是什么性子的人,整个观津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便是被亲眼瞧见了,可能也会认为他是去采风听曲,再不济切磋琴艺。总之肯定不会是去找乐子。】
【他瞧着对方摸出了一方帕子,又觉得寒酸缩回了手,连忙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拿。结果这一拿,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这一握犹如触电一般,他还不自知】
无妨,这个就很好。
【他觉得对方手在往后撤,原本要松手,但又想起什么,紧紧握住道】
我今日瞧见,暗春楼里那光景,实在担心。即便你只是去给那些姑娘卜卦,也不乏好色之徒会误会。
你若真是喜欢这行当,不如我买间铺子给你,至少没那么乌烟瘴气。
柳阮阮
发表于 2017-12-4 23:59:22
他着实不是会去青楼寻乐子的人,端看他在书院教训我那会儿的神情,即便是对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也存了分嗤之以鼻,更遑论此地是声色犬马的勾栏院,相较秦淮河畔遍处风花雪月的画舫,档次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如何入得了卫淮的眼。
瞧着文弱,他力气却也不小,几欲挣脱,仍旧被他紧紧擒住腕子,手上一空,那方皱巴巴的手帕已然被他拿去。
教书的先生,话中总带着三分说教的意味,却难得耐心地听进去了,但也有些愤愤不甘,不待他说完便解释并强调:“我今天穿的可是男装!”
说着还借空闲的那只手拍了拍一马平川的胸脯。
京城龙蛇混杂,不如我在扬州混得门清儿,于是乎做生意也只求个小心谨慎,穿女装上香室街,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至于他说给我买铺子的话,越琢磨越觉得……说不出来,形象一点,大抵就像是当年被元姐姐捡回棺材铺子,又给我一块儿棺材板儿睡的感觉。
“我不要你浪费钱给我买铺子,我其实……是极好将养的。”
眨巴着眼睛瞧他,月映孤巷,勾勒出卫淮的轮廓,他可真好看。
我见过的男人不少,他比扬州城里那个号称才貌双全的张家公子更清俊,比城东南风馆的小倌儿们更秀美,恩……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卫淮,我喜欢你,想和你过日子的那种喜欢。”
咧嘴笑得一脸纯真无暇,大白话说出口也不见害臊,也不瞧瞧有哪家闺女是像我这般不知羞的。
卫淮
发表于 2017-12-5 00:45:09
本帖最后由 卫淮 于 2017-12-5 00:49 编辑
【他知道,江湖中行走,没点能耐是不行的。如她一般,便是没有高深的武功,怕也有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自保能力,实在轮不到他一个文弱书生来担心。话虽如此,但他就是会放心不下。在观津的时候不曾亲眼瞧见还不觉得,今日暗春楼走一遭,他突然发现自己一旦想到如果有人把她误会成里面的姑娘而说着狎妓的下流话时,就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愤怒。】
【他说着,对方还不甘还嘴。瞧她拍胸脯的样子“噗嗤”一笑,食指轻轻刮了下她鼻梁】
你这打扮连我都瞒不过,更何况别人。
【其实她今日打扮确实瞧不出破绽,只可惜他在来的路上肖想过许多次两人如果遇到要说什么做什么的场景,自然也将对方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更何况,她再怎么男装打扮,只要细心瞧她没有喉结,便能猜出她是姑娘家。】
【至于买铺子的事,他也是一时冲动才脱口而出的。估计还是因为喝了酒,有些不理智。不出意外的听到对方拒绝,眼里有些许失落】
是我逾矩了。
【他松了握她的手,却攥紧了帕子,垂眸潋去眸中神色,有微风拂面而来,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听到对方突然一句剖白,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心里高兴,面上神色却有些复杂。“我也是”这三个字犹豫了许久,终还是咽了下去。趁着微风,他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十分郑重又认真的道】
我这人,其实无趣得很。在书院你也看到了,除了抚琴品茶,再没别的爱好。可我知晓你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便是我也喜欢你,也不想为这一己私欲束缚了你。
【他并不怀疑她这番话的真假,只是这世上很多事并不是只靠喜欢就能解决的。他看的出来对方对于感情的事很率真,但就是率真,往往就可能一时冲动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他年长了几岁,考虑事情自然比她周全。】
所以阮阮,你不妨再多考虑一下。如今我在书院教书,是不能经常离开那里的,我不想委屈你。
柳阮阮
发表于 2017-12-5 23:31:13
手腕被人松开,有些失落地收回来,背在身后,像那些个学生似的,乖巧地站在他面前,我以为自个儿一句剖白,便能换得他等同的回应,满怀欣喜的期待着,不料却是那人冷静的寥寥数语。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复杂的,要考虑这许多的事情,他是清冷知礼的夫子,我是浪荡山水的闲人,端看便知不是一路人,即使他也说喜欢我,可这样的喜欢,揉杂了太多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以至于并未让我有想象中的那么欢喜。
“如果你是这样想,那……”
那就算了吧几个字始终没有出口,许是不甘心,也……舍不得。
他离不了书院,我亦不愿被方寸之地束缚,一句“喜欢”,在彼此的执着面前,显得尤为可笑,可能我喜欢他,不及我爱自由,他喜欢我,不及他爱书院。
“那今晚陪我喝酒,不醉不归,便当我方才什么也没说过。”
虽然卫淮并未拒绝我,我却当是觉得自己失恋了,听香杏坊的翠姐姐说,失恋与酒,总是红尘趣话中不可或缺的两样。
卫淮
发表于 2017-12-6 00:03:09
【音落之后的静默,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不想拒绝,却又不能承诺什么。仔细想想,也多亏宫里这道诏书让他来书院教书,不然留在家里,他能做什么?一个只会弹琴的文生,又不喜与旁人过多接触,但若要他一辈子靠家里坐吃山空,也是不可能的。】
【如今看来,也只有书院合适。只是没想到,他会喜欢上一个自由如风的女子。他喜欢她单纯可爱,喜欢与她之间相处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尴尬。但是喜欢,不是占有。】
【他看到原本她眼中的明亮因为自己的话一点一点暗下去,几乎要控制不住想要把她拥在怀里。手紧攥成拳,因为克制着冲动而攥得骨节发白。他就静静地站着,不打断她说话,像是等待宣判。】
【最终她也没有说什么决定性的话。听她提起不醉不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
【也许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不管她日后还会不会提起这件事,他都决定以后只要她有需要,就会陪着她,守着她。直到她不需要他的那天。】
========结========
陈清温
发表于 2017-12-13 21:22:03
承平十年春。
淫雨霏霏,长空泼墨,浓愁不散,石阶生苔。马车轱辘碾碎红,凄艳满地。从入此街,香风隐约,丝竹缥缈。
站定振袂,拥襟仰首。红楼伫立,甍宇飞扬。窈窕女郎凭栏而唤,燕语莺歌邀君一掷千金。
雨丝如绒,面笼水光柔和,碎发粘额,如此狼狈痴样遭女调笑,红绡抛下,翩翩入掌。
闷声一笑,信步登堂,百花环簇,众雀争啼。
“公子,你瞧奴家这手……”
“不瞧。”
惯来温柔,哭笑不得拂去眼前皓腕,随鸨母指引落预定之座,端踞一方挥退众女,拾绡不紧不慢擦拭面上颈间春雨,漠漠吩咐。
艳茶一盅。佳人美酒稍后,我等人。
陆定权
发表于 2017-12-14 12:57:06
[前几日我在香室街宴饮无意拾得一块美玉,玉主人老鸨留有几分印象,颧高目色异于大宋人士,引得我几分好奇,便让她留心打探,果不然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他欲寻回佩玉,并约在次日在香室街酬谢]
[特意把官服换了,选了件淡色常服,眉眼凌厉减去几分却依旧犀峭,入得楼内随老鸨指引入厢房,已见来人安坐,案上一蛊茶在这色香之地添趣风雅,目光先是巡过他的脸,果然与老鸨所说无出入,却又不尽然与外番同辙,应是占了几分血亲缘故]
[走至跟前掏出玉佩轻轻往案上一压,推了过去]
好玉,下次可得收好了
陈清温
发表于 2017-12-14 17:08:48
本帖最后由 陈清温 于 2017-12-14 17:13 编辑
管弦呜咽,风雅丝竹。衣香鬓影,往来其间。室内精致山石,珍禽旁伪溪,做得一场曲水流觞。
流溪淙淙,茶烟袅袅,舀汤入杯,略做一呷。有人近,玉落案,不动声色瞟过,先入目他一双翻云覆雨手,随着往上瞧,看清来客,舒眉而笑,展掌邀坐对首。
先生,请坐。
原本素昧平生,如今乍一看来,顾盼而雄气度矜贵,许是哪路龙虎。收玉入怀,召女三四,温香软玉围拢身旁,抬臂振广袖,随手拥方才瞧“手”那女子入怀,如今定睛一看。喔,原来是染了蔻丹。
夜光杯有二,葡萄美酒镇冰,寒气悠悠。替他填了酒,才执盏献举,待他前来一碰,开场白。
在下姓陈,单名醉。兄台可唤我字清温。
这玉家传,伴我二十载。虽非奇珍异宝,于我却重要非凡。清温敬你。
陆定权
发表于 2017-12-15 11:04:54
[他既邀入座,便大方而应,召来酒女作陪,这种逢场作戏的伎俩是惯已熟练,任那温软蹭怀,兀自举了杯与他轻轻一碰,抿口入喉大半,寒意直刺心肺,激得胸臆起伏,缓后才道]
在下陆定权
[蓦地一纤素指抹上唇畔,捻抹游走在角口,潋媚含情的目光盈盈盛水睇来]
“公子这里…..沾到酒了”
[酥麻的声音衬着那软骨缠磨,抹了所谓可有可无的酒水在指腹,当着我面含入那檀口中,姿态妖娆,含了味笑,低声问她]
好喝么
[倾了身,眸低对,那抹似笑非笑的凉薄让她一时恍惚在漆黑眸瞳中,怔怔道了句“好喝”]
那就都喝了吧
[剩下酒杯毫不留情朝她面上一泼,惹她花容失色几欲跳起,再看他时,掩不住的嚣张气焰懒懒散出]
你找的这些都太丑了,影响喝酒的兴致
[这是有些牵怒了]
萧逸之
发表于 2018-2-24 11:26:29
承平十年 夏
客串宋锐
[屋脊半弦镰月高挂,月光穿过连蔽树阴,漏下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夜鸪隐在犄角旮旯里时不时啼叫,余音散开很远,绕出寂夜中一抹诡悚阴森]
[几道黑影鬼魅般起伏在树丛间,皆是轻功卓绝,呈追赶之势,猎猎衣风随脚步踏跃,擦过葳蕤葱郁,窸窣作响,一路从京郊追他入城,穿过寂静的窄巷,眼看就要钻入人头攒动的夜市,箭步一跃上墙头,脚尖碾拧过白墙,身子旋过一个弧度,抬手就将袖子里的暗器发了出去,“嗖嗖”数枚短镖风驰电掣般朝他飞了过去,却让他警觉一躲,避开要害,只一枚钉入肋下,听得一声闷哼抬头已跑出了视线]
[血迹不打眼,但仔细勘察仍是逃不过几双鹰隼的眼,一路跟到香室街的青楼前,几人抬头看了眼这金碧辉煌的楼面,陷入短暂沉默]
“这小子一定躲进青楼里,我们几个分开把守,再派人进去找,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
我,我,我把….
“宋锐你进去,这里也就你长得像样点”
“总不能穿成这样,得找身衣服”
我我,我不….
[来不及等我把话说完,“啪”一个正要逛窑子被打昏的家伙扔到了面前]
“快换上”
………
[不多久的青楼内,刚一进门就被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给勾搭上,贴着胸脯凑来缠的人抽不开身]
“这位公子脸好生啊,第一次来逛青楼么,可要奴家好好招待啊”
走走走开,我找,找人
[手忙脚乱把她们统统打发掉,靠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大口喘气,懊恼道]
我,我连话都说不不利索,还还还让我来找,找人,怎怎怎么想得
[不过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所谓的神偷妙无手盗了虎啸堂至关重要的东西,今天说什么也得把他找出来,把东西要回来]
齐卫均
发表于 2018-2-25 21:04:49
客串石榴
【尘世入夜,玲珑阁内却是灯火通明,白夜如昼。春桃已接了恩客闭了门,想必已是一室春光。我本该去阁楼等丫头去喊,只是忽觉头轻,抬手去碰发髻,银身坠着朱红色珠子的步摇竟已不见踪影。那步摇算是心爱之物,与春桃的藕粉色步摇相称,若真是丢了,少不得一阵心痛。遣了丫头去寻,行至拐角撞见不知谁家的公子爷,脸生的俊俏,偏偏一副刚逃出魔窟的样子甚是有趣,杏眸流转,捏着帕子凑过去给他拭额头细密的汗珠】
公子怎的看起来十分焦急?可是也像石榴一般丢了什么心爱之物不成?
萧逸之
发表于 2018-2-26 09:26:32
宋锐
[躲在不起来眼的角落里,探出小半个脑袋看着外头的喧闹浮华,一时不知从何处着手,这妓馆不算小,就算把各个出口都封了但要在这么吵闹复杂的环境里找人也不是件易事]
[心里打着鼓,一时没防备有人靠近,待那熏着香的帕子盖上额头时着实吓了一跳,忙是一个跳步避开,看到眼前不知从哪冒出的人撞如蛇蝎]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想要连贯说出句完整的话,抵不过天生结巴又被吓了一吓,匀了半天气才好不容易一句话劈完,又怕这模样让人小瞧了去,不由昂首挺胸,想拿出平日里打架凶狠的威势来,可一开口就泄了气]
什、什么石榴,我且且问你,你可有、可有看见什么可、可疑的人
齐卫均
发表于 2018-2-28 21:09:21
客串石榴
【帕子刚沾到他额角,蓦地落空,心下讶异又隐隐担心惹他不快,他这一开口结结巴巴的,偏生仰着头摆架势。欢场呆的久,凶神恶煞者有,温文尔雅者也有,别个我也不会,看人眼色苟活却是学了个九成。他这般虚张声势,不像猛虎,倒像是张牙舞爪的猫。】
噗嗤……
【没忍住掩着唇笑出声来,认定了他是第一次踏进花街柳巷,脸生的好看,穿着也不像没钱的主,便动起了心思】
可疑之人?这不是近在眼前?
公子怎么这般慌张,难不成方才藏了石榴的发簪,要引奴家来寻?
【也不等他争辩,纤指搭上他胸前衣襟画着圈,人也偎进怀里,寻物太无趣,不如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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