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红衣
发表于 2017-7-22 21:33:35
爹——
【跺脚不依,什么嫁娶说亲,我才不要说这些。给娘亲捏着肩膀,红着脸同她撒娇】
娘,女儿才不想嫁呢
【平日甚少出门,任家如何我不知道,任小公子什么样人我更不清楚,哪能说嫁就嫁?况且…】
红儿还没见过娘说的江南呢,若嫁了人,不是更见不着了?
萧胤堂
发表于 2017-7-22 21:50:36
冉父
[其实本来已经答应了张妈妈的要求,因为想着自己女儿肯定对父母言听计从,所以想都没想就应下这门亲事。然而,现下却被自己女儿将了一军。与夫人对视一眼,这一时之间话在喉头,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这……
[夫人这厢牵起女儿的手安抚,一边又拿嫌弃的目光看着这边,真是让人头痛]
那,红儿,爹已经答应了张妈妈,你教爹该如何回绝别人?
冉红衣
发表于 2017-7-22 21:57:48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原是没什么话可说的。所幸爹娘疼惜,愿意先同我讲上一些,还能给我留些余地】
这…
【秀眉紧锁,咬着唇仔细思量,勉强想出个法子来】
既然爹爹已经应了,自是没有反悔的道理,可不能叫人看轻我冉家…婚约可许,但又不是明天就要嫁过去,出嫁之前随母亲回乡探亲,也不算太出格吧
【摇了摇娘亲的手软声撒娇】
娘~您帮我跟爹说说,就带女儿回去一次吧
【口中央娘亲帮忙,眼睛却是一直往爹爹那儿看的】
萧胤堂
发表于 2017-7-22 22:13:56
冉父
[看着母女俩都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心也就跟着软下来。既然女儿说了不会反悔,那就让张妈妈再这么回了任家也好。毕竟女儿只是想回到江南看一看,而且那任家小子确实也没见过红儿。眼下满足了红儿的心愿,再让她好好安心嫁人也未尝不可]
[但转年一项,这小丫头何时有了想去江南的心思。不行,得先问清楚]
红儿,你如实告诉爹,为什么突然想去江南?
冉红衣
发表于 2017-7-22 22:35:45
【爹爹果然还是疼我的】
【眉眼弯弯笑的开心,不想爹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翻给我问愣了】
啊?
【江南一直都是藏在心里的梦,娘亲把那里说的那样美,怎能不心生向往?可看爹爹的意思,怕是想岔了,只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因为女儿想去看看娘亲儿时待过的地方啊,不是说水乡的姑娘都温柔,女儿去一回,说不定也能变得温婉贤良呢?
萧胤堂
发表于 2017-7-22 23:26:38
冉父
[听着女儿这么憧憬着倒是被逗得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夫人啊,咱们红儿天生的机敏性子,都是随你。
老爷,这丫头也是你女儿,怎么就不说随了你?
哦!是,夫人说的是。也随我,随我们!
[一家人这么和乐融融。翌日便启程去了扬州,谁曾想,这竟是一家人最后一次相聚]
==结==
文清晟
发表于 2017-11-30 16:50:49
本帖最后由 文清晟 于 2017-12-1 13:21 编辑
——开,承平八年冬——
[在湘夫人处得到过老原的消息,便依着记号,从扬州渡口上船直接北山到了沧州,再从沧州打马直取幽州。在幽州城外发现了九歌的记号,确认此处应该就是老原的落脚所在]
[老原其实并不老态,只是他在我眼里有些孤独,又有些神秘。阿蔌喜欢称他“原哥哥”,我并不喜欢,思来想去,最后在老神仙的提议下,“不如就叫他老原”。那时,对所谓“老少”的认知并不完全,只觉这么称呼他,不至于显得生分]
[脱口而出这个称谓时,总觉得有些怪异,但又有些好玩,遂就这么坚持下来]
[到过扬州此等繁华之地,与之相比的幽州,就显得有些单调乏味,人们的穿着多些厚实的遮蔽之感。看着街上来往的妇人,皆是半蒙面,那我在这其中就不会显得太过突兀,心里的不安又少了一些]
原恕
发表于 2017-11-30 17:28:18
[幽州的冬季比起圣墟异常分明,因为在圣墟,几乎是没有冬季的,因为那里并不会下雪。没有来过中州的原恕从来不知道雪是什么样,直到九年前,他第一次来到中州。七年过去,他除了感觉日复一日生命的车轮碾过全身,带来肉体上的生长,而那时在中州的记忆,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模糊陌生]
[只不过“习惯”这种东西啊,习惯了思念的感觉,曾经还会痛的心,已经终于被痛得没有感觉了。兴许就是因为没有感觉了,他才终于决定再踏足中州。而“雪”这种东西,更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所以他才会再次回到中州大陆时,再一次狠心给自己下了一剂猛药,选择了冬季最长的幽州,来作为自己在中州行动的据点]
[这日天气不错,想到过些时日要往云州去一趟督办药材,一路来去数月行走,路上烦闷尽有药理宽解,若是像人一样真的清闲一下,那还是出来走走比较好。原恕,他倒是真难得能从药炉里出来]
[虽然在圣墟的时候他也不讲究穿戴,但毕竟九歌之尊,穿着比起凡夫俗子再普通也显高贵,所以到了幽州,他也不过是添了几件保暖的里衣,外衣看起来和当地的服饰差不多,但走在街上也不难看出是个显贵的主,再加上他那张就算易过容,也会引起议论的脸]
文清晟
发表于 2017-12-1 13:20:33
[要找老原可有些难处,印象里他很少在众人面前露出真实面貌,用容兄的话来说“上一刻或许还是玉树临风模样,下一刻很可能是满脸麻子的瘪三”。不知瘪三为何意,大致理解为丑陋之人罢。寻着记号走到一家商铺前,却发现商铺今日歇业]
[莫不是外出了?见状,不有轻轻皱眉,这下就有些难办了。若是阿簌在,她也许有办法能知道老原的行踪。按照城内留下的记号,他应该还在幽州,只是街上男男女女女,人来人往……正想着往他处去,就见一人撞入自己的视线]
[不知为何,有些人正围着他打量,而居中被打量的人却依旧信庭慢步,不徐不疾,甚是悠闲]
[起手将遮住异瞳的白纱取下,透过斗笠前垂下的黑纱,细细辨认那尤为显眼之人的步伐,看似与常人无区别,其实听音辨声可知,他以“踏浮云”式,避免鞋底摩擦石板路,保护足靴]
[独此一人知晓“踏浮云”式,只有九歌之人才知晓,那必定是老原无疑。不习惯于出声招呼,是以立在原地,一直望着他走来]
原恕
发表于 2017-12-1 13:36:11
本帖最后由 原恕 于 2017-12-1 13:39 编辑
[原恕自从到了中州,除了数月前偶然和湘夫人碰上一面之后,其余九歌诸人也尚未联系。因为早年中州给他留下的印记,他为了克服这心理上的困难,应该是最后一个从圣墟出来的]
[虽然是最后一个从圣墟出来,他也并没有闲着,毕竟老皇帝的身体在那放着,就算他自问于寻药之上有优于他人的长处和技巧,可到底也迟了很长时间]
[所以他选定幽州之后,没有先寻人,反而是一路留下九歌标记,建立据点的同时,看看是否能遇见些圣墟的朋友。他眼睛虽然看起来像是四处闲看着散心,余光却早就注意到远方不知何时停步的人,而那个人的目光似乎正对着他]
[原恕走到了那头戴黑纱的人身旁停了下来,这种装束虽然是江湖寻常的装束,但说到底其实跟他这身与此地居民有些不搭的装扮来看,都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原恕略微侧头,视线透过微风微起的黑纱缝隙,看着纱后面隐约可见的异瞳。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忽然嘴角轻微一扬,开口低声,故作询问道]
阿晟……吗?
文清晟
发表于 2017-12-9 11:23:42
勒——原、兄?
[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老原”,毕竟此刻他之装束与形容早已不是在圣墟时那般相同,再以“老”字相称,恐怕就如阿蔌断言那般:小心被原哥哥拿去改头换面。情急之下一改往日惯常,称其以兄字。本来在年纪上,对方亦属兄长一辈]
[见对方只是试探性相询,并未有进一步动作,有些愣住。随即,从腰间掏出一枚绿玉。这是九歌之人各自的身份象征,自己的便是一块绿玉]
原兄,有糖吗?
原恕
发表于 2017-12-11 14:07:16
[出口陡转的字眼,带着将出未出的音节,想到这面纱之后、素来沉默寡言的脸,原恕就有些忍俊不禁。他看着对方掌中的绿色玉石,眉头略微一挑,站直了身子,慢慢说道]
近日是做了些新糖,还在家里放着。
[阿晟这孩子,年纪不大,但打小就有些疑疑虑虑,兴许是河伯一族祖上被人迫害后遗留的余症吧。寻记而来,闻步而停,又摘白纱细细端倪……这还不够,还非要再让他拿出属于山鬼的象征……]
百般确认还不能笃定,你一个人行走江湖,我竟然会有点担心你。
[说话间,他已然扯起这少年的衣袖,拉着他往城中自己刚开业的易容店方向走去]
文清晟
发表于 2017-12-20 22:02:24
本帖最后由 文清晟 于 2017-12-20 22:21 编辑
[一时放松,又忘记勒令自己要学会改口叫“原兄”]
老原,你又变来变去了。
[自己向来是谨慎独立,就算已然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山鬼原恕,却依旧要把这一步对暗号做到底。听了对方的话,不曾知晓何谓“担心”,只能按下不表,只说出自己长久以来喜欢对他说的一句话。还在想着问询他家住何处,衣袖就被人轻轻拉扯。遂抬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眼见已然超过方才留下过标记的铺子,不由问出声]
原兄,这店铺不是你的吗?
原恕
发表于 2017-12-20 22:34:24
[听到那句阿晟最常对他说的话,原恕自己竟然感觉到,自从戴上人皮面具后,便任由面皮表情如何变化,面皮之下再未有过表情的真容,竟然露出了些许笑意]
阿晟,这里的人心思复杂,远不是咱们那里那样……总要……学着保护一下自己。
[原恕扭头,看着被自己拉着的袖子,跟在后面的少年,冲少年温柔一笑。他记得他当年从圣墟出来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而那时候,他并不会保护自己,就因为不会保护,所以现在只能靠别人的脸活下去]
那个不是我的,是我做的虚设,你若进去了,还会找到我留的其他更隐藏的线索。
所以……有些时候,不要太诚实。
[原恕解答着少年的疑问,正好看到了路边卖糖葫芦的。这个季节,幽州这个地方,也确实该卖糖葫芦了。原恕拉着少年过去买了一根,然后扭头递给少年]
阿晟,这个叫“糖葫芦”,糖浆裹山楂做的,算是北陆特产吧,咱们那儿没有。你尝尝看。
文清晟
发表于 2017-12-20 22:46:24
[听着老原的告诫,似懂非懂地颔首认同。但有一点,人心如若单纯,河伯一族当年何至于此?老原以为身后的少年只是率直懵懂,全凭直觉和岛上那套接应的特训来自我保护,那他确实是离开圣岛太久,久到老神仙亲自出来寻求药人]
我晓得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嘴上却还是乖巧地答应]
[听着那句“不要太诚实”,总觉得这话里能咂摸出些含义。阿蔌也常说,要是自己与她不能同在一块,除了岛上民风淳朴,岛外的一切总会教自己看花了眼去]
……
[想要问些什么,又止于唇齿间。总觉得过多探听他人心声,是种羞耻之行。遂沉默不语,只是颔首铭记。两人走在青石街道上,两旁陆陆续续有些面铺临街而立,左右逢源,眼观八方,确实是有些看花眼了]
[忽然,眼前突然出现红彤彤一串山楂,闻着就很香甜。从老原手中接过,又看了他一眼,才放心地伸出舌尖蜻蜓点水似地尝了尝味道,确实是尝着很甜蜜的味道。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阿蔌]
原兄,这糖葫芦如何做来?
原恕
发表于 2017-12-20 23:31:37
[阿晟乖巧的答复,听起来明了,却不知为何原恕觉得有些含糊。他透过隐约被风吹起的帽帘,再度注意到了隐藏在黑暗里的异瞳,他这才又记起阿晟,是河伯一族]
[河伯一族原本就是被中州迫害至圣墟,后入九歌形成一脉的一族。与自有圣墟以来便有的山鬼一族比起来,河伯一族骨血里与生俱来的怀疑和猜忌,应当对于人心比山鬼一族更深刻]
[可即便如此,圣墟的人还是过于天真淳朴,天真淳朴到搞的暗号和身份特训,都得有个固定套路,而那个套路又很容易遭到心怀歹意的中州人利用……]
……
[原恕似是再想说什么,可是自己以他人之样貌性情已经活了有七年,突然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声音,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虽然内心还是会担心这个刚来中州的幼弟,不过既然是河伯一族,应该不用太担心]
做药我还行,做糖葫芦嘛……你不如来问问这位婆婆,叫人家一声“师父”!
[说话间,他便抬手将少年一搂拉到了卖糖葫的婆婆面前,久违的兄弟间的胡闹玩笑,恰是相逢后心里记挂却又借此表露的开心]
—— 结 ——
沈云灏
发表于 2018-1-6 21:02:23
开
【作为一个听多了少年英豪春风得意马蹄轻,在多彩多姿的江湖扬名立万的故事的少年人,向往着英雄岁月慷慨高歌的沈云灏选了个夏日晴天的日子踏足江湖】
【虫声起,百花繁,正是英雄意兴飞扬时,偏偏人也无名,剑也无名,凭借着少年的心正激扬,
恨不得好风借力飞轻云,可是,一路行来,不知过了多少山,多少水,多少城市,却什么也没有遇见】
【入了城里,打上酒,灌满了玉壶,张口痛快的饮着,一个无聊的人,骑着一匹懒懒白马,模样萧索,周身酒气,许是心中愁意太甚,不知何时,眼眸再望着他人的时候,已然是迷蒙一片,微微皱了皱眉,心里还想着那些壮志,身形不稳,跌下马来,瘫倒在地上】
孟文佐
发表于 2018-1-7 22:39:13
六月骄阳煞是艳烈,齿间草叶都咂出苦涩,撑掌抵额匀片阴影遮目,正瞧见旁处货郎担架上排排画扇斗笠。
花鸟艳色作扇,摘清风入叶捎凉意,暑热下难得入眼,便想也不想大步迳去随手扯来一顶,撇嘴咒他一句转身欲走。
未行几步便遭人拦路,耳边嘈杂不休尽是指责。话听多了只得嫌厌,眸子懒懒掀抬睨了过去,勾起右手小指掏了耳廓解痒,这方扯开嘴角眯眼笑着听他絮叨,下一刻便踹他胸口压翻人身后满筐杂物。
他伸手指来,我便拔剑迎去,金晖裹刃难掩肃杀寒意。抖剑指了指,扬颌俯望下去,言语尽在眉梢挑去意味。
只唬得他再没敢作声,这才收剑归鞘,扣了斗笠恣意前行。
舌尖捋草叶弃去,拔步行几丈又见个蠢货坠下马来,正两颊醺红眼色迷离,旁跌壶清酒,酒液潺潺润了泥土。
只当他是寻常纨绔子,此般醉相竟勾起心内腾腾业火,与儿时那张面孔几分重合。敛笑哂罢,再入一步,抬脚踢他翻个身,居高临下斥出声来,
“滚起来,好狗不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