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居-心兰苑(河北路)———— 萨拉阿满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5-7-23 16:15 编辑若有居心兰苑
建元八年夏
【棣州盘桓数日,只想着临死之前在见莫心兰一面。棣州说小不小要见个人又谈何容易】
【坐在酒馆一隅饮酒。近来人瘦的厉害,也不太能吃得下东西,唯有这酒离不了。我发觉喝醉了便也没那么难受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漫不经心注视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扔下碎银跟了上去,没有离得太近怕被发觉,直到她进了庭院】
若有居……
【如今动物所里的小动物越来越多,尤其是那只小老虎,上街买了只鸡回来】
(这鸡……要杀吗)
【带回来又下不了手,索性丢进笼子里,看它自己造化】
(怎么不见思若)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便在屋子里坐了下来,拿起绣了一半的帕子,这是自己向宋师姐学了女红之后绣的第一样东西,是一对鸳鸯,只要自己想到他,便会拿起来绣,绣得不好,全然看不出样子,可自己还是绣得很认真】
(严公子,不知道最近可好) 【这宅子修的极好,朱漆大门,石狮镇宅。忽然就放开了——曾经的不甘,虽然心底还带着些许酸涩,但不否认更多的是经历沧桑后的释然——她应该过着安稳的生活,相夫教子,而不是浪迹江湖打打杀杀】
还是……不甘心……
【愿望实现后陷入了茫然,不知自己该何其何从。每日里就坐在那个小酒馆等待她偶然的出行,一路尾随。而后是一日的好心情】
【久了,酒馆老板不免打听一二,只笑不语,消磨着仅有的时间】 【这几日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可回头看去又没有人影,那视线中没有恶意,不至于令人不安,只是总是猜测着视线的主人】
(会是严公子吗?)
【今日是给小老虎换药的时候,它的腿伤看起来已无大碍,只是走路还是有些瘸,帮它解了纱布,抱它走进院子,将它放在地上】
来,走走看
【看它很不习惯脚上少了东西,但慢慢也就好了,除了有些许跛,其它都与普通老虎无异,脸上不禁欣慰】
思若若是看到,定会高兴的
【突然,小老虎一个飞扑向自己而来,一时不防,有些愣怔】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5-7-30 21:15 编辑
【站在街角注视着朱漆大门,猜测着她此时在做什么——读书、练剑、女工、针织。忽而醒悟,相识许久竟不知她喜好】
(严洛啊严洛,你所自负的深情竟是这般浅薄)
【心绪波动引得气血翻涌,掩唇剧咳不止,喉头一甜呕出一口血。怔怔看着掌心一摊鲜红,至此方才贴身“时日无多”】
【小老虎虽然小,但野兽还是野兽,避开它的利爪,它竟不小心撞上了大门,门被撞开,门外竟站着个人】
是谁!
【等看清楚却是一愣】
严公子……
(他怎会这般消瘦,而且面如死灰)
【顾不上其它,上前一步搭住他的左手】
(脉象混乱,若有似无)
你中毒了
【而且很深】
谁下的毒?怎么中的毒?可知道是什么毒?
【一连数个问题,显露出内心的焦急】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5-7-30 21:57 编辑
【大门忽然大开,猝不及防与她四目相对。眼中错愕、深情、稀罕等等复杂情绪全都暴露在她视线之下】
没……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糟,即使自己并不是儒雅俊俏的公子也希望能在意中人心里有个好印象】
没什么……我先走了
【抽了手腕掉头就走了,不过几步路隐隐有毒发的趋势!时间又提前了!】
【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走掉,拉住他的手便握着不放】
不准走
【本因自己的心疾拒绝了他,可如今却是他中了毒,咬着下唇,不让自己落泪】
我帮你解毒
【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
这是昆嵛紫云峰的天蜈珠,可以驱毒,你先拿着
【不由分说地把天蜈珠塞到他手上】
跟我走,我要仔细查看一下你的情况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5-7-30 22:14 编辑
别……别看……
【倚墙滑坐到地上,身体缩成团,头深深埋在两膝中间,声音闷闷的。我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的我——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没太听清他说了什么,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抵抗毒性上,耳边又响起了那种啃咬硬物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
【她掰开我紧握的拳头把什么东西放在我手里,可惜这时的我根本拿不住。珠子落地滚出去好远】
(我要离开……我得离开)
【他的样子太过骇人,但也是见过许多中毒或是犯病之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他带回了同心园】
躺下
【让他躺好,抬头才发现这是思若准备的新房】
(严公子……这间屋子,你还是进来了)
【停止胡思乱想,专心照顾他】
————结———— 本帖最后由 莫心兰 于 2015-8-10 10:34 编辑
————建元八年。夏————
【换上喜服,头上红纱,没有过多的布置,没有迎亲纳彩,没有鞭炮齐鸣,没有满堂宾客,婚礼上,只有师父高坐,思若观礼,对自己来说,已是足够】
(我……要成亲了呢,不知道锦晗姐姐收到珠儿带回去的信了没有)
【心中也是诸多思虑,山上的师兄师姐们下山不便,山下的荷花师姐要照顾新生的孩子,宋师姐则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这是其一;其二是严哥身上的毒未解,自己不想他太过操劳,也不希望请来的宾客有所察觉,因而横生枝节】
(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抱歉了,若还有机会,再向你们请罪吧)
【在思若的搀扶下走入喜堂,闻到一阵花香,便知定是思若采了花来,勾起一抹笑容,感念她有心,自己的手被交到另一只手里】
严哥
【张嘴无声地喊了一声,严哥的情况已经告知师父,可以察觉到师父的不赞同,可自己偶尔也会执拗得吓人】 【拜过心兰的师父就算是礼成了。她师父不赞成这桩婚事,整个婚礼上他抿着双唇一言不发。这个婚礼太过寒掺,但凡一个哪一个长辈都不会乐见】
【即便我心存愧疚只要心兰不离不弃我便不会放手。也不知道老鬼现在在哪,自从交州城外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很希望他能看到我成亲。现在只希望他一切安好】
【牵着她的手步入喜堂,挑了盖头。她脸生绯色也不知是胭脂还是羞得,格外动人。走到桌边斟满了酒递过去,把臂同饮】 【随着思若一声“送入洞房”,走进了两人的新房,眼前的红色被掀去,他的脸映入眼帘】
严哥……
【知道自己此时定是脸颊飞红,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喝过交杯酒】
(他……是我的相公了)
严哥,我有一件事想同你说
【这件事算得上是一个秘密,一个将来只有我二人知晓的秘密】 我会对你好,一生一世!
【比起甜言蜜语我更倾向用行动来表达,但是我也不会吝啬语言的表达。指尖擦过她细嫩的肌肤】
(我的妻……)
【揽着她坐下让她靠着自己,享受着这难道安详的时光。听她有话要说抬了眼】
怎么了? 【靠在他身边,体会着此刻的温存】
你以后唤我蕙若可好?
【察觉到他的惊讶,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突兀】
我在襁褓中被师父捡回昆嵛,莫心兰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说得很难,也很平静,或许是因为他在身边】
后来,我找回了外公,外公告诉我,我娘为我取名为蕙若,蕙质兰心的蕙,浮生若梦的若,可是……我娘没有说我爹姓什么,所以实际上,我只有名,没有姓
【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凄凉,扬起笑靥】
不过今日起,我有姓氏了
【后仰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偏头对上他的双眼】
出嫁从夫,我以后便可以姓严了,严蕙若……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竟然是这样)
【原本以为即便父母早殇她也该有着疼爱她的长辈,原来她竟跟我一般,心中更多了几分怜惜】
蕙若……
【轻声唤着她的名,低头啄吻额角、眼睑依次向下】
你喜欢就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我是老鬼带大的,向来“严洛”二字也是他起的,与“阿猫”、“阿狗”大约也没什么分别】
(这些都不重要,从此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个你,足矣) 【脸上的轻啄让自己无法集中注意】
严哥,你的毒……
【顾忌他的身体,但是又不忍拒绝这份亲密】
(严哥,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了)
【说自己是说不出口的,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任他为所欲为】 【温柔的吻着她,也将她嘴里的话堵了回去。不去想这些,我已经亏欠她很多,不想连这一份完整都无法给予】
【红烛摇曳忽明忽暗,偶尔爆出一阵火花。锦帐中依稀可见人影交缠,偶尔传来吟哦声】
【夜,还很长……】 【红烛摇曳,在墙上印照出两道身影,衣衫褪去,却熨烫上一份温热】
严哥……
【除了呼唤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语】
严哥……
【可以从他的动作感受到他的温柔和疼爱,眼角滑下一道清泪,留下幸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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