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 发表于 2014-8-16 00:13:03

昆仑山

姜仪陌 发表于 2014-12-10 20:51:24

--------------------建元六年•春--------------------

【铺天盖地的银色里,已有些许嫩黄与浅绿挣扎冒出,一路沿着下山的小径,经年的粗壮树干上成片成片的绒团掉落,发出朔朔的声音,与鞋底的踩雪调相映成趣。】

【早春暮光未能烘暖身心,闭关伊结的纤瘦胴体仅裹着几件看似单薄的棉袄风衣,兜着头,缓缓前行。眼神里宁静如水,独独唇边泛起了团团雾气。乍一看,不过是个二八年华般的年轻女子。只是这光景,出现在此处,寻常人似该多有疑虑。】

【终在最后一缕日光消失前,步入了这家山脚下的小客栈,提了沾湿沉重的外衣裙角,迈进店里,在小儿惊讶转而市侩的眼神里,吐露出四个冰冷的字】一间上房。

魅生 发表于 2014-12-10 23:32:05

【早闻云州昆仑山巍峨高耸,山上常年冰雪覆盖,更有传言说,主峰上住着天上的神仙。心仪已久,近日终是得空,定要上去探个究竟。】

【奈何到达之时天色已晚,只得寻了山脚下的一家小客栈留宿。】

【推门入内,只见昏暗的烛火印衬下坐着三五个客人喝酒聊天,除了身上月白色披风招呼小二要了间上房。正待入内,却听身后那冷冷的女声传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错觉,不由得好奇多看了几眼。】

姜仪陌 发表于 2014-12-11 12:17:39

【风雪被厚重的门帘隔挡在外,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直教周身如这昆仑的初融山水,沾了人气,眸色亦不复冰冷。举步拾级,欲望二层客间而去。】
【余波不经意流转,几番打量。此处原是个废弃的驿馆,人烟稀少,偶有问津,也不过是狩猎采药的歇脚贫户。此刻在堂里散坐了三两桌,皆披着灰黄旧裳,唯独一女子打扮出尘,不似寻常。思及此,转又念愚徒,不欲再多耽搁。】
【转角处,忽有两道彪形大汉的身影罩住娇弱身形,双手抱胸狰狞一笑堪堪挡住去路。】
大爷……您看,这“岁贡”前儿个掌柜已给了……就请高抬贵手吧……【小二瞧了两人出现,顿时脸色瞬变,腿肚打颤,矮下半截,似曾深受其苦,哀求着不要惊扰客人,其他都好说。闻大汉仗着会些腿脚功夫,欺霸近邻也不是什么一天两天的事了。堂下三缄其口,无人敢言,默默垂首。】
闪开!爷爷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右边那位满脸胡渣拧眉呵斥,蒲扇般的掌拍在小二胸口,眼见他就不支倒地,喘起粗气。】
【不闻其口中污词,藏在袖内的指尖已轻捻预备打发小二的银子,暗自运气。虽说才出关不宜运功过甚,若敢欺来,定也不会叫他好看。】

魅生 发表于 2014-12-11 12:59:33

【见她喊了一句后,便欲直接上楼休息,不料竟是被俩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心中不由为她担忧,又觉能散发出那种强烈气息之人定也不是烦人。】

【稍一犹豫,便见店中小二被其中一人打倒在地挣扎着起不了身。心中一惊,慌忙起身上前扶起店小二,为他把脉后方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所幸只是轻微震伤,并无大碍。不然可就麻烦了。】

【从袖中拿了丹药喂他服下,劝其去一侧休息,不顾他的阻拦,上前与那姑娘并肩站着叱道】你们好没道理,好端端的怎可无故伤人,简直太过分了。

【回眸望向身边那姑娘嫣然道】姑娘,你……没事吧?

姜仪陌 发表于 2014-12-11 14:10:06

本帖最后由 姜仪陌 于 2014-12-11 14:36 编辑

无妨。
【旁观这女子一路搭脉喂药,行云流水,未见惶恐,似常为医者施仁,心下本就不欲多事,收敛气息,拢袖合掌,恢复寻常神态,手臂顺势下放,将碎银抛于小二。】

【那粗汉见竟有人敢多管闲事,两人扯着嗓子欲欺身攻向眼前女子。然两座山状体格竟在距她不至一尺处轰然倒地,抽搐间还口吐白沫,本在叹惋又将有人惨遭毒手的一众,看得目瞪口呆。】

【两道不易察觉的锋芒自掌下进入两人身体后,侧身掖了下袍子边因弹指送针被带起的衣袂,好意提醒。】姑娘好意也该自顾些。【玉指拂过胸前青丝,旋而与她擦肩,欲离是非地。】

魅生 发表于 2014-12-11 17:23:59

【听她无碍倒也不在看他,回首正欲开口,便见那两人突然口吐白沫,抽搐着倒地,撇眼看了眼那姑娘,闻言嫣然回道】多谢姑娘好意,魅生自有防身之法。

【见其转身离开,本不欲多言,自己本就不是那善良迂腐之人,如今这二人所受皆是咎由自取,只是看那老板与小二的为难神情,终是于心不忍开口唤道】姑娘可否解了那二人之毒。

【示意其看向旁边那个个吓得缩成一团的猎户与一件为难的老板】不要为难了店家,毕竟咱们还要在人家的店里留宿,也不好就此砸了人家的生意不是?

姜仪陌 发表于 2014-12-12 10:30:27

【闻语,不由回眸一探究竟,望其眼底,毫无惧色,虽身形纤纤,倒也不似寻常百姓那般怯懦,越发有趣。】

【一番言辞听的唇角微扬,状若无辜开口道】这位女侠面善心慈,连狭路相逢的坏人都肯施救,我若是不给解药反倒显得冷酷无情了。不过,这解药呢……【佯装寻找解药,拍遍周身无所获,向其摊掌,两手空空,莞尔一笑,瞥了掌柜一眼,复又朝她言道】姑娘你是求错人了,这解药可不在我身上。掌柜若肯既往不咎,自然会施以援手,你我也不用担这毁人生计的罪责不是?【杏眼似笑非笑望向伊人,似询问,又仿佛在等其应允。】

魅生 发表于 2014-12-12 11:09:38

【坦然面对她打量的目光,闻言瞥了眼地上那不断抽搐的两人】姑娘怕是误会了,小女子也并非是那善恶不分之人,只是不想连累了无辜。

【看着掌柜和小二垂头丧气的模样】姑娘试想一下,若是这俩人今日当真死在了这里,以后又有谁敢再来光顾呢。我们是无所谓,呆一天就走了,可是他们以后要靠什么维生呢?

若姑娘心真当真不忿,倒也不必给他们解药,只要让他离开了这里,结果如何小女子定不会再多过问,就当是报答人家让咱们躲过露宿荒野之苦吧。

姜仪陌 发表于 2014-12-12 15:07:18

本帖最后由 姜仪陌 于 2014-12-12 15:22 编辑

【见她喋喋不休、处处为大局着想的模样,像极了那日在师尊面前申辩阔论的红衣少女。思绪百转千回,待回过神已松了口,收敛心神,不复笑意】取三寸以下雪水煮沸后擦拭全身。檐下再过一旬便有青箱子长出,摘了新生嫩芽捣成浆,置于舌下,每日两个时辰,反复五日便可。

【轻移莲步,踱至最里间的上房,轻推竹门,背对众人,仅留侧颜,话音归于无情】解药已给,但此二人在恢复之前,将无法自理,形同废人。救与否,就看各位了。【言罢已于房内,掌风合门,飘身于榻上阖目,不再理门外世事。】

魅生 发表于 2014-12-12 15:28:30

【见她终是说出了解救之法,面向一旁掌柜淡淡道】刚那位姑娘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怎么做全凭你们决定,我也只能为你们做这些了。

【看着那掌柜的和小二欢喜的道谢,在几个猎户的帮忙下终是将人抬到了楼上。到底都是淳朴之人,如何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暴尸荒野。】

【路过身侧之际指尖轻弹,透明液体隐入二人衣襟消失不见,但愿他们以后可以接受教训,重新做人。】

【不再看他们那混乱的场面,抬步向楼上客房走去。】


============结=============

安念素 发表于 2015-1-4 20:03:15

本帖最后由 安念素 于 2015-1-5 13:33 编辑

=== 太初十二年 春===

客串安念锦

【自小时能记事起便是跟随母亲身边,她是大理佛狱里最不能干的人,由于是罪人的缘故,始终无法得到佛狱的饶恕。她的脾气很怪,在生着的时候,我始终都不能开口出声唤她母亲,直到她负着那还不了的罪病逝的那日,同时也是我替代她原本在佛狱引以为傲的位置的时候,她才肯让我喊她一声娘,可我没有出声。这么多年,母亲对父亲和这世界的仇恨,犹如我们住的破石屋背后那深潭里的黑水,逐年涨起来的黑色毒杀了周遭本是活着的美丽,繁茂的花朵错综交互的藤蔓还有鸟儿皆化为乌有。所以,我并不知道爱和仁慈是什么,做什么只是知道快点结束,总比拖泥带水的好。所以母亲早些去了,她便不会再有恨,而我不会喊她娘的,不想此生初次认了母亲便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从此以后,我可以假装,我与佛狱的里的别人一样,都是无根生的孤儿。】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确然的铁石心肠,杀死对手的时候,见自己手中的刀刃逼近人的喉管,毫不犹豫的将锋利深深的嵌入那肌肤里,对方涣散开渐渐放大的瞳孔,人命在眼中如视路边荒原里的杂草。有人临死的时候曾喊“妖女你定不得好死,可是要下地狱的”,我连冷笑也笑不出来,望着对方诚恳道“如今是我要你不得好死,如果要我去地狱,你可知道地狱在哪里?”这个人说错了,一个人心中是地狱,那生着的每个时候都在地狱里,何须等到死后。我便就一直活在心里的地狱里,哪里曾出来过。】

【主上吩咐的任务从来没有一桩失手,而此去昆嵛亦不会负所托,我不会像母亲那样,做佛狱的罪人。从主上那里,我得知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在昆嵛,因为她,我这颗棋子才会拿到先于别人的机会,能动身去离佛狱远些的地方。这一身深紫云罗衫不知被清水洗过多少遍,颜色变得有些浅,衫底上发白的月亮花是用色彩极淡的针线绣上去的。大理传说里说月亮花是月亮仙女种在人间的花,谁摘到便可以重归前生,洗去人世,重生一个轮回。我在七八岁的时候大约是信了这个传说,打此以后每一件衣衫上都会绣上一朵。】

【一路走来,昆嵛的嵛,当成了仑字,不识字...,实是一桩困惑的事,记得以前任务里要杀的人是一个长相极为俊俏的哑巴,他为我画了一幅画像还将想对我说的话写了一长篇大论,可我一个字也不认识,想来定是些辱骂我的话,无奈口舌不对不好与他对骂,胸中憋闷极了也不能还嘴,最后还是杀了他。这春日在天上极其娇艳,在山沟里越走越深,原本以为这昆嵛山下终是有酒家的,可山峦之大,再深去便无人踪了。好个昆嵛,称为名门正派,竟造的如此让人琢磨不透。】

肖嵘 发表于 2015-1-28 20:00:22

===太初十二年春===

【自从琼婶知道我准备一人去荆州之后便开始发愁,不是怕我半路走丢就是怕我被人拐卖了,实在是被她念叨怕了连忙去找了铁叔来帮我劝说一番,又在琼婶面前做了保证才得以被老婶子放行。腰上揣着从铁叔的铺子里忽悠来的一柄铁剑,背着琼婶帮忙收拾的包袱,临出门时想了想,又拐了几个弯绕到酒伯家,探头瞅着家里没人,吭哧吭哧去把前几年看着酒伯埋在树下的几坛酒给挖了出来,悄悄把坛里的酒倒在早就准备好的酒葫芦之后,又把空坛埋了回去,照着原样填好土才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出了门。】

【路过铁叔的兵器铺子时被他一把抓进去,老爷子鼻子一动,许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酒香,那犀利的老眼一眯,顿时让我肉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酒葫芦递上去,脸上还挂出欢欣喜悦的笑容,恭敬道。】

叔,您喝,您喝。我得趁早启程,再晚今儿就得睡野地了。小子先告辞了!

【往后一退,转身就想出门,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就又被揪了回去,头上狠挨一下,嗷嗷叫着捂住头,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老爷子似乎被气乐了,张嘴便骂。】

“小兔崽子!少摆这么个样子给爷爷看!爷儿又不是看上你这么点酒!是有事儿交代你去办!”

【说着就见铁叔进屋拿了个锦盒出来,心中好奇,从他手上接了过来,拿在耳边晃了晃,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反而又被铁叔揍了一拳。】

“别瞎玩,你帮我把这个盒子送到昆仑山,我有个老友住在那里,你把这东西交到他手上就行。”

……昆仑山,叔,你得告诉我你那老朋友在昆仑山哪里啊,昆仑山那么大!

【听到铁叔的话,顿时觉得这锦盒烫手的很,还想问些更具体的情报,却被翻脸无情的铁叔直接踹出了门,扒着门敲了半天最终只听到他在里屋吼了一句。】

“小崽子赶紧走,到了昆仑山你就知道了!快滚快滚!”

【竟无语凝噎……拎着锦盒在门口傻眼半晌才灰头土脸的去了镇上的驿站,蔫头蔫脑的和管着马匹的小松哥聊了几句等来了去云州的马车才又精神起来。】

【一路未有耽搁,虽说也是边玩边走,抵达昆仑山的时候倒也没有耗费太多时间,然而真到了昆仑山之后默默瞅着山巅雪景,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天真,这山野茫茫,要找个人……何其艰难!重重叹了一口气之后还是顺着山道走下去,山麓下总归是会有村镇的,便是冲着这么一个想法耐心的在山中转悠起来,转得久了,视线不由自主被山中景色吸引。】

【燕地苦寒,入春之后亦是余寒犹厉,冻风时作。而此刻所历,春阳高照,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林中草木葳蕤,柔梢披风,有鸟雀欢声迎春,俱是悠然,皆有喜气。观此景,聆此声,只觉胸臆一阔,笑意舒展,尚带几分稚气的面庞上远不似平日有意学来的顽劣放肆。】

【寻了个高岩攀上,找了酒葫芦出来,闻着酒香在岩石上坐下,学着赵家秀才的模样举着酒葫芦摇头晃脑道。】

我居昆仑山,所谓者真人。道深有可得。名山历观,遨游八极,枕石漱流饮泉。沈吟不决,遂上升天。歌以言志,我居昆仑山。

【这是那秀才每日都会念叨的诗词,听得多了,竟不知何时记住了,念到末了,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纵情肆意,长风朗阔之中,笑意惊飞鸟雀。】

哈哈哈……我居昆仑山!真该让那秀才自己来昆仑山看看才行!

安念素 发表于 2015-2-4 16:44:49

本帖最后由 安念素 于 2015-2-4 17:25 编辑

客串安念锦

【昆嵛有我同胞姐姐安念素,她的模样应从镜中看,常言双生必定容颜相同,眉眼如出一辙,可是无论怎样端详镜中人,镜里的只有我自己。索性就找人将我的模样画了下来,想不出有别景能做衬,巧是作画人指向一树桃花,便立一树繁花下,指上托一朵半开花骨,天雨落,云化水,造一派朦胧。极不静的处在人世的繁复里,黑眸浓郁的雾海有沉有浮。画师执笔拓人入画,他问落名讳为何,凉声答出三字:安念素。】

【四季轮换数载,不曾有心辨,如今离来时路越远,经过之地越多,约莫离人世近了。这里并非处处修罗场亦非时时见炼狱,走到哪处都是生机一片,着实是春日,农耕无际,百花齐放,集世通货,民乐安居。好似,这般来的日子,极容易。陌生桑青,织女采撷,万千良田,男耕其间。分明镜花水月之象,常人安之所安以为乐,竟不知居安定要思危,经不住毁灭的东西,不会羡慕,人世,不过如此脆弱。】

【心事有,脑中想,却不入心,至于长老提过要杀死念素,取而代之的计谋,不过是后话,若不提前预知她人素常态度,如何能蒙混入昆嵛,行我教大计。骑马在这山野之间行走,越走越近寥野。无人踪,诧异虽有,恒心使然,持念续赶路,直到身下之马疲惫不堪,便将这无用坐骑弃于道上,由它自生自灭。】

【目观葱郁山林人烟稀罕,徒步行走,眼观密林丛丛,野兽低沉吼声时有,身后缚短缨枪,分为双,并为一,锋利寒光遇日光,暖不得,反添肃杀冷意。山巅雪未曾融化,风意颇大,林木萧索,行在阴影处,忽跃身而起,横刃向飞鸟,凌羽落地血滴暗红,足踏地低身察鸟形态,其羽翼丰满皮下脂厚,纷纷筑巢矮树上,可见无人打扰,生息繁衍容易。思而有疑,莫非路行有差,昆嵛,昆仑…低吟】

【敛紫裙行上数步,见地上痕迹,最近有人踪,一丝明朗生,可是昆嵛门中人?便寻那浅迹,查探跟去,穿过密林,但见高山陡峭岩石在前,其后乃一片平原。脚步踏轻侧身靠古木上,手攀树干起身旋腰,足踏树身滑行,脚腕灵活转而倒勾,藏身在藤蔓之后,透过密绿缝隙,双目浓望前方,所有景象过目,独望岩上毛头少年。】

我居昆仑山,所谓者真人。道深有可得。名山历观,遨游八极,枕石漱流饮泉。沈吟不决,遂上升天。歌以言志,我居昆仑山。

【唇角勾起,静中目光如钩,细心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时刻过,未曾见他周遭有他人出现。心思百转还定,翻身落地,撕扯袖上紫色布料,裹在面上。现身在天光下,迎着风走向他处,连步追风身法轻快,落足在他旁侧略高的一处岩上,暗中掷石子击打他手中的酒壶,这小小年纪手攥着个酒葫芦,别有态度。是以将所携画卷拿出,垂目正望他】

小孩,这里是昆嵛山,你为何唱这是昆仑山。


【另将手中画卷打开,只看花下女子,熟悉不过。这便是为何遮住面目的缘由,如若是曝露容颜,与他人打听与自己容貌一模一样的念素,一则奇怪,二则多事。将画给他看,目光婉转再问】

你可见过画里的这个人?

肖嵘 发表于 2015-2-13 01:55:47

【正摇头晃脑自得其乐,举酒欲饮时酒壶陡然裂开,酒液登时洒了满手流了一地,“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心口,翻身倒在岩石上心痛的翻滚几圈,哀嚎着在地上捶打。】

我的酒!!!!

【肉痛一番之后觉出不对来,这几个酒葫芦好歹也是铁叔亲手打磨制成,没道理如此脆弱啊,如此一想便从地上挺身而起,回身时紫衣入眼,正与人看个正着。听她开口,拧着眉头将她打量一番,又挠了挠头才开口。】

昆嵛……你是说那个传说可以修炼成仙人的昆嵛派吗?

【铁柱儿平时最爱听说书的老头儿讲些江湖故事,自己听了还不罢休,回来之后还总要在我耳边念叨一遍,听得多了也知晓沧州有个昆嵛山,山上有个昆嵛派,住的是一群以剑入道的仙人。但是听归听了,从不曾当真,更不知晓那昆嵛山到底在哪个方向,此时陡然有人问起昆嵛,着实是茫然又困惑。】

……可是我听说那个昆嵛山是在那个什么……长?藏?哦,对,沧州!昆嵛山在沧州!这里是云州昆仑山呀!

【瞅见她手中画卷,凑近了之后觉得这画像上的女子长得好看的很,比镇子上那个种花卖花的小娘子还好看!眼睛盯着画卷看了又看,末了抹一把嘴抬头看她,摇了摇头。】

没见过。

【虽然从小只在镇上混,然而拜铁叔所赐,也知晓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形式各异,切不可大惊小怪惹祸上身,是以即使觉得面前这个紫衣女子面巾上露出的眉眼与那画卷上的看着极相似也忍了心中的好奇,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试探着问询道。】

你是要去昆嵛找这个人吗?我听说昆仑山有个神算,他什么事都知道,你要不要去找他问一问?

安念素 发表于 2015-2-15 20:55:22

本帖最后由 安念素 于 2015-2-15 21:04 编辑

客串 安念锦

【苍穹画深蓝无际,万里阔野风呼啸,山端流云滚滚,乘风汹涌见下山之势。足踏来,暗投石,捻指悠然此间,姿从虚空收起,肘至腕处宽袖有缺。心意不在美观,所行在于用处,而未曾顾忌,袖上月花绣图半丛断开,洱海畔曾有巫人言:月花成缺,人世将竭。】

【栗色双瞳看过袖上,神思为少年人还是半涩的嗓音所带回。酒滋味愈发浓时,看清楚少年的脸,稚气半脱,少年人与众不同,眸光聚神,泽似取天狼星。正面相见,因长发一缕遮目,袖风拂过额前时候,有心侧目望他的酒壶,壶身破裂酒水泼洒尽,方才所为并非故意。他确也无辜,不抱歉疚,遮面之后只是不经意笑过他一回,眉上添下几分得意神采。】

【是以想笑,便笑了,而这少年也在打量着这面,各自不再移,两两对视。不久,他答的却是所问之言,猜他依旧心痛那壶酒,却不挂在嘴上,但向周遭走近两步,侧颜思,再看遍眼前山野,但闻后话续,吃一惊,不解令眸中的泽光混淆,疑惑】沧州,云州…昆嵛…昆仑,既生了昆嵛,何以生昆仑【言之失望,倒是反问】既然昆嵛有仙人,那小孩你为何不去昆嵛玩,昆仑难道比昆嵛好很多倍?

【眼中焦虑自现,画卷与了他看,自也低目同看,同声说道】你说没见过,我也没见过她。【不觉早已单膝倚在岩石上,支着身体半坐着同他说话,行了多日的路,也是疲惫,没有知觉,多日不开口说话是常事,今日却是想与这少年多说几句话。】嗯?神算…【低首轻笑了几声】你这小鬼头多大,见过多少人,父母是谁?

【人算不如天算,笑过蹙了小痕在眉心,音色放得轻道的快】若是能算,人知天命,是会付出代价的。【抬手将画卷仔细的收好,将卷上的搭扣系成一个活结,搁置在身旁】到底是小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瞥眼酒壶,噗嗤又笑出声来】你那酒壶刚是怎么碎的,这么丁点,学大人喝酒,喝醉了怕是找不到路回去,山这么大,你当记得来时的路?

肖嵘 发表于 2015-3-18 21:19:17

【若非清楚自己没有走错路,肯定也要被她的话问懵了,一时也有些奇怪这位大姐为什么找昆嵛却找到昆仑,又听她问我为何不去昆嵛玩,撇了撇嘴,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小爷我是受人所托才来这昆仑的,要说那昆嵛有仙人……我是不信的。
【耸了耸肩,很是不屑一顾。】铁叔给我说过,三人成虎,指不定是人误传了。何况要是真有仙人在,前人作诗就不会只夸昆仑,不提昆嵛了嘛!

【又听她提那画卷上的女子,一奇,也盘膝在她边上坐下。】你也没见过,那你为什么要找她?是你的亲人?
【复听她提到父母,怔了怔,视线不自觉放到云天之外,半晌才侧头瞅她一眼。】我嘛……铁叔说我十三岁了,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年纪到底多大,也不记得父母了。

【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面上并不见难过,毕竟幼时的记忆于我来说是彻底的空白,从记事开始就是在积云镇,这么多年来得镇上淳朴乡亲们养育,并未觉得自己有多可怜,虽然总有人同情我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然而有琼婶,有铁叔,有酒伯,这些与我毫无血缘却愿意将我养大的人与亲人并无差别。这样想着,兀自笑了笑,不觉摸了摸身边的包袱,倒有些想念积云镇上的亲人们了。】

【听她说我天不怕地不怕,眉毛一皱,嗤笑一声。】可别拿我和那些被娇宠长大的小屁孩比啊。【想到碎掉的酒壶,毕竟是铁叔那里得来的酒葫芦,现在被这样打碎了也有些不高兴。语气便低落下来。】铁叔说了,男人不会喝酒是不行的,天寒地冻酒可暖人,我自小就喝,不曾醉过。喝醉了也不怕,我本来就是要进昆仑山的,最差也不过是露宿山野而已,总归是在山上,来路去路可以等清醒了再去寻嘛,何必想那么多……

【不由想到酒壶碎掉的情形,只觉哪里不对劲,那感觉分明是有人出手将我的酒葫芦砸碎了,转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心里有些迟疑,疑惑道。】我那酒葫芦……感觉是有人故意砸碎的……【拿酒的那只手在空中握了握,回想当时那种感觉,皱着眉毛盯住她不再言语。】

安念素 发表于 2015-3-23 21:43:59

客串 安念锦

【脸上的布巾遮挡住的是自己在意的,山风不曾要眉目能舒展到心里,因为这刻少年的话,很贴切心中所想,手挡住这日光,布巾后的嘴唇弯起来弧度】嗯,小年纪懂得守承诺,是件好事,但也要量力而为,你不怕这山大路多的,可要走得仔细。【至于神仙一说,摇头应风】若有神仙,神仙是不会插手人间的事的,天道不过是棋盘,人为棋,路是自己选的。

【少年坐在身侧,把身姿放得更开,单手撑住岩石,仰着面侧一个角度,眼睛映着蓝天白云,与他一处说话。他的问题很好,画卷上的人到底是谁?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并没有回答。】

【至于他的双亲,既然记不住,眼色黯淡,声音低着续道】记不得很好,记不得的过去,抛开了就是,我看你这小孩现在倒是自得其乐。【足下蹬开一个石子,看它坠落下山腰,砸在一棵翠绿的树上,然后无影无踪。】我,也是孤儿,但我记得父母是谁,让我想起来很不开心。既然生你,为何不养你?呵呵

【手心压在冰凉的苔藓上,轻轻的移动开,生于阴暗的植物,在无阳可及的地方,能活得很冷淡。少年皱眉一笑,言之傲然,可是中看,直截了当,反驳他的笑】那你觉我当拿你如何看待【但等他反应,不急不慢道来】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毛孩子【探究他的言辞,坚强的实在】不知是什么人将你养大,说话振振有词,句句有理

【附手在耳畔,听着呼啸而过的一阵又一阵山风】想来,今夜有场暴雨,人力终究挡不住天,当注意时候还需注意【收手低头望影子,淡淡人间】何况你还年纪轻,想得洒脱做得豪迈是好事【对于酒壶那一说,开怀道】当真不知道,是我砸了你的酒壶么?四下就我一人,你怎么不怀疑,纵容了我的行为,你不怕我下回再来欺负你。

【说这话,其意希望他明白,正他凝向自己的时候,亲自动手将脸上的布巾摘下来,容颜正对他,双眸皓然相对】有人故意,有人无意,你说我是故意还是有意?【笑在脸上全然一派无事的态度】记清楚模样,下次好提防。

刘子珩 发表于 2015-8-13 16:3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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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珩 发表于 2015-8-13 16:53:46

======== 建元八年。夏 ========

【离开红云堡,一路上夭儿叽叽喳喳就是不肯回去,未免耽搁时间,一路任她随行】

【连续赶了几日的路,离昆仑山越近,天气越发恶劣,如今行至半山腰,狂风不止,看来暴风雪就要来临】

【抬头看了看天色,隐隐感到不安】

看这样子今晚会有暴风雪,路不算远,你先回去吧。

【停下脚步,瞧她样子似乎有些冷,半晌才冷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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