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归
本帖最后由 戚沧城 于 2014-11-6 10:34 编辑
============================================建元六年春·开戏
【得知此处名气之盛,乘兴而来。远处便见人群熙攘,以速来人口不多的边塞地区来说,也算是奇景,对大排长龙并不以为意,自然入队同时开始观察周围人的千姿百态,虽然读了不少中原书卷但终究纸上谈兵,不如真枪上阵才知道深浅】
【遥见不远处一个壮汉挤兑着身边人慢慢地往前挪动,而周遭人更是怨声载道,而另一边一个瘦小书生仅仅一张巧嘴几个拱手便接插入队前端,摇头笑开】 【手提着边塞酒肆刚酿好的新酒,一根青竹棍背在身上行走在人群间也毫不避讳他人的眼光】
【粗布衣衫却也习惯,那些千金小姐的行头做派看着平生自己估计也是学不来】
【拿着酒壶到了一间酒坊,不管他人神情 给了银子给了小二坐于一桌,将酒壶放在桌上,抬眸看着对面的人】
你倒面生的很,我常来这酒坊,却也没见过你,喝一杯么?少侠 【壮汉处渐起争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正观察思忖间,身侧一桌传来招呼声,未见其人但听声音你干脆利落,侧目看去竟是个女子,看其做派颇有一方之主的味道,笑了笑,吩咐阿罗继续排队,自己径自撩袍落座,道】
姑娘倒是好客,不知哪门哪派,如此气魄? 喝酒还问出处,不如不要喝了。想喝就喝就是了
【直接放了酒壶,两个白瓷碗】
想知道,你先喝了这一碗再说。
【斜撇了他一眼,靠在桌上,指尖却是敲着桌子】 【看了眼酒碗,挑了挑眉,淡道】
借姑娘这碗酒,我本是想交个同好的朋友
如果姑娘对在下基本的信任也无,那不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眉目无波,同倒了一碗酒,随意置其中一碗道】不如一起干了,才算痛快。 【笑而不言,同时拿了桌上另一碗酒,碰了他的那一碗之后 一饮而尽】
【然后将空碗放在桌上,唇角微扬】
该你了。我么?我不说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还真是的。
【微顿】
我就是个绿林中人,所谓到处打家劫舍的
【这样说了一番,还是隐瞒了一些】 【细长的眉眼弯起,置酒碗敬之,些许琼浆泼洒,敬业让这清泉小酿也带上几分豪气,一饮为尽】
【仿佛没有注意到女子那些微的停顿,只是笑了道】
那姑娘你倒是请酒,看来是方才是大风了? 是与不是,有何关系,结交朋友,只为合心意。
【微顿,却是叫了小二把自己的酒壶又倒满了酒】
今日,我就是看你还挺合我胃口的,大碗喝酒,大碗吃肉这不才是人生快意之事 【观女子的反应,心下略有些揣度,但笑不语,倒了两碗清酿,置碗而击道】
所幸在下能合了姑娘的眼缘,还能分得两碗好酒,先干为敬。
【仰头不疾不徐将酒喝下,抹了把嘴角,笑道】
我亦很欣赏干脆的性子,在下沧城,不知姑娘?
【前方长龙之首忽而传来阿罗的一声唤,起身道】
看来只能改日再邀姑娘共饮了。 好,我记下了,我叫袁衮衮。
【待方想说些什么,眼见人却有事要离开,便也离去】
【提着自己的青竹棍子,背着酒壶,嘴里哼着小曲便离开】
------结 我。。我醉。。欲眠君且去。。去【含混的吐出最后一个字,右手一松垂了下来。被抓做黏糊一团的衣襟从手里滚下来,衣襟的主人如释重负地将整个瘫在他身上的我摊在长凳上,自家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裳又拍了拍衣角,受惊似的一路小跑去了,只留我仰躺在长凳上,含糊不清的说】酒!【话没说完,人已经从长凳上滚下来,结结实实的摔趴在了地上,索性翻个个儿,就这么在窗户底下躺着。
【好像要付账来着,荷包。。。荷包。。。摸索出来荷包解开倒转抖落了两下,滚出三个大子儿来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去了。呵一声笑了,歪头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腿上被踢了两脚,接着一杯冷茶浇在脸上,我一个激灵瞪圆了眼睛,眼前小二正捏着我的荷包,一脸厌恶,转身招呼伙计“来把他扔出去。”】 【本居于王府,已甚少接到佛狱任务,却不想日前又一传书而来,生生的扰了清静】
【循着信上所给信息,离王府自京畿而往燕山府地,一身深色布衣,暗衬着片片血迹,是三刻之前执行任务不经意所染。夜深人静,深巷已无几人,一片暗沉,唯有一家酒坊灯火如豆映着光。抖了抖袍角,斜眼看一眼南侧街角,一勾笑便踏了进去】
【小二似乎急着打烊,见人来面上难掩的厌烦。与他讨了酒,就见角落还有一人,见伙计要把那人扔出去,本也不以为意,打量一番却见是熟人,便制止了伙计扔人的动作。】放着我来。
【记着这人偷烤鸭的仇,含着笑让伙计取来冰,一股作气的塞进人的衣襟里】 【冰水一激打了个寒战,头上昏昏沉沉地发烫,手脚却冷的厉害。扶着头爬起身来,东倒西歪地走了两步,碰歪了几张桌子,撞倒了几个闲人。面前一个托盘挡住路,我往左它往左,我往右它也往右,偏后心被人推了一把,不由自主地往前扑去,听得一阵点鞭似的噼里啪啦,盘儿碗儿碎了一地,热菜热汤淋了一身。后头又是叫好又是哄笑热闹一片。扶着桌子,瞥见眼前被溅脏的裙子,才抬起昏沉沉的头来,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楚。】诶,是你。。。
【模模糊糊也没全记起来,打了个酒嗝,喷出的酒气又浓又丑,站在前头的酒客们纷纷掩鼻后退。伸出一只手去搭她肩膀】来,来,来陪哥哥喝酒。。。
【身上软绵绵的没甚力气,没搭到肩膀又仰面朝天倒下去了。】 【丢了冰进去这人似乎清醒了些,起身来走的歪七歪八,还一副好哥们的样儿伸来手揽上肩,见他要倒不倒的站不稳,干脆了就上前扶好他,皱着眉将他的脸扒拉到一边】是我,我是谁啊我?
【自门口又进来几人,俨然是方才跟踪自己的,还真是阴魂不散了。那几人若无其事的招来伙计上了酒,目光却落在我二人这边,几人商量着不时低语不时偷瞄,似乎是捉摸不定我方实力,故而有犹豫。】
【将人扶好坐回到长凳上,双手扯着他的衣襟威胁,离的颇近,咬牙切齿倒有几分威胁的意思】你最好马上醒醒,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挨刀子 挨刀子?下刀子雨了啊。。。挨刀子。。。【脑中浑浑噩噩,半睁着一双眼睛四下看着,似乎周围的人都分出几个影子来,在眼前晃晃悠悠转来转去的,头都被转晕了。伸手去拉眼前的人】别。。。别转。。。
【被连衣带人往前拽了一步,头疼的更厉害了,眼前人分出三四个头来,三四双眼睛绕着我瞪着,瞪的人头皮发麻。顺手抄起一条凳子往外甩去。】我说了别转!
【凳子落在一桌新来的酒客的酒桌上,盘打盏碎,汁水四溅。那一桌人一下子全站起来,带剑的握剑,带刀的拔刀。酒客们噤声屏气,动也不敢动。气氛变得十分的紧张。】 【王公子一把凳子扔了出去,那边几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握紧兵器蓄势待发,抬手捂住眼睛,心里将醉酒的酒鬼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那边也是沉不住气的,几人大喝了一声就提刀冲了上来,惊的酒客四散,一室混乱。几人须臾就冲到眼前,眉目一敛,稍稍避开迎面砍来的刀刃,抬手握住那人手腕借其兵刃挡去另一处攻击才将人踹开。】
【偷得一个空隙,正见一把大刀迎头就要把醉鬼剁成猪头,忙上前拉了一把醉鬼,将人直往桌子底下塞】喂,醉鬼,不想变猪头就快躲起来
【正推搡着,直觉背后劲气破空而来,双手接着醉鬼肩膀的力,抬腿一个后踢,堪堪击中来人下巴,受力倒下惊起一片尘】 【被大力塞到桌子底下,一头撞在桌脚上,登时眼冒金星,头痛欲裂,哎呦一声缩成一团滚来滚去。】
【外头打斗声噼里啪啦连成一片,本能觉得大事不好,得躲起来。摸索着握住桌脚跪起身来,还没爬出几步就被人一把抓住后襟,好在醉鬼身沉,连挣带逃,居然也让我挣脱了去。没爬两步就见四只脚横在我眼前头,我慢慢抬头,还没看清楚就被连拉带拽地扯下楼去,跌跌撞撞到拐角,觑个空子抱住栏杆不撒手。】诶诶诶,干,干,干什么!救,救,救命!
【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这还是儒门尊为客卿的能人么?王大公子,你的杀气呢?你的机警呢?】
【从一人手里夺了剑,正待突围去拉他一把,却有一人横着一把剑就搁在他脖子上,目露凶光尽是狰狞】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脚下一滞,几人又围了过来,那人似乎是觉得抓住了机会,手一提剑刃更近王醉鬼的脖子几分,笑的几分得意与轻视】把黄皮书交出来,我们就留他一条狗命 【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这人的剑掉在地下,表情扭曲地弯下身捂住裤裆。我收回夺命脚,费劲地攀着栏杆要站起来。】骂人可还。。。
【眼前一黑,几道人影同时扑过来,一下子把我压在最底下。丫的我哪儿都动不了了,只有一只手还探在外头摸来摸去,摸到一个酒坛子,便不管不问地往上头砸。哎呦呦几声,这群人的血掺着酒流了我一脸。用袖子抹一把,总算蹬开了这几个人。摇摇晃晃站起来】操!孙子!
【头上黏糊糊一片,脖子却清凉清凉的。心下疑惑,伸手去摸,展开手却瞧见满眼的鲜红,顿时天旋地转,两眼一抹黑不知倒在了哪个倒霉蛋的身上。】操!爷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