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手中起落,比过才知塔中叛军武力不过三流。些许功夫,便杀出了罗什寺塔,一身浅青素衣头次染了血腥。】
【脱困后与人道谢,方才见识其武功超绝,心中颇为钦佩,记了名字样貌,他朝再遇,也好报答。】
—————结
建安六年春
【当那一刀深深刺进骨肉,恍若划破了禁锢在心头的枷锁,无力朝后倒去的身躯,看清了少女含泪无助的抽泣,那泪,真烫!】
【无力的身躯被意料之中的黑影接过,起落的瞬间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院中少女的身上,苍白的薄唇化作一道微妙的弧度】
咳、咳咳……
你是对的
【待他们落入另一侧僻静的厢房时,瘫倒在木榻上的他不住的咳嗽着,吐出血块,声音嘶哑夹杂着嘲讽的低笑】
【若非无缘执意跟来,恐怕……阿绣就要梦想成真了】
@无缘
【看着眼前的重伤人,心底波澜顿生,是纠结,是无奈,亦是感慨,眼前人一如当年之吾,为爱而痴狂,结局吾亦感兴趣。】
吾这次救你,希望你能重新来过,活出新的人生。
【虽说儒门犹是朝中贵族之间争权逐利的工具,但是吾心中之儒门当是重启孔孟之道,再现七十二贤人之局。此人倒是可以作为吾之重点培养对象。】
【捂着心口,血已浸透了衣襟,从五指的缝隙间溢出,滴落在塌上,艳丽的血色刺目】
重新来过吗?
我欠她的,这一刀倒是还清了
【脸上扯出的那丝笑容,倒是比哭还丑,他远离颜家所做的那一切,他原以为心早已冷,不曾想还是梦里的少女能带给他致命一击】
喂,救人救到底,不给我包扎一下吗? 【听到他询问是否给他进行包扎,笑着摇头说道。】
你的伤口虽然深入骨肉之中,但是创口不大,若是包扎严密,很有可能会因为不畅而加重伤情,倒是极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你还是忍一下吧。
【转身抬头望着天空,不知该如何开口招揽他进入儒门,毕竟,他现在刚收到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打击,我若此时提出建议,不会让人有趁火打劫之感吗?】
深入骨肉……又不给我包扎,看来你是想让我疼死啊
【寺庙的夜里,静寂而冷清,这最为偏僻的厢房更是能清楚的听到院外的虫鸣,他半躺在榻上,叹了口气】
无缘兄,有酒吗?
【就这样痛着也好,提醒自己送上门去让别人砍,这种愚笨的事情居然他也做了】 【听到他要酒,顺手将刚才为了给他止血买回来的一坛药酒递了过去,自己却伸手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凉茶,说道。】
只有这药酒,你要是想喝就喝吧,我是不会喝酒的。
【说罢,一口轻抿,手中凉茶已去一半,随即,下定决心的人终于开口。】
不知你接下去有何打算?
【用那未受伤的手提起酒坛,闻了闻,药的浓烈几乎盖过了酒的香醇,颇为不满,只是此时这种情况下,有得喝就不错了。摇晃着酒坛,却是笑道】
你想太多了,这点儿酒我自己都不够喝,怎么可能分给你
【提起坛子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哪需要什么打算,本就四海为家、走到哪儿算哪儿
既然你不知该去往何处,不如……
随我入主儒门可好?
【正式提出建议,虽然依旧以面具掩饰真实面目,但是自己心底的那种真挚的情感是由内而外的,相信眼前的伤者也能感受得出。】
当然,这只是一个建议,你若不愿意,就当我从没说过。
【说完,一口将剩余的凉茶饮完,将茶碗重新放到桌子之上,正面直视眼前人。】
【他本来是准备今夜饮酒一醉,奈何喝的是药酒,可此时突听无缘一语,倒以为是自己幻听,一分神连带着喝酒都呛到,不由咧开嘴想笑,却又闷声咳嗽着】
【这剧烈的咳嗽,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好半天才说道】
那什么……我忘了告诉你……
其实我好像……是那什么客卿 【他这么一咳嗽,本来还想问他是否是伤势受到牵动感到痛苦,结果话尚未开口,便听到了他说自己也是儒门的客卿,一句话还未说出便被堵回的感觉让人更加不爽,此时忽然就有一种邪恶的念头萌生,为何我要救下他?让他被弄死不好吗?】
你……
【用手捂脸,才想起来有面具掩盖,这个动作只会是平添无奈罢了。】
你既然早是儒门客卿,当时在飞云崖的时候为何不与我说?
【看着他抬手捂脸的动作,加上脸上戴着的面具……这怪异的举动让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咳、别生气
之前那不是忘了吗……来来来喝茶
【若非是前不久接到那什劳子任务,他都忘了儒门的事情。】
【对方一脸拿自己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由讪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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