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玦 发表于 2015-10-25 17:15:17

抚和居-摘云苑(京畿路)——江墨玦

萦回水抱中和气,

平远山如蕴藉人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2-15 21:37:55

—— 开——

承平元年,秋

【天清无云,难得晴日。坐在花园里慢悠悠地将手中长草折叠,很快,一个蚱蜢便在手中成型。】

【离家也几年,虽得了不少消息。但越发信,越知晓老大情况。只恨医术太低,纵有称神,亦难治兄长情况。到最后,也只能倚靠冥教药材,才能稳住情况。】

【只是……】

【看了看蚱蜢,又抬头看了看天。】

(药总有耗完的时候……无法根治便是大问题,看来得去别的地方找找了。不过在此以前,先将屋里那个治好吧。)

【随手把蚱蜢放在台阶上,起身拍了拍衣裳,正准备去屋里继续看看情况。突然听到什么声响,下意识回头一看。】

隰桑 发表于 2016-2-15 22:43:53

【前几日收到一封传信,虽不知道贺夫人是如何知晓她行踪下落,不过在知晓信中内容之后,她思来想去,也觉得该往京城走一遭。柳生一氏已有异动,她并不知道雾中楼是否已经知道这一件事,倘若没有,她便要思量,这事情到底是说与师父知晓,还是就此隐瞒下来。】

【开封入秋后便生几分寒意,可由河北路一路辗转而归,却要暖了几分。禾裳半路雇了一辆车马,指着书信上的地方便一路而至。听说贺夫人娘家是京城江府,她有时会好奇,那样的一个姑娘,为何千里迢迢的去了燕山府嫁做人妇。】

【车夫一路上也是个嘴不严实的人,京城这一路他跑过许多,也讲了许多关于这江府的事情。听说那贺夫人小时候生在山野,与狼群一同生长,后来被江府的老爷捡回去抚养,又听说早些年贺夫人便不在京城,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可她是知道的,那姑娘去了燕山府,可究竟为何去了那处,她无意去推敲。】

【由小厮引着进了府门,这一处清幽,没什么人声。可踏入这一处时,禾裳轻咦了一声,脚步微顿,微微侧首几分探寻的意味】

怎么了?

“这院里..有人呢。”

【或许是贺夫人?她看不清,却也无法分辨气息,只是轻拍了拍禾裳的手,出声一句问】

可是贺夫人?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2-16 14:33:08

【一回头,恰好看见两人缓步而来。一者年幼一者倒是正好的年纪,容貌清丽,只是她走路似乎有点不对……】

【还未反应过来,忽听这么一句。怔了一下,才道】

姑娘也是江府的客人?

隰桑 发表于 2016-2-16 22:09:14

【出声的是个男子,她想起贺夫人书信上所讲述的前因后果。于是又拍了拍禾裳的手,往前走出几步。】

你就是..贺夫人书信上说得扁大夫了吧。

【她现下眼盲,若要按照书信上贺夫人所求的全力以赴诊治那位韩姓的男子,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师承一脉,手段多是诡谲,望闻问切,她只能行其二,余下只可倚靠这扁大夫。】

扁大夫可唤我一声阿月,我是随了贺夫人的要求来协助大夫诊治病人的。

【站定脚步,唇角淡淡。】

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2-17 14:11:07

扁大夫可唤我一声阿月,我是随了贺夫人的要求来协助大夫诊治病人的。

【那姑娘上前走了几步,一股淡淡的药味窜入鼻中。再闻扁大夫与贺夫人,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说的事情。心下微微哑然,这么快速度就联系到了一位大夫,江府的能力果真不容小觑。只是……】

【打量了对方一阵,本是在观察她的情况却不想她身侧的小姑娘瞪了自己一眼,才反应过来这举动有点像登徒子。只好略尴尬的咳嗽一声,道】

尽管吩咐倒是说不上,不过取长补短罢了。

不过既是少夫人请来的,姑娘可要先去见一下少夫人?

隰桑 发表于 2016-2-18 21:02:29

不必了,贺夫人信上的意思,病人的情况不容缓待,晚一些去见她也没什么

【禾裳扶着她的手,微微一紧,眉梢微微一样,在妮子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男子话中有几分犹豫的意味,她自然是了解禾裳的,如今能引这妮子紧张的事儿无非是因她眼盲罢了。】

我的眼睛不能视物,请扁大夫多担待些吧。

【一语淡淡,紧阖的眸微微一颤,那粗砺的眼球在眼皮下仍旧清晰感知。伸手轻抚了,侧首向着禾裳的位置】

你去车上将东西拿下来,再去寻寻贺夫人在哪里。

“...哦”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2-19 17:48:16

【看着那小姑娘不情不愿,三步一停还回头,只能苦笑连连。自己像是老虎吗?还是会吃人?直至她离开后,这满庭花草中,只剩下彼此。】

【看着她静默如水的模样,想了想,才道】

虽然应该先领姑娘去屋内看看,但……我若未看错,姑娘应是双目已盲,而且……非是先天所盲?

【此话一出,忽觉不太好,赶紧补充。】

姑娘若不愿意回答也无妨,我领姑娘过去,注意脚下。

隰桑 发表于 2016-2-19 20:41:59

【她缘是无谓于这一双眼的,只不过听人头一次这般提起,想起了双目毁损后三叹与禾裳小心翼翼的模样,几分反差,心中陡然几分好笑意味。摇了摇头,唇角衔了一丝笑。】

前一阵子..遭歹人划伤罢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简单明了,却也表示她不愿再多说一二。只是冥教鹿大夫也说了,这一双眼非要东瀛血脉的人来换眼,若她想的不错,还应是要与自己血脉相亲的人才行。即便她能有那个心,可眼下柳生一族..却不是她能轻易接近了。】

大夫还请引路罢。我自是当心的。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2-19 21:02:47

【听得出她不愿意多说,因而也不再续言。只是领着人朝那屋里走去,一路上虽有打扫过,但地上仍有些小石头,全部都拿起丢进一旁的花草中。这才到门口。】

【因是伤症,也未将屋子彻底封闭。尚留了一扇窗通风,刚到门口就看见小童正在照顾榻上的人,见自己领人来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出去。才道了句小心门槛,跨步入内。】

【来到榻前,垂目打量了一阵脸色。江府舍得用药,这情况倒是暂时稳住,不过也只是暂住罢了。搭上脉听了一阵后,放下手,转头看她。】

是旧伤,根据主人所言,至少有十年了。

【想了想,继续补充。】

经脉有破损但不严重,倒是五脏六腑,被强大的掌力差点击移位。按理说掌力不散终究是死,但他……

【转头看向榻上。】

熬了十年,没死。

隰桑 发表于 2016-2-23 22:12:57

【坐在床边上,姑娘摸索着寻着了那人的手腕,虽是温热却连她都嫌几分凉意,眉间微微颦起,指尖轻搭,脉象强弱渐次并不清晰,二三指辗转搭捻,将这人底子才有几分考量。】

中原武学本就变化多测,不可考量,或许正是那掌力未散才续他这十年阳寿。

【可掌劲不散,于五脏六腑之间来回冲击,十年,也是太久。她自幼年时起虽与师父一道学医,可多浸淫那蛊毒诡术,素日又不爱与人亲近,更莫说救人。或许是她行医经验太少,一时间也拿不出一个主意。】

【若说要让他活过来的本事,她现下是没个头绪,可若要他不死,她却有几种方法。】

【可明显的,贺夫人要的并不是他不死,而是他痊愈。】

不知扁大夫...可有什么想法?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2-23 22:42:17

或许正是那掌力未散才续他这十年阳寿

【这么一说,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自己一直都在想这个人熬了十年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也许是心有不甘又或有什么奇遇。但观他情况体内并无什么异样,若有用奇药,就算化去淤血,也该有残留的很急。可是什么都没有……如今被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江湖人,而不像自己是一个大夫。至始至终,都应该用江湖人的方式思考。】

【心下暗暗惭愧,同时感激看身侧人一眼,却因目盲她未有所见。只得低头思考着,良久后,忽听她这么一问。正想回答,忽而一顿。】

隰桑 发表于 2016-2-24 20:44:40

【她问出那一句后,并未得到回音。或许是他正在思索,于是她也不去打搅。这件事情上,总归是他的想法更加重要。她搭在病人腕上的手收回,轻叹一声。若说那一章劲力吊了他十年寿命,那后续的诊治却更加繁琐。】

【若要为他续命,首先要将那掌力化去,这说来简单,可是,万一那掌力化去之后,他脾脏溃散,却不如从旁处下手了。】

【扁大夫还是未开口的,于是她笑了笑,循着他在的方向,微微仰首】

扁大夫?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2-25 16:35:19

啊?

【一声唤,唤醒了愣神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发了呆,下意识回头看向那姑娘。纵是如花娇艳,而今也无赏花性质。心中唯余苦涩,低下头,看着榻上昏睡的人,自嘲一笑。】

想通了,只是……

【闭了闭眼,长叹一声。】

我现在收拾收拾跑路还来得及吗?阿月姑娘。

隰桑 发表于 2016-2-25 19:57:41

【闻言蓦地一愣,随即苦笑开来。跑路?她倒是想先比这人先走。她原以为不该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贺夫人头一次请她帮忙,却是如此棘手...】

可..贺夫人那里需要一个交待。

扁大夫,真准备就这么走了?

【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给出一个交待!】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2-25 21:00:18

本帖最后由 扁络桓 于 2016-2-25 21:02 编辑

罢了,少夫人如此诚恳,我要真跑,也不是我了。

【睁开眼已复往日神情,只是语气却不似那般轻松。抱臂审视着床上人,良久后才道】

他受伤是因为这股掌力,但让他活下来也是因为这股掌力,现在昏迷不醒更是因为这股掌力。而今要救,必须先泄出掌力。

【言至此,低头捏了捏眉心。】

如果拼一拼,我金针可锁他各处要穴将掌力逼出。但此后五脏六腑必定会大出血,此刻就需要阿月姑娘的协助了。毕竟下针这种事需要全神贯注。


【转头看向她,见她面无惧色,倒是稍稍一松。既是少夫人请来的,本事肯定会比自己强。只是……】

只是……

【想着想着,话脱口而出。】

只是掌力一泄,就算止住血,他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治好一个将油尽灯枯的人……我……

【顿了顿,才继续道】

做不到。

隰桑 发表于 2016-2-28 22:05:49

【所以说,若不能绝处逢生化险为夷,便只能这般缠绵病榻,至死方休。而她,却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这人。】

那不如,问问他自己吧。

【轻叹了一声气。正巧了禾裳推门而入,侧首而向,是丫头细碎的步子走到了身边。】

禾裳,把我那个褐色的瓷瓶拿出来。

【禾裳递了一个瓷瓶在她手上,接过了,揭开瓶口轻嗅。微微抿唇,倾斜了瓶身,在食指沾取了一些粘稠的液体。抬指,轻言。】

涌泉、十井、素廖。

【丫头将她指尖依次在这三个穴位移过,将那药液沾着均匀涂抹。再伸手,便是三枚银针在手。循着方才轨迹依次扎入,几分细致。】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2-29 12:40:09

【那一句话后,便沉默地抱着手臂。看着她一举一动,并没有说什么。】

【从医多年,本以为早已看惯生死。而今才觉,昔时少年发誓要治好兄长与天下人,但如今……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我连老大的病都治不好,我怎么治得好其他人?】

【一时间,竟有些低落。】

隰桑 发表于 2016-3-3 15:21:23

好了。

【那瓷瓶中是她以蛊炼化,本作个醒神作用。以银针疏导,气血疏通,至少能将这人唤醒罢。】

【站起身,禾裳上前将姑娘搀住,向后退开一步静守。她记得,很小的时候,楼中便教人要顺应天神旨意,不可以逆天而行。】

【可她近来所作所为,似乎愈发的违背那一条初衷。】

【摇了摇头,微叹一声。】

过个盏茶时间,该醒了

扁络桓 发表于 2016-3-3 15:36:11

那便等着吧。

【轻轻颌首,示意她先坐下。随后来到门口,张望了一阵看到路过的小厮,赶忙对他招招手。】

——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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