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府
本帖最后由 玄机阁 于 2018-1-18 12:52 编辑http://pic.yupoo.com/qzone3589013223/H3rATbix/Jkd3U.jpg
场景介绍:阁主所在处
————————承平元年冬————————
[看着连累极睡去也不忘和自己顶嘴的姐姐,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这样,真好。]
[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扯过一边被子替她掖好,又唤人端来热水亲自帮她净了面,见她依旧睡的沉,这才转身出门将自己收拾干净。]
[说来,自接任阁主,这是他第二次来玄机阁总部。天道府建于一山之巅,远眺而去,整个玄机尽在眼下。负手立于此处,手握一卷竹简,身后之人垂首恭立。]
下月初一,便接他过来吧。
[抬手递回竹简,声音清淡,不辨喜怒。身后之人领命而去,片刻便见他留下侍候姐姐的奴婢寻来]
“阁主,聂姑娘醒了,正在梳洗。”
[点了点头,走回院中稍候片刻便见姐姐走了出来。那明媚容颜一瞬间竟有些花了眼]
姐。
[面带笑容,朝她走去。] [一夜虽是梦转千回,到底是休息了,一觉醒来,见婢子换了,遂问了方知玄机]
[闹也闹了,骂了骂了,打也打了,跑也跑了,兜兜转转,自己还是绕不开这个弟弟啊]
[见他进来,一呶嘴,还是别了过脸]
[听他唤了,也不搭理,只是走到那腊梅花边上,一朵一朵的揪着花瓣,撕了一地]
[时不时的还朝远处望望,这里的冬天,到底比那暖些,便是不穿皮袄,身上也不会冷,只是偶尔飘来的雪花,倒象是上天的赏赐,伸手接住,便化成一滴水珠,沁在手心之中]
[觉得不过瘾,径直又朝外走,扪心自问,这里还是很美的,便是冬季,亦有着不一样的冬色,飘的雪凌,和艳开的腊梅,还有那爬在墙上不知名的骄冬翠绿,竟真不觉得这是隆冬]
[冰也没有真正冻上多少,我还能看到那池里有鱼在游,池上竟然还游着两只不怕冻的鸟,似在鸟语着他们的爱情,一切都显得那么静好,恬然] [好嘛,热脸碰了个冷屁股。见她不理自己,不由腹诽敢情这睡前的娇言软语都是假象,这心里还别扭着呢。]
[见她不理自己,摸了摸鼻尖也不再自讨没趣,反而静静陪着她一路前行,对于她揪落满地的花瓣视若不见。]
[荆州的冬是极少见雪的,纵是下了几场也留不住,日头一出来便化成了水,草木也大多是青的,唯有早上地上的冰碴能证实着现在所处的季节。]
[她虽不畏冷,但终究伤势初愈,这山巅气候虽不比天山,却也有股湿润的寒意。接过仆从递来的披风,上前两步为她披好,这才行至她身畔并肩而立,同她一起瞧着那池鱼飞鸟。]
[一时间,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唯有那枝头的鸟儿,唧唧啾啾个不停。]
姐,别气了。
[直到枝头的鸟儿停止了耳鬓厮磨,他才轻声开口。] 谁告诉你,我在生气?
[还是要顶回去]
[拉了拉那披风,知他在给自己台阶下,到底还是不说以前的事便好,自己就象烟花,说炸就炸了,想来,也只有他肯受着]
帮我打听一个人。
[他玄机阁,遍布江湖,想来不用我一个山头一个地的去找那受了伤的沙七吧]
原是天阴教的人,叫沙七,现在的名字叫离昏,有人说她在冥教蛰伏,但具体现在哪里,不太清楚,一个月前,被我重创,便突然人间蒸发,找不到了,听说有个哥哥也在冥教。
[顿了顿]
消息给我便是,其他的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动手,我要活的!
本帖最后由 北冥渊 于 2016-2-26 17:20 编辑
[就知道,还是被顶回来了。无奈苦笑两声,也知这事在她心里怕是成了个化不开的结,还是不提也罢。]
[明显她也不欲再提,颔首应了她的话,才认真听起关于这个沙七的信息。]
[一个月前?离昏?他剑眉微皱,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离昏——沙七?曾经的佛狱余党,如今的冥教教众。
[颔首]
我知道了,会留意她行踪的。只是,
[侧头埋怨的瞥了她一眼]
你这内伤若是不给我养好了,便哪都别想去! 我要尽快知道她的消息。
[否则会寝食不安,我可不想再有一个十年遭遇,在如今大好的时光,我若想无忧于世,必须要囚禁她,我若报复她的十年罪恶,就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乃至更狠]
[喂药的身体,得来的功力,应该是最精进的,我应该把那本吸星大法再弄到手]
[嘴角莫名的扬起一丝笑道,象是什么得逞了一般]
这不有你吗?
会好的。。
[眼眸中水波荡漾,心下自有打算,别说我野心勃勃,只是若不强大,便会沦为鱼肉,我失过一次,绝不能再失第二次] 你何时痊愈,我便何时给你她的消息。
[笑眯眯的提出条件,也不顾姐姐那不满的目光。以玄机阁的能力,想查一个人,除非已经不存于世或者幽居深山,否则一天之内定有消息。她有她的打算,他不过问。只要她安然无恙,他再无所求。]
打什么主意呢?是不是又惦记上了什么宝贝?
[见她想得出神,不由出声打断,手也在那不断闪动的眸光前晃了晃。突然附耳低声道]
要不要把我这心法也给你借鉴一下?
[她的心法以阴为主,就算知道了他的心法,也不适合练习。他如此开口也只是打趣罢了。不过,似乎真的可以去剑阁帮她挑上一份还不错的功夫来练。]
天冷,还是回屋说吧。
[语毕,便搂着人朝来路行去。] 你。。。
不行。。
[急性子如我,怎么会等得及?]
找不到他,我便睡不着觉,睡不好觉,我便没有精神,没有精神,就集中不了精神,如此恶性的转下来,伤就好不了。
所以你那一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我那一连串的歪道理,似乎还能歪出个因果来]
至于打什么主意,现在不告诉你。。
[他若知道我手段残忍,禁人身体用来练武,不知要做何感想,还会帮我找人吗?至少我现在还不知道,应该还会]
你的心法且留着,以后自有妙用!
不过你的剑阁,借我令牌,我要进去饱读诗书,做个“大家闺秀”,来年添夫,再年添子。。
[虽是戏言,只是这般说出来,倒有些在戏笑自己,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伴我一生?我这性子又真的能随一个人的好?] 难不成他是你心上人,教你这般记挂?
[见她那紧张模样,他故作不悦的曲解着。以他所知,他这位姐姐可绝不是知道了消息便能安心养伤的主儿,十有八九会直接寻了过去。]
如今他多半在冥教之内。冥教御医的水平可不弱,你若带伤去寻,多半会铩羽而归。
[此刻也顾不得打击她的信心了,毕竟她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那饱读诗书的混话自然被他无视,不说别的,剑阁里哪来什么诗书,怕是去翻秘籍的吧!无奈笑看了她一眼,也不戳破,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去吧,早日成为大家闺秀,贻害武林……
哦对了,
[忽然想起一事,嘱咐道]
剑阁看守者叫闷葫芦,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闷葫芦,享受本阁主给你的特殊待遇吧。) 我倒希望有个心上人,但我的心太大,爬得上去的人,怕没几个。。
[重要的,我也得让他爬]
[苦笑]
得,有空逗逗你家两小肉丸子也不错,要不,等他俩长大了,我挑一个?哈哈哈
[虽然是逗着乐,拿了令牌,我还是开心的,因为据我所知,剑阁里的藏书上万,听说当年的老阁主,对武林之中的各种秘籍,心法,都有探之欲,故而有寻的真迹,也有手抄的复本,不论怎样,这趟剑阁,定不虚此行]
闷葫芦?都闷成葫芦了,还能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捉弄你有意思呢。
[话音刚落,一把扯了他的胡子,落几根,然后笑着跑进屋去]
——————结———————— ————————承平二年夏————————
[看着床上尚在昏迷的姐姐,他既心痛,又懊悔。若那日他没有说出那些话,是不是就没有后来她的逃避,也不至于如今弄了一身的伤回来。]
姐……
[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最终却还是带着微微颤抖止在了半空。]
小丸子知错了……只要你开心,我便……
[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续道]
不再管你私事!
[这些日子他也渐渐想通,只要能继续守在她身侧,自己是什么身份,都是无所谓的。]
不要再逃了…… 真的?
[醒来的那一刻,便听到他说不再管你私事,别再逃了]
[一由精神好了些,扯了他的衣袂]
你可能做得到?
你已经杀了我身边好几个男人了,如今这荆州开外,无人敢沾我了,都说我身上有毒,一沾便死,而且死状惨烈。
唉,现在我有心,也没力气了。。
你想禁闭就禁闭吧,反正我这个把个月,要独守空闺喽。
[不知怎的,我何时何地都在故意,想着也许他痛了,看透我了,便不会那般放心上了,我原是不配爱的] 说到自然做到。
[她那瞬间明媚的容颜,他是不愿见的。但若因此而让她愁云遮面,他更是不愿。撇开头,平复下心底的不甘,手搭上她的腕脉]
与其让你出去胡闹受伤,还不如在我眼皮底下……
[他止住话头,但两人都明了未完之意。确定了她伤势稳定下来,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些许]
这次伤你的人,我自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便专心在这里养伤——
伤没好,便别肖想那些个男人!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放下,可他的注意力还是会被她吸引去。不知究竟是那亲厚的不可摆脱的血缘,还是自小便存了的依恋?] [但见他松了口,这伤就好了一半了]
[全然无状的又象以前那样依了上去]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我饿了,要吃粥。。
还有,海棠阁的玲珑包我也想吃,另外,我在七香铺定了几套纱裙,你命人帮我去取了,还有还有,利月赌坊,我欠了三千两银子,还有。。
[本想把自己这几个月的风流债一笔笔的全道出来,只是这一抬头,一眠嘴,又将想说的后半段又吞了回去] [柔软的身子依在怀中,他身体明显一僵。听着她撒娇般的话语,眼中欲望渐深。]
[纵是再劝自己放下,还是……]
[怀中人似也察觉不对,抬头之际已将后话全部吞回。头不自然的扭向旁处,他故作淡然开口]
你这段日子做的事我都清楚,纱裙已经着人去取,欠下的银子和……我都已经解决。
[微顿,扬声让屋外人将一直温着的粥送来,这才低声询道]
姐,你……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
[我能感觉到他深深掩下的情意,但我却不能,毁了自己也罢,又怎么能去毁弟弟?]
这世上,只怕只有你对我是最好的,恨你就划不来了?
[饶是调笑,却是真的]
还有人,比我们更能血脉紧联的吗?
[顿]
除了你那两只小肉球。。
[卟哧笑出声来]
但凡你不要管我的事,我亦答应你不会太过分,大不了,我便真找个男人去所谓相守,生个孩子来和俩小肉球作伴,也不错,你说呢? [聆她之言,是调笑,亦是安慰。不知为何,本是低沉的心蓦然被温情溢得满满的]
那是自然。说起来那两个小东西,长得虽像,但性子差异越发大了。
[想想那两个肉嘟嘟的小家伙,嘴角也挂上了些许笑意。]
(罢了。能这般搂着她,我也该知足。)
[想着,便听她言要寻一男人相守,嘴角笑意僵住,手臂不自觉紧了紧,却又觉这怕是最好的结果,才接道]
若是这样,那两个小家伙也不寂寞了。我们一家人在这天道府安心生活下去,也不错。 怎么说,都会像你。。
[那么好]
[若然他不是我弟弟,那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很幸福的女人,全然不顾及江湖恩仇]
[到底是不可能,又何况诸多幻想?]
[既然他这般痛苦,我又何况再添痕迹,脑子里激灵闪过燕老头的影子,其实,或者,让燕老头给我个孩子,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便也下了个决心,明个便带信给他]
如果这样,最好。。 我的孩子,自然像我。
[含笑接过她的话,其后语刚落,那热腾腾的白粥便端了上来。伸手接过,止住了怀中人想要起身的动作]
我来。
你重伤初愈,便先喝些白粥吧。
[舀了白粥吹上几口才送到她嘴边,继续叮嘱着]
张嘴。这次可不能再闹着不喝药了。
(若最终还是无法拥有你,那就站在你最近的地方守护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