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贡码头
http://pic.yupoo.com/sunqianwen4/EyU9QGG0/medish.jpg——————————————建元六年 夏————————————————————
客串:兵甲传人杜海涛的老爹杜四
【这些年,神兵派与我兵甲派争执不断,虽说我二派统称兵甲传人,但主攻的方向却是大不相同。神兵派励志打造无坚不摧的旷世名器,将神兵利器发扬光大,甚至超越刀剑山庄。但我兵甲派却一脉相传,只为锻造坚硬铠甲抵御兵器。本来这两门锻造术就是互相克制,却是不知祖师爷又如何立下这两个门派。】
【我兵甲派最为杰出的作品便是武周时期的黄金铠甲。不想此甲后来竟是成了武氏后人的象征,自此江湖血雨腥风均与此甲有关。是以兵甲备受神兵打压。为此兵甲一派便寻良材,只为再次锻造神甲平息门派内乱。】
【为了这兵甲,我游走大漠,走访江南,这一日又来到天南极地西贡码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胸澎湃,感慨万千。忽见一个10多岁的小女孩孤身一人走来,想来这偏僻之地她家人怎又会让她一人独行,不免心存好奇。】
[客串]谢碧
刚在厢房边听到二姨娘又在与爹商议着要将我过继给城东李家的事,匆匆跑回小院就开始收拾东西,摸着娘亲去前留给我的首饰有些委屈,哭丧着小脸嘟哝着“娘,阿碧不想去那个李老头家里。”心里恨恨地想若娘还在,定不会让我受这般委屈,那二姨娘也不可能这样得意。
装了两件衣服又从树下挖出这几年攒的私房钱,将小包袱往身上一系,木着小脸便低头往外走。她们都说娘是从南海那边嫁过来的,与其留在家中等着被送走,那倒不如去南海好了,也许还能找到娘亲家里的人。
好不容易才寻到这西贡码头,看着没多少人的地方却有些发愣,扁了扁嘴拉住前面那个年纪看上去很大的叔叔问道“哪里有能去南海的船?”
客串:兵甲传人杜四
【听这姑娘问我哪里有去往南海的船,心中不由一懵,他年纪如此之轻,又是孤身一人为何要去往南海?可知大海无边无际,这一路且不说有多远,但是海浪暴风便是极为凶险,他一个幼稚少女又如何能够受得了这么大的罪。】
【在看他肩上提个包袱,神情呆木,猜想应该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不知道为何竟是产生了怜爱之情】
(温声)小姑娘,这去南海路途遥远,怕是要十天半月才有一搜大船。不过想来这路途遥远,步步艰辛,你又为何要去那么偏远之地呢?
客串]谢碧
听他说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碰上去南海的船,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去,写满了失望。“原来要那么久啊…”沮丧地垂下头绞着手指不知道该去哪里。
“爹爹不要阿碧了,家里的那个姨娘好凶的,阿碧想去南海找娘亲…”提到娘亲稍稍顿了顿,过会才又低声说下去。“她们都说娘亲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可阿碧还是想要去找她…”黑眸流露出几分黯然,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望着眼前这个大叔。
“阿碧不怕远也不怕吃苦,教书先生说人都是要魂归故里的,所以即使那里再偏远也应是有娘亲的…”说到此处时已是眼圈发红,仿佛下一刻那泪便会从中流出。
客串:兵甲传人杜四
【看着女孩低首垂泪,不禁心疼起来。想我如今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若有一女年纪应该与他相仿,看其可怜的样子不禁心中生怜。】
【母亲既然已经离去,便是最亲之人不在人间。又听闻爹爹不要她,姨娘嫌弃她云云,便已经是泪水留下。世间人性,血浓于水,有女如此怎可弃之不顾。当真是有娘的孩子像个宝儿,无娘的孩子像颗草......】
【本想收留她,只是我漂泊在外,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如何又能照顾于她。想来只得劝他回家探亲,至多陪她同行回去教训一下那不负责的父亲。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想到此处,便又温声劝阻】
你是你爹娘的亲骨肉,娘亲不在还有爹爹,他又怎么能够不要你呢?
客串]谢碧
想到家里那个爹爹,更是忍不住低声啜泣。“邻居们都说爹是好赌输了钱,负担不起这个家,况且娘亲刚故去他便迫不及待地将那姨娘扶了正,还要我唤她为娘…”
小脸通红,愤愤地提起那个“姨娘”,憎恨厌恶便都涌了上来。“她本是娘随嫁的媵女,但却处处与娘亲过意不去。”
“听说便是她向父亲出的主意,说要将阿碧送到城东的李叔那里做女儿,可阿碧不喜欢李叔的家,那里没有娘亲留下的回忆…”心里委屈极了,连着声音也有些哽咽。“他们都不疼阿碧了…” 【听那女孩说来基本知道了他家中情况。他的父亲应该是视赌如命的赌徒,正房夫人过世之后,又急忙娶了一房小妾。】
【恰巧新夫人与已故夫人有隙,如此这幼小女孩变成了斗争的牺牲品。真若是如他所说要被送与他人只怕这一辈子人生都将改变。】
【想到这里不禁想要教训一下那不负责任的父亲,至少让他知道应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
[客串]谢碧
“我我…我叫谢碧”抽出丝绢拭去泪花,眨了眨眼紧紧盯着这个大叔,听到他问自己家住哪里小脸瞬时变得煞白,怯怯喏喏地看着他生怕他把自己送回家。“我不要回家,他们都好凶…”
小手攥紧了丝绢,哭丧着脸扯了扯他的衣袖,糯声道“叔叔别告诉爹爹好不好,阿碧不想挨打…”将窄袖微微向上扯出一截,露出了几道尚在结痂的疤,低声泣道“他们说阿碧不听话,要打。”
【听说他叫谢碧,不由暗暗低念这名字,心道】
如果我有女儿也应该这么大了。虽有一义子,但顽劣至极,要是如这般乖巧可爱我便高兴的念阿弥陀佛了。
【又听她说不让我告诉他爹爹,就是怕他爹爹责打,心中升起一份豪气,朗声】
小姑娘,你放心,我杜四一生纵横江湖,从未失信。今日就和你再想你保证一件事,我不但要好好嘱托你的父亲不得责怪,还要他以后一心待你,不信咱们击掌为誓。
【说罢,伸出手实意谢碧来和我击掌。】
客串]谢碧
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快速和他击掌,又迅速缩回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生怕他又反悔。
原来这个好人叔叔是叫杜四,在心里暗自念了几遍。拉着他转过身小手朝着远处一指。“阿碧家里在那边,要走很远很远的路。”
说罢未等他回话便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引路,按着离家时所有的路返回,回头看那叫做杜四的叔叔,心安了不少。
—结—
————建元八年。春————
【海风吹得身下的红纱飞舞,在身后形成一道流动的红云,望着眼前的波浪,想起去年此时误入东瀛遇上秀太之事】
(冤家!)
【心底暗啐,可还是掩不住相思】
(胡夭儿,有点出息好不好)
【起身立于巨石之上,脚下便是惊涛拍岸,仿佛随时都会被巨浪卷走】 【闲来无事,一人闲逛,至一码头,但见惊涛拍岸之声,泛起点点回忆】
【果然物非人非】
【抬眸见一人,红色盛装,甚是妖艳,倒觉得有些眼熟。自己在这里并无什么相识的人,莫不是在冥教见过?】 【察觉身后有人,也不回头】
不过来看看吗
【展开双臂,感受海风吹拂全身】
就好像在飞一样哦
【不是轻功纵跃,而是真正的飞翔】 【听人唤己,凑上前去】
姐姐,你会轻功吗?
那你教我好不好,我要给我家报仇
【顿顿才言】姐姐你可听过冥教吗? (报仇?)
【眼角扫过,见她不过十岁左右,没有搭话,又听到她说“冥教”】
你想学武功?
(她该不会是冥教拐来的孩子吧)
【早就听说冥教会从各地拐孩子回来训练成杀手,自己倒是有去看过几次,但觉得无趣,就没有再去了】
我不随便教人功夫的,你打算用什么给我做报酬呢
【闭着眼,话一出口便被海风吹散,可却又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 武功,我想学啊,只是人家觉得我是个女娃,学来无用,是以也不愿意教我
【站着眼睛对着人】
姐姐也是女子,教妹妹学武也不是不可。
【报酬?自己能给她什么报酬呢?】
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我现在一无所有,但只要你看上我的什么,随便拿去吧 【她就在自己身后不远,伸手敲在她头上】
别随便说什么看上什么就拿去的话
(她这样的性子,在冥教中怕是很容易被生吞活剥吧)
你学武功若是为了报仇,那我不能教你
【一来,自己嫌麻烦,二来,她若是报仇心切,走火入魔,那自己不就害了条人命】
(冥教带她回来,不教她武功,那是要做什么)
【想到一个可能,若真是这样,那她可算得一个“惨”字】
冥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能离开的话,就离开吧
【只是她一个女孩子,若是流落在外,怕也是逃不出那个下场,不由想到自己被卖入青楼的遭遇,叹了口气】
你现在在冥教哪个城里? 【听人言语,甚是不解】
姐姐,那你说学武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自保吗?
【未免冷哼,思及往事】你难道不知冥教拐来的孩子都是无退路的?若是有退路,我又何尝不想离开?
【思及此,尽然哭了起来】你以为我想每天过那样的日子吗?我是无家之人,到处乱窜,居无定所 【看她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所以说,我才不喜欢小孩子)
是吗
【清清淡淡的一句,自己也没有家,没有爹娘,她至少还有个仇恨的念头,而自己连仇人是谁,有没有仇人都不知道】
没有的东西便自己去寻,难道还要别人放在你手上吗
【扭头一抹笑靥,柔媚无双】
就算别人给你了,你握不住,不还是一场空
【微眯了眼,没空在这里哄孩子,一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