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教 发表于 2016-3-23 11:35:49

☪魑生堂

本帖最后由 冥教 于 2016-3-23 11:38 编辑

场景介绍:冥教刑法部,但凡触逆交规,或任务失败者,皆会受到刑事追究。

温翘 发表于 2016-4-18 12:13:54

承平三年·夏

【时近黄昏,却因铅色卷天而阴暗沉晦,层层乌云密布,云中偶有雷霆过隙,拉出一道银白色的细线,伴随着轰隆闷响。湿热的地牢中,一丝光影也无,偶尔闪电过境,照亮牢中各色刑具,他们的倒影仿佛潜伏在黑暗中的恶魔,时刻等待着自投罗网的人们。】

【用带刺的皮鞭,在肉体上留下血淋漓的伤痕,尖锐的小刺刺进皮肤,随着拉扯,将肌肉勾起,翻卷,狰狞的呈现在外。用鲜血和痛苦,满足着黑暗施虐的心。】

【忽然,一道惊蛰滑过,响雷紧接在后,那一瞬的光亮,将牢中墙角被锁链囚住四肢的囚徒照得分外清明,而高高的石阶之上,一道黑影默认伫立——不知他站了多久,也不知他看了多久,直到那鞋跟与地面相击发出的嗒嗒声,室内四角才陡然腾起一阵火光,瞬间照亮地牢。】

【来者一袭黑金锦袍,银发高束,他是冥教之主,万人之王,如今,他却屈尊来了这低贱的囚牢之地。而他所视之人,却满身狼狈,头饰凌乱,血迹斑斑,似乎在入牢之前便已被残虐百遍。破碎的衣衫下,他肤色较白,以至于将那干涸的血迹映衬得越发污秽。】

我们还未曾用刑...

【看着那人半死不活的样子,跟在黑袍男人身后的劲装男子有些迟疑的开口了,他身为教主贴身影卫,却叫人混入冥教,更接近教主身边,这等疏忽实该让原本被囚在此地的人是他,而如今尚未问出那人潜入目的何为,却已经奄奄一息,若她当真死掉了,还不知自己该如何承担这罪责。但温翘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微微抬手,劲装男子会意,颔首行礼告退。】

殷良 发表于 2016-4-18 20:13:23

【白茫茫里,如雾亦如幻,仿佛永恒的路看不到尽头在哪里,踽踽而行,间或的回望,起点又再哪里?是那年裴欢对着我笑的街头,是春暖时我常坐的枝头,是决然离去时月照下的小径,是我抱着裴欢走下的绝望雪山……可到最后也在烟云卷散后,寻不得,望不见……】

【像一个人被抛弃在这滚滚红尘里,摸爬滚打受尽心酸苦累,这是一条通往哪里的路,我问过裴欢,他说只要他活着,终点便在他心上,可如今斯人已去,我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寻寻觅觅,拨开重重雾霭,似隔开一帘,迎面刀剑寒光照映眼眸,身一纵跌下万丈,深渊下刀林剑雨,血雾弥漫,有泠泠清音想起,沉重压抑似来自无间的计时,计算死亡来临……哒哒、哒哒……一声一声重重落在心上,击在心上,击碎这沉沦不愿醒来的梦境。】

【身似割裂千丝万缕,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缓缓睁开双目,入眼是沉,是重,是黑,是死亡的羽翼包裹着冰冷石壁,勾连妖冶烛火明灭,映照高处那一黑影更似鬼魅般肃杀诡谲,心头一凌,意识逐渐回笼,下意识动了手脚,只闻一阵铁链撞击的声音,被缚于此,如困兽难斗,真是可笑!】

【全身皆是伤痕,下意识颤抖着,铁链轻微晃动奏着一曲低哑沉郁,那人无声无息站在那里,颀长身影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唯有一头雪发似一道月光在这死亡绝地给人一种沐浴众生的错觉。】

咳咳……

【喉间干涩瘙痒,随着森冷的风随呼吸灌入肺腑,引起一阵猛咳,牵起全身肌肉收缩,又是一阵凌迟般的疼痛,死死咬了双唇,待那黑衣人身后之人得令离去,方才喘着粗气颤抖开口。】

有……有酒吗?

……咳咳,可以……给我……给我一坛吗?

【嘴角噙着笑,好似完全不在意般将人看着。】

【昔时洒脱不羁只当酒便是逍遥,直到潜身江湖,终于知道,这世上并非什么都能考咬牙撑过的,总有撑不过去的时候,唯有用酒来麻醉。】

温翘 发表于 2016-4-19 14:44:59

本帖最后由 温翘 于 2016-4-19 17:26 编辑

【混入冥教,接近教主,虽未刺杀,但这等大罪又岂是那般容易便能够抵消的。影卫对敌手向来不会留情,甚至可以说是绝情,若非温翘适时制止,只怕他们仅会留那女子一口气用于审问。】

【温翘亦绝非心慈之人,但他却很好奇,这个并非前来暗杀的女子到底身怀哪种目的,竟能忍辱负重多时,只为接近自己。不,或许,她的目的并不在己...】

【锁链发出一阵细响,那人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原本俊秀的容貌此刻因失血而色白,就像被掐掉根茎的花儿,美丽依旧却失了瑰艳。她在笑,因伤口的疼痛略显扭曲,却随意的好像在饭桌上请酒一般,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男子淡然的看着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以及那道略显刺眼的笑。】

伤体不宜饮酒。

【男子淡声拒绝了她的要求,甩袖转身,坐于她正对面的椅中。】

【不得不说,这名女子从第一眼见起,就给人的感觉格外与众不同,或不是倾国之色,又无媚骨之躯,甚至被囚亦表现的波澜不惊,此等气魄竟是连一般男子都达不到的境界。】

你是谁,来此目的何为?

【她是阶下囚,他是殿前主,自不会应她那无理之求。】



殷良 发表于 2016-4-19 21:24:42

【早料到他会拒绝,闻言越发觉得好笑,于是便又再笑了起来,这一笑又再乱了气息引起一阵猛咳,随即又一波凌迟的痛如潮涌而来,却仍是狠狠扯了嘴角,看着他的眼中也带着调笑。】

咳咳,你这男人……真是……小气。

【不以为然的语气,并非不在乎生死,只是有时候,当无能为力的时候,坦然方是维护尊严的最好方法,从容,才能留有更多的余地。】

【阴暗潮湿地牢内冷肃寂然,不知是因为没有其他犯人关押在此,亦或此处隔音效果极好,此刻竟是听不到一丝其他的声音,唯有冷风自天窗灌入,吹的昏黄烛火摇曳摆弄,犹如鬼魅,赞颂这世间的残酷。】

【连带着端坐之人的轮廓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郁与沉抑,他的声音低哑似玉石沉谷,仿佛一支陈年的曲,沉淀了峥嵘岁月,方得今日君临天下。】

殷良。

【清晰吐露着自己的名字,甚至每一个音节都咬的很清楚,我竟希望他能记住我的名字,如若我死了,好歹还能立个碑,转瞬却又觉荒谬,若死在这地牢中,尸体莫不是喂了狗便是腐烂在乱葬岗了,哪里需要什么墓碑?谁还管你谁是谁?】

我刚刚……刚刚还在想,如果……咳咳,如果我死在……这里,还能……还能入土为……安。

【我不畏死,可我不想死,我还没找到孩儿,怎能这样死去?且不说九泉之下无颜面对裴欢,孤留稚子无依,死不瞑目。】

可我……还不,不打算死……

【见人已是些许不耐的样子,扬眉冷笑。】

我,来寻一位故人……故人之子,她喜欢的男人,咳咳,到死都……都不要她……

【说至此,笑意更冷,不自觉垂眸不愿别人看到眼中的落寞,只偏头使垂下的长发遮去所有神情,可眼眶有泪欲落下,不得已只得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般仰着脸将其锁回眼眶。】

她是个失败的……咳咳……咳咳,失败的母亲,没有尽到一天,做……做母亲的责任,如今……想要弥……弥补,咳咳!

【在这极短的一句话里,迅速收拾好自己混乱的情绪,依旧傲然。】

二年冬,彤华村,一名穿着……斗篷之人,带走了一个孩子,我……我查过,就在冥教!

温翘 发表于 2016-4-20 11:42:39

【身处地牢,一身是伤,只要说错一句,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可那女子却在笑,笑的不以为意,笑的自若如常。笑得令人想要撕破那张虚伪的面具,狠狠挖掘那张满不在乎之下,到底是份怎样鲜血淋漓的真相。】

我刚刚……刚刚还在想,如果……咳咳,如果我死在……这里,还能……还能入土为……安。

可我……还不,不打算死……


【她的讲述语序混乱,模糊不清,却在提及口中男人时,一直高傲无谓的笑容变得十分苦涩,第一次,他看见那至死反抗又不愿俯首的人低下了头,唯剩那消瘦的下颚略显苍白。】


二年冬,彤华村,一名穿着……斗篷之人,带走了一个孩子,我……我查过,就在冥教!

【刹那的脆弱在短暂的失神后消失,再抬首,她依旧是那个敢只身入虎穴的无畏女子。】

二年冬...

【温翘微微重复了她口中的时间,那时莫寒因沈陌的失踪而陷入癫魔,设计已久的报复终于得到了成全,可在此之后,他却觉得在这场闹剧的追逐中,他逐渐失去了一切——那抹红衣,任黄泉碧落,再也触之不到了。】

彤华村。
【为寻谢连城,他的确路经交州彤华村,偶遇一家被山匪洗劫的农家,在焚烧将倒的屋檐下,他发现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或许出于怜悯,或许出于目的,他带走了那名幼儿。】


从你将他弃之农家时,你就该知道,你已经失去了他了。


【他不管她有什么苦衷,亦不管有什么原因,既然抛弃,又何必假以惺惺的去挽回?】


莫欺稚子无知,当你放手的时候,便早已失去了拥有的资格。


【温翘本不是温良之人,言辞之间尽是决绝之色。】


他身处冥教,未必不会比跟着你过得要好。



殷良 发表于 2016-4-20 12:51:20

【他很敏锐,不过几句话便知那位故人便是我自己,原也没想瞒着谁,只是以故人的身份说出来,似乎比较容易启齿罢了,至于同情……那不是殷良需要的东西,所以对于他的无情拒绝,并没有太大的失望。】

【只听他后话,便如一根刺深深嵌入心口,抛弃,失去,拥有……当初为了能够忘记裴欢,我将孩子寄养农户,多少私心,如今都剥离成鲜血,他说的没有半分虚假,可那又如何?即便曾经放弃过,只要我活着,一切都不算晚。】

好与不好,如何?

若我不来,他……便在此过完,咳,一辈子。可我来了,自然……给他,另一种生活。

【没有什么能够比亲情重要,即便荣华富贵,若孤身来去,这世间又有何益?】

【似是同情般看了对面男人一眼,其眉峰微蹙,不怒自威,一头雪丝趁着一双冷峻的眸放入孤月般照映苍尘,看尽沧桑浮华,拥有天下却又失了天下,他坐在那里,虚怀寂寞。】

哈!

【像是顽皮的少女般看着他微有促狭一笑,无有半分恶意地勾着唇角,微微眯了眼睛,如果此刻双手自由,或许会轻轻抚上他的眉眼,为其抚平怅惘。】

你在这个……位子上,过的……好吗?

手掌乾坤,咳咳,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王者……听来威风八面,却……却每日在刀锋血雨里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今天担心这个要篡位,明天……明天担心那个要……要刺杀……这就是,你说的好?

【身体似乎是习惯了这种一波一波传来的疼弄,最初的痛不欲生过后渐渐变成麻木,嗓子干疼难耐,却也逐渐适应,呼吸也比先前顺畅不少。】

【深吸一口气,知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身为王者的骄傲,这样的话对他无疑是一种讽刺,自己也不知怎的便莫名其妙说了这么多,许是压抑太久了吧!自裴欢故去紧接着一系列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发泄,为了保持清醒便是酒也不能再沾,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暂且放下那些小心翼翼,寻求刺激的快感,心里不可谓不痛快。】

即便颠沛流离,尚能……快意饮酒,你,敢跟我喝一场吗?

【看看,醉后的你我,谁比谁痛苦?】

温翘 发表于 2016-4-20 15:30:40

本帖最后由 温翘 于 2016-4-20 15:33 编辑

【他这般说,不过是想看那倨傲的人流露出痛苦难耐的样子,然而他却再一次看轻了她。】

【她本生的俊俏,一笑起来更是连满脸的血污都盖不过的亮丽。】

【她的质问,如同一根尖锐的冰针,一点点的刺入身体,起初并不是很疼,入体后却冷得叫人发颤。】


【这个位子,过的好吗?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无上高贵的存在,掌握生死的权利,以及呼风唤雨的力量,这是他想要的吗?】


【不,他从未想过要拥有这一切。然而,从为阎王而活的那一刻起,冥教的重担便已经决定了他的未来,这是逃不脱的宿命,落不下的重担。】

【冥教历时已久,早已不是当时为一己私欲而成立的组织,而是经过历代阎王赤血捍卫的国土,冥城百姓习惯了在王者的守护中过着瓜田李下的日子。而他,作为新任王者,早在在皇冕加身的一刻摒弃了那颗属于温翘的私心,他眼中所看,唯有万亩国土,万世国人。】

【男子在她的质问中缓缓合上双眸,似疲惫,似寂寥,却依旧是身姿挺拔,绝无半分颓丧。】

【对于这等放肆之辈,他大可一杀了之,可今日温翘却无半分杀戮之心。女子说的不全对,却也并无错,况且庙堂之事,她一介女流又能懂多少。】

【或许在这一刻,他本不该理会这嚣张狂放之徒,但也许就只有这一刻,他放下了身为王者的重担。男子叩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声,那道湛蓝色的影子无声出现。】

酒。

【劲装男子微怔,却不多言,转身离去。不多时,两坛烈酒便置于桌面。温翘命人解了女子枷锁,示意她于桌边落座。】

殷良 发表于 2016-4-20 18:41:11

【他沉默了许久,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像一个冥想者一般时而皱眉,时而垂目,仿佛大千世界在这时段里被他看尽,想透,认真的表情一丝不苟,严肃让人想笑。】

【可我却没有笑,只是这样静静看着他,想要从那双冷峻的眼眸中看到除了冷漠以外的东西,却终究什么也看不到。周边燃着的火光依旧在跳跃着,却明显比方才压抑了许多,好似通了灵气般不愿打扰男子沉思,舞出一段柔情来。】

【不知道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多久,我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眨动,头疼的厉害,就在双眼酸涩将要睡着的时候却见他顿悟般抬起头,一样冷冰冰的表情,毫无波澜的语气,却明显比方才有所不同,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同,或许这酒能够告诉我。】

【被人从邢架上放下,手脚早已麻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扶了桌角顺势坐下,两坛君山佳酿飘溢着浓浓酒香,勾起肚子里的酒虫蠢蠢欲动,小舌舔了舔干裂嘴唇,凑近使劲儿闻了闻激的胃里一阵绞痛吗,却还是拿了两只碗拎起一坛倒满,含笑推给他一碗,自然的像是自己家似的,直到那碗中清凉液体映出此刻狼狈的自己,方才顿了顿,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索性抱起一坛浇在手上冲个干净。】

【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个干净,方才拿起酒碗一口干了,醇香入喉,烧起一团烈火在五脏,有洒落的酒液划过伤口,疼的过瘾,拧眉连喝三碗方才舒服不少,似乎这些日子压在心头的那些不快与阴郁也被这火烧的一干二净,竟是空前的快意,眉眼随之舒展。】

现在我相信了,做教主,哈哈,的确有好处。

至少,喝的酒都比……寻常人好。

【一本正经说完,见人依旧冷着脸的样子,扯了嘴角。】

身为一个阶下囚,我赚了。

【说完又再自顾喝自己的,许是伤重,又或者长时间没有碰过这么烈的酒,才六七碗下肚便开始头晕眼花加犯困,支着手撑脸眯了眼睛,神识却还清醒,身上渐渐渗了薄汗,刺激的身体一阵阵颤抖。】

那个……

【依稀记得教主是叫这个名字来着,可我与他本不相熟,亦非他冥教下属,此刻却也不知如何称呼。】

我有点儿……咳咳,困了,我得先睡会儿,一个……一个时辰之后,可以咳咳……咳咳,可以用水把我……泼醒,我得……我得跟你谈谈条件……

【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额上冷汗一层一层,身上也开始忽冷忽热,这时候才终于想起来有一种死亡方式,叫作死!全身是伤,居然还喝酒,此刻定是伤口发炎导致高热,这下死定了!】

【感觉到双颊已然开始发热,眼皮渐渐重的撑不开,索性闭上眼睛,唯有一只手屈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显示自己还是醒着的。】




温翘 发表于 2016-4-21 10:06:10

【当酒摆上桌面时,女子仿佛一只馋嘴的小猫,粉色的舌尖微微舔过干裂的唇角,原本一直暗淡无关的眸子在这一瞬被点燃。她迫不及待的将酒碗满上,如同沙漠中干渴的旅人意外发现了绿洲一般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机。】

【温翘无言的看着眼前这幕,他发现这名女子与之前所见的任何一名女性都不同。面对生死,她没有畏惧,没有恐慌,甚至连触碰到鲜血淋漓的过往,她亦表现得坚强不屈,偶尔流露出的一丝哀伤,也会被那股傲然掩盖的一丝不漏。】

【她端起酒,一口气连喝了三大碗,因来不及吞咽而流淌在身上,触及伤口疼得浑身一颤,却仍不肯放下。】

【她就这么喜欢虐待自己吗?温翘看着她,虽无表情,但那沉渊般的眸子却被烛光映的忽明忽暗,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至少,喝的酒都比……寻常人好。


【猛地听到这句,温翘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她不是对教主之位嗤之以鼻么,怎么如今只消一坛酒就叫她乱了立场。】


【几碗下肚后,她开始有些醉意,面色潮红,较之方才的惨白,此刻好像涂了一脸的胭脂,说起话来更是断断续续,一副随时都要栽倒在地的模样。她趴到在桌,喃喃的说着语不着边的话,温翘自是没有理会,斟了一碗酒,浅饮了一口,却不知为何今日饮来却是索然无味。】


【半晌后,女子一动不动,他敲了敲桌子,不见那人回应。】


【睡着了?他伸手轻碰了那人一下,却觉指下肌肤烫得不太正常,而那埋在臂弯间的呼吸也沉闷粗重,温翘眉梢微皱,心知是因伤重感染而引起的高热。】


【他准备唤来腾蛇,却在启唇间将那声压了下去,静看女子半晌,他俯身将其抱起,转身朝门外走去。】

殷良 发表于 2016-4-21 18:07:32

【头很重,渐渐的身上似乎有一把火在灼烧,血液却是冷的仿佛凝冻,冰与火的胶着更像竞逐,沉浮乾坤。】

【冰火两重天夹击之下,身上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了个干干净净,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对面传来叩击桌面的声音,想回应却只是滚了滚脑袋没什么力气,索性便不管,反正我打过招呼了,不算没礼貌。】

【这样想着,睡的也心安理得起来,许是病来如山倒,没一会儿脸意识也开始涣散起来,迷迷糊糊的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脑袋像是随时要从脖子上滚到桌上,再从桌上滚到地上,下意识捏了桌角,却被一双手揽住后腰,下意识伸手推拒,然而在感觉到那一阵温软时,还是忍不住靠近,乖乖枕着一个肉垫继续睡,至于之后再发生了什么,已是全无记忆。】

【结】


凤一一 发表于 2016-6-19 21:30:46

=============承平四年春==========

【初回来遇到了婠婠,与她在沁鸢聊了许久,与她约好,什么时候和她的哥哥搬过来,便送了她出去,想想自己回来时该回师伯那里问好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四个多月的身孕,婠婠小,不懂,师伯不会看不出来吧,到时候又要一番解释了】

【辞了吴伯,奔着冥教而来,抬手摸了摸肚子,初为人母,有那么一丝喜悦,也有那么一些忧愁,喜的是,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有了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忧的是,孩子以后,只有娘,没有父亲,走了也不知多久,抬眸看了前面一眼,眼看着快要进教了,这次走了是从魑生堂这的路】

甄丝蒙????

甄丝蒙 发表于 2016-6-19 21:43:33

【自冬日与小雪探讨过蛊毒可解血中余毒后,欣喜不已经,兴奋未有多久明白教中的苗人是没指望了】

【就在心灰时赫连竟派自己大理寻墨青笙医毒,半信半疑间选择走一趟,交待毕回院整理行囊,骑马悠闲准备出教】

【马儿走的不紧不慢,马蹄得儿得儿声映在冥教略显空旷的道上,对面来一女子,才待唤她,被她先喊了出来,遂笑应】

嘿,是一一啊!

【说着,翻身下马,牵缰绳走到她近侧,问道】

你这是刚回来?

凤一一 发表于 2016-6-19 21:58:37

【看着她骑马过来,看样子是要出远门的,与她之前一起做过一次任务,所以两人彼此认识,看着她这身打扮】

恩恩,我刚回来

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本来也只是准备进教与师伯说一声,没想到,竟是在这里遇见了丝蒙,遇上了自然是要聊上几句】

我刚从大理回来,现在准备去教主那里看看,禀报一声呢

甄丝蒙 发表于 2016-6-20 09:46:32

噫,大理?

【听她说刚从大理回来,淡眉微扬,笑道】

……我是要出门,正是去大理呢!

【眼带可惜,若是早一点到大理还能同她玩耍,现在,叹口气道】

完美错过!到那边都没人玩儿了!你去大理做任务了?

【上下一打量她,发觉她腰身较之以往稍显圆,奇道】

怎地辛苦一趟,你还养胖了?

凤一一 发表于 2016-6-20 09:55:30

嗯?大理?

好可惜啊…我刚从那回来没多久

【自己以为她要去其他地方执行任务,没想到是去大理,自己刚从那边回来,自然不会在乱跑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墨青笙,墨大夫在那边,你也有个伴儿

【抿唇一笑,看着她打量自己,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她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胖了吗?哈哈哈…

我都快要当娘了…

甄丝蒙 发表于 2016-6-20 15:12:19

当娘?

【吃惊的瞪大眼睛,觑了觑她腰身,果然是小腹微隆,突地就红了脸,啐道】

我就说,哪里有只让小腹的!原来是这样……

【未曾听她嫁人的消息,许是在大理成的亲,自己并不知晓,要做娘的的人脸上神采也不一样了,真心道】

恭喜你啊,几个月了?看我能不能回来干脆喝满月酒!

【前阵子教主城主更迭,需要一件大喜事来放松放松才行,听到她说小墨的名字,笑道】

我正是去寻他来着!我们赫连城主说,小墨蛊术精进,或可医治我的血毒,闲着也是闲着我这就去试试!可惜你身子不便,要不我非拉着你再一起去大理不可!

凤一一 发表于 2016-6-20 17:11:45

有四个多月了....

【笑着看看肚子,虽说未结婚,就说自己怀孕不好,可也没人知道,我在外面是否结婚了,总归这肚子藏不住,不如坦然也好,听她说血毒,不由皱眉】

血毒???

所以你这趟出门,是专门去找他的吗??

我这身子,刚从那边折腾回来,也不能再折腾,不然啊,不用你说,我都会跟着你过去看看

【看了看肚子,耸了耸肩,无奈的样子,想了一下,把遇见青笙的地址告诉她,也不用她到处去寻】

甄丝蒙 发表于 2016-6-20 21:11:34

【默算了下时间,喜眉笑眼道】

那来得及来的及!到时候我定能赶回来了

【闻她讶异的说话,用力的点点头】

嗯,这次总算寻对人了!如果小墨再不能以蛊解毒,我便不在奢望这些!你也知道,这些年咱们的草药对我而言毫无作用了。

【说着叹了口气,总说这些也与益处,手一挥摇摇头道】

不说这些!你竟在大理遇到过小墨啊,真是天助我也,好,我记下了!谢谢你一一!

【知道她刚回教肯定也是好多事,此时也不敢让她久站】

你要去拜会就赶紧去吧,如今你是双身子,可是要多多休息啊!

凤一一 发表于 2016-6-20 21:30:48

【随着她的话落,双眸亦是一暗,抬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放心吧,墨大哥的医术那是数一数二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勾唇安慰她,这种事情,心态好,治疗也就越顺利,自然不愿她心里有什么压力】

同为教里的人,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谢的

恩恩,我也该去师伯那里看看了,你快去吧

天再晚了,夜路不好走,也不安全

【送她离去,方才回冥教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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