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兴侗寨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2-4 00:57 编辑
【日暮时分她一身汉人打扮走进寨门,捭目瞧过一众,足下徐徐,临着左右刀尖斧柄的动量,仿佛浑不在意,径直走向寨中的鼓楼。南侗蛊鬼傀面下多少族制已不可考,而今她诧异区区几只金蚕蛊,竟有她炼尸足月之功。虽形制多长于习俗,而她没有想到,这寨子里的侗人竟把蛊侯敬若神祇。十数寨楼结网般扎在鼓楼周遭,她踏入网腹,推开那细纹润壁的杉板门,寻到那人跟前。置于曼陀的尸毒被蚕蛊所噬,再度植入人体竟生出奇效,抵得她徒步高昌一遭,几乎有去无回。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蛊着了迷。】
【这是她定下的交易,代价是捣毁苗族的祭坛。她是侵入者,即便交易本身公平,然侗人天生的抗拒依然费了她十分功夫。】
【她从那白发蛊婆手中接过蚕盒,金钳硕尾,鳞甲澄澄,氲着血雾的蚕头伏在金箔上,极难养成的上品。她看见那蛊婆焦黑的手上筋络密布,每一弯血管下都是细匀的黑线,蜿蜒绞缠直到手肘。分明是毒体,却享受如此尊荣,她忽然想知道原因。逆着日正强光,她俯身,白骨面具下明眸幽黑,妖媚声线直逼到她眼前,威胁而平和。】
这寨中只剩下你才能养出这种蛊,是么?
我需要知道金蚕蛊所有的用途,跟我走。
【抓住她一瞬肯定和畏惧,抽刀劈下,再横刃一扫打落台前短匕。她敬佩有远见的人,可她从来不是容易满足的一类。】
【攫住她手臂搡出温室,方提步,白刃直击,一惊之下连点那蛊婆数处要穴,反手横刀架上。刃锋咬住剑身一收再一荡,震断其招。分寸之间点地为轴翻腕上劈,自刀身平弧起处挑上,挥出寻常刀路。至刃尖疾弧近其身时压腕,直送内力入腕间,刀锋斜过半分,再续新轨。直到那刃尖点入其心口处方止。一招尽,如韬风卷枝,叶垂端下,故名卷苍枝。老头子教她的第一式。明眸一扬,微愠且更多不耐。】
又是你。
【春风凋谢花满路,秋意盎然风渐寒。落叶纷飞,满目枯枝,就算是苗地,树木也迎来了枯萎,踏破残叶,“枝桠”沙哑声音作响。】
【风拂面,凉意拢身,寒眸微敛尽在发丝阴影之下被遮掩,着一身黑衣如墨提剑在手,却没有任何气息释放出来,不像死人,更像空无一人。】
【剑光刺眼,从鞘中抽出,锋刃破空,剑尖缓缓倾斜指地,一手握剑鞘抚腰,抬首一瞬,眼前墨发随风而起,露出双目。】
“这个人,你不能带走。”
【此时此刻,我的形象便是黑手小指,一脸冷峻,话语冷淡,距离前方眼中所现之人不过七尺,一抹寒芒从下至上在剑尖处显现缓缓流至剑柄,秋风之中多了一股肃杀之意。】 【做杀手从来没有一刻可以松懈,而佛狱确是比任何地方都多险阻。蝼蚁江湖,怎敌的上她在七天内的争夺。辅一出了释天宫,便是地狱重生般的无所顾忌。故而她树敌三千,却从未有一人交手多过三次。眼前人亦是如此。第三次,她不会再失手。】
没本事,就少说大话。
【刀锋一侧,急运真气提步而上。横刀直劈他胸腹,刀路刚猛直走纵横,一式将尽便于尾处收力,以半弧之长反借砍削之中所生阻力而再进招。老头子三十八岁后便鲜有敌手,故而只能在大辽沙暴中挥刀强抗,黄雾中独辟出一室净处。他曾道武学之深立于道,顺之而有鉴,逆之则成魔。也因此他在风力中参悟诸伤快打之法,十年后他已能在沙暴中逆风而行数十里,而他的刀也越来越快。】
【一时间攻出一十九招,笼罩其胸腹要穴,刀势破风一招紧似一招,兼之挑点疾刺,于无意处猛击要穴。劈、砍、刺浑然一体,于一式之末不预而发,难窥先机。】
本帖最后由 杨剑 于 2015-2-4 12:10 编辑
”佛狱残众,孟韫欢。“
【一语道破这个女人的身份,寒芒彷如从剑上脱落从眼中划过。风疾,刀势扑面而来,对她的话并不在意,因为今天总归要先做过一场。】
【剑斜指地,瞳中刀影不断放大,七尺距离转瞬即到,刀弧沉空,划的飞快,招招连环,虽未临身,却好似被她刀招笼罩全身,无一遗漏。】
【眯眸一瞬,寒眸睁大,变故突生,剑起寒光乍现,剑影盘旋宛若升起一抹寒日,四周温度似乎骤降令人寒栗。剑刃从天际削来,从上至下,在双目之中看破她起手招数,一一相对,横剑而握,手腕转动,剑身轻震,刀光剑影相交,银花绽放,仿佛盛开的烟花爆竹般绚烂。】
【长剑无痕,宛若翩翩之碟,剑弧蜿蜒轨迹蔓延全身,剑锋刺破刀势,连挑带点,一击击将人刀锋拒之门外不得寸劲,剑招繁琐,剑道刁钻,运使起来却无丝毫别扭,反而行云流水,每一剑都侦破人刀招提前防护。】
【脚下步伐一划,气沉丹田,力沉双腿,马步生根,剑风呼啸,一瞬脱开人刀招,手臂轻抖,剑柄绕腕旋转,侧身而对,一剑斜倚空如毒蛇吐信一般,比之刚才剑招更快疾速而出,击打人击来刀身之上,猛然一刺,截她刀招,剑身力道尽窜她刀身之上,继而剑拍人刀面,力震刀身引向天际外扩,就是此刻。】
【好机会,这是明显的致命破绽。剑刃以空画圆,教人胸腹命门大开,不好回防,继而一剑快若极光,剑身寒光只是一闪已然此处,正对人膻中穴,脚下步伐逼近,与人疾速拉近距离,欲一剑穿身。】
(剑闪) 【素来只当他是寻常对手,不过更为难缠。然她名姓几乎不曾与人提起,纵是佛狱门内亦无人知,扬眸一睨,神色中提起几分兴味,她原是对杀戮上瘾的人,尤是喜欢探谜,愈解愈深。地狱迷途中她劫夺了这许多乐处,更迫不及待把所有与她为敌的人拉下去,看着他们反抗逃避,然后变成她一道。】
【你既知我是佛狱人,不如一同堕入这邪路。】
【她从师于“塞外狂刀”便知她短处,刚不可守,柔不可久。故而老头子在那刀法中融入刺穴打位的路数,刚猛有度,险处迭沓。然这一招快打密不透风,挑穴手法每每看似近身必中,却总有分毫差池。】
【待剑来,刀剑共震,真气两相冲撞各自弹开,刀身轻颤转而运意成弧,顺其势滑入其左肋空隙,再把方才招式反向演过,寻得一隙抽刀猛进,却是被诱入敌腹。白刃一闪间如虹贯日,单锋直入,霎时荡开刀锋搅空门户,送腕直取膻中。柳眉一凝,明眸紧盯其握剑手腕处血脉,刃风破,分寸次第,死门豁然。待剑至胸前方点地后撤,右手刀反握,刀柄正对其腕,捭目直对上一双墨瞳,扣下机括弹出须针,惨碧寒光一乍,穿空而去。】
【趁此一隙凌空而起,腰背送力挺身直翻,双臂开阖间勾腿下落,随之收敛玉臂双手握刀直劈,压下全身重量破空一斩,容蓄内力于此刻破闸而出,墨黑长发激指身后,黑羽衣簌簌,臂上黑梅倒缒,内劲如流不绝,悬于刀尖吞吐。】
【天下情报无出朝廷左右,而朝廷的情报组织会给予黑手无数的资料,天下有数不尽的眼线也许正在盯着你,看着你,这便是为江湖人士所忌惮的朝廷,为门派所害怕的官府力量。】
【这是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尘土飞扬,苗寨祭坛老妇一旁跌落在地,剑挥过尘雾,宛若极光一闪,已要一击必杀。但就在此时,变故突生,惊险异常,墨眸之中银光乍泄,竟是暗器须针。】
【所幸阳光反射,银针吐光,一眼所破,身躯更是从未放下警备,毕竟对方是佛狱遗留,能活到现在已不容小觑。】
【后招防备,剑出极光,秘剑剑闪过之处,气流涌动如翻腾游龙将空气汇聚随剑而指。】
【刹那间气流影响银针飞过位置,脚下步伐一停,手间一松,收手间阵从指间飞过,脚下步伐连住不断,身躯回旋荡起袖摆飞舞于空,剑如离弓之弦刹那继续奔腾射人胸腹膻中,依然不改强攻一击毙命穿身之势。】
【剑出击人,对方却也不会原地待命,看她动作,侧身一步屈肘从身侧伸出,一把握住一击弹回之剑。】
【继而反身而踏荡起尘土四扬,与人背道而驰,后背留于敌人,这正是江湖大忌,但仍是不管,一步踏出离人几步之远,避开人翻身一斩,只看刀落之地,尘幕两散徒留刀痕在地面显现。接剑在手提至胸前,却仍不回头转身将背面空门留人,似乎毫无防备。】
【致命一斩尽了十分力,青石地面撕裂,自刀刃处叉出斜纹直指他后心。刀入地,人悬空,吞吐内力不息。刀仍在,却激起那裂纹更深,从地心崩塌爬上地表,进而整块青石迸裂,压腕起刀借力腾身,激起碎石细沙一并攻向他身后。既遍空门,则无可工;如是诸伤,而不善兵。向来杀人只有一招,而分攻所有死穴的刀法,必露破绽。然无有互攻,相性抵消,便是以空打空,以全攻全。刀背拍击碎石向他周身穴道而去,挑刀下劈,而续招不发。】
【青石整个拔地而起,然木架鼓楼纹丝不动,地表震裂爬出各色蛊虫,汇向那蛊婆身侧。分神一眼睨其浊目寒光,粗黑手指被蛊虫撕咬饲喂,不多时细长身躯已涨圆成团。黑油皮甲缓缓流动,一股股爬到身侧,显然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外族人。】
【当即侧身疾闪,蜂腰一横柔掌拍出,正对他左胁,避那一地蛇虫黝色,点地而起,展臂一劈震飞那竹窗,跃出鼓楼。】
【楼外人墙筑起,各人执兵将此门团团围紧。明眸睐过每一人神色,她反倒安心。】
里面的人还在,莫忘了我们的交易。
【越过他身时递过一话,楼内兵声已惊动侗寨根本,不灭则夭。】
点火,抓住她。
【收剑,背对,任何一个江湖人士,武人,刺客,杀手,这样做都会被认为愚蠢。】
【但我确实这么做了,走的潇洒,但不快,不急不缓,剑横胸前,面无表情的面庞,嘴角上勾出一个小小弧度。】
【异变突起,所有人都忽视的蛊婆竟然重新汇聚了蛊虫,这都要归功于对面佛狱的这个女子,碎石击来,刹那反身,衣袍飞舞,拢袖出手,剑从袖中绽放一抹寒光,退后一步,疾光点点,宛若繁星降世,点连成线,横扫四周,气流随之四扩,一层气浪仿佛肉眼可见泛起巨浪划向四周。】
(剑返)
【剑芒横扫碎石削向四周,蛊虫断做两半,数到剑影齐发,脚下退的飞快,残影连连,瞬而又背对迎向人身,剑刃如极光昙花一现,飞速划过,反身顶剑,转身,动作一气呵成,意在取人性命。剑击人刀,刀剑清脆鸣响,剑锋一转,她反攻那蛊婆,继而借竹跳上鼓楼。】
【人声鼎沸,此时好像四面楚歌,但这情况却影响不到我一丝一毫。剑流飞转,仿佛飞星斗瀑,蜿蜒而射,剑刃显现之时已将蛊婆喉咙刺破,剑刃穿入,从后劲穿出,俯首看向面容狰狞双眼泪水的蛊婆,仿佛有一丝不忍,缓缓拔剑,鲜血飞溅直流,剑出,身倒,荡起染了血色的灰尘飞舞。】
【其实此行目标并不是佛狱这残众,恰逢其会而已,翻转剑光,轻越踏墙翻上,迎面那女子再来,听人一言。】
“已杀了。”
【淡淡一句,蕴含无限凉意,阴影覆盖双眼,看不清面容,回转剑光又是一道流星仿佛与刚才剑招退步剑返相似,正是未使尽剑意,剑势如光,如瀑,如海,一闪而过,逆流而上,掀起滔天巨浪。剑影分光,剑剑直刺,道道剑刃直刺人百汇,人迎,神阙,气海,四大穴,断人生机。】
【至于这众苗人,本就是要..】
“都杀了....” 【本待胁迫那蛊婆与她商讨出炼尸的法子,然而那剑刃穿透血肉的声音出乎她意料。美眸微瞥,见他旋身跃上屋檐,暗忖其愚,不知物尽其用。】
【金蚕蛊之娇贵,赖地灵而更择饲主,她无所谓那些约誓,而今却是非要去苗疆走一趟,再寻新主。】
【寨众暴怒而攻,倒逼得她进退不得。索性跃上栏头脱出战圈,冷观他戮族,眯眸有恨。】
【区区刺客便知她名姓,佛狱名声倒传的久远。然她最终决意撤出所有人的局,便更是期盼着聂人仇败北。】
【转身踏出寨门,翻身上马。】
【黑手是最神秘的暗杀部队,这一次任务是要屠戮这支侗族山寨,但这只是表面任务,其实更有内里任务实施。】
【但这一次却出现意外,因为想不到佛狱的孟韫欢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要带走蛊婆。】
【但她最终没有得呈,但同时我就算杀光了侗族山寨里的人,唯独漏了这次偶遇的孟韫欢,恐怕也算半个失败。】
【寨民强攻而入,剑招立即杀向了人群之中,寨民武力不高,却仗人多,分身乏术,眼睁睁看着孟韫欢轻易走掉。】
【但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佛狱,以楚王之谋,早晚还要在交锋,到时候就是黑手屠戮佛狱残众,再不可能被她像今天这般轻易走掉。】
【一剑斩首,头颅掠过耳旁,空中剑风回旋,一道剑光接一道,三四道剑弧分散两侧,单方面的屠杀。】
【天空下起了小雨,雨水冲刷着血水,全身被雨水侵湿,反手执剑,一个个杀着侗族前赴后继的侗族寨民,其实对于佛狱的孟韫欢,心中并无多少杀意,反而都是为任务与组织纪律所驱使。】
【斩杀着寨民,脸上却罕见的浮现一抹悲色,仿佛在怜惜这一条条逝去的生命,这一夜血水似乎湮没了侗族寨。】
【一滴雨水从眉心留下,顺着鼻梁,鼻尖,嘴唇,下巴一直跌落在脚下的血河之中。】
--------------------------------------结 ————建元八年。夏————
【阿金最近不太精神,许是九重天里毒虫吸食得过多,有些承受不住了】
让你吃那么多,肥死你
【戳着它肉嘟嘟的小身板】
得给你找点事情做,要不给你找个媳妇吧
【也不知道阿金能不能娶媳妇,本来想问师父,可是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先去找找再说吧)
【听闻此地的侗族为了金蚕蛊常年跟朱月城的苗民混战,想必此处会有金蚕蛊,便换上侗族打扮混了进来】 【自扬州出发,商队一路风雨兼程往大理方向,此刻本该已到大理,却因玉芊贪玩,走走停停愣是耽误了好些时候。】
【路经益州,闻此处少数民族聚集地,想来各族文化气息浓郁,定能看到许多别样的景象,由着玉芊将商队带往落脚处,自己先行逛逛。】
【一身汉人打扮在这其中格外显眼,不少寨民投来异样目光,没有热情,没有欢迎,似乎还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仇恨,一时不解,暗道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同玉芊汇合尽早离去。】 【虽然换了装扮,可也低调行事,毕竟此处人员不多,互相间都十分熟悉,自己一张生面孔难免突兀】
(要是师父肯教我易容就好了)
【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缠着师父学习易容,一边寻找着金蚕蛊的下落,只是这里的寨民十分警觉,应是生怕会有苗民混进来,所以小小的寨子竟然把守甚严,让我无从下手】
(难道真要无功而返)
【抬眼就看到一男子,身着汉人服饰,很是扎眼】
(还真有不怕死的)
【侗族和苗族在此地争斗不断,故而都十分排外,这人是真不知自己犯了忌讳,还是嚣张到不屑伪装】
(有意思)
【看到一旁已有寨子里的护卫走上前去,便找了个暗处看热闹】 【不远处,偶有人窃窃私语,越发感觉气氛诡异,奈何语言不通,不好询问。然而端看警觉性,只怕自己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正欲离去,不远处已有护卫朝自己走来,人生地不熟,无端找上自己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趁人还未靠近,先行离去。】
【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一姑娘,当地打扮,却举止怪异,那浅笑的表情,让自己眉心微蹙,不及多想,往寨外行去。】 【他倒是聪明,知道不能起正面冲突,转身离开,只是离开前的那一眼分明是注意到了自己】
(反正金蚕蛊拿不到,不如看看他有什么好玩的)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寨子外面,才叫住他】
喂,问你个问题啊
【侗族的服饰都十分精美,自己身上虽没带那些叮叮当当的饰品,但是衣服上也镶着不少绣片,还绣了花样】
你一个汉人,怎么就冒冒失失地跑到侗寨里,不怕被人抢去当新郎啊
【少数民族大多民风开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路匆匆,早在看到那姑娘的时候便已提高警觉,直至出了寨外方被叫住。驻足回首,见她一身侗族打扮,说的却是一口流利的汉语,虽说不乏侗族人会说汉语,然而与她素未谋面,能追出来的定然不是寨中人。】
【听人问话,不禁笑开】
听姑娘的意思,是跑出来抢我回去当新郎的吗? 【听他此言,巧笑嫣然】
公子风流倜傥,若是愿意,留在侗寨也是不错
(我可没说给我自己啊,反正侗寨里多的是未婚的姑娘)
【眼波流转,自带风情】
对了,我仰慕中原文化已久,不知公子从何而来
【闲着也是闲着,便与他聊上几句】 没想到路经此处还能求一份姻缘,可惜我随性惯了,只怕要叫姑娘失望了。
【见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一看便知是个机灵丫头】
扬州。
【认定她非本地人,反问】
姑娘呢?打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 【听到“扬州”时,两眼闪了一闪】
(被看破了又怎么样,我就是抵死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公子看不出来吗?我就住在寨子里啊,现在嘛……
【看了看日头】
嗯,我要回家吃饭了
【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说完还真同他挥了挥手,往寨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