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岳山
————开戏————
【游山玩水的日子会让人忘记时间的流逝,今天也是一样,因为我答应过她,要陪着她。】
【没有再提成亲的事,也许在她眼里自己还是毛头小子,不过我会用实力证明我不是。】
【从腰间取下水囊,递给她。】
喝不喝,这是那边的山泉,很甜。 [如果一直这样走下去,也挺好的]
[他没什么心计,只是一味的会对你好,他也不会问你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背景,会不会背叛,会不会。。]
[我接过水袋,喝了一口,真的很好喝,随即,又喝了一口]
你背我好不好? 好
【对于她的要求,有求必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说是书里说的迷了心窍吧。】
【屈膝俯下身,一手按着膝盖做为支撑,一手拍了拍肩膀。】
上来! [趴到他的身上,脸靠在他的背上,很宽阔,他走的很稳]
轩轩。
你要是一直这么背着我,就好了。。
[我似有千千结,却总想得一片宁静,趴在他的身上,竟然觉得舒服的想睡] 【她一点也不沉,所以自己走也很轻松,她贴在自己背上,暖暖的,软软的,我喜欢她叫我轩轩,虽然有点肉麻。】
我可以啊,你一点都不沉。
【自己好像在她面前无时无刻不在表现男人的一面,因为怕她认为自己年轻,怕她认为自己不值得托付吧。】 轩轩。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想我吗?
[他是单纯美好的男人,有很多人,是明明的出现,却不属于自己,这是不是所谓的命中带煞]
[敛了敛有点湿润的眼睛,玉手把他的脖子搂住] 【听到这话足下脚步一滞,想回头,却因为背着看而不到她的表情。】
不,我不想你
【蹲身将她放下来,有些话,要用眼睛去说。】
【双手抚在她在肩膀,四目相对。】
我会去找你,不论你藏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突地扑到他的怀里]
[若是当初,我遇到的人不是珩苍,是他?是不是真的会有幸福]
[试图让他将自己抱的再紧点,混不觉的已经哭出了声] 你怎么了!
【突入其来的拥抱,自己也下意识的双手紧拥,只是她颤抖的双肩和低声的抽泣让自己不知所措。】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
【她的眼泪流在我的颈窝,让我手足无措。】
别哭,别哭啊
【平时的伶牙俐齿现在却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重复着让她不要哭。】 我没有,我很好。。
我只是被你感动了,你为什么这么好。。
[从他怀里脱出,抹了脸上的泪花,一呶嘴]
我是不是不漂亮了。
[手却不自觉的抚上了他的脸庞]
——————结—————— 承平元年夏
(盛夏时节暑热难耐,前夜刚下了一场雨这才凉快了些,这般时候自然是待在家中最好,阿兰朵却一早就出了门,下了一夜雨,山中背阴处人迹罕至且又阴郁潮湿,正是蛇虫鼠蚁出没的最好时期)
(自己若是今日去寻,说不定能寻到几日稀罕毒虫回去练蛊)
(银铃阵阵,一身苗家女儿模样行至后山,果然一路上并未碰见什么人,在那一片多年树叶堆积隐有瘴气之处阿兰朵止住脚步,自小与毒蛊接触,自己倒是不怕,只寻了块平坦石头盘膝而坐,拿出蛊盅打开盖子口中念念有词,欲集毒虫于此) 〈下过雨的天气在这深山中再好不过了,稀奇药材和各种毒草一夜之间就长了漫山遍野,哼着苗疆娘亲教的小调,爬上了一颗长着紫金芝的古树,阳光透过树梢照在树干上,在翠绿的青苔上绽放,映的脸上暖洋洋的,嗅着空气中的香气摘下了紫金芝〉
〈只看了一下便差点丢掉了手中的东西,这雨后毒虫也倒肆虐了,才一会儿这是多少次捏到了,无奈的抓把树叶擦擦手,转身要跳下树,却惊悚的发现有一大片毒虫铺天盖地而来〉
啊!!!
〈噗通一下从树上摔下了地,揉了揉摔的不轻的腰,大清早的是谁在这里召唤毒虫?捂着腰呲牙咧嘴的向四处瞄,果然看到了一个姑娘〉
〈冲着她走过去,却因为有毒虫而不敢靠近,远远的看着她,冲着她喊〉
姑娘,可否暂时收一下召唤这毒虫?
(默念口诀,自家的青虫惑几日没有进食自己难免有些着急,暑热季节连那毒虫好似都懒倦得出来,好不容易等到这场雨,阿兰朵欣喜不已)
(念着自家苗蛊一脉独特口诀,那些毒虫像是听到召唤似的纷纷涌动而出,什么毒蜘蛛,马陆,黑蚂蚁,蜈蚣,蚰蜒……寻常女子见到皆觉得恐惧之物在阿兰朵看来实在是平常不过,只盼着越多越好)
(眼看毒虫纷纷往那蛊盅涌入,阿兰朵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忽听的女子呼叫,阿兰朵一惊,往那声音来源看去,却是一个年轻女子,此处人迹罕至,阿兰朵手指暗动,控住一只毒蛊,扬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 〈一直打量着那姑娘行头,一身标志性衣裳上银饰叮铛铛的发着响声,打眼儿一瞧就是苗疆本家的,不由得定下了心,将手里的迷香不动声色又塞回袖子里,望着她周围的那些虫,回她〉
我?我是与你一个本家的楚雩,你名儿叫什么?
〈见那些花花绿绿的虫子呈波涛汹涌之态,都朝着一只蛊去,脸色一白,紧紧扶着树干,就要呕出来出门前吃的饭〉
〈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倒出一颗黄棕色清脑香丸,拈碎成沫后尽数吸入鼻内,呕吐感才好些,直勾勾的盯着那姑娘,被那些虫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本家?阿兰朵挑挑眉,在这苗疆岂不都是本家?挑眉看去,那女子似是对这些毒虫很是抵触)
我叫阿兰朵
(这名字听着耳熟,可又忘了在那里听过,手中蛊虫未收起,看向那女子紧扶着树干,阿兰朵微微蹙眉)
你既说是我本家?可为何还怕这些毒虫,莫不是幌我? 〈阿兰朵?这名儿倒是耳熟的很,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惊异的瞪大了眼,莫不是娘亲那好姐妹家的小妹妹?〉
〈好奇大于恐惧,顾不得毒虫,向她凑近了两步,软了音问她〉
你娘亲,可是有个好姐妹在十八年前嫁出苗疆?
〈听了她问,倒是难回答,索性一股脑全告诉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若你真是我那阿兰朵妹妹,应当晓得我仅有一半属苗疆的,另一半儿——属中原我父家呀
(见她往前还凑了几步,阿兰朵有些惊讶,刚才见她明明是怕的,待她说完那番话,阿兰朵这才想起了什么,阿娘是和自己说过自己有一同门手帕交,只不过那位姨姨嫁出了苗疆从此也不再研究巫蛊这类东西了)
(见她也不过15、6岁的样子,阿兰朵这才信了,从香囊中掏出一把药粉凭空撒去,退散了毒虫,几步跑过去,虽已然信了,可还是多问了一句)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上下看了一番却见她穿的并非全套苗家衣饰,想来是她父亲是中原人的缘故吧)
我听阿娘说姨姨嫁出后已不再练虫蛊,难怪你这么怕,可是你来这山里做什么?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骗你又不好玩儿,不好玩儿的事,我才不做呢
〈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撒一点粉在手上,向空中一扬,没过一会儿就引来一群蝴蝶飞舞,自己最不怕的昆虫也就只有蝴蝶了〉
喏,中原人多口杂,为了防止有心人多事,娘亲没有办法再炼蛊了,所以改炼香啦,可以带着防身,必要时候也可以召唤毒虫
〈掏出刚才扔进药篓里的紫金芝,嗅了嗅〉
你看,这雨过天晴好多稀有药材都长了出来,自然是要采些留着备用咯
〈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了个一半耳朵大的小盅,向着阿兰朵扔了过去〉
这个送你,取一小指甲大小涂在蛊上,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引来周围的毒虫,应该对你有用
【瞧她拿出药粉凭空一撒,倒是招来了许多蝴蝶在她身旁翩翩起舞,引虫而来是苗疆巫女都会的,但阿兰朵自小与毒虫为伍,只求越毒越好,蝴蝶倒不放在眼里,单只瞧着那样多的蝴蝶聚在一起,如同彩云也是好看的】
【原来是上山采药,阿兰朵对药理到不精通,只略点点头】
【伸手接住她扔过来的小蛊,原来是引毒虫之物,阿兰朵素来凭借本命蛊盅招虫,有这东西倒也是方便,便也收下,想了想,见她刚才倒像忌惮毒虫,可自己一身皆为毒蛊,一时之间倒不知还什么与她】
【明眸一转,盈盈而笑】
我倒是没什么送你的,不如你与我一同回家去,阿娘见到你一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