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居-娴亭(燕山府路)——药不然
浊酒一杯家万里本帖最后由 梅长苏 于 2016-9-24 12:10 编辑
[掸了掸他身上烟尘,略挑剔的看风霜一脸]
去洗个澡吧,一股的五湖四海味
[这几年他四处漂泊,确实好像、沉稳沧桑了许多]
把你的小灰小黄看好,别到处跑
还有,人皮灯笼别到处的挂,吓坏了孩子……
[刚说着,梅安就走近来,看了他一眼才低声说]
“爷,昨晚狂刀南宫烈葬妹,忙着安葬的时候……南宫燕小姐又活了,还被人剥了手……”
本帖最后由 药不然 于 2016-9-24 13:24 编辑
【久违的栖身之所,在微雨梨花中归来。不理会身后追兵将至,饶有兴味地站在檐下四下看了看,园圃里一片毒花毒草伺候得不错,倒是难为了他们。】
【回到房中由他一顿唠叨,是不是男人娶了亲之后都变得这么关心琐碎。】
天涯飘零,窗外是雪岭,枕下有江声,我属于天涯
【置身于红尘物外的模样,好像被人追杀得一身尘埃的不是自己。伸手在案几上戳了戳,没有一点积灰,还算满意】
我一向没有分寸,你叮嘱我作甚
把小团子给我带带,我把我的本事传给她,以后你闺女就不会像你这么怕蛊虫,还能做人皮人偶孝敬你,你意下如何
这拨人追得这么快,没错,我干的。我看见那女子盖棺的时候,就想啊,这么美丽的姑娘死去了,这个世间都要寂寞点吧,所以我打算用她一截皮肤做个小物件,留点念想在人间。
[这货,不装能死么?窗外雪岭枕下江声?怎么没冻僵沉海里?]
叮嘱的就是没分寸的。团子不要想,还是养你的虫子吧
[闻他直言不讳云剥姑娘的皮,不禁皱了皱眉。南宫烈的刀,我也并没有胜算]
[凭这货的张扬,想来追兵也快到了。走到案前倒了酒在指间轻摇]
你即属于天涯,回来做甚?我这边红绿娇软,可没空想你
梅安,打点些盘缠给少侠
[拿眼散漫的将他瞧了]
这般爱剥美人皮,梅某可不敢留,少侠还是继续江声雪岭 本帖最后由 药不然 于 2016-9-27 20:14 编辑
小气
【哼了一声,小团子我也宝贝得紧,何至防我如防洪水一般。说得跟他叮嘱了我就会听似的。。目凝清光在他面上打量了一下,浑如当初相遇时端详他的皮,一脸正经微微颔首】
看得出来,城主这一向红绿滋养神光犹胜往昔。。我是回来看小团子的,给她带了好玩的,嗯,你大概不会感兴趣。
【听他故作逐客也不以为意,在乌木大椅上坐得愈发稳了】
这两年我已经收敛不少了,这次着实是怜那姑娘的风姿不忍美好就此遗世,再说了,我也没剥成。刚一下刀那姑娘就坐起来了,我跟活人死人打交道,可没见过活死人,最趁手的剥皮刀都差点吓掉了,还叫那南宫什么的活活追了上百里。
【忽地胸中腾起闷窒之感,熟悉而无奈,故意坐没坐相地歪在一边扶手上借力靠着,带笑看他独饮】
噫。。你急个甚,待我歇够了,自去寻我的风城烟雨,落花狼藉。
(不小气的话难道要送个儿子给他玩玩?)
[他那品评优劣的眼神仍让我有些悚然,不禁抬手掸了掸衣袖上并没有的纤尘]
你说那姑娘在你剥手的时候活了?
[由此看来,说他是那姑娘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不过、要和南宫烈讲道理,简直是扯蛋。话又说回来,要是有人敢这么对我妹子,我又岂能善罢甘休?]
自然是急的,南宫燕如何我不知晓,可我身侧俱是娇娥,万一你控制不住手痒、到时候我是要女人还是要兄弟?
[南宫烈之前已下过一回战书,我厚着脸皮没接,非推说君子动口不动手逼着他手谈一局。看来有些事终归是有定数的,避无可避]
活了?也许罢。。
【那样风姿出尘的姑娘若是没有死,世间也该多流传下几首美人诗。只可惜留在手指上的刀痕,未免可怜可怖。自家时日无多,倒一贯有闲情追索美丽的事物,哪管行事偏激。】
好了好了,知道城主美眷环绕,你再如此炫耀我可管不住小灰了
【这人不仅变得唠叨,还添了虐狗的毛病,我再没有底线还不至打他身边美人,噢美皮的主意。胸中气血翻腾,微微阖目暗自运功压制,看着依旧是宽袍斜坐的不羁意态】
有件事,想来想去,不知该托付何人,索性还是偏劳城主。若是哪天我不慎先走了,劳驾你替我在南山立块碑,种点红雀,如此,一个江湖人也算归宿圆满。
祸害遗千年
[啪地把酒杯一放]
你不把我的皮制成纪念品我就觉得甚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可这货偏生爱张皮,真想踹他两脚]
为免此虑成真,我还是先把这个仇报了
[身形一晃并指如刀横切他脉门,经年不见,总要试试这货几斤几两]
你这主意委实不错
【笑笑地睁目,可惜我约莫等不到那一天了。儿时在师门里服用独门秘药以激发机体潜能,那本是毒,后来逃出那个地方,秘药无以为继,只能靠其他方法压制。】
【此番毒发反噬尤其凶猛,自知命途难续,回到这里看一看故人。没料到半路上一时技痒,给白云城惹了天大的麻烦。他的指风袭来,卸了雷霆之势,依旧带着电光之疾,若是平时乐得切磋几招。运足余力翻腕堪堪避过,顺势起身跃出丈外,整了整袂角袖边】
罢了,你这人,茶不给一杯也就算了,还要打人。我也歇够了,给团子的东西已经交给谷雨,我走了,下次再回来看团子
【身形不稳晃了一晃,喉间一口腥甜强忍。交代的事,不管他有没有答应,想来他会替我办的。】
[因着小灰的缘故极少近他的身,以往我肯动手他都是求之不得,今番却避得拙劣]
[眸光一紧,错身搭上他肩头]
这么狼狈,该不是终日玩蛊被反噬了吧……
[玩笑戛然而止,他唇角的血就那么挂了下来,涂满我微凉的手]
“爷,南宫烈打上门了”
[小七匆匆进来,见状微微愣住,我敛了敛神,转头吩咐]
把这货送去给浅颜医治,告诉她、务必要活的,傻了残了无所谓
[巅顶对决是武人想往,要不是南宫烈此人太没有分寸动手即玩命,我特么早就应了!]
[“呛“一声清鸣,雪饮亦在腰间震荡,亟欲挣脱]
【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血色斑驳了他的指节,如同晚秋残照里凋零的蝶影。终究,还是没有压制得住。又抬目看他,薄唇斜挑,不甚在意】
此身残躯,本无一言寄来生,亦不必勉强留着。我招的祸事,我自去交待。
【强自撑着一口气不露颓态,将两句话说得完整,似乎已经消耗许多气力。我不允许自己以残缺的形式活着,然而听他那一句,颇为愉快,这世上还有人想留下我,不管什么样子的我。】
【也许我不该回来,不该怀念此间枇杷满枝檐铃清鸣。南山开满红雀的时候,江湖还是那个江湖。】
【自知全盛之时也不敌他和南宫烈,更不欲将他和白云城牵扯进来,南宫烈只是要我死而已,我反正就快要死了。格开过来搀扶的小七,挥袖欲去,忽地喷出一道血箭,天地昏暝。】
----结----
----------------开戏 客串梅七-----------------
[接住倒落的身子,不由一阵心惊,这血喷的、跟不要钱似的]
[架着想往梨菀去,忽又顿了脚步,这么沉,走着多费劲,这本就是他的住处,不若请了人过来]
绿萝,帮我照看着
[把人安置在床上,转至梨菀请小夫人过来,说了爷的意思]
好生救治,活着就好,傻了无妨 【梅七来时刚泡了壶茶准备看书】
【他身上淡淡血气,却一脸淡然,事情道来,微微勾唇】
可惜了这壶茶
【让丫头去房里提了药箱,跟着往娴亭去】
【“活着就好,傻了无妨”不禁笑笑,他江湖朋友许多,甚少有这般让他如此嫌弃的】
【摇头,也不多问此人身份,探过脉象,对梅七言】
他死不了,你回长苏身边复命吧
【说完打开药箱摆弄起来】 客串 丫鬟谷雨
[将人安置下,替他擦拭了口边血迹,有些心焦地看着榻上面色凋悴的男子,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上次答应要给我带的秘本话本子还没交给我呀,枉我等了许久还不知那风流王爷俏丫鬟到底是怎个结局,急煞个人。]
[给小夫人问过安之后就立在一旁听差,听说人死不了,心放下一半,不会真个变成街头米铺二少爷那样的痴儿吧。如果真成了那样。。再看一眼他沉在青帐暗影里的脸,那我就送他埋骨南山永伴红雀吧。他活得像柄妖兵邪刃,不会愿做残器。]
[曾听他提过身有旧毒,早已熏骨染髓无法拔除,暂赖些左道压制。大约如今是毒发了,忽地想起他那些被城主嫌弃得要死的小灰小黄,向小夫人禀道]
小夫人小心些,药公子身上的蛊护主得很,莫要伤及小夫人
[我不敢靠近那些虫豸,一脸狗腿地看着她,小夫人那么美一定有办法救醒他。] 【看着梅七出门回话去,才又重新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脉若老龟,藏头露尾,真元气多亏】
【微微蹙眉,又听得身边小丫头道,还真是个麻烦家伙】
【医毒并非我之专长,且蛊毒种类繁多,皆看饲蛊者如何教养,连他都无法压制的毒,我又何解?左不过是死了命的压制,只是此消彼长,到底也不是什么好法子】
【取了自制的拔毒药丸化水给他服下,又解了他的衣衫,针带里取出银针,在火上扫过,扎入穴位中,只瞧得衣服皱褶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鼓动,吓得身边的丫头微微一颤】
【摇了摇头,拔针,又取了旁的针在数个要穴下了针,再一一都拔去,黑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流出,伴着一阵腥臭】
【指使了丫头给他擦去黑血,系好衣衫,才换到一旁,准备开方子】 客串谷雨
【看着小夫人灌药施针,这叫婉若清风一个行云流水啊,站在一边想入非非,记得那本霸道少爷的小娇医,约莫那话本子里面的娇医也是行止如此,才能捕获霸道少爷吧。】
【见她挪去要写方子,连忙寻了笔墨,拿镇纸平了纸笺,就站在边上等着照方煎药。】
【怕扰了小夫人神思,强按着想问他何时能醒转的念头。一壁想着他早点醒来,我好能拿到话本子,一壁又怕他醒得太早,要去阻拦城主,他那性子,死也不会让城主替他应战。可城主是谁啊,城主那么帅一定没有事能难倒他。手指绞了几绞,到底忍不住】
小夫人,依您看,他约莫多久能醒。。会。。会傻吗 【提笔开了方子,这两年练了不少簪花小楷,看起来倒也有些文雅气息】
【方子里有不少补气养元的药,还好方才将毒逼出不少,只待他自己醒来,慢慢恢复了】
【将方子递与那丫头,看她一脸心急的样子,难道是对那半死不活的人动了爱慕之心?】
半个时辰左右会醒
【抬手撑起下颚,一脸戏谑的看她】
傻不傻嘛……这个倒不好说呢,要是傻了也就傻了吧,你心疼?
【她素来不爱端什么架子,梨苑的丫头跟她颇熟,这个丫头甚少见,也就起了要捉弄她的心思】 客串谷雨
半个时辰就能醒?
【冲口而出,一半喜悦一半不可置信。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小夫人,倒像是不相信她的医术高超至此,赶紧找补道】
小夫人真是杏林圣手,妙手娇医,回天返魂。。不过,看他脸色那么差,似乎元气损伤得厉害,小夫人,您看,能不能添改一下方子,叫他多睡一阵?他要是醒来了,爬也得爬去城外,到时城主还得顾着他,不是给咱们城主添乱么!
【捏着药方子回头看了看,那人呼吸轻的快要听不见,一片死寂,连小灰小黄也没有一点动静】
他有什么好心疼的,好日子不过,非得东南西北的浪荡,用咱们城主的话说,那就叫活该
他要真傻了啊,我就给他喂点砒霜,他不会喜欢那么活着。小夫人,二两砒霜够不够 【她话中带疑,倒也不去追究】
能醒和能活是两回事,准确来说,他的命他自己能救,我嘛只能让他暂时不死罢了
【笑了笑,继续言】
无妨,方子里有不少安神静气的药,估摸着他醒了也跟残废了差不多
【搁下笔,重新将目光放在躺着的人身上,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人呢,只是越安分的人生越无趣,不如活得浪荡些】
砒霜?我这里有鹤顶红,一口就够了
【浪荡的人生呐,忽然有些想骑马了,在辽的那些年,自己的马术可是一等一的】
去煎药吧,他若是醒了有我在呢 客串 谷雨
[低头想了想,他明知不久人世,千里奔来,其实还是心有挂碍吧。这个人,也没有他自家说得那样念念空寂。]
是,那就有劳小夫人了,婢子这就去熬药
[抓着药方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一拍脑门,又往回走,从一口藤箱子里拿出一摞书册,爱惜地摸了摸封面,放到她身边桌上]
给您解个闷儿
[药不然自一片冥寂虚梦中跌出来,躯体又感觉到了疼痛,温凉,和小灰摇晃触角的微动。漫过记忆的,有旷夜冷雨,残阳飞沙,还有,那么两个淡淡的人影,无法抹煞。撑着坐起,桌边女子当是城主口中的红绿娇软吧。披衣倚帘]
垂死陋态,让嫂夫人见笑了。城主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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