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谦 发表于 2017-7-20 18:48:33

尧光圣墟——九歌势力范围


裴簌 发表于 2017-12-14 13:34:49

本帖最后由 裴簌 于 2017-12-14 14:05 编辑

-------承平八年 夏秋之交-------
[夏秋之交时,风卷残云,忽然涌来一场雨,夏雷秋风一时汇聚,仿若地面都在颤抖,雷击轰鸣锤击着楼阁亭台,一年之中唯有在两季交叠的几日,岛外海雾退散隐约透出真容,里面的人可以出去,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也正是在此时总会迎来这样一场雨,雷霆万丈,撼动人心。]

[雨中有飒然的凉,蕴满阴湿,拍在身上让人猛然战栗,她执伞在雨中走,风雨飘摇,只听伞面被风吹得呼啦作响,鞋踩在雨中溅起浪花。旁有侍卫两侧守岗,风雨中间或听到人称一句‘少司命’,却是神情淡漠,不闻不动,走至尽头,上厅门,拂去身上残水,便入内。]

[大司命传我也不知为何事,小童引我入了内堂,抬眸见大司命背身而站,眉低抿唇。]

见过大司命。

殷修 发表于 2017-12-16 17:59:23

本帖最后由 殷修 于 2017-12-17 13:52 编辑

圣墟之中地处南隅,一年四季仅有雨旱两季之分,也仅有两季相交之时,墟中与外方能进出

在外跋涉多年,看过了翰北的风沙,江南的婉约,却没有一处有圣墟的热辣,每年都会在两季之中回来一次,带回些许草药,亦再帮主上续续他那岌岌可危的命数,也不知道这般还能再撑上几年

独自一人站在高楼远眺,远处的高崖之下的药庐便是主上所在,掌灯时分,烛火幽幽,似一不小心便会被那海风吹灭,油尽灯枯,只是这人的性命,哪能像灯一般,说灭就灭,更何况,这人还妄想着与天争一线,不老于世间

不过主上所想,吾等必将如其所愿

如今墟中年长者几已尽数而出,而几味秘药也皆有了消息,只余那人形秘药,只是虽说是药,然却也是人,哪有这般好寻,就连自己,红尘十载,也未能寻到丝毫消息

天海交接,雨声滴答,思绪放空,忽闻耳畔声响,方才想起自己命人寻了少司命前来

“不必多礼”

眼前少女退却当年的青涩,十载未见,倒是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我近些年不在圣墟,主上体况并未有你了解,而今东皇未立,墟中琐事皆为你所掌,你且与我说说主上近况”

裴簌 发表于 2017-12-17 12:03:03

[出岛多年的大司命突然回到圣墟,裴簌心中也有揣测,在去年其余人相继离开,独留我驻守圣墟,可当一月前接任少司命,或许这就是离开的契机,近来主上的身体也有变化,即使是我一时也无从入手,上院的医师们数日来都在潜心炮制丸药,也不知何时能见效。]

[数年不见,裴簌于大司命的记忆,依旧是停留在彼年大典上发束冠,着玄衣的形象,今日一见却是相差无几,聆言,正中了此前她所猜想的那般。]

主上近来身体衰败的愈发快,医师们都在想尽办法延缓,但一时总不见效果,大司命此番回来,莫非也是得知了这一事?

殷修 发表于 2017-12-19 01:56:23

不知何时已大雨倾盆,雨点透过廊檐砸到窗框之上,溅出多多深色水花,屋外天地苍茫,远处的海天交界已然看不清楚,就如同崖下药庐中的那个人一般,与天争命,早已不人不鬼,无谓界定

窗外雨声滴答,反手阖上窗门,挡去一地寒凉,屋中红泥小炉烧得正旺,转身入座其中,抬首示意身旁之人亦同

提壶倒水,热水滚滚而下,冲洗着紫砂茶壶,舀茶,入罐,三点水,以壶盖撇去水上浮沫,点出茶汤

碧螺春色泽青翠,两根碎叶于茶中漂浮打转,将茶碗置于人前,思绪悠然,似在回忆

“是啊,主上的身体,不能再等了”

“犹记年幼之时,我便跟在主上身旁,读书识字,学习药理,当时主上便已将近八十大寿,何况现又过了这么些年”

“人到这年纪,便已知天命,主上却仍想与天争”

并未将剩余的话说出口,有些东西能说,有些却是不能说的,收回思绪,示意人品一品这新茶

“这一手茶技,倒还是主上教给我的,而今主上身体衰败如斯,尽我所能亦只能再为主上续上几年命”

“秘药之事,刻不容缓”

裴簌 发表于 2017-12-20 19:43:09

[风雨飘摇,雨水迷蒙仿若织成一扇隔绝世外的珠帘,阴霾昏沉的天,压在头顶上三尺也好似在人心中结成忧郁哀愁,这般不好的天景,是否也预示着这座海外仙岛未来捉摸不透的命运,关上门窗唯闻窗外噼啪作响,雨势渐大,水滴击打在房舍屋檐之上。]

[裴簌坐在对首之位,眸光微低,炭火的光照在她生嫩青涩的脸庞上,一分光半明半暗,倒将懵懂年少陡然变得沉默寡言。]

[细细聆听着大司命之言,主上年迈,也不知能捱到几时,许是今日,又或是明朝,他说得对的确不能再拖延下去,裴簌恍惚间明白了,为何在一月前她被任为少司命,上任少司命也到了垂暮之年,如何能去寻药......]

湘夫人、山鬼、河伯、湘君他们都已经去了中原,难道还无进展吗?

殷修 发表于 2017-12-27 00:48:45

“若是有进展,那便无需你出岛了”

人形秘药,虽为药,亦为人,在这凡尘俗世中生活了这些年,总是会染上些红尘的味道的,更何况,红尘三千,秘药降生,并无异象,滚滚人流,该自何处寻起,无因无果,无根无缘

且其他几味秘药,也仅仅是知其下落罢了,不知到手,还需费多少周折,主上的身体,已经不能等了
伤天和,违天命,却还妄想着成为真命天子,真真可怜可叹亦可笑

思绪纷乱,身前青瓷壶盖被蒸汽吹动,嗡嗡作响,提壶冲泡,清泉淋上壶盖,如乍暖还寒,徒然清净
“少司命尔对主上所需秘药,知道多少”

窗外雷雨愈大,天幕沉沉,惊雷闪过撕裂天幕,白光乍现,映出人心两面

如,现在的我已与当年不同,而今的少女,亦已不负记忆中模样

裴簌 发表于 2017-12-27 20:17:02

[毫无进展吗?]

[阴沉轰鸣的响雷声喧腾倾轧,是形似刀枪剑戟发出的嘶吼,回荡在天际之间,毫无希望的讯息伴随着恶劣的雷雨,为郁闷消沉再添上浓重一笔。]

[这座岛是世外桃源,飘渺仙境,从不曾露出狰狞的獠牙,今夜初露,就已震慑人心。仿佛在迎接着难以预测的未来,每一个圣墟的人都知道,我等皆为主上而存在。]

上任少司命只同讲过一些很模糊的记载,因为年代久远,只能靠比对寻找,中原地缘辽阔,人又何止万万,大海捞针,穷极一生罢了。

殷修 发表于 2018-1-2 19:18:25

本帖最后由 殷修 于 2018-1-15 15:25 编辑

回想十载,白云悠悠转瞬即过,虽尊生死伦常,但在初时,是真心希望那个人可以活下来的,故而只要有那药的消息,便会不顾一切查看探访但这种热情,很快便被现实磨去,每到一处,奇药的消息不是传闻,便是谣传,兜兜转转,能确定下落的,也就只有昆嵛那一盏
见惯了人心,见惯了生死,便没了当年的想法,转而盼望着那个人可以早日归天,就算九歌倾灭,也算是一种解脱
“是了,九株奇药虚无缥缈,仅余口口相传,真情实景早已掩埋与历史洪流之中”
“桌上卷书是我十载之中整理下来的路线图及奇药记载,大抵总比漫无目的好上些许”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才一会,雨势已减,却不知何时能停

裴簌 发表于 2018-1-2 19:19:09

本帖最后由 裴簌 于 2018-1-15 15:36 编辑

[想来裴簌离开这座海外桃源的时日不远了,随之言目光旁落去一侧案上那一摞书卷,那里面就是数代人辛劳所得的仅存记载,不知为何对那虚无缥缈的药,以及尚存一息的主上,更似是沉重的阴影。她不敢去想如若再找不到,会将面临如何的惩戒,毕竟九歌的存在,就是为了一人。]

[裴簌起身上前去,她知道这些书籍是要留给她的,因而将其抱起,又回到大司命身边,烛火明暗昏黄下,这个男人的眉目早已染上了暮色沉沉。]

[她心中有忧愁亦有欢喜,掺杂交织在一起还是欢多过了忧,可以离开圣墟前去中原,对于待在这里十余年的裴簌来见,更像是释放。]

这些书我会拿回去好好研读,还请大司命放心。

[垂首复又再行礼。]

我告退了。

[屋外风雨未停,依旧溟溟大作。]

殷修 发表于 2018-1-2 19:20:07

本帖最后由 殷修 于 2018-1-15 16:03 编辑

看着眼前少女的背影,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天边沉沉暮霭,夜色早已盖过了方才的天光,门外雨势不停,似乎更大了
有时候这夏日的雨,真是不好猜
起身踱步到窗旁,远处的灯光已燃起,星星点点飘散在岛上,宛若星河
窗下的少女撑着一把油纸伞,渐行渐远


—结—

文清晟 发表于 2018-1-2 19:24:41

——开,承平三年春——

阿蔌,吃糖么?

[糖是甜的,但是吃得太甜,嘴巴反而作苦]

可是这糖太甜了,算了,我帮你吃吧。

[向女孩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两人相对,一个靠坐在榕树下,一个站着。站着的那个就是我,我是个怪胎。因为他们都说我是,那我就勉强认同这么个事实]

[不等女孩有任何反应,又侧过身子,退后一步也跟着坐下。四月里的海风还带着点咸湿的味道,扑在人脸上就好像要给人脸贴上一层层薄如蝉翼的糖纸,哦不对,是盐纸。可是纸不是很厚吗?]

阿蔌,你说我的眼睛可怕吗?

裴簌 发表于 2018-1-2 19:25:07

[尘境世外,白云倦勤,芳草萋萋,四月上仙岛一境并无明显四季变迁痕迹,匆匆冬日不过是那日黯淡氤氲之下掠过一缕寒风,白驹过隙不可追忆般的轻快,转瞬已是春与清溪,纷倾桃李的明艳迤逦。]

[这一日上院放休沐,说来休沐原来不过是故旧待在屋里研习医典,自我认识阿晟之后,就有些不同,逢空闲时日必会同他一道出来,许是我从未同外人如此亲近过,因而忽然有了同伴,也就觉得孤单寂寞是种惩罚。]

[树下,熙光疏密投来,洋洋洒洒落在身上,我觉得有些刺眼,于是靠在树上借着阴凉,从这个地方略微抬眼望去,就能看见身前站着的人,独他眼覆薄巾,明光底下也似看不穿。]

[乍听其声,只见眼前掠过一块糖,可又飞快地落进他口里,问等于没问!]

[轻轻哼了一声,微有不满,不过就是糖而已,年幼的好处便在于情绪多若风雨,时好时坏,转头便忘。说来阿晟和我当初认识他时已经判若两人,那时候,我偷从上院跑出来,半路上遇到孤单的他,那时虽然听说过圣墟有这么一个人,倒底没见过,好奇大过了传闻,主动去问他——‘你不认路吗?要不我带你走?’,他没答,我也觉得没趣,扭头想走,谁知走了几步,就发现身后跟着他,自此我们便是认识了。]

[他坐在我身边,我无聊晃了晃脚,微阖着眼任风拂面,四月醺暖的春风,绵绵酥酥。]

[听见他在问我,撬开一只眼,斜睨向他,他还是那副年少老成的模样,眼上的锦纱让他看上去有些生人勿近的疏远。]

我师父讲,凡是这世上伶仃少数之存在,旁人看见多会害怕,究其根本是对无知的遮掩。你的眼睛也是如此,其实我倒觉得这眼睛颇为可贵,不似我乌漆漆的。

文清晟 发表于 2018-1-2 19:25:27

[听得“颇为可贵”几字时,忽觉心跳有些快,快到漏掉几拍,面上依旧故作镇定望着远景。虽说是坐在树下,但这棵海棠树却栽种在路坎上,坎前绵延几排农园宅子,再往前去,就是一片白茫茫和深幽的海域。因为幼时不太合群,除了有阿蔌相伴之外,其余闲暇时日里把整个仙岛走个遍]

[待嘴里的糖融化得差不多,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这还差不多。

[如果阿蔌也认同那些人的说法,那我一定在下一刻就转身走掉。但幸运的是,她没有]

可是,你师父是谁?

[自记事以来,或说从认识阿蔌开始,“师父”这两字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如果是说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也就是“老神仙”,她肯定不会用“师父”来形容]

[说着话,慢慢将遮在双眼上的棉纱轻轻除下。不同于寻常人的眸色,灰蓝双瞳,给人毫无生气的感觉,那是我作为“怪物”的证据]

[像变戏法一样,将刚才那只早就吞入腹中的糖果又递到她面前]

骗你的,刚才。

裴簌 发表于 2018-1-2 19:25:46

[这座岛,孤立悬于海上,边缘沿海之处常年浓雾弥漫,一年之中也不过两月时间可供进出内外,自我记事起就未曾离开过这里,那年一道选进上院学习医术的同伴,如今十中六七不存,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仿佛已经预见了今后都要待在仙岛上,因而才会格外重视别人的看法罢?无法离开,无法割舍。]

[总算我的话安抚了他那颗容易受伤的心,初想来,那些害怕异瞳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文清晟其实是一个心灵脆弱的男孩,如果知道了......慢慢地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只觉得十分的有趣。]

我师父?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

[他这么问我,也是有缘由,白胡子对我太严格了,时常吹胡子瞪眼,我偏是有些散淡性子,有时不服管教他就很生气,所以也多‘故意故意’气气老头,不过说起来人是不错,就是太过相信勤能补拙这句话,而我却是学会之后就懒散地躲到一边去。]

[一言一回彼此间说着话。]

[那颗消失的糖忽然出现在眼前,随之是卸下了掩饰的灰瞳出现在眼前,刹那间有些恍惚,定在那里,我见过这双异色瞳不下数次,可每次都会被它吸引,像黎明前太阳未曾升起,漂浮在海面上幽蓝烟纱的蜃气,老船夫都知道,那是使了无数人丧命的海市蜃楼出现前的迷障,充满了危险。]

[缓缓移开了目光,接过了油纸包的糖。]

你说,瞳鬼一族凭眼望诊就能看断生死,那你能看出来我吗?

文清晟 发表于 2018-1-2 19:26:23

哦。

[回得平淡如水,内心却叹道:还真这么称呼呢!心里不由偷偷笑着,也不知是笑话老头平日在我们面前就少些威严多些慈祥,还是笑阿蔌这般人小鬼大。不同于他人,阿蔌从来不怕看着我的眼睛,即使它带着不一样的眸光]

[倏而听到她问起仅凭望闻就能断人生死的鬼瞳功效,不由自主撇开视线,也没注意到对方也已经移开了相对的视线]

我不能。

[其实应该是“我不敢”。瞳鬼一族,究竟为何物?在我的认知里,这简直等同于孤岛外面的世面。我知道在这座孤岛之外还有一方天地,那是从老神仙的藏书看到的。上言东临沧海,万千之地,划分九州云云]

阿蔌,你真的想知道?

[如果她坚持,我也不会反对。曾经,我就预见岛上一人的生死。彼时,那些人都只是说他得了急症,只要能对症下药便能痊愈。然而,只有我知道,那人已到油尽灯枯之境,药石罔效]

[缓缓侧首望向身旁的少女,看不出对方神色有何异常。其实,这不是司空见惯的情况?从来都只是她最了解我]

裴簌 发表于 2018-1-2 19:26:39

[是我无心亦或假意的话,在脱口而出之际也无法辨认了,冥冥之中是否真有天数一说?人之寿命长短,生死祸福是否早就写好,只待哪日一息悬于口,才知死。他说不能,我有侥幸的放松,在心中默然泄出。]

[但转瞬想到瞳鬼一族的传说,究竟几分真假,他若是看不出生死常数,如何待下去?初夏某日,长廊曲折蟠绕幽深寂静,白花绿叶若垂帘搭在廊檐上,拂来一阵风,清香盈袖,背完医书,我躲懒爬上树假寐,依稀恍惚听到树下有三五人说话,隐在浓郁碧荫间无人发现我,撩开一片叶望下去,正巧看见一出欺凌弱小,自然这弱小指的是眼覆白缎的阿晟,被撕扯扭打一通后,他们都散了,我凝神看着他从地上起来,扶正了白缎,晃悠悠地走了,事后恰又遇见那群作恶人,他们私语着因为瞳鬼身份,阿晟虽被忌惮,却因此得了岛主的青眼,皆是嫉妒......]

[未待我去问他,只见他低首倾身向我来,那双幽碧暗深的眼,像及了海下漩涡翻搅浪潮吞人性命,我下意抬手遮上那双眼,他看不见我,自然也不看见眼中出现的挣扎踌躇,我不信岛主会说假话,这世上也当真存在着大能之术。]

[缓然,抿唇吐口道。]

你还是不要看了,我也不想知道,知道哪天死有甚么好的?!我倒是想知道哪天可以不被老头教训说我不思进取。

[略带三分笑,将手放下,又去捡他手中的白巾,我见他做过,叠成两指宽,折在脑后。]

还是这样好些,你这双眼....太招摇了。

文清晟 发表于 2018-1-2 19:27:10

别怕。

[声音沉静如水,没有一丝调侃之意]

我不过是骗你的,方才。

[就在她抬手隔绝两人的视线时,我也刚好把目光撇向一边。鼻尖里突然窜入木樨花的香味,令人感到安稳和恬淡。没有急切地伸手将她藕臂拉下,只是轻轻合上双眸,感受着这一刻的靠近。木樨花香盖过了咸湿的海味,让人有种逃离海岸的错觉]

我倒是想知道哪天可以不被老头教训说我不思进取。

[听得阿簌这一句抱怨,不自觉地“噗嗤”一声]

阿簌,你不会是怕白胡子老爷爷吧?

裴簌 发表于 2018-1-2 19:27:31

[将手中白绫重新覆在他眼上,于脑后打个结,看着那双眼再度被掩盖,显得颇为神秘,果然这副模样才适合他。其实我的担心与害怕,也同常人一样,生死有命,一旦被提前知晓,就要去算计每一日,太累了。远方海风缥缈,仿佛空中掺杂着阵阵水气,雾湿了手背。]

我怕他?我才不怕呐,这是尊敬好吗!

[立即出言反驳道。]

太唠叨了不好,还是你这样话少的好些,不用成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

[想起师父那老生常谈的样子,就觉得一头汗,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幸好阿晟看不到,我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平日里我可不敢当着面这么做。]

文清晟 发表于 2018-1-2 19:27:53

[当白绫重新蒙上双眼,不自觉地眨巴了一下,心想阿蔌应该看不到。不希望自己有任何一面脆弱和迷惘在她面前表现,她虽小我不过一载,脾性上却要比我沉稳得多。“老神仙”觉得我性子沉静,不过是在众人面前,我不喜欢过多言语,甚至解释]

[听得少女娇气的辩白,挽唇默认]

[倏而,外出船只归航的号角由远及近,随着海潮缓缓靠近这座世外仙岛。本想着拉上阿蔌去海湾浅滩走走,左眼蓦地有些抽痛,想必阿蔌心口也会疼一下。轻轻握着她左手,平静道]

阿蔌,船儿归航,我们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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