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漓
发表于 2019-5-10 14:36:24
【她应得干脆,四下无人,自然也未端着闺秀的规矩。低声道了句“多谢”,抬眼比了比与幼雀巢穴的距离,便提起裙摆小心往下行,只不知是否今日不宜出府,步履将将落地,却有一道灰影扑来,直直冲向扶着木梯的手】
嘶——
“姑娘?!”
【闪躲不及,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所幸得人一扶,腕间却教那灰影蹭出了道红痕。站定抬首,那“罪魁祸首”在枝头巢穴处扑棱着翅膀,似赶人离去,心下也不恼,只将受伤手腕藏回袖中,另一只手顺势轻牵了牵她的衣袖,迎着目光,露了笑】
姐姐我们走远些说话吧、
【显然是不打算扰它们团聚】
崔瑶
发表于 2019-5-12 22:35:35
崔瑶
【倏地一道黑影掠过,旁人或不知,我却看个分明,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了一把,免教人平白无故挨了血光之灾。】
【待人站定,上下粗粗打量同时,关切一句】
“没伤着吧?”
【顺她目光朝上看去,那只灰毛鸟儿正好心没好报的扑棱翅膀,叽叽喳喳,不用想也知定然是骂人的话,气得我手一指,大骂道】
“你再叫?你再叫声给我试试看?”
“信不信我上去拔光你的毛——”
【哪知这一骂,灰毛鸟儿倒更起劲的叫起来,我左右一撸袖子,便是准备上树,一时竟没听见那人的后话】
江浅漓
发表于 2019-5-13 19:42:27
【指尖落了空,侧身回望,便见她欲与树上灰雀一辩高下。诚然我见过京畿大半的女儿家,却也不曾有一人似她这般鲜活明亮的,那是唯有自在闯荡民间的人才有的光亮】
【心中不由生了几分羡慕,然只一瞬,便化作了唇畔无奈的笑】
姐姐、
【话音里蕴着几分央求意味,却不知她是否能听得清。故而往前近了一步,神思辗转间,又抬起了受伤的手,露出细腕上鲜红痕,重唤了声】
我手腕这有些疼、
【说着面露难色,似是在与人求解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崔瑶
发表于 2019-5-13 20:06:03
崔瑶
“嗯?嗯嗯...?”
【待人复唤,这才听了进去,回头欲探何事,便见得少女腕间的一抹红痕,于皓腕间更是扎眼,伤虽不重,却也教人心疼。】
【官家女儿多是锦衣玉食、金枝玉叶,毕竟同我这般风雨来去的人不同。】
【托起她手腕,细细端查了一番,好在只是蹭破了些皮,否则——】
【又是一道厉目瞥向树上灰毛鸟儿,这回它倒出奇的没再叫,只是扑腾两下翅膀,钻回了窝。】
【否则非拔光它的鸟毛!】
“小伤而已,别担心,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忽想起什么,便又补充了句】
“放心,不会留疤的。”
江浅漓
发表于 2019-11-26 10:42:03
【若细心者,大抵会察觉到我的面色有异,腕伤不过一个由头。长睫微颤了颤,掩去了眸底几分愧意,复抬眸向她,点首展颜】
如此,那便劳烦姐姐啦、
【言罢,最后看了眼树梢巢穴,便转话头,轻声说起自己名姓,与她一道离去】
——结——
李寒山
发表于 2019-11-27 17:12:44
文兴元年
我这浑家已经讨了个把月了,我的生活依旧没什么变化,每日在床底下睡得很愉快、很舒适、很自在。
我的心中纯洁无瑕毫无杂念,因为我已经看透了一切,对于瞿家小妞的巴掌,我的态度就是这样:他强由他强,清风抚山冈,他弱由他弱,明月日大江。
哦,照大江。
书院里即将开始新一次磨勘,我又像往常一样,找魏钰要一些资料抱佛脚,如经义策论之类,他们总能滔滔不绝,我盯着他在前面带路的背影,肃肃如松下风,俊秀得跟小姑娘似的,我要是个女人说不定就要爱上他。
魏钰
发表于 2019-11-27 18:24:16
我同李寒山此人到底算不上熟络,左右治事斋学子不比经义斋多,上课放课照面的次数多了,不时说上一两句寒暄的话,也称得上半个同窗,仅也算半个罢了。
至于他为何每每都临时抱上我的佛脚,思来想去,他浑是吃准了我这人不知如何将“拒绝”二字说出口来。
穿过庭院,领着他一路到了门前,武院下午有骑术课要上,齐卫均早早便去了马场遛马,现下并不在房中,我自书架上取了一沓手抄的卷册,一股脑摞到他手上。
“你房里揣着瞿大人的千金,怎还这般不长进。”
李寒山
发表于 2019-11-27 19:00:09
这人房里竟然有香味,且整整齐齐纹丝不乱,令人自叹不如,果然学霸都是变态的,我听着他语重心长的嘱咐,又觑了他一眼,容颜如玉,且心怀慈悲,即使是如此不要脸的我也只能老脸一红,连声称是。
于是接过那沓书本,然后环视他屋里满满当当的两个书柜,感叹道
子渊的藏书,处则充栋宇,出则汗牛马,也许不久就要做状元了,苟富贵、勿相忘。
魏钰
发表于 2019-11-27 19:34:26
[不大不小两个书柜叫他一张嘴夸成汗牛充栋,我免不得又回头再看上两眼,到底没瞧出来有什么稀奇,如此大惊小怪,我甚至怀疑李寒山这些年约莫一次也没去过御书楼。]
少说这些浑话奉承我,有这功夫不如多温温书。
[“状元”二字过耳]
我是富贵不了了,你大可去经义斋攀攀江澜清和苏珏的关系,那两人比较有指望。
李寒山
发表于 2019-11-27 19:45:30
江滥情和苏珏?不了不了,他俩一个冷冰冰,一个冰冷冷,京城双璧,毫无人气。我心里这么想着,一边猛摇头。
害,我还是比较喜欢像子渊这样的....嗯...
搜肠刮肚正想拿个词儿来形容他,正巧看见了书架上的两本册子,书脊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素女经》,愣了愣,情不自禁对他刮目相待,由衷佩服地续道
性情中人!
魏钰
发表于 2019-11-27 20:10:33
[李寒山那厮在书架前挪不动腿,按理说是没可能的,照以往的经验,即便是我将抄摹整理的书册分享给他,磨勘时也只能写个七七八八,大抵是看半刻书要睡两个时辰能人。]
[还能有什么书能勾起他的兴趣,忍不住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齐——卫——均——
[学不来那些个骂街的泼词,李寒山在这儿杵着,就连好不容易挤出牙缝的三个字都特地压低了声音,耳朵又红又烫,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将那两册书一抽,往李寒山怀里一掼]
拿去,送你了。
李寒山
发表于 2019-11-27 21:20:59
唉,子渊,其实你也不必....
把“欲盖弥彰“四个字隐去,笑而不语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一脸我都懂的样子。
圣人云,君子知好色则慕少艾,不要害羞袄。
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低头翻书,触目皆是些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等等虎狼之辞,啧啧,这个魏钰,真是深藏不露。
将书合好收进怀里,笑眯眯继续道
如此美意,我也不知如何回报才好额。
魏钰
发表于 2019-11-27 22:23:44
呸,《孟子》可不是你这般解注的。
[没好气地拂开他落在肩上的手。]
[要说秦楼楚馆,算来我也走过一遭,虽是早些年被尉迟峰套了麻袋诓去的,未经人事,到头来也就听了几嘴淫词艳曲,不堪入耳,我听闻尉迟峰倒是常年出入这些风月场所,没成想齐卫均竟也……一转念,快至弱冠之年的男子身强体壮年轻气盛,好像没什么不妥。]
[李寒山在一边儿看得津津有味,但他已然成家立室,好像更没什么不妥。]
[思来想去,又一把把他塞进怀里的书扯出来,转头塞进齐卫均的被褥下头。]
我……我我我,我后悔了。
[齐卫均的东西,我可没资格处置。]
李寒山
发表于 2019-11-28 16:24:23
我还没有高兴够,他就又反悔了,一把把书夺了回去,我看着他的样子十分无语,你说你怎么说反悔就反悔。
反悔就罢了,为啥又把书塞到了齐卫均的枕头底?
莫非他俩同睡一床,一起看这交欢大乐赋?
这画面太美了让我不敢细想,又看了看他,他耳朵根子都红透了。还真像个小姑娘似的。
对对对。如此珍本,换我也不愿割爱,啊太阳下山了,我就先走了,来日在与子渊叙闲。
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又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门走了。
魏钰
发表于 2019-11-28 21:42:59
[他眼神鬼祟,我也懒得再计较,齐卫均不讲究,可把我害惨了,还珍本,这书不叫夫子收去绞得稀碎就谢天谢地了。]
[见他不急不缓地说要告辞,又添了一句]
这事儿你……你可别同别人讲!
——结——
李骐
发表于 2019-12-1 19:22:10
文兴三年十一月开戏——
【前几日斗诗会上见了江师兄,领略了其才高八斗,一手书法更是飘逸自然,羡慕的紧,虽说老头子让自己读了武院,但平日对于吟诗作对这些文邹邹的东西都是亲自教授,书法那更是打小就练习的】
【只不过自觉与那日江师兄的墨宝相去甚远,书法这东西,老头子常说由心而生,大抵是自己的境界不够吧】
【在临摹那日江师兄的诗后,瞧着宣纸只叹气】
唉,练字还真是个累活儿。
江浅漓
发表于 2019-12-3 09:35:34
【初秋拾的桂花已酿成蜜,思及前些时候哥哥为赴拜月会,错过了家中小宴,索性亲自下小厨房制了新鲜桂花糕送至书院廊坊,作补了那日“遗憾”,也算是顾全自己的心意】
【毕竟,从及笄后我得允出府的时候已经越发少了,一为避嫌,二则…】
【思绪兀自游离,却教声叹息轻轻牵回,凝神四顾,便见廊下半开窗棂处有一小小郎君持笔伏案,眉眼轻皱着,像极了记忆里旧日时光中的景。于是我提着食盒不知不觉地漫步行至那方窗外细观,眸光落在纸上几息便收,隔着薄纱,正迎向那投来视线,也不曾慌乱,轻展笑颜】
小郎君安好呀、
【嗓音轻且柔,仿若怕惊到了他。心知这般随意前往有失了礼数,但眼下时辰廊坊少有人过往,便也难得纵了回性子,驻足与他闲谈】
我方才恰巧行过此处,闻得有人声在,便好奇寻来了,若有叨扰,还望宽恕则个、
【话至此稍顿了顿,念及案上所见字迹,只觉有几分熟悉,似在哪见过,然一时记不得到底出自何处,故而询道】
小郎君,是在“新”练行书?
李骐
发表于 2019-12-3 10:12:24
【还在望字兴叹时,对面不知何时冒出个人来,身量纤纤,巧笑嫣然,约摸长自己几岁,原本就是避着人在这儿练字,这会儿像极了犯了错被抓住后的窘迫,神情更是不知所措】
【因着半晌没说话,对面之人又续上了话头,轻咳一声,将笔搁置一旁】
姐姐安好。
【她提及案上的字,本就觉得一手书法难登大雅之堂,赶紧伸手将它折了起来】
姐姐见笑了,我也是闲来无事才在这儿练练字,哪儿称得上什么行书,不过是自己随心乱写,入不得眼的。
江浅漓
发表于 2019-12-4 10:36:09
【像,却也不像】
【记忆里澜清哥哥少有慌乱时候,哪怕我有意与他顽闹,亦是如此。因此见得少年初时无措,而后匆忙收敛宣纸的小动作,竟有几许得意,然在人前,这些个心思只得悄然敛了。聆得后言,螓首微偏,细辨过他面上神情,略思忖,方出声宽解道】
可在我看来,练字贵在“练”心,凭心而写,便是最好了
小郎君细想想,可是这个道理?
【还是一样的话,只不过我的年岁不同了,面前的人也不同了】
李骐
发表于 2019-12-4 11:03:15
姐姐说的极是。
【一番言语娓娓道来,觉得很是在理,老头子幼时教导自己写字时也是总念叨着一笔一划皆有心生,常觉他说话文绉绉的啰啰嗦嗦,每每写上几个字便偷懒贪玩去了】
【到底是少壮不努力,打小若能凝神静气的练习,如今也不用去羡慕他人了,将手里的字展开】
这还是前几日在斗诗会上见了江师兄的一手好字,想来临摹一番,谁知是相距甚远,到底心境是摹不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