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余
发表于 2018-1-5 19:56:49
你倒是想心软,换我铁石心肠,是吧?没好气的瞪了二师兄,心中也知此回自己不能放纵,他是师,没道理如此。
真是戏言成懺。
没由头的对他说了“待刑后,自己要去准备中元所用三官经给予附近村民”便也离去。
————结————
白敛
发表于 2018-1-6 06:39:41
【三清殿香火缭绕,元始天尊、灵宝道君、太上老君皆是倒打佛尘宝相庄严】
【我对佛道阐弥知之甚少进的门内却也是一柱清香恭谨肃穆。跪拜之后又添了些许的香油】
【说来我与太乙观瓜葛不大,倒是掌门师兄与太乙观掌戒私交甚笃,日前还携了弟子于昆嵛山拜会。只那时我不在山中】
【于殿中少做逗留,殿前也是有几分热闹,多有道童卖些配饰符箓等,购买者也不在少数。众多摊子只有一个卦摊无人问津,显得几分冷落,我走上去】
测个字
常湛寂
发表于 2018-1-6 08:51:21
本帖最后由 常湛寂 于 2018-1-6 22:04 编辑
【早上结束早课后正准备回去,经过广场前,看着弟子们在摆卖道符,木剑等,兴致勃勃的多看了两眼,毕竟还早,上山的居士并不多】
【看完正准备回去,一个相熟的弟子拉住了道袍,只见他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央求帮他守会儿摊儿,他去上个茅房】
【笑着打趣他】
这大清早的,又没人来,你自去也没事。
【看着他急的跳脚还要解释“那不行,万一有人来耽误了别人测字怎么行”】
【摆摆手打断他还要继续解释】
去吧去吧,师叔替你守了,别等会污了道袍。
【坐在他的摊位前,刚看了看他的测字的书籍就有人来求测字,抬头看了看,将笔沾了墨,递给他,伸手做请示意他在桌子上平摊的白纸上写字】
请问你想问什么?
【看着他落笔。】
白敛
发表于 2018-1-11 10:50:40
本帖最后由 白敛 于 2018-1-11 10:56 编辑
【提笔忝墨草之上落下一个“误”字。字是仿颜公的行楷,转折处依旧隐隐可见棱角却自有一股隽狂在其中。师傅对我的字只有八字评价:心口不一,再练十年】
【我知他的意思,如今十年已过却分明不见长进。端详半刻,搁了笔】
先生给算算
【也不说算什么】
常湛寂
发表于 2018-1-11 19:52:34
【拿起纸观看着上面的一个"误"字,落笔有力,转角分明】
【说是测字,实则观人,观心,查其意,测其心。】
【再抬头看他面相半晌道】
公子此字,苍劲有力,虽说仿得的是颜公行体,却自有独特个性在其中。
【剑指点在左边转角处,悠然道】
误此字,字从言从吴,吴亦声。公子最近怕是与人有口舌之非,亦或是有人要以此来涉害公子。
【虽然测字面相并不是专长,但藏书楼去多了,多少都会涉猎一些】
【言罢抬头看着他,不问猜的对与错,是对自己的自信。】
白敛
发表于 2018-1-13 10:26:25
【目光落于他指点之处抿唇含笑,不过是自带三分百折不挠的罡正之气。世人皆爱赞许之声,我一俗人自是不能免俗】
哦?可有化解之法?
【鼻音上挑出一丝疑惑。这一字并非是为着我,却又道尽许多。是非成败多少事尽付一个“误”字】
【问卦一说总是妨害多过喜乐。其心而言,我于“命理”一说有几分怀疑。今日也不过是心血来潮,不过既是来了总是要为身边人求一份喜乐】
常湛寂
发表于 2018-1-14 22:21:16
【看他唇畔带笑,面上却是不以为然之色】
【心下了然,他虽说测字,不过是随口一问,至于信与不信,端看他之心思】
【不过周易八卦流传已久,四柱八字自然是前人的智慧,只可惜,当世人不懂,只以为是道士愚弄糊口的生计】
化解之法嘛......
【又端详了那字片刻,测字是非所长,遂抬头问道】
不知公子能否将生辰八字说来,或许山人会有破解之法?
白敛
发表于 2018-1-15 13:45:32
【测字还需八字只说,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我撩眼瞧瞧他,脸带疑惑之色,却也没有深究】
丁卯,五月初八,酉时
【复起笔一行小字落在白宣之上。生辰是我一位弟子的,这一卦本也是为着他询问的】
【贪嗔纵生皆因“牵挂”而起】
常湛寂
发表于 2018-1-16 20:40:17
【屈指闭目掐算一番】
【再睁开眼笑着看他】
这八字只怕不是公子的吧?
【再看那个“误”字,道】
那这字就要重新解释了。此字对于你之小辈,却是无解。
【抬头看他一眼,转而又道】
你身为长辈,怎知他心中亦是如此?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何不顺其自然,自然有解。
公子何必自寻烦恼呢?
白敛
发表于 2018-1-17 01:24:02
既然如此……有劳了
【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倒是有趣的紧,素日里的卦师哪个不是往厉害里说。便是没有其事也要编出个子丑寅卯】
【正欲告辞,抬眼间瞧见旁边挂了一串平安符,应是桃木雕刻年久日深受庙中香火熏陶颜色越深且优质细腻】
这个可否割爱?
常湛寂
发表于 2018-1-19 19:31:22
【见他已经准备告辞,抬眼不远处的师侄也正在小跑回来】
【扬了个一贯的微笑送客】
既然合眼缘,那就送予你罢。
【说着取下一个平安符递给人,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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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尘
发表于 2018-1-23 10:59:21
本帖最后由 云尘 于 2018-1-23 11:25 编辑
承平十年秋
岁月忽已晚,霜林尽秋意。立于三清殿前,遥望山门,门外山河万物一色愁,只待风和雨。无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伞和风变一同背于身后。
忽然觉得丁浅早半日下山,真是福至心灵,明明晌午后还是晴空一鹤排云上,为何轮到自己下山,便是这般光景哈?
现在给身后的尊神上柱香,还有的救吗?
侧身觑过去,殿前香炉仍烟火缭绕,那雾那烟似乎永不消散,与天地同寿,共日月齐光。默然片刻,还是算了,清静无为,无为清净,免遭天雷盖顶。
索性挽着拂尘,慢悠悠沿长阶飘然而下,往山门外去了。
蔺无余
发表于 2018-1-25 20:48:48
寒霜秋色,丹枫成霞,云霄雀鸟竟逐展翅,一饮一啄皆可成道。
一身青袍随风鼓动,难得将道契搁置在落霞,只取了浮尘搭肩,游游荡荡来这祈仙台下的千阶之腰。
身立此处,目极而上许久,总算等到自己的人影,由远而近,洒脱处尘。
云尘
发表于 2018-1-26 09:52:30
遥见青衫影,平地起惊雷。眼皮一跳,身后风变顿时重逾千斤。无量我的天尊,失算了,我现在就回去给您老上香。
再定睛一瞧,蔺师兄背后竟未负道契,这才按下调转脚步的冲动,按部就班来到他面前。手中拂尘一扫,搭上臂弯,笑吟吟地道: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师兄在此,可有挥别相送之意?”
此番下山历练,于自身于丁浅并无甚新鲜。浮云自在,来去飘然。可看到他在此相候,心中到底是欢喜的。
无切磋之忧,更是喜上加喜。
蔺无余
发表于 2018-1-26 15:49:35
未错过他看见自己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好笑,直到他来到身旁而言,抿唇不知说何,千言万语会成一字
“是”
下山游历本为增长见闻,开阔眼界,师弟性格开朗,人言巧舌,自然是不会吃亏的,但常言风雨无情,可要好好保重自己。
与他并肩一同踏阶而下,原本搭肩的拂尘扣在腕间,随着步子摇曳。
“师弟,你似很怕见我?”
明知故问,却有些感伤自己是否太过严苛,令人如此难忘。
云尘
发表于 2018-1-26 16:49:33
山风拂面,入得一袖清寒。衣袂翩然,端得是道骨仙风。仿佛足下微动,便可乘风而去,一步一升仙。闻听他所言,双唇微启,竟一时哑然,转而笑着摇了摇头道:
“耶,师兄此言差矣,云尘何时怕过师兄呢?”
自身本非太乙门下,而是师承灵映山沈青闲,按他的话说“此子没心没肺,清静无障碍,是天生的道者。”镇日萝卜白菜高粱米,道可道也乐逍遥。
闲来无事,便四海云游,到处结交,交得也都是有趣之人。而在这所有人里,蔺无余属于特别有趣的。但到底还是惜命,也只能私下里感慨,是个难得的妙人,所以此时只是笑嘻嘻地看他。
“放轻松,放轻松。”
蔺无余
发表于 2018-1-26 17:52:34
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随即垂眸盯着鞋屡错落。放轻松?现在的他很紧张么,可他并未觉得啊。
倒是他的性子挺和他口味的,所以只是口头打趣,增添乐趣。可是若让他改了见人就切磋的习惯,怕是要有一番功夫,但吾也要挑时地不是?
“哦?是么?那为兄就放心了,待你再归太乙,寻你闲暇论道”
云尘
发表于 2018-1-26 21:37:33
“谈经论道?云尘求之不得。”
修道者但凡了悟明白“道可道,非常道”六字,便是个合格的出家人了。像自身这种通读《道德经》五千二百八十四字之人,当算优秀。
有人相携而行,便不觉路长。山径堆满了一秋的落叶,经步履轻踏便窸窣作响,一步萧疏,一步秋意。又逢秋雨,晚来急。
天际闷雷还未落地,冰凉雨水已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忙取了身后伞,在两人头顶撑开。那是一柄紫竹月白油纸伞,伞上旁逸斜出一枝白梅,颇具风致,经雨水一打更出尘绝逸。
只是挡雨还是要靠伞面,而不是靠好看,便不动声色一边将伞往他那里倾了半分,一边苦着脸道:
“我果然应该上柱香再下山的。”
蔺无余
发表于 2018-1-26 23:05:51
哈,人世所喜,莫过如此,能有知交论道,无所不谈。
长路难尽,总有离别,世间之情,大抵如此。携行近山门,依稀可辨是门人弟子身影。
兀来一阵风雨,如玉落盘,凄凄丝竹并起浇沃一隅,涤荡俗尘。倒是愁煞了吾,竟忘了带伞,淋着自己也就罢了,但是师弟。。嗯?
懊恼间眼前一暗,紫竹油伞如同主人般霁月,持撑天地。只不过,本为一人所留空间,再添一人便是勉强了。
眯眼看了他被雨淋湿的衣角,抬手执柄推向他,一言两意。
“胡闹。天公有情,赠你风调雨顺”
云尘
发表于 2018-1-27 01:08:04
本帖最后由 云尘 于 2018-1-27 01:12 编辑
何不言贵人出行,必有风雨相随呀。笑意盎然一侧头,却将本想脱口而出的俏皮话咽下,非是畏怕九天云雷正翻滚,只因对上他双眼。
“金石之交,人间有几?”
虽是问句,却字字真挚如盟誓,清朗嗓音压下一山萧萧风雨声,恍有余音不绝。
正要再说些什么,山门处活泼清丽的身影却已迎至眼前,伞下人笑靥如花,不是丁浅,还能是谁?只听她脆生生地道:“师兄……啊不,师叔,你竟记得带伞,可真稀奇,亏我怕你糊涂,还来接你。”
被她这一揶揄,再多话也还给三清尊神。轻咳一声,将伞传于师兄手中,只道:
“多谢师兄此番相送,一别山长水远,望自珍重。”
言罢潇洒步出伞下,改执了丁浅手中伞,待她也乖巧地向师兄告别,便挥别而去。却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无声笑言。
莫逆于心,生死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