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澈 发表于 2018-1-12 15:06:35

晏府—水砚堂(京畿路)——晏澈

本帖最后由 晏澈 于 2018-1-29 22:54 编辑


容绾 发表于 2018-1-16 10:50:21

----------开始----------
【晏澈以往每年冬天回京述职,这些年来除了晓得他替圣上办事外其余知道的不多,他不曾多言,我也没刻意去问,只明白他于我有恩就行】

【一叶知秋,今年他回来的早了,水砚堂的灯又亮了起来,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让侍女一起端了过去,推开门,他坐在桌案前看着书信,和侍女一道将菜布好,才走了过去】

--吃饭了,不然都凉了

【这里平日里只有我一个人,眼下多了一个人,也好陪着多说几句】

晏澈 发表于 2018-1-19 21:48:15

【连着两年没有回京,因着八年是清秋明月楼的事一直拖到今春也没能理出头绪。虽说我掌着儒门事宜,可无奈属下并不全然听调,再有今上有意无意的遮挡。我这掌事走的也着实艰难】

【桌上积着一叠书信,是吉祥给的,记着这两年宫里的大事小情。我看过一封便燃掉一封火盆中已经积了一层草灰。今上倒是越发看重陆定权了】

绾绾

【我随手拿了一册书籍压在未看完的信件之上】

你也坐……

【我净了手率先坐了,菜不算多但是很丰富,尤其是中间那一份莲藕排骨汤】

早就想吃这个了,外面做的味道总觉得差些

容绾 发表于 2018-1-20 11:07:33

【瞧见了他将书册压在信上的动作,并无多言,他有他的顾虑,我自然不会多问,见他净了手,递上一块热帕给他】

【母亲早逝,幼年便是由舅母抚养,与阿澈自是有青梅竹马的情谊,还记得当年在晏府,他就爱喝这道莲藕排骨,如今他回来,当然是要准备的】

--你喜欢就多喝些,可我许久不下厨,只怕生疏了

【我也并非挑剔之人,日常的菜肴也总有侍女准备,无需我亲自动手】

【取过一个瓷碗,右手执过汤勺替他盛了一碗摆在他手边,汤里还加了些许药材,香而不腻】

--你这回,在京城住多久?

晏澈 发表于 2018-1-28 16:24:01

跟娘的手艺一样,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喝到

【汤炖的清甜,一碗下去连心的软了几分。当年的味道已经不大记得了,留在心里的不过是家的眷恋】

大约到明春吧

【这是我的猜测,这次回京是今上召唤。为着无缘,他失踪十余年,此次突然回京还指名要见我,若是无碍我是不相信。而那位的态度也着实暧昧的紧,儒门中旧有的已然肃清的差不多了,不知何时就会轮到我】

你也别总闷在家里,我知道你的顾虑。依我现在的身份谅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我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便是想嫁个正经人家也是使得的

颜霜漾 发表于 2020-1-23 23:09:16

========我就随手拉个线了,毕竟两年了快========

【文兴四年春】

【揣着锦盒,坐上了伙计备好的马车。坐在车上的颜霜漾在想,为什么自己落到了一个掌柜要亲自送货的地步?】

【事情得从七天前说起:那日那面色不善的人来到点翠阁要修补玉坠,吓坏了自己的一众伙计。不知是气场强还是什么,今日说起要来他府上送货时,竟生生没有一个人敢来,自己也是很无奈】

【其实那日那人走后自己就去了玉阁问过言师傅这活儿是否好干,也差了人出去打听这丁字胡同的晏府是什么来头。言师傅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伙计却没打听出来。自己去问言师傅,当然是因为心中有些打鼓,就怕一个弄不好,这位爷回头再来找事】

【锦盒里的玉坠自己是看过的,言师傅大抵用了两日就修好了,痕迹真的是看不出。加上前面赶工别的活儿,和言师傅说那打磨粘结的蜡干透有个过程,才生生拖到了今日,自己也怕太快去了,那人倒说我们干活应付。不过自己终究是没见过这玉坠原本的模样,心中也不敢打这包票】

【两炷香的功夫,车夫已经通知自己到了地方。缓步下车,车夫替自己敲了门,出了人,自报家门】

“这位小哥,我是点翠阁来的,这是我家颜掌柜。日前府上大人放在我们阁中修的玉坠已经好了,劳烦小哥通传一声。”

晏澈 发表于 2020-2-1 16:21:59

晏管家

【晏家没没落之前也是人丁兴旺的士族人家,当初菜市口砍人头就足砍了三天。如今宅子还是那座宅子,空落落的也觉察不出几分的人气。就像这一盖碗冲了几泡的茶,感觉不到个滋味】

【几日倒春寒这腿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大夫瞧了几次也瞧不大好,总是年纪大不中用了。叹口气,伸手揉着膝关节,说来也是晏家遭难那几年落下的病根。难为老爷当时小小年纪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不怪他性子越来越霸道,总是心里苦的缘故。况且他对着我们这些老人总还是和善的】

你先把人带到花厅,我这就过去

【老爷进宫前曾经交代过这件事。原以为没个三俩月是不行的,没成想这才过了7日就有消息了。我打发门子让把人让到花厅,他年轻腿脚利落比不得我这老废物,而后开了库房取了银子才慢慢往花厅过去】

颜霜漾 发表于 2020-2-13 15:40:49

【门房通传的家丁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带着自己往花厅走,自己则交代了赶车的伙计留在了门外。一路上亭台楼阁,园子倒是不小。不知道这晏府的大人到底是做的什么大官?还是说是好几代的积累呢?】

【霜漾边想边跟着伙计走,一路上倒是没见到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家丁带着自己到了花厅便回了去,留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等,反而是有些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

【稍微一会儿的功夫,霜漾听到了声响,本以为是会见到那位黑着脸的,铺子里才硬是没有人敢来。看到的却是为老伯,花白的头发,走路也不快,想来该是管家之类的】

【对于老人家,霜漾通常是尊重的,毕竟尊老爱幼是人间美德。略施了一个福身礼,笑着自报家门】

点翠阁颜霜漾,此次前来是来送府上大人的玉佩的。

晏澈 发表于 2020-2-14 13:53:16

晏管家

顔娘子……

【略略点头便实受了。毕竟这一把年纪受一个后辈的礼数并不如何,只是心中对这女子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坐吧!

【只在主位右手坐了,虽说晏家是我管着到底主仆有别,主人家给了权力也不能不生眼,况且他那脾气……】

我家老爷出门前曾交代过……

【抬手指指身后丫头手里的托盘,上面放着一叠银票有千数之余】

只是我要先看下东西

颜霜漾 发表于 2020-2-14 15:12:02

【闻言浅笑,做生意当然是讲究诚信待人、钱货两讫的。自己的招牌不要,也不能砸了万宝商会的牌子。这方面自然是极其注意的】

那是自然。

【从袖中掏出了那装着玉坠的锦盒,红木的盒子,自己亲自选的,不显得华贵但是也不至于寒酸。将木盒放在老者一旁的桌案上,开了盖子,里面铺着素色的软绒布,谨防有个磕碰,中间放着那枚修好的玉坠】

您且看看。

【话不宜多说,毕竟不知道这玉坠到底最初是什么样子,心中有些惴惴,面上却不显,依旧还是处变不惊笑】

晏澈 发表于 2020-2-14 16:56:28

晏管家

这……这……

【锦盒中躺着一枚玉玦,色泽莹润显然是经常被人把玩。这尚再其次,只是于我来说这玉玦牵着无限的回忆】

【依稀记得这是太夫人的陪嫁,算不得顶好。老爷八岁生辰的时候当做礼物给了老爷。难怪……难怪……】

【这些年老爷也陆续寻了些早年的旧物件,说起来跟现在的家什比起来也不算上什么,但老爷却也是珍而重之,唉……】

让顔娘子你见笑了

【我压了压眼角的湿意,心中的激动确实压不下去的。这里……还是有了些许不同,一如现在】

好手艺……

【抬抬手示意丫头将银钱送过去】

颜霜漾 发表于 2020-2-14 17:21:58

【玉色温润的老物件,想来眼前这位老人家也应该是见过且熟悉的,要不然以那人的脾气,也不能放心托付。否则若是哪哪儿丁点不合适,怕是麻烦不仅会祸及点翠,还会牵连到那收下的人】

【霜漾暗暗观察着那人的反应,只看到那老人家激动的眼眶湿润,悬着的心才算回到了肚子里】

您哪里的话,至于这份夸赞,在下就替阁里师傅收着了。

【旁的好做谦逊,自家师傅的手艺哪里能说不好呢~不能说过誉,手艺就是这么好!这就是招牌的保证】

【一旁站着的丫头把那放着银票的托盘端到了自己面前——讲真,做生意的有钱不赚是傻子!但是自己可不是眼光浅显的,铺子开在京畿之地,又不是行脚商,还是要图个长久。不能见钱眼开,看人要价】

【抬手从托盘的银票中取了最上的两张,然后便推了回去】

此前大人到点翠阁时已是付了定金的,加上手艺工时,这些便够了。今后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还要请大人多照顾我家生意呢~

【事情办完,没有再多留的道理。将取得两张银票折了放进袖中,便起身准备告辞】

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晏澈 发表于 2020-2-14 18:14:04

晏管家

这是我家老爷的意思,颜娘子莫要推辞

【见她只取了200两,忙劝说道。她却是执意不肯,如此三番便也歇了心思。诚心赞道:】

手艺好,人也厚道。日后若有需要自会登门
慢走,来人送颜娘子出门

【合上手里的锦盒也不交于旁人,只带老爷回来亲自交予其手】

——结——

晏澈 发表于 2021-3-18 11:30:35

本帖最后由 晏澈 于 2021-3-18 11:35 编辑

文兴四年暮春

我在庭中赏花。

惊蛰之后皇城雨水绵延不绝,从未明到暮色沥沥洒洒。依稀有了几分江南的味道,只是冷的沁骨。

偏这时花园中那株西府海棠开了,粉瓣黄蕊娇嫩喜人。管家来报时脸色却很是难看。

前日他也是这般脸色,说着:连日阴雨恐怕那株海棠要养不住。如今开了花,他还是这般脸色……想想也是好笑。

“不然呢?掘了它么?!”

管家欲言又止,既是笑话哪有不笑的道理,嘴角挑成一个嘲讽的弧度,哼笑一声饮了杯中酒。空杯才落下,便有人满盏。酒是三十年陈的竹叶青,温的刚好入口。只是杯子太小喝的不甚痛快,早年……

执杯的手在半空中停顿许久,早年如何?不过是在江南惦记皇城,在皇城念着江南罢了。

这时门子来报:皇城司唐大人已到了门前。管家提了衣摆一路小跑而去。

“唐懈?!”

两个字在嘴里揉了又揉,他来干什么?!

唐懈 发表于 2021-3-18 14:21:56

本帖最后由 唐懈 于 2021-3-18 14:23 编辑

昨夜入睡时雨声便绵延不绝,今早醒来后,雨仍是不停地下。水汽十分重,连带衣裳都有潮意。

这已是文兴四年入春后,第不知多少场雨水了。

陆定权传来了命令,让我赶快回返皇城司。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总不会是因为邵林风是个神出鬼没的,而我比他出现的次数更多,他才来找我吧?

胡思乱想却也未曾妨碍快行脚步,一路急行,时有水花四溅。连带刚洗的官服被溅上些泥点也没管,转道进屋,不一会儿便寻到了陆定权的下落,他正在屋内等着,一见了我,开口便是一句有任务。

有任务?我怔了一下,有任务直接说就行了,又何故……等等,他的表情不太对。还有,桌上的是什么?那似乎是……一壶酒?

陆定权似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淡淡说了一句:“此乃御酒。”

御酒二字入耳,原本犹疑脸色一瞬肃容。既是陛下御赐,那事情定然重要。果不其然,当命令发布下来时,我能感觉到我的脸色在他视野中愈发凝重。直至话音落下,我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确定是我去?”

他的目光很明显地表示:就是你。

难怪急急找我回来,这种事,一般人也处理不了。对人拱手行了一礼,道:“这便过去。”

出门点了几人跟随,倒不是指望他们能在有可能动手的情况下帮把手,而是让此事在一般人眼中显得慎重。

真要动起手,还是只能靠自己。

官服着身,春水系好。有随从跟随,手托木盘,盘中有酒。

自皇城司一路行至目的地,也不唤旁人相助,到底安全抵达。至门口,有左右跟随取腰牌对管家一现,这才冷静地开口。

“晏大人可在?皇城司唐懈求见。”

晏澈 发表于 2021-3-18 15:22:28

本帖最后由 晏澈 于 2021-3-18 16:16 编辑

管家引着一众人入内,打头的便是皇城司提点唐懈。

来人不曾执伞,带着一身的濡湿水汽。身后两队护卫分左右,尽皆是皇城司护卫服饰,整齐划一。

好大的排场、好大的架子!

“昔年淮南王家的畜生不外乎如此……愣着作甚,倒酒!”

杯到唇畔才惊觉酒杯已空,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怔愣愣的盯着由远及近的皇城司诸人,暗骂一声:没用的废物!

何时开始,我晏澈身边只剩了这等货色?!

“滚!”

夺了他手中酒壶自斟自饮,转眼间大半壶酒就见了底,唇齿间一片酒渍。

“唐大人这是何意?”

眸光扫过一众人径自落在漆盘上雕龙烧金酒器上,心中猛然一沉。脸上则扬起几分说不清是嘲人还是自嘲的笑容:

“一杯水酒而已,难道本座请不起?须得劳烦唐大人自备?”

手中酒杯随意往石桌上一抛,声音极为清脆:

“晏管家,去把那坛二十年陈的状元红拿来,本座要请唐……请皇城司的诸位大人饮酒。”

唐懈 发表于 2021-3-18 15:44:29

儒门,步入官场前便知此乃当今陛下尚未称帝时便掌控着的势力。而儒门掌事,自陛下登基之后便由面前这位晏大人统率。

作为皇城司的人,与儒门中人当属同袍之情。但实际上,皇城司与儒门却甚少有所交集,甚至在某些事上还有所冲突:这一点,从陆定权对儒门中人没什么好脸色便可以看出。但对我来说,不管是儒门或是皇城司,不管是同袍或是敌人,只要不妨碍行动,皆可从容相待。

但今朝来见这位儒门掌事,便可明白,皇城司与儒门之间的恩恩怨怨,在我踏出这扇门后,便无法了结。

顺着指引一路前行,便可见到此行目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晏大人,说实话,若非说明此乃晏澈,我定会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果真,人不可貌相。

他也看见了我身后人托着的木盘,更看到木盘上的那壶酒。宦海沉浮几多载,他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却不曾说明。

听得有酒相赠,倒也没拒绝的意思,只是说——

“既有好酒,自当相陪。只是……”

顿了顿,复又接上前言。

“这几个不听话的,怕喝多了误事。此等好酒,当我与大人同饮吧。”

晏澈 发表于 2021-3-18 16:34:11

“也……罢!”

臻首理理袍袖。因着出身的关系,即便都知道我是楚王的一把刀也没能止住他身边谋臣明里暗里的贬损。

可有谁还记得家父可也是御笔亲封的“戴成”公。晏澈也是出身于官宦的世家子弟。

那时候打将回去尚能勉强一句:年前气盛。只是如今才明白,便是赢了一时也不过是拖着一副残躯苟且。

偏这傲视于人的做派是改不了了。

未几,4个家丁抬着个五十斤的酒坛子出来封着二十年陈的女儿红。

这酒说来也只比寻常的酒稍好些,若费说些门道这酒是为是先父为我备下的。江南望族会在儿女出生之日埋下一坛酒。男儿被称之为状元红,意为来日摘得魁首,光耀门楣。此酒可做宴客之用。
昔年先父也曾为我备下一坛五十斤的状元红,可惜晏家破门之时便不复存在。

这坛是我后来自己寻的……

“不用杯,换海碗!”

只怕过了今日就没有明天了。

一溜摆了七、八只海碗,一舀一碗。

“只怕唐大人要被抬出去了!请!”

先干为敬!

唐懈 发表于 2021-3-18 16:58:33

抬手解开被雨水润湿的披风,展臂递给身后的人。再一抬手,示意他们退开。这便上了前,撩衣坐下。

我倒不曾怕他下毒,或许是因为彼此尚有那么一丝相似,便能找相同想法。

同为陛下左右,当得起一句利刃。或许刀剑加身之前,会有阴谋诡计、暗中做鬼,下毒,也不是没做过。但此刻非是当初,当局面明晰时,那些只能放在暗地里的小伎俩,在此刻放在眼前,无非贻笑大方。

何况眼前之人,可是儒门掌事。便是如此笃定,他不会做此无用之举。哪怕濒临末路。

酒坛抬上,海碗齐备。澄澈酒液滚入碗中,一碗便足以醉人,何况面前可有七八碗,直接下了肚只怕人会立刻醉死过去。

却是目光平静,一碗到前,举碗遥遥一敬:“那我先谢过大人赠酒了,至于是否醉人,一试便知。”

晏澈 发表于 2021-3-18 17:33:20

本帖最后由 晏澈 于 2021-3-18 17:45 编辑

“是吗?”

手中空碗倾斜而下,碗底一滴顺势而下。运力于指腹,瓷器传来裂帛之声,海碗表面显出网状纹路。

将碎未碎之际反手甩出,整只的海碗在半空中分崩离析碎片辖内力而去,边缘锐利务必。我人紧随其后,一跃而起五指成爪直抓向他面门。

倒也并非想置他于死地,只胸中怨愤难平。恨天、怨地、怪这世道,怪这人心!怨官家、怨陆定权!亦要怨怪父母双亲为何生我在这世间受尽折磨!

合身而下变爪为掌拍向唐懈胸口,借这一击之下翻出回廊,抬腿提单侍卫掌中漆盘。漆盘应声裂成两半,雕龙烧金的酒器飞至半空,曲肘将人撞开,脚下接连旋转连打数人。

这恨、这怨尽在其中!

抬手接住落下的酒壶仰头而饮,酒成一线直接入喉。一壶尽:

“好酒,有心了!”

雨深风冷,海棠颤颤而动。我一指那西府海棠树:

“唐大人,可否为本座摘一枝海棠?”

倘有来世,不必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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