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砚蕖
发表于 2018-7-10 00:38:53
「头顶挨了一下,倒像是被打懵了。他,杜砚蕖,自登台开嗓那一日,只有他打人,哪有别人打他!」
「怪不得旁人看不起戏子,说倡优皂卒最是低贱,连唱莲花落的乞丐都比不上。可不是吗?幼时练功吃的苦,到了成名自然要加倍还下去,对身边的人也刻薄。自己此前只一个老仆跟着,还不至于闹下什麽腌臜事,可看的听的,还少吗?」
「可小少爷要敲,就好比师父要打,自己是一个字都不敢回的。」
「撇了撇嘴,摸着头出了一会子神,才听清了小少爷的话,忙摆手道:」
我每日卯时起身吊嗓,之后练功半日,午后要睡足一个时辰,而后拉胡拨弦子,晚饭吃罢,还要看那些酸人给我写的戏本子,哪里会无聊。
「何尝想过要小少爷整日陪着自己?外室更是不敢沾。」
若这丫头非要跟我,就做以前老梁头的活吧,烧饭打水扛妆奁箱子。
「话罢又抿了抿嘴,估摸这丫头身单力薄,怕是扛不动。也不知小少爷究竟何脾性,打不得骂不得的身份,真真为难:」
便跟着我三个月,若嫌苦,还回来楼里。
「侧头瞧了瞧,那丫头还没打定主意,眉眼不动时,倒有点像谁,一时想不起来。又见她唇脂极淡,像是被蹭过,当下随口道:」
便叫却脂吧。
「出口又觉太过艳丽,补道:」
喜鹊的鹊,枝头的枝,但愿咱们都有运气。
「话罢忙去拽小少爷的袖子:」
戏班的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呗。
——结——
杜砚蕖
发表于 2018-7-16 17:02:36
——承平十二年 夏——
「暑气日渐逼人。」
「早起不过刚吊完嗓子,脖颈连着后背便有了一层黏腻。一时催着鹊枝烧水,一时又听得门外有磨镜人摇惊闺,忙不迭翻箱倒柜,从层层毛皮下摸出几柄镜子来,又要喊鹊枝去叫人。」
「鹊枝手忙脚乱,井里打了水要烧,一桶倒有半桶泼在浴桶外。院外惊闺声远,想必是叫不住了。」
「咬着牙跺脚,想要骂几声,又怕惊着了隔壁院的小少爷。殊不知这几日每天晨起吊嗓,早落下了满楼的埋怨,小少爷哪有听不到的理?」
「鹊枝忍不住提点过几句,说楼里姑娘们大多天亮才歇,可素来在西北野惯了,哪里听得进去。」
「拧着眉头道:」
你不必摔东摔西,我一会儿就同小少爷讲,我慢待了你,趁早把你送回去。
「话罢将镜子一股脑塞进箱子里,抄起墙边胡琴便拉。」
「弓弦间难免置气,听闻有人进了院,因在气头上,也未抬眼瞧,只当是每日送餐饭的小厮。」
裴明珩
发表于 2018-7-17 10:08:35
{ 小暑才过去几日,天气就跟蒸笼一样,天没亮就热得人喘不过气。再加上空气中化不开的氲氤水汽,湿淋淋得黏在身上,睡不多会人就自然醒了。}
{ 隔壁院的杜砚蕖每天准时准点吊嗓子,从人住到这儿就没差下一天。堪比公鸡打鸣孜孜不倦。他小时候是听惯了倒不觉得有何不妥,这几日被院子里的姑娘似是而非的提了几句,倒是品出些抱怨的意味来。}
{ 也不是难听,就是有点扰人清梦。}
{ 他思来想去,琢磨着还是早点把戏班子搭起来让人唱个尽兴,也免得耽搁久了与姑娘们生出什么嫌隙来。}
{ 才进院就见鹊枝扁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姑娘见他来了张嘴刚准备喊人,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去吃早饭,然后自个儿往里走去。}
{ 杜砚蕖坐在凳子上,看是在拉胡琴,但动作间就像是割人脖颈,恨不得将琴弦拉断。声音自然就没悦耳到哪去,兹拉着长音刺人耳膜。}
{ 展开的折扇往手里一合,“啪”的一声突兀打断琴音。又装模作样的掏掏耳朵,揶揄道}
别人拉琴要钱,怎么到杜老板这里就成了要命了。
杜砚蕖
发表于 2018-7-17 10:49:33
「扇骨一响,手下便停。将弓挂在轸子上,随手搁了胡。」
「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定了什麽打算,当即抬眼开口道:」
小少爷说难听,我便不拉了,我……我可得搬出去。
「话未说完,心头正涌上一口没来由的委屈。」
「原本身家不算薄,走到何处都有人捧着,吃喝自然不愁。后来散班,珠翠大多赏了出去,只留下些傍身银票。」
「这些钱,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扬州组班开箱,近乎是毫无可能。」
「但杜砚蕖到底不能在青楼里做个雀儿被拘着,这不是个唱戏的地方,杜砚蕖可以唱粉头戏,但却不是个粉头兔儿爷。」
「勉强呼吸一阵儿,掩下情绪激荡。」
前两日鹊枝带我上街,集上有个拉琴的,手下功夫极好。可惜赶上落雨,要找没了影儿。
今天可不又是集?我要再去碰碰运气。
「心下亦知此话立不住什麽脚,硬着头皮勉强道:」
有了那手胡,我班子便立了一半。
小秦淮当红的梅若蘅算是我半个同门,我去见见她,约能有堂会唱。
「拇指在琴弦上摩了数下,指腹上已有勒痕。」
总之……总之我不好再在小少爷这里待下去了。
裴明珩
发表于 2018-7-17 11:26:08
{ 撩衣摆在凳子上坐下,掀了个茶杯,倒了杯凉茶推到杜砚蕖面前。听人委委屈屈的说着,忍不住笑了一声}
行了,杜老板先消消气,是我不会说话。
{ 本是一句玩笑话,也不知对方到底置了多少气,话越说越偏,说得他眉头一皱,旋即又展开,看不出一点情绪起伏。}
你想出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去碰运气吧。这会儿城东的烧麦摊儿该出摊了,正巧顺道去吃个早饭。
{ 说着就起了身,对杜砚蕖说自个儿留不下来的话置若罔闻,理了理衣摆,抬眼瞧着对方鼻尖儿沁出的汗道}
擦把脸去换个衣服,我到院门口等你。
{ 不多言,径直走了出去。}
杜砚蕖
发表于 2018-7-18 16:55:48
「拿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罢了抹了抹嘴,嘟囔道:」
江南的茶都是这般没滋味吗?
「亦知小少爷的茶不会差,要比喝惯的砖茶贵出十几倍去,但江南茶清淡,六七泡后出碧色,滋味仍然浅浅,比起砖茶的粗犷浓郁,自是喝不惯了。」
「闻言抬起胳膊将眼眉鼻尖一蹭,望着小少爷的背影怔怔出神。蓦然瞧见鹊枝拿着打湿手巾候在旁边,呆呆接过,由鹊枝将敞开的搭扣依次系好。」
小少爷是不愿让我走吗?
「压低了声音问鹊枝,鹊枝却叹了口气,一字不答。」
可不让我走,又没让我继续唱戏,不唱戏的杜砚蕖,还算是杜砚蕖吗?
「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鹊枝却把自己像门外一推,一个踉跄,也就顺势向院门外走去。」
「小少爷身量还未长足,但已有了青松模样。心下暗叹一声,道。」
小少爷,咱们走吧。
裴明珩
发表于 2018-7-20 10:48:48
{ 刚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江离正好也跟了过来,看看他又看看杜砚蕖住的院子,眼里的询问之意十分明显,但忍住了没张口问,他就也没想解释的意向。后院就这么大点地方,哪屋的姑娘多吃了盘点心这种琐事不用打听都能知道,更何况新来的人整天那么大的动静。}
{ 江离跟着他没几年,并不熟悉杜砚蕖。只是瞧着那人年纪轻轻,大约是有些同龄人都有的叛逆,再加上这行当里部分人骨子里固有的清高,总觉得像是个不好接触的主儿。}
{ 他待杜砚蕖,算不上十分用心,但也比这里住的其他人重视多了。提前就派人去接,担心对方舟车劳累专门吩咐了不用赶得太急,住的房子院子也是提前清理了一些,有些家具还是新布置的。鹊枝那丫头也是为杜砚蕖挑好的,甚至来的路上还派了人暗中保护。}
{ 于情于理,问心无愧了。江离是想不明白杜砚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看着他面色淡淡和平常一样,但明显是有什么心事,而且应该还跟杜砚蕖有关。}
{ 站了小一会儿,他像是思忖着终于做了决定,才压低了声音道}
你去找一下之前的牙商,我想再买间铺子。
{ 江离愣了一下,他才笑吟吟的接着道}
给杜老板找点事做。不要太偏,有合适的就把地址带回来。去吧。
{ 江离默默颔首先出门了。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杜砚蕖的声音,他侧过脸点点头,问了一声}
早饭想吃什么?先带你去吃。
杜砚蕖
发表于 2018-7-27 02:07:01
「闻言摇了摇头,来了将近一月,江南的菜式并不怎么吃得下。干丝嫌淡,小笼包却又嫌腻,好容易有了些荤腥,却又懒得啃骨架,鸭肉也不如牛羊带劲。」
小少爷说是什麽便是什么,左不过一顿饭。
「说话间便跟在小少爷身后,此刻太阳已有些绕眼,呼吸间也都是暑气,书上写人影不可踩,这便一步步沿着小少爷的影子边往前挪。」
「低头瞧见了鹊枝系的搭扣,低叹一声:」
是我给小少爷添麻烦了。
「省了句末转着弯的语气,本就是事实,不是什么客套话。」
小少爷何必要劳心劳力接我回来。
「不接回来要怎样?杜砚蕖的旦角声名鹊起,迟早要从一个内宅混到另一个内宅,达官贵人是不可得罪的,没靠山的戏班可不就指着班主搏些宠和捧?可接回来又能怎样呢?」
「思及此处,抬眼望了望小少爷,又低下头去。」
裴明珩
发表于 2018-7-27 09:27:36
{ 大抵是因为他娘的缘故,回扬州半年就适应了这边的气候。江南的饮食偏甜,多精致的点心,比不得燕州幕天席地的烤着牛羊肉。杜砚蕖打小就在那边长大,十几年的饮食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听人一句随便的话,也是无奈。}
{ 不过这个季节,一大早也不适合吃太油腻的,想了想就领着对方往城东的小吃铺子走去。前几日听说那边的摊子有糖藕粥,加了些酸梅,酸酸甜甜的挺解暑。}
{ 没走几步,听着身边的人闷闷的像是道歉的话,他手里的折扇摇了摇。}
你当如何?
{ 劳心劳力么?其实也还好。他只是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就试着去找一找。找到之后发现杜砚蕖还在唱曲儿,就不假思索的把人接了回来。他娘当年就擅昆曲,教杜砚蕖的也多是昆曲。杜砚蕖若真的想唱出个大名声,那自然还是扬州这边适合。}
{ 再者,就算唱不出什么名堂,但至少那人举手投足的架势都深得他母亲亲传,总是能从那人身上找到些他母亲的影子,也算是个念想吧。}
{ 但这些话他不愿多说也不会多说,就单单那人是他母亲唯一的徒弟这一关系,他就有理由把人接来身边自己照顾。反正人都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侧头看着身边的人低垂着头,忍不住抬手在人头顶不轻不重的揉了揉。}
好了,别想太多。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杜砚蕖
发表于 2018-9-3 22:40:15
「欺负。」
「舌尖转着这两个字,像是想了很久。」
小少爷在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我。
「可小少爷不在的时候,有人倚老卖老,要自己在祖师爷面前叩头,要自己在城门楼子上叫魂,要自己跪废了膝盖,喊废了嗓子。」
「如今到了扬州,人生地不熟,昔日受过的罪又要重新受一遍,想想背心便泛凉。」
「可不唱就真真成了粉头,也得像班子里的女旦一样关在笼子里,那可不成。」
「得唱。」
「唱就得逛天桥找胡找琴找嗓子,得逛绸缎庄做行头,得引来士子写新本子,不能停着。」
「思及此处,定了定神,当即抬头笑道。」
小少爷揉我头,可是嫌我傻?
我想起鹊枝昨日说起什么楼的灌汤包子极好,我歪了耳朵没听清,就请小少爷带我解个馋吧。
裴明珩
发表于 2018-9-4 10:20:42
{ 就算不知道杜砚蕖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但想来也不会多自在。更何况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自小过惯了苦日子,不会同那些大宅子里的少爷小姐那般受点委屈就撒娇,既然人已经到这儿了,总不能还委屈人家。}
{ 他以前也不是什么娇纵的人,不晓得如何疼人,只道把好的都给对方,哄得对方开心就罢。}
你刚来,恐是跟她们不熟。其实......
{ 一句“她们也是可怜人”在嘴边打转,终是没说出口。左右都打算重新买宅子置办给杜砚蕖了,以他的心性,大概也见不得人说他可怜。}
我几时嫌弃过你?
{ 倒真希望杜砚蕖是个傻得,不用想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就这么由着自己的性子过活。}
{ 耳闻灌汤包子,知晓鹊枝说的是哪家,点点头,引着人一路走去。}
{ 结。}
李青风
发表于 2020-3-20 09:30:33
文兴元年 春
【吃完早餐一路晃晃悠悠来到了拂衣阁。想来大早上估计是没什么生意,门外略显的冷清。拉着人进去时还在小声介绍】
知道这儿是哪儿吗?看美人的地方!想不到它幕后老板是太乙弟子吧?
【裴师弟往日看起来规规矩矩的,知道他是这家店老板时我也吓了一跳。他家族做药材生意,他没继承扬州分铺的生意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自己在这十里秦淮也开了楚馆。】
【门外虽瞧着冷清,里面却还是有人的。见客人来了,一位管事模样的女子缓步上前,娇声问:“二位爷来得可真早,姑娘们都还没起呢。”】
没事没事,让姐姐们好好休息,我们来是想找你们玉老板。
【那女子察言观色极为有眼色,看得出来我与她们玉老板是熟识,便笑盈盈说“原来是玉老板的朋友,请这边来吧。”说着叫人引去了楼上雅间。】
元宋
发表于 2020-3-20 11:15:18
【一路跟着人前行,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伞的小商贩,行人穿梭期间,好不热闹。】
【不消多时,被人领着驻足于绿瓦红墙间一处高楼】
拂衣斋
【仰头看着招牌念出声,名字也还算雅致,拂衣斋……拂衣斋……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这不是江湖上出名的信息交换处么。】
你是说……这拂衣斋的老板,是你师弟?
【跟着人继续向前,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之色。】
李青风
发表于 2020-3-20 11:26:43
【被那女子引入雅间,听她说要去回禀,就由着她出去找人去了。等待的间隙,有小二送上来几碟点心和酒。】
【雅间有屏风,隔开了床和桌子,即便是早上,屋里也燃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香,若有若无的味道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姑娘一样撩人而不自知。】
【进屋后便推开了窗,洒进一室阳光。】
嗯,算是师弟,不过他是俗家弟子,约束没那么严。
【入座捏起一块点心,闲聊着说】
太乙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他是这儿的老板,他用的是化名。不过听说这儿的姑娘都挺好看,元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尽管提,就当照顾他生意了。
元宋
发表于 2020-3-20 12:18:18
【窗户被打开,镂空雕花的窗桕折射出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无论头顶这流苏装饰,还是精致的雕花装饰都可谓是工艺上乘。】
【拂衣斋老板好大手笔。】
来了这些时日,都是兄弟照顾我,又是住宿又是吃食的,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要不这样吧,今儿这局,算我的。吃的,玩的,听的,赏的,算我头上便是。
【从口袋掏出银两放在桌上。】
这钱挣来,不就是为了花个痛快。不用跟我客气。
【撩起衣服下摆大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手撑着头看着人不怀好意的笑出声。】
倒是你啊青风兄弟,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至于姑娘嘛……你要了来可好?
李青风
发表于 2020-3-20 12:58:47
【裴师弟生的漂亮,听说母亲原本就是江南人氏,虽不是在江南长大,但还是遗传了水乡的温柔秀气。就算在观中参加法事时跟我们穿着一样的蓝色功服,远远的也能一眼就瞧出来他不同于寻常人的气质。】
【平常的穿着就更讲究。就瞧这雕花的窗子和摆物件的柜子,听说都是上好的檀木。摸起来的手感不比祖师爷上百年的供桌差到那儿去。】
【这手笔,大概也就是他一个寂寂无名人也能在这十里秦淮站稳脚揽生意的原因吧。心里正感叹着,忽然听到“哐当”一声,瞧着银锭子滚到桌上,眯了眯眼没有拒绝。】
远来是客,客人来了哪有不好好招待的道理。你非要觉得自己给了银子才说得过去,那这银子就赏给他们。
【老实讲除却今儿早那顿汤包自己给了钱,住客栈或者逛花楼,其实都不需要自己给钱。虽然没真的在这里消费过,不过依着裴师弟的性子,应该是不会跟自个儿要钱。】
【但转念一想,今儿不是纯来玩儿,求人办事,给银子也是应该的。】
有什么好不好的,佛门不经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所以那些清规戒律只是为了约束自控能力不强的人,但显然我不在其内。
【说着弯了眉眼笑道】
美人如花,不采摘只欣赏,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不是吗?
【这般说着,先前去寻人的女子已经回来了,还领了两个姑娘,招呼着往我们身边坐,歉意说着让我们稍等片刻,老板一会儿就来。】
元宋
发表于 2020-3-20 13:25:42
【身为儒门杀手,平日里除了打打杀杀、劳筋骨饿体肤的艰苦训练,自然是没有什么与女子相处的经验,没想到第一次进这种烟花之地是此般情景。】
【光天化日,白日宣淫?】
【房门打开,两个貌美女子被送进来,径直在我们二人身旁落座,撑了脑袋眯眼扯出笑容,身侧美人一袭粉色薄纱罩身,曼妙身姿一览无余,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碧玉钗挽起,本就乌黑飘逸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随着人身体动作,偶尔撩拨到自己身上,也算是别有风情的模样了。】
【可惜,自己现在对姑娘们老板比这些姑娘更感兴趣。】
【说到底这拂衣斋也算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地方,想来今天也不一定能当真见了老板真容。罢了。有了如此机缘,想会面也是早晚的事情。】
【寻姑娘是自己提的,这一遭,自己还要给自己圆下去的,伸手揽美人入怀,指了指桌上的银子】
喏,对面的小哥哥说了,这些都可赏给你们。
【姑娘笑得花枝乱颤,琉璃眼眸扑闪闪瞄着银子方向。】
【故意向对面的人努努嘴】
我们家小哥哥帅不帅?恩?快给我们小哥哥喂个果子吃。
李青风
发表于 2020-3-20 13:41:37
【姑娘一进来那管事的就知趣的退下了。两位姑娘应该也是刚起没多久就梳妆打扮,还带着点慵懒的倦意,身子软软的靠过来,没骨头似得。】
【桌上的锭银子一说是赏她们们,便笑得更加开心,眉目含情,掬着一汪水得看过来,娇滴滴说着“两位爷可真大方”。】
【想说的话被抢了先,没法只能张嘴含住递果子的手指,咬下来果子后舌尖舔了下指尖,一语双关道】
真甜,元大哥不尝尝吗?
【令一个姑娘马上收到暗示,不厚此薄彼的也捏了个果子递去。我这厢熟练的仿佛情场老手,姑娘靠是靠在身上,自己却没动手动脚。】
你们别听他胡说,他才是有钱的老板,连我都是作陪的。
【说完略一用力,把自己身上的姑娘也推到他身上,看热闹似得看着他左拥右抱。】
元宋
发表于 2020-3-20 17:57:08
【来不及反应人已经入了怀,左右两个姑娘倒是识趣,顺势攀上我肩头,把果子递过来,娇滴滴出声:“爷,来,吃果子。”】
【接了果子嚼碎吞咽下腹,也觉得再继续下去可能自己会露出破绽,索性主动抽出手,取了桌子上的银子】
银子。
【取了一定,在两个姑娘面前晃晃,扯着其中一名衣衫,顺着领口塞了进去。】
你的。
【再取一定,同样重复塞进另一个姑娘肚兜里。】
你的。
【张开双手,手掌按在两个姑娘浑圆臀部捏上一把,惹得姑娘连连惊呼,顺势把人推出去。】
行了行了。你们俩可以出去了。
【转头看向对面的人。】
今天怕是也见不到正主了。大白天的。我们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改天再来。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