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钤 发表于 2018-3-4 23:29:51

竹苑(京畿路)——陈钤

本帖最后由 陈钤 于 2019-12-7 17:49 编辑

演绎场景

谌凌原 发表于 2018-8-17 18:46:02

——————————————————————--—开————————————————————————


【按照图纸一路寻来,途中却也询问了几位好心人,方才寻到这里,拿出信物让家丁通报了一声,等了片刻跟着他步入府内】

【见过叔父,一拜到底,细细打量竟与母亲有七八分相似,入座间听其唏嘘不已,不禁思量幼时母亲教导自己读书写字,目及厅中字画,十分相似,心头既悲又热,略湿了眼眶,却又对叔父平生了许多血缘亲近之感】

【堪堪谈了半日,方才随他在府中四处转转,流觞曲水幽静十分,到了一处竹倦居,更觉雅致,方要开口询问,就见院内一位少年公子,停下来细细打量他。】

陈钤 发表于 2018-8-19 10:31:39

【闻言转身,手里的书稿对卷成轴,背到身后。来人的身量颇高,比之我约莫高了足有三寸。眉眼之间也身位熟悉,约莫就是常宁口中的“客”】

【自打前年中秋重伤,就甚少出门。便是有客来访父亲也甚少通知于我。不过有常宁在,耳边倒也稍有清闲】

兄长有礼

【姑母之事家中讳莫如深,偶从母亲口中得知一两句,大约能猜到个一二】

谌凌原 发表于 2018-8-22 15:41:56

【想必这位少年公子就是传言的表弟,方才听舅舅提起,对他期望颇高,如此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表弟有礼了

【按照中原礼数作答,见他颜色若有惨白,又见房内悬剑,想必是习武之人,不知道可有什么隐疾,才有此面色】

表弟近来可曾与人打斗?

陈钤 发表于 2018-8-23 13:44:50

【将人让进花厅,又着了小厮上茶】

表哥,此话怎讲?

【闻言,轧了盖碗的手略顿住侧头看向他,言语间带着疑惑。我性子说不上多好,却也不是暴戾之辈。除却家人,与人相交也多有疏离】

小弟并非好斗之人,不过……

【话说到这里猛然顿悟,莫不是他看出我身上有伤?】

确实有伤在身,兄长好利的一双眼

谌凌原 发表于 2018-8-29 11:55:50

【闻言微微一笑,虽然东瀛中原武功流派各有千秋,但自幼在寺中习武,算是半个佛门子弟。中原武功也同是修身养气一流。曾听闻西域习武之人只修外劲不求内功,倒也被归为旁门左道之类。】

【故而一眼看出他受过内伤】

【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丢到他手上,似是什么寻常玩件儿一般】

“这是东瀛法隆寺的八和丸,身体虚弱之人服用,倒有几分滋补之效”

【这药是法隆寺秘制,效果倒还不错,自己手里也就一瓶,送了表弟,算是见面礼吧】

陈钤 发表于 2019-9-13 17:20:01

【苏珏来的时候我正在浇花。一碗药汤全喂了兰台上的那株菖蒲。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经过三四日药汤的滋补这菖蒲涨势倒是越发的喜人。】

苏兄来了,进来坐。

【来年是大比之年,我预备下场一试。前几日父亲预备下六礼登门请陈老为我取字。老人家素知我面冷心热又涉足兵道,恐有破瓦之灾,故赐下“子御”二字以期来日凡事谋定而后动,切不可逞一时之勇】

【此番拳拳之心亦是父母之愿,钤焉敢不从?!长揖及地口称是。父亲甚是兴奋,于家中设宴邀请同僚至交同饮,另嘱咐我可邀请些同窗好友】

【我与苏珏的相识颇具戏剧性。承平十年中秋佳节那场暴乱,我伤了左臂,是他于危难中护着柠儿与我。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最终那场暴乱也没个结论,所谓严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镇日里就瞧见皇城司纵马街头,唬人的很……三两年过去,倒是渐渐再无人提起】

【我吩咐常宁待苏珏来了不必通传直接领进来就好,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点翠,奉茶!

【我佯装镇定抖落干净碗里的最后一点药汁,将空碗放回书案的茶盘里,只是对一旁的常宁使眼色:不许跟点翠告状。点翠原是母亲身边的大丫头,十年之后被母亲拨到我身边听用】

【书案一侧是写了一半的策论】

苏珏 发表于 2019-9-14 16:35:44

文兴元年秋,东府二相被罢。
崔檀自学士院迁天章阁待制、权江南东路转运副使。离别那日,我执意送他,他在瓮城处转身阻住我。
“当年,广固军奉旨赶砌东京内外二墙,你外祖父尚在都堂修黄麻册子,我蹲在玉堂外,只见驺卒来去,难辨里面是何方天地。如今城墙夯成,人事延演,我亦得我所哉,去会他处风景,未尝不是好事。阿珏,我这便走了,你看顾自己,照顾好你娘,天凉,止步罢。”
月初接到书信,季舅擢两浙路转运使兼提举饶州仓司,道南国水土养人,读到“腰带八围矣”,我哑然失笑。少时舅甥同游光阴,恍如昨日,然“昨日”,终究是追之不及了。
文兴二年春,大理寺签鞫复谳等务由审官院另选差遣,苏知非领大理少卿俸,改坐刑部点卯。如是,父亲比之前闲散有多,不知何故,脾性也柔和得多了,他愈少过问我治学进境,反而总撺掇我出门走走,“行少年路,做少年事”。
柏倌表现得比我还疑惑:“什么是少年路,少年事?”
我正色道:“大概是个’玉辔金鞍’,’脆管清弦’,于坊间顾盼,集引众首的故事。”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我笑了,“逗你的,你也信。”
柏倌不满地噘嘴。
我站起来收拾纸笔盒洗之类,“昨日刚有解子给腊月厨料券孔目到厅,你找两个力从,随我去一趟仓署,我拣选了些食补,要送到工部员外郎陈公府上。”
被小厮领进书房时,陈钤恰在浇花,残余的热气从花盆里腾起,药味冲鼻。我愕然少顷,才道:“陈同年,你这是讳疾忌医,不好。”

陈钤 发表于 2019-9-14 22:45:13

【承平十年变故发生后父亲走了门路请了太医署的太医问诊。太医说外伤引发高热恐有内损津竭之嫌,切我那时年岁又小,若不能好生将养恐日后有损寿数】

【这一番说次把母亲下的唬的不轻,淌眼抹泪的求太医救命。太医就留下了补血生津的方子让先吃着,三五个月的调换一次,如今瞧着倒也无甚大碍。只是一入冬便会手脚冰凉暖都暖不起来,所以一入冬就喝上了这当归、黄芪、熟地、升麻、茯苓、党参、白术熬制的补血药】

【十多日下来实在耐烦不住,想来母亲也知道素日里都有点翠盯着,只是这三五日合府上下都忙着宴席的估计不到这药汤便都便宜了这菖蒲】

苏兄不必见外,唤我子御便可

【点翠奉了茶点又把空了的药碗收了,倒是不曾怀疑其实的猫腻。我弯弯眼睛,便领人进了套间。上了胡床盘膝而坐,道了声:请】

来年会考,苏兄定是无虞了,倒是钤有些许疑惑,还望兄提点一二:
不瞒苏兄,钤素慕东西两晋风骨:尚文好武。而今西有吐蕃,北有大辽,便静摩擦时有发生,而管家多以安抚为主,少动兵戈,此固然是减少伤亡,却也不免被尔等小国轻侮……

苏珏 发表于 2019-9-15 02:01:58

本帖最后由 苏珏 于 2019-9-15 17:53 编辑

自承平年秋后,由陈钤伤情牵扯,责偿之心驱使,我与他间有往来。钤,谓钧雕,关锁,天子御也。陈钤正如其名,袭武院一脉之乖戾气,若非阴差阳错有此机会,我不曾知他莳花爱好,诓遍阖府上下的本事,亦不会见他品箴鉴略的执拗,忍痛伏案、逐片箍籀以成卷的劲头。倒是个有点意思的人。茶瓶口烟气朦胧,他弯眼笑得规矩,坐得更规矩,语调却起得颇高,很像要造一场陈孔二人论骘汝、颍的气氛。尚文好武……我用余光觑那盆快被药汤温熟的菖蒲,不禁腹诽:尚瞒好欺差不多。移回视线,我微笑摇头,拈起黑瓷茶盏观赏,“本朝郎官的经义政要,珠玑倍出,怀若每日作录未逮,何能提点子御兄你呢?”我放下茶盏,“数晋人妙处,原轮不着子御兄。文院学子似我,最长于臧其姿态开爽,慕其言行放达,讲会上荐举<接舆狂歌论道>之辩题,群情踊跃,便如武院磋磨六韬三略。可说到风骨,怀若窃不敢苟同子御之言,末路之人,谈何风骨?不过将皮肉煌煌燃毁,早付白烬。”我低头注水入方寸口沿,续道:“西州峻险,燕地苦寒,物货不及我大宋四京繁盛十一,羌人与契丹人为衣食极尽刁滑之能事,半以榷易便宜息掠边之患,半由太平年岁养军州之力,也是官家不得已而为之罢。”“喏,”我把茶盏推到陈钤面前,一本正经:“尝尝,是否比你倒掉的苦汤利口些。”

陈钤 发表于 2019-9-15 13:10:41

本帖最后由 陈钤 于 2019-9-15 13:27 编辑

确实比那苦药汤子顺口多了

【我一本正经的品评,旁人有说我性情严肃其实不然,啜了一口清茶:】

到也不尽然!纵情恣意只愿活的精彩,而非肆意妄为,有没有明日到真的不重要……

【好过缩手缩脚委屈一世。一如李太白一如杜子美。】

【正在叙话,外间常宁道了一声虞妈妈来了,我在里头叱了他一句什么虞妈妈,那是你妈!】

【虞妈妈是母亲昔日的陪房如今是身边的管事,便是我也要称呼声虞妈妈】

妈妈有事只管说,苏兄不是外人

【见她略显迟疑便如此说道,见状她便递给我一只紫檀雕花的盒子,一尺长七寸宽,许是用久了四角极是圆润】

【盒中是三张礼单,依次为齐卫均、陈荻、苏珏,礼单下是一百两一张的银票5张顺祥街的铺面两间,最末整齐码着10锭5两重的银锭子】

【这小小紫檀木盒竟然价值千金,许是我表情太过凝重,虞妈开口解释道】

大娘子说,少爷如今也算是大人了,人情往来上的事该费心学着些,故而把少爷的礼单单独分出来
【我复又看向最上面的礼单,这一看才品出些味道,这礼单是由着轻到重的顺序排的】

【齐卫均便罢了,他一向是没耐烦这个的,这几样笔墨纸砚的东西一看就是出自管家之手规规矩矩挑不出半分错处,也看不出一分真心】

【陈荻的便有了几分趣味。他本是前科的进士,如今外放州县坐着一任的县丞。消息应是陈老传的,老人家是真心把我当孙辈疼惜】

【至于苏珏……就不止有趣了。笔墨纸砚,把件玩器也就罢了,只是这半片肥豚……】

怀若行事出人意表,钤甚为钦佩……


苏珏 发表于 2019-9-15 17:52:10

我愿近陈钤,有三分缘故,还在陈公。
陈公以工部员外郎本官,一度兼任侍御史知杂事,现与我父亲同居闲寮,虽不喜滥绾交结,然为人谦矜,仍得左右人心。
陈公有一桩广为传扬之趣事。国朝惯例,司农给发之公使钱,尾银着各官厅选出值人,贷予贾民,其盈余由本曹长官按期度计,和而分之;而御史之清正,别于他曹,要循此例,难上加难。陈公因之计定进言,上纳,令商税院特辟专印,准宪台为细商先课低息引钱,官民皆利,一举两得,让一干同僚交口称赞。
比起空有墨才之士,显然,朝廷更需陈公这般识器执事之臣。
我摩挲茶盏,从床榻下来,“子御兄认得单子上的名目么?”麻纸削薄,字是今日在官库临时誊写的,稍嫌潦草,最末一行曰:陈宝童子一只。
“雍城五畤,西方有白帝鄜畤,为秦文公梦黄蛇而置。享祀二物,一为猬,去刺即为豚;一为雄雉,据闻得之者王,号曰’陈宝’。
“此为东晋干令升所撰异文,怀若效之,以豚为引慰’陈宝’,自然是有前典可循的。”我浅笑了下,不自觉带出一丝揶揄,“可惜官库无活物,否则,依子御兄现下情状,捉一头活蹦乱跳的幼豚给你是最好,宰杀后红泥去毛,伐樱桃木炙烤,佐以醪浆,必然更为汁鲜味美。”

陈钤 发表于 2019-9-15 19:01:19

母亲想的周到

【我将紫檀盒子交付点翠收好,既是母亲给的私房,我便却之不恭了。待会试之后同年同窗相约想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怀若博闻强识,钤不及兄……多矣

【我拊掌大笑,满脸了然之色。这苏珏岂非一肚子坏水。我姓陈,于父母眼中自然如珠如宝……亏他说的顺口还一脸正气,该是让人好生瞧瞧这端方君子的真面目】

没想到怀若还精于厨艺,着实令我刮目相看。炙烤幼豚是不用想了,不若我们取些牛肉、羊肉自己烤来吃自在些。

若到了前面免不了又被老爷们询问功课,若是答得不好少不得又要吃一顿排头……

【我真真假假的抱怨,父亲于课业上十分开明,只一则不许读死书。齐家治国平天下三者亦无法照搬书本。急民需知民之所需,圣人教化固为重要,照本宣科需国无益】

再要些酒……

【我嘱咐点翠就置办在后面的抱厦,清净又不惧烟火】

可惜陈荻不在,不然更热闹些。你许是不知他,他是大儒陈焕的孙子

【陈焕便是为我取字的陈老】

前科中了进士外放保定府做县丞,有机会引荐给你……

【陈荻是个秒人,他大概会喜欢】



苏珏 发表于 2019-9-15 20:38:52

“陈宝”三句像样的话不到,顺理成章地跳脱天性,原形毕露。
我看他撸起袖子大喇喇吩咐丫鬟,忙起手拦他一把:“子御,不可,你是要烧院子么?羯肉温补,倒是当季煨煮上选,牛肉么,三司晓谕各府,市牛耕稼为先,若当真取肉,”我掩口轻咳一下,“不宜在府中明目张胆分食。”
听他还要饮酒,我瞪大眼睛,不及我开口,他开始转而拉扯别的。
无奈,我一边点头,一边随意拾起被臂搁齐齐整整镇在榻案一角的粟纸,展开,首行四字映入眼帘:论贡修策。
我不由坐直身体往下看:<旧年北伐,曹鲁公谋废捷报,拨水陆行营,退师雄州,拒马河弃戈堆丘,辽收北岸尸返京为观,顿成东路败亡之耻,此犹修睦兆始也……数世之耻,至镇戎、任福二军出夏,惨覆之势,骇不忍闻。俟媾和约,遂成常例……>
篇幅未完,笔画间已有敷衍迹象,我看一眼笑嘻嘻的陈钤,翻过纸背,那儿活灵活现趴着一窝憨态可掬的王八,有大有小,倒是亲亲爱爱的一家子。
“子御兄,你啊,你真是……”我再次忍不住摇头,“若这是会试,你怕是早被打出殿了。”

陈钤 发表于 2019-9-15 21:39:06

【苏珏什么都好,就这老学究的派头着实难以消受,偶尔会生出面对夫子的错觉】

打出去也就罢了,莫被一棒子打死就是了……
大不了就到杨将军麾下做个令旗

【概不提那半幅策论,只因下半幅……恐怕不为圣人所喜,故而止于此。重文抑武本无可纠偏生群狼环伺,幼怀其宝焉能不惹人眼红?!怀柔可一时不可一世……我本不是不通俗务之辈,到底……意难平】

早听闻怀若善书能画,你瞧这一笔如何可值一壶酒钱?

【烦乱之间才有了这一窝……王八。且这王八有姓却不能说。如今被他瞧了满眼也不着恼,反而满口戏谑。这脸皮毕竟是跟着齐大头练过的,当日连书院里最严厉的周夫子都敢糊弄,何况只是一窝王八?!当然事后吃了周夫子好一顿排头】

【小席依旧安排在了抱厦,只是却没有了烤肉。点翠说母亲吩咐的那玩意烟气大怕熏了客人。又让我们只管自己不必去陪各位老爷。最遗憾的是居然连桂花酿都没有,只配了一壶茶:】

听过西晋煮茶常放很多作料,不如我们也试试看

苏珏 发表于 2019-9-15 22:57:05

“善书能画,属他人所评,捉笔厘纸,倒是会的。”我将那策论放回原处,道:“古来以字沽酒,沽的却不是酒,是声名。子御明年闱中夺魁,到时自然不仅有酒喝,还有百千花酬,红楼袖招。我知你文才心志不输于棒枪,如收敛些锋棱,定然入得中兴砥柱之选。”
厦子四面垂着厚厚棉帘,正面门廊打起银钩,厨娘将豚肉切成厚薄不一两种锥卷,置于菖蒲叶扎成的食盒里,缀以麻饼和时令果子。小火舔舐铫底,热水咕嘟出山海之形,被穿堂弱风吹去。
茶片入水,翻作玉芽冰髓,荡开椒酱浓稠,逸出一股奇异清香。
陈钤祸害完了汤底,开始饶有兴味具述他理解的晋人风骨,依旧龙象马牛,兼蓄并包。我不需坦露高见,光听他聒噪,便是一整卷<淮南鸿烈>,消食上佳。
院里一幅寥廓冬景,瓦檐清隽,落木虬张,云沉土净,池暗石明。

陈钤 发表于 2019-12-5 18:24:48

等下李骐要来午间让厨房加个腌笃鲜,他上次就闹着要吃这个

【许是因我没有兄弟所以对学院中的师弟多有照拂,故而他们格外喜欢亲近我,韩琦是一例李骐又是一例】

【芸娘将药碗放在桌上哎了一声算是应下了,转身去办我交代的事,出门后不忘指着桌子上的汤药示意我赶紧喝,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说起来这样不过是滋补强身的补药,镇日喝着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往日有芸娘盯着便罢了,现如今……】

都便宜你罢……

【于是一碗滋补药汤全都喂给了兰凳上的节节高】

李骐 发表于 2019-12-5 20:07:22

【前几日爹娘外出采办货物,捎回来一只大理的云腿,色泽鲜艳,香气浓郁,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叫上钤哥分甘同味,趁着今日休假,扛了云腿就往钤哥家来了】

【安逸安康原本都要跟来,生生被自己拦住了,只叫了安逸一块,让安康留在家里蹲守,哼着小曲儿跟安逸一前一后的走着。钤哥与自己一道都是武院的,平日里多我等弟子都多有照拂,跟自家大哥一般】

【拐了街角,就见一处干净的院落,抬手敲了门】

钤哥,我来啦!

陈钤 发表于 2019-12-8 20:48:12

【门外常宁一声惊呼,震得我手里的药碗抖了两下,一点药汤落在了兰台与那檀色融为一体几不可辨】

【芸娘进门接了我手里的药碗说了句:李骐公子到了。说着还抿着嘴像是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样子,瞧的我好生纳闷】

【我这边往外走要迎他一迎,我这边才下了台阶他那边已经进了二门,常宁在头前引路,李骐中间扛着条……猪腿?常宁时不时回头偷瞄李骐,嘴角也是憋不住的笑】

阿骐?

【这么个精致的小人儿扛着条猪腿看起来怎么这么喜感?我也不好意思笑,握拳抵在唇上假意咳了两声,呵斥常宁:】

还不把东西接过来,每个眼力见

李骐 发表于 2019-12-9 21:17:05

【这一路走来没少被人回看,大抵是因为肩上这只看起来肥壮的云腿太过惹人注意吧,但丝毫不在意这些异样的眼光,权当他们是羡慕嫉妒罢了】

【这么走到了陈府,等到有人开门,亦是迎面碰上个忍俊不禁的笑脸,也不介意,随着人往里走,脚步很快,这迎头便碰上了钤哥,笑着跑上前去,还不忘将云腿往他面前一举】

钤哥,这可是我爹外出采办带回来的好东西。

【顺手递给了他身边的仆从,往前一蹦】

今个儿有什么好吃食,我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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