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句,抬脚走出后院,前面掌柜的正在算账,伙计刚送走客人,敲敲桌子,掌柜的抬头,言】
我今天早点回家,店铺好生看着
【走了几步又回头】
后院那个差不多了就轰出去,茶水喝多了也是银子,哪能让总部的人来占便宜
【在掌柜的目瞪口呆中离开】
——结 ——文兴四年 二月 春——
【已是入春,幽州仍然一片萧索。阳光透过木窗洒落在身上,只余一片金黄不见温度,幽州的春总是来的格外晚。】
【炭盆里加了一些碳,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方才感觉到暖意。账房先生在与我交代几句匆匆离去,先生是急性子,属于他的事情一刻也耽误不得。】
【院内梅花幽香,在梅花树下多立了片刻,寒冷之气跟随步伐进了祁宋的屋子,在门前站了许久,消退一身凉意才走近他。】
【掏出一张纸放在他面前,在炭盆边落座】
这是凉州那边要的货,你看一下。
【在俊美的脸上扫过,又言】
交货时间有些紧促,你看可有难处? 【虽习武多载,然春寒料峭时节,依旧不敌,身骨倦怠的紧,间或两口烧刀下肚倒是卷走不少寒意】
【嘎吱一声门响,席卷而来便是无尽寒意,低眸拢了拢随意搭在肩头那裘衣,懒懒抬眸,不请自来的不正是自家那无良掌柜?】
【因着熟稔的紧些,这人倒也老实不客气,兀自捡了位子入座,还给自己指了新活儿,粗粗扫了眼那落在桌上那张薄纸,瞧那数目,转眸再瞧这人,面上丝毫无有一个伙计该有的恭谦。盯了片刻】
【将手中拢在的暖炉搁在桌上,朝着人抬起双手,认真道】瞧瞧?可是瞧出什么?
【思忖到这人若然不点明了大抵也猜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明言了】是不是又糙了几分?
【迎上祁宋的目光与其对视,俊美不及他,脸皮我还没在怕的,挑了挑眉毛,不再装模作样,去劳什子优雅,这东西在我身上就没存在过。】
我脸上写着单子了?
【瞧着那嫩白的双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少爷,你吃的这口饭,这会和我谈什么粗糙?
【向后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同他说话。】
还没见过嫌弃生意多的裁缝呢,看你也不像缺少的,可不就是享受这其中的乐趣
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怎么着也要伺候好你这娇贵的身子,还有那白白嫩嫩的手 【甚是熟稔倒也省的不少烦扰,无所谓的缩缩肩,摸了暖炉依旧拢在掌中】
知道,在下万金之躯,便莫要随意驱使,咱这铺子莫不是要关张了不成,只我一人可用?
【先天不足之症,本就是无解的,伺候不伺候的也不只是个长命的,虽说早已看开了,然倒是舍不下自家那万贯家财。无人依托,何等令人唏嘘】
这等活计,便交给他人便是,又非缺我不可的。
在下虽说这身家不比得掌柜的,倒也算得上小有所成,不缺这百八十两的银钱。 【数九寒天,万物静寂,燕山府透着萧索,唯有这生意不见萧条。冬寒风凛冽,燕山府的人需要过冬的衣物,便有了这夜记的热闹。】
【摇摇头,眼中透着无奈】
人家慕你名而来,不是这样,我会来麻烦大爷您吗?
【这美人瞧着就不像个壮实的主儿,若非万不得已,哪敢来劳烦他,把人累着了,夜记的招牌款式谁来出?】
那些凡夫俗子能跟您比?
【这掌柜当的颇为憋屈,顾客得罪不得这位爷也得不得,连连点头,嘴上说着好话】
是是是,我知道大爷您不缺,你我这交情你不忍心看着我为难吧?
我向你保证,这单子过后,定不再让你接这劳累的活儿
【那单子再次推到他面前】,
你看……? 【虽长这人些年岁,然栖身此地,却时时受这人照拂。素来随性淡薄,也就这人上赶着往前凑的】
【一张笑颜,话儿讨巧,倒是很难对着人刻薄起来,唇角微勾,睨眼瞧去】
成,便瞧着掌柜的难得屈尊的份上,只此一次,搁下吧。
此桩却有些棘手。需费些时日。月末可成。掌柜的?意下如何?
【末了补了句】虽说在下并不缺银钱,但工钱掌柜的却也不能短的。
【侧目瞧着祁宋面容上的表情,这大家主的少爷最是不好伺候,话说的不中听把人惹恼了拍拍屁股走人,那可就是罪过了。】
【不惧这人的凉薄,我最大优处就是面皮厚】
你解了我的围,我自然不能让你为难,我去同买家谈,月末交货
【在炭盆上暖了暖手】
好说好说,这桩买卖成了,工钱之外再分你二成
【目的达成,不再久留】
你若有需要尽管说,我这就不叨扰你做事情了
【打个哈欠,把玩着手中紫檀小炉】
掌柜的,安心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下也是买卖人,自然晓得诚信二字。
【冲着人摆摆手】那掌柜的,恕在下体弱,便不多送了。记得带上门,在下若染上风寒,怕这交货之期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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