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蕉城驿道 [打印本页]

作者: 赤霄    时间: 2015-7-2 23:02
标题: 蕉城驿道


作者: 林慕辕    时间: 2015-7-2 23:05

[图片]
开……建元八年夏
客串……押粮总官   夏侯玉
【听闻边塞又起了战火,这消息一传来,懊火不已。】

他娘的,又让俺押送粮草啊。没有油水可捞不说,还他妈废神费力。纯粹一吃力不讨好的活,自己怎么总是遇上这些糟心事呢?

【任命一到,果不其然,自己暂领押粮总兵。手里拿着任命书,真恨不得往地上踩几脚】

我呸,这算个鸟官啊,还是个赞领

【团揉着手中的任命书】

用完我就回归原位,合着我白干了不成啊?

【嘴里虽是这么说,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让一家人饿着吧】

【轻点了粮草,装于车上,上路】

【一路上相安无事,行到幽州界内,见大伙都累了,挥手】

哥几个,一路辛苦了,大家坐下来歇歇吧。



作者: 张戬    时间: 2015-7-2 23:47
客串 劫匪

【燕山府外有一驿道,附近有一群劫匪盘旋于此,专门打劫路过商贾获取钱财衣物食物等等。这群劫匪大多都是庄稼汉,良田被地主圈走,官府官子两口,被逼无奈成为劫匪供养老人妻妾,粮食成为这批劫匪心中大患,正边防战事,粮食短缺,朝廷定会运粮支援,唯有此路,最佳捷径,无奈之下,他们盯上了朝廷这批官粮】

”老大...叫兄弟们上吧...”

【潜伏在驿道一边山林草丛中的莽汉对着他身旁的壮汉这般说到,这壮汉却阻止了莽汉的行为】

在等等...现在他们才停下尚未放松警惕...

“老大,那些粮食可以管够俺们很长一段时间了...”
作者: 林慕辕    时间: 2015-7-3 08:19
客串  夏侯玉
【从水囊中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喉,抬头望着顶上的日头】

他娘的,怎么怎么热?

【瞅着那几车粮草,不满,狠狠一脚踢了上去。】

这算什么鸟官,吃力不讨好。要没有你,老子现在还在家享乐呢?

【虽是不满,但想就要抵达目的地了,也有了精气神,摆手招呼了兄弟,指着一个方向】

哥几个,瞧见没?就快到了,都振作振作,别在这关头让人劫了去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2-17 13:37
=====建元八年夏末=====

老板,来碗茶。
小二,来碗茶!客观您里面坐。

【虽说夏末,还未到秋高气爽之时,天气依旧有些炎热。所备甘泉早在路上饮尽,幸好在驿道上有这么一间茶肆。由此处看,蕉城城门已然接近,远远望去可见城门上守城走动。择一处靠树荫落座,正巧小二拿着大碗茶来了,颔首谢过,接着囫囵般就是一海碗】

【此刻正值午时,越来越多过路商旅驻足停歇,一时之间小小的茶棚已然人满为患,就自己这张桌子还留下一个空位。其余两人是一对夫妇,今日似乎正值蕉城百姓赶集,丈夫挑着两担药草,妻子为他擦汗倒水】

【与那丈夫相互颔首致意,接着又自顾饮茶】
作者: 凤凌    时间: 2015-12-17 13:47
【照例去集市给爷爷买酒,因是盛夏,天气炎热,云姝又想起洛岑那儿怕是没有人照应】

【特地又去糖水铺子买了一壶酸梅汤,回头把水壶吊在井中镇上一镇,冰凉酸甜肯定格外消暑】

【而因这酸梅汤亦是不便宜,她自个儿舍不得喝,回程时便只好在驿道边的茶肆买碗清水】

【但想到洛岑和爷爷,她不喝也觉得心里甜甜的,因为他们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最重要的人了】

小二,来一碗清水

【可到底是姑娘家,脸皮子薄,开口要水时不由带了几分羞涩,不出意外,小二愣了一瞬,嘀咕着倒了碗水,丝毫没有对其他客人那般的热络】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2-17 21:13
【招徕小二点了些馒头、卤牛肉和二两竹叶青,在小二准备期间,一时无聊四处张望,恰好看到一位小姑娘,大概舞勺之年。小姑娘看到满茶肆的人,小二对她亦是不热情,让小姑娘有些踌躇,开口要了碗清水,小二虽是有些不情愿,嘴里一边嘀咕一边给那位小姑娘倒了清水】

【想来是前面几桌人的身形挡住了小姑娘的视线,看不到这处的空位。正好小二把酒菜端上,给了他几个铜板,让他把小姑娘带到这处来坐】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做了,偶然间想起四年前也有这么一幕,那时候是另一位姑娘,进入热闹的酒肆,举目四望,亦是停滞不前。那时也像今日这般,让小二带着人与自己同桌】
作者: 凤凌    时间: 2015-12-18 13:00
【小二一去一回云姝已经捧了茶碗,冲着面色不愉的小二笑了笑,她就这么立着低头喝水】

【而当看到去而复返的小二,她迟疑了一下,以为是对方嫌她占地方,正要转身去不远处的树荫下,却见他一改刚才神色,笑着拉住自己指向一处空位】

“小娘子去哪儿坐着喝吧,慢慢喝,不着急”

【说罢又推了推她,云姝不明所以的往那儿挪了两步,复又听他嘀咕了一句奇怪和好运,再想仔细听他又转头去招呼了旁人】

【原本云姝是怕自己只要一碗水遭人嫌,但既然小二都引了座位自是不在意的,心里不由一阵感激,快步走向他指的那桌,只见桌边已坐了一位公子,顿了顿脚步小心的坐去他对面的位置】

多谢公子

【她开口道谢,带了丝怯意,谢的却是对方愿意和自己同席,毕竟他身上的衣着已显示了身份,而她穿的是缝满补丁的旧衣,不过很干净所以并不自卑】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2-18 15:16
【看着小二终是慢慢推着她来到这处,抬眼与她对视,颔首微笑。小姑娘依旧有些怯生生,不过已经能安然坐下。聆她感谢之词,微笑道】

若是不嫌弃,尽可称呼在下大哥,“公子”二字太过生疏。你我萍水相逢,在下看姑娘应是刚从这蕉城赶集路过。

这桌上的茶若是不嫌弃,可尽饮。

【微顿,续言】

观你年纪不大,为何独自一人出门?
作者: 凤凌    时间: 2015-12-18 15:53
【云姝自小在燕山边境长大,除了羊群便只有爷爷,这几年才认识了洛岑与之有了交流,而爷爷年岁大了,身体不如以前,这才不得已让她前来集市采买用物,左右也就认识几个摊贩】

【这会儿和陌生人同桌,虽没有男女之分,却也有些局促,闻对方所言偷看了几眼后,到底是孩子心性不时便露出笑颜】

谢谢大哥哥

【看他的年岁样貌和洛岑差不多,便跟着这么叫了一声,云姝虽没有太多学识但爷爷对她的教导同样严格,规矩学了个十足十,并不因对方的好意就真的随意取用】

【再说到独身一人,她把碗里的清水饮尽,用帕子掩了掩嘴角,这才回答】

蕉城?我不认识什么蕉城,我就是城外放羊的,给爷爷买酒来的

真好天热又买了些酸梅汤,唔……酸梅汤是给洛哥哥的,所以我不能请大哥哥喝了

【她为难的看了眼腰间挂着的水囊,脸上又露出了怯意】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2-18 16:22
【闻她说明情况,摆手道】

小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有兴趣自会到城中一寻。

【却道她原来未识得蕉城,想来村间并未以过多繁杂名称著称。看了看馒头和卤牛肉,似乎只够自己食用,这又再招来小二,吩咐他上些糕点。眼前的小姑娘虽来自村野,想来家人有多加引导,行为举止大方得体,甚是惹人喜欢】

【等着小二上素点期间,复言】

不知小姑娘如何称呼?
作者: 凤凌    时间: 2015-12-18 16:28
【刚想告诉他自己并不住在城里,但又想起爷爷平日里常说的莫与陌生人过多交谈,更不能提及家中情形,便只笑了笑未做言语】

【再看他要了些糕点,顿时有些嘴馋,视线不由就往小二那飘去,可心中亦是牢记那些规矩礼仪,依旧坐的端正】

【待闻后言,甜甜一笑】

我叫云姝,哥哥可以叫我小姝,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是从哪儿来的,洛哥哥说外面的天地很大,有很多好看好玩的地方,大哥哥是从那儿来的吗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2-18 16:48
【聆其所言,不由一笑,正好小二把点心端上,这便直接将碟子整个放在她面前,想来她出门一趟亦是不容易,眼缘不错,自是多有照拂】

小婶不必客气,慢慢食用。

在下姓萧,可以叫我萧大哥。至于你的洛哥哥所说的外面的地方,若是以足下丈量必然是长久之计,若是骑马穿越,要快得多。

【也不知她能理解多少,不过,她口中所称呼那位“洛哥哥”当会为她好好解答,不难看出,她对他的信任】
作者: 凤凌    时间: 2015-12-18 16:52
【看着小二送上来的糕点被他推至身前,迟疑了片刻终是抵不过诱惑抬手捻了一块,小小咬了一口,香甜软糯的口感和过节时吃到的一模一样】

【随后闻其说到那什么足下丈量,骑马穿越,已经是一头雾水,却还不时点头附和,再提到洛哥哥时更是笑得带了几分骄傲】

恩,洛哥哥一定知道

【说罢,又咬了口糕点,闲聊片刻后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临走还征询是否可以把糕点带走,得允更是高兴不已,连连道谢后蹦跳着离开】

=========结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7-4 09:49
——————承平四年  春——————

[一别经年,再收到耶律兄来信邀约竟已过多年。其身份过于敏感,不宜张扬,便选了这驿道作为相见地点。]

[其身份他早已知晓,也知其对中原一直虎视眈眈。按交情他许该帮衬一二,但各自立场不同,玄机性质亦决定了他,不该插手。]

[煮一壶热茶,静候来人。此番见面,唯有叙旧情而已。]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7-5 14:52
【此行中原,一是布局,一是访友】

【多年未踏中土,此径山河壮阔,颇为澎湃】

【生死之交,只在经年,只是那一把的扶持,就以弥足珍贵,谁的人生之中没有这样一个好友,实为悍憾事】

【长桥饮马,远亭落衫,远远的就笑道】

哈哈哈,北冥兄弟,多年不见,为兄来晚了。。

【言落,上前揽上其肩,以胸撞胸,爽朗的笑道】

嗯,结实不少哇!听说又娶了一房美妾,若有闲暇,可携美一同上我大辽作个客哇,合着哥哥不找你,你就真的这般躲着享受人间天伦哪?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7-5 15:08
[远远见着人下马大步而来,依稀仍是当年模样。含笑起身,与其胸相撞以示亲热,这才笑道]

一别多年,耶律老哥风采不减当年啊!

[单手作请,一边行往茶寮一边笑着解释]

这些年接手家父生意不说,新纳旁室又为我添了个女儿,着实忙得离不开啊。

[说到这里,拳头锤上耶律的肩头]

我那对双子办满月酒,请你都请不来,你倒是先埋怨起来了!

[说着已至位上]

来来,先坐!

耶律老哥最近忙什么?这次来中原,好好玩些时日?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7-5 15:30
【顺其指而扬袍落座】

【抱着茶碗一饮而尽,顺手一丢,皱眉】

老弟,你不地道啊。

这么多年没见,怎么能没酒哇?

【相视一笑,继而开怀】

你双子满月酒之时,我正赴吐蕃王宴,一时无法分身,后来倒是命人去送了礼,大抵还是晚了,老哥的错。

但今日这酒,得给我补上,我们不醉不归哇!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7-5 15:49
哈哈!

[两人皆是爱酒之人,自然见面少不得酒。而这碗茶,偏是他故意摆在这儿的,也算是回敬对方那句“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的话。]

酒当然是有的,我可是特地将家中的五十年陈酿搬来了,跟老哥见面,没酒怎么像话!

[从一侧搬出两大坛酒,拍开泥封,酒香四溢]

来来,这多年不见,让我看看你的酒量有没有长进!

[几年前那场拼酒,最终以他微醺对方醉倒作结,如今再见,还不等开喝,两人便已斗上了]

这里离驿站不远,可别让我扛你过去!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7-5 16:03
哟,你小子长本事了。

当年若不是一开始就着了你的道,令几个莺莺燕燕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又怎会输给你?

【一把接过他扯开的那坛酒,近坛深吸一口气】

你小子真够义气,好酒,好酒哇,哈哈哈哈哈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7-5 16:10
哈哈,你还不是一开始便喝得尽兴?

[那些莺莺燕燕,当真帮助不小。听其夸赞美酒,跟着笑道]

怎么样,没亏待你这个老酒鬼吧?

[抓起手边酒坛,向前一举]

来,兄弟重逢,合该浮一大白!

[一大口灌下,爽快呼道]

痛快!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7-7 16:10
把酒当歌,人生几何!

【坛坛相撞的清脆,大口豪饮的恣意,四目相对的坦然,乃至心神交流的无畏,到底是落心的朋友,分开再久,只要见了面,情谊还在昨天】

【酒过半坛,微醺倒染着夜色繁星】

你我虽非同族,却有着同样的雄心壮志,子民无论上头是谁,只要给得起他们好日子,便是好皇帝,你如今掌一方天地,但到底是在别人眼皮下,朝廷容得,容不得,也皆是那人的一眼春秋。

不象你我兄弟,若天下为我所有,你的天地便是辐员辽阔了。你当真不想?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7-7 17:08
自笑胸襟空磊落,闲来买醉又何妨?

[你来我往间,大半坛已经下肚。带着微醺的醉意,听着过命的兄弟为他绘一副辽阔宏图,他只摇了摇头笑道]

兄弟,我不过……呃、一介商人而已。在商言商,如今这形势下,我还能多捞些钱不是?

[探身去拍了拍耶律的肩]

你注定是雄鹰,要翱翔天际的。小弟我,还是仰望着吧!

[他身上肩负着太多人的期望和命数,故而不论何时,他都不容许自己犯错——哪怕是酒后兄弟间的一个承诺。]

不过,你在中原缺银子花,可以随时找我!

来来,继续!今天非把你灌趴下不可!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7-8 20:43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道我不明其身份,而我早已了然】

【只是我不点破他的在商言商,只道是还存着念想】

【酒过千寻,亦无疆,天为被,地为床,两个仰躺在天地之间,尽享清明】

【天下于谁都是浮,而道已却是耶律乃至契丹的追逐,我放不下】


——————————————结
作者: 萧意冷    时间: 2016-7-26 22:28
——承平四年 夏——


【大宋的林子果然也很讨厌!】
【骑着马在这片密集的林子里转悠了好几圈,不时抽出随身的地图对比。只是图上指甲盖大的地方,和眼前这片林子差距着实大了些,不能怪人对不上。早知道该叫师父画得更细致些。谁成想大宋会是这样。】
【好一会,直到胯下白马嘶鸣,明白它有些倦了,才停下恨恨的想着。】

作者: 祁休故    时间: 2016-7-26 22:39
【醒来那刻,看着屋内人惊恐的模样,未让他们多做辩言,直接挥剑了结了他们。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的空白。】

【我是谁,又为何在此地,这些人又是谁。】

【躺在树干上,想起几天前的事,挑眉讽笑。索性,虽失记忆,没失常识。】

【树下马蹄声,绕来绕去,就是不见远去。一跃而下,立于马前。】

我说,小姑娘,你这转来转去绕圈玩呢。
作者: 萧意冷    时间: 2016-7-26 22:51
【这是自幼养大的马,还为之取了闪电这名字。自然疼惜得很,舍不得它累着。倾身靠在马头上与它细语两句,又抚了抚鬃毛。】
【冷不防看前头落下个影子,猛地扯住缰绳,马蹄向后踢踏退了一步。】
【定睛一看,是个货真价值的人。忙稳了稳马儿,嘟囔。】

谁绕圈玩啊。

【又想了想,好不容易在这林子遇着人,念着师父交代在外谨慎之余,不由冒出一点期待。】

你从哪冒出来的,是这儿的人?
作者: 祁休故    时间: 2016-7-26 22:58
【马惊而起,也不见她慌张。径自安抚,反呛声回应。好一个呛辣的小姑娘。】

【指了指天空。】

不是哪冒出来,是天上派下来……

【轻笑,续。】

专门拯救迷路的人。

【挑眉,反问。】

瞧姑娘聪慧伶俐,当不需我指路,在下这就离去。
作者: 萧意冷    时间: 2016-7-26 23:08
【目光不自觉他指的方向,回神闻言忍不住轻声啐了一声。拒不承认他看出的这个事实。】
【但下一刻听见他说要离开,攥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小腿无意识的踢了下马腹。这是驱马而行的前兆。】
【想起这几日在这鬼地方绕了许久,再耽搁下去到京畿不知何年何月。】
【宋人有句话怎么讲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向来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既然摆明状况,肯定是先解决眼前困境。】

喂——你不是真要走吧。
好吧,我迷路了,你不是说要救人。
作者: 祁休故    时间: 2016-7-26 23:26
【自己也不过是逗逗她,听她紧张之言,转身看她。】

救是要救。

【眸中带笑,看了看她。干脆的问道。】

小姑娘要去哪儿。
作者: 萧意冷    时间: 2016-7-26 23:31
【摩挲着闪电的毛皮,看着他露出点真是知道的意味,微微放松。】

我要去宋……

【一个宋字含在嘴边差点要像前几日脱口而出的宋都,到底转回来。】

京畿,开封。
你识得路么?这片林子忒难走了。
作者: 祁休故    时间: 2016-7-26 23:36
【一本正经的点头,应道。】

知道。

【顺手指条路。】

看见这条小路了吗,沿着它出去,右拐上府道,一路东行,便上了往京畿的大道。
作者: 萧意冷    时间: 2016-7-26 23:44
【她记得很快,只是有点狐疑。这般简单?不过看他说得认真,既得了出路指引,总要试上一试。】
【给闪电继续顺了顺毛,向他道了一声谢。趁着天色尚早,俯身在闪电耳边打了个“商量”,准备早些找到路。】

那告辞。

【稍纵,便与他道别。】
作者: 祁休故    时间: 2016-7-26 23:48
【见她驾马离去,匆匆离去。在她身后大声道。】

喂,你这个小姑娘脾气怎么那么急?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又大了声。】

上了府道后,往北走。

【也不知她听没听见,提轻功就要追,后又想了想,停了下来。】

小姑娘,受点磨砺,也没啥。

【看她离开的方向,转身离开。】


===========结。==========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9-23 15:01
承平元年·夏

[空中翻滚的乌云,遮住了夏日本来明亮的月,天雷阵阵,如同浩荡的行军车队,从遥远的天际寰宇,发出震动大地的呼啸,惊得蕉城驿站马厩里的马匹,律律嚎叫]

[瓢泼大雨顷刻而下,打击在地面上的水花,跳动起巨大的雨珠,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被雷声震醒的马厩伙计,赶忙顶着暴雨,出去将马厩里的马匹拴好]

[猛烈的狂风吹起伙计单薄的衣衫,好像要将这有些瘦小的躯体,像一片树叶一般吹走。拴好马后,伙计赶忙跑回房间,准备拉紧门窗,却从剧烈的风雨之中,听到了一丝“乒乓之响”]

[伙计一手抓紧衣裳,另一手遮在额前挡着暴雨,仔细向发出声音方向走了两步。当那黑暗中几条翻动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对着他张牙舞爪,他赶忙吓得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回到了驿站房间,死死插上了门栓]

[兵器的冷光,渐渐走远。驿道上零星躺着的,是还有温度的躯体,鲜红的血液被雨水冲刷,向一条血色的河流,沿着大地的脉络,向远方流去]

[被一行人围困的少年,如同一个行尸一般,手执一把狭长又锋利的黑刀,定定地站在中心。被雨打湿的长发,紧紧贴在面上。睫毛上的水珠,也因这大雨,而接连坠落]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的眼睛漆黑一片,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只是大雨倾泻下的全身,沿着衣袂滴落的,是红色的水滴]

夜刀无尽——

[没有感情声音,没有音节分明的语调,简短的话语破空而出。手执夜刀的少年,登时身形一摆,内力一提,带起豆大的雨滴,卷动起无尽的刀流,向围攻他的人无情砍去]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9-25 10:56
顾宵 发表于 2016-9-23 15:01
承平元年·夏

[空中翻滚的乌云,遮住了夏日本来明亮的月,天雷阵阵,如同浩荡的行军车队,从遥远的天际 ...

【接收任务令的那日,他其实是拒绝的。钱不够多,任务却异常危险,这种赔本的买卖,傻子才会去干,他还不如醉卧美人膝,放松几日。只是,这雇主却是个孤女,惨白的小脸,眼眶里噙着泪,楚楚动人。最重要的是、除了钱银,能让他睡一晚,这样一算,买卖还不错。】

【乌云蔽日,黑与暗蔓延开去,夜下的蕉城驿站,那四四方方的庭院,竟像极了一个个排列端正的坟茔。】

【雷声大作,伴随轰隆隆的雷鸣,几道银色闪电张牙舞爪的撕裂开夜幕的伪装,刀锋熠熠,刀面印出人煞白的脸】

【屋檐的背脊,一人悄无声息的半躺在那里,一双素来带笑的桃花眼半眯,冷眼旁观,楼下那场原本属于自己的血雨腥风。】

——感情就这个破任务还需要两批人去干?

【无根之水洗刷着大地上流淌的嫣红与罪恶,他饶有兴致的盯着那被围困在中心的少年、刀法畅快凌厉,带着遇神杀神,遇佛斩佛的狠厉,还有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狠绝,让他看着颇有几分顺眼。待会儿,到底是杀了他呢,还是杀了他呢,还是杀了他呢?】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9-26 10:55
[冷厉的夜刀,斩断雨落的珠帘,少年恰若夜行的无常使者,脚步顿错的刹那,便是两人捂着喉咙,倒地的抽搐。众人见状,更是依据阵法变化,接连攻来。只见一人执刀狠狠向那少年的后背砍去,少年转身便用夜刀一挡,却被这霸道的力道,压得脚踝陷进了地面]

[他已经与这群人鏖战良久,杀了一群,又来一群,他就像个不知疲惫的武器,与他们一路相杀至此,甚至也没有要撤退的打算。沿着衣袂滴落的红色,越发流畅]

夜刀穿——呃——

[突然一柄长刀穿过正在与少年僵持的那人腋下,径直插进了少年的腰肋,少年一声闷哼,漆黑眼瞳看不出悲欢喜怒,只见他握着夜刀的手腕一转,再催功体,身体向前用力一压]

冰流——夜刀穿月——

[原本是杀招的“夜刀穿月”,再加上“冰流”,是更高一级的杀招,他早就成了强弩之末,可不知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催动自己早就衰竭的真气]

[突然间受真气激荡的夜刀带着刚猛之力,只见他脚跟一踩,猛然向前冲去,一下子砍断了那人的武器,破碎的珠帘犹如带刃的冰刀,和夜刀一起,瞬间将那叠在一起两人,砍作了两半]

[但这一招太快,身体向前倾得太过,前冲了数步,也难挡力竭之势,少年在猛然倒地的刹那,反手将刀插进地面,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然而他的周边,却还有四个人将他包围]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9-26 21:32
【这群人果如资料里了解到的一般,这阵法的配合、难缠得紧。雨幕中,依稀可见局面——少年已是强弩之末,就在少年昂首的那一瞬、他看清了这人的模样,清秀的面孔,纯黑的高领短衫,不算长的墨发整齐的束在脑后,面无表情,若非挥刀的动作精准而疾速、竟能给人一种乖巧听话的错觉。】

【就在此时,一柄长刀径直插进了少年的腰肋、那木然的神情竟无知觉般继续向前,漆黑的瞳孔,有着几分初生儿的茫然。】

——啧啧,不知疲倦的厮杀,倒更像是一柄利刃。

【他在心底不由嗤笑一声,又是哪个地方培育出来的武器?】

【就在四人围攻少年的刹那,雨幕里一柄纸伞从天悠悠而落,而他不知何时已钻进了一旁逼仄的巷道,趁此时机,他那沾染着干涸血迹的墨色刀锋,擦着少年的脸颊而过,直刺进围剿之人的胸膛,那墨色的刀锋上一丝红线,顺着光洁的刃面,滑落而下,沾污了他这双新鞋。】

【“噗通”一声闷响,他踹开脚边碍路的尸体,伴随着凌厉的杀意近距离的注视着对方那漆黑的眸。旋即一掌推开跪在地上喘息的少年。长刀肆意,招招致命。】

【划破雨幕,伴着银色的电光,竟是长指直取最后一人眼眸,丢进水坑里。一手捞起地上的少年,朝前方掠去】

怎么,还想恩将仇报?

【手指夹住少年递来的刀锋,唇角挑起笑意】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9-27 10:39
[如瀑布降临的大雨,哗哗落下,跪在地上的少年,右手紧紧握着插在地上的夜刀。原本就苍白到没有表情的脸,在隐约的月光之下更无血色。胸前插着刀的伤口,虽然看不清,但血液一定是不停地外流]

[周围尚存的四人,面色更加狰狞和愤恨的看着他。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是什么来头,见面直接提刀就杀,嘴里除了杀招,从未说过其他字眼。而他更像是一把不知疲惫、不知疼痛的武器,这一番鏖战下来,让人惧怕]

别愣着,杀了他。

[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了,执刀便向那少年砍去,其他三人如梦初醒,也赶忙随之出招。跪在地上少年平静的呼吸着,像个死人一样,微微张着嘴唇。准备念出最后一个杀招的刹那,身边走过一人,寒光从他的脸旁一过,让即将出招的他,略微一顿]

[突然神秘加入战圈的人手起刀落,瞬间破了那四人最后的合攻,他只觉得微顿的刹那,被人那不经意的一推,却好像一下卸了他浑身的气劲。他听到了风中走过的刀锋——好快的刀!]

杀光所有的人,就是你的任务。

[威严的声音,从他的脑中响起。这个难缠的神秘人,似乎已经被他列入了目标,即便这个人和那群人不是同伙。他陡然再提内元,再度起身的时候,正好被那神秘人一手抓起,转身一侧的刀锋,被那人紧紧夹住。闻其言语,不禁一怔——恩将仇报?]

你……是谁?

[说话间,不停上涌的血气,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闸口,血液从他的嘴里溢出,流满了整个唇角和下颌,而他又似乎是毫无感觉]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9-27 11:29
【浓浓的雨幕弥漫,使得远处鳞次栉比的屋舍在视野之间若隐若现。提着他穿梭、起落在屋檐、巷角、身影鬼魅,在这样的天气里,分外的难以辨识。】

【他也说不清为何在最后一瞬会决定救下少年、明明与任务无关,亦有可能是竞争对手。只是,他觉得那一双眼,水墨般的暗色眸,很不错。】

【一手揽其腰身,指间紧紧夹住刀刃,仅是反问,却让其一怔。不由得的距离深深看进对方的眼底,那眸子,深邃的,如同看不到边际的夜空,又或者,最纯粹的黑曜石。当真漂亮……漂亮到,他想亲手掠夺。】

救下你性命的恩人。小小年纪,怎能学着恩将仇报、不乖。

【嘴里调侃着,手下却是用力迫其刀锋后退。少年历经方才一战,早已筋疲力尽,如今不过是强撑着罢了。雨水冲刷着、二人浑身早已浸湿。他脚下并不停滞,一路顺着驿站朝郊外奔去】

【方才那只是第一批追兵,少年太过莽撞,任务还未得手,竟就以血腥之息惹来了这群不死不休的死士追逐。即便任务完不成亦无妨,惟一可惜的是那个美人呐,睡不成了。】

【倾盆的大雨倒灌而下,密密麻麻的硕大雨滴,击打着林中的树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即使隔着衣物落到身上,时间一长都可把将皮肤打得发麻。少年唇畔的血不断涌动,要活命,这场征战便必须停下。】

收起你的刀,等你好了再来杀我也不迟。

【他的语气淡而无波,却是钻进了早就探测好的那路边荒废屋舍存留的地窖。茅屋破败,被这场大雨击打,隐隐有坠落之势。】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9-28 10:13
[暴雨声中夹杂着的话语,让他听在耳里,心中泛起莫名。救命恩人?这四个字在他的认识和知觉之中,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过,什么是救命恩人?救命?恩人?]

(嗯……没有杀气……)

[当他极力分辨这人说话意思的时候,只能是本能判断出的“没有杀气”。这个判断让他暂时放下了防备,可是手中的夜刀,仍旧被他握得很紧,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瞳,似乎随时准备变作一滩死水]

[无尽的沉默,带来雨夜里更深的死寂。他被这个神秘出现在战局的人,几个纵步回旋,一跃到了林郊野外的地窖。浑身的伤口,不停地在流,尤其是腰肋上插着刀的地方,不一会儿,他所停之处,便积上了鲜血,胸腔上涌的血气,也不停地从他的口中喷出]

你……没有杀气……

[淡漠到没有感情的言语,虽然莫名,却也是他要说的全部。没有杀气的人,不在他的击杀范围。对上那人这话后,少年便将其推开,几步缓走,到了墙边贴墙而坐]

[只见他右手反手将夜刀顶在地上握紧,左手握着腰肋上的刀柄,缓缓闭上了眼睛,运行起真气。他似乎真的不知疲惫一样,或者说疲惫的感觉对他来讲,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伴随着真气运转,身上不适之感慢慢消退,握着腰肋上刀柄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握紧,开始将刀往外拔]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9-28 21:18
【世人都以为他这种人为了完成任务向来以命搏命,张狂无度,可是没有人知道,不论哪一场任务,他都会事先安排好最终的退路,即使这些退路,十次,十次都用不着。没人知道他比谁都惜命。】

【诚然,这世上,他并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东西,他却依然想活着,即使苟延残喘,即使如同浮游,活着便好。他要替记忆里的那个少女,多看看这个世界。】

【可是今时今日,他却见到了一个真正的,抛弃情感,忘却知觉的“武器”他不由咋舌,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只是】

——“你……没有杀气……”

【少年清泠的声音回荡在地窖里,就像山泉碰击在卵石,又像是埋藏了很久的好刀被人用力抽出刀鞘时发出的“铮”的一声清鸣,迷人,却冷漠,不带一丝情绪。】

【他任由自己被其推开,眼底难掩的笑意名叫——兴趣。】

【只见少年独自坐在墙角,不过稍稍歇息片刻便欲拔出腰肋上的刀,过大的动作,毫不意外的牵扯到了伤口,他那苍白的脸好似要脱离一个活人的范围,只有那唇角挂着的红痕,还能证明至少血液还未彻底凝固。】

【这毫无章法的动作,不由让他皱眉,鲜少好心肠的他,从腰兜里掏了一瓶金疮药丢了过去】

找死也不是你这样的
哪家的小孩、这样来培养,真是造孽
再说了,任务还未完成前,不得死,你家主人没教过你吗?

【衣衫浸湿,搭在身上黏糊,随手扯落外衣,内衫松松垮垮的他也不甚在意,到处摸索着,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杂物的角落里摸出一个小酒坛。啧……那小子也是够抠门,五十两银子才给自己准备这么一丁点儿酒。拍开上头的泥封,不错不错,烧刀子,这般烈酒,正适合此时。】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9-29 09:38
[一种牵扯腰肋神经的感觉,一下子布满他的全身,这种明明叫做“疼痛”的感觉,他完全不知。因为每当他拥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会被训斥,被更加变本加厉,久而久之,他对疼痛的感知,渐渐淡了]

[没有感觉,是人为的培养,这个他倒是接受的很好。而没有感情,似乎总会对他造成困扰,困扰到他被父亲这样,一遍又一遍地丢进江湖死士的人群,只提出一个“杀死所有人”的要求,然后消失]

感情,是缠绕你手中刀最麻烦的羁绊。

那我,为什么拿刀?

在暗之扉,拿刀,就是杀人。

为什么杀人?

你的意义,是暗之扉最强的武器。武器只能杀人。

武器……

[惨白到毫无生气的脸上,双唇挂着嫣红,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来证明,他还是一个活着的人,或者说是——武器?终于他将腰肋上的刀拔出,鲜血瞬间如同决堤的河流,在一瞬间喷涌。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好像微微有了一丝动容]

[他抬手封了自己腰肋上的穴道,稍微缓解了血液喷涌的情况。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滚落在脚边的药瓶,虽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的心中不觉犯出了一些奇异的感觉]

你这个人,很奇怪。

[那双黑色的眸子,毫无畏惧地注视着那个敞着怀、已经拍开酒坛喝酒的男子。是的,奇怪,这在他的认知里就是奇怪。这个陌生人是谁?又为何要“救”他?现在这个样子,便是所谓的“救命恩人”吗?]

[太多想法,竟然在这短暂的交手、简短的交流之中,让他有了太多的莫名,太多的不理解,太多的不明白。不过就算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件武器,但好像也和手中的刀不一样]

[他将地上药瓶里的药,倾撒在面前,满是鲜血的手指,在其中拨弄了一下,然后他就用这只左手,把自己的衣裳拉开,褪落的衣裳在双臂搭着,苍白又微微健硕的躯体上,是刺目的血红,也有那一道一道的新旧疤痕,那些疤痕和他这一身苍白形成对比,突兀异常]

[他用左手的手指勾起地上的粉末,便往自己身上的伤口上擦去,而右手,自始至终都握着夜刀,不说握得很紧,但就是没有松开]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9-29 21:57
顾宵 发表于 2016-9-29 09:38
[一种牵扯腰肋神经的感觉,一下子布满他的全身,这种明明叫做“疼痛”的感觉,他完全不知。因为每当他拥有 ...

【明明已经痛到这具躯体反射般抽搐,刀离身的那一刻,鲜血喷涌,半点不知晓珍惜自己。他瞥了一眼少年苍白的躯体、那道道疤痕分外刺目,虽然自己的身体上这种东西只多不少,可是,依着少年的年岁……啧啧……】

【究竟是何人的贪婪,为这个少年带来一场又一场刺激而好笑的游戏呢?无法满足的野心和欲望,培养出来的武器,绝伦的外表,强悍的实力,却被残忍的夺去了沐浴在阳光下的资格。少年是黑夜的宠儿,更是被寂寞和背叛笼罩的可怜人】

【他昂首灌了口烈酒,入口浓烈,滑过喉咙似火灼烧,一路汹涌而下,好似要将这五脏六腑燃烧殆尽,果真畅快。听其轻声言语,不由嗤笑】

我奇怪?呵……哪里能比得上你,古里古怪的小子

【上等的金疮药,那可是出自冥教教内所独有。血倒是很快的止住了,然而少年惨白的两颊、此时浮现出两朵鬼火般的酡红,就像是冰中的火,雪中的血,冰凉而又火热。】

【少年蜷缩在墙角,手上握紧了刀,在这幽森的地窖里,睁着那双漆黑的眸,倒像极了隐伏着的不屈的兽。】

会喝酒吗?

【摇晃着酒坛、酒水荡漾出音,酒香弥漫开,只见少年那双眼中竟有几分茫然,不由惋惜般摇摇头,握住酒坛,以掌风推动,向其推去】

喝点酒暖暖,然后……一起干完这一票,各回各家

====结=====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9-30 17:41
承平元年·夏

[虽然是盛夏,但是地窖里依旧是阴黑潮冷。外面瓢泼一样的大雨,还是能“噼里啪啦”地闷声传来,雨水从地面上渗透下来,像一条小溪一样,沿着墙角缝隙,潺潺流到地底]

[擦在身上伤口的药粉,止住了血,已经开始发挥效用。只是那犹如蜜蜂蜇咬的感觉,在他那已经丧失任何感知感觉的神经来看,好像没有任何作用,又或者他其实能感受到,只是他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用何方式来表达]

[听了那人的话,少年没有吭声。他将挂在手肘的衣裳拉回了肩膀,又将整个后背靠在了墙上,头略微向后仰着,闭上了眼睛,开始调动起内息为自己疗伤]

[被药物提炼过躯体,几个周天下来,加上那神秘人的金疮药,这一身的伤口,已经开始有了恢复的迹象,但也只是比正常人稍微快了一点]

[闭目调息的少年似乎对眼前没有杀气的环境非常放心,但是那把已经和他本人黏在一起的夜刀,也根本叫人无法真的以为可以就此取他性命]

会喝酒吗?

[再度睁开眼睛的他,看着那个擦着嘴角,摇晃着酒坛的男子。漆黑的眼瞳,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突然那个男子随手一拍,将酒坛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接过之后,扣在手里,默默看了半天]

(酒?)

[浓郁的醇香,扑面而来,这种东西他好像从来没有喝过。他应该喝吗?他看了看酒,又看了看那个人,看那人一脸潇洒和惬意,他竟然真的鬼使神差一般将酒坛口贴到了嘴边,暖暖身体倒是其次,几番酣战,他是真的有点渴了。真准备喝的时候,他又抬头看着神秘男子,认真地问道]

这不是水,真的能喝吗?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10 21:03
顾宵 发表于 2016-9-30 17:41
承平元年·夏

[虽然是盛夏,但是地窖里依旧是阴黑潮冷。外面瓢泼一样的大雨,还是能“噼里啪啦”地闷声 ...

【大抵,他真的是对眼前这个少年充满了好奇罢。他对自己如此“温柔”的行径有些咄之以鼻,却又无法终止自己的探究,见对方问的认真,嗤笑摇头,也是一脸认真的否定道】

不能喝,里面有毒,我就是想趁你不备毒死你。

【言罢,他收回了继续审视的目光,半倚在墙上,默默望着那挂满蜘蛛丝的角落,上面来回游走的脚步声,细微,却被他捕捉。】

【若非对这少年产生兴趣,他此时应当作一个编织罗网的人,去捕杀属于他的猎物才是。今日的失常,真是令人懊恼。】

【安心的数着节拍,算计着时辰,他一拢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衣衫,一手拉住地窖的绳索,拔刀破空冲出,自下而上一刀解决站在他们头顶上的敌人。这人的性命悄无声息被掠夺。】

【他不曾理会随他而出的少年,任务尚且还未结束,怎可半途而废?这未免也太砸他招牌了。】

【这群死士不曾找出他俩,必定要回去复命。而他、在这一刻似乎和漫天瓢泼的大雨融为一体,连呼吸都和雨珠有节奏的混合。东瀛的忍术……他虽不曾学了个全,但柳生家的刀法和龟息术、不得不说青出于蓝。他就这如跗骨之蛆般尾随其后……】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10-12 14:56
不能喝,里面有毒,我就是想趁你不备毒死你。

[闻言一怔,他却好像当真似的,又盯着酒坛,看了半天。真的有毒吗?他心想。有毒的话,那个人刚刚,还不是大口大口的喝了?嗯……]

[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反正他也不是怕毒之人,就算真的有毒,不是剧烈到立刻七窍流血,恐怕也对他没什么太大的伤害。这么一想,他便就着酒坛,喝了起来]

[醇香的味道,入口却带些辛辣的甘甜,一种不同于白水的味道,让他觉得非常不习惯。他只是喝了两口,暂时解了口渴,打算将坛子扔回去的时候,却看对方在抬头看着地窖的窖顶角落]

你在看什么?

[他把酒坛放到地上,把衣服稍微拉了一下,便好奇地看着忽然一脸认真严肃的奇怪男子。隐约间,他好像也听到了一些动静,细密的尘土,从窖顶纷落]

[只见那人拉起一条绳索,地窖窖顶轰然一塌,而那人直接拔刀而起,沿着倒塌的破洞快速冲出,收起刀落间,就有一个人从这破洞跌落,狠狠摔在地窖地上。外面瓢泼的大雨,又夹杂起兵器的铿锵,他用夜刀撑起身子站起,走到了那破洞底下,仰着头看着那一圈柔弱的天光]

[细密的雨水,带着红色的血,从洞口落下,落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骇人的凄美。所见之人,即是所杀。他的任务应该刚才就算完成了吧……那么现在,现在又出现的这些人,到底又是不是他的任务?而刚刚那个“救”了他的人,他又是否应该去帮助?]

[站在地窖破洞下淋雨的少年,又迷茫了]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12 17:23
顾宵 发表于 2016-10-12 14:56
不能喝,里面有毒,我就是想趁你不备毒死你。

[闻言一怔,他却好像当真似的,又盯着酒坛,看了半天。真 ...

【在这一刻,他似乎真的把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抛之脑后,专心致志的潜行着,在雨幕里摸索着。他看到了那个人,拿着一柄如他方才所执一般的黑伞,缄默不语的出现在方才那巷角的阴影里。】

【对方缄默,他亦沉默。微低的伞沿遮挡了视线,使人看不清那张脸,只能窥见半身华服,以及那个最最明显玉扳指——和他的雇主那个苦命的女人所拿一模一样。】

【蓦然,那群死士齐刷刷的回首,一丝气息的偏差扰乱了这平静的气氛。原来不知何时,那个寡言的少年竟跟在他的身后,拖着受伤的身躯,就这样赤裸裸的突兀的站在了众人面前。】

【就在死士拔刀对准少年的那刹那瞬息,他窥准时机,一个月步,刀自右下而上向他的目标扫去……伞,戛然崩裂,一分为二,血丝滴落,他看见了那张脸,那张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正对着他笑得惨然。】

【容不得他有半点失神,目标已死,但此战,一触即发。】

【他下手狠戾,绝无半点心慈,这些是死士,除非他死,便是我亡。他望向一并作战的少年,眸中连连闪过一缕缕复杂掺混着兴奋和疯狂的神色。】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10-12 20:37
[雨,越来越大,握着夜刀的少年,迟迟不曾动作,突然间,他的存在似乎被那些人发现,接二连三地有人从这破洞而入,出手就是杀招]

[夜刀斗转,斩断珠帘,一刹那,出手杀招的人,被人取命,毫不留情。鲜血,犹如从天而降的血雨纷纷。他突然从地窖窖顶的破洞翻了出去,本来正在与那男子交战的众人忽然回首,向他冲来,只见他手腕一翻,低声吟道]

夜刀流。

[反射着月光的雨珠,被暗紫色的夜刀刮开,发出耀眼的紫色光芒。刀气霸道刚猛,令人根本察觉不出,这是出自一个已经重伤在身的少年]

[就在他准备迎战,也势必让那些攻来的人死亡的刹那,周遭环绕的紧张气氛,令人血脉喷张,虽然他对此毫无感觉]

[只见那个撑着伞的人,被那个神秘刀客瞬间一刀两半。而那群不要命的人,似乎根本不受领头人死亡的影响。夜刀如流,卷起激荡的雨水,像一条磅礴之河,瞬间淹没了向他扑来的杀手]

[很快,这群追击者被他们两人杀了干净,雨水冲刷的地面,俨然成了红色的河。雨,渐渐小了,本应宁静到只有雨声的夜,本应被雨水滋养的土地,如今宛若修罗地狱,一地死尸]

[紫衣少年微微晃了一下身躯,抬手捂着不久前被刀贯穿的腰肋,上面的金疮药,也早被雨水冲了干净。纵然感受不到疼痛,但是眼前的模糊,却是告诉他自己的不利状况]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13 19:00
本帖最后由 岑寂 于 2016-10-13 19:01 编辑
顾宵 发表于 2016-10-12 20:37
[雨,越来越大,握着夜刀的少年,迟迟不曾动作,突然间,他的存在似乎被那些人发现,接二连三地有人从这破 ...


【他的身形在此时早已暴露无疑,所幸任务完成,剩下的残兵败将,刚好拿来活动精骨。他的身法轻盈奇巧、在这风雨里,无依无靠,就像一片叶子,飘忽不定。只是他的刀,在风雨里,见风即长,遇雨即速,比雨点更密集,更锋利,将人笼罩在刀光里。】

【身姿错转,他与少年以背相靠,好似半点不担心背后空门,要知道方才救下少年时那短刃还抵在腰间呢。】

【手上的动作不减、他在刀锋上求洒脱,在雨幕里跃动,刀起刀落,好像与少年竞赛一般掠夺着旁人性命。不知多久……终究站着的活人只剩他们两个。】

【他正要回身说些什么,身后那人身子蓦然一软,急忙一手搀住,少年的脸色惨白,唇角干裂,两颊不正常的嫣红昭示着身体的虚弱,摇了摇头,他提起少年的衣领、将其背在身后,消失在雨里】

【他只有一套干净的衣衫,此时仅着内衫、不由得紧了紧领口,不让寒风渗入,望着身旁跳动的火苗,还有躺在山洞另一侧、赤身罩着他外衫的少年,他有了片刻的失神,逐渐敛去了脸上所有的情绪,仅有的,是面对陌生人时的冷漠和面无表情。】

——冷……

【身侧少年无声的呻吟,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荡起一圈圈透明的波痕,逐渐消散在这静寂之地。】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10-14 10:25
[人的意识之弦,会在得知安全的刹那崩断,他,纵然是自幼活在炼狱里,行走在修罗间的他,也不例外。他的身躯突然被人扶着,没有杀气的突然相扶,让他没有防备,然而身体还是本能的做出反应。夜刀在顶住那人咽喉的刹那,他看清了那个人的样貌——]

(是他……)

[是那个又来“救”他的神秘男子。他默默看着这个男子,而这男子似乎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反而将他一扯,背到了背上。被大雨打湿的衣裳,温热从那衣裳下面传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安心到他可以就此放下戒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眼前的模糊,越来越浓,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只是手中的夜刀仍旧被他死死握着,或许在又有杀气袭来的刹那,他就会突然醒来,与这把没有血肉的刀,组合成最厉害的杀人武器]

[噼里啪啦的火柴声,在小小的山洞里回响,虚实间跳跃的火苗,将两条人影照到了壁上,斑驳的漆黑在这样的宁静之下,有着别样的气氛]

[躺在那里的少年,稍稍翻转着身体,而胸肋上传来的疼痛,还有胸前背后的伤口,扯得他眉头,不有得一皱,而手中扔在的刀,似乎让他安心,眉头渐渐舒展。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还是黑的,山洞洞顶还是可以看到夜晚独有的奇怪黑影]

[淡漠的黑瞳四下一扫,他似乎对于自己这一身赤裸毫无感觉,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在火堆前坐着的男子,那个在黑夜里突然出现,虽然他并不需要帮助,却在理论意义上救了他两次的男子,穿着单薄的里衣,在那里烤着火]

为什么又救我?

[他慢慢坐起了身子,看着那个烤火男子,认真问道。感情是羁绊刀锋的枷锁,这是他一直被教育的核心,可是这个人,这个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的人,为什么会“救”他两次?突然之间,一种对人类感情的渴求,像一朵莲花,在他的心中被那一滴甘露倾注,竟然有了缓缓开放的趋势]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26 14:34
顾宵 发表于 2016-10-14 10:25
[人的意识之弦,会在得知安全的刹那崩断,他,纵然是自幼活在炼狱里,行走在修罗间的他,也不例外。他的身 ...

【看着这个满身伤痕的少年,在这一刻,仿佛时光流转,辗转到还不曾沾染杀气的年少时代,那时候的他被义父收养,虽身处佛狱,那个被江湖中人传言极其诡秘的组织里,但是他被保护得很好。在那里,他见识过太多看似没有情感,没有言语,只知服从命令的死士。】

【而其中,也曾有一人,仅仅只因他一碗饭的馈赠,为了护他,付出了生命。那个人最后说,—— 一饭之恩,以命相报,我终于不欠别人什么了。 那是他在与这人相处的岁月里听到对方说的最长的句子。那时候他便知道,有些人,表面寡淡,其实真正的感情埋藏得很深很深】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火焰闪烁不定,蜷缩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了过来,用那双他喜欢的,漆黑和淡漠的双眼,静静的看向面无表情沉默而失神的男人。】

——为什么又救我?

【耳边响起毫无起伏的声线,习惯性的挑了挑剑眉,面上又展现出的,又是那放荡不羁、嬉皮笑脸的模样】

哟……小家伙醒了,啧啧……这皮肤白的,都赶上丽春院的丫头了

【随着少年坐起身,那原本披着的衣衫滑落在腰间,柴火昏黄的光晕打在那满是伤痕的上身,他竟死不正经的调侃着】

嗯……喜欢你,这个理由可以吗?

【他看似认真的拖着强调,说出的话却极为敷衍】

作者: 顾宵    时间: 2016-10-28 12:00
岑寂 发表于 2016-10-26 14:34
【看着这个满身伤痕的少年,在这一刻,仿佛时光流转,辗转到还不曾沾染杀气的年少时代,那时候的他被义父 ...

[他默默地听着这个救了他两次,已经谈不上是“陌生”的陌生男子,漆黑的眼瞳犹如黑洞,没有任何波澜和感情的流露,就是那样默默看着,心中缓缓开启的莲花,却因为内心之中从无光明的黑暗,而生长困难]

不明白,你,果然很奇怪。

[他有些茫然的摇着头,什么皮肤白,什么丽春院,什么喜欢?他统统听不明白,也听不懂。但是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却让他心里有一些在意,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应该就是属于人的表情]

[赤裸着身体的男子皱眉起身,拿起旁边他那已经干好的衣服,开始一件一件穿上,被雨冲刷后的血衣,除了有清新的雨水味道,还有残留的、闻得很习惯的血腥味道]

咕~咕~

[忽然几声鸟叫,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他抬起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到洞外,看着在天空上徘徊的鹧鸪。这是暗之扉找他的讯号,任务做完,该回去了]

我该走了。

[他喃喃说着,心中却有一种情感流露,让他不想踏出离开的这步。他站在洞口,旭日洁白又温暖的光芒落下,衬得他那原本一身毫无表情的木讷,竟有了些许“人”的模样]

多谢你。

[言罢,他便收起夜刀,看着不远处出现在他面前的几条黑色人影,上了黑色的软轿,便由暗之扉的弟子,将他带回暗之扉]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28 12:08
顾宵 发表于 2016-10-28 12:00
[他默默地听着这个救了他两次,已经谈不上是“陌生”的陌生男子,漆黑的眼瞳犹如黑洞,没有任何波澜和感 ...


【喜欢这个词啊……在黑暗里,可容不得“喜欢”二字。喜欢,便有了软肋,便有了可以被人挟持的弱点。只是,他喜欢用这个词,似乎只有这个词还能提醒他,这个世界并非那么无趣。】

【看着少年茫然的神情,不由嗤笑着摇头、呢喃道】

真是个木讷的家伙

【目光转回至那跳跃的火焰上,伴着木柴被烧得啪啦作响声里,那鸟鸣声格外突兀。待再回首时少年已穿好了那半干的衣衫,径自朝洞外走去,直至到洞口伫立朝回看了一眼,而他,似乎从那一眼里看出了模模糊糊的留恋……】

口头上的道谢就不必了,下回许我以重金便好。

【他嬉笑着,看着少年坐进那黑色的轿子里,渐渐远去,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仗刀江湖,无所谓啦。】

=====结=====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7-1-14 13:10
【去信日久,终不见回音,我到此才知,原来陈老已经故去,那我想找他铸一把慕乔称手的兵器便没了后话】

【在驿站歇下,予慕乔一些吃食,自己则两指扣着碗沿和着不算好的粗茶,一边打量驿站一边问慕乔】

陈老没了兵器也便没了,怎么样回家去还是去别的地方走走?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7-1-14 18:20
小白姑娘,前面有个驿站,我们不妨就此打住,在驿站歇息歇息。你看如何?

【指着路前不远的连排平房说道。那厢倒是顾着手中的孜然羊腿,匆匆点了个头,又自个儿较劲去了。见状,无奈一笑,便继续前行】

店家,来壶茶水,再来六个肉包。

【择了一处较为靠近柜台的位置坐下,恰好听到旁桌人的对话,匆匆扫了一眼,一大一小,都是女性。只是那声音有些熟悉,当下只道是自己多想,无甚在意】

【拿起桌上的配剑,细细端详,于剑柄处看到一微小标识,若是晃眼便能错过】

刀……剑…春秋?荆湖路洛氏?

【嘴里振振有词念叨着,印象中不曾有拜托神器铸造世家铸剑,只是手中这把确实又出自那处,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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