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风津策|——原创 [打印本页]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14
标题: |风津策|——原创
剧目名称:风津策
演绎人员:九音   殷良   沈君同【后面有人再加吧】
剧中角色:风津越、风迟歌、西风、西岩、舒明渊【龙套或者其他看情况】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盘踞西川大陆的风津家族,历来崇尚神灵,并对神灵深信不疑。千年前,西川帝国在邪灵入侵后迅速土崩瓦解,其后裔风津岚翻山越岭,历经磨难穿越传说中的‘圣婴’之地,寻得远古神灵相助,取回‘万神寂’秘策。
潜心修炼万神寂之后的风津岚带领族人于西川南部的拉古拉山脉发起反抗,历时九月而入‘千魔窟’一战‘邪王’殷墨,殷墨战败被封印千魔窟地宫之下,邪灵一族也在一战之后消亡殆尽,风津岚欲重建帝国,无奈国土四分五裂,更有权臣颜沧溟与慕非翎雄踞西川北部与西南疆土不肯回归。风津岚乃女中豪杰,言到不收复故土永不称帝,居于西川以南,改国为家,称风津家族,无奈,穷极一生,风津岚都不曾收复故土。
为感谢神灵相助,风津岚将‘万神寂’供奉于‘神殿’,并将自身灵力法术传授给自己的亲信与后代,以至于千百年后,整个西川大陆驭灵之术家喻户晓。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16
本帖最后由 九音 于 2016-3-29 14:56 编辑

目录
第一章  迟暮悲歌……………………………………………………………………【3-37】
第二章  临渊之风……………………………………………………………………【38-112】
第三章  雾都……………………………………………………………………………【113-】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17
标题: 西风
==============第一章==============
【斜月一勾照残影,凉如水。】

【风呼啸的厉害,鼻尖腻着的浓烈,醇,香……】

【修长的指沿着身旁美颜的侧脸滑下,就在前一刻,她还柔情蜜意看着我,此刻,双眼凹凸,七窍溺血,惊恐与慌乱并未将她的美减了半分。】

【被中光裸的身子,随着指腹下筋络游走,滑腻,细致,令人迷醉,绵密的吻落下,从精致锁骨到修长纤细的大腿,也许我应该再等一等,至少等到烦腻后才是杀死她的最佳时刻。】

【只是,她血液的味道太诱人,隔着肌肤亦抵挡不住那美味。】

【静静躺在她身边,静静看着,看着她的身体自白皙变成乌青,黑紫,再不值得视线停留一分一秒方才起身穿好衣裤,一颗一颗金色扣子,谨慎到一丝不苟。】

‘少爷,越小姐来了,在前厅侯着。’

【门外阿林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勾起嘴角笑意。】

【挥手间,黑色团雾将整张床围绕,紫光闪过,一切隐于无形。】

【顺手扯开衣上两颗扣子,目光越过长廊,也许,我该去看看那位传说是风津岚转世的家族继承人,风津越!】

越小姐,晚上好啊!

【如此月黑风高夜,高高在上的家族继承人到我这里,莫不是爱上我这家族第一纨绔子弟?】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22
标题: 风津越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9 15:41 编辑



【几乎是霎时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腻人的气味儿,这种味道实在惹人讨厌,然而其中,似乎又夹杂了一股淡淡的血气。】

【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淡淡皱眉,头微扬,身旁的仆人立即前去打开窗户,冰冷的月光从窗外泻下。】

衣冠不整就敢出现在本尊面前,仅凭这一点,本尊就有权让你接下来几日在房中好好反思一下。

【冷冷看了对方一眼,这人俊俏不假,也难怪这般模样,偏生成了族中祸害。早就听闻这人风流成性,平日里即是见到,也是见如不见,自己也不是喜爱抛头露面之人,这次的事情,倒真是事态严重了,风津纵横数百年从无人敢惹,便是妖物也该惮上几分,此番出行之人虽不说精锐之极,却也是挑一的好手,偏偏到最后就救下这么个绣花枕头,怎么也是说不通的。思及此,开口便问。】

本尊来此为何,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想好了就开始说吧。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22
『西风』

【美艳,冷酷,绝情,骄傲,这个女人从我第一次看见她,就空有女人的外表,没有女人的柔情与妩媚,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清风明月,本是良辰美景,属下在家衣带轻缓,越殿下却要罚我,哎呀,我可是冤得很呐!

【轻飘飘落座沙发上,阿林见着越殿下还站着,咬着牙将我拽了起来,不挺挤眉弄眼,却不理会他。】

越殿下想听故事,能否先坐下来,让您站着说话,万一有心人听去,属下可不得又被罚面壁三日?

【不理她面上森冷,伸手拉了人坐下,被其一臂挥开也只是悻悻然收了手。】

【至于发生何事……】

启禀越殿下,下官身为禁卫军少将,巡查都城乃是职责所在,今晚本是带队巡逻,恰遇邪物造次。

邪物邪灵高强……额,当然,我家族禁卫军也不是吃干饭的,虽力量悬殊,但我禁卫军与邪灵展开了殊死搏斗……

所以越殿下,下官可不可以申请为死去的禁卫军将士颁发烈士勋章呢?

【一手端着受伤手臂仰脸将她看着,这么看来,长得还真不赖,就是脾气不好。】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23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1:52 编辑

『风津越』
查明真相,若真如你所说,本尊自不会亏待了那些将士。

【一把甩开他的手,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站着。】

然而你。

【微微扬起头颅,半阖双目,眼中倒映那狂放形骸的人,说他绣花枕头,倒真真是正确。那眼光颓废狂浪,然而不知为何,这人的眼光却丝毫不像是被酒色掏空之人。自己并不了解这个人,但这个人实在蹊跷,若论规矩,此时此人早该作为怀疑对象收押监牢,偏生这绣花枕头是那老贼的侄子,不好动,不然,又如何让修行到紧要关头的自己出面?】

只有你回来,禁卫军全军覆没,独独剩了一个你。

本尊虽动不得你后头人,但你,本尊若是真要动手,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可以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吧?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28
『西风』

哎呀呀,我尊贵的越殿下,您怎能如此诅咒怀疑您忠诚的将领,多让人寒心呐!

【无视她越发寒气逼人的眸子,身子往沙发背上靠了靠,整个人被一团柔软包裹住,像女人温暖的怀抱。】

美丽的越殿下,您可千万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您爱上了潇洒不羁的西风哦~

【上调的尾音,带着挑衅与落拓,直到她脸色变了方才好笑着招来阿林,后者奉上我那便宜叔父珍藏多年的红酒与高脚杯,拿起酒瓶倒了两杯,自己拿了一杯靠在沙发上晃动着手腕,抬了下巴示意另一杯给我们伟大的越殿下。】

越殿下说的笃定,好像我真的说了假话一样,禁卫军小队全军覆没,独我存活便是不该,越殿下是觉得死的人太少,还是觉得独独我该死呢?

【面上依旧笑着,言语之中却带了危险,诚如她所言,她动不了我身后的人,因为她只是继承人,因为我叔侄二人手握重兵,她能对颐指气使,却并不一定动的了我。】

如果越殿下不相信下官所言,而您又是如此的英明睿智,何不自己去查个明白?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29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0 编辑

『风津越』

因为本殿就是独独觉得你该死。

【眉眼微微挑起,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伸手撑在桌上,低头看着对方。】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风津越最讨厌欺骗者,你可以不说实话,但如果被我发现,我不会让你好过。

【直觉告诉我,这人一定隐瞒了什么,然而我却无法动手,也罢,便回去与大祭司商量一下,还要再去现场看看。】

【大祭司此刻想必也正为此苦恼,如他真有问题,加上那老贼的包庇之罪,数罪并罚,不怕他不倒台。这般想来,这倒是一个根除孽党的机会。】

如若一切属实,那么本殿确实该关心关心你,那么本殿查看你的伤口,想必西风少爷也不会拒绝吧?请?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30
『西风』

无凭无据的,殿下这般恶言相向,伤了西风的心是小,这伤了家族的颜面可就不好了。

【身为继承人,即便心中如何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不懂得虚与委蛇没关系,肆意高贵只会让自己显得庸俗不屑。】

【嘴角扯出一抹邪肆笑容,仰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暧昧不明。】

越殿下未经人事,可有人告诉过你不能离一个男人这样近距离?

【桃花眼轻轻一眨,在她反应过来离开之前拉了她衣领靠近,启唇吻上形状姣好的菱唇。】

哎呦~

【刚尝出些味道来便被一把推开,猝不及防被摔在沙发一角,没有阿林,说不准还真就给磕着了。】

【这女人,真是凶!】

越殿下想看下官的伤,自然是没什么不可,只是下官伤口不少得脱光了给您看,您要看吗?

【说话间已然伸手去解上衣扣子……】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31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0 编辑

『风津越』

西风少爷总不会将本殿的玩笑话也当真了吧?这可不是本殿的意思啊……

【伸手,指尖在唇角缓缓抹过,一点点擦掉令人讨厌的东西。】

【淡笑着看着对方的动作,他倒是个敢玩的,我风津越虽不经人事,这种事却也不是什么白痴,家族之中丑事多了,而作为风津家的继承人,这些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何须惊避。】

【伸手整理好衣领,这人实在轻薄,一时不查,竟是叫他占了便宜去。看这脱衣速度,倒真不知练了多少年了。】

继续吧西风少爷,可别告诉本殿,你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那本殿还真是该好好看看了。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31
『西风』

啧~

【这女人还真是敢玩儿,不过,越刺激越好玩儿不是吗?】

【打了个响指,阿林带着屋内众人退下,扬眉看着她看好戏似的抄着手将我看着,既然你想看,那就……给你看!】

【嗤拉一声扯开军装上衣丢在一边,露出健硕不失修美的上身,肌理分明,肩宽腰窄,皮肤白皙却不会给人孱弱的感觉,这具身体,无论看多少遍都看不腻,眼下虽多处淤青却也不会减了一分美感,不亏我千挑万选这样久。】

好看吗我亲爱的越殿下?

【轻佻一笑,食指缓慢而有节奏划过下唇,磁性声音难掩性感与挑逗。】

【说来,在男人和女人之间,从来便没有君臣,只有上下,呵!】

越殿下,可还要看吗?

再要看,可就要殿下下旨了,否则……

【未经人事,又是家族继承人,便就这般看了男人的身体,殿下您嫁不出去是小事,万一总长下令要我娶你……总觉得我吃亏啊!】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32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1 编辑

『风津越』

身材不错。

【随口一赞,猛然伸手便将那纨绔子弟胸前的纱布一把扯掉,露出了一道横亘胸膛的伤口。】

【那伤口自上而下逐渐加深,像是妖物利爪所为,可禁卫军不过巡城,何以招致妖物?那些妖物从不敢进入风津管辖的范围。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原先被封印在风津族中的妖灵。如此看来,该回去仔细检查一下封印了。】

【而西风此人,近期也奈何不了他,也罢,先回去和大祭司商量,找人监视起来,且看看此人究竟有没有问题。】

【伸手在伤口上抹过,那一丝丝黑气也随之散去,起身,对那纨绔子弟笑道。】

妖毒已除,西风少爷便好好养伤,依本殿看,那疤痕就不必除了,正好,让少爷那些相好们看看,西风少爷的雄风。告辞。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32
『西风』

男人的雄风,可不在这上面。

【自上而下将她看了个透彻,眼中毫不掩饰的色欲招来她更加冷冽一眼却也不甚在意捞了上衣随意套在身上,漏出整个白皙胸膛。】

【见其转身离去,也不相送,我与她本就两看两相厌,也唯有这傻乎乎的身体还对这种女人痴心一片,不过可惜,他没有控制意识的能力,呵!】

殿下这就走吗?不再看了,那可就便宜别人了啊,哈哈!

【直到那人身影离去,阿林进来,见着胸前伤口又再渗出血来,慌乱不看。】

慌什么,去给本少找个女人来,今晚可还没好好享受过。

‘西风少爷,您都伤成这样了就别玩儿了吧,我去帮您找个军医。’

那就去找个漂亮的女军医来,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不在多说什么,转身向房间走去,掌心在胸前拂过,紫色微光溢散,只在须臾,完好无损。】

【风津越,都说你是风津岚转世,我到要看看,你的血,和寻常女子有何不同!】

【第一幕结】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34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1 编辑

『风津越』

【问过小童,祭司正在垂微楼中,天色已晚,本已有了明日再来的念头,偏听说祭司并未睡下,而是在等我过来,便接过那小童给的灯笼,独自走进楼中。】

【垂微楼素来是历代祭司居所,也是文献保存之地,许多重要资料都存在此处,楼中陷阱重重,只有被允许的人才能进入。而此刻我便走在黑暗的长廊中,绕过机关法阵,见那位与我一同长大的祭司。】

【少时被选为少族长,我与被选为祭司的她一同接受教化训练,有时甚至一起修炼,而如今却见面少了,一人主事一人便在垂微镇守封印。只是,想必她也早该算到此时非同寻常了,我的疑虑倒不曾多余,如若真是封印松动,后果不堪设想。】

【垂微楼中,那人隐身重重纱幔之后,依稀是熟悉的模样,隐隐约约,却看不见真容。此处也无他人,想来,便已带了笑意。】

好久不见了。
作者: 殷良    时间: 2016-3-24 23:39
【大祭司】风迟歌

【邪灵来犯,禁军覆没,确是非同小可,禁军精锐战斗力惊人,断无可能如此不堪一击。风津家族雄踞一方,内部却并非铁板一块,单是那西老贼的狼子野心便足以令人不得安枕。家主风津越新承大位根基未稳,西脉把持皇城内外重兵虎视眈眈,如今出了这等子事,不得不令我心下惶然,难道西老贼果真坐不住了!】

【思及此,速着人去请越殿下共商对策,回话来说却是她已然率众去狂放风流的西风处亲自问话,以自己对她的了解,知其定会来垂微楼,便命人摆了酒恭候大驾。】

【檐下风铃琳琅作响,重重纱缦为风撩动,夜沉沉如寂,月晦星疏,紫薇势孤,大凶之兆也。】

【闻笑声,肃然起身,广袖一挥,止了檐铃声响,掀开垂幔,缓步踱出。】

好久不见,越殿下。

【微微笑着,却是恭然行了君臣之礼。与她一同长大,私下里,她唤我小歌,我唤她越儿,如今二人都已长成,她是我舍命相护的君主。】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42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1 编辑

『风津越』

祭司素来料事如神,阿越为何来此,祭司想必也知道了。

适才我已去寻了那西风,从他身上的伤口看来,确是妖灵所为,但妖灵从不会穿越沐勒河走出北极之森,也许是它们真出来了。但本殿担心,是当年被封印在禁地的妖物逃了出来。明日,祭司便同本殿去禁地走一遭吧!

【端坐蒲团之上,对面小歌同样坐了下来,眼神是从来未变过的清亮透澈,无喜无悲。】

【微微叹了口气,却是想到了自己,在被选为继承者之前,我曾是族中的孤儿, 无父无母,注定就该被抛弃,直至被指定为继承者。而那时,小歌已经是祭司的候选之人了,这么多年,却也从未听说过小歌的亲人,大概,也已不在世上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说的却是别的事情。】

我刚刚见过了西风,倒不说他的话遮遮掩掩大事化小,我总感觉,这人有古怪。禁卫军全军覆没,妖物却独独放过他一人,这已是蹊跷,而他给我的感觉就更奇怪了,我说不上来……我本打算,如若他真是隐瞒了事实,查处出来,正好给那老贼整个包庇之罪,加上我们手上的那些罪证,不怕拉不下此人,可如今看来,这个西风,恐怕比他叔父更难对付。

你说,这人,会不会和妖物有牵扯?
作者: 殷良    时间: 2016-3-24 23:42
《风迟歌》
【侍女奉上夜光杯盛着的葡萄美酒两杯,先取了一杯,双手奉给她】

迟歌觉得,若真是寻常妖灵倒不可掉以轻心,这宫城内外禁军一向由西老贼把持,那老贼狡猾无比,行事又是滴水不漏,多年来不断暗中培植党羽铲除异己,以至于如今风津家族人才凋零,忠义之士备受倾轧,放眼族中,竟是无人敢与之抗衡,眼下他对十万金吾卫还有所忌惮,就怕他跟镇守沐勒河的薛元帅内外勾结,先是放入妖灵扰乱朝纲待我们人疲力惫之时兵锋直指皇城。

【捻着夜光杯在指尖打着转而,头顶悬浮的硕大夜明珠华光万丈,整个垂微楼为珠光笼罩,亮如白昼。】

【她的目光明显闪动了一下,浅啜一口美酒,继续道。】

总之,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坐以待毙,西风那里,我已经派人密切监视着了,此人风流狂妄行事乖张,较他那叔父心机之深过尤不及,岂是我们三言两语便能套出话来的,且待我手下的神鹰卫密探传回信来再作计较。

诚如你所说,若真是禁地妖物逃出,对我整个西川大陆都是一场劫难,只是禁地障气经年不散,殿下金尊玉贵不可轻涉险地,若是封印松动妖物逃窜出来误伤了殿下可就大大不妙了。

【说着便起身请命。】

请殿下以大局为重,禁地之行,就让迟歌一人前去罢。

【于公于私,只要我在一日,我都应该豁出性命的维护她。】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44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1 编辑

『风津越』

自万神寂突破到第七层,我这个风津少族长,也就你,到现在还用怕我出事这个理由来护着我了。

阿越又不是你手上那套水晶杯子,说碎就碎,明日我与你同去,若真出事,你我二人,总多一个照应。

【端起酒杯,对着荧光轻轻摇动着那甘醇深重的酒液。小歌素来沉稳,只是我这话一出口,她便开口要劝说,拿了酒杯一敬,正好截了她未出口的话。】

我可不会改变主意,就这么定了。

【执了杯,将最后一口酒喝干,侍女立即过来满上。】

【小歌低着头,没有再反驳,却像是在思索什么。】

小歌?你在……等什么人么?

作者: 殷良    时间: 2016-3-24 23:45
《风迟歌》
可是……

【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的酒给堵住,只得端了酒杯回应她。】

【不是我对她得不自信,论武功论机变,她都不在我之下,只是她是我风津家族的少族长,是我们西川臣民的希望,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的身上肩负着收复故土的使命,而我从小受到的训练就是如何终于西川如何誓死效忠风津皇族。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姊妹,只有她曾陪我一起哭一起笑,她于我而言,不仅是我的主人,更是我最亲的家人。】

【知道她的性子,也只得无奈地松了口】

那好吧,我明天多挑些个身手好的金吾卫精锐随行护驾便是了。

【手指摩挲着杯身,凤眸深处却是越发幽深,之所以不让她去,还因为内心隐隐不安,也不知明日会有怎样的凶险等着我们。】

【听她又问我在等什么人,抬起头还未及开口,就见一只黑鹰落在勾起的楼角艰难地振动着翅膀】
【眼神一凛,从蒲团上站起。伸出手接住鹰,凝视着它双目,语气中也带了些急切】

小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它是跟神鹰卫一同出去的,现在只它回来,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

你是说……他们……死了?

【还未及回应我的问话,小黑便栽在了地上,手一挥,它的躯体便化作点点银光升腾至半空,最后弥散开来,消失无痕。】

殿下,西风果然有问题。

【掌心微微用力,夜光杯立时化为齑粉,顺着指缝瑟瑟落下,正落在小黑落地的位置。】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46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2 编辑

『风津越』

【缓缓把玩着那半杯酒,看着那酒面波澜不惊,人总是做不到这酒面,永远保持着这样的风平浪静。】

所以你看,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们一起进入禁地,如果有事,正好互相帮衬。西风此人,我怀疑,他恐怕是和妖魔有什么勾当。不过我希望他不是,毕竟,如果只是他有问题,那也只是我们风津内部的问题,可如果是妖物,那就另当别论了。

祖上当年耗尽心力才将妖物封印于北极之森,如若被本殿发现谁胆敢堕与妖物为伍,本殿必亲手杀之。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西风那边不必派人监视了,你的神鹰卫也没用,别的派去也就是送死。

明日我们同入禁地,查看之后再做打算。天色已晚,你且歇息,明日我再来寻你。

【言罢,便沿着来时的路缓缓离去。】

作者: 殷良    时间: 2016-3-24 23:47
《风迟歌》
【送走阿越,负手立于垂微楼,一夜无眠。】

【天才隐隐泛白便令侍伺候梳洗,青丝高束,着银铠甲,清冷的面容上更添几分肃然杀气。】

【率众出垂微楼,穿承德门至风灵殿外与阿越汇合。】

【金吾卫一字排开成两行,按剑上前,行礼。】

殿下,臣已点好兵马,可即刻出发。

【第二幕结】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48
『西风』

出入禁地,何等密事,带这么多人去,大祭司是贪生怕死还是怕别人不知道邪灵逃逸,所以要带这么多人前往?

【银甲覆身更衬的身材修长如竹,腰挎长剑,军靴踏在光滑大理石地板上,哒哒作响。】

【不理会两个冷冰冰的女人投来的视线,伸手弹了弹甲胄上的灰尘,按剑而立,眉目之间惟有傲然不屑。】

邪灵破开封印一事事关家族安危,你们这样大张旗鼓地去,让家族臣民知晓,难免引起骚乱,打草惊蛇,届时朝堂大乱,政局不稳,越殿下您来收拾烂摊子?

没有查清楚之前便如此宣扬,我还以为大祭司和我们英明神武的越殿下多么冷静威勇,原来,思想也是这般幼稚。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4 23:56
『风迟歌』
【聆声,心头一震,心道,他怎么来了。】

【跨前一步,有意无意半挡在阿越身前,面上不动,眸光斜扫过其周身上下,语声冷冷。】

本祭司此番乃与殿下前往禁地例行查视,殿下贵为储君,其安危关乎社稷安定,出入自当有仪仗随行护卫,此乃祖宗礼法,何来贪生怕死大张旗鼓之说?

【略顿,轻勾唇角,正首逼视其眸。】

倒是西风少爷……禁地封印数百年固若金汤,你如何敢断言禁地邪灵逃逸?

【眸中寒芒大盛,按剑而行,脚步铿锵,步步紧逼,提声厉语。】

单凭你这一句,殿下立可纠你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之罪!

【祭日神剑剑柄镶嵌的镇妖灵石自指缝透出幽幽蓝芒,且越来越盛。】


【心头大震,瞳孔一缩,不动声色合拢手指,掩下光芒。于他面前三步之遥昂然立定,微仰首,冷然对上他那傲然眉目,冷声质问。】

西风少爷不在府中养伤,来此颠倒是非妖言犯上究竟……意欲何为?

【最后四字语气加重,按剑之手再紧。】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4 23:57
『西风』

【邪魅一笑,顺手摸了一把光滑脸蛋,见其羞愤难当方才握了她肩头将人推远了去。】

祖宗礼法里面说了出入禁地要大张旗鼓?那要不要下官去请个乐队来宣扬宣扬?

【这女人出了名的牙尖嘴利,别人怕她,我可不怕,紧要关头,本座破出封印多年,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若非昨日无知下等邪灵不听令前来帝都,也不致惹了这两个女人怀疑,不过既然事已至此那她们就非死不可,就在禁地,无情绝杀!】

数十禁卫军身死,西风更是身受重伤,是否邪灵逃逸,我想,常年运筹帷幄之后的大祭司,您好像没有发言的权利啊!

【面上依旧挂着迷人爽朗笑容,看着那女人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转身看着冷着眉眼不发一言的风津越,勾唇暧昧一笑后亦是收敛所有神色,肃正如雕,单膝下跪。】

西风与那邪灵交过手,有自信可以认出它来,此事兹事体大,邪灵逃逸更有可能与家族官员有关系,牵连甚广,不宜打草惊蛇,还望殿下三思。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4 23:58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2 编辑

『风津越』

西风少爷是管得宽了吧?且不说不过例行公事,便是本殿一时兴起,西风少爷觉得自己有权力来置喙本殿与祭司了?

西风少爷看来很是关心我风津,那么一同进去,西风少爷也好尽一份力,虽说西风少爷伤还未痊愈,但西风少爷是不会为这点伤便错过这为家族尽力的好机会的,本殿又如何能阻挡这份心意?西风少爷,请?

【手上已做出了邀请之势。我不知道他为何一定要前往禁地,但与其让他居心叵测留在外面行动不受限制,倒不如放在所有人眼下看着,看看此人到底有何所为。便是有风险,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我已留下书信,若我不曾出来,这封指控之信就会昭告天下,到时候,西风与其叔父自然逃不了责任。】

【而西风,或许今日,就能抓到此人把柄。】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4 23:59
『风迟歌』
【冷不防面上一热,脸一撇避开,退开两步,面上越发冷冽,冰冷的寒眸却霎时腾起熊熊烈焰。】

【终究是未经人事,却又因身份不好于人前发作,眸光不安地瞟向后侧阿越,只怕她另做她想。】

【二人目光一触即收,她的平静让我略有失落,知晓她之打算便也不再多话,眼前这个西风给我的感觉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以前他的邪肆荒淫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而今日却更像是在装,神剑之目苏醒,其芒更是直指他与妖邪息息相关。】

【自百年前邪灵被封印,祭日剑久奉剑阁之内,沉寂多年。若非感应到强大妖灵,镇妖石断不会发光。只如今他执意要入禁地,阿越也已然应允,我也不便再加阻拦,不管这个西风有什么花样,有我风迟歌在,他就休想伤阿越分毫!若他真是与邪灵勾结,那便在禁地一并了结了他。】

既然西风少爷心意拳拳,又自称能认出邪灵,便请西风少爷当先开路罢。

【同样伸手一引,待他走了,自己紧随其后,将他与阿越隔开,金吾卫近随阿越身后,声势浩浩。】

【越近禁地邪气越盛,神剑颤动加剧,剑目之光更璨璨夺目。】

【祭日剑乃上古神兵,为历代祭司代代相传的信物,饮人血而定主,能感识执剑人灵识,寻常妖物不敢靠近,出鞘必刃血方回。】

【入得禁地,因障气缭绕,前方西风的身影竟显诡异飘忽起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竟已然消失不见,唯听见属于西风的狂肆笑声空荡而缥缈地回响。】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00:00
『西风』

蠢货!

【面无异色,却在经过风迟歌身旁时凑近她耳边一声轻语。】

【不让她们带人前去,不想费力解决是一回事,不想他们打草惊蛇也是一回事,一旦邪王乌拉得知,他们一个也活不了,而我顶多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上供一些给他,说到底,损失最大的并不是我。】

【只是,习惯了吃独食的我,凭什么要把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分给别人,呵!】

【眼看就要靠近乌拉大人的封印地了,祭日剑红光更胜,想来乌拉这些年修为更深,断不能让他知晓我已破出封印之事,否则这些年的努力就全为他人做嫁衣了!】

【一念至此,不再犹豫,身法一闪隐入滚滚而来的瘴气之中,众人大惊之下想要撤离,身后的石门却在瞬间落下,须臾间黑色的雾气似有利爪向人群抓去,金吾卫数十位血染疆场的勇士们被缓缓吞噬,吐出来的唯有累累白骨,而这些也不只是简单的雾气,而是我用自身孕育而出的邪灵,平日如我一般附着人体,只要我需要,随时待命。】

【邪灵几乎是在呼吸间将一众身披黄金战甲的金吾卫撕成了碎片,浩浩荡荡的队伍只剩下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负隅顽抗,邪灵们一哄而上,却无奈不是对手,两人皆是御灵高手,一时难以近身。】

【嘴角擒着写意笑容自邪灵环绕中步出,看着两人皆是怒气冲天,摇了摇白皙修长的食指。】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早说过不要带这么多人,你们不听,是你们的自以为是害死了他们。

不过放心,一会儿你们就团聚了,放心,你们的身体我留着还有用不会让你们死的这么难看!

【说话间,两人所处之地已然显出一个阵法,以邪灵为引,吸收禁地怨气,源源不断的森森鬼气逐渐团聚,同是在内部又再结成无数个小阵,相互牵引,相互吸引,用于压制两人功体。】

我亲爱的邪灵们,去享受你们美味的早餐吧,记得,吸干她们的血液就好,留着完好的身体我还有用。

【媚笑着退到一边,抱胸看着邪灵一拥而上,等待时机给予致命一击,绝不让她们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5 00:01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3 编辑

『风津越』

果真是逃出了封印!

【双手结印,动作之间留下几道残影,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印记打了上去,金色的光芒大盛。】

【这些妖物成不了气候,甚至近不得我与小歌的身,但在这封印之地根本不能动用大型术法,此处遍地皆是封印,稍有动作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小歌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同样束手束脚。】

【这些小虫子虽造成不了实质伤害,但他们一层又一层的铺上来,几次三番拦下对西风的攻击。时间一长只会耗尽我们的力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小歌,你对封印之地的了解远胜于我,西风此般多半是被附身了,能够附身的妖物不多,你可能记起来封印此物的地方?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00:02
本帖最后由 沈君玫 于 2016-3-25 00:05 编辑

『风迟歌』
就凭你?痴人说梦!

【冷声一喝,手臂一震,祭日神剑铮吟出鞘,暗黑山洞之中霎时红光大盛,邪灵纷纷避退,踟蹰不敢近前。】

【剑鞘如离弦飞箭般,分水拨浪划破层叠瘴气,自无数邪灵躯体穿而刺出,所到之处,邪灵灰飞湮灭。手指一转,剑鞘峰回路转,以劈山裂石之势直刺向说话之人。】

【邪灵短暂的避退让我有机会抽身至阿越身边,与她背靠背,并肩御敌。】

【西风的阵法并不能困住我们,只是该阵与禁地的封印之阵互相牵引,若是不能找到阵眼强行破阵必会催动禁地其他封印之阵,一损俱损,届时封印摧毁邪王出世,整个西川大陆都将为恶灵主宰暗无天日。】

【短暂的退避后,那些邪灵又前赴后继悍不畏死地扑将上来,我们被困阵中不敢妄动,祭日剑蠢蠢欲动,几乎就要挣脱我手腕,直飞向山洞深处邪王囚禁之地。】

【手心在剑刃上一划,热血滚落霎时吸收无痕,安抚了祭日的狂躁,听阿越所言,眼逡巡四周,心思飞快转动。】

我想起来了,他是邪王殷墨的座下护法罗耶!啊……小心!

【眼见一邪灵要拽上阿越胳膊,一把拉了人到身后,关系到阿越安危,情急之下也未顾及其他,运剑一斩,邪灵立化飞灰,然而剑风不歇直劈到地面,地上缝隙裂开,越来越大,如巨兽的利齿般参差怖人。】

不好!这阵快塌了!

【心知自己中了那人诡计却已是不及,那一剑毁了这个阵连带着山洞其他阵法也都跟着倾塌,最后便是邪王乌拉的困龙阵!】

【地缝中涌起炽热岩浆,成一个巨大漩涡,就像一张巨大的嘴,正狞笑着吞噬所有。】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00:03
『西风』

这么简单就破阵,本座是来陪你们耍的么!

【掌中运气推开祭日神剑剑气,闻得一声巨响,摇摇欲坠的山洞更是动荡不安,心下感慨同时,眉眼更深处是计谋得逞的欣悦。】

【不破不立,她毁掉的不过是最基础的阵法,真正的阵法正是她这一剑的推促下迅速形成,连接整个山脉地脉吸收此处灵力,只要我立于阵法中心,便可引地灵之息,功力恢复到全盛时期,届时这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又能奈我何,只要杀掉她二人,邪灵附体加以操纵,何愁拿不下这西川大陆!】

【滚烫岩浆溢出地表,仿佛席卷一切的火龙翻腾在脚下,张狂着爪牙,我脚下轻点悬于半空冷眼看着火龙被风迟歌二人合力劈开,接踵而来的是从地下窜出的黑色巨龙从四面八方卷起将两人层层包裹。】

【双手结印,双指引邪灵怨气于指端,原本黑紫色的小光球随着口中念诀越发聚拢变大,直到额间渗出了汗方才向着阵法中挣扎的两人抛去只见原本平平无奇的阵法一瞬间光芒大盛,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坚韧空间,任祭日神剑劈斩不开,而此处正位于地心正中,怨气比别处更是浓烈千百倍不止,两人越是灵力高强功体越是倍受抑制。】

【阵法为辅,终不能将他二人杀死,还需自己亲自出手,挥开外围邪灵化作一抹紫光进入阵法之中,身周就转着森冷邪灵之气。】

【祭日神剑……必须卸去她的剑,否则,即便爱人不值一提但她手中的剑……】

【打定了注意,又再将目光落在风津越身上,带着戏谑。】

【一计上心头!】

【遂将空间隔离,两人不得见,却是抽出手中长剑向风津越攻去!】

【一瞬之间,剑锋激昂,龙吟八荒!】

【这风津越虽修为不低,奈何阵中受限,只落得被屠戮下场。】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5 00:05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3 编辑

『风津越』

【见他攻来,常年的训练让我此刻冷静无比,脚下顿时一层金色光芒将我牢牢护住。这道结界并不能起到什么大作用,但我要的,也不过挡他一下而已。】

【双手合十,随即缓缓打开,夺目的光芒自掌心绽放,光芒自掌心升起,伸手自那光芒中抽出一柄光剑,如同甩去剑上鲜血般斜斜一挥执于眼前,左手双指贴在剑身,银色的法阵现于足下,古老而繁复的法阵不断旋转,剑上光华不断攀升。】

生亦何欢。

【足下一点,身影如同长鹤翩起,光剑绕着身侧划出一道耀眼夺目的如同流星般的光影。动作忽而一转,光剑横执。脚下一踏,法阵上升,而另一道更加复杂的法阵则迅速显形。】

死亦何苦。

【先祖曾经正是用了万神寂,将妖物通通封印,但我并没有达到岚族长的第九层,甚至只是刚刚突破第八层,但此刻,也足够了。既然他是这封印之地的妖物,那么,就再让他再见识一次万神寂吧!】

问天何寿。

问天何高。

众生何苦。

众生何悲。

生亦无欢。

【七重法阵相互重合,光剑与人通通隐没在光芒之中,巨剑图腾在背后成型。】

死又何惧!

【阵法已成,所有光芒瞬间通通融入剑中,此时结界也已打破,面对直攻而来的西风,无畏无惧,剑尖直指,迎面而上!】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00:07

『西风』

【万神寂……】

【随着她口中咒语连珠,回忆如被一根线牵扯,那一袭紫衣的风华,王者的笑容,或许从来只有魅惑。】

【殷墨!】

【如果你不曾为了权势和力量离开我,我们又何至于走到今日,情和爱都已不在,只剩下名和利!】

【而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记起,原来我们不只是君臣。】

【心下恍然,肩头已被光剑划破,怒然挥转长剑,身形如电穿梭,同时召唤四方怨灵牵制瓦解金色阵法之中的灵力。】

想再次封印本座,妄想!

再回去修炼千年吧!

【一剑擎天,汇聚所有灵力引动第三层阵法,四根光柱自无低深渊探出头来,旋转如轮织成一个透明的牢笼,风津越所立之阵虽精却因功体受制而难以抵御我的灵力而逐渐削减淡弱。阵中倒刺横生逼得风津越无落脚之处,隔空出现的勾锁缠住其手脚,觑得一瞬之机再赞一剑,只指其心脏,而我只有这一瞬间的机会,因为我能明确感应到整个阵法出现了漏洞,而这个漏洞恰恰是封印在极渊之地的殷墨!】

【剑锋震荡,随着剑气而去的邪灵之力会从内而外瓦解她的功体以及五脏六腑,绝无生机。】

【然而,我的目的从来不是风津越,而是视风津越如命的风迟歌,而她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那一剑没有击中风津越的心脏,却是刺穿了破开封印而来的风迟歌的胸膛,我看着她的血,却觉得莫名的绝望,因为失败!】

【殷墨,也许认识他就注定我我将被永世囚禁。我恨他,却在千年前选择与他一同被封印,千年后,却是他选择与我一同被封印,是笑话吧!】

【阵法坍塌,比我预想的要快!】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00:11
『风迟歌』


【岩浆涌出的瞬间御剑凌空,双手擎剑,一劈之下,寒光凛冽,剑气所到之处延绵翻腾的火龙被劈裂开来。】

【未及喘息周身又被地底窜出的黑色巨龙层层包裹,地底怨灵所化的黑色巨龙将我们包裹其中,眼前漆黑如墨,似是入了无间地狱。】

【周身的空气时而森寒时而炽热,二指捏诀,结气罩护住我与紧靠在一起的阿越,以抵御恶灵攻击。】

【暗黑中骤见一团紫黑火光不断扩散逼近,目光一凛,疾手推开阿越,自提剑而上。】

【剑化流光,疾如风,快如电,岂料那妖火竟不惧祭日剑气,反将所有灵力尽数吸收,并以光电之势迅速结成道道光墙,四面聚拢成一密闭空间。】

【我本是死生不惧,奈何生生与阿越隔开,更见西风朝其攻去,心头大急,一咬牙,剑招疾变,呈玉石俱焚之势。】

【只闻剑啸长吟,便见漫天剑光凝成一线,足下凌空,双手并举全力一劈,终劈开一线天光,口中念诀,身化作一抹蓝光挤出,毫不犹豫地迎上西风那一招必杀之剑。】

【 心口被一剑刺穿,白刃饮血。 钝痛传来之时,我低首一笑,还好,我及时赶到了。】

【顾不得胸口鲜血奔涌如注,一掌将西风劈开,踉跄几步,撑剑跪立,猛吐出一大口鲜血,血光灼目。】

【阵法被我那一剑劈开,裂缝不断扩大,山洞震荡,阵法倾塌只在须臾。】

【拭去嘴角血渍,回眸睇向身侧的阿越,嘴角一扯,缓缓笑开,再回首时,眸中多了一抹痛色。】

【对不起阿越,我可能不能再陪着你了。】

【只一眼,便再不回头,只将祭日往她身边一抛,任其被祭日载着飞出阵中。】

阿越,保重!

【斜眼一睨欲奔逃而出的西风,嘴角一弯,冷笑。】

想走?晚了!

【动口诀,身化作一抹流光直击上其天灵。萨罗被逼离西风躯体,我趁势以心头血为引,以身结阵,将萨罗牢困其中。】

【此阵名曰锁魂,只有以大祭司的精纯之血方能启动,阵法威力非凡,因此阵需耗损布阵者精魂而被禁用。我此番本就不惜此身,萨罗自然无可遁形。】

【光晕缭绕中,我看到我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一刻,我将自身一半灵识聚成一团逼出体外,同时念动口诀,只见那一团蓝芒幽幽落于洞外一石雕之上。】

【我只来得及看见一男子破石而出便与锁魂阵融为一体。】

【西川大陆,再无风迟歌。】

【阿越,他本为西川御灵高手,法力无边,只因曾打赌输给先祭司而应诺看守此地,并承诺先祖,若有所求,绝无不应。今我以灵识唤醒沉睡多年的他,只盼他能助你平息这一场动乱,愿你治下的西川大陆四海宴平。】

(阿越,愿来生,能再见。)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5 00:12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5 00:24 编辑

『风津越』

小歌。

小歌醒醒,我们回家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抱着小歌,一半在半空中淡淡的俯视着。】

【我连我脑海里一片空白,都感觉不到。】

【她就在我面前倒下了,为了替我挡一剑。我大概是最蠢的殿下了,能没用到,让她为我挡刀。】

小歌?小歌你醒醒啊,我们真要回去了,族长还在等我们呢。

小歌……

小歌……

【我没有人回应我,不管,我再怎么叫她。】

【我有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了,一直在忙碌,我想小歌不会怪我的,可其实她怪我,不然为何不回应我?】

【我想我该杀了罗耶,然后带小歌回去。对,杀了罗耶,杀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我站了起来,我的脚步有些不稳,不过没关系,只要有光剑就好。】

【银色的光芒大盛,我看着它如同中天之日般升起,光剑亮出它雪亮的剑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问天何寿,问天何高。

【万神寂的咒语,一句句的叠加。】

生亦无欢,死又何惧。

【我一直没有告诉过小歌,万神寂,我其实都会,连族长都说,我和小歌大概是最有潜力的一代,如果,如果,我的灵力还能够提升,我就能把第九式使出来。不过现在也可以,我没有足够的灵力,但我有足够的命。】

【小歌,等我们回去了,我练给你看,好不好?】

不如归去!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00:14
本帖最后由 沈君玫 于 2016-3-25 00:16 编辑

客串《舒明渊


【……是谁?我……出来了?】

【石壁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又隐隐有女子的哭声,眼前一片黑暗,下意识的便伸出手,黑暗瞬间崩塌。久违的阳光一缕缕的刺了进来。】

【意识在这一刻复苏,承诺,和无奈,恍若前生般的记忆涌入脑海。】

我出来了啊……

【抬起自己的双手,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不甚真实。按照赌约,我出来的时候,那就必是有麻烦的时候,倒不知道谁惹了麻烦,刚醒来就要本公子动手,啧啧,真扫兴!】

【抬头一看,便见到了那一片废墟上空的妖物,和跪坐在废墟之上,抱着一个人痛哭的女人,我并不认识那个女人,但那个魔,却是我的老熟人了。他被放出来了,也难怪那小丫头祭司会把命给丢了,临走前还把我给叫醒。看着废墟上空,关在结界之中的老熟人,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绝对不算纯良的笑容。】

好久不见啊,罗耶。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00:16
『西风』

【那一剑之后我就知道我逃不开了,不是输给了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女人,而是那封印在极渊之地的王,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操控着我的一切!】

【他说,罗耶,回来吧,与我一同沉沦!】

【我不想见他,永生永世,可他绝不会给我选择的机会,数千年前不会,而今也不会。】

【这就是身为王的不可一世吧!】

【锁魂阵……多可笑的阵法,难道这些卑贱而愚蠢的人类不知道,邪灵是没有灵魂的么?哦,对了,他们如此愚蠢,哈哈哈!】

【冷眼看着风津越仿佛没了魂魄一般抱着那冰冷的尸体,我忽然想起那些被我吸干了鲜血的美丽女子躺在我怀里的模样,倒是天差地别!】

【风迟歌,既然你以为能够控制本座,本座就再送你一个礼物吧!】

【眉梢一挑,口中再念咒语,只见黑色笼罩之下的尸体似是破开千万个孔,有光漏泄!】

砰!

【须臾,血雾横飞,尸体被其体内邪灵释放的力量毁灭一旦,化为雾气消散。】

怒吧,虚伪卑贱的人类,我最爱的就是你此刻的表情,绝望的美,你不知道此刻的你多么迷人,哈哈哈!

【我曾体验过的,谁也逃不开,你觉得滋味如何呢?】

【光剑从四面八方劈斩而下,不闪不避,身体散开于阵中飘飞,复又聚合,我就这么嘴角含着笑意将她看着,心中的快感前所未有的深刻,我想我很满足,因为我看到了我给别人带来的绝望,即便我将被再次封印,终究她失去的永远回不来了。】

舒明渊,恭喜你被释放,再次沦为人类的奴隶。

【我不会跟他动手,过去不会,而今更不会,凡是能让别人觉得痛快的事情,本座都不会做。】

我亲爱的越殿下,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带着你的回忆离开吧,等待着本座再一次的降临!

至于我的西风,啧啧,真是可惜了,如此俊郎轩逸的绝世容颜……

【最后瞥一眼地上沉水的安静男子,我想他是唯一一个我喜欢的人类,不过经此一役,他估计是难逃一死了!】

【不过,一切又与我何干!】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00:19
《舒明渊》


这么多年了,你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中听啊……

【舒明渊踏着虚空,一步一步的走到结界前,闲庭信步。他微微抬起右手,自虚无之中抽出一把带着雾气的冰蓝长刀,反手一刀掀起冰冷的呼啸,一刀斩断风津越的光剑,那人在他背后吐出一口鲜血,随之缓缓倒地。】

好歹我舒明渊不过输了一个赌约,但你,罗耶你和殷墨那档子破事儿,真当我不知道了?

明明和殷墨有着同样的实力,你却臣服于他,罗耶,妖物居然有了人类的情感,说出去,你不觉得可笑了?

【风津岚之后,大抵是没了曾经的刀光血影生死之间,万神寂的第九式,已经很久没有人修成了。没想到,今天却是个小姑娘族长使出来了,虽然用的是命,若任由她修行下去,突破第九式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孩子,确实天赋斐然。万万不能让她完成第九式,否则,罗耶非死即伤,这孩子也必然成为废人一个。】

【那边小族长重伤,这边罗耶困在结界中也不好受,倒是方便了封印住他。舒明渊左手执刀,右手往刀刃上一抹,鲜血沿着刀身流下,随手一挥,血珠飞溅到结界之上,瞬间染红了整个结界,模糊了那双冰冷而高傲的看着自己的舒明渊熟悉的眼睛。舒明渊口中喃喃,刀尖一指,赤红的结界拖着罗耶滑向深渊。】

既然你说我是人类的奴隶,那我就再为我未来的主人,送你一个小礼物吧!

【舒明渊脸上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刀一甩化作一把长弓,他搭弓挽月,一箭切入结界。】

【这箭根本没有什么伤害能力,只不过带了点好东西,能让人动弹不得而已。】

带着小礼物,回去见你的小情人吧!

【舒明渊自废墟中拉起小族长,犹豫了会儿,又拖起西风,沿着记忆中的路一步步走出禁地。】

啧啧……好意思说自己怜香惜玉,弄死一个,一个要跟你玩命,一个命悬一线,罗耶你真是臭不要脸……

【第一章结】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3:34
==============第二章============
『西风』
【暮色四合,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落了地,一刻的明净掺杂着霞光,莫名的寂寥。】

【抖了抖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

【阿林看着我,目光有些莫名,或者说,自从醒来之后的半年里,他的目光总是让我觉得如利刃一般,我明白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依旧厚颜无耻地活着,即便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引颈自刎。】

【伸手搭上他肩头拍了两下不再,他自然明白其中暗示转身离开。】

【换了便装穿上禁卫军少统领军装,银白色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柔顺而显得有些乖巧的短发被梳在一侧藏在军帽下,腰挎长剑,看着镜中身材颀长的自己,或许这张脸是秀气的有些过头了,所以人们更愿意用小白脸或者纨绔子弟来形容。】

【对镜勾了唇角,掩下情绪,拉低帽檐遮了走出更衣室,天色又再暗了许多,头也未抬将视线落在门口集结完毕一小队禁卫军身上,依次看过每一张坚毅的脸。】

老规矩,玩忽职守者杀,违抗军令者杀,擅离岗位者杀,都听明白了吗?

‘誓死效忠!’

【应声如雷,亲卫门如雄狮般昂养着,个个银甲如月,长锋似磨,如此方才打了一个手势,众人井然有序地分成四个小队向四个方向而去,保护着总长府内这个家族的最高领导者。】

【黄叶纷落,我登上总长府最高台俯视整个家族,绵延的领域非视线所能望尽,夜色渐渐吞没所有。】

【这一夜,是否安宁?】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5 13:38
【风津越】

【自族长府上走出已是深夜,最近事情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忙,族长身体一直不大好,很多事情都交予我,其实之前也是这般,只是之前,至少还有个人帮我分担。】

【我不是不知道,我有很多可以信任的人,有很多可以为我所用的人,他们忠诚于我,我也信任他们,可这件事,无关信任。族长总劝我放开,执着于过去并不明智。】

【可人有的时候,本来就不是理智的,不是么?就像当初我疯了一样要去杀了西风,给她报仇。】

【族长向我推荐了一个人选,说舒明渊正可暂代族长之职,那人据说也已应下,我知道族长这是为我好,我虽不知那人出身来历,但我信任他,不是因为他救了我,拦了我去找西风。而仅仅是因为,我知道她不会让一个害我的人来到我身边。】

【我其实,通通都知道。】

【大概是太晚了,天色昏暗,抬头看了眼天,风都凉了。而我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我绝对不愿意面对的人。】

【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样子去面对,恨意漫过四肢百骸,翻涌的痛苦一浪一浪卷过心头。然而舒明渊说过的话却总像冰,每一次流过,都冻结了我所有的想法。】

【风津越,这三个字,足以使我所有的冲动都沉寂于死海。所以,我还在温和的笑着,如同这半年来的每一天一样微笑着。】

西风少将。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3:52
『西岩』
【父亲总骂我不争气,说我不配为西家子孙,要是我自己能选择,我宁可从没有投生西家,那样的话,我兴许还活的更自在些。】

【西氏祖先曾为先族长风津岚麾下得力悍将,为风津一族立下汗马功劳,其后辈子孙也都个个文韬武略能征善战,数百年来忠心耿耿,一心只为辅佐英主。然而物极必反,盛极必衰,西氏一族虽然荣宠无限,自三代以后子嗣便艰难异常,一脉单传至父亲那一代,才生出了唯一一对双生子。伯父早逝,膝下唯余堂兄西风一子,而我也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可父亲却似乎并不是很宠我,以至于我一直觉得他爱钱财爱权利是比我多的。】


【轩窗微启,月色倾洒,我倚着窗望着天上的月亮无比的神往。好想出去啊,可父亲总不让我出门,趁着门卫不备,偷偷从后门溜出,不知怎的就到了一处陌生的宫殿,听步履声哒哒整齐,想禁军按例巡城,立刻闪身躲过。待人皆走远才又从墙角钻出来,见堂兄在,一时忘形,连跑带奔跑过去】

呃……越殿下好。

【跑近了才看见越殿下也在,我见她的次数不多,可每次见她都觉得心里发毛,见她在,止住了脚步生涩地行了个礼,心里发虚,垂头盯着脚尖】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5 13:58
《舒明渊》

哟呵,真热闹啊,西家两位大少爷,怎的如此有空凑在这儿?可不是和在下这个闲人一样,来迎接我们美丽的越殿下的吧?

【不知何时,舒明渊已经出现在了屋檐之上,嘴角带着笑,细长的眼睛在月光下悠悠泛光。见自己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从上面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风津越面前,朝她行了一个绅士的鞠躬礼,笑容也越发灿烂。】

晚上好,小族长。

【这话其实并不礼貌,可说这番话的人却是一本正经,自然而然,一点渭和感都没有。接着,他转过身来,笑嘻嘻的样子有些恼人。】

晚上好啊,西岩少爷,还有,西风少爷。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舒明渊。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3:58
『西风』

下官见过越殿下!

【单膝跪地一礼,抬眼见得其眼中寒芒,知晓前任大祭司之死令她耿耿于怀,然而我虽非凶手,却也难脱干系,当初得总长宽厚释于刀下,依旧任职禁卫军少统领,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任谁也无法磨灭。】

【我与她初识乃是在总长府后花园,彼时年少,相遇总是太过单纯,欢喜与纪念干净的像和平鸽的羽毛。】

【也曾有过期望与渴盼,那是沉默在午夜之后被月光过滤的越发美好而苦涩的东西,可无论如何,都不存在了,至少在前任大祭司的灵堂前她将手中佩剑架在我脖子上那一瞬间,所有都随风而逝。】

【淡淡看了一眼身旁的西岩,旋即皱了皱眉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可知未经传召,不得擅入总长府?

【言语中并无太多的绝情,却也绝非温言软语,在家里纵是百般宽容,在此处却容不得一分差错!】

【话音方落,高处跳下一人来,然而总长今晚并未召见任何人,舒明渊,也并非住在总长府内,即便是越殿下也是住在自己的寝殿。】

卫兵!

【随着话音,两名银甲兵士自不远处走来,单膝跪地等候命令。】

将今晚守卫的兵士撤换下来,每人到军法处领军棍四十,立刻执行!

‘是!’

【遂转向三人,神情冷淡。】

除越殿下外,闲杂人等,速离开总长府,否则莫怪西风武力相请。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5 14:03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3-27 02:06 编辑

【风津越】
【见到舒明渊我便知道,我与族长的对话这厮必然又偷听了,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本事,每次偷听,却从未被捉到过,直到第二天他自己跑过来把偷听到的事情拿出来一件件的问。好一段时间弄得我实在不敢和族长说太过机密的事情,偏偏族长包庇,每次都说不要紧。】


【也不知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能得如此信任。】

舒公子今夜乃是族长招来,不过舒公子素来不走寻常路,少将军不必多疑。


【可你家那位,便不是族长召来了。】

族长业已歇下,少将军说得对,闲杂人等若是再敢打扰,便该军法处置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4:05
『西风』
既然如此,稍待西风带舒公子前去见总长,西风负责总长府安全职责,不敢懈怠。

【总长所有召见,西风怎么会不知,如此越殿下不是有意帮他开脱便是故意与我作对,可终究身份悬殊,亦是得罪不起。】

只是舒公子便是不走寻常路,下一次也请从正门经过严查入府,否则禁卫军的弓弩若将舒公子做了飞贼射下来,西风也只得慨叹公子命不逢时。
【倚仗自己身手利落便不按规矩办事,莫论是谁,西风眼里只有总长,没有他人!】

【如此已然算作提醒,只望他能明白其中真意,否则西风管辖范围之内,可一不可二,凡是威胁到总长生命安全之人,宁杀一千不可错放。】

【再者西岩,淡淡扫过一眼,更是明知故犯,挑战我的底线,纵然叔叔交代要关照于他,公事之上,何来情面。】

西岩上校,你是何故出现在这里,若不能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官便将你当做刺客送进监察厅审问。

【监察厅是什么地方,我想没有人会不知道,进了监察厅不脱层皮也要掉两根骨多少年来许多英雄好汉都熬不过监察厅的酷刑和审问手段,纵然是我都不可能不将其放在眼里。】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4:09
『西岩』

我……

【方要开口回答,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生生截断了后话。被陌生的声音唤出名姓有些诧异,那俊美的外表真是让人一不开眼,抬起头来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几圈,也没认出是谁,听他自称舒明渊,只觉得有些耳熟,皱着眉头再一深思,才想起他就是新任的大祭司。】

【不过他这样子……哪里有点儿大祭司的沉稳持重】

【我本来就很少外出,十年来见过我的人少之又少,被解除禁闭后也没跟他见过面,他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的?】

【被堂哥的威严冷峻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眼看着被罚的卫兵,委屈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堂哥这是……】


【一人做事一人担,看着那些被打的卫兵,心里很不是滋味,纠结许久,终是咬下跪下,手指扣着地板,“凛然”道。】

回殿下,西岩未经传召擅入总长府,自知有罪,甘领责罚,此乃西岩一人之过,与旁人无关,殿下明鉴。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5 14:11

《舒明渊》

西风少爷这便不必担心了,你管的那些禁军想要发现在下,也还差上那么一些距离。

【“唰”的一声合上绘扇,风津越此言虽是维护了我,但却更多不过是为报复。】

【大概那祭司之死,给她的,是愈合无望的刀口,以至于这半年来,舒明渊看着那个曾经幼稚过的女孩儿,变得阴沉而冷漠。】

【她给我台阶下,那我便也助她圆了这个谎。】

我已进去找过族长了,才来追上少族长,哦对,这不怪你们西家的护卫玩忽职守,只能说本公子,会那么点本事就是了。

【当这个所谓的祭司并非舒明渊所愿,懒散惯了,然而既然接下此职,那也必担此任。】

西岩少爷可是西风少爷你的弟弟,你这禁军统领当得倒是尽心尽职,可惜啊,嫁裳另做。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25 14:25
【风津越】

【嘴上说得倒是好听,西家的人,迟早我要一个个全部拿下。】

本殿没心思管你那些闲事,你既是来找族长,族长却并未召见于你,西岩少爷总不至于不懂得规矩,见族长是要递交陈词,得族长准许才可以。

【而私闯,就该受到处罚。然而我没有想到,身边的舒明渊忽而拉了下我的衣襟,摇了摇头。】

【我已经没有权力去任性了,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把剑架到西风脖子上时,也是舒明渊阻止的我,他从来都会让我理智,如果我不够理智,他会打到我冷静为止。】

【他说他会像小歌一样帮我,只要我愿意,所以,我不能任性。】

陈词会首先递交到私卫府理事卿而后由本殿过目,西岩少爷不妨将陈词直接交由本殿过目,确认可行后本殿自然会告知族长。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4:26
本帖最后由 沈君玫 于 2016-3-25 14:30 编辑

『西岩』

【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惯了,虽说会挨揍被罚,可那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有今天最害怕,双膝磕在地上,被咯得生疼,却也不敢呼痛,咬牙将脊背挺得笔直,听到堂哥那口中所说的监察厅,身子猛地一颤,一滴眼泪差点当场落下。】

【我当然知道监察厅是什么地方,十八舨酷刑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我不过是不小心来了总长府,并没有做坏事,就是越殿下想治我,看着父亲面子上总会法外留情的,可堂哥为什么不帮我求情,人都说堂哥从禁地回来变了,他平日忙,我跟他接触不多还没发觉,现在看来,传言一点都不假,不管了,眼泪要掉下来了,好丢脸,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擦,最后只好闭着眼一头磕下去,免得被人看见】
【嘶……痛!】

【我哪里有什么陈词,根本不明白越殿下在说些什么,只能低声说道】

我……西岩知罪了,殿下莫要迁怒旁人。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4:27
『西风』
【自以为是的人,总是觉得自己能够操控一切,也不过任人摆布的棋子。】

【舒明渊,我曾查过他的底细,关于他的生家信息一都是空白,然而联想到他出现的时间,翻阅族内西川史,人魔录方才知其乃是千年前被大祭司曲离音所封印,至于封印缘由却是不曾提及。】

【只是,书中关于他的记载倒与眼下无异,狂妄,自以为是。】

【治理骄傲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更骄傲。】

【索性不再看他,对于地上跪着那人亦是不理,我给了他台阶下,而他却偏偏挑战我的底线。而他以为的正义忠心从来可笑的让我不屑一顾。口口声声反对叔父,算计的可也是其父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人脉。】

既是明知故犯,先往军法处领五十军棍,再前往监察厅。

【小惩大诫,只望他能明白,太多的事情,他的算计太过不值一提。】

【又听那人慵懒声音传来,勾唇漠然一笑,长眉微轩,似是不曾听出其语中讽意。】

西风是莽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莫说一个上校,便是总统领,无召令私入总长府,西风皆有权将其扣押过先斩后奏,舒公子若不信,大可试上一试。

【日已西沉月东华,抬眼只见天边彤云密布,晚霞遍洒,为整个总长府笼上一层神秘的薄纱。】

【禁卫军已然换岗结束,目之所及唯有铠甲冰冷的光泽,听着风津越的话,眉头沉了沉,风迟歌之死,西风有责任,但若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西风头上,未免太过于自欺欺人。】

总长即将接见东陵使臣,不会再见任何人,本官只负责擅闯一事,越殿下如果对西岩上校的陈书有兴趣,还请移驾他处慢慢还上校一个公道。相信越殿下不会做出明知故犯或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下官告辞!

【欠身后退两步也不等她发话便转身离开,经过舒明渊时,又是浅然。】

再精明的狐狸也藏不住毛绒绒的大尾巴,所以,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

【你舒明渊确实有点儿本事,但,吾之逆鳞,不可触也。】

【语罢不再多言,提步没入无边夜幕之后。】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4:33
『西岩』

【异常顺从地没有做任何辩解也没有做任何反抗,经过舒明渊身边时却侧了脸,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下,不待押解卫兵催促又干脆地转身提步朝前走。】

【反正都是要挨打的,那就快点打完吧,长痛不如短痛。】

【夜风拂过面上,说不出的清爽。棉布底靴踏在石板路上步伐轻缓步声柔和,浅蓝色的长衫被风掀起,袍角像浪花般翻卷着。如果忽略袖子底下冒着冷汗紧紧捏成拳头的双手,我的神情“淡然”得倒好似我不是去领军棍而是被护送回家一般从容。】

【被打了五十军棍,身上疼的几乎快要晕厥,于是我就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衣服也换了一身干净的,我抱着枕头趴在监察厅牢房的床上,听着道里传来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我想抬头去看,却又害怕去面对。牢门打开,我眼里只剩失望,只是送饭的守卫、而已……】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4:34
『西风』
【天色微亮的时候与沙伽换了班,换下那一身厚重铠甲的时候,指间触着金属外壳,冰凉刺骨。】

【并未立即回府休息,洗了把脸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梳平整后便吩咐阿林备车去监察厅,阿岩不知如何了?】

【一夜未眠,靠在摇摇晃晃的车上不久便睡着,被人叫醒的时候已经停在监察厅门外,稍稍整理了仪容方才进入。】

【监察厅长是个很帅气的年轻人,比我大了五六岁,高挑的身姿,朗逸的五官再配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有着蛊惑人心的美,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这是一个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的男人,然而能够当上检察厅厅长,他的手段绝不会像他的眼睛那样纯净。】

【我和他并无太多的交集,简单寒暄几句向其说明缘由,聪明人的交流总是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总长特赦令面前,年轻的监察厅长只是优雅一笑便放了行,简单安排了后续事宜便派人带我前往。】

【监察厅的监狱就像坠落人间的地狱,走在其中与别处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喧嚣之声,不是安静而是死一般的沉寂,每一步的深入都能听到自己脚步声的回音,让人从心底里感觉到恐惧。】

【现在门外看着那面色苍白的人,无奈摇头。】

打了五十大板,知道自己错了吗?

【接过阿林递来的披风给他覆上,嘴角清浅笑意未减。】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4:38
『西岩』

【监察厅的伙食倒也没有差得令人发指,鸡汤煲的粥用粗碗盛着,粥上面浮着几粒大红枣,红白相称,很少好看。袅袅热气升腾起来,整间牢里都弥漫一股香浓的鸡汤味儿,细嗅之下,似乎还有夹杂着几种药材的味道。】

【我以为进来监察厅的人都有这般好待遇,也没去想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明显听到隔壁牢里传来几声巨大咽口水的声音,那是极度饥饿的人面对的本能反应,突然觉得恶心得没有胃口,嫌弃地将粥往床头外边推开了些,头转了个方向,扯了被子将头盖住】

【不吃了不吃了,真扫兴。】

【又听到过道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比起之前铿锵有力了许多。竖起的耳朵动了动,扯开被子一角,仰起脸,隔着门将来人看了,睫毛颤了颤,说不清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微扬的嘴角让我很委屈,他打了我,我明明该记恨他的,听到是他的脚步声,我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欣喜的光芒,真是快被自己给气死了。】

【他跟父亲一个样,口口声声说什么军令如山,是不是哪天我再放肆一点,他们就真要不顾血脉亲情将我就地正法了。越想越委屈,赌气地别开脸去,谁知这一动扯动屁股上的伤口,痛得嘶呼出了声来。昨天被打得时候,咬破了嘴皮子都不肯发出一丁点儿声音,这会子倒是不管那么多了,从小到大我被我爹打的狼狈模样他又不是没见过。】

【一把将他的披风掀开,将身下压着的羊毛毯子当做是他的脸,用足了力揪着拧,把不得把上面的毛都给扯下来才好过点儿。】

哼,我这么笨,才打了五十棍子怎么知道。

【挥手打开他过来扳我肩膀的手,横着眉瞪他,撅起嘴】

那些人下手太轻了,五十棍子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要不堂哥你亲自动手,好让我知道我哪里错了。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4:39
『西风』
我若亲自动手,怕是阿岩要埋怨连挠痒痒都不如了。

【知他与我赌气,被他挥开了手也不在意,提了落在地上的披风丢给阿林,打了眼色,后者识趣离开。】

【直到军靴的声音消失在听觉范围内,回头动了指尖掀开他背上衬衣,只见腰背上青紫一片,更有鲜血渗出,按了他肩头阻止他乱动,伸手触上,火辣辣的温度让原本冷硬的心肠几分柔软。】

【只是他不该任性妄为,若非昨日值班的不是我而是沙加,别说他一个上校,就是我他也会先斩后奏,哪里还有监察厅的特质甜粥做早餐?】

【可他始终都不明白,就像他不明白他的父亲,不明白我,不明白政治,他只知道忠诚与名誉,却不知道如果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你擅闯总长府本就不该,我打你也是为你好。越殿下有意与我为敌,我若护着你,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言至此便不再多说,如果他还想不明白,那么,我怀中的特设令便没了意义。】

【就下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对我,对叔父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4:45
『西岩』
我……我才不信呢,干脆让我被打死好了,你们都别理我。

【父亲也是,以前我不管做了什么事他都了如指掌,现在我都被关了这么久,也不来救我,还有什么事比他儿子重要啊,还有眼前这个哥哥,他自小就聪慧懂事,在他面前,我好像永远就是个被父亲宠坏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我已经十七岁了,我知道什么是公理正义,什么是是非对错,看我不是承认错误了么。】

【衬衣轻擦腰背,触到伤处,身子忍不住一缩,皱着眉道】

我如何就是擅闯了,难道我就不能有事求见总长么?

【昨夜的情形,我是被堂哥的态度吓到,忘了怎么样巧舌机变的为自己开脱罪责,越殿下的心思我也知道,他最针对的是堂哥,我又怕当时若将事情闹大,惹出更大的乱子来,就怕她会连着堂哥一并治罪了。】

如果越殿下会放过我,那堂哥你会护着我么?

【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问,会么?打完我又来看我,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4:46
『西风』
你啊,总是埋怨我们将你当做孩童看待,可你若谨慎些,今次按着章程办事,我如何还能治你的罪!

【罚他一是为了告诫他日后行事需得顾全大局,二来确是他有意挑战我的权威,第三则是我的忠诚,只忠于一人的心。至于打他,则确确实实是为了保护他,越殿下也好,监察厅也好,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心思,我已经做了处罚也算堵住悠悠之口。】

【只可惜,这一切,他都不懂,即便懂了也不愿意相信,可我也不会多说。】

至于越殿下,她是个聪明人,所以她不会罚你的,假设不成立。

【前任大祭司亡故以后,这位家族继承人就像蜕了皮的蛇,成长伴随着更加冷冽的气质,越发沉稳,给人一种蛰伏的错觉。聪慧如她,即便心中对我,对叔父乃至于整个西家都充满了怨恨,而今的她还没有这个资本去撼动,所以只能选择隐忍。】

【四两拨千斤将他的问题避开,却也是怕隔墙有耳,总归此地是是非之地,那位年轻的监察厅长此刻想必不会乖乖坐着等我们叙旧。】

好了,打也打了,你生气也没用,我也不可能让你打回去,你呀,就当买个教训吧。

叔父一大早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没休息就被撵来接你回家,你就可怜可怜你倒霉的堂哥,别跟我赌气了,好不好?

【说到后来,语气平缓可说是宠溺起来,为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五指轻轻拨弄他的头发将其理顺。】

来吧,我背你。

【转身蹲在他身前,微侧了脸去看他。】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4:48
『西岩』

我……

【他说的句句是理,我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好像确实是我的错。】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嘴上还是不肯承认,总觉得憋屈,因为他就没想过要护着我,或者我死了更好,反正我就是他跟父亲眼中的累赘。】

【想着想着越发觉得活着没意思,干脆就待在这监察厅被人折磨死算了,反正我在乎的人都不在乎我,脸埋在枕头上,眼泪一掉下来就被吸干,消失无痕。】

【虽然没有哭出声,肩膀却止不住地瑟瑟颤抖,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语气柔的似要滴出水来,叫人无论如何也跟昨天夜里那个冷面铁血的西风统领看做同一个人。】

【听着他的话,突然心情就大好了,他要打我,我偏偏就不生气,就是失落得很。听到那句倒霉堂哥更是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眼角明明还挂着泪,这会儿又笑的比阳光还灿烂了。】

【撑死身子转过头来,将信将疑地看他】

真的?那……我爹没有骂我么。

【刚才没仔细看,这会儿才发现,他的眼下都是淤青,还有眼中的血丝,看的我心疼,昨儿个他当值,劳心又劳力,还没休息就来接我,我还跟他耍性子,真是太不应该了。】

好啦好啦,这里的床一点儿都不舒服,我一点儿也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们回家!

【熟练地趴在他背上,搂紧了他的脖子,就像小时候他背我那样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肩膀,担心他累着,才走没多远就问】

堂哥,你累不累,要不然换阿林背我吧。

【扯起袖子一点一点地替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微微眯着眼,听着他的心跳,无比安心】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4:49
『西风』
【直到身后监察厅的大门重重落下,方才长长除了一口气,我自问非是无胆之人,然而一路出来,经过监察厅刑讯室的时候,那种破开空间一般的嘶吼仍叫我心有余悸。】

【我从来只知道监察厅被称之为人间地狱,却从来不曾真正见识过它的可怕,将西岩送进来也不过是想着要威慑他一番,给他个教训,现下却是庆幸自己来将他带走了。】

【若是方才从刑讯室门缝中看到的刑架上被削去半边脸颊的人是……想到这里却是再不敢多想,攀着他双腿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是丝毫不显露异常,听着他的话偏头看了看阿林。】

不累,你莫要多动,扯着伤口又要喊疼。

【说着便是笑了,又再冲着阿林打了眼色,后者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转去向叔父回复。】

【由着他卷着袖子将额上薄汗擦干又再晃晃悠悠往回走去,像小时候一样,他在我背上说着那些趣事,我只是静静听着,间或回应一声,不知不觉便是回了府中。】

【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让人取了伤药和清水来请自动手给他处理,掀开上衣,那原本因着光线而显得暗淡的乌青有些发黑发紫,知道打的恨了,难怪他心中怨怪与我。】

你呀,以后有什么事情在家都可以说,偏要这番周折。昨日若不曾遇上越殿下和舒公子二人,二十军杖倒也罢了,偏偏明争暗斗之下,总不能太过明目张胆。

【言语絮絮,总是放心不下,他也这般大的年纪了,行事始终太过草率,若无人时时提点,终会酿成大祸。】

叔父和我的事情,有太多是你不懂的,贸然插手只会打乱一切原有的平衡,你虽忠义,却也要明白,朝堂之上风云诡谲,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是忠诚就可以的。

【一边说着,已将上好的伤药为其轻轻涂抹在伤处】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5:01
『西岩』
你呀,以后有什么事情在家都可以说,偏要这番周折。昨日若不曾遇上越殿下和舒公子二人,二十军杖倒也罢了,偏偏明争暗斗之下,总不能太过明目张胆。

【闷声应了,不在提昨日之事,头埋在他背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异常的心安,竟像小时候般絮絮叨叨地说起从前的事来,或许只是为了听得他间或地应上一声两声吧。】

【食指顺着眼角一路向下滑到他下巴,紧致的皮肤,分明的棱角,我的堂哥,从来就是这么令我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近一点,更近一点。】

【晨风带着露香吹得檐铃叮当作响,听着堂哥的絮语,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感慨万千。】

【小时候,最喜欢追着他的屁股,一步三跌地喊哥哥,看不到他的时候就哇哇大哭,任凭丫鬟婆子怎么哄都止不住,但是他一个眼神看过来,我马上就能破涕为笑。我想,他要是我的亲哥哥,那我就可以无时无刻跟他在一起,该多好呀,可后来,我恨我是他的弟弟,尤其是伯父去后,越发沉静的他,诉说起对仇人的恨意却是咬牙切齿,我眼里的恐惧不是对仇人的害怕,而是害怕我跟他的“兄弟”情分从此两断,害怕父亲与他之间,我终会失去一个。】

既然同是为百姓尽责,为族长尽忠,为何还要明争暗斗?

【为何?为何?】

【四目相对,我睁大了眼想从他眼里寻找答案,却不知是因为伤口痛还是正被阳光照着,面上微微发烫。】

【心虚地调转头,指甲深扣入肉也毫无知觉,羽睫轻扇,投下一片暗影,遮住了双瞳中原本该有的神色,顿了顿,再说话时,语气却变得沉缓,更像是在叹息】

或许你们说得对,我不懂,也不适合懂,我太天真,我不想再看到流血杀戮,不想再看到再有更多无辜的人枉死,毕竟,人都是有父母姊妹,有想依赖和想保护的人。

【反手一捞,捏住了他的正上药的手,眉心几皱几展,目光也闪忽不定,扭转了头】

堂哥,既然朝堂上那么凶险,你不要去了好不好,我们一起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回来掺和人家的是非,好么?

【那一年,我大病后忘了很多事,父亲也将我看得更紧,其实有些事,我是记得的。】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5:03

『西风』
【他还是不懂啊!】

【历来朝堂险恶,宦海沉浮,太阳照的到的地方总有阴影,此之谓平衡,若是贸然打破这个平衡,则是极端。】

【无人能掌控的极端,往往便是毁灭的开始。】

【被他握着的手反握住他的紧了紧,唇角笑意未减却也未深。】

阿岩觉得,如果这世上只有光没有暗,是好事吗?

【也许他的珍贵便是在于这一份为我保留的天真,在此之前,我曾想过的所有便是用我的方法摧毁他的天真,让他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如此的肮脏不堪,逼迫他去面对,可到头来自己还是不忍。】

【从白天走进黑夜,总要经历日落西沉,斜月未升的纯粹的黑暗,近乎绝望的黑暗,他也许根本走不出来吧!】

【心下一叹,空出来的手抚上那带着倦意的眼角,俯下身轻轻落了一吻。】

睡吧,折腾了一夜,你也累了。

【我不会选择离开,至少眼下不可能,可我也不会给他任何承诺要他等我,也许我根本活不到那一天!】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5:07
『西岩』

【闻言轻轻摇头,这世界不能没有光,却也不能没有暗,我希望这世上多些正义与光明,少些阴私与诡谲,可我自己却更喜欢待在暗处,只有在静夜人静之时,我才敢卸下层层伪装,尽情宣泄爱一个人却可望而不可及的愁苦。】

【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我是始料未及的,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我还来不及感受他唇瓣的温软,他便又坐直了身子,淡笑依旧,或许说是宠溺,却只是像哥哥哄弟弟般的爱护,而不是我所希冀的那样。】

【眸子里的光芒暗淡下去,垂下的睫毛轻轻扇动,略带失落地轻轻“哦”了一声,默不作声,任他替自己掖好被子,一遍一遍地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个人,是我的哥哥。】

【他起身的那一刻,我突然害怕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疾手抓住他手腕,不顾身上的伤一把扑上,从背后紧紧环住他健实的腰身。】

不要走!我……

【嘶声喊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心如小鹿乱撞,面色潮红异常,眼睛死死盯着他脚上的军靴,手上更紧。】

【时间仿佛凝住,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我只看得到面前这个被我抱着的人,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一个人睡不着。

【最终,我只低声说出来这样几个字,只是那语调却是与平时的撒娇耍赖截然不同的。】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5:08
『西风』
阿岩……

【习惯性的低喃,好像用这样带着一些患得患失又极力渴求的语气念出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习惯,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这样唤着他,有些原本已经相信却并不愿意去打破的东西,就在他抱着我的时候,出现了一丝裂痕。】

【握着他的手,缓缓转身,入目是他委屈的脸,食指自其眉心一路向下,像是要将这张脸描摹,画进心里。】

【可到了这一刻,我却也不知道,心在哪里!】

【所以,依旧是宠溺的语气哄着他,哄着自己。】

不会留你一个人,莫怕。

【拍了拍他的手背,嘴角的笑是习以为常,坐到床上,双脚蹬了鞋子在地上,长臂避过背上的伤将人揽在怀中,拉了被子将两人盖上。】

我陪你睡,睡醒了带你去北山看日落。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5 15:13
『西岩』

【他终转身,原本黯然下去的眸子里重新换发出灿灿光芒。】

【伸手握住他微凉的手指,将他手掌摊开,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将自己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似乎想用我的脸的温度将他的手捂热。】

【会心一笑,掀开被子一角,撑着手臂将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枕着他的手臂蜷缩在他的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捻起几缕发丝挠他鼻尖,直听到他宠溺又带嗔怪地叫我别闹才肯松手,将头往他胸前蹭了蹭,半眯着眼轻轻拨弄他的腰带。在他再三催促下才肯乖乖闭眼,闭眼之前又不放心地提醒。】

哥,你醒了一定要叫我,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悄悄的一个人去看夕阳了。

【得他应下才安心躺下,不知是因为夜里睡得多还是因为躺在他身边,这会儿怎么也睡不着,心也扑扑直跳。大约他也累了,很快便只听得见他均匀的呼吸声,生怕弄醒了他,即便睡不着却也不敢乱动,尽量放轻了呼吸,只时不时偷偷睁眼看他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小心翼翼地搂着他迷迷糊糊睡去。】

【第一幕结】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5 15:31
《舒明渊》
【舒明渊伸手拿过泉边的酒杯,映着一杯的月光,一点点的喝着,嘴唇被酒烧得通红。】

【风津越是个很听话的学生,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做得很好,只是掩藏依旧懂得不够。兴许这就是罪孽,因果循环,至少仇恨已经将这个天真过的女孩儿完完全全套住了。】

【有时候,舒明渊甚至会后悔,从一开始就不该卷进来,但既然卷进来了,那么半途而废就不是舒明渊的风格。】

【舒明渊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很想叹气,于是他就照做了,在广阔的夜空下,在寂静的清池之中。】

【舒明渊叹完了,忽然就觉得果然还是不该接下这破事,每天这样舒舒服服的泡泡澡,多舒服!于是他把酒杯放下,捧起一捧水浇在脸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需要想的?

【当一切完结的时候,如果还活着,隐居在这雾灵山每天泡泡温泉喝喝小酒,也不错了。】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5 15:32
『西风』
【长剑划过夜空,撕开了肌肤的紧致,血溅在了衣上,轻轻皱了皱眉头。】

【蹲下身掀开面具,那是一张惨白的有些过分的脸,看起来像是缠绵病榻多年的模样,可就在方才,他握剑的手丝毫没有动摇,刺穿了我的左肩。】

【挑起一片衣角拭去剑上血迹,沙伽带着人感到,冷冽目光盯着我的左肩,好像能再次盯出一个洞,淡淡一笑,我对他的关心表示欣然。】

【后续沙伽自会处理,交了班,随手扯下带血军装,露出干净整洁的蓝色衬衣,提步往更深处走去。】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有温泉,对于这样劳累的我,泡一泡温泉还是很不错的选择。】

【当然,与我们的新任大祭司一同泡温泉,倒是有些微妙。】

月华轻盏,温泉水暖,舒公子好高的雅兴。

【轻轻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径自解了衣扣将衣物整齐叠好放在一边干净大石上方才入了水。】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5 15:33
《舒明渊》
如此美好的月色,西风少将却带着一身血来到此处,不怕这血气会引来不该来的东西么?

【舒明渊兀自伸手拿起酒杯,银壶微微倾倒,一泓雪亮汇入杯中,酒香被热气蒸起,在月色下氤氲成影,连对面的人也看不真切了。】

【风津越说这人是个花花公子,倒还真是应了头两个字,的确有副好模样。】

【杯中汇满了,他便抬手一送,朝对面的人飞去。】

只有一只杯子,将就些吧,如此月色,可莫要辜负了。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00
『西风』
【随手一捞,微凉的白玉杯盏落在手中,心下无端端想起那水中捞月的故事来,异于温润的触感,叫人莫名恍惚,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幽怨感觉,像极了这人,从遥远的时空而来,他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这夜色太柔,或是这风太浅,肩头的伤在温泉水中泡过之后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一双巧手轻轻抚弄,又像是气息喷薄在那一处,莫名心中泛起一丝与此情此景毫不相关的柔情来。】

【所以,便想的远了吧,哈!】

【倾杯将酒液饮下,洒落的红色液体沿着细长脖颈滑下,没在水里,恰被夜风一吹,淡淡酒香卷着水汽氤氲了满脸,视线随着水雾迷蒙,半睁半闭地将对面那人看着,握着杯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顿了好一会儿才慢半拍说了句。】

舒公子本领高强,便是有什么是该来的,也会成为不该的。

【扬了扬空了杯盏,随手一抛又再还给他。】

即便真的是不该来的,舒公子的能为,断不会叫西风有什么闪失不是?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01
『舒明渊』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拿你的项上人头去见风津越?虽说现在杀了你百害而无一利,但少族长恐怕可不会介意这个吧?

【接了杯子,伸手拿过壶,晃了下,才知道壶里已经没有了。】

抱歉,酒带少了。

【曾经在一本失传的古籍之上见过一种修行之法,修行之人可餐月饮露,而这方法,便是将月华化作月流浆,饮之如尽冰泉,化污净心。】

【这方法虽神奇,耗力却极大,集月华为浆,往往付出的灵气都超过了收集的月流浆中的灵气,得不偿失。但月流浆,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东西。】

不过,却有一样东西,却可宴请。

【言罢,他便朝那天边月伸出手来,指尖缓缓凝出几团淡淡的光华,整只手瞬间如玉般莹润,光球绕着他的手如同萤火飞舞。】

今夜月色正好,便请你饮这天边月,如何?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02
『西风』
【她当然会介意,因为杀死我的人不是她。当然,也许丰津越殿下并没有那么恨我,只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与自大害死了对自己来说或许是最重要的人,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对象罢了。】

【嘴角笑意浅淡,丝毫不在意他直接到让人尴尬的话语,指尖拨开额上被水雾打湿的碎发,鼻尖是硫磺忽远忽近的味道,水汽凝成的水珠从发丝上坠落在鼻尖,有些痒痒的,便随之耸了耸肩头。】

【引月光于杯,月华倾照将飘在夜风中的水雾染成了一片玉色,那人眉眼之间的得意与洒脱仿佛月下绽开的奇莲,像是理所当然地吸引着目光在他身上流连,我看的亦是理所当然,只是随着那玉杯之上仿若泛着银光般一层层积起,伴随着耳旁风吟的还有一丝丝凉意自脚下升起。】

【心下明晓其意,轩了长眉,像是多年相交的知心好友一般,起身向他行去几步靠坐在其身旁的石壁上,颔首接过他手中的酒盏,凑近鼻尖闻来,倒没什么味道,嘴角笑意反而更深。】

你会酿酒吗?

【启唇突出这么无关紧要的一句,倾了杯子将其中月流琼浆倒在肩头微微泛黄的伤口上,阵阵刺痛漫上,恨不能挥刀削去整个膀子。咬着牙不同声色将一切忍下,置盏石上,面上微热竟是方才刺痛难忍生生憋的。】

喝酒在于尽兴,而不在于酒,月华为酒自是珍贵,却难尽兴,若有机会,西风酿了两坛‘千日醉’,还有些时日便可出了,请舒公子一醉如何?

【虽是笑着,目光却是偏冷的,这样的人总是叫人难以掌控,而他的刻意施为,目的如何便是心照不宣了。】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03
『舒明渊』

若是有幸,倒也没什么不可。

【如果风津越不会因此起疑,舒明渊其实并不抵触交个朋友。】

【有句话说得好,天下为友,何惧路遥?而这个朋友,交得,也交不得。】

分明拿来喝的东西,你却拿去洗伤口,这可是浪费。

【伸手拿了杯子,引了满杯,流银般的月光倾了满怀,冰凉,却令人永难忘怀。这便是月流浆的滋味儿了。】

我会。

但我只会酿两种酒,一,是你这杯中月流浆。

其二,等你喝到的时候,再说吧。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这人却是极聪明的。月流浆最珍贵的,是肉白骨,活死人。只是这说法稍微夸张了些,若真能活死人,如何还能有至死方休?】

【斜眼微微瞥过去,舒明渊知道用月流浆洗伤口该有多疼,而这个人,却是一声不吭。】

第一杯叫你给浪费了,这第二杯,便尝尝味道吧。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04
『西风』
舒公子可不要小瞧了这伤,刺穿了啊,疼着呢!

【嘴角的笑丝毫没有疼痛的样子,偏头看着肩头已然愈合的伤口,虽则疼痛依旧,却是完好无损,不曾留下一点儿疤痕。】

【玉色杯子盛了月华,已然被镀成了银色,拈在指尖,配合着那几分嚣狂的脸上的笑,想起了佛祖拈花一笑的故事来,转眼又被自己的荒唐想法逗乐了。】

【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有佛祖的超脱?便是这行于色的娟狂,便是泥淖。】

【接过杯盏啜了一口,沁人的冰凉,像是四肢百骸都要随着这精华结了冰,偏生又在丹田聚着一团暖,倒是应了人们所说的清冷月光月华柔。】

【只是这功效……内服外用的吗,呵!】

【肩头血迹被冲了个干净,此处水源乃是活水,被染红的泉水在月华滚入喉间的时候已然消失不见,又再腾了一脸的水雾。】

你为什么要帮她呢?与风迟歌没什么交情的你,是为了什么甘心情愿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卖命呢?

【他这样的人,无牵无挂方才最是适合吧!】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06
【舒明渊】

你既然查过我,那应该也知道我和曲离音的赌约吧?

【身子往下沉了沉,只留下了脑袋还在外面,长发像水草一样铺散在水面。】

【被温热的水流吞没,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胳膊为温暖包围,一瞬间仿佛浑身的骨头都酥散。】

我们曾经打赌,赌他会不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上,我说不会,他说,会。

【舒明渊转头看了眼,歪了歪头,有些顽劣的笑了。】

后来,我杀了他。

你看到的记载,是殷墨杀了他,而后风津岚立誓复仇。但事实是,人是我杀的,风津岚下令篡改史书,诛杀所有知情之人。

【曲离音,曲离音。】

【该说他什么好呢?有先见之明?还是个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家伙?明知道自己会死在朋友手上,也从来没想过躲开,就是这么简单的认命。】

风津岚和曲离音的关系,你可以看作今日的风津越和风迟歌。不过风津岚比风津越大度那么些,不过将我封印了而已。

【风津岚从来也知道,曲离音的死,怪不得他舒明渊,虽未亲手杀之,同样也将舒明渊封印起来,一去,便是千年。】

虽然说起来很可笑,但风津越,和风津岚,很像。

【舒明渊摊了摊手,似乎有些无奈。】

【说起来就是这么可笑,大概,杀了曲离音,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的吧?不然,为何要一厢情愿的补偿风津越?】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老族长去世后,顺理成章便是风津越继位。

那时候,你会忠诚于她么?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07
『西风』
【对于查过他这件事,不过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听他提起曲离音,倒是想起书中记载,算无遗策,运筹帷幄乱世英杰,些许神往。】

【即便惊才绝艳,任风还凋零,那样的人,曾用自己的生死做赌注,骄傲的从容,单是这一点便令人钦佩不已。】

【只是,舒明渊为何会杀死这个将自己当做自己人的好友,虽是兴味浓烈,却也知道,我二人的交情怕也没到有问必答的地步,遂也只是轻点着肩头一下一下仿佛悠哉实际上只是疼的实在难受。】

岚族长对曲离音大祭司,想的很周密。

【不惜篡改史书,只是为了那人一世英名罢,算无遗策的曲离音大祭司,赢得了赌注失了命,又怎能算是赢呢?】

她们,的确很像。

【都喜欢自欺欺人,一个靠修改史书蒙蔽自己,让自己相信挚爱之人的完美另一个甚至不敢面对自己的自大害死自己最重要之人的事实,这么想着,有点儿可笑。】

【旋指在水面挂着水,薄雾在指间环绕,有点儿想抽烟了……】

如果她有能力,而她又愿意给我机会的话……

【言尽于此,再说便是多余了,凭着眼下的态度,我怕是活不到她当族长那一天了!】

【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目光穿过层层雾华,突然来了兴致。】

我很好奇你们的赌注是什么,和曲离音大祭司的赌局。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10
『舒明渊』
她会有这个能力的。

【舒明渊轻笑几声,仰起头来,目光迷离的看着天空,薄月微凉。】

风津岚能做到,她,也能。

【只是这段旅途之中,又有多少人成为足下枯骨?成王者,很多时候就该心狠手辣。】

我们的赌注啊……

看来风津岚做得很好,不然你若查得到我和曲离音的出身,也就不会问我赌注是什么了。

【偶尔一看,便注意他不住的轻轻点着肩膀,一边又点着水,也难为他一脸不知了。】

【舒明渊眯了眯眼,有些恶劣的笑了。】

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可别忍着……

【忽然凑近了,在他耳边低低的笑出了声。】

你这般忍下去,恐怕还得疼上几个时辰,我帮你止住,你也回帮我一个小忙,要不要考虑一下?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11
『西风』
【她有这个能力,却不一定有这个胸襟,对于我这张脸,或许便是她的午夜梦回,恨之入骨!】

岚族长的意思,怕是想连舒公子你一个人都给抹了去吧,若非有些东西实在难以磨灭,西风怕是要把舒公子当成孤魂野鬼了。

【无伤大雅的玩笑,若说是别有深意,也可。】

【随着他的视线,知其所指,点着肩头舒缓疼痛的手依旧未停,沉了眉头想着他可能得交易。】

我觉得,如果舒公子你让我咬一口,也许我就不疼了。

【一阵莞尔,也不知怎的就说出这样没理由的话来,待反应过来也是心下几许尴尬,说出口的话却是带着点儿趣味丛生。】

舒公子这般的人物,不知有什么是用的上西风的,说出来听听,也许是件好事。

【冲着他眨了眨眼,恰见寒月高悬已然落在泉水中央,风也凉了许多。】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12
『舒明渊』

【舒明渊蓦地笑出了声。】

她的确这么想。

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要咬么?不怕我皮糙肉厚硌牙,来吧!

【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臂,又正经危坐,闭上眼睛,一脸慷慨大义。】

【不是没看到他的尴尬,也说不出是好笑还是无奈。明明也是个藏不了心思的,偏偏把自己关得严实。】

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忙……

【凉风吹冷了手臂。】

你会查,不如就帮我查查你父亲的死因,如何?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15
『西风』
【闻言一瞬,瞳孔骤然紧缩,没在水下的手一紧,看着眼前这人的视线满是探究。】

【父亲的死因……】

【当年父亲任北羽林统领一职,深受总长重用,迁升快速,惹来不少仇家嫉妒,我与母亲亦是受到牵连,陪伴母亲回乡祭祖那年,遇上匪军,母亲为护佑于我而死,我也因此掉落悬崖,大难不死,后来被寻回医治的时候,也只剩下一口气……那之后,父亲便告诫我要隐藏实力,不可张扬,而他的官阶也在没有升过,直到后来踞于东边的慕氏一族挥军而来,父亲领命出征,时有书信寄来,言语之中颇多无奈,当时不曾注意,亦是看不懂,直到父亲病逝与战场,年幼的我忙着处理后事,又被一纸王书调往颜氏一族进修直到四年前回来……这期间竟是不曾再想起那件事情,更不曾怀疑过父亲的死有什么是需要我去查的。】

【然而,他却提出来,舒明渊,他此举目的是什么?】

【想不出其中关节,却也谨慎着以防这人给自己下什么套子,几秒钟的时间整理好心虚,顾不得肩头越发激烈的疼痛,似是不在意般将头转向一侧。】

天晚了,温泉虽好,却也不适合泡太久。

【说罢起身便要往上走去,伸臂扶着岸上的石头,心思却是有些乱,心不在焉又兼脚下石滑,身子一歪,竟是向水里落去,慌乱中伸手去抓,也不知道在希冀什么。】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18
『舒明渊』

【舒明渊的犹豫只有一瞬,因为他可以很快,所以在做任何事情,任何动作之前,他都会习惯性的犹豫。于是一瞬之后,他伸手一把拽住那个跌倒的人,拉到自己旁边。】

【舒明渊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不用这样避我如虎蛇,我不过是觉得,人不该糊涂的活下去罢了。

尤其是你,西风。

【轻轻放开抓住的那只手,微微一笑,便站起身来,拿了岸上的长衣,扬风一展,便将一身如夜的黑色披在身上。他赤足踏上光滑的石头,上了岸,长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砸到水中石上。】

【他回头,依旧微笑着。】

我的确不怀好意,你也不用再想。

不过,选择权在你手上。

有机会,希望还能喝到你说的千日酿,再会。

【不是不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会毁掉什么,又促成什么。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吧。】

【舒明渊头也不回的离开。】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24
『西风』
【直到这个时候,才真的觉得这是个让我看不透的人,就像眼前这一轮明月,柔美却又清冷,超脱却又沾着尘俗,皱着眉头看着那渐渐没入夜色的身影,感觉糟糕透了。】

【人不应该糊涂的活下去……尤其是你,西风……】

【仿佛长者一般的语气,想起来,觉得莫名烦闷,随手一展拍了水花溅起,倒显得孩子气了。】

【强忍着纷乱的心绪和肩上的疼痛回到府中,在门口遇见不知等了多久的沙伽,不待开口打招呼,怀中落了一物,抬眼看去的时候,人已消失在夜幕中,隐隐听到那句‘明日会帮你请假’这句话,会心一笑,真是个变扭的人啊!】

【迷迷糊糊躺下,梦里想起了许多已经忘记的事情,睡得极是不好,后半夜便烧了起来,直到天亮一身衣衫尽湿,听说阿林进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如此休养了几天方见好转,期间沙伽来过两次,只是冷冷坐着也不说话,眉头夹得很紧,问了也是半天不吐一字,索性也不去问,数日后重又回到军中方才知道南部雾都听说是出了不干净的东西死了不少人,那里却正是沙伽的故乡。】

【从总长那里得到命令时,心下还是有些不解,前往雾都处理那件事情,明明最好的人选是沙伽,可总长却将其置而不用,于此沙伽并无异议,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听说还派了另外一个人跟着前往,届时自会出现,也不知道是谁这样神秘。】

【只是说到神秘……那个人,仿佛是目前最为神秘了的吧?】

【过几日便要启程前往雾都,晚间吃了饭倒是来了兴致,拿了小锄头到后院的树下慢慢挖刨着,我记得,还有两坛千日醉。】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27
『舒明渊』

呀哈,病稍微好点就乱动,你不会觉得自己是铁打的吧?

【不知何时,青树横枝上懒洋洋的卧了个人,手枕在头下。阳光透过繁密的叶稀稀拉拉的洒在他脸上。那人双眼微微眯着,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样,眼神却清明无比。】

【眼瞅着他的动作,似乎是在挖着什么,莫不是挖尸体?舒明渊被自己无厘头的想象乐着了,他转头看着那个裤脚沾着泥灰的人,满心满眼的笑意。】

别看我,你看着我也看不出一朵花。

【舒明渊从树上坐起,伸手摘片青叶子,手一扬一阵风裹着叶子,轻飘飘的落在对方的肩上。】

不过我看你,你还能长出片叶子来。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28
『西风』
【听到声音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恰恰与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撞上,随即挪开又再忙着自己的事情。】

舒公子这话,倒叫西风以为你是在关心我了,哈!

【笑声中也没掺杂多少情感,所说情绪,想来便是对这不速之客的不在意吧。】

【只是,这般来去自如便叫院外的守卫形同虚设,当真自大的很呐!】

【随手拨弄,青色的叶子旋落在脚下,手中的动作未停,依旧轻轻松动着树下的泥土,渐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长风一个回转在鼻头,人已经醉了三分。】

舒公子虽是不请自来,西风也当一尽地主之谊,若是闲着,便下来喝杯酒如何?

【语气是询问,却没有征求的意思,将深埋的酒坛就着干净的缎子擦了抱在怀里往一旁的石桌走去,期间也不看他。】

【取了两只酒杯立在桌上,却见指间沾了泥污,索性解了泥封倾了碧色酒液在手上洗去,只闻空气中酒香更甚,如此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绪了两杯,自饮其一。】

雪水酿造,又是春季第一季桃花,深埋数年,倒也不曾辜负了时光!

【细细品着,唇齿间一股沁凉,不由便想起那日的月流浆,输了一分凛冽,却胜在醇厚溢香。】

【如此良辰美景,清风徐畅,却也配的起这一坛桃花佳酿。】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31
『舒明渊』

你这话说得,好似我便不能关心你了?

原以为一同泡过温泉,还有了些交情,可别翻了脸,不认了啊!

【真心假意,都在一笑之间,捉摸不透。】

【一跃而下,他从浓墨重彩的繁荫下踱步而出,走到桌前,细长的手指捻起酒杯。】

莫、辜负春光?

【语意阑珊,将那酒饮尽了,忽而身形一闪,人已经站在西风面前,如同捻起那只雪白的酒盏一样抬起他的下颌,笑得恣意。】

你可知,何为春光?

罗耶用你的身体干了不少破戒的事儿,你不会到现在还说,你不懂吧,西风少将?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31
『西风』
嗯?

【有意无意的提行,让那日的话题在脑海重现,思及他今日不请自来,有些事情也就越发变得微妙起来。】

【他,到底想做什么?】

【伸手握住那显得有些凉的手,掀起眉头将他看着,日光洒在他身后,邪魅面容显出几分圣洁,当然,也不过是一眼错觉罢了。】

【略显诡异的话题让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那些原本被自己刻意压下的记忆重回脑海,竟像一块儿大石压在心头……满屋的尸体,被吸干了血液冰封了时光的美丽,风华正茂的年纪……当一切那样真实摆在眼前,方才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无可奈何,却又难以忘怀。】

【抿着嘴唇就这样看着他,视线渐渐冷下来,手上越发握的紧了,不知是他的手咯疼了我的,还是我的咯疼了他。】

【虽不是自己的意识,却也是自己的纵容,罗耶……是我纵容了他!】

男欢女爱本是正常,舒公子寂寞千年,而今与西风谈起春光,莫不是……

【故作镇静,出口的话倒是带着坊间的轻挑与粗俗,在他眼中的自己,笑容随之艳丽起来。】

说的也是,任谁被囚禁个上千年,也是忍不住的,嗯~

【暧昧地笑着凑近他耳边轻轻吐着絮语,心下一番好笑,随即闪身回到原来的位置,提起酒坛自斟自饮起来。】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33
『舒明渊』

是啊,千年啊。

【舒明渊一笑。眼看着对方坐回去了,舒明渊没去拦,而是等到他坐下了,舒明渊伸手一把将人扯进怀中。】

【落光散乱,他轻轻吹了口气,凑到对方耳旁轻声道。】

那既然如此平常,我忍不住了,你帮我解决,如何?

【钳住他的下颌,笑得暧昧的脸在对方眼中慢慢放大,离得近了,呼吸都是温热的。】

可别躲啊,西风少将……

【声如嗳叹,最后的音节都轻了,没进了夏日的光里。】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33
『西风』
哈!

【耳边的气息温热,像被风吹开的涟漪,一圈一圈漾开,心神也随之一荡。】

【暧昧的话响在耳畔,原该是将人推开,拂袖送客,伸出的手却是握住那人衣襟,使得两具身躯更为贴合,亲密无间。】

原来舒公子竟是这般口味独特,本想着送几位佳丽与君品尝,到不想,你竟敢打我的主意么!

【不避不闪,目光落在那渐渐靠近的脸,紧紧盯视欲从其中寻找一分哪怕半分的不寻常来,只可惜,那目中的玩味太多,掩去了此刻本应有的情趣。】

【心下嗤笑,你即是送上门来,我哪有错失良机的道理?】

【拨下捏着下颌的手,双臂扣上其双肩,见不得他这般戏耍模样,竟是主动送上自己的唇,转而便是一个绵长而深的吻,直到两人呼吸都开始乱了方才将灵舌卷起,随手抹去唇角的津液,抿了一口桃花酿。】

如何,男人的味道,与这酒,舒公子更喜欢哪一种?

【轻轻转着手中杯子,眼角的笑意早已被酒的灼热一并带走。】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舒公子你又拿什么来换西风呢?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34
『舒明渊』

酒香,人,自然更香。

【伸手一点一点的擦去唇边的水渍,言笑晏晏。】

倒不曾料到,你竟如此开放,若是千年之前,你我这般叫人瞧见,都该上了刑架,治个不端之罪。

【将人搂了,朝对方耳蜗中轻若飞羽般的吹了口气,温声软语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交换啊……正好,我本是来告诉你些事儿的,不如,就用这个交换?

【顿了下,一声浅笑。】

当然,你若觉得吃了亏,要再补回来,那本公子,也是愿意,为君效劳的。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35
『西风』
人嘛,活在当下最重要,不是吗?

【任其搂着腰,径自握着杯子一口一口抿着杯中的酒,入口清冽的香此刻已然浓郁起来,溢满整个屋子,然而饮酒的人,怕是也有了些醉意。】

【听见他在耳边软语,倒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温热气息扰的耳尖发热,我却是很想笑,而我也就真的笑了。】

哈哈哈,既然是本来就要告诉我的,那便是本就属于我的了,你又如何拿它与我交换呢?

【说罢将杯子挪近了,看着杯中随着手腕转动的红色液体,映着自己的脸,俊美的脸。】

欠我一条命如何?杀或救……

【灵巧指间已然沿着他眼角滑落在颈项,随着一个轻轻的动作便探入了衣下,肌肤的接触,生出一片烫热,惹得一阵习惯性的收缩。】

【舒明渊说的对,萨罗用我的身体做了很多事,然而这样的事,我却是第一次,可我需要一些东西,便需要用另一些东西来交换,哪怕是我自己。】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37
『舒明渊』
【一条命,说重也不重,说轻,却也不轻。】

【我从未试图去掌控过命运,因为太无常,便是将一切都设定好了,到头来,也会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但似乎也正因如此,每个人的命运,才会那么不同,又如出一辙。】

好啊。

【我听到自己说,心里一阵阵的冷笑和嘲笑。】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你的命丢了,还是担心我死不了?

【如果我真死了,想必,没人会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哪怕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的吧?】

【然而舒明渊就是舒明渊,心中再如何惊涛骇浪了,脸上终究是淡淡的,带着恶意的,什么都不会显露出来,什么都不叫任何人看见。】

【任由他的动作,是纵容,也是不在意。】

我跟你交换,那么,就由我,先拿出我的诚意吧。

风津越昨日递交请辞,要求与你同去,族长业已准许。

这对你来说,恐怕不是个好消息吧?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38
『西风』
【他答应的爽快,我却也不觉惊异,如他这般的人,本就是自信到自大的人,而我,不过是给他一个在我面前显现大度与骄傲的机会罢了。】

【只是,他的命,我的命,着实也没他想的那般重要,更不值得我付出这样的代价。 】

【听他说到正事,方才明了他这一趟的目的,不动声色起身坐回到椅子上去,把玩着手中空了的杯子。】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亮了一屋子的光尘,垂目看着,忽然便想起大学时候一位室友跟我说过得话。】

【千万不要得罪一个有权有势的女人,尤其是懦弱的女人,因为她会将所有的恐惧都施舍给你,自以为是地骄傲着……】

呵!

【许是想起了那人说话时滑稽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递了目光看向正望过来的人,便是悠悠然一副漠不关心。】

算不得不好的消息,只要不给我拖后腿,谁去都无所谓。

当然,如果能让我拖后腿,求之不得。

【无论如何,风津越的实力,不容小觑。】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39
『舒明渊』

呵……

【只怕有机会,就是没那个实力,风津越都会不遗余力的拖后腿吧?】

你家那位小少爷,也吵着闹着要去,大概还觉得能帮上你什么,到时候风津越作祟,你可得护好了啊。

【忽然身形一动,下一刻已经带着人站在树下,往前一步逼得对方靠在树上,近乎凶狠的吻了下去。】

【花香,还有浓烈的酒香。】

【大概是酒熏的,连空白都延迟了。】

【分开的时候,呼吸微乱,只看了西风一眼,便低垂着眉眼沉沉的笑出了声,不是玩味,而是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

【可那也只有一瞬而已。】

【伸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红润的唇,倒是不曾想到,正经的人不正经了,反成一道风景。】

你亏了。

如果那条命,是你要拿我的命。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40
『西风』
【字里行间透露着风津越会拖后腿,看似提醒,眼中的光芒却是带着恶意的猜测与试探。看来,玩世不恭之下的算计,绝不只是出于一个所谓的赌局,一场所谓的约定。】

嗯?

【猝不及防被他带着出了门,脊背一瞬间抵在了树干上,来不及皱眉,唇上又是一热,不带情绪的吻,看似激烈,实则品在口中却也没什么味道,只是口腔内空气被渐渐掠夺,让原本就没站稳的身体很快瘫软,只得微仰了身体靠在树上,一手穿过腰际向后扶在树上。】

【待两人终于分开,脑海中一瞬间的空白,转瞬被挤进鼻腔的空气填满,听着他的低笑,眯了眼睛。】

舒公子可不要妄自菲薄,说不定,很值钱呢,哈!

【只是,却不在我算计之内。】

再说,如今良辰美景当前,何必提那些扫兴的事,生生死死,千年的时光,还看不开吗?

【语落,伴随着音节落在他唇上的,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随即靠近他耳边,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了些魅惑。】

现在,交易开始了!

【揽着他肩头的手臂一个用力,两人位置变换,主动的靠近,耳鬓厮磨一般的温柔,像最亲密的恋人。】

【可这终究,只是一场交易。】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41
『舒明渊』

【……是啊,生生死死,能算什么?】

【不如今日尽今日欢,明日再寻明日烦。】

白日宣淫,倒也不错……

【话语都吞没在缱绻之中,交易,就是交易。】

那么现在开始,你退不得了,不过,本公子总不会叫你难受了去……

【温柔乡里情人骨,牡丹花下独孤墓。我也已记不清这是谁的句子了,只是这时拿来,正正好。】

【那就一起沉沦堕落吧……】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41
『西风』
【色授魂与荒唐梦,唯照青山,一帘春秋。】

【最后的沉沦,脑海中是谁在叹息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双手牢牢牵着,十指相扣,像是永恒!】

【睁着双眼看向屋外已然沉下的暮色,身上麻木的感觉渐渐过去,随之而来的车轮碾过一般的酸疼,令眉头拧在了一起。】

【撑起身便见同枕之人依旧睡着,嘴角淡淡笑意在晚霞映衬下更显绮丽,仿佛他正做着一个美梦,这梦里,当是无我,呵!】

【起身下床,有温热顺着腿根流下,身体一顿,遂闭了闭目,好一会儿才睁开,不再多想,提步往屋后的水池边清洗一番方才又回到屋里。】

【黑漆漆的房间没有点开灯,下人自从罗耶事件之后便不敢轻易来此,此刻透过重重夜幕,只听到床上那人清浅的呼吸。】

【将沾着湿气的头发拨了拨,鼻尖溢着的浓烈酒香让身上的疲倦淡去不少,凭着感觉在黑夜里挪了几步,提起酒杯倒满一杯移向床边,仰头而望,星子棋布,月影寒。】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42
『舒明渊』

【荒唐梦醒,又或许,这不叫醒,只能叫清明。本来就是一场荒唐,便是偶尔沉沦,也终是要醒的,又有什么区分?】

【单手撑起身子,锦被滑了半边,就这样懒洋洋的侧卧着,黑暗阻挡不了什么,安静的夜色里,他就静静的站着。】

【本以为,出去便是离开,只是没想到他还是回来了,就站在榻旁窗前,饮着小酒。】

【大概窗外已是月胧星尘了。】

【这一刻,还是安静的,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的风声,和檐下叮呤的风铃,像一首很久以前听过的歌,于是我问他。】

你听过《紫竹调》吗?

【早些年的时候弹弹唱唱竹弦喑哑,大江南北总是那些离了家的人,风风雨雨,一曲紫竹。】

【也不知千年时光去,而今可在否?】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43
『西风』
【夜中的视线好像被风吹冷了,身后那人想些什么不去理会,只是屋外的叶子随风卷着落在了执杯的指间,清凉凉带着夜间的湿气,倒叫好一阵惊讶。】

【听他没来由的一句,抬头望了望满天星子,似千百年不变的苍穹,千年之前,究竟是何模样?】

【微昂首,喉间滑动,入口的酒比白日里凉了许多,却更是美味,不由便将人晾在那里,自顾自地又绪了一杯。】

你是千年前的舒明渊,还是站在我眼前的舒明渊呢?

【杯子落了桌,侧头两人看着,月光淡淡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看不见彼此眼中的对方,像这夜里吹开的花香,触之不得。】

而今已是千年后,很多东西,你熟悉的,都已经消失了。

可偏偏你却固执地留下了!或说,时光选择了你,长久的独行……

【说不清是叹还是其他的情绪,只是目光透过并不厚重的夜色看过去的时候,隐隐只见得一个缥缈的影子,随着夜风浮动。】

【空气中原本被酒香冲淡的一些东西随着夜幕渐沉慢慢浮出表面,暧昧的,尴尬的,浓烈的味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越发明显起来,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屋后有清池,自己去洗干净吧,还有半个小时便是西风当值,恕不远送,舒公子请自便!

【不欲停留,虽身上不顺利却也难叫人看出了端倪,披上那银色的铠甲,西风便不仅仅是西风了。】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44
本帖最后由 古吟尘 于 2016-3-29 13:47 编辑

『舒明渊』
我也已不是曾经之人。

【只是很多时候,忘不了前生一样的曾经。】

【可是不是曾经都没关系,无论曾经今日或是将来,我都只是我,孤魂野鬼,也没关系。】

【霜天晓月催人老,宴尽时,总相恼。只是紫竹绵绵尽,相逢会,总说好。】

【大概他的态度,也说得上冷淡了,不过,我在意不得这些。】

【随手抛了件披风过去,兜头盖脸的罩了人,心中怪异的感受挥之不去,只是不知为何,有些叹气。】

披着,夜里风凉。

【从榻上坐起,随手披上衣服,便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背影,清清凉凉。】

风津越等着我。
你且好自为之,如若必要,那条命,自然做数。

【对了,就是这样,交易到我了。】

【随手将一枚枯叶放在桌上,一挥袖袍飞展,星影迷离,不见踪影,只空中还有余音。】

烧了它召唤我,我会过来履行承诺。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3-26 22:45
『西风』
【我既提出了交易,自然是有必要,只是听他这般说着,还是觉得好笑,好像先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笑谈,与他并不算数,可既然走出了这一步,我又如何肯让他轻易抽身。】

【乱世之下,谁又能独善其身,谁又能,高风亮节,谁又能,算无遗策!】

【直到屋内再也没有那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回头看着黑暗中桌子的方向,双指一并已然夹了枯叶在手,转瞬化作灰烬。】

【若有必要,舒明渊,我会亲自去找你。】

【微闭了闭眼,不再多想,眼见月上中天已然到了换班的时候,再不做他想,顺手带上门,关上了那一场荒唐的梦。】

【至此,路便开始了!】

【第二幕结】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6 22:47
『舒明渊』

【山下淋漓雨,山上和风雪。越高之处,则越寒。】

【都城北面,便是风津最高的山脉--慕士塔格。这个名字来源于很久以前,据说在那时候,它代表着通天之路。】

【可从来都知道,天才是最长久的存在,人又如何能登上天?所谓通天之路,不过痴人说梦。】

【昔年我与曲离音站在雪峰之巅,他曾对我说世事无常,我只笑他儿女情长。而今,物是人非。】

【这些日子来,我时常到处走着,我并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是一遍一遍的往曾经去过的地方寻去。这个世界终究是陌生的,所有的痕迹,千年时光悠悠,都不在了。】

【山下的酒庐新了又新,断雨断魂,到了庐前,摘了竹笠,随酒家迎进。】

【雨落的时候,酒肆的客人便少。向店家要了壶热酒,酒端来,刚饮了杯,门外忽而又进来一个急匆匆的人,仿佛是来躲雨,便进了酒肆。】

【那人少年模样,没带斗笠,大概也是没料到这场雨,浑身湿了个透,好不狼狈。竟还是个熟人。】

【西家人,大抵是恨不得把我弄死的最好吧?这般想着,便笑了起来,顺口打了声招呼。】

西岩少爷,怎地在此?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9 13:33
『西岩』

【慕士塔格山上终年积雪,却是西川大陆上难得没有被鲜血浸染的一片净土。我喜欢纯洁而美好的东西,从伤好便磨着堂哥带我来看雪,今日他答应陪我一起,可我在山下等了好久都没能等到他。】

【不多时,天上下起了雨,我站在雨中浑身湿透,却又怕堂哥责我不知道好好爱惜身子,只得跑到了山下的酒肆避雨。】

【才一进门,就听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侧身抹去了脸上的雨水,这才看清他的模样——舒明渊。】

【他神秘的很,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就像现在,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跟自己打招呼,没有堂哥在身边,心里一点儿底气也没有,他的眼神通透得可怕,看的我心虚。】

【只想简单客套地打个招呼便是,一谁知张嘴就是一个喷嚏,身上的水大都抖到了他身上。】
作者: 古吟尘    时间: 2016-3-29 13:48
『舒明渊』

……你怕我?

【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不由得一笑,接着,他便甩了我一身水。】

【西家一群老狐狸,居然养出了只白兔子,想必正因如此,这小公子才会被看得如此严实,而行事如此幼稚吧?】

【弹指,指尖蹿出了一团甚至可称作漂亮的红色火焰,身上的水一瞬间蒸干了,那火光却在指尖不住跳跃,火光掩映着被烛色温暖了的笑容。】

西岩少爷浑身湿透,想必也难受吧?要不要明渊帮忙,除了一身湿气?

【怕我?这会儿确实怕了,可惜,晚了。】

【自顾自饮了杯暖酒,便轻笑一声。】

西岩少爷不必如此紧张,明渊若是要你的命,早便动手了,不如坐下来,喝杯如何?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29 13:55
本帖最后由 沈君玫 于 2016-3-29 14:17 编辑

『西岩』

【被他的近乎能把人看穿的目光看得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火光跃动柔和了他的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部线条,带着深意的笑,睥睨味十足。】

不用了,我不冷!

【明明冷的嘴唇青紫脸色发白还是硬邦邦地说不冷,我讨厌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怜悯,是施舍,我宁可冻着也不要他帮忙,最重要的是,我若是病了,堂哥一定会来看我的。】

【又是一阵冷风涌进来,冷的我打了一个哆嗦。小二上来招呼我坐,抬眼看了看舒明渊,硬着头皮坐在了他对面。】

【小二送过来的干布粗糙得很,眼下也只能将就了,皱着眉头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和手,扔下布巾端起酒喝了一口,浑身都暖和了不少。】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可是我不喜欢你,因为我哥不喜欢你,所以我不会白喝你的酒。

【叫来伙计,掏了半天没掏出一张银票,脸色不免有些尴尬,最后摸到一块金条,毫不吝惜地拍在桌子上】

今天这位少爷的酒钱我给,另外再给我熬一碗姜汤来。

【自己出门时间少,又常同堂哥一起,自然不记得还要带钱的,不去理柜台上的掌柜捧着扳指两眼放光的喜色,也不在意舒明渊的脸色,自顾举起杯来小口浅啜】

【哼,反正他自己说了不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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