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青楼】——拂衣斋(扬州) [打印本页]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2 14:01
标题: 【青楼】——拂衣斋(扬州)
本帖最后由 裴明珩 于 2018-2-2 14:04 编辑

声色犬马之所。为客者,男女老少,来者不拒。一楼大厅,中有展台。二楼雅间,纵情恣欲。
后院厢房非请勿入。

老板裴明珩,化名玉无琢,明为青楼,实则暗中收集消息之所。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2 20:47
承平九年 春

{ 院落的栀子花发了一茬又一茬,远远望去如枝头落雪,在这姹紫嫣红中十分惹眼。}

{ 从荆州回来约莫过了半月,外面柳絮翻飞实在惹人厌烦,少年这半月几乎没踏出过拂衣斋。}

{ 夜夜笙歌也不曾影响过他,侍女端着一盘枇杷进了屋,放在桌前后又默默退了出去。江离进屋的时候,少年正坐在桌旁剥着枇杷,修长的手指如玉。剥好刚要填嘴里,江离就行礼打断了他。}

“师哥人来了。”

{ 少年听到似没听到,依旧把枇杷塞进嘴里,咬了一口。汁香四溢。}

{ 江离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少年咽下嘴里的果肉,举了举手中剥好的枇杷}

  吃么?

{ 江离摇头,正要开口提醒他,他却放下了手里的果子,拿出手帕仔细的擦拭着唇角和手指。}

  让她进来吧。

{ 江离得令,马上转身又出去引客。}
作者: 劫华    时间: 2018-2-3 00:28
本帖最后由 劫华 于 2018-2-3 00:35 编辑

【少年离开千福禅院后的第二日,临风就将扬州的拂衣斋打听了大概,殊不知那样的一个少年竟有如此魄力,开一家青楼,可不是一家客栈或者酒楼,更何况这家青楼并不是表面上的声色犬马】

【女人大概知道了少年找到她的理由,催眠魅术对于套取情报来说,更为快捷方便,最不容易出错,想起那日林翔宇说出的名字,并未考虑太久,带着人下了扬州】

【扬州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都道扬州瘦马千娇百媚,不知拂衣斋如何,她买了辆奢华的马车,临风驾车,素女贴侍,车厢内摆放着石榴和苹果】

【临风将玉牌递给管事,她和素女二人在马车上等,短短的时间,周围站满了人,直到有人出来相迎,她才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也将这张脸暴露在世人面前】

【那人自称江离,亲自接着女人自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进拂衣斋,此时已有人开始猜测女人的身份】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3 10:11
{ 少年如今十岁有余,除了在裴府的时候装作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出了裴府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面具带久了总会觉得累,但他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副模样。}

{ 他借着裴府的生意,暗地里敛财,这才有了拂衣斋。说是去太乙习武,更多的时间都是在经营拂衣斋。}

{ 开店的时候用的是化名,人只知道拂衣斋玉老板英雄年少,根本不知他实际上是裴氏医馆的少爷,裴明珩。}

{ 虽然年纪小,但行事处风总有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凌厉。所以拂衣斋的人,没有一个敢轻视他。他们甚至觉得这位玉老板并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是练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功可以保持孩童模样,或者返老还童。}

{ 一切都是猜测。真相如何,江离是最清楚的。}

{ 那女子风情万种无人能及,一路走来引人注目。若非是跟着江离,只怕早有人上去搭讪。偏偏江离板着一张冷脸,目不斜视的带她进了后院待客厅。}

{ 少年此刻正坐在主坐的位置,见人进来了随意伸手一指。}

  姑娘远道而来,辛苦了。

{ 婢女看茶,而后抱着空盘子退下了。屋里除了女子,少年和江离,再无其他人。}

作者: 劫华    时间: 2018-2-3 10:53
【没人小看了眼前的少年,女人也不例外,她并不惊讶少年看似随意的举动,示意临风素女二人一同退下后,坐在了位置上】

确实辛苦,不知小公子怎么补偿

【魅惑的红唇笑意深深,眸色含春睥睨而望,青葱白玉的指尖摩挲着杯沿】

想必小公子请劫华来,不止喝酒吧?

【一路走来,她有足够的时间想清楚,那日相见定是少年有意为之,不仅替她杀了人,还给了她玉佩相邀,最主要的是,他提到了魅术】

【云手儿微顿,抬眸认真看着四周装潢摆设,最后将目光锁住少年的身影】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3 11:15
{ 魅术一词,之前只听说过,却未曾亲眼见过。直到荆州一行,有何威力,终于见识。}

{ 那日夜色朦胧,又隔长纱,两人均看不真切。如今但是一点顾忌都没,似坦诚相见,才看清女子容貌。甚至看清那双不能轻易对视的双眸。}

{ 据说是只有两种人能不中魅术,一种是内力深厚之人,一种是内心纯白之人。可是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欲望和肮脏。哪怕是方外之人,大多也都是过尽千帆才有的释然。}

{ 少年并不想尝试身中魅术是什么滋味,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有心邀请她来,便不可能再遮遮掩掩。}

  以姑娘之姿,还有什么能入的了你眼?

{ 她想要的,只要动动心思,便可轻易得到。那还有什么是她没得到又想得到的?}

  姑娘聪慧,自然知道小生的意思。所以姑娘有什么想法,不如直说。

{ 他们二人都不是愚蠢之人,来之前互相打探是必不可少。虽不至于知根知底,但至少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作者: 劫华    时间: 2018-2-3 13:06
【她需要时间找一个人,而据她所知,那人就在扬州,她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合适的住所,方便与找人,亦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少年有意与她四目相对,女人心底某种情绪被勾起,琉璃色的眸子越发深沉璀璨,双瞳覆叠一抹幽红稍纵即逝】

小公子说笑了,劫华的魅术并不是无所不能

【女人眨了眨眼,在即将施展魅术的时候放弃了对他的试探,她并没有忘记那个叫江离的存在,既有心相交,自是直言不讳】

我需要一个身份和住所
不知小公子需要劫华做什么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3 13:19
  你所求之事,小生可尽力助你。

{ 江湖中人所谋求的,除了至高无上的武功秘籍,无非就是财与人。爱恨情仇比起官场来讲还是简单直白得多。她一个女子,必然也不会妄想着谋权篡位。若真有这心思,那怕是背后还有其他势力。}

{ 所以并没问对方到底所求什么,只是一句尽力。但尽多少力就不好说了。}

  江离,从今日起安排劫华姑娘入住拂衣斋。

{ 吩咐命令时并没有看江离,反而看着劫华。}

  姑娘喜欢怎么称呼?

{ 青楼女子,均有化名。意为重生,与过去断个干净。眼前这个女子既然需要一个新的身份,那自然也是不愿意将自己真实身份暴露出去的。}

  你擅长什么,就做什么。

{ 少年眼波明亮,唇角带笑意味深长。}
作者: 劫华    时间: 2018-2-3 13:50
【女人一直在等少年说出他的要求,直到最后一句不由笑了,模棱两可的话,她可不想妄自揣度】

【她之所长,皆出自那人之手,一曲天魔舞妩媚倾城,藏魅术,善风月……】

小公子还是提出来的好,劫华还是喜欢比较干脆的方式

【当少年问她怎么称呼的时候,她脑海闪过师傅曾说过的话,绯纱曼曼袅如烟,绛点朱唇处,情为何物,不过是恼人的东西,她端着茶喝了一口,温热的苦涩滑入心底】

劫华不会逗留太久,只要打听到想要的,或许随时会离开
小公子可介意?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3 13:57
{ 少年握了折扇在手中轻敲,似是思考。}

{ 这么危险的女人,他确实也没打算一直留在拂衣斋。他不知道对方软肋何在,自然无法捏在手心。说到底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无妨。小生拂衣斋大门敞开,姑娘何时来何时走,随你意愿。

{ 至于他所求一事,忽然略带为难得道}

  不是小生不愿说,只是如今确实还没到时候。

{ 他尚年幼,很多事无法一下子就调查清楚。况且布局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不如姑娘允我一诺,若有朝一日需要姑娘施展魅术,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作者: 劫华    时间: 2018-2-3 14:10
【她知道少年对她的宽容度不过是各取所需的手段罢了,既无深交亦勿需多言,她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对了,我的名字,绯烟,善舞善风月

【既要留在拂衣斋,必然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女人,还是很守本分二字的,黛眉轻佻,尾尖含笑,魅色的眸子盯着江离,淡淡道】

如此,有劳了

【说着话,先一步走了出去,临风和素女正等在门外,见她出来,纷纷走了过来】


-结-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10:59
承平十年 秋

{ 收到消息后马不停蹄的从京城赶回来,先上山去看了一圈,左右没自己什么事,又无需帮忙。虽说此时应住山上,但是难得观内这么多客,为了腾床位就又下山去了。}

{ 离法会还有几天,正好回拂衣斋瞧瞧有什么事没。}

{ 暮秋金桂,十里飘香。折扇在手轻敲,抬头看到围墙上横出的桂树枝,不由对身边江离低声笑道}

  回头去采些桂花酿酒。

{ 江离应了一声,二人才继续往前走去。刚从巷子里拐出来,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兄,好久不见啊。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17 11:12
白禄

小裴,久见了。

[见人自旁巷出现,颔首示意一二,遂并肩行]

[说来有些巧,与他自小便熟稔,学业上两人不曾过多醉心,混了个秀才,每年拿那贡银当零花使使。曾相互说笑,这点银两还不够买娘子的汗巾香粉,读那劳什子之乎者也有何用?当官的,做买卖的不也还是会往这脂粉堆钻营]

[遂两人拿了家里些殷资,共同落了这拂衣斋在秦淮河畔]

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

[说笑着,一道儿自侧门进入后院。途经正门前又见一落魄书生跪地大呼大闹的。啐口痰,让一旁随从把人架走]

这次出门半月,莫不是找姑娘去了?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11:21
本帖最后由 裴明珩 于 2018-3-17 11:38 编辑

{ 与白禄算是竹马。从他去无名观的时候就相识了。不过上学堂他志不在考取功名,只是识字断文还是需要懂的。}

{ 后来白禄考了个秀才,也未见有什么功绩。估计也就是混日子,这才一起开了拂衣斋。一个为打发时间挣钱,一个为打探消息。}

{ 各取所需,也算和谐。}

  莫把我想的同你一般留恋脂粉。我是去探亲。

{ 说话间已经进了后院。}

  先进屋子休息再说。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17 11:28
白禄

白某哪里是留恋,那叫‘舍身取义’,哈哈哈哈哈哈。

[听得他所言,两人正一前一后迈上楼阶,一时起了坏心,伸手在他臀上一拍,那厢停下脚步片刻,复又继续前行,不曾回头]

[见状,便觉反常。往日这般闹闹他,总会得他一双翻天眼白伺候,今日莫不是转了性子,要做好好兄弟?心下有些纳闷,却还是快步跟上]

[江离将茶点端上,后躬身告退,将房门关上。望了眼窗阁,见外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有些厌恶,起身行至那处,将之闭合]

说吧,有何事交待。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11:36
{ 外面人多口杂,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感觉臀上一疼,就听到“啪”的一声清响。侧眸睇他一眼,未多说什么直往屋里去。}

{ 江离倒是吓得惊慌失措,生怕少年突然发作跟他打成一团。但见少年骂都没骂,也是惊讶。}

  江离,我刚刚交代的事,去吧。

{ 一声令支开了江离,然后进屋,看着对方关了门窗,顺手倒茶,状作无心问了一句}

  手感如何?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17 11:43
白禄

噗!

[还想着饮茶听吩咐,那厢才反应过来计较先前楼梯上的事情。一口茶水吞咽将下之际,听到此话,要不是忍得住,堪堪就要往外吐了去]

喂,小裴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正经的。

[稍稍努了努嘴,示意对方开门见山。兴许是疲乏罢,所以才没有反应过来。在心里默默为发小找了个看似可以接受的理由。没道理返家探亲,回来就这般模样了。且江离临走前,他那句神神秘秘的交待,心里砸吧砸吧着,又憋坏水儿?]

可别耽误了我去安抚碧云姑娘。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11:52
  哦?我还以为几日不见,你换了口味。

{ 在他喷茶水之前就不漏痕迹的坐远了些,幸好他没喷出来。}

  正经的?你在扬州就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京城炸了。

{ 江南温柔乡醉生梦死,但这是多大的事,就没走漏半点风声。这几年他一直在关注边疆的动态,誓要为母亲报仇。只不过因为年幼,以卵击石的事他还是不会做的。}

{ 那些人安生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又要开始作乱了。若真是如此,定是有机会趁乱报仇的。}

{ 想到此,就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17 12:00
白禄

炸了?什么炸了?

[颇有些不能理解地望着对方,然那厢只是怡然自饮,好似方才说的一切不过稀疏平常。回想这几日听到的消息……京城爆炸一事!]

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事儿。

早就翻篇儿了去,朝廷不是已经让京城戒严多时,消息还不让轻易走露。

听我哥说,皇城司用了不到一天就破了案子,被人说的神乎其神。不过——

[不知他为何要提爆炸之事,与这花街柳巷根本没关系嘛]

这就是你要说的?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12:07
{ 他所知与少年在京城逗留时打听的差不多。毕竟没有上头的人,就算是有,估计内部消息也不能外传。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是有些困难。}

{ 抬眸见他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也没多解释。少年母亲的事本就没与旁人说太多,就连自己师父都不清楚他心里思量的事。}

  嗯。我就是想问问这事会不会对我们的生意有影响。

{ 神色变换自如,立马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唉我可就指望着拂衣斋的银子了。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17 12:59
白禄

嗨,我说你是不是回家一趟就胆子变小了?

[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对方无需担忧]

既然……你没什么要交代的,那我先走了?

[说完,刻意靠近他,又想重蹈方才覆辙,刚好江离就推门而入,见此情状,不由快步上前护在损友面前。幸好自己还没来得及下手,不然又有罪受]

没事没事,放轻松。

小裴你先休息着,咱们晚些时辰约在垂怜阁见。

——结——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18:46
接上

{ 白禄出去,江离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看着少年颇不以为然的笑容有些闷的喊了声“师哥”,少年摆摆手,叫他不必在意。}

{ 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叫江离去找了绯烟,问问最近住的如何。拂衣斋表面上就是风月之地,但暗地里他还是扶植了一些用得上的人。且也没与白禄说太多,就叫对方安安心心做个老板数银子。}

{ 江离附耳说了几句,少年点头示意,然后便起身回房去换了身衣服。}

{ 一路风尘仆仆,待收拾好一切才应约往垂怜阁去。}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17 20:29
白禄

[左等右等人还没到,几杯黄水下肚,人就有些发热,索性出门抓了个姑娘帮消消火,哪知道才把人家花娘的腰带扯开,门外就响起白九的通报]

“少爷,裴少爷到了!”

[一道声音如醍醐灌顶,还没来得及起身,门就从外往内推开。一阵手忙脚乱的,颇有些尴尬与脸热,拍拍那花娘的肩膀,让她先出去]

[将就着把衣服匆匆捋捋,头发随意整整,故意摆了个侧躺的姿势说道]

让小裴见笑了。

[说完,才堪堪起身,走到宴席旁,撩袍落座]

怎么来得这么晚,忙什么?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20:45
{ 拂衣斋里的人都认得少年,所以他一路走来见他的都纷纷行礼。他摆摆手示意无需,而后就到了垂怜阁。门口守着的人扬声喊了一句,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看到姑娘从卧榻旁起身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 勾唇笑了,也不在意,径直走到桌旁坐下,然后等着里面的人穿好衣服才走过来。}

  晚么?我应该再晚一些,免得打扰你的好事。

{ 打趣一声,瞧着一桌子饭菜,知道对方应是为了接风洗尘,便不再揶揄。}

  自然是好好沐浴净身了一番,才不拂了你这一番心意啊。

{ 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桌上。}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17 20:55
本帖最后由 萧胤堂 于 2018-3-17 21:03 编辑

白禄

诶,这不是左等右等,等不到兄弟,又喝了点酒,可不就是临时起意抓了个花娘陪陪。

[言罢,再三叮嘱道]

兄弟,到时候见了碧云可别乱说话。

尤其是今日的事情,那丫头醋劲可不小,让我头疼不已。

[话说暂别小裴去往碧云住处,那边听说夜晚不能陪着,闹死闹活都要跟着来看看。小裴她是知道,但她就是不放心自己和小裴除了闲聊饮酒,兴许还会听听小曲云云。好不容易把人安抚清静,临了要走又闹起来。无奈之下,一个手刀把人弄晕,明日过去,还能不能进门沾人衣袍,依旧未知]

[起手为两人斟酒,举杯对碰饮下,但听得他那句调侃,不由笑了说]

你还能沐浴更衣了才来?怕不是日出西边了。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21:20
{ 哂笑一番,并不理会他这些闲事。白他一眼。}

  你自个儿别说漏就好了。左右不是我一个人看到的。

{ 言下之意是让他跟旁人也交代清楚了,免得到时候那丫头真呷醋闹起来,自己也要被连累。}

{ 接过酒杯碰了一下,还未饮,听得他那句,忍不住啧了一声,先是将酒一口饮完,放下杯子才道}

  从山上下来一身汗,顺道就洗了。怎么,还嫌弃不成?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17 21:29
白禄

知道了,我的人自是会把好嘴巴的门锁儿。

[听得对方应答,又自己斟酒一杯自罚]

是是是,是哥哥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不过——

[拿起酒壶,给他也满上]

你这来迟的,得自罚三杯啊,不然你休想走出这房间。来,陪哥哥把这杯干了!

[本来就有些醉意在头,方才那一下惊醒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见菩萨佛主。两眼有些迷醉,看着眼前小裴都开始有重影了]

[酒量不好,还是要硬喝逞强,说的就是自己了]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21:41
{ 他喝一杯,却罚少年喝三杯。左右确实来得晚,也就没推辞,接过酒杯就喝了。倒是对方可能是因为喝了不少,这几杯下肚就有些微醺,连看人的眼神也迷蒙起来。}

{ 一边笑着一边噙着杯子,似感叹道}

  真是羡慕你啊。日日留恋温柔乡,什么心也不用操。哪像我。

{ 放下杯子倒酒,摇摇头却不再往下接话。}

{ 白禄自是逍遥自在,少年却是满腹心事从不与人诉说。江离对他也是一知半解,且江离性格沉闷,平日也不喜多言。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便是跟好友喝酒,也未见松弛一分。}

  诶,我说你喝慢点。一会儿醉了可没人扛你回去啊。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17 21:47
白禄

放心,醉了我就睡这儿,你呢操心操心自己吧。

[把酒杯放了,捧着那小子的脸,仔细端详着]

诶,裴老弟,听哥哥一句,呃,劝啊,呃…心思呢——

[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也只是虚托着。拍拍自己胸脯,尤其是心肺部分,语重心长道]

你这心思啊,简单点。呃——

哥哥确实不知道你做着什么,但感觉得出来,呃…你是个心思过重的人。你这周岁十三,操心却好比三十的人,能怎么轻松?

心里有啥事儿,不如跟哥哥说说,呃!哥,替你,替你出头!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3-17 21:55
{ 脸突然被捧,被拉近了距离。若换平常早就一扇子拍过去了,不过少年也知道他此刻不怎么清醒,就扭了脸,错开与他的距离。}

{ 推开那手,默默后撤,听他有些口齿不清说了大半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白兄好意我心领了。你呀,什么时候能千杯不醉,再来帮我吧。

{ 自然是玩笑话用来推脱的。倒也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想拉对方下水罢了。要命的事,能随随便便就拉人下水么。}

{ 倒了杯酒又递过去,兀自碰了一下。}

  不说废话,不醉不归?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8-3-22 21:51
白禄

一言为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丈夫,一句话不回头!

[说着说着,整个人已然倒下。翌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中床榻上,不觉心里暖洋洋,虽然说了他大可不必理会醉酒的自己,然而小裴还是贴心地寻人来送]

[正想着该寻些什么好好犒劳这位好兄弟,就听得院子外一阵吵吵嚷嚷,下床到门边一看,得了,碧云那祖宗来了]

===结===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7-4 15:28
承平十二年 夏

{ 夏条绿已密,朱萼缀明鲜。夏至还未到,但天气已然热了起来。才过辰时,太阳就亮得晃眼,若非必要,根本不想出门。少年早早就起了床,这会儿正倚在二楼雅间的窗口,看着街上仍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样子啧啧称奇,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受得了这鬼天气的。}

{ 江南水乡到底比幽州那种地方养人。来这儿几年,日子比以往安逸,不仅人养得细皮嫩肉的,连吃穿用度都讲究了许多。江离不在,被叫来伺候的小姑娘见他一直看着外面不说话,从盘子里拈了颗龙眼,兀自将皮剥了,纤长手指捏着白嫩的果肉递到他唇边,娇滴滴的哄着要喂他吃。他偏过头推开,握着小姑娘的手腕推到她嘴边,勾着一边唇角}

哪能让你喂我,该是我喂你。

{ 等那姑娘张嘴咬住了,又用指腹抿了下小姑娘的唇,沾了淡淡的口脂回来,一边擦手一边道}

甜么?

{ 小姑娘微红着脸点头,一点也不似这楼里其他姑娘那般风尘。她年纪小,又是刚来,还什么都不懂,带着点天真无邪的味道。少年盯着她的目光明明灭灭,总觉得在她身上能看到个熟悉的影子。摆了摆手}

你想干嘛干嘛去吧,不用陪着我。

{ 话是说了,但人也没出去,依旧安安静静的坐着。少年也没赶她出门的意思,由着她随意了。}

{ 江离出门有三四天了,算算时间,今天应该回来了。正想着,就听到后院一阵动静,小厮一路小跑敲了敲雅间的门,在门口道了句“回来了”,少年起身,瞥了眼身边带着探究目光的小姑娘。}

  去那把伞来。

{ 小姑娘听出他的意思,连忙起身往隔间拿东西,然后跟着他一起去了后院。}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7-4 23:52
「一路车马不停,末了还转了回船,头两日吐得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后几日听得船夫家小女儿唱得小调极好,忍不住跟着学了几句,那船夫的婆娘却将女儿几把捞走,捂得严严实实再不肯见人。」

「心下也知,纵是苦力,也多半嫌戏子低贱。可来往商客蔑称渔家为疍户,疍户又比戏子高贵到哪去?」

「可惜了那小丫头的嗓子,和着水声再清丽不过。」

「每日照常练功吊嗓子,教身旁人看了,直说要将船板蹦出个窟窿,船板还未出窟窿,总算是靠了岸,早早有人候在岸边。接了几大箱行头,便又说要赶车上路。」

我那几箱行头可精贵着呢!

「喊了几声,见来人恍若未闻,胸膛子里窜起一股气来,翻身上了车顶遥遥喊道:」

小~心~行~头~

「估摸着半城都能听见。」

「去年在城门上也有这么一出,可惜班子里的师姐终究还是嫁了人。嫁人有什么好,做个通房,生了孩子,抬个姨娘,一眼望到头的日子,竟有人觉得比戏有意思。」

「又这么胡思乱想几日,总算是到了地方。」

「来接的人话不多,瞧着倒像小少爷身旁的人。他愈不出声,愈想逗他说话。逗了几句,他总算开了腔,声音却不过平平,顿时失了兴趣。」

「待理了衣衫抿了鬓角,那江离也不多说,只敷衍行头行李都在后边,定要我先去见小少爷。」

「绕过御街,踩过三座石桥,拂衣斋三个大字耀进眼帘,楼内脂粉香气四溢,定是窑子。一时双眼放光,惦记着迟早应将班子里那几个小猴儿带来学步,方思及此,又想自己到底到了扬州,班子早散了,可惜了周家那手弦子。」

「一路乱想,待江离挑起后院珠帘,面前却有个少年,眉眼似曾相识。」

「从来见惯了人,众人捧着,堂彩喝着,却没有哪次这般安静。只硬了脖子问道:」

可是裴家小少爷么?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7-5 09:25
本帖最后由 裴明珩 于 2018-7-5 10:21 编辑

{ 从雅间到后院的路不算长,却足够他仔细回忆与那人的往事。那是他无趣的童年里唯一称得上色彩鲜亮的记忆。他母亲当年算是个名角,但他母亲定然是不想他走自己的老路,所以不管他适不适合,从未动过教他的念头,哪怕是个细枝末节的小曲儿。所以才会在遇到杜家小子的时候倾囊相授。}

{ 玉娘是真的喜欢唱戏,大概杜砚蕖也是。}

{ 他还记得那人个头小小的,嗓音却清亮得很。有时候隔老远就能听到那人吊嗓子咿咿呀呀的声音。玉娘教人的时候,不让他在旁听着,怕他偷学。他那时也没生出什么旁的心思,觉得自己的娘不疼爱自己,反而总是趁着他们上课的时间跑去外面买梨子买枇杷,太贵了就干脆爬人家果园的树上去偷摘,带回来熬成糖水,等他们结束了,一人一碗端着喝。}

{ 两个人年纪相当,除却学习和上台的时间,剩下的时间里经常混到一起。许是杜砚蕖小时候太好看,没少被误认成女孩子,受欺负了还是他出手,一来二去,他到像是真有这么一个弟弟,一直照顾到.....那次暴乱。}

{ 平静的小镇突然火光冲天,他们与杜砚蕖家的戏班子不在一起住,慌乱间他也顾不上跑去找杜砚蕖。等他一人逃出生天,就拿着他娘的信物去了冀州,拜了师父,最后又跟着师父去了太乙。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他娘当初盛名的地方。}

{ 辗转了三四年,他一直忙着捋自己手里的事,拂衣斋初成规模的时候,有天来了会唱几嗓子的姑娘,他才猛然想起杜砚蕖,没报什么希望的派人去寻。找了有大半年,才有消息。对了画像,确实是那人,才着手安排让江离去把人接回来。}

{ 拂衣斋再不像样子,也是他自个儿的生意,有他在,没人敢轻看了杜砚蕖。}

{ 零零碎碎的记忆跟着他走了一路,等站在回廊里看到那人时,静默的空气才鲜活起来。微微侧首对身边的小丫头道了句让她撑伞去把门口那人接过来,未抬高声音,却清晰的把话传到对方耳朵里}

你过来瞧瞧不就知道了。

{ 太阳高照,小丫头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撑伞走了过去,声音细细小小的,还带着几分好奇,对杜砚蕖说公子叫我来接你过去。}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7-5 17:14
本帖最后由 杜砚蕖 于 2018-7-5 17:20 编辑


「院内人影绰绰,声音仿似听得清,又仿似隔了一层。听着尾音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当年小少爷便是这般,说着说着便吞了尾音,好像多拖那么一会儿能累着他,咽进喉咙里,还余下个字尾,若是旁人没听懂再问一次,他便要挑起眉尾打量几眼,倒像面前这人不配同他说话。」

「整个燕山路是挑不出这么一个小少爷的,扬州自然也不能。」

「面前小丫头撑着伞,瞧着娇娇怯怯的模样,开口闭口公子,一时玩心四起,扬声道:」

哦?是哪家公子教出这么没规矩的丫头,竟不知请我杜砚蕖需自通名号?

「话罢也不就那伞,只抬步向那院里闯,那小丫头急急忙忙跟在身后,可哪有半大小子步子大。」

「没了伞,自然教日头耀了眼,看那院中梅树叶子都有了紫色光晕。」

扬州的公子哥儿都是这般不懂轻重?

「定睛一瞧,江离可不就跟在小少爷身边,当下眯了眼笑:」

好江离,我那几箱行头你可别私拆了卖,尤其是那红箱子里头,装着《长生殿》的几件,那苏织师父讲明退行不做了的,世上再找不出一件来。

「话罢定定瞧着小少爷,张口道:」

这位公子可也听明白了?

「话罢,鼻尖已冒出一层薄汗。早知江南湿气重,养出来的姑娘爷们都嫩得出水,不比西北风沙磨人。可真真到了江南,却嫌水汽黏腻,走在何处都不清爽。」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7-6 08:51
{ 那丫头刚来没多久,年纪小,虽然还有些不谙世事的样子,但平日见多了别人恭敬的模样,应也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大抵也知晓那人是位贵客,被这么一问,有些怯懦的就白了脸,抓着伞的手指纂得发青,却一个字也回不出来。倒是少年听到这一句,忍不住戏谑}

  杜老板年纪不大,规矩倒不小。

{ 音落就见对方不就伞直接走了过来,少年“啧”了一声,待人走近之时伸手拉了一把,直接把人拉进亭子里,生怕人在太阳底下待久头脑发昏。}

{ 远瞧的时候看不出什么,人到身边了才发现对方个子窜的挺快,就比自己矮了半头,但瞧着跟以前一样,还是那副瘦瘦小小的模样。经年不见,还未物是人非。当初寻人的时候说是没报什么希望,但如今看着人安安稳稳的暗自舒了一口气才发现如果当初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恐怕心里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真把他当成了亲人。}

{ 撇开些情绪,听到对方像模像样的吩咐,微挑眉,想不到当初兵荒马乱的,最后还能存了几箱行头。分开的这些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多问,只道}

  放心吧,没人打它们的主意。

{ 随后又让江离去安置行李,垂眸时瞧见那张白瓷似的脸上有些泛红,鼻尖上还冒了汗,也觉得外面湿热,便做了个“请”的姿势,装模作样}

  杜老板,我们进屋谈?

{ 拿伞的小丫头已经收了伞站在一旁,一双眼睛还在打量着杜砚蕖,丝毫没有避讳。}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7-6 14:54
「听了小少爷这话,尾巴都忍不住翘上天去,放下扬了头道:」

那是自然。我的边月楼,自有那一日,便是燕山唯一敢称楼的班子。你且瞧瞧其他那些不成气候的东西,可敢同我演同出戏?

哼,连开封箱都要候着我的信儿~

「正说着话,冷不防教拉进了亭子,脚下功夫自然扎实,手指却没留神攀上了小少爷的腕子。想也没想便开了口:」

我们小少爷倒比前几年壮实多了,你瞧——

「拇指指腹在对方腕上摩了摩,笑道:」

怎么就赶上我练功的腕子了。

「不迭点着头,二人一道进屋,嘴里还絮絮叨叨念着:」

小少爷可别小觑了那几箱行头,刚置办下那会,我日日要防着人。哼,他们不服我杜砚蕖,便要往我边月楼里乱塞人,一个个毛手毛脚,净打戏服的主意。左右乱世人命不值钱,纵使我打残打废一两个,后头还有百十个,如何收拾得干净?

「说到打残打废四字,声音渐低,茫然望了望小少爷,余光又瞥见了方才送伞的小丫头,扭头扬声问:」

你呆杵在那儿做什么?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7-6 15:30
{ 杜砚蕖炫耀那几句才开了头,少年就思绪翻飞起来。自离开幽州,他就没再回头瞧过,哪怕打探消息也是手下的人去的。后来的事知晓一些,但他就是一直顾不上旧地重游。这么一想,杜砚蕖后面的话就没怎么听,只是察觉到手腕上摩挲的触感,才回神答道}

  身量骨长开罢了。

{ 一哂,也不打算提自己如今习武的事。左右接人来是来享福的,他自个儿查的事并不想把对方牵连进去。拂衣斋还算是他自己的一言堂,就算有人打心思到这里,也动不了什么手脚。应该还挺安全的。}

{ 主要是他平日并没有个正经的休息地方。裴家虽然在荆湖也有产业,但是他本来就是个庶出,认回去的时间又晚,家里的产业他几乎根本就没想过。而且如今挂单在太乙观,观内但凡有个大型法事他都得进山去,索性就住拂衣斋了,有什么消息也方便自己处理。}

{ 听杜砚蕖这话大约在那个什么边月楼也没个好日子,戏班子本来就是互利的地方,对于这种年纪小又有名声的角儿,不服的有,动歪心思的也有。杜砚蕖不傻,平日里既要防人,又不能太自命清高,左右没个靠山,这种日日都要衡量的日子换谁过得都不会舒坦。}

  放心,这里要有不干净的人,我会比你先动手处理的。

{ 微微抬了下巴,见对方喊了一声那小丫头,这才解释道}

  知道你要来,提前给你准备的丫头,我还没起名。杜老板,给起个?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7-6 19:16
「闻言一怔,上下唇齿一打绊,自喉咙里便开始发痒。攥着小少爷的手指愈发收紧,自己却恍若未觉。」

小少爷这话的意思,可是要让我重开班子?

「初时说要来扬州,心下百般不愿,遣散边月楼时,没忍住发了好大的脾气。可那些人,平素仰仗自己吃饭,末了却没一个肯跟着来,班子说散就散。当日怒极,过往富商赏下的扳指钗环,只当白饶似的往下撒,散干净了尚未消气,底下却一个个念着杜老板好,眼珠子要掉出来,恨不得榨干自己。」

「多少留了些行头,只是命根子,沾着血气的东西,怕意头不好,反而没人碰。」

「路上早都想得清楚,来了扬州,承的仍是师父的恩情。小少爷肯照料,将自己当个故人,宴饮时隔水唱些清素的,也不致丢了嗓子;若不肯照料,将自己当个玩意儿,送了旁人,但凡戏能唱,也不算太糟。杜砚蕖总是杜砚蕖,只要莫倒了嗓子,杜老板约莫也还能叫几年。」

「可偏偏没想过,小少爷倒是肯教自己再开班子?」

「只可惜最趁嗓的胡琴有老娘要养,纵使想跟也跟不来,教自己可怎么开这个班子呢?」

「就这么呆呆出了半晌神,方才听见小少爷答话。」

起名?

「神情尚有些恍惚,朝那小丫头招招手,说道:」

方才没听真,你再说几句话我听听?

「那丫头不知是晒的还是羞的,一时间连耳朵尖都染上粉色,扭捏答了两声,道了声好,又行了个礼,碎步来,站在自己眼皮下。」

「当即皱了眉:」

小少爷要捧她?身段样貌都过得去,这嗓子是万万不成的。雅的唱不了,俗的——她眉眼又清冷,不成不成。

我还没收徒弟,第一个万万不能砸了招牌。

「这几年在西北也见了些豪富做派,但自己的事却一直由个老仆打点,都是些做饭搬箱的活,从没想过要什麽人来伺候。」

「似是想到了什么事,自己倒吓了一跳:」

莫……莫不是小少爷的外房!这可使不得。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7-9 11:54
{ 含笑应了一声,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给人寻个地儿继续唱曲很容易,但真的组建个班子起来却没那么快。合适的人哪能那么快就找到,更何况一开始寻人的时候还没觉得一定能找到。等找到了也是先想着把人安置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眼下听杜砚蕖的意思,倒是还想着重开戏班。}

{ 这事急不得,缓缓再说。就没由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只是瞧着人让那小丫头说话的势头,稍稍一愣,知晓对方是误会了,抬手握着扇子在杜砚蕖头上轻轻一敲。}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 外面燥热,忍不住招呼人加快了步子往屋子里走,边走边道}

我这是知道你要来了,才招了个小丫头伺候你。我不一定时时刻刻都在这儿,她跟你年纪相仿,无聊的时候也能陪你说说话。

{ 小姑娘脸皮薄,才听出杜砚蕖话里意思,就攒红了脸,捏着伞柄扭捏不语,头低的恨不得埋进自己的胸口。}

{ 凑近身边的人压低了声音又道}

这里是什么行当你应该清楚。她才来,干净得很,你要是缺外室....

{ 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已经到了。如果说杜砚蕖是无心,那他就是故意这么说。本来也没往这层意思上想,被杜砚蕖一提,倒觉得也挺合适。说不定他们日久生情什么的。}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7-10 00:38
「头顶挨了一下,倒像是被打懵了。他,杜砚蕖,自登台开嗓那一日,只有他打人,哪有别人打他!」

「怪不得旁人看不起戏子,说倡优皂卒最是低贱,连唱莲花落的乞丐都比不上。可不是吗?幼时练功吃的苦,到了成名自然要加倍还下去,对身边的人也刻薄。自己此前只一个老仆跟着,还不至于闹下什麽腌臜事,可看的听的,还少吗?」

「可小少爷要敲,就好比师父要打,自己是一个字都不敢回的。」

「撇了撇嘴,摸着头出了一会子神,才听清了小少爷的话,忙摆手道:」

我每日卯时起身吊嗓,之后练功半日,午后要睡足一个时辰,而后拉胡拨弦子,晚饭吃罢,还要看那些酸人给我写的戏本子,哪里会无聊。

「何尝想过要小少爷整日陪着自己?外室更是不敢沾。」

若这丫头非要跟我,就做以前老梁头的活吧,烧饭打水扛妆奁箱子。

「话罢又抿了抿嘴,估摸这丫头身单力薄,怕是扛不动。也不知小少爷究竟何脾性,打不得骂不得的身份,真真为难:」

便跟着我三个月,若嫌苦,还回来楼里。

「侧头瞧了瞧,那丫头还没打定主意,眉眼不动时,倒有点像谁,一时想不起来。又见她唇脂极淡,像是被蹭过,当下随口道:」

便叫却脂吧。

「出口又觉太过艳丽,补道:」

喜鹊的鹊,枝头的枝,但愿咱们都有运气。

「话罢忙去拽小少爷的袖子:」

戏班的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呗。

——结——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7-16 17:02
——承平十二年 夏——

「暑气日渐逼人。」

「早起不过刚吊完嗓子,脖颈连着后背便有了一层黏腻。一时催着鹊枝烧水,一时又听得门外有磨镜人摇惊闺,忙不迭翻箱倒柜,从层层毛皮下摸出几柄镜子来,又要喊鹊枝去叫人。」

「鹊枝手忙脚乱,井里打了水要烧,一桶倒有半桶泼在浴桶外。院外惊闺声远,想必是叫不住了。」

「咬着牙跺脚,想要骂几声,又怕惊着了隔壁院的小少爷。殊不知这几日每天晨起吊嗓,早落下了满楼的埋怨,小少爷哪有听不到的理?」

「鹊枝忍不住提点过几句,说楼里姑娘们大多天亮才歇,可素来在西北野惯了,哪里听得进去。」

「拧着眉头道:」

你不必摔东摔西,我一会儿就同小少爷讲,我慢待了你,趁早把你送回去。

「话罢将镜子一股脑塞进箱子里,抄起墙边胡琴便拉。」

「弓弦间难免置气,听闻有人进了院,因在气头上,也未抬眼瞧,只当是每日送餐饭的小厮。」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7-17 10:08
{ 小暑才过去几日,天气就跟蒸笼一样,天没亮就热得人喘不过气。再加上空气中化不开的氲氤水汽,湿淋淋得黏在身上,睡不多会人就自然醒了。}

{ 隔壁院的杜砚蕖每天准时准点吊嗓子,从人住到这儿就没差下一天。堪比公鸡打鸣孜孜不倦。他小时候是听惯了倒不觉得有何不妥,这几日被院子里的姑娘似是而非的提了几句,倒是品出些抱怨的意味来。}

{ 也不是难听,就是有点扰人清梦。}

{ 他思来想去,琢磨着还是早点把戏班子搭起来让人唱个尽兴,也免得耽搁久了与姑娘们生出什么嫌隙来。}

{ 才进院就见鹊枝扁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姑娘见他来了张嘴刚准备喊人,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去吃早饭,然后自个儿往里走去。}

{ 杜砚蕖坐在凳子上,看是在拉胡琴,但动作间就像是割人脖颈,恨不得将琴弦拉断。声音自然就没悦耳到哪去,兹拉着长音刺人耳膜。}

{ 展开的折扇往手里一合,“啪”的一声突兀打断琴音。又装模作样的掏掏耳朵,揶揄道}

  别人拉琴要钱,怎么到杜老板这里就成了要命了。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7-17 10:49
「扇骨一响,手下便停。将弓挂在轸子上,随手搁了胡。」

「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定了什麽打算,当即抬眼开口道:」

小少爷说难听,我便不拉了,我……我可得搬出去。

「话未说完,心头正涌上一口没来由的委屈。」

「原本身家不算薄,走到何处都有人捧着,吃喝自然不愁。后来散班,珠翠大多赏了出去,只留下些傍身银票。」

「这些钱,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扬州组班开箱,近乎是毫无可能。」

「但杜砚蕖到底不能在青楼里做个雀儿被拘着,这不是个唱戏的地方,杜砚蕖可以唱粉头戏,但却不是个粉头兔儿爷。」

「勉强呼吸一阵儿,掩下情绪激荡。」

前两日鹊枝带我上街,集上有个拉琴的,手下功夫极好。可惜赶上落雨,要找没了影儿。

今天可不又是集?我要再去碰碰运气。

「心下亦知此话立不住什麽脚,硬着头皮勉强道:」

有了那手胡,我班子便立了一半。

小秦淮当红的梅若蘅算是我半个同门,我去见见她,约能有堂会唱。

「拇指在琴弦上摩了数下,指腹上已有勒痕。」

总之……总之我不好再在小少爷这里待下去了。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7-17 11:26
{ 撩衣摆在凳子上坐下,掀了个茶杯,倒了杯凉茶推到杜砚蕖面前。听人委委屈屈的说着,忍不住笑了一声}

  行了,杜老板先消消气,是我不会说话。

{ 本是一句玩笑话,也不知对方到底置了多少气,话越说越偏,说得他眉头一皱,旋即又展开,看不出一点情绪起伏。}

  你想出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去碰运气吧。这会儿城东的烧麦摊儿该出摊了,正巧顺道去吃个早饭。

{ 说着就起了身,对杜砚蕖说自个儿留不下来的话置若罔闻,理了理衣摆,抬眼瞧着对方鼻尖儿沁出的汗道}

  擦把脸去换个衣服,我到院门口等你。

{ 不多言,径直走了出去。}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7-18 16:55
「拿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罢了抹了抹嘴,嘟囔道:」

江南的茶都是这般没滋味吗?

「亦知小少爷的茶不会差,要比喝惯的砖茶贵出十几倍去,但江南茶清淡,六七泡后出碧色,滋味仍然浅浅,比起砖茶的粗犷浓郁,自是喝不惯了。」

「闻言抬起胳膊将眼眉鼻尖一蹭,望着小少爷的背影怔怔出神。蓦然瞧见鹊枝拿着打湿手巾候在旁边,呆呆接过,由鹊枝将敞开的搭扣依次系好。」

小少爷是不愿让我走吗?

「压低了声音问鹊枝,鹊枝却叹了口气,一字不答。」

可不让我走,又没让我继续唱戏,不唱戏的杜砚蕖,还算是杜砚蕖吗?

「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鹊枝却把自己像门外一推,一个踉跄,也就顺势向院门外走去。」

「小少爷身量还未长足,但已有了青松模样。心下暗叹一声,道。」

小少爷,咱们走吧。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7-20 10:48
{ 刚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江离正好也跟了过来,看看他又看看杜砚蕖住的院子,眼里的询问之意十分明显,但忍住了没张口问,他就也没想解释的意向。后院就这么大点地方,哪屋的姑娘多吃了盘点心这种琐事不用打听都能知道,更何况新来的人整天那么大的动静。}

{ 江离跟着他没几年,并不熟悉杜砚蕖。只是瞧着那人年纪轻轻,大约是有些同龄人都有的叛逆,再加上这行当里部分人骨子里固有的清高,总觉得像是个不好接触的主儿。}

{ 他待杜砚蕖,算不上十分用心,但也比这里住的其他人重视多了。提前就派人去接,担心对方舟车劳累专门吩咐了不用赶得太急,住的房子院子也是提前清理了一些,有些家具还是新布置的。鹊枝那丫头也是为杜砚蕖挑好的,甚至来的路上还派了人暗中保护。}

{ 于情于理,问心无愧了。江离是想不明白杜砚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看着他面色淡淡和平常一样,但明显是有什么心事,而且应该还跟杜砚蕖有关。}

{ 站了小一会儿,他像是思忖着终于做了决定,才压低了声音道}

  你去找一下之前的牙商,我想再买间铺子。

{ 江离愣了一下,他才笑吟吟的接着道}

  给杜老板找点事做。不要太偏,有合适的就把地址带回来。去吧。

{ 江离默默颔首先出门了。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杜砚蕖的声音,他侧过脸点点头,问了一声}

  早饭想吃什么?先带你去吃。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7-27 02:07
「闻言摇了摇头,来了将近一月,江南的菜式并不怎么吃得下。干丝嫌淡,小笼包却又嫌腻,好容易有了些荤腥,却又懒得啃骨架,鸭肉也不如牛羊带劲。」

小少爷说是什麽便是什么,左不过一顿饭。

「说话间便跟在小少爷身后,此刻太阳已有些绕眼,呼吸间也都是暑气,书上写人影不可踩,这便一步步沿着小少爷的影子边往前挪。」

「低头瞧见了鹊枝系的搭扣,低叹一声:」

是我给小少爷添麻烦了。

「省了句末转着弯的语气,本就是事实,不是什么客套话。」

小少爷何必要劳心劳力接我回来。

「不接回来要怎样?杜砚蕖的旦角声名鹊起,迟早要从一个内宅混到另一个内宅,达官贵人是不可得罪的,没靠山的戏班可不就指着班主搏些宠和捧?可接回来又能怎样呢?」

「思及此处,抬眼望了望小少爷,又低下头去。」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7-27 09:27
{ 大抵是因为他娘的缘故,回扬州半年就适应了这边的气候。江南的饮食偏甜,多精致的点心,比不得燕州幕天席地的烤着牛羊肉。杜砚蕖打小就在那边长大,十几年的饮食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听人一句随便的话,也是无奈。}

{ 不过这个季节,一大早也不适合吃太油腻的,想了想就领着对方往城东的小吃铺子走去。前几日听说那边的摊子有糖藕粥,加了些酸梅,酸酸甜甜的挺解暑。}

{ 没走几步,听着身边的人闷闷的像是道歉的话,他手里的折扇摇了摇。}

  你当如何?

{ 劳心劳力么?其实也还好。他只是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就试着去找一找。找到之后发现杜砚蕖还在唱曲儿,就不假思索的把人接了回来。他娘当年就擅昆曲,教杜砚蕖的也多是昆曲。杜砚蕖若真的想唱出个大名声,那自然还是扬州这边适合。}

{ 再者,就算唱不出什么名堂,但至少那人举手投足的架势都深得他母亲亲传,总是能从那人身上找到些他母亲的影子,也算是个念想吧。}

{ 但这些话他不愿多说也不会多说,就单单那人是他母亲唯一的徒弟这一关系,他就有理由把人接来身边自己照顾。反正人都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侧头看着身边的人低垂着头,忍不住抬手在人头顶不轻不重的揉了揉。}

  好了,别想太多。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作者: 杜砚蕖    时间: 2018-9-3 22:40
「欺负。」

「舌尖转着这两个字,像是想了很久。」

小少爷在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我。

「可小少爷不在的时候,有人倚老卖老,要自己在祖师爷面前叩头,要自己在城门楼子上叫魂,要自己跪废了膝盖,喊废了嗓子。」

「如今到了扬州,人生地不熟,昔日受过的罪又要重新受一遍,想想背心便泛凉。」

「可不唱就真真成了粉头,也得像班子里的女旦一样关在笼子里,那可不成。」

「得唱。」

「唱就得逛天桥找胡找琴找嗓子,得逛绸缎庄做行头,得引来士子写新本子,不能停着。」

「思及此处,定了定神,当即抬头笑道。」

小少爷揉我头,可是嫌我傻?

我想起鹊枝昨日说起什么楼的灌汤包子极好,我歪了耳朵没听清,就请小少爷带我解个馋吧。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9-4 10:20
{ 就算不知道杜砚蕖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但想来也不会多自在。更何况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自小过惯了苦日子,不会同那些大宅子里的少爷小姐那般受点委屈就撒娇,既然人已经到这儿了,总不能还委屈人家。}

{ 他以前也不是什么娇纵的人,不晓得如何疼人,只道把好的都给对方,哄得对方开心就罢。}

你刚来,恐是跟她们不熟。其实......

{ 一句“她们也是可怜人”在嘴边打转,终是没说出口。左右都打算重新买宅子置办给杜砚蕖了,以他的心性,大概也见不得人说他可怜。}

我几时嫌弃过你?

{ 倒真希望杜砚蕖是个傻得,不用想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就这么由着自己的性子过活。}

{ 耳闻灌汤包子,知晓鹊枝说的是哪家,点点头,引着人一路走去。}

{ 结。}
作者: 李青风    时间: 2020-3-20 09:30
文兴元年 春

【吃完早餐一路晃晃悠悠来到了拂衣阁。想来大早上估计是没什么生意,门外略显的冷清。拉着人进去时还在小声介绍】

  知道这儿是哪儿吗?看美人的地方!想不到它幕后老板是太乙弟子吧?

【裴师弟往日看起来规规矩矩的,知道他是这家店老板时我也吓了一跳。他家族做药材生意,他没继承扬州分铺的生意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自己在这十里秦淮也开了楚馆。】

【门外虽瞧着冷清,里面却还是有人的。见客人来了,一位管事模样的女子缓步上前,娇声问:“二位爷来得可真早,姑娘们都还没起呢。”】

  没事没事,让姐姐们好好休息,我们来是想找你们玉老板。

【那女子察言观色极为有眼色,看得出来我与她们玉老板是熟识,便笑盈盈说“原来是玉老板的朋友,请这边来吧。”说着叫人引去了楼上雅间。】
作者: 元宋    时间: 2020-3-20 11:15
【一路跟着人前行,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伞的小商贩,行人穿梭期间,好不热闹。】
【不消多时,被人领着驻足于绿瓦红墙间一处高楼】
拂衣斋
【仰头看着招牌念出声,名字也还算雅致,拂衣斋……拂衣斋……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这不是江湖上出名的信息交换处么。】
你是说……这拂衣斋的老板,是你师弟?
【跟着人继续向前,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之色。】
作者: 李青风    时间: 2020-3-20 11:26
【被那女子引入雅间,听她说要去回禀,就由着她出去找人去了。等待的间隙,有小二送上来几碟点心和酒。】

【雅间有屏风,隔开了床和桌子,即便是早上,屋里也燃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香,若有若无的味道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姑娘一样撩人而不自知。】

【进屋后便推开了窗,洒进一室阳光。】

    嗯,算是师弟,不过他是俗家弟子,约束没那么严。

【入座捏起一块点心,闲聊着说】

  太乙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他是这儿的老板,他用的是化名。不过听说这儿的姑娘都挺好看,元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尽管提,就当照顾他生意了。
作者: 元宋    时间: 2020-3-20 12:18
【窗户被打开,镂空雕花的窗桕折射出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无论头顶这流苏装饰,还是精致的雕花装饰都可谓是工艺上乘。】

【拂衣斋老板好大手笔。】

来了这些时日,都是兄弟照顾我,又是住宿又是吃食的,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要不这样吧,今儿这局,算我的。吃的,玩的,听的,赏的,算我头上便是。

【从口袋掏出银两放在桌上。】

这钱挣来,不就是为了花个痛快。不用跟我客气。

【撩起衣服下摆大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手撑着头看着人不怀好意的笑出声。】

倒是你啊青风兄弟,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至于姑娘嘛……你要了来可好?
作者: 李青风    时间: 2020-3-20 12:58

【裴师弟生的漂亮,听说母亲原本就是江南人氏,虽不是在江南长大,但还是遗传了水乡的温柔秀气。就算在观中参加法事时跟我们穿着一样的蓝色功服,远远的也能一眼就瞧出来他不同于寻常人的气质。】

【平常的穿着就更讲究。就瞧这雕花的窗子和摆物件的柜子,听说都是上好的檀木。摸起来的手感不比祖师爷上百年的供桌差到那儿去。】

【这手笔,大概也就是他一个寂寂无名人也能在这十里秦淮站稳脚揽生意的原因吧。心里正感叹着,忽然听到“哐当”一声,瞧着银锭子滚到桌上,眯了眯眼没有拒绝。】

  远来是客,客人来了哪有不好好招待的道理。你非要觉得自己给了银子才说得过去,那这银子就赏给他们。

【老实讲除却今儿早那顿汤包自己给了钱,住客栈或者逛花楼,其实都不需要自己给钱。虽然没真的在这里消费过,不过依着裴师弟的性子,应该是不会跟自个儿要钱。】

【但转念一想,今儿不是纯来玩儿,求人办事,给银子也是应该的。】

  有什么好不好的,佛门不经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所以那些清规戒律只是为了约束自控能力不强的人,但显然我不在其内。

【说着弯了眉眼笑道】

  美人如花,不采摘只欣赏,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不是吗?

【这般说着,先前去寻人的女子已经回来了,还领了两个姑娘,招呼着往我们身边坐,歉意说着让我们稍等片刻,老板一会儿就来。】
作者: 元宋    时间: 2020-3-20 13:25
【身为儒门杀手,平日里除了打打杀杀、劳筋骨饿体肤的艰苦训练,自然是没有什么与女子相处的经验,没想到第一次进这种烟花之地是此般情景。】

【光天化日,白日宣淫?】

【房门打开,两个貌美女子被送进来,径直在我们二人身旁落座,撑了脑袋眯眼扯出笑容,身侧美人一袭粉色薄纱罩身,曼妙身姿一览无余,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碧玉钗挽起,本就乌黑飘逸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随着人身体动作,偶尔撩拨到自己身上,也算是别有风情的模样了。】

【可惜,自己现在对姑娘们老板比这些姑娘更感兴趣。】

【说到底这拂衣斋也算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地方,想来今天也不一定能当真见了老板真容。罢了。有了如此机缘,想会面也是早晚的事情。】

【寻姑娘是自己提的,这一遭,自己还要给自己圆下去的,伸手揽美人入怀,指了指桌上的银子】

喏,对面的小哥哥说了,这些都可赏给你们。

【姑娘笑得花枝乱颤,琉璃眼眸扑闪闪瞄着银子方向。】

【故意向对面的人努努嘴】

我们家小哥哥帅不帅?恩?快给我们小哥哥喂个果子吃。
作者: 李青风    时间: 2020-3-20 13:41
【姑娘一进来那管事的就知趣的退下了。两位姑娘应该也是刚起没多久就梳妆打扮,还带着点慵懒的倦意,身子软软的靠过来,没骨头似得。】

【桌上的锭银子一说是赏她们们,便笑得更加开心,眉目含情,掬着一汪水得看过来,娇滴滴说着“两位爷可真大方”。】

【想说的话被抢了先,没法只能张嘴含住递果子的手指,咬下来果子后舌尖舔了下指尖,一语双关道】

  真甜,元大哥不尝尝吗?

【令一个姑娘马上收到暗示,不厚此薄彼的也捏了个果子递去。我这厢熟练的仿佛情场老手,姑娘靠是靠在身上,自己却没动手动脚。】

  你们别听他胡说,他才是有钱的老板,连我都是作陪的。

【说完略一用力,把自己身上的姑娘也推到他身上,看热闹似得看着他左拥右抱。】
作者: 元宋    时间: 2020-3-20 17:57

【来不及反应人已经入了怀,左右两个姑娘倒是识趣,顺势攀上我肩头,把果子递过来,娇滴滴出声:“爷,来,吃果子。”】
【接了果子嚼碎吞咽下腹,也觉得再继续下去可能自己会露出破绽,索性主动抽出手,取了桌子上的银子】
银子。
【取了一定,在两个姑娘面前晃晃,扯着其中一名衣衫,顺着领口塞了进去。】
你的。
【再取一定,同样重复塞进另一个姑娘肚兜里。】
你的。
【张开双手,手掌按在两个姑娘浑圆臀部捏上一把,惹得姑娘连连惊呼,顺势把人推出去。】
行了行了。你们俩可以出去了。
【转头看向对面的人。】
今天怕是也见不到正主了。大白天的。我们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改天再来。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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