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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迷影] |桃妆|——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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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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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28 17:09: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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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自河中平平滑过,船过时不留痕迹,一只脚浸下去,冰凉的水没过足腕,轻轻撩起,卷起一片小小的涟漪,月光自头顶冷冷地漏下来,晕开阴沉如墨的夜空,碎金似的糅杂在河面上,转瞬间便浮沉而去。迷津渡里没有白日,被黑夜遮盖着,接引避至此地修炼的精怪,永无休止。]

[以前还是桃树的时候,曾聆听过一点佛法。世间本无双全之事,一条路延伸出去,或向东或向西,如何走总要做出抉择,内外煎熬后便会懂得取舍。或许妖真就是低人一等,迷惘纠结时只会针锋相对,永远学不会顿悟那一套,将自己逼至绝路,便只剩下悍然分体这一个结果。]

[灼华因情所伤,躲在这迷津渡反复思量,似明晓却仍是迷惑,内心里挣扎不休,镜子里晃过一张桃花面,半空中飘来低声絮语,一个说着卓逸扬的真心,一个讲着人妖殊途,两道声音愈来愈响,在脑中轰然炸开,镜子裂成两面,明暗的光影在眼前闪现。眨眼之间,心跳声由一化二,破碎的镜中映出两个人,同样的妆容,同样的面貌,一阵风绕过,一张脸却已变了样,徒留眉间印伽一如既往。]

[这便是我,是阿瑛,再不是灼华。]

[我成了半妖之后,再没有那千百年的寿命,容颜亦会渐渐老朽,像是一种极难治愈的顽疾,唯一的药方便是重新合体,然而覆水难收的道理谁都懂,向前走时没有回头的路,魂魄里再不想掺进旁的人。杂念消散,往日情爱尽转空,所思所想皆是苦心修行。]

[爱与不爱,所差不过一个字而已,起初执笔勾不出,如今凭空也能写成,再容易不过了。]

[眼望住茫茫河水,身后似有响动,并未转身去看,探手舀起一捧水,高高往半空一抛,水滴折在碎镜上显出夺目的光彩,手臂舒展,指尖生出一抹桃红,倒映在缓缓而落的河水中,翻覆间有漫漫的桃花开在深重的天色下,仿若春色回转。仰头看向飘飘洒洒的落红,凝神时闻听阿瑾之语,心神一松,漫天桃花化回水滴,纷纷浇在自己身上]

回去作甚么?

[妖讲究的是以力制衡,弱肉强食是再普遍不过的道理,与昔日相比,半妖之体的妖力大幅锐减,若不小心便会被诛杀,骨血中生出小心谨慎,着实不该在此时多生事端。转身看她,神色明暗不定,心中怀疑,直觉她又要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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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筠 + 3 + 3 萝莉瑛,被你第一段惊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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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30 16:01: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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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场酣畅淋漓的雨自天而降,噼噼啪啪落在头顶肩头,将发丝都打湿了,水珠落回原处,唯一滴被自己接过捧在掌心中,凝固成圆圆一滚珠,被月华映得镀了层亮,一眼望过去,好像看见了一段莹然生光的岁月,一段毫无瑕疵、没有伤痛的美好记忆。]

[那是在灼华最初精变的时候,化形成一个妙龄少女,心性却有些像没长大的小孩子,一点小事就能令自个儿快活起来,看见街边卖的糖葫芦会觉得新奇,看见自己的模样也觉得新奇,原本细细一棵树,竟会变得有手有脚,手脚分五指,能分开能闭合,一张口就能用动听的声音说话,变得和人一模一样。]

[只可惜,桃花妖看过许多来来往往的行人,却也不懂得世情风俗,不懂得处事之理,不懂得...究竟什么样的才是真正的人。]

[被阿瑾揽住肩,双手一颤,那颗水凝的珠子自缝隙里跌下,掉在船板上,转瞬就碎裂不见,连个响儿也没听到。愣了一瞬,闭目不再看,伸手轻轻抚过她柔顺的长发,挑眉笑起来。]

[原本以为,你会明白我,我会懂得你。如今看来,还是不行。]

阿瑾,你疯了?

[这世上对灼华最有耐心的一个人,就是卓逸扬。我记得他教会灼华写她的名字,用简单的话与她讲明白许多道理,从不笑话她各种稀奇古怪的疑问...可会记得这些,自然也忘不掉那张贴在胸口的现形符,那时候似乎也不恨他,总觉得他是被什么人给蒙骗了,化回树枝的手伸出去想去牵他,却被他惊恐的拂开,一柄除魔剑携风而至,狠狠地刺将过来。]

[再后来,一切终在混乱中结束,赢是赢了,可惜得胜亦无欢喜之情,心里填满的都是老道士那句斩钉截铁的话]

“你记得,妖就是妖,披了再好看的人皮,也做不成人。”

[那么,既然无论如何都做不得人,便本本分分当个妖吧。我这样想,阿瑾却总与我唱反调,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我们分体的原因或许本就如此,可又总会觉得不甘心。我不是灼华,灼华却是我的过去,情空了,记忆却延续下来,她与灼华长了同一张脸,又说着这样的话,好比是我为妖旅程上一个巨大的污点,怎么想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被现形符贴过也治不了你的痴心病,是么?

[推开她,却没推太远,两张脸离得近,能够看清她面庞上显露的每一点表情。握住她贴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眼神有点冷,笑意仍没什么变化,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眉心处空落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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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筠 + 3 + 3 下次萝莉瑛去爱,我实在发不出花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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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 16:42: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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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和阿瑾总是说不通。在她看来,做百年的桃花妖,远没有与爱人厮守一世来得快活,整日里总吵着要回凡世里去,只要略微阻上一阻便对我宣扬她的幸福与欣悦,好似我从没做过灼华,只有她才是正牌货,只有她才能体会灼华的一腔深情]

你想做人...可你真的就明白人心是怎样的么?

[手被她紧紧缠住,甩脱不开,持稳端然不动,身子却陡然转了个向,脸自她面前撇开,两人隔开了段距离,微转了头看过去,一张脸上写的都是横眉冷目。人心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灼华不懂,我不懂,谁又能真正懂得?恨里未必没有爱,爱里未必没有惧,一颗心就是一碗酒,是纯的能将人醉倒,还是兑水兑到没滋味,只有亲自喝上一口才知晓。]

[从未想过要和她打上一架,我们的关系比姐妹还亲密上几分,实在不该生此争端,更遑论实力相当,打不出结果,却还要浪费妖力,不明智。耐下性子欲再劝,却被她一句话给噎回去,心头怒意顿生,“嚯”得一下倏然起身,手上力度十分大,险些将仍坐着的阿瑾给带起来,小船顺着起伏摇晃数下,身子立得稳,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里透出一点倨傲,活像受了天大的侮辱]

谁给你说这个了!那臭道士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他能伤得了你我?

[如若说阿瑾是灼华对于人世间那点眷恋的化身,我便是她身上妖性的放大。成了半妖之后,冷静谨慎是本能,高傲跋扈便是本性,心中的道理永远是直白粗暴的。耐性不太多,看一眼阿瑾,心里头便堆积起十二分的烦躁。]

[她怎么就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我是说那个姓卓的,倘若他见了你又吓跑了,或是又骗你,你待如何?

[以前听过一个词叫做“人之常情”,我自然也明白,卓逸扬当时那种反应,便应了“人之常情”,然而灼华对他,心和情皆是真,那她所收回的,便也该是一番不掺杂质的真情,类似于风调雨顺时,桃树长势便好,承风霜雨露,吸日月精华,其实是一种对等的关系。而卓逸扬不回报等同的感情,便是不合乎道理,我不恨他,却也不再信任他。]

[手上一空,阿瑾已走到前头去,小船飘飘荡荡往岸边滑,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滑过去,一直不离不分,确实不舍得她一人去往凡世。但见她一脸别扭的神情,也是不愿露个笑,嗓子眼里“嗯”了一声,绷紧了一张脸,点过头,不慌不忙下了船]

也好,就与你一同去,免得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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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筠 + 3 + 3 萝莉瑛看着我这个中二少女去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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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 12:56: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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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津渡与尘世隔着一条无形的边界,肉眼看不到,但一踏过便知是另一方天地,烈日明晃晃的悬在头顶,一抬头便迎上熔金般的日色,果真人间气象。身旁的阿瑾没骨头一般靠上来,不像普通女子,倒像根缠在自己身上的树藤,深吸一口气,手抚向她腰眼处,只一下便把她按直了。漫不经心地收回手,眨一下眼]

要做人便认真点

[我明白阿瑾,她想有人喜欢她,有人疼爱她,她向往凡俗里的平淡生活,短暂却活色生香。但不知她又是否明白,妖是肆意无度的,人却要遵循法度准则,想作凡人女子,便要先把自己拘在框里,套上人的衣服,学人做事说话,半步雷池也越不得。]

[多么累啊,不像妖,只要人惧怕便可以,这是与生俱来的本事,简单极了。]

[一路慢慢地走,对街旁那些小摊贩再没了兴趣,阿瑾倒是很稀罕,看一看还自己发起傻呆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一翻,不去理会她,转身进了家成衣铺。先看过一尺布,两根细长手指拨弄两下]

不好

[又扯下一尺,边摇头边道"颜色不正",就这么来来回回选了十几匹,才挑中一匹面料极精的,留了尺寸,唇角牵笑,眼眸深处泛着别样的光亮,袅袅娜娜迈出门去。灼华不曾有这种挑剔的习惯,我想我俩本就该是不一样的,阿瑛是阿瑛,任谁也毁不去,抹不掉。]

[阿瑾已跑到别处玩了,慢悠悠绕出去,寻着气息一找便准。甫一进胭脂铺,就被她吹了一脸的香粉,扬袖一拂,又将这粉尘推回去,睨笑过]

胡闹个什么?

[说她一句,心情却极好,语气半点不见严厉,眉梢上似乎都写满了春风得意,抬头理过鬓发,眼波忽然定在一处,转瞬又笑开了。]

[门外处,一名蓝衫男子匆匆走过,身负长剑,气宇轩昂,正是...卓逸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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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筠 + 3 + 3 其实我们合伙揍他一顿,也是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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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郭含贞在酒肆与人拼酒,喝得烂醉如泥,惨不忍睹,纹银-3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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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1 17:51: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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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自敞开的门外穿射进来,仿佛给薄薄的香粉镀了一层金,登时就变得耀目起来,含笑想去拉她的手,臂抬至半途,却与她相错,只留下堆了一地的粉尘和一只孤零零的盒子,喜鹊登枝的寓意再是祥瑞,也摆脱不掉被人随手丢弃的最终命运。我的视线落在地面上,脚往前迈,鞋底碾过香粉,仿佛想将它压的更碎一些,眉眼凝固上冷意,望回街巷时却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甫一回凡尘便遇上了,该说是缘分深厚么?可也想知晓,月下老人牵扯的红线,究竟绑住的是灼华,还是阿瑾。]

[不理会店铺伙计的话,三两步就跟出门去,不远不近地缀在他二人的身后。我想自己是无法说服阿瑾的,她的眼已看不清真心与假意,所以我要亲自去替她看,去瞧一瞧这姓卓的,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让两个妖都对着他,念念不忘。]

=====第一场 结======
[发帖际遇]: 郭含贞夜半独寝难眠,闲逛时遇见美人,聊天赏雪吟诗作对,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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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5 17: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郭含贞 于 2016-6-25 21:2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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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落了雨,细小如银针,密密地编织一挂帘幕,飘摇着垂落到地面,泛起淡薄水雾,将远处景致遮在后头,辨别不清。我在院子里闲坐,周身像有屏障,雨滴掉在头顶三寸处便化成水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里是我在凡世的栖身之地,阿瑾并不与我一起。自前些日子在街上偶遇卓逸扬以来,我二人已很少碰面,各自繁忙,她忙着与情郎卿卿我我,我忙着抓负心汉的把柄。日子再难熬不过,掩去半妖身份,扮成寻常女子“锦云”与他相识,做个红颜知己套出话来,姓卓的一只脚已踏入道门,在他面前便不敢太过大意,更何况口蜜腹剑、心上插刀这种事的确是干不下去,多想一根树藤探出来,绞去他半条小命。]

[智取有什么意思呢,以力相迫才最是过瘾。]

[今日与阿瑾有约,三更时分出了门,临走时自架子上抓了把鱼食放进锦袋里。雨歇风停,一轮皓月高高悬在天际,林中溪水宛如玉带,在月色下闪现亮眼的光辉。我沿着溪流缓缓往上游去,身影清晰倒映在水中,偏过头看了一眼,心念有所动,满头青丝披散下来,又自动穿插编挽,像是木枝有了生命,灵巧地梳成不同发式。]

[垂眸盯住倒影良久,抬手按住鬓角,蓦地勾出个冷笑来。在这世上,人分三六九等,妖怪也分,不知是谁定下来的狗屁规矩,化形之后,越像人的天赋便越高,有的妖精变后非男非女,便要低下一头。也许人当真是万物之灵长,连梳个头发都要费这么多的心思,也难怪阿瑾卯足了劲儿往上靠。]

[可惜呀,事情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想要心想事成,也要看老天爷赏不赏这个脸。]

有要紧的事找你

[到了约定地点,先撒下一把鱼食到溪水中,锦鲤跃水而出,起伏着咬下食物,又摆摆尾沉下去。沉默着看了片刻,这才转身向她,神情严肃,丁点笑意也无]

我那日听见卓逸扬与人说话,是有关...你的事

[“灼华”二字本已到嘴边,又含糊着咽回去,生怕阿瑾不听便要走。也不觉自己是在骗她,话是“锦云”套的,她是人,我是阿瑛,桃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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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4 12: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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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的月色笼罩下来,暗色里透出明珠一般的光泽,融在水雾里,仿如一方小桃源。一眼看那被驱锦鲤,一眼盯她妖娆姿态,没将她的话放于心上,自顾自摇摇头,目光奇怪]

我是在帮你啊

[通身的妖气遮都遮不住,还说什么嫁人,骗过自己也瞒不住明眼人。既为妖,潜心修炼才是本分,路有歧途,难免一时拐到弯上去,我念在往日妖心同体的份上,费心思将其引回正路,佛祖见了也得赞一声吧。恨我?讲什么笑话呢。]

[来时倒也有过准备,想她大抵是不爱听,只我已说过是要紧之事,说不得便与她自身性命息息相关,竟还跟我推搪回避,真是有头无脑,叛逆到根儿上了。当下耐性尽失,眉头拧起,摆了摆手,语气重落几分]

我有什么可讲的,要讲的是你的事

[我与阿瑾,本该是比姐妹更亲密的存在,这一路相阻,也不过是怀着一腔担忧之情,然而尘世纷扰堆叠而来,心志难复起初之纯粹。坚固心腔里似裂开一条缝隙,有意气与自得丝丝缕缕渗出,化作绳索将我魂魄缠紧,既怒于她的固执,偏要反着来,又难免感到一点得意,那一线真相便如战利品,是对她一意孤行的最好惩戒]

这玉石是个什么东西?可别跟我说你不知晓

[眯眼看向她颈间玉坠,碧绿玉身里绕起赤红丝线,不去靠近,反攀上她牵袖双手,重重一握,下一刻便振开来去,退后三步,厉目一扫,终是将想讲的话尽数说了]

卓逸扬入了道门,身负劫数,你就是他的劫。这里头有多少真心,自个儿掂量掂量

[这一路奔去,本以为是一世良人终可托,谁知痴情郎变负心汉,兜头一张大网罩来,当真是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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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3 12: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郭含贞 于 2016-8-13 12:2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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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竹傲雪凌霜,斑驳的痕印在茎上,宛如泪滴,叶片随风晃动,像是手指在轻轻画画,又像被二人间这诡异的气氛所惊,透出些草木的慌张。月光倾泻在我俩身上,剔透又冷漠,它十天一变,不知还记不记得往昔的事,不知能不能认出对着它说话的世间生灵]

阿瑾...

[动唇,唤过她一回,尾音飘荡,颤颤隐没在捉不到的风波里。眼瞳里刻上迷茫的眷顾,忽就生出十二分的孤寂,我是真的不懂,和一个凡人心心相印,真就有那么圆满么?不能在日光下尽情地生长,不能想开花就开花,守住繁多的规矩,为一句承诺等了又等,盼未必盼来,爱未必爱到,究竟是为哪般?]

[更何况,阿瑾与卓逸扬的心隔着距离,大片的空隙,填也填不平。]

我们从最初就在一块儿,如今,你是要抛下我?

[微云浮浮飞向月亮,半遮半掩盖住大半的光,黑发映出森森的色,脚下的影也旁观这对峙。两道影,泾渭分明,话语比寒天里的冰雪更要冷彻,我撇过头,退一步转到溪边,捅破这一层粉饰太平的纸,竟得来她一番质问,心灰又心软,终于也学会了自我欺瞒,只当她受刺激过了头,本是无意]

算了,不逼你,留你自己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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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筠 + 5 + 5 苍天啊,为什么是我痴痴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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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5 13:04: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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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蒲花大片大片地盖下来,遮住晃动的视线,心比絮乱,任她冰冷的手在脸上滑过,乌发披散,摇晃的影子显得怪异又诡谲。我侧头,攥住那只手,妖媚横生的面孔撞进眼中,未见欣喜。阿瑾不像平常的她,这一刻,她比自己更像妖。]

[发丝交缠,她舒展手臂,将二人紧紧搂缠在一块儿,力度大地快要喘不过来气,我没躲,反施与同样地回报,谁知是爱还是恨。天性不肯妥协,方才退一步已是极限,彷徨迷惘网罗在旁人看不见的心底,心软过又平复,口中吐出不变的话]

随你想去哪里,总之不许再痴迷人间情恋

[阿瑾为卓逸扬孤注一掷,满脑子想的都是一生一世,我坚持妖道正统,一心一意拽她回来修炼,固执地不肯向对方低头,其实根本是一条走不通路的死巷,我始终不明白,到如今才后悔。事情发生在极短的一个瞬间,快如电光火石,脚下泛起波澜,双肩被狠狠按住,势不可挡]

阿瑾....阿瑾!

[怒气难遏,齿缝里迸出话来。清楚这一记她拼尽全部,无情的暴力令我丝毫没有准备,万万想不到她竟痛下杀手。身体仰倒,水波像漩涡吸取妖力,脖颈上青筋毕露,“嘭”地一声,双臂已变回树藤,张牙舞爪地挥动。我想起了灼华,想起当初贴在她胸口那道要命的符咒,还有她含泪的苦苦哀求,求也没用,卓逸扬不会可怜她,臭道士不会饶过她,而阿瑾,必定也不会放过我!]

[容颜枯槁,七窍逼出浓重的鲜血,一圈一圈缠在密集分岔的树枝上,心是冷的,血是沸的,织成一张巨网,兜住我仅余的气力,一根附着血的枝杈破水而出,猛地抽在阿瑾的身上,细枝在她身上绕过半圈,像道光钻入她体内,剩下半截完成使命,孤零零断在岸边,洒下一地的血泊。]

[眼前都变作紫红,疼痛是一件衣衫,从半空撒下来,死死裹在我身上,令神经都麻木。沉沉坠入水底,未成形的黑暗覆下来,淹住闭不上的眼,万念俱灰里,做什么都是无能为力。忽然明白阿瑾的自欺欺人,因为她不甘心,不甘痴心错付,不甘两头皆空,而我,生死之间,胸腔里翻搅的皆是这股情绪,三心二意不修炼的半吊子,是凭什么来杀的我?不过是仗着我一番信任与关切,不能甘心。]

[但我就要死了。]

[阴阳边缘,残存的五感听见水波荡漾,一尾锦鲤游过来,在我周身转一个圆,圆里画出结界,隔开不断渗入体内的水流。变化休止,半人半树的停在原处,妖力以极缓慢的速度回复了一点,漆黑的水底看不见光,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我眨下眼,在陷入休眠前癫狂大笑,腔调低哑,一字一句,迫出切齿地痛恨与怨毒]

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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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筠 + 5 + 5 三心二意的半吊子,哈哈哈,戳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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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

[十二月十五,月圆夜。]

[月光在寂寂竹林中孤零零地照射,附在地上如霜雪一般颜色,溪面上冻了一层冰,下头是安静流淌的清澈流水。一团浮云在月前飘过,天地暗了又亮,夜鸟扑腾乱飞,水中暗流迭起,像海浪奔腾翻滚,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气流,隐秘而磅礴地向上涌去,冰面轰然崩裂,千百块碎冰在乱流中四散而飞。]

[枯槁的手搭在岸上,紧攥住草皮,五指用力,我从水底钻出,乌发似海藻缠成蓬乱的一团,下半身是树,枝节横生的拖拽在后头,通身皆沾染着水淋淋的光色。趴伏在地上,两只手臂撑住身体,一阵风卷过,水渍风干,坐起来回身去看,恢复平静的水面上映出我的影,肌肤是干枯的树皮,单薄的骨架根根带血,被破烂的衣衫挂住,双眼变成深陷的黑洞,浑然一张可怖的面孔。头微动,并不气馁,反倒咧开嘴,看不出神情的脸上露出个狰狞的笑。]

[有感到妖力尽数回归,甚至比以往更加充盈。闭目,枝桠抽回,为人的四肢舒展开来,断裂的骨头重新接合,枯皱的皮肤丰沛而娇嫩,长发如绸缎垂在腰侧,唯有当时强硬迫出的鲜血去不掉痕迹,它们化作繁复而诡秘的暗红色纹络,从心脏开始攀爬,沿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延展到身上每一寸。舌在小臂上舔过,尖齿刺破肌肤,亲口尝到自己的血,抿过唇,暗纹被一点点堆砌至眼角,与眉心桃花印盘绕出同样妖异的色彩,熠熠生辉。]

[裁春来到我身边,她是救我的那条锦鲤,上次见仍是一尾游荡于水中的鱼,今日已能化形成十岁大小的女童,可见有多少岁月流逝在沉睡之时。她的音色活泼而清透,将冗长的人世变迁也带出几分快活的意味,笑意攀上我的唇,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真挚地谢过。]

[几番话后,林里又变作空明幽静,赤足独坐在水边一块大石上,望住冷漠的月,神情平和清淡,一双眸子却透出深厚的凶戾与杀机。]

[白衣苍狗,沧海桑田。五十年后,我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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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筠 + 5 + 5 原来我已经这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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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并非完全的无知无觉。会做梦,梦境怪诞,糅杂了真与假,经历与臆想奇妙地融合,有时是美梦,我回到灵谷,做一棵单纯的树,开花结果,无忧无虑。更多时候是噩梦,阿瑾将我杀死,口鼻都浸到水里,徒劳地伸手去抓,拽下半截柔软衣袖,无意义的尖叫诅咒中,她的脸始终模模糊糊,扭曲变形,看不清,依稀觉得和我好像。]

[仿佛沉坠在无间地狱里,我以为这梦永无休止。]

[宁愿这幻觉永远是悲惨,也不要美妙与折磨相互交织成更为深重的绝望,日夜在苦痛中煎熬,每时每刻都盼望清醒。以血为咒,刻画禁忌,那段打进阿瑾体内的枯枝,原本是以为自己必死之际的最后一搏。心想事成又怎样?她活一日,枯枝就在她身体里绞动一日,钻心剜骨的痛,也该让她尝尝。孰料濒死时竟得裁春搭救,性命留一线,断枝反倒化作力量媒介,贪婪地汲取养分,我强盛,她衰弱,此消彼长。可惜万事皆有代价,禁咒携来脾性的暴戾,与死前锥心之苦一齐化身为魔,深深扎在心底,重返人世,困惑比往昔更多,我想我要去见阿瑾,杀了她,与她合体,就能明白。]

[薄雾将身影融作飘渺的一团,衣裙褴褛,行走时露出白皙的小腿,在月色下莹然生光。掐诀施了个障眼法,隐去身形走入凡尘之中,一寸一寸,亲自看够人间变化。生前皆是繁华梦,一觉醒来,却已是烽烟弥漫,山河破碎,人的脸上印满了朝不保夕的惶恐与麻木,妖魔频出,比盛世里多上几倍,横死者化为怨灵,鬼蝶在眼前飞过,掠过枯萎成片的花,自由地收采煞气。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一点一点膨胀,我怔忪地走,盛世乱世,始终格格不入。]

[唯有灵谷,依旧如记忆里的模样。鹅毛大雪无穷无尽地下,铺天盖地,落眼处仅剩一色,我听见铃音,踏着风雪寻去,在黑暗里看见她,鬓边银丝,眼角爬满纹路,心中既痛快又痛惜。红唇抿过,露一个撕裂般的笑]

瞧瞧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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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24 18: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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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声似夜行的妖魔,能将人类一颗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胆吓到破裂,但这里只有两只妖,一个衰衰老矣,命至终路,一个心如冷铁,行至迷途。一手捏住飘来的头巾,白色的纱与大雪同色,尾端不住地在风里翻飞,挣扎也挣不脱,她弯曲的背像随时会折断的树枝,叶片都落光,几近全白的发散下来,是无法回头的岁月,真也不必回头。]

[她终于又叫我阿瑛,可惜我再也不会唤她阿瑾。]

也是多亏有你

[款款走几步,踩碎那一盏白绢灯,深陷一层,牢牢碾死在雪地里,漠然地看她四处去寻,东西就握在手里,不会递出去,说出的话一样平淡,是没有情绪的空洞,伤口已流不出血,挤一点,脓水一样干涸]

当年你志得意满,应是没注意我打入你身体里的那截枯枝。咱们同根同源,自然是此起彼落

[冰晶坠在二人之间,仿佛看见自其中折射出的万千世界,俱是我与她的往昔时光。曾退让过,等待过,但没等来两心同归,也没等来幡然醒悟,一双手沉重地压在肩上,一潭水毫不留情地抽去生命,我等来的只有黑暗与绝望。不错,她失去了长久的寿命,败落了瑰丽的容貌,老天给的报应么?谁又稀罕!要报仇,我会自己来]

是么,可我很后悔

[血液在肌肤后叫嚣沸腾,胸口的血肉似被翻搅撕扯,眸里生出一线难见的红,手在虚空一扯,单手扼住她纤细的脖颈,提起拽到身前,眉间眼底如深潭,浮浮的光飘过,沉也沉不进]

我后悔没早杀了你,妖界的败类,只会给我们丢脸,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

[抬起一只空余的手,细长的指在她脸上描摹,擦过每一缕皱纹,抹过每一点风霜,睁大了眼找寻她以前的模样。可惜怎么也找不见呀,早就该知,两棵分开的树,就算贴的再近,也各有各的生长轨迹,她不是我,我不是她,谁的心,都无法被对方掌握]

你的卓逸扬呢?不是要与他同生共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这样见不得光的躲在灵谷里又算什么

[当真宁愿她幸福美满,夫妻恩爱。若她过的好,起码证明自己错,那么纵是恨她绝情,也不算冤,更不会令一场手足相残的杀戮变作荒谬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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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29 13:29: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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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她颓败下去,由一朵怒放的桃花凋败成枯萎,又被风雨打碎,花瓣四散而落,冰霜融化成水滴,将额角碎发黏成一缕一缕细丝,如她的心一般纠结难解。捻起这一条发,在指尖绕几个圈,嘴角一点刁诡的笑]

我怎么就不能问?别忘了,我也曾经是灼华呀

[知晓她最听不得这个,往日里避着躲着,如今却偏要说个明白。不错,背叛最是痛心,但黑暗角落里滋生的心魔却不为它,为的是那一点因由。什么是爱?什么是情?男女之爱是否便胜过姐妹之情?阿瑾与阿瑛是否就比不过一个灼华?寂寂清辉远去了,我在生与死的焦灼里翻覆地想,来回地念,宁静安然的心撕扯开了,碎片绕成铺天盖地的网,由执念与惶惑作绳,牢牢将自己缠住。]

[再不是一心只有修炼的桃花妖,这一条荆棘坎坷的路上,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手抚在小臂上,这里原有交错纵横的伤痕,阿瑾的妖力汇过来,便覆一层新鲜的皮,不药而愈,但心上的伤却迟迟无法休止,那一线裂口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不撕扯也不愈合。怎么办好?想来只有一味药。]

[阿瑾的命。]

是躲是等,都无所谓了

[尖锐的冰锥刺过来,我闭上眼,手中法决一瞬间变化,碎玉似的光凝成薄薄的盾,相撞之下迸散成无数的细小的冰凌与光点。一把箍住她的手腕,削瘦的骨硌在掌心里,不觉便更用力,紧攥住往怀里带去,另只手臂舒展着将她环抱]

何必还要动手?你怎么做都是一样

[手臂收紧,牢牢将她扣住,强烈的情绪在心中翻卷,痛苦、怨恨、怀疑、憎恶、期盼、喜悦,伴死而生的种种困惑填满心神,即使有动摇,在这一刻已是微不足道,睁开眼看见一片漆黑,红色的眼瞳在夜色里闪耀不定,渺茫的虚无里,一根树藤狰狞地探出,自阿瑾背后狠狠刺入她心房。我感到血液的奔涌流动,一命双生,终要在这一日结束]

我不明白,始终都不明白。不过我想到办法了…把你的命给我,我们合二为一,我就一定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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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筠 + 3 + 3 纵使往生,放过今世,缘何一花两生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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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含贞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31 12:35: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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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向下,握住她枯瘦的掌,隔着干瘪的肌肤,能够勾勒出嶙峋白骨的条条痕迹,我触到温热的血液,成小注顺着手臂落向地面,风雪一盖,又是茫茫一片白,有一束水沿着下颌滑下,一滴一滴渗入衣衫,寒冰似的贴在胸前,咸涩从舌尖蔓延向深处,将这麻木震碎开。生平第一次尝到泪水的味道,竟不敢抬手去拭,若触到,便是承认心伤,坚硬盔甲遮挡下的柔软之地,再也没有勇气掀露]

当然,我会好好的活

[清楚地感到一瞬的焦灼,又被自我欺瞒地死死按压,佯作轻快地讲一句话,既告知她也说服自己。长风汹涌地卷来,搅乱枯枝残叶,阿瑾的身躯化作无温无热的草木,在气旋中剧烈地震颤,“咔啦”的脆音连续迸起,下一刻便碎成微小的齑粉,连衣衫也渺无踪影。]

[徒劳地伸手去抓,只捞住一捧白色沙粒,不知是雪还是她,举起贴在脸侧,任凭粗糙的粉尘摩擦过。漆黑的视野里乍然透出一线光,闪耀的刺眼,两耳嗡嗡,周身仿佛竖起一道无形屏障,阻隔掉外界一切声响,不可抑制的疼痛乍然间刺入心房,如同用一柄剑在糜烂的血肉里翻搅牵扯,不得不闷哼着弯下腰,大力压住心房,可阿瑾的血并无数的纷繁情感仍是汇聚进来,在我急促的喘息中迅捷冲入脑海,我感受到她的记忆。]

[明与暗交织而成的河流自头顶淹过,我在其中经受窒息般的折磨。通身的血已沸腾,与爱恨一齐煎成一碗药,沾唇是那样苦,求不得的煎熬吞下肚里,咬起过药的蜜饯,又是那样甜,往昔的安乐与温柔融成糖在口中化开,苦与甜,冷与热,扭成一根颤抖的绳,缚上我的魂魄。]

[戾气在这往复回忆的摧残里逐渐溃散,眼角魔纹消褪不见,一如我所想,如今当真是通透的明白。睁开眼,灼亮的光彩已渐渐淡去,人卧伏在雪地里,不知躺了多久。我拂落裙上堆积的冰霜,手擦地滑过,触及一块温暖的玉,端在掌心来回的看,指尖顺着碧色纹缕一点点顺过,画出的皆是祥和正气。]

[又一次回到人间,很奇怪的,再不是无动于衷。城中疫病盛了,四处皆是苦楚人脸,痛苦呻吟,我扮作游医去助人,一路走,一路医,终于找到卓逸扬,他正忙着斩妖除魔,道门法术振荡开浩然正气,令我难以靠近。但真也不想见他,将灵玉向那魔物击过去,灵力震碎煞气,在一片惨嚎中飞速的逃离,其实看的分明,他的眼里从容清淡,前尘旧事,尽已了却,玉佩还回去,从此两不相欠。]

[不知方向,走着走着竟也走回灵谷。我找到最后见到阿瑾的地方,静静坐下,空茫的望向远方,似乎想起许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起,掌心平展,一朵桃花渐次绽放,又枯萎成泥,生生死死,循环往复。一口气吹飞,含起一点悲哀的浅笑]

这是什么?宿命么?

[时机总是不对。如若我早些懂得阿瑾的心,便不会拼成两败俱伤的境地,如若我永远看不见七情六欲,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一只肆意妄为的妖,可惜从灼华迷惑分体时,就已然种下了因。因果早注定,宿命开的一场玩笑,结局难以控制。]

[到如今,我成不了人,也再无法做妖。]

[四肢化为枝干,深深扎根于土壤,妖力骤然扩散开,开满一树桃花,风吹来,携花瓣向四处飞去,漫过干枯枝桠,这一年冬时,灵谷盛放起万树繁花,林叶沙沙晃动,仿若春季里明媚的五月。]

[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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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2铜钱 +8 谷物 +8 收起 理由
向明月 + 5 + 5 你们又结了一出!
郭必筠 + 3 + 3 再聚时候那是一树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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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郭含贞逛庙会的时候钱袋被偷,追贼千里终于抢回,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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