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乐楼为青楼,职位介绍请戳进】
负责人有话说:
我们是汴京第一娱乐会所,东京梦华最精璀的所在。夜色里的笙歌与灯火,美酒与脂膏,妆点您所向往的一切诗与远方。我们这行颜值自不消说,小姐姐们个个风流俊俏,千伶百俐,诗词歌舞,燕乐女工,双陆棋子,无不通晓。我们服务周到,只要你想,只要你要。请您尽情放旷,好好享受软玉温香,人间胜场。哦,对了,切记不要探寻月色背后的黑暗帷幕,你不会想知道的。
需考核,有意者联系梅藏春437867197
人设正文(红色标记为已选)
薛妙音,令纠,年十九。擅琵琶,能胡笳、羯鼓。薛妙音出生在丰乐楼,母亲是昔年艳冠京华的行首薛嬿。如同所有俗套的话本故事,薛嬿为一个薄幸文人自赎远走,又被讹财抛弃,大着肚子回到丰乐楼。青楼规矩,举凡结了珠胎,大都一碗药下去了事,实在月份大了,生女留下教养,生男便送去城中慈幼局自生自灭。薛妙音在无人期待的景况中出生,却出落得明媚娇艳,仿佛云岗上开不败的凌霄。那一年中秋的求元宴上,她在彩幔间吹奏胡笳,踏着万里月色一步步走出来,裙角缀满朝云和雾雨,举手投足间,满城灯火与歌谣都散落成她发丝上的黛蓝光晕。热客们争相竞买,金银布帛宛如钱塘的弄潮,成就名副其实的倾城姑娘。
陈茴茴,看花女,年十二,湖州人。随侍薛妙音。通书算。陈茴茴原是举人的女儿,可她这举人爹却丝毫没点君子模样,与继妻偷生的儿子倒比茴茴还大五岁。正式续弦没两年,举人爹急病去了,恨毒了茴茴的继室不但霸占了原配留给女儿的嫁妆,还把她卖给了牙人,甚至要牙人定将她卖进楼子里去。牙人来交接前的那天晚上,茴茴吃了两年来第一顿饱饭,换上唯一一身干净衣裳。夜里他那个窝囊哥哥抓着她的手说:“妹妹别怕,等我考上了就去赎你”。陈茴茴从八岁等到十二岁,等来了文兴元年杏榜二甲第二十四的进士哥哥,她却不想走了,回去干什么呢?再被人卖一次吗?进士公的妹子又能卖好多钱了吧?她这样想着,抠出一块存了许久的银角子塞给护院,把这进士公子打出去了。
秋檀,看花女,年十四。擅女红,通诗。随侍卢晚词。要说这秋檀,也是个妙人。生来骨子里透着不安分,真正娇柔可怜、与世无争的画皮骷髅。她是礼部侍郎次女冯玉的陪嫁,白日里与小姐的公爹眉来眼去,晚上又对着姑爷百般体贴,小姐新婚不足一年,闹得夫家父子反目,全是她的功劳。后来东窗事发,秋檀被打个半死逐出府去,因着好相貌,被拾回青楼验身成了看花女,她不作妖时是最长袖善舞的一个,很快在一众看花女中脱颖,遣去随侍卢晚词。待见了卢晚词,不用三日便摸清了对方的底细,露出了画皮的本来面目。她有信心,卢晚词的容貌才气,将来都要成为她上位的踏脚石。
钱可人,令纠,年十七,庐州人。工琴,善小唱。都说庐州的月皎洁清妙,钱可人从来不懂,她只觉得彻骨的冷,床前明月照亮的只有她蜷缩在破棉絮里手脚冰凉的模样。钱可人七岁时,父亲进山采芝摔断了腿,高烧了三天,熬不过就去了。母亲守不住仅有的破屋,被族中亲戚逼着上吊吃了绝户。他们商量着把她卖给了牙人,那人对她说去了丰乐楼就能吃饱饭,她就答应了。她似乎比旁人更适应青楼的生活,一曲南音唱得尤其好,唱得人满心都是她曲中的庐州月。
闻喜,看花女,年十三,中山人。随侍钱可人。善口技,能俗讲。闻喜的家安在太行山脚,父亲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猎户勇士,父女俩虽离群索居,日子却过得殷实。闻喜七岁那年冬天,父亲进了山赶着捡些猫冬的猎物好过年,恰巧来了一对借宿的夫妇,不怎么见生人的闻喜将他们当做远客招待,也得了些风车糖果的报答。却不想这二人是在定州城掳人时败了行迹逃进山里的惯犯,夫妇俩见闻喜出落的漂亮健美,便动了歪心。趁夜迷晕了她将屋内财物盗抢一番,连人带物拿皮袄子裹走了。闻喜几经转手才被卖进丰乐楼,凭着俗讲和口技从诸多女孩间出了头,看似认命,可回家的念头从没熄灭过。然而她不知道,小兽一旦离了山林,被驯化也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了
金龄,令纠,年二十,高丽人。擅谈谑,通岐黄。金龄的父亲早亡,自幼跟随祖父母亲生活。金龄的祖父曾是王室的御医,光宗年间卷入党争而被举家流放到济州岛,祖父死后平反,又迁回庆州老家。其母也继承衣钵成了城中的首医女。金龄十一岁时,大明宫夫人的侄儿柳孝悯在庆州行围时被野猪重伤,待金母奉命赶到官邸时已熬不住去了。可怜金母克柔克俭,一生救死扶伤,却因此惹上柳氏高门,受尽无妄之灾。金母被下狱刑囚生死不知,小金龄被贬为女奴卖给了宋国的马口贩子,去国千里,从此无家可归,无亲可眷。一路入宋,金龄都只能蜷缩在三尺高的兽栏里,与马匹货物无异,买她的牙人甚至第一时间看了牙口。她不甘心便趁夜跑了,在牙人的追捕中一头撞进丰乐楼,被眼前的晶璨世界迷了眼,稀里糊涂成了楼里的姑娘。她本是贴心安静的柔性人,一心讨好时,是很难有人抵得住这般温柔乡的。
刘小眠,看花女,年十二,密州人。随侍金龄。擅梳妆,怕黑。刘小眠的母亲是密州城里有名的梳头娘子,据说掌握了许多京城贵人的梳妆秘诀,靠着这门手艺养活了一家五口。后来密州城南大火,火红雪白,映乱夜空。熊熊烈火烧了二日,刘小眠的父母并两个姐姐和无数聚居城南的手艺人俱都丧身火海。只有去城北替母亲给新嫁娘送梳篦的小眠躲过一劫。八岁的小眠头插草标就地卖身,好教家人入土为安。很快,小眠就被王员外家的下人买了回去,倒真过了几日高床软枕的好日子,正满心感激。却不知王员外买她,是要活埋了好给刚死的小儿子配阴婚。到了阴媒算的好日子,王家便把毫不知情的小眠拉去祖坟,一锹一锹捂死了一个女孩绝命的哭嚎。所幸为王家守墓的老郑头是个好人,夜里悄悄把刘小眠刨了出来,塞给她一把铜钱要她远走逃命。三个月后,刘小眠敲开了丰乐楼的后角门,把自己卖进了青楼。没人知道刘小眠从密州到京城的路上遭遇过什么,或许对她来说,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了。
邵怜怜,试花女,年十六,开封人。擅歌,能讴唱,通女红。怜怜的母亲是林府的下仆,她生是个父不详的家生子,受尽白眼欺凌。待她长到十二岁上,娇态初显,年逾花甲的老太爷早把她这颗在枝头碧悠悠打着秋千的青杏放进了自己的碗里,只等过了寿辰便要攀摘。怜怜听了竹马怂恿,偷了玉如意要与他私奔,哪知那竹马早玩厌了她,一状告到老太太跟前,拿着赏钱娶了林府内知管事的女儿。怜怜在林家挨了顿毒打,发卖去了青楼。天性怕生胆小的她,到了楼子里愈发似一只惊弓的雀,她平素学什么都慢,所幸还有副好嗓子,俏如黄鹂,才渐渐在这丰乐楼里站稳了脚跟。
喜春景,试花女,年十八,开封人。擅画,工诗,杂涉书史。若无那桩旧案,她本该如京中一般贵女,闭着眼在锦绣容华里活得自在逍遥。可偏偏天不遂愿,直教她改名换姓沦落风尘,而今人人唤她喜春景,仿佛这世间再没有徐明惠这个人存在过。可笑她自幼读书习字,教养悉同男儿,双手画梅,纸生暗香疏影。几乎是一夜之间世情颠倒,父亲宦海生波,议婚夫家落井下石,随后到达的一旨抄家文书,气得祖父咯血,逼得母亲投缳,男丁流放,女子籍没。她的泪早就流干了,她要活着,活到有朝一日跳出囹圄,活到可以徐明惠之身要那些人去死。
柴灵真,试花女,年十九,擅琴,工书。柴灵真打小就不会哭,也不会笑,一双眼仿佛无波古井,透着冷漠与洞察。所幸生在好人家,受尽娇宠,虽非钟鸣鼎食,也堪衣食无忧。六岁上元,柴灵真随小姑出门看灯,被傩舞游行的队伍冲散,教拍花子的掳了去。牙人见她一身冰肌玉骨天分付,料定了老天爷赏饭吃,高价自拐子手里买来,一心奇货可居。哪知好吃好喝养了两年,竟是个木胎观音,连笑都不会,几次转手均卖不出价,差点砸在手里,最后只好当作添头半卖半送给了丰乐楼。梅藏春只心笑那牙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这样的丫头才是胎里带钞的宝贝。她越是不哭不笑,越是拥趸无数,偶尔想起来牵牵嘴角,都叫人恨不能把心捧到她面前。
柳雯,看花女,年十四,擅女红,通辞令。柳雯打小便是下人,比下人还不如的那种,她是刘府妈子在雪地里捡来的孤儿,当作家生丫鬟给口饭罢了。刚会走就得学着给老封君打帘子,待长到九岁上,被老封君指去服侍嫡孙公子。公子喜欢柳雯艳丽刚烈,闲来也教她读书识字,副小姐似的宠着,只等着再过两年好收了房做妾。柳雯样样出色,落到夫人眼里却成了催命符。有回柳雯生着病,没忍住在夫人面前咳了几声,夫人便借口怕她传染,硬是大雪天给赶出了府。刘妈朝思暮想就盼着柳雯当了姨娘好提携她一家子,如今不成了,便索性将柳雯转手卖给了青楼,此举反倒搔到了夫人的痒处,得了采买花木的好处。至于柳雯的死活,除却公子偶尔念及,这世间便再无人问津。
南香雪,歧路,年二十八,金陵人。南香雪自小跟着义父刘鼓儿与义兄刘栋儿走南闯北。刘鼓儿打鼓,刘栋儿为妓填词作曲。这几年他们住在京畿甜水巷子里合赁的小宅里,情同真手足。其实她不是正经路上的歌妓,常年到处赶趁酒宴茶会。大家把她这样的叫做歧路人。她生的不够灵秀,脸盘子有些方了,幸而有双水杏似的眼,神光熠熠。被风尘磋磨久了,嗓子再没了甜润。不过她天生记性好,十几套的大曲和几百套的辞令从不怯场。歌妓都爱唱柔艳,她却独爱苏东坡,女子一般很难唱出苏词豪气,她略沙的嗓音却与苏词相得益彰。因与梅藏春有一段旧交,偶尔得空也会来丰乐楼作陪。这些年,她也早练就了两张脸。不管心里如何,外面那张脸总能笑得合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