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楼（所有者：覃阎）

客串  宁律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碗里的小鱼，认认真真跟着漂亮姐姐念了好几遍】

是鱼，不是驴。

是律律，不是驴。

【好像理顺了，手腕上一串打了铃铛的银镯子在兴奋的拍手时也跟着响，那姐姐看着温温柔柔，说话的声音比娘还柔和，要是以后都能见到就好了，眨巴着眼睛】

律律，我是律律。

【一面拍了拍胸口，怕人家认错似的。眼见鱼缸近在眼前，忙着伸了两只胳膊去捧。娘亲与爹爹对视一眼，亦是笑了，掏出些银子递与她】

"小儿宁律，让姑娘见笑了。"

客串 小金鱼

【抿着唇上的笑，眼睛直直看着那可爱的娃娃，实在抗拒不得他对心中的吸引，小娃娃见过许多，可他这般萌的模样，还是头一回遇见。一对神仙眷侣行走街市，要人何其羡慕。果真周遭，行人目光都会为这一家三口逗留。】

驴！要驴要驴！

【朝眼前的夫妇颔首笑了笑】公子，夫人，这鱼儿是我送给你们家小少爷的。【小家伙急着伸手捉鱼儿，可是念鱼来去成了驴，他年轻的母亲笑起面色若桃花，真是娇艳若桃花仙子。踮起脚，把鱼举起来凑近他眼前。】

这是鱼儿，可不是驴儿呢

来，念对了呢，姐姐就把这鱼儿交给你照顾。

【在这娃娃的身畔，天生灰色的视线里，仿佛得见五光十色的景象，不再是那般单调。闻得他母亲唤了他一声律儿，声音如此的温柔好听。嘟起嘴来若金鱼儿，朝娃娃打开灿烂的笑容】

我叫小金鱼，你叫什么名字啊

客串  宁律

【漂亮姐姐舀了一盏水，水珠落在碗壁一颗颗剔透可爱，见她远远笑了，高兴的拍着手】

驴！驴！律律要！

【娘亲早噗嗤一声笑了，跟着爹爹也笑了出来，哪里不对吗？水里游来游去的，在家里的小塘边上指着一尾一尾的红锦教的念法。好像是有点不对，小眉头拧了拧】

驴驴要鱼！

【娘已经笑得直不起身子了，街上毕竟人多，爹爹忍笑忍得手臂不住发抖，总算勉强轻咳一声忍住了。娘抬头喊了声师兄，又笑得歪到一边去了。憋憋嘴，放大了声音】

驴！要驴要驴！

【这一回，周围听到的人都笑了……嗯，有点，吓人。漂亮的姐姐捧着鱼缸走近，她笑起来和娘一样好看。眼看喜欢的小家伙就在眼前摆尾摇曳，朝爹爹看去，乌溜溜的眼里带了祈求。】

客串 小金鱼

【撩起袖子来，为那缸中的鱼添些水藻，水珠在指端晶莹透亮，无光无色如水无味。】

【人来人往，少有人在此驻足，青楼门口，大约非良家愿往。摊位不敢摆在别处，只有此地能得一息安宁。且等夜幕，众位姐姐总会照顾，央求那些客人来此一起捞金鱼。】

【而白日为何出摊，那是因为一个人待着的时间太久，总想透透气。而此刻在喧嚣里安静的待着，人群里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吸引了注意。可爱的嘟嘟脸，远远的朝着他笑着。】

【小小的人儿粉琢玉雕，且看抱着他的那男子，应知家世卓尔不凡。他们不曾能走太近，碍于身后红漆描的三字“媚香楼”。拿着小缸，添了水，将黑孔雀放在其中，特意走近，递给那娃娃】

送你的

客串  宁律

【街上好热闹，和家里都不一样。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的？扛着一串串糖葫芦的大叔，为什么家里没有？可是娘说吃多了会牙疼，不给买。】

【骑在爹爹脖子上久了，东看西看只觉得眼花缭乱。蹬了蹬腿揉着眼】

律律困。

【便被放了下来趴在爹爹肩头，身上多拢了一见小披风，一路行人往来都在后退。】

【经过一座富丽的楼牌，有人在卖什么东西？一碗一碗透明缸子里游来游去的，和娘亲养在花园里的好像。困劲儿一下没了】

爹爹！鱼！

====承平二年 秋===

客串 小金鱼

【我叫小金鱼，是这座青楼前任老鸨的女儿，她把青楼盘给了姐妹就从良了。谁说四十岁的人不能动一次心，而她跟着那位还俗的道士走的之后，我便受青楼的照顾，日日能在这里摆摊卖金鱼。】

【天生双眼分辨不清楚红色绿色，眼睛里看见的景物都是灰色的。我养的小金鱼，都没有颜色，我想只有把它们卖给别人的时候，它们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颜色。】

【听门口的龟公王二高兴的吆喝了一句“金鱼姑娘，今天有什么好的鱼儿”，平日见惯他对有钱人躬身哈腰，也见惯他对穷酸人的蛮横，倒是与他们都聊的来。】

今日来了黑孔雀。

【听他说到胤堂，更坚定了要留下帮忙的念头】

我知道你用毒厉害，可还是太危险了

【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他独自犯险的行径】

之后可千万不要一人行动了

【身边的家人朋友，自己一个都不希望他们有任何差池】

具体我记不太清楚，让我好好想想

【本就不是个记性超绝的人，如今可要好好在脑子里翻找一番】

先同胤堂暮归会合再说吧，不是常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自此谈话告一段落，两人起身而去】

————结————

【看他难得板起了脸，倒是笑了起来，连声说道。】

自然不敢。

【听他说起来江湖上曾流传邪教的往事，倒是不经皱了皱眉头，心下一动，说道。】

我本与胤堂，暮归商量了，我虽没有内力，但靠着银针毒物尚能自保，便想着夜里也出来看看。

说老实话，我一人初到全州探查此案时，曾被人埋伏，所幸正巧那日去接胤堂暮归，才躲过了一劫。

这次出来本是想看看那一伙儿到底是不是与我师父有关，没想到中途遇见了你，倒让我有些不知那狐妖到底是冲着你的内力来的，还是…

【垂了眸子，叹一口气，道】

罢了，说来，你说的那个邪教，可与苗疆有无关系？

【看他脸色似是有些担忧】

阿徊可是看不起少殇

【装作生气地板起了脸，没撑过片刻便失了气势】

放心吧，虽说不一定能抓住那恶徒，自保总是没问题的

（阿徊内力不佳都敢以身犯险，我岂能退缩）

吸尽他人内力……

【沉吟许久】

听着像是邪派做法，以他人功力加强自身

【若是这样说，那“狐妖”怕真不是妖，而是修炼邪门武功的人】

早前倒是有听说过江湖上曾出现过一邪教，教中之人便是用的类似的功夫，专吸取他人功力，之后被武林正道群起而缴之，便销声匿迹了，不知是否是该教余孽

说起来倒也算是追查此事了。

【听他问起轻轻叹了一口气，替他斟了杯茶水，不免将自己心中的疑虑也说了出来。】

几次下来，这狐妖看起来却只对那些有内力的江湖人感兴趣。

说起来，用的倒像是什么武学秘法，能够瞬间将人内力吸尽似的。

【听闻他说起来要帮忙，倒是心中一松，不过仍是担忧。】

不知这样的武功，少殇可有听闻。

【不过这一打岔倒是想起来。胤堂暮归两人还在客栈里等自己消息，前几日说好了由没什么内力的自己出门打探消息，不想倒是遇见了这传说中的狐妖。】

【烛光骤灭，倒没有什么特别惊慌的反应，窗外月光皎洁，屋内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习武之人的视力本就好过常人】

阿徊心细，听你的就是了

【自己粗枝大叶的，从不会在意这些些微末节，幸好身边的人，胤堂也好，阿徊也好，都是些仔细的人】

听起来……倒是有些渗人

【“灭门案”让自己眉头锁紧，不论犯案的是人是妖，都已让自己生出厌恶之感】

阿徊也在追查此事？

【眉间沟壑更深，如同打了结一般】

可有什么我能做的？

【自己武功不算顶尖，却也不是庸碌之辈，对这等残害无辜之徒，怎能袖手旁观】

【看他面色似乎当真并不介怀才松一口气，听他问起狐妖之事，便先走到房门边，推开一条小缝，见外面无人才回到桌边。】

【灭了桌上的蜡烛，房间里稍显昏暗，不过倒也看的清楚，低声先解释道】

清荷姑娘将本不该有人的房借于我，我们还是谨慎些，不要让人发现踪迹了好。

【坐下后，轻轻叹了口气才和他解释狐妖一事。】

这全州出了一出刘家灭门案，衙门重金悬赏，引得江湖人蜂拥而动。

谁知道过了两天，清晨让更夫发现了一具江湖人的尸体，全身干瘪，好似被吸尽了阳气。后来有人说是看见了狐妖。

这几天夜里接二连三出这种事，搞得人心惶惶，半夜都没什么人出门了。

并不委屈

【暗暗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只是先前的经历太过糟糕，所以不免有些忌惮而已】

阿徊无需芥蒂，倒是这狐妖一事更让人在意

【谈起正事，局促从脸上褪去，替换上一片凝重】

我还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狐妖，只是眼下这事确实难以解释

【相不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明白又是另一回事】

听你先前话里的意思似乎早已知晓此事，不妨同我仔细说说

【除了练拳，这听说书也是自己的一大爱好，如此光怪陆离之事与说书也相差不远了】

想不到少殇…

【虽说自己对这些胭脂水粉下掩饰的娇花并没有什么爱好，不过原来从苗疆一路北逃，大大小小的追杀无数，有几次也真多亏了这些烟柳之地的姑娘，这秦淮河上的扬州瘦马春风归清荷姑娘便是如此。】

【说起来，这些姑娘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情有义，某些意义上讲，可比那些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还要厉害些。不过想必少殇第一次来这种地儿，便合上房门，劝慰道。】

虽说这里是风月之地，也是三教九流情报的汇集地。

委屈少殇了。

【此时才注意自己身处青楼楚馆之地，说到这地方，也就在建元二年时被小洛拖着去了一次，还吓得落荒而逃，自那之后便再未踏足】

这……

【虽觉不妥，但此时却也没有别的去处，咬了咬牙】

去就去吧

【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说，这只是权宜之策，并非出自本心，可脑中不由浮现出唐姑娘的身影，更生一股莫名的愧疚】

（唐姑娘……应该不会知道吧）

【跟在阿徊身后，低垂着头，脸上浮现着可疑的红云，慌乱显而易见】

阿徊，快点

【周遭的调笑声让自己浑身不自在，直到被领入房间，才稍有好转】

=====接上=====

这地界…若说现在亮着灯的…

【看了看远处灯光里站着几个身子摇曳弱柳扶风的女子，思忖了片刻，只咬咬牙对少殇说道】

就只剩下这烟花之地，不知少殇…

【拢了拢袖子，从袖间取出一枚银腰牌，流云纹上刻一株摇曳的荷花和着两只蜻蜓儿点水，倒是雅趣，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荷”字，一看就是姑娘的物什。】

楼里有我故人，怕是行点方便还是可以的。咱们找一间空房，我给你说说便是。还是让他早些回去休息吧。

【拿了一两碎银打发了惊魂未定的更夫。】

【循声追去，已经看不到那个奇怪的身影，只见一人倒在地上，气息虽弱，但性命应是无虞，不死心地在周围查看了一下，但没有发现什么，便又回到那个人身边，见到阿徊给他诊脉】

你没事吧

【他的样子有些呆愣，同他说话也没有反应】

阿徊，他不会是吓傻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这人大喊“有狐狸啊！公子救命！狐狸啊！”，还拉住阿徊不放】

狐狸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也太……

【要说他“胆小”的话到了嘴边却没吐露出去，只因脑中想起了那个身影和阿徊说的“妖狐作祟”，正了神色，与阿徊对视一眼，知道此处不是个问话的好地方】

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同阿徊一起扶了人起来，举目而望灯火皆暗，唯不远处有些光亮】

去那边吧

————结————

【看他急匆匆的跑远了不由有些心急，起身时险些被自己那特意弄贵公子些的衣角绊倒，轻骂一声。】

【他这么跑过去不是只有背黑锅的份儿么！奈何自己身无武功，几个纵身便不见了少殇的影子，正只得无奈喊道，却想到这街上如今人多口杂，多说便是多惹是非，变硬生生咽在了喉咙】

【紧紧循着声音往狭小的巷子摸索去，终于在花楼后巷里看见了少殇，身旁还有一个几乎瘫倒在地上的更夫，不过除了脸色惨白了些好似也没什么大事，总算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安抚道】

出什么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看那更夫没什么大碍也没什么抗拒便搭了搭脉，抬头望望少殇，摇摇头】

多半是受惊了现在还说不出话来。

【等了一会才见那更夫回神来，惊魂未定的拉着自己的衣袖，说道】

有狐狸啊！公子救命！狐狸啊！

【皱紧的眉头就未再松开】

妖狐？

【不信鬼神，这些妖啊仙的，自然也不相信，但也不至嗤之以鼻，顶多也就心中疑虑】

让我安分些，你还不是大半夜在外面闲逛

【刚回了一句，便听到一声惨叫】

阿徊，去看看

【叫声凄厉，定是出事了，以自己的性子，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指了个方向，正是我俩方才追踪那人影的方向】

该死，方才要是再追下去便好了

【不由扼腕，想着若是没有掉头离去，指不定能阻止】

阿徊，快些

【嘴上催促，脚下生风，将内力运至极致，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夜黑看不分明，然而这分明就是一个人拖着尾巴，一时间神色也严肃起来。】

【和少殇二人匆匆追至巷口，却只见刘府门口的白灯笼，一个已经坏了，只剩下黏黏答答的桃花纸，像个在风中挣扎的吊死鬼，另一个也是明明灭灭格外渗人。】

【街上空无一人，难得的发出一声懊恼的叹声。才低声解释道】

最近这全州可不太平。

除了刘家灭门案就是这冲着赏金来的江湖人好几个都好像被吸尽阳气而亡。

现在家家户户都说是妖狐作祟，这下可是夜里走路撞着鬼了，还真见到了。

【微微笑了笑，拉了拉少殇的袖子，往巷子里走】

你啊，安分一点，夜里就别出来。等我一下，我去把刚才那梅花镖捡来看看。

【正弯腰去拾，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吓得手一抖被梅花镖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疾步出了巷子，看向身边的少殇。】

看来可不是我们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