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结剧目0
燕山府路
阿蛮
41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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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吾尔医
世界上的其他民族一样,维吾尔族从远古石器时代起,就已经开始从事原始医疗活动了。维吾尔族的原始治疗、预防、接骨包扎等方法,是在其独特的生存环境、地理环境和认知形态基础上逐渐形成的。
最初的医疗源于原始人类的自我保护:身体层层涂抹香味花草,或刺上能够抵御各种生物叮咬的泥水肉粥;为了抵抗疾病,在采取油疗、烧疗、羊毛疗、沙疗、泡疗、兽皮疗、胆疗、祛寒等物质疗法的同时,还曾采取过宰生祭祀、巫师保佑、念咒驱邪、占卜算命、点香熏烤、挂护身符、祁求神灵等极为朴素的精神疗法,这也许是开通丝绸之路之前中亚腹地农耕和游牧民族所从事的医疗活动。
相传,大约在2500年前,塔里木一带曾有位叫哈孜瓦依的行医者,他发现小茴香、黄诃子、紫花地丁、番泻叶、没食子、食盐、肉等7种药物能减轻病的痛苦。数年后,塔里木的药书,又吸引了古希腊国王的使者来访。希腊国王为得到药书,许诺要为塔里木人民建造宫殿并陪嫁公主。
上古时期,西域民族和其他地区的民族一样,已具备了较高的文化素养,医学领域也已引进了补素的唯物史观。当时人们解释疾病的理论,可以追溯到信奉火袄教的鬼神医学时期。火之重要,不亚于太阳,因为它传播光明,抵御附身六邪恶,所以它被视为最神圣最清洁的因素,这对于古代维吾尔人来说显得尤为重要。在历史的缓慢演变中,古代维吾尔人逐渐认识到,自然界中火、空气、水、土和万物的生长和盛衰存在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的密切关系。人在自然界的生存条件,所有生命物质的起源,疾病的形成,都与自然界中的火、空气、水、土相互反应和相互作用分不开。这一理论可以从《黄帝内经·异法方宜论》的记载中得到佐证。
维吾尔先民有相当多的古代药物和医治方法,是受了源于原始公社制度时期的幻想性世界观影响而产生的。他们认为宇宙万物,皆有神权支配。好像灵魂作用于自然界,往往把某些疾病的发生原因归于鬼神活动。当原始社会进入阶级社会以后,由于出现了私有财产和剥削关系,继而产生了专管祈祷、祭祀的“巫”。巫代表剥削阶级利益,往往利用自己掌握的医药知识,以能和鬼神相似的姿态,用迷信、魔术的方式替人治病,给原始补素的医疗活动披上了神秘的外衣,造成了医巫混杂的现象,阻碍了医学本身的发展。
早期西域一带盛行的拜物教、景教、火袄教就是幻想观念的最早形式。漠北草原回纥以前普遍信奉萨满教。萨满巫师的社会地位很高,巫师能为人治病、占卜、预言、拨除邪崇、役使鬼魅、解蔓等。为人解惑之事,几乎无不通晓。当时的“巫师”,常常是医和巫的混合体,是一种术士兼治病者,从其可知萨满教对回纥社会文化的影响至深至巨。
在此阶段,维吾尔先民对疾病完全持宿命观点,任凭巫神安排,袄教代替萨满教成为主要宗教后,纵使袄教有较明显的善恶与美丑斗争观念,对疾病可能持一种斗争态度,但在治病方面尚不能摆脱以术士为主要行医者现状。由于奴隶制时期生产方式不断改进和文化的发展, 巫医又作为邪恶势力被取缔。塔里木盆地出土的一部早期文献《 卢文残卷》,记载着女巫行医狂厥,当地国王下令禁止女巫行医的情况。这说明西域从原始社会进入奴隶社会时期的某些古代医学特征,这也是和僧侣、宗教、鬼神的羁绊竞争的阶段。所以,在很早以前,西域地区的医病之事有教士专司,教士往往被视为一个大医士。那时,有点名气的外科医士按袄教徒规定:在一个医士可对袄教徒们实施手术以前,至少必须先医治过二个非教徒,假如非教徒治死了,损失不算大;但是假如这个医士未曾对非教徒施行过手术,证明他的手术确属精良,而即冒然去医治袄教信徒,他便犯了大罪了,这大约是医事制度的最初萌芽阶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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