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月凉|——经典再现

剧目名称：十三月凉
参与人员：狄戎   孟韫欢
剧中角色：狄戎饰容浔/容垣    孟韫欢饰十三月
剧目类型：经典再现
剧情简介：

——月娘，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是容家，最好的一把刀。
——我为你办这最后一件事，我再不欠你什么。

——你可知道，君王之爱是什么？
——雨露均撒，泽陂苍生。
——我和他们不一样。


容浔：（淡淡）代锦雀入宫，再为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
【匕首落地声】
莺哥：（微颤抖）容浔，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是没有心的？（苦笑一声，哽咽）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心放在你那里，可容浔，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丢到……哪里去了？
【眼泪滴落声】
【间歇2s】
【前奏淡入】
莺哥：（轻声）我一直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
【间歇2s】
容浔：（缓缓）月娘，你一直做得很好，是容家，最好的一把刀。
【混响处理】

明月一轮凉意彻骨
刀风猎猎灭灯烛
垂眼眸 心事难入目
却有泪滴无声皆道出
为君一语生死不顾
素手染血淡眉目
偏相问 此身为何物
刀锋凄冷斩情愫

【回声效果】
容浔：（苦涩含笑）我负了你，恨着我，也是好的。
（与刀锋凄冷斩情愫重合）

一声低诉 一笑竟似成哭
问此心弃何处
人间十二月满
何来十三之数
剩繁星 满天幕
听黄莺泣血歌声苦

【衣袍翻飞声】
容垣:是谁教得你这样，腿断了也不吭一声，痛极也强忍着？
莺哥:（忍痛闷哼）嗯……
容垣:锦雀，哭出来。
【泪水滴落声】
莺哥:（越来越大的哭声）
【拥抱更紧，衣服摩擦声】
容垣:好了，我在这里。
容垣：你可知道，君王之爱是什么？
莺哥：（淡淡）雨露均撒，泽陂苍生。
【间歇1s】
容垣：我和他们，不一样。

【混响处理】
倦鸟长鸣归巢何处
何处有枝待驻足
寒潭月 映相依不孤
放任眼底黯然漫云雾
他问爱恨君王之路
他道相思已入骨
欲回应 方觉至夕暮
见他撒手黄泉赴

【雪豹吼声】
【剑出鞘声】
【衣袍翻飞声】
【剑刺入后血四溅声】
容垣：（逞强）刀抢这么快做什么？这种时候，你只需要躲在我身后就可以了。（重伤低声闷哼，压抑）
【剑落地声】
莺哥：（逞强，喃喃）毒……那雪豹的爪子……有毒！
【茶杯碎裂声】
（与见他撒手黄泉赴重合）

十指见血终见棺椁尘土
笑拥住他枯骨
人间十二月满
莫留十三月孤
眼合上 轻声诉
玲珑骰相思已入骨

【衣服摩擦声】
莺哥：（欢欣，微哽咽）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容垣。
容浔：（楞，沙哑）我是谁？
莺哥：（委屈，哽咽）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呢？
君拂：（淡淡）她这样，多半是疯了。
容浔：（苦笑）即便是疯了，终归，最后是我得到了她。
【回忆】
【水滴滴落晕开声】
【混响较之前更强但弱于回声】
容垣：（喃喃）玲珑骰子安红豆……（含笑）你送我骰子做什么？
莺哥：（瞪）你不知道？
容垣：（从容）我不知道。
【衣服摩擦声】
莺哥：（微恼）你不知道？
容垣：（含笑）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等我好起来……
莺哥：（打断，笑）你好起来要怎么？
【沉默2s】
【衣服摩擦声】
莺哥：（安心，叹息）我等你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特殊处理】
【闪回音效】
【现实】
莺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苦涩含笑，低声）容垣，我说过的，你死了，我就来陪你。
【棺盖缓缓合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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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浔

【星临万户，月傍九霄，酒阑兴尽夜归人。】

【马蹄声疾，随着车辙轻微的晃动与隐约的闷响，有夜风卷帘吹散一身酒意，巫祝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思绪越发沉浮难定，视线游离在摊开的手掌上，借着车窗投射进来的月色淡淡凝望掌心的纹路。许久之后五指一收，微微阖了眼，车辕一震，疾行的马车在马匹嘶鸣声中骤然停下，豁然睁开眼，声色冷凝。】

怎么了？

“有个乞丐挡了路。”

【马儿不安的嘶鸣声中掌车的下属匆匆回了一句，原是不再打算过问，不期然想起巫祝下的定言，倾身撩开车帘，深紫的宽袖被夜风鼓动轻轻荡开，冷眼瞧着下属定住马匹之后将那小乞丐拖到一边，垂手放下帘子，冷淡的下了命令。】

将她带回府。

“主上这是……”

【隔着帘子也能想象到车外的人愣怔的神情，说不清此刻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与目的，冷嗤一声，面上难掩嘲讽与讥诮。】

说不定，她就是巫祝口中那个上天赐给我的……世上最好的杀手呢。

十三月

【赶着城门关的时候挤进来，被守城的兵狠狠地骂了一通，手里的陶碗也被踢裂了。趁乱把碗沿上的裂口狠狠扣在那兵手上，脏且稚气的脸紧紧绷着，明眸黑而清，看见一丝血线从发黑的虎口流下来，竟然有一丝快意。那卫兵嚎着一边骂一边抓着枪杆直打过来，几棍打在身上，疼的厉害。弯腰抱着碗从人缝里钻出去，眼看就跑到小弄堂口，猛地一棍抡到头上，登时疼地晕了过去。意识尚存之际眯着眼狠狠瞪他，只想着这次死了便也罢了，若有幸能不死，定要他拿命来偿。】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很多声音，胸口一痛，模糊地睁开眼，身前站了个人，正抬脚准备踢过来。卧在地上蜷着身子，缩起手来护住怀里的碗，但毕竟经不住他踢，一急便想抱住他脚，却被扯着衣领拖到一边。伸手抓住他袖口，这才看清眼前这辆车，车前的绣帘映着光，好看的料子，认不出是什么画，总归是美的很，也……应该很值钱。不想死的念头几乎要跳出来，紧紧抓着手里的袖子，张开嘴却发不出声，急地快要哭出来，一呼吸肋骨就疼的钻心。】

【那车夫见甩不掉袖上的脏手，刚要伸手掰开，便听帘后的人开口。】

将她带回府。

【心一惊，仿佛千万斤重的东西从头上卸下去，立刻松了那袖子，抱着碗又晕了过去。】

【讨命的日子里，他无疑是神祇一样的出现，带她走出泥淖。】

【在她不敢哭不敢睡的时候遇见他，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容浔

【将那小乞丐带回府之后径直往书房去了，并不关心带回来的人被如何安排，许久之后有人来报那小乞丐醒了，托在书脊上的手一紧，泛黄薄脆的书本狠狠合上，纵然往日再如何冷静自持，毕竟还是年少轻狂时，事关命理未来，巫祝的卜言由不得人不在乎。】

“主上……”

【外间传来的声音让凌乱心绪平稳下来，书本搁回桌上，拂袖起身随着来传话的婢子到了安置小乞丐的厢房。房间宽敞，烛火幢幢，桌案上的石鼎中燃出袅袅的香，榻上是已经被打理妥当收拾干净的小乞丐。缓步到了榻前低头瞧着掩在重重锦被中的人，背对烛火，小乞丐的脸看得并不分明，深紫宽袖微微拂动，长指一抬，有婢子会意上前将榻边的帘纱高高拢起。】

【微微垂了头看她，玉冠束起的发丝随着下垂的头从紫裘滑到颊边，犹带轻狂恣意的青涩俊容看不清神色，眸色晦暗，声色沉朗。】

你叫什么名字，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十三月

【几个月都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这样柔软的锦榻，躺在里面像整个陷进去，瘦小的身躯被软垫托起来，凹下去浅浅的一湾，又裹上厚厚的棉被，竟不像是有人，只是平整铺着床，等着某个千金回来——她实在是太瘦弱。】

【这一夜睡地太过安宁，以至于更夫敲了二更才摸索着睁开眼，伸出手碰了碰被子上的刺绣，又小心地缩回来。一旁侍女见人醒了欢快地说要通报，她想起马车里那个人，紫色衣袖从帘后探出来拉住她，那一刻她想，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便是这么醒着等着他来，侍女递过来的东西滴口未沾。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要看见他，听他说，她才信。】

【等地并不久，却也不太快，她听见脚步声，然后看见那幅紫色锦袍停在床前，薄帐遮了他半边脸，她看不清，挣扎着要坐起来，刚一动就被侍女按住，疼地小脸煞白，依旧抿着嘴看他，忙不迭地回话。】

莺歌，奴叫莺歌……家里遭了洪灾，只剩奶奶和奴的妹妹。

容浔

【榻上的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撩起帘纱的婢子当即伸手将她动作止住，层叠锦被中露出的小脸煞白，眸大而黑，向我看过来的浓黑双眸中并无畏惧。】

莺歌？

【听到她答的名字，轻笑一声，似调侃似自语。】

那你妹妹岂不是叫燕舞。

【她一双眼睁得越发大了，满是迷茫，然而本就没准备她有所回应，是以并不意外她神色间懵懂。淡淡瞥了她一眼之后转身望向窗外朦胧月影，宽袖中的手缓缓一合，漫不经心道。】

莺歌这名字太艳了些，今日正是腊月十三，天上月亮圆得正好，你就叫十三月吧。

【烛影摇曳将面上冷冽如霜的神色尽数掩下，笑痕浅淡，长身玉立，”噼啪“爆开光华大放的烛花中微微侧首看她，语气平静，并无征询。】

我将你捡回来，此后你便跟着我。

十三月

【躺回床榻定定的看他，说到妹妹却听不懂，只想听他说她可以留下，没想到他再开口便为她改了名字，像是宠溺捡回来的猫。但他终于说了让她跟着他，她只要这个，别的都不重要。】

【浓黑的眼睛忽然亮起华彩，用力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受了他安排的一切。无论是学刀还是习字，跟着他寸步不离。偶尔出门便是他教她勘察，追踪，偷袭，她学的很好，连他的耐谋善忍都学地半分像。】

【她感激他，却不仅是因着感激，想成为他要的样子，甚至磨掉棱角套上模具，跟随他，变成他。】

【十四岁的仲秋，她跟着他一起，到淮水去找人，夜里宿在竹林，她知道这是她的试炼。于是她拔出短刀轻身跃上树梢，待他神色一松便飞身而下，短刀擦着他发带直削过去，插在厚竹心里直至没柄。她凌空而下弯刀剐过他胸前，按着他教的招法一劈一扫横肘一带便抓住他衣襟，刀刃一偏贴着他脸颊削下去，半截没入土中。双膝跪地骑在他胸前牢牢制住，面颊微红，紧了紧贴在喉口的手，明眸浮着一分笑。】

今日我的刀，可比从前快些？

容浔

【天将拂晓，残星几点，霜笼幽篁，落叶无声，时而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响在林中响起，软靴徐徐踩过发黄的枯叶停驻在篝火旁，手拢于袖，以极为闲散的姿态环顾四周，星目仿若无意向上瞟过，冷瑟秋风拂过竹叶将那丝不同的声响传回耳边，向来淡漠冷然的眉眼攒起一抹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往篝火边又行一步，假意低头查看地上的篝火，便是低头的瞬间，上方传来林叶拂动的沙沙碎响。】

【抬眼时那纤细紫影正从高空急速坠落，知她手中必然藏着利器，足下一撤，往右侧微微一避，有锐冷风声擦过垂到耳侧的发带，勾着半截紫缎钉入后方，并未回头去看，只抬首看着那紫影越来越近。而后……只略作抵挡便由着她将我压制在地。】

【篝火噼啪，火光渐弱映着天边朦胧月影，仰躺在枯黄落叶上，四周翠竹馨香盈鼻，朗目如星，看着跪骑在胸膛上的紫衣人儿——青丝如墨，雪颜染绯，明眸带笑，别样动人。被她牢牢压制在地，左侧刀锋冷冽，她面上红霞晕开，抵在我胸口的手却毫不迟疑施加力道，压得越发狠了。不由闷哼一声，听着她问。】

“今日我的刀，可比从前快些？”

【一手枕头，一手捻起一缕垂到胸口的青丝，含笑看她。】

月娘，你做得很好，你可以做得更好。

【言语间的赞许让她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抵在胸口的手便有了松动，目色一深，冷意骤起，出手如电猛地制住她左手脉门，巧劲一施颠倒局势将她反压在地，不仅仅制了手脚，高大身形将她整个人笼罩下来。静静看着她面上浮现恼怒神色，星眸中再次盈满笑意。】

同你说过多少次，要做个好杀手，从埋伏，到杀人，再到结束，哪个环节都不可掉以轻心。

【许是觉得不甘心，身下人紧紧咬住嘴唇，双手还在不死心地挣扎。暗劲于指在她肘间穴位拂过，腾出一只手抚上她嘴唇，低笑出声，隐带安抚之意。】

咬这么紧做什么，也太沉不住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