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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赵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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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传承] 【授权转载】宋人的精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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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赵衍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6-20 18:38:23 | 只看该作者
●●●●●宋人爱养走路鸟●●●●●

  宋人喜欢养走路鸟的种类很多。喜欢走路的鸟,一般都不善飞翔,所以易养。一般来说雉科类鸟都是喜欢走路的鸟。

  范成大《桂海虞衡志》记载:“锦鸡,又名金鸡,形如小雉,湖南北亦有之。”王安石《与孟逸秘校手书》:“锦鸡更求两雌,不欲忤物性耳。秋凉,自爱。”除了孔雀外,雉科鸟类中,就属锦鸡羽毛最美丽了。文同《锦鸡》诗曰:“高原濯濯弄春晖,金碧冠缨彩绘衣。石溜泻烟晴自照,岩枝横月夜相依。有时勃窣盘跚舞,忽地钩輈格磔飞。寄语人间用矰缴,瑶台鸾凤好同归。”刘克庄《吊锦鸡一首呈叶任道》诗曰:“炎州产文鸡,毛羽固天禀。朱丹饰尾距,彩绣错衿衽。主人极珍怜,龠合分俸廪。置诸后园中,小奴司啄饮。”汪元量诗曰:“凤州山馆有清辉,古木扶疏散陆离。红尾锦鸡鸣古埭,绿头花鸭盪幽池。”宋徽宗赵佶画作《芙蓉锦鸡图》留传至今,宋徽宗还用他著名的瘦金体赋诗一首歌咏锦鸡,诗曰:“秋劲拒霜盛,峨冠锦羽鸡。已知全五德,安逸胜凫鹥。”宋人对锦鸡有一种格外的好感,宋人认为锦鸡吉祥而有德,所以宋人时常以锦鸡相赠。曹勋《有惠锦鸡者因暇赋之》诗曰:“山鸡美毛羽,五采若絺绣。不能掩颜色,居然遭笼囿。嗟赏入栏槛,玩好资稚幼。有稻莫能饱,有水漫濡哹。低昂不自得,云山计未就。应叹鸱鸦类,腐鼠遨白昼。”陈舜俞《谢杨都官见惠锦鸡》诗曰:“珍禽流品可褒题,天与文章五色齐。羽翮已堪攀凤翼,稻粱争合在鸡栖。应思旧侣雌雄舞,耻学凡群旦暮啼。好向彩衣堂下养,名郎从此乐持齰。”张舜民《焦君以锦鸡为赠,文彩可爱,性复驯狎,终日为家猫所困。因遂挈还,仍嗣短句》诗曰:“鲁恭感物性能驯,因把华虫赠里仁。虽有文章堪悦目,却无言语解谋身。只愁猫犬常窥汝,胡不山林远避人。好在旧笼还旧主,便当归放涧之滨。”以上,足可见宋人对锦鸡的喜爱。

  吐绶鸡又名真珠鸡,亦是宋人爱养之禽鸟。陆佃《埤雅》记载:“绶鸟,一名鹝,亦或谓之‘吐绶’。咽下有囊如小绶,五色彪炳。亦曰‘真珠鸡’,体有真珠点文。或剖其嗉,不复有绶彩矣。”张师正《倦游杂录》记载:“真珠鸡生夔峡山中,畜之甚驯,以其羽毛有白圆点,故号‘真珠鸡’,又名‘吐绶鸡’,生而反哺,亦名‘孝雉’。每至春夏之交,景气和暖,颔下出绶带方尺余,红碧鲜然。”髙似孙《剡录》记载:“吐绶鸡,剡太白山有鸡五色吐绿绶,号‘吐绶鸟’。”胡仔《苕溪渔隐丛话》记载:“广右、闽中亦有吐绶鸡,余在二处,见人家多养之,不独巴峡中有也。”王安石《吐绶鸡》诗曰:“樊笼寄食老低摧,组丽深藏肯自媒。天日清明聊一吐,儿童初见互惊猜。”吐绶鸡虽然不属于雉科,但与雉科鸟类很接近,它亦不擅长飞翔,属于走路鸟,很适合在庭院中喂养。吐绶鸡本身又很漂亮怪异,它能装点美化宋人的居家生活,给宋人带来欢乐。

  北宋陶岳《零陵总记》记曰:“竹鸡状如鹑,尾少长。”南宋梁克家《淳熙三山志》记载:“竹鸡,山林中多有之。其声自呼,为‘泥滑滑’,亦名‘越鸟’。”南宋洪迈《容斋随笔》记载:“竹鸡之性,遇其俦必斗。捕之者扫落叶为城,置媒其中,而隐身于后操罔焉。激媒使之鸣,闻者,随声必至,闭目飞入城,直前欲斗,而罔已起,无得脱者,盖目既闭则不复见人。”竹鸡又称竹鹧鸪,好斗而可爱,喜欢生活在竹林丛中。宋人居院爱养竹,所以亦喜养竹鸡。赵蕃诗曰:“花边花鸭卧,竹里竹鸡啼。”艾性夫诗曰:“水鸭眠依石,竹鸡啼过墙。”叶适诗曰:“竹鸡露啄堪幽伴,芦菔风干待岁除。”赵蕃诗曰:“林外竹鸡时自语,阶前花鸭故相喧。”陆游诗曰:“竹鸡群号似知雨,鹁鸪相唤还疑晴。”何梦桂诗曰:“闲随鹤影步山蹊,摘草归来养竹鸡。”杨万里诗曰:“小睡西斋听雨凉,竹鸡声裏梦难长。” 钱时《市桥间竹鸡声》:“泥滑滑,向谁语,山南山北幽林裹。一朝笼入闹廛中,犹自千声万声不知止。”林光朝《乞竹鸡》诗曰:“疏篱短短花枝阑,鸠妇不鸣天雨寒。鸠妇离家三百日,亦有姊妹依故山。黄粮不肯啄,欲去羽衣残。主人一见一怜汝,抱取东家竹鸡来戏聚。孤村落日不相识,各各哀鸣求其主。两鸟勿惊遽,低头听我语。鸠妇入我家,必杀入我口。床头瓶罂无余粒,养汝一到十日后。东堂数竹夹新蹊,儿童牢落惟爱一竹鸡。”这些诗歌无疑反映了宋人爱养竹鸡的事实。

  宋人亦爱养鹧鸪,北宋苏颂《图经本草》记载:“鹧鸪,出江南,今江西、闽、广、蜀、夔州郡皆有之。形似母鸡,臆前有白圆点,背间有紫赤毛,彼人亦呼为越雉,又谓之随阳之鸟。”南宋梁克家《淳熙三山志》记载:“鹧鸪,形似母鸡而小,臆前有白圆点,背间有紫色毛,其鸣若云‘钩辀格磔’。开翅之始,必先南翥。”南宋施宿《嘉泰会稽志》记载:“鹧鸪,自呼其名,常向日而飞。臆前有白圆点文,多对啼。志常南向,不思北徂。会稽诸暨山间颇多。”

  黄庭坚诗曰:“因病废棋仍废酒,鹧鸪鹦鹉伴清闲。”李淛诗曰:“独坐午窗谁晤语,鹧鸪声里竹阴移。”白玉蟾诗曰:“竹锁菴边炼药台,鹧鸪啼得百花开。”黄庭坚还有《戏咏零陵李宗古居士家驯鹧鸪》诗曰:“山鸡之弟竹鸡兄,户入雕笼便不惊。此鸟为公行不得,报晴报雨总同声。”梅尧臣《失鹧鸪》诗曰:“爱翫日已久,开笼为驯故。点臆雪花圆,连祛浪纹素。”洪迈《容斋随笔》记载:“鹧鸪性好洁,猎人于茂林间净扫地,稍散谷于上,禽往来行游,且步且啄,则以竿取之。”鹧鸪洁净而可爱,还能知晴报雨,所以招惹宋人珍养也不奇怪。

  北宋寇宗奭《本草衍义》记曰:“鹑有雌雄,从卵生。尝于田野屡得其卵,初生谓之罗鹑。”北宋托名陶谷的伪书《清异录》记云:“鹑之为性,闻同类之声则至。熟其性,必求鹑之善鸣者诱致,则无不获。”“鹑”就是鹌鹑,当是最小的雉科鸟类。鹌鹑原本是野生,但宋人已经开始掌握家养孵化技术,使之成为家禽。杨亿《杨文公谈苑》记载:“至道二年,夏秋间,京师鬻鹑者,车载积市,皆以大车载而入,鹑才值二文。”北宋初期开封城贩卖鹌鹑的市场交易量已很大了,而且价格相当便宜,这反映出家养鹌鹑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除了斗鹌鹑以外,宋人养鹌鹑更普遍就如同养鸡养鸭等家禽一样是为了食用。梅尧臣《放鹑》诗曰:“兽烹羊猪,鸟烹鸭鸡。唯鹑不杀,置奴而携。”像梅尧臣这样的宋人当是少数。除了以上所述外,宋人喜欢养走路鸟的还有很多。

  宋人喜爱养走路鸟的种类很多,它们包括孔雀、白鹇、锦鸡、吐绶鸡、竹鸡、鹧鸪、鹌鹑等等,因为这些美丽而可爱的鸟,都不善飞翔,除了用大笼室珍养外,它们还都可以散养在宋人的庭院中、花园里。它们争奇斗艳的生活在宋人家园中,给宋人的生活带来了光彩与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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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赵衍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6-20 18:38:57 | 只看该作者
●●●●●宋人爱养水鸟●●●●●

  宋人热爱自然,喜欢山水。喜欢把自然之美搬到自己的家里,所以许多宋人在自己的院落中垒山凿池营造山水景观。这成为一种风气。宋代园池众多,名苑亦众多,一些宽广的池水为水鸟的栖息成活提供了基本保证。水鸟之中有许多美丽的种类,所以宋人爱养各种水禽并不是希奇之事。宋人喜欢把美丽的水鸟驯养在自家的池塘中,为自己的居家环境增添雅趣与风采。

  曹组《鸳鸯》诗曰:“苹洲花屿接江湖,头白成双得自如。春院有时描一对,日长沙尽绣工夫。”鸳鸯是最著名的水鸟。陈耆卿《嘉定赤城志》记载:“鸳鸯,毛羽五色,雌雄相逐水滨。”罗愿《尔雅翼》记载:“鸳鸯,凫属也。雄名为鸳,雌名为鸯。雌雄未尝相舍,飞止相匹。人得其一,则其一思而死。”陆佃《埤雅》记载:“鸳鸯,匹鸟,有思者也,俗云:‘雄鸣为鸳,雌鸣为鸯。’鸳好内思。”在宋人眼里鸳鸯是爱情忠贞的象征,也是喜庆吉祥之鸟,所以宋人自然爱养鸳鸯。陈允平《侍赵别驾宴寿乐堂》诗曰:“芰荷香满鸳鸯宿,杨柳阴浓翡翠藏。”贺铸《李氏池上》诗曰:“湖外西风吹雨丝,半随杨柳拂涟漪。女郎偷折藕花去,沙上鸳鸯睡不知。”王铚诗曰:“鸳鸯浮破水涵影,翡翠压斜风舞梢。”赵时远诗曰:“饮尽碧筒人笑语,花边惊起睡鸳鸯。”范成大诗曰:“池光阑槛倚斜晖,把酒看花醉不归。但许鸳鸯相对浴,休惊翡翠一双飞。”陈克词云:“柳条到地莺声滑,鸳鸯睡稳清沟阔。九曲转朱阑,花深人对闲。”在宋代不仅许多公私名园大宅里常养鸳鸯,即使是皇宫里也养鸳鸯。陈造诗曰:“官池二十四鸳鸯,锦彩争鲜伴醉狂。”

  舒岳祥《咏鸂鶒》诗曰:“双双游戏水仙宫,著锦衣裳舞镜空。晴浴桃花红影里,雨眠莲叶翠香中。文禽自是风情别,野鹭休将品格同。”宋人还爱在池水中养鸂鶒。陆佃《埤雅》记载:“鸂鷘五色,尾如船柁,在山泽中,无复毒气,其宿若有敕令,故谓鸂鷘。”陈正敏《遁斋闲览》记载:“鸂鶒能敕水,故水宿而物莫能害。”史能之《咸淳毗陵志》记道:“鸂鶒,尾五色如船拖,小于鳧。能食短狐,杜台卿赋云:‘鸂鶒寻邪而逐害’是也。”短狐即蜮,是指水里暗中害人的鬼怪。宋人认为鸂鶒是吉祥之鸟,能灭邪消灾,能给池水及家园带来安康祥和。方岳《客有致鸂鶒者》诗曰:“沙禽有鸂鶒,偕老矢靡凶。语语浴晴渚,处处眠春莎。三生爱欲牵,不避弋者罗。双笼致崖下,穷蹙愁相睋。吾将逸之归,如此红裳何。方池尺有咫,亦足供逶迤。眷言树之栅,结屋如渔蓑。相攸奠尔居,谨勿思江河。岂但林外鸠,晴雨不我讹。人斯其视斯,妻柔而夫和。”鸂鶒当与鸳鸯相当接近,有“紫鸳鸯”之称,它还是种十分美丽的水鸟。掌禹锡《嘉祐本草》记载:“鸂鶒,可养。今短狐处多有,五色,尾有毛如船柁,小于鸭。”梁克家《淳熙三山志》记载:“鸂鵣,文若绣画,尾有毛如琵琶拨,小于鸭,对浮溪谷间。”鸂鶒的羽毛非常漂亮,满身文彩、纹若绣画、五彩斑斓,这样美丽的鸟宋人怎能不好养。陈允平诗曰:“小院薰风满,闲庭白昼长。靖蜓杨柳岸,鸂鶒芰荷塘。”苏泂《云川赵使君坐上和赋鸂鶒韵》诗曰:“杏子花开水漫流,羡君得意在沧洲。莫将文采供人玩,怕入雕笼不自由。”喻良能《文举司理以鸂鶒一双见遗,作诗为谢》诗曰:“五彩斓斑好毛羽,金沙石砾映毰毸。我无御史西台望,安用一双鸂鶒来。”吴锡畴《鸂鶒》诗曰:“满身文彩漫成愁,一曲清池强滞留。翘足有时双睡去,梦魂依旧绕沧洲。”徐照《观所养鸂鶒》诗曰:“一身文采异常流,却使闲身小自由。永日翠笼相并睡,岂无魂梦到沧洲。” 陈造《题彭尉轩壁》诗曰:“轩成首作梅仙客,再到园池更可观。日有脊令栖小树,时看鸂鶒下前滩。”梅尧臣《平山堂留题》诗曰:“峰峤俯仰如奔降,雷塘波小鸂鶒双。”释绍嵩《憩窦园因题池亭》诗曰:“鸂鶒刷毛花荡漾,蒲萄上架月纵横。”可以说鸂鶒是宋人庭院池塘中最常养的一种水鸟。

  陆佃《埤雅》记载:“鵁鶄,一名鵁鸬,一名鳽。似凫,脚高,毛冠。”罗愿《尔雅翼》记载:“鳽,似凫而胫高,有毛冠,江东人养之以厌火灾,又谓之交精。精,目精也;其目精交也。鵁鶄,亦水禽,或自能厌火。”梁克家《淳熙三山志》记载:“鵁鶄,水鸟。人家养之,可压火灾。似鹜,绿衣,驯扰不去。”鵁鶄当是池鹭,宋人记载的毛冠而羽毛碧绿色的池鹭,可能是种已经灭绝的珍贵稀有的品种。宋人认为养鵁鶄可以避火灾,所以鵁鶄是宋人常养的水鸟之一。梅尧臣《邵郎中姑苏园亭》诗曰:“折腰大菱不直钱,鵁鶄鸂鶒沙际眠。”陈允平《聚景园》诗曰:“柳榭云深栖鹳鹊,榉塘沙暖浴鵁鶄。”张耒《鵁鶄》诗曰:“败荷枯苇一方池,溪上鵁鶄坐得知。”宋代的皇宫大内也养有不少鵁鶄。张公庠诗曰:“后苑宸游炎日长,宫中疆半坐回廊。鵁鶄鸂鶒银塘静,杨柳梧桐水殿香。”洪咨夔诗曰:“鳷鹊雪残笼霁景,鵁鶄波暖飏纹漪。宫中不用催行乐,草木群生各自熙。”

  宋人亦喜欢养一种名为属玉的水鸟。罗愿《尔雅翼》记载:“属玉,水鸟,似鸭而大,长头赤目,紫绀色,似鵁鶄。”梁克家《淳熙三山志》记载:“鸀鳿,溪禽也,似鹜而黑色。”“属玉”当就是鸀鳿,这种水鸟可能是一种已经灭绝的水鸟。赵蕃诗曰:“鵁鶄属玉尔自得,短咏长歌吾亦任。”舒岳祥诗曰:“小鸭鸦乌烟柳坡,鵁鶄属玉满晴莎。”洪咨夔诗曰:“扶疏岩桂拒霜开,苍莽鵁鶄属玉来。”宋人诗词中常出现“鵁鶄属玉”一词,鵁鶄属玉有可能是指同一种鸟,“鵁鶄”与“属玉”更可能是十分接近的鸟类,它们可能是不同品种与毛色的池鹭。方岳诗曰:“属玉双飞水满塘,石炉柏子掩山房。”赵鼎诗曰:“属玉双双去复回,芙蓉亭下旧池台。”周密词云:“静香真色。花与人争白。属玉双飞烟月夕。”张孝祥词云:“漠漠飞来双属玉。一片秋光,染就潇湘绿。”在宋人眼里属玉总是雌雄双飞,是恩爱忠于爱情的鸟类,所以宋人自然喜欢把它们养于池园中。刘学箕《宾从集藕花堂》诗曰:“龟鱼窃荫鸥鹭眠,勾致属玉栖双鸳。”黄公度《次韵林梅卿尚书新塘》诗曰:“虾须半卷山排闼,属玉双飞水拍塘。”程公许诗曰:“晴兴属玉玩烟霏,照眼琅玕碧四围。”

  在宋人园内池水中往往是多种水鸟一起饲养。柳永词云:“红楼朱阁相望。芰荷香。双双戏鸂鷘鸳鸯。”晁补之词云:“圆荷盖水垂杨暗,鸂鶒鸳鸯总下时。”杨万里诗曰:“抛官九载卧柴荆,有底生涯底友生。白鹭鸬鹚双属玉,青鞋布袜一笭箸。”宋祁诗曰:“后园平日引春渠,浴凤翔鸳两自如。”陈造诗曰:“春池照影红锦衣,鸳鸯与鸭同低摧。”林逋诗曰:“鸳鸯如绮杜蘅肥,鸂鶒夷犹翠潋微。”朱淑真诗曰:“鸥鹭鸳鸯作一池,谁知羽翼不相宜。”宋人养的水鸟种类众多。

  鸳鸯、鸂鶒、鵁鶄、属玉等等这些美丽的水鸟或游于深池,或飞于水面,或于立于浅水,或栖于岸边,它们快乐的生活在宋人的池院中,为宋人生活增添了无尽的光彩与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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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赵衍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6-20 18:39:16 | 只看该作者
●●●●●宋代精彩的弄影戏●●●●●

  宋代弄影戏包括皮影戏、人影戏、手影戏,这些弄影戏皆诞生于民间娱乐文化空前绝后繁荣昌盛的大宋王朝。

  南宋吴自牧在《梦粱录》中写道:“弄影戏者,元汴京初以素纸雕镞,自后人巧工精,以羊皮雕形,用以彩色妆饰,不致损坏。”南宋灌圃耐得翁在《都城纪胜》中写道:“凡影戏乃京师人初以素纸雕镞,后用彩色装皮为之。”最初弄影戏之戏偶是使用白纸雕刻而成,但随着弄影戏的发展繁荣。宋人逐渐开始使用动物的皮革雕刻制作戏偶,这就是皮影戏的由来。南宋周密《武林旧事》“小经纪 ”中明确记载临安城出现有“镟影戏”这个行业。周密还在《武林旧事》“社会”也记有制作皮影戏的会社“绘革社”。在宋代雕刻皮影已是一门行业,还出现会社,可想宋代皮影戏的发达繁盛程度。

  南宋无名氏《百宝总珍》“影戏”条中竟然详细记载了当时一皮影戏箱中所藏表演所需的物品:“大小影戏分数等,水晶羊皮五彩装。自古史记十七代,注语之中仔细看:影戏头样并皮脚,并长五小尺。中样、小样,大小身儿一百六十个。小将三十二屉,驾前二屉。杂使公二,茶酒、着马马军,共计一百二十个。单马、窠石、水、城、船、门、大虫、果桌、椅儿,共二百四件。枪、刀四十件。亡国十八,《唐书》、《三国志》、《五代史》、《前后汉》,并杂使头,一千二百头。”这是极其宝贵的历史资料,从中可见宋代皮影戏的复杂、细致,与皮影制作的精细、精湛。宋代皮影戏剧目众多,皮影人物角色繁杂,这些皆可证宋代皮影戏的昌盛繁荣,表演水平高超至极。

  北宋高承《事物纪原》“影戏”条记载:“宋朝仁宗时,市人有能谈三国事者,或采其说,加缘饰作影人,始为魏、吴、蜀三分战争之像。”这是历史上关于皮影戏最早的记录。北宋张耒在《明道杂志》中说道:“京师有富家子,少孤,专财,群无赖百方诱导之。而此子甚好看弄影戏,每弄至斩关羽,辄为之泣下,嘱弄者且缓之。”可见北宋之时的三国皮影戏已经相当流行,亦可见宋代皮影戏是相当吸引人的。

  宋代民间皮影戏的精彩,已经吸引到皇宫大内里皇帝的瞩目。元人杨维桢《送朱女士桂英演史》序曰:“钱唐为宋行都,男女痡峭尚妩媚,号笼袖,骄民当思陵上大皇,号孝宗,奉太皇寿,一时御产应制多女流也。若棋待召为沈姑姑,演史为张氏、宋氏、陈氏,说经为陆妙慧、妙静;小说为史惠英,队戏为李瑞娘,影戏为王润卿,皆申二时慧黠之选也。”宋孝宗在给宋高宗过大寿之时,特意招来当时皮影戏的知名表演女艺人王润卿,来表演皮影戏助兴增彩。宋代著名的皮影戏表演艺人又何止王润卿一人,《东京梦华录》、《梦梁录》、《武林旧事》等书就记载有数十位著名的皮影戏表演艺人。宋代皮影戏的繁盛可见一斑。

  南宋张戒《岁寒堂诗话》记载:“往在柏台,郑亨仲、方公美诵张文潜《中兴碑》诗,戒曰:‘此弄影戏语耳。’二公骇笑,问其故,戒曰:‘郭公凛凛英雄才,金戈铁马从西来。举旗为风偃为雨,洒扫九庙无尘埃。’岂非弄影戏乎?二公以为然。”吴自牧《梦粱录》写道:“其(皮影戏)话本与讲史书者颇同,大抵真假相半,公忠者雕以正貌,奸邪者刻以丑形,盖亦寓褒贬于其间耳。”灌圃耐得翁《都城纪胜》亦写道:“其(皮影戏)话本与讲史书者颇同,大抵真假相半,公忠者雕以正貌,奸邪者与之丑貌,盖亦寓褒贬于市俗之眼戏也。”宋代皮影戏所表演的历史节目的特色是要通俗精彩来吸引观众,而不需顾及史实。

  宋代皮影戏最忠实的观众,当是宋代的少年儿童。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记载开封城元宵节时写道:“诸门皆有宫中乐棚,万街千巷,尽皆繁盛浩闹。每一坊巷口,无乐棚去处,多设小影戏棚子,以防本坊游人小儿相失,以引聚之。”南宋周密《武林旧事》记载临安城元宵节时写道:“白石诗云:‘游人归后天街静,坊陌人家未闭门。帘里垂灯照樽俎,坐中嬉笑觉春温。’或戏于小楼,以人为大影戏,儿童喧呼,终夕不绝。此类不可遽数也。”南宋著名音乐诗人姜夔的“帘里垂灯照樽俎,坐中嬉笑觉春温,”正是描述宋人痴迷于观看皮影戏的情景。临安城还有用真人来表演的大影戏,这些精彩的影戏吸引儿童们兴奋异常,欢呼不绝,终夜观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京瓦伎艺”中记载有:“丁仪、瘦吉等,弄乔影戏。”“乔影戏”后注曰:“滑稽影”。乔是乔装的意思,人在乔装影戏皮偶,表演滑稽影。这极可能就是周密《武林旧事》所记的“以人为大影戏。”即使略有差别,这也都属于真人表演的人影戏。开封城、临安城即有精彩绝伦的皮影戏,又有滑稽可笑的人影戏。

  灌圃耐得翁《都城纪胜》所记的临安城“瓦舍众伎”的“杂手艺”中还出现有“手影戏”这个表演娱乐项目。“手影戏”是手技表演,单纯靠双手变换出各种人、动物等的形象造型来吸引娱乐观众。“手影戏”能单独的成为一项娱乐表演形式,在临安城令人眼花缭乱的众多娱乐百戏之中在占有一席之地,说明“手影戏”已发展成为一项技艺高超的表演艺术形式。南宋洪迈在《夷坚志》中记载:“华亭县普照寺僧惠明者,尝遇手影戏者,人请之占颂,即把笔书之云:‘三尺生绡作戏台,全凭十指逞诙谐。有时明月灯窗下,一笑还从掌握来。’”宋代“手影戏”是以诙谐来吸引娱乐观众的,这亦可证宋代手影戏技艺水平的高超。

  宋代涌现出的皮影戏、人影戏、手影戏,娱乐着宋代的小民们,为宋代普通的小民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为他们的幸福生活增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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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农民进城的快乐●●●●●

  宋代有一个民谚是:“三月十八,村里老婆风发。”北宋金盈之在《醉翁谈录》写道:“盖是日村姑无老幼皆入城也。是日郡府为盛会,争标水秋千之戏,皆如上巳,而观者杂遝,过之远甚。”宋代村民进城过节娱乐狂欢是宋代一道动人的风景。

  范成大《灯市行》诗曰:“吴台今古繁华地,偏爱元宵影灯戏。春前腊后天好晴,已向街头作灯市。叠玉千丝类鬼工,剪罗万眼人力穷。两品争新最先出,不待三五迎东风。儿郎种麦荷锄倦,偷闲也向城中看。酒垆博塞杂歌呼,夜夜长如正月半。灾伤不及十之三,岁寒民气如春酣。侬家亦幸荒年少,始觉城市灯市好。”张侃《田家岁晚》诗曰:“田家舂米盛土仓,祠灶新鲙鲤与鲂。粥分口数顾长健,不卖痴呆汝自当。爇爇火照田蚕好,打灰如愿从所祷。一声竹爆阳春回,城里看灯归已晓。文天祥《衡州上元记》记道:“岁正月十五,衡州张灯火合乐,宴宪若仓于庭。州之士女倾城来观,或累数舍竭蹶而至。凡公府供张所在,听其往来,一无所禁,盖习俗然也。”“州之士女倾城来观”,就是说衡州各地之人包括附近大量农民都到城里过节游玩看热闹。

  宋代许多农民不止过节喜欢到城市一游,平时农闲也喜欢到城市一游。李若水《村妇谣》诗曰:“村妇相将入城去,呵之不止问其故。”朱继芳《城市》诗曰:“村翁生长在柴门,身有丁男犊有孙。为了官租才出市,归家夸说与乡村。”傅梦得《仙居县》诗曰:“经过太匆匆,山行去路通。客衣沾晓露,县陌带春风。沽酒从村市,骑牛任老翁。相逢有吟者,约我醉城中。”可见一些宋代山村农民已习惯到城市中去饮酒娱乐。宋代许多诗歌中都记有农民到城市中的现象,这说明宋代许多农民是常到城市一游的。洪迈《夷坚志》记载:“乐平新进乡农民陈五,为翟氏田仆,每以暇时,受他人庸雇负担远适。”这个卖苦力的田仆农民陈五病重将死时说道:“我闻得杭西湖境致极好,常恨平生不曾到。”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宋代即使是偏远最底层的农民也想到最繁华的城市国都一游。

  张耒诗曰:“山民为生最易足,一身生计资山木。负薪入市得百钱,归守妻儿蒸斗粟。” 宋代农民带农产品到城市交换贩卖是很普遍的事情。张方平在奏议中指出:“夫募钱者,率之农民,散于惰游,市井自如,南亩空矣。穷乡荒野,下户细民,冬正节腊,荷薪刍入城市,往来数十里,得五七十钱,买葱茹盐醯,老稚以为甘美。”文彦博在奏议中指出:“租佃客贫民采捕蒲鱼,种植莲藕,入城货卖,以资口食。”朱熹在文书中指出:“近城乡民,全藉将些小系税之物,入城货卖,办籴口食。”西湖老人《繁盛录》记载:“促织盛出,都民好养。每日早晨,多于官巷南北作市,常有三五十伙斗者。乡民争捉入城货卖,斗赢三两个,便望卖一两贯钱。若生得大,更会斗,便有一两银卖,每日如此。”可见宋代农民还可以抓蛐蛐到大城市贩卖谋利。吴自牧《梦梁录》记载:“有村落百戏之人,拖儿带女,就街坊桥巷,呈百戏使艺,求觅铺席宅舍钱酒之资。”可见宋代农村的各色艺人也凭借着自己的本领流动于各城市卖艺为生。

  宋代农民时常流动迁移于各地,王柏在奏议中指出:“今之农与古之农异。秋成之时,百逋丛身,解偿之余,储积无几,往往负贩佣工以谋朝夕之赢者,比比皆是也。”宋代农民与前代各朝农民是完全不同的,利用农闲外出挣钱乃至到城市生活都是寻常之事。知岳州范寅敷就在奏议中指出:“本州农民,自来兼作商旅,大半在外。”还有一些农民感觉城市生活好,赖着长期不走。司马光在奏议中指出:“乡村无赖子弟,乍涉城市,闻见纷华,自恃身为保丁,坐索本家供给,饮博游荡,习以成性。”“窃惟四民之中,唯农最苦。故其子弟游市井者,食甘服美,目睹盛丽,则不复肯归南亩矣。”毕仲游在奏议中指出:“农民憧憧来往于州县,舍攻苦食淡之志,而渐起甘美之愿;辞耕田力作之业,而习为游惰之态;亡淳朴寡欲之性,而增长嗜好之事。田野之民弃南亩而就城市者,举皆有焉。”李昭圮在文集中也写道:“今天下壮有力之民,侨寓杂处,散于四方,手不服未耜之勤,心不知田亩之乐,为淫巧奇技、屠贩游博。”无疑在宋代大量农民已经不想生活在农村,而是要在城市生活下去。

  曾布在奏议中指出:“近世之民,离乡轻家,东西南北转徙而之四方,固不以为患,而居作一年,即听附籍。”附籍:附入本地户籍。宋代农民在城市居住生活一年,就可拥有城市户口。在苏轼在奏议中写道:“农人释其耒耜而游于四方,择其所乐而居之。”这正是宋代农民的幸福与快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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