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旦活动】《棋逢对手》——肖嵘&萧慎

剧目名称：棋逢对手
参与人员：肖嵘、萧慎
剧中角色：秦城、清彦
剧目类型：活动
剧情简介：

据说是《晴雪夜》后传，

一句话的故事总结：论非专业影帝是怎么炼成的。

关键词：送别、古战场、洛神花、前世今生

——第一幕·现世初遇兼同居——

秦城

十二月的H城，昼夜温差极大，一晚上冷风吹得人脸都木了，等到下戏时在原地蹦了好一会才把僵硬的肢体恢复过来。临时招来的小助理眼头不亮，这么半天也不知道赶紧拿着大棉袄过来送温暖，倒是逼得我抖手抖脚一边擦着冻出来的鼻涕一边裹紧大棉袄。

“能回了，赶紧开车去！”

打发助理去开车，和导演打过招呼后戴着口罩围巾快步出了影视城，门口等车的空档感觉手指头回暖了些才掏出手机，没成想正好碰到经纪人高剑的电话拨进来，登时一乐。

“嘿亲哥，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奶爸当得怎么样？开心不开心？我侄女儿可听话？……”

手机那头一迭声的诉苦可算是让人听得心情舒畅，上车时想起正事，收了收说笑的心思，难得拿出正儿八经的语气。

“这都十天了，你的接班人到底找着没有？让我光带个助理自个接洽行程，就算高哥你放心我，我也不敢放心我自个啊！”

到底是本性难移正经不过三秒，听了高剑的回复之后又吊儿郎当表示随他安排，我这儿到家该去泡着热水澡打着游戏放松自己了，没听完他后面的话就果断挂了电话，打发走助理一路哼歌摁着手机进公寓。

压根没想到被挂断的电话后续是事关我未来数年肆意散漫又宅懒独居生活即将宣告结束的重要通知。

“……阿彦今早联系我了，大概明早就到你那里，秦城你特么记得好歹把你狗窝的门面收拾一下！”

清彦

接到师兄电话时我正在海滩边，潮水刚刚退下，沙滩上都是冲上来的海星小鱼。正是落日时分，海平线上一轮红日缓缓下沉，我寻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任由不知名的小鱼在脚踝边溅起细沙垂死挣扎。眼中所望只有这一轮海上落日，心中却没有想什么。

——或许是没有必要。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所有的东西像是约定好了似得都拿到面前任人挑选。她说是给予我无上的尊荣，对于我从寒冷的北半球逃到南半球也没有说过什么，也许是为我好，却没想过这句话在某些人耳中意味着什么。

稍一扬手撩起几粒细沙，朝远处飞去时眨眼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我应该是失去了挣扎的力量，所剩无几的力量只能针对着那个叫祁进的男人。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就好像小王子注定会遇见他的狐狸，活了这么久总是有一点点的小改变。所以在手机铃声响起时，我并没有选择挂断，是因为高剑师兄总还是有些不同的。只是他的请求——

“师兄应该知道，我很久不带人了。”

如果说这辈子干的最出格的事情是什么，可能就是在祁进手下一路做到A级经纪人后又转头把那几个‘摇钱树’毫不犹豫的舍弃。非要惹得他雷霆大怒，才能让我心中稍稍缓和些。

但他不敢拿我怎样，不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尚在，所以我的资格证并没有因此取消，反而让他替我出手掩了这件事。现在高剑师兄喜得贵女，手头工作不得不放。我听着他的呼吸声，却也不认为他会在需要帮忙时第一个就想起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记得我的存在呢？这么想着时，心下也是平静无波的。只听着他喘了两口气然后说了一堆求情的话，五六年前的事情都能让他倒背如流，果真该佩服他的记忆力吗？

我不曾开口，他说完了也没再说。隔着七八个经纬度，要猜彼此心思太过困难。也许他觉得我不会答应，但对我来说答应也无妨。哪怕沉寂这么久，我仍想试着搏一搏。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出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望着将完全沉下的落日，对着打跨国长途的人静静道：“资料发我邮箱，我晚上看看再给你答复。”

当那张面孔出现在屏幕上时，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握着鼠标的手指稍一收紧，但这也只是一瞬间。资料顺着指针一点点朝下滑出来：十七岁出道，不是科班，三年就能接到男主的剧本……当所有资料都记下时，我闭上眼，在这漫漫长夜中将它们一点点清空，又一点点刻录在脑海中。

然后拿起手机，直接拨打过去。等到那边接通时不等他开口，我便抢先一步：“十个小时后我会到他的住所前，让他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我不得不承认秦城引起了我的兴趣，也许是因为他并不像这个圈子里的人事事按部就班，这样的异类反而更值得我去看看……看什么呢？看看他是怎么用这种异类的活法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

只是……这个面都只见过电子档的男人却离奇出现在我那只有三个小时的睡梦中，我很清楚那是一场梦，只因为梦中银盘高悬，古街长道，静夜无声，我看着他身着铠甲朝着街道尽头走去，却不曾随行。

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直至上了飞机准备补眠时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只可惜再次睡着后也不曾梦见过什么。

也许……只是偶然见过几次他的剧照吧。

秦城

记不清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本来好梦正酣，刚接过组委会颁发的小金人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感言就被夺命似的电话声给吵醒，晕乎着头从被窝探出手摸过手机，没等接通就挂断了，连忙撒开手又缩回被里团好，刚攒好被角就听到房门被敲响。

“……城哥！城哥！你赶紧起来啊，高哥都给你打好几十个电话了！”

听出是助理周劲的声音，眯缝着眼一脸困顿地伸出头来，在床上摸了半天没找着睡衣的踪影，想了想索性直接裹了被子爬起来给他开门。

“高剑他怎么回事儿啊，不是知道我今儿休息，闲了没事打什么电话？”

门一开，也没去看门外的人，勾腰驼背的卷了被子几步跨回床上捂好，又打了几个哈欠才懒洋洋撩了眼皮看过去。这一看就像兜头浇了一盆冰水，门口立着个身姿笔挺，面无表情的生面孔，周劲……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他后头动也不敢动，倒是为难周助理的小眼睛，使出的眼色像抽筋。

“……憋为难你那眼睛了，你哥看不懂，直说吧，这谁？”

“你小子和我到底多大仇啊……不声不响带个生面孔来……”

清彦

飞机接近八个小时，终于让我从温暖的南半球回到了寒冷的北方。幸亏上飞机时便已经准备好冬装换上，才不至于在下来时被冻的喷嚏连连。

极大的温差与时差并没有让我有任何不适，也许是这条太过坚韧的性命才创造了我这样的性格。坐在机场休息室里，摸出兜里已上好国内电话卡的手机连接网络，自动设置让时间对准了东八区，现在……正是早上八点，身在国内的人应该都已经起床上班。

指尖一点点滑过屏幕时，高师兄的短信也一条条接着过来。终究是有些不堪其扰，调出对话框回复一条我已经到了准备过去，便熄了屏起身。

等到出租车到达公寓楼下时，已有个人站在单元前来回踱步。我拎着巨大的行李箱下了车，他像是如梦初醒般望过来，眼中带着的疑惑一览无余。

“你……你是……”

“如果你是周劲，带我去见秦城吧。”

我只能这么说，因为能在这个点毫无阻碍进入小区的人不是在这里居住便是有关系在此。秦城虽不至一流明星但近年来涨势颇喜，看高剑师兄的意思是有许多家想在他公司合约到期后请他加盟，甚至有几位开出了不同于秦城这个身价的费用，若不是因高剑师兄是从他出道一路走到现在的人，如今他会去哪里还真是让人说不定。

我倒是不曾惧怕再带一个新人，在我手中出去的那三个‘摇钱树’之所以能稳定地位除了祁进有过出手，也是因为我曾为他们精心造势，才能一路飙红而且人设不崩，让千万少男少女为他们哭与笑。但在我眼中，有些设定放在身上太久，时日长了怕是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真是什么是假，何况是……粉丝呢？

我只是好奇秦城是否也经过高剑师兄的‘人设打造’，便让这位劳苦劳命的小助理拎着行李箱跟随在他身后上了四楼，却没有想到当那个睡眼惺忪的人打开门时，让我只能哑然：眼角余光可见室内的乱七八糟，不说茶几上的外卖餐盒那个放在电视机旁边的柜子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放那么多手办？还有明明是餐厅的地方居然堆放着衣物，夹杂着空气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味道真正是叫人恨不得转头就走。偏偏应了高剑师兄的话又不能转头就说不干，不然让他再在电话里声情并茂表演一次回忆录怕是会让自己更加头大。

只是看着这似乎没回神的家伙心中总是有点无名火莫名撩烧起来：八个小时的飞机我都没有说什么，他倒是在此睡得痛快。不过这火气在素来凉薄的心中烧了一瞬又压下去，本就非亲非故，交集也只是工作罢了。

至于那句是谁，在小助理正欲开口时已抬了眼，看着门口睡眼惺忪的宅男淡淡道：“我叫清彦，是高剑的师弟，他委托我作为你的代理经纪人，所以接下来的一年中，还请多多指教了。”

面上虽是平静，但心中却恨恨想着如果这一年里我都要与他相处，那么在进这个屋子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他一屋子乱七八糟给整理干净！

秦城

看看门口衣冠整洁的人，再看看只裹了一床棉被的自己，从来厚脸皮不知羞耻的心里竟然悄咪咪冒出那么一丁点……羞愧来？咂嘴感受了一下这难得的心情之后倒是扫去倦意，让周劲把人请到客厅细心招呼，再利索把自己打理齐整，在厚实暖和但难看的家居服和适合外出见客的衣服里纠结片刻，想到自己裹棉被的样子都被看清楚了，也就无所谓形象不形象，遂坦然自若的套上花纹质朴的家居服，像个老气横秋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客厅。

“不好意思啊，昨天高哥在电话里也没和我说清楚，我不知道你今天就到，不然肯定去机场接你……”

笑容爽朗走近，边说边在沙发另一边坐下，没骨头似的歪在扶手上，正准备习惯性翘起二郎腿，打眼看到新经纪人黑沉沉的脸色，抬起的腿一歪，不自觉挺直了背脊坐好，一应动作仿佛本能苏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奇怪，但看着他越发淡漠的脸色，向来胆大包天的性格忍不住收了又收。

“……那个啥，我…呃…”

——从刚学会说话开始，据说从来不磕巴的秦城秦大爷，在二十岁五个月这天遭受了人生里最尴尬的一次磕巴。

——本大爷竟然被一个，男，人，的，脸，色，吓磕巴了？？？？

“咳，我近期的行程都是高哥休假前安排的，行程表都在周劲手上，高哥的工作邮箱和其他工作相关的东西他应该都交接给你了。我目前这个戏还有一周左右就杀青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还没确定，你先看看……”

假装自己并没有磕巴的咳嗽了一声，让周劲把准备好的文件资料袋都拿出来放到他面前，目光落在客厅里多出来的行李箱上，挑眉指了指另一个关着的房门。

“高哥交代好了，那个房间是你的，也请钟点工打扫过了，可以安心入住。”

略微一顿，容姿端肃，向来姿态懒散的高大身形难得笔直如标杆，把一身丑到爆的家居服穿出红毯定制西装的时尚，又笑意疏朗地伸出手。

“另外……未来室友兼…经纪人先生。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人称资深网瘾宅男的秦城，接下来的日子，请多关照。”

清彦

当那身家居棉服出面在面前时再冷静的表情也只能嘴角抽了抽：这个人对谁都是这种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模样吗？这好歹也是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就不能穿的稍微正式点吗？可转念一想他刚才披着棉被的模样似乎也比家居服好不到哪去，如今肯正正经经穿好衣服过来坐下我倒要谢谢他配合工作了。

至于那个小助理周劲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并不愉快，拎着行李箱就推到一旁，只留着我与他面面相对。不得不说秦城还是有根基的：现今的清秀小生一抓一大把，好听点是比女人貌美难听点不过是奶油小生，而秦城面貌英俊且不柔弱，这种坚毅性格恰恰是娱乐圈缺少的。

只是奶油小生之所以能上位总还是有点背景，而他……如果他真正经过了高师兄的人设打造，那么现在看到的他与平日里出行的他可以说是两个人，而这种随意切换的本事也证明了他的确是拥有演技的人，只要再经过系统性的锻炼足可以让这块璞玉真正绽放光芒。

我手中还有不少人脉可以为他联络，但这个前提是接下来一年我们可以合作成功。至于是否愉快……在我接手秦城时那人办公室里的杯子摔了几个也不知道，思如此时唇边亦有丝冷笑，更显得心情阴郁不佳。

但我还是在听他说，毕竟此地的主人是他总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只是稍抬眼时便见他与我一般正襟危坐，那模样……颇像是在政教处听训的可怜学生。至于那句钟点工，让我只能极力忽视仍是一团乱的四周，伸手与人一握面色平静，心下却不由想着这么冷的天他的体温竟比我还高些……

“高师兄手中那份行程表我已经看过了，我认为不需要修改，但是——”

从大衣兜里掏出小号笔记本和一支自来水笔，这是出机场后随意买的。将本子摊在茶几上，取了笔盖写下秦城两字后，又抬起眼看着他。

“经纪人并不是司机，只需要送你上下班就可以走人。因此除了高师兄交给我的邮箱社交账号等，你还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和你的问题”这么说着时已看向身侧一直没吭声的小助理，就见他跟兔子一样打开应该是我的房间门把行李箱拖进去，然后关上，这才收回视线又看向他。

“这关乎着我今后为你订制线路的方式，所以第一个问题：你需要交易吗？”

秦城

两手相握之后不知是不是受他手中微凉温度的感染，原本那种尴尬不适的不自在感渐渐消弭，虽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受他面上情绪的影响，但也没再细思。

跟着低头看他在本上写下我的名字，盯着他执笔移动的细长手指目不转睛，依稀觉得这低眉执笔的样子有几分眼熟，一时晃神便没细听他说话，待他抬眼看过来时才倏然回神，将方才那种不太明确的熟悉感抛之脑后，皱眉回想他刚到底说了些什么话。

正准备开口就被周劲拉着行李箱进门的声音打断，复而就听到他清清淡淡的声音陈述着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乍然之间还没搞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意思。

“交易？什么交易？”

十六岁在路边摊被星探发掘，十七岁出道，短短数年从一个小透明到如今这个位居二线，但与一线相去不远的地步，娱乐圈里声色纠葛不是没有耳闻，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前有公司护得周全，后有经纪人高剑尽心尽力，权色交易这个东西，实在与我无甚关联。于是他这问题问的坦然，却让我茫然得像个傻子，直到看清他权衡打量的眼神才恍然大悟。

恍悟的一刹先是怒气勃发地站起身，俊眉朗目锋锐异常，然而视线扫过他摊开的本子上时，哂笑一声，坐了回去，展臂搭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嘲道。

“口说是高哥的师弟，我瞧着怕也是什么塑料师兄弟吧，怎么连你师哥混圈带人的底线都不知道？”

起先还纠结这居家服确实不大尊敬人，想找个机会回去换了，现在却想夸自己太特么有先见之明了。

“路线都扯淡，这么些年也没见高哥给我定个什么路线不也过来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秦城就是个宅男……”

拍了拍胸口，想了想上交的社交账号名字，打个响指后，与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一派风流。

“想必高哥不会那么快告诉你我的账号名字，那么，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竞技游戏认证的直播主播，网瘾少年秦阿宅。”

“当然，高哥强制规定，我不允许正脸直播。”

“我从来没把自己当艺人，所以你从前见惯的娱乐圈的那套东西，在我这里不实用，也用不上。我给高哥面子，今天这些话我不会透露出去，但也请你，互相尊重。”

清彦

如果说娱乐圈中的衣鬓香影让圈子外的人们目眩神迷，那么在奢华的另一面便是无穷无尽的阴影。作为祁进手下为数不多的A级经纪人，有些事情看的太多便习以为常了。可我真正没有想到这位年方二十的秦城秦大公子真正连‘交易’是什么都不知道，究竟是师兄不曾说过还是……在他略显茫然的眼神渐变薄怒时，我终于听到他口中的冷嘲，我只是静静听着，并没有选择当场反驳。

直至话音落下，我才明白他的本心是什么：他不愿意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些事就让他随波逐流也好。

我这么想着时也将手中的笔记本合上，他这个性子有些东西的确没有必要，便抬了眼看着他仍未褪去的怒气，仍是那副要打人模样，我端着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只是道：“如果你的意愿便是如此，那么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这便是应了他的意思，不会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过来打扰他的生活。至于其他的话，在前句方落时后续跟上语气依旧云淡风轻：“至于我与高剑师兄也算不得塑料师兄弟，我与他皆是一个人带出师的，在他获得A级执照后第二个星期我也同时获得，所以他的行事风格我很清楚，只是……”

顿了顿，来此虽然时间不长但与秦城这几句交谈我已经大致明白他为什么处在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位置，摇钱树不能发财而选择特立独行，要么熬过这段尴尬的时间到最后选择一举搏名要么选择交易。而这段时间中，如果没有关系被打压下去的可能性极高。高剑手中的人脉百分之八十都有着祁进的根底，如果祁进觉得秦城不值钱随时都可以抛弃。

他为了秦城可真正是花了不少心力，偏偏这家伙在此吃吃喝喝睡睡觉好不悠闲，令人可气又可笑的异类……

秦城真正是个异类，而我不就是因为他是个异类才选择来到他的面前？可这一刻我心中有种古怪的情绪：似是安慰又似讽刺，我希望他哪怕不在这圈子里也能保持这个模样，又觉得将所有黑白剖析的我是何其愚蠢。

……真正是……令人久不曾感受却又怀念的情绪呢，我曾在那大海之上，在那落日之中，在那些人鄙夷却又假装高贵的微笑里，行走时如刀剑加身痛而不得，当是世间皆如此，才凉薄以对。偏偏又遇见他这般态度，分明话锋似刀，可就是让人无法生气。

“秦城。”

意识到这点时我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难得叹了一声：“先前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只是为了今后工作顺利，我们约法三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