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青楼】——月合楼(开封) [打印本页]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2-26 14:58
标题: 【青楼】——月合楼(开封)
商铺名称:【青楼】月合楼
商铺等级:四海通亨
所处地段:京畿路
商铺简介:商铺设为上中下三层。
月合楼做的是银子的生意,给不一样的银子就有不一样的享受。
下层<醉生梦死>位于地下,一般不示于人前
人口贩卖,赌博玩命。
中层<月合尽欢>位于一层,供寻常客人寻欢作乐
花天酒地,逍遥一刻。
上层<月尽天明>位于二层,供达官权贵玩乐
风花雪月,潇洒一世。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2-26 14:58
本帖最后由 隰桑 于 2015-4-3 18:47 编辑

——占楼·店员介绍——

花魁-夭夭<喻满楼客串>

清倌-紫苏<隰桑客串>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2-26 15:37
本帖最后由 隰桑 于 2015-2-26 15:39 编辑

——建元六年·冬——

<窗外雨声淋漓,这雨来得快了些。月合楼内灯火通明,可楼前却她一人,仍旧是那柄红伞,镌刻红莲摇曳,如火如荼。这夜也不如以往那般静谧无声,大雨倾盆,冲刷得地面一片淅沥,就像那些岁月流淌的痕迹被消磨,再去寻找,也找不见踪迹。>


<夜风忽作,风扬起青丝三千,一道人影擦肩,眸转过,缱绻几分。转身一步入门,收起纸伞立于门旁,雨水蜿蜒如画,一道一道的水痕在地面缓缓蔓延,如戏子吟哦,唱出一道无声过往。眸微垂,掠过,一抬手,顺而阖门。>

“隰桑,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我要的呢。”

咳咳...

<雨意寒凉,冷意浸身,一声轻咳,执袖掩唇眼底掠过几分笑意。透过门缝观楼外街道已无人,高打的灯笼湿了,灯穗垂落一串淅沥,砸碎地面一片金银玉碎般,终是紧紧阖上了月合楼的大门。>

<一扇门关,隔绝了外世纷杂扰乱,那雨声朦胧入耳犹如隔世,几分恍然,压下心底一分微漾。楼内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她轻笑一声,不冷不寒,却不寒而栗。整一整衣袖,转身,一步缓移。>

打开吧,总得让我看看,是不是我要的,嗯?

<语调微扬,她似乎是在笑。她总是在笑着的,似笑非笑也是一种笑,直入了那人的心底。后者小嘁一声,摔下了背负的袋子,一声闷响,并着楼外一道响雷。月合楼内白光闪过一瞬,将她本就苍白的面孔照得惨白。>

<一阵绳结窸窣的声音,布袋大敞开,几步靠近,俯身一看,一名幼女躺在布袋中,神情安详仿似酣睡。跪坐于地,一只手探去,拭了幼女额前雨水,面色几分柔矣>

不错,是我要的那个小姑娘。

<她起身,轻拍两声,又一道人影突现,全身拢于黑色之中,静默不语。指尖纤细,点了点那袋子里的女童。>

带下去吧。

<幼女被抱起,而这动静似乎也不足以吵醒这女孩的美梦。转身往大堂一侧,推开一扇门,回眸,唇角带笑,示意男子随后跟上。入门,取一只蜡烛。照亮了室内光景。那是一条直通地下的阶梯,明灭看不清尽头的黑暗。>

跟我来。


作者: 叶璟无    时间: 2015-2-26 20:29
本帖最后由 叶璟无 于 2015-2-26 20:30 编辑

【佛曰普渡众生,以己之命,换众生平等,只可惜渡得了众生,最后还是渡不了自己。雪落梨头,凉了不知是谁的心房。月落,暗淡的华光让这月合楼显得格外奢靡非凡,只是那浮华背后下的哀怨,依托呢喃的音律,唱出寂寥,笑看浮生】

【本应落雪的冬日,开封竟下起了淅沥小雨,却不知是否是春分将临,藏了一冬的寂寞与孤傲都想睁开双眼看那嫩绿的光景。叶璟无一席白衣,任凭冰凉的雨滴打落尖头,素衣执剑,暗黑如夜,灯火呢喃下却看不清他红尘中起伏的心,淡灰色的瞳孔掩盖了他的心事,抑或迷茫】

【红尘往事俗生,都可在他手中断送,那是因着他根本留不住那春花秋辞,朝青丝,暮白雪。几日前的不过偶遇,竟也让他随着那一抹惊鸿照影答应了此次的相见。许是那女人太过脆弱,仿若眨眼间便可灰飞烟灭,却自固的在蚕丝中试图破茧成蝶,是成功抑或失败,谁都不曾知晓】

【叶璟无素白的衣衫早已被雨滴打透,湿了一地的水痕,冰冷入刀锋,那彻到眉骨的寒寂让周遭的人纷纷退却,却无一人敢上前询问他此行目的】

【浮生一场,不朽若梦,相比一楼的喧嚣浮华,这里的入口却静的格外凄美,滴滴留恋曲终人散,倒是黄粱纠缠,宿命依稀。他的冷眼让引路的小厮急匆退下,直到没入室里,他才发现原来这是个黑市】

【血腥、杀戮,永无止境的贪婪,叶璟无从来知道他是善良的,因为对于厌恶之人他向来一刀毙命,即使被迫刑杀,也是用最不见血的方式,可是这昏黄无光的欲望中,叫嚣、执念,如罂粟一般吞噬着人的信仰,让他格外的厌恶】

隰桑呢?

【他问过那主事之人,便独自一人于角落中静待,沉寂,宛若一潭死水,只是那眼中的不屑却吐露了此刻他的不耐烦,似乎只要一个契机,他便想将这里消弭个干净】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2-26 21:03
<顺着长阶而下,烛火明灭,摇曳不定,仿佛随随便便的一阵风,都能夺去这仅存的光亮。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这样的昏暗之中,仿佛这一生都不在存有希望,唯一的,不过是在无尽深渊之中沉沦,绝望。直到有一天,她依稀转醒,透过眼睑上薄薄的一层血肉,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

<走在阶梯上的声音,空寂,回荡,那声音敲打在心脏,合着心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似乎要击溃人们心中的设防。楼梯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她身后的人,脚步似乎有一些迟疑,她回过头,对着他笑,似乎是在安抚。>

<烛火辉映之下,她的侧颊渡上几分暖意,那眼底的笑,似乎也有了温度。可这不过是海市蜃楼,她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瞳孔中跃动着一丝烛火跳跃的光亮,那是一种叫做贪婪的东西,每个人都有,包括她。>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木门,依稀从里面能听到人声鼎沸,只要推开这扇门,他们似乎就能从地狱边缘,重新回到人间。指尖轻抚上木门的门环,那上面有镂空的刻花,是她亲自刻上的红莲。她爱极了红莲,婀娜多姿。>

欢迎...来到“醉生梦死”

<吱呀一声,木门被拉开,无尽的光亮刺眼,将她的身影吞没在大门背后的黑暗之中。托起木台,吹熄了那盏烛灯,一缕青烟徐徐袅袅,缓缓而上,眸光落下,将烛台摆放在一旁的暗台之中。>

<男子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踉跄,一只手挡在眼前,那灯火太亮,有些刺眼一般。人声喧嚷,若不是走进这扇门,谁能想到月合楼上纸醉金迷,还埋藏着这样藏污纳垢的角落。她看到他回过头,那眸中闪烁着一丝惊讶,而她只是一阵笑,执袖轻掩了唇,一指勾起耳侧的面纱拢于面上,随后在男子背后轻轻一推。>

愣着做什么?进去呀..

<两人走进,随后又是两名侍从将木门合上,仿佛那扇门从未开启,一切如故。>

<这里是月合楼下的赌场,有钱的赌钱,没钱的赌命,当然,如果有能让她感兴趣的东西,或者是消息,也能放到明面上来赌。她并不经常下这地下一层,往往都是在楼上二层,独自一人。若非今夜有一番热闹可以看,她也是不会来这里的。醉生梦死是一个赌场,可旁边还有些小屋,是供那些达官权贵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而她今天做得这桩买卖,自然也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缓步移,错过人身,一指轻勾,示意男子跟上。一扇门,一扇红漆雕木的门,那向来是她迎接贵客的地方。>

<推开那扇门,又关上,室外的一切声音就此切断。室内昏暗,只有一个人——叶璟无。>

云渊...你竟然真的来了。

<这句话似乎一点意外的意思也没有,她往一旁轻移,右手食指轻点了身后人,一声笑。>

这是扬州许府的许二爷。你们....应该认识。



作者: 叶璟无    时间: 2015-3-2 20:54
【叶璟无自幼身边只有两个贴身婢女,执念,执心,便如同他腰间所负两把剑一般,无念,无心。一执着,一虚无,看似缥缈,却仿佛织锦可以包容万象般,沉浮一切的污垢。叶璟无看中她二人,但却从不碰她们】

【这个原因唯有她二人知晓——叶璟无有洁癖。许是因着自小便在柳生家的肮脏和流派中的血腥所沉浮起兮,他厌恶极了那些虚与委蛇,同时也讨厌那鲜红落在他雪白的衣衫上】

【他喜白,素白执剑,宛若冬日落至肩头的白雪碎碎……执心便是那个女子。干净,清透,如夜樱一般妖娆,如石楠一般坚强。她为他成为最优秀的杀手,却仍旧能保持一双纯粹清净的眼神——叶璟无看重她,因为他需要的,她都能办到;因为他的阻碍,她全部都能清除】

【对于柳生家来说,培养一个棋子、一个杀手,并无困难,可是能如此受叶璟无喜爱的,便只有这两人。执念,执心,为念而生,为心而守,叶璟赐予她们的名字,直到最后成为了她们活着的信仰,哪怕到如今,他亦不知晓是好,还是坏】

【经年,是多久?叶璟无问过自己,可是在那黑暗的地牢中,他似乎没有任何犹疑便亲手斩断了那个女人——他最欣赏的那个女人,那时执念在抱着她哭。那个女人,他杀了她。】

【分明是欢喜着她的,却为了让她少受痛苦,为了他柳生家所谓的荣耀——直到最后一刻,血红染满视线,世上再无那素衣红颜,翩然落雪间的巧笑嫣然】

【在那一瞬间,执念曾问他到底爱不爱她,他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只在行动中——他灭了那一家中原人,从小孩到老人,无一幸免。那一夜,血红染尽了扬州半边天,可是偌大的中原府邸,却没有一句声音。执念是怨他的,却也感激他,因为那样清透的女子在痛苦中被折磨,本便生不如死】

【也是那一夜,叶璟无将他素白的衣衫染成绯红 ,滴滴殷红的血仿若沉醉在初春的樱花,飘洒,落地。又有谁说雪便是霸主?只要有红,便可将一切沉迷在黑暗与血腥当中,谁也挡不住,当魔之意念冲破牢笼之时,他的一刀一剑,留下的皆是尸首】

【他令执心将那几个始作俑者的下体、口鼻全部切掉,然后挂在那扬州陈府的门口——只是这些罪恶都不能洗刷他们留下的罪恶。若非当时父亲急招他回东瀛,怕他是连许府都不会放过,毕竟他两家毕是姻亲】

许?

【叶璟无挑眉,却有种不知感激还是怀疑之色,他身上冰冷的温度似乎随着那个男人的出现愈发沉重。他从不会让情绪控制行为,那唯一的一次是他的失误,却让他失去了一位知己,如今想为那罪魁祸首之人报仇者,已经找到门前——】

【他的沉寂,似乎渲染不了周围那些早已被贪念和欲望侵蚀的人,席卷一切的狂潮,吞噬着,哀嚎着、他们的浮乱充斥着这个屋子,可是在叶璟无看来,却好似杀戮前的引魂曲。该逝去的,早便该离去了】

隰桑

【低沉的嗓音,薄凉而冷静,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在告诉那个女子,此刻他是冷静的,无论她的本意是什么。只是因着不想伤害陌生之人,却不想在这里动手。那声肯定,亦是一种信息,即使她不同意,今日这人,他也必杀无疑】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3-3 12:06
“隰桑”

<那是一声极为寡淡的呼唤,她站在许二爷的身后,一双眸定定望去。执袖掩唇,再是一声轻咳。这一屋,三个人,只剩下她轻咳声缓缓绕梁而散,她走到小屋的一角,点燃了烛灯,淡淡一圈光晕,染开了这一角的黑暗。>

<缓缓走到下一个角落,衣料婆娑的声音,似乎正在缓缓撕裂这空气中紧绷的气氛,沙沙作响。他们似乎都在等她说什么,可她动作缓慢,只是一个人点燃了这屋内所有的火烛,似乎在没有比这更加重要的事情。>

<知道她点燃了最后一盏,放回了烛台上,这才转回头,走到了云渊身旁的椅子,整裙而坐。眸中光彩流溢,唇似勾月,一声轻笑,伸手端起了小案上的茶盏,揭开,一缕白烟袅袅>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二位的过节是怎么样,我并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只不过在我的地方,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

<放下茶盏,微微斜了身形,几分慵懒,一手支了下颚,几分玩味,看向两人。她答应许二爷带他见云渊,其一,是为了那个小女孩,南疆白苗族的一个圣童,也是值了不少价钱。其二,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她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做好了随时都会死去的打算,在剩下的日子里,若不在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又是该多么遗憾。>

许二爷的报酬我收到了。云渊,现在是你欠我了。

<自然是不怕收不着酬劳,她也不信一个许二爷,就能将柳生云渊怎么样。她垂眸,展了右手,高举于眸前,细细看着那苍白肤色下青色血脉中似乎有血液缓缓流淌。>

<他们都是从修罗场里走出来的人,都是一类人,她也是不会让他死在这里的。>

<眸微侧,扫了一眼站在门口未动的人,起身,走到了门边。>

嘘,你们两个,动静小一些。不要吵到了外面的人。

<留下一记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 叶璟无    时间: 2015-3-8 21:58
本帖最后由 叶璟无 于 2015-3-8 21:59 编辑

【是感谢,抑或猜疑,对于现在的叶璟无而言,都无那么重要。不知是否已被打了招呼,原本喧嚣异常的地下室,此刻竟显得格外寂静、吹去寂寒,凛冽唯有肃穆】

【一往无形,渐行渐远。生命似乎总在未知中流逝,有时细若游丝的尖锐杀意,不是唇边笑纹所能遮掩的,更何况此刻的叶璟无,并非仅仅的尖锐杀意,而是能刺人入骨的寒寂】

【生是为何,死是为何,断气那一刻,便皆清脆如同生命即将耗尽的荆棘,挣扎,哀嚎,仿佛诉不尽的苦楚……叶璟无从不喜欢杀戮,亦厌恶血腥。他宁做平凡人,不愿生在柳生家】

【奈何世俗让他学会了拔剑。无念,杀则止血;无心,出鞘必亡。他极少让无心出鞘,因为它带来的杀戮与残念,往往更深,更让他变得不像他】

【寒光,清冽而狰狞,在这寂静而暗黄的地下室显得极为刺目,仿若一切尘埃都被收在这寒剑之中。以杀止杀,叶璟无在那人动手之时,迅速后退一步,三尺余长的白刃在出鞘那一刻被握紧的手掌陡转,闪过男子随之而来的双眸,一剑——】

【叶璟无让他还活着,只是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已然布满污秽的血红,无法宣泄的恨意让他无尽的哀嚎起来】

啊!柳生云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男子似乎被痛苦与黑暗所侵蚀,原本带着谨慎而小心的剑法此刻挥舞的杂乱无章】

嘘——

【在这浮乱与肮脏的地下室,没有白雪,没有樱花,唯有让那鲜艳而腥鼻的红慢慢染上颜色,他的衣服是雪白与冰冷,可是此刻,叶璟无想让这无暇染上红的颜色,那是祭奠,对那个女子,也是,对丧命在他刀下的那些人,有关的,无关的,都一样】

隰桑说过,要小些声音

【叶璟无将指尖慢慢放至唇边,他的声音如轻尘般飘渺却又安定,让那人有了一瞬的停驻——偏偏是这一瞬,叶璟无提步快速飞至他身前,无心一挥,刺破了他的脖颈。鲜血,如瀑,冲破了那层神奇而薄薄的阻碍后,然后了他冷寂而纯白的衣衫】

【只是此刻,他爱极了这颜色……】

【他放任着那个人,即使还没有断气,叶璟无却先让他慢慢感觉自己的血在流逝,就好像死亡在一步步踏着重重的足迹,于他耳边盘旋……他想哀嚎,想嘶吼,可惜都不行了】

我让你痛快些……

【至少相比他心中那人而言,这种死亡已经是种宽容】

【叶璟无将无心归鞘,不再将视线停留在那苟延残喘的男人身上,默身走出屋子。他衣襟上的血因着太过鲜艳,似乎还一路滴了几滴,让那充满浮埃的地面,又染上了难以洗净的颜色】

【他知道那个女子就会在门口守着,即使出去的那一刻,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弄脏了你的地方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3-16 14:21
本帖最后由 隰桑 于 2015-3-16 17:17 编辑

脏了,洗干净就是。

<她站在门口,听着屋内动静。其实什么也听不见,月合楼这最下面一层,便是这么一个地方,每一间屋子,都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任凭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只要不是身处其中,便看不见,听不着。>

<就像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那些小小的,人心贪婪,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被无限的放大,直到将自己吞噬殆尽,尸骨无存。她侧首,似笑非笑着,望向柳生云渊。这是柳生一族的长子,肩负着,不仅仅是雾中楼的期待,身后还有神影斋,更有柳生一族。>

<像他们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注定了是生不由己,所选择的每一步,都像是被别人精心计划过的。就像是台上的戏子,唱着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泪,是多么的讽刺。>

红衣。

<她轻声唤了一声,一名女子仿佛是凭空出现在一旁。下颚微扬,语意慵倦>

带他去换一身衣服。

作者: 叶璟无    时间: 2015-3-16 17:07
【皑皑白雪,红缨虽浮夸却终究只能在这昏黄的地下室绽放它的颜色。无悲无喜,此刻的叶璟无既是让那一身素白染上了红樱的颜色,却丝毫不在意】

【只是对着女子莫名的两分信任,却也觉得过多坚持也没那么必要。那名唤红衣的女子出现后,叶璟无微点头,便备离去】

【转身之际,那双灰色的眸子在昏黄寂静的灯火下明灭闪烁,终是问了一句】

你带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叶璟无当初做了那事,并未隐藏行踪,若是被雾中楼的人知晓,也并非难事,这是她一方唤他而来,一方都带着那个人来,终是会让他有所计较】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3-16 17:22
只不过我要一个东西,他刚好能帮我罢了。

<靠在墙边,她看着他,笑意不减。她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因为许二少能带给她一些东西,所以她就做个顺水人情,总不见得柳生云渊还弄不死一个纨绔子弟。>

<更何况这做的是两边人情。他也找了许家人那么久,她不过是举手之劳,还省去了自己一番麻烦,何乐而不为。往前走出几步,素指纤纤在他肩头轻拍了两下>

云渊,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什么目的。

上面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也与我无关,就算与我有关系,我也不想去管。只不过,这一次你欠我一个人情。总不会赖账吧?

<她笑了笑,便转身往另一侧房间走去。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

作者: 叶璟无    时间: 2015-3-16 19:29
【这番回答或许早就在他意料之中,如今从隰桑口中亲自说出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从小被教导的,就是利益为先,只不过柳生云渊单薄惯了,有些时候竟会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最大的赢家,是你

【叶璟无留下这句话,便随着那名红衣的女子离去。许是今日离开这里,便再也无交集。可人生岂能事事如意?他没有这个权利,也做不了主】


——————————————结————————————————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4-3 19:03
本帖最后由 隰桑 于 2015-4-3 19:05 编辑

——建元七年·夏——

-客串:紫苏-

<时间过得太快,白驹过隙,她来不及用手去尝试着抓牢,就已经消隐无踪。坐在月合楼高台,向下往着,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这里总是很热闹。她知道,这不过是月合楼每一天的开始,就在这漆黑的深夜之中,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桑月已经离开了很久了,她从未去过南疆这么久,总是不出一月便会回来,今年刚一开春她就离开了,可是转眼入了夏,却还没有回来。可是这楼中即便是少了管事的人,也按照一开始就安排好的步骤,往前运行着。>

<这似乎就是一个人的命运,被上天安排,然后再由他们这些戏子演出。似乎有些讽刺了,她回过头瞥了一眼守在门外依稀的人影,眉头轻皱。>

<她并不知道自己待在月合楼是为了什么,只是突然就被桑月带了过来,并且每一天只能待在这个屋子里面,不可以出去,也没有人能随意进来,桑月似乎有什么安排,可是她并不知道。>

“紫苏,今晚你被安排接客,该去沐浴了。”

接客?我?

<她有些错愕,并没有人提前告知过她,这进来的人就这么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关上门离开了,随后,就是小厮抬进来了一个木桶,里面装着热水,洒满了花瓣。>

“这是桑月小姐留给你的信,上面有你需要做的一切事情。”

<小厮留下了那封信,就推门离开了。>

作者: 叶璟无    时间: 2015-4-7 20:57
【客串:飞翩】

【月挂西天,独上高楼,此情此情,本应良辰美景相伴。飞翩是个剑客,曾经地狱杀伐、血海求生,如今险得自由,自是要逍遥自在天涯一番】

【一路由北及南,他亲身领略了江山大好风景,亦情亦理,他开始喜欢上了放纵的生活。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飞翩此刻的心情,便是与古人相同吧】

【及进月合楼,听老鸨的介绍,楼中的紫苏姑娘应是极符合他的口味的,于是飞翩留下一锭银子,便随着那龟公的引导向着紫苏姑娘的房中走去】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4-8 11:00
-客串:紫苏-

<她放下那一封信,上面是用东瀛文字写下的东西,反复的字体就像咒语一样,映入眼帘,萦绕在脑海之中。她需要接见的人叫做王凉,京城来的人,桑月并没有在信中提及这个人的身份,只是嘱咐自己一定要取下他身上一枚朱穗的玉佩。>

<而必要的时候,可以取走王凉的性命。总之不管如何,她都必须要取下那枚朱穗的玉佩,不可以有任何闪失。将信纸折叠几下,搁在烛火上,火焰跳跃着吞噬了这张纸片,橘红色的光在眼底闪烁。>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现在并不是信中所写的,王凉该来的时候,她有些错愕,难道又是别的情况发生了?出声示意进门,一名小厮带进了一名男子>

“这位爷,这就是咱们紫苏姑娘了。”

<小厮点头哈腰着笑着,冲着她使了一个眼色,便退下了。大概是没眼色的管事将这个人引向了自己,看来桑月临走之前并没有交代得多么清楚了。她微微颦眉,唇角微微抿起,掩藏在面纱之下。>

这位爷,紫苏今儿...不接客,不如给爷换一位妹妹?肯定让爷满意。

<她出声,这话说出来了,就是楼中的人来摆平,怎么也落不到她头上。>

作者: 叶璟无    时间: 2015-4-9 16:16
【飞翩】

【飞翩自诩游走天下这一遭所见美女亦是不少,不过见到那传言中的紫苏之时,亦是被她惊艳了番。肤若凝脂,螓首蛾眉。尽管她以纱掩面,那绝代风华却不是轻易能被隐藏的,只是这股傲气……】

【他满意的给小厮扔了一锭银子,正想迈开步子进去,却听到那薄纱下透露出拒绝的字眼。飞翩眉头微皱,眼角轻轻抖动,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身旁的小厮领了银子,也怕处理不好这桩事惹怒了他这位金主,于是立刻勾着腰笑脸迎到他面前】

哎呦,瞧我这脑子,客观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小人忘了紫苏姑娘今日不方便接客了

这样吧,小人带您去东阁去碧瑶姑娘那里可好?碧瑶姑娘那弹琴的手艺可是月合楼一绝啊!


【飞翩冷哼一声,亦不多做言语,转身便朝着东阁的方向走去。及进那传言中碧瑶姑娘的屋子,琴声阵阵悦耳,飞翩却怎地都听不进去,毕竟他是杀手,古琴这种东西并不适合他,看着那双柔夷在琴弦上翩然起舞,飞翩却想着若是能让那一双玉手折下、被鲜血染红,却是一道更美的风景】

【于是,飞翩在碧瑶还没有反应之际纵身将她打晕放到床上,然后自行寻到那刚刚那紫苏姑娘的屋子,偷偷隐藏在门外,他倒想看看,这紫苏姑娘究竟有什么事】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1-7 23:47
====拉线,承平元年夏====
客串嫖客贾员外

【不管在室内放多少冰都不够自己凉快的,简直想要把整个人泡在水里,才能觉得舒爽。虽说坐着马车到了月合楼,才下了马车,就是一身汗,赶紧催了老鸨找姑娘给自己扇扇子,吃着冰镇葡萄,优哉游哉地坐等牡丹。笨拙的胖手,缓慢地剥着葡萄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想快点吃到葡萄越是急 出满头大汗】

【在勾栏院吃葡萄,那必须得自己剥皮,这些个姑娘,手活一个比一个厉害,谁知道刚缠了那什么,现在又来伺候自己,想想都让人恶心。迫不得已总是自己亲自动手。眼看葡萄都要吃了一串,这牡丹姑娘还没出现,不免有些烦躁】

【对着门口的小姑娘说道】

去,给大爷我催催牡丹,都什么时辰,还庄三装四的,赶紧麻溜儿的来伺候爷!

【那小姑娘倒是机灵应声去找人,满意地撇了眼房门,又继续躺在矮塌上,享受着习习凉风】
作者: 江小流    时间: 2015-11-8 15:31
本帖最后由 江小流 于 2015-11-8 15:47 编辑

【像江小流一样的小流氓在大宋京都开封实在太多,数不胜数。他们吃喝嫖赌,好吃懒做,今日在张家坑一点,明天去李家盗一点,如此填饱肚子讨过生活。小流氓胆子很大,他们不畏惧官府差役出入牢房更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那些差役也懒得抓捕他们,逮到至多一顿板子了事,所以他们这个群体便日益猖獗。】

【江小流进过很多次大牢,有因为偷盗,也有因为抢夺,还有一次是因为喝花酒,吃白食,顺便调戏勾栏的红姑。虽说那些风尘女子以卖笑为生,但是对于江小流这种穷的只有虱子的小流氓调戏便成了枉法。】

【当江小流被放出大牢之后此事已经过去了半月。虽说那日被揍身上肿痛已然消了,但是江小流却决定以后要经常去光顾那家青楼。他喜欢上一件事情,偷看红姑洗澡。】

【江小流年纪不过十五岁,对于男女之情本知道就不多,虽然他流浪江湖,奔走于胭脂庸粉之处,然而他对女子的爱慕之情却甚是朦胧。更多的似乎是喜欢那种青春浮躁的感觉和炙热嘈杂的内心。每每翻上墙头透过窗缝探望那些官妓宽衣解带,入水沐浴之时,他总是忍不住大咽一口唾沫来压制狂躁覆乱的心。】

【这一日,开封的炎热似乎比往年还要重一些,江小流光着脊背还是大汗淋漓。他想过去城郊小河洗个凉水澡,但是一个邪念突然让他想起了月合楼。对于美女的淫念趋驶他大步朝那家青楼而去。】

【一如往日飞身上墙,清推门窗探望香室,屏风之后一碧人恰自沐浴更衣,那人正是月合楼的头牌牡丹姑娘。江小流通过屏风望着依稀的身影不由得热血沸腾,鬼使神差的便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他翻身从窗户钻入室内,肆意的声响终究惊扰了沐浴的牡丹姑娘。】

【后来,结果众所周知……】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1-8 16:10
贾员外

【就差在卧榻上睡着了,留到嘴边的哈喇子被一阵尖叫惊醒,听着还怎么很熟悉的样子?好像是牡丹?还在卧榻上似梦非梦的时候,门外冲进来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说着一些胡话,捡了重点听,好像是有个小毛贼进了牡丹的房间,偷看牡丹洗澡】

【这一听不得了,心里那把火真是蹭蹭地往外冒了,居然来了个不知名的死小子去偷看自己心爱的牡丹,真是太他奶奶的活腻味了。领着一队人,立马冲到牡丹房间里,楼里的护卫前前后后围着那小子,他一时间也走不出这房间了】

【扒开人群,先去扶着受惊的牡丹,她也算识相,立马就缩在自己怀里,呜咽声渐渐变小。打量了一下那个被护卫围着的小毛贼,一副流氓样子,长得倒不是贼眉鼠眼,就是穿着一个字——脏。一直就不怎么看得起这些脏乱之人,今天算是他倒大霉了】

你小子胆儿真肥啊。
作者: 江小流    时间: 2015-11-8 19:28
【一声尖叫自然引来了不尽的青楼护卫,江小流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麻烦了。他连忙用手擦了擦流出来的哈喇子,抬头再找逃生之门,却发现就在这时光景他已经被一众青楼护卫团团围住。虽说江小流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主儿,但是见到这阵势心里也难免犯嘀咕。心中想来就算自己再滑溜,只怕这次想要溜出”月合楼“也是绝无可能。】


【其实的红姑牡丹佯装着收到了极大的惊吓,不过江小流还是发现了她接连搔首弄姿,故意朝那些护卫抛媚眼。江小流瞬间把她从一个青楼失身女子降级为风尘淫贱婊子,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懒得再看这位“月合楼”头牌。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眼前的劫难却是无路可躲。江小流正思索着如何面对突然见一脑满肠肥的胖员外推开众人,挤入圈内。牡丹见到那个富贵打扮的员外连忙奔如他怀中,方才梨花雨落的哭泣也变得引魂勾魄的呜咽。】


你小子胆儿真肥啊。


【胖员外瞪着眼睛盯着江小流,似乎要把江小流生吞活剥一般,潜台词便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子,你小子也敢偷窥!江小流对于发出信号自然是全数收到,只不过此时敌众我寡,若要寻找胜算唯有智取。想到这他索性全然放松,一脸堆笑。】


没错,小爷我的胆量就是很大,而且不怕告诉你小爷的绰号就是大宋第一豪侠,哪个不服自可来找小爷比划比划。


【说着摆好架势似乎真要动手。众人见他一个破皮奚落户儿居然敢上前挑衅,无不怒目相对,只待员外一声令下便将他揍个稀烂。正当众人意欲动手之际,只听江小流忽然喝道】


慢着,各位。若是为了我的名头小爷我自然应下,只不过今日小爷我是来喝花酒的,你们却别扫了小爷的兴致。如果不是比试,那么请各位乖乖在外面把门关上,小爷还要和这位姑娘温存一下,请恕我没有时间奉陪。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自古若是挑战江湖名号需得正当下战书,定比试。江小流故意说高自己的名头,便是让众人觉得今日动手比试不合江湖规矩。如果不是来争名头,这烟花之地世人皆可前来,护卫更是没有理由朝江小流动手。如此泼皮无耻的法子也就只有他江小流一人可以想出。】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1-8 19:40
贾员外

【看着这小子,泼皮耍赖模样,还自称什么“大宋第一豪侠”,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果不其然,那些护卫跟在场围观的人无一不是哄堂大笑,就是怀里的牡丹也是破涕为笑,指着那小泼皮说了些话,大概意思就是看他如此年纪轻轻,来青楼撒野,也算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有门他偏来投】

【护卫们都蠢蠢欲动,就在所有人想要一拥而上,那小泼皮又发话了。说了一大堆,不外乎还是想逃掉。他若是正正经经地从大门进入青楼,谁上赶着要为难他。翻了姑娘的窗,惊动了护卫,用着江湖那一套,说的天花乱坠的,简直是没见过世面】

【将牡丹扶起,交给旁边的小姑娘,既然这小泼皮耍耍嘴皮子,大爷就跟他说道说道,什么才是江湖规矩】

年轻人,敢问你那“大宋第一豪侠”是谁给封的?自封的,我们可不作数啊,哈哈哈哈!

【周围人又是一阵哄笑】
作者: 江小流    时间: 2015-11-8 20:01
【江小流的说辞自然是引来众人的狂笑,这也在他的计算之中。凭空说自己是什么“大宋第一豪侠”,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他也不相信。不过此时江小流也之能硬扛,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志气。】


【江小流一套一套的歪理虽然是狗屁不通,但是总归还是符合江湖道义。众人虽然知道这小子就是一顿瞎扯,但是终归要让他心服口服委实不容易。此时那胖员外便提出对他“大宋第一豪侠”身份的质疑。江小流早已想到他们会有此一问,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小爷只能说你们少见多怪,小爷这“第一豪侠”的尊号可不是自封的,那是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赐的名字。知道棣州方外仙侠门派的昆嵛不,小爷和他们掌门万天一可是交情甚深时常品茗下棋;还有那扬州刀剑春秋的洛家,小爷与他们的家主洛无名偶尔一起喝酒;天南邪教冥教总听说过吧,小爷还与他们教主阎王切磋过呢。如果不是承蒙道上的几位英雄抬爱,我”大宋第一豪侠“的称号岂不是自卖自夸。不信你去将他们找来前来与我对峙,若是有一句假话我任凭你们处置。


【上述几位英雄人物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流好汉,只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隐世不出。江小流故意抬出几位江湖泰山北斗,虚张声势,借机夸大。众人虽知道他是信口开河,不过却委实也请不动这几位世外高人前来作证。】


【江小流讲到此处更是眉飞色舞,有声有色,他本市井长大,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硬是活到了现在,也是的确不容易。若是让他作别的只怕不成,吹个牛,撒个慌那却是信手拈来。他说话素来极为有感染力,众人只觉得如此让他嘘嘘叨叨的说了半天竟有些让他绕了进去。】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1-14 10:23
贾员外

行啊,小子,人年纪不大,口气倒挺大,这熏得大伙哟,哈哈哈哈哈哈!

【别人能被他花言巧语给绕进去,在自己这里,小泼皮算是白搭了。天下第一名门正派昆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扬州刀剑山庄,一贯在江湖上保持低调,更为出名的,是精妙绝伦的铸造之术,至于冥教,江湖所传甚少,竟比刀剑又神秘几分。能知道这些也不枉认识几个江湖人士】

【看着那小泼皮一脸得意模样,估计以为自己的大放厥词已经成功吓到所有人,可惜了,就差一点点,终究要被识破】

【好整以暇地弹了弹衣袖上的尘土,悠哉道】

小子,若是你真有这么大本事,怎么所做之事如此不入流?
作者: 江小流    时间: 2015-11-15 14:08
本帖最后由 江小流 于 2015-11-15 14:16 编辑

【江小流见自己胡说八道的一通忽悠竟有几人真被自己糊住,不免洋洋得意。又听那个土肥的富豪问他既然如此身份为何要流落草莽之间。江小流一怔,方才自己只顾胡吹大气到忘记了自己这般身份的人物怎会如此落魄。】

【可江小流此人却非普通之人,顺嘴胡诌的本事那更是经过市井锻炼的,只见他装作惋惜的一叹气,说道】

哎,这事小爷本是不愿提及,只不过今日既然得见小爷便将其中原因告诉各位。

【江小流对于这其中的原因自是不知,他一步一步缓缓前行,佯装叹息,实则是一步步靠近了窗户。只见他扶着窗棱,仰头望天道】

记得是一年前,我在扬州与刀剑春秋的族长洛无名喝茶下棋。他知我豪气万丈乃是大宋第一号风流人物,奈何去混于市井之间,故此对我提出疑问。我见他也是坦荡荡的英雄好汉便将此事原委述出。

我江小流这般人物何以要混走江湖,只因我深负使命。我乃是天下一神秘组织中人,代号拇指。组织的首领便是当今皇上。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骇。江小流暗暗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个谎可是扯大了。】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11-22 22:26
贾员外

【一时间倒是真被那“皇家”的事情给唬住了,然而转念一想,就他这么一副二痞子模样,甭说皇宫,恐怕是扬州刀剑山庄都进不去,还舔着脸说自己是什么豪气万丈乃是大宋第一号风流人物,还自认为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这闹也让他闹了,戏也唱够了,再也没有耐心跟他耍嘴皮子,做了个手势,几个打手缩小了包围圈,只等待自己一句话】

小泼皮,今个儿大爷不管你是何方来路,你要有真本事就自个儿脱身,要是落在我手里……哼,有你好看,来啊,给我拿下他。

【发号施令,那些打手一拥而上】
作者: 江小流    时间: 2015-11-27 17:49
【江小流从这一顿胡扯就是要唬住这群人,但见这个员外长得脑满肥肠,草包模样,反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只听他一声号令,一众打手是一拥而上朝着江小流就围攻上来。


【幸好江小流早有准备,他一扒窗框,一个翻身飞出窗外,借着落式一连滚了三五个滚儿,这才爬起神来。只不过此时已经是满身污泥,更显几分狼狈。江小流却也不在乎,朗声高喝叫嚷道】


臭肥猪,想抓你爷爷你还嫩了点!


【众打手一见此景纷纷效仿转出窗外,奈何他们并不如江小流身形矫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江小流翻墙离去。】


———————————结———————————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1 20:35
——承平元年·夏——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闷热。月满西楼,这月合楼一隅,灯火依旧,清冷的月光也关不住这一方的热火朝天。这两年神影斋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她也乐得清闲。在中原的日子太久,她曾想过回东瀛,可是于她而言没有选择的权力。她高居楼阁,月纱轻笼,紫眸之中云雾不散,看不清那深处明灭的微光。她手下牵着多少根傀儡丝呵..都快生锈了。而她的头颅上也束缚着一根牵线的丝,操控的那端远在彼岸。】

【她每一年都会去一趟南疆,然后便是深居京都,销声匿迹。四合院中有人声鼎沸,喝酒划圈,也有莺声燕叱,巧笑倩兮。怎般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又是怎般的...腐朽糜烂,红尘繁复。】

【伏在栏头,她一只手轻捏着一杯梨花白,凑近了唇边,殷色的小舌探出,浅尝辄止。她依旧喝不惯中原这酒,火辣辣的烧喉,仿佛她这抽丝剥茧,苟延残喘的身子,都要被夺舍而去。她该是多么讨厌这种,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感觉...可她终究是无可奈何的。】

“桑姐姐,北边儿的人来了,现在要见么?”

呵,交易都做完了,他们还想要什么?

【娇慵的嗓音卷来一丝困乏,她眸底微微漾开一丝笑意,玩味三分,森冷七分。她还是耐不住这日日望不到尽头的,月合楼一开始便做些生意,只要有钱,只要有她想要的,有什么是做不得的呢?】

【前些日子,北方来了些人,说是要江湖冥教南下的线路。她到底忍不住一丝无趣,便承了这桩生意。她并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只不过一张地图罢了,却能换来一个南苗的圣童,这桩生意却也是赚的。】

“姐姐要是不乐意见他们,我就去打发了。不过他们的头头给了我一封书信,说是要递给姐姐。”

哦?【伏在围栏的娇小身影终是提起几分兴致,旋然起了身,几步靠近,便抽走了禾裳捏在手中的一张薄纸。细密的文字不过一列,垂眸扫过,她却未开口。】

“姐姐?”

哼,这几个人打得好算盘,自己捅了篓子却也想拉我下水?【那一张纸叫她揉成了一团,碾碎了化在一坛酒中,看着字迹模糊。斜倚在门边,目光,转向了月合楼外,暗处的几个人影】你去跟他们说,这事儿,咱们不管了。

不过....【一声轻笑溢出唇角】我今儿个晚上,要见到他们。

“明白了,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3 14:04
【经过剿灭天一教一役,武三叹风头可谓一时无二。常平小岛依山而建,易守难攻,若非武尊大人聪明绝顶,英武无敌,只怕此时尚且两教人马还在对峙之中。天一教一灭,冥教的心腹大患自此而去,不在担心外敌忧患了。武尊武三叹作为此次战役的总指挥声望之剧已达顶峰。黑后对此青眼有加,主动放下教中事务于他,而冥教三城城主疲于相互暗斗此时根本无暇留意教中事务。武三叹借此时机也终于把握住了冥教的大权。】


【然而今日传来冥教一路人马于京城一代无故消失,武三叹对此深表担忧。冥教自建立至今一直于岭南广南一代发展,偶有踏入荆湖一路便静止不前。今日在京城一代被全盘灭杀,实在并非是冥教势力范围之内。所以凶手到底是谁,武三叹尚不能确定。武尊麾下大将方无本想请命查清此事,然而自从方无金陵之行便身受重伤,至今病根未除。武三叹心有不忍,便勒令方无照看好武魂殿,自己带上一队人马离开冥城而去。】


【开封汴梁城内热闹非凡,绝非广南蛮夷之地可以比拟。虽然这已经不是武三叹第一次来京城了,然而这次在来到京城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身行刺当今皇帝的无名小卒,而是天南第一大门派的武尊。时光如水,岁月如梭,恍然间二年间一切都似乎没什么改变,只有人心变了。】


【武三叹命人安心找家客栈住下,自己只身一人来到“月合楼”下。月合楼,开封府内一家勾栏青楼,武三叹来此自然不是听曲解乏,饮酒作乐,反而是事情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这家青楼。名头之上似乎不过一家平常妓院,只怕如不亲自临身还看不透这内种玄机。在武三叹心中,这青楼妓院一向是有钱公子哥访红尘窟,品胭脂泪的场所,如她这般简言寡语,不解风情之人自是无人招待。然而事实却非如此,当他身着一身薄衫长挂打扮出现在楼门口的时候,早有红姑伸手欢迎,招呼进楼。武三叹微一愁眉,还是跟随众位姑娘走进楼中。】


【进入青楼,早有龟公请了一张干净雅致的桌椅让他坐下。武三叹翘起二郎腿,本想随意斟酒独饮,却被一众姑娘团团围住。此时夏日天气炎热,武三叹脱去身着一身重甲倒是觉得有几分舒服,不想反更轻易被几个妓女伶人肆意拉松。他一把推开眼前的庸脂俗粉,朗声道】


难道这里就只有这般姿色,没有个漂亮标志的姑娘吗?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3 20:04
【那几个黑影转角离去,渐行渐远,她便是站在这高处,也看不清他们要去的方向。女子缓缓地蹲下,然后坐在地面。即便是夏季,窗外的人声鼎沸,如火如荼,也难抵她此时指尖冰冷,彻骨的寒。微微拢起了双手置于唇角轻轻呵气,她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轻纱微笼的面上浮起一丝笑意,眸中的困乏化作一片浓雾消散不去。】

【来了中原之后又有什么用呢,她依旧是笼中的傀儡,依旧是一个人这样待在一处角落。就像那一年,东瀛的樱花盛开,整个京都都是随风飘扬的樱花,就像一场大雪。而只有她站在庭院之中,望着那棵樱花树,她知道深处,埋葬着尸骨一具,被那树根缠绕,如今已是密不可分的吧。】

【她大概是在这里等着死去的那一天吧。低笑一声,屋内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扶着门框起身,她最后看了一眼月合楼外的景致,多么热闹,却仿佛与她并不相干——可她静如死水的一双眸,却蓦然睁大了,纤细的身影猛地扶上了楼栏,她死死的盯着一个身影,只身一人走进了月合楼的大院,知道他走进了楼中,站在这高处也望不见的地方。】

【静默了片刻,她忽的回了神,才惊觉自己的指尖竟是在微微颤抖。转身走回了屋内,推开了屋门,守在屋外的婢子们一惊,竟也忘了问她是否有什么嘱咐,可她也顾不上那般,只是步履中几分匆忙,是她从未有过的。】

(影山.....)

【步伐错落,她扶着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边上。从不下三层的她突然出现,主掌着一层的紫苏亦是惊讶,几步走了过来在她的身边】

“月姐姐,你怎么下来了?”

【这是她从东瀛带来的姑娘,一直跟在她身旁,从未见过女子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也是疑虑丛生的。可她仅仅是看着那一处,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紫苏,你说..那是不是影山?【她突然低声开口,这话问着,可她又自己摇了摇头。影山已经死了那么多年,那怎么会是他呢?天下之大,大抵是个容貌相似的人罢了,更何况,影山死的时候才是个懵懂少年,一定是她这几日太累了,才会生出这荒谬的念头。】

“难道这里就只有这般姿色,没有个漂亮标志的姑娘吗?”

【眼睫微微一颤,她敛了眸,余下一句话,便又转身回去了】紫苏,将他请上来吧。

【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紫苏应下,可心中也是惊诧的。紫苏是知道的,桑月很小的时候与影山家中的一个小少年青梅竹马,可是那个少年——即便是没见过,可也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个少年已经殁了。紫苏踩着莲步下了高楼,走到了那尚且算是清净的角落,面上扬起一丝笑意暧暧】

“这位爷若看不上咱们这几位姑娘....”

【紫苏又靠近了些,俯下身在他的耳边低语一句】

“咱们楼中的月姑娘请您上去呢。”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4 09:49
【武三叹肆意的宣泄,尽量让自己变成一个酒色之徒应该有的样子。即便他从未踏入此地一步,但是作为男人的他只需完成放纵自己的男人本性便可模仿的惟妙惟肖。武三叹左手搂着一名女子的细腰,右手又在一个女子的脊背上来回游走一番,这才推开儿女,冲着为首之女笑道】


不知这个月合楼到底是什么地方?小爷今日是来花钱作乐的,如何还有红娘请本大爷上楼的道理。


【武三叹一腿翘起搭在一座漆花檀木椅上,眯着眼睛又言】


本大爷今日倒要看看是哪位姑娘摆这么大的谱,非要本大爷上楼与他相会?


【武三叹暗中撇了撇嘴,这般说话实在让自己觉得不适应。他自幼在昆嵛长大,一向是谨小慎微,从不显山漏水,如今为了使命任务这般极力扮作高调的纨绔子实在与他性格不符,如此想来那些台上唱戏的戏子倒是实在不易。如今敌我未分,形势危急,武三叹不敢确定自己的伪装之术是否能够瞒住青楼之中一众女子,若是自己行踪败露只怕楼上还有一个硕大陷阱等待着他,岂不误入他人圈套。武三叹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有几分自信,然而以身试险实为不智之举,是以才有方才的说辞。】


【他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一把执在桌上。圆滚滚的珍珠一颗颗从袋口划出,晶莹剔透,美得不可方物。众人一见无不惊异万分,倒是没看出武三叹这般打扮装束之人竟然是如此大富大贵之人。武三叹微微一笑,心中却念道天一教的好处,若不是攻破天一教的常平岛储备粮仓,也找不到这般贵重的南海珍珠。】


如此可够你们的那个什么月姑娘下楼一见?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4 13:33
【月合楼三层,这一处与楼下二层皆不相同。除了禾裳,她还从未让其他人进过这屋子。女子坐在案头,看着那镜中的人,一只手挑了只小笔,沾了嫣色的胭脂在眼角一笔一画着勾勒。她此时觉着,那人大抵是不会上来罢。江湖中冥教武尊,她如何不知呢,雾中楼的势力暗中潜藏广布天下,都是要从她这里走一遭的。】

【一朵鸢尾撤了它缘来的清冷颜色,妖冶了这胭脂醉人的熏然,在女子苍白的眼角摇曳几分。有多少人知道月合楼的紫苏后头还有个隰桑呢?若不是寻来的人做些不见光的生意,却是都不知道这月合楼的主人,原来是个东瀛来的女子。】

【“叩叩”,那方是叩门的声响,禾裳推门走了进来。这是她那一年在燕山府带回来的小丫头,那一年...那一年禾裳还是个被人贩子攥在手里的小丫头,禾裳原来的名字叫什么呢?她不记得了..只是带走禾裳的那一天,她便只记得这小丫头该叫禾裳。禾裳,何尝..】

“月姐姐,紫苏姑娘刚刚上来说了,那公子不乐意上来呢,说是要您下去。”

呵,冥教的武尊也是好大的一个架子呢。多少人想上我月合楼的第三层,求也求不来,他倒好....

【搁下了手中的笔,她起身,阖起这一室的清幽。师父若是知道她为了一个人便这般的抛露人前,只怕是又要将她唤回南边儿去好一番教训了罢。禾裳掺了她,这盛夏的时节,女子却每日都仿佛是从那冰窖中走出来似的,浑身都觉不着个温度。】

【娉婷下了这楼阁,紫苏候着那一层的交界处,见着她来了,倾身而过,手拢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眸中泛起一丝笑意,尾指勾了发丝垂落,挽在耳后。那轻纱遮面下,唇角是一丝愉悦的弧度。】

【月合楼是个销金窟,武三叹那一袋子的南海珍珠,方才的众人瞠目咋舌,此时也在歌舞升平之中袅袅的散去。那仍旧是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来来回回的姑娘们,哪一个又不是将那眼落在那桌上珠圆玉润,又有哪一个不是巧笑倩兮便绕开了。紫苏姑娘方才可说过了,这人,可是三层的那位月姑娘要见的贵客。】

【这是个烟火寻欢之处,她一袭月白,又是个姑娘,倒显得格格不入,可她缘不是置身其中的人,也不管这楼中小倌姑娘该是怎般的做派。只是下了这一层楼,耳旁的觥筹交错,吴侬软语,都给屏了去。】

【她就这么走了过去,罗衫轻提便入了客座,仿佛这一处原本就该是为她备好的地方。不知不觉,恍若魅影,便接了原是在男子身边的红姑位置,端了那姑娘手中的酒,凑在了男子的唇角,娇慵几分,抬眸几分旖旎】

这位爷好大的架子,连咱们楼里的月姑娘都请不动呢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6 13:30
【武三叹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款款而来,接过身旁女子手中的酒水递到自己面前。武三叹定眼一瞧,只见此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不尽的美貌动人。武三叹心中一惊,此女之美当得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闻的美誉。纵使他江湖流浪,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还有这般容貌的女子。


【他这一愣,倒是忘记了自己卓卓的目光还死盯着来人,回想来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收了目光,转向别处,伸手接过美酒一饮而尽。这才方道】


姑娘倒是错怪在下了,只是楼下一种美人空待寂寞,在下可并非不解风情之人,如何能够顾此失彼,得月姑娘所愿失众位姑娘之情。就比如姑娘你,我若是上了楼又怎会得见你这般天仙一样标志的美人。


【言罢,伸手拉那女子手臂,一个胡璇便把她拉入自己怀中。再看那张弹指及破的容颜,武三叹倒是真的有几分痴迷。方才酒水一连喝了好几杯,不由得头昏脑胀,晕晕沉沉。武三叹素来不善饮酒,即便是当日自己荣升“武尊”之位,贺喜宴席上也只是小酌几口。遥想起慧座之徒的胡夭儿虽是一个女子,却没少把自己灌醉得不省人事。如此酒量,可见一斑。】


【只不过此时当不是饮酒作乐的时候,一时迷糊的武三叹想起此时场景瞬间便清醒过来,毕竟自己深入虎穴,如何探查出冥教中人的宿敌才是首当之事。也不知自己今日是何原因,见了这般绝世美人竟有几分把持不住的躁动之心。武三叹深深地皱了皱眉头,灵台上晃有一丝清醒,这才嬉笑问道】


姑娘这般花容月貌应该不是无名之辈,还请姑娘告知在下姓名,他日自己也好再点你芳名。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6 14:14
【玲珑眼中琉璃光,贝齿轻咬,男子一时失态,笑意染上纤媚窈窈。柔荑素指绕青丝,一层,二层,三层,抵了唇角在他耳边笑。江湖多少英雄豪杰,她是深居简出了,没见过几个,可如此儿郎羞赧,玩心大盛。】

嘘,瞧这位爷说的,我又怎敢怪罪呢,我呀,在这月合楼待了不少日子了,可从未见过爷这般的人物,好生风趣呢...

【她指尖勾去男子唇边一丝酒渍残存,上好的女儿红,倒比那梨花白更烈一些。这话音未落,臂间一紧,转眸间一番旋然,人已入了他怀中。卷睫长掩她紫眸中一丝凝滞,螓首微垂,耳侧熏染更添羞黛。她是个什么人呢,自小便是体弱多病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这眼底都捂出些病态的苍白。除去父母长兄,也未曾与旁人如此亲近。】

【将男子一言一句,都一字一句的听下了,她轻纱微笼之下,几不可察着撇了唇角。】

怎么,爷舍不下咱们一众姐妹,却又舍得了那高居楼台的月姑娘了?

【这话音落下,在一旁的紫苏轻一声便笑了出来,她眸光扫去,分明瞧见那妮子眼中掩饰不去的嬉笑。睨了一记,她心中只觉着自个儿何时养着这么一个爱凑这热闹的管事,好没正经。】

“姑娘这般花容月貌应该不是无名之辈,还请姑娘告知在下姓名,他日也好再点你芳名。”

【可这一茬,男子眼中却回转一丝清明,心中暗叹着,她倒在他怀中,微靠着那宽厚臂膀。酥指点唇一声笑,转了便往他下颌轻抚微勾】

我呢,唤作隰桑....不过,咱们楼里,都唤我一声——月姑娘。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6 22:45
【武三叹从没介意过这个叫隰桑的女子是否是她的真正名字,不过从方才的一拉一探之见已然探明此女绝非寻常女子,而是一个武功高手。但凡高手都有一种非凡的气质,举手投足即便再过掩饰还是可以从微末细节看出端倪。而这位名叫隰桑的女子显然是个中高手,不但掩藏的几乎不露痕迹,更是拿捏分寸恰到好处,让武三叹险些不曾在意留心。】


【武三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鼻翼之间满是女子余香。他朗声一笑,单手握住隰桑挑逗的柔荑,这才说道】


原来这就是方才要让我上楼的月姑娘啊,倒是在下不解风情冷落了月姑娘,在下这里赔罪了。


【他探头爬在隰桑耳旁,低声耳语道】


不曾想到月合楼的头牌月姑娘竟然是武林之中的以为高手,我倒是把你小看了。既然瞒我瞒得这么苦,怎么我也要收回点利息。


【武三叹低头望着怀中女子,坏坏一笑,垂首便在她那红唇之上轻轻一吻。这一吻有如冰壶炸裂,春风拂面,暖色生情,沉醉迷离。武三叹倒是从未想过自己这一举动竟是如此感觉,禁锢了二十多年的情感仿佛也通过这一吻解开了心结。男女情爱之事对于他本是过多赘余,恢复故国的称号似乎才是他毕生追求之事,然而此时的他却被温柔乡,胭脂泪所迷惑,不愿苏醒......】


【武三叹咬了一下舌尖这才恢复正常,不想这一个戏虐到让自己找了道。本是来查明真像的,怎可在此沉迷。他用手一把扼住隰桑的脉门,冷冷笑着,低声耳语道】


隰桑姑娘还是赶紧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情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6 23:24
【冰凉的手被握住,掀眸睨去一眼,却是他攀在耳侧的低语,待她听过了这一句,侧过眸去,暗光流转】

武尊这话可就冤枉我了..你不问,一个女儿家,如何告知你姓名呢....

【话音未落,尚在耳旁绕着,她只觉着唇畔温热,入眼镌刻的,是男子眸中的笑意。可这一瞬的迷醉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她是清明的,望着男子眼眸深处不可察觉的一丝沉沦又转而清醒。余光瞥了一记那桌上残温的酒,她是忘了,月合楼中的酒,多少有些暖情的意味了。】

武尊可觉着我月合楼中的酒,合你的口味?

【她是知道他来做什么的,也不介意将那几个人双手奉上做个顺水人情。可她此刻却是不舍了...她惊讶于自己此时心生的情愫,可一转瞬,男子却打破了她此时思虑。腕间扣住,她本孱弱,一丝痛楚陡然,眸中染上一丝恼意。】

【一旁紫苏观此情形便要上前,一手微抬,止了紫苏上前的步子,轻摆了一下,以示稍安勿躁。】

你呀,真是不解风情...【她目光落在被扣住的腕间,眉间微蹙压下此时不适。若换了别人,她定不会让那人活着走出这月合楼。可到底是她存了别的心思,若他想知道什么,耐下几分性子也无可厚非。】

【忽的,像是乏了一般,她软了身子全身便倚在他怀中,不争,也不动】

武尊若想知道什么,便与我往那三层走一趟。

三顾茅庐,我已说过二道,武尊是嫌我诚意不足,还要再说那第三道么?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8 20:14
【听这位叫隰桑女子说来,武三叹就确定了心中所想。冥教众人失踪果然和这月合楼有关,只不过从隰桑的口中听来似乎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敌意,如此倒是不如应允于她。武三叹想到此处,顺手搂起隰桑的脖子,提起他的膝弯,甚为温柔的抱起怀中女子。看着她满布春情的双眸,武三叹暗暗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抬步走上高楼。】


姑娘既然摆下车马,在下若是不效仿古人倒是自己不对了。


【他垂首又对隰桑小声说道】


只不过姑娘酒水里面的情爱之物放得过重,在下一时竟上了道儿,想要闯一闯姑娘的闺房,躺一躺姑娘的香塌了。


【说罢,哈哈朗声大笑,登上楼梯朝楼上而去。】


——————————————结——————————————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8 20:37
——承平元年·夏·接上——

【女子的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一只手自然垂下,随着男子走动起伏轻轻地晃动。她竟有一丝昏昏欲睡的困乏,不过近几日确实令她没个好眠,原本想不过一单生意而已,却惹来这这么一尊大佛。】

【月合楼的三层,巧妙地楼层布造,待他们置身于第三层的那一刻起,其余嘲杂的声音,戛然而止。长廊上缀着几盏灯火摇曳,整个三层,一条长廊,一扇门,两个侍女恭敬的跪立在门前,恍若石刻一般。烛光昏黄撒下一片投影,男子抱着她推门而入,她微微动了一下,后者便将她放下。】

【掀眸看了一眼,轻笑一声,他倒是知她意思,扶上门框,她看着那两名侍女,轻声开口】你们下去吧,叫禾裳在外面候着就好了。

“是,隰桑大人。”

武尊还是第一个上来的,我这阁楼不如下面的富丽堂皇,可别介意。

【她倒是没有几分想说正事的模样,缓走了几步到镜前坐下,摘下了笼在面上的面纱,取了案头的棉纱轻轻拭去眼角的妆痕。她素来不喜欢这些胭脂螺黛的,今日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也不知是入了什么魔怔】

【借着镜面,一双紫眸望着男子。】怎么,武尊怕我在这里埋伏你?放心吧——现在这层楼,除了你我二人,便是在外面守着的禾裳,武尊总不会连一个服侍我的小丫头也要戒备吧。

【抬手,她又摘下了发间的簪子,青丝三千滑落,迤逦起身。她将那张几分神似的面庞深深看了一番,轻叹一声气】

前几日,有几个人来找到我,说是要冥教北上的地图...不巧我手头正好有一份,对方的价码又足够,我就给他们了..

别的,武尊还想知道什么?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8 21:37
【武三叹抱着隰桑缓缓走上阁楼,只觉得一脚重过一脚,一步沉过一步。走进隰桑的闺房之时脑海之中已经是昏昏沉沉,不明方向。隰桑挣脱一下,武三叹方才知晓自己尚且抱着一位佳人。他连忙放下臂弯中的美人,又听从隰桑之意推手关上房门。】


【武三叹抬眼再看这闺房布置,倒不似楼下那般精致辉煌,对镜红烛,炉鼎燃香,反倒有几分清幽之意。隰桑漫步走至铜镜前,倒未在意武三叹这个外人的存在伸手取下面纱,素手卸妆,口中低声细语。武三叹此时如不是依靠门口只怕已经栽倒在地,又怎能听出她碎碎念叨是何言辞。武三叹头晕脑胀,却又觉得浑身燥热难捱,只觉得丹田之中一股逆流连连上窜,霎时血脉贲张。他不由得一惊,心中暗道以往虽有醉酒之态不过到是没有今日这般奇怪感觉。难道今日酒中有毒。】


【自那日轩辕湖一战,自己为救谢丘衣运用秘术筋脉尽断后被冥医鹿平风救治便几乎百毒不侵。是以才有今日来到月合楼之后肆意饮酒,不曾在意毒药之举。不想今日大意反倒被这名叫隰桑的女子着了道,中了她的莫名之毒。】


【武三叹强打着精神,走到桌旁,暗暗运用内力游走全身,驱散着体内那股原始的欲望,反倒觉得适得其反。他双眼迷离稀松,再看隰桑妖娆面容,动人身姿,竟一时有些把持不住,兽性的冲动让他已经迷失自我,完全不知所为。他一个健步冲到美人面前,一把搂住撩人的玉体,深深吸了一口气,调笑道】

姑娘倒是好香啊,却不知是用的什么香脂水粉?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8 22:03
【若是按她心中所想,男儿血性,即便武三叹此时不是拍案而起,也该质问一二,可她一句话说完,却似是烟消云散了,那人却没个反应。一双紫眸迎着望去,却见男子双眼迷离混沌,心中讶异】

武尊?【她是知道月合楼下两层的酒中总会掺些催情迷幻的药剂,可她到底不是做那些生意,月合楼不过是一个幌子,那酒她尝过,并无甚影响,不过助兴罢了。可...看看眼前男子这般模样,女子倒是有些哑然失笑。她虽不过多了解江湖冥教武尊,可也知道他几斤几两,今日如此,出乎意料】

武三叹,你....【话未出口半句没,下一刻她便被拥进了一个温热怀中,酒气熏然,将她颊边微凉也染上几分暖意。】

【他却是站不稳的,几步踉跄向后倒撞在了门栏边上,堪堪伸出手将他揽住,唇角微勾,侧过眸去望着他】

我倒是不知道,冥教武尊,连酒也碰不得。【娇慵的嗓带上几分沙哑,如若蛊惑。可男子于她而言,一身的重量承受不住,索性不再着力,随他一道往地面滑了去。】

【呼吸起伏之间,温凉交错,女子此刻伏在男子身上,一只手在他轮廓轻轻勾勒几番。】

呵,你说,你这幅模样若叫旁人看了去,岂不是笑话。你若想我不说,咱们可就算做一个交易了。【她知道,他此刻是听不进去的,不管她是趁人之危也好,抑或他酒醒赖账也罢,此刻也不过一番嬉闹】

你跟他...分明是两个人,怎么就看着那么像呢..【冰凉的唇贴上他耳畔,灼烫的温度叫她若即若离,轻声低喃着。】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9 18:33
【武三叹双眼通红的看着眼前略带紫瞳的女子,血脉贲张的躁动已经快让他失去人性的立志,更何况怀中美人更是一幅任君摘采的模样。武三叹自诩是正人君子却绝不是柳下惠一般的圣人,即便灵台之中一丝明镜告诫自己要把持诱惑,然而自己在酒水和催情迷幻药物的双重作用下还是忘却了本尊的矜持。】


今夜所求,无所不应。姑娘那些多余的话也不必多说,只要姑娘愿意我武尊.....


(武尊?!她竟然知道我是武尊!)


【武三叹原本还有几分迷幻,反是自己说话之间提醒了自己。自己武尊的身份应该极为隐蔽,为何这位月姑娘隰桑竟然知晓。武三叹回想方才场景,隰桑便是一早便知晓自己身份,一直唤作自己武尊。只不过今日被酒性所染,神智不清,附加催情药物参杂这才不经意间着了道儿,失了魂儿。回想此次目的倒是极为惊险,如今自己有如一坨烂泥,功力尚且不如原来十分之一,与砧板之上鱼肉无异。若是这位武艺高强的隰桑小姐心有歹意,只怕自己的姓名今日就要交于此处。】


【武三叹的武功多为至刚至强,平时并未习得推血过宫之类的解毒内功,如今中了催情之毒自己全然没有办法,更何况这催情之物并非是毒,不过是深入血脉的药物而已,又怎能靠深厚内功一解燃眉之急。武三叹思来想去也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办法,忽见隰桑梳妆储盒之中一枝银钗映着烛光闪亮夺目,便伸手取来一把扎入自己臂腕之处。刺骨之痛瞬间让他心神宁静了几分,再看怀中女子倒是被自己这一举动惊得华容失色。】


【武三叹拔出银钗,鲜血四溅,顿时染红了金花镶边的地摊。他也只能尴尬一笑,道】


弄脏了姑娘的闺房实在不好意思,还请姑娘海涵。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9 20:30
【室内一时静谧,方才旖旎辗转顷刻烟消云散。眸中瞳孔紧缩一瞬,一丝波澜,最终,归于平静。眼眸扫过那地毯上殷虹的血迹,烛光太暗,一瞬的湮没都将要看不清那抹暗色。】


好个不解风情的人儿呵...【这一句仿似一声轻叹,却没有分毫的失望之色。伸出一只手来按住血口上三寸,指腹细腻能够碰触到那经络之中的鼓动。自人怀中坐直了身子,随手解下外衫衣间的束带于他臂间束紧止血。】我就这么值得武尊如此防备,当真受宠若惊。


【她却是有些失望的。她以为...罢了,不提也罢。过往云烟,不过须臾,她这行尸走肉的日子,缘是该一点期望都不有的。】


【桌上有她一直摆着的伤药,起了身,捡了一瓶来,顺手带过一卷棉纱,跪坐人前,不言一语。她许久没有沾过这些外伤了,习医道十数年,她从未亲自替人医病疗伤,一直以来,她不过变着法子的让自己苟延残喘。沾了伤药的指尖在男子手臂上化开,血色浸染指纹,几分温热。白色的棉纱在他腕间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的绕过。】


【掀眸看了一眼这人,却是有几分无奈的。】你每次喝醉了便是这般令自个儿清醒的?


【话语间的熟稔仿佛这对话重复过许多次。而那端陡然响起了叩门的声音,禾裳并未如往常一般推门而入,在门外隔着,传来厚重却飘渺的声音。】


“桑姐姐,那几个人已经带回来了,现在就要见么。”


嗯。你去准备一下,我马上下去。


【那缠着的白沙整齐,站起了身,她向男子伸出一只手】你不是想知道那队人去了哪里?走吧,我带你去问。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9 20:57
【隰桑的小手熟练的给武三叹缠裹着伤势,武三叹深吸一口气这才算是缓过神来。听到隰桑说道自己如何解酒,不由得一笑朗声回答道】


在下酒量不佳,往日都是不喝酒的,今日倒是因为佳人倾心方才多饮了几杯,唐突姑娘之处还请原谅。


【武三叹自知此处乃是京城烟花之地,此间女子多为风尘女子并无清白之身。只不过今日来到隰桑优雅别致的闺房竟然就没有方才的那般念头,难不成这个女子果然与众不同?自己尚未搞明白,却听得隰桑说了一句“好个不解风情的人儿,你每次喝醉酒都是这般令自个清醒的”。武三叹微微苦笑,哪里是自己不解风情,这江湖险恶你怎会不知,貌若鲜花毒如蛇蝎之人冥教比比皆是,难道只因你貌若天仙自己便要深陷不出?】


【武三叹苦苦一笑,和颜悦色道】


隰桑姑娘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是一介武夫,适才又受了小人算计这才失态。若说处处设防姑娘难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下初入宝地便被姑娘把底细调查个清楚,又让在下如何不舍防备之心?


【武三叹酒后乱性也只得如此借机暗讽一番,言下之意更是简单明了。他也不顾隰桑是否在意,反倒是对隰桑的身份大为怀疑。还未询问又听门外有人说话,隰桑似乎明白知道此事出口答言却对武三叹说起那一队人。武三叹一忖,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寻找之人竟然果真在这月合楼,于是忙问道】


姑娘所说之人是何意思?难不成在下要寻找的这队人马已然被姑娘扣留在这月合楼?


【如果真是按照隰桑所言只怕自己的秘密已然全部被她知晓,武三叹心中又惊又怕,这女子究竟是谁,怎会知道这般详细,又为何要刻意如此送我这份大礼,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9 21:29
【伸出的那一只手缓缓收回,居高微微俯首睨他一眼,那眸中闪过一丝微凉,可寒光一凛却又被她生生克制缓和。转过身踱至门前,轻哼一声几分寒。】

你要的那队人马不在我这里。【拉开了门,禾裳站立在阴影之中,面上神色明灭不定。】可我这里有知道他们下落的人,你来是不来?

【一语落下,她又是轻笑了一声】对了,我这楼下几层,却不像这高阁之中唯我一人了,武三叹,你可要想好了再来。

【说罢,她取了门前一盏烛火,往那喧闹相反的另一侧长梯而下。月合楼中,一至三层有一路独上,三层往地下赌场却独有一路,可那路,通往却非赌场大厅,而是这地下的牢阁。长阶无人,禾裳尚且在那三层静候引路,须臾不过,她已下至底层,推开那厚重的木门一声无力的吱呀呻吟,雾中楼几名暗忍静立堂中,无人开口】

你们下去吧,莫叫武三叹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她今日所做之事虽然胆大妄为,却也知晓分寸,这一语出,方才伫立室中的几个黑衣人影一瞬消失,仿佛幻境一场。】

【端着手中的灯盏,她缓缓来到了牢门之前,蹲下身,将那烛火靠近了一些,看着里面被铁链束缚的壮汉,轻笑一声。】你以为,将武尊引到我这里,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

“你….”

你以为月合楼是什么地方?【灯盏摆下在地面,抬起一只手,细细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指尖尚且残有方才武三叹手臂上浸出的血液干涸痕迹。置于鼻尖轻嗅,铁锈的气息带着一丝腥涩缓缓蔓延。】你以为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有这么好糊弄?

【一语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17 20:33
【武三叹顺着隰桑的身影缓缓走下楼,不过倒是才知道开封月合楼这般青楼勾栏之中竟然还暗藏玄机。冥教势力一直位居天南,京师重地自然不是冥教的眼目留意之处,武三叹自己这一躺深入虎穴走得委实有些过于危险了。只是他自诩胆大心细,在惊险之地也愿深入试探,更何况今日虽然与隰桑这个神秘女子初识,倒是没有让他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更何况冥教一众人的生死都在此女手中,便是再艰险几倍他也不能退缩!】


【武三叹借着隰桑那微弱的灯光,瞄了一眼前方摇曳妙曼的身姿后缓缓浮现出的监牢。只见隰桑打开牢门,闪身入室。武三叹心中一忖,也跟了过去。入室但见铁链锁住的壮汉身形魁梧,有几分眼熟,一时倒是辨识不出是谁。隰桑一旁有意无意擦拭这掌心的血迹,武三叹落入眼中脸色倒是不由得上了几分晕红。】


月姑娘,你这是何意?这个被缚之人又是什么人?


【武三叹不去看那壮汉,倒是对隰桑有了几分兴趣。若是说此女与自己不过今日初识,为何又似乎对自己了如指掌;若是有意加害自己,却又为何偏偏给自己裹伤,终归能够肯定的便是此女绝非等闲之辈,做事步步料得先机,于己无害便是有益。武三叹忽然觉得摸清她的身份和目的似乎比调查冥教一众的行踪更为重要。】


还有,月姑娘,你到底是谁!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17 21:07
“月姑娘,你这是何意?这个被缚之人又是什么人?”

【身后传来男子的问话,微微侧过身将那身影纳入眸中。她先前并未细想过,只觉树大招风,江湖风声她虽不是事事俱细,可常平虎门之事也是有所耳闻的。】

【但这事情化大过后,她却觉着蹊跷,冥教此时江湖地位正是风头正盛,她只听过趁胜追击,追得是痛打落水狗,却未听过有人倒打一耙敲在大树上的。她没有答话,只是将那牢中男子的表情收入眼底。】

【那人看到武三叹走进来的一瞬间是瑟缩的,即便是强力遮掩,她也能看出那神情中一闪即逝的挣扎。她以为这人找她要了冥教北上的线路是要半路截杀,可听着武三叹方才几句,那些人并非意外身亡,而是消了踪迹。一队人马,人数并不在少,平白无故少了那么多人,很值得推敲。更何况....她每年一寻白苗圣童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

【以往的生意上门,若非她亲自放出消息,亦是极少有人能寻过来的。毕竟,她的上头是雾中楼,雾中楼的上头,是那神影斋。她做事素来谨慎,虽说不可面面俱到,却也不至于随便一个江湖走狗就能探听了她的消息。即便武三叹今日不找上门来,这个人,也是万万不能留了。】

【可她神思被武三叹一句质问打断,一只手扶上了牢门,轻轻扯了那铁索轻晃着几声响。】

我?我是这月合楼的主人隰桑,他们都将我唤作月姑娘。【微微侧首,她眸中有着一丝笑意。】武尊不是知道么?

【而她话音落下,冷不防一阵血腥,她微微一愣,又将视线重新投回牢中的汉子身上。那唇角簌簌的冒着血,瞪大了一双眼,轻唤一声,却未有几分惊意】

呀,这人也真是硬气,竟是自尽了。

怎么办,线索断了呢【向后退了几步,她眸中有几分嫌色,她是不喜血色的,更何况是此般蝼蚁。转身走回了武三叹身前,微微仰首望着他】这我可就帮不了你了...不过我认得一个人,或许她能帮你。

【轻笑一声,抬起一只手轻按在他胸膛,挨着那温热,她语意极缓。】不过要劳驾与我一道去一趟燕山府了,武尊可愿意?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17 21:39
【一个不留神就见那彪莽大汉浑身抽搐,嘴角淌血,竟是自断经脉而亡。武三叹暗暗叹息,这本是一条线索追查消失人口之谜,不想就此断了根源。自从打败天一教之后,武三叹觉得难得得到几分清闲休整的时间,远在京城有发生了这般奇异之事。自己贵为一派武尊怎可作之不理,只是此时才发现自己若是理睬只怕是会越陷越深。】


【他刚想就此离去,却又见隰桑伸手伏在自己胸前,说要自己与其一同前往燕山府路。燕山府乃是大宋极北属地,与大辽、西夏接壤,此前武三叹为了刺杀当今皇帝赵衍曾深入燕山府,结交了五雷盟的楚玄后又被儒门无缘打成重伤,几经周转流窜南下这才成为冥教的武尊。所以燕山府对于武三叹来说应该是心里的一根刺!】


(去还是不去?)


【武三叹在心中询问自己,冥教众人安危事大,于公自己理当前往,只不过眼下这名唤隰桑的异族女子要与自己同行,只怕一路绝非那么简单。更何况她不肯透露实名,一个来路不明之人留在自己身边终归是个危险。可是在这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女子面前说自己担心她会对自己下黑手,武三叹实在想不出如何拒绝,再说若是动手为何方才不在楼上趁自己痴迷之时。】


【武三叹想不懂这其中蹊跷,只得把牙一咬,硬气接下。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在惊险的燕山府也要闯他一闯。】


如此甚好,有佳人陪伴也可聊解路途之苦。武三叹恭敬不如从命。


—————————————结—————————————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6-2-23 22:22
——承平元年秋,开。

【绕道京城。与江府那处告了今日有事之后,与禾裳一道便回了月合楼,捻指算算也有小半年未回。前些日子与三叹在路上,收到书信有言是冥教之中已生变故。犹豫再三,她还是不辞而别,只余下了书信告知三叹切莫担心,自己需往京城一趟,待事毕后自当归来。】

【半路上已与师父送往书信,只字片语却讲述了部分的来龙去脉,如今回到月合楼,也是为了与师父商榷柳生一事。】

【入了楼中,紫苏见她,迎了来,凑在她耳旁低语一句。】

“月姑娘,楼主已在昨日到了,在三层等您呢。”

嗯。

【应这一声,摆了摆手将她屏退。携着禾裳直上楼阁。在那楼阁门前,她屏开禾裳,双膝跪下,合了宽袖低眉垂首。】

师父,月桑回来了。

作者: 顾萦娘    时间: 2016-2-25 23:01
【汴京的秋天来早,有时候看着天边瞧着,那温润的蓝色,总是觉得自己还在扶桑,还在江户,长廊外是樱花,顺着蜿蜒的町畦走出去,能看到我的父兄教族中子弟练习忍术。】

【也就是一个人望着盼着的时候,会想到从前了。我回过神,唤了一声阿昭。】

【他太过寡言,并没说话,但是风声中我忽而听到了他的呼吸,终归在孤独中找到心安的味道。】

【楼里的小女给我添了茶。月桑的信上字迹潦草,不难看出她的匆忙,柳生是月桑的本家,也是自己的夫家,有什么事,本该是由直系子处置的,情急之下亦可先斩后奏。】

【只是天之丛云的计划实在太长了,长到让我从一个新妇,变成了久孀。问鼎中原四字,越发积尘。闻言,我抬眸看了一眼垂首的女子,笑态含伸,派度端媛,起手的宽袖碧绉横花。】

月桑,来,到我身旁坐。

我许久不曾见你。往日的小桑,长开了。

【神隐斋的消息道纵横相错,握在我手中的信息驳杂繁复,忠诚与信任,善念与护爱,叫人觉得分外难得,而我始终相信她的忠诚,因为这是我一手带大的月桑。】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6-3-2 19:24
【京城的冬天会有雪,那时候很冷,可对她来说,如今的深秋微凉,那寒意便叫人蜷在屋中不愿离开。而她上这第三层的时候,屋中的暖意恰如其分。她知道,师父总归是替她多想着些,知她畏寒,总会替她周全这些。】

【她听见那温润的女声,唤她去那方,她看不见师父此刻模样,可脑海中却能勾勒出那容颜依旧。她在很小时便很喜欢师父,那时候她唤一声嫂嫂,师父便会将她带在身旁,教她许多她不曾知晓的事情。】

【后来..后来大哥殁了,可师父还留在柳生家中,虽然再大些的时候师父便来了中原,那一段日子她时常望着庭院中的樱花飘零散落那一次的尘埃零落,想着师父在中原是否安好...】

【可到底还是师父为她操心多些。蒙了白绢的眼,察觉些润意,是她眼角渗出的。她笑了笑,站起来,循了那声音,便到了师父身旁坐下。】

【抬手能碰触到衣角,于是她像小时候那般攥着,面上的笑也多些暖色,依在师父身旁。】

这次要师父从扬州到开封府来,路上颠簸可累到了?

【她摇了摇头,却只字不提她眼上蒙着的这一层薄纱。她是不能告诉师父的,她这一双毁去的双瞳,会为东瀛本部带来怎样的影响,她心中明白。】

我开春时还去过一趟扬州呢,哪儿算得上许久。


作者: 顾萦娘    时间: 2016-3-19 21:10
【云翳死后,我依旧在柳生家有一席之地,因为冠在我夫家姓氏之前我姓伊藤,一个伊藤薰,不过是作为柳生氏与伊藤氏联盟最关键的棋子,在丈夫死后,这个角色就只有我独自支撑。】

【幸好这个时候,他们将小桑送到了我的身边。女人到底还是要有一个寄托,我将她看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然而势单力薄的我,终究是要让她走到现在这一步。】

【让她和我一样成为本家野心的养分,是我对她最大的愧疚。】

【女子抬眸,我看到她被绢布笼罩的双眸,昔日明媚的双眸现在呈露的却是空洞。一刻讶然,顷刻握住她的手,抚上她的眼角,透过薄绢还能觉察她双瞳的麻木,作为医者又如何会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眼中凌出寒利后敛,倏尔叹气】

我一路安好。

只是看到我的月桑不好。

【一路上来,雾中楼间报也听到不少风声琐语,只不过月桑一直很懂事,对她的一切,比旁人更为放心,遂也从未插手,因我知道每一次,她都能带回最好的结果。】

【只是这一次,发觉她此时态度,我知道这个事不能再放任不管了。执了茶盏,少是端姿】

时间不短了,已经败了一季樱花。

罢,先告诉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月桑,不要有任何隐瞒。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6-3-24 14:25
【她已经看不见了,不知道师父此刻神情怎般,可想来是不与寻常尽然。温润的指尖轻触在她眼角,可是那道狰狞的疤痕却令人感触几分麻木。此刻已不是闲话的时节,话锋辗转,她须得和盘托出。】

我往广南一行,入得交州冥教。

在冥教,我遇见了长姊。冥教有一处修炼之地唤作九重天,其中机关无数,暗道分布纵横,我将禾裳一人留在屋内为我掩护,在九重天中以蛊饲身最是羸弱时,有两人出现欲将我除去。

而其中一人,便是早在十数年前便已逝去的长姊。

【眉间微颦,她幼时因痨疾离开雾中楼,遣返送归,由长姊替她来到中原顶替她的位置,而后来,则是长姊意外陨落,神影斋便又将她送往中原。不可不说,若这是一盘局,那早在十数年前,或是更远,便已布局走棋。】

长姊漏言,已说明此事与父亲有关,而总部一方,应是不知的。

【话已至此,她唇角笑意泛起一丝苦涩。】

父亲,走了一步我们都不曾预料的棋。


作者: 顾萦娘    时间: 2016-5-28 23:46
【女子说话口吻依旧温柔,那双眸失去瞩目的光亮,亦无从判断她话中真伪。罢后,思忖良久,看向她的眸色带了深邃的探视,方吐一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月桑。

你姐姐离开的时候你才这么小,时隔多年你又如何判断出这个人是你的亲姐?

【她的父亲,柳生云翳的弟兄,那个似乎无害的人竟然能有如此缜密的布局,她不敢相信。如此一里月桑这个人,不是更值得怀疑了?而倘若她的话是对的……】

月桑,那是你的父亲,你完全可以将这个事请隐瞒下来。

【此时口吻带着无限怜悯,辄话锋转,顿然凌厉。】

月桑,你说我应该防范的,是你的父亲,亦或是你们整个柳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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