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轩辕湖 [打印本页]

作者: 轩辕    时间: 2014-8-15 23:39
标题: 轩辕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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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1-28 15:41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1-28 16:04 编辑

【莫一刀死了。她用刀一抔一抔地掘了座坟,木棺里他神色安稳,面目也被修饰干净。仿佛他只是个年迈的老人,如今寿终正寝。生死涅盘,也本就该如此。她跪在坟前,对着石碑看了又看,白衫上一大片血渍,被风一卷裹住长发,黏腥气息钻入肺腑窒在胸腔之内,挤压膨胀,她忽然明白她早应该死在十六年前的山洞。而这许多年来她恨萧焯,恨方氏,恨他,不过是在逃避她的自我厌恶。有可以恨的人,自己就会变得轻松,于是她所做的一切恶事,都可以归功于别人。】

【这岂非是最轻松的办法。】

【可她不是幸运的人,从来不是。她终究扯破了这层纸。不得不面对。】

【为什么要生,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她变成如今模样,又把别人推向地狱。】

【她想不明白,直到夜色降下来,她依然想不明白。日落西天,地表潮气上涌,冷热交冲,蒸着她外袍风干结块的血迹渗出更甜腻的味道。她只懂得杀人,何必去想杀人之外的事。终其一生她不会有任何嗜好,即便是到她死也一样如此,那又有什么分别。】

【于是她冲出坟地,靠着原始的直觉在陌生的地方乱闯。光源、人声、车马,猎鹰捕食般敏锐 ,她嗅到一股富贵气,红襄金漆的大门,朱轮华毂。她叩开门环,憨厚伙计正在投喂看门的黄狗,小心藏好这月的俸银,憨笑开门。却怎么也想不到迎面刀锋劈下来,砍掉他整条手臂。】

【“死”的本身并不痛苦,痛苦的只是临死前那一段等待的时候。因此她并不急着杀他,任由他冲回院子撕心哭喊,不需要多久便惊动宅子里的护卫和家主,透亮明灯下赤红的血洒了一路,那伙计抖索地逃,没命地逃,而她似乎有心折磨他,无论多少人冲出来阻挡,她都没有跟丢。像她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本就是轻而易举,不需要想,不需要思考,只需要不断挥刀,运气,甚至闪避都用不着。】

【直到最后她杀光所有人,把那个开门的伙计放到最后,让他在恐惧和希望的侥幸中不断挣扎求生,最后被钉死在圆柱上。白袍滴血浸成艳色,面具局促的狭小空间里呼吸着的血气尤为令人亢奋,她般出大桶柴油,一把火烧光了这座宅子所有的东西,连同她自己对于生的尊重。】

【火海外绵延着她殷红脚印,一深一浅,肺腑充盈着交错不息的真气和炙热芬芳的浓血香,她压制不住。六年来一直如此,每当她被鲜血刺激几欲失控的时候,真气便会汇成几股互相抵冲,气海一阵激荡,四肢百骸如同被烧穿一般,她撇下刀纵身跃入湖中,刺骨湖水闭住周身大穴,硬生生地把到处冲撞的真气封住,于是震伤内里,手脚麻木竟是一分力也使不出。也好,她本身也是不需再活下去的。】

作者: 肖嵘    时间: 2015-2-4 23:21
本帖最后由 狄戎 于 2015-2-5 00:05 编辑

【老头子长眠多年之后,这是我第一次萌生出来看看他的想法,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背负的太多想要寻些寄托还是因为日渐沉重的自责与压力才让我横生出许多不曾有的软弱。我想了很久也没找到什么答案,后来更是少有的梦到了师尊,索性就任性一次,甩手抛开所有事直接借着祭拜的名义带着驰疆出来撒欢了。】

【天高风阔,寒山苍翠,秋水潺湲,道旁偶尔可见草木黄落。闭目仰躺马背,信马由缰,正昏昏欲睡时察觉驰疆原本小跑的步子陡然停下,有些焦躁的在原地跺了跺蹄子,打了几个响鼻,心中一奇,挺身而起,恰有秋风迎面而来,山风清冽中竟带着浓郁血气!】

【抬头四顾,山道蜿蜒,透过树影已经隐约可见前方粼粼波光,一夹马腹,纵马冲出小道时云烟正散,有天光乍破,映那红影灼目,定睛看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一路蜿蜒而去的红色脚印也不知到底是流了多少鲜血才不曾有丝毫干涸迹象。只是闪神一瞬,湖边的红色人影竟纵身一跃!】

【人命关天之际,也来不及再考虑其他,甚至等不及驰疆扬蹄疾奔便从马背上腾身而起,流星赶月般顺着那人影跃入湖中,打破一湖宁静。水波荡漾,血色顺着水波在眼前晕开,所幸并不算太过浑浊,顺着血迹晕染的方向追索而去直至切切实实将人抓牢,手中人毫无挣扎反应,然而水中救人着实无暇他顾,待到将人带上岸才发现不对劲,此刻也顾不上男女大防,蹲在她边上将人推了又推。】

姑娘!姑娘!你能听到吗?

【分明是跟在后面跳下去把人捞起来的,没道理这么一点时间就能把人淹死,眉头一皱,注意到她脸上面具,只觉碍事的很,便伸手将那面具揭下来随手丢到一边,感觉衣袖被什么东西扯住,分心一瞅发现是驰疆之后又想了个主意,当即把人抱起,面朝下放在了驰疆背上,又怕她吐水出来的时候呛到,便嘀咕着“事急从权,人命关天”将她脸捧了起来,在这发丝散开,面具也无时才看清楚这位寻短见的姑娘长的什么模样,只觉眼熟的很,正准备回想一番,就听她呛咳一声,“哇”的一声吐了几口水出来。】

姑娘?

【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还要防止她被自己吐出来的水再度呛到,一时竟有些手忙脚乱。】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2-8 10:53
【本以为她这身重量投入湖里会迅速沉底,却没想到越往深处浮力越重。跃下湖中带起的压力遭到反冲,湖底污泥顺着冲力升腾,浮游着爆起一团棉絮般的泥浆,从中窜出大群鱼苗,借这股反力游往别处。而她堕在冰窟沉而不得,凭着这股浮力耗一口气,睁眼看见水面上散射的光,随涡流涌动起落,明眸在浑浊的泥水中刺的生疼。】

【如果她从没寻得他,那“找”本身便足够安慰她一个假象。大辽深山里的石屋,她偷喝他自己酿的糙酒,粗粝干辣,像极了他人。就好像他第一次砍倒一棵楠木,给她削了一把刀,刀柄磨了又磨,却是依然扎了木刺在手心。后来他不知从哪找来一把钢刀给她,还没有开刃的刀面就隐隐沥着煞气,她最终被这刀和命左右,却忘不了那根木刺,他挑不出来,留在手心里烂了半截,最后被顽强的生长期顶了出去。其实时间并没有变,如果她在前年杀了那个捎信的手下,那么她还是那个冬天跑出石屋去故意躲在雪堆里讨他着急的小女娃。】

【如今她只剩下自身重量反撑着的这点牵引,把她带往湖心的漩涡,湍流冲击着心肺一阵挤压,张口吞了好些冰水,窒息感愈重,索性放开手脚等死,梦着念想她这几年光阴,根本不敌她本质里抗拒的力量,她并没有长大。】

【然当她触到一点暖意的时候,还是隐约起了一丝求生的心,偎着他身上温热的力,猛然接触到充盈空气,那声音几分熟悉,她在做梦。】

【天旋地转间似乎伏在高丘上,胃里翻卷着浊清的湖水,呼啸着涌上喉管,激得温软喉口一痛,方清醒着吐掉怄出来的水,一双粗糙大手捧在脸边,仰头仔细辨着他面目,她此时去了心防,连记忆也不清了。】

【两手空摆着想要坐起来,撑着他膝盖和马头支起身,侧坐在马背上,这才认出他样貌。挺阔额角上湿发滴着水,水珠汇成流滴进湿透的衣领,她竟有些宽心,又理不出那庆幸,到底是什么。】

又是你。

你又救了我一命。

我杀了人,应该死的。


作者: 肖嵘    时间: 2015-2-9 03:03
【见到她睁开眼,人也似乎清醒过来,知晓自己动了才放心的将她从马背上翻过身来,身下驰疆机灵的停下小跑的步子,天光倾泻,此刻才反应过来面前这姑娘已是浑身湿透,衣衫带水紧贴在身露出身上起伏的弧度,登着觉得烫了手般松开扶着肩腰的手,又看她两手空摆着想要坐起来,想搭一把手但看她人似乎已然清醒过来便有些犹疑,直到她自己撑着我的膝盖与驰疆昂起的头颈支身侧坐起来才算安下心来,还是暗暗夹了马腹,将速度一慢再慢。复与她两相对望几眼,却听她道我又救她一命,不由一怔,又?如是想着,便顺着她眉眼细看一番,恍然大悟道。】

你是……孟姑娘!

【高昌迷宫一行,与这位孟姓姑娘同路一程,之后在玄空飞星一层失散,原还担心她之后安危,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更让人意外的是如今的她与当初在地下迷宫所见竟全然不同!心念电转,有许多疑惑生出,却并不适合问询,终究还是斟酌着回了她的话。】

倘若这世上所有杀了人的人都有姑娘这样的想法,一死万事空,又哪里还会有那么多恩怨情仇。

人活着,总归是比死要好的,姑娘年纪轻轻,莫要胡思乱想才行!

【这样湿着衣物终究是不妥的,想着自己往日来这里时住着的茅屋应当还存了些衣物,便提缰转道带着人往茅屋去了。】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2-10 23:00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2-12 13:17 编辑

【随他声点了点头,高昌地底他把生门留给她,此后再未谋面。她在幽云二州盘桓了这么久,也一直未踏足五雷。而似乎,她运气也并不算太坏。垂眼看他胸前衣衫淌着水,健硕身形偾张,似乎又同他平日整楚衣冠的模样有别。楞神般又多看两眼,不免想起老头子从前,也是这般,可比得他在这府地洞寨间勒马快意,却总是不同。】

【认真听着他话,恩仇冤业,斩草除根,她一向只杀不问,却终究遇上了屠戮无法解决的事。如果死真的能消弭这所有果报,那她今日沾了这么一身的血,四十五口人的命,是不是也了结了许多恩怨,违拗道常,直到她死方能解脱。】

【可如果她的死足以抵补一切,那莫一刀的死又抵补了什么,为何她满心不甘不能求死,由着他救她回来。】

【微摇了摇头,长发上水珠顺着眉骨滴下来,抬手揉了揉眼睛,胀地发痛。】

我不知道。

我应该是要死的,可是死不成。

你……要带我去哪?

【印象里不是去五雷盟的方向,老头子的故里,即便他死了也想暂时留在这里。因此很紧张他如果要把她送走,她应该怎么办。夜风从山北吹过来,硬得不带一丝热气,就着身上淌水的衣物,风一动,冷意便散了一身。】

我不想离开,你……能不能带我去五雷盟。

我全身经脉大多被封住了,我不会再伤人……
作者: 肖嵘    时间: 2015-2-11 01:04
【驰疆通灵,一路撒开蹄儿跑得飞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重逢的缘故,视线总是不自觉就溜到了她身上,也不好随意乱看,便生生将目光定在她脸上。当初迷宫之中几番生死拼搏,从未仔细看过她的样子,到今日才一分一毫细细看清她眉目,长发湿淋淋贴在脸上,揉过的眼睛通红一片,垂眼看她片刻,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乖女平日委屈的小模样,伸出手将她额上还在滴水的发丝拂开又顺手拭去额间还未完全滑下来的水迹,看着她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揉眼睛,浓眉一皱,扣住她手腕把手拉了下来。】

别用手揉。

【松开手抬眼去看前方路途,一时分心,顿了顿才又续道。】

既然死不成便说明老天要让你活下去,天不收。

【然而话音方落,驰疆扬蹄转了小道,离那茅屋已不远,她却突然紧张起来,尔后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不由愣怔片刻。我还记得当初在迷宫与她相遇时在那蛇尸血地之中纵然力竭也执着求生的姑娘,之后相处更觉她聪慧机敏,灵动非凡。仅仅两年时间而已,曾经鲜活明丽的人已苍白憔悴如斯,我不知晓她这两年到底遭遇了什么,对她如今这丧失意志自寻死路的情况却着实有几分痛心。】

我虽然救了你,但不会随意限制你的行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无需征求我的意见。

【一句话的功夫便到了屋前,止住话头翻身下马,冲她伸出手。】

来,把手给我。

【见她还有些迟疑,只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我,似受了无限委屈。无奈叹了一口气,伸出去的大掌未有丝毫动摇,拿出平日哄乖女的温缓语气。】

孟姑娘,我并不是不愿意带你去五雷盟,也不是怕你伤人。只是秋意寒凉,你现在需要换身干燥的衣物。

换好衣物之后我们再商量去哪里,好不好?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2-12 14:37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2-12 15:23 编辑

【胯下宝马奔地飞快,风不知从哪来却一股一股地钻了一身。中衣外袍受了风整片地黏在一起,在冰窟里浆过然后贴着肌肤瑟瑟发抖。冷风吹在身上,又被冷水化开一层贴着一层,不多时便觉得气海一阵抽痛,中虚内湿,易受风侵体,则气亏血弱,而日见消瘦。这是老头子教她的粗浅道理,她一直记得他传她的医理,促元护功,对武学内修大有裨益。只她近年来贪功冒进,一次又一次地破了例,她也几乎控制不住龙甲丹的力量,故而被自身内力反噬,打回原形。自丹田提一口气想至少暖一暖手脚,却在第一道大关就被封闭的穴道隔住,散乱内力受到冲击又蠢蠢欲动,在马上颠簸地狠了,伸手摸到缰绳握住,她至少还能坐稳,并非一无是处。】

【他牵引缰绳的手中散出稳定热力,不由得向后靠了靠,湿发粘了几缕在他身前,他怀中热力辐射开,并不十分浓烈的热度,但足以挡住在身后猛窜的冷风。手腕被他抓在手里,微糙的掌心蹭着手背有些痒,语气中三分严肃三分暖,她像被什么猛然击中,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只定定的看他,通红眼角略有些发热,慌忙别过头去,额上黏湿湖水拂开,她不知该说什么。】

【十六年,她像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她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如同她沉在湖里看着那月光,无路可走。趁他扬鞭探路,偷偷侧头过去看他一眼,又忽然局促起来。】

我虽然救了你,但不会随意限制你的行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无需征求我的意见。” 怔怔地看他翻身下马,顿了一顿,似乎方才这一程丢了什么东西,却又说不分明。他身上热度撤开,紧跟着是没来由的失落。可听到他温柔诱哄的语气又觉委屈,冰凉手掌搭在他手中翻身下马,固执地低着头,眼泪滚烫的掉下来,咬着嘴唇不肯吭声。】

【在佛狱最艰难的境况她也捱过来了,老头子更是不许她哭,可如今在这个只见过一次的人面前这般毫无顾忌地哭出声来,却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紧紧抓住他手掌,湿冷长发垂下来遮了脸,又一阵疾风打过来,茅屋周围的树桠索索作响,她竟是真的庆幸的。】

作者: 肖嵘    时间: 2015-2-13 02:26
本帖最后由 狄戎 于 2015-3-9 19:46 编辑

【耐心等了等,终见她伸出手搭于我手中,掌心冰冷如握霜雪,五指一手,大掌合起,将这一团冰冷拢于干燥掌心,抬眼时瞅见她低垂脑袋乌黑发顶,空着的手抬起拍了拍她的头,任由她抓紧手掌,风过时挡于她身侧,带着人到了屋前。】

【平素也只有在师尊忌日时才来这里盘桓几日而已,屋中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将她带进屋之后便松开手去寻找很久之前放置在这里的衣物,良久也只找到几件夏季的薄衫,拧着眉头蹲在箱子前思索片刻,视线在卷起的铺盖上停驻许久,有了主意。将寻到的衣物放到床铺上之后返身去寻她。】

孟姑娘,我放在这里的衣物太少,你先将就一下,外面风大,床上的薄被可以拿来保一下暖。

【说着将她让进里间,自己掀开帘子出来,想着趁她换衣物的工夫再去给她找几件厚实一点的衣物来,便出门招呼驰疆,快马加鞭往距离最近的村落去了。】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2-24 13:52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2-24 13:58 编辑

【跟随他进屋,简陋内室并没有暖上许多,没了风,衣裙却是冷了个透,贴在身上。一旦静下来,更觉得全身一丝热气也无,脸庞挂着泪,偏过头去不敢看他,眼眶酸麻,湖底的污水被热泪冲出许多,便没先前那般难受。站在一旁看他东翻西找,暗自运着内力,丹田空虚,肺腑充盈着自身数道真气,流窜冲击,竟蒸得气海燥热鼓胀,手脚却是越来越冷。】

【眼看他把衣物放在榻上推门而出,冻僵了的手捂住胸口,明明也是一般冷,内里却是被岩浆充爆过一般几乎燃成焦炭。靠在墙边慢慢调息,余下可控的内力根本不足以疏导如此霸道冲撞的力量。老头子教她的心法是至阳的套路,为了不伤及她经络才生生改了口诀,并且劫了辽原八怪的“菩提诀”给她打了底,他当年千叮咛万嘱咐,不能逆了心法逆了义理口诀,她到底是没有听从。】

【如今他撒手去了,她一遍一遍的念着他的心经,作茧自缚。】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真气似乎略有平息,她找不见狄戎踪影,决心不在这茅屋等死。明眸睇一眼那床榻和衣袍,外面是空了的马厩和紧闭的门。垂下头看了看苍白指尖,凑到鼻端轻嗅,若有似无地萦绕一股血腥气。这才提醒了她自个身份,她原是不该受他恩惠的,既是蒙他救了命,便也知足。她对旁人从不多期许,如今看来倒真是慧处。】

【推开木门颠簸着走出茅屋,脑海中门框“吱悠”声烙下一道痕,竟也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真的不回来。】



作者: 肖嵘    时间: 2015-3-9 20:38
【原想着女子打理自己要些时间,且以驰疆的脚程来去之间耽搁不了多久才放心离去,谁曾想真金白银买几件衣物也如此艰难,好不容易带着衣物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耽搁许久。一路疾驰,心中是难得的焦急紧迫,想到她与迷宫相遇时截然不同的精神状态便越觉难以安心,也怕她会又想岔了再寻短见。这般一团乱麻胡乱担忧着,远远瞅见茅屋轮廓时干脆提气纵身施展轻功腾跃而去,正看见她推开木门走出屋来,衣物竟还是那一身浸湿过的,当即浓眉一皱,等不及落地便扬声道。】

孟姑娘!

【言间落足屋前,快走几步,抱着一堆衣物拦阻于她面前,话语里七分关切三分责备到最后还是变成十分的温厚安抚。】

孟姑娘,我回来晚了。

【将衣物递给她,复又将人推进屋,自己站在外面把门关上,隔着门扉冲她道。】

你快些去将湿衣服换下来,我看你状况不大好,你若是不介意,换过衣物之后我带你去找个大夫替你看看,你年纪轻轻,可不兴这样磋磨你自己。

我在外头守着,你换好了喊我一声便是。

【话说完,也不介意她毫无回应,自己在门口坐了下来,当真开始等着她。】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4-15 20:05
【走出茅屋才发现这处有些荒凉,除了些杂乱低矮的灌丛就是大片的荒地,竟也看不到头。胸前郁滞虽是减轻了些,但内里不断膨胀攻击的力量没有停止。一时松一时紧,走在泥地上如踩着高杆,胸口颠地闷痛,素面如纸,又觉得冷。似乎是这冷气冻住了热,内外冰火两重,连淌下来的汗都是冷的,极是难捱。】

【然而一阵疾风卷至身前,肩背一凛,本能的是迎敌的姿势,抬头听那声唤,却又偏过头去不看他。明眸瞥见他怀中衣物,面色一顿,果然……是这种眼光。听得他话,细想她也没什么错处,怎的不能抬头瞧他。别着神色接了那衣服,蹙了眉,十分的嫌弃。】

谁教你给姑娘买这么……随便的衣服的。

【被他推进门内,隔着门也不听他讲什么,衣服一件件摊开,似乎也并不很难看。换下湿衣,长发绾成髻,原本的衣物叠成一个包袱带了出去,最后见老头子的这天穿的衣服,她不敢扔掉。报了仇,她要到他坟前亲自烧给他,她不想他同她一样孤独。】

【推开门见狄戎坐在门口,后背洇湿的长衫贴在身上, 被风吹地半干,那外袍料子极厚,浸了水定是冷的尽透。垂下眼走出门口看他,干燥柔软的衣物紧裹着僵地发白的肌肤,却总觉得这衣裳怎么都不自在。扯着马缰翻身上去,胸前一阵抽痛,几乎摔下马来。伏在马背上缓了几口气,才勉强开的了口。】

我不要大夫,他们救不了我。

是我自己……

【龙甲丹暴戾的毒性,任何医师都会视为大毒,何况除了继续填药维持,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不愿听他劝,再三坚持,一路疾奔着是五雷的方向。她除下面具是另一张脸,便顺水推舟地瞒了面具上的身份,不愿他知道。她不敢冒险。】

【失去了留在五雷的机会,就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老头子,阿欢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该死的人,都会下去给你陪葬。】

=============结。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4-23 13:16
本帖最后由 武三叹 于 2015-4-24 23:26 编辑

——————————————建元七年 夏  开——————————————

【自那日告别义兄之后,偶然救下之前与之动过手的谢丘衣,便潜心密藏在轩辕湖附近。从楚玄那里得知,如今虽是两军交战,但楚王赵衍偶然还是来这轩辕湖观光赏景。想来此人乃是一国王侯,身边必是有高手相伴,若是直接厮杀,只怕双拳难敌四手。倒不如借助地利优势,潜藏一旁,待其出现一举击杀。如若成功,楚王一死,宋军大乱,五雷盟势必反扑,结果如何便是未知。我乘机起势,武周复国有望。】

【清晨,这轩辕湖,波光粼粼,风吹涟漪,山水环抱,美如谪仙。想来这楚王赵衍到是风流之人,战时亦能觅到这般良辰美景,却是不易啊。只是君王乃众将之统帅,一味留恋美景俗尘不怕将士们寒心吗?大丈夫当立于世间,需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如此不负大丈夫之名。一味附庸风雅却不如去谋个穷酸的文职更为合适】

【思绪纷飞,忽见帝王仪仗远远前来,左右十二名护卫前后分行,当中明黄色的龙撵煞是扎眼,龙撵之上端坐一人,距离过远看不清晰,想必应该是楚王赵衍。于是便按照计划,缓缓潜入湖水之中,屏住呼吸,默默等待楚王前来。只当他近身湖面,便飞出一掌将他毙于此湖。】

【果不其然,龙撵在湖边停下。龙撵上的人由人搀扶着走下,不知说些什么,在水中听不清晰。只见众守卫稽首缓缓退去,只留她一人立于湖边。细眼看他,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此人帝王之相十足,显然乃是当今楚王殿下——赵衍!!!】

赵衍啊,赵衍,今日你毙命于此绝非是我要杀你,而是天意。我答应你,如若他日登得皇位必回爱民如子,且不学你附庸风雅,留恋误国。

【思绪至此,猛然纵身飞起,一掌劈下,厉声喝道】

赵衍小儿纳命来!


作者: 无缘    时间: 2015-4-25 19:50
【今日本是想来找楚王,与他商量一下我退出儒门不再与儒门有任何联系之事,不料才到轩辕湖便见军队乱成一团,似是有人闯营,远眺而望,只见一个金甲战士在湖畔杀进杀出,看上去倒是想要楚王性命,我虽打算离开儒门,但如今却依旧还是儒门客卿,见楚王有难,如何能袖手旁观?】

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刺杀楚王,且让无缘来教训教训你!

【纵身飞跃,已是十数步开外,距离楚王和那金甲战士近了不少。】

咦?

【离近一看,却是发觉这金甲战士十分眼熟,倒是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也应该只是一面之缘不曾详谈,所以只是有一个印象,却不曾有深刻印象。】

【掌起风雷生,劲落砂石飞,全力以赴的一掌不留丝毫余地,誓要将眼前人立毙于此。】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4-26 19:59
【想到刺杀楚王此等大事,必是不可简单小视。平日里虽是期盼此时许久,这日真的到来之时才发现自己也是紧张的不成。纵身冲水面,出其不意,反手一掌拍下,赵衍命丧当场本是十拿九稳的事。不想那楚王赵衍也是伸手敏捷,见水花飞溅心中便是不妙,连忙后退几步,却是这几步逃出了我的致命一击。身边守卫见有人刺杀楚王,各个苍琅琅宝剑出鞘,一时十二人便将我未在中央。】
【我分身一晃,躲过一名守卫的宝剑,暗暗运起内功,顺手一掌削在他的右肩头。那侍卫死命一档,却是筋骨碎裂,宝剑也拿捏不住。这一掌变化自武氏绝学《金科杀律》中的一掌,虽是不如杀律章法那般凌厉,却也是力道非凡,就是百斤大石也必然中开。抬腿一脚将那人踢的翻飞出去不理,双掌晃动,又将两名守卫打得口吐鲜血,一时十二守卫竟无一人可以阻拦于我。】

赵衍小儿,纳命来!

【怒喝一声。凌空跃起,再次挥掌拍下,正是一招“金狮吼天降万兽”。这“金科杀律”本是武氏前辈所创,招数暗蕴朴实无华,大巧若拙的道理。每招每式均是由内力催发,不说有通天彻地之能,但碎石切金却非难事。这招“金狮吼天降万兽”看似平白无奇,却是这一套擒拿手中最为精妙一式。且不说其他八式擒拿皆可与此式想通,但是这凌空一变便是又将对手得上中下三路其其笼罩,若再后退,虽能拜托一掌但后招变化这一脚却是怎么也摆脱不了。所以这万兽降临的最妙杀招便是后退之后这一重脚。今日为了将赵衍一举击杀,也顾不得损耗内力,双掌盖下,力破千军】


【忽然只记得觉得风声呼啸,眼角余光只见一蓝色身影奔来。从这凌厉掌风便知这一招绝不好接,狮吼一声,连忙变式,右掌斜斜拍出与那人双掌相交。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连连后退几步,心腹猛然一震,喉间腥甜,这一招下自己已经受了内伤。】


【抬眼看去,只见这人头戴面具,看不出相貌,但从穿着来看倒是年纪不大的样子,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人是谁?怎竟是如此眼熟。且不管他是谁,今日谁也不能阻挡我杀了赵衍。)


(哈哈大笑)兄台好功夫,且看看我的这一招‘固若金汤锁无穹’!

作者: 无缘    时间: 2015-4-26 22:33
【咦?金科杀律?这不是曾经西域强者百里独步的成名绝学吗?听闻此套武学乃是由武家先祖所创。等一下,武家?武,武三叹?】

【心中既然已经确定来人身份,不免有了爱才之心。】

你是哪里的小贼,敢来刺杀楚王?还是投案自首为妙。

【话即出口,武三叹的“固若金汤锁无穹”已然扑面,心知此招避无可避,唯有硬碰。】

好小子,接我一式佛问伽蓝!

【双掌一合,佛光四耀,是精通佛法的人全力一击,南无西天尊者大日如来形象化作索命修罗,誓要让金科杀律沦败于此。】

【强力的碰撞,绝对的碾压,雄狮臣服于佛法之下,强大的人败,更强之人,胜!颓废倒地的人依然想要挺身而起,心知若是让他站起,将又是一场苦战,于心不忍的人也只有再下杀手。】

对不起了。

【双眼一闭,却是另一套佛门功法如来千佛手现世,佛点千灯,万花飘落,短暂的生命将在一掌下凋零。】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27 12:25
【马车一路走至幽州轩辕湖,这一行除了因其名而游玩,便为了制作下一个偃甲,不过我却没带阿满去,从京城来到燕山府路,这一路上劳碌奔波,实在辛苦她了,且在客栈好好等我们就是,然而为了让她好好待着,我的确费了不少口舌;此时正到了地方,下了马车静而扫视眼前景色,果然是美不胜收,转头对马夫说道】

张兄,你且在此地等我吧,我很快会回来的,放心吧。

【见马夫点头牵着马走到一个角落歇息,随即转身走向前方,任着清风吹拂两肩上几缕青丝,抬眼看着绕水青山,然而还听到山上树林发出轻微的梭梭声,心情不由大好起来,走到没多久,此时到了湖边,可正看着心悦之时,突然那方似是有人在打斗,如此美景的地方,怎会有人在此一番打斗,心生不解便走了过去,待走近便找个角落隐藏起来,侧头瞧见那两人身后许多人马,移眸看向正打斗的两人,不由愣神片刻,这不是武兄吗,还有那人更是眼熟,虽不知他名姓是甚,但古柳一战我怎敢忘记,不过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究竟是因何而起?】


【见两人互相厮斗几招,隐约听到他们说楚王,楚王?怪不多这眼前有这么多人马,原来是皇家王爷啊,想罢便若有所思静观不言,忽见戴着面具之人掌起厉猛,地上砂石乱动不停,糟了,他此举似要将武兄击毙当场,我不能让他这么做,毕竟武兄救过我一命,也是我至交好友,我必须救他,伸手迅即拔开刀刃,倾身速速走去,见其掌气逼近于武兄,急言道】


旋!

【走至武兄面前,在半空中迅疾斩划出两道刃气,两道逐渐变成X形,直逼于前,然而两股力量猛然相撞,震得满地沙石乱飞,而湖水也跟上起了几圈波澜,心中担心此人会再来一招,此时该趁机离开才是,从行囊掏出偃甲球,摁着按钮,便扬手扔在地上,偃甲球因启动逐渐迅速分解,慢慢从球形变成庞大偃甲巨人,偃甲巨人冲天吼叫一声,等待主人命令,放下忘川,连忙半蹲对其,问言道】

武兄,你没事吧?他如此厉害之人,何况这么多人马,你一人怎能斗得过?

走吧,偃甲人能暂时克住了他,我们趁着这机会,速速离开!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4-28 01:00
【眼看楚王就要命丧轩辕湖半路却杀出了个无名氏,只见他头戴面具竟是如此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高手对决,一招即可分出胜负,谁先取得先机尤为重要。此人武功高强,如不取得先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是以凌空变式攻向那面具人。】

【只见那蓝衣面具客双掌一合,佛光乍现,我的龙狮之力霎时土崩瓦解。阵阵佛光内力蚕食着我的经脉,只此一招我便深受重伤。纵是有还手余力,今日只怕也难有胜局。想至此处也顾不得许多,当今时局已然如此,便是拼了姓名也要与楚王赵衍同归于尽。】

【那蓝衣面具客招式一变,原本强力的一击化为万朵飘零花蕊,如梦似幻,扑朔迷离。如此慈悲一式,便是如我般铁硬的内心也放弃了抵挡。双手无力,原本那杀招也是使不出来了。于是轻闭双眼,颓然受死】

(想过许多种结果,不想今日那结果便应验了。)

【忽听得有人唤我,睁开双眼一瞧,却是有了几面之缘的流月楼门下谢丘衣。那日我与他在莲花山下酒肆喝得酩酊大醉,翌日待我醒来他便离开了。不想今日竟在此间又与他相遇。只见他两刀劈出破开气浪,反手有甩出一个偃甲球。机关拨动,瞬间便出现一巨人。那蓝衣面具客似乎也没意识到半路又杀出个人来,挥掌正要结束我的性命却突然出现个偃甲巨人。只瞧这巨人甚是灵活,与蓝衣面具客向斗一处竟丝毫不落下风。】

【谢丘衣意图让我离开,却怎知我静脉皆被蓝衣面具客所伤,此时莫说逃离,只怕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丘衣舍身相救不想他枉死此处,便连忙劝慰他离开此处】

我经脉受损,一时却是动弹不得了。你快些离开此地,莫要为我送了性命……

【挣扎全身力气,伸出双手推谢丘衣赶紧离开。不想却被他顺势背在身上,几个纵跃脱逃出去。】

作者: 无缘    时间: 2015-4-28 11:18
想走?没那么容易!

【眼见刺客又有帮手,几可脱身,不觉心急,双手再合,是佛门妙法再换,继如来神掌和如来千佛手之后,又一释门妙法惊艳现世!】

吾心归佛,怒海修罗!

【平地起风云,佛光耀九州,自在净土如意妙法化作十八地狱惩罪凶罗,雷霆般的佛怒令欲逃之人无路可走。铺天盖地的压力使得想要逃走的人如海中残舟,风雨飘摇之间是生与死的难关。】

百心如一,禅海雷音!

【更胜狮吼功的强大音波功,是一直隐藏自己身份的儒门客卿放手一搏全力以赴。】

【心知这二人皆是不同凡响之辈,又知悉了这二人身份,不觉开始权衡考虑,是否该擒下这二人向楚王禀报,或可令儒门再添两员强手。】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28 13:50
【听其说他经脉受损,不得动弹之言,眉心皱更紧,什么,没想到那人杀招还是这般凶狠,对其摇了摇头,你是我好友,我怎能弃你不顾,见其伸手推开身前之举,便顺势将其背着自个身后上,这时,听到那人喝声一句,转头道】

阁下若有本事,且不妨对付“奇甲玄兵”,告辞!

【说完便伸手摁着眼前偃甲巨人身后按钮,偃甲巨人再次得到感应,双眼红光更烈,握着如石头般双拳,步步逼近于那人前,巨大身材正挡着那人前路,看着偃甲巨人对人争斗不断,心中希望它还有些能量,继续克制住他,回头背着其抬脚迅步离开此地】

【过了许久,背其走到一个山谷的地方,缓步便走至谷洞前,回头再看看后方可有人追赶,且戒备之心减弱二分,转头走进谷洞里头,然而扶其至大石前,放下手臂扶其坐在石上,见其脸上微弱之色,对其摇头叹气一声,开口道】

我不问你和他有过什么恩怨,但你如此贸然而行,是得不到结果的,毕竟那个人,不是你能对付得了...因为我曾与他过了几招...

且不说这些,武兄你身上可有丹药之物?有的话,快将它付下,我看这里算是安全了些,你可在这运功疗伤,而我在外帮你把风,再等一阵子,他若是不来,我扶你去医馆,若是他来,你在石旁躲着,莫要出声,我一人来对付他。

【起身拿出偃甲鸟,再点动它头上按钮,双眼以及全身微微发出光来,随即将它放在其旁,以作照明之用,看其一眼便转身持刀走至洞口,谨慎躲在洞旁,露出双眼盯着左右两旁,静观其变】
作者: 无缘    时间: 2015-4-28 14:49
【该死的偃甲巨人,这谢丘衣的偃甲术到底还有没有极限?如此巨大的偃甲,他是怎么能如此娴熟地操作于心的?】

【心系偃甲巨人的完美,不忍破坏,倒是让儒门客卿陷入苦战之中,强大的人虽能以内劲震伤高手经脉,同样也能震坏偃甲系统,然而不敢下手,肉搏的人渐落下风,以血肉之躯战神木精华,就算是有精深的释门功力也唯有不敌。】

看来,必须要破坏这偃甲了。

【一声怒喝,佛门功法陡然一变,又是浩然正气惊世而出!】

天风不落尘,万代山河红!

【云,都停住。风,亦静止。时间如同被定住一般,唯有位于儒门巅峰的存在一步一步逼近偃甲。双掌凝聚的是毕生功力,一青一红,惊艳到恐怖,迷人到夺命。掌力所到之处尽化虚无。】

【荒芜的大地,破碎的偃甲,唯有儒门客卿依然伫立。】

好强大的偃甲,只是可惜了,不得不毁灭。

【四方远眺,只见四周群山环绕,早已不见刺客踪迹,心中竟是舒了口气。只是碍于情面,不得不继续追踪下去。】

你们到底会藏在哪里?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4-28 17:45
【我与丘衣本是萍水相逢,不想今日他竟舍命相助,更不必说因为我自此要与大宋结下梁子。本欲将他劝走,反倒成了他将我救出了。敷在他背后,回头看去只见那蓝衣面具客与偃甲人斗在一处,虽说偃甲巨人暂且不露败像,但从方才与其对手几招间也知百招之后巨人是必败无疑。】

【还想好好看看二人决斗,奈何经脉一股灼烧痛得我是眼前一黑,便看不清了。一路之上风声呼啸,不知走了多远,只觉丘衣停下身,把我轻轻放下。期间恢复了些略有些力气,睁眼看来却是一个不知名的山洞。洞中昏暗,悄若无人,想必应该是个隐蔽之处。只听谢丘衣说完才知道原来他与那蓝衣面具客也是相识。从怀中取出昆嵛灵药服下,直觉四骸暖洋洋的,呼吸吐呐盏茶时间,残破的经脉受药物滋养已好了两成。昆嵛灵药果然名不虚传,心兰师妹制药之术想来比之杨仲首座也不差几分】

(幸亏临行之时找心兰师妹取了些治伤的灵药,否则这一路上不知要多受多少苦楚。)

【抬眼看去,只见谢丘衣立于洞口,想到他与自己真心相交,毫不隐瞒,为难之间又舍命相助,反倒是自己掩掩盖盖,相比之下委实不够厚道。不禁轻声唤道】

谢兄今日舍命向助,三叹感激不禁。今日之事本是我涉及我家族荣辱,江湖仇杀,牵扯太多,对谢兄有害无利,是以那日故意隐瞒,还请谢兄不要见怪。

【见谢丘衣仍不转头,想来应是自己对他故意欺瞒,对其不够真诚,惹其生怒。所以不免身怀歉意,继续接道】

今日时机未到,他日若时机一到,三叹必负荆请罪,向谢兄说明其中原委,绝不敢再有丝毫隐瞒,还请谢兄见谅。

【只见谢丘衣,猛的一抬手,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由一惊,忙起身走到洞口,顺着他眼神看去,不由也是大吃一惊。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蓝衣面具客飞奔追来。谁想他竟这么快就击败偃甲巨人,追至此处,这确实出乎我自己与丘衣的预料。】

作者: 无缘    时间: 2015-4-28 18:11
【感觉到武三叹的金科杀律独有的吐纳气劲,寻着气劲找到一处山洞,只觉得漆黑的洞穴似吞噬光明的凶兽,这二十年唯有百骨幽魂洞和那个人曾给过我如此的压力。】

何必呢,束手就擒不好吗?

【心底的黑暗被如今的场景引出,拒绝进入山洞的人唯有在洞口招揽洞内两人。】

不然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28 19:06
本帖最后由 谢丘衣 于 2015-4-28 19:08 编辑

【静观洞外事物之时,听到武兄说今日之事是因家族荣辱,对我有害无利,所以隐瞒不说,垂眸将其所说听完,然而再听其说等时机一到,对我说出原由,犹豫片刻,原来如此...缓缓道】

武兄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责怪你隐瞒,我理解武兄的心思,每个人都有不可说的秘密,你不必愧疚于心,但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万一你若身死,你的心愿不但烟消云散,而你必然含恨九泉,虽我不喜杀戮,如果这是你唯一达成心愿的办法,那我便是没什么可说了,只希望你要冷静行事。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武兄可好好想想吧。

【话落忽听风声便抬手示意对其,有人来了,双眼看到那人迅速走来,惊愕看向那人,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抬手将刀尖指向那人面前,如同当年古柳一战那样,听那人问我们为何不
束手就擒,双眼瞬间闪出一丝坚定不肯,复闻其言,开口道】

就算是死路,在下也硬要开出一条活路来!阁下出招吧!

决!

【一脚在前,另脚在后,两膝弯曲,挥动手臂将刀尖迅即挑开地面,刃气伴着石土击那人面前,然而再继续抬脚迈步,上身倾前复挥手,刃气在空中逐成半圆形,与前招一同逼近,喊言道】

武兄!此地不宜久留,山下有辆马车,我们赶紧离开,有我掩护着你,我定然不会让他伤你一寸!
作者: 无缘    时间: 2015-4-28 22:22
何必呢?谢丘衣,你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的。

【语气中满是遗憾,在无缘看来,谢丘衣作为流月楼的杰出偃甲术弟子,应该是相当的聪颖明慧的,但是没有想到他却是会如此执拗,简直让历经厮杀的儒门客卿无法再坚持下去,有一种想要痛下杀手的冲动。】

武三叹和你都良才,我相信楚王会既往不咎,你们二人能加入儒门为朝廷做事不是会很好吗?

【语气越来越不坚定,只因自面具看去,谢丘衣的双眼坚定不移,竟是毫无动摇之色,刀尖上的寒光让无缘默然一叹。】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抱歉。

【疾到不能再疾的速度让无缘的影身如一道光芒一般,幽蓝的一闪已然来到谢丘衣眼前,十指齐张,竟是以指代剑连点谢丘衣身上十处大穴!】

抱歉,只有先制服你,才有可能再找回武三叹。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29 17:18
【听其道一声何必,双眼仍是盯着眼前之人,持刀挡住身后洞口,对其并没有让开之意,为了保护武兄,其实以命相搏哪有如何,开口喊武兄速速离开,然而听其继续道让我等为儒门效力,摇了摇头,示意其自个不愿入儒门,淡言道】

在下曾经说过,我想阁下记性不会这么差。

【言罢,复闻其言便紧皱了眉头,奈何此人速度极快,自个却没有半点反应,等回神之时,发觉自个全身动不了,道一声可恶,听其说要去找武兄,不成,眼见那人从自己身旁走去,心中更是焦急万分,还是思量此时该怎么办】

【以内气强行解开身上被其点下穴道,待一一解开后,额前不禁流出几滴汗来,感到全身似有疲惫之感,强忍疲惫之感转身过去,速步走至那人身后,举刀指着背部位置,怒言道】

不管如何,我是不会让你伤到武兄。

武兄,快!不要在磨蹭了!

【见武兄脸色恢复红润,想必内伤已是痊愈了,然而让武兄走出洞外,自个慢慢后退几步,从行囊拿出烟雾弹便扔在地上,烟雾瞬间弥漫洞中,转身拽着其衣袖准备下山寻马车】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4-30 09:38
【听那蓝衣面具客道出自己的名字,恍然想起他便是多年前游览圣泉峰的儒门客卿无缘。那日本以为他是魔教中人,差点产生误会,不想今日与之再次相见竟是要取我性命。这一战可以说是我自从下了昆嵛山后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情况,我知道如果逃出了那蓝衣面具客的追捕,我二人便逃出升天;若是没有逃脱,那么以我二人合力恐怕今日也要埋骨于此。是以再次相遇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赴死之心。】

【只听无缘说道无意让谢丘衣趟这趟浑水,便知无缘没有杀他之意,悬着的心不由放下几分。无缘所说不假,这本是我与楚王以及儒门的恩怨,谢丘衣义气相救已是让我十分愧疚,我二人生死之战又何必伤及无辜。正在思量之间,只瞧无缘晃身来到谢丘衣身前连手点出,直取谢丘衣身上几处大穴,想来他是有心制服谢丘衣再来与我对决,这般丘衣就是有心救我也是无济于事。看着无缘我欣慰一笑,如此便是再好不过,此事由我而来也应由我而结。舌抵牙尖,暗暗运走真气,任督二脉各大要穴仿佛受到激发一般波动跳跃。顿时全身龙狮真气游走,全身充满了力量,金色的铠甲乍现红光,就连那原本苍白的脸也流露出一丝潮红。】

(无缘,今日我便动用武家绝学最后一式激发潜力,今日便是拼了不要性命也要与你一绝高下。)


【为了一败无缘,最终还是动用了武氏绝学金科杀律中最为隐蔽的一式——龙狮惊晓乱披风!这一招本不是金科九式中任意一式掌法,而是一招内功心法。此心法一出则可激发全身机能,即便是垂危之人也可在短时间内拥有通天彻地之能。不过这般心法如此逆天,必然遭受天谴,武氏祖籍上对此说明也是唯有“非生死攸关之时切勿使用”几字总结。如今场景可谓是生死攸关,不得已而为之。此功一用便觉得空气凝重,真气蔓延,目光凝视,看向无缘,只怕他此时见我这副面目扭曲的神情也会被吓到。】


【只听谢丘衣忽道:“不管如何,我是不会让你伤到武兄。”抬眼看他,却是已经冲开穴道。他顺手抛出一物,顿时山洞烟雾弥漫。丘衣上前拉我衣袖示意我赶紧离开。我却微微哭笑,此时且不说我已使用秘术已无回头之年,便是以无缘那般武功这小小烟雾怎可能拦住他?用手拂去丘衣,苦笑道】


谢兄大义,武某永生难忘。只是如今我已一心赴死,谢兄就不必过于执念了。


【说话间,无缘已经冲破迷雾来到我二人面前。见这一战避无可避,于是抬头朗声朝无缘喊去】


无缘,今日我以动用独门秘术,此时内力已是平日十倍有余,我奉劝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说罢故意释放全身龙虎之气,真气在洞中游走,宛如把把钢刀摩擦着洞内突起山石,发出呲呲刺耳的摩擦声。无缘与谢丘衣见这般非人之态,已是惊恐万分。却只有我知道,如此这般向天借力恐怕只能在维持盏茶许时间,加上方才内伤未复,只怕这一次之后即便侥幸不死,也是筋脉尽断,形同废人。】

作者: 无缘    时间: 2015-4-30 10:35
【见武三叹决心豁命一搏,也是心底一惊,金科杀律也算的上是一门惊艳一时的极强武学,他若当真舍命,只怕我也难以全身而退,加之尚有谢丘衣压阵……】

也罢,我便当不曾找到你们,只是你们可要尽快离去,不然若是让儒门其他人找到,便不太容易脱身了。

【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转身离去的人不曾回头,飘然而去。】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4-30 11:48
【见无缘飞身离去,心中大石终于落下,精神一放松下来,这身躯摇晃终是支撑不住,轰然倒下。谢丘衣见我一个踉跄,连忙将我扶住。】

(哭笑)谢兄,大敌退去,这一场倒是把他吓退了。

【虽是吓退无缘,但这秘术的反噬之力着实让我难以忍受。这经脉本如小河流淌,悄无声息,但这次运用秘术有如小河流水强行注入江海之水,波涛汹涌,惊涛拍岸。如此这般洪水退去只怕已然是狼藉万分。。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丹田空空荡荡,我的经脉之中更是提不上一丝内力,莫说小河就是小溪般的内力也聚集不成了!】


【难道我内力全失,成了废人?!】


【见谢丘衣茫然的看向我,只得苦笑答道】


谢兄,我只怕借力过多,变成废人了!


【说罢,眼前一黑跌倒在谢丘衣的怀中。】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30 14:09
【那人远去,说让我等尽快离开,不由一愣便咬牙背起昏迷的武兄,奈何一路走来将自身力气耗尽,心中念道这武兄实在太重些,持刀缓缓走下了山,马夫见状走上前来,两人将其塞进马车内,结果武兄体型太大,又身穿金甲,自个也进不去,对马夫道】

张兄,你带他去医馆,毕竟两人进去,那马车也承受不了重量,我抄着小道找你们去,走吧。

【马夫点了点头,然而见马夫驾马车转身离去,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抬手收起忘川便巡视周围,此时正是黄昏,深呼一口气便抬脚穿进树林,寻觅前路的方向】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7 12:37
本帖最后由 彦枫 于 2015-5-17 12:42 编辑

…………开…………建元七年冬

【带着满手血腥,一路奔逃。一路上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只知道满是杀不甚杀的人。被各路人围攻,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连死人身上的鲜血都来不及喝。】

【好不容易突围出来,疾掠而行,良久,才发现左右已然就我一人。】

【狂风呼啸,周围一片深邃,原来已是月黑风高。冷风吹来,人也清醒过来,满是厌恶的往湖里洗了洗身上的鲜血,茫然的靠在旁边的树坐了下来】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17 13:16

[客串]路人甲
  [藏在一旁的树丛中紧紧盯住树边那人,无声的咧开嘴笑了笑,今个可真是走了大运,叫我碰上个半死不活的。]
   [瞅他破衣烂衫的,身份也高贵不到哪去,不是穷的叮当响的乞丐就是被追杀的要犯,若是后者可要好好敲上那么一笔。]
[看他的眼神也如饿狼扑虎般凶恶,右手悄悄摸上了腰间的匕首,尽量放轻步子从树后逼近那人。]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7 13:46
本帖最后由 彦枫 于 2015-5-17 13:50 编辑

【这几日以来死在我身上的人不知已有多少,可是那嗜血魔性不减还增。每一运功,那嗜血魔性就一发不可收拾。凡与我交手之人,多半也是被我嗜血眼神吓到】

【兀自沉思,突然脚步声传来,想是追杀我之人。也是无法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听来人脚步声,武艺也不甚高强。也不起身,直接一掌向后拍去】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17 14:17
本帖最后由 淮珞 于 2015-5-22 16:44 编辑

[客串]路人甲
   [踉跄退了两步,整个腹腔都被那一掌震得不轻,躬身闷咳不止。心中大骇,这人竟是个高手。]
   [牙咬的咯咯作响,骨子里的凶悍也被激起,抓住匕首直扑了上去,月光隐约照出了那人的轮廓,婆娑树影显得格外瘆人。]
   [街坊里要论力气尚未输过,用尽全力将其紧压在地,与那人扭成了一团,恶狠狠地盯着他,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
   嗯?大爷我不就是想要你几个破钱?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7 19:49
【来人应掌而退,见此人武功一般,也不在追击。兀自靠在树上不动,不料他却又扑了过来,真的不自量力。】

【没想到此人力量不错 ,居然被他扑到地上 ,幸得这会我人还算清醒 ,并不想为难他。随手应付,也不理会他的言语,冷冷向他说道】

趁我还清醒赶快滚吧!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17 20:30

[客串]路人甲
  [狞笑着拽住其衣袖啐了一口血沫,抬手胡乱的擦了擦唇边溢出的血渍,话中满是不屑]
狂妄至极,滚这词留给你自己罢!
[虽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却是自知武艺不如他的。烦躁不堪,想到家里的臭婆娘尖锐的恶语,街坊鄙夷的神色,也无什么可顾忌了。]
   [左手攥拳挟风向前一击尚未至,擦过其面而改为顺其腰部按去,霎时短匕出鞘森芒一闪朝那人扎去。]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7 22:00
【但见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出现在那人手中,冲我扎来。不由大怒,见此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并不是什么好人。虽不想再添杀戮,但此人自来找死,那也只有由他了。闪电出手,轻松扣住那人手腕,夺下匕首,抬起一脚直接把他踢得向远方飘去,落在地地上】

【腾身站立,却是一阵摇晃,想是方才用了内力,魔力已有反噬迹象。双眼开始慢慢变成血色,双脚不由自主的向那人走去,嗜血魔性渐渐强烈】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18 17:24

[客串]路人甲
  [身体轰然落地,扬起的落叶与尘埃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叫嚣着不适。气血上涌,手抚在胸前勉强压下喉间的腥甜。心中惨然,今日怕是栽了。]
  [双手撑地仓皇爬起,黑影逐渐向这靠拢,那人红瞳灼灼如魔煞。自知难逃一截,我且拼上一拼,纵是身死也要拉他作陪,来日堕入无垠地狱也不孤寂。]
  [就近捡起一截枯枝,将余力聚于右臂,握紧末端狠狠朝着来人打去。脱力与晕眩一并袭来,眼前一片猩红,只顾挥舞着枯枝胡乱击打。]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8 18:02
【随手挡开挥来的棍棒,一双眼睛已变得赤红,看着地上之人的骇然神情,抬起的手掌却迟迟没有拍下去】

【脑海中还残留的一些意识,让那手掌停在了半空。阴风狂啸,把周围树叶摇得沙沙作响】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18 20:45

[客串]路人甲
  [趁他发愣攻势停住的霎那,双手握紧枯枝举过头顶裹着凄风狠狠劈下。一击得手并不贪战,连忙跳到先前那处将被夺去的短匕捡回。]
  [黑魆魆的树丛难以视物,惶惶转身将那人引向湖边,待全身暴露在干冷月光下,这才松了口气。]
  [幽幽湖水冷彻骨,咬咬牙不再回头看那人如何,猛地一跃扎进了水中,朝着湖心亭附近游去。]
—结—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5-5-27 12:24
本帖最后由 墨青笙 于 2015-5-27 13:16 编辑

建元七年·冬

[水光敛艳,正是天气晴好。这种景象,倒在冬季鲜见。只是快入春,冰雪也都有些化去]

[入目微凉,不禁想起儿时光景。他将腰间玉笛摘下,径自迎风吹起。曲调,有些哀凉]
作者: 曲铃泠    时间: 2015-5-27 20:00
骑驴少女

{冬日暖阳昭示着早春的生机,万物仿佛逐渐自严冬中复苏。嘴里哼着家乡小调,手中执一杆芦苇不时随着韵律轻轻挥动。倒坐在毛色如墨的小毛驴背上,沿着波平如镜的湖面悠悠行着。}

{忽来一阵笛声打断了本是欢快的小调,只听笛声悠扬婉约,略带哀愁,似倾诉着离愁别绪,仿佛似曾相识。走得近些,朝那吹笛男子粲然一笑}

这位小哥,你可是从关外来的?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5-5-27 20:16
[冰寒刺骨的冬风,吹在一席紫黑相间外衫之上,衣袂轻摆,和着曲调,却是一番遗世独立的景象]

[湖边的少年,眉目微敛,不似红尘的冰冷神情,却含着尘世间浓浓的执着]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轻快的少女声音,笛声戛然而止。只见玉笛在少年手中转了一个圈,便被少年轻轻一握,随着右手一起,放于腰后]

[他略带疑问地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却是迟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作者: 曲铃泠    时间: 2015-5-27 20:44
骑驴少女

{只见他收起了笛子,却对自己的问话默然不语,也许只是不忍否认罢了。眉间隐有几分失落的神色,却仍是勉强笑了笑,接着自己开口答了自己的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从关外来的。你的笛声虽然跟他的很像,不过还是有一些不同。虽然我只听了一次,但绝不会忘记。

{自语一般说完,复又朝他感激一笑,似乎就算听见的只是和那人吹奏的相似之曲也能令人心怀喜悦。}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5-5-27 21:05
本帖最后由 墨青笙 于 2015-5-27 21:24 编辑

[他未曾言语,带着一些质疑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江湖是何样?他并不知道,如果知道,也便不会有他这一行,如果知道,他也不必去调查当年之事,寻找自己不知道是否还存活于世的亲人]

[少女口中说的人,他并不知道是谁,也并不关心是谁。他也并非关外之人,只是萍水相逢,以后相间,兴许就是陌路,所以他也并未回应这少女的话]

笛声,其实是很欢快的。

[似乎看她陷进了对过去的一种忧思,这也是一种作为人,难以愈合的心病。他忽然张口,淡淡的言语,却是岔开了话题,算是多管闲事也好吧]
作者: 曲铃泠    时间: 2015-5-27 21:22
骑驴少女


是吗?{眼前男子似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充满着与他冷漠语气相反的无限暖意。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垂首不语。}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那是他喝酒之时留下的唯一一句诗,虽然不懂其中深意,但我知道他是牵挂着那位淮上的生平挚友。那眼前的男子呢,他又为何会吹奏出如此哀怨的曲调。倏尔抬首,眸中存疑,轻声道}

你骗人,你的笛声明明一点也不欢乐。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5-5-27 21:38
[聆言,他却忽然嘴角上扬,先前有些冰冷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很暖的笑容。只见他右手,一翻,玉笛绕腕而上,恰巧停在了唇边]

[气微沉,轻一吐,手指翻动,却是一阵轻快悠扬,跃然于耳。与方才之忧愁,俨然两种曲调。就连冬风,也被欢快的笛声带得俏动。晶莹的白雪,在日光之下,泛起微红]
作者: 曲铃泠    时间: 2015-5-27 22:33
骑驴少女

{只见他掏出长笛,另一曲自唇边漫出,妙音入耳,端的又是另一番境界。缓缓闭目 ,仿若见到冰河消融,渐有柳条催发,暖风戏蝶等春意盎然之景。心中神往,不由得随着笛音轻声哼唱起来。这一刻光景,我仿佛回到了家乡的小溪边,和去世的娘亲如春风般温暖的怀抱中。}

{曲毕,双眼有些发红,也不知因方才一曲还是另有他故。半晌,才轻轻道}

再有两天我就要离开燕山府了,如果你还要留在这里,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头雕成的小刀,递到他跟前}

如果你在这里遇到一行自关外西域而来的商队,请帮我把这个交给其中骑着黑马的黑衣男子。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5-5-27 23:21
[一曲罢,这少女不见欢快,反而更见忧伤,也让他顿时有点迷茫。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事,为何听见笛声,无论欢快或忧伤,总是如此伤心]

[这个天下,到底是人人皆有故事,并不是故事只有一人。然而或许,闲暇时候,等他忙完了自己应忙之事,便会像一个退去红尘的老人一般,去听听别人的故事吧]

[他收了笛子,接过她递来的小刀,细细看着,点头说道]

好。
作者: 曲铃泠    时间: 2015-5-27 23:57
骑驴少女

{见他收下此物,心中略感宽慰,只期望那行商队不要太快离开才是。再向男子告别后,驾着毛驴远去。}

————结。————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5-6-30 12:25
建元七年春

【去年春在飞狐那遇见了师父,师父教了我武功,防身,一年时间只是追查这当年事情,可却一点思绪都没有,一直都是带着面纱,不让人认出自己】

该死的,好痛

【路至轩辕湖处,突然间 觉得胸口处犹如万只蚂蚁撕咬般疼痛,屏住呼吸,盘膝运功疗伤,可是,却一口气不顺,吐出一口鲜血】

噗,嗯。。。

【趴附一侧,抬手逝去嘴角血迹,闭眸稍作平复,好不容易脸色平复些许,却依旧如白纸一般,苍白无力】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6-30 17:07
【建元七年,温翘为寻玲珑骨离开广南前往幽州,不同于广南春季的湿暖,幽州春季干冷阴寒,常年居于广南,不禁对此处天气有些不太适应。】

【虽答应霁雨寻找复活炎照神物,但对于此传闻的可疑让温翘并未将身心全部投入,好不容易来一次异地,他自然随意游逛,赏玩风景。】

【轩辕湖宁静平和,偌大的湖面仿佛一块天然的镜子,将白云蓝天全部印画其中。】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5-6-30 19:28
【好容易平复,缓缓爬起,跌坐于湖边,低头看着这清澈湖面,隐去眸中不适,盘膝而坐,双手一左一右的画着圆形状调息,口中念念有词,来回好一会,总算好些】

呼,好多了

【额角细汗,抬手胡乱擦拭,一路上有给师父做下记号,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向后躺去,一派休闲自在】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2 09:43
【沿着湖边闲步而走,温翘看见前方盘坐一名少女,好似正在运功调息,调息之后她便大大咧咧的躺倒在地,衣襟上落有点点红梅。】

【男子眉梢微微一挑,观其模样明显身上带伤,却不找处隐蔽地方修养,反倒将自己暴露于最为广阔的地带,倘若追击者再来,只怕难逃于难。】

【脚下步子未停,温翘片刻间就接近了少女,忽然驻足,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似乎一派悠闲的姑娘。】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5-7-2 11:35
【悠闲的闭着眸晒着阳光,忽然眼前的光线没有了,皱眉,不情愿睁开眸子,当看见眼前之人的时候,腾的一下坐直身子,盘膝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嘴角露笑】

你也是来这休息的吗?坐吧


【笑着拍拍旁边的位置,挪了挪,留地给他,随手揪了一根旁边的小草,在手里把玩】

哥哥,你是自己一个人吗?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2 11:41
【少女并未睡着,因外人的到来而睁开双眼,似乎有些吃惊,但扬起的笑容却亲切热情】

【温翘闲来无事,便在她旁边坐下,闻其言,微微点了下头,却是问道】

你受伤了?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5-7-2 11:55
【见他坐下,向他一笑,闻他问我是否受伤了,皱眉抬手捂住胸口,唇紧紧抿着,不知为何会突然间如此,看着她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为何突然胸口就如撕裂般的疼,气血上冲,我也不清楚算不算受伤

【好像就是这种感觉,疼,只是感觉疼,可是一路上并未接触过什么人啊,怎么会这样呢?】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2 12:03
【似乎身体不适,少女捂住胸口,脸色苍白,让那之前抹笑容暗淡了几分。听她描述看来不是被人所伤,温翘打量了她一番,道】

伸手。

【若不是外伤,那么中毒的可能性较大。】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5-7-4 19:07
【苦笑自己为何这般都不知道,就自己这样还如何照顾师父,如何为家报仇?暗自责怪自己无用,若是日后这般悄无声息的被人害了,黄泉路上是不是还在想是谁害的我?闻他话抬眸,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终是抬起手,明眸盯着他】

怎么了吗?

【面前温润的男子突然让自己觉得很信任,为什么会这般?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8 10:31
【将三指搭于少女伸出的手腕上,感觉到细腻肌肤下隐隐跳动的脉搏,然而跳动的规律很乱,时而快时而慢,甚至隐隐有一股热浪从肌肤接触的地方透隐而出。】

【温翘微微皱眉,他虽不会医术却也知道眼前人身体出了问题。收回手,他道】

我认识一位大夫,如果你别无他事,可随我一同前去诊治。

【说不上为何要管这门闲事,他不是侠者更不是圣人,或者只是因其年纪与家中那小姑娘相仿心升疼惜罢了。】

【言罢,他看向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5-7-8 10:39
【见他眉目间皱起,已然觉得事情不妙,收了手,放下袖子,闻话,抬眸看他,终点头】

没有,我只身一人,无亲无故的,唯有一师父,如今我也找不到她老人家,现下也没有什么事,求您收留

【如今自己身子也不好,找师父就更不可能了,历练是一回事,现在养好身子才能照顾好师父,语罢,起身,对他一礼】

凤一一求您收留,什么事,我都可以做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8 10:53
【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最后一句让原本静如沉渊的心波动了一下,温翘垂眸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他曾为小妹什么都可以做,却最终丢下了她】

【他曾为霁雨什么都可以做,却始终得不到她】

【如今。。。他还能做什么】

【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颔首,率先返身而行,淡淡的话语从前传来】

如果你愿意,那便跟上来吧。


======结=======
作者: 凤凌    时间: 2015-12-17 11:37
承平二年·夏

【到幽州已有数月,时节正值入夏,除了环境不同身边多了几个人,其余对于云姝而言并无差别】

【洛岑每日忙进忙出也不知到底在忙什么,不过无人管束到底也落个自在,除了继续学习医理,她也偶尔会出去逛逛,毕竟幽州对于她还是非常新奇的】

【出去前与人报备一声,而她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广,加上行动不便,回家的时辰便越来越晚,可对方也从未说过一句】

【云姝的胆子也就越发的大了起来,这日走着走着便失去了方向,除了初初有些慌乱,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心里甚至生出几分叛逆,猜测若是傍晚还未回去,洛岑是否会来找她】

【正想着,耳中传来几声鸟鸣,伴着潺潺水声,循着声响再往前走,拨开挡路的枝桠杂草一潭湛蓝的湖水映入眼帘,山水相依,波光潋滟,叫人心旷神怡】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12-22 22:03
【大理虚度了年许,实在耐不住那无尽的寂寞。颇为怀念在燕山与柒妹与芊妹相处的日子,便动了来燕山府的念头。】

【大理出来,直往燕山而来,今路过幽州。但见一湖清澈见底,在这炎炎夏日看着分外诱人。观天此时该是正午,湖边幽静,该不会有人往来。便寻了一僻静处下水,洗洗这一路风尘】


作者: 凤凌    时间: 2015-12-26 11:52
没办法,现在只能客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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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云姝

【立足山间,将清新之气狠狠吸入肺腑,片刻方展露笑颜,一脸餍足的表情】

【继而拨着挡路的杂草寻找下山之路,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虽然有些陡却还是安安稳稳落了地】

【而这气一松才发现自己额上已满是汗水,心想果然还是不能逞强,再转头看向来路,更是唏嘘自己刚才的胆大,若是失足跌落怕不死也伤了】

【正庆幸着,环顾四周便又看到了那潭湖水,近看更有水光潋滟晴方好之感,心中欢喜,便从袖中抽出丝帕,行至水边,以水浸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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