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西街街市 [打印本页]

作者: 轩辕    时间: 2014-8-16 00:49
标题: 西街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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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沈猫儿    时间: 2014-12-19 15:35
===建元六年·春  ===
【黄昏,猫爪似的新月于晚霞灿烂中若隐若现的挂在半空。西街的一些小贩收拾着摊子,而另一些却偏偏正是活跃的时辰。酒肆里的酒香连同舞女的调笑声一同发散的更远。】

【一身红衣的女子正躺卧在一方青檐屋顶,手里半举着一串风铃,好似旁的事物皆打扰不了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倒真的成了猫儿一般。】

【边关要塞白日炎热的好叫人只想泡在水里头,而夜晚却冷的跟个冰窖似得,那女子在屋顶待了一天,偏偏从头到尾只穿着一件薄衣,旁人原好奇去瞧,见她爱答不理,也就见怪不怪了。】

@钟非瑜
作者: 钟非瑜    时间: 2014-12-19 20:33
【身段妖娆的老板娘拧着一把杨柳纤腰来将手畔新得的琥珀杯中斟了满盏浸过郁金香的兰陵酒,两指才掣住她纤薄一片衣角,转眼就被她夺过去,含嗔带臊的轻啐一口,也只权作下酒之物,笑眼带了几分醉意】
人美,酒也香的很。
【指尖把玩着才饮干的琥珀杯,支了头自管同老板娘玩笑,未几觉风声猎猎,只笑应老板娘句“下流胚”,脚却蹬了地连人带身下凳子后退了三尺,一手执了酒壶,一手仍捏着只琥珀杯,再看原先坐的桌子,却已被只流星锤砸的倒了架子,啧啧两声抬眼往着对头两个黑衣壮汉】
月犹未高,二位兄台怎么就撒起酒疯来了?砸了我手中琥珀杯也算了,这老板娘可不是闹着顽的,毁了人桌子,着实要连皮带肉往下掉了......
【噙了个笑一睨旁侧吓得怔住的老板娘,将那杯子隐在袖中,才伸手要一摸芳泽,那边人却已开了声“什么下三路货色!大爷的东西也敢偷,还不快快把那杯子还给爷爷们,尚能留得你一条狗命,做这骚娘们儿的姘头!”】
【闻言面色不变,只目光略凉,抿笑转眼觑人】
我若——【指尖两枚棋子旋出,脚底略一蹬地形似只大鸟腾起从凳上落在一旁桌上】偏偏不还呢?
作者: 沈猫儿    时间: 2014-12-20 14:34
【晃晃悠悠的风铃只得宠了一时,不到半会儿就扔到了一边去。足尖轻点,身子顺势滑了出去,趁着下头乱成一锅粥,也不知从哪摸了一壶葡萄酒。】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

【津津有味的瞧着下头酒肆开唱,嘴里头跟着哼上两句艳曲儿。这厢眼瞅着就要打起来,岂料那几个体壮人怂,见着师姐绣花枕头似的功夫,竟各自对望了一眼,没一个敢上前的,着实无趣的紧。】
哎呀——
这,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袖中捻上几枚棋子儿,就着酒壶仰头饮上一口,唱到轻把郎推时,已然出了手,那枚棋子悄无声息的打到个儿最大的那个上面,曳只是将他往前头推了一推。待他踉跄一步走上前,另一枚棋子紧接着击中胳膊肘,生生将那举着九环刀的手臂激的抬起来便要往下落。】
作者: 洛少殇    时间: 2015-3-8 15:33
————我是来拉线的————
作者: 洛少殇    时间: 2015-3-8 15:37
————建元六年。冬————

【为了寻找阿离,东奔西走,听说西街街市很是热闹,想着阿离的性子有可能会来】

【骑马奔至此地,果然看到许多摊贩,还有许多新奇玩意,然街上人来人往,实在不适合骑马纵行,便下了马,牵着前行】

【因是寻人, 故而没有看那些摊子上的物品,只是左右张望,尤其是看到与阿离身形差不多的女子都要多看两眼,确定是不是她】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3-10 14:41
【萧萧远树疏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自天门而下,时已近日暮,城外残阳铺水,半江瑟瑟半江红,城内人声熙攘,虽不见富实却也生机充盈】

【行街走巷,寻思着找家客栈歇脚,没几步街角便有锣声喧天声,不一会一干捕快将行人挡在街外,几人押了一囚车远远而来。左右议论不断,说是这小镇的捕头居然捉拿住了近日一只犯案不断的山匪头子,此人自己早先也有耳闻,据说这人作奸犯科,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还尤爱寻一些富贵千金下手,先绑人敲诈再奸淫杀之,人财兼得好不得意。如今居然被一个小镇的捕快抓了,倒是稀奇。】


【燕山府地近来乱事频起,也不知多少与战事有关,遂是多些心思关注。当下也不急着寻客栈,且站在路边观望,众生碌碌一眼望去皆是平庸寻常,倒是不远处一人,气质颇是出众,见他目光投来,不由左右观望,也不知他瞧谁】
作者: 洛少殇    时间: 2015-3-10 14:52
【听到不远处传来锣声,街上本就被众多摊贩和行人占据,再加上自己牵着马,越见拥挤,只得尽量往一边靠拢】

【听身旁的人说起,那锣声原是为官府押解犯人的囚车开道,此时却见对面有一白衣女子走过,背影与阿离有七八分想象】

阿离

【唤了一声,也顾不得马,松开缰绳就向那女子的方向纵越而去,不料马匹被惊扰,一个抬腿就掀翻了身边的众人,还向着囚车冲了过去】

【眼见它要闯祸,也顾不上去追那形似阿离的女子,转身再去拉住缰绳,终于堪堪在其撞上囚车前将它拉停】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3-14 21:31
【北风竞走卷气生尘,落叶萧萧为疏更显肃色。路人声切切而语但丝毫不影响此时的氛围。正是沉定肃静,却忽然有马惊走,着眼望去,竟是方才所见男子。眉梢轻抬,但见官兵捕快提刀拥上,皆是提防之色,隐隐有杀气而来】


【见他安抚惊马,身离囚车不过几步,未见官兵有所动,忽而人群骚乱拥走,几名大汉于人群中提身掠来,直奔向囚车而去。一时百姓仓惶四走,官兵又拔刀护囚,那捕头似乎认为方才男子是劫囚同犯,刀光过眼,直向那男子而去】
作者: 洛少殇    时间: 2015-3-14 22:39
【才拉住了马,又突生变故,身后人群中窜出几名大汉,看样子是要劫囚,自己还来不及做些什么,那些官兵似乎已经认定我也是来劫囚车的】

误……

【会字还没出口,捕头模样的人,已经将刀挥了过来,自己此次只为寻人,身上也没带刀剑,再者也不愿真成为劫囚的,只能赤手空拳抵挡一二,同时往后退去,一边还要挡开身后大汉的刀剑,一时间手忙脚乱】

我……我真不是……

【这种危急时刻,偏偏自己还因为口疾,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真是有口难言】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3-17 13:50
【本是打算旁观并无意插手生乱,但见那男子着实无辜的样子,手忙脚乱每每刀锋划过皆是堪堪避过。不禁眉梢皱起,心说这般笨拙怎的还学人劫囚?】


【又见一民捕快提刀砍去,正是那男子背心之处,当下拆下一只簪掷向刀锋,“叮”一声脆响,那刀便失了准头,堪堪划过那人臂侧,见势掠过人群一把抓住那男子上臂,便携着他离了战圈,上檐过瓦寻了清静地才放开他,看了看底下并无人追来才舒了口气,笑道】公子劫囚怎的也不学人蒙个脸?
作者: 洛少殇    时间: 2015-3-17 13:57
【正打到胶着,突然被人拉住手臂,接着便离了战圈,还未站定,就听到那句“公子劫囚怎的也不学人蒙个脸?”,不由苦笑】

我……我真不是

【现在完全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我的马……马惊了,我去……去拉马,不……不是要劫囚

(怎么就没人听我解释一句呢)

【不过方才那般混乱的情况,也是没有开口的机会,好在现在也算是脱困了】

谢……谢谢姑娘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3-17 14:06
【抬手拂了拂衣裙,闻言含笑未语,只选了一处翘角坐下,抬头来看他】好歹我算你的救命恩人吧?一句谢谢就算了?起码也得赔我一支簪子不是?


【处于高处,似乎心情好些,一路往燕山而来,现终于要寻见那人,反而生了怯意,今这公子一搅,却是轻松不少,以至于出声揶揄,以示心情颇好】
作者: 洛少殇    时间: 2015-3-17 14:09
【她救了自己,只是赔她一根簪子很合理,便点头答应,只是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似乎也不是个能买到簪子的地方,现在下去保不齐又遇到那些官兵】

要……要不,我赔……赔你银子

【说着还真从怀里掏了荷包出来,递了过去】

不知……不知道够不够

【自己出门向来不喜欢带太多银子,也不知道赔不赔得了她的簪子】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3-17 14:12
【不过是句玩笑话,不想来人竟是当真了,噗嗤一声失笑,将银子推还给他】


【瞧了眼天色,转身便走,摆了摆手道一声再会便进入暮色,说好的投宿,免得前去探路的重光又要不高兴】



作者: 颜惑    时间: 2015-3-23 16:58
【这一场酒从天光微启,喝到暮色昏沉,临近西域,这里的夜似乎都来的比烟雨江南来得晚些,可酒兴依旧是不尽的】

本姑娘千里迢迢来找你喝酒,你这就躺了可对的起我?

【伸手推了推伏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苏执,嗤笑的言辞仍如烈酒割喉,令人多少话都赌在心口,可撑着站起时,身形分明不稳,摇晃了三分】

罢了罢了,本姑娘走了,他年相见,后会无期。小二,结账!

【这桌上趴得只有一人,地上躺得可就数不清,拼酒赢来的钱零零散散堆在桌上,往小二的方向一推,落地是金石之音醒神悦耳。这时她才注意这桌上,仍有一壶酒未启】

【低笑一声,单手拍开了酒封,抛酒坛于半空,抽腰畔剑光如雪,暗淡夜色下洗出三分清冽七分寒仄,映在带笑的眼中,却如烟花一瞬就凋谢成烬】

【“走之前送你两句话,一是你这么大岁数还自称姑娘,恁是忒不要脸,二是你这把断剑也该换一换了。”苏执在这时竟醒了过来,或是说他从未醉过,说完后怪里怪气的笑了两声,伴着那一声酒坛摔裂在地的清响,骤然像死了一样又没了动静】

再不要脸也比不上你

【软剑缠回腰侧,低头瞅了一样苏执,抬脚将人踹在了地上,踩着苏执的后背,摇摇晃晃地走上了似乎没有尽头的街】
作者: 顾淮卿    时间: 2015-3-23 20:44
【一场春雨,几许寒凉,顾淮卿随手拎着一壶杜康,一季春如许,乍暖寒霜恰如其分的还流连在凉州境内,相比秦淮河畔的盎然春意,这里的初春恰有寒末沉香】

【如果说,去见颜萦是他离开桃花岛后的第一步计划安排,那么在这里看到颜惑便是意料之外的。一场命中不得善终的风景,必将成为命格里反排不得的劫数】

【他看着那人摇摇晃晃的从小酒馆出来,竟也不开口叫她,只是随着她的步子,同样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其实那一刻,他有些将酒壶藏起来,毕竟师妹给他的杜康,就剩下这一瓶了】
作者: 颜惑    时间: 2015-3-23 21:14
【长街无灯,唯星月照路,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找家客栈安顿下来了,可她却不想停住脚步。酒欲醉而未醉时,最是思君不见时。她无声的笑了,手不自觉握住了腰侧的剑柄】

【这一柄和十三名剑出自一个剑炉的剑,不知还能陪她走多远。而除了这个,她与他当真是没什么交集。她嘴角扬得愈高,月光照进眼里却是脉脉荒凉,可却在察觉身后有异后,骤然恢复了带着醉意的目空一切】

小弟弟你跟着姐姐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回家了?回家晚了,不会被打屁股吗?

【她笑着转回身,剩余的一只手背在身后,似是知道身后是什么人,才故意这么说的,却又似不论背后是谁,她都会这么说】
作者: 顾淮卿    时间: 2015-3-23 22:13
【昔日长安醉花柳,焚香聆月灯长久。师妹的杜康,仿若沁透千古,一壶醇香,妄思长远】

【早就预料到她会发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街道的距离唯有这一刻,竟让顾淮卿觉得如此短暂。她没醉,他也没醉,就好像曾经的年少,曾经的迷茫,都不过是清醒之下的选择罢了】

“大姐姐”难道不想喝酒?

【不过是一瞬间的沉默,顾淮卿便选择打破了这寂寥。他提气哪壶子酒,想来如今唯有这东西,是他俩唯一的共同爱好了】

这可是仅剩的一壶杜康了
作者: 颜惑    时间: 2015-3-24 22:08
【背过身时,清辉如水落了她飘逸衣袂,仿佛散发着人眼看不明晰的浅淡光晕,她一双淬了剑光流火的眼却亮的惊人,似能穿透夜色,将人心洞若观火】

大姐姐刚付了酒钱,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好酒令人动心,人却不是一个适合对饮的人,她再心纳百川,天高海阔,喜爱纵酒狂歌,其实却比常人更冷静,冷静到无情】

别勾得姐姐抢了你的酒,到时候可没出哭去哦

【朗声一笑,她不再看顾淮卿,转身便走】
作者: 顾淮卿    时间: 2015-3-27 21:38
本帖最后由 顾淮卿 于 2015-3-27 21:41 编辑

【酒之所兴,肇自上皇,或云仪狄,一日杜康。都说这杜康乃世间美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只是不知这解忧的杜康是否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解不解得那背了一地梨花春散的记忆】

【冷月深处,一地寂静,若非这周遭喧嚣嬉闹的叫吆声音,怕是这幅寂静的无情,终将成为一幅花卷,平静,却有生涩】

【其实颜惑不过比顾淮卿大了三岁,可是因为她出现在顾淮卿最需要 母亲的时候,因此,即使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对于顾淮卿而言,亦是一个不可伤害的存在】

【他们彼此,都是被伤害的,不是么?】

【不过顾淮卿并不想让颜惑知晓他的计划,毕竟那个人终归是她的妹妹,血浓于水。一地花香无情,勾起那年华似水的回忆。顾淮卿作势心痛将那壶酒扔了过去】

你不过大我三岁,却总以姐姐自称,莫不是真不想嫁出去了?

这是我从桃花岛带出来的杜康,如今天下间仅剩下这一瓶,若是浪费了,岂非遗憾?
作者: 颜惑    时间: 2015-3-30 15:29
【耳畔风声轻吟,长袖翩飞的弧度凌空描出浅绯的虚影,若红昙开灭的一瞬。浮生情难枕,美酒不可负。她仍背着身子,饮了一口酒,虽则此时她的舌尖已醉的分不清琼浆玉液和乡下掺了水的米酒的区别】

姐姐我早已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何况天下男人有谁入得了我的眼?

【即便是十三娉婷的年华,她也从未有过旖旎的心思。她一人活得自在潇洒,为何要为一个男人牵绊了脚步。何况由于她娘亲的事,她对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不信任】

【对于男人,可为兄弟,却绝不是她会把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展露出来的爱人。情爱是千丝万缕将人缠紧的丝线,她一点都不想懂】

酒我喝了,剩下的给你

【一震腕,酒瓶乘着夜风,循原路而返,她顿了片刻,放柔语气,轻声道】人活在世,遗憾难免,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作者: 顾淮卿    时间: 2015-3-31 10:06
本帖最后由 顾淮卿 于 2015-3-31 11:03 编辑

呵,果然你还是这样

【潇洒肆意,嗯。她就是这般了,顾淮卿如是想着】

【记忆中的颜惑便是如此,静水流深,沧笙踏歌,只一曲豪情,饮月千尺。经年难忘,当年少的顾淮卿纵身在桃花千丈、月华成章的桃花岛时,映入眼中的,不过是对那年少记忆的一种缅怀】

【或许对于顾淮卿而言,颜惑于他的意义,已经是一种不想再探究的存在。只要,她不妨碍他的计划】

【顾淮卿拂手接过飞来的酒瓶,带起一袖青丝,翩然成画】

【会在这里见到她,是顾淮卿不曾想到的;能这般容易放下那段记忆,也是顾淮卿不曾计划的。或许这段记忆,不适合被他那肮脏的计划所玷污】

贪嗔痴恨,可是人活着若没了这些东西,又有何意义?

【究竟是在问她,还是问他,顾淮卿已经分不清楚了】
你的手……

作者: 颜惑    时间: 2015-3-31 17:40
【手捋了鬓边发丝,她仰望璀璨星河,浩瀚天幕,月如玉盘,落在她眼里却是双月并现的虚幻之景,她知道她醉的厉害,就是连顾淮卿的话,也渐渐模糊不清】

好吧,姐姐今天就算你说的有道理

【眯起眼,一回眸,眼前如笼轻纱的身影,似从过往流年中走出的少年。她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比以前看的每一次都要长,然后才想起来顾淮卿问了她一个问题】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断了啊

【她嗤笑着,明明心中还清醒,却给了对方一个酩酊的答案。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朝着顾淮卿幅度极大的胡乱摆了摆手,她继续向前走去,前路,无月照】

后会无期
作者: 顾淮卿    时间: 2015-4-1 21:06
【嗤笑一声,望断江湖三千。那双明眸看似朦胧,却又似乎将什么都观察的透彻】

后会无期……

【苦涩,却又淡然,直到那抹影子从视线中消失,顾淮卿才慢慢吐出这几个字。无期抑或有期,又有谁知晓呢?】

【他们肯定会再见面的,只要有颜萦在,他们,仍旧被无数条丝线牵扯着】

————————结——————————
作者: 方锦晗    时间: 2015-4-22 20:41
————建元七年。春————
【一路奔波,路径此处,不禁被这繁华吸引,想着,瞧瞧这街市上的奇珍异宝,不由的慢下脚步,走过这个摊位瞧瞧,这边,一路走过】

【这边转着,耳朵却也不闲着,听着这些路过的人,说起的事,虽有耳闻,如今这世道越发不安稳,不免慌了神】

【正巧手中拿着一只玉簪,愣神儿间竟是拿着就走,摊主喊着拦住】

哎,我说你这好好的姑娘怎么学会偷东西啊?

【被这话一说呆住,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簪,连忙回过神来,道歉】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个簪子多少钱,我给你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4-22 21:01
客串周洪

【戒酒多日,肚中酒虫早已刮肚“声讨”,实在忍无可忍之下,翘了中军帐首领会议,跑到凉州城找葡萄美酒去了】

【才路过一个小摊贩,有一姑娘似乎拿着物什拔腿便走,为那小贩出声阻止去路。看那大姑娘,双眸水灵动人,一身素色,更显脱俗清丽】

【再看那小贩,一脸市侩模样,咋呼就出了声】

诶诶诶,人家姑娘不就是忘记付钱,至于你大呼小叫的?呐,周爷赏你一锭银子,拿去不用找了!

【转头跟那姑娘说道】

甭理这些个市侩嘴脸,看你是初来乍到吧,走,周某请你喝酒去!
作者: 方锦晗    时间: 2015-4-22 21:15
【这边摊主不依不饶,被闹着也是有些觉得厌烦了,身边传来的声音,抬头看去,看他丢了一定银子给那摊主,看那摊主嘴脸,真想撕了他】

【想着好歹也是人家搭救了你,出口刚准备道谢,听他后文,眉毛一挑,上下看了他一眼,转了个笑脸】

那这位兄台带路,方某便是不客气了

【这人脾性倒是爽快,不拘小节,这的路不了解,跟着他走,】

在下方锦晗,一路向着京城而去,路过此处,方才多谢周兄了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4-22 22:09
周洪

【闻其言,自称在下,有些新鲜,这大姑娘人是水灵,却是这说话用词,有些“不着调”,不过亦无妨,萍水相逢便是缘】

【随处择了一小摊子,请着人坐下】

姑娘,这凉州城好酒不多,佳品要数玉液葡萄,只不过这小摊子,怕是拿不出这么上好的臻品……

客官,你可说错了,小店正好有您所要的酒。

【话音未落,一旁的小二出言提醒。闻言心中大喜,立刻开了海口】

那就来三大坛吧。姑娘,可能接受?
作者: 方锦晗    时间: 2015-4-22 22:21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对,从小跟着师傅,与她说话的人里大多数会这样称呼,鹦鹉学舌版,也跟着他们学,独忘记了他们是男子,而自己却...】

【听他介绍这儿的酒,一会儿遗憾可惜的样子,听完小二的话,一会儿又面露喜色,笑道】

三坛而已,小女子今日就舍命陪君子

小二就如这位公子说的,三坛

【对小二竖起三根手指,小二点头哈腰,下去拿酒,看了下四周,撩了耳边碎发于耳后,不一会小二便是端上我们要的酒】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4-22 23:36
周洪

【闻言“舍命相陪”,当真是觉得今日翘了会议没白费!这便豪气赞许】

姑娘好气魄!舍命相陪倒不必,今日你我有缘相见,江湖人不拘小节,杯酒之间成情谊。

【待小二将三坛子酒尽上,开启封泥,凑近一嗅,深深呼吸不必,就觉鼻尖萦绕着淡淡葡萄清香,酸甜而醇香】

好酒啊!哈哈哈哈哈!今日果真是来对了!姑娘,来,周某给你斟酒一碗!

【说话间,抡起酒坛,倾倒流觞】
作者: 方锦晗    时间: 2015-4-23 10:26
【听他话语,同为江湖人士,倒也不拘谨,酒盖打开,鼻间酒气萦绕,酒虫被撩起】

好酒,周公子的酒量让小女子佩服

【一碗酒下腹,腹中滚热,抬头时见那公子直接抡坛喝,不禁有些佩服,如此豪爽性格】

不知道周公子路上可曾听说大宋与五雷盟之事?

【想起一路的听到的话,他是这的人应该知道的要比较多,又倒了一碗酒饮尽】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4-23 19:51
【闻其言,豪爽笑道】

区区三坛子酒,姑娘便说佩服,若是周某告诉你,一年前我在凉州城的小店喝了十坛子酒,依然不醉,姑娘又该作何感想?哈哈哈哈哈哈!

周某看姑娘,亦是爽快利发的人,今日有缘相逢,是周某的荣幸啊!

【昂头又是杯酒尽涸,半滴未剩。聆其所问,面色一滞,笑而代过】

这五雷盟与朝廷的对抗事迹,整个江湖都传遍了。然周某不过一介绿林草莽,这等家国大事,实在为难我老周的榆木脑袋,问不得,问不得。

那以姑娘高见,五雷盟可有胜利的希望?
作者: 方锦晗    时间: 2015-4-24 00:07
【听他说十坛不醉,满上一碗仰头饮尽,酒留口中,回味酒香,咽下甘甜入喉,又是一碗端起】

小女子难得遇上像周公子这般喝酒豪爽之人,不瞒你说,我自小也是个贪酒的人,遇见公子也是小女子之荣幸

【说着举杯,仰头饮尽,这次并未品尝,直接下肚,敛眸,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头冥思,摇了摇头道】

不好说,不好说,我一女子上哪会知道这些个事,再说了世事难料,只是方才路过街市时听着路人时常提起,这才想着问问公子是如何

作者: 萧胤堂    时间: 2015-4-24 18:59
【闻其原委,方才的警惕,稍稍按下,举杯笑言】

既是如此,那你我便不管这繁复杂事,来,喝酒!

【说着又是相邀对饮,不觉酣畅淋漓】

未曾想姑娘亦是爱酒之人,若是今日有意逗留凉州城,周某可为姑娘安排一二。
今日出门匆忙,家中琐事还需处理,这便不能多多相陪。

【从荷包中掏出几锭碎银子,放在桌面,抱歉道】

这些留着姑娘作打尖用处,顺着这街直走拐角就是家客栈,老板是周某老熟人,姑娘且放心去住。
那我这便失陪了,再回!

【拱手而礼,转身离去】

===结===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26 17:53
建元七年夏

【听阿满闲着无趣便带其出去一趟,顺然让马夫带我等去西街街市一程,在路上便是若有所思看着车外风景,对上次在轩辕湖救下武兄后,我们之间且是两不相欠,不过能认识这位侠士,虽交情不深,倒是我荣幸至极,这时已到了西街街上,我与阿满下马车,按老规矩,让马夫先去安顿马车,然而见阿满对热闹人街十分好奇,侧头对其笑言道】

看到什么好东西,不妨告诉我,秋衣哥哥会给你买,我在这等你回来,记得不要跑太远,去吧。

【抬手指向身旁卖扇小摊,示意我会在此等她,见阿满点头明意,转身便跑向拥挤人群之中,看她远去背影便轻笑一声,这丫头,还是忍不住性子想出去玩,笑而摇了摇头,转头看着身旁扇摊,扫视眼前无数折扇,看到以黄梨木所制扇子便抬手拾起,问言道】

敢问摊主,不知这把扇子的材料,可是用黄梨木所制?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4-26 19:29
【玲珑骨,七巧心。生死人,肉白骨。】

【传闻言,得玲珑骨者,替以血肉,安以巧心,便可起死回生。】

【苦寻数月终不得结果,加之霁雨以死相逼,温翘被心头重负压得丝毫没有喘息余地。听闻消息,凉州一人意外身亡,却在即将出殡之日忽然复活,除了生气稍弱之外,周身再无伤痕。或许是那传说中七巧心起了作用?】

【无论传闻到底是真是假,无论可能性有多大,紫衣男子仍旧是日兼夜程,一路向西,赶到了凉州】

【中途在西街落脚,沿途打听起死回生之人所住位置。】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26 21:51
【摊主闻言便笑呵呵点了点头,说我手中折扇正是黄梨木所制,还赞我有眼光,对摊主笑而不言,果然是黄梨木,低眸看着手里折扇上扇面正描绘着一枝几许梨花,不由而然想起幼时一些往事,想罢便拿起银子给摊主,笑言道】

这个我要了,这银子,摊主可觉得够了?

【摊主点头说够,随即将手里折扇放进腰间行囊中,心中想着要等阿满回来,将这个给她看看,此时正转头之时,突然有人撞了自个一下,不禁急走了两步,因撞击之故,有一物掉在地上,然而连忙扶着身旁摊前便站稳了些,待回神时,低眸看看行囊里缺了什么,找来找去,除了偃甲和刚买折扇之外,却找不到那个东西,肯定掉在了地上,放下眼前便低眸去找,发觉地上泛光的东西,伸手正拿之时,却有人捡了起来】

【见其捡起急要寻找的东西,那东西便是儿时有人送我的一个钗子,虽不符我男儿身份,但毕竟是我儿时回忆,钗子之事我不知如何来说,但他送我一物,我定当好好珍惜,只可惜当年一别,却再也没有见到他了,轻叹一声,抬手抚在胸前,低眸示礼道】

多谢阁下相助,请阁下将此物还给在下可好?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4-26 22:20
本帖最后由 温翘 于 2015-4-27 11:43 编辑

哦,你说的那人可是我们镇上名人啊,死了好几天还能活过来,这可不是神迹么!他住街口,诺,往这直走到头就是。

【男子向路人寻到了住址,言谢后便立刻赶往,谁知刚一转身,便与迎面一人撞了正着。】

【两人身形相差无几,加之温翘心有所念走势之急,相撞下不禁退了半步。一道星光从对面人身上泄了出来,落在地上。】

【成色温润,花纹古朴,是一枚玉钗。温翘弯腰,将只之拾起,一点记忆好像从远处卷来的浪花,悄悄湿了站在岸边人的鞋。】

【男子拿着玉钗,细细打量,光滑的钗骨在指尖摩擦,一个小小的温字蓦的使他变了神色。】

【对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只见对面站了一个容貌俊雅的公子哥。】

这是你的?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27 11:39
【见其默言摸索手里钗子,不由微皱了眉头,然而听其问我”这是你的?“舒展眉头对其点头示意,低眸看着其手里以白玉所制的钗子,玉色皓白,花纹似如流云,那上面还刻着小小”温“字,双眼微微垂下,苦笑道】

...这是在下儿时好友所赠,这玉钗是他双亲的定情之物,那时我笑他这般,岂不是要视我为”佳人“?

【想起自个对其打趣一句,而他却急忙解释说,等以后我若有了喜欢的女子,便将此物送给我喜欢的女子,以作琴瑟之好,等他之言便笑而接受,毕竟我们终将各自分别,也多谢他曾经照顾我一段时日,回过神来道】

抱歉,在下见此物,不禁忆起儿时旧事,难免有些多言了,望阁下勿怪。

【抬头对其歉意一笑,笑意却带丝黯然之意,这人海茫茫,我却不知道,待何时能再次见到他,恐怕他也不记得我了吧,何况过去了这多年,容颜变换,谁还会记得当初儿时玩伴】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4-27 15:18
本帖最后由 温翘 于 2015-4-27 15:27 编辑

【随着男子诉说,记忆如潮,将站在岸边的人卷入了回忆的最中心,一幕幕过往抽丝剥茧般越来越清。】

——你们欺负女孩子害不害臊啊!快滚,否则我打扁你们!

——八岁的男孩站在一群男娃面前,凶神恶煞的怒吼着,为他身后瘦小的身影建起一道屏障。男孩子们虽然人多,却拼狠不过,叽叽喳喳的跑开了,两个冒着热气的肉包滚裹着灰尘静静的躺在地上。

——男孩皱着眉看着肉包,狠狠的咬了一下唇,一脚将肉包踢得老远后,转身对着被他护在身后,个子稍稍比自己矮一点的小女孩说道:"脏了的,就不要了。等一会我帮你买刚出锅的。”

【回忆在这里定格,紫衣男子唇角牵起一丝笑,那是发自内心,与江湖无关的快乐。他抬眸,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对面的男子,面若冠玉,凤表龙姿,一言一行充满了书卷之气,若非眉宇间尚有一丝丰神飘洒,难免不会被人误认女扮男装。】

——“你,你是男孩子?!”掩不住的惊奇从男孩口中呼出,他实在想不到看似清秀可爱的“女娃”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男生,早知如此,就不该强出头,而是拉着他一同进退了。嘶,被打痛的脸颊越来越痛了。。。

【鲜活的画面几乎要冲破回忆,温翘举起玉钗,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戏谑及失而复得的惊喜】

既然这钗还在你手中,便证明你仍是孤身一人了。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27 18:04
【自从爹娘亡故后,我便一直在街头四处乞讨为生,那时我尚未会武,难免被几个同龄孩童欺负,我幼稚的想,以为这样活着,且还不如早死算了,忽然一人挡在我面前,而且还误认我为女孩子,或许头发太长,并未打理过,所以就这样被误认为女子也难怪,不过,想起来却是好笑的很,可奈何往昔如梦如烟,我且不知故人可在?若有朝一日,我等能重逢的话,我定然与其约于东篱下,共饮黄粱几杯】

...这么多年来,我孤身一人已是习惯了,我一人来此,也并非为了这儿女情长,但可惜了这钗子,他要是知晓我一人,并没有如他当年所说,去娶妻生子,想必他定是非说我一顿不可。

【对其轻笑几声,从年少私自离开师门,在江湖上四处漂泊,也幸亏得知昆仑神木一事,便以神木为追求,习惯了这人间喜乐,返回师门之意也渐渐消了,奈何流月楼人一直寻找自己,就连贪狼部的人也非要取我性命不可,看来我的清闲的日子,是不能继续享受了,无奈长叹一声,见其仍是没有将此物还予我,盯着钗子顿道】

阁下,这钗子...可否还给在下?

【伸手要拿起手里此物,可见其迟迟不给,不由皱眉看其,然而双眼移至其五官,无意察觉到其双眼之中,似是透着一丝惊讶和高兴之色,见状便扬眉一愣,随即再打量其面容几下,心生起疑惑之感,这位侠士很是熟悉,可是我和他明明不认识,但为何觉得好像认识他,而且还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你,究竟是谁?】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4-28 11:41
【对于自己的言外之意男子似乎尚未反应过来,而是沉浸在了回忆之中,温翘听他诉说往事,心内思绪翻涌,几乎忍不住要告诉他实情,原来这小子也尚记得当年两人的相识。】

【十年的变化太大,昔日瘦小俊秀的男孩如今已经成长为了翩翩公子,观他模样,大概是被富贵人家收养长大,如此甚好,少了江湖无依的漂泊,总算得上幸运。】

【念起小时候与他相识后,温翘总爱逗他,甚至拿初识误认为女孩当噱头,次次闹得不可开交,小脸带怒才作罢。】

【想到这里,紫衣男子玩心再起,他蓦地上前一步,冷不防将手中玉钗稳稳插入对面男子发髻之中,而后笑道】

当然,这本就是送给你的。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28 13:04
【忽然见其趁着自个愣神之时,将这把钗子插入发髻上,听其言便速速回过神来,抬手抚着头上旧时玩伴所赠的钗子,然而看其唇角笑意,心中便明白眼前之人,便是当年的他,不由而言道一声果然是你,又想其方才之举,连忙拿下头上钗子,淡言道】

当真胡闹,你怎能大庭广众之下戏弄于我。

【语气带一丝责怪和喜悦,我居然没想到,在我眼前的陌生人,却是你捣蛋鬼温翘,这么多年来,你当真跟小时候的你变得不一样了,不过,就是你爱作弄人的性子,却没有更改一二,无奈道】

你这毛病,何时能改掉,小时候受你欺负,我且就认了,可到现在你还是那样,让我情以何堪哪...

【抱怨一句便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谁让我生来羸弱不堪,还被这小子误认女孩,接着被其作弄数次,再这么样,毕竟他救过我,又愿意将好的东西与我一同分享,这份情意,我不知如何还清,笑言道】

你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4-29 12:00
本帖最后由 温翘 于 2015-4-30 10:26 编辑

【总算是被认了出来,温翘欣然的同时也不免感叹岁月变迁,虽然眼前人和幼时一样安静、谦和,但从当年小小的个子变得如今和自己一般高,内心还是有诸多感叹。】

【毕竟十多年来,两人的遭遇,人生全然发送翻天覆地的变化。】


尚好。
【回想自分别后所有境遇,温翘的眸色变得黯淡。幼时性情叛逆乖张,为此得罪不少人,甚至被毒打仇杀,所幸绝路之境遇上阎王,方才有了重生机会。】

【只是阎罗森狱,又会比凄凉尘世好到哪里去呢?不过那也是曾经了,紫衣男子扬唇一笑,阴郁之色一扫而光。毕竟久逢故友,怎能叫这种事扫了兴致】

看你模样,这十年来过的不错啊。





作者: 谢丘衣    时间: 2015-4-30 15:47
【闻其言便抿嘴淡然一笑,双眼再打量其眉眼,似是透着一丝冷漠,心中无奈概叹不已,我相信你这十年来过得很好,虽你现在不似当初调皮的模样,但你的确稳重了许多,我为你感到高兴,可惜当初你我一别,却不能帮你分担这一路来苦痛悲欢,而如今你我旧友重逢,只要我丘衣还活着,定当护你周全,就如儿时你护我一样,伸手轻拍其臂膀,笑言道】

还好吧,这十年来,我遇到不少人与事,你若想听,我们且不妨找家酒馆好好畅谈一番,以贺你我重逢之喜,对了,不知阿满她回来了没有。

【说到阿满便抬头望了望前方,此时有一个红衣女子走来便上前迎去,然而听她说着一堆好吃的好玩的,便是勾唇笑而不言,随即转身唤其过来,给阿满介绍自个儿时好友温翘,而阿满不怕生跟他打个招呼,之后我与温翘一同陪阿满去买她所说的吃的和玩的,直到晌午,找个酒馆叙旧一番,待话别时,告诉他,若是有空,且不妨去找我们,见温翘走后,两人按着老规矩去找马夫,坐着马车返回客栈,可见阿满不由打起瞌睡来,故作低下肩头给阿满当作枕头,自个端着身子微眯了一会,由着马车一路轱辘至客栈的方向】




作者: 江芜芜    时间: 2015-5-15 22:20
=建元七年 秋=

【跟着同行的师兄师姐们来到燕山,在此地逗留了好几日,之前在渡口的时候手腕意外地骨折,是以只能用木板将其固定住,行动多有不便,因此向师兄们告了假。】

【一个人在客栈里待着也实在无趣,正好来了好几天也没好好逛逛。打小便被送到昆嵛山上学武,这可是头一次下山,和外面的世界阔别好几年,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于是收拾好东西,随身带了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这就出门瞧瞧。】

【向客栈的掌柜打听了这附近最繁华的地方,自己是最爱凑热闹的,二话不说便朝着街市赶去。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果然好多自己未曾见过的东西,十分有趣。】

【这时听见不远处一阵敲锣打鼓声,好不热闹,忙为手中的簪子付了帐,还没来得及放进包里便向那嘈杂处奔去,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玩意。】

【待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摆了个擂台,一面大大的锦旗悬挂在擂台中央,上面写了几个红字“比武招亲”。舞台上一个面容娇俏的绿衣少女,约摸十六七岁,正和一个中年壮汉比武拆解。那女子身姿轻盈,武艺灵活多变,颇有四两拨千斤的意味,几番交手下来,明显是她占了上风,打的那壮汉节节败退,招架不住。不由得感叹到。】

好俊的功夫!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5 23:21
【二入云州恶人谷,却都是铩羽而归。第二次入谷,更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人不仅知道我魔门秘籍的事,而且武功高强,似是对我魔门的事特别了解,但我在门中确从不知道有这么一人。】

【恶人谷出来,辗转来到了凉州。】

【客栈出来,无所事事,沿着街市一路闲逛。但见前方热闹嘈杂,一时兴起便挤了过去。】

功夫是不错!那壮汉也不过独有其表!

【挤至擂台边,恰是壮汉节节败退时,遂接着旁边一女子的话言道】



作者: 江芜芜    时间: 2015-5-17 00:45
正是!

【看那台上比武正入迷,听见旁边人接过自己话茬,也不自觉地应了一句,话出了口,这才反应过来,望了望一旁接话的男子,并不熟识,想来也是一时兴起接上两句,便也不放在心上。】

【扭过头,接着看向擂台之上,那壮汉已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败下阵来,悻悻下了台,台下一片哗然甚是扫兴。嘈杂间,只见另一男子紧接着便登上了擂台,拿起兵器便要开打,丝毫不留给那女子喘息的时间。】

哎!你好歹让人家姑娘休息休息,一上去就开打,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见不得那人投机取巧,一时气恼,不禁喊叫了出来。话音刚落,却发觉四周无人应和,反倒是将我望着,好像把我当怪物一般,让人来气。】

看什么看啊!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7 01:07
【那壮汉也是脓包,三招两式就被那妙龄少女给打发了。看那少女一招一式颇为严谨,内力也过得去。环顾左右,除了擂台上一老者看起来颇有功力外,其他人似都无法与女子抗衡。思至此,忍不住手有点痒痒了。】

【可仍是有不自量力的人上去了,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轻轻一笑,继续瞧着热闹。耳边传来旁边女子的话语,不由一愣。向她看去,原来是一个小姑娘,难怪这么天真,笑道】

姑娘你第一次江湖上混吧?

作者: 江芜芜    时间: 2015-5-17 20:52
【话一出口,周围许多人便也扭过头去,这下才消了消气,却又听见身旁一人发声,定睛一看,不就是刚才接话那人?】

哼,与你何干?

【想来自己下山不久,也算是初涉江湖。但这江湖上的规矩倒也未免太奇怪了些吧,还不许人打抱不平了?】

你们这些人,见到人家姑娘吃了亏,只是在一边看着,还倒责怪起我不懂规矩了。你倒说说,这算哪门子的规矩了?

【说话间打量对方,看上去似是武功不俗的人物,但自己也不能确定。假使真是如此, 那自己出言不逊,再加上手上带伤,要真是动起手来,岂不吃亏?】

【但话已说了一半,要是这时收回,更显得畏畏缩缩,沦为笑柄,索性全部抖了出来,且看他有何反应。】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7 22:39
【与她对视几眼,但见对方看起来着实天真可爱,许是哪门哪派偷跑出来的小弟子。笑道】

姑娘难到不知道言多必失吗?看那擂台上女子招式严谨,功力自也不弱,这台上台下没有几人是她对手。还有,那台上坐着的老者想必是该女子父亲或师傅,此人更是武功高强。他们这“比武招亲”肯定有猫腻,哪里需要姑娘你好心。

【言语间台上比武已是分出胜负,使剑男子被连人带剑给踢下了擂台】

作者: 江芜芜    时间: 2015-5-17 22:53
【闻言,不禁朝那擂台上看了看,似乎真是如他所说,那老者瞧上去也武艺高强,不过倒也不能断定这比武确是有什么猫腻。诳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吧,难道是他们手痒痒了,上这来打着玩?反正自己是看不明白。】

是吗?要真是如你所说,那倒算是我言辞过激,是非不分了。

【说话间,听见擂台方向乒呤乓啷,似是兵器落地的声音,望去才知道,之前上台那男子已被打败,狼狈的从擂台上摔了下来。】

【眼眉一挑,指指擂台方向。】

哝,那个人也没拣着便宜。你要是有本事,倒不如上去拆穿台上父女的把戏,否则呀,我也只当你逞口舌之快罢了。

【一来是心中仍有不甘,二来也想看看是否真如他猜测的那样,比武招亲不过是一个幌子,背后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7 23:11
本帖最后由 彦枫 于 2015-5-19 01:51 编辑

呵!在下可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再说万一打赢了可我又不想娶那女子 ,那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说着,复又看向擂台,又有不怕死的上去了。】

【虽是有些手痒,但也不想上台去。这几日练功,魔力反噬迹象日渐严重,已然有无法控制之势。那老者气定神闲,太阳穴高高鼓起,内力想必极深,实在不想趟这浑水。向姑娘打岔问道】

看姑娘穿着 ,想必是江南人,怎的一人来这燕山兵荒马乱之地?

作者: 江芜芜    时间: 2015-5-18 17:40
【听他言下大有打退堂鼓之意,但又觉得对方武功似乎也不弱,许是真像他说的那样不愿多管闲事,又听他好言相问,也不似故意刁难,心下也没有再和他较真之意。】

我是昆嵛派的,此次下山是随师兄师姐们采购物资来了。

【自己在山上一待就是十多年,对山下的消息闭塞得很,虽然出外回来的师姐师兄们常常聊到外面的态势,但也总想着与自己无干,也不怎么打听。这次下山才知道,这燕山一带战乱纷起,并不太平。】

【在这待了好大半天,估摸着姐姐他们也该回来了,害怕她们回到客栈见不到自己会着急,于是准备打道回府。】

我出来太久,现在要回去啦!再会。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5-19 02:00
本帖最后由 彦枫 于 2015-5-19 02:13 编辑

【难怪这么可爱,原来和那小月亮一个门派。想起与小月亮的两次相遇,当真是好气又好笑。】

【许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小姑娘告辞离去。本想向她打听打听小月亮的事,又想到这实在过于冒昧,也只好作罢。看着小姑娘离去背影,一阵恍神,似是那就是小月亮。好一阵才缓过来,茫然看向了台上,意性索然。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周围都是一群不自量力的人】

【转身往原路挤出人群,往客栈走去】

……结……

作者: 池扶归    时间: 2015-5-25 19:15
本帖最后由 池扶归 于 2015-5-27 13:25 编辑

======开======
时间:建元七年冬

(山川秀蔚,疆域无涯,中原果如阿娘说的那般,地大物博、富庶繁华。闾阎铺地,市列珠玑。人流接踵,好不热闹,落在我耳朵里却感喧杂。)
(一阵朔风卷来,更是没了逛的心情,见夹道酒旗招展,随意择一家,越阈而入,落座拥毳衣,招呼小二上酒。)
(候少顷,不见酒来,旁桌却已呈上不少下酒菜,桃花眼半眯,心头不满,掌拍桌几,一壁指着邻桌女子,一壁诘与那小二)凭什么我先来的你倒给她先上?!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5-10-25 15:03
——承平元年·春——


【春雨淅沥的痕迹,青砖上还残些水痕,那是昨夜落的雨,她听了一夜的雨声,看了一夜红烛摇曳的残影。今日是她新婚的第一天,窗外黎明,单薄的窗纸怎么也挡不住那日光的脚步落在屋内的地面。身后是绵长的呼吸声,她半起身,侧眸看了一眼。那是她新婚的夫婿,面色苍白,唇色殷红,燕山贺府的大少爷。】


【却哪里是个男人,这方看着,分明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长吁一气,一声轻叹。边塞不太平,连累这个姑娘一人苦苦支撑这偌大一个家族。贺老爷与贺夫人,将这姑娘自幼便当做是男儿来养着,久了,久了,便也是雌雄莫辩。】


【可姑娘大了,总有一天是瞒不住的。自从离开了那个人以后,她辗转燕山,最后便入住了贺府,那一日,这个姑娘跪在她面前,允她一诺,只为了一纸婚书。她便在这城中,从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成了贺家的少夫人。】


【街头巷弄免不了闲言闲语,她一个人在外面,孑然一人,也习惯了不在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


【她也只是为了寻一个安身之处,也当时顺手了了友人一桩难处。】


【自床榻起身,拢了一件外袍便推门而出,墙角的白狼酣睡依旧,时光荏苒,现下这些细小动静也再不能让这山中野狼警惕了。】


【院落树下一人独立,轻轻合上了门,她往那树下走去。】


欢姐姐,昨夜休息得还好么。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10-25 19:10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10-25 19:12 编辑

【承平元年,距建元元年已有九个年头。她离开大辽九年,离开佛狱三年,头一遭觉得累。幽云燕山,她曾在这死过一回,亦把这处当做家乡。凉州毗邻五雷盟,她熟悉这片风土,却再也没有故人。】

【凉州边陲的小镇又长了新的一茬幼儿,她遇到几年前那个带着白狼的小女孩,如今亭亭模样,已然端庄俏丽,只是那狼还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青春如斯容颜,她已感觉得到衰老。】

【入住到她夫家后本想同云荒通信,却在驿馆听得风语,道那家儿郎其实是个姑娘,这桩骗婚有违人伦,新晋的娘子不知怎么就被骗了来。她传了信便回家中,不见那白狼走动,想是她还未起,便在庭中候她。细细回想她平淡模样,又似乎并非是骗。】

【待得那边开门声起,回头见她盈盈出门,点头。】

嗯。

你睡的好么?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5-10-25 19:45
多事之秋,又怎么能安心睡下呢。


【她是知道欢姐为何会在这里等着她的,她们不过一面之缘,那日偶遇,她也只是提了一番昨日婚事,没想到竟是应下来了。她本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可那日欢姐应下,她心中也是暖的。】


【人心冷暖自知,她本以为那件事过后,除了远在京中的爹爹,再不会有人挂念她了,可想想,也还是有的。】


贺府家大业大,祖上积下几辈子的家产,人丁兴旺,可人心不齐。她一个人苦苦支撑,我不忍心,况且我刚来这里时,也无人收留,这件事我还是能答应的。


【随口一句解释,她想欢姐姐便是明白的。贺府之中,当然人人都知道这大公子是个女扮男装的,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贺子卿年过二四,迟迟不娶妻,府外风言风语愈加。】


【一开始,她也是没看出这贺子卿竟是个姑娘家,第一次知道时也是意外,但想想这世间何处不是个勾心斗角的地方,便也明朗。】


【这婚事是个买卖,各取所需罢了。】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10-25 19:53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10-25 20:01 编辑

【听她徐徐说着,她一腹言语竟是打了结,本拟问她缘由,她这般说道似真如其事一般。凝眸睇她。】

真的?

这些情爱,我是不懂的。可我也知道,寻常女儿家,都想落门好亲事。

你上次说你是有家人的,你家里人呢?可有人来?

【贺家上下竟也默许了这糊涂婚事,倒是奇。想来也并非风俗如此,眼前姑娘不似当年明亮模样,翠袖年纪便没了生趣么。她还念得她十八岁时重阳前夕,漫山秋菊灿地逼眼,她在第七天亦是风头最盛的时候。】

这几年,你都在哪?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5-10-25 21:11
“这些情爱,我是不懂的。可我也知道,寻常女儿家,都想落门好亲事。”

【听这一句,她眸中笑意更深了几分,寻常女儿家,可她一个狼女,就算被爹爹带回了江府,教化十数年,却也算不得什么寻常女儿家了。】


我没跟爹爹说,他也不知道,便也没来了。


欢姐姐你放心吧,我不过是贺家堵上外人嘴巴的一个缘由,等日子久了,这里安生了,子卿随便找个由头,那一封休书下来,也是可以的。


【牵着欢姐姐的手在树下石桌一旁坐下,她轻拍着那柔荑稍作安抚意思】


贺府不比京城富贵人家差,我待在这里也不愁吃穿,等这厢尘埃落定,我回去京城了,天高皇帝远的,别人也不知道,也不碍事的


我呢,每年都会离开京城来燕山府这一带四处走走,寻常女儿家都是养在深闺,我已是这般不寻常了,自然是不能安心待在那屋子里的


你不也是到处走走看看,没有消停么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10-26 21:43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10-26 21:48 编辑

【如此么……更多留意眼前女儿,她不近爱欲,因她不信。不念则无惧,她时时在赶着追她无尽的贪欲,却似一直在顾虑。她怕接受。】

【年岁不可计,情义不可计,信诺不可计,她不试图去抓不可把控的东西。】

【由是点头,亦不惜她名声。本便是无用的评点。】

你欢喜就好。

这世上能同姑娘家成亲的,怕也是不多。

我原本以为,你有一日也会为那狼寻个窝去,却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你竟也喜欢到处走。

燕山府,你都熟悉么?我……有个故人家乡在幽云边界的小山村,你去过么?

【她像是上瘾,处处探听细碎的消息,仿佛听到那一星半点,便能把莫一刀抓地牢些。他扎根的地方,她不陌生。如这姑娘,似乎无处可去,却是愿驻在此。炊酒含沙,竟真的像是她生活了十几年般。】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5-10-27 19:41
“这世上能同姑娘家成亲的,怕也是不多。”

【她听这么一说,竟突然笑了起来,春风飒飒也扬些柳絮,每个人一生飘萍,或尘埃落定,或四处跌宕,可终归有落叶归根的一天。若说嫁做人妇便是一个女人的归宿,那她这归宿确实也算是世间少见了。】


自然是欢喜的,这世上不欢喜的事情,我也是不肯去做的。


【而曾几何时,她也因为一个人,做了许多自己不欢喜,也从未做过的事情,那时哪里想到那么多,许多事情,不过是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转眸扫去那些思绪,她静一分,承接下言】


我去过的地方总是不记得名字,你同我说说那里有些什么,指不定我去过。


你也知道,我早两年懵懵懂懂也不谙事,有太多东西也没什么记性了,也就这两年开窍了,才懂些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10-27 19:51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10-27 20:06 编辑

【分明是欢喜的话,脱出口边却未带起丝毫涟漪。当年京郊上杏目中明艳神情早已暗去,她亦是倦,倦这身戾气守着她,又甘愿溺死其中。】

【她看着云荒生子,昀华白头,愈是不懂痴缠情丝。因是惜命,也吝啬心意。】

欢喜也该高兴些的。

【随意带过一话,自她身畔走过,疏疏搭着的葡萄架绿意青葱,没有半点衰气。蓬勃的生的迹象,如眼前女儿,繁盛的美。】

那小村落叫莫家庄,只有几十户人家,现在大约多些,很擅长酿烧酒,幽云二地都有售卖,你一定喝过。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5-10-27 20:13
酒...这东西我尝过一次,被训斥了一番,却是再也没碰过了。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从小楼里跑出去,被人骗进了小酒馆灌酒,她就尝了那么一小口,被辣得不行,当场就掀了人家的桌子一溜烟的跑了。回去之后,那人嗅着她身上那一丝丝淡淡的酒味,拎着她说了个清清楚楚...再后来?再后来她也记不清了,就连那人的模样,如今也是记不得的了。】


莫家庄,我没听过,大概是没去过吧、这两年我倒是往深山野林里跑得勤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明白,也不会追问。不过欢姐姐不一样,她大概是她在这世间...为数不多的朋友。大抵是能算得上朋友的吧。】


欢姐姐是想..找人?子卿或许有法子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10-27 20:46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10-27 20:52 编辑

【她喝过那酒,粗砺的辣,辣地呛喉,却颇受渔人的喜欢。支船捕捞的渔夫扛不过海风,灌一口烈酒烧心肺,便暖着蒿撑回岸上。喝惯了便也不觉得辣,只是离了它,就觉孤冷。】

那你一定要去尝尝,燕山府有名的东西多,可入民俗的东西,莫家庄的酒是第一等。

【听她道那贺家女儿,商贾人脉广,想来是甚多阅资。踌躇片刻,点头道。】

好,你这样夸她,我可要去瞧瞧你这……夫婿多厉害。

进门多日,未见主人也是不妥,你带路吧。

——————结。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17 23:16
——承平元年-夏——

【燕山府的夏是气候灼人的。坐在贺府的偏厅一隅,她手中捂着一盏热茶,水雾氤氲在眸间明灭未定。京城到燕北并不遥远,可她却觉着这像是跋涉千山万水般的疲倦。主人未至,案台的另一端坐着的是武三叹。】

【一路的舟车劳顿,她也会有时疑惑。武三叹防她是防的紧的,日子愈是久,愈是能察觉得清晰。她垂眸望着杯中碧色的茶水,漾开淡淡的馨香。中原人极爱饮茶的,都说茶能清目醒脑,可那茶水搁久了也会变得浑浊,望不见底。她亦不知晓自己趟这浑水究竟为了什么。】

【她带着武三叹来贺府只是见一见那个江姓的女子,早两年在燕北曾有一面之缘,机缘巧合下,那姑娘曾答应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燕山府境内,无论何处,在所不辞。】

【偏厅的门被推开,她抬眸望了过去。】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5-12-17 23:32
【今日早些时候有人找来了贺府,说是京城来的隰桑姑娘。她与子卿说过之后,便令人将来人带到了偏厅稍后片刻。她还记得那叫做隰桑的女子,是个外族人,最过目不忘的是她永远没有血色的面色。她知道那是个身患痨疾的人,所以应允了一个承诺。】

【推开偏厅的门,桌旁坐着的却不止隰桑一个人,她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却迅速的压了下去。转身阖了门,走到了桌旁坐下。】

隰桑姑娘,许久不见了。

【她将视线转向了一旁坐着的男子,那话是有几分笑意的,却带着一丝疑惑】不知这位是....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武公子。”

【轻笑了一声,她微微颔首以示礼节。看着隰桑依旧苍白的面庞,伸出手在她腕间轻搭,却忽的不言语。隰桑自己便是个医者,她不过略懂岐黄,可脉象孱弱比前些年更甚,眸中染上一丝担忧。】

隰桑姑娘今日造访可是有什么难处了?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18 05:14
【一路北来,武三叹发现这个名为隰桑的女子并不是想自己想像的那样暗怀鬼胎,反倒是一派落落大方,让他捉摸不透。不止一次武三叹也认为自己错怪了这位女子,也许她真的只是为了消息,真的只是为了金钱,真是只是为了自己……然而每当武三叹心中有了这个念头,他便会立即戳破自己的幻想。他自己不能相信这样一位奇女子会是这般简单,多年猜忌的生活已经让他不是那么愿意轻易相信他人,或许隰桑真的是如此,但是武三叹情愿不在相信任何人。】


【相伴一路武三叹倒是处处提防,隰桑反倒是轻松自然,这一日落入燕山府郡进入内城来至一出落落大宅,遥遥可见两个鎏金大字“贺府”。武三叹自然不知道这座贺府的主人是谁,但见隰桑倒是简单传达通报一番便被府中仆人迎进内院。武三叹见此也不得多问,只得垂头缓缓跟上。】


【再进会客偏厅,雕琢古朴,瓷器古董,倒是一幅清新淡雅之意。分主客落了座便有仆人奉上茶水,武三叹平素并不善饮茶,自然也不是什么品茗大家,不过他只浅酌了一口,心中便不由得暗赞一声:好茶!】


【正在愣神之时忽见一女子翩翩而来,身形妙曼,略施脂粉,倒是一股天然天成的霸气。武三叹心中捉摸想必此人便是贺家的主人,正想起身施礼却见那女子与隰桑询问自己便直接颌首示意。】


【那女子倒是好不介怀自己,看着隰桑憔悴的面容不忍出手搭脉。武三叹与之同行数日,自然知晓隰桑似是身有旧疾。只是此女高傲强硬,倒是未向武三叹透露丝毫,若不是武三叹细心留意只怕还看不透这其中玄妙。


【又听那女子与隰桑二人攀谈,自己一个外人自然不便打扰,便也不在查杂,一面留意观看着贺府精美饰物,一面却早已心绪纷飞】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18 12:22
【女子的手指搭上她腕间的一瞬,指尖微灼的温度她也是觉着烫的。这冰冷的身骨若非她此时此刻还睁着眼,说着话,仍有呼吸起伏,旁人便觉她不过一具尸骨罢了。她没有闪躲,只是望着女子眸中一闪而过的忧色。】

贺夫人,你们贺府是燕山这一带的商贾大家,门路自然是有的。

【明人不说暗话,对着江墨玦这样的女子她更无须遮遮掩掩。她知道,这是一个幼时与狼为伍的女子,近些年虽然沾惹俗尘,却性子里不少那些干净洒脱,不喜欢拐弯抹角。】

【搁下了手中的瓷杯,她将视线转投于坐在一旁几分神游的男子。轻笑一声,武三叹的身份她不好挑明了,若是只有她与江墨玦二人,倒是无妨,只不过这人生性多疑,还是顾忌些好】

前些日子有一路南来的商队,是武公子手下的【她微顿了话头,重将眸光落于对面女子身上】可是这一路人却有来无返,贺夫人可知道?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5-12-18 13:02
南来北往的商队有许多,贺府在燕山府一带都设有几个驿站

【隰桑这一次突然寻来,她以为是有什么事情真需要她帮助。如今看来,是为了旁边这位男子。心中暗叹一声,只是可惜了这姑娘好好地一个聪明人,却不愿接受她一番好意。当年便是几次推托,如今便要用这么一件事情来了结。】

前些日子管家才呈上来这两月的消息,是有这么一队人,没到州境都不在驿站留宿,反而在那荒郊野外过夜。生怕别人不去抢似的。

【既然隰桑要知道这些,她也就丝毫不隐瞒。】不过快到凉州境内,这队人却不见了。

【自顾着倒茶一盏,轻啜,微润了唇角。】不知道是不是武公子手下的这队人马?早两年也有一队人,为了赶路时常夜宿荒郊,不过那是西夏喻府的人,与我们贺家往来繁密,一路上也颇多照顾。近两年他们不做这一片的生意,倒是许久不见了。

我刚接到这商队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喻府的人又来了呢,谁知道不是。

元年过后燕山府太平了许多,不似往年兵荒马乱的,有人趁火打劫。武公子日后若再派人来这一带,也可以先与我打个招呼,一路上也方便有个照应。

【这自然是客套话了,她笑了笑】武公子还想知道别的什么消息,尽管问,我遣人去问了,这几日必有答复。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18 19:23
【武三叹听那位“贺夫人”如此一说心中料定所说之人必是冥教教众无疑。冥教众人行事一向孤僻,喜走无人小路,另辟蹊径,不想在这北境燕山府居然反被歹人上了套儿。再看这位贺夫人想来应该是有些身份,于是起身恭恭敬敬的向她施了一礼。】


多谢贺夫人,天北燕山府路实在不是在下识知势力范围,今日还请夫人出手相助,帮在下探明那一队人马行踪,武某必有重谢。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5-12-18 19:34
【这边点头应下了,她转眸望向隰桑】

那我这便去吩咐一下,你们二位就在这院子住下吧,里间便是两间寝居,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去做。

晚些时候我会吩咐人来一趟,有一件东西是一直备着准备给姑娘送去的,既然姑娘今日来了,就交到姑娘手上吧。

【那是早些年她寻获的一套刀剑,她平日里也用不上,贺府一众也没些能使的。毕竟是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也不好去做些买卖。】

【这番说完,她便合门而去了。】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18 19:56
【江墨玦出去之后,偏厅一隅又归为沉寂。只有她端着杯盏轻声啜饮的声音。一路匆忙的到了,这边有些消息,她终是觉得自己可以好好歇息一下。素日里风轻云淡,可她却是爱将自己迫个紧凑的,这会儿放下心来,困倦涌上。】

你放心吧,贺夫人说了会帮你探查,就一定会尽其所能的。

【平日里娇慵的嗓已携带了几分沙哑,轻叹一声气。一双眸垂下,却有几分模糊,身子实在是乏得紧,可她却还有话未说完。】那日你多喝了些,许是没听我说的

【强打了几分精神,缓了一息,将手中的杯盏握得紧些,想将身上微寒的气息祛散开些。】

武尊不会不明白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可是——这风会不会招得大了些?【一声轻笑,伴着几声轻咳,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不见丝毫的血色。】冥教北上的人马,当然不止这一队,据我说知,冥教树敌可不止天一教,难道平日里就没有别些人觊觎么?

这风刮得太大了,里三层,外三层,竟然能刮到武尊的耳朵里呢...

【话不多说,也不点透,她已置身其中,却不能多加干涉。她身后的秘密早已是剪不断理还乱,更没有多的心思去计较那么多。她只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必有乾坤。】

【一番话说完,她撑着桌面站起了身,一双眸已是半睁着,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微倦。】武尊不妨细想一下,或许能有...别的.....

【话音未落,却忽觉一阵眩然。摇摇欲坠。】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18 20:39
本帖最后由 武三叹 于 2015-12-18 20:41 编辑

【贺夫人转身离去,房中便只有武三叹与隰桑二人。二人似乎还有芥蒂,一时偏厅之中倒是甚为安静。终究还是隰桑打破僵局,起身先开了口。说完宽心之言便又说道了正题上。】


【武三叹也知晓隰桑言语之中的深意,的确莫说别的,便是冥教之中武三叹也知道各个势力暗中勾结并非完整一块,自然江湖之中也是纷争別起。天一教如今已被自己全部铲除,再无反扑可能。但是谁又能说江湖之中冥教再无宿敌?武三叹对于这些事情早已心中有数,委身冥教也不过是为了积攒自己的势力罢了,今日这般从天南来至天北其实还有深意。这一队人马乃是武魂殿嫡系,换句话说更是武三叹自己信得过的人,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就这般莫名其妙失踪,若让武三叹不心急也是不可能。】


【武三叹正在沉思,却见隰桑一个踉跄站立不稳,险些跌倒。武三叹连忙上前接起她,将她平稳放在座处,看了一眼她憔悴的面庞,心中顿生怜爱之情。】


月姑娘,你没事吧,我请贺夫人召唤个大夫给你看看吧。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18 21:10
【这偏厅里很是安静,她被扶起重新坐在椅上,待那眩晕缓了一阵过后只觉得脑中嗡嗡的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吵。她眉头紧颦着,几分郁色,一双眸紧阖起,长睫微颤。她有时也会似这般忽然病起,可那时有禾裳在身边照顾着,可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沉珂不愈的身子,不想正是夏季,这病来山倒,也是这般的叫人无力支撑。】

不用...【细如蚊呐的声音回应着男子的询问,她本就是个大夫,更何况师父都束手无策的病,旁的大夫又有什么本事来叫她洗去这一身的沉垢。她指尖碰触到一丝温热,是男子扶起她的手,下意识捉紧了在手心里,微微抬眸,视线几分模糊。】


【她此时是混沌着的,脑子里满是拥挤嘲杂的声音,压迫着神经叫她没个思考。恍惚之间她似乎又看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少年,轻轻牵扯了唇角有一丝笑容,她声音极低的,却有几分柔和】


没事...我今天有乖乖吃了母亲送来的药,一会儿就好了..


影山...【轻声呢喃着,她将头枕在那人肩头,身上几分寒意更深了些,叫她唇上都有几分乌色。】


我就要去中原了...神影斋那日给父亲..给父亲传了话,叫我去雾中楼...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可她却又觉着不对的,她那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影山了。那时候,日子还是那么过,母亲来看她看的勤了些,可不过是叮嘱她去了雾中楼之后不要肆意妄为。她从生下来便是家族中的傀儡,即便这副模样,最终也离不了要被摆布的命运。影山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自己要去中原。】


【他已经死了。那年...那年她试药,用错了剂量,影山就死了。她在那棵樱花树下坐了许久,那树下埋着那个少年...】


不对...不对....


【她口中又胡乱的轻叹了一声,她有些惘然的抬起头,一双眸望着男子的脸,那不是影山,她糊涂了,她应该去里间一个人躺下,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动作有些慌张,站起来却猛地往前栽去,牵连着男子一道跌在地上】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18 21:29
【武三叹似乎听见隰桑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如泣如诉。只不过言语过于低沉,倒是分辨不出,只是一句“影山”听得分明。】


(影山?!影山是什么?)


【武三叹不由得一愣,武三叹并不是她腹中蛔虫,自然猜不透影山是何物,但是从隰桑那音容间他可以看出似乎对她来说是极为珍视的。再听什么她说,言语断续,隐隐又有雾中楼三字。武三叹更加捉摸不透,更不知晓影山和雾中楼又有什么关联。正待他不得其解之时,却感觉隰桑一个踉跄跌倒自己怀中,自己一个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环抱着的美人倒是在武三叹的支撑下没有跌伤,倒是武三叹脸上囧态尽显,这般被一个弱女子撞到在地还是第一次。如此尴尬若是让外人知晓还不笑掉大牙。】

【武三叹扶起倒地的隰桑,自己整理 一下衣衫站起身来,又搀扶隰桑坐好打趣说道】

月姑娘,你没摔着吧?姑娘身体不适就不要乱动了。若是还有个下次难保不会再有这般结实的人肉靠垫咯。


【转念一想,又问道】


方才姑娘说起的影山和雾中楼都是什么,武某倒是很有兴趣。

作者: 隰桑    时间: 2015-12-18 21:51
影山..【她仍旧是浑浑噩噩的,有些迷惑的望着他,她不知道为什么影山会这么问,只是她实在太累了,只言片语便将她要掩藏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忘了...?影山..伊藤、柳生三大家....


【声音断断续续,一只手搭在桌面扣紧,她已经无暇顾及影山为什么会问自己的家族姓氏,为什么会问到雾中楼。雾中楼,那是神影斋安插在中原的一个隐秘存在,为了搅毁那个地方,为了自己的势力吞并蔓延大陆】


【她断断续续的说,每说了几句便要停顿。那是一个计划了许久的阴谋,她总是抗拒着的,师父也知道的,所以只给她一些她愿意去做的事情。她不需要亲自去探查什么,不需要去藏身何处,只需要管好月合楼,守好月合楼的秘密就可以了。】


【可她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声音渐渐低弱了下去,无力支撑。】


作者: 武三叹    时间: 2015-12-18 22:17
【武三叹看隰桑这副模样想来应该是犯病了。他虽知道这位月姑娘身体不适,却不曾想过竟然会失心疯。这般再问下去也是无异,如此还不如带她下去休息一下,清醒之后再过盘问。想到此处,武三叹拦腰抱起隰桑,看着她惨白的脸颊,感受着那冰冷的躯体,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出房门。】


【燕山府果然是大宋北境,即便是夏日炎炎也不如广南那般燥热但是怀抱着这个意识昏迷的冰人,武三叹反倒觉得有些反常,即便不是那么热终归也不会这么冷吧。就听着怀中女子什么山什么影的喃喃私语,武三叹也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询问了贺府下人客房所在之处便边走边寻思,哪日寻个时间还是请来冥教御真鹿平风给隰桑医治医治。鹿大夫的医术精妙,妙手回春,生死人,肉白骨,乃是当今江湖少有名医。若是请的到她出山,隰桑的病便有了希望。】


【怀中女子却不晓得他这份苦心,依旧在哪里低低诉说。武三叹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戏虐心道】


(如今都神智不清了,还胡说个不止,到看不出原来你竟然是个话唠。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结——————————————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1-3 23:10
======承平二年,夏======

九娘

【天气越来越热,连知了也是在树梢上不停叫唤,端得是叫人心烦】

【夫君已过世三年有余,也幸好还留下了这么一间杂货铺子用以生计,若不然,也不知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只是,自古有言”寡妇门前是非多“,即便自己已足够低调,除了自家铺子甚少出门,也难免有些闲言闲语,更惶论那些整日介东游西荡的浮浪人。所幸的是,县老爷为官清正,他们虽有心找麻烦,有县老爷威名在,勉强倒也还能应付】

【这一日午后,来客稀少。刚把灏儿哄着在一旁隔间睡着,便听得外间传来客人上门的声音,匆匆整了整头发,步出迎客】

来了来了。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3 23:23
郑官人

【天儿愈发热起来,从家中铺子盘账出来,坐在青泥马车里,烈日炎炎,生气踹了脚跟前的冰盆,前头驾车的小厮,连忙朝里面说了句】

‘爷若是热得燥,小的这就寻个凉快地方’

还不快些!

【被闷热出了半身汗,不耐烦高喊了句,小厮四处张望着瞅见不远处正有一件屋子,连忙驾车速速拭来,一件杂货铺,许是为了招揽生意,幌子上又挂了‘茶水’两字】

‘爷到地了!’

【闻言,不待小厮掀帘起先一把扯过,三两下翻下马车,刚一落地抬眼来看,正瞅见里面走出一位苗条小娘子,呵倒是新鲜,迈步走上前】

炎天暑热,讨碗茶水喝,可行方便!?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1-3 23:33
九娘

【因着凉州与丝绸之路接近,这里往来许多外商,这南来北往的生意自然好做。只是随着来这开店的商人越来越多,又因着自己寡妇的身份,自家这个小杂货铺的生意越显寡淡。趁着天热,在铺面门口摆了”茶水“二字的招牌,期盼着能多赚几分茶水钱】

【匆匆从屋内走出,一眼便瞧见门在铺门的口的人。只见他一身锦缎加身,通身气派,想来也不是普通的客人,不明白为何会来自家铺面要茶水】

【只是来者是客,也不好拒绝。思索片刻,从柜子里取出自家炮制的用薄荷叶做的茶粒,就着炉上热水冲泡一壶】

这天虽然炎热,但冒然喝下凉水,怕是对大官人肠胃不好。

【茶水泡好,便端了一碗放在他面前的几上】

大官人请用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4 18:11
郑官人

【撩袍坐下,这里虽是简陋但收拾的也算干净,再瞧那位小妇人手脚利索,也就不拘泥甚么,为何是妇人,自然是梳起妇人发髻,衣裙素朴,这世道女子抛头露面买卖生意,多少遭世人苛责,可见亦是有缘由的】

娘子客气了

【端起瓷碗,直觉入口沁凉无比,不知觉已是半碗下肚,好一句酣畅!擦去嘴边水渍,开口问道】

不知娘子这茶水里加了甚么?似有凉香倒比寻常茶水解暑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1-4 19:26
九娘

【看他的衣着打扮,自是知道非一般人家,原以为他还会讲究些什么规矩排场,谁知待茶水温适宜,他竟端着就饮,也无一般富人那般挑剔,不由对其印象好了几分】

【听他问及茶水,也不藏私,毕竟只是普通的薄荷炮制而成,非是秘方】

只是用来泡茶的并非通常喝的茶叶,而是用的薄荷罢了。
先夫在世时每至夏日便爱用这薄荷泡茶,说最是解渴,又养身。
小妇人看大官人刚从外进来,必是酷暑难耐,故而自作主张给大官人泡了这茶水。

【身为守寡之人,原是不该与陌生男子过多谈论,只是突然想起了逝去的夫君,一时间难免多言了几句。言毕,便知有些不妥,故而默默退后几步,不再言语】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7 11:50
郑官人

【先父?在世?原来是守寡的小妇人,瞧着模样儿倒是面嫩,人不可貌相】

【搁下茶碗,再观其言后默守之举,也是识得大体】

恕在下冒昧,竟不知此事,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起身拱手】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1-8 20:32
九娘

【世人多认为寡妇乃不祥之人,如非必要,也鲜少与之交往,即便有接触,也或多或少带些鄙夷之色。】

【方才自己秉持着规矩退到后面,其实也是有这一层担忧在里面。不成想这大官人竟还向我道了歉,不由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施礼,连忙退开两步】

大官人言重了。

【夫君过时之初时确实心中悲痛难忍,只是人生在世,亦不可能永远活在悲痛之中,更何况我还有灏儿需要照顾,更不能放任自己沉湎于过去。所以此时提及已逝的夫君,更多的是一种感慨】

【看大官人的意思,似乎对此茶略有兴趣,不由说道】

若大官人不嫌弃,待小妇人包上一些,送于大官人罢。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8 23:33
郑官人

【人生在世,多有艰辛,当下世道余一妇人讨生活也着实不易,虽说并无何瓜葛,但起码尊重也要是有的】

娘子客气了,这茶叶我带走,银钱还是要给的

【说完话,招来身后小厮,让他取出些许银钱放在桌上,炎天暑热里喝的一杯凉茶,如今满腹燥热尽数散去,不甚快哉】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1-21 18:03
九娘

【拿了油纸将柜子里的薄荷茶全都包上,递给那大官人身后的侍从。原意只是赠予,只是大官人却执意要付银两】

【瞧着桌面上的碎银钱,一时间有些为难】

这……

【他一介富人自是不在乎这点蝇头小利,只是做生意,也不能太过在乎利益】

大官人,即便你要给,也不用这样多啊!

【手中的银钱有些烫手,咬牙看向他,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脸有些发烫。最后一咬牙,拿了最小的一块碎银,将其余的还予那侍从】

多谢大官人美意了!

【听着房间似有响动,想必是灏儿醒来,亦不便多留,施了一礼】

大官人请便,小妇人去去就来。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22 19:36
郑官人

【见屋中似有响动,怕是锅沸水炤,也就不在打扰,让小厮将油布包拿好,踱步出了凉棚,晃晃大日头罩在头顶上,遮了日光匆匆上车离去】

---------------结---------------
作者: 袁枚    时间: 2016-3-3 16:11
本帖最后由 袁枚 于 2016-3-3 18:21 编辑

客串:杀手——玉崔嵬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男子自关内一路北上,骢驹似离弦飞箭一般掠过大漠上一棵棵枯槁错乱的沙枣树,扬起的粗沙石砺混着携了飞雪的干风与他背道而驰,撞在脸上的疼痛却抵不过肩胛处一大块血肉被凭空剜去的万分之一。】

【鼻尖弥漫的腥味愈演愈烈,伤口因时隔太久得不到医治,衣料已糊了厚厚一层血液黏腻在创处,每一次持缰纵马的动作都牵扯起撕肉断筋般的痛楚。】

【他隐忍,眉宇蹙紧并着牙关死死咬合,好似稍一不慎松懈了,便会再也撑不住。】

【主人说,他们这种草芥一般的棋子,本不配拥有墓冢,所以若遇绝境不能生还,那便死在外头,做一缕孤魂野鬼,也好过被人觅到踪迹窥去秘密。】

【他缘该是能够续命的。组织为每个杀手配了一粒药丸,教他们弥留之际服用得以延续一口气,他却早将它弃之不惜。寥寥十年,月月被那蛊毒啃噬四肢与魂灵,他永远忘不了被擒回去的那一日,荆棘王座上那个男人紧紧窟住他的喉咙,淡漠却不容置疑地告诉他,逃,这辈子想也别想。】

【自那一日起,他便再不曾看重这条命,每每执行任务都抱了一去不回的毅然决然,也是每每失了肉断了骨皆不愿医治。死了多好,好过如此行尸走肉般苟活,无情无心根本配不上被称为人,死了也罢。】

【快马驰入城墙,男子失了太多血渐也混沌意识,他已记不得何时拐入巷弄昏阙而跌落在地,只知自己在失去知觉的前一刻,忽然有些想念她。】


作者: 江鲤    时间: 2016-3-5 20:39
客串:花魁——冷清欢

【蜷缩着身子窝在窗边的榻上,一手搭在窗栏,一双本该明亮的双眼了无生意,劲风卷着漫天飘雪刮的窗铃叮咚作响,搭在窗外的手已经隐隐发木。十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忆起往昔突然心生烦闷蹙眉猛地将窗棂合上。】

【一袭黑衣又寻了个黑袍披上步入风雪中,这些年总是忍不住去回忆,然而那些回不去的过去就如一双大手一般将她推向无尽的深渊最后与那个人喜欢的模样越走越远。从前他喜白衣,蘼芜就将所有白衣烧烬,不对,如今的蘼芜已然成了另一个人——冷清欢。】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一路上避开来人自后院偷偷出了园子,抬手抚上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颊,一阵嗤笑,就连如今都能感受到当初挫骨扬灰的痛。一脸漠然的走在街上,将帽兜带上。】

【如今的清欢早已放弃了逃,在那次失败后,她开始不得不信命,有些人生来就注定生不如死,而她更可悲,连死的权利也没有。】

【深吸一口气,她闻到了花海的味道,并不是常人能体会的,在她短暂却又及其漫长的人生中,花海并没有花的馨香,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血锈味充斥着四肢百骸。眸光一沉,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呵……正巧今儿心气不顺,不如助你一程,能摆脱这尘世种种多不易。】

【敛了气息一手攥紧衣袍悄无声息的踱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皮子下苟延残喘的人,一只手攥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只一眼清欢就惊的连忙撒手往后退了数步,头皮发麻只觉眼前一黑,扶着墙面才能勉强站稳。她想立刻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又想听他解释。皱着眉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刚才那一下已经让他警觉,深吸一口气阖眸,再睁眼已经泯灭了所有情绪。】

你快死了。
作者: 袁枚    时间: 2016-3-6 19:08
客串:杀手——玉崔嵬

【风雪喧嚣,纷纷扰扰错乱了红尘,迷离了过往。他已分不清孰真孰假,阖眸昏睡中像是有雪片落在皮肤上渗入阵阵寒意,透过毛孔直抵心脏。然而心脏仿佛本便是凉的一般麻木到快要没有知觉,他蜷着身子只觉孤独蔓延得快要将他吞噬。】

【他做了一个梦境,漫长得恍如过了一生。梦里面,她捻了朵妖冶的佛桑花盈盈对他笑,她说小倦,你看我一直在等你,可你怎么总是不来,我等得好辛苦。】

【劲风灌入肩胛伤口牵扯出阵痛,眼皮重得撑不开,他下意识锁紧了眉心,不自觉地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呢喃般的呓语,一句句喊着“蘼芜”。】

【若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教他放心不下,那便只有她。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自有记忆以来就无父无母,在那漫长又黑暗得望不见来路的日子里,那个姑娘是他命里唯一的光。因此他既急切地想要去死,以了结现今这般蝼蚁一样的生活,却又舍不得直到死都再见不到她一面。即使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即使她身边已有良人,知道她过得好,他便能死得瞑目。】

【感情本便是这般没有道理。他不知这种十年都无法磨灭的眷恋是不是爱,但他很确信,蘼芜是他此生唯一想要呵护的人。】

【恍恍惚惚中下颌被人捏紧,他能觉察出那是女子的手,柔弱无骨气力纤薄,鼻尖窜入的一抹淡香略有些熟悉,脑中却一时混沌记不得是何种花香了。】

【彻底陷入沉睡前,他听见那个女子对他说了句话。】

【是啊,我快死了……这是他最后知道的事。】



作者: 江鲤    时间: 2016-3-15 22:09
客串:花魁——冷清欢

【他只是抬眼甚至都怀疑他有没有看清周遭,比如,这张已经面目全非的面庞。皱眉,很讨厌现在这样的自己,被以往的情绪给覆盖,立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玉崔嵬足足半刻,最后败下阵来,长长舒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把他拖到背上。】

【原来,不管你怎样,也放不下你吗……】

你这样……罢了

【不用说一个失去意识的成年男子有多沉,但是从头至尾清欢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全程胸口憋着一口气硬撑着,期间有想过为什么重逢时二人会是现在这种境遇,如果当年他来了呢,二人是否可以逃脱那人桎梏,起了这个念头才觉得是何其可悲,十年过去了还活在过去,心怀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固步自封,也才会再次遇见仍然狠不下心,就让他被雪埋了也算死时落个干净。】

【挣扎了半晌,是寻个客栈还是把他带回去,最后还是咬着牙脱了披风兜在他身上,把他抗回楼里。一入屋就把他仍在榻上,听到一声闷哼才觉得舒畅不少。】
作者: 袁枚    时间: 2016-3-15 22:59
客串:杀手——玉崔嵬


【昏昏沉沉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拖着地,万分艰难地被什么东西拉扯着要挪向什么地方,纵使再努力也丝毫无法控制自己,仿佛他此刻只能分离出几缕魂魄浮于半空中,游离在生死边缘该离却不舍离去。】

【紧闭的双眼隔绝了光亮,入目之处唯剩下无边黑暗,连仅存的一点思绪也随着愈渐冰冷的身体陷入万丈深渊。恍惚中像是在无止尽地坠落,虚空中等待他的一豆暖黄好似提灯牵引魂魄的魑魅魍魉,他没得选,他这般身上背负太多命债的人本便该入地狱。】

【三生石边,忘川河旁,有一老妪端了口破碗眯眼笑着招呼他过去,碗里的液体浑浊得照不出他的脸,耳旁尽是些逝去的冤魂无休无止的哀嚎。有一瞬他忘了自己是谁,魔怔一般伸出手想要将碗接过。倏然身体被一阵暖流穿透,伸了一半的手僵在半空,那苍白得快要透明的皮肤上蓦地晕开一道涟漪,层层叠叠地,重又将他的轮廓描摹得分明。】

【寻隙攥住契机,拼尽气力收指掐入掌心总算拉回泰半意识。那股暖流原是源于身上多出的某件外衣,他虽不知是谁救了他,却难得感谢那个人。上天许是知晓他还不甘绝命,所以派了人来救吗?】

【他极力辨认着周遭声响好让自己莫要再睡去,过了许久终是等来屋门关合的声音,狂风骤雪再不能侵,身体亦落入一方踏实,虽是被人脱了手毫不客气地摔下重又扯开血块半结的伤口,他疼得轻哼出声,心底却不恼。】



作者: 江鲤    时间: 2016-3-23 00:40
客串:花魁——冷清欢

【低头看着他了无生机的模样竟然心头倏地一紧,清欢被这突如其来的心绪击的溃不成军。右手紧握成拳,转身拿药箱时脚尖绊倒了矮凳,憋了一肚子气,提了药箱直接向他头边砸去。】

你就算死,也是死在我手上。

【这样不明不白的算什么,玉崔嵬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吗!】

【一手撕开他的外衣,露出血肉模糊已经被血水泡住裹上的肩头。你还在为那人卖命吗?呵……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一起过,没有尝过甜头也不会仅仅是活着就已身在万丈深渊。一脚勾起床边的酒坛一口咬开,拎起酒坛就往他肩头淋,不只他的衣袍湿了,被褥也湿了大半。】

【想着折磨他一番但是现在却有一丝恐慌渐渐升起,只是念头闪过就已无力承受。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即使恨过、爱过、还对回忆抱有幻想,即使对这样的自己深恶痛绝也无法视若无睹。】

【从药箱的暗格里取出那一粒也仅有一粒的保命药,没有丝毫迟疑捏紧他下颚把药丸塞进他嘴里,合上嘴猛的抬起下颚。】

【你给我醒过来!】
作者: 袁枚    时间: 2016-3-23 09:28
客串:杀手——玉崔嵬

【身子被人扶坐起,肩头伤处伴着布帛撕裂的声音骤然裸露于数九寒冬的冰凉空气,厚重痂块终是剥落了,重又现出鲜血淋漓的肉泛起怵目暗红,他已知觉麻木,好似整条臂膀都不再是自己的。】

【浓烈酒气袭入鼻息,而后如同岁寒冻雨一般覆落周身,丝丝辛辣窜进肌理,沿着经络揉杂于血液的每一寸。直到口中没入一丝药香,他才堪堪从迷离的神丝中分出几缕清明,撑开不那么沉重的眼皮望向施救之人。】

【那人是一副女子模样,黑衣黑发衬着张毫无血色的脸像极了鬼魅。秀楚的眉眼看不出情绪,浑身只有一张极为鲜艳的朱唇是她唯一的颜色。】

【他张了张口想道声谢,喉底却如同枯槁龟裂的河床一般,溢不出半个音节。唯有抬眸将她望着,仿佛中了魔怔,女子那双深邃的眸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他移不开视线。】


作者: 江鲤    时间: 2016-3-23 16:08
【原来理智并不能压抑内心汹涌澎湃的渴望,如今这副面孔竟然还在期待些什么。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就耗光了气力,面色惨白。颤抖着张了张嘴,发现没有任何立场和身份来关心他。但是事到如今这样的他又还凭什么得到清欢的关心?】

你觉得我眼熟吗?

【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是自己也没想过的,说出口就觉得可笑至极。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连肩头都是颤抖的,倒了杯茶,还透着余温,凑到嘴边送下。】

【清欢突然想起现在的面容是他从前不喜的,从容貌到骨子里她都不再是从前那个蘼芜了,漫漫无期的等待化作仇恨把她浸泡成魑魅魍魉的模样。这样的她竟然还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忘掉了这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着他的眼眸渐渐变冷,最后站直身子把茶盏重重的搁在床沿的矮几上。皱着眉,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些不自然的喘着粗气。十年前那个雪夜落下的病根已经跟了她十年了,应该会一直跟到棺材里,也不对,他们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收尸呢……】

你伤好了就快走,你这样的人我惹不起。

【慢慢气息平顺下来。是啊,惹不起,也不去窥探个中缘由了,那就避开吧。】
作者: 袁枚    时间: 2016-3-23 23:34
客串:杀手——玉崔嵬

【女子一番言语行径甚为怪异,周身分明散着黑夜一样沉闷压抑的气度,却又生了一双白昼般似要将人看透的瞳眸。】

【他不解那句询问是出何因,在那取人性命如同饮水的十年里,他分明每次动手都做得干净利落不留活口,女子断不可能是刀下亡魂的亲故。可那颤抖的瘦削肩膀中现出的愤怒,又像极隐忍了深仇。】

【他无暇细究,亦毫无兴趣,若不是今日被她堪堪捡回这条命,他不想与这世上任何一人有过多瓜葛。】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淡漠从来都信手拈来,暗自提了提气,惊觉除却伤患处未曾仔细包扎仍绽着皮肉,行动似已无大碍。】

【她既已下了逐客令,便再无多留的道理。只是临走前碍于那神药药效之奇,免不了多说了一句】

方才姑娘给我用的药,烦请你日后收好,断不能再浪费于我这等蝼蚁之辈了……

【语罢一手覆于肩处,推开窗扉点足掠出,没入苍茫大雪。】

作者: 江鲤    时间: 2016-3-30 17:19
客串:花魁——冷清欢

【在他说出否认的话语时,身体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唾之以鼻的轻笑。认错人……也是,早在那个雪夜里小倦和蘼芜就双双死了,只留下现在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苟延残喘。】

【冷眼看着他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他这个样子并不熟悉,虽然知道彼此骨子里都是凉薄、薄情的人,但是至少在曾经的那几年照亮过彼此的生命。皱眉把这些不合时宜的情绪给压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直到他的身影早已没入茫茫白雪才回过神,一把提起方才的酒坛掷向窗棂。】

滚!滚的远远的!

【分明是深入骨髓的怨恨,可到了最后竟然化作泣不成声的喟叹,双手捂着脸跌坐在床边。】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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