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胡杨林 [打印本页]

作者: 轩辕    时间: 2014-8-16 00:51
标题: 胡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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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离昏    时间: 2015-2-16 15:59
本帖最后由 离昏 于 2015-2-16 22:19 编辑

建元六年 秋

【枝繁叶茂的胡杨树生得茂密,秋高气爽,黑纱笼了口鼻挡下漠上驱不散的沙尘,风声飒飒吹起鬓边乌发,前头带着猎犬,扬鞭的手高举倏尔挥下,口中喝是一声“驾”苍云在身下四腿矫健,夸过面前横住的断木,并不滞速,追着秋色在这黄昏暗色里风驰电掣。】

【庙里的和尚会死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尚且未有时间在藏经阁中寻找她所要的白玉环,那段白玉环向来藏在白塔,相传是能开启大理八天古藏的东西,与昆嵛所持的桃花扣,聂人仇所有的诡境图,和云销留下的断云玺出自一人手。无败尊从大辽白塔把东西取走,在守塔者手里过不出十招,断了手脚筋,但是东西却让他持了下来,那夜里之后,罗什寺塔住持作法,一切恢复原状,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去庙中找过,并无任何发现。】

【于是把苗头再而转向了那夜遇见的儿郎。所幸欲天的手伸得够长,明上江湖上有名声的人,暗处自然就有留意的影。得到消息并非难事,重点是要如何把东西握回手中。】

【她骑马途经茶寮,想这行程半日也该停下整顿,紧拉缰绳,苍云因是疾停前蹄双双高抬刹步,咴一声以示不满,拍拍他颈侧以安慰。】


【睃一堂客寥,再而睇停在一人身上,念是一想曹操,曹操便在眼内。】


小阎王,又见面了。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6 20:49
【凉州城外胡杨丛生,繁茂成林。头戴斗笠,行走于官道之上,街边茶寮茅草支起,极为简单】

【茶寮中茶客三三两两散座,身形彪悍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像良善之辈。有言过耳,胡杨林中有响马出没,掠夺过往行商。这茶寮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十有八九是响马山贼的暗哨】

伙计,来一壶凉茶

【斗笠倒扣桌面,招呼小二上茶。小二应和一声提了一个大茶壶,并三四个瓷碗。将碗排开,提壶倒水。说是茶,其实就是土沫用锅煮开晾凉,倒在碗里,飘着一层浮沫。碗送到嘴边,眼睛不着痕私下掠过,茶客眼都直了,就等我这口茶水下肚,如此可断这水中定是加了料的】

【未饮落了碗,耳中极细的泄气声。心中暗笑,小爷岂是无能之辈。再端了碗贼寇摒了呼吸,如此两三次戏耍于群贼。官道之上马蹄疾奔而至,茶寮处马明长嘶】

【斜眼看去,是个女子,轻纱覆面看不出长相,只是一双眸子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小阎王,又见面了?

【话一出口,乍然惊醒。罗什塔寺中遇到的女子。那日离开的匆忙,事后并未有流言传出,想是寺里僧众瞒下了。至于那块羊脂玉,约莫是隐藏了什么秘密,女子也应该是为这此物,否则老僧不会临死前将此物交予我手】

【提了茶壶领到一碗茶,五指扣拢,将茶碗飞了出去】

天干日燥,喝完凉茶去去火

【凉州不大,可我也不信这般容易就能找到一个人的踪迹。扫了茶寮众人,怕不是一伙的】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5-3-12 13:43
【坐与马上,一鞭子甩去与飞来横碗于空中相撞,碰一声沉亮的声响,碗于半空逆去回旋,终究在朝向男子的半路受不住那一鞭之力,悬空炸开,碎瓷向四方弹散。】

谢了,不渴。

【轻描淡述一语,转而淡笑。】

你当知道,我为何而来。

【这会儿把马鞭往后头一收回,再而是厉眼一记看向他茶寮四周的无关人等,那些鼠辈向来靠着小把戏混饭吃,又岂会看不清局势如何,当下就卷银往外逃,连这老巢也不敢要了。她没有动手,并非是笃定那些人走不远,而是根本没打算留活口。续而示意周围置伏的教众,前去围剿。】

【复而凝视他,口吻依旧浅淡得很。】

小阎王,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此为我教圣物,交出来,你活下去。

否则,无败尊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3-20 11:16
【马鞭落在茶碗之上,茶碗不堪受力于半空炸开,斗笠飞将出去,于半空中急速旋转将飞溅的碎片弹飞出去】

【斗笠在半空打了一个回旋飞回,扬手接住扣在桌上】

可惜了……

【语焉不详,嘴里说着可惜却不知是在可惜什么,或许只是可惜了那一碗茶,或许更是可惜了老僧的死】

【匪众一见此状忙不迭往外跑,一息之间只剩我二人,我在茶寮之内,她在茶寮之外,相对无言】

【天地间万籁俱寂,唯风过丛林沙沙作响】

我从不拿别人的东西……

【佛狱!有情极乐无情地狱……这次的麻烦不小】

反之,我身上的东西自然是我的

【说着话的功夫,远处传来砍杀之声,转头看去只见胡杨枝桠摇动,未几杀声暮然而止。起落转瞬之间】

你!

【身子一跃而起,短剑于半空出鞘,一剑横扫】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5-4-4 22:33
【天微见阴,烈风骤起,胡杨高大伫立成林也不能完全抵住塞外沙尘浓行。听其言下,是不肯交了。小阎王是出了名的性格怪诞,擅用暗器,但是七天最善暗器的勾烈,已经死在刀下,她倒是很想看看小阎王是否浪得虚名。】

【天地无谓仁与否,只算成败得失。不怒反是挑眉复其言。】

你的东西?知道佛狱为什么是佛狱么?

【一询之下,自运音痕承转宛然蒙带迷惑而欲绝不绝,身影一挪则如燕去,从马背上离踪。不过瞬息则至其身后侧半尺之内,语笑泠泠。】

因为我能带你去极乐,也能送你下地狱。

【刀则窥探出手,承日光折得三分耀色,风动,刀气凝成痕如丝隔空划开,悄然无声迫到其背。】

有些事可任你侠义肝肠,有些东西是要命的呢。

【长发轻扫颊侧,眸色愈深,嘴角笑容越发浓郁。无他之后的佛狱在她心里不过尔尔,根本重不过一己私欲。因在不久之后,歹魁便不再是这七天副主事,而是黄帝城主离昏。这江湖上名声鹊起的人多,败在她手,不过为她徒增声明罢了。】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4-18 13:54
【内劲附于剑身,一剑涤荡带起凌厉剑气,直杀向女子。古朴剑身氤氲浅浅华蕴。她自不会坐以待毙,腾身而起,缅刀寒光阵阵。刀剑于空中几度相交,铮鸣之声不绝于耳。短剑横夹刀刃,出掌拍向她肩头】

极乐也好地狱也罢,小爷我没兴趣。人间尚未游兴,何况地府

【大风起兮衣袂烈烈作响发丝飞扬,胡杨随风起舞,层层铺曳开来绿浪滚滚。身体横滚,躲过一刀,足尖占地即起,向前越去。如此反复,鹰飞鹊起间茅舍茶寮俱不在望】

【她在身后紧追不舍。刀锋破开烈风阻隔朝身后劈来,劲风所到身体所感,手臂倒背短剑贴于背脊,剑身与刀锋相触,手腕外翻,短剑竖转开来,剑锋荡开弯刀,手臂反伸直刺对方。虽由始至终皆背后出招,招式之间分寸拿捏极好,显是高人指点并下过苦功的】

【身体落于胡杨树梢,身随枝桠摇摆。蓦然转身指缝间扣住三枚飞蝗石激射而去】

你要的东西……

【三枚飞蝗石成品字形,紧随其后的是一抹极寒剑光】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5-4-21 17:27
【勾玉从空中弯了半月弧戳上飞来掌,左刀格挡与其刀刃相逆化开冰刃相错碰撞的是内力上的交锋,浮生乱偏寒之力碰撞到小阎王的剑惹起火花盎然。】

恐怕由不得你。

【战线从茶寮之内一直延出室外,驱杀至浓密的胡杨林中,遍地金黄叶,在二人内家功力交锋之中漩其落叶之圈,刀气破开过后,回退在层浪中,再运心诀逐其而去,胡杨树上激荡的叶与地上层层的枯色扑来。】

【忽而看到其抬手,三枚暗器顺势而出,嘴角扬起笑意,抬手将臂上多情环甩出,双环而套,旋去半空,恰将其暗器卷入圈浪,续而飞旋往上去,急速环旋的势头于半空中,碰撞激起锵锵的声音,大有将其暗器绞碎的势头。】

【再也没有多看他的暗器一眼,侧身堪避过剑势,腰肢软弱无骨,下一霎如鹊回扑,勾刀左右袭击,内力依附而去,刀锋往他双肩拽去。】

【紧接着躯体翻转,横足勾起旋势渐渐往下的多情环,一把往其身上踢去,连带飞出废成千仓百孔的暗器。】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4-23 20:45
【却原来她臂上环饰亦是武器,臂环来袭带着破空之声绞碎飞蝗石。短剑已然奔向她心口,一横一划间由上而下切向腰腹,转折间翩如出尘,不见生涩凝滞之感】

【她涮腰拧身短剑贴着她的腰肢旋了一周。余力已尽,新力未生,足见沾地再起,拧身反扑。她趁势追击,两道寒光分袭双肩。短剑贴在身前划出半个弧,刀剑相交两声脆响。反手剑锋压在刀身之上,贴着刀身片片她手腕】

【身形一交即错,皆是以快打快。臂环在空中盘旋未尽,玉足一勾一带疾驶而来,身子一沉急速下落,半空中倒翻出去,臂环擦面而过,劲气割脸落下一道伤痕。短剑向天环住住臂环,右手怀抱胡杨枝干凌空飞旋】

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招!

【飘然而落,臂环随剑势急速旋转,轻叱一声去,臂环随之而出。疾步跟上,短剑划过地面,劲气激起飞尘一片,烟雾中挥掌拍向她】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5-5-28 12:27
【在那一声接招之后,这被一翻起的尘土弥眼,一时间竟分不清左右,好在是听音辨器的功夫也学过一两手,再而长袖一起,将飞来环用袖衣一卷扯落,止住了飞离的势头,一手伸开,臂环戴落手中。】

【真是嚣张的人,迫身退却以后听着剑划过底面的声音和自己越来越近,并未闪避,手中双刀紧紧桎在手上,待其接近以后一手格挡砥住迎肩一剑,一手长袖拂开,屏息,再而浑浊沙尘迷雾里无色无味的迷药随着功力推运之势释放散出。P:勋章道具已使用】

【旋即起身后空翻,绕到他后侧复转身,将刀尖砥在他咽上,纱罩下,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刀锋轻轻在他颈脖上下滑动, 撩得其皮毛有感,控制手中的刀距离其肌实仍有发丝之距。】

我不想杀你,小阎王。

但是东西你不交出来,今日你穿着来的,我要你光着走。

毕竟,本主事好久没有碰过男儿郎了。

【这一话儿下来,眉眼勾了几道邪气,眼珠子紧紧看着他的眸,久未动用的魅惑之术再耗力起。】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5-28 16:48
【漫天烟尘掩住的不只是我的身影,是利也是弊。眼前陡然一道寒光,一声脆响。身体翻飞而去。满目弥尘不曾消散,由她掌风带起,形成一小小漩涡,反扑而来。单膝跪地,双掌分扫左右,欲挥开这满目烟尘】

【我并不知道其中夹杂了迷药,等发觉不对是已然晚了。眼前人一生二,再生三,左右摇摆不定,却无法合而为一。手中剑跌落在地,双手撑地,跪在地上】

卑鄙!

【咬着牙吐出“卑鄙”二字。我却知道,我没有立场怪罪她。妄想佛与弟子与我将江湖道义,无异于缘木求鱼,终究是我太过大意所致。百鬼幽魂洞外的经历才过去未久,我竟又翻了相同的错误】

【摊平四肢躺在地上,一阵阵的困倦之意袭来,努力抵挡袭来的困倦之意。我知道她要什么,即使现在我也不愿交付。我并不知道她与老僧之间的纠葛,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散我无法无动于衷。明晃晃的刀刃抵在咽喉心一跳,我不想让她看出我的惧意,哪怕我确实有一丝胆寒】

你!

【原本眯着的双眼陡然瞪大,这女人未免太过胆大妄为。脸憋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得羞得,牙咬的格格作响,却不知该说什么。想我“为祸”江湖多年,今天竟然让个女人调戏了!调戏了!!】

悉、听、尊、便!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5-6-17 14:31


【不达目的不择手段本来就是七天的生存规则, 卑鄙阴险也罢,心狠手辣也罢,世人的想打都一样,自恃武林正道的人,手段又能有多高明?任由你剑法再好,手段再多,在这药力之下还不是得屈身在我刀俎之下任为鱼肉,后听其言复是冷笑,徐徐言下:】

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乖乖就范,我 留你一命。

【小阎王师门一脉背景深重,她并无把握一人可以与其作对,况且如今佛狱外忧内患,实在不宜再三与这宋境势力结仇,方此回才会罢了杀心。】

【任由此子瘫软在地上,而后动手从他身上搜出那老和尚藏给他的珍物,那一方玉珏在日光之下晶莹剔透,从那间中纹理辨出确实是自己一路寻找的宝物无疑,放是将东西收到怀内,策马而去。】

=结=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2 20:09
本帖最后由 杜之衡 于 2015-7-11 09:40 编辑

———建元八年·夏———

[自幽州至凉州,一路大小百十场搏杀,虽然暂时逃得性命,以少对多总有失利一天。杜之衡一命死不足惜,然而如今背负家仇,却不能轻言生死。]

[蜷作一团躲藏胡杨树上,仔细舔舐着叶片上积攒一早的薄薄露水,唇角苍白干裂,一路留下的伤处得不到修养,早从最初的刺痛变作麻木,连着大半身子使不上力。]

[正自饮水,倏忽一惊,略动了动耳朵,远处传来布料摩擦枝叶的细小响声。小心放平身子,覆于粗壮树枝之上,一手早摸到腰后,取了仅剩的一把兵刃。]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七寸的判官笔实在短到不能再短,当时打来不过一念之间,此后一直因为笔上机关过于阴险不愿动用,没想竟有靠它救命的一日。]

[见人慢慢靠近,呼吸越加平缓,及那人走过树下,两腿攀住树枝,脚上头下倒吊下来,右手一探出笔迅疾,穿了人咽喉而出,这人自死得不能再死。]

[虽然出手很辣,但想起家中惨状,只恨不得生啖其肉。收笔挺腰,正待躲回树上,左膝狠狠一痛,整个人摔下树来,眼见周围十余个黑衣刺客各自从藏身的树后走出,闭目哀叹:果真如此,吾命休矣!]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7-3 02:02
本帖最后由 田桓 于 2016-3-3 17:32 编辑

时值正夏,回凉州祭拜双亲,后信步胡杨林以慰思乡之情,西北边陲之地,风干物燥,昼夜温差极大,然自己早已习惯,清晨非但不觉寒凉,观苍茫大地,朝阳初露,心中反而大为畅怀。

正游走间,忽闻一阵细步疾行,十余人匆匆向一处合围,心生警兆,立时敛气凝神,步下轻点闪身至胡杨树后,定睛细查。

见一众人皆身着黑衣,蒙面藏形,欲围攻一名伤者,如此整齐划一,绝非寻常江湖私斗,分明是要赶尽杀绝,再观伤者,虽面有不甘,一副闭目待死之相,却让人直觉一股慷慨之气,心生敬意,不由大步上前。

步履沉着,掷地有声,眸光四顾如赏景一般,众黑衣似有所觉,纷纷回首相望,一时间引得他们不明自己来意。

稍许,有人率先醒觉,然自己行至近身,忽然发难,足尖掂起一枚石子,以连山剑诀的手法,凝气于掌,猛击石子如剑尖刺出,电光火石,转瞬击穿来人喉头。

旋即步下身法转动,右手拔剑刺入身边一人腹间巨阙穴,左手屈指成抓,扣住那人喉咙,调转其身形,以人身作盾,急退至伤者身前,背向其人沉声道:“凭我一己之力无法保你周全,一起杀出可好?”

言罢,又有两人分自左右同时攻来。先前自己攻其不备,如今局势明了,众黑衣再无留手之意。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3 20:07
本帖最后由 杜之衡 于 2015-7-3 22:41 编辑

[耳听得几人逼近,手中攥的判官笔越加紧握,待那人靠到近前,弯腰欲要取自己性命时,一弹身跳起,七寸判官笔陡然暴涨至二尺八寸正常长短,直打人前胸中府穴。]

好!

[一字刚落已跌坐回地,膝骨剧痛,只全靠毅力忍住,强咬着牙一声不吭。手一撑,右脚使力再度起身,左面虚落一脚,迈出半步,镔铁判官笔右侧一搪,将那夺命一刀让到身旁,左手紧扣人腕,向外用力一拧,其人兵器立时脱手。脚尖一勾刀柄将长刀挑起,左手反手握刀顺势插人小腹丹田处。]

多谢兄弟相助了。

[判官笔打穴为主,不适群斗,如今刀已入手,自然将笔别回腰后。空下的右手攥住人胸前衣物,“喝”的一声将人作大石扔出,压倒正面前冲一人,可惜腿脚不便,没法赶上前取人性命。]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7-3 21:46
那人重伤在身,一个起落便又料理两人,直觉其意志坚定,是条汉子。

也引得自己胸中热血激荡,嘴角上扬,以示赞许,没有生死一线的凝重,反倒似是体内契丹血脉涌动,旋步拧腰,右手松开剑柄,依转身之势换至左手。

如此一来,剑势逆行,生生自左侧开出一道剑围,剑花狂舞,再加黑衣作盾。

“叮叮当当!”档下数枚暗器,直至再近一人身前,突然暴起,双腿顿地,翻身高跃,右手曲指成剑,一式中流砥柱刺向人百会,后再顺下落之势横剑自其咽喉划过,霎时间血流如注。

不等他倒下,振臂翻腕,手中长剑再次左右互易,提人衣襟,依样画葫芦,将尸体护在身前推向其余众黑衣……

拼杀间,全神贯注,谁又注意到众黑衣后方,还站着一蒙面人,双手环抱,袖手旁观战局,尚似是饶有兴致一般。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4 00:12
[纵然自身难保,仍分出半数心思留意那后来的汉子,只待人一遇险情便出手相助。陡见了左右双手剑,眼前顿觉一亮,心中也放下大半。这些个黑衣杀手虽然人数众多,武艺超群者却屈指可数,不过是力气大些,又仗着一股子不要命的冲劲死缠烂打。]

[左腿暂时已废,看着再次围攻而上的黑衣人却毫无惧意,不甘示弱地左手撑地,右腿凌空一个圈踢,手臂一弯再度弹起,身子空中旋过半侧,顺手一刀抹了近处那人脖子。一番剧烈动作,伤处不免抻到,然见了黑衣人或倒地不起或横尸当场的惨状,只觉疼得痛快,疼得刺激。]

来啊!

[打到现在早已杀红了眼,用力掷出手中钢刀,将身侧偷袭之人身子穿了个对穿,后掷的力道连刀带人一同钉在胡杨树干上。抹了把满溅鲜血的脸,睁眼正见了树旁自开始便环胸站着未动的蒙面杀手。]

[看着不似寻常刺客!微眯了眼,学着那人样子掂起石子,天下掷暗器的手法大抵相似,两指斜斜夹住石子,手腕抖动,瞄了那人膻中大穴打去。却见那人身子只微微一侧,石子竟然落空。心中一沉再沉,唤道]

兄弟,小心你身后。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7-4 01:06
剑意所致,夺剑双持,辗转腾挪,杀得好不痛快。一式连绵起伏,再斩一人,步下生风,剑丝流转,环绕周身密不透风,便是树梢落叶也在自己剑气激荡之下,随剑影翻飞。

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左右互易,正逆不定,直教面前众人手忙脚乱,每每得空便实刺一剑,或眉心,或脚踝,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正觉一干黑衣尽数就戮,忽觉背后陡生警兆,一阵劲风袭来,势如雷霆,自己使尽全力躬身遁形才堪堪避过要害。

“噗!”背部受了一掌,只觉身子顿轻,不由自主的向前飘落,一股雄厚霸道的掌力涌遍全身,震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出,才觉胸中淤阻稍减。

这感觉那样熟悉,仿佛又回到了辽国军营之中,做斗囚时曾见过一人,横练一身外家功夫,刚猛无铸……

思绪回转瞬间醒觉,凌空翻身单膝弓腿,掌击地面,半跪着方才落定,几点鲜血落地,仰头望向那偷袭自己之人,冷目寒光,咬牙道:“怠忽来比能”

正是当年所见那辽人的姓名,不想来袭众人并非中原凶徒,竟是出自辽国,如此一来那伤者所历绝非寻常仇杀。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4 12:25
本帖最后由 杜之衡 于 2015-7-4 18:44 编辑

兄弟!

[想来先前膝上一击便是此人所为,左膝被伤,辗转腾挪多有不便,所幸自己使刀向来大开大合,多重劈砍,间或往人要处猛刺一刀。长刀挑开身前猱身扑上的一人,只及出言示警,眼睁睁看着那黑衣人一掌震得相助自己的兄弟吐血。]

是辽人?!

[幼时曾得母亲教习契丹文字,是以听人道破名姓便知晓其人身份。蛮夷小族之人竟来我堂堂天朝上国作恶,国仇家恨汇到一处,咬得银牙“咯咯”作响,提起一刀扎在自己左面大腿,鲜血喷涌而出。]

[以血换力无异饮鸩止渴,然而此番已拼了老命。指尖略有发冷,想是失血所致,面色渐趋苍白,四肢百骸里却似蕴藉着无穷力气,一时连痛都忘记了。]

[左脚甫一着地,恍惚便听膝骨一阵碎裂之声,腿脚一软,撑着又将力道落在右腿,两手合握刀柄自右上砍人颈间,料得其低头躲闪,左脚忍着痛一蹬地,回手以肘砸人胸口,刀柄往人下颔处一敲,拼着中府再受一掌也趁着人中肘低头一刹敲落人满口牙齿。]

[刚猛力道顺着经脉四溢开来,中府首当其冲,气血再度淤积。跌出数丈,“哇”的一口血呕出,今次就算逃得性命,几日之内中府连伤两次,咳血之症怕也好不了了,更遑论内力精进。左手后抓住胡杨树干,撑住钢刀艰难起身。]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7-4 18:30
忽然,那伤者向“怠忽来比能”施袭,正是舍命一击。

虽担心其伤势,却也知良机稍纵即逝,当机立断,双腿猛蹬地面,脚下沙土向身后爆起一片,借反推之力,人如离玄之箭射向来比能。

当年若非此人在辽营作梗,自己也不会受那罂粟毒之苦,新仇旧恨皆在此刻爆发,剑出如流光一闪,避实就虚,凝注了浑身内力于剑尖,大喝一声,向人心口刺去,眼看伤者舍命换来的一瞬就要建功。

却在手中长剑弯折断裂声中付之一炬,双眉紧凑,似是不信道:“护心甲?”

哪知此人早有护甲在身,一剑中地,竟毫发无伤,反将自己手中利剑当场震断,继而还未及反应,直觉自己胸口遭一记重拳,顿时口中喷血向后跌倒。

来比能缓步上前,一脚踩在自己身上,起身不得,眼含轻蔑道:“竟然是你,还没死啊……今日便叫你和那废人一同就戮。”说完挺拳欲砸自己面门。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4 22:15
本帖最后由 杜之衡 于 2015-7-11 09:39 编辑

[护心甲!眼见那人长剑断裂倒飞出去,头中一阵眩晕,眼前先是一片雪花般的亮白,接着恍惚中连天地都绞在一起直似浆糊。手指一按左腿刀伤,痛楚刺激得自己一个激灵,转瞬清醒过来。]

[怠忽来比能一身横练功夫远非自己能比,如今一拳落实,那人岂有活路?情急之下左手依旧扶着树干,运内力于右臂,猛地掷出手中钢刀如彗星袭月往人后心扎去。]

[钢刀灌着内力破空,声势浩大,定奈何不了这辽人,算准人侧身避刀的时候,一个猛扑抱住人双手别在身后,任人数次屈膝撞击自己小腹丹田也不放手,只是鲜血一点点汇集,顺着唇角淌下,圆睁着双眼怒喝道]

快啊!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7-4 22:34
本帖最后由 田桓 于 2015-7-4 22:36 编辑

原是待死之局,却不曾想,那伤者孤注一掷,竟生生将局面扭转,时不我待,抄起断剑便向来比能脚踝猛刺一记。

他脚筋断裂,痛吼一声,踉跄后退数步,自己立时左掌撑地,翻身跃起,不待站稳已然欺身扑上,哪里还有什么剑招可言,浑似以命相博,手捏剑刃直刺其咽喉。

那人方才吃痛,力道卸去大半,仅在最后一瞬挣脱伤者的束缚,却为时已晚,利剑入喉,发出嘶嘶恨声,似是不甘,又似不信。

来比能便这般倒下,然自己手掌也是鲜血直流,断剑剑刃锋利无比,全力刺出,反而划破手掌。

见那人已然死透,不觉双腿一软,喘着粗气,后退数步坐倒在一棵胡杨树下,手捂剑伤,向那伤者望去,急忙问道:“兄台,可还能言语?”

好在那人未死,但伤势极重,不知其是否昏死过去,歇息片刻便强撑着将其带到邻近小镇中的医馆救治……

--------------------结-------------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6 23:33
———建元三年·夏———

[恰是仲夏时分,树林阴翳,间或一二鸟鸣,其余只剩风过树叶“沙沙”之声。小心藏在一粗壮胡杨树后,身子紧贴树干,随着人搜寻动作一点点移动。]

[上次逃家不过数日便被发现,今次靠着连番逃跑躲藏,已捱过月余。耳听得四周再无人脚步声,俯低身子探出头去查看,发现果然没见父亲踪影,这才长出口气,大大方方走出树后。捡了处干净地方坐了,自怀中掏出干粮,满满啃着。]

[抬眼打量周围胡杨林,可和家中景致大不相同。头一次自己离家这么远,只觉看什么都是新鲜的,便是头顶这一片天,也广阔的很。]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7-8 22:42
【策马缓缓而行,燕山的夏日格外炎热,附近又没有一个歇脚的地方,汗水早已湿了衣裳,就连马儿也是直喘白气。】

【一阵缓行,突见前方有一胡杨树林,心中大喜。催马快行,不一会就到了树林边,翻身下马,将马栓在一棵大树上,自己便另找一个阴凉的地方歇下。】

【左右无事,往四周看了看,转头憋见后面不远处有一人正吃着干粮,见此才想起自己也饿了。伸手往包袱里摸了摸,除了有几两银子几件衣服外,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眼巴巴看着那人吃东西,那人吃得认真却是没注意有人默默看着他。越看越是饿得厉害,不得已起身往那人走去,思索着从他那处买上一些。】

【走至那人后方不远停下,轻咳一声,以引起他的注意】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10 14:35
[所谓干粮,不过都是些晒干的馒头胡饼,算不上好吃,只能勉强充饥。咽口吐沫缓了缓口干,不由眉头紧皱,懊恼于自己竟忘记带水。]

[听得身后一声轻咳,忽然想起以前听人说书,每每遇到这样荒凉地方总要碰到人打家劫舍,忙转了头,不无警惕道]

这位兄弟,有什么事么?

[自己走得匆忙,又是一路躲藏,莫说银子,就是这一件衣服也有些破碎,实在有些可怜。要论打劫,还不知道是谁劫谁呢。这样想着,也就略放宽了心。]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7-10 23:52
本帖最后由 彦枫 于 2015-7-10 23:57 编辑

【那人转过头来,看他年纪该比我小着几岁,手中正拿着一胡饼。见着胡饼,眼睛就一动不动了,听他之语,似有些警惕。这也难怪,毕竟我出现得有些突然。当即向其拱手行礼,温和的言道】

在下干粮用尽,兄台若有余俗,可否让一些给我?
【怕他不信,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将过去】

我用一块碎银换你两个胡饼可好?

【一块碎银一两左右,普通饭店里整一桌酒席不成问题,不容他不答应】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11 11:35
[见人直盯着胡饼眼睛一眨不眨,心里觉得十分好笑,装模作样地摆摆手,道]

你且待我想想。

[两张胡饼换一两碎银,的确是自己占了便宜。不过要出燕山府还需数日,更遑论远隔万水千山的荆湖,一两碎银哪够做盘缠。]

[正自琢磨,一抬眼见了人拴在远处的马匹,眼神猛地一亮,转眼又暗自摇了摇头,自己可不能太贪心。就这样天人交战过了好久,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有道是“出门靠朋友”,同是江湖行客,便是送你些干粮也无妨,只是……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7-11 18:13
本帖最后由 彦枫 于 2015-7-11 18:17 编辑

【满以为他会满心答应,哪曾想其还要想想。眼见那人目光闪闪,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此时腹中又传来“咕咕”之声,二人离得不远,声音有响,怕是已给他听了去,不由尴尬万分】

【幸得他忙着考虑,没有看见我尴尬神色。他考虑好一会,才作出回答,只是言语迟疑,也不知他迟疑什么。便问】

兄台是有什么需要?直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够做到,必不能亏了兄台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11 18:44
[看人问得爽快,不由叹了口气,若他知道自己打的是他这匹马的主意,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几个字又在嘴边打了个圈儿,最后还是改了心思,从开始大喇喇的要马变成了略带恳求的询问。]

我要去荆湖路,你要是能载我出燕山府,这些干粮都送你了。

[一想到他想换自己的干粮,也算有求于自己,不自觉的语气又硬了几分,续道]

当然,你如果顺路,直接载我到荆湖路更好。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7-12 12:55
【难怪此人眼睛时不时的瞟想我后面,原来是看中我的马了,哈哈一笑】

原来只是这事,无妨,在下正好也要赶去荆湖,就载兄台一程。

【观其面色稚嫩,年纪也就十八九岁左右,我那匹马还算健壮,载两人该不成问题。如今只要油东西吃,那是什么都会答应了。眼睛只看着他手中的胡饼,口中轻咳一声】

这个……兄台可否先给在下一个胡饼垫垫肚?


作者: 杜之衡    时间: 2015-7-12 19:38
[有了马,自己也不必每日在附近绕圈圈躲人,顿时轻松了不少。况且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自己既没威逼也没利诱,自觉这次做得不错,有那么些老江湖的味道,暗自点了点头。]

[又见人三句话不离胡饼,看样子还真是饿坏了,立马撕开手里半张饼掷了过去。只因带着些卖弄的意思,控制着力道将那饼不偏不差正好丢在人手中。]

我带的也不多,你我分分省着些吃吧。

[其实这里也耍了个小手腕,别看方才大大方方说什么“都送你”,满打满算也只够一人吃两日,只等人答应了才将实情道出。总之是君子一诺千金,也不怕人再反悔。念及此,忍不住露出几分奸计得逞的笑容。]
作者: 彦枫    时间: 2015-7-13 21:50
【并没刻意去接,胡饼轻巧的落入自己的手中。其实从撕胡饼时的手法,就已经看出那人有身怀武功,所以当他有意卖弄的将胡饼以手法的丢来时,并不觉得惊讶。】

谢谢兄台!

【将胡饼三两口吃完,虽只有半张,但也算是垫了垫肚子。从他包袱的形状一也可看出,其所言非虚。燕山地广人稀,想要找到补充粮食之地甚难,如他所言省着一点为好。对其使奸耍诈,也不是很在意。】

【吃过胡饼,马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看看天色不早,便叫上那人一起踏马而去。】

结……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12-3 11:06
——承平元年冬——

【自与田大哥别于永州,辗转四处求医问药,虽有起色却仍是时好时坏,不愿再流浪中原,便自秋深时启程回西夏。】

【向来疑心极重不肯轻信他人,独行亦未放下戒备,一路上斗篷雨笠掩藏身形,贴身更藏利刃。总算是有惊无险,抵至燕山。】

【此时正是暮色四合,天际似有重墨深翳,想来是霜雪将至。幸好这里已离城集不远,眼疾亦有一段时日未曾复发,行路应无碍。】

【只是越往林中深处走,耳边越是阴风阵阵,怪声桀桀,咬牙压下心头惧意,一拉缰绳驱马快行,另一只手却是贴紧了怀中匕首。】
作者: 袁圳    时间: 2015-12-3 12:01
【朝中易主,竟是如此波澜不惊,不知楼中到底是何打算,而我们这些人,又算得什么!】

【长剑斜插在身边,无力的靠在树干上,不断失血的伤口已经开始模糊了自己视线,是要死了么,所以才会质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想回家,再一看院中的樱花,这么想着,口中似乎有了味增的味道。】

お母さん、味噌が良い

【喃喃出声便无力的垂下眼睑。】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12-3 13:09
本帖最后由 舒窈 于 2015-12-3 13:27 编辑

【马蹄声疾,矮身避过低垂树桠,却不想依旧被挂掉了斗笠,拉住缰绳下马去取,弯腰之时泥土湿沉气息扑鼻,当中却有一道血腥气若有若无,立时起身,警觉四望。果见不远处一人歪倒在树下,血染白衫,一边长剑寒光闪闪。】

【靠近数步又是停住,虽不知此人死活,但以己心力,绝不该多管。心下落定,转身欲离时却听得那人口中喃喃,竟还未死。】

【犹疑之下想起永州所遇,田大哥所言,咬紧齿根又转回去,小心地靠近那人,却是先将他手边长剑拔出来,如烫手山芋般丢至一边。又想起来江湖中人最心疼刀兵,急忙开口,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

对不住了,我有心助你,又怕你是歹人……先委屈你的剑了。

【久病成医,细观他伤口觉尚有对策。一个轻哨将马儿唤过来,寻出药囊,止血包扎之时不住轻声念叨,却更多是在安慰自己稳定心神】

我胆子小的很,不求你醒来报恩,只要你不讹我害我,我必当尽全力救你。

【包扎完毕时鼻尖亦沁出细汗,看他双唇干裂,又转身去取水囊。】
作者: 袁圳    时间: 2015-12-3 16:13
【恍惚间觉得身体越来越轻,也许就能这样飘洋过海,回到故土。飘荡在空中的时候我看到大海,宽广无垠,在大海的尽头便是我的故乡,那里有我的母亲。】

【身体离家越来越近,仿佛看到母亲立于门前,翘首以盼!妈妈,我回来了。想要飞扑入她怀中,却看见父亲横于面前,刹那间长刀出鞘。】

啊!

【疼,疼的难以忍受。眼前像是蒙了层沙,动了动手尖,触碰到了冰凉的地面....我,还活着!】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12-3 16:57
【被身后一声惊喝吓得水囊脱手,顾不得去捡,回身小心靠近了,看他仍是双目紧闭,却比方才多些生气。既能出声,离清醒也不久了。】

【将水囊捡回来拔了塞子,浸湿了绢帕轻轻沾他唇角,低声唤道】

公子?公子?

【心下打定,再留他一些药便离开。救人一事于自己实在是雪上加霜,如此作为已经是尽力而为。】
作者: 袁圳    时间: 2015-12-3 19:10
【干涸的唇间感觉到了水的温润,先是伸出舌头舔舔,继而张开嘴,贪婪的汲取润湿唇间的水份。补充了水份身体觉得更疼了,眼前蒙的纱也逐渐散去,事物便越来越清晰。】

你...你是谁。

【在看清眼前捧水的姑娘时,下意识了问出了这句话,脑子昏昏沉沉的,现实和梦境的交织让自己有些分不清。】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12-3 19:29
本帖最后由 舒窈 于 2015-12-3 19:31 编辑

【他出声沙哑,涣散双目中渐渐清明,倒未想清醒得如此之快。只觉得这声色有些熟悉,只是低得很听不清楚,未多想,将绢帕收回来换做水囊,低声应道】

过路人。

【此时他醒过来,下意识就提起戒备,只远远递着水囊,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样喂水分外不妥。犹疑片刻才凑上去,将手小心枕在他脑后,微倾水囊】

我不会害你的。你喝些水。
作者: 袁圳    时间: 2015-12-5 10:18
【现在自己能动的不过是简单的吞咽,喉结上下滚动,清水滚滚而入,逐渐的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以及为什么伤的这么重,或许她不该救我。】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

【在报上姓名的时候心中犹豫,自己现在身受重伤,不便吐露真名,遂只道】

在下宋川。不知姑娘姓名,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必报。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12-5 22:51
本帖最后由 舒窈 于 2015-12-5 22:56 编辑

【方才数言只觉他熟悉,有心留意,听清他姓名又笑自己多心。方要开口谢绝,相似场景陡然浮上心头,连同他声色也一并重叠,眼盲之后触感听觉极敏,笃定绝非听错。只是分明记得当年“昆嵛袁圳”四字……又是为何?】

【一时心底浮绪叠涌,惊喜有之疑惑有之。当年得他相救后遍寻不获,谁知阴差阳错相逢在此处;又想是他沉浮于江湖仇怨,不愿以真名行走。但无论如何,终有机缘可以还他一命。】

【向来不会遮掩情绪,心知此时神色必不好看。慌忙敛了唇角,收了水囊,又寻出一枚丸药递与他唇畔,犹豫极久试探开口】

公子不必如此。我名舒窈。公子可有……印象?
作者: 袁圳    时间: 2015-12-7 10:27
【启口将药丸含入口中,喉头一动,便吞入腹中。知她不会害我,才如此放心吞下药丸。】

【闻她自报舒窈.....细观面相,到是十分面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不过从她口中之言,怕是认得自己...不过她似乎有目疾,既然自称宋川,便否认到底。】

多谢舒姑娘,宋某今日第一次见姑娘,不知姑娘何出此言。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6-1-5 20:34
【双目全盲又是只身流落中原,向来戒备极重,心性更是怯懦自闭之至,不轻易与人交深。却独二人是心中感念至极,其一便是他。救命之恩得以为报,满心欢喜叠涌上来,却又被他否认,一时不知如何处之。】

【目盲之后敏锐细感,笃定自己绝非记错,他又为何矢口否认?……但又想只要能寻到他,姓名真假又有何妨。如此想来,稍稍调整面色,咬唇道】

你像极我一位故人……只是我认错了。

【收回手来,低头瞧他伤口不再渗血,又看天色,出声比之之前自然更多关切】

你感觉如何了?我不精医术,此地离城集不远,与我一道再去细细处理才好。

【话落又觉太过熟稔,急忙又慌乱添上几句】

我见你便如见故人,定不会存害你之心。你伤势过重此地不宜久留……
作者: 袁圳    时间: 2016-1-6 11:33
【故人一词勾起心中感慨,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捂着伤口挣扎着站起身来,此地确实不宜久留,既然今日大难不死,便是天不亡我。】

多谢姑娘,不过宋某怕贼人在小镇之上,这伤不打紧。

【强撑着直了身子,却扯动伤口倒抽一口冷气。】

嘶.....

【手掌抵在树上以承担身体的重量,大口大口喘着气。】

姑娘..姑娘还是继续赶路去罢。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6-1-6 12:22
【他开口相拒,大有不愿连累之意。正不知如何应对,觉他挣扎欲起,慌忙伸手去架住他臂膀,急道】

你伤势未好,怎可乱动?

【心底早认定他身份,还恩有望,先前避祸之意一扫而空,更不肯就此罢休。踌躇片刻,低声开口】

我的事情不比你的伤势紧要,你若担心贼人追击在前,我亦可带你另往他处。
作者: 袁圳    时间: 2016-1-6 12:44
【几番交谈之下似乎已经记起她的身份,那年回昆嵛山时曾在途中救过一个有眼疾的姑娘,不想今日还能蒙她所救。】

【只是方才自黎宋川,现下也不便相认,不过悬着的一颗心已然是放了,只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姑娘了!

【由她相扶,两人徒步而去。】

==结==
作者: 冷焱    时间: 2016-1-18 14:12
————————承平元年  秋————————

【冷焱抬起食指敲着眉心,虽未开口但周身波动不断的气息证明着魔皇大人现在的心情十分暴躁。】

火煊,本皇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兔子在仙界,小狐狸在谈恋爱,那人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作者: 云倾舞    时间: 2016-1-18 14:25
客串  火煊

魔界。

【闻言静静地回了一句。】

【虽然那人不敢对主人出手,但是想来是不会轻易放过冥界的,即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手,但是暗地里的小动作绝对不会少,而且还有那兔子的生母在他们手里呢。】
作者: 冷焱    时间: 2016-1-18 14:54
【魔界?微愣片刻,他便知道了火煊话中的含义。是了,那人忌惮他,究其原因也不过是担心他重新带领魔界,威胁他的地位罢了。那人的野心啊……可是装着这六界的。】

你的意思,近来魔界并不安稳?

【自从苏醒,他鲜少过问魔界之事,唯有一些伤及本源之事发生时才会干涉一二,大多也是遣火煊青魇去处理。此番火煊突然提起,想来也是有些大事发生。】
作者: 云倾舞    时间: 2016-1-18 16:30
火煊


并无大事,只是魔王之间的关系却是越来越恶化了。

若长此下去,将来主人用兵之际,几大魔王不能同心协力,只怕一事无成啊。

【要知道有些事情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内部的分歧,而魔界内部本就不安稳,若有有心人挑拨教唆,只怕魔界的安危堪忧啊。】
作者: 冷焱    时间: 2016-1-18 17:06
呵。一个个都身处高位太久,忘了谁才是魔界的主人了。

【对于这些不争气只知道争权夺利的后辈,他有些不满。】

传魔皇令,本皇几十万年前定下的规矩,若有人敢破,不论身份,杀无赦。

【上古之时,他曾定下凡可幻化为人以上魔物,皆不可自相残杀的规矩。有些小摩擦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但如今,这些后辈越发放肆了。】
作者: 云倾舞    时间: 2016-1-18 17:56
是。

【对于那些个后辈,自己也是无奈,况且严格来说自己并不算是魔。】

属下遵命。

【闻言眸光顿时亮了,这么说魔界可算是因祸得福啊,那人绝对想不到竟然会因此帮了魔界的大忙。】


作者: 冷焱    时间: 2016-1-18 19:34
【此番想来魔界也不会有太大动荡,就算离了他应该也会运转无虞。】

若我突然消失了一段时日,便照旧管着吧。

倒也辛苦你和青魇了。

【必要之时,他总要亲自涉险一次,方能检验出什么。只是,又要害这两位下属操心了吧】
作者: 云倾舞    时间: 2016-1-18 19:41
火煊


主人......

不如让属下替您去吧?

那人未必识得出来。

【自己与主人签定了契约,体内本就有他的气息,若是真心想要伪装,能识破的也未必能有几人。】
作者: 冷焱    时间: 2016-1-18 20:09
【摇了摇头,他自是知道火煊在担心什么。针对他的阴谋,定然是极度危险的存在。但上古至今放眼六界已然没有他的对手,他又如何能让火煊去冒险?何况,对于他来说顶多是耗费些力气罢了。】

你更适合在外面代本皇做事。

【他拍了拍火煊的肩,示意他不必担心。这一句,是拒绝也是命令。】

唯有你与青魇主持大局,本皇才能彻底放心。
作者: 云倾舞    时间: 2016-1-18 20:35
火煊


知道了。

【他会拒绝也早在预料之中,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替他照顾好身后的一切,魔界包括兔子和她的亲人们。】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13 00:43
本帖最后由 沈君玫 于 2016-3-13 01:38 编辑

===开戏  承平三年春===

【从绝情谷回来之后在回春堂闲的无所事事,普通的疾病药童可以治疗,况且玄机阁多是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每日除了晒晒药材给绝情谷那位配药,看玄机阁没事索性收了包裹,准备出去游玩一番】

【燕山府云州城的胡杨林现下风光正好,胡杨难得现出一抹绿。木质纤细柔软,树叶阔大清香,耐旱百涝,生命顽强。数百年来这里的胡杨林依旧仍枝叶繁茂,郁郁葱葱,领尽大漠瀚海风骚。突厥人虽然多野蛮,但是这话也极好概括了胡杨的特点。见多了胡杨火红的枝叶,难得的一抹绿也值得自己走一走】

【收拾好细软,吩咐药童这段时间的注意事项,去马圈寻了一匹好马,向胡杨林赶去】

【到了一个城市就停下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当地的美食也是美味,都有点乐不思蜀】

难怪姐姐总是爱这大江南北的风光

【下住客栈要了间上房,洗漱间窗台多了只白鸽,咕咕的叫声也不嫌烦,歪脑袋也可爱,随手拿小二端来的糕点逗弄,余光瞄到那死死绑在小脚上朱砂封住的竹筒】

阁主重伤!胡杨林内!

【收了字条,下了客栈牵了马匹就在大街上狂奔起来,一时间吓得行人急忙闪避撞翻无数摊位,然而这些此时不在乎,只想在快点在早点到胡杨林】

【好在离胡杨林不远,日夜兼程一夜时间就到了。暗卫带着向中心走去,只是总没有武功跟不上暗卫速度,情急之下只能跑起来,对那心心念念的一抹绿也不在乎。远处的小屋清晰。行至门口,敲门不待里面回答就进入】

【屋中摆设简单,木桌木凳一张床。走到床前,上下扫视一番,没有明显外伤,看来阁主受了内伤,阁主紧锁的眉头也能看出伤的极重】

【让暗卫端了凳子在床前坐下,先塞了颗丹药进阁主嘴中让它慢慢融化吊气。取出药包,好在针灸所需都带着。让暗卫帮忙脱下阁主衣裳,下针前微微手抖,咬紧下唇,用痛觉让自己安稳下来,迅速的向几大穴位扎下】

半个钟阁主能醒,到时候在做打算

【阁主病情自己并不知道,不敢胡乱下药,只能先让阁主醒了再说】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3-13 01:19
[有些事,面对与逃避,都是残忍。]

[他若是一厢情愿,索性不要再给他希望,或许痛着痛着,自己也就麻木了,不再去肖想她如何——然而是否真正做得到,他已不知晓。]

[最怕是如今,两心相悦之下却被世俗和血脉生生阻隔,令他生不如死。]

[哀,莫大于心死。]

[最终,他还是陷入了一片黑暗。]

[恍惚又回到了二十余年前,她扯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脸蛋笑骂着什么,转瞬又变成了她一脸享受的承欢男人身下,那挑衅而凄迷的目光让他血液冰冷。]

[九阴,九阳同出一源,自姐姐予他心法后他便一直在将两篇心法合二为一。若非如此,只怕他早已经脉寸断,沦为废人。]

[可如今,冰与火的极致在他体内轮番上演,致使他不觉皱紧了眉头。]

(姐姐和暗卫怕是都急坏了吧……还真是由着自己任性了一回。)

[口中被塞入了什么药丸,随后便觉得体内的剧痛缓解了许多。他也精研过岐黄之术,当是阁内医师来了。随后,紊乱的真气在外力的帮助下缓缓平息了下来。]

[睁开双眼,复又闭合片刻,适应了光线后才再次睁开,入目所见竟是故人]

君枚?

[疑惑开口,却掩不住喉中沙哑。]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13 01:38
【等待时间过于无聊,让暗卫好生照看,独自出了小屋,在一旁的水缸打些水进盆子里面,清水洗脸】

【一天一夜的行程太仓促,路上灰尘多,对于一个爱美的姑娘总是无法忍受,吃了些暗卫送的果子垫垫独自】

阁主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昨天上午,得知姑娘靠的进就寻来了姑娘)

【点点头,心下了然。合着是自己倒霉。好好的假期还遇上阁主重伤,不过也好歹是自己起心来这观景,不然按照阁主伤势,活不过三天】

【悠闲放松了身体,起身继续守着阁主,又写了药方让暗卫前去抓药,估摸半个时辰要到】

(君玫?)

【看阁主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笑了。没想到阁主还记得我。那夜的桂树下,自己离去前转身看了一眼阁主,月光下的墨色人影尽显孤独,玄机阁太大,阁主背负的太多】

【阁主醒来那针就没用,取针收好,未阁主把把脉相,稍显平稳,但是还是抑制不住体内的真气乱动】

阁主,君玫希望您如实告知您的伤怎么回事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3-13 01:55
[体内已经乱成一团,但他醒来便无大碍。九阳心法的优势在于治愈各种内伤,痊愈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对于君枚,他也没想到他就这样记住了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或许,因为他们都有过同样的目标吧。]

(姐姐……)

[对于医师的问题,他逃避不得,唯有含糊回答,只是那语气清淡似乎在讲述他人的事]

被人打了一掌,不防之下尽数受了。

[思虑再三,还是将九阴真经修习者几个字咽了回去。他不能,让姐姐再添烦忧。]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13 12:42
【阁主面露难色,不愿意多说。既然这样治疗就会麻烦些,这里药材也不多,怎么样才能治疗?】

阁主不多说我也不好问,只是您的体内有两股真气互相牵制,如果不尽早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两股真气,一股极热一股极寒,冰火本不相容,这样一直牵制下去怕用不了多了阁主就会经脉尽断……】

【回戏】

师傅,姐姐练功这样急功近利,我怕她会走火入魔

(你姐争强好胜,你说了再多也没用,从明天起你跟我练习针灸,真到那一天,你就用针扎入穴道抑制真气乱动,在辅助药物让她清明)

【回忆结束】

【师傅当初所传授的方法不知道对阁主是否有用,受了内伤所引起的真气乱动和走火入魔多少不一样,只是,看看阁主开始紧皱眉头,自知抑制不住,只能拼了】

阁主,我使用针扎入穴道,先抑制真气,阁主在运功使其平复,我在为阁主开方子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3-13 17:20
[九阴真经修习时日尚短,虽的确增加了内力,平日有九阳压着也不见任何异样,但此次受伤便完全将弊端显露了出来。]

[盘坐调息,试图将体内阴阳回归平衡,却以失败告终。]

[紧锁眉头,听闻君枚建议略作犹豫,终点了点头]

帮我锁住极热的那股真气。一炷香。

[话落,便任其施为,他则闭了眼,专心运行起九阴真经的心法。]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14 08:27
【一柱香的时间不长不短,需要集中精神,暗卫点上香,便开始治疗】

【随时观察阁主神情和肌肉跳动,在转换穴位。扎针的速度变快,阁主一会流汗一会冷的颤抖,开始吃力……】

【一柱香过去,用手绢擦去阁主脸上的汗珠,暗卫端上热水洗手,在为阁主擦洗,坐在一旁等阁主醒来】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3-14 08:58
[一炷香,三十六周天。在伤势严重的情况下强行运功无疑是十分危险,被压制住虽时可能反攻的九阳真气还是令他叫苦不迭。]

[幸而,虽冷热交替十分辛苦,最终两股真气还是平息下来。]

[体内阴阳之气已被梳理顺遂,疗伤也只是时间问题。]

[缓缓睁开双眼,面色依旧苍白,淡笑点头]

辛苦了。

[余下的伤势,只剩慢慢温养。]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14 09:49
【摇摇头,没有多说。右手附上阁主手腕,脉搏跳动平稳】

内伤毕竟严重,这段时间请阁主静养,我前去镇上抓些药。

【走出木屋,暗卫牵来马匹,简单交代几句,就上马离去】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3-14 10:22
[或许,他也是该静养些时日了。三年来裴欢一行如悬空利剑,令他夜不能寐,却不及此刻心力交瘁。]

[点了点头,闻马蹄声渐远,低声吩咐]

继续追查裴欢下落。

[语落,复闭眼专心疗伤。]

————————结————————
作者: 丁小妹    时间: 2016-3-24 19:01
——————————————————承平三年 春
客串血影
【踏着如墨夜色追随那人而来,一整夜的追逐早已精疲力尽,也彻底没了耐性。眼眸里没有多余情绪,只有狠厉和决绝。】

【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即将破晓,若到了天亮还没有杀了他,这次的任务就算败了,那锥心刺骨的蛊毒若得不到解药…】

【蓦地眸光一沉,血色红唇轻勾起弧度,提了些内力加快速度的同时右手里的毒针已然出手,直直往那奔驰的马车而去。】

【毒针刺入马背,那马儿只跑了几步便仰天嘶鸣一声,失控一般到处乱撞。知道自己已经得手一次,冷哼一声,赶了上去。】

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容你到五更。

【鬼魅一般的声音出口,伴着诡异的笑声,足尖点过马车顶盖,借力到了他们前面,一个转身面向驾马车的人。】

容你到此时,够了。

【话音落,手里的匕首就直直朝他飞去,没入他的胸膛,未看一眼那滚下马车的尸体,只一心盯着马车。】
作者: 欧阳靖    时间: 2016-3-25 09:57
客串护卫
【随着马匹的嘶鸣,马匹四蹄狂奔,马车一阵晃动,险些将人甩了出去,紧紧拉着小主子的手臂,一手撑着马车壁,虽然逾越但危机关头也顾不得许多】

【来不待赶车的老陆将马车拉稳,便听到老陆一声凄厉的惨叫,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嘴角紧紧的抿着,一夜的奔命,自己也已经是心神俱疲】

【十来个护卫,如今却也只剩下自己,而小主子现在也早已经六神无主,此时,却是到了最要命的时候,不是你死,便是我忘】

【抽出随身的佩剑,简单安抚了小主子几声,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放到他的手中,一个拧身冲出了马车】

大胆狂徒,看招

【飞身欺上,手中挽着剑花招招凌厉,伴着清冷的剑光狠狠的向那人刺去】

【主子生前将小主子托付与自己,自己如今却令小主子陷入险境,故而如今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那杀手一战,以求换的小主子的生机】
作者: 丁小妹    时间: 2016-3-25 10:07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见着天将明,心里一刻急于一刻,可那马车里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正准备欺身近前,却听得一声男声,下一瞬便看见一人手持利剑朝自己而来。】

【侧身闪过他凌厉的剑招,看见来人的眼神中充满肃杀之气,知晓他必是决意以死相搏。】

【微微蹙眉,那么多护卫独他一人活到此时,便知他功夫不弱。若要杀了他,只怕会费我许多功夫,到时蛊毒发作,便再无回旋余地。】

【念及此亦是杀气毕现,右手毒针直朝他眼睛刺去,而后迅速回身掠过马车旁的尸体,利落地拔下匕首,跃上马车。】


作者: 欧阳靖    时间: 2016-3-25 10:19
【那杀手端的是狡猾,避过自己的剑招却又随即将毒针射过,闪身躲避挥剑将毒针打落,却见她竟然跃上了马车】

【因打了一夜的交道,对这杀手的手法多少有几分明白,她那一手的毒针却是防不胜防,老二与老六便是死在她的毒针之下,故而一直有所提防】

【却不想躲避之间又给了她机会,忙回转过身,挥剑斩下,此时她背后空门大开,却也是个好机会】

你倒是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的剑快

【只是小主子如今就在马车之内,若是一个不好。。。故而出声威胁】

【一边出声,一边向着马车方向急速靠近,以期将她阻隔在马车之外】
作者: 丁小妹    时间: 2016-3-25 10:33
【正要打开马车门,忽闻他声音传来,身形一顿。微微侧首,瞥见他已拿剑紧随而来。】

【这人确实难缠,几次三番破我杀招,速度又丝毫不比我慢,要在他手下杀人只怕困难至极。】

【略一思索便侧身避开,却也失去了杀那小子的机会。立足于马车之上,右手还握着带血的匕首。】

【敛去眸中的恼怒神色,看着那男子,忽而勾起微笑,一如往常的邪魅笑容。】

那老东西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个个以命相搏?

你的兄弟们都死了,你还护着他,你觉得值得吗?

【自己杀人从来不肯多说废话,今日倒也因为他开了先例。也罢,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好。】
作者: 欧阳靖    时间: 2016-3-25 16:03
【见她收势立在马车之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只是依旧暗暗防备着,毕竟这女子诡计多端,杀人的手法花样极其繁多,令人防不胜防】

【牢牢护在马车车门之处,她若是要想伤了小主人,除非是从自己的尸体踏过】

他们又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可以出双倍、三倍的价钱,只要姑娘开个价

受人之命,终人之托,兄弟们虽死犹荣

【不过是用她说的话堵着她的嘴,但是心中亦是隐隐希冀她会因此而动摇,这样小主子只要今日得以保全,他日定有雪恨之时】

【没有当初的主子,自己与弟兄们怕是早已不存于世,如今便是死了也不过是还了当初主子的恩德】
作者: 丁小妹    时间: 2016-3-25 22:17
【好处?听了他的话禁不住冷笑,那些人何曾给过我半分好处!若不是那卑鄙的蛊毒,我又怎么甘心屈于人下!】

【他的话已经给了自己答案,如此冥顽不灵看来势必是要殊死搏斗一番了。微微眯了眯眼,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到那时候。】

钱?我不稀罕!

【话音落便迅速出手,出手最后一根毒针,而后右手反握匕首,足尖轻点马车顶盖,借力飞身到他面前。】

【匕首还未刺入他的脖颈,便感觉腹腔一阵剧痛,内力混乱无法再支撑自己,手被迫回收捂住腹部。】

啊——

【那蛊毒发作得越加厉害,双手捂住腹部直接跪倒在他面前,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声响,仿佛在宣告最终的命运。】
作者: 欧阳靖    时间: 2016-3-26 09:17
既然如此,那就看今日谁能活下来吧

【意料之中的拒绝,自己并未在意,多少对于他们那一行有所了解,背叛也许换来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见她又飞身而上的动作,冷芒一闪,迅速躲过袭来的毒针,手中长剑衡立,挽着剑花,将自己与马车守卫的滴水不漏】

【只见匕首袭来,一个侧身反手便是对其一掌,右手长剑正欲斩下,却不料一斩而空,只见那个女子竟然直接倒地】

【不禁皱眉,此女子诡计多端,莫不是使诈?有心试探,长剑继续前刺,极致其咽喉之处看看停住,却也是沁出一丝暗红的血迹】

你中了毒?

【见她确实不像使诈方才放下心房,只是仍然守在马车门前,皱着眉头问道】
作者: 丁小妹    时间: 2016-3-26 09:27
【方才被他背后击了一掌,喉咙一阵腥甜,他的长剑转瞬又在眼前,感觉到那冰冰凉凉的冷意,唇边勾起自嘲。胜负已定。】

【闭了眼,他的剑却迟迟没有深入,只是挑破了喉间的皮肤,睁开眼抬眸看他,很是不解。】

【直到听见他的话,又感到腹腔的绞痛,已经跪不住,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这一刻,突然很想他的剑就这么刺下来,生,不如死。】

要杀便杀,废话什么!

【硬撑着说出这句话,却是绵软无力,额头已经沁出薄汗。凌厉的目光一扫他身后的马车,动了动手想去拿起旁边的匕首】
作者: 欧阳靖    时间: 2016-3-26 09:44
小姑娘家家,喊打喊杀的,一点儿都不可爱

【如今她既然对小主子的生命安全没有了妨碍,也放下了吊在嗓子眼的心】

【她害死了自己这么多弟兄,抓着长剑的手缓缓的抬起,杀气四溢,只是马车中传来的声音令自己的动作一顿】

先留下她,还有用

【小主子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却令人毋庸置疑】

【眉头微皱,转念便明白了小主子的意思,也许能够从她的口中知道些有用的东西,故而将目光转向那女子】

【上前直接捡走了她的匕首,迅速封了她的穴道,将人扛了起来】

如果不想死,就老实点儿

【将她放到马车之上,方才坐在车夫的位子之上,架起马车迅速离去】

====结。
作者: 丁绪    时间: 2016-3-28 14:48
———承平三年 春——


【入夜,黑云低垂,遮星闭月。本就罕有人踪的树林此刻更显孤独寂静。一簇火自林中高高窜起,猛然照亮了周围虬枝盘曲的枝干,以及一只在树下席地而卧的骆驼】

【徒坐于火堆边,将斗笠下的遮面黑布轻轻拉下,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带着疲色的双眼似乎才恢复了些许神采】

【夜风穿梭于林中,带起一阵怪异响动和一阵轻微的衣袂飘动之声,却又很快消失。哈哈一笑,朝着林中高声道】

长夜漫漫,旅途寂寥。不知哪条道上的朋友,可否现身一同聊聊天喝喝酒?

作者: 裴欢    时间: 2016-3-28 19:39
[一战,接着一战,这一天,是我杀人最多的一天了]

[玄机阁,与我裴氏而言,似已远,只是心中的执念,放,与不放,罢了]

[平叔的死,对我打击很大,让我突然不明白这二十年的运筹帷幄难不成,仅是为了这一举涅灭,搭上平叔,鲁叔,万之,和数以千计曾经裴氏的旧部?值,或不值?]

[若然没有自己的执意东山再起,他们,或者不会死]

[逃亡的路,对我而言,是比之战斗更艰辛的,没酒,怎么行?]

[我拎着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刚落挂枝头,便听到人声言语,不由暗道此人内功不弱,竟能发现自己的起落]

哈哈哈,好主意,来,尝尝我的女儿红。。

[言落,便将手中一坛负力而推,稳稳落于其前]
作者: 丁绪    时间: 2016-3-28 20:52
好功夫!

【那人话音未落,一坛酒已不偏不倚翩然而至】

在这黄沙千里,怪木遍地的鬼地方,难得遇见一个好朋友,当浮一大白啊,哈哈!

【将眼前的酒坛抱起,拍开封口,顿时酒香四溢。二话不说,仰头就喝了一口。这是真正的上等女儿红,能在此时此刻喝到这坛酒,不得不说是一种运气。双目微微合上,仿佛还在回味那酒中滋味。待睁开,眼前仍旧空无一人。朝林子里笑道】

老兄,我已经喝了你的酒了,可怎么还见不到你的人呢?

【拿起自己的牛皮酒囊看了看,又道】

就是想请你喝口酒,也没法子啊。
作者: 裴欢    时间: 2016-3-29 08:45
丁老弟,这才五年,便记不得大哥的声音……

可白瞎我一坛十年陈酿女儿红哪,哈哈哈哈哈…

[飞身而下,一把搂上他肩膀,相视一笑,方夺过其手中袋,一仰颈,灌入喉]

哟,这烧刀子也有烧刀子的辛辣,比不得女儿红的醇,却是汉子实足,象你!

来来来,多年不见,见你就技痒,待我们拆个百招,待会定要找个好地方乐呵乐呵。

我们哥俩必要一醉方休……

[休字音落,一掌已将坛酒推至地上,无破无漏,双眸和煦,去掌扬,示其出手]

来!兄弟!
作者: 丁绪    时间: 2016-3-29 21:18
【随着话音又是一阵衣袂带风之声,终于见到了那林中人。眼中仿佛带着十分惊讶的神色】

竟然是裴兄,我倒是耳拙了。

【大笑着看他喝起自己的酒,又抛下酒坛,伸臂摆定架势,一瞬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也许有时候即便你觉得无关紧要的回忆,然而不知不觉间早已印入脑中,待它再次出现时,鲜明一如昨日】

【却仍在原地未动,眼中渐渐浮现一丝疑惑】

兄弟,你受伤了?

【径直走上去搭着他的肩,笑了笑】

这切磋较量恐怕要暂时缓一缓了,就算我不小心赢了一招半式嘛,也只是胜之不武啊。

喝酒倒是无妨。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自然是一定要好好地聊,好好地喝了,啊?
作者: 裴欢    时间: 2016-3-29 22:25
本帖最后由 裴欢 于 2016-3-29 22:55 编辑

你小子,五年时间长本事了。

[一拳擂到他的胸膛之上,倒是杠杠,但从握其腕时,便知其五年之中定已精进不少,只是不便多问,毕竟都身在江湖,五年前相遇成欢我亦是蛰伏,而这五年之后的自己又是逃亡,又如何再能扬得起谁的故事?]

[收回思绪,声道]

好好,喝酒喝酒,我这点小伤,不碍事。

[言落二人倒是说说笑笑到林子不远处的一个客栈住下,给了掌柜碎银子,备了点好酒好菜,这才坐毕言欢]

我道相见遥遥无期,不想还会遇见,看来,你我兄弟还真是有缘。

来,为了这五年再相聚,干一杯!

[我自仰颈饮下,复而示于其]

刚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兄弟能否帮忙?
作者: 丁绪    时间: 2016-3-30 01:58
【方才说的自然是玩笑话,否则就凭长河帮里的一个小喽啰“丁绪”,又怎么可能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只是接着笑言】

可千万别小看这伤势,大漠无情,简直无孔不入。抓住一点儿机会就能把人折磨个半死,再吞得连骨头也不剩。我这还有些药材,一会儿看看你用得上不。

【谈笑间随一同走进间酒旗翻卷的客栈,不多时烛影摇曳的桌上已摆满了酒菜。一杯干尽,闻言微怔,大笑】

哦?请我喝上好的女儿红,原是有事相求啊。

【放下下手中的酒杯,不待他言,眨眨眼】

诶,我倒想听听你这么个名门贵胄,武功卓绝的公子哥儿,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忙的。
作者: 裴欢    时间: 2016-4-1 13:22
大漠无情,无孔不入,呵呵,堪比人心哪。

[长叹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复而再满一杯,声道]

大漠虽是无情,但到底直来直去,为我汉子所为,只是人心凉薄,如今碰上丁兄弟,也算我裴欢没来这里一遭。

[遂单膝跪地,声道]

大哥几日后,只怕要赴个生死局,只怕之后也由不得作主。

但我有个孩子,尚幼,虽有孩子的娘照拂,但到底人单力寡,故想请丁兄弟能照看一二。

如此,兄弟我便可毫无顾虑的去赴那生死之战。
作者: 丁绪    时间: 2016-4-2 15:13
【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夜里带着伤现身大漠之中,自然不会是为了看风景的,然而却想不到居然是这么个原因。那一抹笑不由凝在嘴角,即刻伸手一拖他臂膀,将他搀于座位上】

裴兄这是做什么,可要折煞老弟么?

【蜡油自残烛之上缓缓滴落在桌面,仿佛是人流下的眼泪。他的样子在微弱烛光中显得是那样决绝,而那句“人心凉薄”之中又隐含了多少无奈?拿过酒壶,倒了一杯酒】

看起来,这五年间一定发生了不少事啊。

【面前的人究竟是何身份?是何原因要以性命相搏?他的幼子又在何处……良久,却什么也没问,只是看着他】

即便我现在出言劝你,你也是势必要赴此局的了?
作者: 裴欢    时间: 2016-4-3 12:00
一言难尽哪!

[顺腕而起,搂上其肩,相继坐下,把盏而上]

到底是躲不过的,早晚亦了。

[扬杯而尽,眸蓄和熙]

[他乡遇故知,也算给寂廖一个交代,一夜酒巡不足,罢日再起,酒香绕日,敬月,只停了三日,方离开]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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