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未央阁-尚贤堂(京畿路)——北冥渊 [打印本页]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5-11-18 17:36
标题: 未央阁-尚贤堂(京畿路)——北冥渊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5-11-22 15:12
———————承平元年  秋——————

【幸得那日将购置宅子提上了日程,经过几日的整理打算,如今的未央阁已然能够入住。】

【一路与英瀚修闲聊,引着他来了这里。愈是深聊,愈觉此人心胸豁达,性子稳重。许是托了过往坎坷经历的福。】

(或许,邀他入阁,的确是一明智之举。成就他一番作为同时,也希望能给玄机阁另带来一层辉煌。)

【在仆从的引领下将院中各处一一看过,坐于厅中,待茶水煮烧之时淡笑问道】

英兄便在此住上些时日吧。若是缺什么便与管家说,他们会着手置办的。若有何不满之处,但说无妨。
作者: 杨令覃    时间: 2015-11-22 15:59
【一路随北冥兄往住处那儿走,几番相谈,着实确定自己选择跟随他加入玄机阁之举是正确的,一直以来,自己都不以江湖人士的身份自居,也对此并无过多了解,生怕入了这门道会害事,然而北冥兄还是这般相信自己,看来自己不做出点成绩都无法报答这份知遇之恩,更何况如今他还将自己安置在他家中,此恩着实无以为报。】

【入了房子,未央阁的牌匾映入眼帘,四处简雅,但也大气,不由让自己多看了几眼,随其落座,急忙颔首笑道。】

北冥兄客气了,此处已然超乎英某想象,英某唯有再谢北冥兄收留。

抑或。。。英某该称呼北冥兄一声,阁主?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5-11-22 16:28
英兄太过客气了。

【出门在外自然诸多不便,他能够相助一二自是责无旁贷。也因着欣赏英瀚修此人行径方才如此,若是他人也未必得的如此待遇。】

【对其一语道破身份微微挑眉,淡笑反问】

英兄何以见得?

【并未反驳,自是认了这身份,只是颇为好奇其判断根据而已。】
作者: 杨令覃    时间: 2015-11-22 18:02
【见他反问不驳,心中也是肯定了八分,也就启唇应。】

一来北冥兄自由出入天逸轩,想必在玄机阁中有一定的地位。

二来北冥兄纳我入阁,数言定案,无需事后斟酌或报备,唯决策者尔。

于是,英某斗胆一猜便是,还请阁主见笑了。

【待水好茶热,也是率先起手端壶斟杯,推了一杯与北冥兄。】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5-11-22 18:52
【聆其分析,顿时了然几分。对于其入阁后的未来更多了几分把握。任其填满热茶,淡笑开口】

英兄分析条理清晰丝丝入扣,复又比旁人多了几分大胆果断,只恨未能早些结识英兄啊。

【情报看得多了久了,自然便慎于猜测,未有七八分把握不敢妄言。而其开口之时大约只有五成把握确认他身份,却依旧开口猜测,除开二人兴趣相投外也有其本身性格在其中。这种性格于情报一途自有优劣,便看他如何利用了。】

【端起茶碗示意,品过一口再次开口】

我的身份,于阁内诸人并非秘密,然对外人依旧是秘而不宣。故而英兄对我无需多礼。
作者: 杨令覃    时间: 2015-11-22 20:25
哈哈哈,北冥兄谬赞了。

英某还有许多需要向北冥兄学习,还请勿吝赐教。

【端杯,先敬道。】

北冥兄请。

【复而颔首聆其言,自然道。】

英某明白。

那英某继续称北冥兄便是。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5-11-22 20:42
请。

【随之开怀一笑,举杯与其示意,笑道】

赐教谈不上,不过是交流心得罢了。

【对于身份之事也不多加纠结自是好事,颔首后嘱咐道】

迟些便教人与英兄去将行李取来,置办些日用之物吧。闲时你我二人还可交流一二。

【既然有意培植几方势力,对其自然会多加提点,尤其是初来京畿尚无根基之时。】
作者: 杨令覃    时间: 2015-11-22 21:16
【以笑应之,低眸品茶,聆其后话,不由摊手道。】

北冥兄无需挂心,英某行李皆在身上,确无他物。

至于置办日用物,还得劳请北冥兄先预支一些钱两,英某日后定会奉还。

【如今既然定下,顿时雄心壮志起,则端坐道。】

不知这偌大京畿当中,英某该从何下手打听情报为好?

客栈?抑或驿站?

倒是初来京畿的时候在驿站有碰到些西夏人,不知是否值得一探。。。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5-11-22 21:58
【闻其言摆了摆手,笑道】

你既住这,那么日常所需必然要置办齐全,哪有再让你花费之理。你且专心做事便是。

【见其正色端坐,便也肃容聆之。垂眸沉思片刻,方开口答道】

英兄自觉优势为何?

【不待对方答话,续道】

英兄游离于江湖与市井之间,江湖散客并不会防备于你,平民百姓亦愿意交好于此类大侠,故而城西的江湖游侠聚集地倒是个下手的好去处。而此际不少西夏人入京,亦有不少江湖人士即将启程前往西夏,必是有事发生。英兄可前去探听一番,想来定会有所收获。
作者: 杨令覃    时间: 2015-11-22 22:14
【再而拱手以礼,正色道。】

既然如此,英某不再赘言,定当竭力为玄机阁尽力。

【后问倒是引起自己沉思,还未答话,倒是北冥兄一席话让自己醍醐灌顶,自然明白他所指,也明白他所看到的自己长处所在,便是颔首道。】

既得北冥兄指点,定不负厚望,明日英某便动身。

【接下茶话一二,不再表。】

——————结——————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18 16:47
————————承平元年  冬————————

【自那日相认后,便将姐姐带回了未央阁。恰逢瀚修动身前往大理,客院中居住也算方便,便将姐姐安置下来。不时扶着漠尘过来坐坐聊些江湖与市井间的趣事,一家倒也和乐。尤其漠尘性子与姐姐都是闲不住的,反而有时将他冷落在了一旁,姑嫂二人聊得火热。对此,他也唯有无奈笑笑,听之任之。】

【而姐姐的所有资料,也已经摆在了他的书桌之上。翻看过后心有戚戚,脚步不受控制的来了这院中。他并未掩饰自己的脚步声,按往日姐姐耳目之聪慧,早该在院中等候,不至人到了院中依然无声无息。心生不妙,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床上盘坐的人面露痛苦之色,全身气息十分不稳,明显是走火入魔,唯尚不知深浅。】

姐!

【上前将人扶住,抬手搭住腕脉。幸而走火入魔时间不久,此间不容拖延,即刻点了她身上几大穴位,随后跳上床坐在其身后,掌抵背心,雄厚内力倾泻而出,护住心脉同时助她梳理着体内不断乱窜的内劲。】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19 01:47
本帖最后由 聂小倩 于 2016-2-19 02:38 编辑

【修九阴真经本该慢慢来,但自己的性子还是着急了点,加之天子脚下,自己l日伤未弥,更不可能出去伤及无辜,取头骨来练,诸多不便让自己这闲不下的性子束手束脚,耐不下的练就,却被送茶的婢女撞入,破功罢了,真气没能收放自如,乱撞开来】

该死!

【闷哼一声,强撑起身,欲再强夺,却无力闯入,眼看自己就要坐地成魔,心下戚戚,失去理性之后,难道我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家人吗?想到这里便后悔跟渊弟回家】

【破门而而入的那一抹白未看真切,已陷入迷失】

【待自己再醒来时,渊已经坐在自己身旁,身子还有些虚弱,半倚床边,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个弟弟,轻柔而语】

渊弟,你可有什么事瞒着姐姐?

【自己练就九重,已是一等一的高手,而在自己走火入魔之时,更盛,而他却能帮自己顺下真心,功力只会比自己更强,一个商人,怎会?】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19 10:00
【梳理内劲乃是极为复杂之事,也幸而他底子深厚,纵是如此额头还是细细的出了一层薄汗。总算将最后一缕乱窜的气劲平复下来,小心将人扶卧在床,还是不放心的坐在床沿,手指一直搭在腕脉,直到人悠悠转醒才放下心来。】

【不想姐姐睁开眼第一句问的竟是这种问题,他略尴尬的摸了摸鼻梁】

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本想略过这个话题,奈何床上人的目光紧盯不放,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目光有些躲闪】

也没什么……我并非纯正商人,时常会去江湖走上一遭……说来话长……

【语毕,竟像个犯错了的孩子低了头,不敢面对长姐的目光。思及这般下去也是不妥,便转了话题】

姐,你怎会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幸好我略通歧黄之术,否则你自己来养怕是要花上许久的功夫了。

迟些我便叫人送药过来,调理几日便可大好。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19 10:42
渊弟,你太不会说谎。

【依然目不转睛,家道殷实我知,但我竟不知其中更深意义】

这一身绝学?也是父传子继吗?

【没有理会他的岔开话题,只是一味追究,因为我突然发现,这阴阳调和,渊弟的真气竟然能和自己体内真气完美融合】

【这一点让自己石未破,天已惊】

你还想一直骗我到什么时候?

玄机阁主跟你什么关系?

【天尊和阴后都曾经说过,玄机阁的上上心法,与九阴真经同源不同宗,但可辅成任督,大成本色,九阴真经被盗数次,其中与此必有渊源】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19 10:57
自小爹教我学的便是这个……

【弱弱开口,若是此时还不知是功法上暴露了,那他也不配接任玄机阁了。据闻此心法与九阴真经同源,情急之下只顾救下姐姐,竟将这层忘得干干净净。不过,纵是当时记得,他依旧会出手相救。】

【大概,这就是他与父亲最大的不同吧。】

我……

【被姐姐一语点破,他竟不知如何应对。左右已然暴露,眼前也是最亲之人,唯有据实告知。深深吸了口气,这才一鼓作气发了声,人也沉静了下来。一直以来任由自己在姐姐面前做一个乖顺的弟弟,此时才真正有了一阁之主的风范。】

是我。

【不是隐瞒,而是自己这层身份只会比她更加危险。至少江湖上聂小倩的仇家都是处在明面上的,而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他不敢赌,也不能赌。若不是今日之事,只怕他还是会继续在姐姐面前做个不问江湖事的商人。】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19 11:20
哈哈哈哈。。。

[缘是这样]

[突然不能自己的的悲怆,原来自己自小被掳的事实是个阴谋,一个可以几乎彻底摧毁自己的阴谋]

好啊,真好。。

[舍一女,得真经,这是当年父亲的阴谋吧,他怎么就会知道我不会死?我就一定能拿上真经?他又怎么会料到我拿上真经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渊弟,原以为我是被掳走的,却不知,从头至尾,我只是爹手里的一颗棋子。

哈哈哈。。

[突地从床上起身,便要朝外走,这是自己从未想象到的结局,从小时的掌上明珠,至始至终,我竟不知我会是被爹娘抛出的弃女,这让我的自尊荡然无存,这是北冥氏的家,与我聂小倩又何干]

[泪眼婆娑,我又回归初时冷淡]

为何让我知道这些,终是来错了。。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19 11:42
姐?

【她的反应让他有些慌乱。如今知了她所修习便是九阴真经,二十年前的前因后果也就呼之欲出。他知父亲狠心,以亲生骨肉去换闻名江湖的秘籍,这种行为,父亲是做得出的。】

【可是这些,对于渴望亲情和家足有二十载的姐姐,当是何其残忍?!这些事,他自父亲去后一直不愿深思,如今仔细想来,竟连他,也成了父亲谋划中的一步!】

【因着这些思绪,竟让他愣在原处,直至床上人起身,才恍然回神。起身紧抱住那萧瑟背影,他声音哽咽】

姐!爹娘已经去了,就算天下都不要你,可你还有我啊!!

【强行将那冷淡背影扳过来,双手握在她双肩,那泪眼婆娑的双眸让他的手再紧几分,眼中的焦急和担忧如此明显】

我是你弟弟,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啊!难道,你要再一次丢下小丸子吗!?

【见眼前人似乎松动了几分,他才放软了语气】

姐你……信我,好么?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19 14:00
(姐!爹娘已经去了,就算天下都不要你,可你还有我啊!)

[一句惊雷语,将自己定在原地,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腰际,爹娘的曾经,何以自己要对弟弟发这样的火?缘是最亲的人,所以才有资格绝望吗?]

[被其抚正了身子,原本因激动而言辞的双眸如渴,脸颊微红的弟弟,是我曾经,亦是现在最亲的人了,我何以可以一走了之?]

[只是这一梗,如刺,横在自己的身体里,怎能下得去?]

(你要再一次丢下小丸子吗!?)

[扪心自问,我能吗?]

[重重的垂下羽睫,深深有吸了一口气,我无言以对,失而复得的他,我能丢下吗?原本被丢下的那个人,是我啊]

[突地主动抱上他,放声大哭起来,似要将这二十年的委屈,阴谋,苦难,全都淹没,却是唯下信任,只有他了]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19 14:22
【稳稳接住抱住姐姐,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泪水湿了衣襟,自己也闭了眼,却怎都止不住上涌的热泪。二十年了,她受的苦难和伤痛,流过的血,走过的阴谋已然太多,那一笔笔一条条记录,就像是一把钝刀在他心里不断割着,唯余一片血肉模糊。】

(哭吧,哭出来便舒服了。)

【他没赌错,姐姐终究还是在意他的。当年父亲的狠心利用,纵是成了梗,他也无从开解。他能做的唯有将父亲欠姐姐的那一份一并补给她罢了。】

【许久,哭声渐止。衣袍前襟已经湿透,他也不甚在意。将尚有些虚弱的姐姐扶回床榻,他认真叮嘱道】

如今你也知我身份,我便不隐瞒。你且在这安心养伤,不准乱跑,也别再急于求成。否则若被我抓到……

【双眼一瞪,面上和言辞皆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非封了你内力,把你关起来不可。

【说罢,还带着几许霸道重申着】

给我记着,这是你家!

【话虽这样说着,却还是转身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神情别扭】

给,眼睛都哭肿了,都不像了……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19 14:36
[昏天黑地,声嘶力竭,放声痛哭的自己从未有过]

[真实的自己太软弱,今生只能一次,便让我放开吧]

[不知哭了多久,连自己都觉得要虚脱了,被其扶到床上,方觉得力气全部用完了,只是还不服输的顶了上去]

你索性现在就废了我的武功好了,改明招个婿,我便赶着场的怀个孩子,跟着尘儿后面也生个孩子。

[虽是勉强的调笑上去,但心下还是怅然若失]

[自己是被遗弃的,自己是被遗弃的。。。脑袋里满满的都是这个]

[朝其勉强的一笑]

好容易不像一次,便宜你了,我好饿,还有,好渴,哭太多了,力气也用完了,给我补补。。。

[话落,却是一回身,掩下被子,两行清泪,再次落下]


—————结—————————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19 14:52
————————接上————————

【这性子,依旧如幼时一般,永远和他对着干。明明都没什么力气了偏还嘴硬,这是笃定他不忍下手了不成?】

【好吧,他还真的不忍。】

【恨恨瞪了一眼那床上说着又渴又饿之后便埋进被子的人,他难得的没开口,而是出门吩咐家仆送些吃食和热水过来,顺便差人去通知尘儿一声,免得她忧心。在外屋的铜盆将巾帕用冷水浸湿,回到床边不客气的扯下了被子,故意板着脸训道】

怎么,就这么不乐意跟我像啊?方才哭湿了我衣裳,现在还想把被子也淹了去?

【说完,也不等人反驳,便将手中巾帕盖在了她已经肿成桃子的双眼上】

还好我这么多年苦练武功,勤学医术,不然今儿还真就拿你没辙了。

——哎,不许摘!

【顺便拍掉了她想拿掉巾帕的手。】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0 00:48
不许扯我被子!!!

[一把将被子扯了回来,却又被他又扯了过去,一把热帕巴在脸上,一团暖,刚用手去揭]

哎哟。

[竟被他打了手]

竟然学我,小时候是你不爱洗脸,我打你的手,你是二十年后报仇雪恨来的吗?

[不由从床上一下子弹起来,一把擒上其手臂,便要扳]

不许反抗!

[继而一个环身,将其按在床上,这才有点满意]

你武功再精,也是我弟弟,别以为姐姐没吃饭,就没力气治你了,小丸子可比你听话多了,比如会给姐姐拿筷子,夹个菜啊,还有揉腿啊,讲笑话啊,你现在可差了好多?

[说着,便一抹身的坐下,将一空茶碗抬起来,嘴一呶,眼神示意其动一下]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20 09:55
小时候不是你要给我洗,我不让才被打的么?

[翻了个白眼,不满的纠正着姐姐的话。]

何况,不会照顾自己,就该被罚!

[伸手想再将弹起的人按回去,不想被其捉住手臂,向后扳去。本想反抗起身,听那一声呵斥,念及她此刻身子不比平时,便也乖乖的顺了那力道伏在床上,半真半假的求饶着]

哎哟,女侠饶命!

[只是那话中半分求饶的诚意也没。手臂被放,起身接过茶碗乖乖去桌旁倒满一碗递过,看着她一口气喝干,戏谑道]

这回可是又将水补回去了。

[笑闹过后,事先吩咐的吃食也都准备好送了过来,便携了姐姐坐在桌上,不时为她夹些她爱吃的菜。]

[一如当年。]

[许是娘离世得早,姐弟二人竟无一人随了那温婉贤淑的性子,也不似爹那狠心,两人性子各自恣意发展,却出奇的和谐。]

[一顿饭吃得和乐,知晓姐姐心中对于被弃依旧有结,却也不知如何劝慰。若是将实情道出,怕是她会恨极父亲。索性略过不提,行至书桌旁,向她招手]

来,磨墨。看我这个半吊子郎中给你开服药。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0 15:04
[好生的吃了顿饭,清雅可口]

[身子也着实舒爽了许多,呶嘴,瞧着他写着那一堆的中药,不由声道]

我可好了,你开吧,开出来你喝,我才不喝呢。

[言下,却是蜷上窗台,怔怔的望着外面那棵桂花树发呆]

[小的时候,母亲喜欢用桂花做糕点,还喜欢制各种香料给我们薰衣服,所以我走哪,都是香香的,象个公主,赛个公主]

[不由一笑,却带着点滴苦楚,如果没有那么一遭,我会是什么样?]

[象娘一样的温婉动人?]

[学着一手的好女红,做着一手的好菜?轻言细语的相夫教子?]

[或许这样是最简单的快乐吧]

[似乎,也不尽然,或者,我现在更好点,毕竟,胜者为王]

[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一回头,发现弟弟在看我,不由掩饰眼下涩涩,调笑道]

看什么看,照镜子呢?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20 16:02
内伤是不想好了?

[笔落,一张药方成。抬眼便见长姐倚在窗畔,夕阳倾洒在那张宁静而略带忧伤的面容上,竟出奇的与记忆中那已经模糊的身影重合。可这样的长姐,却让他甚是陌生,以致一时失了神,唯有呆呆看着。]

我倒是不知,姐姐还有如此静婉的一面。

[一抹暖笑于面上绽开,他收了桌上药方揣在怀中,走至窗边]

可我竟不认得了。还是那个张扬闲不住的才像你。

[摇了摇头,颇为矛盾的叹道]

虽然不满爹那般行径,却要感谢他的谋划,不然一个大家闺秀贤妻良母般的姐姐,无法陪我笑傲江湖,又是怎样一种遗憾?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0 22:33
我有很多年,你如今才知多少?

[消息可以打听,人丢了可以寻找,人心,可没那么容易知道]

[找到弟弟固然好,似乎血浓于水,本该是一家的,所以相处几天,就真的融入这个家一般,似乎是这样]

[但我深知,一切没有这么简单,弟弟的身份不会简单,我的来龙去脉亦简单不了,有时候,守一个家,比守一方水土都要难]

不管哪一个,都会是我,至少,在你这里,是真实的。。

[闻他下言,不由苦笑]

我怎样都可以。。。(陪你江湖上走一遭的。但确不想走那一遭,爹是真的死不足惜,虎毒不食子,他是禽兽不如)

娘的坟在哪?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20 22:49
我管你多少面,在我面前只有一面就好。

[抬手帮她将被风吹乱的秀发掖在耳后,他面色温柔。]

(只想看到张扬肆意毫无顾忌的姐姐,而不愿见到这般忧伤的她。)

[聆其后语,不由皱了皱眉,执起她的手]

真的怎样都可以?那么,放下可好?

[认真盯着她双眸,讲述着父亲弥留之际的情形]

爹已经因着这件事愧疚自责了二十年,我不想你也因此痛苦一生。你我姐弟同心,纵使这天下都与我们过不去,我们也能守住这个家。

爹和娘葬在荆州,改日我带你去。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0 23:00
不要跟我提他。

愧疚在他的生活里,应该没有

[我抬眸,望向他的双眸坦然,再小的我,亦知父亲的秉性,小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为一已私欲,而手刃了刘叔,那个曾经天天抱着我出去买糖葫芦,又天天跟着他跑前跑后,唯他马首是瞻]

我只是想去看看母亲。

[我想,我是走不过这个坎,亦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听到他和母亲葬在一起,我恨不能现在就把他挖出去,我忍了忍,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去,我亦知,他和父亲毕竟在一起二十多年,他没有经历我这种背叛和抛弃,他不会想到我此时有多恨,有多咽不下去]

明天,明天就去。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20 23:22
若没有,他也不会寻我回去,将玄机阁交给我。

[他苦笑一声,仿佛又想起那日在父亲身前,亲耳听其说起母亲死因,并逼迫他弑父的场景,眸中也不由染了痛苦和悲凉。]

[良久,他才缓了情绪,面对长姐诧异目光,点了点头]

我之前与你说在幽州长大,便是自你被掳去后,再未见过爹娘。

[所以他才会长得这般心性,也因此被父亲认为是个不合格的接任者。]

好,我们明日便动身。

[也是该去看看二老了。当年姐弟分离乃是人祸,如今重逢可说是天意。既然如此,前尘往事,他真的不愿去恨了。]

姐,恨太累。

[此际,他却突然想起父亲曾问他的话:渊儿,你恨我吗?如今知晓了父亲曾对姐姐做的一切,这个问题,他还答得出么?]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1 10:31
[那又怎样,和我无关]

[我这十年生不如死,十年人不如鬼的日子,便是拜他所赐]

[他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他而死,剥夺我和母亲唯一的欢乐,他就是罪魁祸首]

没有恨,那我还有什么?

[这几十年,如果不是这般恨,我似乎活不到现在]

我的世界,渊弟,你不会懂。


.----结----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21 15:32
——————承平元年  冬——————

【自荆州回来,便依了姐姐的要求,为她添置了许多东西。连那一盆兰花如今也摆在了她的桌案上。但这些终究不是他想为她准备的,知她喜软剑,特地叫人取稀有材料,请人重金打造了一把。尚未起名,便兴冲冲的用布裹了,带了过来。】

姐,你来!

【刚入了院子,便笑唤着屋内的人,自己则坐在院中石桌一侧,将裹了布的宝剑置于桌上,等待她出来。】

猜猜这是什么?

【心情大好,玩心也起来,按住姐姐探来的手,笑问道。】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1 19:42
[前日,弟妹便带来了好几套新衣裳,且不说那料子上品,花样百出,连那绣功都是一顶一]

[平日总喜红色,不想,这赤橙黄绿青蓝紫,全了,]

[想着多少也要变些,一袭红衣实在乍眼,便也顺着换了几身别样颜色]

[这不,我正在那边理着衣衣帽帽的,便听弟弟在喊我]

[这下应着]

来了来了。。

[便看他手上一物,用布裹着,便用手去拿,被其一按,想都没想]

是剑吧。。

[这般好认,还让别人猜?这傻弟弟]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21 20:10
真是……一点都不配合啊。

[撇了撇嘴,收回了按着她的手。看着她打开裹布,其内一把通体紫色的软剑映入眼帘。剑身宽不过寸余,但寒气逼人,剑刃柔软,微微颤动,散出一片剑花。]

[见她握在手中打量,也不多话,只是带着笑意看着她,半晌才问]

如何?
你若喜欢,便送你了。你若不喜欢……

[眯眼笑了笑]

那也给我收着!

这剑还未命名,你来取吧。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1 20:22
[要如何形容我的心情?]

[剥开布裹,眼前一道紫光,一柄上好的软件,通体紫金玄铁打造,上品中的上品]

渊弟,看来你可花了大价钱,这就是紫气东来啊。。配我,配!

[复一呶嘴,将剑拿起,耍了一路剑花,不由再笑道]

适手,真不错。。叫它紫烟吧。

[将身上的白云软剑解了下来,将紫烟束在腰际,又象一条紫色腰带,给自己今天穿的白衣裙更添一道魅色,朝其一呶嘴]

你真乖,该怎么赏你呢?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21 21:29
[只见眼前紫光迭起,似开了一朵极其艳丽的花。见她是爱不释手的模样,便也放下心来。当初他亲手挑选材料之时便觉紫色极配她,此时看来果然不错。]

多大的价钱,能抵得过姐姐的喜爱?

[含笑开口,看向她腰间现名紫烟的软剑,有些跃跃欲试的味道]

我能找你要什么赏,让你做顿饭给我不成?要不要陪你喂喂招?

[清玄自重铸以来,已然沉寂太久。难得遇到功力不弱的姐姐,又有如此上品兵器在此,他怎会放过?]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2 15:32
做饭?

我只会烤蝎子,要吃吗?哈哈哈

[确实高兴,江湖中人,得一适手的兵刃,就如同新娘拥有了最美的凤冠一般,爱不释手]

喂招?

[复朝其胸口一掌,呶]

啧啧,渊弟,如此善解人意,叫姐姐都不知该如何回报你了。。

看招!

[话音未落,已毫不客气的取下软件,一道仙人指路,飞将过去]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22 15:53
能吃吗?

[含笑受了这不含内力轻飘飘的一掌,他丝毫不掩饰他的嫌弃之色。他的这位姐姐啊,自小便不是个贤妻良母的料,所以他还真没奢望能真的吃上她做的东西。]

[一招仙人指路,软剑化作一道紫色匹练破空而来,此际清玄便在身畔,却暂未出鞘,抬手便是一式天逆纵身迎上,借由软剑绕力,铿然出鞘,剑身清冽,寒光乍现。]

姐,你可要当心了!

[他的武功心法皆属阳刚,与九阴真经阴柔心法相辅相成,而两种功法已多年未曾在江湖上出现,故而对于这一战,他是期待的。但念及长姐内功略弱,内伤初愈,便本能的收了三分的力。纵是如此,一招天外飞仙,还是径直的朝着她逼去。]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2 16:25
[内伤初愈,久不将练,是要生疏了]

[一个原地环身,朗声]

渊弟,听好了。。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地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

[一边背诵着九阴真经,一边出招拆招,予还之中。]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2-22 16:39
[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天下人趋之若鹜的九阴真经被她用这样的方式诵了出来。理解姐姐苦心,匆忙敛了心神,将九阴真经一字一句认真记下,原本说好的喂招反而变了味道,似乎又回到了幼时姐姐拿着《老子》,将自己半抱在怀中,一字一句的耐心教着自己]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那记忆如此清晰,是这么多年他对亲情,唯一的念想。]

[随着姐姐最后一字落下,紫烟的剑尖已然停在自己咽喉前。将眼中的追忆掩饰去,他对着长姐淡笑]

姐,你赢了。果然我永远也胜不过姐姐啊。

“小丸子你记着,不管你以后多厉害,都要输给我!”

[手中清玄落地,他就立在那里朝她暖暖的笑着,丝毫不介意咽喉前的寒光。]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2-22 16:47
[时光飞逝,二十年的光阴似箭,一转眼,我们都已经不再是丸丸圆圆]

[身将已任,谁都背负重任]

[当然爹要的,是这个,若然不是他自私的去控制我的人生,他又怎知我会做什么选择?]

[如今,我有的,我亦要予他,不仅仅他是唯一的弟弟,而是,血脉相承,我们毕竟是最亲的人]

[如果变强,那就让他更强,只有更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笑傲江湖,可以相辅相携,我自不会藏]

从来你都不曾输过!

[不论人生,过往,还是现在]


———————结———————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3-15 10:16
————————承平二年  夏————————

[百日宴上,来闹之人经几番追查,竟是那关外土匪。一群贼寇不远万里南下,只为扰了他北冥氏的百日宴?不必多想,必是那裴欢从中作梗。]

[然请动这些匪徒亦需不少的银子。派人追查两位少阁主下落之时,他也将阁内的账务详查了一番。]

[不查便罢,一查竟发觉账面上竟少了整整十万两白银!]

[然若大张旗鼓查探此事,必定会惊动那内应,思来想去也唯有江叔最为适合。]

[已经差人去请,他则坐在堂中,手指不断敲点账册,心下猜度阁内可疑之人。]
作者: 江北原    时间: 2016-3-28 17:10
这个宅子是早已知道的。想是北冥渊开始就没打算撇过自己,所以,消息也就提早不动声色的递到了自己跟前,这是他做事的手段。

这一顿足的功夫,带路的人已走到门口顿住,也不急着催,只是微躬了身子耐心的候着,进退有礼,这是他调教人的能耐。

许是从这些点点滴滴看到一点玄机阁的亮儿来,之前提到玄机阁就略略沉闷的那股心绪也渐渐放松了不少。

抬步进门,随着家仆登堂入室。

堂深而阔,轩明室清,那人安坐而候。

眼眸从人手中本册扫过,轻若徐风,无迹无痕,似若不见。出言时眸已依礼视人:“阁主。”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6-3-28 18:35
[思绪尚未理清,人已近前。忙抬手虚扶]

江叔不必多礼。

[抬手邀人落座,遣退家仆,方才细看此时来人面容。清眸隐有星光,却也能燎成一片火场。淡笑颔首,心下对那十万两白银的去处也不甚焦急了。]

[黄使回归玄机已有年余,可仍未完全接掌玄机账务。多年诟病,岂是一时清理得完。然此时漏洞过大,若非他亲自调取查看,只怕这漏缺的十万两不知何时才能浮出水面。]

[而知晓此事后,便第一时间差人抄了一份送到江府。毕竟若论行家,眼前人他拍马不及。]

据闻您一直在查对十几年来的陈年旧账,辛苦了。

[微颔首躬身,以示谢意,复又续道]

若有纰漏,江叔可全权处置,不必过问于我。
作者: 江北原    时间: 2017-3-2 20:44
时隔多年,虽未全断离,亦是拗着一口气,未曾着意用心。如今既应允了阁主重执黄使,少不得仔细通理旧账,这是本分,原不必多说。闻言阁主此言,略略颔首,只答“应当”。


有夏风扰鸣蝉,铺出一天一地喧闹。厅中架子上镇着冰,桌上盏里备的是乌梅煮汤。温风穿过凝冰,吹来清凉,带起汤中一丝几不可闻的清苦,应是加了荷心。再往深了便是新纸新墨香。

本册里所记,想是与己所知相去不远,此刻倒不急着看。若能从所录所记中查出些大干戈,怕也是不用阁主亲自来一趟。

不用深思也知,以阁主能为,这账,查是不用再查的,阁主要的该是那把用作“处置”的刀。

“江某定当详查细报。至于处置,那要看查出些什么才好说。”

抬眼看了人,压着言谈间隙,移开眼去:“有些怕是非要阁主来定夺的。”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7-5-11 14:54
[他早便知晓这位黄使的手段,如此通透,也难怪父亲会将其引为忘年交。对其回答不意外却也未有表示,单执盏轻品,任由乌梅汁在口中化开,这才不急不缓的放下茶盏,淡淡一笑]

江叔言重了。

[简单五个字,便将一切机锋隐匿。他一句全权,足以说明他对黄使的看重,便是其要求从暗转明,他也不会犹豫。而对方,明了却也婉拒了他的心思。]

(也罢。藏在暗处的刀子,才更令人胆颤)

[账目上的纰漏如何,自有眼前人逐一查清,当前他困惑的,便是这偷天换日的手段]

江叔若有需要,随时差遣便是。这银子下落和动手之人,我心里有数,但这其中牵连以及手段……

[从袖中摸出一个信封,放由桌上推及人前]

便要劳烦江叔了。

[阁中两派对立已久,有些变故只怕会猝不及防。此次虽事关重大,可对他而言,黄使安危才是重中之重,话语中不免多了些凝重]

这名单或许还有遗漏之人,江叔、务必小心啊。
作者: 江北原    时间: 2017-12-15 12:52
本帖最后由 江北原 于 2017-12-15 21:22 编辑

夏日灼,燥蝉鸣。
想玄机阁隐匿萧条这些年,各方都不见动静。如今出了位能换天挽澜的阁主,眼见着要荣光复燃,便也有人要耐不住了。

指尖点住飞薄纸页缓缓拉进,却也不急着看。依着这些年对玄机阁的牵挂,多少还知道些事,名单里人也能猜个七八分,这些人之间的事,亦可推出五六。

但凡能入玄机,都不是无能之人,只这能为是兵器亦是凶器。只看何人所执,所向何人。托背之人才最易避骨伤心啊!

遗漏……遗漏……

如今黄使这把刀也要向内施刃刮骨剔毒。器之所至皆是血肉,少不得殚精竭虑,以求至稳至当。

缓缓折了名单,墨迹重叠,姓名摞压,一笔一划利落硬挺,似见散骨堆累。

“何出劳烦之词,阁中之事定当尽力,阁主放心。”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8-1-11 18:48
[当一把刀要像自身露出锋芒时,对于自身而言也是个痛苦万分的事情。然而已经腐坏的骨肉,若不剔除,只会致使病入膏肓,药石难医。]

[故而这血必流,这肉必挖。本这危险之事未必非要其人亲自出马,然阁内众人只知坤坛主不知黄使,他便有必要整肃这等风气]

我所忧心者,是江叔你的安危,虽您相应资料在阁内并无记录,但裴欢一众毕竟于阁中多年,难免查出些蛛丝马迹——

[顿,与桌案之上的拳不由攥紧]

若有必要,我不介意狠狠清理一番。

[不破不立,当接手玄机阁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要面对的会是什么。这个庞然大物已经潜伏得太久,腐朽得太过厉害,若无向死而生的勇气,玄机就不会成为他的玄机阁。]

[话落起身,拱手一揖]

为玄机一个清朗未来,这血,必须要流。江叔、拜托!
作者: 江北原    时间: 2018-3-30 16:14
本帖最后由 江北原 于 2018-3-30 16:16 编辑

听闻人言道己身安危,略感意外。

声色不动,抬眸扫过一眼那青年英气难掩。他如此年岁担着一个玄机阁,还能虑到这一层,倒是个真周全。

窗外风大了些,燥蝉和着叶鸣,闹哄哄的托来一团云,眼见着要遮天蔽日,引一场雨来。他肃清玄机之心昭昭,为着玄机当也是日夜忧心。

然日久年深,人多势乱,虽是未曾放松此间消息,几个叫得上名号的人也都略有耳闻,到底是隔云探花。事乃人为,据此而推,能推得几分人心?阁主所言甚是明了,此番誓要一击必中,除恶务尽,不明其人如何能轻易出手?

抬手搭上青年手背将其牵了复又坐下,眸光正定望进人眼底:“阁主之意江某已知晓,定不会再有他虑。只这些人,江某这些年离的远,知之不详,阁主心中之人,不妨与江某细细说道说道,也让江某多一分防备。”



作者: 北冥渊    时间: 2018-3-30 19:02
[蝉噪愈静云蔽日,山雨欲来风满楼。顺其力道起身复又落座,抬眸正对其双目,便解了心思]

[对于此事,他早有打算。既下决心整肃,必尽己所能做到不留遗患。总归是个长久的清扫,从黄使一脉先动,究其缘由不过是眼前人能彻底令他宽心,且最易清肃罢了。]

[其余几脉,地自不需忧心,玄本身便是裴氏老臣,而天虽受他掌控,其下之人错综复杂,非一日之功。]

便是等江叔这一句了。

[抬掌轻击,已有人送来卷册一摞,复垂头退出,堂中仍仅剩他二人]

这是我近日整理出的人员及相应资料,且待我细细道来。

[这一摞除了名单上可确认派系之人外,仍有一些不确定者的信息,他已着人尽数记录,以待斟酌。自最上一册翻开,为其细细解说。]
作者: 江北原    时间: 2018-3-30 22:56
这一叠纸册与来时那账册可是全然不同,那本当不用细看,也知能有些什么,毕竟账目一事,自营于心,分寸拿捏,笔笔通明。

侍人又换了新茶,各斟一盏,静默退下,规矩谨制,当知其主人一贯行事做派。

待人尽退,执卷细看。一页页翻过,人物事迹记载细细,和着阁主在旁娓娓详述,一个个名字如人立于面前,虽未亲见,倒似识得一般。

然己江湖行走若许年,亦知事无概全,人目有偏,人心有偏。虽因信任阁主已将所阅所闻定了八分,尚有两分不敢轻心大意,微锁眉心细细思辨字里行间蕴埋之性情异癖。

“阁主行事细致周全,要的便是这些。日后若再有了还望阁主着人及早递与江某,好让我有个盘算。旁的江某自会去理会,阁主可暂放宽心。”

捡着几个重要的又细细问过,方才落纸执盏,茶温都正好,入口入腹,苦尽甘漫。

“凡事有因有果,有根有源,能养亦能除,只要阁主有心,事必成。只江某有有需求时阁主,阁主多帮扶些便是。”

抬头远望庭外,正是天色愈暗,风雨欲来。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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