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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旧梦重圆【我真的不会起标题…… [打印本页]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6 03:21
标题: 旧梦重圆【我真的不会起标题……
本帖最后由 陆明沙 于 2016-1-16 03:24 编辑

剧目名称:旧梦重圆【题目待改

参与人员:陆明沙,梅长歆

剧中角色:傅元昭,姜柔止

剧情简介:情商捉急的呆子和精灵古怪的傲娇谈恋爱的故事吧……

原论坛名:曦月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6 04:25
本帖最后由 陆明沙 于 2016-1-16 04:30 编辑

===================第一场====================

时间:建昭二年·关内道总兵任期内
地点:关内道


【任职关内道已有一年,除却依旧离家在外,倒也未有甚么不适——其实就连这一点于自己也已是寻常。当年在剑南军营,情形也未必好上许多。只是二年的科考武举仍是要自己主考,再过些日子也要准备再次上京了。】

【这一年间除却日常公务,闲暇时候也了解些风土人情:关内到底不同剑南,画风总还是柔和些,无论人物风土都是如此。又兼此地四通八达,来往人众,如此热闹也引得自己每至休沐便要出来好好走走看看。】

【这一日出来时天色已然不早,看日子又差不多正是上弦月,便直奔观月楼而去——自己向来是行为有些规律,来关内道一年,自从某次在这观月楼心旷神怡之后,但逢休沐日兼上下弦或满月,便要来此观月楼瞧瞧。】

【立于楼中,凭栏而望,初春时节天已转暖,又有些微未褪凉意,恰令自己觉得清爽。本非文人雅士,对月亦难有慷慨赋诗的念头,只素日谨慎思虑,今日独自一人于此,即便周遭人众,却都与自己毫不相干——如此,正可大隐于市,享片刻宁静。】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6 12:08
姜柔止

【离国万里之远,不辞辛劳奔波至此,过玉门深入阿爹心念故国之地,耳闻目睹一切均是他乡面貌,这巍峨大城也是处处灯萃游明,玉漏水声滴答,已来至夜晚时分,今夜让色兰随行,而其余人等皆留在客栈等候,清风伴月明,正是出行好时景……】

【安息特织花袖长裙,脸颊亦覆同色及膝面纱,额心处垂坠下一串红石链,本迥异汉人之外邦血统更是昭露无遗,一身扮束分外惹人眼,路上多有新奇目光投来,却不甚在意孤身径直朝观月楼,小靴踩过水洼,站在楼外来去人潮中微微向上抬眼将楼上正凭栏观望男子纳入瞳中,匿于面纱后粉唇弯浅浅一痕,粹出一分冷意】

【侧首给身后色兰使个眼色,见他随即离去后,便踱步上观月楼亦是有意悄声缓步,停在离那人不远处,夜风触及微凉带寒,纵使人不经意间想起彼年儿时记忆,虽未见到他正脸,可是儿时那么讨人厌,长大后也是差不离,几日派人打探,总算未白费,打量着他背影实在想不明为何阿爹会时时口中提起,分明已数年未见!】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6 17:46
傅元昭

【眼看科举愈发迫近,离自己上京日子已经不远,近来便在脑中思考这武举事宜,如今虽立于楼上,眼观月色,脑中却不由自主又去为科举谋划。待发觉时,心中便不由笑叹一句“不得清净”,索性移了目光,环顾四周。】

【——因素来习武行军,故感觉十分敏锐。这一次微微偏头,便觉周遭有人注视自己。便也不假思索,将目光移向那注视来源——入目却是个异族打扮的女子:因她实在与周围太过不同,故也多有行人目光对她投去,她亦不理睬。可自己不过泯然众人——】

【脑中回想自己女性旧识,却并不觉得此人在其列中。心念一转,猜想她大约也只是好奇,抑或错认。便也不再追究,只是自己既与她目光相接,总不好就此避过。便索性颔首,微微一笑,也算陌生人之间有礼有节。】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6 21:06
姜柔止

【暗暗谋算时正对上他转身投来视线,并未惶恐,反而眼眸微弯,盈盈琦颜,武人耳目敏锐,发现自己也在情理,倒是…他这般作为,使我不由生起一念,省却中间搭讪不少波折,索性款步上前,宛转言】

公子有礼,我初来贵地,方才也只好奇之举,若有不妥,还望见谅

【走近些将他容貌看明,眉目英朗本该是好男儿相貌,偏生在他身上,我落在眼中知觉分外不适】

【安息贵族有攀比儿女的传统,自然我也不会例外,可怜是哥哥,在万里之外的中土仍有遥不可及的他家少年,阿爹不知是勉励哥哥还是为何,听得头晕反复就是——‘傅元昭’,阿爹又怎会知道傅元昭是好是歹】

【加之三岁时的事,更让我想好好捉弄一番眼前人,从此各不相干】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03:43
傅元昭

【正欲转头回身,却觉那女子好似朝自己走来——便止了身形。看她在自己身前站定,开口同自己说话,倒是十分大方。依旧不觉自己识得她,本难免有几分陌生避讳之意,但见她言辞婉转,形容有礼,举止十分妥当,便也不作多想,待她声停,便顺着她的话头,微微笑道】

无妨。姑娘客气了。

【她既说了那么多,自己总不好失礼人前。略顿,便续了一句】

既是初来,多走走看看,也是好的。

【——权当圆她方才那句“好奇”故而贪看吧。】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8:50
姜柔止

【听聆他言,浅浅一笑,之后倚栏眺望天穹苍幕上一轮明月,月华如梭,难得月光却让城中长灯游龙夺去不少瞩目,夜宿蒲昌海时,穹顶之上皎洁明亮似白盘的圆月使人印象深刻,此时俩人皆相默无声,倒让觉不久前客气只是浮尘掠影,不曾发生过一般】

【可此刻心中却不是睹景思国,而是另一番打算,眸光游弋至街上比肩继踵的汉家人,唇齿轻启】

自番邦远行至大羲,虽是初来几日却觉处处皆是奇景,好比面貌,曾听楼兰当地阿訇讲起你们汉家傅老将军,生得须眉青面,很是狰狞嚇人,如今我看到其他人长相不似描绘那般,莫非这位老将军异于常人?

【语顿,侧首看向傅元昭,眉目染惑色,殷殷复启唇】

公子是否能为我解惑?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18:55
傅元昭

【既非相识,以为不过彼此寒暄便散。不料她唇齿轻启,将话头悠悠续出。便也不急离开,也未侧头看她,只静立听她所言。】

(须眉青面,很是狰狞嚇人?)

【这话入耳,心中一顿——两道浓眉微挑,心中转了几转,却到底微微笑了出来。自己其实素不以恶意出测人,而她又是番邦而来,如此言语,情有可原。】

【唇角微挑了挑,温言出口】

看来贵邦倒有不少关于大羲的传言。

【双眸微垂,似沉思状,缓道】

你们阿訇只提“傅老将军”,好似是个虚指——我大羲多有傅氏武官,仅我所知,便有三位——

(便是先祖、先父和家叔。)

【稍顿,微转头时目光轻轻掠她而过,笑意不增不减,转回头来,依旧不疾不徐】

只是他既说是“须眉青面,狰狞嚇人”——【笑意一深】

我记得大乘佛法中似有载,面有须而色青者,仿佛是增长天王——居南方,身甲胄,握慧剑,以护正统。

【侧头看他,半真半假笑道】

莫不是因我中原位临贵邦之南,你那阿訇将增长天王化作了人身么?

(想先祖先父乃至家叔所为,自不可与增长天王作比,然“护持正统”——却当之无愧。)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8:59
姜柔止

【听他提起大乘佛法一说,便想起贵霜领地的佛教众,安息虽与贵霜来往频繁,但佛教并未传道因国内上下皆是祆教信徒,可佛教经书自己倒在阿爹书阁内见过,偶然兴起也会翻阅,这经卷自然是中土所译经文,自然他所说增长天王我亦略有记忆】

【信手卷起垂至腰间一绺发缕,缠绕玩弄指尖,左腕红珠串笼在欺霜肌肤上,煞是鲜妍,心内隐隐想笑,却面上神色怡然,他殊不知我接下要问正是他,方才是抛砖引玉,亦如我在蒲昌海与颜姓姑娘初遇说话一般】

【欲答言,却先轻摇首,意对他话反驳,后缓缓道出】

你读佛经却不知任‘阿訇’一职者并不信佛教,就像那位傅老将军在他人口中所描述长相

我落脚客栈有多舌之人整日议论城中罕事,那一日我偶然听到他们提起,老将军之子年逾二十六,至今未曾成家,说他年少长得老成,与老将军恍若一人,因此耽搁

【嫣然一笑,凝视于他,声似银铃婉转动听】

我觉得,你们汉人真是奇怪,青面须眉是好,年少老成却要误此终身,可想来长得老成来日娶妻,容貌不匹可怎么办?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19:05
傅元昭

遵《古兰经》与圣训者自不笃信佛教,却也正因如此才或有误传——

【且顺了她话头漫不经心补了一句,回头看她,依旧不甚挂心,笑着续道】

否则以天王之尊,岂可将之形貌加诸俗身?

只是……

【素来心胸宽广,故她虽先提及长辈,又扯流言到自己身上,初闻时也只略觉荒谬,不甚挂心。只目光轻落其身,心中方才不由生了它想——

她举止之间礼数周全,衣饰精细,按自己往年与番邦人士交往经验,于楼兰一带合当非富即贵。先祖先父虽曾兵至楼兰,然一未侵扰,二无争端,被传说为“青面獠牙”也是奇怪!更兼自己尚且年少,只怕名尚不及传于彼处,又怎会有如此多传闻?更至于“二十有六,未曾成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心中转念至此,不由有些怀疑。面上神色亦转渐渐转肃,将这女子上下略作打量:燕语婉转,红珠笼腕,虽轻纱遮去面上大半却隐约露出眸中盈盈笑意——倒有些庆幸此地既非京畿也非剑南:若在京畿,难免隔墙有耳,为人抓去把柄,添枝加叶;若在剑南,谁不知傅氏名字?恐怕过往者都来瞩目了。好在此地人多见异人,她不会引太多注意;自己又于此籍籍无名,今日休沐,不着官服军装,便也无人知我身份。如此觉她应非歹人,自己面上又大抵过得去,便自然不会过多计较。】

【念及此处,方才已转肃然的面色再露微笑,将目光缓缓收回,不再侧脸看他,耐心续道】

自来女子尚容,婉娩庄敬;而男子尚才,当建功立业。又岂仅以容貌为匹呢?

【言及此处,不由笑意渐深。想起方才她自见了自己,除却那首句寒暄,接下来便三句不离傅氏?可自己却又着实想不起她身份。见她既如此好奇,倒也引起自己兴趣,心念一转,不由想要将她逗上一逗。遂打住话头,将头转过去看她,淡笑开口】

不过姑娘既如此好奇,我倒也愿与姑娘说说我道听途说的传闻——

【稍顿,双眸微垂又抬,正将目光落于她剪水双瞳,声略转沉,缓缓而续】

在下听说,这傅氏嫡长并非“青面须眉”模样,与常人无二;

至于这久未娶亲的缘由——

【展颜微笑】

恐怕是因:心有所属,顾念旧情罢。

【此言自也是添油加醋,半真半假。“顾念旧情”或有一二,却也非自己之意,乃家母承父遗志——至于那什么“心有所属”,则真是信口胡诌,专为逗她了。】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9:06
姜柔止

【那一句‘恐怕是因:心有所属,顾念旧情罢’——听在耳中,不禁心湖波澜骤起,眉峰一拧,但立即烟消云散般不留痕迹,此刻不可袒露身份,我亦不想被他牵连生事,心中愈觉恼人却又觉好玩,面上强撑淡然态色,不由庆幸今日出行佩戴面纱,因此也遮下唇角一抹牵强】

【指尖未曾停下抚弄发缕,故作常态,扬眸微挑,凝视上他不闪不移,瞳中一方盈波长而媚,唇畔擒笑】

如此深情,倒真是位稀罕的主儿......

【多少料到他有意诳我,但仍被他话语中‘旧情’一词所指何人而浮想联翩,千万愿他所说是指在大羲的情人,若真是我,不禁冷汗一浸,不过是想要报复回儿时之事连带哥哥怨气,可不愿踏入这潭浑水,但看来他为人作派,生怕他至今未娶是拿我作挡箭牌,想来废除婚约一事是该早早施行,不然后患无穷……】

【再次肯定傅元昭与儿时一般无二,长大也是怪人,脾气长相哪里都怪,惹人嫌弃,难怪无人嫁他,阿爹说我被阿娘惯得娇蛮,但应让他看看故人之子,一经对比,才知我是多么通情达理,至少不会将婚嫁之事归咎他人,他人还是远在西域异邦】

【以傅元昭‘聪明才智’当真听不出我方才话中深意,况且他所说之话深意亦是不浅,已到此境地,我一心瞒住身份即可,可偏偏想要确定他旧情之人非我,出言试探】

既然顾念旧情,还应早早去娶旧情,莫让人家等急,你们汉人不都有嫁女趁早一说,不然若连旧情都另嫁他人,他反而真成孤单伶仃罢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19:09
傅元昭

【未将头转回,只闻她声音入耳:“顾念旧情”却也非自己,左右父母之命——如今家父不在,母亲又含糊其辞,亦不十分上心,哪来的“娶”?只是她这一句话,却不知怎么引动自己些思绪——忽想起去岁惹起的那个“笑话”:方才这“心有所属”确是无意而出,顺口胡诌,可若较真起来,自己长至今日,能让自己铭记许久的,大约是昔日岭南果园中救过的那一位。只是……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虚无罢了。】

【念及此处,想起去年了解此事后的啼笑皆非,面上微隐有自嘲笑意,眸光却难免黯然。只此事已过一年,如今于脑中周旋也不过转瞬,随即便恢复如常。略将她言语细想,不由笑了出来,回头看她,点头道】

姑娘所言极是,恐怕他心中也有此意。可既无动作,想必也有难言之隐。

【微顿,目光微移别处,轻扫周遭】

何况他人之事,若非亲非故,怎好去置喙许多呢?

【言及此处,将头转回,笑意愈深。心中却对这姑娘好奇更甚。而这一句“非亲非故”,其实也是旁敲侧击——若她为我故旧,自己怎会想不起来;若非故旧,却又如何句句不离我傅氏?】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9:14
姜柔止

【傅元昭以退为进,无非是说我多管闲事,他此时身份不过初识陌人,我不过番邦小女,方才言语不定已惹怒他,他不过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他恼与不恼与我何干,久别重逢今日得见,始终不枉费心思】

【此间明月高悬,星淡云稀,街上人迹逐渐稀薄,夜深露重,未料到中土的夜晚竟比安息还要冷些,去意已定】

我知今夜相谈不欢,若有时机,来日再遇

【言落,颔首轻点,也不管他是否还有话,转身离去,背身而走,在他不见处,双唇终绽出今夜来惟一纯粹笑意】

--------------结------------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9:19
===================第二场====================

时间:建昭二年·关内道总兵任期内
地点:关内道

姜柔止

【日影游移,时近傍晚,溪水洗金,陌上草青青,春风更添一分缠绵,此刻席地而座一块织就繁丽锦簇安息地毯上,捏着一盏小巧鎏金酒杯,眉目不染绯色而微醺,绵软簌风拂面而来,倚在耶柯香软怀中,若不是有她在身后,怕是一阵风便可让我难以抵抗】

【春日夕阳,花涧亭寂寂,捱溪边仅余下我几人,无旁人而散漫自在,金缕鞋早褪下扔在一边,脚踝上套着红线牵的银铃,踩在按一尺一金卖的安息毛毯上,若不是享尽奢靡怎能养得出如今骄矜而娇柔的可人儿】

【安息的茶是甜的,酒是烈的,饮下是清洌酒香徘徊,舌尖滑过唇齿似乎又有一缕回甘,耶柯持壶斟满酒盏,把玩在指上,与耶柯荼檀低声笑言】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19:21
傅元昭

【过些时日也就准备上京了。大约是因着知道自己主考之故,关内道这边的事情,众人也十分知情识趣,为我分担许多,以至自己可空出时间好好准备科举主考之事。只这几日总难免有点心神不宁:自从上次观月楼见了那番邦女子,不见其面难识其人,脑中回想她那些话语,觉她定是识得自己无疑——可究竟是谁?】

【一空下来便将脑中所知的番邦男女搜出来细细思索,乃至连各种旧相识都不放过。花涧亭乃算这热闹的关内道中最为安静闲适之处,恰好有空,便信步而来,独坐亭中,再把这事儿来龙去脉想了一遍,脑中忽闪现当年先父故去不久,自己子承父业,带兵戍边,正在贵霜与安息接壤一带。三国交汇,情势难免复杂。而自己其时年纪尚小,经验近无,治军无方,有手下军士与居民撕斗而致百姓重伤,后伤者未婚妻寻至自己这里,极为愤怒,几近发出咒誓;后自己虽将那军士依军法处置,却难平息那女子怒火,亦于伤者无补。后班师而回,自己心中却很久一段都难以放下此事。想起当年那少年女子,虽确已记不清模样,但似乎年纪相仿?若真是她寻仇至此,她那未婚夫莫不是重伤不治了?!】

【——心中不由一惊】

(如此,罪孽深矣!)

【心中愈发沉重。在凉亭内已然是坐不住了,只得起身沿路而回。然这思绪不竟:仔细算算年头,观月楼那女子好像又小了些儿;要论外貌,虽当年女子容貌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但依稀记得肤色并不十分白皙——自己还曾猜测过是不是贵霜一带的婆罗门,可观月楼那女子明着是安息装扮,且肤如莹玉……】

【思绪至此,不知为何心中却是一跳,赶紧打住——却又一转:况若是为了寻仇而来,又怎会如此好整以暇?虽是出言不逊,但又好似确无恶意,不过几句口角……】

【翻来覆去也不曾想出眉目,正要继续,耳边却忽觉有娇笑之音,足下一顿,停了脚步,抬眼时候不由一惊——正是当日观月楼那女子,手持杯盏靠着侍儿。双眸不由微瞠,眼看自己离对方已是不远。一时间立于原地,进退两难。】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9:24
姜柔止

【远离家国,孤身来至万里之外的陌生中土,我曾问过自己是否值得,可得来却是良久沉默模棱两可罢,如今当真正踏上这片异国,它与我有血脉牵连,可离得远似乎也淡下来,和耶珂用安息话笑语,唇齿间漫出绵软的气息,愈发酒不醉人人自醉,娇颜泛绯,身似无骨偎在侍女肩胛,此时聆及耶珂——‘小主人,耶珂似乎看到小主人一直惦记着的人,就站在不远处盯着这里’】

【果不其然看到傅元昭傻乎乎站在哪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忽然启唇笑开,妙目异彩恍流光掠过,我大抵猜到他为何如此,想来是看到此刻我和侍女嬉笑饮酒,在扶起身后留下侍女,未着履,绿碧漫过踝足,勾笑朝傅元昭走去,依旧安息装束,与那夜观月楼不同,则是今日着乳白窄裙并未戴面纱,一张初雪似得小脸儿上干干净净,唯颊边淡红,唇上一点口脂,仅剩下这么星点艳色,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看别处】

【由远走近,今日许是饮酒有些大胆,离得傅元昭有些近,近到似乎一启唇他就能嗅到我深融唇齿的酒香,但我无惧,扬眸笑对】

傅元昭,你若是想看我大大方方便可,何必躲在这里,还让我走过来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19:25
傅元昭

【此地见她,本是意料之外。虽不经意间已离近了,然若就此行礼告辞,也是情理之中。可自己偏如鬼使神差一般,双腿好似铸铅,沉得不能移步,只立于原地,眼睁睁看她明眸笑靥,纤腰赤足,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踝上铃音清响和着她曼妙身影,于朦胧暮色之中仿若幻境——她此时未戴面纱,雪肤衬起的一点檀口却又如此鲜明,这一抹娇泽颜色正恰到好处点醒自己所见非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随着她的走近不由自主上移,正被她一片白皙中一点颜色引去,躲不掉,动不了,仿佛身入泥沼,一点点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及至她站到自己面前,靠得极近:安息的酒香与中原不同,那醇烈中却又偏有腻人的香甜。一点樱唇微启,不知是因她今日的醉意还是自己的错觉,入耳的声音却似比上一次柔和许多。】

【心知自己该即刻开口,反应却如微醺之人一般,慢了许多。及至从她笑靥中回过神来、能够开口时,已不记得自己究竟耽搁多久——心中不由也升起些惭愧之意。只得勉力将目光移向别处,方能自定心神,轻出一口气,低声缓道】

方才信步而来,不期有所叨扰。若有冒犯——

【言及此处,将目光移回,脑中却骤然回想起方才情形,赶紧改口】

多有冒犯,

【双眸微垂,隐约后退半步,以留出距离以便施礼——】

姑娘见谅。

【方才她一颦一笑却又浮现脑中,挥之不去。索性垂首敛眸,将微瞠双目遮去大半,却恐怕尚露窘状。】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9:27
姜柔止

【将傅元昭失态神色收入眼底,唇弧微弯显然被他逗乐,我虽醉却也知道他自小深埋在骨的恪守谦礼之风,原来……将门虎子也会为美色所迷?暗道一声好,至少这是一处弱点,又出自我身,自然是更加地好】

【眼瞳悠悠在傅元昭身上打转,不掩狡黠如猫般神情,食指抵在唇角,嫣然莞尔轻笑出声,眼角眉梢细腻处,好若画卷里落下一笔朱砂,刹时鲜焕而灵动,醉人心魄】

信步而来?我可不信,诺大咸阳城,怎么你就会偏偏遇上我?

【尾语匿在一声轻之又轻的笑中,他方才明显心中有事,可眼中意外无疑,想来是碰巧撞上我,或许他已知晓我的身份,又或许尚未,那又如何他不是高山上的苍鹰不会去啄食活人的身躯,又有何怕,这一刻原本张扬恣意性情便一道涌上】

【心湖微烧,不甚在意的酒劲也在悄然间袭来,斯时有风却解不散,直染得心头初醉,眼底微醺,难作清明】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19:27
傅元昭

【“信步而来?我可不信,诺大咸阳城,怎么你就会偏偏遇上我?”——她这语声微带醉意,这言语入耳,自己也是微惊——如此大胆直接,想也是醉得厉害了。】

【夜风微凉总可以缓解心绪。方才局促总算消解大半。至此,方才收了礼,缓缓抬头,目光落于她微醺双眸之中,却又小心翼翼怕自己泥足深陷——稍顿,微微笑道】

姑娘此言差了。这偌大咸阳城,我不遇上姑娘,也会遇上别人;不在此地遇见,也会在别处遇见。就好比上次姑娘于观月楼遇到我——两次相遇,想来都是一个道理的。

(你既觉我不是偶遇,那么上一次的你——是么?)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9:33
姜柔止

【相遇一词说得好,观月楼上我与他,花涧亭畔他与我,将此一切都是刻意而为之,人心筹谋不正为彼此心底那些不为人道的秘密,我也论不清究竟是为幼年置气或是那时时刻刻犹提在耳的傅元昭之名,逐渐揉淬成执念,心有亿念,欲有所作,沦陷在内不自知】

【双眸内仿若盛着一汪盈盈碧波,起复扬盼间微漾成就一纸绝妙画卷,清风拂过微烫的肌肤,弗尔唇瓣一弯,勾勒出倩丽妩媚的剪影】

既能来寻我,想来你已知些甚么,那便看你的本事,是否能印证你心底猜想

傅元昭,咱俩定一约?你若说错,需得做一件事,如何?!

【已醉得三分糊涂,可这酒倒真是好物,心底积压许久的愁闷还似有些舒解,自入关后,仅维持几日对中土新奇早已消磨殆尽,阿爹的家乡始终都不曾是我的家,至今支撑自己留在关内的唯一理由,便是眼前人,待我事毕早日返程也该提起】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19:53
傅元昭

【她正顺我话头说下去,却恰印证自己所想:她认为自己此来并非偶然,而既觉我“有所察觉”,想必上次她与观月楼遇我也非偶然。而看她年齿态度,都不该是当年贵霜国那位险些失却情郎的姑娘……】

【如此不由放心大半。却又一时难以想到她身份,只是模糊之间脑海深处仿佛又什么深埋的记忆,若无契机便牵引不出,却又隐约与眼前之人有关。索性不去多想,只听她此时所言——】

【“傅元昭,咱俩定一约?”——她语声愈有醉意,面上绯红亦浓。一抹颜色于雪白面上晕开,将天边晚霞都衬得毫无颜色。素知诺不轻许,诺不轻信——可偏生是这姑娘,自己明该谨慎起见,却偏愿应她一言,为她许此一诺——】

我愿承此约,姑娘请说便是。

只是——【微顿,面上轻笑】

若我说得对了,也请姑娘有所回偿。

【微欠身颔首,请她开口。】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9:54
姜柔止

【果然是锱铢必较的,如此不觉失了男儿气概?心中冷哼,还未吐露是否知晓我真实身份就应下承诺,待你说错时看我如何整治你一番,其后清风明月,再无纠缠】

【脚下略一踉跄,饮酒不宜受风久站,险些跌绊伸手扶上身后一块沾藓青石方缓缓坐下,酒晕香腮,只觉脸上更是燥热,此刻夕阳余光寸寸镀上雪肌,单看更觉眼晕,往常若是在家中会有侍女为自己扇风祛热,此刻耶珂尚在远处,只罢用手背轻拭着灼热处,贪图着一分冰凉,愈发不耐】

即如此你说罢,若错我便告诉你,我究竟是谁来自何处,莫说我欺负老实人!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19:55
傅元昭

【自己确是希望知她身份出处——也正因如此请她有所回偿,却不料这又是她要让自己所猜之事。方才见她险些跌绊便伸手欲扶,未及伸手她已摸到石边坐下,然自己也已随到她身边,立在她一侧,低头瞧她焦躁神色,却反觉可爱,想她方才应下自己所言,竟十分想得她回偿。】

【将自己所知的异族女子又倒着去想了一遍,一直回到十岁那年都毫无所获——回忆恰落在十岁那年与父亲一道离国往安息一带而去。犹记当年父亲好似是见了自己少年友人,还让我以“叔”称之,而他家中除却一个儿子,尚有个年仅三岁的小女儿,家中宝贝似的宠着,稍不顺意就大哭不止,当时还想,若自己有这样的妹妹,定要把她这份娇惯性子给教育掉!】

(当年三岁,如今该是——十八……)

【将目光移到那少女面上,妙龄模样正现面前。忽而想起父亲当年与那位叔叔定下的所谓“婚约”,以及这些年母亲偶尔提及的“山长水远”——心内不知为何倏然一惊,双眸微瞠后退半步,却骤然生出一份期待欣喜,隐从心内发出,不可名状。】

【微定心神,低头时双眸轻锁在她娇俏面容之上,微含笑意,缓缓将她的名字轻轻吐出】

娜缇曼啊——安息国的那个,小丫头?!

【昔日那个爱哭爱闹的小孩儿仿佛就在眼前,不由摇头】

真的是你?

【还忍不住打趣她】

怎么这么多年,性子还不没变呢……
================媳妇说我得在这里结一下我就在这里结一下================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19:58
姜柔止

--------------接楼上呆瓜戏开-----------------

【‘娜缇曼啊——安息国的那个,小丫头?!’———甚么小丫头!不对他当真记得我?这时一霎那懵在原地,呆滞住拂手的动作,连厌恶地灼热也暂时忘却,脑中嗡嗡作响不知何思何想,须臾后,猛然站起来身,却因力道过快而头昏脑胀起来,摇摇晃晃伸手当即抓住他的手臂,眼中一片澄澄欢欣,陪着那弧笑颜,明丽地让人恍惚能溺毙在那弯灿如繁星地深眸中】

你——当真记得我?!不是在骗我?

【心府中酝酿着百味杂陈的滋味,论真我将‘傅元昭’这个名字在心底刻记十载有余,观月楼上他认不出我时,尚有一丝失落认为也是人之常情,可此次即便我露出真容,也未指望他能想起,可扪心自问,有些愤懑在滋长凭何我要记住这个莽夫数载,而他却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19:59
傅元昭

【本以为是她使得小小绊子,寻常游戏,却料不到在自己将她名字说出口时,她面上不假掩饰的惊讶。方才眼中的一片朦胧却似被夜风吹散,生出的一片澄澈欣然清晰可见——那弯弯眉眼所显露出的明丽颜色不再如醇酒醉人,却反更动人心神,仿佛一片夺目光华令人无法逼视,又不舍得移开目光。】

【听她欢欣语气中似尚有些许难以置信,不由垂眸而笑,低道】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啊,那个小女孩儿就爱哭,哭起来还惊天动地的。

【语声缓而沉厚,仿佛就要陷入对昔年的回忆之中:自从父亲逝后,这些往事便渐不再被提起,却也偶然会想起当年情形——那个娇气爱哭的小女孩儿,就一直藏在自己记忆的最深处,即使被提起想起,也只是小心翼翼的。】

【抬眼看她,这一次倒不再有所忌惮——目光落在她面上,细细描摹她的轮廓,脑中却仿佛搜寻当年那个孩子的模样,而后将之与面前的少女重合。看到她,自己想起的似乎未必是那还不知是否作数的婚约,更是当年的父亲,当年的一幕一幕……】

只是没想到,还能再见。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20:01
姜柔止

【低沉的醇和的声音引人记起那段久远以前的记忆,我已记不清那时的情形,只记住当时趴在阿娘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好似受到极大的委屈,阿娘心疼喂了半盏水,原以为能止住,未成想解渴之后自己反而更有底气接着哭,身上的小衣也被汗湿,继而被抱走换衣洗漱后就昏睡起】

【自那之后,我再未像当日一般哭泣过,因此那段记忆虽不再清晰但十分深刻,再度扬眸对上他探寻的目光,他的目光仿佛凝成手掌一寸寸抚过我的眉眼脸颊,其后他眸光落沉他是否想起当初的婚约……抿唇一笑】

这便是为何我知道你是傅元昭,而你……却早已忘记我,约定我输了,你要让我做何事?

【无法懂得此刻本该是解脱释然般心情,却再度染上沉重的颜色,不明白为何如此,来得蓦然,来得让人心神不宁】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20:02
傅元昭

【她一语却忽让自己想起一直以来疑惑之事——又仿佛出乎意料后带来的些许欣然:即使偶然想起当年种种,也想不到如今再见。她这一句“我记得你是傅元昭”直截了当否定了观月楼所谓“不期而遇”的可能——前次上次自己都不曾从外貌辨认得出她来,她却如何记得自己?又如何找得到自己……】

【不能往深处细想:不是不愿,反是不敢——又或是怕思虑过多却反致唐突佳人。见她对自己一笑,就要“践约”,却不由一愣——继而摇了摇头,温言道】

我能让你做什么呢?我想知道的,也正是你方才所问。

【微顿,看着她微笑】

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倒是很想问问她为何不远万里来到中原,路上是否辛苦——却又一时间无从启口。只得以一句“别无他求”表明心中意思,却又觉好似心中之意不尽,三言两语不可说清。】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7 20:03
姜柔止

【当真如此简单?聆其言后不由质疑,可一时仅存短暂时光的清醒也逐渐被涌上胸臆的醉酒瓜分吞噬,不适般轻晃臻首,眼前所视之处皆有些晕晃皆被照上晶亮光辉,引人不由自主止不住笑弧,早已恍惚像似已回到安息,哪怕我醒后会恼怒此时反应,但醉酒之人往往掩饰不住内心,于是我对傅元昭说道】

我想跳舞!自来到大羲起耶珂数次叮嘱我,这里不是安息,好似都变得不是自己一般,今日我很想跳,你愿意看?

【其实他愿意与否都无足轻重,我只是想去舞蹈,一路奔波风尘相加,侍女的好言劝解加之拘束,这里不是安息,我始终都明白,快要离去容我放纵一回,横竖今日唯我与傅元昭,不会有外人】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7 20:05
傅元昭

【她听见自己言语,面上似闪过一丝狐疑,只是那时间太短,令人难以捕捉。方才眸中些许明净亦复被迷蒙淹没,不止的笑意带了天然的蛊惑。即便她的提议出于意料,却只想到去应承。微愣,而后笑着点头,温言回道】

愿意。自然愿看。

【对陌生人一向理智的心思却在与她一起的时候轻易变得柔和,就在说出“自然”二字时便觉仿佛一切都着实如此顺理成章,心中隐有一抹异样情愫闪过,却又因太过背离自己的习惯而被戛然中止。她言语间透露出的对中原之地的些微不喜竟让自己生出些难以觉察的失落。只饶是如此,仍不动声色小步退后,仿佛是要为她的舞蹈腾出足够的地方。而后负手而立,含着笑意看她。】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1:36
姜柔止

【指尖拈花,腰肢微摆,玉臂轻舒,随之生变眼波妩媚婉娈,勾唇挑笑,虽未有乐音可心应弦,手应鼓,寰身回眸折腰欠下柔柔一弧,十指间不断演化千般幻画灵巧仿若迷人眼,提膝赤足点地,勾足踩在草茵之上,银铃响脆悦耳】

【广袤天地下风声鸟鸣无处不美,却抵不过银铃一声声似合着舞蹈砸在人心,唇弧加深,提裙挽在手中,足尖交叉忽而急速起舞,回裙转袖若飞雪,出胯扭腰,左右旋转,像蓬草柳絮般轻盈飘然,旋转间或回眸、或折腰、或摆袖,好似不知疲劳,将热情尽融化在舞蹈中,曼妙绝伦】

【不知几数旋转之后收步停下,似水清妩地动作再度流转,姣美身姿举手间不自觉惑人心,双眸微亮,唇角嫣然,当最后纤指蹁跹停留在颊侧时,姿态妩媚,一舞方始终】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1:40
傅元昭

【双袖轻举,裙衣斜曳;裙如转蓬,拂柳回风。既无鼓声亦无丝竹,然纤腰一摆、玉臂轻舒,她一举一动却自带音韵,宛然天成。】

【耳畔风声轻响,细听时,竟也似随着她的舞蹈而生出了韵律;暮色将至,却又好似行人,恰因她一舞而停驻了脚步。只须臾之间,这天地颜色瞬变:万籁俱静,惟她一人轻旋于这舒朗旷然之间;却又仿佛有百鸟朝凤、众星拱月,这周遭的万物都和着她双踝的铃音,平添韵律。】

【——若此时手有羯鼓,我当不顾一切,只,为她而奏。】

【天色渐染一层淡淡墨色。夕阳西下得比想象要快。而自己却毫不觉察——惟她的身姿,在自己眼中定格,成了那一抹永不能散的光芒。】

【她舞毕之时,自己尚不及反应。目光停落她身上,少顷,方才缓过神来。竟一时无措。微垂眸,稍顿,缓缓抬手,抚掌轻叹,向她走去】

“潜鲸暗嗡笪海波,回风乱舞当空霰。”我今日……

【立于她面前,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她,微微笑道】

也算得见惊鸿之姿了。

【素来口拙,自不会讨女子欢心——也从不作此想。却是她这一舞,怕是要让自己,此生难忘。】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1:41
姜柔止

       
【夕阳即将湮没在湖天一色之际,余下星点光辉却足够挥霍照映世间片刻时光,但迟早要迎来黑夜,月夜星幕,曦光白昼,聚散分离,一曲胡旋舞我仿若了却心愿卸下重任,舞得尽兴,舞得肆意与快活,一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何要与傅元昭纠缠下去的理由】

我见到你,了却一桩心愿,不日我也将起身返回安息,自从你便去娶那位心仪的姑娘

【是自与他相见起从未有过通情达理的时刻,不过却已不重要,刚才舞蹈加之饮酒一时眩晕,从身后突然出现耶珂身姿恰好扶住,便将身子靠在侍女怀里,阖眸不去看傅元昭听言后神态】

‘公子,恕我家小主人不能久待,告辞——’

【耶珂言毕,小心翼翼搀扶着我辙身往远处等待已久的马车走去,刚走开一段路后,我缓缓睁眼那瞳底深处是一片清澈如水,丝毫未见酒醉情态,要知从小便饮安息酒又怎会被酒所醉,不知究竟又醉得是何人】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1:44
傅元昭

【聚散不过常态:今日本就偶遇,自也要分别。自己本是于此一点最为通明,却在她听得那一句“不日将返回安息”时生出些许难言之感——又未曾细想这到底是什么。至所谓“心仪的姑娘”,不由一愣——这本是上次信口之语,她竟无端提起。其实自己又何曾……】

(曾……)

【向日确不曾有。可……】

【脑中一闪而过竟是父亲与那位叔叔那“婚约”之言。心中微怔时竟隐隐觉得若那婚约作数似也甚好——这念头一起,心底不由一惊,连带着后退半步。却又在见她眩晕时想要伸手去扶——只她侍女已立在她身后稳稳接住,自己的手尚不及伸出便收了回去。只看着她的侍女将她满满扶了,轻声告辞后两人走向马车,渐行渐远……】

【矗立原地,一时间竟有些许茫然。方才她音容笑貌再浮于脑海之中,挥散不去。目光眺向她离去方向,仿佛尚可见她身姿背影,嗅得安息酒香,脑中千头万绪,却又似乎不过感怀并无所想。如此些许时候,方才微微蹙眉,摇头一笑,举步离去。】
==================结戏================================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1:48
第四场
=====================建昭二年春赴京监考前=========================

傅元昭

【赴京时间已定,就在后天。早早将诸事收拾妥当,关内道公务也已交接完毕。最后两天本是该继续准备监考题目,却始终心神不宁。观月楼、花涧亭那两日傍晚的情形在脑中交错浮现,她那一句“近日就要返回安息”令自己如坐针毡,始终惦念。】

【——花涧亭一别之后,这心心念念的感觉似乎便不曾停过。似也格外注意所有与她稍微有关的动静:那日在酒楼无意中听得路人说起她所在,便差了心腹之人观察她动向。而前日恰被所遣之人告知,她也在收拾行囊,似有要离去的迹象。】

【虽则听来她离去之期是在自己赴京之后,却清清楚楚知道,她这一去,自己定是不能够再见。念及此处时也曾宽慰自己,想我二人不过萍水相逢,纵有所谓婚约,但只怕这些年过去,她早已另有打算或也将那婚约忘得干净,可每念及此却又下意识要去否定:辗转反侧,却终于想清楚当日她出言告辞时自己心中那微妙感觉确确实实是“不舍不愿”——无论自己对她是什么心思,若是此时不见她一面,只怕日后悔之不及。】

【笃定这一条思绪,便觉不必再去深想。索性直接寻至她所住的客栈——立于门前,稍缓心神,伸手轻叩门扉。】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1:51
姜柔止

【一扇菱窗推开,微雨池塘落,粉荷蘸开,倚着窗棱神情淡然,指尖无意把玩纠缠着发绺,眼前是绵绵春雨,远处楼阁山川恍若空濛,心情好似也随之感染笼上浅浅薄雾,有些不明地低落】

【阿爹,女儿似乎好像知晓你那些春花秋月,风雨伤情地感怀,原来人心真能受之波动洗染,可女儿究竟是为景所动,还是为何?】

【心底闷闷,辗转夜未眠,遇上一场迟雨,有增无减,从未这般难受过让人把控不住的感觉,百思不得其解,往往我会让耶珂解惑,可心底有声音在说‘莫要告诉他人’,风雨飘溅在手背上,懒得拂去,此时门扉响来轻叩,侍女一早就去打理行装,因此屋内空余我一人,缓步走到门前,启门】

傅元昭?你怎么来了?

【此刻我只余下疑惑,当看到傅元昭时我警觉到心中有一缕欢欣,同时亦立即明白我的那些‘不适’通通因他而起,这份猜想让我有些抗拒,也未做再说旁抵住门,不想让他进来如此】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1:52
傅元昭

【门被打开,立于眼前的正是自己想见之人,却被她一句问话噎住,竟一时答不出话来。只一个“我……”字出口,而后却顿了一顿。眼见她抵住门首,却并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不由心中更觉有些紧张。细细想了想,方才出口】

我……我听说,你要走了?

【抬眼时目光有一瞬越过她肩头直入房中,似是想寻找线索,却因未得答案而旋即收回。即便前些日子无数次想到她要离去,却在如今见到她时更觉此话出口的分量:那不舍之感在心内越发清晰,连带着双眉都不自知地微微皱起。在待她答话的时间内收拾心绪:不想让她不悦或是感到唐突,却也清楚知道,因“放弃”而生出的“后悔”必将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1:53
姜柔止

【未想等来一句吞吞吐吐之言,何况此前不都与他说过离开一事,若想找托辞为何不高明些,加上此刻心中大抵对方才种种情绪波澜已有猜测,更有些恼怒窜上心间,看着傅元昭跃过我往屋中扫视,目光偏躲避不敢直视于我,难道此番皆是我自作多情?!于是口气微冲】

此前已向你告辞过,既然你早已知晓,那我便关门,还请自便,恕不远送!

【顾不上礼数体礼,横竖观月楼相见时我都敢直面口诛他,再多一次失礼也无妨,就此山高水远,老死不再相见!娇蛮脾气又复伸手就要阖上门扉】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2:07
傅元昭

【言毕心中尚微惴,却听她语气微冲,尚不及思索其中意思,便见她已回身关门——脑中尚是愣着,身体却仿佛武人本能先一步反应,右手早一把将门按住,左手瞬时握住她纤细手腕】

别!

【这话出口,方觉不妥。双目微瞠看她,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所为也不由心中一惊,难免觉得失礼,就想将握住她的左手放开——却又怕她再去关门,因自己向来力大,怕伤了她,便稍稍松了些,顿一顿,方道】

我知道你要走了。是——我也要走了。

【这一句话好像也不尽然。想了想】

我后日要上京,上京监考。

我们……

【本想说的是我们就此便要分别这一类话,却又觉不对:这不就是铁定要高辞了么?今日此来,本是因为不舍,如此辞别,自然不是自己想要的。可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呢?如此情形之下竟也想不明白。只得定定看她,半晌,方才蹭出一句——倒是实打实的言语】

若就如此分别。我确实……心有不舍。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2:09
姜柔止

【但将阖门一瞬时,他出手按住门扉,另一手伸来握住我手腕,一时惊诧随即回神过来,欲挣脱桎梏可看他力道愈发加紧,一时无计只罢任由他,这算何事!难道他们汉人不是讲忠孝礼信义,圣人之话挂在嘴边,当下举动算是甚么?愈是心底百般腹侧,却面浮冷意,擒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听傅元昭有何话要说】

即便算上幼年情谊,我是你何人?昔年婚约缔者,还是久别重逢地儿时旧友,有何不舍?

【一言止,若初雪落地,静谧无声,不知为何我心底却有些隐隐作痛,待我知晓为何如此执着一人时,偏偏遇上的却是可比朽木的傅元昭,而且此前他曾说‘心有所属’,现如今来说不舍,不怕为时晚矣吗?】

【眼尾轻挑,眸光清冷若寒月,如此淡淡看着他】

说来婚约,我想起一事若未记错,你今年二十有六,可还未成家,莫不是这一纸婚约成你搪塞他人的借口?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2:09
傅元昭

【是啊,有何不舍……】

【自己只知不舍,却并不曾深想——又或,故意不去深想。直到她如今将这一句话问了出来,方才在心中反复思索:若是当年观月楼她就向我言明身份并辞别,我会不会有所不舍?若她与我并无婚约,我会不会不舍?若她……】

【一时竟有些茫然。却听她说到那一纸婚约,不由愣着看她:自己如今二十有六,就连弟妹也时常说起自己单身之事。那婚约之事,父亲多番叮嘱,可母亲这一头却并没有主意。而自己……她如今这言语虽短,却好像字字句句切中要害——】

不,不是借口。

【顺着她所言摇头否认,却在话出口后又有些茫然——自己好似确不曾将之当做借口,可——若不是借口,那又是什么?只有奉之而行。】

【念及此处,心内不由一顿,却是一股明显的喜意涌来——连自己都不由为之一惊。稍停,恍然间竟好像从她话中琢磨出几分意思:虽尚不能确定自己所想是否尽真,却已够一问。】

【如此,便轻声开口,小心翼翼】

这婚约对我来说自不是借口。只是怕……

如此,对你来说,也还作数,是么?

【可自己舍她不得,却又并非只此时此刻,亦不是因这婚约而起。昔年缔结婚约时自己不过十岁,心中所念都是父母之命,哪里懂得那许多?而如今想来,当是观月楼上,花涧亭旁,才是真正缘起之地,从那日后,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便常现于自己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了……】

【将这处想得明白,不由心中舒畅——不愿隐瞒也不屑隐瞒,索性直道】

可我舍你不得,却非只为这一纸婚书;我与你绝口不提此事,自也是怕你对此有所避讳。

只——【微顿,以目视之,认真道】

花涧亭那一别后,我总是想你,难以自制。

一想到要就此分别,天涯不见,便……便极舍不得。

【言及此处,语气渐有些急促。看她双目,迫切道】

你若还愿将那婚约作数,便是我未婚之妻;

【这半句末了,却顿了顿】

若不愿……

【声音渐小,却没了下文,只心中一念及此,自然万分失落——】

(只好当我一处相思了罢。)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2:11
姜柔止

【说话吞吞吐吐,让人等着他的下言,又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究竟是要说何?莫非连直抒胸臆如此简单的事,都办不到?阿爹说汉人秉持中庸之道,亦是话到嘴边留三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云云等,我等的有些不耐,瞳中几分阴霾也愈染愈浓】

【‘一想到要就此分别,天涯不见,便……便极舍不得。’……‘你若还愿将那婚约作数,便是我未婚之妻’】

【闻言一怔,指尖一点点收紧抠着门堎,眼底一片恍然,他当真说了?霎时扬眸看他】

傅元昭,你当真?

【微顿,又怕他反悔,遂即补上一句】

若你敢收回方才的话,那么从此以后,休想再见!

【我一向说出便做得到,反正我素来对他蛮横不讲理,也不在乎多添上这一笔】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2:13
傅元昭

【说话之间她不耐表情虽然入目,却不曾入心。一心一意将那些话说完,方才如释重负——此时目光落在她面上,正瞧见她容色恍然,仿佛愣在原地,不可置信一般。待她话语出口落入自己耳中时,心内终于了然,瞬时间又满是欣慰,似有难以言表的欢喜。而她那一连串神情乃至最后那一句“狠话”,看在眼中听在耳中都觉得娇蛮可爱,不由笑着点头】

当真。自然当真。

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想着收回。

【言及此处,扶门的右手拿下,与左手一起将她的一只柔荑轻轻覆住,认真道】

后日——随我一起上京,好么?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2:14
姜柔止

【后日随他一道上京?想起他方才说不日就要上京监考,也许他是担心我会不告而别再次落跑不成,既然如此,不过上京而已,我还未去见过大羲朝京畿重城,手背那份赤诚温度亦是有所动心感染,抿唇点首】

好,我与你一道

【方答应就见他眉宇间尽是不曾掩饰之激动,暗道一声‘呆瓜’,却是眸上心间涟漪轻泛,屋外雨歇,短短时间云开雾散,恰是风和日丽】

-----------------结------------------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2:17
第五场:京都傅氏旧邸 中和堂

==============建昭二年春末夏初大朝后====================

【初上京时忙于春闱监考诸事,而后新科举子定名排榜,紧接着便是大朝,始终忙碌不得闲。将柔止带到京城之后便安置在父亲与自己当年上京时居住的旧宅,之后忙碌便也极少探看。如今大朝已毕,虽则有些风波,但过去了便也作罢。闲了下来,便想到她还在旧宅那里,也不知近来有没有在京中好生玩赏,又虑及她到底人生地不熟,便想着趁现在到秋天上任这段空闲时间多陪她到处走走玩玩,也是好的。】

【离了官署后未径回傅府,而是向官邸那边去了。也不需等待,一路直入屋前,轻轻叩门】

柔儿,在吗?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2:18
姜柔止

【将花窗敞开四扇,大片煕阳随之铺散漫落一地,树影摇曳有稍长树枝趁机探进屋来,枝梢上数朵当令花苞恣意绽放,半靠着卧榻,一枚圆润晶亮地琉璃珠在手上来回拨弄把玩,除此塌上还散落着数枚颜色不异地饱满圆珠,这是阿哥让商队送来得,送信回家后阿哥便让商队开始往我这运送些东西,除却日常的,剩下就是用来消遣时间,打发无聊的奇特玩意儿】

【懒得出门,傅元昭也因公务在身,于是这些往常玩得腻味的东西又拿出来,此刻屋外熟悉却突兀地声音响起,唇角一抿,目光微黯,手中的琉璃珠也被掷在地上,发出如磬的脆声,扬声道】

主人要来岂有客人不在的道理,进来罢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2:19
傅元昭

【听着屋内话音响起,也算是放了心。只是这语气听来难免有那么一点奇怪的感觉。只是性情所致,并未多想,便推门举步进屋】

我还以为你能带着耶珂出去逛逛。京城这么大,好玩的去处也不少。

【自是如此。只是自己这段时间都没照顾得到她,也不知她将这京中逛得如何了。不过她这爱玩儿的性子——】

还是说,你都看了个遍啦?

【抬眼看她,笑着续一句。】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2:20
姜柔止

【待他进门后侧身专注着榻上剩余的琉璃珠,故意不去看他,随即拿起其中一枚赤红宝珠,清光照映下散发着夺目的光晕,哥哥知道我偏好朱色一类的暖色,因此送来的琉璃珠也是以红色居多,远在万里之外的哥哥还时刻念着我,多少有些安慰】

人生地不熟,我怕被人拐了去,所以……懒得出门

【半响后,方吐唇,听似平淡并未有何异样,宝珠灵巧地在指尖摩挲,好像全副心思都已被这颗珠子夺去,便连眼尾余光半分不予,实则不然……】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2:21
傅元昭

哈……

【见她半倚榻上一副慵懒模样,自己同她说话时候她却也未曾看过来,先是一愣,却又不由笑了一声出来:料她约是赌气呢。只是这借口确是可爱。想想她素日性子,牙尖嘴利的,倒想说一句“哪有人敢拐你”?然话到嘴边,却生生变了——】

哎……不怕!有我呢。

【笑了笑,走近些儿,就立在她身边,温和续道】

明儿就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2:21
姜柔止

【突闻到一句’明天带我出去玩儿’,指尖骤然蜷紧,齿咬下唇,眼瞳微移看向地上散落的赤润剔透地琉璃珠,凝视片刻,恍然有些出神,屋外乍然风起,树影柯枝动摇,光影映在地上随之浅变流转,风澜中枝叶舒展,柔风拂乱耳畔长发,须臾扬眸看他,捕捉到他眸中隐隐的笑意,可我却觉得心底有些发闷,没好气道】

你站远些……!站在这里跟堵墙一样,碍事!

【明天出去又如何?我……只是不想出门,阿爹曾对我讲过京城的风貌,可当我踏足此地时,却一点儿心思也勾不起,感觉有些烦闷,有些想离开,有些厌倦……】

【忽而扬手,将榻上的琉璃珠通通拂到地上,玎玲玎玲,玉石相击嘈嘈切切,不知不觉眼眶略微泛起潮红,启唇道】

傅元昭,当初是你带我来京城,可我如今却不喜欢这里,你说怎么办?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1-18 22:22
傅元昭

【被她忽然一斥虽觉意外却也并未惊异,只是笑了笑后退半步,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见她扬手将榻上的琉璃珠尽数拂到地上,低头看去,那一颗一粒弹来跳去光晕夺目,以暖色居多。继而听得她话音入耳,这次才是真真愣了一愣:她虽是小女孩儿的性子,以自己对她所知,也并没有无中生有的毛病。她这样说……】

【心中瞬间那感觉难以说清,亦不能费时去弄清楚。更因她微红双眸和隐然的委屈神色让自己来不及多想,直觉所使便走到她榻边蹲下,直视她眼眸。轻轻握住她拂落珠子的手】

怎么了,柔儿?

【微顿】是……想家了吗?

【难得有如此温言柔声的时候,那话语又低又缓,好似极其小心。】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1-18 22:23
姜柔止

【他言语中透着关怀与小心翼翼,那声音沉润下来又低又缓,生怕又引起我不快一般,低眸凝视着他一双手掌,指腹微微滑动触碰到他掌心细茧,一垂首泪珠径直从眼窝中落下,打在手背上,我虽然素来娇纵,但也任性着只对家人肆意,从未在外人面前有何失态,更别谈轻易落泪,可心底空落失望却像架高的火柴,一点即燃】

在这里,我是客人是外人,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却一点都不自在

【抬眸望他一眼后又移至别处,其实却也害怕从他眼中看到落寞颜色,从未有何时能如今日这般,让我霎那洞晓傅元昭在我心中是何等存在,试图说服他,也是在说服自己】

我——想回家,至少在家里会过得好些,又或者是在其他地方,你明白吗?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2-9 21:12
【她默默落泪,自己心中也随之一紧,一瞬间仿佛有隐约的慌乱,令人无所适从,不知如何作答。将她从剑南道带回京都老宅,是极力希望她离自己更近些,却不料令她心中生了主客之别,好像离自己却更远了。这想法令自己生出隐约的恐惧,仿佛就要失去眼前这少女——】

柔儿,我……

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虑到你的感受……

【稍将她的手握紧些,语出急迫,仿佛不立即说些什么她就要消失不见。可是话出口时却又有瞬间的茫然:她问出“明白吗”时是别过头去的,自己想从她眼中探究些许真意而不得,只有那只言片语,却让自己从方才的慌乱转为些许的失落,甚至对自己些许的怀疑。只是到底舍不得放她离开,放弃哪怕一点点希望。微顿,极力寻找一个听起来不那么明显的借口,小心翼翼】

只是……只是你刚进京不久,不要这就急着往别处去。

都是我的疏漏。柔儿……你……你在此多呆些时日,也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好不好?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2-13 19:09
姜柔止

【这一时仿若千百不可思量之情愫荡入心湖,即使佯装,却无法欺骗,到底是喜欢他至此方会一而再地失态,长睫微眨,再无落泪之感,却想起安息那一首首传唱在大城的歌谣,无不关于情爱,炽热乃至奋不顾身,来至京城的一月中,原先那坚定无法动摇的爱恋,逐渐有了动摇,变得忐忑不安,所以才有刚才这一出】

【复杂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我几乎觉得头疼欲裂,将手中的珠子狠狠地扔出去,触到青石案应声而碎,一刹琉璃碎,四溅开来,兀自背过身去,双手抱腿,固执将自己封闭起来,拒绝任何触碰,并且不耐烦地说道】

出去...我不想见你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2-13 19:21
【本以为温言相慰会令她平静下来,却不料石入水中,惊起的是更为猛烈的波澜。心中的忐忑尚未完全褪去,眼中的少女却已抬手将珠子尽数掷向青石案边。玉石相撞的声音连自己都不由为之一惊——却更惊于她随之而来的冰冷言语

“出去...我不想见你”

(!!!)

【一瞬间瞠目结舌,不知自己如何惹了她如此不快。只是此情此景却也不容自己多想。所能做的只有讪讪将手拿开】

好……好,我这就出去。

【缓缓站起,要转身时却不由自主还要再望她一眼,仿佛是期待她回头挽留。这期盼却未得到任何回应,无奈只得微顿脚步,转身离开。】
===================结戏===================
作者: 濮阳烈    时间: 2016-2-22 08:29
第六场:京都傅氏旧邸 中和堂

==============第五场次日====================
【昨日被她赶出旧宅后先是在门口守了一个多时辰,见她的婢女偶然出来时也对着自己摇头,心知她情绪始终不曾缓和。虽是离去,却到底放心不下。除却公务,难得有让自己如此挂念之事,思虑之心竟不可抑止:她先前一言一语又在心中重复,尤那句“想回家”,是真真让自己每每念及便觉不安甚至惧怕,揣测不出其中究竟真假积分,却私心里希望她不过是一时赌气、无忌之语。又想她赶走自己时抱膝而坐的模样,委屈而脆弱,令人心生怜惜,愈发不安。】

【是夜辗转。次日早早便起了来,本欲直向旧宅而去,却又想她大约不会是早起之人。如此捱着,及至巳时,便离了傅府向旧宅去了。直入院落一如平素,只是到了屋前,却不上去径自叩门,在门外略作踌躇,吩咐一个小婢,让她先入内报与耶珂说我已来了。】
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6-3-5 21:51
姜柔止

【在朗日晴光爬过墙下的蔷薇枝蔓一点点铺进地面,微风旭光之中花叶舒展,曼妙平开,一簇簇叶想是碎金所化,光点也便在人的眼地开始闪耀,大抵思念便是在物影变化中酝酿成酒,越沉越甘,不经意眼眸微晃,想起此前耶珂的劝说,大概真是任何东西与我而言不过是轻易得到,便可在把玩失趣之后抛掷一边】

【可人却不同,已近在咫尺,却在一时不如意中拒之千里,这般......太过残忍】

【此时从帘外走近的耶珂,低声在耳边说了一句,又抬手指了指屋外,顺着她的指尖茫然去看,依稀一道剪影印在窗上,明明暗暗,若即若离,忽然愣住,片刻后在耶珂的惊讶中,匆忙下塌飞快穿过纱帘,快步跑到门前,伸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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