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黑龙洞 [打印本页]

作者: 时谦    时间: 2014-8-16 02:31
标题: 黑龙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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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云遮月    时间: 2014-9-4 00:17
===========建元六年春========

【黑龙洞之所以叫黑龙洞,据说是相传这个洞里有龙,翻之为云覆之有雨。又传言这洞内奇草可入灵药,却有真龙守护,但凡意图寻药者皆血肉进,白骨出。】

【往洞口一站,就觉得寒气入骨,不禁伸手搓了搓手臂,探头望去,洞内阴气森森,似乎不见底一样。周围也是灌木丛生,野鸦低飞,天沉沉徒增了几分凄厉之色】

【瞪着眼睛又开一眼深不见底的洞口,想着会不会从里面出来一个龙什么的。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踏进洞里】
作者: 黑无厌    时间: 2014-9-4 23:21
【素闻沧州黑龙洞乃是至阴至寒之地,洞口四季皆有蒸气上涌,隆冬更甚。远望难及外廓,近观只窥方寸,莫测一词委实不虚。正因此处为人迹罕至之所,故而必有异怪,更是炼制至阴蛊毒的风水宝地,不枉己大费周章寻至此地。】

【及入洞中,便燃火折,火光隐绰临照黑纱覆面,只露眉眼纤长,漆黑的眸光凛冽四顾,在忽变浓稠的蒸汽中射向缓缓走来的一人。】

【身影未移,只面上攀上一丝玩味,冰冷的手掌轻巧地临空拂过,一粒石子低射在来人脚前。】


作者: 云遮月    时间: 2014-9-5 17:41
【洞里幽深的很,漆黑一片,忽而“啪嗒”一声异响从脚边响起,惊的跳了下脚,下意识的喊了声】谁?!

【声音若投石入湖,悠远的传去,回荡着渗人的声响。四周太静,将剑握在手里,又进入的更深些才看到悠悠的灯火。隐隐绰绰映出一方人影,也瞧不清楚样子,吞了吞口水,自言自语】不会真的有黑龙吧。。。

【脚步踌躇不前,紧紧的盯着那人,心想等下他要是打我的话,我是应该大胆是上呢,还是撒丫子跑呢?!】
作者: 黑无厌    时间: 2014-9-17 11:22
【借着火折幽光,只觉来人步态轻盈,气息悠长,想来是个习武的小妮子。面罩下青紫的唇蓦得勾起,眉眼泛起邪恶的笑意,指骨分明的手垫了垫,虚握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堆小石子。】

【待人近前几步,压抑的声线响起,喑哑的呵呵一笑算是招呼。】

【倒未侧身,只径直迈开步子往洞穴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都会弹射一枚石子在身后,引诱似的让其跟进。】

【暗笑道:不知今儿这个女娃娃可有些胆色了?】
作者: 云遮月    时间: 2014-9-18 12:04
【被一声呵呵直直的笑出了鸡皮疙瘩,心里一沉差点没哭了。打了个冷颤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又走了几步】

【倒不是自个儿胆子真有这么大,只是好奇的紧,他越是不出声就越想知道他是谁,幽暗的甬道,神鬼莫测的男人,不由的盯着他的帽子瞧,只觉得像极了书里描写的勾魂使。】

【石子哒哒哒的落在地上,分明是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这么跟着他的节奏走着,觉得自己是被他勾了魂的小鬼。忽而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踉跄了一下,低头一瞧分明是一具散落的白骨!】哇啊!!!!

【失控的尖叫一声,也未分辨方向就朝那人奔去,几步之遥,手指分明握住了那人的衣袖】
作者: 黑无厌    时间: 2014-10-17 00:32
【入洞愈深,萧瑟诡秘气氛愈浓,幽暗地火光下,布满碎石沙砾的地面隐约露出陈旧的骸骨,有的斜突出地面,只依稀能辨认出人头骨的结构,原本双眼的位置被黑黝空洞的替代,有的似被虫蚁腐蚀只留有零散的骨片,不难想象其葬身此处的场景。】

【正欲细探究竟,却不想身后爆出一声娇呵,颤抖的尾音泄露出来人的胆怯,身还未移,只见原本落于自己数步之遥的小妮子蹿至身侧,一把扯住自己宽大的黑袍袖口。稍一愣神,却是意味不明地低笑出声。】

【阴寒的嗓音带着兴味,但比之洞中景致更为森冷。修眉略一挑起,暗笑道:行走江湖数载,毒蝎如我,除了自家涟儿,鲜有人敢近身,这小妮子倒有点意思。人惊魂未定的模样很是有趣,黑瞳一转,似生秘计。】

【原是人所在后方洞壁内赫然有一具白骨,黑黝的眼窝正对人的后脑。】

【喑哑的嗓音在人耳边想起】

喂,小妮子,看看你的身后。


作者: 云遮月    时间: 2014-10-18 13:03
【还在踩着白骨的惊吓中未回神,但总算这人的衣物入手,抓着实物心里也缓缓的踏实了。除却满地的白骨,心想还好眼前是个人,虽然怪异了些!但是好歹有体温!所以也就不太怕】


【他暗哑的声音响起,在这幽深的洞穴中回旋,满脸疑惑的抬头看他一眼,看什么?然后便是下意识的回头】


【........】



【眼对眼,鼻子对鼻子,还有那裂开的牙齿,阴森森的对着我笑!黑黝黝的骷髅眼上甚至有只虫子再爬!还有那破旧凌乱的衣裳挂在骨骨分明的骷髅架子上!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合着这洞里的冷风真是。。。。】


【一声尖叫被眼前的景象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眼儿死命睁大瞪着所看到的鬼东西,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声比方才凄厉百倍的惊叫破口而出,一转身就想跑,却是身后有人挡着,一鼻子撞进人怀里,又一个站不稳退了一步直接将那骨架子撞散了。手舞足蹈的乱蹦达试图挥开散落到身上的骨头,最后便直接蹲在地上抱着那人的腿吓的直哭】哇啊啊啊。。。长老救我师兄救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双手揪着他的裤管直抖,身侧埋在骨头下的地寒草,传说中的灵药此刻就在身旁,却是被方才一吓,半分也没注意到】
作者: 梅长苏    时间: 2014-10-30 20:44

-------------------建元六年春------------------

“想要你的女人活命,子时单人黑龙洞。切记,若你身边多出一个活物,李师师立亡”

[信上的字,一笔笔划在心上,钝痛却也让我警醒。脚步故作虚浮谨慎戒备踏入凸凹幽隧。紫火丹果非凡物,行功过后便已恢复八成功力,想这贼人定是反应过来我毒伤甚重,这才起了趁虚之心。疏忽一次中计,便当我愚鲁到斯?嘴角隐现残冷,今夜无月,所能辩的,唯我一身烈烈白衣]

“骨碌碌”

[入洞俞深,脚步起落间不停有骷髅滚动,微微停下脚,感应了下暗处莫笑的气息,状似沉重的重新起步]


作者: 君莫笑    时间: 2014-10-31 13:41
【自接信后,定下一明一暗救人的计划,一身黑衣,远缀在梅师兄身后进入黑龙洞。小心地贴壁而行,脚下谨慎落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息。】

【沼洞幽深,雾气弥漫,浓重的黑暗和一丝不知名的响动,更能激起人心底的恐惧。我不会恐惧,我的长剑在手,剑即信念。】

【随之梅师兄停下的脚步,也是一停,脚下踩到什么软塌塌的东西,缓缓蹲下身形,凝目看去,原来是一条死去的竹叶青,似乎死前还在努力地向洞外爬去。一条蛇而已。。不对,还有几只塔兰蛛,为什么这些毒物都死在这里,尸身带着一层黯赤之色?】

【那浓雾水汽里,应该还隐藏着什么,连忙拿出一粒避瘴丹吞下,梅师兄刚服了紫火丹,有抑毒的效用,况且那药药性霸道,也不宜再服其他药丸以免相冲。看梅师兄装模作样还挺像样,但还是提醒他一下方好,怎么提醒呢,又不可发声,搓了搓手,以剑鞘挑起一只死蛛,遽然抖腕丢在他肩上。】

【他看见此物,应该明白敌寇另有布局。跟随梅师兄的步调,继续深入。】
作者: 梅长苏    时间: 2014-10-31 18:29

[笑师弟那边气机一动,肩上空落一物。举步如常,随意伸手摸去,立时僵住]

(……)

[狠狠一闭眼控制住大力甩下的动作,曲指轻轻将塔兰蛛弹落。他故意的吧?昆俞上下谁不知我最嫌弃这些丑了吧叽东西。汗毛根根竖起,若能选,我宁可陷入毒阵也绝不去碰玩意儿]

[事关师师,要忍!长长吐了口气,我装作中毒不济,以手扶额脚步踉跄]

师师

[迷乱的叫了一句,斜刺里一条黑影如电闪出]

“做鬼再去找吧,哈——”

[他尚未笑完,被我一剑对穿,睁着不可置信的双眼颓然倒地。方将尸体踢开,又有三条黑影从不同方位诡异攻到。我抬手一剑以迅雷之势卸掉左侧之人一臂,扬着血花迎上右侧长刀,丝毫不理后方]

[往我身上扔蜘蛛,我怒;把性命交托给他,我敢]
作者: 君莫笑    时间: 2014-10-31 20:22
【对方或许被梅师兄做出的假象迷惑,甫一对上已折了一人。梅师兄大开大合的打法丝毫不顾忌背后空门,我知道,那是留给我的。】

【一柄柳叶飞刀自袖中击出,那扬刀袭击梅师兄身后的人并未防备暗处,飞刀如星痕,一闪之后,钉进了他的后颈,那人闷吭一声颓缩在地。昆嵛以剑立派,暗器飞刀只能算作旁门,幸好平时爱好镖个山鸡野兔的,练了这么一手。】

【对抗魔邪,就无谓君子不君子了,隐在暗处手擎第二柄飞刀。一看梅师兄那犀利的走位,左挪右闪的,我根本瞄不准目标,只好由他去抗大旗,我在后面补漏了。】

【当飞刀微淡的幽光第二次闪过的时候,梅师兄身旁的一枚匕首已经快要贴上他的衣衫,隔着些微的距离,有一个人倒了下去,而这个人,当然不会是梅师兄。】

【我们必须要快,否则被挟持师师的主谋发现,后果不堪设想,魔教就是魔教,他们杀人,不需要理由。二人心里都明白,速战速决。】
作者: 梅长苏    时间: 2014-11-1 13:44

[刀光迸射,断体横飞,生死对决之前,唯狠唯快。子欲亡我,我断其身]

“不好,还有人……”

[未等他说完,我一刀将其头颅削飞,他身后两人见势不好,慌忙伸手入唇欲发呼哨]

[一脚踢开尸身,极速窜近右侧那人,举剑为刀,当头劈下]


作者: 君莫笑    时间: 2014-11-4 14:07
【或许是对师师的牵情担忧,或许是紫火丹霸道的药力,梅师兄整个人迸发出了不同以往的力量。】

【快,极快,剑影过处,几个隐匿在暗处偷袭的魔教中人已经身亡,他们的头颅,和地上的陈旧白骨会和,躯体也将成为滋养这黑暗之地的腐尘。】

【趁乱悄悄往前摸了过去,从幽暗中刺出的一剑,穿过一个人的咽喉,要发未发的呼哨,成为了他人生的休止。】

【见梅师兄那边也料理得差不多,摸到先前丢的飞刀,在尸体的衣服上揩了揩血迹,又笼进袖里,向梅师兄打了个眼色,望了一眼里面更幽深的地方。】
作者: 梅长苏    时间: 2014-11-4 14:59

“啧,倒是小看了你,不过、也就到这了,站着别动!”

[阴冷的女声响起,在幽黑洞中回旋反荡,刺耳如鬼嚎]

师师在哪?

[我停步站在那里,沉声喝问,剑尖滴血,煞气满身]

“啧,还真是个多情种子,但愿你一会也会这么多情”

[“啪啪”,但见她轻拍两掌,从岩石后面鬼祟般转出一人,不、是两个人。师师似是昏厥,被黑衣人胁在怀里,横刀在颈]

放开她!

[我极力控制着身体里翻卷怒腾的血液,仍是目眦欲裂]

“放开她?哎哟好大声我好害怕啊,哈哈哈——”

[笑声突地嘎然而止,她阴沉狠戾的抬手指向我嘶声怒喝]

“自断一臂,否则、哼哼……”

[随着她的冷哼,挟持那人手一用力,师师白净的颈间划下一道一刺目血痕]

[我闭了闭刺痛的双眼,持剑的手高高举起,猛然挥落]
作者: 君莫笑    时间: 2014-11-5 20:05
【走入敌人视线的依旧是梅师兄一个人,听见对方张狂的笑声恨不得立时长剑出鞘斩杀邪魔,可惜不行,我们的首要目的,是救人。修长而稳定的手指握着剑柄,等待时机。】

【自断一臂?接下来就会成为刀下鱼肉了吧,心念疾转,对方有两个人,我们同样有两个人。我凝神注目,估算着各人之间的距离。那边,情人危难之下,梅师兄会怎么做?】

【梅师兄手中的剑遽然刺出一道血光,那不是他的血,是那张狂笑声的主人,而同时,我疾跃至师师身旁,我想我这半辈子将轻功施展得最快的,就是这一次了,长剑刺穿黑衣人的手臂,手臂没用了,横在师师颈项的刀,自然也没用了。一击得手,我一把抢下师师护在身后,顾不上再施杀招。】

【彼处梅师兄与那人正在缠斗,我很庆幸,同门多年,我们有着默契,能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合作无间。想象了一下只剩一条手臂的梅师兄,不知他会不会遇到一只神雕。】
作者: 梅长苏    时间: 2014-11-5 20:34

[电光石火之间,我与笑师弟双剑直指。缠斗中的女子惊悸癫狂,嘶声怒骂]

“呸,什么有情有义,名门正派?居然枉顾约定背信弃义!”

[我薄唇紧抿眼底冰冷,一招狠似一招,对这等颠倒雌黄,半点懒得废话,欺我者,唯死而已。猛攻之下,那人岂能招架?转瞬间臂上又添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挡住他”

[她厉喝一声,转身逃窜,先前挟持师师那人带着伤举刀迎上,刀刀都是不要命的砍来]

[不能让她走!我拼着被一刀刺进肩头,举剑斜劈将人斩成两段。师师似昏迷未醒,而我也庆幸她未醒。看笑师弟脸色应无大碍,我只匆匆点了下头,急步追出]

[而前方,竟有一声鬼戾般的竹哨声幽幽传来]
作者: 君莫笑    时间: 2014-11-5 21:01
【一力护持着师师,这本该是梅师兄该做的事,紧要关头也无暇顾忌那么多。不知师师是受了太大的惊吓,还是怎么,听着我二人急切的呼唤,也始终没有醒来。我好歹还有点炼丹拿脉的底子,只好先照顾着师师,想法救她醒转。】

【担心地看了梅师兄绽开一团血花的肩头一眼,也只好任由他先去追敌,不将一众魔邪斩首在此处,怎么对得起无辜受难的师师,怎么对得起门派多年的教诲。】

【手指方搭上师师的秀腕,隐约传来一声哨音,倏地胸口一凉,随即一阵锐利的痛弥漫开来。我低头看着胸口滴血的匕首,再顺着这把匕首,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目光涣散的师师,“师师。。你。。”】

【手掌握上匕首露在外头的短柄,向她一笑,笑得很苦。】

-----------结-----------
作者: 君莫笑    时间: 2015-2-5 10:49
师师。。你。。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呼吸都是痛,说了短短几个字,已经力不能继。匕首刺入胸膛只需要一息之间的功夫,而这种尖锐的疼痛,开始无止境的弥散开去。】

【仅余的清明令我看得清楚,师师的眼神不似往常,那眸里没有光采,只有木然的淡漠,不,这不是师师,师师温柔心软,她从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情知事态有异,奈何梅师兄追凶而去,不管师师是什么样子,我都要保护她。一只手凝聚了身体剩余的力量,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这里毕竟是魔道的一处巢穴,她若走散,就代表着危险。】

【心中焦急,不知魔教的人用了什么邪术操纵了师师,她何时能够清醒,会不会留下遗毒?一个个问题在心头缠绕,却忘了自己,已经快要踏进鬼门关。】
作者: 李师师    时间: 2015-2-5 21:38
【仿若大梦初醒,浑身酸软,手上力道松了滑下之时被挡住,才晃神过来去看手上,手中凶器上一滴一滴鲜红坠落,渗入衣衫染满另一只手。惊恐之下蓦然撒了手,身子急切的想要远离,却越发不听使唤】

【顺着那骇人的殷红看向那张脸】

君……君少侠!

【或许因为是熟悉的人,减了些恐惧,多了些担忧。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又因腿上微软双双歪倒在地】

我……我做了什么……君少侠……

【无助抬头四下观望,完全陌生的地方,再没有一人。突然想起我是被那女人掳走,那么苏郎……】

苏郎……苏郎……
作者: 君莫笑    时间: 2015-2-6 21:59
【是师师,师师回来了。总算她没有被继续当做傀儡,心下稍安,一直紧提的心神松懈下来,喉头呛出一道血箭。握着她腕子的手也卸了劲,安抚地拍了她一下,随即放开,断断续续道】

别怕。。师师,别怕

【之前顾及她神志不清,此时才能凝聚起余力,挥指点了自己关元大陵几处穴位止血。又喘了几口气,强抑胸口被千斤重压般的窒闷】

不,不是你,你只是被他们利用了。梅师兄去追击漏网之鱼。。

【最生死攸关的时刻,想起的自然也是最亲密的人。看了她一眼,安慰道】

放心,梅师兄一定可以手刃那人,替我们报仇

【几句话说下来,已是强弩之末,一阵不可抑制的呛咳,震动伤口,那种疼痛让人恨不得立刻自尽。可是我现在不能死。手迟缓而颤抖的摸索向已被鲜血浸透的襟口,那里应该还有一粒玉露丸】

药。。
作者: 李师师    时间: 2015-2-8 19:13
【惊慌之时总会希望苏郎能够在身边,仿若有他便不会有危险】

【他去追敌人了,有些担心,但是眼前之人似乎更应该关注。凑上前将之身子半扶起,胸前濡红越来越多,有些不知所措】

药?药……

【伸手望他所示意处,帮着摸索他口中的药】

【手指染红,有些狰狞,终有硬物,取出喂进,寻不得水只得由他自己吞咽】

君少侠你不要有事……我……我该怎么做
作者: 君莫笑    时间: 2015-2-8 20:45
本帖最后由 君莫笑 于 2015-3-31 14:02 编辑

【吞下丹药,熟悉的苦冽味道令我为之心安,那是紫云丹鼎的独有气味。温暖的源力游走开去,荡过四肢百骸,阖目调息了一刻,自觉恢复了些许精神,复向她道】

不要慌,不要四处走动,我们等梅师兄,他解决了贼人应会回来寻找我们

【盘膝而坐,呼吸尽量放得极缓而悠长。胸口的血已逐渐止住,只是襟口早已透湿,风一吹,又渐渐干结,形成深浅不一的红色。拔出匕首这种事,只能自己来了。师师本不是江湖人,她已经受了太多不该降临在她身上的磨难和惊吓,不忍她再多遭受一分。伸手握上胸口的刃柄】

师师,闭上眼睛

---------结---------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5-7-3 22:07
=六年冬=

冥河

【“冥河,我们这样刀口上渡日的人,早就没有退路了。”】

【我的主子是这么告诉我的,那一日她饮多了酒,很高兴,次日和我离开了众生殿。我知晓她这一走要做什么,一走就不会再回去了,也回不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我没有选择。】

【其实我不叫冥河,我有自己的名字,但是我不能再用了,因为入了冥字辈,就注定是鬼,我的师傅这么说。就像七天永远只有十三个人,歹魁身边的人侍从也从来只有冥河,无论是从前我的兄长,还是现在的我,冥河就是冥河,死了一个,再来一个,却永远只有这么一个。我的使命大概是服从,听从我的主上,为她排忧解难,杀她不杀的人,做她不做的事。】

【冥字辈的人最大的惩罚,大概就是生死不得,将铁链与血肉栓在一起,日日由五天的医师保其不死,为医者的药人,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所以死,是唯一的路了。】

【凡人总有一死。】

【这是佛狱从小灌输给我们这样的人的教诲。我们从来不离开自己的主子三尺之外,只听命令行事。歹魁很奇怪,我不只一次去揣测这个人的心思,为了不做第二个冥河,我想自己活得久一点。六年大抵是最多难的遗念,而主子让我隔绝在这样的杀局之外,只让我带着解药,交给一个人。】

【七天的十三个人,都是当主子的,但是冥字辈只要听自己主子的话,不问因由。】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8-4 19:53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8-4 20:07 编辑

【幽州的雪下得并不烈,却是抵不住的冷。她从狄府后门出去,裹了件极厚的狐裘,锈红地艳了一身。她卧在别院的锦榻上看窗纸上的冰花,一层一层地垛上去,便是偶尔出了太阳也化不透那冰。寒年腊月,龙甲丹的限数将近,她及时地收到离昏的消息。】

【却是不甘受下。】

【她从不满足于第七天赋予的胜果,更不曾填满心中欲壑。佛狱,云销,歹魁。她用六年织成一张网,还没来得及去捣毁它,便眼见着它枯萎,分崩离析。而她最想看到的,并不是那个如释重负的离昏。】



【“解药已由冥河送达”。数月卧病,满帐锦绣亦如缟素般,她寻不着生气,不知该往何处走。然这薄笺上数字实实扎动了她,她同她交易已成,原不再有过分牵扯,可她偏偏不愿罢手。】

【离昏,她从未如此刻般急着想知道,她在做什么。蕴载诚意的解药居然只遣随侍送达,未决出胜负前,她不愿断了她任何声息。】

【于是她覆上面具掩去虚颓神色,如往常般利落果决,却在看到冥河的刹那顿了身形,做足讶异和震怒。】

歹魁信中,可没提过还有探路的人。

是她信不过我,还是你。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5-10-25 15:18
冥河

【早前从歹魁日日念叨的话头得知过眼前这位主子,狠辣,多以,满腔谋算极深。歹魁是一个很寂寞的人,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念念的说话,她知道我就在身边,也知道我一定能听的去,但是她毫不介意,大概是想我这样生死都操纵在她手上的人,怎么也不会背叛他,这是她的自负。】

【然而我的确是忠诚的为她买命,我也知道,我很快可以脱离这种无休止的生死游戏。】

是她信不过我,还是你

做完这件事,你还有另一件事,杀了北邙,我给你永远的自由。不用歹魁说失败的后果,我知道我必死无疑。但是这样一个歹魁,满脸倦容的与我说着这样的话,我却鬼使神差的应下了,最后我看到她的笑容,如释重负,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那般真切的笑容。】

【其实我有别的选择,我可以放北邙一条生路,放自己一条生路,隐姓埋名,没有人能找到我。但是七天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从来不把下面的人当做是人。而此时的我也想知道,那些自负的人究竟,有什么能耐能以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和旁人说道。】

【诚然,我没有把解药交给她,我只是对她说了一句话。】

解药在我手里,你要,拿命换。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5-11-1 15:17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5-11-1 15:30 编辑

【润白的面具后她因内伤缠绵而虚弱的脸色被藏地完好,一如她此刻心底波涛不息的猜疑。那日攻山她带人围截山腰上聂人仇的精锐,率众下山后足足三日才听到离昏的消息。佛狱大败,黑衣纱胚瓷面双刀女子坠崖,尸首无人寻得。再后来莫一刀死讯亦到,她仿佛挣脱了笼,却伤了脚,只飞不落。看着眼前人,极具威胁地踏前一步,明眸利如鹰喙,忽地放声大笑。】

你?

你的命跟解药比起来,一文不值。

【拔刀抢上,一改往日绵密打法,招招尽到要旨。利落出刀尽斩胸腹,任一路皆是平而无实且不续后招的招数,她早年大刀细刻篆出来的精准,不蔓不枝,尽是老头子使刀二十年精诣所在。提手下压,自其肩头劈至肋下,她筋络虽弱,握刀的手却是褂讪稳定。甚至收刀时点尾的动作亦做足精确。】

【锈红狐裘被鼓荡风力卷开,她如一团火,逆着风硬打游隼般俯冲递招,以这轻身功夫避之主锋,只挫其空门。含蓄内劲顺游归一,收发不漏,不泄半分虚实,并以腾挪方位左右补齐。】

【以她平素对于冥河的了解,忠心、克谨、果决,机谋多策。即便离昏亲到她亦留三分疑,却是信他字句。令出行止,无满无过,行事干净极其自律的人,她只是不信,离昏竟认为如此便可以摆脱她。】

让歹魁亲自来见我!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6-2-19 00:32
本帖最后由 离昏 于 2016-3-19 18:31 编辑

冥河

【身手在旁人眼中一直不弱,在这个江湖上替离昏处理过不少人,江湖侠客在我眼里,不算什么,只是面前的对手是北邙。能让离昏在七天一直忌惮的北邙。七天内部一直有算着,每一个刺客的强弱能耐,而跟前的人,是和离昏战绩不分高下的刺客。】
你见不到她。

【死士不该怕死,可是离昏允诺的自由,太诱人。即便这个诱惑本身,就具有极大的风险。我知道这一战的后果,无非就是一死而已。可是自由,是佛狱中人求了一辈子都难得的渴望。我愿为此放手一搏。】

【我没有说话,死士多寡言。不过是将解药连带着瓶子往虚空中一抛,随着此物冲向云霄,手中的三丈暗镖脱手而去。再而长剑一起,往那女子的跟前刺去。他的武道随了离昏的习惯,刺杀一行,如生者附骨之疽,以快图破。



【内敛,寡言,如影随形,身影愈快,倏尔贴近其旁,苒升的杀意凝聚在内,不发分寸。】


【此战既起,她若不死,即我亡命。】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6-4-2 12:18
【刀在途,杀意熹。山背吹来裹着雪的北风剐至洞口斡旋盘升,袅娜白雾反而因着这风渐起渐高。她揣测过歹魁周遭一切,独是捉摸不清这追随她多年的身边人。脆薄瓷瓶蹿上云顶,乌黑暗器掷到,阻她刀路,她斜身仰过,不及收手,于是续了前势叠招上打,蓄垫前招之散气点水反暴,荡开暗镖反手上劈,剑光碎如芒,她仿佛下乘,后而发之,密守佯攻。】
【佛莲法相,不过浮菩提堂皇的囚驯,业罪名色,她尽以杀夺拷证,只拓一途。】

【留在地狱,不好么?】

【丈余间抛坠不过片刻,分出一息辨觅风声,她亦图快,冥河只需知道她内里创伤难复,便可以内劲迫压缓攻,届时她筋脉崩裂形同废人,龙甲丹暴洪之力反噬,生不如死。】

【收刀横守,斜引着剑锋挑点,认准他左胸送刃平砍,继而是弧刀点衷,刀尖的角扇刮向咽喉,一击取命。】

入了地狱的人,活不到明光下。

歹魁不过是鬼啰,竟骗的过你。

我从不畏惧龙甲丹毒虐,就如我不仰仗解药脱逃。

你应该懂。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6-4-16 17:14
冥河

【我的剑很快,然而女人的刀更快,她比我预料之中更高明。冥河忠主,所以觉得如离昏这般,就是天,不曾想到天外天,胸腔中异物堵塞在肺腑,功力刹时伐乱。北邙的刀有邪气,暴戾肆虐。】

【我没有看伤口,余气有限,对上这个女人的眼睛,咧嘴一笑】

你怕,解药,和她。

【要依仗毒药逃走的,是我,而畏惧离昏的也是我。只是若眼前这个人真就这般天不怕地不怕,她根本不必去赴这一场约,也不会因此忿然。】

【龙甲丹的药效他们都曾服用过,有什么后果自然清楚,依仗龙甲丹成长起来的杀手不可怕,他们有致命的死穴。然而第七天的大部分人都越过了这一层,为了就是这个深入骨髓的毒长留体内,借用这样暴戾的心性,助纣为虐。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能以用一己之力镇住丹毒,长久以后,必成疯魔。她不怕这一股毒,却不代表不想摆脱这样的操纵。】

【他和解药的瓶子同时落地,碰碰两声,一个清脆,一个沉重。贯穿心肺,血流如注,我不能动弹,可是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终究要吃瘪,中有异常的快感。】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6-8-16 19:51
本帖最后由 孟韫欢 于 2016-8-20 11:33 编辑

【“你怕,解药,和她。” 她恣狂,却不许人道,左手在袖中硬攥着疼,贝齿紧扣着喘息,经脉震动她撑不了更久,人却一步步逼近,刀尖向下,慢磨着绞进胸膛,手一拧,骨肉撕裂的声音混着飞溅的血,她看着他忍痛崩苦的模样,狠眯了明眸。】

歹魁要逃,我偏偏不许。

地狱散了魂,大家都想走,可我守的这一门,决不许人过。

死也不惜。

【她是不解,冥河跟着离昏的这些年,胜过他兄长十倍,是否真的死也不怕。】

【手下是刀,刃里的血源源不绝,她手极稳,身弯下,四目看尽而未让那刀挪半分。抬脚挡住那瓷瓶滚落,伸手取过,脆瓶摔裂她捡起那颗解药捻在指尖,递至他眼前。】

我生是如此,死也一样。

龙甲丹是网,我亦然。

你呢?

你是网中逃脱不得的人,歹魁亲手送了你兄长的命,冥河生生世世,到死也是佛狱的无名鬼。

【抽刀是鄙夷。】

我又为何要杀你。

作者: 离昏    时间: 2016-9-16 12:26
本帖最后由 离昏 于 2017-11-19 20:47 编辑

冥河

【我生是如此,死也一样。你呢?我一向不过问他们的恩怨,自然也不会回答她的话。】

【她无法从我口中得到一星半点的线索,我也无从得知离昏些年密杂锋芒的念头。】

【纵然,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命陨一瞬生前回望,我忽然想到那个与我刀剑相向的兄长,自小在佛狱生长,没有过多情感,唯一的干系是血脉,到头来死生轨迹,又是殊途同归。】

【我呢?我原来想做个好人。可是这世间所有事,都不能尽如人意,正如现在的她,今日的我。】
你不杀我,我便杀你。

【龙甲丹是解药,也是剧毒,是瘾,是癫狂,是佛狱诸子立足在这江湖上的法宝,纵然是致命的。这天底下恩怨太多了,而我不过是想活命罢了。伤口痛极,我知晓自己命不久矣,解药离我不过咫尺,我挣扎着起身,眼底都是占据的欲望,可是我不敌她。可是北邙,生死必要有所值。】


你来垫背,足了。


【握住刃的手忽然一松,她与我不过两三步距离,如此接近,如今我似苟延残喘的狗,而她是捕猎的兽,决意要在此刻反击,倏尔从怀中掏出三柄细长的柳叶刀,推手而出。】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8-1-1 21:45
承平十年六月二日 (夏)——————————————

万物阴阳,有始有终,也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命运的那一条线已经紧紧的攥住你的人生,让你无法逃离,避无可避。

山林之间,炎日照射着大地,仿佛生起一层薄雾,一袭布衣背起拾好的柴,带上草帽挽起裤腿,向着来时路上走去,一走一个时辰,尽管带着帽子遮阳,但仍旧抵挡不住,这满头汗水湿透了衣衫。

穿林后,山壁处,正好有一洞口显现在双瞳之中,冷雾上升与热气相融,离得近了,反而一阵清凉,靠里站在洞口处,只在一瞬间,热风袭身,卷起一层尘土飞扬。

侧目微瞥,天地间气氛凝聚而止,仿若一瞬间定格,似有杀气外露,令人胆战心惊,不由撺紧了手中拳头。

是错觉吗?很希望是,然而事实已经马上就要显露在眼前,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这个问题,已经有十年了。
作者: 裴昭    时间: 2018-1-4 23:56
[诏书是从宣室殿连夜送往皇城司官署的,我正当值,远远瞧那御前伺候的内侍监李公公被一众亲从官簇拥着踏夜而至,两个小黄门在前掌灯,昏黄的光晕照彻青灰的蜿蜒宫道,在朱墙上拉长了人影,一行人来时风风火火,脚步仓促。夏风送往一树惊蝉鸣音,那宦臣在官署前甫一驻步,周遭蓦得清寂,我开门躬请人入内,无意瞥见他双手敬捧的那卷明黄,在那光鲜的色泽下,我却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而这样的味道,我再熟悉不过。]

[李公公到底同陆大人说了些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只晓得那宦官走后,陆定权命我们追讨一桩十年前就该了结的债,是一条人命,务必提头见他。]

[十驾轻骑健马飞驰,连夜从汴京出发,皇城司配备的神骏日行千里,积水攀岭,不眠不休,逾二日方抵达沧州境内。上峰先见之明,那人的行踪早让地方察司日日严控,却又不打草惊蛇,好叫此番行动大举功成,万无一失,再不留后患。]

[黑龙山上黑龙洞,一说那洞里藏有潜龙,织云布雨,福泽四方,吹得再神乎其神的庇佑,也捱不住九重宫阙座上的那位真龙天子一息一喝间要人性命的狠厉。马匹行至山腰便没了去路,只得弃马步行,十人站位错落,不留一线死角,压着步子专挑无人踏足过的路线,生怕叫人发现了踪迹,山路难行,堪堪能看到黑龙洞口时差不多已快至午时,十个人各寻一处隐匿,恰成一页扇形弧度,将洞口严丝合缝地围住。]

[有人拾级而上,做的是樵夫的打扮,鹰目几乎要望穿草帽檐下的那张脸,想要一睹真容,可我终究没看到他的脸,却又遥遥与他侧目投来的目光相撞,炎夏午后,凛得好似过了一缕寒气,杀人几乎成为我的本能,而今本能告诉我,这个人不好对付。他攒拳,好似一个信号,十人不约而同地打密林中飞身蹿出,不远不近地将人圈围起来,站位亦颇有讲究,力求锁死他各方身位,也方便以绵密刀阵克敌。]

杨剑。

[我唤他名姓,臻首微扬,面容平静无澜,不急不徐。]

死前,容你一言。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8-1-5 20:25
【山间寂静,甚至连虫鸣之声也无,静的诡异,静的奇怪,反而有杀气在酝酿之中,血的味道悄然而散,这一切都让人想起了,从前,那个满是血与杀戮的时代。】

【将草帽压低,脑中本不想回忆,却又不由自主的连续放出以前记忆的片花,杀人直没体内而洒出的血花,流满一地,血流成河,闭目宁思,却在瞬间,数道声音传入耳中。】

【这一下心石落地,人的确来了,这一声杨剑,阔别了十年了,眨眼间十年了,睁目转身看向发声者,是个高手,还有一身朝廷鹰犬的气息,与自己从前别无二致。】

“十年了,太平盛世,还是没有到来”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曾经答应过的承诺,十年了,加上曾经的暗杀十年,二十年了,却依然还是没有达到,自己为什么活着?就是想要看看他治理下的盛世江山是什么模样!】

【不管他能否听懂这句话,从这十数人出现的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善了的可能,他们也只是工具,杀人的工具,唯一的目的就是完成任务。】

【摘下草帽,本平静的眼神瞬而变得冷冽,这朝廷刀阵不似从前,似乎又是改良过的,十人已将四面八方锁死,要不留生路,置人于死地】

【刹那间,一拉背后柴火树枝,目光锁定侧后山洞口,这里两人镇守封路,一瞬脚踢树枝,夹杂内劲,树枝聚拢轰鸣四散而射,树枝中一把盈绿长剑带鞘现身。】

【一把握剑,身形如影,剑落平川,剑影横铺瞬斩向洞口两名鹰犬,剑尖寒芒刺眼,所过之处,携风扫叶,约过树枝,皆断为两半。】

“如今,我叫,杨慕”
作者: 裴昭    时间: 2018-1-6 17:43
本帖最后由 裴昭 于 2018-1-6 17:44 编辑

[自朝廷下命追讨他这儒门叛贼业已过了十年光景,截杀的人去了一波又一波,徒劳无功,反为这人屠千人斩万人封的康庄行道添砖加瓦贡献良多,若今日功败垂成,我等亦如是,与他经年剑下的枯朽白骨别无二致,无非落得个殊途同归的下场。]

[林间疏风轻寂,黑龙洞口寒雾氤氲,若流风回雪,隔断烟渚茫茫,他孤身立于凌厉刀阵中心,竟连一丝畏惧也无,且叹上一句太平未至,风轻云淡。]

[我自觉这话不该出自他的口中,如今天子治下,盛世昌平,无远忧近患,无民不聊生,无兵戈杀伐,无重赋徭役,太平盛世,不过如此。但这是万邦苍生的盛世,算来我与他隶属同类,鹰犬九流之辈,不偿有资格贪图染指,我们注定是泥淖间苟活的蛆虫,为太平生,为太平死。]

[十年,我了无奢愿。]

[十年,他该当勘破。]

[平地微澜,蓦地携剑惊风,他曾是楚王心腹,儒门黑手,对这禁内刀阵想必不会陌生,豁然剑之所指,正是阵中薄弱所在,戚风簌簌,短兵相接,是那两位同僚提刀格挡,刀剑错击,猝然寒铁铮鸣,铿锵入耳,恰似一声呼哨,引动风雷万钧之势。]

[兵行险招,以弱缺诱敌,直见人背门大开,遂快刀攻之,八方锁位,分进合击,往来纵跃,刺冽冽寒光交织成网,汇成一片精芒,岩洞散遣薄雾,虚虚实实,生生不息,密不透风,欲迷人眼。]

杨慕。

[唇齿间溢出轻嗤一声,杀气愈沉,止息吐纳间忽提内劲,与同僚分身错位,白刃剜花,银光惑目,招招带杀,锋芒逼之肋下三寸。]

苟十年光阴,慕你的来世清平去吧。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8-1-6 22:33
本帖最后由 杨剑 于 2018-1-6 23:07 编辑

【刀剑相交,锋芒毕露,仿佛当初的千人斩杨剑回来了,还是那个执行天诛的黑手小指。】
【日光微斜,阳光刺眼,但此时的剑光更加刺眼,一如十年前的那个黑暗时代,人民如草,四处战火,他答应过,那个新时代会到来的,但...】

【如今十年过去,不是那个期望的新时代,手中杀人的剑,依然还是放不下,剑若游龙,翩若惊鸿,一剑横斩刀刃之上】

【脚下落地,尘土飞扬如屏障,旋身剑转,剑光遍布,然而刀阵同时运转而起,他们包身而上,那领头的鹰犬头子,一声来世清平,让人不由侧首皱眉】

“我等不到来世了。”

【挥手间,两剑击打洞前两人刀上,随后剑顺人刀身划出,至下,一把隔开刀刃,刚要一剑刺人咽喉之处,兵刃纷纷袭来,那领头鹰犬,攻击极为阴寒,下肋三寸,是要开膛破肚,寒眸一瞥,剑刃翻后,负剑而防,一剑相隔数把兵刃,分寸刚好,脚下一划】

【身形向前,弯身踢开左侧手腕,回身一剑,破空如电,刺破这鹰犬手腕,鲜血飞洒,剑光不收,依然向前,剑刃破开血光,目标竟是鹰犬头子,剑尖略迂直刺那个女人眼前,她就像一个工具,却又比自己那时多了几分光彩,自己从前见不得光,而她能】

【剑尖那一点寒芒,如走字一般急射而过,这天下还没有到全都放下兵刃的时代,远远不够,剑是杀人的凶器,今日这凶器,依然要杀人!】

“今世,我便要看看,那到底是何等模样”


【我要等,他答应过的,一直等到那一天,但这幅身体,能支撑住吗?.....】


作者: 裴昭    时间: 2018-1-12 21:17
[朝廷的缉杀令业已颁下十年,十载之间,多少志士有去无回,而御命蒙尘,皆因他一人之身,儒门昔年知晓太多天子秘闻,如芒刺在脊,焉有不除的道理,他如何能奢望那指点江山之人成良善之辈。]

[杨剑之今日,裴昭之明日,这念头在心底一闪即逝。]

是等不到了。

[一句话,声出哑涩,语带无澜,犹是絮絮自语,却又像回声应他。]

[须臾沉寂,天地唯余刀剑铮鸣,震声未绝,是他负剑格挡,而后回身剑诀一引,来势汹汹,一人走位偏颇,寒芒略过,穿皮破骨,血光骤洒三尺,溅到我脸上不及擦抹,瞬息之间,剑尖直刺面门,可闻轻微震颤之声。]

[常历生死,遇此情状竟未有半分惊惶,心沉如水,撤步急退,刀起刀落,竟将那同僚小臂齐齐斩断,血落银刃不留影,手上春水仍旧通体彻寒,似饮饱了鲜血杀气愈盛,矮身堪堪避过此招,旋身扫腿,“笃”一声,将那已废之人踢出战圈,九人位置稍移,合围刀阵虽弱上一分,却也不易轻易突破。]

[刀锋一拧,其余八人知会,袖中盘龙银丝齐出,八方去势不同,或钉入岩壁,或没进深林树干,银丝透亮,坚韧异常,若非折射偶尔日光闪照微茫,几不可见,线随八人走位而动,交杂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人桎梏其中,而我借势攻他下盘,风声激荡,单手撑地,反手握刀,快如惊鸿。]

刀剑饮血,杀伐深重,今生来世,杨剑,一起永堕无间吧。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8-1-12 21:48
【血雾弥漫,鲜血遍洒,只是想不到,朝廷的鹰犬对自己人会更狠,这一剑杀过去,竟是一脚借力踢那断臂之人。】

【血光之中包含剑光,位置再换,包围圈缩进一尺,刹那间阳光照下,天空中居然有折光,一张无形大网,令人心底陡生寒意。】

“好一个天罗地网”

【依然是朝廷的惯用手段,网下的飞速,但在一瞬间,杨剑飞出,剑卡天网,旋身而过,低身划地,躲避紧追攻击,一脚蹬于人刀面,如一道飞燕穿过】

【剑指一边执网人,剑尖寒芒一点乍现之时,已是来不及,剑穿对方腹部而过,横切至人于死地,借那鹰犬头子之力,轻松杀死一人】

【如此阵法缺陷一角,另一手抓起对方衣物迅速拭去剑上鲜血拔出对方身躯,侧过掠影而走,径直奔向洞内。】

【洞外广阔,不适合群战,尤其是朝廷高手,惯用合击之术,进入洞内分而击之,才是最好的办法,如此进入洞内,反而继续向洞深处奔跑,不时回头看后面紧追之人】

【九人一死一残,还有七分半战力,那鹰犬头子,虽十年前未曾见过,也着实年轻,却也着实难缠,挥手翻转手腕,剑刃随之舞动,下一场恶战,蓄势待发。】
作者: 孟韫欢    时间: 2018-5-1 19:48
【柳叶刀飞来,刀柄旋打,刃光分刺向三个方位,迅而举刀荡开两枚暗器,咫尺之间几乎毫不犹豫,下刀穿透他胸膛,然而左路白芒刺入肉掌,两相震痛一则沉闷,一则无声。目光自他身前迟迟无法转回,然而那寸余长的短刀没入手心,竟是分毫不觉。】

【温热的血从苍白指缝里滴漏,沁入冥河黑色衣衫里暗色一块。失手,或是甘愿,这一刻之前,她无可得知,这个跟随离昏多年的人,她能否夺他性命而无所失。】

【不如便认了。】

【服下解药,含一口冰碴苦肺,她将这个人埋了,绕过洞前连环走廊,填在一丛石群中,未立碑目,算是还他安宁。】

【此后天地自取,再无界限,便也再无牵绊之暖。攀着山间间隙登上顶去,雪风呼号,卷起涛峦群山,密集的雪幕,让人睁不开眼,乌发皆白。手上血痂结成粉冰,捻在手心变成椎,抽刀舞招,如当年在辽境的老头,单刀劈风,可尽天之力,她此时方知,孤独难滅,凶刀不葬,便永是一途。】

【崖边枯木被斩断一枝,坠入弥漫风云中,如过往诸事,皆断如堕。】

【然尔离昏,岂可未尝我之熬顿便走。】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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