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魑生堂 [打印本页]

作者: 冥教    时间: 2016-3-23 11:35
标题: ☪魑生堂
本帖最后由 冥教 于 2016-3-23 11:38 编辑

场景介绍:冥教刑法部,但凡触逆交规,或任务失败者,皆会受到刑事追究。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4-18 12:13
承平三年·夏

【时近黄昏,却因铅色卷天而阴暗沉晦,层层乌云密布,云中偶有雷霆过隙,拉出一道银白色的细线,伴随着轰隆闷响。湿热的地牢中,一丝光影也无,偶尔闪电过境,照亮牢中各色刑具,他们的倒影仿佛潜伏在黑暗中的恶魔,时刻等待着自投罗网的人们。】

【用带刺的皮鞭,在肉体上留下血淋漓的伤痕,尖锐的小刺刺进皮肤,随着拉扯,将肌肉勾起,翻卷,狰狞的呈现在外。用鲜血和痛苦,满足着黑暗施虐的心。】

【忽然,一道惊蛰滑过,响雷紧接在后,那一瞬的光亮,将牢中墙角被锁链囚住四肢的囚徒照得分外清明,而高高的石阶之上,一道黑影默认伫立——不知他站了多久,也不知他看了多久,直到那鞋跟与地面相击发出的嗒嗒声,室内四角才陡然腾起一阵火光,瞬间照亮地牢。】

【来者一袭黑金锦袍,银发高束,他是冥教之主,万人之王,如今,他却屈尊来了这低贱的囚牢之地。而他所视之人,却满身狼狈,头饰凌乱,血迹斑斑,似乎在入牢之前便已被残虐百遍。破碎的衣衫下,他肤色较白,以至于将那干涸的血迹映衬得越发污秽。】

我们还未曾用刑...

【看着那人半死不活的样子,跟在黑袍男人身后的劲装男子有些迟疑的开口了,他身为教主贴身影卫,却叫人混入冥教,更接近教主身边,这等疏忽实该让原本被囚在此地的人是他,而如今尚未问出那人潜入目的何为,却已经奄奄一息,若她当真死掉了,还不知自己该如何承担这罪责。但温翘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微微抬手,劲装男子会意,颔首行礼告退。】


作者: 殷良    时间: 2016-4-18 20:13
【白茫茫里,如雾亦如幻,仿佛永恒的路看不到尽头在哪里,踽踽而行,间或的回望,起点又再哪里?是那年裴欢对着我笑的街头,是春暖时我常坐的枝头,是决然离去时月照下的小径,是我抱着裴欢走下的绝望雪山……可到最后也在烟云卷散后,寻不得,望不见……】

【像一个人被抛弃在这滚滚红尘里,摸爬滚打受尽心酸苦累,这是一条通往哪里的路,我问过裴欢,他说只要他活着,终点便在他心上,可如今斯人已去,我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寻寻觅觅,拨开重重雾霭,似隔开一帘,迎面刀剑寒光照映眼眸,身一纵跌下万丈,深渊下刀林剑雨,血雾弥漫,有泠泠清音想起,沉重压抑似来自无间的计时,计算死亡来临……哒哒、哒哒……一声一声重重落在心上,击在心上,击碎这沉沦不愿醒来的梦境。】

【身似割裂千丝万缕,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缓缓睁开双目,入眼是沉,是重,是黑,是死亡的羽翼包裹着冰冷石壁,勾连妖冶烛火明灭,映照高处那一黑影更似鬼魅般肃杀诡谲,心头一凌,意识逐渐回笼,下意识动了手脚,只闻一阵铁链撞击的声音,被缚于此,如困兽难斗,真是可笑!】

【全身皆是伤痕,下意识颤抖着,铁链轻微晃动奏着一曲低哑沉郁,那人无声无息站在那里,颀长身影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唯有一头雪发似一道月光在这死亡绝地给人一种沐浴众生的错觉。】

咳咳……

【喉间干涩瘙痒,随着森冷的风随呼吸灌入肺腑,引起一阵猛咳,牵起全身肌肉收缩,又是一阵凌迟般的疼痛,死死咬了双唇,待那黑衣人身后之人得令离去,方才喘着粗气颤抖开口。】

有……有酒吗?

……咳咳,可以……给我……给我一坛吗?

【嘴角噙着笑,好似完全不在意般将人看着。】

【昔时洒脱不羁只当酒便是逍遥,直到潜身江湖,终于知道,这世上并非什么都能考咬牙撑过的,总有撑不过去的时候,唯有用酒来麻醉。】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4-19 14:44
本帖最后由 温翘 于 2016-4-19 17:26 编辑

【混入冥教,接近教主,虽未刺杀,但这等大罪又岂是那般容易便能够抵消的。影卫对敌手向来不会留情,甚至可以说是绝情,若非温翘适时制止,只怕他们仅会留那女子一口气用于审问。】

【温翘亦绝非心慈之人,但他却很好奇,这个并非前来暗杀的女子到底身怀哪种目的,竟能忍辱负重多时,只为接近自己。不,或许,她的目的并不在己...】

【锁链发出一阵细响,那人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原本俊秀的容貌此刻因失血而色白,就像被掐掉根茎的花儿,美丽依旧却失了瑰艳。她在笑,因伤口的疼痛略显扭曲,却随意的好像在饭桌上请酒一般,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男子淡然的看着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以及那道略显刺眼的笑。】

伤体不宜饮酒。

【男子淡声拒绝了她的要求,甩袖转身,坐于她正对面的椅中。】

【不得不说,这名女子从第一眼见起,就给人的感觉格外与众不同,或不是倾国之色,又无媚骨之躯,甚至被囚亦表现的波澜不惊,此等气魄竟是连一般男子都达不到的境界。】

你是谁,来此目的何为?

【她是阶下囚,他是殿前主,自不会应她那无理之求。】




作者: 殷良    时间: 2016-4-19 21:24
【早料到他会拒绝,闻言越发觉得好笑,于是便又再笑了起来,这一笑又再乱了气息引起一阵猛咳,随即又一波凌迟的痛如潮涌而来,却仍是狠狠扯了嘴角,看着他的眼中也带着调笑。】

咳咳,你这男人……真是……小气。

【不以为然的语气,并非不在乎生死,只是有时候,当无能为力的时候,坦然方是维护尊严的最好方法,从容,才能留有更多的余地。】

【阴暗潮湿地牢内冷肃寂然,不知是因为没有其他犯人关押在此,亦或此处隔音效果极好,此刻竟是听不到一丝其他的声音,唯有冷风自天窗灌入,吹的昏黄烛火摇曳摆弄,犹如鬼魅,赞颂这世间的残酷。】

【连带着端坐之人的轮廓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郁与沉抑,他的声音低哑似玉石沉谷,仿佛一支陈年的曲,沉淀了峥嵘岁月,方得今日君临天下。】

殷良。

【清晰吐露着自己的名字,甚至每一个音节都咬的很清楚,我竟希望他能记住我的名字,如若我死了,好歹还能立个碑,转瞬却又觉荒谬,若死在这地牢中,尸体莫不是喂了狗便是腐烂在乱葬岗了,哪里需要什么墓碑?谁还管你谁是谁?】

我刚刚……刚刚还在想,如果……咳咳,如果我死在……这里,还能……还能入土为……安。

【我不畏死,可我不想死,我还没找到孩儿,怎能这样死去?且不说九泉之下无颜面对裴欢,孤留稚子无依,死不瞑目。】

可我……还不,不打算死……

【见人已是些许不耐的样子,扬眉冷笑。】

我,来寻一位故人……故人之子,她喜欢的男人,咳咳,到死都……都不要她……

【说至此,笑意更冷,不自觉垂眸不愿别人看到眼中的落寞,只偏头使垂下的长发遮去所有神情,可眼眶有泪欲落下,不得已只得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般仰着脸将其锁回眼眶。】

她是个失败的……咳咳……咳咳,失败的母亲,没有尽到一天,做……做母亲的责任,如今……想要弥……弥补,咳咳!

【在这极短的一句话里,迅速收拾好自己混乱的情绪,依旧傲然。】

二年冬,彤华村,一名穿着……斗篷之人,带走了一个孩子,我……我查过,就在冥教!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4-20 11:42
【身处地牢,一身是伤,只要说错一句,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可那女子却在笑,笑的不以为意,笑的自若如常。笑得令人想要撕破那张虚伪的面具,狠狠挖掘那张满不在乎之下,到底是份怎样鲜血淋漓的真相。】

我刚刚……刚刚还在想,如果……咳咳,如果我死在……这里,还能……还能入土为……安。

可我……还不,不打算死……


【她的讲述语序混乱,模糊不清,却在提及口中男人时,一直高傲无谓的笑容变得十分苦涩,第一次,他看见那至死反抗又不愿俯首的人低下了头,唯剩那消瘦的下颚略显苍白。】


二年冬,彤华村,一名穿着……斗篷之人,带走了一个孩子,我……我查过,就在冥教!

【刹那的脆弱在短暂的失神后消失,再抬首,她依旧是那个敢只身入虎穴的无畏女子。】

二年冬...

【温翘微微重复了她口中的时间,那时莫寒因沈陌的失踪而陷入癫魔,设计已久的报复终于得到了成全,可在此之后,他却觉得在这场闹剧的追逐中,他逐渐失去了一切——那抹红衣,任黄泉碧落,再也触之不到了。】

彤华村。
【为寻谢连城,他的确路经交州彤华村,偶遇一家被山匪洗劫的农家,在焚烧将倒的屋檐下,他发现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或许出于怜悯,或许出于目的,他带走了那名幼儿。】


从你将他弃之农家时,你就该知道,你已经失去了他了。


【他不管她有什么苦衷,亦不管有什么原因,既然抛弃,又何必假以惺惺的去挽回?】


莫欺稚子无知,当你放手的时候,便早已失去了拥有的资格。


【温翘本不是温良之人,言辞之间尽是决绝之色。】


他身处冥教,未必不会比跟着你过得要好。




作者: 殷良    时间: 2016-4-20 12:51
【他很敏锐,不过几句话便知那位故人便是我自己,原也没想瞒着谁,只是以故人的身份说出来,似乎比较容易启齿罢了,至于同情……那不是殷良需要的东西,所以对于他的无情拒绝,并没有太大的失望。】

【只听他后话,便如一根刺深深嵌入心口,抛弃,失去,拥有……当初为了能够忘记裴欢,我将孩子寄养农户,多少私心,如今都剥离成鲜血,他说的没有半分虚假,可那又如何?即便曾经放弃过,只要我活着,一切都不算晚。】

好与不好,如何?

若我不来,他……便在此过完,咳,一辈子。可我来了,自然……给他,另一种生活。

【没有什么能够比亲情重要,即便荣华富贵,若孤身来去,这世间又有何益?】

【似是同情般看了对面男人一眼,其眉峰微蹙,不怒自威,一头雪丝趁着一双冷峻的眸放入孤月般照映苍尘,看尽沧桑浮华,拥有天下却又失了天下,他坐在那里,虚怀寂寞。】

哈!

【像是顽皮的少女般看着他微有促狭一笑,无有半分恶意地勾着唇角,微微眯了眼睛,如果此刻双手自由,或许会轻轻抚上他的眉眼,为其抚平怅惘。】

你在这个……位子上,过的……好吗?

手掌乾坤,咳咳,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王者……听来威风八面,却……却每日在刀锋血雨里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今天担心这个要篡位,明天……明天担心那个要……要刺杀……这就是,你说的好?

【身体似乎是习惯了这种一波一波传来的疼弄,最初的痛不欲生过后渐渐变成麻木,嗓子干疼难耐,却也逐渐适应,呼吸也比先前顺畅不少。】

【深吸一口气,知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身为王者的骄傲,这样的话对他无疑是一种讽刺,自己也不知怎的便莫名其妙说了这么多,许是压抑太久了吧!自裴欢故去紧接着一系列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发泄,为了保持清醒便是酒也不能再沾,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暂且放下那些小心翼翼,寻求刺激的快感,心里不可谓不痛快。】

即便颠沛流离,尚能……快意饮酒,你,敢跟我喝一场吗?

【看看,醉后的你我,谁比谁痛苦?】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4-20 15:30
本帖最后由 温翘 于 2016-4-20 15:33 编辑

【他这般说,不过是想看那倨傲的人流露出痛苦难耐的样子,然而他却再一次看轻了她。】

【她本生的俊俏,一笑起来更是连满脸的血污都盖不过的亮丽。】

【她的质问,如同一根尖锐的冰针,一点点的刺入身体,起初并不是很疼,入体后却冷得叫人发颤。】


【这个位子,过的好吗?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无上高贵的存在,掌握生死的权利,以及呼风唤雨的力量,这是他想要的吗?】


【不,他从未想过要拥有这一切。然而,从为阎王而活的那一刻起,冥教的重担便已经决定了他的未来,这是逃不脱的宿命,落不下的重担。】

【冥教历时已久,早已不是当时为一己私欲而成立的组织,而是经过历代阎王赤血捍卫的国土,冥城百姓习惯了在王者的守护中过着瓜田李下的日子。而他,作为新任王者,早在在皇冕加身的一刻摒弃了那颗属于温翘的私心,他眼中所看,唯有万亩国土,万世国人。】

【男子在她的质问中缓缓合上双眸,似疲惫,似寂寥,却依旧是身姿挺拔,绝无半分颓丧。】

【对于这等放肆之辈,他大可一杀了之,可今日温翘却无半分杀戮之心。女子说的不全对,却也并无错,况且庙堂之事,她一介女流又能懂多少。】

【或许在这一刻,他本不该理会这嚣张狂放之徒,但也许就只有这一刻,他放下了身为王者的重担。男子叩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声,那道湛蓝色的影子无声出现。】

酒。

【劲装男子微怔,却不多言,转身离去。不多时,两坛烈酒便置于桌面。温翘命人解了女子枷锁,示意她于桌边落座。】

作者: 殷良    时间: 2016-4-20 18:41
【他沉默了许久,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像一个冥想者一般时而皱眉,时而垂目,仿佛大千世界在这时段里被他看尽,想透,认真的表情一丝不苟,严肃让人想笑。】

【可我却没有笑,只是这样静静看着他,想要从那双冷峻的眼眸中看到除了冷漠以外的东西,却终究什么也看不到。周边燃着的火光依旧在跳跃着,却明显比方才压抑了许多,好似通了灵气般不愿打扰男子沉思,舞出一段柔情来。】

【不知道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多久,我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眨动,头疼的厉害,就在双眼酸涩将要睡着的时候却见他顿悟般抬起头,一样冷冰冰的表情,毫无波澜的语气,却明显比方才有所不同,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同,或许这酒能够告诉我。】

【被人从邢架上放下,手脚早已麻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扶了桌角顺势坐下,两坛君山佳酿飘溢着浓浓酒香,勾起肚子里的酒虫蠢蠢欲动,小舌舔了舔干裂嘴唇,凑近使劲儿闻了闻激的胃里一阵绞痛吗,却还是拿了两只碗拎起一坛倒满,含笑推给他一碗,自然的像是自己家似的,直到那碗中清凉液体映出此刻狼狈的自己,方才顿了顿,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索性抱起一坛浇在手上冲个干净。】

【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个干净,方才拿起酒碗一口干了,醇香入喉,烧起一团烈火在五脏,有洒落的酒液划过伤口,疼的过瘾,拧眉连喝三碗方才舒服不少,似乎这些日子压在心头的那些不快与阴郁也被这火烧的一干二净,竟是空前的快意,眉眼随之舒展。】

现在我相信了,做教主,哈哈,的确有好处。

至少,喝的酒都比……寻常人好。

【一本正经说完,见人依旧冷着脸的样子,扯了嘴角。】

身为一个阶下囚,我赚了。

【说完又再自顾喝自己的,许是伤重,又或者长时间没有碰过这么烈的酒,才六七碗下肚便开始头晕眼花加犯困,支着手撑脸眯了眼睛,神识却还清醒,身上渐渐渗了薄汗,刺激的身体一阵阵颤抖。】

那个……

【依稀记得教主是叫这个名字来着,可我与他本不相熟,亦非他冥教下属,此刻却也不知如何称呼。】

我有点儿……咳咳,困了,我得先睡会儿,一个……一个时辰之后,可以咳咳……咳咳,可以用水把我……泼醒,我得……我得跟你谈谈条件……

【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额上冷汗一层一层,身上也开始忽冷忽热,这时候才终于想起来有一种死亡方式,叫作死!全身是伤,居然还喝酒,此刻定是伤口发炎导致高热,这下死定了!】

【感觉到双颊已然开始发热,眼皮渐渐重的撑不开,索性闭上眼睛,唯有一只手屈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显示自己还是醒着的。】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4-21 10:06
【当酒摆上桌面时,女子仿佛一只馋嘴的小猫,粉色的舌尖微微舔过干裂的唇角,原本一直暗淡无关的眸子在这一瞬被点燃。她迫不及待的将酒碗满上,如同沙漠中干渴的旅人意外发现了绿洲一般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机。】

【温翘无言的看着眼前这幕,他发现这名女子与之前所见的任何一名女性都不同。面对生死,她没有畏惧,没有恐慌,甚至连触碰到鲜血淋漓的过往,她亦表现得坚强不屈,偶尔流露出的一丝哀伤,也会被那股傲然掩盖的一丝不漏。】

【她端起酒,一口气连喝了三大碗,因来不及吞咽而流淌在身上,触及伤口疼得浑身一颤,却仍不肯放下。】

【她就这么喜欢虐待自己吗?温翘看着她,虽无表情,但那沉渊般的眸子却被烛光映的忽明忽暗,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至少,喝的酒都比……寻常人好。


【猛地听到这句,温翘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她不是对教主之位嗤之以鼻么,怎么如今只消一坛酒就叫她乱了立场。】


【几碗下肚后,她开始有些醉意,面色潮红,较之方才的惨白,此刻好像涂了一脸的胭脂,说起话来更是断断续续,一副随时都要栽倒在地的模样。她趴到在桌,喃喃的说着语不着边的话,温翘自是没有理会,斟了一碗酒,浅饮了一口,却不知为何今日饮来却是索然无味。】


半晌后,女子一动不动,他敲了敲桌子,不见那人回应。】


【睡着了?他伸手轻碰了那人一下,却觉指下肌肤烫得不太正常,而那埋在臂弯间的呼吸也沉闷粗重,温翘眉梢微皱,心知是因伤重感染而引起的高热。】


【他准备唤来腾蛇,却在启唇间将那声压了下去,静看女子半晌,他俯身将其抱起,转身朝门外走去。】

作者: 殷良    时间: 2016-4-21 18:07
【头很重,渐渐的身上似乎有一把火在灼烧,血液却是冷的仿佛凝冻,冰与火的胶着更像竞逐,沉浮乾坤。】

【冰火两重天夹击之下,身上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了个干干净净,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对面传来叩击桌面的声音,想回应却只是滚了滚脑袋没什么力气,索性便不管,反正我打过招呼了,不算没礼貌。】

【这样想着,睡的也心安理得起来,许是病来如山倒,没一会儿脸意识也开始涣散起来,迷迷糊糊的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脑袋像是随时要从脖子上滚到桌上,再从桌上滚到地上,下意识捏了桌角,却被一双手揽住后腰,下意识伸手推拒,然而在感觉到那一阵温软时,还是忍不住靠近,乖乖枕着一个肉垫继续睡,至于之后再发生了什么,已是全无记忆。】

【结】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9 21:30
=============承平四年  春==========

【初回来遇到了婠婠,与她在沁鸢聊了许久,与她约好,什么时候和她的哥哥搬过来,便送了她出去,想想自己回来时该回师伯那里问好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四个多月的身孕,婠婠小,不懂,师伯不会看不出来吧,到时候又要一番解释了】

【辞了吴伯,奔着冥教而来,抬手摸了摸肚子,初为人母,有那么一丝喜悦,也有那么一些忧愁,喜的是,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有了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忧的是,孩子以后,只有娘,没有父亲,走了也不知多久,抬眸看了前面一眼,眼看着快要进教了,这次走了是从魑生堂这的路】

甄丝蒙????
作者: 甄丝蒙    时间: 2016-6-19 21:43
【自冬日与小雪探讨过蛊毒可解血中余毒后,欣喜不已经,兴奋未有多久明白教中的苗人是没指望了】

【就在心灰时赫连竟派自己大理寻墨青笙医毒,半信半疑间选择走一趟,交待毕回院整理行囊,骑马悠闲准备出教】

【马儿走的不紧不慢,马蹄得儿得儿声映在冥教略显空旷的道上,对面来一女子,才待唤她,被她先喊了出来,遂笑应】

嘿,是一一啊!

【说着,翻身下马,牵缰绳走到她近侧,问道】

你这是刚回来?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9 21:58
【看着她骑马过来,看样子是要出远门的,与她之前一起做过一次任务,所以两人彼此认识,看着她这身打扮】

恩恩,我刚回来

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本来也只是准备进教与师伯说一声,没想到,竟是在这里遇见了丝蒙,遇上了自然是要聊上几句】

我刚从大理回来,现在准备去教主那里看看,禀报一声呢
作者: 甄丝蒙    时间: 2016-6-20 09:46
噫,大理?

【听她说刚从大理回来,淡眉微扬,笑道】

……我是要出门,正是去大理呢!

【眼带可惜,若是早一点到大理还能同她玩耍,现在,叹口气道】

完美错过!到那边都没人玩儿了!你去大理做任务了?

【上下一打量她,发觉她腰身较之以往稍显圆,奇道】

怎地辛苦一趟,你还养胖了?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20 09:55
嗯?大理?

好可惜啊…我刚从那回来没多久

【自己以为她要去其他地方执行任务,没想到是去大理,自己刚从那边回来,自然不会在乱跑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墨青笙,墨大夫在那边,你也有个伴儿

【抿唇一笑,看着她打量自己,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她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胖了吗?哈哈哈…

我都快要当娘了…

作者: 甄丝蒙    时间: 2016-6-20 15:12
当娘?

【吃惊的瞪大眼睛,觑了觑她腰身,果然是小腹微隆,突地就红了脸,啐道】

我就说,哪里有只让小腹的!原来是这样……

【未曾听她嫁人的消息,许是在大理成的亲,自己并不知晓,要做娘的的人脸上神采也不一样了,真心道】

恭喜你啊,几个月了?看我能不能回来干脆喝满月酒!

【前阵子教主城主更迭,需要一件大喜事来放松放松才行,听到她说小墨的名字,笑道】

我正是去寻他来着!我们赫连城主说,小墨蛊术精进,或可医治我的血毒,闲着也是闲着我这就去试试!可惜你身子不便,要不我非拉着你再一起去大理不可!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20 17:11
有四个多月了....

【笑着看看肚子,虽说未结婚,就说自己怀孕不好,可也没人知道,我在外面是否结婚了,总归这肚子藏不住,不如坦然也好,听她说血毒,不由皱眉】

血毒???

所以你这趟出门,是专门去找他的吗??

我这身子,刚从那边折腾回来,也不能再折腾,不然啊,不用你说,我都会跟着你过去看看

【看了看肚子,耸了耸肩,无奈的样子,想了一下,把遇见青笙的地址告诉她,也不用她到处去寻】


作者: 甄丝蒙    时间: 2016-6-20 21:11
【默算了下时间,喜眉笑眼道】

那来得及来的及!到时候我定能赶回来了

【闻她讶异的说话,用力的点点头】

嗯,这次总算寻对人了!如果小墨再不能以蛊解毒,我便不在奢望这些!你也知道,这些年咱们的草药对我而言毫无作用了。

【说着叹了口气,总说这些也与益处,手一挥摇摇头道】

不说这些!你竟在大理遇到过小墨啊,真是天助我也,好,我记下了!谢谢你一一!

【知道她刚回教肯定也是好多事,此时也不敢让她久站】

你要去拜会就赶紧去吧,如今你是双身子,可是要多多休息啊!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20 21:30
【随着她的话落,双眸亦是一暗,抬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放心吧,墨大哥的医术那是数一数二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勾唇安慰她,这种事情,心态好,治疗也就越顺利,自然不愿她心里有什么压力】

同为教里的人,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谢的

恩恩,我也该去师伯那里看看了,你快去吧

天再晚了,夜路不好走,也不安全

【送她离去,方才回冥教内部】
作者: 甄丝蒙    时间: 2016-6-20 21:41
【重重点头,只待自己在回教再来寻她】

我会小心的!你也快去吧!

【小墨又得到她的肯定,想必他近年的确是有长进了!本是无所谓的心态竟也多了几分期待】

【与她告辞,带着期望上马扬鞭,往大理去】

——结——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7-1 17:04
===========承平四年   夏==========

【刑法部,冥教执行教规的地方,但凡有什么违反教规的都会被送往这里,托着肚子,眉宇皱起,听闻墨青笙与教主之间一些纠葛,虽然只是听说,也并不知道,他人在哪】

冥教,凤一一,请问,这里有没有个叫墨青笙的人?

【不能说是要忤逆教主,而是墨大哥有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红唇紧抿着,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有些担心】

“没有”

不可能

“真的没有,凤姑娘还是请回吧”

【抿了抿唇,看了里面一眼,在看了看,挡住的人,不能进去,又不能打探消息,不过,这人说没有,那肯定是没有了,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准备往回走】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7-1 22:04
[魑生堂内设有暗牢,地方不大但隔音效果极好,用来处置任务失败或是触犯教规的教众再合适不过,就比如眼下这几个,被锁链缠绑在柱子上满脸惊恐,比起堂下几个手快的,我一向喜欢慢慢折腾,看着人脸扭曲痛苦的模样才教心里一阵痛快]

[对于教主下了死令的,那更是只要结果不管过程,虐杀往往是我最拿手的]

[挑了把细长的刀“噗哧”一声破衣而入,他还来不及出声刀柄被我一推,绞穿了小腹,接着一声惨叫就贯穿耳边,不满的攒了攒眉,又挑了把匕首正犹豫从何处下手便听一声声告饶噪的耳朵嗡响,如疯狗乱吠,教目光愈冷,就这点定力也好意思打着冥教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尽做那奸淫掳掠的事,简直杂碎]

[听他叫得烦了,抓着匕柄对着他的下颚狠狠一敲,直把他和血的牙都震碎吐了出来仍不解气,尽数挑了手筋才在那脖子一横,等到脑袋无力下垂才慢慢道出声]

下辈子投胎,记得离冥教远一点

[目光才看向另一个,估摸已经吓得出不了声,却听到堂外有人声,按理在处刑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打扰,凉凉了扫了那人一眼便出了暗牢,适应了昏暗外的光线,眯了眯眼睛正扫到一个圆滚滚的身影]

“堂主,她找人”

找谁

[顺口接了话,又把目光睇过去,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7-2 11:10
墨青笙

【不等旁边的人回答,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抬眸对上魑生堂堂主的眼睛,听他的话,抿了抿唇】

我只问,墨青笙在不在

只一句话,我便离开

【自己跟着教主身边多年,并不是不懂规矩,若是墨青笙在这,再另想他法,若不在,那么只能是在教主那了】

拜托堂主。。。。

【深吸一口气,说话的语气,软了几分,自己不常在教里,有些事情,不能第一时间听到,也只是听墨青笙出事,便直接来执法堂】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7-2 12:49
(墨青笙?)

[刚要脱口不在,就见她突然放软了语气眼带哀求,不觉好奇,她跟这墨青笙是什么关系]

你不如直接去找教主....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尖叫从身后传来,回头就见那刚才还在牢内被绑着的人影猛然窜出,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就朝这边奔来,这是通向堂外唯一的路]

[想逃?]

[眼底噬出冷冽,抬手抓向他衣领,一张惊惶失措的脸猝不及防便被我一手按在墙上,右手滑出透骨钉就着他伸开的手臂钉固在了墙上,不顾他惨叫,把另边手臂也同样“照顾”,嫌他吼叫的中气太足又抬手卸了他的下巴,让他光张着嘴发不出声,手臂两边血迹顺着泥墙成两条血泪,适才将目光看向跟着走出来的堂内弟子,目光冷备]

“本来以为他已经死透了,才松了绑...”

[晦暗里神色莫辩,目光调回她的身上,对着钉在墙上的人扬了扬下巴道]

这是不是你要找的?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7-2 13:29
(能找教主,还能跑这来问?)

【心里腹诽,可话没有说出来的机会,猛然一声尖叫,莫名缩了下身子,双手捂着肚子,这是这段时间只要有危险,做的最多的一次】

【眨巴着眼睛看着祁堂主与那个人,咽了咽口水,眉宇皱起,移开了眼睛,手下亡魂不少,可从未见过这种仗势,血腥的味道充斥鼻腔】

不(是…)唔…

【话没说完,就是在一侧吐了起来,吐了许久,确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急切的喘息,顺着胸脯,顺气,一手捂着肚子】

对不起…我肚子,肚子有点,不舒服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7-3 08:30
[一阵呕吐声传来,皱了皱眉,却仍是不动声色]

既然不是,那请回吧

[向来除了杀虐完对其他事都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大着肚子就敢往这种地方跑,是嫌命短么]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7-3 09:29
堂主,不留我休息会吗?

怎么我也是个孕妇,如今还受了惊吓

堂主怎的这么狠心?

【锦帕擦了擦嘴角,听着那没有感情的话语,红唇勾起,话出口,直起身子,倚着身后的强,侧首看着祁堂主】

都是冥教的人,不会这么绝情吧?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7-4 09:16
[听了她的话眯了眯眼睛,隐是不耐闪过眸底]

你觉得,这里适合你休息?

[堂内堂外血腥刺鼻,阴气森森,见她拿冥教说事更是冷唇启口]

在冥教,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交情,你若不介意,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现在就把孩子生出来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7-4 09:29
啧啧啧啧,真是狠心的很呢

【问也问不出什么,心里叹息一声,不过这个堂主倒是称职,就是这威胁的话,让自己不喜欢】

在冥教从来没有什么交情,这话希望你一直记住

孩子嘛,自然出生才是最好,您就不必操心了

告辞

【清冷的话语出口,红唇一勾,一改之前的柔弱,转身离去,这里没有,已经肯定墨青笙不在这里了,那么就是在师伯那里】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7-4 09:44
[看着她离开将目光收回,扫了眼墙上的人]

收拾干净

[说着走向内室,几天没合眼,需要休息一下]

=结=
作者: 霍扶摇    时间: 2016-8-10 19:19

————承平四年·十月————

【十月秋末,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晚,殿前新红碧波,偶尔有锦鲤跃出湖面,碎晶一样的水珠落下,滴滴映出岸边玫瑰澜裙。高而蓝的天,那日色如旧,温柔缱绻。云深缓缓来,道是花雨眠被押入魑生堂已有两日,她娇嫩性子,终究松了口,却怎么也打探不出究竟说了什么。】

【凌波殿里不问过往,她本不姓花,却是难忘前尘,为情为爱,竟走出叛教这一步。凌波殿和白云庄的联络是她接手,虽只是敛财的生意,却是的确触及了教规。】

【纤细白嫩的手掩在广袖中,微垂着眉眼,像是怕被这初冬的风吹寒,抬手玫红遍绣的袖口滑落,莹润指尖描画着枝头灿艳的花,娇怜疼惜的样子仿佛很是喜欢,指尖一捻便折了花枝,熏香的花蕊捧在手心,风吹来,花瓣颤抖的样子再不似在枝头时那般无惧。是你自己踏出这一步,便不能怨我了。】

【小路蜿蜒,因是天暖故而即便是到了魑生堂附近,也并不像往年那般荒地像焦火烤过,依旧是葱翠。】

【这刑堂一直是不愿来的,进了前厅就隐隐闻到那丝混着血和锈的味道,让人难过。同样是杀人,为什么他就不能用些舒心的法子,相比之下自己是少有出手,但死在这缎带玉石下的人,却几乎都是心甘情愿。】

【有欲望的人,想要什么,实在是一目了然。】

【前厅的侍卫一身血气,只有个像是侍奉后院的丫鬟生的清秀,便指名要那丫头带路,回廊愈近愈是阴森,未至刑堂便见他来,廊下单行,正挡住了他的去路。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想起先前那一面之缘,心中仍是不喜,可一双美目随着他脚步走来弯地恰到好处,仿佛是因他来牵起笑意,眸光专注含情而又减三分,丝缕如雾难捕捉。直待他停下,却对这距离极是不满意。于是玉足微抬缓缓靠近他,美目睇他神色,便是要试探他的底线,究竟在几方几寸。】

祁堂主,好久不见。

可有惦记我?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8-11 15:41
[刑堂空置了几个月最近才送来一个触犯教规的犯人,却是不开道凌波殿名下的教众,虽有落魄却难掩容姿娇艳,让这第一眼就凭故想起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凌波殿殿主,听堂下教众说,这也是她指名送到魑生堂的]

[不知她心里有什么盘算,但既然送到手上就免不了一番拷问责罚,到底是刑堂呆久了,不管眼前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就算是光光鲜鲜的入到这堂门,不出几日,也必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这看似牙尖嘴利的小猫叫嚣了没两天也是乖乖认罚,从她口中撬开了一条缝,把凌波殿需要的情报返送回去,却也没打算轻易就这么饶过她,看着那奄奄一息娇弱模样反倒更生了几分催残的兴致,嵌起她下巴,用力之大让本就瘦弱的脸硬是被堆嘟起两边的肉,在那迫张的口中喂了一粒药]

[女人么,皮相好看,就该好好留着,反是内里那些东西,疼痛起来比外伤更折磨人,这粒耗损内力的毒药毒发起来简直就如虫蚁噬心,痛痒难耐,看着她渐渐扭屈变形的脸,断了的指甲再嵌进肉里,再松开手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只不过疼了不到半柱香就晕了过去,不由眯了眯眼,叹了声气]

这药到底还得再改进啊

[走上前探上她的鼻息想看她死了没有,冷不防厉目一睁,一时不察被她凑过来的嘴咬到了手背,皱了皱眉任她横目怒咬,勾了勾唇另只手寻到她腹上三寸猛的按了下去,就听一声惨叫她松开已咬的一嘴鲜血手,那药性薄弱的地方自己最是清楚,这一按几乎是要了她半条命]

[收回被咬的手,两排血印清晰可见,甩了甩鲜渍却听到外面通报来了客人,觑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人,便出了暗牢一路往刑堂走,没走多久就见迎面走来的红裙耀眼在这暗沉森气的回廊,眉峰一动又压了下来,在她几步前停下,使了个眼色,那前面带路的侍女便会意离开]

[双手负后,见她一双妙目横波,莲步走来,腰上玉石叮咚脆响,好一副美人绡艳图,却也没忘了在三公峰外她出手夺命间的狠戾煞气,岂是这表象可以迷惑,不过同在教内,她又位高在自己之上,三分薄面总要给]

[表情无甚波动,只开口生硬的客套]

久违了,霍殿主

作者: 霍扶摇    时间: 2016-8-12 08:43
【教规不容情,可花儿在凌波殿的时日已算得最久,那时下令将她送进刑堂毫不犹豫,此刻在这廊下已可隐约听到幽深密室里的哭喊,素来喜欢美而无垢的东西,连执行任务亦是如此,这也正是凌波殿只收女子的原因。秽湿的刑堂内,有多少我想象不出的手段,想到此觉得他身上弥漫的血腥味变得粘腻狰狞,伸出无数只手向我靠过来。】

【可他此刻的态度,比那不知来自于多少血肉模糊的人身上的气息更加让人不悦。】

(我不美么)

【明眸中专注着,悠悠的试探不疾不徐,寻常男人的防备、或是迷情,在他一双毫无波澜的眼中见不得半分,如此,是不是把他这密不透风的反应当做是回避更好。玉石清脆的声音悦耳,念及此,便觉他这生硬的表情有趣,美目里笑意更深,倒要看他是怎样的定力十足。】

【不过几步的距离慢且长,走到他身前足尖已经靠近他,这么近的距离,幽香的吐息绵长,美目摄魂,却仅止于表面的吸引。这样倨傲凶狞的人,一旦察觉出侵略,可就不好玩了。然是亲昵至此,再有不动声色,便是真落实了自己的猜测,他是在躲。牡丹富丽,却不是人人尽能消受其美。】

【既未出言拦阻便当做是没有看到,仍是蜜意柔情的模样,纤细的手自他胸前画了半圈,攀到颈后轻轻挽着,似无意绕过颈侧血脉,他身上气息扑面而来,竟有那么片刻觉得,也不是那么讨厌。】

魑生堂来了客,堂主就这么让人站着么?

你不请我坐啊……嗯……?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8-12 10:41
[不是不知道这不开道的殿主自小沦落风尘,举手投足间的媚惑与生俱来,只不过比起那些只会卖弄色相的青楼妓女却是更多了保命杀招的功夫]

[但她此刻含情如水的模样半倚在身上,一双纤弱冰凉的手划过肌肤只觉得起了一层颤粟,却非男女间的动情而是习武者惯有的警备和戒防]

[猜不透她要做什么,靠的这么近,她口中呼出的气扑打在耳边,让人很不适应]

[语气的尾音靡调生把这杀伐阴森的刑堂调起零星旖旎暧昧,脑子里崩着一根弦迟迟未断,却是抬手握住她环在劲间的细腕,低头间四目相对,语淡无温道]

我也从来不知道,霍殿主但凡上门做客都喜欢这般主动,投怀送抱

[微勾的嘴角带了几分嘲讽,却见她目光游移在制腕的手上,手背清晰的齿印已变深色,烙在青筋分明的手背上很是狰狞]

[缓缓收手,走到她身边侧了半边身子,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刑堂里请

作者: 霍扶摇    时间: 2016-8-14 14:37
本帖最后由 霍扶摇 于 2016-8-14 14:39 编辑

【不露破绽的人难以下手,便单刀直入地亮到他眼前等他反应。若花儿念旧情,或许不会出卖凌波殿,可人到现在还留了一口气,后患无穷。我不知他究竟是否留了底牌,昔年红楼里的察言观色,学得得心应手,然即便是近地可以清晰听到那胸膛里有力搏动的心跳声,也未看出那冷脸之后,是否有圈套。并不急着要等他开口,但听清他说什么却被逗地开心。】

但凡?

你这是……在跟谁比呢?

【像是猫靠近它要占巢的地方,步履轻盈难以察觉,心中一时有无数念头,其性如此,过刚易折。】

【看见他手背上狰狞的牙痕,结着血黑色的痂,触目惊心,才觉自己错得离谱,自心底生出一股寒气。并不否认这种掌握生死的游戏自己同样乐在其中,可我织出金缕衣,是杀兆,亦是美梦,因我与那些人毫无仇怨;而他虽亦是如此,却吊起颈绳,将罪囚的灵魂永远栓在这殿中,生而不能,死而不得。他明明可以让下人去做,他享受这种虐杀的乐趣,哪怕是血肉的代价,亲身试法。】

【踏入堂中,只觉阴风如鬼狱,无数双冤念的眼睛齐齐朝我看来。】

【那隐约跟随着的哭声戛然而止,花儿垂着头昏迷不醒。细如凝脂的脖颈上血污密布,她曾经是我殿中一等一的美人。】

【美目极快地睨他一眼,拿起一旁精亮的铁杵搁近她颈窝,压住喉口逼她醒过来,挑起那精巧下巴,血水顺着倾斜的铁杵缓缓流下,沾满她破碎的亵衣。皮肉之伤并未摧毁筋骨,可她眼神中的恐惧和散乱表明,痛楚已经超出她所能承受的限度。然而,却仍然被她目中未能藏好的得意看地心乱。】

【事到如今她知我不会救她,怕就怕在,她会蠢地相信能救她的另有其人。】

堂主好手段,如花似玉的姑娘就生生被你折磨成这样。

花儿,若是我,就给你个痛快。

叛教之罪不可能赦,但我会照顾好你的妹妹。

你不会遗憾。

【直觉像针刺一般,她眼神微动看向他,隐隐是求助或是心慌。将铁杵扔到一边,落地的声音脆而尖,转身一齐看着他,讶异于方才竟未看地清楚,明眸脉脉没有波澜,亦是牵着笑意。】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8-15 10:29
[看着她脚步轻极的闪进刑堂,幽眸一黯,知道她轻功极高,就连寻常走路都是脚点地静无声,却不知上次未打尽兴,若是全力以付,能过手几招]

[思绪一晃,跟在她后面进了屋,刑堂暗牢内潮湿阴暗,经年的血腥气始终散不尽,像是一张黏湿的蛛网将猎物都牢牢捆附,任是百般挣扎也终会成为这腹中死骨]

[被绑着的人呼吸极轻,受了那粒毒药的作用,看上去和死人没什么分别,而让她留一条命也是当初曾允诺的,只是天真的以为不死便是自由,未免愚蠢,平生向来不喜欢受胁迫谈条件,但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得已退步,却不知世上还有一种叫做生不如死的活法,相信她现在应该领教过了]

“叛教之罪不可能赦,但我会照顾好你的妹妹。你不会遗憾。”

[听到这话小皱了下眉,因为收到她传递过来的求助讯息,却仍是抱臂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要管的意思]

[笑话,若不是看在她提供了更多有利的情报尚且饶她一命,其他人的生死与我又有何干]

[不过看这霍扶摇的意思,似乎对刑堂传过去的情报不满意,不然怎么会亲自跑这一趟,怕是她心里还有见不得光的一面,然而比起审讯套话,冥教却是找不出比魑生堂更有经验的,相信这也是她当初把人送来的原因]

[只是利器都有双刃面,能套到她要的消息自然也能套到她不想别人知道的消息,如今她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孰不知心里几分煎熬猜测,这以擅媚著称的凌波殿殿主惯是笑里藏刀,若真露出些许不耐,怕也是杀机蕴藏,出手即是夺命]

[然而这一刻,我却不知为何极想撕破那伪装,就算双手会沾上血,但能将她那总是讳莫轻挑的笑意化成愤然难堪的怒火,那感觉一定相当有成就]

[所以,便是勾了唇角,将机锋暗藏在那肆意一笑间,抱臂挑问]

怎么,霍殿主屈尊光临我魑生堂,就为说这几句无用的废话么

作者: 霍扶摇    时间: 2016-8-15 20:01
【花儿看他的神情满载着希望,那恐惧中因为是交出了所有的筹码,而充满了恳求。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教过她们所有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境地,亮出所有的底牌的结果,只能是死。】

【金陵分舵归于凌波殿管辖,白云庄在暗处的生意凶险,但有了花儿她们的调度帮忙便万无一失,如此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究竟还是逼我放弃了她。】

【祁丛云按下这件事,说明有所图。如他这般的人,自视过高,便是要与他结怨也不容易,但他开出的价码必定高昂,而且有了这个为求自保不顾一切的人儿肯为他罗列家珍,只怕是要摘走凌波殿的殿顶星了。】

【退后几步,离那些刑架铁链远了些,彻底是转身背向了她,慢慢移步到他身旁去。火盆中的炭星炸响,在这一时安静的刑堂里很是骇人。既已失去了主动权,只能凭他提条件。】

我人都在这里,多同你说几句话,不好么?

你不是一样在等我?

【轻声曼抹的笑意在柔蜜的语调中调和地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狎昵,又能挑动人心底连自己都察觉不出的那方柔软。任是什么样的人,都一样。莲步移到他身后,忽然踮脚凑近他耳廓,尾音落下后轻笑一声,很想知道这铁壁一样摸不着缝隙的人究竟能冷到几时。】

你若觉得不想见我,那我可要走了。

她应该不止跟你招了那些,魑生堂的本事我今天也算领教,我想,你也有话要跟我说。

笑佛经……换白云庄的秘密,你没想到吧……

【纤长的指甲在袖中蓦地一紧,人已转至他身前,似乎是未听懂,虚浮的笑意淡去,第一回认真看他。】

她说什么?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8-17 08:24
[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尤其是明明处于被动却还不守紧嘴巴的女人,比如眼下这一个]

[白云庄与凌波殿暗中的往来是避过冥教耳目也不在魅离堂管辖范围内的私下敛财,别看这凌波殿主一副事不关己模样,这私底下给自己谋利的小心眼耍起来也是胆大的很]

[只不过这世上有的是贪心餍足的人,白云庄瞅准这霍扶摇背着冥教不敢声张的架势便暗中吃回扣,做着黑吃黑的伎俩,还能收买她手下得力的干将,想是瞒天过海,却到底没逃得过狐狸的眼睛]

[把这一切都供出来后我却没有想往上报的意思,说到底,冥教内部在外面私自敛财这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只不过凌波殿内部出了纰漏才不得已把人送到刑堂套消息,这才连根拔起,就算通报到教主那里,依教主懒得管的脾气也不过责罚两句就算了]

[但我想的不是这么简单,能抓住她一个把柄在手上就多了开口提条件的底气,凌波殿值得觊觎的好东西可不在少数,而我只提了一下笑佛经是否在霍扶摇手上,就被那女人一眼洞察了心思,不得不说,她手下的人的确没那么笨,但自作聪明也并非好事]

[在我开口之前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价码抛出来,在我眼里,她便已是个死人]

[惫懒的目光越过眼前质问的女人,带着几分阴冷的杀气慢慢踱到那被缚绑手脚的人跟前,幽幽说了一句]

她话太多了

[话音刚落,手施力在她下颚,生生卸了她的下巴,让她满是痛苦的表情盈目含泪却是再不能出声,尤还没停手,更是捏住那已经卸下的下颚一使力,骨碎的声音清脆而出,本是扭屈的脸更惨白如纸,冷汗如注]

[便不再看她,而是回睇过去,漫不经心道]

霍殿主是聪明人,又何需我废话,既然知道你手下靠不住,还送到我这来,难道不该早就做好堵我嘴的准备么

作者: 霍扶摇    时间: 2016-8-17 11:11
【心中是恨,恨她不争。祁丛云城府之深,这几番言语之中根本探不出底,花儿所长并非在此,否则又怎会押地满盘皆输。然这多年情谊,她心中尚存,故而是拼了命去抢着开口,执黑棋的人只能等对方起手斩杀,可要复盘最简单代价也最大的,当然是从旁捣毁。】

【转而又是酸楚。】

(你不想让我先亮底牌是么,傻不傻。)

【哪怕是他提出更为过分的要求,今天亦不会同他翻脸,珍稀宝贝召之即来,何况日后不怕不能从他手上夺回这一仗。可见他竟狠下手去捏毁那张绝世娇媚的脸,手背上咬痕仍在,溅上滴滴血珠诡异非常,其心可怖,秽暗至此。因厌而生的忿意沁上心头,细眉微凝,伫于原地定定看他,美目幽深不染分毫,却也是化不开的敌意。】

【轻移着步走到他面前,细嫩手指探出袖口,指尖抹走他手背上一滴甜血,红唇微挑,自是杀意。】

教中敢与凌波殿为敌,你是第一个。

我们,来日方长。

【目光始终未从他眼中离开,话未落 ,探手贴上花儿左胸,震断心脉。那柔软青丝散落的臻首缓缓下垂,怎么都不忍偏头看一眼。】

我的东西,敢拿,也得拿地稳。

明日希望你,还是一样这么笃定的,收好了。

【转身走出大门,唤是云深前来敛尸,回眸将那门前横匾看的清楚,捻指甜腥。】


作者: 祁丛云    时间: 2016-8-17 14:10
[她眼中杀意不欲掩饰,甚至连惯有的轻挑都淡去几分,满是平静蕴藏下的惊雷,仿佛随时都可爆发]

[见她出手夺那残命,并未制止,料想她多少都留有余情果断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否则放在我手上,非痛上三天三夜慢慢折磨至死不可]

[目送她离开,到底忌惮我手中的底牌,相当于默认了我要交换的东西,只是这仇,算是真正结下了]

[只要能拿到笑佛经,得罪一个两个殿主又有何妨,处刑堂之位,得罪的人早已不计其数,若能让自己变的更强大,又何惧再多这一个]

[满意的笑了笑,转头又看上那已气绝的人,轻轻叹了一句]

本来,是真的打算保你一命,是你自己不争气

[似是惋惜又转念想到方才临走前她威胁的话,哼笑了一声,屑意嘲唇]

还没有我祁丛云不敢拿的东西

霍扶摇,我们来日方长。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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