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御医院 [打印本页]

作者: 冥教    时间: 2016-3-24 21:02
标题: ☪御医院
场景介绍:冥教医馆,及御医们办公居住之地。医馆外部亭台楼榭,医馆内部雕梁画栋。药庐、丹房、诊室、病室等房屋错落有致,各种医用器具一应俱全。分前后两院,前院御医院,乃冥教寻常御医办公居住之所。后院另设四大宅院,东居御天院、北居御真院、南居御承院、西居御灵院,乃冥教四大御医所专职办公及居住之地。

作者: 鹿平风    时间: 2016-3-24 22:33
本帖最后由 鹿平风 于 2016-3-24 23:41 编辑

——————承平元年·春——————


【月朦胧,花暗澹,春风缠绵相思畔。如此深宵如此夜,合当赓酬凤求凰。只是琴师已去,琴弦染尘,这端的心弦又如何弹?】
【再归御真院,小桥依旧危危,流水依然潺潺,竹篁里,药庐隐见檐角,似在尘世外,又似在人间。一切景语情语,本当一如往昔,只是拖着这具方自牢狱而出的身体,着眼满目春色不免多了几份今昔之感。忽有落英飘下,伸手轻托,只觉掌心一柔,心头随之一颤】
昨朝鲜花今夕拾,到底是你宿命中遇见我,还是我的时轨里有你一着?
【跄踉发问,惊破静谧,也惊破问者的迷蒙。拾步前行,穿林过桥,却见蒿草遍生,翳荟满径,竟已湮没了归途。但心系归处,便也任由野草蛮荆划破裳裙。几度迂回,终至药庐栏前。自幼谨承师训,亦沿袭了师父离人弃世的作风,将这御真院布置作前庭后舍的模样,连药庐也一概摒弃了冥教建造殿楼的规格,青木翠竹,茅盖瓦房,不似药庐,更像农舍。唯一区别的是,门扉两侧立着一双木柱,上刻着一双对联,可彰主人身份。对联乃是为人剜刻而成,字迹青稚隽秀,分明出自少年手笔。上前一步探手轻抚,往昔复如潮水般奔至沓来…】
【约莫十年前,受封“御真”此号之际,师父问我什么是医道。彼时我初窥武境,有心卖弄,故以纯粹指力在树上写下回答,便是眼前这双对联——察五色晓脉变通太始天元,论摄生道经络辩阴虚阳实。师父见状,纵声大笑,笑毕方道——】
(未来你自视此柱,必毁之。)
【其时年少好胜,为证己心无悔,便将那树干伐下并制作木柱,置于门扉两侧,以明此志。随着年岁渐长,愈来愈介怀师父那句话,但除却觉着柱上的字难看些之外也别无他想。未多久,师父轰然离世,执着种种已非重要。而今,带尘而归,再见此柱,心中满是凄凉。有叹,却不知为何而叹。有伤,却不明因何而伤。凝望柱上指痕留下的字迹,良久,竟是笑出声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察暗处人息,笑声陡然而止,高喝】
——谁!【随即指化剑气,往后方疾射而去。】




(加了点尾,感觉这样方便你接戏…)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3-25 15:15
[暗夜微凉,月华如水倾泻而下,落至地面又凝结成霜。在广南这样的地界,这样的春天夜里,倒也显得异常寒冷和冰凉。御天院内,山野樱花已经开了,倏而风来吹落的花雨,落入泥土变作了春泥,又不知是否更护花一分]

[院落内的空地上来回翻腾的黑影,倏而闪过的银色带着落英缤纷,将花瓣一片串一片,一片挨一片地定在了树干上。手中银针用尽,这院落内的年轻人终于停下了身形,他缓步走到了花树下,将那钉在树干上的银针,一根一根地慢慢取出]

[半年多了。他随温翘来冥教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到底是该说时间过得快?还是过得慢呢?他慢慢地将针收入袖中,眼中的神色是淡漠到毫无颜色的淡然,而内心涌动的情绪,却能从那一根根深入树干的银针足以看出]

[自从随温翘来到冥教,他便因治好了不然城主温翘的疯病,而被冥教高层破格在御医院内,赐了虚位已久的御天之名。冥教医者无数,而能领名位的却只有四个。唯独“御天”这个四大御医排名之首的称号,空了足足三十余年]

[虽然他心中并未在乎名号,可是没有名位,若仅仅是做了一名普通御医,他又有何资格去医治殿主以上级别的人?更别说这次,他等了将近一年之久的机会]

[不落日、不染城、不开道三城会战黑后,阎王终于要被他们营救出来了。他从一来冥教就听说了阎王被黑后软禁的事情,而三城一直在竭尽全力搬倒黑后,营救阎王。数次争战之后,此次应该就是最后的决战了。据说阎王身重剧毒,此番出来纵使不死,也得御医院的人来全力救治。这是机会——他等了快一年的机会]

[这个机会,明明近在眼前并且是天赐良机,而他亦凭借这一身医术折服了御医院众人,稳稳担下了“御天”称号——然而,入狱已久的御真却突然回来了]

[他与御真并未有过照面,只是在“御天”虚位以前,“御真”此号便是冥教御医院医术最高的象征,犹如华佗在世的绝代医神。如今“御真”再出,他作为“御天”,是不得不要想办法,和这位“御真”,争一下在不久之后代表四大御医携领御医院,医治阎王的主治权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几阵肆意的笑声。已经取好银针的黑衣青年不由得一怔,将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北边院落——御真院。他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眼中亦是略含疑惑。只看他将针收好,走出御天院]

(不是说再过些天才会回来吗?难道今日就回来了吗?)

[心中的疑惑,是对御真院里传来的那近似发狂的笑声。那座院落从他来之后,就已经空无一人。而院落的装饰又和其他三院不同,似是极为简朴的农舍,僻静深幽。比之水榭亭台,装饰极为讲究精致的御天院,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景致]

——谁!

[贸然而来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那院落里的。突如而来的寒光剑气,直逼这黑衣青年的胸口。准度与力度,与他那点穴截脉的功夫竟是不相上下。只见他突然脚步后错,内力一提,整个人瞬间踩着太阴步伐向后退去,退去的同时,抬手就是一根银针,将剑气冲散]

[稳步后,他站定。看着不远处的扶着柱子的女子,身影萧瑟,在一片农舍寂寥装饰中,更显孤寂与寥然。这便是——御真吗?]

蓦然出现在御真院,你又是谁?
作者: 鹿平风    时间: 2016-3-25 23:19
本帖最后由 鹿平风 于 2016-3-25 23:23 编辑

【方于森罗殿解开锁魂钉,元气尚未回复,但临阵发招,亦夹三分威凛,却见黑幕下银光一闪,剑气顿时销湮无踪。一名玄衣男子似鬼魅般自暗处现形,观他不过双十年华,却是一脸咨慢倨傲之态,不由得黛眉深蹙,紧觑来者,右手骈指亦是蓄招待发。】
【乍闻对方出言反诘,当下了然——不知我是何人,他当是御医院的新人了。不禁轻哂。】
擅闯他人私邸,却连主人家也不识得么?
【举颔冷睨对方一眼,负手而立,慢声吐语】
照冥教御医院的规矩,先入殿者为尊,你当唤我一声——老师。不过我无意传道,你便同扁络恒等人一般,称我为先生即可。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3-26 00:54
[闻言他倒是觉得好笑,只是那张向来淡漠的脸上,却未显示分毫。聆其言语,知道此人应该就是御真了,只是冥教御医院大名鼎鼎的御真,竟是如此孤冷傲慢之人。这叫他是想报上姓名之前,也不由得想要与其交涉一番]

御真院已经半年多无人居住了,深更半夜,阁下你莫名出现在此,却又说自己是主人,恐怕确实有点难以令人信服。

至于老师,或是先生——

[他声音中的情绪很清淡,亦很清冷,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干却又时时关怀的事情。他不禁轻笑了一下,那双黑瞳亦是静静地看着那负手而立的女子,缓缓续道]

东北西南,以东为首,天真承灵,以天为尊。恐怕这冥教御医院内,还没有谁有那个资格,能被在下称一句老师或是先生。
作者: 鹿平风    时间: 2016-3-26 15:09
本帖最后由 鹿平风 于 2016-3-26 15:12 编辑

(御天?!)
【心头猛然一震。冥教御医院设天、真、承、灵四大医尊,以表杏林德馨。昔日,师尊幸受阎王三请之礼而入主御医院,却甘居无名,不受“御天”之尊。而自我承“御真”一号以来,教中更未有医者能及己左右。迄今十余年,“天”位虚悬无主,我虽居次位,却独享荣尊。而今甫一出狱,迭接此讯,怎不教人惊诧?】
【狭目冷睇那人,眸光忽明忽灭。他虽口称“在下”,却摆足了强者之姿,故露锋芒,隐有衅意。墨瞳倏现一抹凛意,冷声吐语道】
能否信服,何妨一试?
【音甫落,招便出。一记蛟龙探海,右手骈指挟劲直攻他膻中要穴,以试此子能为。】
倘能胜我一招半式,称你为先生又何妨?
风戾,声栗,招厉,为泄夺权之恨,亦为护师之尊。】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3-27 21:18
本帖最后由 墨青笙 于 2016-3-27 21:21 编辑

[又是一指剑气突如而来,划破空气,在月夜之下竟有冰华之态,不暇任何迟疑的直攻他胸前的膻中穴,招式之凌厉,携着春日夜晚的冷风,更显阴戾]

[御真,冥教御医院独尊数年的御真,是为这莫名而来的御天凌驾于之上的不满和怒愤。御天,冥教御医院虚位已久的御天,赫然承名下的少年亦是被这位“前辈”高傲姿态,激起了心中逆反热血,不是为这名,更不是为这权,而是为——医道]

是较量吗?

[慨然一声询问,问中便是肯定。点穴截脉这项功夫,他自入江湖,却也真没遇上和他用相同功夫的人。如今乍见,便是如同同门技艺之切磋。只见略微倾侧的墨影如魅,竟是向左一个轻功翻越,堪堪躲过了剑指方向]

领教了!

[只看他当下提气施展太阴步伐,面向着她的同时,又是向后退去,拉开距离。月光之下,他的指尖银光闪闪,当下两根银针出手,一针直击其肩井穴,而另一针只是预判了她的下一招可会行进的路线,打向可能会出现在针下、脐窝正中的神阙穴]
作者: 鹿平风    时间: 2016-4-9 14:54
本帖最后由 鹿平风 于 2016-4-9 14:57 编辑

【剑指取穴未果,陡见两道银光闪现,直往左肩射来,不暇思量,当即拧身翻落,避却了这枚银针,孰料却落人另一算计——足尖方点地面便有第二枚银针直射脐中气舍,顷刻之际,无可变招,只道要穴受制,我命堪危。遽然灵思一动,探手往腰间一摸,将那物抽出,迎风一抖,刹时电光如蛇,噬破夜幕,银针亦为之吞没。】【短瞬交手,不过数招,却已谙彼此修为或在伯仲之间。他取穴攻敌,步步为营,招招制肘,可见其精明。但所取肩井、神阙二穴,中之亦无性命存亡之忧,想来当是出于医者仁心。此子修为既高,又兼仁术,我本不该与之为敌,但念“御天”之名为他人所盗,仅存的一丝相惜之情倾时泯灭,凌然睨视。】
能迫我出剑,不差,不过御天荣尊,岂是尔等小辈可贪得的!
【饮冰软剑陡然一动,映照月华射出冷霜,如蛇似电,诡变莫测,看似欲攻其面门,但剑锋却又封其肋下,攻无恒攻,守无定守,是谓无常剑。】
今夜,饮冰剑让你饮败!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4-14 17:39
本帖最后由 墨青笙 于 2016-4-14 17:40 编辑

能迫我出剑,不差,不过御天荣尊,岂是尔等小辈可贪得的!

[眼前银光乍现,月华之下更如游动的水银长蛇,瞬间将那两根银针吞噬。双方交手,点穴截脉,此一轮算是不分伯仲。只是眼前这女子说出的话,却让想来嫌有动气的心头一堵]

在下实没想到,御真竟是这般在乎虚名之人。

[他漠然张口,淡漠之中更含冷冽,冷冽之中又有嘲讽。这女子看来不过虚长他几岁,称呼他为小辈不说,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独尊的虚荣一朝被夺,这个女子竟然会恨至如此?]

[纵是传闻中御真医术如何之神,又是如何神乎其神——但这容不下别人的态度,医术又能神到哪里?软剑如蛇,那女子脚步虚晃,乘风而来,仗剑直击他面门]

如你这般在乎声名之人,当真会医人吗?

[见这女子口出尽是刺耳言语,招招死逼更是毫不留情,他也终于不再多有留手。只看一缕墨色,转身而旋,更似扶摇腾空而起,躲过剑招的同时,更是空中双脚交叠一踩,向前一冲。几个翻越落在那茅庐房顶之上,看着那月夜下的女子,眼中神色也是渐染了几分怒意]

既然如此……

[只见他抽出腰间玉笛,放置嘴边,内力一催,混元真气登时遍布全身,由口中缓缓沿着笛子的洞口送出,手指翻飞,是悠扬婉转的笛声。而这悦耳之间,更是倏尔变调,或尖如鬼啸,或沉如浪潮,每一段乐动,都是致与人精神上的无尽摧残]
作者: 鹿平风    时间: 2016-6-7 18:17
【饮冰剑出,冷光摄目,于此晦夜深宵划开森然杀局。】
【闻他轻慢之语,黛眉一拧,怒叱】
窃取名位的宵小之徒,哪来资格评判他人?!
【右腕一抖,软剑随之一动,蓝裳流彩,飘虚如魅,剑光如电,剑影千千。无常剑法奥义便在于一个“变”字。攻守相易,进退有据,剑路无有恒定之态,剑招亦无必守之姿,招行意先,意未萌,剑已出,曲绕萦回,疾逼对方前路。那人却也不慌,挪步几个快闪便避过了剑招,纵身一跃,蹿上屋顶,端足睥睨之姿。他步法诡变,落足取僻,章法中颇含易理,冷眸微生赞许之色】身法不差,但,也只能如此了!
【双脚当下画开神虚步,右手捏住剑诀,欲以强克强,以变制变。遽尔忽闻笛声,身子不由得一震,剑势顿萎。抬首便见那人正于屋顶引笛奏乐,笛声如魅,徵音诡谲,引得心跳频频,神识渐迷。】呃……嗯……【情知此声断不可闻,当强闭五感,以绝魔音,然而正自丹田提气,却觉胸口滞闷,心脉淤塞,不觉右膝一软,单膝跪倒,俯身呕出一口淤血来。】嗯……啊……【纵是为人掣肘,却心有不甘。只恨自己元气未复,功有亏虚,不能惩戒小人。又念及先师高义,死后却为宵小践踏“御天”之名,心中恨意更起波澜。哪知心神一动,复又呕红,血色溅染了衣襟,在月下晕开黑红色妖花。笛音几度更迭,魅音传入耳郭,催动神经随之跳跃,脑中昏然,视物不清,强敛心神,却见一道人影自远处走来。】师父……
【弃剑欲迎之,脚上一软,复又跌倒,再睁眼,已不见先师身影,正疑惑间,却又见另一人走来。】比……比安?
【惊见魂牵梦绕之人,心头猛然一震,转瞬复归茫然,不知悲喜,只是怔怔地说道】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十年了……我总算守住了承诺。
【言罢心神忽觉片刻清宁,心潮渐平,笛乐过耳,只留宫商。矮身拾起软剑,垂首低声道】师父曾问我何为医道,我只道那辩证之法与药人之方便是医道全部,而今思来,能药人者,止于术矣。医之极道,在于药心。
【右手紧握剑柄,却不发招,只是缓缓站起身来,声清音冷】师父曾言我有内热,是以赠我饮冰剑。饮冰者,凉热血,冷痴情。我虽明此理,却不解其意。今日,得你笛乐激发……
【骤然抬首,目光如剑,直射那人,软剑亦注满剑气,挺若劲草。骤然高喝一声】太上忘情——
【纵身一提,剑尖直指目标。毫无变化的一招,也是绝不虚发的一招,一招,却是剑法全部。】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6-14 09:26
本帖最后由 墨青笙 于 2016-6-14 09:28 编辑

[靡靡笛音如潮,涨落纷纷,又如同穿心利剑,划破冰冷的月夜,带动空气中的尘埃,直击人内心深处,勾起幻觉,引起幻灭]

[那在房顶的黑衣男子,一双墨瞳,静静注视着那再院中,佝偻在地的女子。笛音根据她的模样和状况,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

[当看到那一抹嫣红在这月夜里映着黑色,他那强催的内力渐渐收回丹田,玉笛上还在跳跃的手指,渐渐起了收势]

[他用的音攻力度只能算是中等,充其量也难以将如此内力深沉的人,在这样短的时间里震慑心脉……那音波穿过其躯体,带回来的反应,似乎……好像有伤?]

[渐渐萎靡的笛音,又被灌入了一股清新的气息,从那笛孔蹦出的音符,宛若山间清泉,从人耳流进人心,流入脑海。带着一股轻柔又婉转的力道,是乐理之中舒缓精神,以真气相渡的治愈之法]

[月光之下,他看着那地上之人的痛苦之色似乎缓解,口齿之中吐出的字眼,也渐渐清晰。正待收手,与之停战之时,却突闻那最后一声高喝——]

[身受重伤,又遭音攻侵蚀经脉,虽有他暂以乐理调试,但料想也不会再出绝招。但是,他错了——迎面而来的犀利剑气,正是攻了他的不设防备,而那没有变化却又变化万千的一招,纵使有所防备,也难以破解]

[剑气临身的刹那间,他只能长袖一挥,真气一荡,荡起了空气中的沙尘,宛若落地的春红。一招“春泥护花”,作为他只能唯一能招架的防守之姿。而那剑气,却是破了他的春泥外衣,一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突然——来自死亡的恐惧,袭遍他的全身,本无杀意的眼神,刹那间被一种反叛充斥。那刺入身体的剑,带着变化的剑气,往他的浑身经脉游走。但也就在这内心的反抗和求生骤起,叫他再不做任何的退让]

鹿大夫,得罪了。

[话音一落,抬手便是带着来自周围自然之息,融合了内地丹田真气,强大的混元气劲从他的体内迸射而出,逼出了胸口之剑,一个越步翻身,落到了地上,手指迅速地在落在他自己的胸口大穴之上]
作者: 鹿平风    时间: 2016-6-14 12:42
【骤然发剑,直刺人心。眼见剑尖刺破他的胸膛,心头积恨立时缓了几分。却是不及防他强行逼功而受余劲反震而出,然已无甚内力可裹护安全,身子自屋顶颓然落下,背脊砰地一声着地,这般一震,又引动旧伤爆发,顷时呕出一大口血来。】
【这“太上忘情”一式,乃是饮冰剑法之最,威力极大。但在未能真正参透太上之境之前妄动此招,忘情之剑便成双刃利剑。倘若伤敌一千,亦复自伤八百。多年来,因心系未婚夫之事,遑论参悟最上之境,便连忘情二字也无法做到,反在泥淖中越陷越深。今夜,这名自称御天的男子以诡谲魔乐侵袭,我虽受之困扰心神,但一迷一幻之际,心境又似得明了几分。然而,不论如何,窃夺“御天”一位,辱没先师名誉者,我岂能轻饶?】
【抬手揩去嘴角血痕,竖眉冷视,观他点穴封脉,面泛苍白,想来伤势未必比我轻多少。遂道】
哼,承让…
【翻身坐起,稍作调息后抬颌睇视,静待对方作为。】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6-15 10:39
本帖最后由 墨青笙 于 2016-6-15 10:44 编辑

[他抬手就封住了自己周遭经脉,可是仍旧无法阻止,那剑气如碎冰之势,在他的体内四裂开来。而方才自己那集自然之力的混元一震,也叫那对面的女子,情况危险]

[他的右手,紧紧按住胸口的剑口,体内的剑气流窜,再加血脉封堵,他觉得喉头顿时一甜,“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鲜红的血液,挂在他的嘴边,在月光之下,显得凄迷,这是他从来未受过的重伤。那还在冲击着他已经封堵了血脉的剑气,也让他站在那里有些摇摇欲坠]

[若不是这女子早就有伤在身,若不是他以为同是御医院同僚,又为医者,还有怜悯之心……若不是这些,恐怕真正的交手,他所要承受的伤,要比现在更重上几倍]

御真武功,在下领教了。

[心中虽有不甘,却也难怪自己。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名声”二字,竟然能够令人忌惮和仇恨。他并不知道先前的御天是谁,但他知道,自入御医院,承了“御天”之号,他所在此经历过的刁难,就数不胜数,也不想去数]

[医术相关,是他自幼所学,精益求精,是他心中所求。任何看他不配承“御天”之号的人,所发来的挑战,他都欣然接受。他不在乎“御天”之名带来的任何声望,但他在乎的是这“御天”之名,可以让他接近那个灭他全族的血海仇人。所以——这也是他绝对不能让的原因!]

原来“御天”之名,不是靠医术,而是靠谁的武功高。

[那张向来没多大情绪的脸上,显出了讥讽和冷笑。医术之上,既然要争这御医院之尊,那自然要以医服人,若是武力相逼,那还真是莫让他服]

[看那女子面色苍白,又吐数次血的样子,想必也是伤的不轻。他虽然想上去一看,但看她盘腿打坐调息的模样,还有那冷厉的目光。让他想要过去的欲望,一下子消失了]

在下墨青笙,受不染城温城主提辖,东居御天院。自入御医院,所受医术挑战无数,故而也无惧御真再来。告辞。

[他抛出姓名,更是简单说了缘由。医学之术,能够医人救人,就是好的医术。而追求更好的、更多的医人之道,也是他对医术的追求。话音一落,他便对御真深深一礼,转身而出。这一身的内伤外伤,恐怕要调养一阵子了。他的心里虽然不爽,但也是无奈]
作者: 鹿平风    时间: 2016-6-15 16:08
【趺坐静息,脏腑伤痛语裂,但面上仍是不动波澜。听人讥讽之语,也不甘示弱回道】昔时,冥教御天智慧绝伦,之于琴棋书画、医卜星象、刀剑枪戬可谓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其人所务既广,所学且精,医药不过是他众技之末。而今,你独以医术跻身“天”位,鹿某虽是不才,亦难服你!
【师尊博学广才,可惜天寿弥短,我跟随左右不过五年,只学得医、剑二技而已。然师尊之仙风道格,世间绝无能及其右者。眼前这位御天,即使医术精湛药人有方,充其量也是个凡庸药师,怎能与师父平起平坐?!】
【听人自报名姓,更道背后扶植者乃是温城主,不禁讶然。此前虽是身困牢狱,不谙教中时事,但于教内各大势力之斗,心中也有几分明白。】
【见人离去,亦不阻拦。喃声自语,咀嚼着那个名字】墨青笙……墨家?
【重重墨云掩却月华,御真院复归晦暗静默。夜风袭来,冷意森森,才觉汗水已濡湿了内衫。遂拾剑起身回屋,越过门前双柱时,周身剑气顷刻涌出,将楹联削得面目全非】
柱是此柱,心非彼心。师父,我是否明白的太晚了……

————————结————————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6-17 21:10
承平四年·秋

[从大理归来,见过温翘后,他便先去给老阎王梅越请脉。那个昔日神采奕奕的老人,睥睨天下的王者,现如今,竟也开始显出了老态龙钟之势]

[幽皇殿之事,他向老人禀报完毕,有真有假,但大多都是真的,也无需造假。他看到了那老人眼中的疑惑,疑惑他为何还敢回来]

[而他之所以回来,不就是为了证明,这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这老者的计划吗?他的心中,隐隐含着讥笑,可是面上,仍旧是那个顺利完成任务归来的御医院首座御天]

[辞了阎王,他便整日待在了御医院,整理着他从大理带回来的东西。书籍文字,他是带不回来的,南宫易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他带来]

[但是,他这个人回来了。那些在大理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他都可以利用这任务完成之后的安静岁月里,将那些东西详细书写整理出来]

[他本可以将这些医术、蛊术、毒术,加以曲解,但他没有。他恨的只是阎王一人,而这些东西,除却是任务之外,更是他出于一个医者的操守,还有就是……那心中对温翘愧疚……]

(这些东西整理完……梅越……也差不多了吧……)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7 21:39
【十月怀胎之苦,如今可谓之体会的透透彻彻,没有在冥教生,在沁鸢,距离生产前一个月打听了奶娘,稳婆一些事情,这还多亏了每日里出门,与那些附近的妇人家瞎聊说起的,有了些经验,好不容易找个合适满意的,家里也有吴伯他们照顾着】

呼呼~快点去御医院瞧瞧,再回去看看孩子们

【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怀竟然是一男一女,有些惊喜,却又有些愁,喜的是,得了这两个宝贝,愁的是,若是以后孩子问自己父亲,该怎么说,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御医院,加快了脚步,孩子虽说有奶娘,可也只是自己不够的时候给奶娘,一般情况下,自己也不愿意委屈了他们】

鹿大夫...

鹿...墨大哥???

【昨晚月子一个多月,来这里取些东西,想着家里两个可人的小模样,有些归心似箭,踏入御医院唤了几声鹿大夫,没有看见鹿大夫,却看见了墨青笙,这样的情况,却让自己一喜】

你回来了???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6-17 22:24
[又写了一页,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太阳穴和眼睛,抬头透过书房,看着外面已经秋气隆重的御天院,日光熹微,洒在院子里,也暖暖的样子]

[此时太阳刚刚出来,想到前几日御医院刚到的一批药草,便起身往药炉去,趁着大早,将那些药捡捡晒晒,活动活动筋骨]

[他正在那里捡着药草,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但听到后面那句“墨大哥”,他便一下子知道来人是谁了]

一一?!

[放下了手中的药草,轻轻拍了拍手上的药渣,然后拿起桌上的麻布擦了擦手,看向那脚步有些跳跃的少女,她的小腹还是隆起的样子,但那种隆起,已经不像是怀孕了]

嗯,我也是刚回来没多久。不过我看你体态如此轻盈,是已经生了吗?出月子了吗?你就敢这么跑?

[话音一落,他便忍不住失声笑起来。上回给一一切脉,是三个半月,如今中秋时节,按时间来算,一一应该是在月前就生过了,现在恐怕也是刚出了月子]

哈哈——我都糊涂了,你算时间,你应该是已经出月子了。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7 22:37
本帖最后由 凤一一 于 2016-6-17 22:56 编辑

嘿嘿.....

【看着如此,咧嘴一笑,想起如今已为人母了,那种喜悦,好似什么都给不了这样的感觉,想想家里那两个小宝贝儿,就忍不住开心,当初喜欢上黎安的时候,是一个心境,如今生了孩子又是另一种心境】

是啊,生完都一个多月了,身体在慢慢恢复,开始的时候鹿大夫有给我看,然后开些药给我,这不出了月子过来看看

【以前冥教也会遇见,不过话不多,那次广南相遇,倒是拉近了两人关系,虽然还是要比以前胖些,不过,比起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要好太多了,那时候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墨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出来,没有抱着两个孩子来,要不然让你看看他们很可爱的....

【一谈到两个孩子,就开始刹不住脚了,话就开始止不住的跟他说那两个小家伙多可爱,多好玩】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6-17 22:59
[记忆里在大理时候见到她,那时候的少女,眉宇间还有几分郁气,看起来并不怎么开心。但是这次看来,她的精神面貌,比之那时候,要好了太多]

两个宝贝吗?看来上回我切脉切的还挺准。

[听到一一说起两个孩子,他便想到之前给她切脉时候那个双子脉象,虽然当时他切的时候也有些不太确定,但如今知道确实双子,他自己的内心里,还是有几分骄傲的]

我啊,我才回来没多久,也就七八天吧。

[他眉目含笑,对着一一温声说道。想到自己从前的性情,恐怕也不会说这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看着这个明快的少女,好像心情都能被带动起来]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心情也比当日见时好很多。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7 23:20
是啊,是啊,你真厉害,当时我还在想啊,我就那么大点肚子,怎么能装下两个人呢?

现在想想,真是太神奇了

【不过他说再大点的时候,可以测性别,不过早已经想好是男是女我都要定了,可没想到老天爷给了我两个,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侧首看着墨青笙,突然来了兴致】

墨大哥,你猜猜,孩子是男是女?

【勾唇笑笑的看着他,谁会想到,双生就算了,还是一对龙凤,如今想想,都是一脸得意,想到那些人看到自己这一对龙凤的时候,那一脸的羡慕嫉妒,就忍不住开心,不过有的时候也有些犯愁】

那,你还要走吗??

【虽然人家刚回来,就问别人还要不要走,有些不太好,可是,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了,想想】

要是暂时不走的话,什么时候去我的铺子,给你看看两个宝贝,孩子还太小,没敢给抱出来,不然今天你可以看到了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6-17 23:37
[听到一一的夸赞,他倒有些微垂了眸子,微抿着嘴角笑着不语,倒显出几分不好意思来。自己的医术,有几斤几两,他有自信,但也有若谷,毕竟医道之深,纵使倾尽一生,恐怕也难以求到一个极致]

墨大哥,你猜猜,孩子是男是女?

[少女随后的话,也让他暂缓了这无语的尴尬情形,倒也随着这思路,眉头微锁,思考起来]

嗯……你这个问题,有些难,我想想。

[他略微停顿了会儿,便开口缓缓续道]

看你这兴高采烈的样子,若是双龙,你日后有两子相伴,稳健依靠,你是该高兴;若是双凤,你日后有二女相依,贴心暖怀,你也该高兴;若是龙凤,那就是儿女双全,既有依靠,也有暖怀,便是高兴上再加开心。

[他看着一一,想到这个问题既然问了出来,那就一定不是双龙或是双凤了,而应该是——]

那你既然这么问我了,可见你是料到这个答案是出乎意料的,一般双龙和双凤都不算出乎意料,唯有——龙凤,对吗?

[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他看向那少女的目光,便更加柔软了一些。一个阳光的人,好像总能照亮人内心的阴暗,而他的内心,算不上光明,也可能就是这样的阳光,才会让他感到温暖]

目前来讲,应该是不走了,我要把御医院的一些东西规整一下。

[他回答起她那句是否还要离开,他是当然还要离开的,阎王一死,他就会离开,而且是永远的离开。只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目前来讲,暂时,他不会走]

[他要把御医院的书籍整理修订一番,将从幽皇殿带来的东西,书写成册,留在冥教……这是他的任务,也是他的责任]

过两天吧,我先把手头上的东西起个头,然后去看看你的两个宝贝。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7 23:50
嘻嘻

【笑着看他认真猜测的样子,期待他给的答案,可是答案揭晓后,嘟唇道】

这么快就被你猜出来了,不好玩

不过说来也奇了,本来我还担心自己这东奔西跑的,影响了孩子,不过现在看来,我担心是多余的

孩子都挺好,一男一女,每天看着这两宝贝,我好想过的都还挺好

【听他要忙,想来也是,出去那么长时间,回来肯定是有事要做的,点了点头,看了御医院一眼,再看面前的墨青笙,抬起一手,撩起衣袖,露出手腕】

既然墨大哥在这,不如就替一一号个脉,看看恢复的如何了

虽然鹿大夫给我的要是调理的,可我毕竟带着两个孩子,吃药总是不好了,要是不用,我就不吃了

【伸出手摆在他面前,眼中却带了几分祈求的意味,自己现在也有给两个孩子哺乳,不过这事,还真不好说出来,虽然不够,不过有奶娘嘛,也就差不多了】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6-18 00:28
[光顾着聊天,倒是忘了他应该做的事情,辅一见面,作为大夫的他,应该号个脉才是。待到一一提到,他才想起自己的不妥,不过也可能是这姑娘气色太好,好到他没了要号脉的意识]

光顾着说话了,我也没想到给你切下脉。来。

[说话间,他的手就搭在了一一的手腕上,手指触着那稳健跳动的脉搏,到底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看来这一个月的月子,照顾的也不错]

你的脉象,没什么问题。

[松了手指,听到她说到鹿大夫给她开的调理药,便有些明白那些所谓的调理药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怎么开口,说道]

你说的那些药啊,初期吃调理一下可以,方便给你的孩子们下饭。现在你要是觉得还不错,可以暂停,多喝些鸡汤鱼汤,还是食补。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8 00:42
恩恩

【任由他给自己号脉,看着他的表情,在想着有没有什么,等了一会,得到他的回话之后,松了一口气,心里也算是踏实了,挺着他说的那些鱼汤鸡汤之类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回去之后会让人准备这些的

【收了收,放下袖子,看来御医院一圈,好似这里只有他一人,有些疑惑】

鹿大夫没有在这吗?

【疑惑归疑惑,不过也是片刻,冥教里的人,从来都是不规规矩矩的只在一个地方,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事情做,或者是自己的事情,许久不在教里也不奇怪】

那墨大哥说好了,你要是忙完了呢,就去找我,或者我带着孩子来看你也行

【想着他忙,让他去看孩子也不好,不过自己也可以带着孩子来看他啊,当初若是不是遇见他给自己号脉,看着胎象稳当,自己也不会在广南生下那两孩子了】

【虽说在大理,自己也完全可以找其他大夫差,可终究不如自己人来的让人踏实】

可能是我怀着他们的时候太能折腾了,两个孩子生下来,那劲头,还挺足

不过说来,对他们还真是有些歉意,那么折腾他们,好在没什么事
作者: 墨青笙    时间: 2016-6-18 00:51
倒也不是能折腾,不同人孕期症状不同,通常怀了男孩的人,身子都会便利一些。

[他慢慢解说着一一心中所有的困扰,他说的这些,虽然不是绝对的,但却是大多数的情况。不过都是因人而异,但是他也没有把因人而异说出来]

[毕竟,大夫的职责除了叮嘱病人注意事项,但更多的还是说话做事点到即止,有些话说全了,反而会对病人造成困扰,保持病人愉悦轻松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嗯,说好了,我这两天空了就去看你。

[见她张嘴闭嘴都是两个孩子,忍不住笑道]

你这丫头,张嘴闭口都是两个孩子,这出来的也够久了,既然身体无碍,选择食补,就快些回去吧。孩子们该饿了。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8 00:58
原来是这样....

【听他解说着,心中有些了然,他说的,也就都全部记下,这没生孩子之前怎样都好,这生完孩子之后,半句话离不开孩子,抿唇笑笑】

好,那我和孩子们,就等候墨大哥光临了

【点了点头,可是当听了他后面的话,方才看了看天色,当下,一拍脑门,缩了缩肩膀,调皮的一吐舌头,干笑了两下】

这看到你一高兴把这事给忘了,那行,我回去看看孩子们,就不跟你继续说了

【抬步向着御医院外走去,却在门口的时候停下,回头看着墨青笙,笑道】

可别往了去我们家做客哦...

【留下一句,转身,向着外面走去,顺着回沁鸢的路,这不想还好,一想,恨不得马上就能看见那两个宝贝】

==============结=================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9 15:05
=========承平三年  春==========

【想着出去历练,浑身血液就是一阵沸腾,想着待会看到鹿大夫他们,要怎么说呢,师伯那边,已经准备好怎么跟他说了,师伯待自己很好,想必一定会同意自己的】

嗯...真是想想都开心,可以出去看看了,外面的世界时什么样子的呢?

【若是以前或许自己还会退缩一下,可如今的自己哪里还有当初那个胆小的模样,在冥教磨练这么久,就算是武功内力很好的人,也能与之过上几招】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6-6-19 15:17
【师父已经出发去昆嵛了,没人紧盯着温昀觞练功了,顿觉轻松不少,武魂殿也没什么大事,所以准备去四处转转】

【冥教近日都没什么动静,温昀觞虽然喜静不喜动,但是这也太冷清了,不知不觉转到了御医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一姐!

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9 15:29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让自己一愣,却是在听到他那句鬼鬼祟祟的,唇角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

(我有鬼鬼祟祟的吗???)

【上下看了自己一眼,并未觉得不妥,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着八岁,笑着道】

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准备出去一段时间,所以来这看看有没有什么,带点东西在身上防身用

嗯????你今天不用练功吗??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6-6-19 15:36
【温昀觞瞅着面前的女子,明明就是在打什么算盘,抱臂于前】

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师父他老人家不在,我还不能偷个懒么。

【一听她要出去转转,温昀觞也来了兴致】

一一姐,你要下山?准备去哪里?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9 15:50
【嘟唇,皱了皱鼻子,这个八岁,人小鬼大的,明明年岁摆在那,却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行行行,你就偷懒吧你,看你师傅回来查你功课怎么办

【笑着打趣他,认识这么久,嬉笑玩闹,早已是家常便饭,时而打趣,也是彼此增进感情的一些插曲】

嗯....我想四处转转,这几年来一直待在冥教,还不曾出去过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6-6-19 15:58
姐姐,你可别冤枉我,我都是练完了才出来溜达的。

【说着,温昀觞就摆了摆从不离身的刀】

这么一说,我也呆了这么久,我是不是也可以出去溜达溜达?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9 16:03
哈哈哈哈

【看着八岁如此模样,笑出声,转身准备去御医院里走去,却听到八岁后面的问话,顿住脚步】

你??想出去????

那你点过了师伯那关吧

【两手一摊,无奈的耸了耸肩,我自己自然能过师伯那关,八岁就不同了】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6-6-19 16:27
【话还没说完,温昀觞一听到她提起义父,马上就不敢嬉皮笑脸了,尽管平日没有把温昀觞带在身边照拂,但是常常叫腾蛇来指点武功,其心可见】

【一一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对于出去历练总不能拒绝吧】

哎,我是出去历练,又不是出去贪玩。跟姐姐你可不一样。
作者: 凤一一    时间: 2016-6-19 16:57
嘶....

怎么说呢???谁告诉你我出去时玩的!!!!

(虽然有玩的成分在这里面,可我怎么会承认!!!)

【瞪了八岁一眼,抬步向着御医院里面走去,双手背于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为什么会大摇大摆,还不是刚才那臭小子说什么,我鬼鬼祟祟的】

来了,就进去看看吧?说不准你还能跟着学点呢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6-6-19 17:18
【看到一一姐恼羞成怒,温昀觞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女子瞪了一眼才走进御医院】

【温昀觞自然是跟着一道进去,没准儿能捞到什么宝贝】

=结=
作者: 墨青艾    时间: 2016-8-16 23:31
承平五年·夏

[御承别院内,年过六旬的老者,脸上除了一些斑驳皱纹,还有那满面的胡须,似乎根本叫人看不出他的年纪。他将最后一根银针从床榻上的男子身上取出放到一边,有些复杂的看着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癫痫之状虽有缓解,只是偶尔还是可以看到这个男子会略微抽搐一下,可见这青年人脑中的食髓蛊还未真的安息。食髓蛊力量之强,先前已经有数百人因此丧生,唯独这个青年人可以与之相融,彼此安好]

[但是随着体内真气的流逝,本来安然的蛊虫,也开始蠢蠢欲动,竟然好似饥饿一般,真气的无力供给,叫它开始在脑中流窜,寻找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长此以往,难保这个食髓蛊会侵蚀宿主本身的脑髓]

[只不过这个青年曾被公子婓练作药人,更因极阴之体而使体内真气更加充沛,导致公子婓用了贯脉钉压制……按道理来讲,他是不应该有功体亏损至无法供给食髓蛊与大脑融合的……]

[老者的面色有些凝重,想到不久前教主前来询问生死诀反噬一事……虽然他已经退居御承别院之后,但毕竟行医数十年,手指点脉,就已经有些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这话让他张口来讲,还真是有点不知如何表达]

教主近日来,身体还好吗?可有感到不适?不知能可否让老朽探一下脉?

[既然有些话问不出口,那还是反向问问教主的身体,毕竟方才也只是自己的猜测,具体情况如何,还是需要诊脉才行。深更半夜被冥教之主送来的人,就算是个下人,恐怕也不一般吧……]

[唉,又怎么会一般呢……就算这个移植术非常不成功,可毕竟这个人脑子里的蛊虫,吞得可是不久前御医院那位颇有名气的御天啊!只是也可惜了那个叫青笙的孩子了,这么多年看着那孩子的医术越来精进,却也是年纪轻轻的就走的那么惨……]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8-16 23:38
本帖最后由 温翘 于 2016-8-16 23:48 编辑

【将墨青艾带到御医院,由御承彻底检查,温翘于堂内候座,手中茶水已凉,他却未动过丝毫,一双墨眸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御承收拾东西出来,温翘抬眸,尚未问墨青艾发病原因,却被老者引开了话题。】

尚安。

【微一点头,华发男子翻手搁置在医用垫枕上,御承轻合双目,拈指探脉。】

【自从他得知墨青艾功体能为他修复生死决的反噬后,便一直将其当作吸收能量的容器,以往那种疲怠之感好了许多,因此也不曾动请御医检查,却不知为何此时御承会问起。】

如何?

【见老者收手,温翘亦收回右手,轻问。只是这一问,问的是自己,还是墨青艾,却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作者: 墨青艾    时间: 2016-8-16 23:42
[老者将手指搭在年轻的教主脉上,从前或有迟缓和微顿的脉相,如今已经看似如常,非常稳健地跳跃着,好像根本探不出这稳健背后暗藏的亏损]

教主内元醇厚,功体日益稳健,看来疗效颇为显著。

[老御承将手收回来,将这男子所问情况,详细说明了一下。他坐在桌边椅子上,抚着胡须,思考着接下来的话应该如何说]

[屋里那孩子的功体,是极为罕见的极阴之体,而教主所练功体,又是至阳真气。至阳真气灼伤内元,导致的功体亏损,需要汲取极阴之力来加以弥补调和]

[那孩子的模样,分明是体内功体被吸取太多而造成的真气严重流失,内元又被贯脉钉封了三分之二的功力,一时丹田之气供应不足,才会造成如今状况……]

(嗯……)

只是,调和之法,恰如药理之道,宜缓不宜急。若汲取极阴之息太过,会使至阳真气反噬规律发生变化,不利于教主功体的长期、稳健修复。教主日后多加注意便可。

[老者将这年轻的教主状况,避重就轻,就教主本身而言语关系,丝毫没有提起屋里昏迷之人。但是字里行间,亦包含了屋里之人为何会突然如此]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8-16 23:50
【老者恰如其分的阐述着医理及提点,虽只是从温翘身体角度出发,但字里行间也意有所指。明者一听,便已了然。】

御承以为,多久为佳?

【公子蜚曾提醒过食随蛊虽已与纳墨青艾相融,但也是因其深厚内力压制而有所平缓,倘若真气失调,难免不会引蛊虫起躁乱,损害精神。自己近月来的确不曾注意过,造成如今局面也并非突然。】

【温翘沉吟片刻,若为自身着想,墨青艾这个工具还有利用价值,不该这么快便报废掉,毕竟在这世上,再培养一个能融合食髓骨的药人,难矣。】

作者: 墨青艾    时间: 2016-8-16 23:51
[看眼前这年轻的教主,陷入了思索,想是方才的话让其听了进去。御承心里的那种为难,也因此好了许多。过了这个坎,接下来要说的事,就容易多了]

[片刻之后,冥教之主再次发问,这回倒是让老御承略微思索了片刻。方才为那青年诊脉,若是那被慧座催炼的功体没有被封,恢复能力,应该也就四五天的样子。只不过眼前功体被封了三分之二,这几个周天下来的修复,时间上应该也要向后推迟]

大约半月一次。

[思索之后,老者再度开口,看着教主,开始详细说明]

癸巳之体,乃慧座用药物精炼所致,内息不稳,亦是当初慧座将其囚禁的原因。如今虽然又融食髓之蛊,功体虽强,却仍被压制六成。

因此周天修复,要相较于功体完全时,迟上三倍还多。所以半月之内的周天回转,应该足以对其功体自行修复。

只不过……

[话至此,他又想到了那青年脑中蠢蠢欲动的食髓蛊,被这波动的功体牵引而引发的躁动……恐怕会侵蚀宿主……但是解决之法,又实在是有点……后面的话,他也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8-16 23:54
【半月一次,温翘细思着这个时段所带来的利弊,近来身体状态尚佳,若是将吸收之事延迟,似乎也对身体并无影响。这么想着,男子微微颔首,以示了解。】

【温翘见御承面露难色,便依言追问。】

不过如何?

【冥教御医誉满杏林,既能查出病症,便一定有所对策,温翘知晓御承留有后话。】

但讲无妨。

作者: 墨青艾    时间: 2016-8-16 23:55
[得了男子应许一般的追问,老人思索片刻,便如道明病症药理、以人炼药、入药之寻常一般,缓缓续道]

教主应该知晓,癸巳之体实为罕见,食髓蛊虽然已经在其脑中寄宿生长,但若体内功体过于虚弱,则会无法压制食髓之蛊,恐怕会以宿主脑髓为食,对宿主进行侵害。

[那青年强大的功体,被贯脉钉压制。当年慧座炼制之时,陷入极端,如今虽然恢复稳定,并且取了一根。但谁也不敢保证,再取一根出来,那个青年会不会再度发狂]

属下以为,可以用元婴之髓海入药,让癸巳为食,饲养脑颅之中的食髓蛊。

[如今教主又需要极阴之体,来对生死诀造成的亏损弥补,那么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两厢权衡了。元婴为何物,在这老医者张口道出,便似言明一味药般随意。恰如同数月前,倾御医院之力,而遍寻成男之体来做食髓蛊的宿主]

[在医术的极端,这些东西,本来就合乎情理,人体的极端和效用,是任何医者都会痴狂的所在,更何况又是来自上层的授意。老者将元婴,仔细解释道]

至于元婴,便是七岁以下的幼童,当然,新生则为最佳。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8-16 23:59
【老者的话证实心中所测,墨青艾体内存在着巨大的潜能,所以能承载食髓蛊之存在,但或许也是功体所克,将蛊虫吞噬了墨青笙的记忆一并封存,如今墨青艾身体不济无法压制蛊虫造次,且不说能不能唤回墨青笙意识,当下亦面临着要失去修复自身功体的工具。温翘当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无论如何,无论需要什么代价,他都要保住墨青艾。】

“属下以为,可以用元婴之髓海入药,让癸巳为食,饲养脑颅之中的食髓蛊。”

【御承提出了解决之法,这种事情对于温翘而言并非难事,如今唯一的问题便是,以墨青艾的性子,会不会乖乖食用。】
【自己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他不过是个工具,工具坏了需要修理难道还要去考虑工具的感受吗?】

这事我会交代人去处理,让他先在此疗养。

你先下去吧。

【微微抬手,御医领命而去。华服白发的男子看着榻上那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庞,不知为何心头有些烦闷。】

【墨青艾长得十分俊秀,纤长的睫毛扇贝般在脸上投出淡淡的阴影,或许痛苦还未散去,两道眉依旧不安的轻蹙着,毫无血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

作者: 墨青艾    时间: 2016-8-17 00:04
[老御承将治理的方法讲出,年轻的教主便陷入思索,他也不便追问,等到新的命令来时,他便起身低头领命而去。刚到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却还是迈过了门槛 。毕竟他只管医人,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该过问的]

[原本还有些人气的房间,瞬间又陷入了死寂,尤其是躺在内室床上昏迷的男子。他的情况虽然被御医用针灸缓解,可他还是会偶尔浑身抽搐一下,或者不明原因的倒抽凉气]

[他觉得难受极了,窒息之感将他包围,脑子里的蠕动令他疼痛难忍,就连昏迷之中,他还是会被这些触感所侵蚀]

[原本平静的青年,又开始轻微地颤抖。他有些无助侧过身子,紧闭的眼睛不安地动着,就连那微长的睫毛,都随之颤抖。他像个婴儿一般,一点点将身子蜷曲,渐渐混乱的呼吸让他眉头更加紧锁]

[意识的混沌和弥留,让他看到了好多东西。那座一直出现在他梦中的黑色之城,那一直在他记忆里暗无天日的潮湿湖底,还有……还有……还有那被各种药物侵蚀的痛感,那被蝼蚁蛊虫爬满全身的折磨……]

哈啊……啊……

[他不禁张开嘴,发出低声的呜咽。功体亏损带来的浑身抽搐,无法被压制的蛊虫在脑中游蹿,就连昏迷之中,他还是能看到那些曾经让他生不如死的画面。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些,为什么要让他感受到这些……为什么……]

[他双手交叉叠在胸前,使劲抓着自己的肩膀,好像把自己紧紧地蜷在一起,他似乎才能感受到那么一丝丝的安全。越来越紧的眉头,让那张苍白俊秀的脸,看起来痛苦不堪。终于……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看到了那个将他从黑暗里领出,却又推向另一个深渊的男人……]

主……上……

[模糊不清的音节,让人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可是在呼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让他得到了安稳。抖动的身躯,缓缓安定了下来。只不过紧闭眉眼的眼角,浸出了一些湿润,而那些湿润又像是被他潜意识压迫,仅仅是一刹那,便被空气蒸发,无影无踪]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6-8-17 00:09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墨青艾清瘦得身体蜷缩在一起,微微颤抖着,苍白秀气的脸上布满了细汗,口中无意识的低喃着。】

上...

【温翘微俯下身子,却依旧听不清他梦呓中的音节,但那被梦魇侵蚀的意识却痛苦的呻吟着,一声声令白发男子竟有了些许动容。】

【该怜吗?温翘不知,习惯了他匍匐于脚下的姿态,早已忘却了该如何去以常人的态度面对。】

主……上……

【终于,他听出了那虚弱之后的呼唤,心中复杂的情绪令胸口格外沉闷,甚至一刻也无法在这里呆下去。男子蓦地起身,绝然而去。】

-结-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9-8 22:44
本帖最后由 舒锦瑟 于 2016-9-8 22:48 编辑

——承平三年 春——

[ 晨光熹微,浮云翩跹,杏蕊素白惹风缱绻,淡扫一室温香。 ]

[ 院中湖潭静水微澜,浅波流转,是岸边垂绦吻出氤氲徐漾,叠叠映照窗畔一抹纤柔窈窕。 ]

[ 皓腕轻翻,狼毫舔上浓墨,笔锋婉转游曳熟宣,羽睫掩映眸底明色处,素手执笔规整落下数列娟秀小楷。 ]

[ ‘防风半两,芎藭半两,白芷半两,白僵蚕半两……’书至蜀水花,笔触略顿收臂近身,尾骨轻抵下颌时,适逢清风梳捋神思,带一分清明纳入眼波。落笔,末字续书‘青木香半两,当归半两,辛夷半两,鹅脂一升’,复于段首添‘玉面凝脂’四字,便成一道良方。 ]

[ 回袖立身,搁笔于石枕, 三指捻过薄笺移去药庐, 依方内列序自柜屉间取药称重, 而后一一归于纸垫。 ]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9-9 18:13
【成婚三日,莫寒受命于教主,将往昆嵛把武尊带回。如此大事自然不便同行,小别在即,知他素来沉着有分寸,心下总归惦念。】

【广南的家已有大半年不曾回,一时收整不及,不顾旁的,先连夜备下许多疗伤灵药放在他行囊中以防不测。临睡时又想起一味助益内功的四合寒香,天未亮便往御医院去一趟。】

【彼时东曦既白,御医院中潭面笼着薄薄微霭,药香借水汽叠递而来,清苦微涩。敛裙踏雾而行,衣袂染了潮意,心底绵绵是缱绻。寻了再多药,也总盼他用不上才好。这一点小小的念头,是望他平安而归。】

【那小筑于湖堤玲珑一隅,别见两分脱尘。走到近处就见了屋里一剪影儿,熟稔的人。竹扉半开依旧守礼往上轻叩,待她招呼才入。阖目轻轻一嗅,仿佛青木辛夷之芳,却不知她又琢磨了什么好方儿。】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9-12 15:13
[ 案角瓷瓶内莳了白锦无纹的春梨,风息温驯,花盏几晃,新蕊恰是馥郁,要这清淡药香里缠入梨香,恍若无意地朝窗棂边睇去一眼,得见湖心小径晃过一幅裙角,眼角瞬时漫开笑。 ]

[ 石阶晨露尚未散,曦光落叶间,耳畔递来轻缓三记叩音。抬声唤人进,忍却喜色未曾相迎,心间偷存玩笑意,只待她步声欺近才背手旋身,指端一盏釉白木兰躲过她手簪去人鬓间,末了展唇笑道 ]

未及作辛夷,实在不忍误了花时,想来配你甚好。

[ 女子明眸善睐,神色较往常愈是奕奕,素日瘦骨如今丰腴不少,想是被宠的,语中便不掩一抹醋味 ]

才将成婚三日,怎地有空来?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9-13 17:39
【指触门扉,叩声扰动新巢燕子,一掠将沿堤一溜粗柳低垂碧叶漾开脉脉绿意。春水剔透,起了波澜亦温柔,轻薄的雾气似纱笼罩,不散便似画中。】

【身子未及闪避,门里迎来的人将一物簪入鬓发,低头笑她贪顽,嗅见清芳眸底却是明澈欢悦。手背于后不似旧时内敛,指于宽袖里勾缠,轻轻快快半转了身将那花靥与她眉眼一应,人已进了屋】

如此,多谢你赠了我一朵好花。

【小小一室药物纷繁仍旧清爽,桌上瓷瓶蕴着香一闻便知异臻,可知她肤色剔透如瓷不见年岁是有道。怎听不出言语里调侃,先一赧,又有两分忧悒。递出薄薄一张纸笺与她,柔声道】

劳烦你替我配上两副,好不好?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9-14 09:26
[ 教中女子多是煞气,不让须眉的性儿,个个皆能血溅刀光波澜不惊。平生心善,更有一番医者仁心,免不了难看杀戮,故她温婉沉静的心性犹是出挑,来往间多了话,时久自然亲近。 ]

[ 语中假意吃味,心里仍欢喜她来,亦喜她坎坷经年终归有了好归宿,莫城主遇事稳妥,想来待她亦不错。 ]

同我还讲甚劳烦不劳烦的,你这般客套,我可要生气了

[ 接了那素宣一瞧,灵秀笔墨是她字迹,方子却是早先开予她的四合寒香。补助内功的药,她自是用不着,心下了然抬眸再睨她,动容于那眼角眉梢溢出的情,可盼她良人要万分珍重才好。 ]

配这不妨事,不过,你瞧我如今满桌狼狈,不若先待我熬一副‘玉面凝脂’膏,一并带走可好?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9-14 20:42
[玉面凝脂膏,观之即晓得必是养颜上品。听她殷殷言语,心下微动。女为悦己者容,我曾因误恨将面容一举毁去,以为此生不再稀罕。心悦者为欺,何须皮相。]

[然而兜兜转转回了来,是看不破。走到吐蕃去,大漠长年烟沙迷人眼瞳,当作面纱伴到老也好。可兄长一封书信传递些微音讯,又教我放不下。自幼无依,有一线身世之念也好,又道这幅面容该如何去见家人。]

[不忍拂他一片苦心,以为了却前尘,谁知渡不过。医了几月,疤痕淡褪八九,只是细看时还会见到些微粉红印子,大抵祛不尽。窗外稚鸟一声鸣翠将我唤回神,这会儿又想这些做什么。扬起低垂的眸,透了信任悦色,握一握她素手笑道]

好,你制的药,自然都是极好的。

[又想起什么,袖笼翻动,掌心托了小小一物递与她]

江南上等的胭脂,这趟回得匆忙没带上许多。你与琳琅一人一份儿,等下且试试?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9-17 15:03
[ 指端由她纤手包覆,绵薄暖意蔓入心,见人欣然应承亦展颜笑开,心里多是宽慰。 ]

[ 经年翻阅古籍寻求祛疤润颜之法,是因每每思及她面上淡痕便会惋惜。一番心意既为她,不曾道破是不愿她记起往昔悲楚,而今这般水到渠成却也好,随了四合寒香一并馈赠,倒不显唐突。 ]

[ 眸色随她摊手递物时粲亮,欣然接来那雕镂繁纹的小盒旋开,淡雅香气霎时扑来。指触细粉,质地软糯,如此上品实属难得,却只负了那一句“女为悦己者容”。垂眸轻笑掩去心绪,由衷谢过赞一句有心,便将胭脂置于一旁,着手前去备药。 ]

[ 上为细末,以绵裹,纳脂膏煎之,再以柳木篦熟搅。工序不繁却费时,待一盒‘玉面凝脂膏’制备完全,未想时已近午。 ]

[ 盛膏入盒予她看,顺势取了胭脂一道去,执过伊人手抹匀膏体于一处,随后轻点绛色其上,肤质霎时嫩若春桃。 ]

你瞧,膏药令肤润,胭脂令色鲜,日后共用这两样,定要莫城主愈欢喜暮归才好。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9-19 16:13
[水雾蒙蒙散去,天青色拉了帷幕,药庐投进的光匀且柔和,眼前的人也是剔透。她举止是行云流水,显见技艺娴熟一丝不乱,一套流程下来叫人赏心悦目。

[时光悠悠恍若不觉,等小小盒奁里的膏脂成形,已是不早。锦瑟纤指温软,晕开手背时一阵酥润。举手对了午阳比那颜色,眸便展了笑]

你的手艺果真愈发好了。

[触觉滑腻之处便知她一片用心,感念她体恤因也不曾言明,谢可免去,下回遣人来往江南多带些各色新式水粉蔻丹一类给她也好。鬓边小串珠穗轻一晃,心思却回在那四合寒香之上。]

[药包掂在掌心,一脉药材清苦于脂香中亦不见涩,世间欢忧,眉间心上无处回避]

你说,他会好好的回来吧?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9-19 19:14
[ 窗格落影在地,莺鸟啁啾在耳,与她比肩同坐最是舒心,吐息里缠进清浅杏香,花语如她一般慕情。 ]

[ 御灵院僻静,犹要昆嵛之事乘风送入耳畔,淡漠心性原不欲顾虑太多,却因她一脉愁绪视之不忍,故也平添几分恳切关怀于心。 ]

有你挂念,莫城主定会安康,四合寒香亦好,你再要多想可是不信我医术了?

[ 适时调笑一句,望她眉心浅褶舒展平顺,语末仍觉不够,又是以指点一抹绛粉,玩闹间添她颊边好颜色。 ]

[ 佳人终归开怀,弯眸盛住两汪柔色看她,执帕拭去她手背膏粉时软声相留 ]

你呀,难得才来看我一回,今日用完午膳再走好不好?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9-19 19:31
【颊上添了绯红,不知是因胭脂或是心热,终是释然一笑,握一握锦瑟的手柔声道】

怎会不信你,原是来烦你配药的,蹭来这样好的东西不说还要扰你一顿饭。

好了好了,再说你可又要嫌我了。

【正寻思跟她讨个人跑一趟,幸而浣雪寻了来,打发她回去告诉那位用过午膳再回去。回身笑睇续而言欢,胭脂色比牡丹好。】

===结。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9-29 15:18
本帖最后由 岑寂 于 2016-9-29 15:19 编辑

承平五年 初春

【冬末的雪还未完全消融,初春的雨说来就来,细细长长的,极是缠绵,淅淅沥沥洗刷着山林,配着那初绿的点点枝头,使人望去,不由得忆起了当年那个树下的少女,涩涩回眸,不经意流露出些许妩媚。】

【每年他几乎都错开教内最热闹的时分去执行最残酷无情的任务,他不喜热闹喧嚣,左右那些都是旁人的,与他无干。】

【众人离教后,他却归来,带着一身的伤,纵让人叹息,却亦无可奈何。被殿里的阿随催促着,无奈,他只得扛着唐刀,抱着酒坛、踏着一路的雨意,悠闲自得的去了御医院。——他早是此地的常客。】

【青石板的路上积了许多水渍,他的木屐踏在上面,哒哒作响】

@舒锦瑟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9-29 21:20
[ 莺啼燕转绕梁时,岚岚雾霭恰被春雨点染开氤氲翠意。 ]

[ 替去冬寒的漫山新绿中,要数御医院这一隅风景独好,譬如院中那株龄岁逾百年的玉兰树,冬时亦不曾显过败迹,倒是春风一吹,催得绿茵如盖愈是蓊郁。偶然间起兴,命人寻条粗枝做了秋千架,闲散时光便乘着裙袂荡起的风消散了,常是捧一卷书晃至迟暮,终日不知寂寞。 ]

[ 只是这日,小小院落里造访了一位旧友,称他为“友”,心里到底犹有些不甘愿的。 ]

[ 东风送来叠叠木屐声,由远及近地,是他踩着雨雾润湿的石板路撞出的脆响。记忆里有过许多个往日,风里总缠了那一丝除不去的萧索气息,间或有血味,混了酒香烈烈撞入鼻翼,教人无数次以为过完这遭他再也不会来,那人却总能留着一口气,自四海八荒把命捡到自己手中。 ]

[ 吱呀作响的秋千架停住,视线却仍绞在书页上,连眉也未曾抬。正是在窸窣声响欺近身后时启了口,语声淡淡,内里透着嫌弃 ]

不医,不喝酒。

[ 这人,无论医好多少次,总能把自己折腾成不人不鬼的模样,似是偏信我一定会医好他。可这世上,哪有甚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而今便是在恼他从不惜命,救来也白费,枉费一片好心。 ]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10 16:15
舒锦瑟 发表于 2016-9-29 21:20
[ 莺啼燕转绕梁时,岚岚雾霭恰被春雨点染开氤氲翠意。 ]

[ 替去冬寒的漫山新绿中,要数御医院这一隅风景 ...


【青石板上的水渍银光泛起,倒映着那不远处的玉兰树下,荡漾开的倩影绰绰。木屐踏过,飞溅起水花,打破了那静谧的时光。就像这处在冥教偏远僻静的御医院、分明是一汪清泉,可总会有那么些人,忍不住来叨扰,让它沾染上这世俗的纷乱】

【他望着秋千架上坐着的少女,手执书卷,时而沉吟,时而思索—— 一如初见。】

——不医,不喝酒。

【还未开口,便被她嫌恶的话语堵了个正着。他倒不生气,只是拍开泥封,晃荡了酒坛,嬉笑道】

上好的花雕,我可是从山下特意寻来贿赂你的、别浪费啊

【他扛着刀,脚下未曾止步,转眼便至少女身前,将酒坛搁置在石桌上,大刀阔斧般坐在桌上】

多时不见,阿瑟似乎又漂亮了许多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10-12 11:50
本帖最后由 舒锦瑟 于 2016-10-12 13:52 编辑
岑寂 发表于 2016-10-10 16:15
【青石板上的水渍银光泛起,倒映着那不远处的玉兰树下,荡漾开的倩影绰绰。木屐踏过,飞溅起水花,打破 ...

[ 翠浓花影疏,蛱蝶翩飞绕药庐,草香缱绻原是沁脾,却被他掀开的酒气一搅,醉意便乘着忽起的风霎时侵得遍身都是,要这清零小院染尽外界江湖气,霸道又教人无奈地,正如他一般。 ]

[ 阖拢书页置膝上,偏头睨了眼来人愈见萧条的形容,那歪斜的身子松垮了衣襟,一瞬就让人望见胸腹处沁着血的纱布。细眉立时攒了弧,再没眼看他包得胡乱的伤处,起身时带过一阵风,淡漠神色蓦地换作忧心,几息后人已站定他跟前 ]

我有没有同你说过,受伤不宜饮酒?

[ 杏眸里盛了薄愠剜一眼那嬉笑面容,恍是为惩他,伸指就往伤口猛戳一记,见人疼得龇牙自是愈恼,语调上扬似数落不懂事的孩童 ]

伤成这般了,还心念这破酒,你是嫌命不够短么?

[ 抿唇憋住一口闷气,语罢再无言,默然间只垂首重将封口盖上不容他任性。绢发垂肩散乱几缕在耳畔,掩去的神色里回想起初见以来的往昔,彼时一番阴错阳差的偶遇,这一身医术便在他身上日益练就得精湛,外人只知御灵天赋异禀,唯自己知晓于他存有几分谢,便亦有几分关心。 ]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12 13:20
舒锦瑟 发表于 2016-10-12 11:50
[ 翠浓花影疏,蛱蝶翩飞绕药庐,草香缱绻原是沁脾,却被他掀开的酒气一搅,醉意便乘着忽起的风霎时侵得遍 ...


【他这一生遇到过的医者大夫似是无数,每每都能在危急时刻捡回这一条烂命,既然捡了回来,当然还得好好将这浑浑噩噩的日子将就着应付下去,不至于到了阴曹地府还被阿绣咒骂——短命鬼。】

【他望向这眼前这娴静的女子,虽身在江湖,许是因着身为医者的缘故,多了几分书卷气息,缄默不语时便融入了这风景风情之中成了一幅水墨画。】

【便是在他恍神时,腰间伤口忽被人一戳,不由疼得龇牙咧嘴。抬眼便对上了那愠怒的神情,不由在心底摇头叹息……哪里就成画了,分明凶神恶煞才是。】

这酒说好了是来贿赂你的,放心,我不喝,看着你喝解解馋也成啊

【言及此,随手就想将那胡乱打的结解开,只是紊乱如麻,索性拔了刀鞘,刀光乍起复又陨灭,这结啊可不就解了?】

喏……我就是想活得长久些,这不才马不停蹄的来找你、妙手回春?

【那扯落的白布下是一道深可见肉的伤疤,因着未曾及时换药,肌肉已有些泛白,隐隐可见腐肉。因着方才她的一戳,嫣红的血渍渗出】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10-12 15:48
岑寂 发表于 2016-10-12 13:20
【他这一生遇到过的医者大夫似是无数,每每都能在危急时刻捡回这一条烂命,既然捡了回来,当然还得好好 ...

[ 下颌上扬起一个弧,抬眸便能正对他经年未改的面,视线错落于那泛白唇形时终归软下心肠,他虽惯能端得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血气亏损的虚弱皮相却骗不过双眼。 ]

你是知晓的,我喜茶,不喜酒。

[ 一句点得通透,任他几般托辞再难藏住腹里蠢蠢欲动的馋酒意。白纱衬刀光转瞬即落,少去遮掩的疮处立显出狰狞的破口,皮肉外翻且附了脓,只将一看便觉后颈麻得很,亏他还能气定神闲地装这般久。 ]

[ 攀指扯去他腰间松散的布绦,复将那蓝袍褪至腰处便于上药,不囿于男女有别,既为医者便只将他视作伤患,只在视线掠过他身时眸中粲光一黯,那通身的伤痕重落眼底,每每总教人唏嘘 ]

我虽能治伤,却难保每一处不留痕迹。

替你医治过的位置…我大抵都记得,粗略一捋已有数十次,你真的…没办法放下这刀么?

[ 习医十载,他便作了十载亡命人,倘是在更久之前就沾了人命。素来不喜江湖的血雨腥风,自也望他有朝一日不再独身去闯,望他珍重。 ]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12 20:09
舒锦瑟 发表于 2016-10-12 15:48
[ 下颌上扬起一个弧,抬眸便能正对他经年未改的面,视线错落于那泛白唇形时终归软下心肠,他虽惯能端得住 ...


——你是知晓的,我喜茶,不喜酒。

【一针见血的话语,让他不由一滞、复而讪讪一笑】

那什么,我忘了……

【她拉扯开腰间布绦、松松垮垮的衣衫便褪了下来,赤裸的胸膛清晰可见盘踞着一道自下而上最为明显的伤疤,继而间杂着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伤痕,当然这些都是旧痕,也是他从阎王爷手上夺下性命的见证。】

【只是那暗红色坏死的血肉外翻着,因为血迹的干涸,之前撕下布条时,甚至连带着撕下了一块不小的皮肉。看样子,这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上面有一些使用过带有麻痹性止血粉的痕迹,至于包扎……如果那块几乎看不出原色,死死勒住腰身用来防止血液滴落的衣襟一角,能算的话。】

【可是他依然毫不在意的望向少女】

阿瑟,我是个刀客,更是个杀手。放下这刀,那便当真就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了

【他的目光似乎透过眼前的少女在追忆着什么,唇角抿了抿复而叹息道】

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杀人更让我安心,那么或许我真的会放下这刀吧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10-12 23:10
岑寂 发表于 2016-10-12 20:09
——你是知晓的,我喜茶,不喜酒。

【一针见血的话语,让他不由一滞、复而讪讪一笑】

[ 彼时日光方好,将他一对漆眸映得通透,笑意便自他眼底蔓延开来,似春风吹皱湖水,涟漪层叠化入人心。 ]

[ 然而纵令他再是佯作无恙,有些事她分明也知晓,在外闯荡时命都拴在刀上,死生一线的格局他如何会像如今这般笑。心里有了诸般思量,更懂他轻描淡写便将血影刀光带过,说到底仍是为宽慰自己罢了,一时间故将沉重的话语缄默在喉,同是弯眸舒展开眉目 ]

好了,无论如何,你受伤了有我,你不会有事的。

[ 凝神重睨向伤口,细观之下才知先前未得恰当治理误了些时日,那腐肉与脓水已混了凝结血块糊在一处,如今再要医治,怕要教他愈吃些苦头。 ]

[ 左右思忖过药庐那儿不曾备酒,便将念头落在他带来的花雕上。先去屋内取了些工具,折身返回时将物事向桌上一搁转而掀开酒封,细臂环过瓷坛时颇有些费力才举到身前,虽知他是断骨亦无惧的男子,仍是寻了些旁的话语扰他分心 ]

今日这酒你喝不得,我不爱喝,倒要便宜了你这伤——若是心疼,就怪你自个儿不曾照看好患处

[ 倾过酒坛对着伤口冲洗,耳畔传来他细微吸气声忍住未曾理会,待到乌血与脓水祛了大半,才以小剪细心除去污垢凝结的痂,内里鲜肉霎鼓出汩汩血液,忙是眼疾手快撒了药粉于上,最后以干净纱布按住伤处,外用布条绕腰缚紧才算作罢。 ]

出门在外定要勤换药,若是用完我的药,便以石榴花半斤、石灰一斤捣细为散用敷疮上、以帛裹缚,功效也不差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13 12:01
舒锦瑟 发表于 2016-10-12 23:10
[ 彼时日光方好,将他一对漆眸映得通透,笑意便自他眼底蔓延开来,似春风吹皱湖水,涟漪层叠化入人心。 ] ...


【幼年时随义父颠沛流离、虽时常流落街头,可那时候的他仍旧觉得是幸福的。少年的时光,尽数掩埋在为父报仇的潜伏里,认贼作父,好似把这一生的隐忍都消耗殆尽。而后的岁月啊,随着阿绣少女的病逝,他的执念与兴趣如同一并被她带走,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让人觉得了无生趣。然后,他就爱上了杀人。】

——好了,无论如何,你受伤了有我,你不会有事的。

嗯,我这条贱命,阎王爷本就不愿意收,更何况还有你在,我半点都不担心

【他随意的坐在那儿,望着少女时而进房,进而端出些什么物什,那吃力抱着酒坛的模样、那般的认真,倒教他有些想发笑。泥封拍开,酒香氤氲,他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口气】

光靠闻我就知道是好酒……

【话音未落,那酒便尽数淋在伤口,一时疼得龇牙,倒吸了口凉气。说倒就倒,真是半点不含糊。任由她用剪刀剜去伤口的腐肉,目光沉静而平稳,他一摸腰间,本想抽口烟,忽而想起曾几何时被少女毁了根烟枪后来,他每每来此都会将东西卸下,这时倒有些馋了】

【耳边是她的叮嘱,当下胡乱应道】

最近我就呆在教里休息,我看你还是给我多备些药吧,那什么石榴花……让我上哪儿弄去
作者: 舒锦瑟    时间: 2016-10-13 14:39
岑寂 发表于 2016-10-13 12:01
【幼年时随义父颠沛流离、虽时常流落街头,可那时候的他仍旧觉得是幸福的。少年的时光,尽数掩埋在为父 ...

[ 风里没了血味,唯剩清风递来的玉兰香,就着莺鸟低飞的啁啾鸣唱,倒令这山林里僻静一隅生出恬淡静好的闲适来。 ]

[ 素指捏住他垂散的衣襟,小臂上抬绕过人脖颈,沉默时重将那一身蓝衣收拾妥当,末了拍落他肩头零散的叶,细细捋平袖口褶皱适才无奈开口 ]

凝血散、麻沸散、活络膏……我本就打算都为你备一套的。

[ 自药箱里取出大小不一的瓷瓶一一排开,便如所言一般,每种药皆用笔墨书了药名标注于瓶身,任由他再是不上心也断不会识错了。 ]

石榴花与石灰也不是甚稀罕物,饶是多偏僻的村落也定能寻得到的,我如今提一句,日后你若记得起自是最好

[ 常年聚少离多,几瓶伤药如何抵得过人,自是希冀这药勿要他用上,却也忧心伤药会不足,还要他有心以别物替代才好。 ]

伤处勿落水,忌辛辣,忌烟酒——每每都这么叮嘱你,这回再罔顾不听,我可就再不理你了!

——结——
作者: 墨青艾    时间: 2016-10-14 10:39
承平五年·夏

[夏虫声鸣,越是阵阵,越是嘈杂,却越将广南盛夏的下午趁得宁静。白衣青年在案几旁静静坐着,旁边放置的是刚刚服用后的元婴,脑子里不禁又浮出了那一日的画面]

[苍白的脸上毫无觉察的闪过一丝笑,这笑很淡,淡到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他说不清这笑是什么感觉,是嘲?是讽?是苦?是思?是念?都是对他自己的一种无奈]

[他轻轻叹了口气,便从案几旁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药碗,又看了一眼桌子上叠放的几本医书,一并拿起,往方外走去,打算将药碗送到御医院的煎药室,然后把医书送回御天院]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6-10-26 11:34
墨青艾 发表于 2016-10-14 10:39
承平五年·夏

[夏虫声鸣,越是阵阵,越是嘈杂,却越将广南盛夏的下午趁得宁静。白衣青年在案几旁静静坐 ...


【吊儿郎当的躺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顺手拎来的躺椅上,翘起二郎腿,翘起的脚上,他竟用脚趾夹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小药炉扇风。】

【好好的唐刀竟被他拿来当枕头,一手翻着从旁人书房里搜来的人物小记,一手拿着串着丸子的小竹棍、时不时咬上一口,阳光透过窗弦撒在身上,暖和,他倒是惬意得紧,也不知阿瑟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御医院本就僻静,寻常无事,教内人鲜少来此,今日连阿瑟也出去了、这略有些拖沓的脚步声,会是谁?他半眯着眼随便的想着】
作者: 墨青艾    时间: 2016-10-28 15:37
[夏风穿过树荫,走过长廊,带着枝叶里的微凉,空气里还弥漫着很淡的药草味道。广南一带本就气候湿热,夏季更是燥热难耐,但这一切在这个从头到脚,白如纸片的人看来,却似乎没什么影响]

[隐约的一股寒气从他的丹田缓缓流出,让正拿着医书行走的青年,不由得抬手按住了胸口。已经在御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可是身体力的气劲,仍旧是断断续续的,只不过头部精元之地,在元婴的作用下有所缓解]

[他按着胸口,稍稍平缓了下呼吸,就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处所在,药味更为浓重,呛得他不禁眉头皱了一下,寻味看去,却透过窗子,看到一个正在大摇大摆躺在摇椅上,用脚趾扇药炉的人。而这个人的目光,也正看向他]

……

[微皱的眉头稍稍一僵,对于对方投来的这种好奇的目光,显得有些惊讶。但是这个人他从未见过,或者说冥教他见过的人,屈指可数。只见他唇角轻轻一扬,露出一个非常温暖的微笑,略微点头以示问候,然后轻敛眉目,继续走了]
作者: 岑寂    时间: 2017-2-3 22:51
墨青艾 发表于 2016-10-28 15:37
[夏风穿过树荫,走过长廊,带着枝叶里的微凉,空气里还弥漫着很淡的药草味道。广南一带本就气候湿热,夏季 ...


【他在这冥教倒真的是个闲散客,不过也对,本就是冥教派去儒门的卧底,又在儒门接到来冥教卧底的任务,也当真是好笑。他眯缝着眼,望着那拖沓的脚步声的来源,那人脸色苍白如纸,在这炎炎夏日、日光照耀下,苍白的皮肤似乎隐隐可见细小的血丝】

【想起前几日阿瑟所言,他大抵是知晓了眼下这人的身份。只是冰冷和苍白,就在这人展露微笑的刹那间消散……倒是个有趣的人物。】

【他脚下微扬、那夹着的蒲扇却似兵刃般射向那人、来势汹汹】
作者: 墨青艾    时间: 2017-2-16 17:29
岑寂 发表于 2017-2-3 22:51
【他在这冥教倒真的是个闲散客,不过也对,本就是冥教派去儒门的卧底,又在儒门接到来冥教卧底的任务, ...

[正待离去,忽然一阵厉风而来,阻了他要离开的脚步,然而向他袭来的那件物什太过凶猛,而他本又病体初遇,一时没有反应,更不知进退]

[他直接被那飞来的蒲扇一下子打到了肩上,更受这冲力,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重重砸到了长廊的立柱]

……

[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顿时眉目拧在了一起,抬手抓着方才被击打的左肩,一股血气上涌,不受控制地咳了几声]

你,你是谁?我有……冒犯到你吗?

作者: 容玄    时间: 2017-10-15 18:47
墨青艾 发表于 2017-2-16 17:29
[正待离去,忽然一阵厉风而来,阻了他要离开的脚步,然而向他袭来的那件物什太过凶猛,而他本又病体初遇 ...

PS:自己的坑、换号了也要戏完。

客串 岑寂

【脚趾夹着的蒲扇直接向对方飞射而去,意在试探其身手,毕竟冥教这种地方,身为教主的随侍、怎么看都像是深藏不露。】

【不过当蒲扇直接打上对方的肩头,只见这人连连后退直至撞上石柱,几乎咳出血来,让他错愕不已,咬了一半的丸子都没来得及咽下,直接把手上的竹签一丢,从躺椅上翻了起来,听着这人的控诉,讪讪一笑,轻咳一声】

哎……你居然……躲不开……

那什么,我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

【说着不由挠了挠耳后的发,直接走过去将这人扶了进来,按在软榻上,让这人休息。只是手,顺势扣在他的脉上,以他微薄的医术仅能察觉这人脉向奇特,但怎么个奇特法,他又道不出个一二。】

嗯……你身子怎么这么虚?教主不给你饭吃吗?
作者: 墨青艾    时间: 2017-12-1 10:13
容玄 发表于 2017-10-15 18:47
PS:自己的坑、换号了也要戏完。

客串 岑寂

[这一掌并不带什么内力,他能感受到,可即便如此,白衣青年仍旧觉得自己的体内,被这一掌所激,气息翻涌的有些厉害。不过以为只是血气上涌一些,竟不料觉得口中有了血腥滋味]

[他正要从石柱上直起身,忽然那个陌生人就起来将他扶起,拉进屋中按到榻上,大脑一时间竟被这个奇怪的人弄糊涂了,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最主要是,这个人是谁?]

[他没有回应那句“打招呼”,反正在冥教,他好像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认识,就算别人故意捉弄他,嘲讽他,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反而是御医院的人,有些看到他会脱口叫一句“御天大人”,虽然他知道,那个“御天”不是他,却是他脑子里被植入的那个人]

嗯……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人家原本问他身子为何这么虚,甚至似乎有开玩笑来缓和气氛的意向。然而在听到“教主”二字的时候,他忽然心里不知道泛起的是什么滋味,有些惘然若失地轻轻说着,微垂着的目光,就那样垂着,因为不知要落到何处]
作者: 容玄    时间: 2017-12-2 15:03
客串 岑寂

【他算不得正人君子,也不能说是阴险小人,可是,如果被人知道,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平白无故的去欺负一个没有内力的病残……他这老脸往哪里搁哦】

诶?身为教主随侍……居然不跟在教主身边,那算什么随侍?

【他的动作比较粗鲁,抓住对方的命脉,可这人半点都不在意,眼角眉梢尽数讲述着落寞和无奈。他又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太过伤人,随即漫不经心道】

不过,不跟就不跟吧,还自在些
你这身子太虚了,是来找阿瑟看病吗?阿瑟出门了,估计得好一会儿才回来

【他一双眼打量着这人,这张脸长得倒还不错,难不成真如他们所说是教主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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