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四方城 [打印本页]

作者: 羲和    时间: 2014-8-16 13:00
标题: 四方城
本帖最后由 北冥 于 2015-4-3 17:15 编辑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 15:54
[客串]江荷
     腕上裹着一块黑纱,双眼仍有些浮肿,刚刚送走了邻里乡亲,转过身对着空荡荡的院落,却也依旧忍不住伏在石桌上哀哭,泪早就在前几夜流尽,此刻却也不过是发泄心中悲凉的低声啜泣。
     一草一木均是父在时所种,而家中诸事也一直是由他打理,然造化弄人,又有谁能预料到正值壮年的父竟会撒手人寰,走的这般突然。尸骨是那日被外邻送回来的,打开门的瞬间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双膝一软便跪在了那尸身侧哀声哭泣,然问起死因,那人却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只道是从坡上滚了下去。匆忙定了寿棺将其葬在父生前最喜欢的一片谷地,忙到今日已是身心疲惫。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 16:08
客串  林寒


【四方城素来少与外人来往,恩怨争执甚少,家家和乐路不拾遗,民风颇好。我虽是外来人但三五年间乡里待我如亲,很是照顾】


【今日方从山里打猎回来,便听闻江家老爷去世了,已经好几日。皱了皱眉头,放下刀弓,便往江家去了,进了院落,果真见江荷在啜泣。犹豫了一下,上前抚了抚她发顶,轻声道】逝者已矣,别太难过


【然后便放下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只现她孤女一人,看着可怜样子,不忍走开半步。】我听人说你爹是山坡上滚下来了?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 16:46
[客串]江荷
     院中有人进来也没太过在意,只当是爹生前的好友来吊唁。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震,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仰头看向那人。“啊…是你来了。”
     爹的死又被提起,情绪也有些激动,紧紧攥住他的衣袖不放“是了,他们都说是这样,我不信,爹他身子向来硬朗,怎会这般轻易从坡上滚下?”
     沉默了半晌,抬眼看着他轻声说道“虽只是猜测却也并非无道理的,这话我知不可乱说,可爹他…不能死的不冤不白。”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 17:02
林寒


【闻言一阵沉默,本以为女子深居闺阁知世尚浅,不想江家姑娘却是心细如发。此事确实存疑,来时也打听过一些事情,本不知如何向她说起,现见她如此坚强,倒也有了开口言谈的理由】


【将人带到石桌坐下,看向她】不瞒你说,前几日我山上的时候见过你的父亲,当时跟城东李家主人在说话,李家与你江家关系不差,我也没在意。不过我远远听他让你爹把东西交出来给他,本以为是寻常,但现在看来也可能不是巧合


【按仵作验尸,江伯伯应该就是那日死的,若不是自己失足,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加之半月前城里就在暗中传言江伯得到了一条矿脉所在,莫不是因着这事?】


【皱了皱眉头,问道】这几日府上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 18:16
[客串]江荷
    听他这么一问,也开始回想这段时日家中的事,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这几日常有人称是江家的选房亲戚,进家不由分说便是一阵乱翻,这般看来也应是出于什么目的。”
   城东李叔?微微一愣,爹与李叔素来交好,平日得到什么好东西也不忘差我送去李家一份,指间有些发冷,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敛容正色问道“此话何意?…莫不是李叔他…?”并未将话说全,以他的才智想来也会晓得我指的是什么。
   “东西?”眉心轻皱,心里有些疑惑,李叔朝爹讨要东西?这倒是我不曾知的。联想起爹出事前的反常,事情好像也有了些眉目。“爹他走前时常独自一人喝着闷酒,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可是因这东西而沾染了无妄之灾?”
    神色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黑眸灼灼正视着他却也恢复了几分神采。“你可晓得那是何物?”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 19:20
林寒


【听她细细回忆慢慢说来,至于李叔二字时抬手打断她】嘘,没有证据的事情先不乱猜


【亲戚翻找东西?想来消息十有八九是正确的,矿脉在这四方城就是一条财路,有人眼红也是正常。打量着看着这小姑娘,现今江伯去世,她可就没什么倚靠了。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江家仅剩她一人,外界大有可能会想通过她得到矿脉下落】


【这般想着却是心惊,四顾周遭,低声与她道】若我所猜不差的话,我便算知道,你也别问了,这样,你现在去你爹书房把有用没用的书或者账册拿本给我,最好让你那些还住着的亲戚们看到


【我与她素来算要好,几年前也是她救我一命,现在如果说她一个女子做不上主,把他爹交付给她的东西给我保管,也说的过去,而后自己再放些消息出去,不怕没人上钩,同时也不怕她有什么危险】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 19:58
江荷
   轻轻咬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我该信他么?我能信他么?细细打量着他,他相貌并不差,这几年接触下来品行也很好,甚至爹生前还曾有意将我许配与他。
   十指紧扣,终是下了决心。心中却是暗暗叹息着,爹,您莫要怪女儿,那东西若是不托付与他还不知要拖累多少人。点了点头,起身在其耳边轻语道“书和帐册倒是不必看了,我或许知道那东西在哪。”
   引他走到书房关严了门,看到原本整洁的屋子被翻得一片混乱,皱了皱眉回过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是有些乱了,过会我便收拾下。”粗略数了数后,踩着小凳从左侧上数第三层中抽出一本线书,清空这书附近的几册,用力按住木板却将其整个向下翻转了过来,露出了一小块空白天地,俨然便是一个小暗格,那格中此时却只有一个木盒。
   轻巧的将盒取出后将那书柜复原,迫不及待的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有几张字迹潦草的纸,描绘着各种线条,至少我是看不懂的。将纸递给一旁的他,出声询问“你可看得懂这上绘的是什么?”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 20:43
【本是一把权宜之计,不想她却。。】


【看着那纸张,心中不免惊错,末了又是满足感倍增,这是被信任的感觉】


【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纸张,反复看了看,不过是普通线条而已。皱了皱眉头,自桌案坐下仔细琢磨。不刻,发现这纸张折痕有些蹊跷,忙拉她过来看】你看,这折痕是有规律的



【依着那些折痕折叠纸张,一会功夫错乱的线条绘成几个篆字,单个看来并无意义,但连起来看还是一个谜团,但是应该是矿脉的所在。】


【将纸张交给她示意她重新放好,与她道】若再有人来打听,你就说东西你交给我了,让他们尽管来找我,城东灵泉寺的主持人不错,不妨你去住几天也好,我处理些事情,不出几日,定将杀你爹的凶手抓到。至于这东西。。。你有什么看法?


【她不过一介女子,这般飞来横财,一个富贵有权势的人家尚且一家吃不下来,留着与她来说倒是没什么用,但是用的好,却也可以造福乡里,还是需要经过考虑才能处理它】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 21:23
[客串]江荷
   见他将那几张纸折来折去最后却形成了些篆体,心中暗暗称奇同时也不免有些佩服故去的爹,您果然没有看错人,暗想若是将余生托付给他,爹若是泉下有知,也应会是满意的罢。
    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接过,将其展开重新锁入盒中收好,虽不了解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不过它竟能招惹出这么多的是非,想来也是有它的用处的。
    略一沉吟,缓缓道“那便依你所言,我且收拾东西去那灵泉寺暂住几日。至于这物,若是放在我这不免仍会遭有心人窥探,不如交予你罢。”
    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爹曾有意撮合你我,却不知你意下如何?”想那物爹为此甚至搭上了性命,也应是值几分财物的。便又说道,“若你也是肯的,这物也且权当嫁妆了。”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 21:39
【闻言心中一阵激荡,握住递上盒子的手,唇角勾起笑】要说的话倒是被你抢了说了,哪有姑娘家提亲的


【说着抬手勾了勾她的面颊,知她女儿家说这话定是不好意思,也便不在取笑她,将害不害臊留在肚子里】能娶江荷这般美丽动人的女子,是我林寒的福分。我还需还你一条命的,以后便让我来保护你



【郑重的许下诺言,虽是不甚动听,但在真心实意。至于嫁妆,望了眼那盒子,将它收入怀中。这东西要了江伯的性命,不论其背后的财富,单这意义便是重大的。小心收好,以后定当做个妥善的处理,方不负佳人真心托付】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2 23:13
—建元七年  冬—
[客串]江荷
  [红烛暖帐,静坐在一侧默默听着门后连连道喜的外室亲戚,杯盏相撞的清脆鸣声全然入耳。小手紧紧绞在一起,尚还有些紧张,暗自祈祷着今夜千万不要弄糟。这一切来的太快,纵是再冰雪聪明也难料到,区区一季,我竟也为人妻。]
  [铜樽漫出一缕暗香,隐约萦在鼻尖,思绪随之悠悠荡荡,又飘回了这几月所发之事。]
  [在灵泉寺听一众僧侣诵经多日,想到才与林寒定了终身便要承受分别之苦,斋戒之余也就愈发思忆他。]
  [暮秋转瞬即过,熬着熬着也盼来了家的日子,入冬不久便候到了他请的媒人。父过世方三月有余,按常理应是专心守孝不言这等事的,故借着冲喜的名头来办,使他也背了不少微词。也不知他是怎么劝动寺中的住持特意来此证婚。]
  [伸手将红盖头向下拽了一点,完全掩住面容,铜镜中也出现了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怪新娘。]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3 20:08
林寒


【圆月高悬,一片清霜洒在地上,前院依旧热闹,相较之下后院却是安静许多,双手搭上门扉,推开房门,乡里热情虽有些醉意但眼神却是清亮。房内红烛暖帐,灯豆绰绰映人影,衬的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愈发娇小柔弱。想这几月她寺中斋戒,为父守丧。至于那矿脉也在暗中做了处理,她父亲为此丧命,我总不能轻易递出去以换自己安逸。所以私下也走了些关系才将这事办妥下来,虽然暗里还有些凶险蛰伏,但是明面上,诸如江家这些不近不远的亲戚是万不会再来打扰江荷】


【虽不能称得上是日后平顺一生,但定是不会让她再受惊怕。理了理大红的喜服袖口,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常道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我林寒学不足以致仕,但能娶妻若次也便是足以】



【缓缓踱至床前,低眼见她裹的严严实实,不免一笑。目光落在那双不安的搅在一起是素白双手上,开口】小荷。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3 22:00

[客串]江荷
  [先前喜婆絮絮叨叨将婚配之事一股脑倒出,听得头昏脑胀也只粗略记下了洞房花烛这四字。粗通大意而不知其内情,致使今夕面临时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红绢下的面颊悄悄晕开两抹绯红,隔着盖头循声望去,方才将自己裹得太过严实以至于现今只能隐约能辨出林寒的模糊影子。试探性地叫了声他的名字,也是为了要自己安心。]
   林寒?寒?
   [话既出口便觉有些不妥,复又改口怯怯地唤道]
    夫君?
   [小脸羞得通红,垂下头去紧盯着他喜袍一角的纹样,咬着唇安静等待着他按照四方城历来的习俗那样以杆轻轻挑起红盖头,才可缓缓露出绢下真容与他相视。]
   [不安地坐在床边有些紧张,心砰砰如小鹿乱撞,与那日定情般的悸动却又有些不同,多了些说不出的东西。或许情字当真如书中所讲的那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4 17:41
林寒


【一声林寒,一声夫君,自她口中喊出,别具一番情意,方拿上喜秤的手握的紧了紧,心头如闻浓酒醇香,未饮先醉】



【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手中喜秤,在这里,见见物什都映衬着吉祥意思,喜秤,称心如意。想来再没有什么比眼下抱得美人归更称心的了】

嗯,我在


【总怕她会害羞不安,当下低声应道,说着抬手缓缓抬起那秤,一端挑起喜帕,缓缓露出小巧精致的下颚,秀挺的鼻子,还有那含羞带怯的晶亮双眸。将喜帕放置一侧,抬手抚上她凤冠上的明珠】很漂亮,累么?


【也不知是说那凤冠还是说她,只看也未说明白】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5 20:34

[客串]江荷
   [听着熟悉的声音心安了不少,小手覆上凤冠与他的手交叠在一起,柔声说道]
  还好,不累。
   [依着四方城的习俗,大婚前三日不宜相见,故也难猜出他着喜袍的模样,不过总归也不会差到哪去。]
   [羽睫翕动,满怀期待地缓缓睁眼,美眸流转顾盼生辉,闪动着不知名的情愫。]
   [挨过那段最为艰难的时日,今方与他共结连理,日后生当同寝死则同穴,岁岁暮暮,执手一生。]
   [三日未见,如隔秋兮。伸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眉角,千般思忆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许是这天来的太快,纵是有了些心理准备也仍会紧张。若是三月前有人与我说我会嫁与为邻的外乡人,我定是不信的,而今却也成了真。]
   [与他短暂相拥这才取过铜镜旁置好的托盘,曲指扣住杯耳斟了两杯酒水,盈盈走过去将其中一只递与他,眼巴巴地等着他与我环臂交杯,一品这婚酒。]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6 13:34
【微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饮下那酒,才从她手中接过酒杯,放置在桌上】


【将那凤冠取下,一头青丝顺下,披散在艳丽的霞帔上,好看极了】


【眼光落在她的脸上,她明亮的眼中倒映着我的样子,再无其他。心念一动,低头吻上那眉眼,轻声取笑】看什么?平日看的还不多么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6 20:01

[客串]江荷
   不够。
   [抱住他的腰将头枕在他颈间,眸中盈盈闪着点点泪花。倚在他怀里从袖中抖出帕子轻轻拭着眼角的湿润。]
   以后还要看很久…
   [相恋至今终修成正果,情浓至此已不需要再多说些别的话,静静地靠在他身上感受这一刻的美好。]
   [洞房花烛,房中满是喜庆的气氛。轻推了他一把,小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夫君,我们…不需要…那个…么?
  [支支吾吾地解释了半天也没将那词说出口,恨恨地垂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8 20:43
林寒


【闻言终是笑出声来,捏了捏那通红的小脸,】急什么


【虽是这么说,但这一天来的极慢,我心相同。】


【不过娇妻素来可爱,听闻这般大胆的话从她口中问出,不由逗她】你会么?


【说着抬起手,示意她来脱衣】

作者: 淮珞    时间: 2015-5-28 21:03

[客串]江荷
   [顿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瘪了下去,我也只是好奇地问问,对于过会要做些什么全然不知,不过总归应该是好的吧。]
   [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去扯着他的衣带,太过紧张那结反而是越系越紧,弄了半天也解不开。]
    [无辜的眨了眨眼,向他投去可怜兮兮地目光,好尴尬…]
    为…为什么…它…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5-5-28 21:46
【新婚夜对于男人来说总归是愉悦高兴的,尤其还有如此可爱的娇妻来一展憨态】


【抬手抓住衣带上的手,俯身将人压下床榻,红帐放下,红烛绰绰,缓缓至熄】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1 16:45
——承平元年,冬。

-浮郁-

【红泥火炉,一把扇在那火苗边儿上呼呼的扇着风,姑娘矮身坐在这小木棚里面。棚子外是下雪的天,四方城中鲜少与外人往来,她也没那个精神劲儿去与那些原住民们讨个屋子来住,城西边儿有一处木棚,遮风挡雨也是足够。索性这屋子里虽是蒙着灰尘,东西倒是一应俱全的。】

【那一阵阵的暖炙烤着膝头几分暖意,转了眸子看一眼那木棚的门,几分的破败,冷风在呼呼的往里灌着。

【姑娘捂在腰腹的手微微展开,腥红的血蔓延了掌纹,倒吸一口冷气,撑着矮凳站起身来,将上半身的衣衫一层一层的褪去。】

嘶....

【这痛,和着冷,半干了的血痂从伤口处撕裂,一双眉皱了个紧。】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1 17:06
【隆冬时节,并无一个需要归去的家,所以四处流浪,时间久了倒也喜欢上这种感觉,没有约束与牵挂,江湖就是人生。】

【风呼呼摧折枯枝掀了败叶簌簌而落,青白的天上飘絮般落着雪,手中纸伞早被丢在何处已不记得,只记得脚下的路走了许久。】

【天干雪冷,呵出的白雾恨不能凝成冰掉在地上,便是习武之人不畏寒却也麻木了手脚,见着木棚孑孑孑而立,顶上芦草被风掀了只剩下薄薄一层,顿了顿还是走进去。】

【血腥盈鼻但见女子衣衫半褪至腰间,雪肤被风吹着泛起红云,倒如雪地红梅般若隐若现端是好看,也不忌讳,只取了腰间酒壶灌了口酒盘腿坐在一侧将人看着。】

怎的把自己弄得这么血淋淋的,疼也不疼?

【若说江湖便是刀光剑影,可她身边的刀剑也忒多了些。口中问着疼也不疼却没有要上前帮她的意思,依旧是一口一口喝着酒,眼神扫过其裸着的身子黯了黯。】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1 17:22
-浮郁-

【那人走进来的时候,姑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可就是这一瞬的停滞,那滚烫的血便溢了出来,炙得她手微的一颤。眉间紧锁的愁云更浓了几分,那头窸窸窣窣是男子席地而坐的声音,她撕裂了裙裾一道,团作一堆按在伤处。】

倒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

【站起身,拉了半边的外衫堪堪的挡在身上,弯腰拎起了歪在一旁的铜壶走出门去。冷风嗖嗖,她此刻倒没觉得几分寒意。刀尖舐血的日子过了那么多年,狼狈的时候也不止这一次。灌了满壶的雪渣在铜壶里面才走回去。将木棚的门掩好了,靠在门边阖眸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风雪气太浊,她这道口子不知拖了多久没打理,此时竟有些昏沉的。将那铜壶搁在火炉上,滋滋化雪的声音此刻倒成了唯一的声音。】

【按在腰腹间的衫子很快就被血浸开了,隔着布帛她还能感受到那腹间尚且埋着的一截粗砺。可她又着实不是个不怕疼的人,一路上楞没个勇气将那截挖出来。】

【雪水化得很快,可即便还没成滚水她也撑不住了,衔在唇边的笑有几分的苍白。抬眸正对在那人】

能不能来帮我按着一下。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1 18:54
【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傲骨,在这样的江湖里已是司空见惯,并无多言看着她逞强,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盯着她腰间伤口看着,鲜血流了一地,实在是惨烈的很。】

站那儿别动。

【既然她开口,我又怎能拒绝,起身跨了两步将酒壶塞到她手中又再扶了人缓缓坐下,自己跟着坐下让她侧身趴在腿上,小心翼翼撕开那一处布帛便见伤口深可见骨,伤口未及时处理已是化脓溃烂,便是看着都替她疼,也不知这女人是闲的没事自残还是真就这样不怕死将自己弄成这样,唉!】

我若将你扒个精光,你会不会让我娶你对你负责?

【将包袱里上药拿出来摆在地上,自怀里取出干净巾帕递到她嘴边让她咬着,又取了小刀浸了酒液放在火上熏烤着,一手轻轻抚着她脊背如哄孩子般。】

伤口已经溃烂必须切除,我技术不好,你若是疼了可莫要咬我。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1 19:04
-浮郁-

【口中咬着那干净手帕,姑娘一只紧紧攥着男子衣袍衣角,听着他那两句话,本已是阖起的一双碧眸便又睨了那人一眼,闷声含糊着糊弄了着回去。】

你再跟我在这儿唠叨几句,只怕你回头是要娶个女鬼回去了。

【她原本是跟着少主身边的人,外派的任务何时能轮到她操心了。只不过少主这几日又不知道去了哪里风流快活,几日不回,城里面的丫头们每天聒噪个不停,吵得人头疼。于是她随便揭了教里的任务单子便一人离了冥教,可谁知到她随意招揽了一个活路,能让她受这罪。】

【那烧红的刀子割肉是个什么滋味她没尝过,也不想尝,白流了那么多的血,姑娘也只是觉着脑子里昏沉,多看一眼那血肉模糊都是受罪。】

少说话,多做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下手的时候...轻点——啊!

【话音还未落下,那痛意便如山洪涌来,卷了灵台清明而去,紧咬着那帕子,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1 21:42
这样凶,难怪这样大了还没嫁出去。

【手上与她念叨着,手上动作一点儿没闲下来,刀子在火上过了几道已是烧红,指尖将那破碎衣物掀开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突然便是不忍,扭头见她面色苍白,额间细汗密布知其定然吃了不少苦头,此番剜肉倒真是下不去手……】

痛也忍着,你别乱动,我怕割了好肉!

【听她隐忍声音自己心里亦是跟着一颤,受伤的动作不能有所停顿只得一气呵成,额上却是不知不觉渗出冷汗来,待那一块儿腐肉割离便速速甩开小刀撕了衣角为其将血擦干净,嘴巴咬了瓶塞偏头看了看她,也不知晕了没有。】

【撒药之时想来亦是疼的厉害,感觉到她抓着自己衣角的力道又曾加不少,心下一叹扯了布条为其包扎好也不让人起身。】

先这么趴着吧,别扯了伤口又疼的掉眼泪。

【抬袖为其擦拭着脸上冷汗,取了她方才化得雪水递到那干裂的唇边。】

一个女人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也是能耐。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1 22:06
-浮郁-

【这疼痛真是比受伤时候还来得厉害,她笑意苍白没几分消减,倒是乖顺的听着他的话没去乱动。额前的碎发顺着冷汗黏湿在脸侧,可她此刻却连抬指的气力也没了。松了松口中的帕子,她话语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我怎么了,寻常姑娘在我这个年纪,还在闺阁里养着...我还不急,你替我急什么...

【化开的雪水尚有一丝温热,她唇边沾了些,却觉着费力,闭了闭眼。】

你还当我是自己找罪受?要再给我个机会...我才不去自讨苦吃。

【这条命算作保下了,可这伤却不知要养多少日子才能痊愈了。】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1 22:23
寻常姑娘可不像你……

【不像你怎样,却也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寻常姑娘确不如她这般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只是寻常姑娘却也不如她这般令人敬佩与心疼。】

你倒也知道怕,晓得那是玩儿命的事儿,日后可避着些吧!

【这样重的伤要是再添上几道怕是小命儿就不保了,她倒是说得轻巧浑不在意,见者却是触目惊心。大手轻轻抚着她肩背,火光映着苍白面容暖了起来更似透明,她不说话的时候,其实也挺小家碧玉。】

瞧着这样重的伤,少不得得养上个十天半月,可要我送你回冥教?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1 22:45
-浮郁-

不回。

【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却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姑娘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丢面子。要她这么一个落魄模样回去,免不了那些闲言碎语的。可她这模样要在外面待着,却也不知该往何处去。想不出来,索性不想,有些烦闷的】

唔,你若有事,把你这瓶瓶罐罐的留下...

【后话却说得有些迷糊了,缘是药劲上来了,她在这冰雪天冻着也是有些低烧的。含糊着嘟哝着】

我好乏...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1 23:10
把我这瓶瓶罐罐留下你也照顾不好自己。

【我本无事,原也是四处漂泊走到哪里算哪里,何曾想过为谁停留,何曾想过为谁追寻?只是她如今的状况实在令人不放心,本想送她回冥教,偏偏听她语气很是拒绝,无奈只得先等这一场雪过了再寻个安静的地方将养着。】

乏了便睡,我在这儿不会让人把你偷了去。

【猫儿般在怀里蹭了蹭便睡去,恐她着凉又从包裹里取了衣物给她盖上让她枕着包裹睡的安稳些。】

【木棚外风雪倾轧,老鸦飞旋,几多寒!】

【结】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1 23:28
=============开===============
【天色将晚之际她竟是发起了烧,雪依旧下的很大很急,周围更是荒无人烟,为她渡了真气免于寒气入体,自己披衣出门去走了一遭,只见四野茫茫皆是一片迷离的白,行至远处依旧空旷,若是自身前行亦要夜半方能遇着人家,若是带着伤病……还是免了吧,再折腾出个什么事儿来!】

【回到木棚屋内见得人已经烧糊涂了,口中喃喃念着什么听不清楚,只是身上烫的令人担忧,心下不安起来。】

浮郁,浮郁,快醒醒,醒醒!

【使劲儿摇着她的身体想把人摇醒,不能任由她这样睡下去,如此太危险,当初……师妹也是这样一睡不醒……】

浮郁,醒过来不要睡了,再睡人就烧傻了。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1 23:39
-浮郁-

【夜色四合。在这样的隆冬雪夜之中,万籁俱静,姑娘瑟缩在那处,额头是滚烫的,可她却觉着身上冰冷。似乎有人在喊她,有些勉强的睁开眼,她有些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看不清,便又闭了眼。】

别晃...

【她声音沙哑得很,不知是因为口干还是寒气染得。可那边上的人很暖,她下意识抬手便扯住了那人的衣袖。】

好冷.

【顺着那袖子握住了温热的手,牵到了唇边轻触着婆娑。她还是笑着的,唇边总是那一丝笑意不褪的。】

你别动..让我暖暖..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1 23:50
【有些人一辈子都忘不了,有些记忆无法随着时光散去便只能愈加深刻,师妹离世前那段时间也经常高烧不退,人也处于迷糊状态,后来便是因着救治不及而撒手人寰,心下多少留了阴影,即便知道普通高热不会要了她的命,心下却依旧焦躁不安。】

【听她喊冷,腕上被她抓起,一双滚烫的手顺着衣袖抓住了双手放在唇边,见着她孩童般毫不设防的模样,心下一软将人拉进怀里,避开腰上的伤将人半搂半抱着。】

这样,可还冷吗?

【感受到她在怀中瑟瑟发抖,手上不由再紧了紧却又怕伤了她。】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2 21:34
-浮郁-

【迷迷糊糊的她已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只是依稀记得,她是在四方城,腰腹间尚有些微微的酸麻,连痛意都被这寒冷覆盖。蜷在男子怀中,并不能睡得安稳,勉力掀眸隙开一道缝,轻声喏喏】

陆璟,你不是...最不管我死活的么....

【想她死的人有许多,而像他这般一边埋汰她还一边细心照顾的却是头一个。她往那怀中更暖些缩了缩,眉头微颦。探手揪着陆璟的衣襟口,借着那头的力半坐了起来,轻的一笑。】

死不了,不然这身子都被你看过了,我到时候..跟阎王去讨清白?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2 21:53
【这般模样偏还要嘴硬,手上一下一下轻抚着那一头秀发,嘴上却不饶她。】

可不是吗?最是懒得管你死活,个笨女人!

【只有她才会蠢到拿自己的身子去跟别人的真刀真枪拼命,全身上下除了一张脸能证明她是个女人,生龙活虎的时候却是比男人还不止。】

【伤寒高热之时最是畏冷这些自己都知道,她在怀中抖成筛子也是不忍只得将人环得更紧,手上掌风一送又再添了柴火旺了火苗,也不知能暖她几分。】

讨什么清白?又没什么好看的!

【这话倒是违心,至少她除了脸好看,身子却也窈窕纤细,肤白貌美就是性子烈了些!】

先活下来再说吧,大不了到时候让你看回来。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2 22:24
-浮郁-

【这男人,说话当真是不讨喜的。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虽是软糯了几分的嗓,夹带沙哑,却有一丝惑然的。】

当真给我看回来?

【一只手扯着陆璟的衣襟,微微用力将他拉着靠近了些,浮郁微微抬首便能正对上他一双眸。碧瞳之中半分迷离半分清明,视线从他眼瞳倒影之中缓缓下移,从那鼻梁滑过落在唇边。】

陆璟...

【这一声似嗔似唤,冰凉的唇覆上,婆娑一片的滚烫,呜咽一声,抬臂裸露出那衣衫未整的一截藕臂,环在男子脖颈,呼吸错落几分缱绻旖旎。】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2 22:48
给你看我也不吃亏啊!

【是说给她看,姑娘倒也不客气,扯了衣领靠近便是盯着瞧,目光迷离带水好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苍白的唇轻颤着犹如点露的白玫瑰让人不由心猿意马。】

【唇上一凉竟是她吻了上来,心下一惊之后却是一软,脖间环上她一双滚烫手臂,似是雪地突的窜起一簇火苗般邪火便自小腹烧纸头顶,勾舍与之缠吻,津汁搅动间手掌已是沿着腰线滑至身前,指尖灵活挑开原本就松散的薄衫,直到触得一片炙热方才如触雷电般收回手,扶了她双肩将人推开了些,但见女子双眼蒙着一层水雾,双颊绯红如醉,实在是……造孽!】

居然忘了你身上有伤还发着烧,真是……

【至此已是动情,自己亦是难受却不能不顾念着她的身体,只得装作无异将那挂在肩头的衣裳为其提起,偏头看了眼那伤口,还好没有崩裂。】

你可安稳些吧,想看以后给你看个够,这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2 23:28
-浮郁-

【皓腕无骨轻缠在他身上,寐中含水吐气温热。衣衫提起堪堪遮挡那胸脯起伏,窝在男子怀中不住的笑,若不是她眸中尚且一丝清明,或要将她当作那一时的混沌。纤指牵了陆璟肩头散下一缕墨发勾勒缠绕,苍白娇颜腾起一片酡红嫣然。】

你怕什么...

【缘不知姑娘声音沙哑时连说话都是这般的缱绻勾人,一颦一笑摄人心魄。不安分地在他怀中轻着扭动了下,那细腰若柳正贴合着抚在那处的大掌,轻哼一声。】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一语至此,忽颦了眉。】若不然..你不喜欢我,那你还管我做什么。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2 23:51
我……

【我怕什么,还不是怕她身上有伤,若不然何苦这般委屈自己!】

【白了她一眼,顺手在那腰上捏了一把,原就忍着的偏偏她还不老实在怀里扭动着,愣生生惹得那股邪火又再升窜起来,脸色变了变又见她扭头看来,慌乱中收拾了情绪听她问起是否不喜欢她,倒是奇怪怎的生起病来还矫情起来了。】

【四目相对,见其眉头紧蹙,青白小脸儿泛着红晕如绽开的桃花,美的惊心动魄,倒是不曾好好看过她的模样,亦不曾想过喜欢与否,只是能够生死相托的人,定然是喜欢的吧!】

撕拉!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呼呼风雪中显得沉默却又激情四溢,视线落在那一处春光无限好,眸色暗了暗心神微漾,低头在其肩窝处轻轻一吻,感受到那一阵轻颤不由笑开。】

过了今夜,你再来问我喜不喜欢你。

【说罢不再废言,绵密而温柔的吻小心翼翼落在她眉梢眼角极致颈间胸前,一双大手游移绕过那伤口探得花芯处,便是极乐世界。】

我,喜欢你!

【情到浓时,再难缄口!】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2 23:58
-浮郁-

【屋外的雪簌簌的落,北风呼啸透过那柴扉缝隙,入了这室内走过一道旋儿,也化作了一场春意缠绵。】

【这并非她第一次男欢女爱,却从没觉着有这一次的情真意切。声声吟哦交织,抵死缠绵直到东方际明方见休止。】

-结。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3 10:51
=======开========
【昨夜一番云雨终陷于好梦,梦里花开花落处好似便是家!】

【天已亮开,外间雪已停,银装裹着天高水远,这样的状况实在不适合远行,再者……怀中娇躯尚流连梦乡,呼吸浅淡由显安宁,唇角不经意漫开柔浅笑意拨开她额上碎发,指间沿着那挺俏鼻头滑至眉心。】

嗯~

【忽听她一声嘤咛如孩童般娇柔,再来羽睫轻颤有醒来的意思,不动声色收回那双手为其掩好衣裳,若无其事般看着她睁开双眼。】

醒了?还觉得冷吗?

【折腾了一夜,晨间已是探过她的体温,高热已退,却是不知可还有别处不舒坦,却也实在不好问。】

雪停了,你要是坚持的住,一会儿带你去前面镇子上找家客栈落脚。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3 12:46
-浮郁-

【整夜好眠却也抵不过有人扰了清梦,散去几分混沌。姑娘枕着男子肩头,嗔唤一声掀眸,正是朦胧迷离,将醒未醒。小棚里的炉火烧得正旺,噼啪的声音不断,夹杂着屋外积雪不时跌滑的簌簌】

不冷、

【绵糯的音仍有些沙哑,轻咳了两声回转几分清澈,才睁了眸子,莹着水光潋滟看他侧颜几分静好。正了正身子才觉着酸软乏力,眉间微的拧起又展颜抹平。】

听你的。

【此刻却慵懒得像只小兽,收了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倒也看着乖顺。】

口渴了,你喂些水给我

【使唤人的本事倒是没变的。】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3 14:12
呵,如今倒是听话许多。

【难道真是经了云雨变得乖巧不成?如此作想又听使唤,心道自己想多了,唇角一弯也不回嘴取了水囊凑近她唇边喂了水,又将帕子沾了水给她擦手和脸,至于其他,还是等寻了客栈再说吧。】

身上的伤也要好好处理一下,否则难保不会继续溃烂。

【翻了包袱取出自己的干净衣物,虽是宽大许多却也比起她身上那一身破破烂烂来的好。】

我给你换,还是你自己来?

【虽说该看的都看过了,也终究念她是个女儿家,昨夜又是稀里糊涂,如今醒来二人皆是不提昨夜之事,亦不知她心下做何想法!】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3 17:05
-浮郁-

【沾了些水润了干裂的唇,听了他的话,掀了盖在身上的衣裳仔细看了一眼。她向来是个明哲保身的人,说好听点就是精明,说难听些就是专捡渔翁之利。这一次算是吃了大亏。】

这伤会不会留疤的?

【冷不防这么问了一句。姑娘都是喜欢漂亮的,她也不想从此往后自己这身上多出一道疤,挺难看的。听了陆璟后一句话,唇边的笑微微一滞】

我自己来?你不怕我这口子撕开,我还怕呢。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3 23:55
【握着衣服的手一顿,此时方觉的她也是有着一颗女儿心的。】

你若是乖一些应该就不会留疤,若是不听话,留疤是轻的……

【邪邪一笑也不再说,既然她不介意,自己也不是个耽于世俗之人,伸手扯下她腰上腰带。心下不觉好笑,这衣服我不久前才帮她穿好,眼下却要亲手为其退下,感觉莫名!】

【衣衫褪至肩侧,衣下昨夜留下的痕迹撞进眼球,暧昧纠缠,不由呼吸一窒,目光热了热又再挑眉看着她。】

你要不要把眼睛闭上?

【我怕你不好意思。】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4 08:31
-浮郁-

【男子那笑镌刻入眸,炙热的光华倒真似要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印记似的。她也真是乖顺的合了眼,只剩耳中聆着他那端呼吸浅浅的声音。】

【时光一番荏苒,她缘是觉得白驹过隙不过纸上空谈,在不落日中,这每日虚度其实是有几分难熬的。她缘就是没些个心肝的女人,自小便只把这身子当作了上头人呼喝来去的物件,若说这些年来有过片刻温存意味,大抵只在春风楼里桃花飘零那一夜。】

【寻常家的姑娘该没她这个样子?她不知江湖儿女寻常是个怎般模样,其实也不知那楼阁闺秀又是个什么模样。】

【陆璟取了那衣袍来为她披上,温热指尖时不时碰触在她肩头腰肢,只觉到了几分的灼然。而她阖眸时唇边浅淡的笑不知何时平展了,再抬眸她接过了陆璟为她穿衣的动作,掩了衣襟前那一片的嫣红缠绵】

【他昨夜可是说了喜欢她的?然而她是那么一问,随口一句,却没想过他这一句倒留了痕迹。她有些惘然不知自个儿昨夜到底是烧了糊涂还是真情意切。】

你将我往前头镇上送了以后,是不是就走了?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5 00:17
【自诩风流,心无挂碍,女人的身子不过是鲜花美酒下的恣意,对于她,却像一坛品不尽的女儿红,辛而烈,醇厚浓郁,日久弥香且令人回味无穷。】

【窗外北风又起,摇落积雪簌簌一地,眼前肌肤塞雪,唯有腰上一块儿触目惊心,指间停留此处半晌方才收敛不安心神为其将衣物穿好,正系着腰带却听她问起,抬头看了一眼又再低头认真起来。】

不走,你这样,不放心。

【说话间已是为其穿好衣物,收拾了水囊和包袱,剑柄挑了插在腰间,后将人打横抱起,腿风扫灭火堆上余火,转身出门去,门外风冷便不自主收紧了臂上力道,低头看她双颊被风吹红,水蜜桃般诱人。】

浮郁,离得开冥教吗?日后跟我如何?

【我想,我是不愿再见她这般模样的,至少我能给她的呵护,她的教派给不了。】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5 08:24
-浮郁-

【他是说不走的,缘跟她..也没甚么干系,可听了他这一句,姑娘再睁眸时,碧色的瞳中蕴了几分悦色。姑娘从不知道自个儿是哪儿的人,只是大多人看过她这一双眸子都说她是胡人,可她除却舞刀弄剑也没那西塞胡姬的媚劲儿,若说有哪一处像的,大抵就这一双眸子也是极会说话的。】

不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昨夜还不知道是谁说得不管了

【哼哼唧唧的,由着陆璟将她拦腰抱起,倒是很自觉的在他怀里寻了个安稳窝着了。一双手自然而然的勾了上去,若不是这脸色还有几分的苍白,浑不觉她身上有哪点儿是不舒服的。】

【雪落过后正是骄阳灿烂的时候,一出门,那光刺眼着,扎得人微微眯了眸,北风吹了一宿也没歇着,刮在面上如同刀削一般。姑娘侧首在陆璟肩头偎着,听着他冷不防那一句话。】

【离开冥教?她从未想过。姑娘也没想过自己与陆璟以后又是怎样的。默了片刻,她才开口】

跟着你?去哪儿?

我跟你说,我这人可难伺候了,带上我你也不嫌麻烦...

【更何况她离不了冥教。】

作者: 陆璟    时间: 2016-2-5 18:20
呵!不管的是昨日,跟今后可没有关系!

【再是看她一眼,勾唇调笑。】

原来,你还记得昨夜,呵呵!

【偏头是她双臂揽着脖颈,仿佛我是她唯一的依托,心下几分满足低头用下颌碰了碰她额头,北风冷!】

跟着我,去哪儿都可以。

万水千山也可,安居乐业也可,你是女人,听男人的就行。

作者: 江墨玦    时间: 2016-2-5 19:05
—浮郁—

【千山万水,安居乐业,哪一个不是许这一生去实现的。可她总归是几分犹豫的,一反常态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埋首在他颈窝】

【山一重,水一重,重重又重重,且走一步算一步看一步。】

—结。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2-11 01:12
=======开=======

客串:陆陈氏
【卯时,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三个时辰了,那个女人还没有来,心里越来越焦躁不安。担心着好多问题,莫不是,穿帮了?】


不可能的,是相公的书童帮我传的口信,相公最信任他了,他帮我传的口信怎么可能有错。

【担心的在包厢中走来走去,门外店小二的吆喝声一直不断,就连地字号包厢要的一壶龙井都能听的清楚。】

这包厢声音太大了,如果一会炒起来的时候被门外多嘴多舌的店小二听见,那相公的名声还要不要啊。

【突然觉得悲凉,陆清寿这样对自己,自己却还是无时无刻的担心他的名声。担心这担心那的,做好了陆家大宅的夫人,人人称赞,却失去了最爱的相公】

【正在难过,听到了店小二在门外轻轻敲门,预感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到来,擦去眼角的泪珠】

进来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2-11 20:58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2-13 15:04 编辑

【推开门】

怎么是你?

【眼前的女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眼底却是浓浓的恨意】

【了然一笑,不待她回答,已经进了房,目光在她面上梭巡一遍,笑】

不知陆夫人这么大费周张得约我来,所谓何事?

【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拎起一只茶杯在手中把玩】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2-11 23:04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茶杯】

找你何事我想你自己也清楚,沈君同,我不想说别的,只是希望你离开我夫君,有妇之夫还是离远点的好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她停顿了一下的双手,变了的脸色】

【这个时候的自己嘴脸一定很丑恶,跟贤良淑德沾不上边,可是现在自己也是顾不上了,只想将眼前的女子彻底的赶出生活外】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2-12 00:34
本帖最后由 沈君同 于 2016-2-12 00:44 编辑

【闻言,手略顿,抬眸冷视其,嗤笑】

若我不答应呢?

【指上蓄力,瓷杯应声而碎,松手,碎片乒砰掉了一地,无视她脸色变化,拍拍手,摇头叹道】

原来萃过毒的杯子也这么不“结实”。

【最后两字出口之时,闪电般出手扼住她咽喉,一个转身将其狠狠按在准上,指腹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勾唇】

别,别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陆郎说他喜欢你,我一直很好奇,你说你究竟有哪点比我强?家世?武功?心智?还是美貌?你说,我今天杀了你,陆郎他会不会高兴?嗯?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2-12 11:29
【相公说他喜欢我,相公喜欢我,咳咳】

你……以为你赢了吗?我自知胜不了你,那杯子,里里外外全都下了毒,你都已经中毒了还在这说些什么?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沈君同的声音我听的不是很清楚,这次是真的死了吧】

【还好,沈君同已经中了毒,死也瞑目了】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2-13 13:06

【她话还未说完,头脑便已经翁然一片,五脏六腑皆如万蚁噬心般剧痛无比,连手都在颤抖。】

你!

【甫一张口,一口鲜血便喷到了他的脸上,扶着额头踉跄晃了几下仍未松手,我自负她耐何我不得,却未料到他为了至我死,机关算尽如斯。】

【痛苦至面目扭曲,颤抖着手紧捏着他的脖子,用力】

为了对付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我死,你也休想活着!

【她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我的力气也越来越弱,一个不慎,被其推翻在地,碎瓷片扎在脸上,鲜血一片。】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2-13 14:48
本帖最后由 沈君玫 于 2016-2-13 14:55 编辑

【一声闷声,双目渐明】

【沈君同倒在花瓶碎片上,没有动静】

【强压心底的恐慌,伸手放在她的鼻尖,呼吸仍在,蹲坐在地上,不禁泪流满面】

我并未想杀你,我知你武功高强,定然打不过你,杯子上,不过是蒙汗药,不过我想你中毒也是不深

【将她翻转过来,脸上鲜血淋漓,茶壶中的茶水倒在沈君同的脸上,露出狰狞的伤口。便坐在一边,等她醒来】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2-13 14:56
【惺忪睁开眼,恍觉面前蹲了一人,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他容颜,我死了么?他是谁,是陆郎么?】

【脸火辣辣的疼,头发也凌乱乱地黏在面上,狼狈不堪,颤颤伸手去碰脸,满手鲜血】

我的脸?我的脸!

【撑地艰难得想要爬起,却因体力不支轰然倒地】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2-13 15:44
你醒了?你放心,你没有大碍,那不过是蒙汗药,我并非害你,你的脸成了这样是你作茧自缚

【看着她倒在地上再次一动不动,只剩下悲凉】

陆郎当初告我,他帮你只是情意,他也确实对我说过迎娶你进门,现在想来,他或许只是想报答,不过我很感谢你,告诉我陆郎爱的是我

【站起身,亲拍衣裳,将荷包放下】

这里面多少还有些银子,足够你医治了

【在看了一眼沈君同,离开,风轻云淡,还是完美的陆夫人】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2-13 15:45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便是她的命,近乎癫狂地躺地嘶喊尖叫,泪划过伤处,痛到麻木。】

【指着她,尖叫】

你闭嘴!是你,是你害的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站住,你别走!

【一把扯碎了他放下的荷包】

陈清微!你毁了我,我定要杀你满门,你等着!

【嘶声狂笑起来,笑中带恨,最后泪流满面,直至力竭方昏倒。】

——结——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2-24 22:57
===开戏===
客串:老婆婆

【将药煎好,捶捶因为弯腰煎药而发酸的腰】

人老了就是不行了,煎煎药就像要了我的老命一样

(婆婆乱说,婆婆才不老)

【摸摸兰儿的头,看她将药抬进房中,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朦胧。三天前路过那客栈后门时看到两人将她抬出丢在路上,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绕开当做没看见。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却已经出现在自己的房中】

【那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双十年华,也不知道谁这么心狠毁了面容,若是那半边脸没有毁掉,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婆婆,给她喂完药了)

【一会的功夫兰儿就喂好了药,她将药碗放下就回房中看着她】

你在不醒来我也不救你了,干脆也将你丢到路边好了,我老婆子本就不是心善的人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2-25 00:22
【丢到路边?一言惊醒,待我伤好,看我不把你们客栈人挨个扒光丢到路上去!】

【撑着身子坐起来,看清楚了所处环境,略略弯腰一拜】

谢婆婆救我。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5 17:59
老身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没事就好了

【看她醒来,也无大碍】

姑娘就在这修养好了,那是我孙女,姑娘有事找她就好

(姐姐好)

【看着云儿乖巧的问好,摸摸她的头,赞许的看着她】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5 17:59

【这老婆婆真和蔼,那小姑娘也十分可爱,看着就像阿玫小时候】

我知道了,麻烦小姑娘了

【转而看向婆婆】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5 21:12

你昏迷了也有三天了,不过多是外伤并无大碍

【看那姑娘的半边脸,叹口气】

只是你脸上的伤太重,老身无力治好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5 21:14
【脸?听婆婆所言,右手附上脸颊,坑坑洼洼的触感】

怎么……怎么会这样

【看着婆婆,满脸的惋惜,那小姑娘,已经不忍在看】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5 21:14
客串:老婆婆

【容貌是女人最重要的,姑娘的这个反应也算好的】

老身已经用了雪凌膏为姑娘敷面,虽加快了愈合,对于疤痕的效果久用总会好的

【将雪凌膏放在桌上,让云儿给她递去】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5 21:15

【接过雪凌膏,幽香传来。阿玫曾经说过,这雪凌膏对于治疗疤痕效果最好,只是材料稀少一般都是给宫中妃子用,这婆婆怎么有?】

谢谢婆婆,只是我看不见,能否请姑娘帮我?

【虽然雪凌膏稀少不知道这婆婆来历,但是这能治好脸,也顾不得其他】
作者: 沈君玫    时间: 2016-3-5 21:16

客串:老婆婆

【看她接过雪凌膏久久不说话,看来也是知道这雪凌膏的来历,也不说话】

这是自然,这膏药早晚各敷面,云儿会来的。姑娘刚醒,还是在躺着休息吧,一会云儿会送来晚饭

【说完,拄着拐杖离开】
作者: 沈君同    时间: 2016-3-5 21:17

【将雪凌膏放在枕边,躺下】

【这婆婆的大恩也不知道要如何回报。这脸变成这样,也不知道阿玫能不能认出我……眼中恨意渐显。陈清微,我一定要杀了你】

【香炉中不知道燃着什么香,闻着,沉沉睡去】

——结——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6 20:22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6-3-7 11:48 编辑

承平二年  夏

【转入初夏,天渐渐热了起来,浣雪贪玩儿的性子倒是一日胜过一日。这天午后才在雪园转了一圈,她便嚷着两天没出门闷得慌,拉着自己上了街。街市熙熙攘攘,不多时浣雪已捧了一堆东西,风车泥人糖堆,拐过街口,只见她眼睛都亮了】

我们去买芙蓉糕吧!你上次不是也说好吃?

【她说的是家生意极好的点心铺,远远地就闻着了香味儿,浣雪每次出来都少不了买两份糕点。自己也尝过,味道确实不错。看她这么开心,点了点头笑道】

好,那就多买点吧。

【浣雪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糖葫芦,含含糊糊的】

多买点干什么,我们俩又吃不完......哦!姑娘是想给城主带回去吧?

【这丫头跟谁学的?调理了这段日子,心智越发清明就罢了,最近连说话越来越出人意料。瞅了她一眼,没好气】

你再不快去,点心可就卖完了。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6 21:04
【大早上就被哥哥生拉硬拽的去见先生,连回笼觉都睡不成,新来的先生是个鹤发老叟,虽是满腹经纶但难免啰嗦,听了一早上的之乎者也,只昏昏欲睡,半点没有兴趣】

【好不容易瞅到午膳时机,趁着他们各自忙乱时带着小貂从后门溜了出去,只一拐角就窜到了集市,直奔那家如意斋】

【老远就嗅到了如意斋里传出的香气,是自己平日素爱的芙蓉糕出炉了,这家如意斋生意红火,眼见得这等候的队伍拉长,也不知今日还能不能买上】

【等了好久眼见就到自己了,只见前面一个小姑娘买走了好大一包芙蓉糕,等到自己之时,掌柜的摇摇头说卖光了,心下不悦】

本姑娘天天来你此处买芙蓉糕,今日你必须给本姑娘一个交代!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6 21:31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6-3-6 21:45 编辑

【眼见浣雪蹦蹦跳跳的跑了进去,不多时便捧了一大包出来,不觉一愣,这也太多了吧。浣雪笑嘻嘻的兀自得意,只把芙蓉糕往自己这边儿递。】

【接了过来才准备往回走,就听店里一声呼喝。循声看去,是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姑娘,为着没买着芙蓉糕恼了。想了想,向浣雪道】

小白喜欢的鱼干吃完了,再买一些?

【浣雪也是极喜欢那小猫儿的,瞅瞅干货铺旁边吹面人的摊子,欢欢喜喜的去了。支走了这丫头,便走到那小姑娘旁边,将点心地给她】

别恼了,给你。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6 22:09
【正欲找那掌柜算账,只见一旁走出一人,手里拿着刚才自己错失的那一大包芙蓉糕要递给自己,心中疑惑,这人买了这么一大包,现在全送给自己?上下打量一番,此女明眸善睐,平易近人,想来不是什么坏人】

唔,白拿的事儿本姑娘不干,况且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不如我只买下其中一包。

【说着,就将银子递给面前的女子,从中间取出一包,剩下的又退还回去】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6 22:56
【小姑娘一副要强的性子,眉眼尽是灵气,言辞爽利可亲。她只拿了一包,又把剩下的塞了回来。糕点就罢了,银子是说什么也不能收的,略摇了摇头】

不用。

【往浣雪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丫头正顾着买面人,一时回不来,向小姑娘柔声道】

我妹妹刚才买得太多了,分给你一包,别客气。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6 23:25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姐姐!

【只得收回银两,小貂在布兜里乱窜,想必是嗅到了芙蓉糕的香甜,拿出一小块芙蓉糕伸到它小嘴边】

天天这么能吃,迟早变成胖阿波!

既然姐姐请我吃了这芙蓉糕,那我就带姐姐尝尝蜀地特色吧!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7 12:43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6-3-7 13:27 编辑

【这姑娘看起来比自己刚下山的时候年纪还小,穿着打扮又不似闺阁千金般繁复,大约是哪个武林世家的小姐跑出来玩儿了。蜀地特色,唔……前段时间那人非说自己从江南回来瘦了,现在已经被喂胖了一圈了,不能再吃了……】

【与那小姑娘一道走在街上,正往浣雪那边儿去,她倒先蹭了过来,手里有多了两个面人,心满意足的嚷着】

姑娘,咱们回去吧!待会儿城主该来看你啦。

浣雪……

【哭笑不得的唤了她一声,自己在广南没什么朋友,心里也很喜欢这个小妹妹。不过眼下天色确实不早了,只好向小姑娘歉然笑笑】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咱们明日见,好不好?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10 20:05
咦......这就要走。

【瞅了眼,天色还早呢,不过既然她有事也不好再多加挽留,笑了笑,说道】

姐姐记好了,我叫唐翎。

明日?

【明日还不知道能不能像今天这般顺利的溜出来呢,不过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明天我们在哪里见呢?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10 21:54
好,我记得翎儿了。

【向她点头一笑,明日在哪儿见,这丫头刚才说想吃蜀地特产,拐角那家酒楼上次和大哥去过,仿佛还不错,明日早点出来好了】

我叫沈陌。

咱们明日午时在那家酒楼见吧。

【浣雪急了便拖着自己往回走,只好向小姑娘招了招手,指了指那酒楼便先行离去。】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11 17:10
【她慌忙要走,只一指拐角的酒楼,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不正是前些时日死皮赖脸的求大哥买下的酒楼么】

好的,不见不散了!

【她匆忙留下闺字便同身边的丫头一起离开了,抱着小貂兴冲冲的跑去酒楼里吩咐明日的菜色】

===结===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12 17:36
承平二年  夏

【早起去厨房弄了几样点心,待会儿正好带给翎儿。又分了几份给玄羽染钰等人,卜名和白袂家里养了猫儿,格外多装了些。随后去给那人送了两碟,磨了好一阵说晚些回来,哄好了他才出门。】

【浣雪因昨日贪食胀了胃,只能留在家里休息。天气格外晴好,行至街中听得一声声叫卖,极是热闹。天也渐渐热了,想着晚点该去布庄挑些轻软的料子,替他裁两件薄衫。】

【不多时便已到了家酒楼,不想小姑娘竟然比自己来得还早,见自己进来便招了招手。活泼伶俐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喜欢】

翎儿来得好早。

【在她旁边坐了,将点心递给她】

不晓得你喜不喜欢吃,尝尝?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14 14:12
【一大早起来,见阿波欢快的在床边跑来跑去,一定是它知道今天要去和昨个儿约好的沈姐姐见面,所以这么乐呵】

【瞅准机会,又从后门溜出来了,一看街上已经热闹非凡了,左逛右逛但不敢多耽搁,担心误了约好的时辰,走到酒楼时,沈姐姐还没来,那就坐下等等吧】

【唤来小二,交代着昨天说好的菜式,嘱咐他们自己是招待贵客,不可怠慢,等大锤小锤下去准备,自己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抬眼一见,人已经到了】

【只见她一落座就放了大食盒,阿波的鼻子灵着呢,直往外头窜,拍了下它的脑袋】

小东西!给我安分点,一有好吃的就不老实。

【打开食盒一看,不少精致小巧的点心呢,光是看着就垂涎三尺,拿起一块就吃起来】

沈姐姐手真巧,好好吃!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14 19:22
【小姑娘边吃边逗弄小貂,还是一副活泼俏皮的模样,提壶帮她添了热茶】

慢点吃。

【见她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吃穿用度显是不会差,不觉笑道】

比不上外面做的,翎儿就当吃个心意吧。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15 21:47
这还比不上外面做的?我看哪,他们都该来拜沈姐姐为师!好好学习这手艺!

【一边吃一边不住的夸赞】

【正巧,小二上菜,特意将嫩仔鸡放在中间,其他的菜式围绕其周围】

姐姐,快尝尝这个!这可是我们蜀地特色。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15 22:49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6-3-16 18:54 编辑

【禁不住低头一笑,这哪儿算什么手艺。只是幼年刚认识哥哥时他说喜欢山里特制的梨花酥,才学着着做的。再后来遇上那人,总愿意亲手弄东西给他吃,亦喜欢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便习惯了隔两三日弄些点心。】

【想想看,长这么大,除了偶尔下厨做些点心,针线女红之类几乎一窍不通,哪儿像个姑娘家。】

【没一会儿上了菜,显是精心安排过的,见她忙不迭的招呼自己,先替她夹了个鸡翅】

翎儿你这么可爱,家里人一定很疼你吧。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16 18:49
【菜一上桌,瞅着没出什么岔子,冲着大锤小锤挤眉弄眼示意他们今晚有赏了,两人乐呵呵的跑开去招呼其他客人】

【沈姐姐自己还没吃,就先给自己夹了鸡翅,礼尚往来自然也给她夹了不少,一边吃一边答着她的话】

家里人哪,哥哥们确实还是挺疼我的。话说回来,沈姐姐一双巧手,谁若娶了你才是好福气呢!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16 19:18
【这酒楼的菜味道果然不错,看来老板是个有心人。碗里被翎儿快堆成小山了,看她嘴角沾了芝麻,便取了手帕递给她。】

【听她说到娶嫁,也没顾上嗔她胡说,只是想到那人,心里便一暖。婚期在即,前两天他才说喜服已经送来了,叫自己去试,也不管旁边还杵着几个人,都藏不住偷笑,只顾着逃了,哪儿还想起去试衣服。垂了眉眼,本就笑意柔和的神情上笼了一层极暖的温柔之色,不觉极轻声道】

也许,遇上他,我才比较有福气吧。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16 21:07
哦?【他】,哪个他呀?

【嘴上吃个不停,但心思转的可快了,话音刚落,就瞧着沈姐姐眸光变得很温和,脸颊也不自觉泛起一层淡淡的绯色,不觉偷笑】

【尽管现在对男女之事还一知半解,但看沈姐姐的神色,心下也引起了不小的好奇】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6-3-16 21:47
唔,没什么。

【被翎儿一声拉长的语调唤回了神,抚了一把发红的脸,赶紧岔开话题】

翎儿叫的菜很好吃啊——咳——

【伸着筷子看也不看就塞了一口辣椒,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作者: 唐翎    时间: 2016-3-16 21:53
【本有心追问下去,但见沈姐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是女儿家的小心思,便也不穷追猛打的问了】

【瞧她故意岔开话去,暗自好笑,瞅着她就把颗辣椒塞进了嘴,还没来得及阻止她,随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连忙拿起茶壶倒了杯茶】

快喝点茶缓缓!

【好一会儿才见她恢复神色,两人又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结=
作者: 丑妪    时间: 2016-3-22 21:35
本帖最后由 丑妪 于 2016-3-22 21:38 编辑

===================开始=====================
“南域有城名四方,中有城民歩四罡,罡外临漳有四象,移山倒水为四民”
【金元宝扎着双髻,一蹦一跳的往前走,临到四方城门时,口里念念有词的读起这首打油诗。我步履缓慢的在后头跟着,另一侧银钏儿在旁边搀扶着。他们二人,一男一女皆是孤儿,瞧着有缘被我收养下来。近些年来,带着他们二人天南地北的四处游走】
【此月,正好到了这四方城】
【不比金元宝喜动,银钏儿更为贴心些,瞧着她一脸懵懂,并着稚音问】婆婆,婆婆元宝在念什么
【我抬头望一眼四方城上高高的城墙,慢条斯理的与她道】说着这四方城的来由呢,这四方城正是·····
【她听的入神,且当话本故事,不多会便入了四方城内。腿脚不比前几年,多行几步便有些累。择了一个热闹的茶店,要了一壶茶与些小吃,休息片刻后,瞧两小娃坐不住,拿出一个两个小铃铛,铃铛内有子虫一枚,挂在他们腰间,便让他们往热闹地界自行去了】
作者: 殷尧    时间: 2016-3-22 21:56
[总在沁园里憋得浑身难受,就像生了虫似的坐下站起都不对心思,还是出来放风舒畅。殷尧手里攥着一块肉饼,边走边吃,蹭得小脸满是油光。他身边还跟了头半大的狼,模样瞧着还算乖顺,只是那对呲出的獠牙让人怎么也没办法把它和家犬混为一谈]

[走到一家茶寮外,迎面看到一对相貌俊俏的男女,他们行进时挂在腰间的那枚金铃便叮叮作响,煞是瞩目。二人路过殷尧身边,殷尧一双眼睛便黏在他俩腰上,还没待那身量较高的少年郎走远,殷尧忙跑过去拦在他跟前]

小哥哥,你的铃儿是从何处买的,脆生生的真好听。
作者: 丑妪    时间: 2016-3-22 22:21
【客串金元宝】
【和银钏儿眼巴巴的看着那卖糖葫芦的大叔,就听到喉咙间咕咚一声,捏了捏钱袋子,噘着嘴下了心,掏了两枚铜币和大叔,还添一句】我要最大最红的
【那大叔倒也不客气,拿了最高的两个给我,馋得我喲,口水流。接过来,就是一手一个糖葫芦,你一个,我一个,婆婆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小气】
【和银钏儿舔着糖葫芦,一同往前走去,正好看见前头有耍把戏的】嗨,银钏儿,你看,看呐
【她个子矮,怎得都看不见,一下子急了,牵着她就要往前蹦去,可还没走个两步,猛地前面立了一个人,口里说着】“小哥哥,你的铃儿是从何处买的,脆生生的真好听。”
【他一下子挡住我,垫高脚,盛产脖子往前看,不入心的回他】铃铛?婆婆给的呀
【仿佛瞧着耍猴子的人要往远处走,准备拖着银钏儿往前走,却看她蹲在地上望那大狗子,耍戏的声音越发的远了,一下子往上看,一下子往银钏儿哪儿看,和银钏儿说】你走不走啊,耍戏的要走了,你走呀!
【最后气急】气死我了,你喜欢这大狗子,我就让婆婆把你许给她,做狗媳妇算了!
作者: 殷尧    时间: 2016-3-23 16:04
[少年郎的身量比殷尧高出一个头,他朝前方瞭望,只含混的答了一句,心思并不在话里。殷尧仰头瞧了他一眼,垂下眸子,视线便黏在他腰间的金铃上,此刻东君高悬碧空,艳阳之下金铃在那少年腰间熠熠生辉]

[如同少年无心交谈,只专注于猴戏,殷尧则恰恰相反,耳后的锣鼓喧空他置若未闻,半哈下腰,盯着金铃左右端详。殷尧在想这铃铛真是个好宝贝,若能挂在他腰上,跑起来身后留下一串叮叮当当岂不是有趣?浮想联翩时,听到跟前少年对那个与他同行的少女说了什么,扭头去瞅少女,她正蹲在幼狼身边看的津津有味]

什么大狗!它才不是!

[殷尧视那幼狼为兄弟手足,有人说自家兄弟是狗,他怎么能甘心。扬声反驳,过后却觉得语气蛮横了些,遂又软了点,撇嘴道]

它是狼,草原狼。比那什么不入流的家犬威风多了。
作者: 丑妪    时间: 2016-3-23 18:15
【哎!狼?!去年和婆婆在草原,可是远远看到一匹,可惜婆婆不给我过去。现在看到了,心思倒被扯回来了,低头看着那小狼,复又开起银钏儿的玩笑】哎哎哎,现在你不用当狗媳妇了,当狼娘子了
【银钏儿粉脸生怒,起身一跺脚,扁着嘴巴一副要哭的样子,眼睛湿漉漉的,偏生泪珠子不肯掉下来,瞪了我几眼,转身就走了。】
【嘟囔一句】总这样,半点都不经逗
【是半点也没有理会银钏儿,任凭她走过人群。却站在银钏儿的位上,左右端详】和我在草原上见的,不太一样!
【又朝着这狼龇牙咧嘴的,逼着小狼露出牙齿,方才哈哈大笑】现在像了,像了!
作者: 殷尧    时间: 2016-3-24 16:19
[女娃面皮薄不经逗,听那少年郎挤兑了两句竟落下泪。殷尧喜欢他二人身上的金铃铛,自然殷勤了些,从怀里掏出白绢,递到女孩手边]

你莫哭,他是跟你闹着玩的。好端端一张芙蓉面....

[倒也气性大,殷尧还没说完她便愤愤然转身离开。殷尧呆杵在原地,手里拿着白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少年郎似是对幼狼起了兴致,凑过去看得仔细,嘴里还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殷尧还在看没入人群中的少女,待听到幼狼低呜了声,才转过头]

哎!

[皱眉朝幼狼一虎脸,幼狼哼哼几声便将凶相收敛。殷尧走到少年身边,在他肩膀上轻拍]

不是闹着玩的,别看它小,凶起来是要咬人的。

[抬头,踮起脚又朝人群里张望了片刻。垂眸续道]

那个小姐姐走了,你不去找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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