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乌江 [打印本页]

作者: 羲和    时间: 2014-8-16 13:05
标题: 乌江


作者: 龙幽    时间: 2014-9-2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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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4-9-2 16:12
【乌江天险,水势湍急,本想在崖下寻找一味独有药草,可谁料竟被水势所围困,虽习得轻功可哪里能比的这泱泱乌江,身处崖边石洞中,苦于无所出路】

【难不成今日要在此过夜,万一这水势吞没石府,只怕命丧于此,满心焦急,忽看到从上游处走来一人,急忙高声道】

哎!那边的……公子能否帮我一忙!
作者: 龙幽    时间: 2014-9-2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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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4-9-2 20:18
【见那人应声走到崖边,不禁心中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可以离开这险境】

【急忙开口请求道,面色诚恳】

我被困在这石府里,无法出去,还请少侠帮我一把!
作者: 龙幽    时间: 2014-9-3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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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4-9-3 12:07
【平日习得逍遥心法,但直至第四层,唯怪自己往日不精此道,才至今日地步,心中万分懊恼】

【只见那人凌步矫捷,长剑贯力插入崖缝之内,单几道借力便轻松跃至自己面前,不禁燃起希望,看来今日可脱离险境】

我无事

我采药草时水势猛涨,我为避让才误入此洞府,没想到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侧首一手指向洞内干燥处所摊放药草,自己都要自身难保了,竟还顾得上将药草妥善安放】
作者: 龙幽    时间: 2014-9-3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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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4-9-3 12:58
【益州地处苗地,这里独特生长的黄柏,是当地所独有的苗药,这次也是想改药方,所以来试药罢了】

是些当地的药材,也算是很难得的

【答毕,听他后言才知在此地还说这些作何,还是要尽快离开为好,万一拖至夜间只怕江水还要再涨】

【看他躬身蹲下,是要背上自己的架势,不由微抿紧唇,眼眸低敛,思付着还做何扭捏,都要没命了,索性将草药只挑拣些拿上,然后低身欺上其背,双臂搭在他肩胛上,低声道】

有劳少侠了
作者: 龙幽    时间: 2014-9-3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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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4-9-3 13:32
【屏息凝视他于石崖上腾力跃上,心悬一脉,此处石崖陡峭,他一人尚可来去自如,可若再加上自己,只怕是着实吃力,万一连累他…】

【急忙止住此想,都在此情此刻,去想那些晦气事干嘛!不若祈求此次能平安脱险来得好些,就在此时他脚下一滑,险些两人就要摔下,只见他一手握紧插入石峰的剑刃,利刃顷刻刺伤其掌心,鲜血如注,眉目簇起】

我没事…倒是你…

等到了上面,我为你治伤
作者: 龙幽    时间: 2014-9-3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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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梅长歆    时间: 2014-9-3 16:20
【又是几步借势跨登,须臾间再见已是一片平坦土地,油然生起劫后余生之感,从他背下翻下,转眸移至他手掌血痕,因医者习惯,从腰际取出一瓷瓶,将他手心摊之眼前,启瓶撒药】

我未带金创药来,只有随身带了些三七粉,你先用着,以防化脓,等回了城内,我再为你施治
作者: 龙幽    时间: 2014-9-3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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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九音    时间: 2014-11-22 17:48
===================开=====================
【一路行走,未曾刻意去择一个方向,只是随着脚步从这里到那里,从南到北,留下了多少的脚印被风尘一遍遍掩去。】

【已然不知道这里是何处地界,但看悬崖峭壁,奇峰异石,高耸入云天,也算一奇景,只是站在这山石之下确然是太过无趣,光秃秃的一眼望去除了沙子便是几条小河流。】

【饱元提气,脚下一蹬,身形翩然跃上高处,风吹动衣衫长袖舞,似是在挑逗,嘴角不禁拉开一个浅淡弧度,张开手臂,迎风而立。。】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4-11-22 18:07
【于天芒境内寻的曼陀罗,便启程回走,有经广南地界,据言此地出产玉质上好,又昀华千叮咛万嘱咐曼陀罗易损,药性独特,千万以玉盒盛之。遂与此更换玉质更为通透的昆仑玉来盛之。【

【来日时值夏,回时已过秋,十一月的风冷冽刺骨,但却有红枫层林尽染,透着萧索的美。寻了一处高地坐下,想起一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抿唇一笑,远眺天险通云,青碧直上】


【未久,见一小友亦过此地,站至高,和风而立衣袂逐风,好不自在随意,轻勾唇角,眼中有羡】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4-11-22 18:46
【此处虽名为高处,实则并无很高,不过见得山下红枫映成一片红云,热烈的颜色像是一场大火烧起来了似的,一片火红之间又嵌着一条水盈盈小溪,隐约可闻溪水流淌的声音,尚可算悦耳。】

【微闭着双眼感受着风拂过面颊的轻柔,走了这样久,身上多少有了些许汗水,此刻被风一吹,黏腻之感消失,只觉一阵温凉的风穿过袖子进入衣袍轻轻抚弄。】

【偶尔闻得几声鸟叫,啾啾枝头,小孩子心性便也跟着学,寻了处岩石坐下,一个人倒也玩儿的起兴。忽而一直小鸟扑闪着小翅膀落在放置于腿上的竹伞之上,毛茸茸的一直,看来是才离了母亲的小仔,竟也不怕人,伸出手指放在伞上,小家伙一跳落在指端,像发现了新玩具似的,又开始逗弄起小鸟玩儿。】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4-11-22 19:01
【远眺山麓,手指无意识的抚着膝上的玉盒,描绘着上头精致独特的纹路,想着等昀华将药做好了,看能不能单独将着玉盒拿去转手了,或者放在青丘阁里当成赌品也好。】


【轻轻一笑,似乎最近自己掉进了钱眼里,都因着近来置办了太多产业,手头紧的很。回神,又见那小友膝上多了一只毛绒小鸟,嗷嗷待哺的窝在他手中,也不见生,温顺至极。只那人坐处堪堪近崖壁,如有不慎可不好过,本想是否出声提醒,但目光落入他膝上竹骨伞上,才又一笑消了心念转回目光】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4-11-22 19:39
【将小家伙放在掌心,伸出手指逗弄着小家伙小脑袋在手上蹭的软软的,暖暖的,舒服极了,不由便有些爱不释手起来,只是这么保持着一个姿势也实在是有点儿不方便,便是动了动手。】

【只是、、、、手一动,放在腿上的伞竟是这么直愣愣就掉了下去。】

【心中一顿,反应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小鸟握在手中就一个俯冲下去生怕将伞摔坏了。】

【多年学武终究没有白费,骨伞落得虽快却也不急师父自创的练云踪快,一把握住骨伞在空中提元再一腾身稳稳落在地上,只是偏不凑巧,落得急了没看见脚下一条小河,竟是直直踏了进去,溅起水花在身上也顾不得,忙将手掌摊开,免得将小鸟闷死。】

【小鸟到是没死,却也因着自己不小心折了它一个翅膀,疼的小家伙在掌中不停叫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若是伤了人还可运功为其疗伤,可如今上了这鸟,我并不擅长医术,这、、、】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4-11-22 19:59
【目光回转,手指轻点着玉盒,一下又一下,只还没到十,那边一阵动静,扬了扬眉起身过去,就见少年一阵倒腾,武功不弱,虽能自保,却一时手重伤了手中小鸟】


【见他一阵无措只知道歉,嘴角勾出些弧度,一把将手中的玉盒塞进他怀中,一手捧过那小鸟,轻轻抬起稚嫩的羽翅,引的小鸟儿一阵嘶鸣。在他原先那位置坐下,从怀中摸出两片细薄的玉片将翅膀固定,又拿锦帕包好,拍了拍吱吱叫的小鸟头】别叫了,这么点伤就喊,丢人不?



【丝毫不觉同小鸟说话有什么不妥,因为刚分明听到这小伙子同小鸟说对不起了,耸了耸肩,将小鸟还他】脚下功夫不错嗯,可手下怎的这般重?小心些,我的玉片可贵。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4-11-22 20:29
这、、、、

【正手足无措间一人忽的塞过来一个盒子将小鸟抢了过去,一时惊诧,须臾回神便见一女子坐在地上为小鸟治伤,只是这些事情我不懂,也只能静静立在一旁看着,不便多言。】

【她好像很擅长这些,处理起来干净利落,认真且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出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只是说话有些冷冰冰的,见过不少这样的女子,倒也习惯了。】

我下次会小心的。

【将手中玉盒还给他,小心接过小鸟捧在手心,生怕又在伤了它。】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不知它要多久可以痊愈?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4-11-22 20:43
【一来一回,玉盒又回到手中,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笑】不知,大概十天半月吧


【往时都是这般处理自己的伤,小鸟?那是什么玩意儿,从来没救治过。只是见方才他们一人一鸟儿和谐一幕,忽而就生了心罢了】


【起身理了理衣裙,见天色低沉此处为天险之地,方圆几里不见人家,还不走怕是要露宿山野。收好玉盒瞥一眼那瑟瑟的的小鸟,又望向他】要入夜了,不走?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4-11-22 20:54
【十天半个月,想来这小家伙还要吃些苦头,原是我不该这样不小心,接下来的时间就由我好好照顾它吧。】

【将伞背在身后,轻轻抚了抚小家伙脑袋,小家伙依旧疼的吱吱叫却也不似先前那般,现下倒是撒娇似的。】

到了有人的地方,我会请大夫给它治伤,姑娘的玉片就当是九音暂借的。

只是,我不认识路,麻烦姑娘引路了。

【淡淡一礼,却也不会觉得难为情,毕竟我第一次来这里,不识路自是正常。】
作者: 慕云荒    时间: 2014-11-22 21:06
【颔首而应,并附姓名才与其一同离去,时斜阳落地线,与山林共一色,鸟鸣虫响伴归路】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7 12:53
————建元六年。秋————
【岸头传来鼎沸人声,喧嚣热闹的人世百态,落入耳中,似远若近,颇有些陶然忘机、远离尘世之感。船头站着白发苍苍的艄公,突地扬嗓吆了一声高亢古调,曲调清越,穿云飘荡中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壮。而后但见他撑杆一拨江水,脚下小舟一晃,便悠悠往江心中荡去。 两岸重峦叠嶂,拱天公之奇,峻峰嶙峋,开阖断劈,可谓是鬼斧神工——乌江的奇山秀水,闻名遐迩。  因正值暮烟四起,暝色苍茫,笼得寒江之上烟雾渺蒙。乌蓬小舟溯流而上,从烟波中来到烟波中去,傍着山高月明、天长地阔,似眇然遐游。高大身躯稳如山岳,屹立于船尾,坚眉飞入霜鬓,衬着厉目寒光、威肃神色。一身坦荡毫无赘物包袱,只在手中提着那顶灰尘扑扑的毡帽。】

【乌蓬小舟泊入断峡,奇峻峰岩落下两片庞大黑影,似要夹断苍穹、一拢烟涛。南面奔江訇然倾泻,恍若银丝天际而来,歘如飞电,震似闷雷。恰一阵江风迎面扑来,吹得雾气缓散,一时间竟似入了仙境。被眼前奇景所慑,厉目微眯,不由饱含赞叹,转而望向那赤脚持杆的老人家,见他撑杆动作精干有力,虽偶有粗重喘息,一举一动却显得极其逍遥恣意,毫无老态龙钟之感,不免钦佩。两岸猿啼,群山缓退,一路溯游而上最终抵达渡头。俯身将银子放在老艄公掌心,道了一句多谢,便迈步跨上岸头。远处几家酒寮仍旧挂着灯笼飞幡,遥遥便传来呼喝斗酒之声、佳酿新酒之香。缓缓俯首,将手中那顶毡帽戴好,并未走近酒寮,只是驻足静侯。冷月清辉笼着魁梧身躯,浮影、水光遮于面上,目光深沉,默然凝视着夜色下的江流】严洛...【沉哑嗓音念出一个人名,语调徐缓,带着些许期待。此番远道而来,只因有人提过这个名字,道他行走江湖、识人众多,兴许,会见过那个人。几番打探,终得严洛行踪。思绪间身后酒寮大门忽开,一阵酒肉香味伴着更加清晰的吆喝猜拳声涌来,不由撇身,抬目回望。】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17 18:11
【有间酒馆离码头很近,店主风四娘是个风骚的老板娘。酒馆里龙蛇混杂,往来于码头讨生活的劳工,亡命天涯的浪客,各种各样。这里没有人会询问你的来历——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做过什么】

【这里只有酒,也只需要酒!喝了酒这一刻就是兄弟,出了门是死是活,各凭本事。这是有间酒馆的共识】

【夕阳西下,江面上少了艄公的号子,只有波涛在咆哮。酒馆里挂着昏黄的油灯,几只飞蛾围着微弱的火苗舞动,陡然火光冲高了三四分,伴随着一阵劈啪声,空气中弥漫起一阵焦灼的气味。飞蛾四散飞开,不多时又聚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即使看见了也不会当回事,他们的神经已经麻木】

【酒馆最里边的桌前围着十来个人,手里或多或少的攥着些银钱,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那喜笑颜开的必是赢了钱的,那满面沮丧嘴里咒骂不停的不用看就知道输了不少】

买了……买了……买大赢大……买小赢小……

【手里摇着骰蛊的是一个少年,一张娃娃脸上带着顽皮的笑,他前面的桌上有铜板,有散碎的银子,林林总总一小堆。他啪的将骰蛊往桌上一放,目光扫过众人。众人屏住呼吸,在大小中间犹豫着,见一人放在了左边,一窝蜂跟着往左边放。握住骰蛊盖子时用了个巧劲,盖子一掀】

二三三……小……

【把银子往怀里一扒拉,笑完了一双凤眼。只将散碎的银子捡起,吆喝着】

风姐姐……取好酒来,我请大家喝酒!

【店里一阵叫好声,风四娘取了上好的女儿红,挨桌的分下去。见门口站着一大汉,忙往里招呼】

客官里面请!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7 18:40
【厉目抬起,缓缓扫了一眼酒馆内熙攘景象,豪赌斗酒,人声鼎沸,很是喧闹。魁梧身躯屹立门口,闻人相邀,俯首间目光敛下,虽有瞬间犹豫,却仍旧脚步迈转,跨步而入。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混着酒肉香气,登时荡尽了一身江风气息、风尘扑扑。右手伸至腰间,五指张开,又缓缓收紧蓄力,骨节青白,“咯嘣”轻响间死死握住刀柄。运力“铿”地一声轻响,刀锋出鞘,冷芒一晃映射于前方,成一道浮光,随背后涌入的江风而晃——惊止满室喧闹,目光聚来,瞬间归于寂静。头颅抬起,毡帽边沿落一片黑影,笼遮坚眉厉目,平添一股凌厉气息。上瞥厉目扫过酒馆众人,落至一处,沉哑嗓音突地开口,却只是短短两字】得罪!【话音方落,左腿上抬猛地一踹,腿风飒飒,身前木桌“嘭”地一声碎成木块激射,而断木受力,挟劲力铺天盖地,往那人兜头罩去。同时脚下猛踏,魁身疾进,右手弯刀横扫而出,大开大合间,一势去得迅疾,横扫对方脖颈。】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17 19:33
【大汉缓步而入,周身涤荡着戾气。酒馆有一瞬间的静默,不管是举杯的、畅饮、划拳的,这一刻均不约而同的顿住身形,看向大汉】

【行至堂中方停下脚步,左右四顾,大汉手向腰间长宝刀。宝刀出鞘携龙吟虎啸之声,射出冷寒之色,光华流溢。尚不明了大汉之意,却见他道一声“得罪”,飞腿而起,木桌应声而碎,化为道道利刃,奔我而来】

我操……

【一声轻叱,抬手掀了桌子,身子紧跟着腾空而起,把住桌子在空中快速旋转,桌子在口中翻了几番,碎木插入桌面之声不绝于耳。紧跟在碎木之后的是一阵刀光,挟雷霆之势,木桌一分为二,刀势不尽,奔向咽喉要害而来。短剑不及出鞘,连鞘向外一磕,劲气激荡之下,剑鞘爆裂。刀剑相撞声声清脆。我身在空中向下用力,他横刀相抵,宝剑弯曲成弧。手腕一抖,撤剑借力倒飞回去。旋半身叠腿蹲坐在桌面上,宝剑横打在上臂,剑身震颤不已】

朋友,什么意思?

【打眼示意他看去,碎木激荡所伤不少,此时躺在地上哀叫不已。我不认识他,更不清楚此为何来】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7 19:52
【弯刀横扫半途受阻,力运刀身,震芒嗡颤中挟着劲力,犹如涛流奔涌,直将其剑鞘击得爆裂碎开。撇首往后一扭,堪堪避过几片飞射碎片,却仍被一道疾风刮过面庞,划裂眼角,一道血痕。厉目深沉一敛,对方已撤身退坐于桌面之上。右手翻腕收刀,左脚往前一迈,魁身侧过之瞬抬起头,缓缓将弯刀扛于肩上。厉目四扫,看了眼周遭地上,心中自然明白此番鲁莽,却不得不为。高大身躯立似山岳,江风贯门而入,吹得衣袍扑扑直响。眉头紧皱,目光寒如冷刃,挟着戾气再扫众人,下颌往门口方向一点】不想死的,滚!【话音未落之时,已回头看向桌上之人】至于你,拿出你的看家本领罢!【身形纵出快似疾风,不过眨目奔至桌前,曲膝上撞桌面“嘭”地一声,左手则从腰间抽出弯刀,虚丢再握之瞬斜走刀锋,猛地撩起一道刀光快若急电,往人腿部削去,同时右手抡刀,翻腕运力往下一劈,直奔其项上人头。】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17 20:36
【大汉一声令下,酒馆里的人连滚带爬逃了出去。风四娘在柜台后跳脚】

砸了我的铺子你们赔得起吗?

【摸出怀里的钱袋子往后一扔,钱袋子落在台面向后滑,堪堪在边沿停住。风四娘跺跺脚,挑了帘子往后院跑,眨眼间人影皆无】

朋友,是……为我而来?

【他足下成风,抬脚再度袭来。单掌撑桌翻身下地,旋身抬脚踢向桌子,桌子飞起同时,他起腿下砸,桌子不堪受力四分五裂。他不仅刀法出众,腿上功夫亦是不错。他出脚同时手上宝刀虚飞,在空中打个圈,身子平平向后仰去,正宗的铁板桥功夫,宝刀擦面而过,带下几缕碎发。宝刀飞回,他向前,宝刀再握,迎面直劈,招式大开,是战场武将打发。掌中短剑迎敌而上,刀剑相撞,火花四溅。四目直对】

我与朋友有何冤仇?

【两人一触即分,手腕被震得酸麻,暗道好大的气力。这次不待他现行进招率先攻了上去,剑上一点寒芒,袭向对方双眸,不待招式用老,变招刺向双肩肩颈,胸口檀中,一势五招,急若流星,快似闪电。三分剑法,以快打快】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7 20:50
  【刀剑再交“铿”地一声震鸣,火花四射。虎穴微麻之瞬,左手翻刀急飞,旋做雪光叠荡,击飞身前几片木桌碎片。厉目微眯尚未收势,对方已急攻而来,一剑快若流星闪电,令人目不及眨,却全然不是那斛孙儿的打法。思绪混乱间,已无开口余地,唯有运右手提刀迎上,臂肘内走间,刀背横扫挡其双眼之击,同时刀锋一落,手腕灵动,使得弯刀快如疾风,“铿铿”三声挡其剑招。并趁机一翻手腕往前送,刀身贴其长剑,内力运走犹如万流归宗,透过刀身荡其长剑,以刚猛之力意欲卸剑。同时左脚往前一踏,身形激进间,左手钻准空门,一刀送出斜扫,刀锋裂空,快似流星赶月般,划向其胸前大片。厉目上瞥盯向对方,沉哑嗓音微带喘意,急问一句】你可认得斛孙儿?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17 21:32
【大汉横刀立马,拦下招式,剑尖击在刀背声响不绝。他手腕一横,刀锋擦着剑锋砍向手腕,手腕一震,变抓为托,小臂一震,短剑平平向上飞去,刀锋从剑掌间隙滑过,刀势不尽,平削向颈部。身子一横,屈肘于胸前,反手抓向他手腕向外一扭,肘关节向上一磕他手臂,刀锋偏向一旁,右手手握成拳砸向肋下】

猢狲?

【他咬字不慎清楚,入耳猢狲二字。微一走神,手下身形一缓,不及抓住短剑,短剑落地。他趁势进步,刀锋斜着劈下,身体避之不及,在胸前留下一道伤痕。飞脚踢向他手腕,趁他避开之时,一跃向后。因为刀锋极快,此时方才见血。初始是细细血珠渗出,继而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说书话长,动手之间不过须臾。胸前衣襟大开,露出腰间一十三节蛇骨软鞭】

欺人太甚!

【这厮进门不问青红出手伤人,如今竟然当面指我为猢狲,此事断不能善了!抓住鞭梢一抖,长鞭在握,不由分说,长鞭一抖抽了过去】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7 21:46
【肋骨受下对方一拳,喉头滚动咽下一声闷哼,然而坚眉一挑,神色却未变。目不及眨间,刀锋已割裂对方前胸,血珠沿刀尖滚落,不由神色一怔,动作顿住——只是为了逼他使出真功夫,伤人,并非本意。张口正欲道歉,对方却已挥鞭抽来,唯有步往后迈,匆忙闪身一避。鞭梢挟劲风擦过面前,一道疾影钻过瞳孔,左手还刀入鞘,猛地伸而出收作虎爪,五指曲压劲力,抓向对方长鞭,丝毫不惧疼痛。同时撇头看向对方,眉头紧皱,急道一句】在下心急之中行事鲁莽,任由处置...【语气诚恳,紧接一语】还望暂且停手,听我一言!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17 22:11
【流云鞭,以巨蟒筋皮为主,裹以雪山寒蚕丝并金丝经数次淬炼而成,击石成粉,打在人身便是筋断骨碎。一鞭挥出,从脸到脚涵盖其中那也不落,却不想他不退反进,五指成爪,抓住鞭头】

【闻言讪讪冷笑,打的心头火起,这时候喊停,未免太晚了!出手伤人的是他,喊停的也是他,占尽好事未免异想天开。滑步向后,手掌绕过半圈用力向后一拽,鞭身绷紧成一条直线】

跪下……给小爷认个错,小爷饶你不死!

【话说的难听,本也不指望他能同意。也不等他搭话,手肘一抬,手腕一扬,鞭头抽在他掌心,趁他松手之际,收回鞭子。右手握住鞭头再度抛出,流云鞭斜着从他肩部一路向下,不待力道全部泄尽,猛的抬高手肘,鞭子一路成波浪状奔向他下盘】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7 22:26
本帖最后由 金兀术 于 2015-2-17 22:28 编辑

【鞭头抽在掌心,一阵火辣从手掌钻上心头,一声闷哼涌上喉头,牙关紧咬间,当即撤手松开。猛地抬头看向对方,仍欲道歉,无奈其怒火中烧,正在气头之上,自然不会收手。自知理亏便也不再回击,只脚往后扫身形闪退,一路避其来鞭。途中脚挑地上短剑,伸手猛地接住,魁梧身躯退至门口。深知此刻纵是千般解释,也难消误会,计较之下,唯有暂离为好。酒馆大门敞开,一时间江风倒贯,鼓在耳旁呼呼直响,冲得一语亦是断断续续】在下金兀术,今日冒犯,实在愧疚!【厉目低敛,扫了眼手中短剑,皱眉犹豫瞬间,便又抬头。因确信此人确非斛孙儿同党,恳切神色覆满愧意。左手归刀入鞘,握拳抵在胸膛,俯头急道一句】今日小兄弟好好养伤,明日,必登门请罪!【言间身已退出门外,消失于夜色中】


——结——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19 22:01
——建元六年 秋——
【一轮旭日自江天尽头缓缓升起,朝霞映遍,漫江红光。魁梧身躯屹立岸头,一夜寒风相摧,已将浑身热气吹透。坚眉霜鬓,厉目冷光,整个人犹如入鞘利刃,锋芒虽敛,稳立似泰岳,威冷不泯。江风自波面拂动而来,夹着湿冷气息,惊起远岸猿啼,声声不绝。雾气笼着耸峙山峰,悬瀑倾泻如雷,水花潨射, 砯崖激沸。而海阔天长,一片孤帆渐近,不知又是何处来的天涯客,泊在这无尽江水之上?眼前情景,令人惚然迷茫,竟不知置身何处。突觉衣角一动,扭头去看,不知何处何时来的总角童子,正扯着袍角仰头,脆生生的问,“大伯,买鱼吗?正宗的乌江鱼哟,娘亲刚刚炖好的...”眉头微皱却无不快,然而一时竟是无措,张口不语。直待娃娃的期待眼神,愈发楚楚可怜,方才迟钝醒悟,从怀中掏出几个散银,放在小小手心。沉哑嗓音道了一个字,不敢重了语气】买...【云气苍茫,日头升起,寒江之上烟雾缓散。转身看向那大门“吱呀”一声缓开的酒馆,又侧头扫了眼手中的篮子,终究抬步向前走去。】老板娘,这次我是来赔罪的,昨晚打坏的桌椅,都赔...【虽然如同意料中一般,方才走至门口,便被老板娘堵在了门外。神色却仍旧威严镇定,没有丝毫变化。高大身影挡在门口,因自知理亏,只能开口缓缓解释。而厉目低扫,掠过腰间那把短剑,沉吟一瞬,补道一句】还有,还剑...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0 17:35
起来……起来干活!

【天刚亮风四娘的大脚就踩的了脸上】

风姐姐~

【平摊在地上,一只绣花鞋踩在左脸,不是躲不开,是不敢躲,嘟着嘴,尾音上挑拉长,带着浓重的鼻音。】

叫姑奶奶也没用!毁了老娘的酒馆,没把你卖了就是老娘开恩了……起来!

【昨天夜里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临走那人还顺走了我的短剑。大汉走后风四娘看着被毁了大半的酒馆气的直跳脚,揪着我就扬言要卖了我陪她的酒馆。我也怕壮汉再跑来闹事就半推半就在这废墟打了一夜的地铺。风四娘飞起一脚,一看情形不好,往旁边一滚,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

风姑奶奶……

【这一地的桌椅板凳的残骸,收拾起来很是麻烦】

你来干什么!

【风四娘推开门就看见大汉站在门口,吓得后退两步惊叫起来。抄了折了的板凳一手一半跟着窜了出去,兜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将风四娘护在身后】

【那大汉退了两步,嘴里解释着是来道歉的,一脸的小心翼翼。手里还拎着……一个菜篮子,看起来有点……好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

【勾着嘴角一脸的嘲讽,话还没说完,风四娘推开我,指着大汉的鼻子】

你打算怎么赔?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20 17:55
【厉目上瞥视线扫过,但见板凳劈头盖脸砸过来,魁梧身躯俯首而立,岿然不动间,只横抬右臂往上一挡,“砰“地一声板凳四分五裂。破碎木块飞射开来,下意识微微偏头,道道劲力擦面而过,仍旧刮裂几道血痕。胸膛起伏吐了口气,撇过头去,左手拇指擦过眼角伤口,眉头紧皱、神色愈沉。喉头滚动,猛地抬头,威冷目光缓缓扫过两人,虽未发怒,却是一言不发。而后手中篮子递出,竹条编成的提篮,里面瓷碗扣着盖子,想必鱼汤,还冒着热气。同时抬手遥遥一点狼藉桌椅,开口嗓音沉哑,语调缓缓】我会修理桌椅...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0 18:25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5-2-20 18:27 编辑

【一棒子打的结实,碎木锋利,擦过脸颊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印】

住手……

【风四娘轻叱一句,双手抱胸,在风四娘身后两三步的距离,带着一脸的不忿倚门而立,只是并不曾放松戒备。大汉把篮子递了过来,风四娘没接,我就更不会接了,一时间僵持不下】

喂……

【大汉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动,时间一长风四娘心软接了过来,揭了盖子,一股腥甜的鱼腥气】

你不是想吃吧……谁知道他按得什么心?

说不准这汤里就下含笑半步癫,三虫三花膏,七步断肠散

【抬手指着他的鼻子】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

【风四娘一巴掌拍掉了我的手】

死小子……我风四娘走南闯北多年也见过不少人……我信你

【后半句话是说给大汉听得,我一听就不乐意了】

砸酒馆他也有份的……

【风四娘飞了我一眼,一把推开我】

人家说了会修椅子……

【回头扫了眼碎成几段的桌椅板凳,后退了两步让开,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把这一地的破木头修补好。待人进了店,反手把门带上,单脚支地,后背靠在门上】

这叫关门打狗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20 18:51
【二人对话时只是默然不语,任由背后江风贯入,挟着一股湿雾冷气,不断扑打在背。直至最后一句“我信你”,微微颔首向那老板娘,未出口言谢,也不多做解释。抬步迈入酒馆之中,高大身躯落下灰影,步履沉缓,掠过那人便往桌椅走去。靴踏碎木残渣,俯身捡起一截断木,打量间闻身后“关门打狗”之言,不由撇首回视,两道飞眉紧皱,厉目深沉,仍旧是一言不发,只扫人一眼便转回,专心整理满地毁桌残椅。】
【”叮叮“声不绝,铁锤敲打一支支粗钉,缓缓楔入木块。若是难钉之处,便穿了孔,以铁丝麻绳缠绕,直至稳固不晃。因少时流落边境,自幼便独自求生,跟过打铁匠,也跟过木匠,后来因力大无穷,一腔蛮勇,被老将军看上,去了大辽。这些曾经养活自己的手艺,却从不曾丢过。当年与明月成婚,帐篷、桌椅,皆是出自这一双手中。汗珠从眉头滚落,手中却不停,转眼便是两个多时辰。直至最后一个钉子楔稳牢固,方才起身吐了口气。手掌拍拍桌椅,俯头细细打量,确认还算牢固,才转头看向那端来茶水的老板娘】许多年不做,生疏了,还望不怪。【脚下迈转,目光抬起再度扫向那名叫严洛之人。厉目低敛,迟疑一瞬,从腰间取下短剑抛向对方】严洛小兄弟,昨晚是我行为鲁莽伤你在先,今日便还你一剑...【言间双手分扯外衣衣襟,胸膛起伏,肌肉阔壮,昂首稳立间只沉沉道出一句】金兀术,绝不躲闪!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0 22:38
(看什么看……)

【右脚脚尖打地,(腿抖个没完,下巴微抬,眼皮下拉,回了他一记挑衅的眼神】

【四目一触即分】

【风四娘拎着竹篮进了后厨。抻着脖子看他怎么将一地的木柴修成座椅板凳。木钉一根根的楔进碎木边缘,两段断木就连接在了一起,再在外面缠上一圈圈的铁丝固定。对他的做法很好奇,又拉不下脸凑到跟前看,就在门口那伸着脖子瞪着眼看】

【两个时辰就在这敲敲打打中过去了。见他完工,终于寻着了理由晃了过去】

这结实吗?回头饭吃到了一半,桌子再塌了……

【说着话的功夫,手随意拍在一张桌面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自运劲与掌,这一下下去,桌子四分五裂】

果然不结实……

【这节骨眼风四娘捧着托盘走了出来,一见这情景历时就怒了】

死小子,找打!

【她把托盘往柜台一摔,追着我就打】

风姐姐……风姑奶奶……饶命

【听大汉叫出来我的名字,我步子一顿,风四娘追上来捶了我两拳头,见我一脸凝重,也住了手】

你是谁?

【他扯开领口扬言受我一件,短剑出鞘剑尖离他咽喉不到一寸】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21 11:53
【剑尖止于喉嗓一寸之处,锋芒挟一丝凉意,却只是抬目直视对方,四目相对,默然不语。坚眉斜入双鬓,衬着厉目之中两道目光,虽敛去许多锋冷戾气,却深沉暗涌如渊,于静默不言中,藏着满怀怅与恨。沉默之后缓缓开口,吐出沉沉三个字】金兀术...【目光下扫,落至短剑剑身,却是鼻孔出气冷冷一笑,自嘲罢了】我不是什么人,我只是金兀术...【言罢深吸一口气,粗糙手掌伸出,掌心仍留着昨晚鞭梢抽过的翻肉伤口,虽已止血,整个手掌却已是乌青肿胀。手掌握在那剑柄锋芒之上,丝毫不惧疼痛,连眉头都不曾松动,用力往前一扯,将剑尖彻底抵在喉头。而后厉目抬起,再望对方】你的剑快,却太软了一些...【言间难得露出笑意,豪放中带着一丝狂态,是离开大辽之后从不曾有过的。缓缓开口】现在,是一个好机会...严洛...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2 12:02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5-2-22 12:04 编辑

【什么有主没主的,剑抵在喉结之上,一脸疾色,声色内荏】

你……你真以为我不敢?

【我与他并相识,实在生不起杀心。只是话说到这地步,实在拉不下脸。说到底不过“年少气盛四个字些微用力剑尖刺进皮肤半分。我执剑柄,他持剑锋,对峙堂前,点点猩红撒了一地。】

死小子!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

【风四娘揪着我的耳朵就骂,顺坡下驴,趁机收了剑,由着她揪着耳朵把我拎到一边】

疼……疼……疼……风姑奶奶手下留情

【蹲在凳子上看着风四娘给那根木头上药包扎伤口,不满的嘀咕】

就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瞅瞅这个,看看那个,这风四娘怎么看怎么一脸春情】

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话没完风四娘抄起剪子就飞了过来,打得我抱头鼠窜】

把酒菜端过来!

【早先风四娘就收拾了几样下酒菜,并拿出了珍藏的陈年女儿红,次第斟满,举杯看向金兀术】

我敬你是条汉子……所谓不打不相识……前言不多叙,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风四娘,先干为敬

【风四娘一饮而尽,转头见我无动于衷,又要开骂。赶忙端起酒杯,主动碰了一下金兀术的,一脸皮笑肉不笑】

以后你就是有主的了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22 12:23
【皱眉看着那严洛被老板娘揪走,手掌一松,几滴粘稠鲜血,滴答往下淌落。魁身坐于木凳之上,俯首任由那老板娘包扎伤口,只静默不言,直至最后,方才开口,沉道一句】多谢!【而后扶手掌扫了一眼,冷厉双目微微失神,坚眉紧皱,衬着霜白两鬓,深沉之中掠过一丝惘然,愈显沧桑——自从七年之前,便再也不曾被人这般照料过。而后视线转开,见那老板娘已端上酒菜,便冲其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我敬你是条汉子……所谓不打不相识……前言不多叙,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风四娘,先干为敬“
【臂横木桌之上,手捏酒碗亦遥遥一敬,却与严洛酒杯相碰,不由抬目扫过对方,对其戏言置若罔闻,只道了一句】请!【话音方落,引颈递碗,喉头滚动咕咚不停,直将一大碗烈酒灌入口中。酒液辛辣隽香醇浓,却犹如火刀一般沿喉肠滚落,烧入腹中”轰“地一下,喝酒便要喝得豪气干云,喝得不怕死,喝得恣意狂放。溢出酒液沿着嘴边淌流,淋过下颌短须,淋湿大片衣襟紧贴结实胸膛。酒碗重重搁于木桌之上,吐气抬头,目扫二人】金兀术之前多得罪,却有幸结识朋友,实在高兴!【虽口中说着高兴,紧皱眉头却丝毫不松,厉目深沉,整个人端坐如山,一股威冷气度。再倾酒坛,悬酒液如水注入酒碗,捏碗口看向那严洛,目光直视,四目相对】金兀术伤你在先,你心存芥蒂,本是应当...【言间猛地起身,双手捧酒碗于头顶前方,微弓脊背,却是收敛狂性一派谦态】金兀术,向你赔罪...【而后仰头引颈而饮,又是满满一杯,咕咚咚下腹。手掌抹嘴一声吐气,抿唇俯首再抬起,看向对方,目光坦荡诚恳】不知严洛兄弟,可愿摒弃前嫌,交个朋友!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2 13:46
【撇嘴看他一大碗酒下肚,将最后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端了酒碗一饮而尽。一抹嘴角的酒渍,大喝一声】

好酒!

【西南的酒甘甜清冽,不如关外的烧刀子辛辣烈性,却是同样的后劲十足。何况这又是风四娘又特意拿出的好酒,自是不同凡响】

金兀术像你赔罪……

【他双手捧碗高举过头顶,身体前倾,一句“赔罪”掷地有声。而后再饮一碗。果真豪爽的很】

【说实话我不太愿意与他为敌,但是就这么摒弃前嫌我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被人抓着揍一顿,再巴巴跑上来跟你做朋友,是个人心里就有疙瘩。故而半天没说话,只低头剥花生。时间一长风四娘坐不住了】

死小子……你……

【不等风四娘把话说完,连忙喊停。这风四娘闯荡江湖日久,最是圆滑诡诈。逢人只讲三分,遇事多想五步的,如今莫名对着壮汉好的很……】

做朋友……行……

【把柜台上的大酒坛拎了过来,砰地一声砸在桌面,桌子抖了抖。这酒坛小口大肚,光是空坛就有一二十斤,是风四娘用来装散酒的,装满能有百十斤,如今还剩了大半坛,颠在手里也有五六十斤的酒水,这酒是最下等的酸酒,十个打钱一酒葫芦】

你把这坛酒喝了,咱们就是朋友了……

【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复而对风四娘说】

你别说话……这是爷们的是……是爷们的就干!

【醉不死你丫的!】
作者: 金兀术    时间: 2015-2-22 16:02
【抬目去看那砸在桌上的大酒坛,小口大肚,分量不轻。目光扫过去虽然没有迟疑,却深知自己并非海量,若将这大半坛子喝下去,只怕不睡上三天三夜是醒不过来了。只是天下之大,于我金兀术而言都是一样,反正茫茫人海,怎么也寻不着那血海深仇的仇人,就这样醉上三天,不省人事,又有何不可?思间却仰头吐一口长气,浑厚嗓音放声而笑,说不出豪放抑或是愁闷,只手抓坛口,吐道一句】一言为定!【话音方落,臂间运力提起酒坛,悬酒液倒挂如瀑,水生激沸,当空淋下。仰头张口接住,酒液灌满口中,喉头滚动,咕咚咕咚不停往下咽。算不上多么醇香的酒,却也不需品味,今日金兀术引颈狂饮,为的不仅是交这个朋友,为的更是一醉——酣畅淋漓的一场醉!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金兀术虽再无报国之门,也再不会纵横沙场、成名立业,却也从不曾有半日,忘了当年胸怀、豪情壮志。整个人立如泰山,仰头饮酒,这样喝一半、流一般,直将整个人淋透,却喝得一滴不剩。满脸被酒气熏得通红,坚眉微竖,猛地将酒坛砸在桌上,却是再度放声大笑】你!【手指凌空一点那严洛,再握拳捶于胸口】是我金兀术...【倾身过去缓缓吐出几个字,满是醉意】的朋友了!【然而话音方落,终究再难立稳,只觉一股昏昏然涌上脑中,再不知事。】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5-2-22 20:40
【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蹲在椅子上准备看他笑话。他也不扭捏,酒坛倒扣而下,酒水如喷泉一股脑倾泻而出。他喉头耸动,引颈豪饮,一口气息拉的极长。眼睛扫过他咽喉,心口,腹部三处要害】

【一炷香的时候,大半坛酒才喝完,中途也不曾见他换气。他将酒坛往桌上一放】

你!是我金兀术的朋友了……

【他说完这句人就溜到桌子底下,惊了风四娘。不大会鼾声骤起,如惊雷】

混小子……

【见他没大碍,风四娘放心之余又开始埋怨我】

糟蹋了我这些好酒……不能让他就躺在这里,把人扶到后面

【摸摸鼻子不满的咕哝】

又是我……

【风四娘单手叉腰做茶壶状】

不是你难道是我,糟践了老娘的酒,还要耽误老娘做生意不成……

【她扬手要打,窜到金兀术身边,先在他身上摸了一圈,将他身上的散碎银子都放到桌上】

喏……你的酒钱……

【就他那身材,扶是不要想了,连拖再拉,小半个时辰才弄到后院客房,累的一身臭汗。抹一把脑门的汗,冲他脸做一个挥拳的动作】




作者: 玉芊    时间: 2015-7-8 17:23
————建元八年。夏————

【商队乘船渡过乌江继续向北,想必要不了多少时日便会到吐蕃,等秋末也该回到云州了。不由归心似箭,急急催着商队启程。一路观景,但见水流端急,不似云州孔雀河那般细细徜徉,不由感叹中原地大物博】

【照例和徐清涧同乘一匹马,两人快马加鞭先行开路,不多时便至乌江畔一处树林中。烈日炎炎,唯在树荫下才得几分凉爽,不由松了缰绳让烈火自由行走】

等常大哥他们过来,便在此休息半个时辰,否则这么热的天气,人人都要中暑了。

【话音刚落便翻身下马,仔细瞧着周围景色】
作者: 连怀瑾    时间: 2015-7-8 21:49
【自益州出发,一路向北,往云州方向去。虽时近初秋,气候仍有些闷热,长途跋涉,众人已显疲态。同玉芊先行探路,于乌江河畔小树林驻足。】

【寻了一棵大树靠坐乘凉,听人说话,也未接话,顾自沉静思索。日前接到云妹书信,道是已动身前往吐蕃,也不知她那是否查到甚蛛丝马迹。】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5-7-8 23:56
【本是跟着沈望一道,要去见识见识西域的景观,哪知天不遂人愿,竟然在半路与他们走散。自己茫茫然一个人,亦不知道西域是何方,不过地名里头带个西字,想是往西边去无疑。】

【没了沈家小娃,自己便又只能一路乞讨,前日进了这林子,莫说人影,竟是连个兔子也没见着。身上带的果子,干粮早就吃完了。太饿了,只能睡觉。】

【林子的地上太过潮湿,所以自己便睡在树上。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筋骨都睡麻了,朦胧中一伸懒腰,只忘记自己是在树上,一下子半边身子悬了空。还没来及大喊一声,人便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哟!摔死我了!
作者: 玉芊    时间: 2015-7-9 00:17
【悠闲在一侧散步,看着烈火不紧不慢吃着草,此处草地肥沃,想必野兔山鸡也不少,等会便让徐清涧捉捉看,兴许还能吃到野味呢。如是想着肚子也跟着叫唤起来,拿出所带的干粮,坐在树下】

徐清涧,你要不要来吃一点?来晚了可就没有了哦~

【冲着不远处的人扬声唤道,话音刚落便听见树叶窸窣作响,刚准备抬头只觉得眼前有一大团东西一闪而过,结结实实落在面前的草地上。吓得站了起来,却听见那脏兮兮的一团发出声音】

哎哟!摔死我了!

【徐清涧听到动静忙走了过来,二人一同蹙眉上前去瞧,只看见那人浑身破布烂衫,连脸也是脏兮兮的,走近不由闻见一股异味】

那个……你没事吧?
作者: 连怀瑾    时间: 2015-7-9 10:04
【百无聊赖的坐下树下,朝歌不在身边,好似手中少了什么把玩的物件。听的人在不远处喊,摆摆手,示意不饿,不多时便听的人一声惊叫,迅疾起身,三两步到人身边,伸手将人护在身后,只是眸光定定盯着摔在地上那人。若非他会说话,任是谁都未必会将他同人联想在一起,毕竟脏的不能再脏,周身散发一股异味,脏兮兮的衣服同散乱的头发令人看着就是一团东西。】

【听得玉芊问话,已提高警觉,半晌不发一语,静待那人回话。】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5-7-9 10:13
【这一摔着实摔的不轻,若非穿的厚,再加上下头有草,恐怕自己还没到西域,就要埋在这。捂着腰勉强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视力所触及的地方,有两双脚,顺着抬了看,有人!】

啊....疼.....

【问我话的是个姑娘,长的白白净净,她身后站着个比她还白净的男人,本想再多说些什么,可是张嘴就只蹦出个疼字,也确实是太疼了。手扶着边上的树杆,努力了半天也没站起来,索性坐在地上喘气。】

【太饿了,已经站不起来了,再抬头打量着这两个人,衣着都挺干净,瞥了眼不远处的马,还能骑马,应该,是有钱人吧。】

那个,我还饿
作者: 玉芊    时间: 2015-7-9 10:26
【站在一旁看着地上那人嚷嚷着疼,扶着树干想起身却又栽回地上,不知怎的莫名想笑。本想看看他伤在何处,却被他这身脏兮兮的破布烂衫打消了念头,啧声】

白日里你跑到树上做什么……我且问你,姓甚名谁?

【话音刚落又听得人喊饿,犹豫片刻对徐清涧道】

我身上的干粮吃完了,你去拿一点给他?
作者: 连怀瑾    时间: 2015-7-9 11:15
【见是个小乞丐,略微放松了警惕,只是能上树睡觉又不怕摔死的,恐非常人。本想让玉芊别多管闲事,只是见她一脸慈悲心,终究只得无奈的去找烈火,耳朵却时刻注意后方动向。】

【拿了食物,三两步回到人身边,将东西递给那乞丐,方同玉芊道】

走吧。

【夏日本就炎热,加之他身上气味难闻,也难得她能忍受。若是弄脏了,回头不还得往自己身上蹭。】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5-7-9 11:21
【听她叫她身后的男子给自己拿干粮,顿时眉开眼笑,连着她问自己的问题,都痛痛快快的回答了。】

我叫白破,我睡在树上,因为

【指了指地上的落叶】

露水把地上打湿了,睡在地上会疼。

【自己和她说着话,目光却始终不离那个男人,因为他手里有吃的!看他走过来,双手在身上蹭了两蹭,然后举着双手接过来。连声道】

谢谢,谢谢

【说完,闷着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作者: 玉芊    时间: 2015-7-9 11:28
【听人说自己睡在树上是因为地上湿了,觉着这小乞丐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不由多将人打量了一会儿】

下次可别这么不小心了,若是摔断了胳膊腿儿的可没人来救你。

【见徐清涧把干粮递给他,点点头】

商队应该要赶上了,我们走吧。

【回头看了眼那小乞丐,翻身上马】
作者: 连怀瑾    时间: 2015-7-9 11:35
【见人吃喝模样,想是许久未曾碰过吃食,只是会些武功也不知是否丐帮中人,儿时也曾听祖父提过,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耳目遍天下,其中不乏卧虎藏龙。】

【见玉芊终于打算离开,毫不犹豫同人翻身上马,不欲逗留。】

我看朝歌应该也在等你的“干粮”。

【至始至终未同乞丐说过一句,注意力却全在他身上,总觉此人不若表面那么简单。】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5-7-9 12:09
【饿了好几天,这点干粮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听见那姑娘嘴里说着商队,商队这个自己是知道,自己从寨中出来,多数是跟着商队走的。他们的足迹遍布中原,不知道她嘴里的商队的是不是去西域。】

【看她和那个白净的男人翻身上马,也顾不得屁股疼,一个骨碌站起身,上前两步问道】

姑娘,姑娘!

【自己拦在马头前,那马嘶鸣一声,眉心微蹙瞪了那马一眼,自己虽不懂驯马,但身上味道人味了许是只觉得难闻,但牲畜的鼻子可比人灵,那马鼻噗噗出了两口气,但不再叫唤。】

【这才是乖畜生,看它如此听话,眼睛又眯成着个弯,只朝那姑娘道】

你们这是要往哪走!
作者: 玉芊    时间: 2015-7-9 12:24
【正欲夹了马肚,便闻身后那小乞丐叫唤,见人三两步拦在马前,烈火见状嘶鸣一声,直喘着粗气。这马儿性子急躁,只怕会突然扬蹄踹他一脚,不由蹙眉】

西域云州。

【不知这小乞丐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回头对徐清涧道】

我们走吧,完了兴许就赶不上了。
作者: 连怀瑾    时间: 2015-7-9 12:34
【烈火往日性子急躁,生人勿进,如今对着这乞丐反倒安分了,不由让人好奇。闻人问话,本欲阻止,奈何玉芊脱口而出,这丫头当真半点防人之心也无。】

【抖动缰绳,烈火也似急着离去,轻踏马蹄往回走,总觉这乞丐会阴魂不散,届时商队依旧要路经此处,只怕还会再遇上。】
作者: 白破    时间: 2015-7-9 12:42
【是去西域!太好了,刚想要再说什么,那姑娘扭头与那白净男子说话,完事一带缰绳,两人两骑便是扬长而去。】

唉..唉....

【自己跟在后头喊了半天,也不见人理。他们是去西域的,跟着他们能到西域,到了西域,许是还能找到沈家娃娃。】

【即便找不着沈家娃娃,自己在西域逛逛,看看他说的骆驼也是好的。打定主意跟着他们,虽是他们不带着?不过,自己若是有心跟,跟个人总不至于丢。】

==结==
作者: 颜汐楼    时间: 2015-7-17 19:14
===================建元元年 春=====================
【自己并不知晓原来慧娘竟然是冥教的人,多年来她也从未提起过这样一处事情,只道她死前曾言,自己娘亲同她有过纠葛,莫不想她竟然还有这样身份】

【瞧着自己的手,仿佛还有慧娘血的余温,想着慧娘漂亮的眸子,又痴痴的笑了,毕竟是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一闭眼都全是她呢,抬手轻轻摸了摸背上的琴,眼里满目柔情,就像是对恋人一般】

(慧娘,我拿了你的流月,你可会怪我?)

【回头才瞧见有人跟着自己,这不是方才自称是冥教的小子吗,怎么跟着自己?】

【静静的瞧着对面的人,依旧一言不发,并不知来人是何来历,方才与他动过手,此人身手倒是敏捷,自己的曲子自负没几个人能听完半曲还能活下来,想来此人必定内力深厚,不知来人是否是那慧娘的故人,柔声道】

若你要为她报仇,便莫要在浪费我的时间,我技不如人,这条命还是给得起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20 15:02
【建元元年·十六岁】


【初次执行任务便是寻一把古琴,名曰流月。据闻流月乃冥教奇宝物之一,扬调伤人,谱曲摄魂,然而在多年前却被冥教教中之人盗走,苦寻多年无果,却在前几日听闻广南益州有以琴伤人者出现,遂派温翘前往查探。】

【温翘寻到了来源,却目睹了一场凄艳的死亡,那个浑身染血的少年,用饱含深情的目光凝视着死在他手中的女子,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不像侩子手,更像是情人。】

【少年最终拿走了女子的古琴,而那时温翘出手了,流月古琴流淌而出的音调如同无形的枷锁,将肺腑震得生疼,若非温翘自幼随阎王习武练就深厚内力,只怕撑不过盏茶工夫。而抚琴少年似乎并无杀意,温翘便一路尾随,两人走走停停,竟过了数里。】

【行至江边,少年驻足,而温翘亦是停步,第一次,他听见少年的声音。轻轻柔柔,和他的容貌一样,初见面时,他还以为他是她。】

【闻其言,温翘愣了愣,随后摇头,道】

她的死活我不管,我只要那把琴。

【伸出右手,隔空指着少年背上那把古琴。】

作者: 颜汐楼    时间: 2015-7-20 15:40
【大笑出声,挑眉看着来人,原以为他是想取自己的命,却不料是为这流月而来,这流月琴除了本身以外,琴的内盒里的琴谱才是最重要的,慧娘似自己为匕首,这琴谱自己早就烂熟于心,却因自己年纪太小,若是强行弹奏许伤心神,自己与他均已负伤,可如今自己并不在乎性命如何,谄媚似的笑着,学着慧娘的模样,掩着嘴,倒是十分妩媚】

这流月的主人,是慧娘,我的取了慧娘的命,这流月便是我的琴…

【自然是知道,若是打起来定然两败具伤,况且若他还有帮手,自己断定是招架不住的,说着,将琴取出,贴面上去闭着眼依靠着,不急不慢的柔声又道】

你若夺琴,我便毁了它…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20 16:44
【少年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魅惑,倘若是个女子,只怕天下难有人逃出他的掌心,然而,温翘的心里,却早已被一抹嫣红的影子所占据。】

【知道取琴之事不会如此顺利,可却没有想到,眼前少年竟有玉石俱焚之势。他静静靠在琴弦上,语调温柔,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温翘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展开,他方才被琴曲所伤,此刻硬抢并无十分把握,更何况交手之中难保少年不会当真下狠手毁了流月】

【看向他的眸子里隐隐透着一股疑惑,他对那死去女子的感情丝毫没有隐藏,对其遗物更是看的比命还重要,然而,他却杀了她。】

古琴本是我冥教之物,你口中所言的慧娘已死,流月自然该回到我冥教。

【虽然并不对劝服抱有希望,但趁此机会,温翘慢慢收拢内力,暗中调息。】
作者: 颜汐楼    时间: 2015-7-20 23:30
【慧娘本就是他那冥教的人,自己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叹了口气,无所谓一般的播着调子】

我知道,可我不能交与你

【她最爱一个人轻轻的抚着流月,哪怕是睡觉也抱着它,自己以为她是喜欢琴,曾经为博红颜一笑练琴练到十指血红只差作废,可如今经他这么一说,怕是只是因为慧娘担心这宝物被人夺走别失去了安身立命的东西吧,她从未喜欢过琴,正如她从未喜欢过我,可对着流月慧娘依然能做出一副无比留念的摸样,对着自己却视如草芥,呵,可不可笑】

我不在乎,不在乎这琴值得多少人流血,也不在乎什么宝物,我已然没什么在乎的了....

【合上了双眼,不言不语,手却始终放在琴弦上并未移开】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21 09:29
【幽幽的叹息与那明眸里深藏的哀伤一道在合眼的刹那掩盖,轻柔的语调满是生无可恋的凄殇,温翘看着眼前人,眸底的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杀她?

【他看的出来,少年对那女子的感情是真,那种丝毫不参杂任何杂志,一生只为一人的执念,似曾相识。】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作者: 颜汐楼    时间: 2015-7-21 12:07
【那人的音容笑貌依然在自己眼前,做过对自己最好的事,也不过就是那些只有自己当成宝贝的甜言蜜语,是啊,自己怎么就狠得下心杀了她呢,是啊,为什么自己会杀了她呢,呵呵…】

【深吸了一口气,并不知道怎么回答,最终竟然是对着一个陌生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爱她…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宁可自己喜欢的人很透了自己,宁可手刃了挚爱,也想要放她解脱】

她视我如敝履,从未开心过一刻,她视我娘为眼中钉,折磨于我,从未舒心一时,我不忍心她难过,可我救不了她…

【摇了摇头,双目放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

呵,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些…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23 17:05
【那三个字从少年嘴中说出时,温翘的心微微一颤,虽然他心中之人倒不如眼前人所说那样会恨他,折磨他,可在每一次看见她轻扬笑容时,他却连句喜欢也不敢说出口。】

【在爱情上,他不如这个为爱弑爱的人。在现实中,他却比他幸运的多,至少,他可以每天看着她。】

【温翘默然,他不知如何回答,也许是处境有那么一丝相同,他对眼前的少年产生一丝相惜。】

若你无处可去,可以来冥教。

【抬眸看了眼他手中的琴,他当然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若你不愿,也得将琴留下。
作者: 颜汐楼    时间: 2015-7-23 17:21
冥教?

【挑了挑凤眸,思索了一番,自己并不知晓这冥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却知晓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角色,以前的几次任务也同这冥教中人有关,虽自己现在已经心无旁骛,可当他提到与她有关的事情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仍然是一紧,自己这是习惯了吗,呵呵】

【虽然心中已经说服了自己大半,可还是崩着最后一根神经】

【自己不愿这琴到别人的手里,这种感觉就像是把慧娘交出去了一般,让自己痛苦不已的心疼,可也不愿再听命与别人,冷漠的开口】

我若跟你回去,还不是做别人的狗替别人杀人吗,这又有何区别呢?
作者: 温翘    时间: 2015-7-23 17:42
你若随我回去,便是我不染城的人,若你不愿,任何人不会强迫与你。

【从他的话中,多少猜出一些过往,温翘的神色很淡,丝毫不为对方的冷漠拒绝而动气。他看着他,所言是九鼎之诺。】

包括整个冥教。

【他并非狂言,阎王在三日之后便会将冥教三大主城之首的不染城交予自己,而他,也不会令王失望。初接任,扩大自己的势力及权威是当务之急,若遇可造之材,他自然不会放手。】

而流月,从此之后便认你为主。
作者: 颜汐楼    时间: 2015-7-23 19:30
【不染城....吗?】

【抬头看了看这个与自己摸样一般大的少年,目光中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坚定,听他一开口便是如此大的本事,便也算是在冥教算是个有地位能说上话的,他既肯为了流月做到如此,实在令自己惊讶】

(不肯夺琴,却邀自己回去吗?)

【伸手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琴,来人倒是个有意思的,不肯动手,也不肯夺琴,怎么,这冥教都是这样子的善人做的都是招揽浪人的善举吗?】

【虽这样觉得,可却为看轻来人,他既然肯留我,也不愿毁琴,算是个君子,况且,自己也确实想去这冥教探上一探关于慧娘的事】

【抬头,正色的看着他的双眼,并不如刚才那样轻狂的摸样,反而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

我唤作颜汐楼。

=====================结======================
作者: 沈望    时间: 2015-8-3 21:50
建元八年 夏

【与师姐白破一行三人自荆州始,一路西行,沿途多是大江大河,通行的水路景色旖旎,煞是养眼。】
【已是夏末,到了益州。】
【夏季多水,面临乌江,但见水势浩大,奔腾席卷,劲浪拍岸,水花翻飞。】
【身处江旁山崖岐路之中,洞狭路崎,见来十分险峻。】
【之前一直叮嘱白破要紧随着来,而方才转过几个岩锋,回顾身后,却只剩嶙峋山石了。】
【快步上前拉扯师姐的袖子,道。】
师姐师姐,白破不见了……
作者: 沈蝉    时间: 2015-8-4 19:32
【原本踏足中原便是为看尽山河,虽然不高兴那个白破时时缀着,但到底团子喜欢,也勉勉强强妥协下来。】

【这一程已是到了乌江,未等到定下的船家,只好沿江而行寻下一个码头乘船。】

【临江一面山路崎岖水汽浩渺,那泛阔江水便在脚边翻腾,担心团子走路不稳,时不时转头看他。山回路转终于到了平坦开阔处,就被团子捉上衣袖。】

【聆言朝两人身后一望,但见嶙峋怪石浊浪滚滚,却是渺无人烟。杏眼睁圆】

莫不是掉江里去了?

【作势偏头往江中看去,面上惊诧十足,实则心底开心至极。早早便不耐烦旁人打搅,走丢了正好。】
作者: 沈望    时间: 2015-8-5 20:32
【瞳孔猛地一缩紧,显然被师姐的话吓得不轻。虽是猜测,但忧心作祟,未辨真假就相信下来。】
【心口被剧烈地撞击,牵扯着脑后的神经一起跳跃,睫毛颤动,眼角蓦地一松,便已觉眼中热烫,几乎怕得要滚下泪来。】
【不知道从这峭壁上掉进江里去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只见这滔滔江水便令人不敢多想。】
【愈发攥紧了师姐的袖口,欲哭道。】
那怎么办啊……他会死吗……
【说起死字,心头猛一颤,不亚于从高崖坠落。】
【下意识向临着崖壁的一边挪挪脚,紧贴在师姐身后,唯恐自己蹈了白破的覆辙。】
作者: 沈蝉    时间: 2015-8-16 16:20
【瞧着团子一张小脸吓得雪白,双目之中更盈盈有泪。伸手捏捏他脸】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怎么就吓成这样?

【方才那般多是泄愤,谁让他一路占着团子。将他往身边带些,环在臂中】

你且放心,他能在外行走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更何况,以他的性子,我想应是走丢了才对。

作者: 沈望    时间: 2015-8-16 16:44
【亦觉师姐所说有几分道理,心情稍稍平复了几分,然而侧头即见脚边江水翻滚,仍然吓得不轻。】
【紧贴着师姐向前走着,想着白破走丢的事。就算他有武功傍身,但益州山险水恶,他一个初到中原的人如何应付得过来。】
师姐……他一个人在益州会迷路的……那该怎么办……
【希望白破半路又遇到好人带他一程才好。】
作者: 沈蝉    时间: 2016-7-21 15:35
【前路坦阔,倒并不可怕。将他护在臂间,聆言撇嘴道】

他迷了路又怎样?能被拍花子拐了?还是山间恶兽吃了?

【他眼下心绪有些低落,便又住口。但到底是不乐意团子提着他,又自得道】

师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能单骑走中原了,更何况他?

你往后可千万不要像他,还要由着一只小不点团子来担心安危。
作者: 沈望    时间: 2016-7-21 15:53
【靠着师姐的手臂心下才觉得安稳。一听师姐的话也不无道理,便点点头,不再言语,暗自思量。】
【走过几段歧路,终于有大路显现,心情轻松了几分。】
【揣测这一条大路的尽头便是码头,不由兴奋起来,问道。】
师姐,我们快要到码头了吗?
【转而瞥见崖下翻涌的江水又不禁担心起来,这航船之于江水犹如一芥,似乎随时有被吞没的危险。】
【一排浊浪卷过,便不敢想象人落入江中的景象。】
水这么急,我们乘船从哪里走?
作者: 沈蝉    时间: 2016-8-5 16:37
【上次来这里还是许久之前,隐约记着码头便是此处。听他一提,极目远眺,那茫茫阔水上似乎真有几点残影,像极船只。答道】

是了,马上就要到了。

【关外少湖泽,他自然是欢喜坐船的。又听后话,噗嗤笑出声来】

船造出来就是行水路的,自然有它走得动的道理。
作者: 沈望    时间: 2016-8-5 16:45
【一听这话觉得是这个道理。由此又想到另一句俗语,只是不知用在此处是否恰当,便侧头望着师姐道。】
师姐师姐,是不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思考起这个问题,便对水不担心了。一想到这是剩下的几次为数不多的乘船机会,立即兴奋起来。】
作者: 沈蝉    时间: 2016-8-5 16:49
【甫一听这句话便又发笑,伸手在他柔软的发顶碾碾】

我家团子就是聪慧。

【言行间已能看清那码头,牵紧他加快步伐往前。】

——结——
作者: 羽化蝶    时间: 2016-10-8 15:47
本帖最后由 羽化蝶 于 2016-10-8 15:49 编辑

承平二年·冬

[别了凰权,他一路向西,往燕山府的方向走。此次江湖一番游走,身上的单子也已经清了干净,是时候该往天山回去看一看师尊了]

[想到这十多年来,与凰权的再遇,不由得感觉命运的奇妙。曾经的少年,都变了模样,都有了新的故事,新的过往。而那共同的经历,月下的跪拜,却是他心头最皎洁的月光]

(但愿黄泉不要找我。)

[有些绝情和冷漠的希望,却是他所给那位兄弟最深最浓的祝愿,小事的话,凰权的性格恐怕不会来。但若是大事,恐怕就是性命相关。他不愿意收到自己的好兄弟任何不好的消息]

[冬日越发寒冷,益州境内也飘起了白色雪花,满地的花白上刻着鞋印和辙印,在乌江渡口茶寮里喝茶的客人,有些也披上了棉衣。红衣杀手坐茶寮里,安静地撩着发,喝着热茶,等着下一班往对岸去的船]

(今年又是没有那位姑娘的消息……嗯……)

[他拖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发着呆。嗯,都怪黄泉耽误了我找玥姑娘,没错,就怪他,没事说我是人妖,不能忍!金发男子这么想着,本来苦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兄弟,女人,哪一样烦扰,哪一样爽快,都是一样心情和舒畅。天山是要回去的,下回再来找玥姑娘,恐怕就要到明年开春了……嗯哼,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新单?]
作者: 百里桃花    时间: 2016-10-8 16:19
本帖最后由 百里桃花 于 2016-10-8 16:25 编辑

【白色的雪花一片片从铅色的云层中飘曳而下,只是一个晚上便将渡口染成了苍茫的白。有一个人影从小道缓缓而来,白色的大氅包裹着身体,叫人辩不出男女,一柄绘着鱼戏渊的油纸伞微斜,挡住了风雪也挡住了面容,只留下身后一串浅浅的脚印。】

【来人似乎想要坐船,然而在看到空荡荡的码头后,在原地微停一会,随后走向道边茶寮。他将手中纸伞收起,露出伞后如瀑长发及一张姣好面容。】

【黛眉曜瞳,在垂目收伞间不经意的抬眸,恰如春暖绽放枝头的桃蕊红花,让人一瞬分不清他的性别。】

又是你。

【白衣人在寥寥无几的茶棚里忽然瞥见了一袭红衣,顿时一丝暖笑浮上嘴角,仿佛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老友。】

作者: 羽化蝶    时间: 2016-10-8 16:56
[他正在那里闲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忽然一阵非常清淡隐约又熟悉的香味,从空气中慢慢飘来。叫他那等船等得有些犯困的碧瞳,一下子发了光]

(是她!)

[这种味道,这种感觉!没错,就是她——“凌玥”!他起身向发出香味的地方寻去,目光落在茶寮外那个撑着伞的白衣人,白色大氅包裹的身段,看来有些纤瘦,却很结实硬朗。浅淡的眼神趁着那英气值周的一抹如花般的妩媚,正是那个他找了很久的人]

是啊,缘分这个东西,真奇妙,你看得不错,又是我。

[唇角一扯,眼眸一眯,他带着笑意,牢牢盯着这个人,生怕下一刻这人就又消失了一般。看对方这回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赶忙出去扯着对方就进了茶寮,拿起新杯续上茶水]

来来来,喝杯热水,暖一下先。你若不急走,我们聊聊天。你若着急走,我也就着急跟着你。
作者: 百里桃花    时间: 2016-10-8 17:23
【两年来的纠纠缠缠让他早已习惯了这个如同影子般随从的男子,但他却比影子更加耀目,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璀璨得像一颗宝石。】

【楼梨白本并不在乎外人对自己的的看法,是男是女如何,这江湖路是他在走,是正是邪又如何,斩劈一切的剑是他在握。但如今他却有些在意了,在意眼前这个将自己误作女子且完全不听解释的男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他没有拂开那只紧握着自己手的男子,仍旧是言笑淡然的跟着他来到桌前就坐,因为他想知道,在彻底粉碎这个男人心中的期望后,他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而那个瞬间,将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一刻。】

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聊。

【他笑着的接过红衣人为他斟好的茶水,暖意透过瓷杯传递到了手心,将那颗隐藏着兴奋的心温热得越发动荡。】


作者: 羽化蝶    时间: 2016-10-9 09:24
[没有抗拒和闪避的行为,叫红衣男子内心在瞬间兴奋。两年前一次接单,他在京城附近遇见伊人,伊人的性情让他着迷,尤其是这双眼睛]

[他坐在她的旁边,右拳微握,托着腮,侧着头,像是欣赏这世界上最大的金元宝,碧色的眼眸闪烁着毫无掩饰的倾慕和贪爱,看着那一双犹如春日枝头的桃花,美丽温情之中,又带着一些春日清寒的黑瞳]

阿玥,你终于承认了你的内心,不再躲我了!

[相遇后的第一年,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无论她变化成什么模样,他总能找到。然而在找到的刹那,还未说上几句话,她就突然又消失了……这样的游戏,她爱玩,他竟然也觉得有趣]

[只是后来的第二年,似乎是捉迷藏的游戏提升了一个等级,他经常人到之后,就没了她踪影。本以为今年恐怕连个面都见不到,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么大的活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这么突然出现,知道我的内心,有多么欢喜吗?

[说话间,他已经是要将整个人倚到了这个女子身上]
作者: 百里桃花    时间: 2016-10-9 11:21
【倘若他真的是个女子,只怕要被这热烈如火的追求融化得连骨头也不剩,只可惜,这人遇到的是楼梨白,便只有将一腔热忱付之东流的份。】

不仅不躲了,只怕想要逃的是你。

【他笑吟吟的垂眸饮茶,薄雾在那双黑瞳前蒙起一层飘渺,让那抹笑意越发不可捉摸。说话间,客船已经停岸,白衣人顺势起身,避开了那往自己身上靠的红衣男子。】

走吧,船来了。

【也不管红衣人是不是要坐船,楼梨白径直上了甲板,他知道那人会跟上前,因而走到已经预定好的房间后,为那人留了一扇门。】




作者: 羽化蝶    时间: 2016-10-9 12:01
不可能!我心昭昭如明月,我心烈烈如朝阳,你对我一招手,我就会跟着你走,怎么会跑?

[往对方身上依靠的红衣男子一下子依了个空,若不是他功夫好,也算有所防备,心知阿玥不会让他真的那么依上去,故而这一依顺势变作了一手撑在桌上的凌空斜躺]

啊!阿玥,你别走得那么快!等我一下!

[还未反应过来,那白衣人一下子就走到了甲板上。红衣男子当下手掌按着桌面,身体前倾一起,也紧随其后落在甲板]

[江湖人的轻功较量,在常人眼里,就如同天外飞仙,他也顾不得旁人眼光,径直跟了过去。在要进入船舱的同时,他红袖一挥,一枚金元宝从他的袖中飞出,稳稳落在了茶寮老板的面前]

今日此地遇佳人,多谢老板款待。

[醇厚的内息,调动起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虽然话没说完,就已经进了船舱,但却字字不落的,叫那老板听到。进了船舱,寻着白影,到了一件雅阁。他站在门外,看着虚掩的门,竟然突然紧张了。这算是,邀请吗?]
作者: 百里桃花    时间: 2016-10-10 11:05
本帖最后由 百里桃花 于 2016-10-10 11:07 编辑

【见那人还杵在门口犹豫,白衣人不禁好笑,出言调戏。】

怎么?临阵退缩了?

【他笑着伸手解了氅衣的束带,随手搁在了椅靠上,内里一身淡蓝色长衫,金丝绣边,一派修竹清风之气。虽然他是模样生的好了点,但怎么看都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吧,怎么就只有这人死活看不出,硬生生把他当做女人追求?】

【不过在今天,这一追一躲长达两年的游戏终是到了尽头。】

【楼黎白见红衣人磨磨蹭蹭进了房,便转身朝他走去,伸臂越过男子肩颈,擦过那缕泛着金色诱惑的长发,撑在了房门之上,将其关上。】

【门虽已关,人却未离,楼梨白就着这个姿势将红衣人困在自己与房门之间,他忽然发现,自己比那男子稍矮了一点,而这个高度,恰好却又将那张美得分不清性别的容貌清晰印在眼里。】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这个气氛,被困住的人,整个画面都美好和谐得让人经不住想做点什么。而楼梨白也的确做了,只见他忽然伸手按住红衣人的右手,将他慢慢拉向自己...】

【交握的手缓缓上沿,停在了楼梨白的胸口。淡粉色的唇微微上翘,勾出一抹轻笑,而在那惑人的笑颜中,他将红衣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悄悄朝他说道】

我真的,是个男人啊...你现在信了吗?

【轻启笑唇,掩不住的调侃。】
作者: 羽化蝶    时间: 2016-10-10 16:13
[他在门口站了半天,几次想要推门进去,却总觉得不妥。忽然门内传来声音,软绵的语调,虽然是说着一些有点嘲讽感觉的话,但让他听在心里,只有尴尬和不好意思]

(啊啊啊!蝶君蝶君!我真是错看你了!追人的时候那么会追,怎么进房的时候不敢进了呢!)

[红衣男子在门口紧紧握着抵在额头的拳头,思索间更是挣扎的用拳头骚扰着额顶的碎发。死就死了——最后左思右想,他终于伸手扫了扫额头的金发,嘴角一扬,嘿嘿一笑便进了房门]

[他刚进门就被屋里的人一下子贴了过来,吓得他赶忙后退,却刚好抵在了被关上的门上。他看着那个把他困在房门和怀臂之间的人,乌黑的眼睛里透着他从未见过的主动和热情,那张带着一些男人英气的脸上,又有一些女子的妩媚]

那个……

(真是要命了……)

[他又想往后退一下,却发现怎么也退不了。这若是寻常女子这么压他,恐怕他早就跑了。但这女子不是寻常,是他追了两年之久的人。两年之久的你跑我追,你藏我找,突然一天被人接受,那种受宠若惊的心情,是真的让人难以遏制]

阿玥,你肯接受我,我很开心。不过我们还没有见过双方父母,没有三媒六聘,没有拜堂,在我们天竹国……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这么主动,他就算明知道未成亲前不能干什么,却还是会忍不住往偏了想。他的手被对方握住,被对方拉着开始往胸上摸。他是真的想往她身上靠,可是,为什么突然被人这么主动,他感觉……这么奇怪……之前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这种不适弄的转了话语]

那个……阿玥,你突然这么主动,我有点不习——

[“惯”字还未说出口,他的手就被对方拉着按到了对方那胸口上。触手的平坦和结实,让他忽然一怔,然而下一刻传进他耳朵里的话,更是让他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男……男——男人?!真的是……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忽然忍不住大叫起来,叫声大得让整个船舱的人都听见了,只听外面窸窸窣窣,船上服务的小厮也赶忙跑过来敲门问道]

客官,客官您没事吧?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谁在说话了,只是被人这么一问,他就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我,我有事。
作者: 百里桃花    时间: 2016-10-10 21:05
【看着笑容在他的嘴角冻结,而后那双盈盈笑意的碧眸逐渐被一种失措以及惊恐蓄满,一声惨叫顿时直冲云霄,距离他过近的男子顿时忍不住皱眉向后退了一步,戏弄这只红蝴蝶倒是挺好玩的,但是连累自己的耳朵那就另当别论了。】

【楼梨白见走廊外响起了船员的询问声,怕将事情闹大,于是一把捂住红衣人的嘴,一边将他拖离门口,一边笑着应道。】

没事,闹着玩呢。

【小斯犹豫不决,生怕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出了什么乱子,一时间在门口徘徊不定,这时船家闻讯赶来,一巴掌拍在小厮头顶,骂道。】

也不看看是谁住就乱喊,这可是名誉江湖的“满楼明月梨花白”楼大侠的房间!就算发生什么事楼大侠也能自己处理好,要你瞎担心个什么劲!

可,可是...

可是个屁啊!还不快滚!

【小厮一脸委屈的跑掉了,而船家则隔着房门向屋内恭恭敬敬道】

楼大侠勿怪,这小子新来的还不懂规矩,您...

无妨,船家去忙吧。

【屋内传来的声音并无怒气,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闻言后船家方才松了口气,客套了一番后离开。而屋内,楼梨白早已将被他捂住嘴巴的红衣男子压在床上,见门外恢复了清静,方才慢慢松开了紧捂的右手,顺着炽焰蝴蝶君的脸颊滑下挑起他的下巴,笑道】

怎么?你那昭如明月的心呢?这么快就变了?



作者: 羽化蝶    时间: 2016-10-10 22:12
本帖最后由 羽化蝶 于 2016-10-10 22:13 编辑

[满楼明月梨花白?!当这七个字从门外的什么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这个红衣男子登时一惊。满楼明月梨花白?满楼明月梨花白!]

[都是走跳江湖的人,他又是做杀手这行,整天明码标价着江湖路上各种有名的、没名的人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七个字说的是谁?!]

唔(你)——唔(你)——

(我怎么说不出话了?!摸一下胸都能变哑巴吗?!)

[他“你”了半天,传进自己耳朵里却是闷闷的唔唔,着急地四下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梨花白”给捂上了]

[他们二人此刻挨得及近,这个“梨花白”又力道很大,让他一时半会儿使不上力推开,当他被压到床上的时候,当他第二次被又一个男人压到床上的时候,他已经抑制不住自己丹田之中游走的真气了]

[只见他抬手就握着对方的手腕往床上一扣,顺势猛地翻身就在对方腰胯上一坐,另一手立马抽出了腰间较短的蝶刀贴到了对方那白皙的脖颈上。他完成这一套动作,几乎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金色的发丝从他的脸庞滑落,落到了床上躺仰在那里、嘴角还带着戏谑之笑的人脸旁。这本该让他内心激动澎湃的时刻,却让他气得恨不得杀了身下这个人。他气得看了半天,终于扯动嘴角狠狠挤出]

楼梨白,好玩吗?
作者: 百里桃花    时间: 2016-10-11 15:06
【或许是这两年来蝴蝶君一直以诙谐幽默又有几分黏腻的形象存在,因而让楼梨白忽略了他也是闻名于江湖的杀手,且是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人。他忘记了这只赤焰蝴蝶不仅美,还十分棘手,稍有不慎或许就会引火烧身。】

【手腕忽然被扣,一股强力袭来,楼梨白的背部便接触到了床板,而方才还在他身下错愕震惊的男子此刻已经临居于上,带着一抹愤怒和残酷,将利刃贴在了白衣人的颈边。】

楼梨白,好玩吗?

【看着那人俊美的容貌此刻因愤恨扭曲,被制于身下的男子却愉悦的发出了笑声。虽然这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但能看到如此精彩的转变,倒也不亏。】

我一直都是认真的,难道你不是吗?

【仿佛领悟到了什么似的,白衣人微微挑眉“啊”了一声,随后饱含失落的眼神望向那怒火中烧的碧眸,黑瞳如星,却在此刻蒙上一层云雾,带着一丝受伤和遗憾,他幽幽叹息着。】

所以说,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你的真情和心意都是假的?
在我终于打破世俗,坦然接受了你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你只是为了玩玩而已吗?
作者: 羽化蝶    时间: 2016-10-11 17:08
你——你——

[看着那一双黑瞳之中染上的哀怨愁色,登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梨花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江湖中人诚不欺蝶!刀都架到脖子上了,竟然还在演,还在演!]

[倒握蝶刀的手越发颤抖,他实在是不能忍了,当初九华山洞房一闹,被那该死的凰权叫一声人妖,他都差点把他砍死。如今他是被人从头到尾戏弄了两年,是两年,不是两炷香、两个时辰、两天、两月——是两年!]

楼梨白!

[听到对方最后一段话的时候,他终于再也忍无可忍地再次咬出了这个名字。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人,都恨不得杀了这朵“梨花”,这个人真的是太欠砍了!]

[他努力推动着刀柄,要将这人的人头割下,可是他却觉得蝶刀像是受了什么阻力一般,任凭他如何用力,就是不见贴着那人脖颈的锐利刀锋,有伤分毫]

在我终于打破世俗,坦然接受了你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你只是为了玩玩而已吗?

[明明知道这是一句戏谑之语,可这句话像是施了咒语一般,在他脑中回响。玩玩而已?玩玩而已吗?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将头压低,低到恨不得贴上自己的胸口,莫名地狂笑带着疯、带着癫、更带着深深浓烈的嘲讽,他忽然慢慢抬起了头,将蝶刀收回刀鞘,缓缓起身,看着床榻上的男子,幽幽说道]

翡翠级,三万八千两。

[话语落,他已经翻身一跃,跳窗而出,一道红影闪飞,烈焰绯红,不过瞬间,便消失在船外忙忙的江水之上,唯有空气中的苍白尚能隐约看到红色掠过的痕迹。低沉又带着一些狂妄的声音,用了千里音术,从虚芒的空中,缓缓传来]

楼梨白,这颗人头,蝶君记下了。有人出钱,天涯,海角,你都跑不了。
作者: 百里桃花    时间: 2016-10-11 17:46
【楼梨白看着火气噌得窜上头顶的蝴蝶君,那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连着立在他颈边的刀刃一块晃动,头顶的怒气,颈边的寒气,昭示着主人翻江倒海的愤怒,但那紧贴肌肤的寒刃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终于,红衣人爆发出一阵狂笑,留下一句莫名的话后翻窗而去,躺在榻上的男子看着房顶,回味着蝴蝶君从头到尾的表情变换,幽幽笑了起来。】

哎呀呀,我的命还是挺值钱的。

【他知道一旦自己上了蝴蝶君的花名册,便逃不过那柄蝶刀的寒芒,但是以另一种方式被他追着,似乎也挺有趣?】

——结——
作者: 莫寒    时间: 2017-5-5 18:23
承平元年 初秋

【夜幕沉沉,独挂一轮弯月,散着氤氲之辉,一袭青衫负手立于乌江岸边,长流不息的江水东去,平添几分萧索,教众驻扎于此已有半月,面对沉寂于乌江东隅墓林里机关城仍是毫无进展,冷睇滚滚江流,不知是因何蹙眉】

【抬头望月,如钩,望得出神些竟是觉得眼前出现了一张清丽容颜,梨涡浅笑,不觉微叹自己心神为何不定,转而沿江闲步,思量着破城之法】

【良久无策,却是拿出陶埙随意吹了起来,埙声袅袅,似诉离愁,似思佳人,皆随心意】

(不知,她此刻在无梦楼可安好?)


作者: 沈陌    时间: 2017-5-7 01:12
【那夜见过月桑,心中不知怎的就添了许多事。闷热的天气到了夜间翻转,入秋少雷,下起雨来偏是淅淅沥沥不止。好容易挨到天明,恐书卷受潮便去收捡。平日这些事有人操办,不过是我寻个由头想去他房中。谁知嬷嬷正来更换入秋的衣裳,倒是极熟稔的招呼我一道。】

【垂手在一旁看那老妇人动作娴熟将他夏日的薄衫收好,换来几件厚衣,略停一停又絮叨这一去不知多久,棉衣也该备下,便笑说哪里就入了冬。嬷嬷是从小照拂他长大的,极慈爱一个人,正要接话却欲言又止,半晌儿方才叹口气,只说“姑娘不知道,城主他心气高”。低了头默然,手中捻着裙带搅弄,怎么会不知道?他素日心性不肯落于人下,此番若不有所作为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可,若当真要等换上棉衣时才能归来,岂非还要好几个月。面上顾着矜持不肯流露,心中愈发焦急沉郁起来。】

【他如今不在,我本不该胡思乱想,只是孤身居于此,日久未免身份微妙。昨夜泛起的念头又涌了上来,等人都退了出去,蹑手蹑脚溜进收放旧物的小室拣出一身素白衣衫,尺寸比他如今惯常穿的青袍短小些许,不知是不是十五六岁上的旧衣。往身上略一比量,却是刚好。】

【束发高绾,白衣长衫,这身行头比女装方便许多。城中日日有与营帐往来的快马影卫,等暮色时分纵马远远跟上,无人觉察便出了不开道。三日前他寄来书信道是扎营在乌江之畔,一路索骥奔波数日,方才渐渐迫近水浪潮音。】

【天色渐乌,远远望去下游草木之中渐次点明帐灯,冥城御下严苛,此间虽人数众多却都隐蔽无声,极见守律。勒马徐行,经密林而过,草露寒湿重衣,是夜愈发幽静。正思忖不得他营帐在何处,灵马前蹄似乎一绊。失衡之下险些摔落,极快收拢心神,方想起此处是冥教与机关城交战之所,大抵危机重重。茂林遮蔽大半月色,举目不见星辰,只薄薄几缕银辉透过叶片缝隙散笼着矮灌垂木,别见幽脉。】

【马儿极通灵性,一惊之下已有余悸,往后更是步步轻稳。凭着印象一径催行,不过小半个时辰却又停在两棵粗树之间,只见前蹄高抬低低嘶鸣一声。拨亮火折子低身顾去,原来树干上一抹绳索勒痕,正是方才磕绊之处。看来这林子不止诡异迷惑,还有人刻意布下了阵。不觉微微苦笑,不过想见他一面,怎的这样难。】

【一时驻马思忖,方才依照记忆北向而行白饶了圈子,显是布阵之人不愿人闯入,可要去往江岸下游军营所在却又非得从中穿不行可。翻身下马令自寻归路,俯身拾起几颗石子,一壁缓步踏入阵中。月色稀疏可辨,七步稍止掷出两子,以巧劲击在东南面石壁上,乱石豁然成阵,孤月皎皎,阴森可怖。凝睇石阵走势而思,果真是这样。】

【以入口第一阵为始,参照北斗七星布成连错局势,中合梅花易数,诡谲多变。稍加认清便愈冷静,转阵渐破两重并无大难,心中疑惑却更深。如此阵法极似少时师门中所授,不过道门内以阵法多用于防备自护,此间却多重机关杀戾甚烈,稍有错失则难避暗算。迷夜之中第一要紧却是辨明方位,当折行过“玉衡”位照例左进三步却突然生变,乱石穿空势如霹雳,这一下并不知错于何处,只得勉强闪避,慌乱中踞上横踏“开阳”“摇光”二点而过,当面却有巨石横断,阻隔去路。】

【入阵至此几经曲折,等到阵局再变之时已难辨明方向,孤立一石壁之上,八面之中唯有一生门而已。上无月色星辰参照,下无草木痕迹可循,万籁俱寂里只偶有几声鸦鸣,呜啦啦将长夜划出诡异空洞。起初纵有十分无畏之心,也渐渐磋磨得颓丧。一筹莫展之际,忽而听闻有埙声传来。强自抚平躁气畏惧,凝神聆听,虽隔着重林茂树极其隐约,却似久沐黑暗之后乍见的明光,心意缓慢澄澈开朗。沿此向退开数步,乘石阵变动之机掠出开外,斜刺里飞来大石交面而过,正逮准时机往其上借力一踏,轻身落在西南角一茂树枝上。再低首看去,飞来石横撞在方才所站之处发出巨响,撞出无数碎石哔哔啵啵滚落满地。手心满是冷汗,若不是得埙声指引,只怕此刻已是粉身碎骨。】

【往树下轻轻一跃,终是破阵而出。抬袖拭过额头长吁出口气,似乎隐约见一白氅男子隐匿而去,亦不及细想。快步走出林子,果见一片空旷地上大批部众安营扎寨。埙声不知何时已戛然顿止,方才所听已胸有成竹,再向江畔渐近,水涛渐沸。朗朗月华之下一负手孤立,青衫如玉的男子,正是莫寒。】

【这一见之下惊喜非常,竟立在原处发不出声。他虽背身而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唤,只觉多日以来的思念、历劫过后的惊悸、久别再见的欢悦密密匝匝将人缠成一股,还未动,整颗心已扑出腔子奔向他怀里。夜露深浓,一把青丝逶迤肩头,冷汗湿透重衣,站在风中不觉伶俐俐打了个喷嚏。他果然转过身来,脸色顿时赧红,咬一咬唇,再不肯出声。】

作者: 莫寒    时间: 2017-5-11 19:44
本帖最后由 莫寒 于 2017-5-11 19:59 编辑

【朱红云龙纹的陶埙发出悠长的声音,初秋时节里渐起的萧索与之相得映彰,江面似乎起了层淡淡的雾气,本是沉沉暮色里,白日里两岸山峦耸峙时的棱角此刻皆化了不明朗的晕染线条,连带着岸边独立的人影都有些朦胧,轻衣缓带,任风掠起衣襟,眼波流眄,从江面上淡淡一转】

【埙的调子突然变得极缓,似在山涧里冒出一块突兀的大石阻断了潺潺溪流,只余一条细缝丝丝入流,就如此时心底积压已久的忧思喷薄之际又骤然沉寂,生生咽回,眉头紧锁】

【凭谁寄,梨花树下莞尔回眸,轻纱漫舞,青丝飘逸,宛如谪仙,笑颜如花般绚烂,竟叫满园静艳失了颜色,这一笑便是入了眼,入了心,再也挥之不去,然世事如棋,人生如戏,痴心虽不改奈何花无意,即便如此仍私心想着能时时看到她,陪在她身边也好,可惜这样简单的愿望也在一个雨夜被石破天惊的惊雷击碎,望着她憔悴死灰般的脸色,嘴边隐隐未擦拭干净的腥红,深深刺在眼底,烙在心上——陡然而生的恨意,逼得喉头涌上一腥甜,感觉到血色在唇边蔓延硬是没有漏出半点被咽了回去——隐忍不发,是早就学会的本事】

【隐忍了多年终于发现不必再伪装时偏偏造化弄人,直到洪崖洞的那个夜晚,匆匆一瞥却仿若隔世,这如此相像的两人,惊觉这是上天怜悯之举,追寻的,错失的都一一还来,然而时光荏苒,久久相对,已分不清究竟是为了这似曾相识的容颜还是迟疑于一份没有由来的“爱情”,陷于这样的混沌之中而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连带埙声都转了曲调,从极缓渐进了极速,最后犹如瀑布从高处坠下,悬流激荡,飞溅四溢的水花拍打着岸边也似扣在了心门】

【眉头锁得更深,在渐速的倾泻之中,曲调再次变缓却不是压抑,绵长悠远,如东流之水,去不复返,青衫被山风鼓动,一切都在埙声中归于平静,潜藏的情绪渐渐平复沉至心底,波平如镜,却也映不出心底的真实】

【弯月不知何时将要圆满,周身华光散尽温柔,将人影笼上一层银辉,初秋的风,萧条却也别富风韵,当然也裹挟着躁动,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飞鸟惊起,搅乱一夜静谧,耳根微动,辨认出声音的来路,宽大的袖袍翻转间,一片细嫩的叶片落入掌中,旋即回身,叶片犹如利器直直飞去林间】

【凭声,似割断了什么物什,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着陶埙,在江边一个浪头拍打到岸边的翻腾间,冲着稀疏林间,似乎在月光之下一闪而过的飘散起来的影子,缓缓说道】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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