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凌山 [打印本页]

作者: 望舒    时间: 2016-4-30 20:57
标题: 凌山
[attach]795[/attach]



作者: 西门雪    时间: 2016-7-5 13:14

-----------------------开戏---------------------------

你……嗯、小点声……

[手在佳人腰上掐了下,断续的调笑]

一会要是引起山崩,这可就成了埋骨之地了

[虽是叮嘱着她,倒也没多在意,依旧加快了速度撞击着,左右孤城也快到了,刨也能把他们刨出来吧]
作者: 暮夕颜    时间: 2016-7-5 15:13
嗯……

你……还不是你……

啊……

【伴着声声娇喘,出口的话早已碎不成声,更因为他突然摸上了自己的敏感处,外出发出了一声呻吟。】

有你作陪……死也甘愿……

【含娇带嗔的话语,配上此时那春光荡漾的媚态,更是让人忘了今夕何夕。】

作者: 夜孤城    时间: 2016-7-5 15:29
哎——我说你们两个,

[终于受不住这两人的动静,从一侧树枝上伸出头来]

动静再大点儿,连挖你们的人都没了。

[他到了有一会儿了,看着两人亲热着便没有现身,结果这厢还没完没了了。]

西门雪你收着点儿!

[随手扯下手边的果子丢了过去。]
作者: 西门雪    时间: 2016-7-5 16:48

“咔“

[沙石断裂声隐隐传来,地颤了两颤]

你嘴开光了啊?

[接住扔来的果子咬了一口,好酸]

颜儿,给,解解渴

[眉头都不皱地喂过去,顺势披衣坐起]

乖,没吃饱晚上再喂你

[一个纵身扑去把人拎下来]

地图拿到了没
作者: 暮夕颜    时间: 2016-7-5 16:57
【伴随着一声异响,身上的男人离开,恨恨的瞥他一眼,抬手扬了轻纱裹体,迅速跳到那树上下来的男人怀中娇声挑眉笑道】

你闯的祸,你负责背。

【现在的自己可是一点都不想动,而某人正在忙着穿衣,此刻能救的人,自然只有眼前这个。手中动作利索,口中也没闲着,抬手勾了他的颈项,闻言看一眼阿雪的位置笑道】

好啊,不过看你们谁先来......
作者: 夜孤城    时间: 2016-7-5 17:04
[整了整被扯落而有些凌乱的衣衫]

开光,也是上次在大理那老和尚给开的光!

不是说让你放过尼姑么?你肯定是不小心招惹了他的老相好!

[稳稳抱住怀中的夕颜,他无辜耸了耸肩]

明明是雪儿惹的祸,怎么就成了我?

[头上砂石断裂声更大,他抱着夕颜化作残影往山谷外掠去]

你再不快点,别说地图,只怕我俩就要挖山找你了!

[他虽然不是小偷,但是寻个地图还是没问题的。最可恶的就是他在辛苦,这家伙在享受!]
作者: 西门雪    时间: 2016-7-5 18:47
你可不要诬陷了然大师

[不满的撇嘴,侧身躲过砸下来的沙石,白马稀溜溜地叫着奔过来。一揽马缰纵身而上,向前急驰着对两人伸手]

手给我

[抓住手顺势一带拉上马背,飞霜人立而起表示抗议]

别闹,快走

[腿一夹马腹,风驰而出]
作者: 暮夕颜    时间: 2016-7-5 19:27
【慵懒靠在他的怀中,看着两人逃命之中还不忘了斗嘴,这种快意,才该是真正的江湖吧。】

【被他抱着跃上马背,奈何飞霜突然起身,到是将自己下了一跳,下意识的揽上了身前之人,而自己的柳腰却被身后之人紧紧地抱着怀中,三人共乘,而自己好巧不巧的成了中间的那一个。银铃般的笑声自口中溢出,洒然笑道】

有你二人作陪,就是长埋这雪山之巅,夕颜也觉得无憾了。

【抬手捏上阿雪腰间的软肉,适时地打趣道】

快跑,不然跟你没完。
作者: 夜孤城    时间: 2016-7-5 19:34
诬陷?上次他明明告诫我什么不要动尼姑……

[回手拉上雪儿的手,接力腾空而起,落在马背最后]

紧急关头,你这马这般不识时务,杀了吃肉算了。

[险些把他掀下去啊。续而笑道]

还没试过三个人一起,现在说死可还太早。
作者: 西门雪    时间: 2016-7-5 19:53


可不行,飞霜是伙伴

[我第一爱剑,第二爱马,第三,才爱美人]

[身后沙石追袭,三人一骑极速奔掠]



[断崖前停步,碎石微末打在那人身上,一两声闷哼]

[扶了颜儿下来,顺踢那人一脚]

快下来,累着飞霜了

作者: 暮夕颜    时间: 2016-7-5 20:06
【好笑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身上轻纱本就裹得匆忙,此刻已呈半裸之态,顺势偎入他的怀中轻笑道】

别闹了,先把衣服借我穿一下。

【虽说并不介意,可也不想就这么上街白白的给人占了便宜,更何况身边还跟着这么两头饿狼。】

接下来去哪儿?
作者: 夜孤城    时间: 2016-7-5 20:11
我为了你们出生入死,结果你还这么对我……

有没有良心啊你!

[抱怨着从马上跳下,背后衣衫已经被碎石划破,背后火辣辣的疼]

就算是你爹也不带这么用的!

[看着夕颜明显已经遮罩不住的轻纱,他上前坏心思的扯落]

方才不是还没完?继续吧。
作者: 西门雪    时间: 2016-7-5 20:30

一身的伤你就歇歇吧

[脱下衣服给颜儿披上,揉了揉凌乱的发]

去盗墓,怕不怕?

[扯孤城坐下,摸出药给他抹伤]
忍着点疼,不许出声!

作者: 暮夕颜    时间: 2016-7-5 20:39
啊......

【身上薄纱被其扯洛落,一声惊呼不满的瞪他一眼,还真是狼啊,这才刚脱险,就这般的不管不顾了。】

【继而身上被阿雪披了衣衫,简单的穿好以防止踩到衣摆,才跟着他看夜背后的伤口,坏心的用指尖按了下摇头叹道】

啧,这细皮嫩肉的,若是落了疤,可就亏大了.......
作者: 夜孤城    时间: 2016-7-5 20:46
会不会留疤,就要看我们颜儿了。

[忍着背上的疼,还不忘调笑两句。]

肩上还有一处,拿地图时候伤的。

[不客气的解开衣袍,由着雪儿为他上药。]

————结————
作者: 苏木    时间: 2016-9-24 21:24
--------------开戏---------------


【天色清朗,彤日淡云。眯目远眺,却是一瞬,淡云焦聚,状如斗】

【日头刺目,抬手遮于眼前,确认无误,撇了嘴角】

【旋身于侧处松枝上,欲离,却瞧见远处似有商队,皱眉】

【待其浩荡近前,抬了下巴,对阵前马上似领头的人言】

喂!你们可要进山?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9-24 21:49
【行过江南,越过重洋,路一遍遍地走,人一年别聚,想来人世无常,随月转日合。】

【春花归暮时节,风还吹得几分冷,步子已不知不觉里踏上了西夏境地,恍惚间似是昨日尚处白云城,转眼已是景布别置,另一番。】

【至琼花尽落,身上盘缠已是不足,遂寻了路子找了商队为其保驾护航,一路餐风露宿倒也为常,不久行至凌山脚下,领头之人道是绕过这山便是坦途,一路瞧来风平浪静亦无事端,正待跟着众人行进,却被一人阻下,淡淡挑眉看了,却是个眉目清朗之人。】

【行商之人最是谨慎,见着有人拦路也不敢多言,当即回身看来,领其意,上前一步颔首一礼。】

我等行商至此,阁下拦路在此,此山可有不妥?
作者: 苏木    时间: 2016-9-25 13:26
【见来者气度轩昂,颔颚以视还礼,抬手一指那云卷】

当然不妥!你看!

【顺己指复瞧了,日丽云疏,一片大好景象,似未有不妥】

唔···

【抿了抿唇,蹙眉】

算了,这会儿是看不出,但不出两个时辰,暴风雪便会来了!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9-25 13:42
嗯?

【循了他所指方向抬眼望去,但见碧空如洗,晴澈万里并无不妥,唯有羽鸟勾云流,方见正好。】

【不明其意将人看着,睁了睁眼以示不解,又听那人后言,身后众人竟是肆意笑开,直斥乱言。】

【六月之季,何来风雪,总是北方雪山之地,距此亦是相隔万里,若说马贼尚还可信,这人所言,却是难以令人相信。】

抱歉,在下并不懂风水观云之术,阁下这般言语,可有依凭?

九公子,我看着人多半是个傻子,我们还是趁早赶路吧。

【身后有人催促,倒也并未着急,只偏头冲那人点了点头依旧回过脸静静将男子看着,且看他如何应答。若只是戏弄,倒也不在乎耽误这一时半刻,若果然有事,倒不好拂了好人善意。】
作者: 苏木    时间: 2016-9-25 18:02
本帖最后由 苏木 于 2016-9-25 18:05 编辑

【本欲继而解释一番,却闻那不逊言语】

【蔑而冷置一笑,面有不豫】

你才是傻子呢!小爷我从小就在这凌山长大!

每一片雪花都熟儿的不得了!我说有暴风雪就是有!爱信不信!

【旋身复落雪松尖上,不欲再多管闲事,瞥了方才那人,容色清雅,方才话语间也瞧得出浩然磊落,略做思忖】

喂!那个什么九公子的,本小爷是好心好救你们性命,我知道这山中有条稳妥路线,
不过要远些,你们若执意要启程

【微顿,剜了那人一眼,轻哼一声】

要他跟小爷我陪个不是,小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以带你们过去。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9-25 19:32
竖子狂言……

刘大哥且慢,我看这位并无恶意,不如且听他一听。

【拦下那狂莽之人,右掌看似轻巧按压在其腕上,实则使了内劲方才将人压制,对方不忿眼光扫来,却也是淡淡回他一目,再观那男子已是跃身雪松,身轻如燕,身姿利落,好一身本领。】

【再闻后言,微垂目思虑片刻,此间风雪虽不知,却看那男子信誓旦旦模样不似有假,再看商队众人面露鄙夷皆是不信,更有首领悄声道是以防上当受骗,恐有埋伏,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抉择。】

【即便行走江湖多年,见惯了生死,却对于这世间的勾心斗角名利算计看不透,这番的事情本业不由我做主,更何况是数十条性命交于我手,难以承担。】

在下不过首领雇来的短工,如何抉择,诸位常年行商自是比我有经验,还请首领做主。

【无论怎样的后果,九音一力承担,可这抉择,我却没有资格不懂装懂。】

【言罢遂抱伞立于一侧,安静看着树尖上那人,颔首回礼。】

【商队众人商量片刻,终究还是决定按照原来路线前进,纵然我有心相信那少年,却也知道,一己之力并不能扭转整个商队的思想,歉意看了那人一眼,抱拳一礼。】

既有风雪将来,阁下不妨早日离开,莫伤了自己。

在下九音,多谢阁下出言警示,后会有期。

【复转身提步,撑伞而行。】




作者: 苏木    时间: 2016-9-25 20:17
【知那人信了自己,却碍于众人不得而为,心急,搔了搔脑后,不知作何】

[虽那一队人烦厌了些,却也不可见死不救啊,况且那叫九音的短工生的那般好]

【心念一动,举目审度片刻,敛整了心思】

【于松顶落入方才叫嚣那厮身侧,脚未触地,掳了其身上钱袋,掂量了几下】

[嚯!这么多]

【在其愣神间,提了功力向山上掠去】

你不道歉,小爷我自行讨了,也让你长长记性!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9-25 20:49
【方提步未及行便闻一阵衣衫擦动身响,决出不寻常来便是侧身挥掌,待瞧了那人更是下意识慢了动作,偏生这人轻功极好,纵是我手下不留情,怕也阻他不得。】

【正是这一顿之下,那人已是取了刘大哥钱袋掂在手里,眉眼皆是不羁。】

小子你别走,还我钱袋……

可有贵重物品?

【并未急着去追,淡漠看着那人离去方才扭头问了。】

我给丫头打造的玉佛在里面……

【闻言不再犹豫,足间轻点已是追将而去,男子轻功确是了得,说话的功夫竟是跃出极远,足下踏风急急而追,纵然一向自诩轻功尚佳,此刻遇着男子竟也是有些吃力,勉强跟在其不远处,待离得商队远了方才开口叫住那人。】
阁下好本事,在下追将不上,若无恶意,可否留步一谈?

作者: 苏木    时间: 2016-9-26 21:08
【自知其追在身后,定于一平坦山坳,闻言勾唇一笑,将钱袋于两手间晃荡来去】

也就你知小爷我恶意喽

【眯目瞧了天边,云聚,越发厚重,若无错,这暴风雪怕是要提早而至】

【眸光回至身前人,未曾遮掩,打量着,似笑非笑】

我叫苏木

【将那钱袋扔回,方才追逐间已知其内功深厚,即便困于风雪中,也能全身而退,但就是想将其引来完全之地】

【踌躇一二,言】

你便于此待着,暴风雪马上就到,比我预计的要早

【侧眸而顾,天边积云已呈墨色,咬了咬下唇】

你那些朋友,你可要救?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9-26 23:00
【少时亦是山中生养,自然知道云聚而重必是要变天,且不说他口中的暴风雪是否真的会到来,即便只是一场大雨,强行过山亦甚是危险。】
【掌中握着她丢过来的钱袋,眼瞎已是顾不得其他,之间云层瞬间积压二来,似是随时要从天上掉下来,如果他说的暴风雪是真的,那么山脚下的商队必然受损。】

那里没有我的朋友,但我却必须要救。

苏公子若肯仗义相助,九音感激不尽。

【言罢不等他表态,径自踏风而去,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结】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10-22 15:17
==========开==========
【这些年东西而走,路也新长了拦路的藤草,人也变换了音容,所幸这方向还没错,一样的迷着路,一样地无可奈何起来。】
【看着眼前被藤枝蔓刺挤满了的道路辨不清方向,后路却并不愿重新走过,漠然抱伞看着日头正午,眼角瞥过不远处的稍微开阔点儿的半圆方寸之地,沉吟片刻便是敛衣坐下,取出水与干粮细细咀嚼起来。】

【此行原是与岑寂同行,临着入关又听他说起什么恩怨未了,却不欲我前往,纵有心相助却也不过淡淡应下交代了声好自为之,约定了时间地点见面便只身寻了处安静小路缓步,却不想,择了这么一条没有路的路。】

【这般想着,有风扑面而来,不知何时日头隐下乌云,瞧着便是要落雨了,四下里寻了却也不见什么山洞可做避雨之所,回首来路,思忖片刻依旧是摇了摇头,指尖一探已是剑锋出,利光闪露斩断荆棘,只见碧痕狼藉铺满小径,遮掩的小路逐渐暴露在眼前,这才微微皱着眉头拎着沾了草浆的利剑寻路二去。】

【见着那两人的时候,天空开始飘着细雨,那孩子眼神显露恐慌,初识存疑,待看清他目光所指方才知道是手中剑将人吓了一吓,这才将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隔着薄薄一层雨幕,有些看不太真切。】

抱歉,在下迷路至此,阁下可知山路何处寻?

【看他二人装束,若是当地之人,或可免了凄风苦雨。】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2 16:01
本帖最后由 路不通 于 2016-10-22 16:59 编辑

【入秋的第一场凉,来得格外不是时候,要说这鬼天气能帮上什么忙,那就是他们快要冻死的同时,一山的鸟兽虫蛇也快冻死了,少了点障碍…少了点粮食。树林里湿闷至极,今日免不了会有一场雨,他停下脚步,转过身,不看路的某小孩再一次撞了上来。】

【这小孩名叫岩送,是他在神志极其不清时犯下的一个错误,十分严重的错误,但他不懂为什么岩送他娘会做出那个更加愚蠢的决定——让岩送跟他去中原。难道她不知道,就她儿子这呆头呆脑的模样,啧,活命对他而言简直是高难度技术。】

[西夏语] 喂,看哪呢,你饿不饿

【小孩一双眼睛大而亮,当他专注盯着你看时很难不起恻隐之心,可惜,起恻隐之心对他路不通而言,也是一种高难度的事。一听这话,小孩瞬间反应过来,从小小的包袱里取出一块馍,举高了手递给男子,嘴里熟练重复着自己曾经拿来诓他的话】

[西夏语] 不饿!岩送小,师父大,师父需要多吃,多吃了才有力气带岩送去天上看神仙!

【看吧,某天他真上天了,那肯定是蠢上天的。男子坏笑着接过馍馍,不大情愿地咬了一口,他对这又咯牙又干涩的食物喜欢不起来,他们继续往前走,前方不远便有山洞,只希望在雨来之前,让他有机会打到一只兔子。】

抱歉,在下迷路至此,阁下可知山路何处寻?

【严格说来,他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流着中原人的血,会说中原人的话,有着中原人的模样——当然,是他左脸未毁之前的模样;但他自小被带来西夏,吃西夏人的饭,喝西夏人的水,和西夏的男孩们一起打着架长大,于是如他这般的存在,便是被西夏人当成中原人,被中原人当做西夏人,去哪都合不来。】

【而在西夏听到中原话,可不是什么寻常事,他此行必须藏着躲着,麻烦能少便少,小心总是上上策。】

[西夏语]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10-22 16:56
【男子一开口,却正是听不懂的话,观那小孩儿语气一样装束,想也不通汉语,眉心浅浅推了半分,转腕横剑与身前取了干净巾帕就着雨丝仔细擦干净草叶浆水,这才将其收入伞柄之内,转而撑开青伞,提布向前几步,将那少年罩在伞下。】
原是语言不通,却也无妨。

【径自低语,却也并无更多想法,这般经风历雨早已习惯,只是不知这雨要下到何时,若是时间久了难免山路堵塞,又不知会否引发山崩。】

【更念先前苏木所言,此山多发雪崩,纵是六月天气亦然,夹着秋雨泠泠,倒总也叫人不得安怀。】

【这般作想却也不再试图与那人沟通,只扭头探着周身,见得不远处藤草低垂时被风吹开隐隐露出似洞口一类的东西,想要喊上二人一起,却又实在不知如何交流,伸手拍了拍男子肩头,指了指那类似洞口的地方,做了个遮雨的动作,也不知他能领悟几分。】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2 17:39
本帖最后由 路不通 于 2016-10-22 17:55 编辑

【狭路相逢,偏偏天还有风雨,真是天不时也地不利,只得一同往山洞走,雨停之前,他势必要接着装西夏人。岩送紧紧靠过来,小声问他这男子是不是中原人,他忖度了一下岩送的蠢气,认为此刻实在不宜释放,让他学会害怕或许才是好事】

[西夏语] 我不是跟你讲过这一带有很可怕的人么,逮到什么吃什么,像你这样的小孩他们最喜欢,皮薄,肉嫩,骨头嚼一嚼就可以咽下去。

[西夏语] 他吗?可他看起来没那么可怕

[西夏语] 信不信随你,反正你腰上这麻绳也不是没用,到时被抓了,我能趁他吃你脑袋时把剩下的身体扯回来,还给你娘,也算交差了

【岩送打了个寒颤,默不作声走了半截路,又问】

[西夏语] 如果我把馍全给他,他能不吃我吗

[西夏语] 当真?你可想好了,馍给了他,我们就没吃的,没吃的,我就没力气,没力气,就走不了那么远。

[西夏语] 唉,那还是不要了....

【唉,此去中原大概会很难熬,这才走了半月,他竟然已经无聊到连吓唬小孩子都觉得挺有意思。】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10-23 17:16
【淡淡听着两人用陌生的语言交流着什么,并不理会内容是否关于我,关于其他。】

【身上衣物始终还是落了些雨,捡拾了洞内干柴架了火堆,三人围坐着烘干衣服,耳旁是那你来我往的交谈声,入在耳内混杂着洞外越发淅沥的雨声仿佛合着一首曲子般,倒也不聒噪。】

【虽是白日,却因着光线原因使得洞内似是早早入了夜,火光照亮整个简陋洞穴,显得有些狭窄,然而三人围坐却也并不拥挤,许是心绪所扰,总觉心神不宁,更是扰了心神。】

【这般的心神不宁时候不多,往往并无好的预兆,遂盘膝打坐片刻,那感觉并无消减反而越发强烈起来,不知是离着火堆太近还是洞里太闷,总之难以静心,片刻后只得起身抱伞行至洞口想要透透气,方靠了肩头在洞口,却见雨幕里出现三个黑点缓缓靠近,隔着雨幕亦能感受到刀剑凛光,此刻心头那股燥乱终于得到解释。】

【心念一句奈何,转身扑灭火堆,顺势拉着两人躲进暗处对着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透过石间缝隙却见那三人似是早有目的地向这边走来,离得近了方才看清其装束衣饰,果然与上次追杀岑寂那一番人马相同。】

待在这里,趁隙逃走。

【既然避无可避,不如主动迎战为这二人做个掩护,却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语落下便是一跃而出,刹那雨水浇了满身满脸,刀光剑影瞬间交织成一片,厮杀又起。】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3 20:09
【山雨欲来时,最适合藏匿,天在动,树在动,草在动,连蛰伏洞穴的走兽也开始狂躁不安。他默默打量几眼那人,心下对那些并非山雨带来的声响,大致摸了个来龙去脉。】

【想找自己的人,压根不用躲,而那人一没官的排场二没商的富样,大喇喇地带着把剑招摇过市,不是武功奇高,就是脑子奇蠢,要知道最近两国剑拔弩张,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说过一句汉话,拓跋老狗的走卒可不怕杀错人。】

【他望了望天,只能希望对方武功奇高,否则要全身而退又得折腾一番,他现在还饿得很呐饿得很。】

【显然,不想找事的不止他一个,火升起来了,洞里气氛格外得好,他被烤得昏昏欲睡,不禁有点烦躁。那些人动作实在不利索,速度上,速度打完,完了他才好安心出去打兔子吃饭睡觉。娘的。】

【岩送在一旁偷偷伸手烤火,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包袱,看一眼火,又看一眼那人。喂,这样子就算别人不懂西夏语,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好吗。】

【那些人终于磨蹭到洞口,他挪了挪屁股,往洞里扫一圈,准备找个安全的角落避一避,一只手正好将他们拉至深处,他再扫一圈,满意地坐下,嗯,是个好位置。】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10-23 21:18
【雨坠落在剑槽之上,碰撞之间激起一蓬水花,折射出灰暗低沉的日光来,期间万象,奈何千般。】

究竟何事,你们苦苦追寻?

【是怎样的恩怨,能让你们千里追杀,万里不竭?要怎样的恩怨方能这般纠缠,至死方休?】


你与岑寂同行多时,他既不曾告诉你,你就去黄泉下等着,到时候再问他吧。


跟他费什么话,杀了他,再找岑寂。


【至此,便是在没有半分退路可言,找不出留情的理由,那便唯有以似祭生,护我所欲。】


【一念至此,手上不再留情,风雨急催指下,剑势更添凌厉,扬手旋腕之间伴着血花飞散,血雾弥漫开来,浸染这清白白的一片视野里,仿佛荼蘼花开。】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刀剑碰撞之声随之繁密,一时之间竟是分不清雨声还是风声亦或刀剑之声,最后只剩下粗重喘息击打着耳鼓,那风雨声似是被时光刻意拨慢速度般迟迟而来,浇的满心冰凉。】


【看了眼地上尸体被雨水冲刷着逐渐苍白,鲜血流进沟壑里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仅仅只是下了一场雨,什么都不曾发生。】


【抬袖擦了脸上喷溅的污水,提着伞回到山洞,偏头看着两人依旧未走,也只是拂了袍袖重新坐下,一下下拧着身上湿透的衣服。】


这里并不安全,如果你们听得懂我的话,就快离开。


【如果听不懂,那便生死由命。】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3 23:08
【都云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讲这话的人,大概没亲手杀过人,他见过的无数次杀戮,其实大都在光天化日之下。雨声层次分明,砸在树上是种声音,砸进地里是种声音,擦过润血的刀,啧,这声音老惹得他耳朵痒。】

【岩送看傻了,站在身边,勉强和他坐姿一般高】

[西夏语] 砍脑袋了!

[西夏语] 没见识,不是所有的杀人,都需要砍脑袋,砍脑袋手很累的

[西夏语] 我太矮了,看不到,你抱我看看!


【洞内光线浑浊,他抬眼瞧瞧石壁,交织的身影薄了些,他指着那忽闪的影子对岩送道】

[西夏语] 我手疼,不想抱,你看那就行了,数数剩几个人

【岩送憋气,认真地盯着石壁来回晃头】

[西夏语] 一个、两个、四个、三个、五个....

[西夏语] 哎,我问你,平时你在家放羊的么

[西夏语] 不放!娘不准我随便跑,她放羊的时候,我就在大大家玩!

[西夏语] 哦,接着数吧

[西夏语] 咦,就两个了!

[西夏语] 哎,你希望谁赢

[西夏语] 我不知道,我娘说人杀来杀去不太好......

[西夏语] 那人要吃你哦

[西夏语] 可他还没吃我啊...

【算了,太蠢。聊不下去。】

【打斗结束,那人提剑回来时,他抬手抱了抱拳,麻烦虽不是冲他来,但麻烦这东西从来见者有份,那人处理得干脆,他自然省去很多力气,理当感谢。】

这里并不安全,如果你们听得懂我的话,就快离开。

【他指指自己耳朵,摇摇头,带岩送出去,不多时,又一人拎着只兔子回来。他将兔子扔在那人脚下】

[西夏语] 给你
作者: 九音    时间: 2016-10-24 13:08
【这个世界、这个江湖,仿佛在时光流逝里逐渐形成了这样的法则,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初入江湖时兴许还抱着那么三分的幸,纵然满手薄茧,亦可选择弃剑抚琴,可当我习惯了用琴来杀人,这个江湖,便再无一份安详之地。】

【心所归处,唯我天地。】

【默然看着火光着凉的岩壁上偶尔闪过的影子,那是藤枝被风吹摆投打其上,没有选择方向的权利,没有选择安逸的权利。】

【诸事万般,情不由心,人不由心。】

【那两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已经不去注意,垂着眼睫想着岑寂那柄并未落下的刀,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笑。】

【他因我选择退让和宽恕,我却自己遍染鲜血,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骗了谁。】

【正想的深了,再闻脚步声起,眼前是早已经死的透彻的兔子,白色的皮毛沾染上鲜血的红,莫名刺痛着双眼。】

【抬头看了眼去而复返的二人,有什么东西忽然之间反而明白,再偏头洞外雨已经歇下,遂起身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既然雨已经停了,二位想来也可自行离去,在下还有要事,先走了。

【他们不是不懂,他们只是不惧,既然如此,他们的生死,我便不插手。】

【言罢径自走出,雨后的山色苍笼着一片青绿,空气中早已没了血腥的黏稠,只有泥土的芬芳。】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4 20:34
本帖最后由 路不通 于 2016-10-24 20:35 编辑

【此地壁立千仞,灵州已目力可及,高处看时,远方绵延数里的贺兰山亦不过云般模糊,他知道那模糊的背面,有千江明月,万里青川。多少年前,他耳朵被念叨出茧,敷衍地答应以后定翻过去看看,现在人没了,他又急什么呢,山在那总归跑不了。烤兔子,睡觉。】

[西夏语] 他都不吃兔子

【岩送将兔子拖到火堆边,奇怪地朝洞外探头探脑】

[西夏语] 就是啊,吃人吃多了,哪看得上兔子

[西夏语] 他也没吃我!

【他嫌弃地吸吸鼻子,打了个哈欠】

[西夏语] 那是你馊了

===结===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5 15:57
=====大宋国境·灵州=====

【依附天险,襟带黄河,朝代转迁多少轮,灵州一直是边疆重镇,此刻方圆百里沉寂,高悬的军旗展不开,昔日人烟纷纷撤走,唯独和市留下几排曾用来摊摆货物的木架。】

【和市的货仓如今堆满军粮,由三五戍兵看守,货仓与背面高墙间数丈宽的地方,一草垛轻轻动了动。这里是个死角,除了阳光,谁都不屑过来巡查,他嘴叼一根稻草,一翻身,便压得草垛一面斜,岩送滑到他肩膀边,乐得咯咯笑。】

好玩!

【他半眯双眼,要睡不睡的样子,无聊时教了岩送几句汉话,结果就这俩字说得最溜。墙挡去了大半阳光,他只好墙影挪一寸,自己挪一寸,所幸等的人及时来了,他用不着换场子。】

[西夏语] 喏,用我教你的跟这人打个招呼

【岩送一听来了劲,端坐起上身,字正腔圆地朝来人问候】

爹爹好!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10-25 17:20
本帖最后由 耶律泓烈 于 2016-10-25 17:27 编辑

[午时方过,军中炊火已熄尽,往东一百五十里即是西夏,所有守岗的士兵都勉强提着精神提防。街上鲜有人往来,屋檐下只一不起眼的佝偻男子蹒跚走着,他手提一篮菜叶,头发遮了眉眼,错杂巷弄里不知怎么一拐,四下失了踪迹。]

[男子绕至阴处,挺直了腰,额发随之散至两边,露出的侧脸轮廓分明,他不悦皱眉,任菜篮吊在手指上,走两步路,便是一改猥琐的硬朗。想他弯弓驯马,饮酒摧花,顶着草原最狠的风长大,即便混迹于一群大辽汉子,身形也当得起魁梧二字,当下竟要扮成一普通伙房,他只怪自己交友不慎。]

[那人挑的地方刁钻,让他堂堂一个大辽王爷闯进宋兵驻扎的镇子,大约笃定自己接到了信,便一定不会失约。哪知,他还未看到路不通那张欠扁的脸,就差点被呛到]

咳!那个,你喊我什么?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5 18:06
本帖最后由 路不通 于 2016-10-25 18:59 编辑

【他怪笑几声,懒懒掀开眼皮,来人杵在跟前,一身衣服裹得跟抹布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草垛却只微微晃了晃,他揽过岩送,手指抬高他下巴】

[西夏语] 叔叔没听见,多喊几遍

爹爹好!爹爹好!


【一个大辽王爷,一个大宋罪人,两人身份都敏感得需要离宋兵越远越好,而现在他们一个神情无奈,一个仿佛没睡醒,倒和在自家后院般惬意,这样的时刻,过了灵州也许会很少,他不大想太快把东西给他。】

你日子过得得多风流,连儿子都不认得,信上不是答应要给你礼物么,就他了。

唉,闪开点,别挡我光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10-25 18:50
本帖最后由 耶律泓烈 于 2016-10-25 18:52 编辑

别闹了

[身居高位,名利场中你来我往,他最拿手的便是见人听人话,见鬼听鬼话,谁也不轻信,路不通嘴里吐出的东西,假的比真的还多,奇怪的是自己面对他时,却常常能放下心防。或许年岁差异在那,他总不好跟他生气]

这小孩怎么回事?这样漫不经心的,担心宋人注意不到你?

[他打量那小孩,看不出来历,虽然风流成性,不该出生的子嗣他还控制得住,路不通的儿子就更不可能了,他很怀疑路不通是否身患隐疾,认识他这么久,便没见过他对什么人有意思]

你脸又怎么回事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6 12:33
我不这样还能哪样,学你镇日紧绷绷的么?
人来世间一趟,总要晒晒太阳——你问题太多了,闪开闪开

【抽筋似的甩甩腿,逼退男子让出光来,他呸地一声啐掉口中稻草,就着阳光摸了摸脸,疤痕皆在左侧,沿凹凸不平的纹路来回摩挲,一点余痛都感觉不到,距他们上次见面已过去一个寒暑,遮了左脸,便能补齐彼时他面带春风的模样。】

[西夏语] 把你小盒子拿出来

【他无名无势,普普通通,走进人群中谁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和大辽王爷相交,自然只能是个意外。十年前经过回鹘,沙尘暴几乎葬了整个商队,自己狼狈地攀住裸岩险要脱力,多亏耶律用马鞭缠死他手腕】

【自小独来独往惯了,环境和性格不允许他有朋友,那时劫后余生,他差点就要动摇了,就差一点,直到他听见对方亮出的身份。而后漫长岁月,始终只是不温不火的交情,不知自己的身份,耶律摸清了几成,但有的问题他选择避开了,对方便不会追问。有所保留,也许是他们的一种默契。】

【岩送拿出的盒子像小孩玩具,磕磕碰碰撞坏很多地方,岩送扭捏地将盒子递给耶律,小声提醒他】

[西夏语] 他得记得把盒子还我....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10-26 13:22
[盒子里一团锦帛随意地叠着,他抖开铺平,是幅西夏舆图。图四尺见方,画得应有尽有,州县、宫城、藩学院,连食肆也不放过,地貌则详至细枝末节,哪一处锻甲,哪一处养兵,哪一处分散着部落军,一一标示分明。视线扫完一圈,他被震慑得失语。]

[这图太精致,落入敌手,只会让西夏人胆寒,他好像猜到了路不通那一脸的疤从何而来,但他一点也不意外,他见过那人胆子大起来时,是如何的命都不管不顾。他有时觉得,这样的人,怎会甘心平庸,做个无名小卒天南地北地游荡,于是他在互相一递一回间有过不少试探,可惜至今仍无答案。]

[他忍不住想再试一次。]

[契丹语]真不跟我去大辽走走?那里天空地阔,鹰痛快飞马痛快跑,跟我去了,我大能保你无拘无束地施展拳脚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6 16:15
【人与人的关系,好坏的界限常常很微妙,你加一分砝码,需得对方同样愿意加一分砝码,差之毫厘,天平就垮了。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可随心所欲不代表他不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和耶律的关系糊糊涂涂一拖十年,他有时也疑惑,但事已至此,哪怕是错的,他亦不想后退了。只是进一步却也万万不能。】

【他摊开四肢伸了个懒腰道】

我这不正在施展拳脚么,一草垛够了,哪要那么大地方,我以前去过你们的破草原,马烈得很,颠久了我屁股疼

【耶律手段强硬,想要的东西很少失手,自己偏偏总能从他手下逃过去,十年,两个从未彼此坦诚过的人,如何躲得开矛盾,不过是两人同时选择了视而不见罢了。他知道他会赴约,他知道他会再次放过自己,被阳光晒得舒服,连说话也不自觉地喊起了当年的小名】

[契丹语] 阿塔,礼物就是礼物,我看不惯西夏的一帮老东西,去中原顺路,正好给他们添点堵。图给你了,拿来干什么都随你,我过几天就走了。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10-26 17:09
我这不正在施展拳脚么,一草垛够了,哪要那么大地方,我以前去过你们的破草原,马烈得很,颠久了我屁股疼

[明明很清楚对方在打太极,他听到那话还是眼神一暗,牙关松松咬咬几回合,他最终卸了力道。究竟谁是王爷,谁是草民,他几时被这么忤逆过,三番四次的,同一个人。舆图被他捏得皱皱巴巴,出口的话也带了刺]

是,我怎就忘了,你对什么都没兴趣,此回若不是你我恰好同在一条船上,只怕我开口求你帮我一个忙,你也是懒得的。

[丝路相知至今十载,便是一棵树也足能长得参天立地了,十年春秋,一个人想了解另一个人却好像很难。他们最密切的日子,仍旧停留在最初,无遮无避,八面黄沙,路不通辨星位,探水脉,带着自己走出那片死地。当年初见,他自恃年长,在他面前摆足了架子,没想过后来反得靠着少年方才获救。]

也罢,你我其实朋友关系都算不上,是我苛求了。

[他在大辽摆局布阵,步步为营时,有人过着与他全然不同的生活,既然十年前都成不了朋友,十年来他在淌泥潭,他在晒太阳,他们也不可能再成为朋友,早该知道的。]

[几条街开外,宋兵结队巡班,他原本不必亲自冒这一番风险,谁让自己抵挡不住心中那点希冀,来都来了,索性一起晒晒太阳好了。]

[他躺倒在草垛上,借午后阳光趋凉,心底默默失笑,自己竟好意思许诺人家无拘无束,如今两人比起来,到底谁更无拘无束,一躺便知。羡慕他吗?大概没有。路不通羡慕自己吗?大概也没有。]

[真是个怪人。]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6 19:45
【生气了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心胸如此之小,难怪讨不到媳妇。他意味不明地笑笑,又跟着墙影挪了一寸,人为何要对“朋友”如此执着呢,这二字实在太重,而他经验太少,随时会消失的人,还是不要朋友的好。他扯过舆图,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行啊,有人当王爷当魔怔了,谁都不信了,图可是我披荆斩棘过关斩将上刀山下火海、踩点时被狗追了十几条街——才辛辛苦苦画完的,你娘的不要就还我

【草垛容不下三个人,岩送委屈地缩到角落,忍无可忍,看见男子拿回图,便一把将盒子也抢回来,仔仔细细收进包袱,宝贝得不得了。其他二人一时无言,男孩随即练起中原话】

爹爹,你真大!

大,当然大,不大怎么搞出的你

【耶律笑了,气氛稍稍缓和,岩送听不懂,也一头雾水地一同和他们傻笑,此页揭过。良久,他像是真要睡着了,睫毛镀上层光影,疤痕在曝晒中反而淡去,肚子煞风景地叫了声,他手肘捅捅耶律道】

喂 待会你们开伙了,记得送点饭菜过来
作者: 耶律泓烈    时间: 2016-10-26 20:46
[魔怔了吗?他突然接不上话,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心坐稳这个位置的?记不清了,好像,是为了某个女人。日子一久,回忆搅成乱麻,好像又发生了许多其他的事,将他一步步推到今天。]

[即便阖上眼,他容颜也依旧带着三分不怒自威,他便是凭借着这浑身战意与满腹计策,一边收获大辽将士的敬重,一边挑起两国邦交的争端,没厌倦过,当下倒有点困了。]

喂 待会你们开伙了,记得送点饭菜过来


[他难得打了盹,路不通又嘴贱起来,对害得自己陷入窘境的罪魁祸首,他只能送他一个字——]

滚!

             ------结-------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28 14:31
====大宋国境·龙州====

【那天和耶律别过,他又在灵州留了三日才走,礼物已经送达,便无需再冒没用的险,故后来两人路上偶尔擦肩,各自仅是营队伙夫和压送粮草的勤务兵,谁也不认识谁。舆图他赠给耶律出于真心,那真心却是藏着自己的私心,耳闻没藏老狗蠢蠢欲动,想要一举攻下灵州,于是舆图一式两份,一幅给了大辽王爷,另一幅则在那三日间,被他“不小心”落于范将军帐房附近,此时,应当已被哪个亲兵捡到。】

【双廊客栈,秋末。】

【天愈凉,酒便卖得愈好,子时更方才打过,客栈一楼却仍推杯换盏,喧闹不断。他听着更声消失在街角,力不能继地晃晃头,踉跄退席,带了一身酒气回房。门外乱哄哄,衬得房里极安静,岩送已将自己哄睡着,小小一坨,肉脸泛红地横躺在床中间,想是裹得十分严实,蠢天蠢地的,也就这种时候不太蠢。】

【月升中天,光也清冷得很,他换好黑衣翻身自窗口跃下,深夜里化成道背景,一行一停间,不见了半点醉意。城东有座庙,因香火不复,显露年久失修的破败,他一如既往,这回亦是早早到了,却不料有人比他更早。】

【中原武林错综复杂,唐家堡挑了个好位置,偏安一隅,加上门派古板,经年恪守只做分内的事,声誉反而一路高走。唐家堡今非昔比,请堡中人办事变得千金难求,但无论什么门派,人一旦多了,总有一两个异数,他与唐山海有过数面之缘,请他出马,只需一盒来自大食的奇香,香名桫椤,有价无市,而他手上恰好有。】

【只不过,眼下香他带来了,等他的人,却不是唐山海。】

作者: 曲秋水    时间: 2016-10-31 08:50
客串 女杀手

[暮秋时节,一轮下弦月悬于古庙上空,浮动的流云稀薄似烟缕,遮不住月光,清冷月华透过层云罅隙洒落,槛前石缝中的枯草被覆镀上一层水色光辉。昼与夜的交界里,光明隐遁,幽魂伏出,山间青黑磷火星点闪烁,如同魑魅魍魉窥伺的眼,这个时辰还会在外间游走的人,不是鬼魅,也形同鬼魅]

[唐家堡独步江湖数年,靠人命买卖与机要情报竖起招牌,两支之间泾渭分明,互不相干,皆唯堡主之命是从。从洗血出师到杀手册中留名,唐家堡数门暗器早使得炉火纯青,一柄短刀更灵活似蛇,掌翻腕动间取人喉血。无数亡魂鲜血锻染出的煞气封印精魄,自此无论是天堑穷途,还是阴司曹府,一柄冷铁如影随形,刺穿皮肉时迸溅出的血,竟也逐渐染上它的味道]

[以杀戮换取生机,用死的方式活着,这便是一个杀手的命途]

[可偏偏有人不满足于此,无怪乎要被斫去枝节]

[唐山海与我本同属暗杀一支,两日前在藏机阁锁高层机密之地被发现,杀手盗取情报私相谋利,事态之严重惊动堡主,擒了他以后大刑动遍,未料他还是咬紧牙关不肯透露交易细节,只说过几天要去见一个叫路不通的。其实招与不招没多少分别,被擒住那一刻他便与死人无异,只是拖累我还要额外走这一遭]

[商风破开古旧庙门,一道锈迹斑斑的锁半耷拉在木门上,摇摇欲坠,窗纸早被风霜霰雪蚕食尽,寒意嚣张倾轧进来,侵入脊髓骸骨。未等多久,浓稠黑暗中人声渐欺,眉心轻轻一动,指尖抚过腰间佩刀,起身看向来人,‘咔嚓’一声,足下枯枝折成两半]

你就是路不通?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0-31 14:35
【磷火时隐时现, 许是附近有片孤坟,荒郊野岭的光,让人见了不觉暖反觉寒,女子不消说些什么,他已瞬间清明,唐山海出事了。】

【且不提凡有求于唐家堡的,所请之事十万火急无论,都得先按礼数寄送名帖等待答复,他私自找上唐山海已是破了做客人的规矩。唐家堡真正引人一掷千金的杀手,绝不出面交接细节,皆由旁人替代打理,唐山海私自见他,亦是破了唐门的规矩。他们约得隐蔽,不应当有第三人知晓,他低低叹一口气,恐怕唐山海不仅出事,还顺手将自己拖下了水。】

【距庙门尚远,还能选择折返,他停了停,颇有些动摇。自进入中原那刻起便是破釜沉舟的决心,任何行差踏错的后果皆得再三估量,只是虽未深涉武林,他亦知江湖风云诡谲,甚时一年一换天地,要追寻二十六年前的一把断刀,谈何容易。】

【不知唐山海拖自己下水意欲何为,既然寻刀的线索渺茫,他又无意大张旗鼓,那么唐山海这边哪怕只剩一线希望,也不妨去试试。】

【出门前略施相术,已将左脸疤痕遮去七分,再借这夜色刚好十分,他朝女子走去,半途将香盒不露痕迹地推入袖中,左右今晚是用不到了,来人神情莫测,而唐山海的安危于己关系重大,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我说我不是路不通,你信么?

让一个姑娘家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等我,唐山海可真不懂怜香惜玉,他人死哪去了?

作者: 曲秋水    时间: 2016-11-4 07:01
客串 女杀手

[我和唐山海并无多少交集,唯一的印象还是几年前,彼时我只是暗杀支下一个籍籍无名的学徒,他却已然在杀手中小有名望。有一日我独自在暗室内擒练飞爪之术,那飞爪精钢锻制而成,软索结于环内,半尺流长,只蛮用腕力难以驾驭,稍有不慎勾刺便伤及自身,练了未有多久,身上就被割剜出道道血痕,唐山海路过看见,直接走了进来,夺过手中鹰爪亲自向我演练一番,尔后一字未吐,又走了]

[杀手之间的牵系往往比纸还要脆薄,那日情形就如同浪花浮蕊一现,巨浪扑过,波光微弱一闪,渺远的都好像不曾发生过]

[万古的月将漆黑夜幕烧出一记疤,几点疏星挂在远山起伏的线条边,只散出些微黯淡光亮。阴晦光线中骤然摄住一双眼,擎着刀鞘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划,入耳的话痞里痞气,与那双足以洞穿夜色的眼睛并不相衬,这些年来三教九流见多,深谙这样的人不按寻常套路出牌,最不好对付。果不其然,他后话问的漫不经心,实则掖着有意无意的探寻,眼底哂意倏然一逝,颔首向他解释道]

他今晚有任务,脱不开身,托我代他来见你。

[生与死,当生命以最原始的面目袒现,掺杂在其中的譬如爱欲,亲缘,银钱,统统都变的无关紧要,无论是身裹绮罗的王侯,还是足缚枷镣的阶囚,雪刃之下,不过一缕亡魂。杀手的声名由枯骨腐肉垒筑,谁也不知道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悲悯,施救,良善,实在多余,这些年来我杀过无数人,逞着一腔好胜心,从未失过手,血腥气一层层埋入骨肉,宛若跗骨之蛆,是罪孽也是成就。我将一本杀手名册奉为圭臬,追逐头名变成毕生信条,怎么会让两个宵小之辈损了唐门名声]

[夜凉如水,枯树嶙峋的枝桠横陈在头顶,将夜色皴染成凌乱几道,山野密林间夜梟悲啸,有如鬼蜮出笼,在两人周围盘旋不休,整座山像一个坟床,弥漫的瘴气暧昧污浊,半真半假,抱起臂看向他,修颈亭亭,素靥沉静无澜,虚虚的笼在昏光里,如同蒙覆在白瓷瓶上的一层浮灰,未几开门见山,直截问道]

东西呢?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1-4 13:43
【这奇香桫椤虽有不少人愿以数倍高价求购,可香本身并无玄机,燃尽了,香气也就散了,所有价值付之一炬,化作摊不起眼的灰。只不过爱慕虚荣乃人之常情,单单是拥有这稀罕物事的诱惑,也足够引来一群人趋之若鹜,唐山海位列杀手册榜首,酬金高得咋舌,索取这香自然不是因为虚荣,个中秘密,自己也是阴差阳错,方才不小心知晓。】

【唐山海尚且如此,遑论唐家堡,他们前来断不知这交易仅仅是一盒香,唐山海意欲何为,就算他此时想装作不明白,也无法两袖清风作壁上观了。寒风冷冽,片云遮月,他便趁着光影微妙变化,收敛了眼中波澜】

奇怪了,唐山海告诉你在这等我,却没告诉你那东西我们原来说好了,他得和我一道去取么?

【东西他有,却不是他们想要的那种,唐山海没通知他出了何事,却拿他当了幌子,若非麻烦惹上的是自己,他倒真要赞一声好手段。所求桫椤,桫椤桫椤,是香名,但鲜有人知它也是一个女子的名字,若唐山海自己来,他只用大方送出那盒香,可如今借唐门的嘴来向他索要桫椤,却是让他给桫椤带话的意思了。】

【不知该叹那人太聪明,还是自己松了警惕,他原准备用来掣肘唐山海的秘密,反倒成了对方落水后的浮木,轻轻一拽,便把他套死了。有人一身铁骨为情柔,换了平时,他定乐得成全,只是他的目的还未达到,却要先替别人跑腿,这种事,换了平时,也一样绝无可能。】

不如你转告他,我不巧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既然两人都无暇,取东西的事,只好改天了。

【眼前女子姿态倨傲,显是没太将自己放在眼里,他忍不住想,若她知道这趟不过是唐山海有意为之让她带话,赌的就是他能猜到他的意思,那张脸上该有何等好看的表情。】

作者: 曲秋水    时间: 2016-11-5 06:08
客串 女杀手

[这些年只喜欢拿下直接取人性命的案子不是没有缘由的,生平最嫌恶的就是和人打交道,皮肉包裹的一颗祸心里,真假参半,虚实难探,你进他则退,你退他便得寸进尺,如同在蔽天迷雾里抓一团扑朔的萤火,要顺着对方话里的漏洞探寻蹑踪,扯着一星半点可怜的线索沉入深潭,拨开藻荇,然后发掘出话语浮萍掩埋下,层层缭乱纵横的泥淖]

[浪费时间。]

[依然维持着抱臂的姿势,厉目微眯看着眼前人,路不通路不通,这种乍一听就是江湖路人甲的名字,扣着的人果然也有些升斗小民的圆滑。黑瞳中隐有流沙聚散,睨他一眼,唇角冷冷一翘]

好啊,就怕——你们没命再见!

[话音一落,瞳孔中杀机闪现,山野磷火一明一灭间,已是悍然出手]

[长袖一搏,袖管中倏然飞出三枚袖箭,掠风攒向他心脏,振臂带起的劲风扬起一阵草屑碎石,箭矢破空的刹那,足尖同时顶力,腾起而跃,突起的身形在夜色中如飞箭离弦,如流星飒沓,将原本阗静的夜劈成两半]

[向来没有多余耐心,出手即讲究一招毙命,枯叶离枝的一隙,掌腕间疾然闪过一道雪光,是腰间短刀出鞘,急不可耐要沾沐血腥,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秀丽双目中阴骇笑意一盛,内力股股注入刀身,蓄于刀芒,将离寸许时寒光一泯,将刀锋横削,直直往他喉心划去]

[相比费神去猜度各色心思,我更喜欢直接用利刃剖肚露腹,看看里面掖藏的,究竟是怎样一副九曲心肠。]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1-5 09:47
【除了那盒香,他两手空空而来,稀松平常地仿佛去见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唐山海不再是当年的唐山海,能爬上杀手榜巅峰的人,武力究竟到了何种境界,他并未多想,只因最称手的武器还没回到身边,于是他索性什么也不拿地出了门,五分是相信那盒香能免去刀剑相向,剩下的五分则全是自负,自负没人能轻易伤得了他。】

【不得不承认,唐山海的失约他始料未及,可犹豫也仅在方才那远远的一眼,刚刚既然选择顺着这陷阱走下去,他也就无意再继续躲躲闪闪,装成一个油嘴滑舌的市井混混,只可惜假名无数,偏偏路不通这名字跟他跟了最久,待与以玲珑称著的唐家堡动过手,怕是再也不好用了。】

【身后狂风乱作,身前人影暴起,他如一座山岿然不动,心想究竟是那袖箭先到,还是那刀锋先到。】

敢问姑娘在唐家堡排名几何?

【他问得气定神闲,声音却向后飘入了混沌夜色中,他是在箭与刀距离自己不到一尺时脚底生风,而后它们进了多远,他便退了多远,不到一尺的距离始终不变。眼看再退一步,就要撞上那约有百年的老榕树了,他侧身一让,竟带得袖箭也偏了方向,堪堪刮过树干卸去破风的气势,垂直从半空坠落。】

请你办事的话,酬金又是多少?

作者: 曲秋水    时间: 2016-11-11 07:40
客串 女杀手

[五指挟鞘,刀尖攒起的劲风撩动他发丝襟带,那张脸在月光下时明时暗,唯一不曾更变的,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情。为他那一问所激,手中利器宛若一条急飞的银蛇,迅猛攻势中嘶吐出长长毒信,尖啸狰狞着,势要一刀刺穿对手咽喉。一尺,永远只差那一尺!乌眸深处翻杳出凛然恨意,握住刀柄的手因颤抖暴起节节青筋,急怒攻心下,气血遽然涌上颅顶,逞着一腔意气暗自运气凝神,加快了足下步法,如秋风扫落叶,一径将他逼至榕树下,未料将要触及时他偏身一闪,竟生生躲过刀箭夹击,目色陡然一沉:是我小看了他]

“请你办事的话,酬金又是多少?”

[但闻此说,冷笑几乎要从齿间迸出,细长的眉眼薄削似刀,侧首斜斜朝他睨去,将他身形牢牢锁进眸心,一丝讥讽刻上浅弯的唇角]

怎么,你想把我也收买了?

[我是喜欢和唐山海竞名不假,同为杀手,谁不想跃居榜首一证实力,唐山海前有多年资历作基垒,后有日益精进的武艺绝技傍身,稳踞册首,我心服口服,正因有这么一位劲敌时刻无形敲打,沐风栉血的这些年,未有一刻敢松懈,本以为从能望其项背到足以分庭抗礼,终有一日能够一举将他挤下榜首,谁能想到一朝事败,他沦为唐门罪囚,从此从册上消名,不得不承认,这样单方面且不光彩的退出,比输给他更让人恼恨]

[飒然收起刀锋,刹青着脸色转身相对,这人薄唇微抿,眼角生风,一副自若姿态,不是早将生死看淡,便是极端自负,能越过唐门直接和唐山海说上话的人,本事韬略显然不可以等闲之辈视之。千回意转过心头,忖度权衡的间隙,密林中飞鸟一羽之振都清晰可闻,我不知道像唐山海这样的人所求会是什么,我只知道,绝不止酬金钱银这么简单]

唐山海要什么,我便要什么。

[尖薄的下颌微微仰起,笃定他听得懂]

你给不给?
作者: 路不通    时间: 2016-11-11 14:04
【夜风一时偃旗息鼓,他闻言诧异,不禁摇了摇头。女子之前招招狠态毕露,丝毫不懂藏锋,此刻不过一句无心之问,她便沉不住气,开口即是唐山海的价码,可惜,她不懂唐山海,也会错了他的意。 】

给不了,不过——

【语音未落,他脚下一沉,震得方圆丈许内草石腾空,足间再一勾,借石击箭,三枚袖箭复鱼贯而出,斜斜掉转了方向——她站得实在是太近了。第一枚箭整齐削下一缕青丝,若偏一寸,毁的便是她璀亮的眼球;第二枚箭将那断发削成两段,若偏一寸,伤的便是她姣好的容貌;第三枚箭过,三截碎发松散开来,如轻羽飘絮久不落地,若这枚箭偏上一寸,取的便是她孱弱的咽喉了。】

你的命,想来要比你的报酬更金贵

【他身无长物,为解决麻烦,少不得时不时需要活动筋骨。这一举动虽说手下留了情,可在女子眼中恐怕更像挑衅,女子易怒,他却无心过多纠缠,当即提步朝来路走去。】

所以请你转告一声,我不欲与唐家堡为敌,却也不想与唐家堡共事。

路某非好汉,但做人的规矩还守得,东西说好了唐山海来拿,也就只有他拿得走,恕不奉陪了。

【话点到即止,既言明不管自己与唐山海交易为何,他对唐家堡并无威胁,也暗示越过唐门找上唐山海,是他明知故犯,至于两人如何结识,因何来往,刚刚的话他们最终又相信多少,则全由他们去猜。毕竟,有些事越是无从知晓,才越叫人胆战心惊,束手束脚,唐山海的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一身黑衣,再度隐没于深夜。那离开的身影似常人行路姿态,但脚速却古怪出奇如有风追,看不出属于江湖上何门何派,几乎是说完话的同时,四周已恢复如初,空荡诡异得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作者: 曲秋水    时间: 2016-11-11 18:45
客串 女杀手

[那人行踪蹑云,月华下仿佛一道流影,不多时便随空杳的余音一同消逝在深秋枯寒中,陡然被那一角翻飞的衣袂刺痛了双目,炽烈的怒火夹杂着羞愤,将双目灼烧成雪亮两涡。良久,从腰间擎出那柄短刀,周身涌力,将之狠狠钉进了盘虬树干。]

=结戏=




欢迎光临 |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http://www.jianghancz.com/) Powered by Discuz! X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