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天魁山 [打印本页]

作者: 羲和    时间: 2014-8-15 22:05
标题: 天魁山






作者: 喻惊鸿    时间: 2015-2-5 16:53
本帖最后由 喻惊鸿 于 2015-2-5 16:56 编辑

——建元六年·秋——

-客串:宋隰泽-

【一人一马相与伴,一剑一萧走江湖。白袍灌风,风飒飒,黄土高扬,云烟破。男子策马缓行,墨发独束脑后,一分散乱,一分张狂。】

【天魁山间多寇,白日人迹罕至,入夜更是不见人影,斜阳西沉,烟霞如火,迷乱颜色。长啸一声,山涧之中荡气回肠,雾霭低漫,长剑执手,银光挑亮污浊。】

【浊酒携手,销几世功过,几番落拓应笑谁。曾忆亭台温酒,鬓边温存,晃似番浮生楼阁。此时堪不破,浮生几何,人生快意,半日闲且过。】

呵,谁家的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处【酒入喉,音清冽,前端窈窕色,恍若仙影忽落,此般多妖诡。】

【山野狐仙,怪谈颇多,马蹄经伊旁侧,眸低睨,笑渐深】

作者: 卫慕琬    时间: 2015-2-5 17:21
【方为山下人家做了法事回来,闲谈时听闻这附近天魁山多贼寇,称霸一方,祸害百姓,方圆几十里的百姓深受其害,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不知这帮山贼是何等人物?竟为祸乡里数十年,回转扬州必要经过此山,玄武真君保佑……)

呵,谁家的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处

【被一男声打断了思绪,回过头看,见是个白袍男子,身悬长剑,想是个江湖客吧?对于陌生人,自是存了些警惕,点点头】

路过罢了,壮……公子瞧着不似本地人

【拳脚功夫实属一般,这山中危机四伏,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作者: 喻惊鸿    时间: 2015-2-5 19:16
-宋隰泽-

“路过罢了,壮......公子瞧着不似本地人”

【眉如刀削,斜扬,唇边多一丝玩味,眼底多一份好笑。听她这话,似乎那没出口的,应该是“壮士”二字?轻咳一声,清了喉间浑浊】非也,这山路本就是给行人过往,过往过往,过客矣。

【那谨慎模样着实是这独行路上一味调剂,也不点破,更不策马而去,闲闲跟她步伐同调,一笑之】天魁山贼人颇多,这位姑娘....

怎么一人独行?【声线拖长,如低唱般沉沉矣】不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劫财不说....更要劫色?

作者: 卫慕琬    时间: 2015-2-6 16:02
【初步断定此人并非贼人,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一路有人相伴倒是减少了心中的不安。】

天魁山贼人颇多,这位姑娘....

【轻声叹了,如实答道】

不瞒公子,贫道乃扬州会稽山太乙观的道士,来此为香客做法事,今日准备回转山门,正巧从天魁山经过

【“不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劫财不说....更要劫色?”闻言,轻咳了几声,面上有些怪异的看了看这人。这句话,怎地如此熟悉?对了,那个小书生!真想问问他是否与小书生有亲戚关系,怎地都说一样的话。当然,这个疑问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口】

敢问兄台,你是否认识一个小书生?
作者: 喻惊鸿    时间: 2015-2-6 16:29
-宋隰泽-

哦?【嗓音似乎是有些玩味,不由打量这女子,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年纪,不想是一位道姑。双手合拳,拱了拱手】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他在笑,不知是笑她外表青涩不像个道士,还是笑她说话一板一眼太像个道士。听她抛出一问,一沉吟】小书生?天下何其之大,书生也不了一二,不知姑娘,问的是哪一位?

【莫非是自己这话,与那书生也相似?念及此,哑然矣。长剑悬挂身侧,伸出一手】山中独行无人为伴,不如同行?

【倒是有些唐突,末了添上一句】入夜了,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安全。

作者: 卫慕琬    时间: 2015-2-6 17:21
呃……没事。贫道只是随口一问

【一时沉默了,想来想去,世上也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那小书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山中独行无人为伴,不如同行?

……请

【点点头答允了对方,脚下踩着落叶而行,不多时连衣袍上都沾了几片,复闻后话,轻咳一声,随即侧目对其笑了】

公子不会让贫道陷于危险的

【即邀我同行,我想即使我遇到上述危险,他亦不会坐视不理】
作者: 喻惊鸿    时间: 2015-2-6 17:33
-宋隰泽-

【听她此般话,倒像是有道理,倘若一陌生女子陷入困境,自己是否会坐视不理呢?这答案,他却是不知了。不过...】这是自然,定不让姑娘独陷囹圄。【他一抚掌,似笑,若是熟识,他自然会帮上一二。】

【两人一马,他高坐马背,伊人足点枯枝,似乎,他该将马匹让与他人?一挑眉,这倒不是他独占便宜的行事作风。】

【长臂一展,揽了伊人腰身,倩影乱目,便于身前,独圈于怀中,相隔几分算是礼数。】

怎可让姑娘用走的?若不嫌介,便与在下同乘便是。

【笑意爽朗,腿下一夹马腹,缰绳入掌,长驱而行。也不容她拒绝了。】

作者: 卫慕琬    时间: 2015-2-6 17:58
【萍水相逢,与其并无多少话题可讲,他骑着高头大马,我步行,两人一马就这样静静的并行与山下小道,不意脚下一空,抬眸怔怔的望其,就这么被这人拦腰带上了马背。】

怎可让姑娘用走的?若不嫌介,便与在下同乘便是。

【虽与其相隔几分,但终究对于男女之别来说,两人靠的太近了。面上一红,只道了声多谢便被人带着策马奔驰而去。一手抓着缰绳,一边乘着呼啸风声大声问道】

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作者: 喻惊鸿    时间: 2015-2-6 18:15
-宋隰泽-

【骏马急驰,山道小路堪堪而过,不稍时,便可见出山口。银月已高悬,鸦声阵阵,所幸此番萧瑟有美人在怀,也算良辰美景一番。】

“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初时相逢便是有此番不如意,人生过客无数,相见一面可属巧合,再遇便是缘分。略沉吟。】在下..姓宋,单名一“郃”字。【出山不远处,便有临河小镇,缓了步。】至此处已是可歇脚的地儿了。

姑娘,就此别过吧。【放了伊人下马,手微抬,笑意不减。】驾!【不待人回复,策马而去】

作者: 卫慕琬    时间: 2015-3-23 21:58
【两人到了歇脚的地儿,宋郃向我道别,一时有些楞了】

唉?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只是还不待我反应他已跃马扬鞭扬长而去,徒留一路风尘】

===结===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5-6-11 15:55
============建元八年春=============

客串书生王生

【青草碧绿,花香扑鼻。幽深的羊肠小道尽处,忽尔传来铃铛脆响。待雾色渐散,一道人影渐行渐近】

【灰色的骡子背上,正坐着一位书生。只见他身上的蓝色长衫已浆洗得发白,头上方巾端正,正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时不时朗上几句】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书生的面容平平无奇,但胜在眉目干净明朗,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作者: 宋凝芝    时间: 2015-6-11 16:31
客串山贼女儿燕子

【在屋子里窝了一整个冬天,终于等到春暖花开,又能出去转悠了】

【燕子我今年一十六岁,爹爹说我该许人家了,可是看着天魁派里的那些男人,要是真跟了他们,以后估计连粮食都省了。没办法,平时相处起来不差什么,可真要成了亲就得天天对着,肯定是要吃不下饭的】

【拿着这下的柳枝坐在树上,无意间瞧见有个蓝衣书生正坐着骡子往前走,嘴里子啊曰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看着模样倒是比寨子里那些糙汉子好,一下子就有了好感。从树上跳下去正正落在书生跟前,张开双臂拦住他去路】

这山是我家的,想要过去可得留下银子才行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5-6-11 17:04
【从前倒也听村里的老人提过,世道不太平的时候,总有一些可怜人由于生活所迫,不得不逃到山上做了山贼,其实也不过少点口粮被逼无奈罢了】

【而今虽发生了楚昭之战,但大体还算太平。这一路虽然偶有遇到过一些绿林好汉想跟自己要口粮,但一看自己这身打扮,再听得几句圣人言,便自顾放了我。】

【今日再听到往日熟悉的名言,不由有些激动。但激动之余,却有些诧异。无他,只因挡在前面的,不是面容粗糙的大汉,而是个。。。怎么形容呢。。。唔,是个姑娘】

呃,这位姑娘,小生身上并无银两。
还请姑娘让小生过去吧。

【乖顺地下了骡子,将书本放回书袋,对着那姑娘便行了一礼】
作者: 宋凝芝    时间: 2015-6-11 17:33
【看这书生一副穷酸相,除了胯下的骡子和袋子里的书卷,想来也没什么别的财产,结果他还真拿不出银子来】

【听他说话有那么一点别扭,不过模样能弥补回来,勉强说得过去】

没有银两,那就拿别的来换这段路吧

【今天出门没想劫道,就想随便走走,连把剑都没带,总觉得气势上差了不少。歪了歪脑袋像是在思考,双手一拍得了好主意】

倒春寒那么冷,本姑娘正缺一个暖床的,不如你以身相许?我爹是天魁派的老大,跟了我一定亏不了你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5-6-12 10:29
【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姑娘,看模样明明很是正常,可为何说出的话,让人十分不解】

【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袖口,将圣人言在脑中仔细过滤了个遍,还是没法理解她所说之话。至于她所说的“以身相许”,唔,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产生幻觉,姑娘家哪有如此。。如此直白的】

呃,姑娘的意思,是要小生给姑娘烧炕么?
可是小生还要进京赶考,怕是不能答应姑娘了!
作者: 宋凝芝    时间: 2015-6-12 12:12
【书生惊讶的样子真好玩,捂着嘴咯咯笑了两声,也不知道他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

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连话都听不懂,哪有这个月份还烧炕的!

【手里没武器,都不知道拿什么吓唬他,看来以后出门还是要带把剑的,说不定就能有用的时候呢。读书人都是死脑筋,好像不去赶考书就都白念了一样】

科考那么辛苦,有什么好?再说你想考取功名不就是想过好日子嘛,直接跟了我就有好日子过了啊,不是比进京赶考合适多了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5-6-12 14:25
【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些高兴,但读书人嘛,总是要守礼的。故而也未呵斥她所说不对,只一如继往温声到】

非也,非也。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一来光耀门楣孝敬父母,二来为请命报效朝廷。岂是为了小生个人的享乐来的?

【又作了一礼】

姑娘家应注重德容行红,要懂三从四德。这些,姑娘还是要多向令慈学习才是。
作者: 宋凝芝    时间: 2015-6-12 17:45
【又是曰啊曰的,读书人说话怎么这么麻烦】

哎呀你别跟我说那些了,我又听不懂。令慈?你说我娘,她过世多年,我怎么向她学

【伸手一挥也不想受他的礼】

本姑娘今天就是看上你了,你是自己骑着你的骡子乖乖跟我走呢,还是让本姑娘把你绑回去?

【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他,手上什么都没带,拿什么绑啊】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5-6-13 09:46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双手捂着胸口,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之前路上遇到的虽是些野蛮的汉子,但一看自己没钱,都是很不屑地放自己离开。甚至还有一个听说自己上京赶考没有盘缠,还给了自己一些碎银子,尽管自己言明并不食嗟来之食又将之退了回去】

【看着眼前这姑娘,明了她话里之意,竟是要将自己带回家。这……这……】

成何体统。
真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姑娘家家的,竟要将男子带回家中。简直……简直……

【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一时间竟有些词穷。只憋红了脸,努力地想想圣人们有没有可以用来批判这不守礼教的姑娘的话语来】
作者: 宋凝芝    时间: 2015-6-13 09:54
【书生就是麻烦,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满口之乎者也听着让人头疼。世风人心,什么乱七八糟的体统】

行了行了,你可快闭嘴吧,不然本姑娘真的不客气了

【这种人带回去也是浪费粮食,放他走虽然有点可惜,但也比回去让别家姑娘笑话强。老大的女儿嫁不出去了吗,居然绑了个书呆子】

得了,本姑娘现在又看不上你了,你走吧

【说完也不理他,自个儿转身往别处去了】

结——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6-15 21:02
——建元七年秋——

【纵使眼疾复发也不敢耽误行程,留书离开之后请小二雇了车马,胡乱用纱帽遮去盲眼便匆匆上了车,行动之间仍不敢让车夫看出端倪。】

【路上车夫偶有闲谈,故作轻松应答,生怕被看出眼盲横生事端。谁知车马骤停,不敢打帘,只在车中出声问故。】

【那车夫乱七八糟说了一通无非是要再加车资,这伎俩奸猾,犹疑之时那车夫又道“既然不愿意坐,姑娘便下车走回去便是。”心下一冷,打帘慌道】

愿意愿意,还求师傅手下留情,平安送……

【达字未出口便觉纱帽被掀开,迎面冷息混杂着奸笑“不想姑娘却是个瞎子,这钱老子要多少有多少了。”既急且怒,伸手胡乱一推便要下车,慌忙之中一脚踏空,跌下之后不及吃痛,只挣扎起身欲逃。】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6-15 22:09
一路南来,与北地不同,多为山地。林木茂密,少有霜雪,时至秋季,却仍是绿意盎然,清风飒爽。

想是走的累了,索性跳上路边的一颗大树之上歇息,口中衔着树叶,迎着微风好不惬意,渐渐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隐隐听闻树下有人争吵,似是一男一女,女声慌张势弱,男声恶形恶状。遂俯身下望,正见一小姑娘跌下马车,心下暗道:“还真是个瞎子。”

原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只是荒山野岭,一小姑娘路遇歹人,更加患有眼疾,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大声打了个呵欠,足下轻点,提气反掌拍向树干,借力翻身跃下树来,一副不情不愿之态:“吵吵个啥?他奶奶的,大爷清梦都给你二人搅了,知道不?”话一出口,自觉莞尔,只是强忍着,面上仍旧一副匪气。

此处即为天魁山,干脆便当回山匪,随后似是想到什么,对着那车夫道:“这你得赔我,此路是……”似是忘了词儿,挠了挠头又道:“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知道啥意思不?”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6-15 22:31
【方才那一跌踝间剧痛,车夫邪笑却越是拉近,强忍住疼痛扭身便逃,却又闻一声怒喝,惊得再是跌坐回去,慌张狼狈至极。】

【那人语带不耐强作山匪之态,竟还有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总之却不是来相救的。心下一冷,稳住心神抢先一步道】

方才情急之中饶大侠清净,还请息怒……

【不过一句话说的颤抖至极,接下来却迟疑得很。此人不知是敌是友,若要逃生只他可以指望,若是比那车夫还要奸恶……齿根紧咬,深吸一口气方朝那人声音来处道】

大侠开路栽树之行大义之至,小女子随身钱财皆可孝敬,只是这车夫在大侠地界上强取豪夺……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6-15 22:54
“啊呸!”闻言,心中略有不悦,不想那小姑娘竟有几分心机,虽然面上慌张,心里却明白的紧,还不忘将车夫当挡到面前:“什么大义之至,这就是个由头,老子摆明了劫道儿的!”坦然暴露自己的目的,斥责一声。

随后面露狡黠的望向那车夫,此刻他面上的表情更为精彩,走上前去,用力将车夫脖颈一搂和声道:“嘶……人小姑娘说的没错,你这是抢我生意啊……”

随后反手在小姑娘面前“啪!啪!”打了两个响指,看也不看道:“我说你个女孩子家家,独自外出,我该是佩服你勇气可嘉,还是说你傻啊……别说我以大欺小……”回首又道:“拿个五两银子出来便好。”

又盯着那车夫:“你就来个十两吧。”说的轻巧,但寻常人家身上能带上十两纹银的却不多见。自己有意为难,故而狮子开口,要了个大数儿。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6-15 23:24
【听他发怒心下一震,又听那车夫哀声,更是惊恐未定。强压心神,咬唇】

你说得对……但若非情势所逼,我何苦匆匆赶路,又何苦出此下策。

【昨日落水受寒加之方才一番惊疑,早如惊弓之鸟,加之向来敏感听出他话语中鄙夷,更是羞愤交加。眼角越是发酸却强忍住,半晌方颤道】

不管如何也是大侠阴差阳错救了我,随身钱财皆可拿去。但有一求,万不可再将我交与车夫。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6-15 23:44
本帖最后由 田桓 于 2015-6-15 23:46 编辑

那车夫颤颤巍巍将的一袋银子交予自己,抖了抖重量:“怎得才八两?”方欲再威胁几句,忽闻身后小姑娘连番话语,听着有些倔强,倒令自己有些于心不忍。

试想当今之世,江湖之中又有几人不是为形势所迫,这世道将好人生生逼作恶人,原料那车夫也并非什么奸恶之徒,不过是时常为生计动些小心思,当下面对一弱女子,难免见利弃义。而那小姑娘,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也懂得尔虞我诈。

再想自己,非辽非宋,不也同飘絮一般在这江湖之中随波逐流,身不由己。面露些许怅,冷眼看向车夫:“车留下,赶紧滚!”车夫闻言如临大赦,慌不择路掉头就跑,一溜烟儿便不见了踪影。

回过头来,叹了口气将那八两银子一并递给了小姑娘,沉声道:“我不问你所为何事,你若信我,便上车,我保你出山。”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6-15 23:53
【话音落时隐有怔忡,想方才自己所为的确不齿,却又不得已为之。若非家族覆灭孤苦难依,何苦早早堪破世情多疑善辨……但如何寻缘由,到底是为求自保有了害人之心。】

【越想心底越是阴翳沉沉,猛然闻一声暴喝,惊得回神。手中被塞入银袋时却又是发愣,良久方咬唇道】

我信你。

【微顿,复开口】

多谢你相救……是人亦是心。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6-16 00:02
本帖最后由 田桓 于 2015-6-19 21:15 编辑

是了,一个小姑娘,目不能视,又在这荒郊野岭,不信自己,又能如何。天魁山盗匪横行,若是独自在此,怕是前路堪忧。

听小姑娘应声,愿信自己,不觉心中升起些许暖意。苦笑摇头,坐上马车执鞭策马一声:“驾!”

作者: 舒窈    时间: 2015-6-19 21:19
【摸索着上了马车,方才一惊心下仍是翻涌不止,但一想到方才信之一字,微微咬紧齿根。前路渺茫难测,为今只有信他。】

【听得他喝马前行,慌隔着车帘高声道】

有劳大侠!

作者: 田桓    时间: 2015-6-19 21:22
原只是一时兴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闹得做人随扈,阴差阳错,当真是天意难测。看来这大侠也不是好当的。

车轮转动,马车缓缓向山下驶去,传来阵阵歌声:“天地无心,生民亡命,往圣绝学,乱世不太平……”

----------------结-------------
作者: 夏兰若    时间: 2016-4-15 22:21
=====建元四年,夏=====

【自去岁良田并宅子叫大水毁了个干净,家中境况每况愈下,一家人挤在临时搭建的棚屋中,好容易挨过了一个冬,却也将近陌路。阿爹与阿娘商量了数月,终是下定决心北上投奔早些年嫁往冀州的姑姑】

【待得入夏,一家三口并几个乡里已行路至天魁山的地界。因昨日贪嘴多吃了几个路边的野果,一早醒来腹痛难忍,本就日夜兼程将底子掏了半空,又兼不耐暑热,只哭了一通,便昏倒在阿娘的怀中】

【待转醒之时,已是日影西斜,胸口发闷,睁眼方才瞅见阿娘正半个身子压在自个儿身上。伸手推了阿娘几把,却仍不见她醒来,心底生了几分闷气,猛地将阿娘往边上一推,小腿一蹬,就势翻坐起来,却见众人皆仆倒在地。当下慌了神,忙去触阿娘的脸,想将她唤醒,却只沾了满手的腥凉。怔了半晌,忽地一撇嘴,哇得大哭起来】

客串山匪:
【今日下山,见一行人匆匆北上,只当生意来了,与兄弟一道手起刀落,瞬间将那些人送上了西天,谁知摸了半天,只找出几两碎银,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没几个银子,害老子们白做这一趟。
【正招呼弟兄们回寨,却听见一阵哭声,转身见一个漂亮的女娃坐在死人堆中,眯了眼,奸笑道】
方才竟没发现这个女娃,也好,不算白走这一趟,将她带回去将养着,以后也供兄弟们受用。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4-16 18:43
[谁都不知道我还能活着,但我活着]

[夏日的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刚才晴空万里,现在晴天霹雳,道是无常]

[教中已经开始乱了,为首的大师兄燕三,与沙七早就开始对着干,而我,心下自有计量,只是我没有说出来,在明眼人眼里,我定是沙七不二的死党,风雨同舟,并着她对我的宠,享我后世荣华]

[然,没有人知道,我心下还有多少想法,任谁,也不定知]

[五毒教的那小子终于摆脱了,真是晦气,不想淌这浑水,只怪他自己浑了熊心豹子胆,怎可怪我?]

[一路急匆匆的往天阴而归,却不想看到眼前一幕]

嗬!合着,这里天高皇帝远,没人管你们了?这般明目张胆的杀人越货,抢孩子?

[说完这般正直之言,连自己都不禁笑出声来,卟哧]

杀人偿命,不懂吗?

这里躺了几个?一二。。哎呀,你们还小一个抵命的呢,统统都死在这吧!!!!

[吧字一落,回身只是一圈,三五身形不转,那几个小山贼就一命呜呼了]

[本欲不理会,走了两步,看那小姑娘一个人扑在尸体上哭个伤心,聂小倩本来不是好人,这番使好心又是为哪般?过去顺骨摸了丫头,发现根骨还真是不错,撑手,复而摸了摸她梨花带雨的小脸,轻道]

可愿意跟我?小家伙?

[我想,这是我难得的温柔,天阴教的武功,本来就是要寻来,从小练起,想来,这也是际缘]
作者: 夏兰若    时间: 2016-4-17 00:29
【见那山匪步步逼近,猛地闭眼,垂首抱紧阿娘的尸体。忽觉温热的血落在面上,自额间滑落至下颔,身子陡然一软,瑟瑟发抖起来。】

【乍闻软音入耳,怯生生抬眼看着那个女人,小声道】
我是死了么?你可是阿娘说的西方极乐世界的仙子?
【她的手带着一股凉意,愣了片刻,又呆道】
去哪儿?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4-22 11:04
对啊。。

我就是你娘说的仙子,但一定不是极乐世界的。。

[闻其言,甚是有意思,小丫头怕是已经怕糊涂了,只是这番小模样,倒是娇的可爱,不由将其一把扶起来,轻轻柔的抚上其发,指着父母道]

爹娘已经离去,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不若跟我回去好吗?

[幼六岁,我亦离家,那时,怕没有人与我说这般言语,只是,身世可怜人,天下比比皆是,我又怎么可怜的过来?单是眼前的小娃,若然她学艺不精,也定会不落什么好的下场]

嗯,跟我去一个,有很多兄弟姐妹的地方,

然后学习武功,让自己变强大,再不受人欺负,可好?
作者: 夏兰若    时间: 2016-4-22 23:15
爹娘已经离去,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不若跟我回去好吗?
【看着爹娘冰冷的尸体,鼻头一酸,又啪嗒啪嗒得掉起眼泪来。伸手捂住脸,只觉咸涩的湿意透过指缝掉在地上。哭了许久,久到以为她早已离去,方才低低得应道】
好。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4-23 11:24
[我不曾翻手云雨,指手天地,但似乎也掌握过无数人的生死]

[我看过太多眼泪和不甘,可都在死亡之间变得渺小]

[我不曾怜悯,因为世上太多的人需要怜悯,你给不起]

[如果你有用,自然才有你的价值,否则,死不足惜]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不曾望身边其父母半分]

如此,走吧。
作者: 夏兰若    时间: 2016-4-24 13:28
我该叫你什么。
【忽而之间好似成长许多,竟也学会了察言观色,瞅着她娇艳的面容,迟疑着直了身板,咬唇许久,方才喏喏问道。】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4-24 13:31
师父。

[我没多说一个字,只是眼神不容她落下脚步。自她身边经过,带风]
作者: 夏兰若    时间: 2016-4-24 13:39
是,师父。
【低低念了一句,见她默不作声作势要走,呆了一呆,忙奔上前,抬手扯着她的衣袂,央求道】
师父,你可以等一下么,我想寻个地方把我爹娘安葬了。
【见她久不做声,又恐她弃我而去,眼里包了包泪,哀哀道】
求您,给我半个时辰,日后我会很乖的。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4-24 13:43
人死不能复生,你的心,从此,不要存爱。

[一掌击下,连着一套峰回路转,一个大坑,一堆人,火,灰飞湮灭]

包括我。
作者: 夏兰若    时间: 2016-4-24 22:05
【睁眼看着漫天的火光,忽明忽灭间看不清面色,大火燃了小半个时辰,渐渐化为灰烬。忽地起了风,将她的话吹向远方。伸手抓了一把灰烬,紧握成拳,又悄然落了一滴泪,而后缓缓摊开掌心,任凭灰烬随风散去。忽觉心头的温热寸寸凉下,唇角抿出青紫色,一言不发随她去了。一路山川锦绣如缎,却再未能真正入眼】

======结======


作者: 方沐生    时间: 2016-7-18 09:43
本帖最后由 方沐生 于 2016-7-18 10:27 编辑

————承平元年。冬————

【早上起了个大早,看她还在休息,便赶到镇上给她买了件新衣,虽说历经了些波折,但等她换上那粉色襦裙,便觉得值得了】

真好看

【好好夸赞了一番,两人才出发,在镇上打听了义庄所在】

听镇上的百姓说,义庄很早就建在这天魁山上了,只是山上如今聚了贼匪,只有那些死得离奇又死相恐怖的才送去义庄,也算是百姓们的小小报复

【或许也因为如此,义庄那里倒是没什么贼匪,只要路上别撞上,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那位告诉自己消息的老伯一脸惊恐的模样,至今还是让自己发噱】

那刘家一门都被灭了,也没什么亲朋好友,所以衙门做主把尸体送去了义庄

【将得来的信息都说与她听,可一边却瞧着她身上的襦裙傻笑】
作者: 洛凤凰    时间: 2016-7-18 10:21
【今日天气倒是舒爽,冬日暖阳,气温也不算是太凉,大清早刚起来就看到这傻小子抱着一包袱东西炫耀似的看着自己,原是因为昨日自己撕下的衣裙】

【自己自小调皮捣蛋惯了,加上山庄上下没几个人管得了自己,这撕了衣裙摔了膝盖的事情简直不能更多,却是不像那些个官家小姐一般觉得这是个多么重要的事情,可见他将这样的事情记在心底里,却还是很感动的】

伤都没好,又折腾自己……说你什么才好……

【嘴上虽然是一副责怪的语气,可声音确是软声软调的】

【拉着他从这地方至城中去打听那义庄的事情,却觉得事情越发奇怪, 好好的义庄怎么非建在贼窝山头,是人都有这些个忌讳,谁愿意挨着这些个晦气东西常居?莫不是怕人盗了尸身?】

无妨,我们问清了具体位置便好,小心些便是

【心里怀着几丝疑惑,有些出神,转尔应着沐生的话,想了想,继而又自言自语般说道】

这衙门和这刘家的秘密暂且不谈,那山贼窝倒是个胆大的,刘家那么多口人停放在旁,也能自在过日子……确实不简单……

【罢了,多思无益,还是直接上那义庄探探虚实,若是碰上了人正好一问究竟,回头叫上沐生准备离开,却见他盯着自己傻笑】

走吧,沐生,怎么……你这么开心?



作者: 方沐生    时间: 2016-7-18 10:37
本帖最后由 方沐生 于 2016-7-18 10:41 编辑

【想想可不是嘛,不过既然都当了贼匪了,心大也就不奇怪了】

那些贼匪平日里也就干些杀人掳货的勾当,见惯了死人,所以也就不怕了吧

【自己不知道贼匪是怎么想的,只是凭空猜测】

我是笑,自己眼光怎就这般好,这襦裙穿在你身上,怎地就这般好看呢

【自己连自身穿的衣裳都未曾买过,何时买过女人的衣裳,这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没想到倒是挑得不错】

我从没自己买过衣裳,这还是头一遭,幸亏买的好

【自己可不希望因为自己卖差了,抹了女侠的气度】

原本想多买几身,不过想说拿着也不方便,更何况要去义庄,带这么多衣服也没用

【聊着便到了那义庄,看样子比昨晚住的破庙还要破旧几分,极目而视满是疮痍,还隐隐飘着恶臭】

这味道也太难闻了

【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拿出两条帕子,递了一条给她,另一条自己覆在口鼻之上】

这是在布庄顺便买的,这里尸体听得久了,那味道肯定难闻,还是捂一捂比较好

【等她也系好了帕子,才去推门,只听得“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这摇摇晃晃地仿佛随时会倒下,也顾不上门了,先探了头进去,虽然蒙了帕子,可还是觉得鼻头萦绕着一股恶臭,也不知是真有还是心里想出来的,只能忍着靠近那些棺材,俯下身一个个去看棺材前摆放的牌位,没多久就找到了刘姓一家】

在这里

【朝凤凰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作者: 洛凤凰    时间: 2016-7-18 19:32
好看?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新衣裙,细看之下的确是十分漂亮,浅粉色的襦裙衬得肤色有些剔透,样式既不繁琐又十分精致,到是恰到好处】

【作为一个女儿家,自己却是不怎么会打扮的,挑着素净顺眼的便可以,长那么大以来也没谁夸过自己好看,说调皮的有,鬼机灵的有,乖巧的也有,不过夸自己好看的,这方沐生可是第一个】

【拾起裙摆转了一圈,朗声笑道】

谢谢,这儒裙的确十分漂亮,沐生很有眼光呀,太自谦了

【听他这样说,连忙摆手道】

不用不用,这就够了,我可穿不过来的,千万别了!

【随着他一路到了义庄附近,看上去果真是阴森得很,放眼过去一根新的枝桠都没有,遍地尽是荒遗的痕迹,蜘丝满挂,说是这样有鬼怪出没只怕传出去也会有人信的,许是因为此地气息中满溢着恶臭,一连走过来两人的面色都有些难看,见他递给自己一张绢帕,立刻像是拿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捂住口鼻,有些难受的说】

还是沐生心细,要不然我俩可有得好受了....

【那义庄比其他地方看见的竟还要破旧,这好歹也算是个官府的管辖内,竟然像是荒废了多年一般,只觉得若是稍挂个黄沙都能把这色厉内荏的地方给刮跑了】

【跟着他说指的方向探过去,一圈白布将几排棺椁都盖了起来,虽然布上已经满是尘埃,可棺椁倒是挺新的,捂着嘴往前探去,随意使剑揭开了一个棺木,更是一股子恶臭袭来,那尸身早已腐化,空气中还能听见丝丝虫鸣啃咬的声音,忍着恶心探头去查看,却发现尸身处有被刀剑划伤过的痕迹,刀割整齐切并无血迹,这是死之后才割开的】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来过了....
作者: 方沐生    时间: 2016-7-18 22:21
【看她用剑挑开棺椁,顺势看向内里,结果却是高估了自己】

(这……这……)

【毕竟只是从书上看到些皮毛,真看到尸体,还是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时候,只觉得腹中不断往上返酸水,连她说了什么也没听进耳朵,只冲到一旁角落里吐了个痛快,直吐得胆汁都快吐出来,才稍有停歇,可那可怖的画面还在眼前挥之不去】

(幸好我早上没吃什么)

【用帕子稍微擦拭了一下,回身后满脸尴尬】

我……我只是不习惯

【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是,她虽也脸显厌恶,可却无半分恐惧之色,实在让自己钦佩】

凤凰你太厉害了,我……

【想再走近那棺椁,可一阵风将尸臭吹来,又是引起一阵骚动,勉强压下,才步步艰辛地挪到她身边】

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停在心中默念“有怪莫怪”,强迫自己看向那尸首,果然也看见那些伤痕】

为何要在死后还要这般对待尸体?

【若不是深仇大恨,便是有人想从尸体上寻得什么东西】

这应该是那位刘姓当家的尸体了

【匆匆看过其他的尸身,都没有那些刀剑的痕迹,而且这具尸体上还找到了一个模糊的火焰标记】

可惜尸身腐烂了,这火焰标记也看不太清了

【许是已经吐无可吐,又或许是渐渐习惯了这股恶臭,总之,五脏庙暂时是安静了】
作者: 洛凤凰    时间: 2016-7-19 09:41
沐生!你还好吗?

【这屋子里弥漫着恶臭,加之又没个窗户什么的更加是又闷又恶心,感觉多吸两口气都能将那股腐蚀的味道咽下了喉去,自己有些闭气的法子故而吸进去的空气较少,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心里越发担心】

【本想让他出去等我,可想着他那性子肯定是不肯,等了一会儿见他缓过劲来了才又说道】

尸体被划开过,证明定是有人想要知道尸体内部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那所谓的火焰标记早已经看不清,料想也是】

官府应该有画师将图样印绘记录过吧…倒是不难办……

【只是瞧这那尸体上大小不均匀的划伤,总觉得有些蹊跷,越发想要证实自己内心的猜想,低头看向腰间自己的佩剑,只是……那棺木也就算了,若是去划……还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沉思片刻,掏出了自己怀里的一把轻巧的银色匕首,哎,这还是自己从夜哥哥那里费了好半天劲儿才骗到手的,看来这次只得牺牲它了,朝着棺木里的人沉声说道】

抱歉,打扰了

【捂住口鼻,深吸了一口气,凑近那伤口处举起匕首便往下扎,尸体停了多日早已僵硬,一刀刺下去还得用些力气才能划开,挑起皮肉一瞧果然骨头都发黑了】

他被人下了毒……



作者: 方沐生    时间: 2016-7-19 09:56
尸体内部的秘密……

【沉吟片刻】

莫不是这刘家当家把那凶手想要的什么东西吞下了肚子?

【如今线索有限,只能尽量动着自己的脑子】

也不知那凶手最后有没有寻着想要的东西

【有了这研究的心思,倒是敢仔细看那尸体了,尸体腹部被剖开,显然我俩的猜测是正确的】

你说会不会那凶手没找着想找的,一气之下,就杀了刘家全家

【其他几具尸体都没什么伤痕,凶手这般丧心病狂,若是没找着东西,为何不剖开其他人的肚子】

不对,凶手很有可能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这样推断比较合理】

早知如此,昨日偷进府衙之时,就该把那画样偷出来

【千金难买早知道,恐怕还得闯一趟府衙】

哇,先下毒,再剖尸,这凶手也是太……

【情不自禁地抖擞了一下】

诶,那你说他的家人是不是也是中毒死的?

【匕首寒光闪过,果然刘家满门都是骨头发黑,显然是中剧毒而死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人下此毒手

【如今满腔都是对凶手的难以理解和愤慨之情】

连孩子都不放过,太可恶了

【本猜测是有人寻仇,如今看来却是复杂许多】

凤凰,我们还是去取一趟那画样,那火焰标记一定能告诉我们很多讯息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火焰标记并不简单】
作者: 洛凤凰    时间: 2016-7-19 13:34
你说,凶手是先下的毒还是先杀的人?若是先下毒又何必再做这一出戏给我们,倘若不是………

【偷画样倒是不难,上次有了经验,那府衙的路自己都记得很清楚,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应该是不会难找】

没关系,再跑一趟便是

【这刘家满门被杀,却在尸首内部发现皆被人下了剧毒,这又是何意,害怕这人死得不够透彻吗?】

刘家是否有什么物件让人惦记着的吗……

【杀人越货?仇杀?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自己有些弄不太清楚了,定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匕首,心生一计,既然留下了印记作为挑衅,要不然就是想要昭告天下人是他所杀,要不然就是为了栽赃嫁祸,就算查出了也不知是否是真的元凶,这凶手处理的手法很是毒辣,一家那么多口人上到老人下到奴仆小孩均被杀之而后快不留一丝活口,让人心地发凉,哎……若是自家哥哥在肯定能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样的事情,想着想着的却是有些想家了】

不知能不能查到他们所下的是何毒,从中发现一点什么,虽然机会渺茫但也可以一试…

【两人决定之后便离开了那瘴气熏天的屋子,出来没几步才想起方才沐生的状况,有些担心的走到他身旁去,轻声道】

只顾着这些事了……你现下感觉如何了?

【知道他是个逞强的性子,定是不会承认的,只得又笑着说道】

真的?


作者: 方沐生    时间: 2016-7-19 14:19
【强忍着难受,从尸身的骨头上刮下点粉末放进瓷瓶里】

看看能不能找个会毒的研究一下

【直接用手上的帕子将瓷瓶抱起来,又觉得不妥,就又找了块帕子再包了一层,这才肯把瓷瓶放进包袱里放好】

快走吧

【憋着气一路往外冲,直到出了义庄才敢大口喘息】

(刚刚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缓过神来,听到她的问话】

没事了,吐之前觉得胸口堵得慌,倒是吐完就好多了

【这么丢人的事自然不希望她记得】

真没事了,看我,龙精虎猛的

【上窜下跳地证明自己真的已无恙】

(我将来可是要做盖世大侠的,这点小风浪算什么)

我们先回城里吧,看看能不能找个大夫验验那毒
作者: 洛凤凰    时间: 2016-7-19 14:43
【明明刚才还吓得脸都白了现在却又是一个调皮捣蛋的模样,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模样倒是逗得自己笑个不停】

好啦,就你最厉害

【虽说这一路上都是为了查案,气氛却始终是轻松的,倒是多亏了面前的人,此番出来还好自己遇上了他】

恩,听你的

【顿,霎时又起了孩子心性,忍不住逗着他,娇声娇气的说着】

刚才看了那么多....东西,沐生今晚应该还有胃口吃饭吧?

【一边打闹一边往山下走去,两人一路欢声笑语,这一瞬间倒是将那些可怖的事情放到九霄之外去了】

-----------------------------------结-------------------------------------
作者: 汪玺    时间: 2016-10-28 16:30
承平五年 秋

-【他已有多年未曾见识过那高墙红瓦外的世界,他原以为终其一生,他将老死在那看似富丽堂皇却冷彻人心的地方,得幸遇到主上,他才能享受片刻自由。】

-【他一身月白儒衫,牵着一匹马,马背上驮着书箱、周身气度一如书生。】

-【大抵是这样无害的装扮,让人产生很好欺负的错觉吧,眼下,此路不通——他望着前头扛着巨斧、拿着大刀的三五人,那满脸蛮横的模样,让他略有些想叹气。】

(他不过是想感受下自由,为啥子总有人不开眼?)


作者: 卜皓    时间: 2016-10-28 16:59
本帖最后由 卜皓 于 2016-10-28 17:04 编辑

随着雌雄双煞的名声越来越响,大昆嵛已经逐渐找不到可以玩的人了,不是刚一打照面就人兽尽散,就是说不了两句话拔腿就跑,活像见了洪水猛兽。

照说应该不至如此,我的丹青绘卷即便比不上山下那些名匠,但也是栩栩如生,比如大师叔的入浴图,二师兄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三师兄的平地滑行脸向下,无论动作还是情态都惟妙惟俏。

思来想去就只有丁小妹了。

懒洋洋骑在马上,侧头去看身边也骑着马的丁师姐,这大昆嵛就只有丁师姐没有入画卷,不是因为她没有可画的,实是她的药太可怕了。

这次领了师父们的命令,说是要让师姐弟二人下山历练,事实上一定是师父们想把丁师姐发配下山,万一看见个肯娶她的就马上把她嫁掉!可怜我师弟一场,只好护在左右。

心里头思来想去觉得有些道理,骑马时也精神许多,在高头大马上挺直脊梁,意气风发地等着姐夫出现。

不多时路上果然遇到人,三五巨汗围着一个文弱书生,那磨刀霍霍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一弯腰,从侧兜里翻出笔墨,舌头一卷笔尖,当即画起来。嘴里不忘提醒一句。

“师姐你觉得那个被围着的儒雅书生能当我姐夫吗?”
作者: 丁小妹    时间: 2016-10-28 17:52
【那日在寒冰窖内被欧阳师兄着实吓着了,后来只记得自己晕过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听师姐们说已是三天后了。】

【之后便一直待在屋内养病,因是寒气侵体,不能受风,便成日不出门,加之又担心欧阳师兄,闷得自己险些又生病了。】

【休养了足足有大半个月才好的七七八八,本立刻就想去见欧阳师兄,却接到命令让我同圣泉峰的卜师弟一同下山历练。】

【这命令来得异常莫名,不过那个卜师弟自己却是很熟,往日昆嵛弟子见了我怕我让他们试药都躲着我,听说那位卜师弟也有同样遭遇,久而久之我二人就成了可以相互依靠的人。真真应了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师命不可违,纵然觉得这事来得蹊跷也不好说什么,只嘱托了师姐带话给小柳,而后便迅速收拾了包袱同卜师弟会合去了。】

【二人一路走来行至天魁山,一直相安无事,直到见到前面几个大汉围住了一位公子。自己虽武艺不精,但在昆嵛山这么些年也不算手无缚鸡之力。瞧着他们的人数,我和师弟应当可以应付。】

【正欲开口说要相帮,忽然听到师弟那句话,惊得自己险些从马上摔下去,白了那始作俑者一眼,没好气道。】

胡说什么!师傅们往日怎么教导你的,遇到人有难不去帮忙,反倒戏弄起我来了!
作者: 卜皓    时间: 2016-10-28 18:14
就说两句话的功夫,绘卷已经画了过半,五个大汉相貌丑陋却是孔武有力,文弱书生纵然被困,脸上却没有多少悲喜。这人背后许是有些故事的。

本不想参合,但师姐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背了名声。右手一提,画轴回卷,带着半尺画卷卷了起来,带在手中一转,反手便插进马匹侧斗里。

“师姐说要救人,师弟当然要从,只是这山遥路远咱们还得再走好些路,为他们停下着实不值当。”

神秘兮兮冲人眨了眨眼睛,手里缰绳也顺便递到她手里去

“你且向前去,我稍后就来,这几人本不必让师姐足底沾尘”
作者: 丁小妹    时间: 2016-10-28 18:22
【虽是知道他的癖好,却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在马背上这么挥毫泼墨的,这下真真是信了他的丹青造诣。】

【好在他还算听我的话,自己话音落他便收了画卷,动作行云流水,配上他的风姿,还真是挺帅的。】

【听了他的话,有些犹疑,看了前方几个大汉一眼,又看了师弟和那男子一眼,那男子倒是很从容,莫不是深藏不露?】

这…那你小心点。

【念着男女有别,我确实也不便同几个男子交手,不如就听了师弟的话,不走远便是了,说着接过他递来的缰绳。】


作者: 卜皓    时间: 2016-10-28 19:26
本帖最后由 卜皓 于 2016-10-28 19:29 编辑

翻身下马,连带拍一把马屁股让它小跑起来,待师姐出去了一阵才上前探听。

那几人所在位置其实并不在大道上,或者说是这官道岔向某处的小路,适才老远便见了他们,而他们反倒没有注意官道,这才时间充裕,不但有空作画,还能肆意交谈。但现下走近了,却是不敢怠慢了,五人孔武有力,恐是常年劫道,又敢在靠近官道处动手,就怕还有后着。

运气于脚,悄然无声踏树而上,轻轻几步便已经站在树冠之上,到底是圣泉峰的人,即便站在树枝细处,依旧如叶轻盈随风而动。

再前行几步果然看清了他们,大刀、巨斧一看便是靠蛮力吃饭的劫道者,当即更不想与之缠斗。待听他几人言语几句,兜里拿出块帕子往脸上一系,忽然猛地自树上跳下,准准落在儒生旁边,伸手一探便提他后领。

不待双脚落实,提气一跃,已然跃起丈余,身体若离弦弓箭弹射而出,靠几颗大树借力,须臾便已经把他们甩不见了。

一来一回之间早已用尽气力,额上豆大汗珠晶莹欲滴,但等见了师姐也愣是不愿意献丑,只把他放上马背,自己也带他一起,策马便奔。

“师姐啊,快走快走。”
作者: 丁小妹    时间: 2016-10-28 19:57
【卜师弟一拍马两匹马便狂奔起来,两只手死死抓住缰绳,用了好些功夫才勉强稳住,此时再回头去看已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心下仍不免有些担忧,却是急得只能叹气,放慢了速度在官道上走着,心里始终搁不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师弟的声音,侧头看去,并肩的那匹马身上便多了两个人,不免有些吃惊,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赞赏。】

卜师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瞧他那副紧急的样子,想也知道定是用了他最擅长的轻功把人劫了就跑,这会儿正担心人家追上来呢。】

【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做事如此随性不顾后果。算了,目的达到就好。】

【三人奔驰了许久,琢磨着那帮人应当不会再追上来了,勒住缰绳唤他二人道。】

歇歇吧,马儿也该累了。
作者: 汪玺    时间: 2016-10-31 20:37
卜皓 发表于 2016-10-28 19:26
翻身下马,连带拍一把马屁股让它小跑起来,待师姐出去了一阵才上前探听。

那几人所在位置其实并不在大道 ...


“识相的赶紧把钱交出来,我还能放你这小鬼一马。”


-【那领头人大力拍打着斧头银光闪闪的侧面、发出啪啪声,他从折射的侧面里瞧着自己羸弱的身躯,也怪不得眼下这些人要拿自己开刀,毕竟是软柿子啊。】

-【他还未开口,却觉一阵风袭来,眼底闪过一道锋芒,只是宽大袖袍下的手并未有任何举动,任由对方拎起自己的后领,随那人从林间起落,嘴里不由喊道】

那什么……我的书……我的马……

-【他的声音淹没在马蹄的铿锵声里,就这样一颠一跛随着马儿的起伏,他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袖,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大声叫嚷着】

慢……慢……慢些!

“歇歇吧,马儿也该累了。”-

-【这句话好似天籁。终于一声嘶鸣,马停住了蹄,他从马背上滑下来,立刻跑到路旁扶住树干,背对着这两人呕吐起来,待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他才拿方巾擦了擦嘴角污秽,转身走至他们面前,此时脸色已有些泛白】

多谢侠士相救……就是这方式让小生实在有些受不住

作者: 卜皓    时间: 2016-11-1 13:06
“受不住?”

听了这白面小生的话走上前去,低头弯腰细看,这小子说是男的,但长相细致,连声音也细得很,看着和自己一般大,但这样弱,总有些不对劲。

目光直直就往他胸口上去,来回看了几圈确定当真是一马平川了,才把紧锁的眉头放下。

“你这小子身体太虚,得好好锻炼锻炼才行。”

话音落了,把马往树干上一拴,脚踏树干再次跃上树去,无论怎么看,那些人都不会再来了便又下树。

“方才你说你的书..读书人的事情,没了书肯定不行,你这样也不能就扔这儿。”

左思右想,回头看了师姐。

“师姐替他配个药?顺便补一补他虚弱的生子,我去拾些柴火来,顺便看看那些人走了没,若是走了,那些书兴许还能拿来。”
作者: 丁小妹    时间: 2016-11-10 08:15
【听见那男子的话,偏头瞧见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许是因为师弟赶得太急将人吓着了。】

这位公子,我师弟性急冲动,但本意是好的,还请你多担待。

【说着,又看师弟窜上窜下的,无奈摇摇头,从马上跃下拴在他的马旁边。】

【抚了抚马脖子,闻其后话,本不愿师弟再去犯险,但见那人似是很紧张那些书,又念及师弟的轻功,便点头应下。】

你小心点,早些回来。

【话音落,想起师弟说的配药,转头看向那公子,终还是朝其走过去,开口道。】

公子,可否让我号个脉?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4 20:18
———————————————承平十年 冬

【这一天的永州下起了连日的大雪,所有的人与物都被披上了一层晶莹透亮的白纱,踏在雪地上,微微的喘着热气,一双眼睛平平往上看。】

【在荷叶镇之前,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本来以为,说不定不会再见到了,没想到居然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了,他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依稀记得那是之前,一起勇斗玄蟒,被玄蟒击落峭壁后的瀑布而散。】

【所幸他没有发生到意外脚步不在向前,隔空看着他,最后化为一个久别的笑容,出口道】

“道士,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2-4 20:39
【寻寻觅觅近一个月了,一路寻来也要多谢他身为异族人,特点明显。】

【循着一路打听来的笑意,却在天魁山下的小镇子失去了他的消息】

【天气越来越冷,又接到山上的消息,二师兄继任观主大典在即,不得不赶回去,只是未得柳生消息,心下如何也不能安。】

【持伞立在桥头,身上的道袍随风飘扬,眉间不由染了愁绪,茫茫天地渡了一层白,路上行人亦匆忙躲避鹅毛大雪。】

【身后传来熟悉的奇异话语,一转身,一回眸,对上熟悉的眼。】

柳生?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你,福生无量天尊。

【颂了一声,隔着茫茫大雪,牵挂的故友,终得重逢。】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4 20:58
【道士染白执伞立在桥头,远处看这一副风景,当真如画一般失真,走上前去,听到他回应,确定就是他了,听他说话,不由道】

“应该是我说,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雪中重逢,本该是值得感慨的一件事,不过想起来今日在山上之时,心中突兀的感觉,决定还是待他一同回家看看。】

“那一日后,我找了你许久,却没想到,在这里又跟你再遇,走,先跟我回家再说。”

【也许不会有大宋人明白一个漂泊了十几年的的东瀛人,在大宋的地域上会突然说到家这个字。背着药筐,走过桥,去向荷叶镇里,带着他一路回去,有些心悸,现在想看到她。】

“樱丸!”

【向着后边大叫一声,这只大狗便从雪中出现,一路跑到身边来,跟着一起回去,道士应该还记得樱丸,樱丸同时向道士“汪汪”两声打了招呼。】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2-4 21:12
【上前两步将伞倾了过去,一同前行。过去一个月的寻寻觅觅也一句话带过】

山人亦是。

【又细细打量了他的装扮后才问道】

家?柳生你已成家了吗?恭喜恭喜。

【看他冷峻的面上竟阴有笑意,眉梢眼角都带着温柔。心中亦替他欢喜,流落江湖的人,终于找到了归宿,实在可喜可贺。】

樱丸,你还好吗?

【看着撒欢跑过来围绕着腿转圈圈的樱丸,犹如老朋友一般与他打招呼,得到了两声清亮的犬吠,不由大笑起来。】

今日故友重逢,柳生你又成家,实该庆贺,当浮一大白。

【说着入了酒肆买了两坛平时爱饮的碧潭飘雪与他一同回去。】

柳生,与我讲讲你这许久都发生了什么事?

【天地间,茫茫白雪掩盖了过往的一切不顺遂,只留两对足印,一串梅花。和回荡在空中的笑声】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5 00:35
“你误会了,常君,我现在并无成家。”

【宋语博大精深,这一句成家包含的意思,在这里土地上漂泊了十二年的柳生羽之介当然瞬间听懂了,对着他笑了笑掩饰过去。】

【听他询问,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起这里的故事。】

“那一日分散后,我四处寻你,却被那玄蛇幕后之人所盯上。”

【话到此,等他买酒,方才续言】

“大战一场,随后反跟踪,想要跟随他看看能不能找到常君的足迹,不料却发现他的师门,竟是在以百姓炼药,怪不得会让玄蛇以人为食”

【到这里,走着已经快到家了,只是心中却越来越不安,但还是跟他继续说着】

“我救了百姓,清理了这群败类...”

【没有说起身种蛊毒之事,此时到了家门口,却突然眼神一扩,院门是开的。瞬间上前冲了进去,樱丸一同,院子内乱七八糟,突然屋子门口出现小黄猫年年,“喵”跟着它进了屋子,发现一封书信,是用东瀛语所写。】

【柳生羽之介君、あなたは長い間探しましたが、ついにあなたを見つけたい人は来て天魁山。】

【看到此不禁大惊失色,往后退后两步扶着墙,眼神瞳孔有些涣散。】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2-5 18:41
【跟他渐渐走出镇子,点头道】

吾心安处即是家。

【一路边走边听他讲了这些日子的凶险,自己的养伤实在休闲】

【到了门前却见他神色不对,没有看到他的家人,却只见一屋的凌乱和桌子上的留书】

柳生!

【上前扶着人看着纸条上的文字,并看不懂,不过也猜测到出事了】

上面写了什么?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5 21:11
本帖最后由 柳生羽之介 于 2018-2-5 22:25 编辑

“我要去天魁山。”

【传闻天魁山上有强盗出没,人数众多,却不知道他把南宫酒带到了天魁山做什么。听到询问声音,却是来不及给他解释了,扔掉药筐,冬天很冷,为了加热里面更套了自己从前的武士劲服,一扯外面布衣,露出原本红色装束,一把抓过床下藏着的雪寻,直接转身夺门而出。】

【用尽了最快的力气,樱丸在身后追着,一路往天魁山而去,上山的路很熟,在这一片也踩过许多草药,曾经还撞到过疑似山贼的痕迹,却并没有到最上面看过。】

【大雪覆盖了整座山脉,一脚踩在厚厚的雪层之中,呼着冷气,踏向山的顶峰,却不知道何时,前方似乎有嫣红的血迹成片出现。】

【还有两个雪白的身躯包裹着全身,很奇怪的装扮,在他们的脚下似乎还有山贼冰冷的尸躯,已经被雪覆盖上了一层仿若被冰冻。】

【但在柳生羽之介眼中,这个装扮却并不陌生,甚至唤醒了从前的记忆,咬牙握上挂在身上的刀柄,同时说道。】

“雪忍?君たちは上等だが中級忍である,あなたたちがリードしているのは?”

【对面的两名雪忍却听到声音,抬头的瞬间,所有的视线都充满了激烈的火焰与杀气。“あなたはあの羽の介”“あなたを殺す”说着话却瞬间迎了上来,手中的手里剑苦无闪烁着耀眼寒光】

【脚下移动步伐,向前推进,拔出三寸刀刃,却突然察觉后边有人,樱丸大叫“汪汪”,是熟悉且有些令人无法言说此刻心情的人。】

“常君,你还是过来了。”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2-5 21:40
本帖最后由 常湛寂 于 2018-2-5 22:55 编辑

【他之神情已变,定于他手中的信有关。】

【来不及细问,他已拿上武器夺门而出,忙急急跟上】

【一路随行,越行越深。时值冬日,大雪封路,行进艰难】

【在茫茫雪原中,看到装束与雪原一般颜色装扮的东瀛人,只是他们讲话丝毫听不懂】

【但这一路上走来,柳生的模样,已猜到了十之八九】

【忍下身上阵阵寒冷,握紧了手中的听息】

现在才看到山人的存在,柳生,你失了方寸了,不过,若你替吾讲一下他们说了什么,山人就大度不与你计较。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5 22:42
“之后再说,小心。”

【话毕之时,苦无飞到,拔刀一闪,击飞入雪。白衣雪忍手里剑倾身来划,后仰举刀而挡,从身下划过,而后起身,举刀相迎,瞬间挥刀,刀光与对方手里剑刹那间对碰十几次。】

【后退心中着急,却一时脱不开身,这两人都有上忍水准,那边雪忍与道士瞬间打到一起。想要错开身,直上雪上,却被人把路堵得死死地,手臂轻震,刀影盘旋,如一道疾光一般杀出。】

【对方再次格挡,刹那间刀挑对方兵刃,使出心剑流飞天斩,刀影刹那间面临对方脸盆之处,抓住机会,一抬手腕,双手握刀从上而下,刀刃插入对方眼眶之中,鲜血飞溅,凄惨叫声对方连连后退。】

【顾不得再去解决另一个,只盼望道士无恙,迈开瞬步,直朝雪山之上出发】

“常君,我先上去”

【话毕向上疾行,却不料刚才那个雪忍竟然没有直接死去,满面是血卧倒在地,面露凶光,大喊一句“死ぬでしょう!”刹那间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双眼细看不由对着常君大喊】

“常君,快趴下!”

【拿出的东西瞬间冒开火星,下一刻已然爆炸开来,“轰隆隆”巨响声带来的是漫山的白雪倾斜而下,双手在前挡住雪崩,却在下一刻被淹没。这片山脉仿佛瞬间恢复平静,又成了一片雪原。】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2-6 08:02
【话不及多,就见他与忍者斗在了一起】

【收敛玩笑神情,听息出鞘,对上几个围攻上来的忍者】

【他们团而围之,却并不急攻上,只是借旋转之时趁己不备攻上。虽然躲闪迅速,却还是留下了数多伤口,血,渐渐染红道袍】

【再观柳生那边,虽被拦下却以命搏命,势要冲破阻拦】

【闭目不再以眼睛追逐他们之身影,以耳代目,听息准确架住攻来的短匕,发出激烈的兵器碰撞之声。阵已破,听息在手中挽个剑花,极招攻出】

剑荡十方!

【脚一踏,腾空而越,听息横扫十方,只留遍地哀嚎】

【还未来的及支援柳生,就见雷火轰鸣,滚滚白雪自山顶倾斜,瞬间淹没一切】

…………

【自雪中辛苦的爬出来,单腿跪在雪地上,以剑拄地,捂着腹侧咳出一口血,在雪地上染出一片红花】

【抹去唇边血迹,摸出药吞了后起身四眺】

若不是经柳生提醒,提前转为内息……

【四下皆不见柳生踪迹,不知他怎样,但想到他顽强的生命力和精妙的刀法,心中稍定】

【以剑为杖,继续往山顶走去,边走边观察四周】

【终于上了山顶平台,入目的却是满地尸骸和躺在那女子怀中的柳生】

【连忙上前将之前雪拥带来的药丸送入他口中,以掌渡气……却在按上他胸膛时,心头陡然一跳。】

【没有心跳……再探鼻息……亦无。】

【收回颤抖的手,闭目半晌仍不能平复气息翻涌】

柳生他……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7 23:42
——————————————承平十年 冬

大雪茫茫,山间雪崩,湮没一人一狗。仿佛天地之间都陷入了宁静,闭着的双眼,仿佛陷入沉睡中一样,想着南宫酒,想着...现在的生活!

从厚厚的雪层之中伸出一只手,手中拿着的就是雪寻,樱丸跑过来刨雪。从厚重的雪堆之中苏醒,睁开双眼以剑支撑着身躯,在这风雪当中朝着山顶漫步而上。

幸好樱丸没事,摸了摸它的头,对它温柔一笑。

“桜丸、安心して彼女を助けてあげます。”

山之顶峰,风雪浩大,所有人都听清了刚才那一声爆炸,以及雪崩的轰隆隆声音,都在等待,等待一道红色的身影在这里显现,否则现在在这里的他们将失去意义。

雪雾弥漫,环绕,在这里出现一人一狗的身影,红色的武士劲服,原本用药物染得黑色长发,逐渐在风雪中一层层蜕变成原本的血红颜色,是这样的突出与明显。

有人高喊“刀を抜いて彼が来た”,所有人都去凝神去看,而柳生羽之介的视线之中也逐渐清晰,除了他遍布浑身的伤口,支撑着他到这里的,就是那份执着与心。

一定要带南宫酱回去的心,眼睛上方一道鲜血湿润了眼睛周边,喘着粗气,继而大声冷言道“私が来ました,お越しください!”

视线对上在山顶那间破庙一样建筑中的南宫酱,朝着她反而斜首一笑,继而轻声道“南宫酱,我来了。”

刹那间四道身影,从雪下和两边窜出,手中手里剑与苦无再次袭来,一抬雪寻,脚步侧移躲开攻击,身形抖动,似乎眼睛之内都看清了他们的出手轨迹。

这时候的羽之介已经是在用心去挥刀,用心去看,这才是心剑流。樱丸刹那间冲上,扑向一个人,逮住机会,挥刀惊雪,雪花飘散,被刀扫起,刀从雪幕之后如一道疾风斩向一人。

熟悉的疾风斩,侧挥迂光,刺入一人的身体之内,眼看毙命,却在瞬间另外一人全身包裹着白布手执苦无划过柳生羽之介的背后,一道血痕映的衣服更加鲜红,一声吃痛。

那人犹自继续攻击,招招致命,口中一言“木村刀——表参道”(木村刀参上),刹那间回手雪寻仿佛在手中转动,如飞雪一般反向一击对方苦无,刹那间举刀反身后撤,一刀斜上而出。

瞬间刺入对方脖颈之中,大量鲜血染红白雪。

还有两人,不,是三人,那个看似是头领的人,正静静看着这场厮杀,他身上流露出的气息是那么的强大,抱臂上观,仿佛死的不是他的手下一般。

现在最关心的却是南宫酒安危,她在里面还好吗?
作者: 南宫酒    时间: 2018-2-8 11:21
南宫酒再醒来时已是被缚在一隅破庙当中,五花大绑在那庭柱上,螓首脱力低垂,似有千斤之重,抬也抬不得,远望去了无生气,同死尸无异。

她几日水米未进,面色苍白,双唇皲裂,一双大眼睛早失了神采,是望向地面,可分明模糊视界,什么也不曾瞧清。

病弱之躯怎么禁得住这样折腾,若非是那绳子紧紧勒住她躯干,这会儿早摔坠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可偏又周身酸痛难当,口中被塞了她自己的绢帕,意欲求死竟也不能。

槛外山雪,门内凉风,就在这满天风雪之中,她遥遥似听得一声熟悉的相唤,不知会否是幻觉。

南宫酒动了木然发直的眼睛,竭力朝外望去,一片混沌中,是那个红色的身影和他那柄比雪还要寒凉的刀,分外灼眼。

可她已经无力再唤他的名字,双唇翕动,几近无声,只有自己能听得清她自己说了些什么,“羽之介……不要来。”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8 17:08
剩余两人齐攻,攻势迅猛,脚下搓起雪花,飘过眼前,视线之中,此刻只有这两个敌人,身心疲惫,体内的蛊虫在噬肉吸血,蠢蠢欲动,背后有伤,一切似乎都是最差的环境之中。

手里剑刃执眼前,刀尖一挑,另一武器紧接而至,向外挥刀,错身而过,刀与苦无相击,轻声一跃,一脚狠踏对方武器之上。

身形如时间放缓一般,身后白色残影就像分身一般展开平铺,继而到空之后迅速一脚踩下,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继而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势头不止,踢腿屈膝一瞬磕人下颌。

整个下颌似乎都被击碎,骨骼尽碎的声音,而后横挥雪寻,刀刃刹那间以一道光的速度瞬间将他整个人割下,身躯顺着他的头颅飞向后边,单膝跪进雪地,手中握刀向后扬起。

一招飞龙御剑闪,迅速拿下敌人首级。另外一人同时攻击过来,武器再碰,脚下微弓,手中刀刃与肩平行,刹那间出剑,雪寻如幻似影,三刀迅速突出,是名招三段突刺。

三道刀影仿佛紧接而至,第一道错过对方兵器,第二道继续向前,第三道刀影刀气森寒逼人,一瞬已经突破对方防线,让他应接不暇,刺入腹部之中。

运尽力气,刀刃穿膛破肚,刀刃直直从他的背后穿出,他吃痛间,一瞬向前,刀刃刺入他背后的雪树之上钉在上面,树上的雪层滴落覆盖人满脸,刹那间对方挥甩武器,划过自身腹部之中,又是一道伤口,血流不止,手中一扭刀刃,对方惨叫,这才毙命。

一手捂住自身腹部伤口,继而一手拔出剑刃,踉跄着步伐走向最后一人,布满血液的脸上,一只眼已经是半阖状态,望着他,继而又视线转向里面的南宫酒,出口道

“彼女を置いて、あなたが探している人は私で、彼女とは関係ない。”
(放了她,你们要找的是我,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作者: 南宫酒    时间: 2018-2-8 20:03
那抹赤红色的身影愈来愈近,南宫酒艰难的抬起头,再努力睁圆眼睛,透过散乱如蓬草的枯发看去,却仍不能辨别得清,那是不是浴血走出的一个人。

“羽之介……”她全部的力气,也只够把他的名字在喉间滚上一滚,就着冬日的寒气,甫一出口便消散在凛冽的风里。

剩下那最后的人如鹰一般阴鸷的眸子锁着喋血而来的柳生羽之介,尔后瞬步闪至南宫酒身侧,挥刀斩断绑住她的粗绳,南宫酒乍失了承力,便直直朝前栽去。

还未触地,却被那男人粗暴地拉住,如同猎物般虎口钳着她的后颈,猛地一提,她双脚便离了地面,呼吸不畅,惨白的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摸上卡住咽喉的大掌,怎么掰都是徒劳无功,两腿挣扎踢踹,痛苦地猛咳起来。

那个男人完全没有理会羽之介的言语,缓缓将长刀架上南宫酒的颈间,露出得逞的一笑。南宫酒此时才将将看得分明,羽之介的身上已有几处深深的刀伤,还在涌着血,就在他走进来时,斑斑点点洒了一地。

她惊惶地摇着头,声哑得可怖,也不管拿刀威胁自己的男人到底能不能听懂她凄婉的哀求,“不要伤害他……求你不要……”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8 22:21
是南宫酒的声音,虽然血眼模糊,却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风雪中是这么的突出,但就在刹那间看到了令人把眼睛都努力睁圆充满怒火的一幕。

这个男人瞬间把她提了起来,伸手直腰想要阻止,却是徒然,明明是她自己的生命在受到威胁,却还在为自己求饶,她为何,要这么傻。

“あなたが彼女を殺したのは何もない,あなたの栄光はどこに帰るのか?彼女を殺したら俺を殺したくないよ!”

那个男人松开了南宫酒,扔到了一旁雪地里,举起手中的长刀一指,继而深沉满是皱纹的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他这样说道“あなたは本当に彼女を気にすることができて、安心して、私は彼女を殺すことはできなくて、しかし任務のため、今日必ずあなたを殺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くて、あなたの刀を上げて、あなたに機会を与えて、私達は公平に対決する”

望着他与他的手中刀,他还有自己的自尊与荣誉,南宫酒被扔出去,反倒松了一口气,她应该是安全了,举起手中的雪寻双手紧握,轻轻闭眼,瞬间睁开,现在睁着的是一双寒眸。

“とてもいい”(非常好)

樱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虚弱的站了过来,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对方显然并不想耗费更多的时间,在瞬间,已经举起手中的刀,从天而斩了过来,横刀再手,手中雪寻使劲全力架住对方刀刃,形成僵持。
作者: 南宫酒    时间: 2018-2-9 01:14
男人长臂轻挥,像是丢开一只死兔子般把南宫酒丢在不远处的雪堆里。她重重摔入,虽是不疼,可她到底虚弱,伏在地上又是咳又是喘,忽而呕出一口殷血落在白如匹练的雪中,触目惊心。

她双臂微屈,勉强撑着自己身子不至瘫倒,观望着羽之介同他的敌人进行生死的较量。

今日,柳生羽之介的对手既不是好勇斗狠的街头地痞,也不是会被区区铁器相击之声吓退的野狼,而是真正的东瀛武者,他的刀锋不会被任何东西所阻扰,唯独——

雪寻刀。

两刃相抗,足以教天地为之变色,仿佛两把锋利的长刀迸射出火星,那团火,正在他们的眼里熊熊燃烧。

南宫酒恨极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何至于来此孤身犯险。而这一次,她难道真的只能束手相看了吗?眼看着羽之介将要不支,她慌张地手脚并用,拖着病躯爬向那人。不,不要……她不要羽之介因为她而有事。

而男人早已用余光发觉了她的意图,还未等她近身,便一脚蹬上她心窝,将她踹倒横飞,又一次重重摔落在雪地上。仿佛五脏六腑都尽数碎裂,南宫酒忍着胸口剧痛,又喷出鲜血,半息奄奄,但这也为羽之介争得那男人半霎分神。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9 14:53
一刹那的分身,眼中全是南宫酱瘦弱的身躯,倒飞出去的场景,眼前的男人是幕府的杀手幕府的忍者,除了自身那点武者荣耀以外,在没有一点武士风度。

这时候的樱丸也一扑而上,凶猛的撕咬,这个男人的腿也被撕咬的血肉模糊,他吃痛,他惨叫,在两个干扰下撤剑,又一脚把樱丸重重踢开,只听见“嗷呜”一声樱丸的痛叫,它就被踢到了另一边。

樱丸一动不动,南宫酱在雪上口吐鲜血,他们都是这么的努力,柳生羽之介那已经被鲜血灌溉的脸上,突然扬起一个微笑,是同样对南宫酱和樱丸才会露出的温柔笑容。

“あなたは彼らを傷つけてはいけなくて、これはあなたの最大の誤りです”

刀锋抓住时机,切空而过,仿佛一瞬这一边的风雪都围绕在剑刃之上,挥出这一剑,手臂上的力道是如此的坚定,奥义·天翔御龙闪

剑上的剑鸣仿佛就是龙鸣响彻九霄,奇快的速度是这样的让人捉摸不透轨迹,只有着强大的气流,令天地失色,对方也是高手,迅速回击,第一击却在他的手下被防住了。

两把刀剑相击,对撞声震得风雪一颤,气流震动四扩,雪寻的刀势却并没有就此止住,对方的刀刃碰撞的地方瞬间被磕出一道裂痕。

挥刀如雪,刀刀雪风飘摇,天空之中数道刀影继续前行袭对方,刀光在碰,两道刀光交错,令人似乎产生了幻觉,这里没有人,只有两道刀光在这里战斗。

这是刀的意志,一次次碰撞,这个男人的刀就会多一道裂痕,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攻击互击下,他的刀刃终于断裂开来,他是那么的吃惊。

柳生羽之介弓身而侵一刀打中断裂的刀刃,刀刃瞬间扎入对方的肩上深深刺入,带出大量雪花,本来想要趁胜追击,却看他眼神闪烁之中一瞬身影一跃而起消失,刹那间执着手中断刃刺向南宫酒。瞳孔一缩,眼中更是惊恐,瞬步一踏脚下白雪

就如一道红色的血影一般插入他的剑与南宫酒的中间,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无法在改变什么,这一刻的柳生羽之介死死护住了南宫酒。
作者: 南宫酒    时间: 2018-2-9 22:28
南宫酒四肢百骸皆是绵软无力,万分艰难地扭头看向二人,而眼界被风雪扑迷,耳畔唯有兵器相接的铿然声响,若同远钟,一下下撞着她的心门。

她抬手揩净唇角血迹,再度吊住一口气,匍匐往男人脚下,无助地伸臂,枯瘦的手臂颤巍巍地弱弱叫着,“羽之介……樱丸……”南宫酒只觉得喉间像是哽住,连同心脉也阻塞难通,呼吸不畅,她除了漫天的刀光和风雪,什么都瞧不见。

只看那截残刃破空而来,刹那之间生死一线,她闭眼就死,可预料中穿皮碎骨剧痛并没有到来。南宫酒不敢想象这意味着什么,待她惶惶睁眸,看那道红色的身影拦在她身前时,一瞬的悲怆冲破了滞塞,“羽之介!”利刃深深扎进他的腹腔,南宫酒纵然不通医术,可也知道这是神仙难救的重伤,然而这只是最为致命的一处,此时靠得近了她才瞧清,他身上血痕累累,小伤不计其数。

她抱起羽之介揽在怀里,脱下唯一御寒的披挂,捂在他伤处,转眼便被鲜血浸透,指尖颤栗,“柳生羽之介,你怎么这么傻?你答应要守护我一辈子的,是我的一辈子,不是你的一辈子!”她忙乱地撕着自己的宽袖,想强撑着扎紧伤口,可终究徒劳,“若任我死了,也不算是你食言,可你现在……你又想撇下我一个人了是不是?你和我拉过勾的……你和我拉过勾的……”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掉在他衣襟上,划过脸庞的痛感像是钝刀,把她的玲珑心思划了个稀烂,冒血连筋,“我带你下山去,我求冯叔救你……他一定能救你!”
作者: 柳生羽之介    时间: 2018-2-10 00:28
面对着南宫酒,断刃从身体内穿过,撕裂的疼痛仿佛让整个身体里都在快速流逝鲜血,蛊虫被引动,窜动着全身,疼痛是那么的清晰,但只要一看到南宫酒的面庞,似乎一切都不那么疼了。

身后传来那个高大中年东瀛男子的声音“君を殺した”,但随即而止,反握雪寻,刀刃向后,直插他的腹部之中,锋锐的刀光一直没到背后穿透。

刚刚的一瞬间,其实是兵刃的互相交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都愕意,“こんなに死んでしまったわけではない”他嘴里念叨着,一瞬拔出短刃,带着被插的雪寻,一步步后退。

踉跄着步伐,双眼尽是不相信,但却在最后看到柳生羽之介的样子后,一步一步向前走,艰难的闭上双眼,来到悬崖峭壁间大喊“私はもう任務を完成した!将軍様——加藤鹰参上”随后顺着积雪的滑坡,从山上栽了下去。

柳生羽之介的耳旁尽是南宫酒的声音,尽管他的血液已经流逝的越来越多,但他还是挣扎着想要看清南宫酒,伸手抚摸上她的脸庞,听着她一句一句说的,仿佛这些时候,这些画面都在刚才,手上都是血,触碰她的脸颊想要划掉泪水,却换上了血水。

“南宫酱,请不要....为我  伤心..了,你...”

一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了,画面之中她也一样是红色,如果有地狱就让我一个人去吧,努力扭动着脖子,看向那边的樱丸,早已一动不动,嘴边还有鲜血。看来它已经先我一步了,樱丸,等着我。

“你....一定...要,带着...我...那份,好好....活下去,南宫酱!”

伤口越来越疼痛,到最后已经支撑不住,嘴里不停的吐着鲜血,有一只莹白色的虫子突然从里面飞出来,张开翅膀,飞向天空。从这只虫子走后,柳生羽之介,就再也没有动过,双眼是睁着的,他在看,再看南宫酒,他要她好好活下去,连带他那份,他会在地下保佑她的。
作者: 南宫酒    时间: 2018-2-10 21:00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着他,就像是这样就能够把弥留之际的羽之介留住。南宫酒抽泣着,耳边是他虚弱的劝慰,可他越是说,反而越是不断提醒着一个事实:他快要死了。

南宫酒不明白为什么。自从母亲去世,再没有人肯对她这般好,可这份上天赐下的温暖,分明才降临于她这短短的几个月,如今就要离她而去了。她无助地抬起头,望着顶上愁云惨雾的一片天,如果真的有神明,如果神明真的能够拔生救苦,为什么要送他来到身边,又残忍地将他夺走呢?可她问不出口,也不会有答案,只能任片片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冰凉入骨。

热血覆上脸颊,也沾了抹修罗似的血色,被清泪荡开一线,她覆上他的手,哽咽道,“你明明答应我……明年一开春,就要在我们的院子里种花的,还有秋千,你都忘了吗?还有年年……它也在等你回家啊……”

南宫酒知道,怀里的人正在被风雪夺走体温渐渐变得冰冷,所有的这些,他都听不到也见不到了。这个一直保护着她的异乡人,终于在今天,把他的生命奉献给了自己。

远远的,一个拿着剑的道士匆忙赶来,她从没见过他,但看他的样子,口中还唤着“柳生”,想必是他的朋友吧。南宫酒看向他的目光里是不可断绝的绝望和哀伤,终于任他探了他的鼻息,艰难地开口,“先生晚来了一步……羽之介他,已经走了。”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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