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惠济桥街 [打印本页]

作者: 时谦    时间: 2016-5-1 08:06
标题: 惠济桥街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4 19:38
本帖最后由 卫云殊 于 2016-5-14 13:20 编辑


……建元五年 ……(秋)


【卫氏祠堂占地约有10亩,位处卫府大院东面,就在惠济桥街。整座祠堂坐西朝东,祠堂内亭台楼榭,十分幽静。当晚,卫府二夫人曾桃燕带着12岁的稚童卫云殊,领着管家赖月金以及阖府上下所有执事、家丁、丫环,来到了卫氏宗祠。】


【祠堂大门两侧各耸立着一只一米多高的汉白玉大理石狮子,一进门儿,先是一个高高的四合院儿,天井似的院子,正对着大门有一个五角亭子,亭子的五根柱子、台阶及亭子里的圆桌、石鼓均为汉白玉大理石制成,亭子两侧各有一个由乌龟驮着的一米多宽四五米高的汉白玉大石碑。屋顶青色的厚厚瓦片如黑鱼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泽,高高翘着的屋檐雕刻着精美花鸟图案,尽显庄严与华美。】

        
【一进祠堂,家丁、丫环们便按照吩咐在院子里跪下了,再往前是过厅,两边是一长排房子,过了过厅,又是一个院落,这是卫府执事、佃户头儿、长工头儿跪祭的地方。】

        
【再往前,第三进院落,就是供奉卫氏祖先的大殿,大殿青瓦屋顶,屋脊两侧安有砖雕龙头,滴水瓦上均刻有寿字,三级汉白玉大理石的台阶,台阶上早铺了厚厚的蒲团的,按例,女人不能进祠堂,但是今天,曾夫人带着稚童卫云殊,昂首挺胸的踱进了供奉祖先灵位的祠堂,这是打破百年祖制的一种行为,如若她今天不能拿出个十分有利的缘由,怕是会被族人浸了猪笼。】

        
【故事应该从这里讲起,我叫卫云殊,从小长于这卫府深宅,自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父亲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教我读书写字,教我熬炼身体,更是交给了我做人的道理。父亲常年在外经商,即使有了二娘,也没有再为家里添丁,直到父亲病重。二娘说,要召集全族人为父亲祈福,可是这祠堂,父亲说过,女人是不可以进的啊?】

        
【正当我别别扭扭地跪在奴仆丛里,像看大戏似的看着家丁们一个个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时候,赖管家假咳了几声,示意堂内众人安静!】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6-5-4 20:53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6-5-5 16:57 编辑

客串赖管家

【我是这府里的家生子。祖上几代都在府里做事。到了我爷爷那辈跟着老太爷东奔西跑很有几分体面,老太爷提拔他做了府里的管家。然后是我爹,如今便是我了。三十几岁从我爹手里接过担子,成了这府里第七位管家】

【百年世家,底蕴积存。陈旧的青砖红瓦记叙了多少风雨沧桑,荣辱兴衰。默默伫守曾经淹没在滚滚洪潮中一个又一个古老的传说】

【八角帽顶在头上,长时间躬身导致了驼背。一双吊眼左顾右盼,八字胡一高一低,让我整个人看上去既猥琐又滑头。抬头瞄了端坐的二夫人,使了个眼色——都准备好了】

【说起二夫人原是老夫人远房侄女,父母没了之后投奔而来。曾桃艳看着是好的,内里骚的很,没给卫天行做小之前我们就勾搭上了。这卫天行平白做了这许多年的王八】

【守着偌大家业竟无一儿半女,养着个不知从哪捡来的小杂种。如今就剩了半口气还要把这家业交给这小杂种,段是不行的!眼中闪过名为贪婪的神色,今天先干掉这小杂种,来日在弄死那贱人,这千万家产就是我的了】

【咳嗽两声一室安静,耷拉下眼角做出一副哀伤悲痛的表情,只是眼中的迫不及待完全出卖了他】

你一辽狗有何资格站在此处!

【一言既出,如石落水面,激起千层浪。女人阴秽,族老严禁女人踏足宗祠,然而为了削夺卫云殊方才出此下策。况且这卫家很快就要改换门庭。手指指向卫云殊】

我记得十二年前深冬之夜。那时三更已过,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还是我亲自开的门。来的是个妇人抱着怀里抱着不足月的孩子。老爷一见那妇人申神情严肃,跟那妇人密谋半日妇人留下孩子独自离开。我当时就十分不解,没想到你竟然契丹将军窝史尼佬攻的儿子……

【这契丹人的名字就是拗口。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书信,信封泛黄看起来有些年月】

这是那妇人留下的,里面详尽记载了你的身世……

【将手里的书信交与一旁族老传阅】

到底是老爷心善明知道你是辽人还带你如亲子,却不知此举是养虎为患……滚出去,不要脏了我卫家的地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5 08:31
本帖最后由 卫云殊 于 2016-5-5 10:35 编辑
严洛 发表于 2016-5-4 20:53
客串赖管家

【我是这府里的家生子。祖上几代都在府里做事。到了我爷爷那辈跟着老太爷东奔西跑很有几分体 ...

【“轰”地一下,这消息把满院子的人都惊呆了,卫家是由二奶奶,还是由小少爷当家,或许和他们干系不大,反正都是伺候人的勾当。可这窝藏契丹人小奸细,却是人人惊慌,万一给官府知道了,这可是毁家灭族的大祸事啊。】


【赖管家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变的凶神恶煞的,似乎要杀人一般】


【这赖管家跟随父亲多年,府内一应杂事都由其操持,也算得井井有条,下人门也算是对他恭敬,侍候父亲也是尽心尽责,可是今天在这祠堂之内,这般趾高气昂,还是第一次,莫不是我又做错什么,让父亲恼了?】


【看了一眼周围众人,满满一脸惊愕的表情,大概他们也是不敢相信的吧,不行,我一定要问个究竟,父亲病重,不能再让他生气了。】


【缓缓收回目光,立了立跪坐的身子,顿了一顿道:】


赖管家,父亲病重,今日祠堂聚集,本为父亲告祷祈福,何故在此信口雌黄,糊弄是非,惊扰了祖先,你可吃罪的起?待我禀明父亲,定要治你之罪!


【说完,缓缓挪动跪坐方向,朝着堂上二夫人方向,作揖道:】


曾夫人,这赖管家今日在祠堂内的胡乱话语,小殊不敢苟同,还请二娘做主,以证殊儿清白。


【强作镇静的内心已接近崩溃的边缘,此时也只能求助于二娘,稚嫩的脸庞岂能掩盖内心的不安,特别是被人说做是异族人的条件下,更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6-5-5 16:55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6-5-5 17:20 编辑

客串赖管家

【族老中原就有人怀疑卫云殊的出身。出生之时秘而不宣,却在周岁时大排延宴。虽然对外宣称是外室所生,真相依旧为人所诟病。况且塞外蛮子长相与中原人相去甚远,五官深邃棱角分明】

【卫云殊闻听此言自然是不信的起身争辩,还欲请卫天行前来佐证。自然是不能允其放行。呼和了左右家将拦在门口不许人随意进出。族老见状只当没看见,几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议,其中一人拿着信纸出列】

你如何确认此事为真?

【此言一出纷乱的场面又安静下来,齐齐向我看来。我皮笑肉不笑,一指卫云殊】

辽狗那边有风俗婴儿出生之时在后腰刺下图纹,据说自有神明保佑成长。是与不是,诸位可证实一二。

【说着示意拦着卫云殊的家将剥了他的衣衫,对着族老作个罗圈揖】

非是我目无长上,实在这事关系到卫氏一族的兴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倘若真是小的错了,小的愿意赔罪……

【事关自身利益,就算这事不是真的,族中这几位怕也会假戏真做。卫天行眼瞅着是不行了,留下偌大家业哪个不眼红。这卫云殊又是个来历不明的。今日弄死了他,明日由族里做主过继了子嗣,真金白银实实在在装进自家腰包。这也是我胆敢当中揭穿这事最主要的缘由之一】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5 18:02
本帖最后由 卫云殊 于 2016-5-5 18:13 编辑
严洛 发表于 2016-5-5 16:55
客串赖管家

【族老中原就有人怀疑卫云殊的出身。出生之时秘而不宣,却在周岁时大排延宴。虽然对外宣称是 ...

【望向堂上就坐的二娘,想要知道她是否也相信管家说的鬼话,可是由于烛光的背影遮盖,却不能窥得仔细,这令得我的内心更加的慌张,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不觉的犹疑起来。】


【回想少年时,这红墙深宅,陪我一起度过了多少美好时光,犹记得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顽劣的身影,学写字时,胡乱图画的墙,学习舞剑时,刺破的树干,还有戳破的蜜蜂窝。回想往事,历历种种。待到父亲缠绵病榻之前,家里人都是对我恭敬无比,仆从佣人之间,也是友善有加,为何待到如此关键时刻,这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管家,却要对我极尽诬陷,肆意诋毁,却又是何居心呢?】


【耳边回响的是各种质疑之声,求证之声,也有一些反驳管家的,但相比他拿出的书信,似乎大家更愿意相信那个契丹婴孩的故事,我到底是谁?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呢?】


【手足无措的我,在被家丁剥去衣衫的一刹那,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可以被倚靠的安全感,就那样呆呆的,任人摆弄,毫无反抗之力。】


【其实,我也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我的腰间会有那处图纹,却陪伴我走过经年。我不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我就是那个在父亲身边长大,蹦蹦跳跳的小殊儿,即使我淘气的时候,也从未罚过的,父亲的云殊儿。】


【对,我谁也不是,我只愿做父亲一人的儿子!转念鼓起勇气,用尽气力,近乎癫狂的吼道】


你们都错了,我就是我,我是爹的云殊儿!


二娘,求求你,告诉他们吧,我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我怎么可能是契丹人呢?我是我爹的云殊儿啊!


【屈辱和惊恐,不一而足,要让13岁的稚儿承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小小的肩膀又如何承担的起,这贼老天,忒的不长眼,轰隆~一声响雷,刺穿了夜空,闪电也乘机溜回了天空的怀抱,像个许久未曾归家的孩儿,终于见到了梦里思念的母亲~~~】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6-5-5 19:12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6-5-5 19:22 编辑

客串赖管家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哭嚎,挣扎。十二三的孩子,又怎么拧的过大腿。很快被剥去衣衫,露出后腰上的刺纹。刺纹一出,带给众人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诉说】

【如果方才仅仅是利益之争现在就是攸关性命,家族兴亡。这下族老们也面陈如水,我立马打蛇棍上】

各位族老请看,这可不是小的凭空杜撰……

【会见到这个刺纹纯属巧合。卫云殊沐浴卫天必然摒退下人亲自陪伴。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是父子情深,我也曾这样以为。只觉得卫天行未免太过溺爱小杂种。直到那日因为一桩事急报闯了进入,看见了这个刺纹,却惹得卫天行大怒】

【那时我还是个管事跟在卫天行身边,为了这事他把我调离身边。这是严重的惩罚,每每想到都暗恨不止】

天行糊涂!

【族老一脸痛心疾首的呵斥。我心中一喜,这事有门】

老爷心软您是知道的……可是这祸胎孽根却是留不得……

【我凑到近前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姿势。门外一声炸雷,照亮了一脸的狰狞。二夫人从头到尾未发一言】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5 21:17
严洛 发表于 2016-5-5 19:12
客串赖管家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哭嚎,挣扎。十二三的孩子,又怎么拧的过大腿。很快被剥去衣衫,露出后腰 ...

【哭泣和挣扎既然无用,也无法洗脱自己是异族人的嫌疑,那么也没要再继续软弱下去,此时如果不能自己坚强起来,也没有人能能够再来扶我一把,既然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注定只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略微挣扎了一下,两边锁住身形的家丁也不敢用力,我顺势挣脱了出来,弯腰捡起内衫和外袍,抖了抖灰尘。穿戴完毕后,又掖了下衣角。】


各位叔伯,族亲,或许小殊今后不能再进这卫氏宗祠,也不再是各位族亲中的一员,但是自打小殊记事起,父亲养育之恩,从不敢相忘。


【强自压住胸腔中翻腾的怨火,轻轻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忍住了抽泣,面对族老方向,深深一躬,强自镇定道】


小殊身世,如若不是赖管家提醒,今日尚不得知,待父亲身体缓和,我会禀明父亲,未来去留自有父亲定夺,赖管家又何必如此急不可待,要将云殊置于死地呢?


【见族亲众人意见尚未统一,似乎还有观望之意,也不理他,转身面对赖管家与二夫人的方向,唇角带有一丝讥诮道】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6-5-5 21:31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6-5-5 21:45 编辑

客串赖管家

【两手笼在袖中,依旧躬着背。经年累月下来的卑微已经深入到骨髓,代代相传】

你吃定老爷心软,我却不能由着你害了老爷性命!
你说你不知自己身世,我却是不信。莫忘了十二年前送你进府之人……她从未曾联系过你?

【这样一说族老们又开始犹疑】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我在心中暗骂,包括有贼心没贼胆的族老们。一个个明明惦记着卫天行的财产。说到杀人灭口就怂的不行,我继续游说】

况且,老爷正直壮年怎么忽的就病入膏肓,焉知不是你勾结外人暗中害他。说不定,从你入府就是一个天大阴谋……什么人?

【正说得慷慨立邦,忽然一声断喝。接近着从四下里窜出不少蒙面人。这原本是我重金收买的一批亡命之徒,旨在杀人嫁祸】


杀人啦!

【我大叫一声朝着二夫人扑了过去。我的目标不仅仅是卫云殊还包括那群族老】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5 22:48
严洛 发表于 2016-5-5 21:31
客串赖管家

【两手笼在袖中,依旧躬着背。经年累月下来的卑微已经深入到骨髓,代代相传】

【面对满堂质疑的目光,这赖管家想来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情知今日如果继续纠缠种族之别,势必无法挽回众人的认同,不如暂且搁下,待来日问过父亲,再做打算。】


【不过,赖管家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咄咄逼人的气势,似乎已经盖过了众人,似乎已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只是不知后面还有什么把戏?】


【任凭赖管家说的口沫悬飞,无论如何,肯定需要说服在场诸老,才有可能治我之罪,正待众人议论之时,从四下冲入蒙面持刀大汉,似乎是为我而来,似乎。。。在场族老亦不得幸免。】


【躲避不急的过程中,被刀锋劈中前胸,顿时,鲜红汩汩,灵魂似要脱离身体一般。眼前一黑,躺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作者: 严洛    时间: 2016-5-5 23:12
本帖最后由 严洛 于 2016-5-5 23:26 编辑

客串赖管家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在场的的人除了我似乎没人来的急反应。匪徒切菜剁瓜般砍杀几人,大家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你推我搡,鬼哭狼嚎】

【我拉着二夫人躲进祭桌下,厚重的帘子遮住身形。我死死捂住她的嘴,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不经事的女人,要不是还需她接手家业,一并送她上路】

【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我也不敢动。从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鸡鸣破晓,我才移动身体,发现一个姿势太久肌肉僵硬。我一挪开身体,二夫人软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青色的绸裙湿了一大片。我越发厌恶起来】

【爬出供桌,地上横七竖八堆叠着尸体。卫家的祖宗牌位散落一地,有的甚至被奔跑的人群踩断】

【青石被染成了暗红色。卫云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想来也是死于非命。找了一张草席将人卷吧卷吧丢弃在后山乱葬岗】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才好做事,天真的变了】


——结束——
作者: 莫倾城    时间: 2016-5-7 10:34
本帖最后由 莫倾城 于 2016-5-10 21:01 编辑

        
……建元五年  秋……

【被恩公救回之时,便应了他留下的要求。,如今亦逐渐习惯了这悠闲的日子,在做了几次事情之后,自己发现窥视别人的秘密,比正面跟他们交锋来的更有乐趣。】

【这一日前往天易轩办事,途经卫府竟意外的看了一场好戏,驻足观赏,绛紫色的长裙在那满地的尸首中格外显眼。】

【踩着脚下殷红血渍,绕过那横七竖八跌落在院中的一具具尸首,啧啧摇首,却是听不出半分的惋惜。】

【半晌离开,随着那丢弃的孩童跟去,若是自己没有看错,那孩子该是还活着,也或许是和自己的经历有些相似,竟莫名的起了一丝怜悯,虽不曾阻止,却也想要看着他崛起。】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11 08:30
莫倾城 发表于 2016-5-7 10:34
……建元五年  秋……

【被恩公救回之时,便应了他留下的要求。,如今亦逐渐习惯了这悠闲的日 ...

【漆黑的夜幕下,点缀着微弱的零星火光,很多坟都许多年不曾有人祭拜过了,更不要说添土修缮,被老鼠刺猪什么的拱出了一个个的洞,再被大雨淋一淋冲一冲,露出棺木,有些棺木烂了,陪葬衣物撒得到处都是。附近焦黑的树干,扭曲的树枝却无一例外地指着沧茫的天空。偶尔有乌鸦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凛冽的寒风刺透了稚嫩的骨骼,像刀一样刮在了脸颊,刺破肌肤,又戳穿了肌肉,直至骨髓。】


【此刻的我,置身于阴罗阎殿,毫无人气的回应着小鬼们的纠缠。】


【想死还是想活?这似乎不是一个命题,因为我已经死了,唯一留恋的是我那重病的父亲……不,也许我不配当他的儿子,因为,我只是一个契丹奴。可是如今重病缠绵榻上的他,今后要有谁来照顾呢?二娘他们会放过他么?不,他们肯定不会!】


【我要活,我要让二娘及赖管家血债血偿,我要让父亲颐养天年,我想要知道我的身世,我的亲身父亲和生我养我的妈妈……】


【小鬼莫要纠缠,我还有知觉,我还有意识,我还记得我的前世今生,我能行,一定可以的!】


【风刀刺痛我的双眼,却似乎给身体重新注入了灵魂,全身的疼痛已经让我感到麻木,胸口的刀疤已经开始结痂,满脸的血迹,让我变的狰狞,硬挺着支撑起身,环顾四周,这里应该就是小时候大人提起吓唬小孩子们的地方了。】


【一阵环佩铃铛声,思绪又拉回了现实,一个纤弱摇曳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神仙?还是妖怪?】
作者: 莫倾城    时间: 2016-5-12 18:06
【夜空如墨,冷月高悬,荒芜的山坡中有着大大小小的鼓包,偶有祭拜过的黄纸飘过,配上那偶尔想起的夜莺啼叫,莫名的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尤其是在此情景之下,突然出现了那么个妙龄的姑娘,绛紫色的牡丹纱裙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是染了血般。】

【一步步走近那仿佛毫无生机的人儿,直到近前才看到他睁开了双眸,迷茫,单纯,更带着想要活下去的毅力。嫣然勾唇浅笑,俯身开口淡然道】

想活吗?

我带你入地狱,可好?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14 12:01
莫倾城 发表于 2016-5-12 18:06
【夜空如墨,冷月高悬,荒芜的山坡中有着大大小小的鼓包,偶有祭拜过的黄纸飘过,配上那偶尔想起的夜莺啼叫 ...

【地上的泥泞,蚀透了全身,带着地狱来的尸气。浑身的骨头一阵酸疼。眼睛上顿时传来一阵胀痛的感觉,肿胀的已经只剩下一条缝隙,一阵天晕地转之后,天地在我眼前似乎变成了一条黑线。似要寻找什么,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想要抓住什么,却似乎什么也没有。】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环佩铃铛声,还有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地狱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美好的事物?遮没不是哪里来的女妖精罢?】


【即使对方来意不善,如此境地,已不可能变得更差,壮着胆子,小心翼翼道】


要杀便杀,只恨不能为我父尽孝,不能为母报仇了!



作者: 莫倾城    时间: 2016-5-15 10:07
要杀便杀,只恨不能为我父尽孝,不能为母报仇了!

【悠闲打量着地上垂死之人,丝毫没有想要出手同情弱小的意思,似乎就这么看着他挣扎,也蛮好的。闻言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接道】

小小年纪就这么喊打喊杀的,还真是要不得......

【报仇?那可不止是说说而已的,就他目前的情况,别说报仇,半个时辰内没人来救,只怕自己都活不下去,还说什么报仇。】

求我,或者......死!

【漠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之人,若是他知道审时度势,那么救他一下也无妨,可若还是这般看不清楚状况,那么......还是趁早死了的好。】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15 11:30
莫倾城 发表于 2016-5-15 10:07
要杀便杀,只恨不能为我父尽孝,不能为母报仇了!

【悠闲打量着地上垂死之人,丝毫没有想要出手同情弱小 ...

【一抹瑰姿艳逸的身影从黑暗中袅袅而来,在点点星光的掩映下,倾世的容颜渐渐显露,一袭红衣尽显风华绝代。一颦一笑,尽显优雅万千,但是那一声带有戏谑的笑,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想来也是个狠厉角色。】


【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想来如果是赖管家派来的,应该不会让我有机会喘息,直接补上一剑就是,刚才的语气试探中,已经能够印证这一点;如果是过路强人的话,我一个将死之人,似乎也无甚价值。可是,为什么又要我去求她呢?死对我来说,是比活来的更简单的一件事,可是我的爹娘父母,还有卫老爷,会希望看到我这懦弱的样子吗?】


我……不愿求你,我……也不想死!


【既然不是来杀我的,那么只要不激怒她,还是有机会可以生还的,卫府家大业大,附近的庄园都是卫府的佃农,只要能找到附近的农庄,总有受过卫老爷恩惠的庄农可以收留。】
作者: 莫倾城    时间: 2016-5-15 13:15
我……不愿求你,我……也不想死!

【闻言却是丝毫不感意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底线当然那也是在他有能力的条件下,否则一切变成了笑话。】

【眸中的狠厉一闪而过,若不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不会无聊的跟到这来,是个有骨气的孩子,只是不知他够不够聪明。】

不想?

【不屑的嗤笑一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弯腰抬手钳制上他的下颚,逼他与自己对视,冷声的提醒道】

你最高认清楚,这个世上的事情,并不会因为你的不想或者不愿,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若是可以选择,谁又会去委屈求全?活着,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15 13:43
莫倾城 发表于 2016-5-15 13:15
我……不愿求你,我……也不想死!

【闻言却是丝毫不感意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底线当然那也 ...

【空气中的紧张一触即发,说完,倾世容颜露出一抹浅笑,似乎对我的回应不屑呲之以鼻,这让我更加确认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点点星光,似乎不甘于被黑夜吞没,努力的散发着身上的光芒,虽然每一颗星,自己的能量有限,但是聚集起来,就能划破长空,留下自己的轨迹。】

【心法即念,生死一间,身体变的冰冷,已经快要没了知觉,将要弥留的一刻,咬紧牙关,放下卫府大少爷的尊严,用尽了最后一丝气息,吐出两个字】

求……求……求…………

你……

【恍惚之间,大地还了一片寂静,父亲宽阔、秀美的身影慢慢离去,若有若无的叹息在风中飘过,而又无痕。】

作者: 莫倾城    时间: 2016-5-15 13:52
【甩手离开,似乎并不打算再查手此事,直到那微弱的两字入耳,魅惑的红唇勾起一抹浅笑,还算不错,至少没让自己失望。】

【回首望去,那孩子早已晕厥,大步踏回,抬手塞了粒丹药到他口中,单手提了他衣领处,眨眼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你不让我失望,我自然亦会履行自己的承诺,至于你将来能不能成事,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作者: 萧珲    时间: 2016-5-15 14:04
莫倾城 发表于 2016-5-15 13:52
【甩手离开,似乎并不打算再查手此事,直到那微弱的两字入耳,魅惑的红唇勾起一抹浅笑,还算不错,至少没让 ...

【父亲,你别走,孩儿不孝,不能在病榻之前服饰您,也无力为您报仇,我不再纠结自己到底是汉人还是契丹人,我只知道我是您的儿子,一辈子都是!求您别走,等等我……】


【耳畔呼呼的风声,像是要托起我孱弱的身体,此刻的我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我的归属是那遥远的未知的远方。】


【我好累,我想要睡了……意识彻底消失……】


——————————————结————————————————
作者: 霍霈    时间: 2018-1-6 15:14
===开戏===
承平十年六月二十一日 (夏)

【我是谁?陆之岑是谁?孟青青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京畿路?这样的问题我该去问谁?谁能告诉我?】
【我站在人海茫茫的大街上,腰上是一把粗铁锻造的大刀,刀口上有几出已经卷起毛边,我却想不起到底和谁打过架。】
【茫然地向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脑袋放空,双目呆滞,只有脚在不停地往前、往前、再往前。】
啊。
【呼啸而过的马车撞得人都飞了出去,却不见马车停下。】
撕——
【膝盖小腿擦着地面留下一行血迹。】
作者: 方旭    时间: 2018-1-6 19:35
【夏日炎炎,将一日所授那些拳脚之上的功夫教了那些学生,书院学子大多以官家子弟为主,皮细肉嫩,这般拳脚功夫,教起来也太过,每日总是不免多骂上几句】

【罚的人多,也不管那些学子课后如何所言,只道是一处便是一处规矩,铁血男儿,那点苦受不住,怎又可成为国家柱石】

【许又是阴雨天,肩部那隐隐作痛,上了市集打算买了些药膏,忽生车马嘶鸣而过,一阵呼啸之声,手快拉住了摔倒在前面的人】

你没事吧,为何,这般在路上这样行走?

【看他面上神情无助,似有他事】
作者: 霍霈    时间: 2018-1-7 17:47
多谢先生,我一时也不知道为何走到此处,惊扰了先生。
【冲他抱拳答谢,欲继续赶路,这才发现原本以为的小伤,已肿涨凸起,勉力往前跨出一步,痛得汗血直流,咕咚一声再次摔倒在地。】
【于是双手抱着伤受的那条腿,埋首腿测,紧咬住后槽牙忍着刺骨之痛,一声不吭。】

作者: 方旭    时间: 2018-1-7 21:54
【听他说完之后,心里不免看着眼前之人,忽生想起曾经于战场之人,那些受了伤的兄弟】

小心

【伸手一把扶起将要摔倒的他,这时人多嘴杂,街上行人越来越乱,他一人在此着实也不是安全,而看他样子,似也是坚毅之人】

先生,这样,恐是伤的不清,我还是带先生,去看下大夫

【心中自有古道热肠,也不忍他一人如此】
作者: 霍霈    时间: 2018-1-7 22:05
先生是位热心肠的人。
【他伸来温暖的援助之手,令人觉得安心与坚定。】
可我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先生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抬头望过去,忽而又有些自卑地将头低下去,他年纪与自己相仿,却要比我大气稳重许多。】
【我捧着腿的那只手一紧,一时有些不安。】
【若他真的嫌我可疑,我还真的就无处可去了.......】
我相信先生的判断,希望您能帮帮我。

作者: 方旭    时间: 2018-1-7 22:50
这天下之大,若人人都以处处是坏人横行,这世间早都不在了

【军营出生,百姓国家安危如首要之重,他自然也是这百姓之一】

过去不过是一个人过往,总会有一天会记得,而如今先生看来需要治伤不是

【时有街边小贩叫卖,到一边取了碎银子,买了些肉包子,又和老板娘唠叨几句】

不知先生,如今住于何处?
作者: 霍霈    时间: 2018-1-7 23:20
您叫我先生,太过客气了,我不过一个流浪之人,无亲人也无住处。
【闻着肉包子发出的肉香味,然不住咽了口口水,肚子也不争气的叫起来。】
【见他递过来,也不同他客气,拿上就啃上一大口,瞬间吃完了一个大肉包子。】
好吃!
【我冲他点点头,此时的客气似乎都成了做作,填饱肚子,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瞬间又吃完两个,肚子终于觉着踏实起来,打出一个长长的饱嗝】嗝~~~
【手背往嘴上一抹,擦去油渍】
谢谢先生,我叫焦鹤修,只记着自己从荆湖路来,以前的事情我慢慢想起来就告诉你。
【手里还剩下最后一个包子,递过去给他,道】
谢谢你的信任。
作者: 方旭    时间: 2018-1-8 13:36
本帖最后由 方旭 于 2018-1-8 14:58 编辑

我叫方旭,你既然从那荆湖路而来,荆湖路倒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接过他递来的肉包子,凑到鼻下,一股子肉香传来,许久之前过去也有人这般递过一个包子给自己。可惜人事两非】

那你可有地方去?这是京畿你可还有亲人?

【看他的样子,加上吃肉包子那欣喜若狂,像是许久都没吃了一顿饱饭,不免叹息世间还有许多这般不平之事,不平之人】

那若是没地方去,反正我也一人,不如你先到我那歇脚
作者: 霍霈    时间: 2018-1-8 14:26

多谢先生!
【抱拳施礼】
我虽没什么本领,但有的是力气,挑水砍柴之类的粗活不在话下。
先生若不嫌弃,施舍我一处地方睡觉,给上一口饭吃,焦某感激不尽。

作者: 方旭    时间: 2018-1-8 16:08
你倒是老实

【对他这般也说不出什么,既然他这般说了,再拒绝也是不好,也便带着他一同离开】

不过当下,你还是养好你的伤,我那里有些规矩,你得守了

【也就带着他一起离开】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8-1-11 15:05
==开==

【踏春时节,恰逢书院休沐三日,少年在家呆得百无聊赖,瞅准时机将摊开的宣纸揉成一团,未沾过墨的羊毫向后一甩,不等午膳开始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伊万出了门。是日风惠气清,行人摩肩擦踵如云,他急匆匆钻入其中,瞬间就引来了四周无数讶异的目光,直盯着他一张与旁人大相迥异的面容看个不停】

[波斯语]“摩西殿下!摩西殿下!字还没练完!夫人会责怪我们的!”

【伊万是他父母在喀利耶海湾救下的童奴,自打知悉了他们一家的身份,从此便一口一个殿下地叫了起来,阿辽莎劝过许多次也执意不肯改口。】

【在少年的家乡,无论是男是女,个头皆比汉人要来得高大壮实,他不过年逾十三,身量已长得与汉人的十五六岁无异,不时还能越过一片乌压压的头顶瞭望远处,可怜伊万这小东西在身后追得分外艰难,好容易才气喘吁吁地抓住了他一抹衣角。】

[波斯语]“殿下,我们回家”

【许是周围人的目光让伊万心底发怵,虽然他那点猫力气譬如蜉蝣憾树,可仍旧不死心地拖着少年衣角拼命往回拽。少年咧嘴一笑,抱臂站在了原地,任伊万如何使出吃奶的劲来,他自气定神闲,岿然不动。待相持片刻,方弯腰附在伊万耳边悄声说道】

[波斯语]阿辽莎和父亲正关在房间里打架,我们只要天黑以前回去,他们就不会发现。

【语毕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伊万不大明白,却也茫然地松开了手,将信将疑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满街转悠。少年正要去找西肆的大金牙,走着走着,不经意在人潮中瞥见一抹十分眼熟的身影。他脸上一喜,琥珀色的眸子顿时清得发亮,转眼间人已轻盈窜上了街旁支起的灯柱子,招摇过市地朝裴白尧挥起手来。】

【两人相距几乎半条街的距离,他挥了半天手,没引来裴白尧的注意,却有不少路人窃笑着驻足围观。他回想武院教授的口诀,气沉丹田,屏息凝神,不多时骤然爆出一声响彻寰宇的大喊】

炮友!!!!!!!!!!!!

我的炮友!!!!!!!!!!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8-1-12 13:06
【日光融融,春风迎面,风中夹着河岸旁怒开的一树桃花香,淡不可闻,还未等人察觉一丝尾调就被桥头新出笼的一阵肉包香掩盖了。市井街头,鱼龙混杂,路上行人,凑热闹似得往街上涌,几个年轻妇人提着菜篮子逛过去,叫卖的几个大汉就凑一块交头接耳,说着些荤话,目光尽往妇人丰腴的臀部上凑。】

【自上了街,不辞那薄刀似的柳眉就未松开过,阳光透过柳枝缝隙照在脸上,一明一暗,晃得他微微眯起了双眼。】

【寒木春华一左一右护着他,但这样的闹市,委实有些螳臂当车了,不辞雪白的衣袖叫人伸出菜篮子的一把青菜抹了一道泥印,他抿紧了唇,目光盯着那泥印子看了半响,就在寒木以为自家少爷要发怒之时,却见不辞按下不耐,绕过人群,目光扫过街道两旁商铺,正似在找什么东西。】

【寒木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前段时间云城送来一本古书,说是大少爷新补善的一本医术,那本残页还是当年三少从古玩街淘来的,可惜还未研究出什么,就被家中赶来了京城。不辞得了医术总算是找着了乐子,这几日休憩便泡在中草堂研究,家中藏药用得飞快,还缺了三味药,若不是如此,怕是不辞还不肯出来】

【“炮友,我的炮友!”】

【不辞脚步一顿,身形微不可久的一僵,春华骂骂咧咧道:“又是那个贼猫”,不辞加快了脚步,低声道】

快走

【街道上的行人都驻足抬首观望,不辞心道,上回的账还未算,现在又来招惹他,此人不怕死,倒是个汉子。一行三人加快脚步过了桥,却不料那道身影越追越紧,后干脆赶在他们前头,拦了他的路。】

【不辞眼睛一跳,头疼。】

【偏生还要做足了礼数,越看越碍眼】

奉先兄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8-1-12 15:23
【那一声用教头的话说,可谓是气贯长虹,势吞山河,整条街为此足足静默了有十弹指的时间,随后轰的一下炸开了锅。少年眼神明亮,期待地看着裴白尧一行,可不远处的人影不知为何却看也没往他这边看,拐过街角直接就朝另一个方向不回头地大步走远了,难道是他的声音还不够大?】

【晌午时分,出摊小贩已将道路两旁占得满满当当,有位面善的大娘笑得一脸慈祥,手拿点心朝他和伊万递送,看着竟像是不要钱的意思。】

【他视线在涌动的人头里逡巡几圈,看准一个位置。菜摊旁买卖双方银货交讫,采买的小丫头正要离开,只见他凌空一跃,单腿落于那人转身后空出来的方寸之间,将将擦着条脑袋探出案板的鱼平稳落了地。】

【少年惊险地拍拍胸口,一矮身,完美避开下一只向摊位伸来的手,旋身朝裴白尧那方位追了过去。追到半路,忽闻一个细弱得仿佛行将断气的声音哭喊道:“殿下!等等我!” 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连忙又折回伊万身边,单手夹起人继续往前追。】

[波斯语]你走得真快,我们差点追不上了

【桥的这一头行人见少,他跑得急,下意识就忘了用汉语,没想到偌大京城竟能在街上遇见裴白尧,这莫不是汉人所说的缘分。站在裴白尧身后的那个随从一瞧见他,两只眼睛简直要翻上天了,少年忍住将伊万扔他脸上的冲动,笑嘻嘻地放下人,也依葫芦画瓢,学裴白尧的模样拱手回了个礼】

不辞弟弟

【“殿下,他是谁?”他平日里结交的多是些奇形怪状的朋友,忽然冒出来一个斯文礼貌的少年,难免让伊万觉得意外。他吹嘘一般地扬了扬眉】

[波斯语]朋友,可以帮我写功课的朋友

【虽说是休沐三日,可书院的夫子们仿佛存心要和学生为难,临走时布置下一大堆的功课,叫人休沐也不得安生,曹戈等人记恨他蹴鞠夺了头彩,抄答案时偏不给他看,好在裴白尧及时出现了,这一定是圣火赐给他的救命稻草。少年一拍裴白尧的肩,单刀直入】

炮友,你的功课写完了没有?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8-1-12 17:07
【应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有同窗之谊,时日一久,自然少不得碰面。何况文院和武院还有一门骑

射科重叠,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蛮人太过自来熟的性子,仅一面之缘再见之时就像拜了把子的兄

弟。众目睽睽之下,他总得给人留三分颜面,可这一来二去,真真是耗光了他为数不多的耐性】

【那句不辞弟弟字正腔圆,不挑刺得话,听不出是个外邦人说的,偏偏紧接着那句炮友不伦不类,让人又气又笑。】

【春华嗤笑一声:“写好了又如何,我家少爷的功课和你是一个档次的吗,你还想再照瓢画葫芦不成。”文院武院着重点不同,功课自然也不同,何况他专攻医术,除了骑射课和这蛮人没一科重合】

【但春华说的话却是过了,不辞低声呵斥了一句,转头朝人道了歉】

春华口无遮拦,实在对不住,不过奉先兄还需慎言,需知祸从口出

【春华缩了脑袋,有些恹恹地躲在了身后,倒是寒木凑了过来:“三少,回春堂找到了。”不辞眼睛一亮,这药铺位置太偏,实在难找。】

【不辞眉眼一弯,看似心情大好,他一笑,散了脸上冰霜,倒显得很是稚嫩青涩。手入衣袖沾了粉末在指甲缝隙之间,他走去难得主动地拍了拍人的肩膀,指着巷子里的药铺道】

我要的采买些药材,奉先兄若无其他事,不如一同前去?

【春华闻言瞪圆了眼睛:“少……啊呀,木头你拧我做甚!”寒木一脸黑线,拽着人就往前带路。不辞心情不错,脚步也轻快了三分】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8-1-12 20:07
[波斯语]什么鬼玩意

【他低声咕哝一声,裴白尧是第二次提到这个叫祸从口出的东西了,看来回头得找父亲仔细问一问,万一它有很重要的意思,而自己又不知道,岂不是辜负了裴白尧的好意。】

【说起来他自幼随父母流连各国,不少凯尔特城邦的语言都学得极快,常常不需人指点,摸索一段时日便能无师自通,怎料一入大宋,竟破天荒地在汉话上狠狠栽了个跟头。不过自负如他,绝不相信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要怪只怪汉人的皇帝太笨,哪有人书上写一套话,嘴上却说另一套话,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眼睛有毛病的随从适才叽哩哇啦说了一通,料想不会多好听,少年瞥见伊万一头卷发间缀着的银色小珠子,假装伸手揉了揉,暗中顺下一颗藏在掌心,准备待会趁人不备时要叫这随从吃点苦头。】

【“我要的采买些药材,奉先兄若无其他事,不如一同前去?”】

【他低头看看落在自己左肩的手,心知汉人文化里这个动作亦代表着两人的关系亲密无间,他心中愉悦,嘴角也不由地一扬,自己的功课有着落了。】

先跟你去,再跟我去,我家有吃的,很多吃的,边写边吃。

【他们家的厨子据说是萨珊皇宫里最好的一个,经手的菜肴可以好几个月不重样,但仅用这些来回馈裴白尧的帮助似乎又显得不够意思,他紧接着补充道】

我家还有钱,很多很多钱。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8-1-13 16:57
【巷子幽长,再好的日头也照不到底,一走到巷口迎面就是一股邪风,惹人无端打了个哆嗦。回春堂的匾额有些破旧,丝毫不起眼,岁月留下斑驳的痕迹,看得出是一家老店,能在京城闹市开一家老店,足以说明其有过人之处。】

【不辞往前走了一步,就闻到了一股药香。这种药香是草药经年累月一点一点渗入,再由阳光雨露一点一点发酵形成的,不辞在家中祖屋内经常闻到这种药香,一时觉得亲切,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年纪虽小,但医术上的造诣却也不输人,不辞心想不愧是二伯推荐的地方。】

【“先跟你去,再跟我去,我家有吃的,很多吃的,边写边吃。我家还有钱,很多很多钱。”那人叽叽歪歪吵得很,不辞眉头一皱,竖起一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

此地不可喧哗,你小声些

今日时辰不早,不辞还是不去打扰了,你若是作业不会做,不如早些回学校请教夫子,毕竟不辞腹中半桶水,怕是会误人子弟

【他声音清冷,听着有些不近人情,可因为放轻了声音,又或是春风里那缕桃花香醉人的缘故,听着很温柔。光线被两旁屋檐挡住,狭隘的巷子举头只能看见一线碧空,因巷子深长,声音空响回荡,所以巷子那头有人跑过的时候,动静格外大。】

【寒木凑过来道:“像是曹戈那帮人。”】

【曹戈与他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大抵和老鼠见猫,青蛙遇蛇一样,生来如此,不够曹戈怎么会在这里?不辞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吕奉先,缓声道】

上回欺瞒之仇,奉先兄可报了?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8-1-14 12:46
【少年哥俩好地与裴白尧勾肩搭背走在前边,每从对方嘴里听到什么不认识的词,便祭出百试百灵的点头大法,此法不需造诣高深,只要用的人内心坦荡,坚定世间无人拒绝得了他那般诚意的邀约,加之一副了然于胸的真挚神情,定能教旁人以为他们说的话自己全数听明白了。】

【“殿下,我们去哪?”伊万性子怯生,被少年冷落在后面,连忙紧张兮兮地跑上来,试图扒开二人的腿挤到中间,无果,只得改变策略,换挨在少年的另一侧尽力迈着小短腿。】

[波斯语]朋友要带我去逛街

【朋友两个字咬得极重,走进巷子,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分外熟悉,却又分外瘆人。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童婆婆手端药汤,一脸冷笑朝他走来的画面,竟是惊得虎躯一震,差点就打了个哆嗦。“今日时辰不早,不辞还是不去打扰了,你若是作业不会做,不如早些回学校请教夫子,毕竟不辞腹中半桶水,怕是会误人子弟”】

【他心不在焉地点头,暗道难怪当日在裴白尧寝房时也闻到一股极淡的药香,该是治事斋的医学徒,与童婆婆的阴狠毒辣相比,自己这朋友真是像兔子一样无害。“殿下,他在说什么?” 伊万不爱跟除了他和阿辽莎以外的人交流,汉话更是无从学起,他思索一阵,压低声音回道】

[波斯语]他说今日太晚,怕打扰阿辽莎和父亲打架,不方便去我家写功课,等明早再去书院写。

[波斯语]他还说自己喝了很多水,想上茅厕。

【巷子约有百余步进深,巷壁一侧倚着锯下的粗竹,大约是哪家木匠将它们搬出来晾晒,竹身每根皆长逾二丈,依次排列延伸至巷尾。“上回欺瞒之仇,奉先兄可报了?”】

【不消裴白尧提起,他余光一瞥见那边的动静,手已先一步给了反应。只见一抹银光自掌心飞出,打头的竹竿缓缓向一旁倾倒,随后便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竹身碰撞发出的嗒嗒声有条不紊,渐次往巷尾蔓延,待那最末尾的竹竿轰然倒下,正好拦住了曹戈他们的去路。他学着大金牙说书的腔调,沉着脸大喝一声】

曹狗!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8-1-14 13:11
【异族少年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着听不懂的话,不辞不免有几分烦躁,他是最耐得住性子的人,熬药等上几个时辰也不觉得烦闷,然而在人际交往上头却总缺了耐心,故而至今除却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堂兄表弟,没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他收回了手,目光落在巷子尽头的一帮人身上,这些人他大多认得,书院里总有几个滥竽充数的,仗着家中有些权势为非作歹,在他手里吃了几回亏,就与他不对付起来】

【他原先想教唆这个吕奉先动手,他出谋划策,神不知鬼不觉,让这曹戈吃个哑巴亏,却不料他低估了吕奉先莽撞程度,只见他说风就是雨,咣当一声,倒了一地,声音大的让人咂舌,就连药铺里的伙计也惊动了,探出头说道:“大夫正在问诊,此地不可喧闹,到别处玩去。”】

【不辞从未这般尴尬,忙赔礼道歉,恼怒地踩了吕奉先一脚,也不再搭理他,先一步出了巷子,想着伙计有个坏记性,待会过去买药忘了他这回事。他原本觉得这异族人性子莽撞,但无坏心肠,方才下药便轻了几分,现在看来,他才是妇人之仁了!】

【他们这般动静,曹戈等人自然发现了他们,再想暗中动手却是不能了,“呦呦呦,我说是哪位呢,这可不是我们河北云城的大才子嘛,瞧瞧瞧瞧,都是物以类分,才几天功夫就和个蛮邦人混到一块去了。”曹戈仗着人多,大摇大摆地跟了过来,“要是让那水灵灵的林妹妹瞧见了,怕是又要掉眼泪了。”】

【林妹妹是他远房表妹,如今借住在他家,这曹戈春心萌动,几次三番借着找他的名头上门,也不知哪惹了这个妹妹,回回瞧见曹戈就要哭着赶人,曹戈以为是他在林妹妹面前说了他坏话,这才结下了梁子】

曹成材,你裤子还没穿好

【“你!”曹戈爹有钱,做生意的手段了得,却是个斗大字不识一升的睁眼瞎,曹戈是家中独苗,他爹望子成龙心切,希望他成才,可惜关键时刻打肿脸充胖子,选错了字,等他发现,早写入族谱改不了了,这也算是曹戈的痛脚,曹戈骂骂咧咧,一边慌张整理自己的衣衫,他们几个原本没找到茅厕,想到巷子无人来放水的,结果被吕奉先吓了一跳,没放成,“裴不辞,你等着!”】

【不辞早习惯了他嘴上逞威风的叫嚣,很是淡定地应了一声】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8-1-14 14:13
【脚上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少年嘶一声,方才的气势瞬间一落千丈,见裴白尧面色恼怒地扭头往回走,他虽摸不着头脑也赶紧跟了上去,想询问又不知汉话到底该怎么说才合适,整个人偃旗息鼓,就差在脸上写满“无辜”二字。】

【没走出几步,齐刷刷的人影拦在跟前,他本来因为着急裴白尧生自己的气,已经打算放曹戈一马,怎料此人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敢追过来找茬。少年朝伊万歪了歪头,示意他站到后面去。对方五个人,他们也五个人,但伊万年纪小,裴白尧和两个随从看着又是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瘦削模样,若果真动起手来,能打的恐怕就他一个。】

【他向前一步,挡在两拨人中间,默默盘算一会要用什么招式最快地放倒他们。】

曹狗,裴不辞不等你。

【曹戈其人屁能耐没有,拉帮结派的本事却格外了得,裴白尧在书院总是形单影只,曹戈让他等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自己难得交到一个朋友,怎可叫这等人欺负了去。】

【他腰间别有一柄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的弯刀,阿辽莎磨不过他,又担忧他打架滋事,便没让大流士给刀锋开刃。他以为曹戈是因为他的缘故而迁怒于裴白尧,遂取下腰刀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中惦着】

你动他,我动你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8-1-14 15:18

【他出门一向习惯备着些常用药,只是他的常用与寻常人家的常用大相径庭,比如方才下在异族人身上的三省粉,每日三省其身,痒否,痛否,烂否,效果奇佳,还有一样便是上下求索,俗称泻药。这批药是新制的,他正愁着无人试药,今天倒是一个个送上门来,正好】

【曹戈匆匆整理完衣衫后大步追了上来,他们一行人高马大,年纪也比不辞他们大上一些,若动起手来,必然不能全身而退,书院校规甚严,严禁校外滋事斗殴,一旦挂彩,还真是不好解释。可惜曹戈这帮人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仗着块头的优势想也不想就追了上来。不辞手沾了药粉,正要出手,却见吕奉先挡在了他面前,以保护者的姿态护住了他】

【不辞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锐色,面上也有了笑意,不知道等今夜过去,这呆头呆脑的外邦人还能不能这般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待会他们过来,你不要动手,我们过桥

【他压低了声音,凑在吕奉先耳边说道,刚说完那帮人就到了眼前,他手中药粉撒了出去,另一手运劲,掌风恰到好处地把药粉送了出去,落了那些人一头一脸,他得手,就好不恋战,转身上了桥】

【桥那头人山人海,要等过了桥,再想追上他们,怕是难上加难了,不辞听到曹戈等人在后头跳脚痛骂,心情越发愉悦】


====================结=========================
作者: 幽彤    时间: 2018-1-17 15:31
客串:洛七

【前几天坐塌了柜台金多多扬言要扣他工钱,他可不在乎这点儿小事,说的跟平时有工钱拿似的。这是客栈真正能要他命的只有一件事】

【陪不管事儿的掌柜的萧萧大小姐逛街】

我的大小姐啊,咱差不多了就回去吧

【就见他手里抱满了各色的包裹,都要堆到他的脑瓜顶儿去了】
作者: 容绾    时间: 2018-1-17 15:43
客串:萧萧

【店里的柜台塌了,塌了不就是没法做生意不是,所以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天气,自然是要出来逛街了,逛街哪能不带个随从呢,那个把柜台坐塌的罪魁祸首洛七就是随从咯】

【一路逛一路的买,手里还拿了一串糖葫芦,洛七还慢吞吞的跟在后面,速度真慢,才刚刚逛完城南和城西,这还没走完呢】

--哪里差不多了,差多了呢,来都来了,不得买盒荷花酥回去么

--你平时吃的不少,这时候不得出力
作者: 幽彤    时间: 2018-1-17 15:52
客串:洛七

【大小姐嫌他走得慢,他跟抱了座小山似的,走的能不慢吗?还得随时躲避行人,保持平衡,不让放在最上面的那盒胭脂,拍在大地脸上】

哎呦,我的大小姐,荷花酥前两天不刚吃完吗?

您瞅我这小胳膊小腿,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

【他光顾着说话,就有点走神,正巧有个没长眼的小屁孩从他身边蹿了过去,好巧不巧就撞他手上了,他赶忙左摇右晃,企图保持平衡,然而那盒胭脂,还是“啪”的落在地上,就见满地红彤彤的,死状甚是凄惨了】
作者: 容绾    时间: 2018-1-17 16:00
客串:萧萧

【就说洛七平时楼上楼下的蹿跑的比谁都快,这点东西就拿不动了,肯定是装的偷懒,平日里见他吃的挺多,厨娘做的饭能吃上两碗,谁都比不过】

【前两天?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怎么办呢,这几天就是爱吃,一点都没觉得腻,一天吃不到就浑身难受】

--你管我,快走!

--唉你当心我的胭……脂

【话音刚落,那盒胭脂就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一瞬间就感觉到心也跟着碎了,捡起来你看了看,粉粉碎,大概还剩一点点还留着】

--哎呀,都怪你!回去买!
作者: 幽彤    时间: 2018-1-17 16:08
客串:洛七

【也不知是谁规定的,吃得多力气就大啊?比起客栈那几个膀大腰圆的杂役,他的食量根本就是小鸡啄米】

【大小姐你睁眼说瞎话,明明你都比我能吃。他心里这么腹诽,给他是个胆子,也不敢正儿八经的说出来,更何况他马上就大难临头了】

【那胭脂摔地上,他险些也跪了下去。这走回头路,完全意味着,要把走过的铺子再重新逛一遍,当下哭丧着脸哀嚎道】

我的大小姐啊喂!咱回家吧!我明儿单独出来给您买个一模一样的,您看成吗?

作者: 容绾    时间: 2018-1-17 16:16
客串:萧萧

【家里厨娘长得精致,做出来的饭菜可不精致,那量大的吓人,可偏偏味道确是极好的,那不得冒着撑死的危险全给吃完了】

【厨娘上次做的什么?哦,八宝馒头,一开始金多多心疼用料贵,都是海参、干贝、鲍鱼之类的贵价东西,可端上来可是香满一条街,立刻一抢而空】

【刚在城西买到的最后一盒颜值就这样被砸的稀巴烂,想把洛七做成一盒胭脂的心都有了,这个败家货】

--你说的轻巧,还买的着么,这可是最好的!

--都怪你!

【我和他这一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知道还以为这少年郎欺负了我】
作者: 幽彤    时间: 2018-1-17 16:45
客串:洛七

【真是要了老命咯。这大小姐啥时候能嫁出去呢?看看他那个游手好闲的老哥,自从有了媳妇儿以后整天浪的不见影了,可快出个救星,把人带走吧】

大小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连路人都开始对他指指点点。没想到娘们用的东西还这么多讲究,要不是手里抱着一堆东西,他真恨不得抱着萧萧大腿声泪俱下,反正这是客栈就没人要脸】

大小姐啊大小姐,您这到底想怎么样儿啊?
作者: 容绾    时间: 2018-1-17 17:05
客串:萧萧

【今天买了不少胭脂水粉的,出门肯定没看黄道吉日,这洛七也是气死人,平时端十七八个盘子都不会打碎,今天就这几样东西就砸成这样,故意的!】

【自家大哥自从找到了那个什么一心人以后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家里的酸秀才爹和娘每天腻腻歪歪这不直接说什么外出游玩,就留下自己和一群三大五粗老爷们儿和一只兔子】

【看看天,心里感叹怎么那么命苦】

--去买荷花酥!买完再买烧羊腿!还有酸梅糕!
作者: 幽彤    时间: 2018-1-17 17:12
客串:洛七

【大小姐那一长串的东西简直念得自己脑袋疼】

啥啥啥?烧羊腿?羊腿有……

【羊腿有多大你知道吗???然而看着她气得圆鼓鼓的脸,和路人灼热的目光,他也只能丧气的垂下了脑袋,半死不活地摇晃着】

好好好,您说了算

【说完又打起精神,把怀里的大包小包抱得更紧,以防再发生什么不详的意外】

您请,您,这边请
作者: 容绾    时间: 2018-1-17 17:22
客串:萧萧

【本来也是要去买那些的,不明白这小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烧羊腿是我一个人吃吗?那不是给大家的么?不也有他一口么?整的我有多压榨他似的】

【捧着那盒惨烈的胭脂,直接往旁边的凉茶摊前一坐,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势】

--快去快回啊

-------结束--------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8-1-18 22:30
——————————十年前登基前一夜

【天地繁星,仿若一个棋盘,芸芸众生皆为其子。】

【世人皆逃不出这牢笼,今夜,已不是从前的夜晚,太平盛世,人人可羡的,新时代,没有杀戮的时代,是什么样子?】

【距离如今已经过去了多久?手上的鲜血已经沾满到了数不清,为的就是这一刻,那位大人,本国的楚王,就快要登基了。】

【夜本有月,却在瞬间与繁星被乌云遮盖,整个街道显得冷清,就要回自己隐藏的居所住处,只是这夜却不太平静。】

【风中带有隐藏不住地杀意,而且就像是山洪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手中的断雪握的更紧,心中有着不安。】

【杨剑无法想象在将要大功告成之时,那个崭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之时,将要会发生什么。】

【只是不知何时,这本清冷的街道,却站满了许多人。一双寒眸,左右扫过一遍,继而清声询问】

“朝廷的人。”

【他们身上的味道,他很熟悉,就连服装和武器都不屑于一换了,这时心中只闪过两个词,狡兔死,走狗烹。】

【但,杨剑现在,不能死,他还没有看到!那位王爷答应他的“新时代”!】
作者: 晏澈    时间: 2018-1-19 21:07
【夜沉似水,一弯玄月殷殷。丑时前后黑云蔽空遮住漫天星子如棋】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渐渐人心升起一股焦躁的情绪,握紧手中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抚慰不安的内心】

【背上的幽莲弓掩藏在宽大的斗篷之下,兜帽下一张脸神色莫名。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楚王……不,子时已过应该称今上。他不信我,这是一个试探或者说是一场交易。我送上权柄,他留我一命】

杨剑!

【我站在众人之前,手中的剑指着对面的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仍是显得尖利,尤其在这寂夜之中惊飞古槐一窝老鸦。呱呱不绝的叫声带着某种极端不详的预兆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今夜我们是敌人。或许他也曾经做过同样的选择,我生不出同情却有一丝相惜。他的今天,我的明天,可是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们只是棋子】

【夜风再度鼓动带着诉说不尽的杀气,他的、我的、所有人的,你死我亡的战斗中最不需要的是情绪。只有把自己变成一把刀,一把锋利的能割裂一切的刀】

【我率先而动疾步冲向他,离着还有十余步骤然出招,横剑自下而上横撩而去,黑夜中一抹寒光闪过】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8-1-19 22:10
【一声名字的呐喊,打破了长夜的宁静,杀气凝聚,全部人都在暗黑的夜色下显露出身形,寻找着朗念自己名字的那人,他就是今夜的领头者。】

【目光如鹰,鹰眸直盯那个位置。他径自过来,仿佛在证明他不害怕,面对京城中的千人斩,他们每个人都不害怕一般。】

“你们要杀我。”

【剑光掠过长夜,这是“敌人”的攻击,今夜开始,就与他们变成了泾渭分明的敌人,讽刺的是曾经的敌人都成为了自己手中的这把剑中亡魂,而我就是,朝廷的新敌人!】

【断雪同样出鞘,这把名剑每次出剑都会令人产生一种致幻的错觉,彷如此刻夜下有两只蝴蝶翩翩飞过,只在刹那间剑影在所有人面前已经消失,这一把断雪最厉害的时候不是白天,而是在长夜。】

【夜下就如鬼魅一般融入夜中,不见剑光,不见剑芒,剑指何方,仿若都成了迷,剑尖刺破夜下这一点漆墨,剑刃长挑对方剑身寒光,腕上用力,将人剑挑上空中。】

【这一剑过后,所有的人蜂拥而上,所有兵器不同位置袭来,剑错人身,一点另一人长刀震人手腕,手腕翻转,剑花百出,却只有剑风,仿若一张无形无影的巨兽之口】

【身形掠过,弓身一刹那如一道闪电般窜到下一人面前,长剑如墨,横剑在前格开对方兵刃,瞬而回转剑身,捅入人咽喉之中,拽起人衣服,拔出剑刃顺而擦掉血迹。】

【下一刻转身回转无光剑刃,剑身全无踪迹,如魍魉鬼魅,不知什么位置,什么角度,下一瞬,已没入另一人腹部之中。抽出剑身甩出鲜血,手腕随身而动,无影之剑似乎在抉择另一目标。】

【身形一跃而起,踩住这朝廷高手兵刃,下一刻剑尖再次出击,就如一条墨色毒蛇吐着毒信,朝着那领头官员而去,剑携微风,剑刃无痕,直指对方膻中穴。】
作者: 晏澈    时间: 2018-1-28 15:45
【他剑出无声只有两蝶升起夜帷之中硙硙之光,双翅缠绕往生。庄生梦蝶,可当真存于这世间?是真是幻恐怕只有天知晓】

【失神只是刹那】

【剑锋交错爆出一串的火花,双脚擦地想前飞出,地面余留两道清晰沟痕。旋身而返,余众一拥而上。他们看似服从与我,却并不是我的属下,至于听命何人不该是我关心的。多年的宫廷生活已经湮灭了我好奇心】

【他的身影飞旋在包围圈之内,一剑之后便会有尸体飞出包围圈也会随着扩大几分。不愧曾是儒门最厉害的杀手。我不在旁人的生死却不表示我可以置身事外,跃进包围圈横剑别住他刺向身边身边人的剑】

【那人趁机退了开去,扫过来的视线中似乎含了几分感激。无暇他顾,剑交即分。原地打了个突儿,挽剑再刺。他纵身而起掠剑而行,手中剑直逼我心口,手平剑巍然不动,身形急退而去】

【黑衣人两旁散开复又聚拢追在我二人身后。我退得快他追的更急,断雪离心口始终不过寸余,薄衫之外亦可感觉剑气侵体】

【乍一看倒像是我托着他行走一般。脚下一顿,手中长剑蓦然飞了出去,扯开斗篷下摆倒翻裹住断雪,手腕连转将斗篷拧成一股绳,最后一抖腕篷绳尽裂,我亦借势避开他的追击】
作者: 杨剑    时间: 2018-1-28 16:04
【火光明灭,夜色之中只有剑光更胜,剑光照射的瞬间,却看清楚了这个鹰犬头子之样貌,面白无须,瞬而心中闪过太监两字。】

【在楚王身边多了自然会知晓其他密码,我与他都属于楚王绝密之中的一份子,剑光回绕,逼开许多兵器,身形如影,在这一道剑光之下,被众人所阻,始终不能击杀于他。】

【斗篷下去的一刻,他暴露出来,随后这无影剑光一转,剑刃搅碎斗篷,却让他逃出剑势锁定之外,朝廷来了多少人,不断的有援兵到来,不知道具体数目,但似乎源源不绝,一路攻击,并无胡乱走位。】

【回手一剑光寒,下一刻剑已至,这些朝廷鹰犬看不见的剑影之下,只有剑刃一点寒光瞬而穿喉,再拔出,脚下步伐不停,一直往外突围,剑上都是血,身上也慢慢被溅上了无数鲜血。】

【不停的挥剑,不停的杀戮,一剑必是一命,剑转风旋,剑气横扫,逼开兵器,屈身而跃,一剑挑人首级之上,借力而与空中穿梭,直到断雪这一剑斩断凡兵直将人胸口一切两半。】

【惨叫声此起彼伏,前方左转便是胡同,一路逼近,手下更加用力,喘着粗气,生生用剑开出一条路来,侧首一瞬,却又看到那个鹰犬头子,他始终不曾离远,但也不曾离近】

【就像一条毒蛇,在寻找一击毙命之击。走出三步,又被无数兵器止住,横剑格挡,小腿瞬间被弯钩似的兵器,划出一道血口子,掉下一块血肉连裤腿布料一同刮开,侧身回击一剑而划,带走他之性命。】

【却感觉如今已不像初时气力,渐感不计,但目标一直都在前方,这里大街之上地势平坦,一入胡同,必可拖延对方增援。】

【疼痛侵袭身心,却强忍继续挥剑,同时更加小心奇门兵刃偷袭,一跃空屈膝,剑扫前方,同时留心注意那太监,他到底在等什么。】
作者: 薛山    时间: 2019-12-6 15:38
—————开戏,三年秋月——————


夕阳里的吆喝声一声高一声低,有的则隐在了暮色里,叫人一双眼辨不真切,一双耳也闻得零落碎散。
近了一处将要收摊的小哥身侧,他那一车皆是瓷碗瓷盆的,在这等时辰里他很难生意红火,哪怕碗边有个破口,眼下也瞧不真切。顺手挑了个煎药用的陶煲,垫在手里分量是不轻,我想也就它实用了,皇城司哪天不煎伤药呢?街边的酒肆在金字招牌下挂了一道酒旗,飘在八月的风里,那一抹猩红望得人心痒。

然后左手捧的陶煲里,便装了一小坛花雕酒。

行人渐渐稀疏,夕阳把坐在石墩上的人影越来越长,我垂首来瞧那影,要是我本人便好了,足足有九尺高的精壮身。若当年我也如此,那我阿妹定不会……心里忽而一阵悲怆,面上却苍白难动容,人间的疾苦事,永远都不少我所历的这一桩。

“小姑娘,你的花掉了。”

相比于目力和耳力,我的嗅觉要差得多,但地上落了枚轻盈柔软的小花,我已然嗅得出芳香。是城门口的摊贩所售,戴在头上和腕上的花串儿,因价格偏高,只有游历至此的异乡人会掏些银钱,装点上这京畿的花。

作者: 木茯苓    时间: 2019-12-7 21:38
【拜别师父后与小芜一道下了山,这次可不同以往只是冲着山下的美味珍馐,此行虽说是陪同小芜去往京畿,但想借此机会试着找寻父母及幼弟的下落】

【一路策马,还是不改游山玩水的惬意,才多耽搁了两日抵达京畿。此地可谓人杰地灵,入眼所见皆是亭台楼阁,远山薄雾,大有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意境】

【与小芜寻了投宿的客栈,便放了行李出门逛逛,京畿天子脚下,百姓生活富足,连街边的小摊上的物什都精致不少】

【这眨眼的功夫,小芜手上已经拿了桂花糕,糖葫芦,松子糕,这会儿又站在了买钗环的摊子前,一道过去看了看,选了那支簪有淡黄小花的发钗】

【别在发髻上,想再看看周围的摊子,觉得口有些渴了,便想寻个茶寮坐下歇息,甫一落座,听得身后传来声音】

【转头望去,身后的桌前坐着个男子,衣着简朴,面似不修边幅,看了他一眼,又想着是否是说自己,拔了发钗一看,果然中间缺了朵花,低头一瞧,薄薄的花片正安静的躺在地上,像等着哪个惜花人将它拾起】

【抬头,冲那男子浅浅一笑】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

【如此微乎极微的落花声都被他收入耳中,可见是个练家子,和师妹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故不再多言,很快回过头去】
作者: 薛山    时间: 2019-12-8 00:45
本帖最后由 薛山 于 2019-12-8 00:46 编辑

夕阳镀在人面庞,拢上了一层浮梦般的光晕,她明明是鹅蛋脸、杏眼,我却念起了一个圆脸细眼的小姑娘,若是她尚安好,想来也跟今日东街出阁人家的女儿一般年纪,毕竟我都辗转多地,又换过了一个又一个营生,曾经被称作侠士、先生,现在已然得人抬一句薛大人。

可是若她及笄,我便是再也认不出了,我见她最后一眼,她还是梳着羊角髻,刚至开蒙年纪,带着银铃般的笑跑在花田里。

“哎,不过——”

顺口换住了人,又难续之后的说辞,她明明不是她,她明明不是她,可是这几载我常常望夕阳之景、见行人归家,旧事也易浮上心头,那时候我也有家,和他们一样有牵挂的阿妹。

“听姑娘口音,应该不是京畿人士?我这里有张图,把京畿商铺都标出来了,你如果要的话……我今日已经收摊回本了,白送给你吧。”

于人前虽讷言,可旧时为人推演奇门之术,一张嘴能言善道,本事尚存几成。顺手拿出一张地图来,我也是从小贩手里买的,不如眼下我便是这小贩了,这等身份也不难替。





作者: 木茯苓    时间: 2019-12-8 13:36
【转身呷了一口茶,身后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只能再次回头,端看他到底要如何,那人却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自己——该不会遇上人贩子了?这可是皇城要塞,即便此时已是夕阳斜照,那也是光天化日的,断不敢如此猖狂吧】

【还在思索着其再三搭话的用意,他拿了张画的满满当当的地图出来,展再桌上,上面方方正正的几条街道,密密麻麻的标注,看起来做工还挺讲究,原来他是卖这些杂货的货郎啊,难怪一副有些沧桑的样子】

【可是一个货郎还能听出那轻薄花片落地,哎,可能自己多心了,行走江湖的总有傍身之技吧,遂干脆转了身,端着茶碗坐到他对面,拿着地图看了看,又冲他说道】

这白送给我?怕是不好吧,毕竟你也是讨生活,你还是把这图卖给我吧。

【京畿这儿的百姓都这么热情好客么,还是自己今个儿运气不错,遇上好人了?】
作者: 薛山    时间: 2019-12-8 23:40
她既然想收这图,想来当真是京畿之客。

而京畿的秋风一起,总会卷起枝头几片叶,可即便如此,枝桠上也不会光秃秃的难看,反倒是点缀着几片半青半黄的叶,是京畿秋日独有的景致。二指轻巧的夹了一枚落叶在手,翻看其叶脉纹路,这等交错复杂,与世间际遇一样。

“讨生活的人不容易,姑娘受奔波之苦,便容易了?姑娘古道热肠,若是有心可顺着惠济桥街往南走三四十步,有一些卖针线活贴补家用的妇人,都是孀居的节妇,我一个男人家,常去照顾她们生意反倒损其清名。”

不过是因为这条街不甚喧嚷,又挨着一家上好的酒庐,街头巷尾的故事大多入了我耳,信口提了一嘴,把自己也说成了热忱的人。

“那姑娘来京畿寻亲?天下繁华,一半在淮东,另一半便是京畿了。”

只是她来得不巧,此时的繁华只在夕阳里,得去见铺在水面上的碎金,可此处不临河,悉数瞧不见的。

作者: 木茯苓    时间: 2019-12-12 14:28
【本想着初来乍到能碰上个如此热心的人,很是不易,也报着一丝警惕提防着他生出坏心,但闻他说到那些做针线活儿补贴家用的妇人,倒觉得他是个实诚的人】

哦?那这么说,兄台你可比我更古道热肠。

【只是这么闲话几句,仿佛是遇上个历经沧桑的说书人,一盏茶,一段话,从前爹娘以酒楼为业,自是请了说书的先生,每每晌午,便携了弟弟一道坐在那戏台子旁边,听得入迷,便是娘亲来叫也不肯走,如今,却剩我一人,听着这百态人生,咽下寂寥】

寻亲……也可以这么说吧,只不过不知道往何处寻。


作者: 薛山    时间: 2019-12-15 18:54
得她一句夸,也惹得人嘿嘿直笑,片刻又摆了手,一声叹掩在夕阳里,回首觑向那红日了。

“都图个阖家温饱和世道太平,邻里帮衬也是旧例,什么古道热肠、仁厚之风、尚侠之气,这话一向是我们称颂那些大人物的,我们在茶馆也听见过,谁会把这些词用给我们啊。”

我是俗人,对于古书中所写的安贫乐道,怕是远远不能及,我也并无什么家国大愿,只盼行事磊落,恪尽职守,一生不过几十载,没准寿数只剩了一半也未可知。话不欲说多,恐让她瞧出端倪,那副图也不愿意要了。要说这世道也真难,想待人好些,还要编造个平民小贩的身份出来,不然都要经过一番因果推敲,试一试对方究竟意欲何为。真累!

“姑娘若想打探消息,京畿中也有不少这样的地方,看缘分,也看运气。”

他人家事不欲多问,世间萍水相逢的人太多,一遇则散,也未尝不妙。挑起那陶煲和小坛子酒,既是归家的时辰,我不妨也寻一处去落脚,等回官署里再点油灯瞧几张图纸。油灯下那橙黄的光,我瞧可以给人无尽的妙思。



作者: 木茯苓    时间: 2019-12-15 22:34
【这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叫我往何处去寻,但借着历练的时间多走些地方,诚如他所言,京畿之地,往来熙熙,若真有那缘分,能有个音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既如此,这图,我便收下了,兄台你也莫要自谦,甭管人物大小,活出自己的便是好!

【与此人一面之缘,也算得上京畿的奇遇,此地果然人杰地灵,冲其抱拳道】

那就多谢兄台了,不过我今日还有同伴随行,眼见时辰差不多,我便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说罢,起身,将图收好放到随身的布兜里,抬眼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小芜要在客栈翻天覆地了,遂赶紧往客栈赶去】

——结
作者: 孟渊    时间: 2019-12-25 15:08
文兴三年六月十八

【抬头看了眼这福安义馆的四字牌匾,挥了挥手,在这里故意停留一个月,是养伤也在逗这位小七少侠,闹归闹,这家人好歹还讲些道理,好吃的好喝的都有就是没意思,和自己在凉州又有什么区别,自己出门可是找和阿娘一样漂亮温柔的姑娘的,再耽搁下去,只怕得赶不回凉州过年,故而腿伤一好,也不给主人暗示的机会,立马表示走人,眼见的那位陆小七怒眉而竖,不过这位力大无穷的女侠确实有两把刷子,但又不闯荡江湖,真是可惜】

【转过身只见安福还恋恋不舍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踢了一脚,看他跳开】

看什么看,人都走了,你说你是我的小厮还是那个陆小七的?吃里扒外……

【也是凑了巧了,那个义馆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也接近,要不是他从小在自个身边,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陆小七的间谍了,不过安福能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躲打的功夫自是一流,并不担心自己这一腿他受伤】

算了,先四处逛逛,真是倒霉,来京城第一个月自己这时候才能好好逛逛……

“这都赖您,您装着病重在庄子里不走……”

【这安福,就算再小声,自己也不能装作没听到,双眉一提,就要收拾一下他,挥拳出去,他倒是一躲,自己的拳风未收,就要碰到街角转弯处的人】
作者: 祁宋    时间: 2019-12-25 20:19
【难得来趟帝都,这该瞧该逛的自是一处不可落下,一行度用皆由掌柜私库支出,这般好事如何也不得轻易错过】

【果真是天子脚下,纵是若己这般自幼走南闯北,看遍山川湖海,依旧不免为这欣欣之色所引】

【这日更是走不少成衣铺,访一众成衣匠人,收益颇丰,眼见天色渐晚,意犹未尽,仍拜别诸位友人】

【出了铺子,手中摇着不知路上哪位给的小扇,脑海中梳理着今日所获,路遇转角,倏然见劲风袭来,猛然回神,已然避之不及,只得以手中那小扇抵挡一二】

【顺势后仰,险险避开脸面,只可惜了手中这把小扇,可惜了,瞧了手中已然折断徒留那半只扇柄,后撤两步站直溜,适才不解瞧了突袭之人,是位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这位小公子,却是不知是何缘故,突袭在下?
作者: 孟渊    时间: 2019-12-25 20:49
【拳头触到扇面,这才发现街角不知何时有了这样一位美人,虽然也是一副书生打扮,但一看就知这怕是又是话本里哪个府里的姑娘小姐女扮男装出来游玩的,这方才的一手,显然更是有几分功夫,虽然心中遗憾眼前美人没有想象中的莺声入耳,但却是自己在京都遇到的第一个美人,实乃幸运】

【毕竟自己可是夸下海口了,必定要找一个比阿娘还更好看更温柔的大美人给自己做丫鬟,就算带不回去,也可骗回去,先赢过老爹再说,今天真是走运,刚出了义馆就能遇到美人,果真上天都在帮着自己】

姑娘,误会误会,大误会啊!

【回忆着路上闷得慌安福买的话本,又学着那些酸书生说话】

在下刚才和同伴打闹,未曾留意姑娘,姑娘没事吧?咦,这把扇子——

【果然美人颇有眼光,自己腰间可不别了把铁扇,拿出给她瞧】

真有缘分,在下也随身一把铁扇,姑娘的纸扇破了,不如我陪姑娘一把,姑娘怎么称呼……

【装到后来,连得安福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都看不见了,还是要问到名字再说】
作者: 祁宋    时间: 2019-12-31 16:34
【清朗之声漩入耳间,几分惊诧,略低首,目之所过,自觉并无异处,宝蓝长衫罩身,胸前未见女子那般波澜,而左右也并未有所谓那姑娘】

【然那小公子眸间灼然色,直直对着的正是自个儿。当下便是了然,这位小公子瞧着自有风流,竟不知却是身患眼盲之症,目间不觉多的三分怜惜神色】

【唇角微勾,因着先天不足之症,身骨较之寻常男儿确实单薄了些,然被人识做姑娘,倒还真真是头一遭,故而并未揭穿,五指微张,那扇柄失了依仗,无声坠落】

无碍的,在下身骨虽是单薄了些,倒也不至于若那扶风弱柳。

【这小公子倒还真是与众不同,别具一格,眯眼瞧了那一把甚是有几分粗糙的铁扇。乐道】

这,倒是不必了,这物件瞧了便非凡品,怎能随意赠与在下,不好不好。

君子不夺人所好。小公子好生收着便是。



作者: 孟渊    时间: 2020-1-19 18:02
本帖最后由 孟渊 于 2020-1-19 18:09 编辑

【这把铁扇虽然跟着时日已久,可是哪里有眼前的大事重要,只是安福一个劲的使眼色不成,如今要挡在身前咳嗽了,真是好不扫兴,有心教训他一顿,又恐在美人面前落了个不宽厚的形象,只得狠狠瞪了安福一眼,想着这眼前人定是下了一番功夫,才让她的声音恍似男子,难道你她用了什么神丹妙药?心里这么疑惑着,口上连连称道】

姑娘好身手,我自小力大无穷,还怕不小心伤到姑娘,没想到姑娘却闪退得宜,不知师承何人?

【一说得久就露馅,学着酸秀才说话也是学个半吊子,如今也不称在下了】

我叫孟渊,和家仆从燕山而来,姑娘可是京城人士?

【这安福的大个子这样一站都看不到她的表情了,一把推开了安福,这才又看到了美人全貌】

扇子不要,那请姑娘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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