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圣水寺 [打印本页]

作者: 时谦    时间: 2016-5-1 08:39
标题: 圣水寺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6-5-5 16:42
承平三年  夏末

[棣州往云州,路途遥遥,自任首座以来鲜少再有机会出远门,犹记当年游历四方,少年壮志,如今人未衰,心却老,江湖迢迢,仿若万里飘摇]

[与宁师弟他们打过招呼,即入燕山路时暂且分道扬镳,我绕道幽州他们径自前行最后汇聚在云州]

[印象里,上一次踏足幽州大抵是十几年前,如今看来,与记忆中的模样并无太多不同,路依旧是那条路,只不过走多了脚步染上了尘土,变得更为宽敞明晰,道路两旁的葱笼正值盛茂,些许红花尚且待苞窜出,那是赶在夏末初秋时才会生的象牙红]

“远方来的客人,在往前不远就能看到圣水寺的大门,寺中清泉四季不竭,那可是幽州著名的圣泉,若能一心寄诚饮上一口就能得佛祖庇佑,万事顺遂”

[觅路而询的老者鹤发童颜,说起圣水寺更是满面容光,以引为傲,目光虔诚]

[目睇含笑,悉听谦逊,与他道别后抬头一望山雾缭绕,复觉幽州地灵人杰,纯朴好客,山延万里如水,水绕万里围山,与一方宁静,是一方天地]

[万事顺遂么……但愿如此]

[携剑行至寺门外却是不能再入,佛像面前不见兵器,不欲扰这万象清宁,一路绕至寺庙后山僻静处,遍野桃花争相竞放,挑一地翠景缀之,华美如红妆,目光眺过枝头,寺间庙檐耸立,偶有钟声沉鸣,醉迷在这法相之外的世外桃源,让人心渐恍之]

[脚步声的接近,抬头一瞬,目中冷凝,那一袭素裙从寺中而来,带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和入这桃林间,却叫眼中杀机一现]

[脚步一动,现出身形,山间习风阵阵,吹起片朵桃花瓣迎向素裙而去]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5-5 17:40
大师,何为执念?

爱是执念,执念生苦.苦海众生.谓之凡尘

如大师所言,无爱便能去除执念脱离苦海了吗?若果真如此,那人与木头又有何分别?

阿弥陀佛,施主独具慧根,与我佛有缘。然身入凡尘,一叶障目,须得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净苦大师双手合十,双眼阖闭,温润的佛珠在他手腕间轻轻转动,透光窗外细碎的光,依稀可以看清他眉间经过岁月的洗礼后留下的痕迹。他的回答并不能解惑,但他已不再开口。小心起身,朝静坐的大师施了一礼,便轻轻退出了禅室】

【与净苦大师的结缘也算是一次偶然。自建元六年亲上少林偷取经书失败后,有意无意的都会避开所有寺庙。接管佛狱后,将一干人等都妥善安置,便携了陆哥在仙居谷养伤安居。只是偶尔从青衣那得来消息,离昏等人的行踪已尽在掌中。建元六年的那场决战,我始终不能忘怀,便形成了一种执念。而这执念,也在无形中隔开了我与陆哥之间的距离】

【与大师告辞后,并未急着下山。先前入寺之时便有听小沙弥说起过寺院后山的桃花盛开了。圣水寺以圣水闻名,其实寺院后方的野桃林也是寺中一绝,它不在春季开放,却独独在夏末秋初之时绽放,虽不结子,但桃花独有的香气,却是做桃酒的上好材料。今日时辰尚早,下山也不急于一时,便避开了上香进献的人群,来了后山】

【从小沙弥手中接过篮子,绕过回廊,迎面而来的是扑鼻的桃香。原本郁结的心情在这满寺的檀香与桃香当中仿佛得到了疏解。含了笑意,正准备去拾地上的落花,突然间心中一凛,寒意攀升,无风乍起的花瓣间隔成一道花帘,白色的身影从拐角处渐渐显露。眉一蹙,凝神看去,却原来是旧相识。只是这旧识,似乎是来者不善呢】

【因为圣水寺的规矩,今日本就是前来解惑,故而此时身边并未带武器。眼眸不着痕迹地在他手上的曜光一扫,再开口时已是唇角带笑】

多年不见,萧大侠风采更甚当年。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6-5-5 21:37
[那一年的深秋,昆嵛山下青莲武馆我与她有一面之缘,只是当时她隔着轿帘没有现身,我与佛狱竹翁一掌之交与她擦肩而过,而今二人第一次面对面,却是在七年之后]

“多年不见,萧大侠风采更甚当年。”

[眸光抬之欲是想在那从容淡静中看出端倪,时隔七年,景不变人变,我已从大弟子晋位一脉首座,而昔日威名昭昭的佛狱亦是随着聂人仇之死而逐渐湮灭于江湖,魔教与昆嵛长达十余年的恩怨就此而终,用无数血肉堆积出的结果不过是证明古之所言,邪不胜正]

[夹层灵山一战,师尊放过聂人仇之女,怜她失亲之痛不欲与孤女为难,只将邪教余孽尽数赶出中原,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若存眦睚必报之心,但凭佛狱圣姑身份,再招魑魅魍魉又有何难]

[何况....]

[脑中凭想起与竹翁在紫竹林一战,眉峰生淡,任风吹过眼角但将冰锋俱藏]

阁下还记得萧某实乃萧某之幸,当年青莲武馆惊鸿一瞥只与竹老前辈打过照面,自他过世便一直无缘再见,如今四海升平,江湖大定,阁下隐于市井之中可是打算彻底放下昔日身份

[放下那佛狱圣姑的身份,只做平民安度余生,若她应答如此,我是否该信]

[信与不信尚且不知,但倘若野心昭然欲是东山再起,那我手中的剑不介意一斩这世外桃林,化身为戾]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5-5 22:08
【自紫竹林与青莲武馆交涉及至步入江湖以来,耳中所闻皆是昆嵛人才辈出之言,而尤以通天峰萧逸之为甚。七年前青莲武馆匆匆一瞥,虽二人从未交谈,但他之神韵尽入眼底,竹翁亦深感后生可畏,闲暇时言语间也尽是对萧逸之的赞许。未曾想世事难料,竹翁错手使他昆嵛一名弟子陨落,而竹翁也被他逼迫身亡,使原本佛狱与昆嵛之结越加难解,更何况,中间还夹着陆哥……】

【他眉眼间的冷冽未曾因故人重逢有一丝波澜,隔着短短的距离,我竟看不清他之神色。七年未见,当年还稍显稚嫩的少年,如今终于长成了挺拔的劲松,浑身的气势如同入鞘的剑,尽管锋芒尽敛,却暗藏杀机】

【听他提及竹翁,言语间似是带了些惋惜。笑意渐渐消弥】

江湖大定?四海升平?呵

【眼波含冰,凝眉冷笑】

公平的决战,却以你昆嵛之人偷袭取胜
用我佛狱众弟兄的血肉,筑你所谓的江湖大定四海升平的城墙,萧大侠说这话,难道不觉得亏心吗?

【我本欲就此与陆哥归隐,不再过问江湖。然而心中执念太深,叛徒一日未除,夹层灵山的那一幕便生生侵入梦中,日复一日,叫人难安。我来寻求佛法,何尝不是想早日解脱。然而如今他旧事重提,却激起了心中隐匿已久的杀意】

【情绪起伏之间,一声清越,双掌含了内力,挟着劲风席卷了满地残花朝着那人当胸一掌袭去】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6-5-5 23:25
[偷袭一字入耳,脑中凭想起叶师妹身死的画面,眼底似有寒冰破裂,一裂入心,抬头见双掌携风而来亦是杀机不藏]

[当前后退一步身斜以避她胸前一掌,素手含秀,内劲却将纷花扬起吹落,入风仿佛意为杀气,教人不敢小觑,一击为空翻掌而绕,足下生根,剑不出鞘抬手并掌与她周旋,掌握拳是以力,刚为劲是为攻,而女子习武以巧著称,但我不确定她得聂人仇几分真传,且她内力不弱虽无武器傍身身法却是灵活多变,佛狱功法以诡异称道,刁钻至极,稍不留神便会吃了大亏]

[所以下手除去拆招亦不曾多行招式,看似步步被动实则暗中牢记她的手法套路,在她以一记暗掌配合腿功同时攻我上下两处时,身子一跃擦过她扫盘的腿,复而出掌迎她一击,内力灌注足使七八成,风卷残叶逆天飞舞,余力微震桃林,落花簌簌]

[各退一步匀气暂歇,伸了伸手掌还有些泛麻,眼锋扫过,才缓缓吐字清冽,将方才没来得及说的话悉数出口]

亏心二字昆嵛不敢当,佛狱与昆嵛十余年胶战,门内弟子死伤无数,更遑论首座长老折损亦不在少数,这些牺牲是为还一个盛世太平,我尚且不提,你,又有什么资格,佛狱,又有什么资格

[目犀字冷视无温,这一方桃源杀气如漫花铺天盖地,她轻易勾起心中杀欲,虽说聂人仇已死却仍是难消昔日同门死难之殇,隐藏的发泄口一旦破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她那双手不知沾染过多少鲜血,如今再以她的血祭奠死去的亡灵,才不失魂魄归兮]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5-6 00:31
【他气息稍变,侧身一避,当先一掌便落了空,足尖指地一旋,以诡异的身法扭转去势,回身一击,气劲游走间残叶飞花乱舞】

【萧逸之乃万天一首徒,从小资质过人,又勤于练武,七年前初遇时竹翁尽管年长他半甲子的内力,但也坦言与之对上却并无胜算,如今七年已过,他之内力更甚当年,昆嵛剑法更为纯熟,若他使用曜光……】

【眼神在他手中未曾出鞘的曜光上一扫,心中冷笑不已。他自诩名门正派,必是不会让人逅病他同手无寸铁的自己比拼剑术。而若单以内力相拼,他也未必能胜过自己】

【几息之间两人已拆过数招,他以守为攻,并无过多招式。双目一凝,以佛狱独特的身法虚晃一招,尔后左腿反扫他下盘,几乎在同一时刻,右掌含了劲风袭他左肩。“砰”的一声,双掌一触即分,眼底闪过一抹讶异,倒退一步,暗自调息】

【耳中传来他字正腔圆的控诉,神色与那年在夹层灵山时满面假仁假义的万天一如出一辙,不愧是师徒,连这虚伪的架势都学得十足十。】

【右掌背在身后暗自缓解刚刚一掌带来的酸麻,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在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佛狱替天行道,又有何不可?
你昆嵛自诩正道,难道你就能保证昆嵛的每一个人手中,没有沾染上任何无辜的人命吗?

【竹翁何辜?他早已退出江湖,只是为了护我成长,只是因为身处他们正道口中的邪魔歪道,便能成为被人逼迫至死的理由吗?种种种种,不过是给他所谓的“正道”行不平之事时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十年恩怨,一战并消,这本该是了结恩怨的唯一方法,最后却是以你昆嵛用卑鄙下作的手段取胜。
说是为了天下太平,我佛狱落败,难道如今这世道便太平了吗?
我若没有资格,呵,萧逸之,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充当这世道的审判?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6-5-6 08:57
好个替天行道,好个巧舌如簧

[眉染重霜,风吹不散]

有没有资格审判我无从妄言,但昔年聂人仇以“屠刀”之名为祸江湖,恶贯满盈,屠戮苍生,你岂不知?难道任其妄为便可成就你口中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声冷“呵”出口,眼中端是鄙睨轻屑]

若只因江湖风雨飘摇便放任而为那与魔头又有何异

[昆嵛立山为本又有何意]

即能将毒瘤除之,手段与否不过是你用来反讥的借口,佛狱即与武林正道为敌,昆嵛所为又有何错

[字字珠玑,铿锵有力,林师叔拼死一击是为心中执念,身死以葬为后人敬仰,落于她口却成了卑鄙行径之人,魔头之女就是魔头之女,一己私心缠念还要披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却不知到底谁更卑鄙]

[即言不合再不费唇舌,如今看来她复仇之心未灭,佛狱之火未熄,面对这随时可燎原之势勿必将它彻底扼杀]

[身侧佩剑一动,风雨欲来的杀气复又弥漫桃林,却在关键时刻被突如其来的一声而止]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光临鄙寺却不入,可是这后山桃林景色诱人,止了二位的脚步”

[一怔之下适才惊觉十步开外的桃树下一袭僧袍遗世独立,慈眉善目以我佛之态笑对苍生,却叫心中满腹杀气一扫而空,他似是不谙武功却能不动声色出现在此处,不由暗凛杀欲蒙心亦蒙目,不知不觉间便迷失了本心,顿生悔意]

“这位女施主先前与老纳问禅指点迷津,如今看来可有所悟?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心存至净,苦海亦可化彼岸”

“一执为深,一念成魔,这位少侠身处凡尘,诸多渊源即是佛缘,需知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一切唯心造”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5-6 11:04
【萧杀之气愈浓,他沉重的神情,像是对他极为不齿行为的指控。他提及父亲旧时之名,心中一窒,冷意在蔓延,两人之间像是竖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何为邪魔?何为正道?不过是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诠释罢了。
我父之名因何而来,你昆嵛盛名又由何得之,回去问问你那个伪君子的师父万天一罢!

【从前只当父亲是罪有应得,夹层灵山一战,怨不得谁。可是青衣在调查叛徒的时候,竟还查到了当年父亲的旧事。当年父亲聂人仇“屠刀”恶名传遍江湖,可在太初十二年时他已决定带娘与我归隐江湖。缘何后来又会重投天阎,掌控佛狱?与此同时,昆嵛万天一与西域度天阙相互勾结,以奸计围困父亲并将之囚禁于天目山体,若不是建元四年那场地动,恐怕父亲将永无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如今他萧逸之言之凿凿,话里话外尽是对父亲的不齿,他昆嵛难道就清清白白,就不是藏污纳垢之地么?】

【过往情仇再现,泛红的双眼饱含怨愤,再不复往昔的冷静。他冷若寒冰的神情,仿佛发下了一纸战书,激起了胸中滔滔战意】

【杀意弥漫整个桃林,双手凝聚内力,以指为刃,正欲迎头而上,一声佛号,却将人定在当下】

【净苦大师熟悉的佛音传来,十步开外的桃树下,那一袭僧衣像烈日下的一盆冰水,生生浇熄了熊熊燃烧的怒火。体内气息翻腾,脑中有片刻清明,却又在下一刻陷入了迷惘】

大师,我还是不懂。

【余光中那人的神色尽入眼底,汹涌澎湃的思绪无法抑制,咬唇强行压制,口齿间铁锈之味渐浓】

正邪不两立,我自然明了,可谁为正,谁为邪?难道就以世人眼中所闻所见便能判定吗?
若那人极擅伪装,用虚假的善,掩盖他曾做下的极恶,那此人,到底是邪?是正?天道会如何惩治?
而因他犯下的极恶,又引来更多的恶,那对于此人,正道又该如何处置?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6-5-6 14:23
[大师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彻底浇灭了心中浓郁的杀气,桃林依旧桃花纷纷却再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再抬目相对时却见她神色迷茫,心似不甘,却不为贪婪的杀欲,只因不公天道所背的枷锁负一生骂名,面色微动容,此刻似乎才觉出自己错了,错在何处却是无从言述]

“即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还是那句话,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施主即入佛缘,参透只需时日,只望二位施主怜老纳慈悲之心,放过这栽种的世外桃林,还教风光弥留,可让路人驻赏”

[佛与众生,唯止一心,更无差别,得高僧点化可教心无彷徨,杀戮只为欲生,而我之欲不该妄生在这桃林间,拱手谦身,声缓敬出]

多谢大师点化,晚辈失态,只愿一赏桃林美景绝无玷染之心

[天地在乎,万化由心,心魔不复,道法犹存,昆嵛道派起家与佛缘颇深,我即使昆嵛剑法便不该受心欲滋扰泯灭本心]

[僧袍踏花逐渐远去,二人立对花落间,晓风拂面吹起衣袍一角,目色温覆,静默许久才道出一语]

陆…师兄,可还好

[师尊将他除名昆嵛却不曾以叛逆之身广而告之,想来心中还留存师徒之情,我与他同门十余载,情谊不言于表却藏于心,彼时在紫竹林因竹翁之死形同陌路也万不会想到他会因眼前之人而出走昆嵛,如今时过境迁,再提当年事却多了一层感慨少了一些愤然]

[陆师兄之脾性非刚非柔,肆意随性,眼中正邪之道但凭一念之心,或许他有着自己的道理和初衷,即使他离开了昆嵛山,这一声“师兄”终是无法舍弃,就如同那些年比肩共剑的岁月,时光易流,画面永隽,始终烙印眉间心头]

作者: 聂柒柒    时间: 2016-5-6 22:41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佛狱行事荒唐血腥是因,一朝覆灭是果;父亲以怨报怨是因,命丧灵山是果;执着仇恨是因,失去自我是果……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何为执念,何为因果]

[胸中的戾气渐渐消弥,净苦大师的身影已渐行渐远,徒留两人默然静立。一别经年,物是人非。曾经的一面之缘,暗自欣赏,万万想不到经年之后再度重逢,竟会面临如斯局面]

[深深叹了口气。听他提及陆哥,心中一暖,仿若冬雪初融。先前的失控与愤慨早已平息,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这人,曾是陆哥最为欣赏也最为钦佩的师弟,他们一同生活多年,感情深厚。若不是后来陆哥因为与我相识,又有佛狱昆嵛旧怨纠葛,他们师兄弟二人此刻应还如同从前一样在昆嵛山巅煮酒论剑]

陆哥……他很挂念你……和昆嵛

[言语中已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只是面对曾经的敌人,始终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转过身背对着他,朝着下山的方向行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朝身后之人言道]

久居高位,原本正义的人,也会被权利与欲望蒙蔽心智。
昆嵛,也许并不是世人眼中所看到的那样。
你……保重。

[秋风拂面,飞舞的青丝如同此刻复杂的心思,只是脑海中已是一片清明。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便听天由命吧]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6-5-6 22:55
[一声挂念随风而逝,亦如往事如烟,我没错过提及陆师兄时她眼中闪过的情义温存,或许正因为她心中执念犹深,陆师兄才愿意放下一切与她天涯与共,再不问江湖是非,儿女情长本是佳话,又何必贯以正邪之分]

[唇边划过自嘲,笑自己来幽州之前仍是心系陆师兄处境还欲助他脱离魔掌,却不知这白首齐眉正是他终之所愿,既然不能当面送上一声祝福便唯愿一世安好,紫竹林一别数年,我相信以他的脾气早就将恩仇放下,我欲携剑渡凡尘,却不知脚入深尘者正是自己]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亦是缓缓吐出一语]

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一声怕是不会再传到远行人耳中,钟声威鸣,目光顺觑圣水寺阁,仿若渡万丈金光普照四方,白衣抬首,簌花随风吹过,荡起深远目光望向苍穹天际]

[金刚怒目,菩萨低眉,是邪?非邪?即是一念之间.....]

=结=
作者: 霍旭乐    时间: 2016-6-2 17:56
阿嚏、阿嚏…

{又是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摸着额头吸了吸鼻子,明显感觉头昏脑胀的不舒服,和桃花坞那会儿不同,这次恐怕是真中了风寒。}

倩姑娘,我好像病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赶路吧…

{昨晚被她撇下,自己在树上呆了一宿。不是不敢下去,只是下去了也没去处,索性就在树上呆坐,看看月亮看看星,原以为可以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学,但那时候只是觉得冷,后来不小心睡着了,就变成这样。}

{一早上她又要赶路,怕她真会连累父母,只能是跟上。口头上勉强答应了学武,这一晚上自己算是想通了,武功使不使,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反正自己只要不打就行!而且学武功更能抗揍、跑得快,到时候拉着父母,带她一起跑路,也是一个好办法!}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6-2 19:22
昨晚不是因为你,早就出发了,你还在想什么鬼点子?

【并没有看他,这都已经雇了马车,当然也是因着自己的身子,不能再骑马,索性雇了马车一路前行,毕竟之前的日子是要紧张些】

【已经如此安逸,可是这小子还喽里喽嗦,一脚踹到他的腿上,怒道】

你是在树上没挂够吗?

今天必须到圣水寺,再多说一句话,就让你还跟在马车后面跑步,出身汗,什么病都好了!
作者: 霍旭乐    时间: 2016-6-2 20:05
我又不是四条腿的牲畜....你再这样对我,没准武功还没入门,我就死了。

{委屈的嘟着嘴,弯腰拍了拍腿,从认识她起这身上哪哪都有淤青,自己哪遭这些罪,想到着不由觉得委屈,一时没忍住,这些日子压抑的委屈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想假装不经意的把眼泪擦去,该死的眼泪偏是不绝,扭过头看向窗外,不想被她瞧着。}

别看我,我真没哭。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6-2 20:14


【凑到他的身后,将他的头扭过来,看着他的小脸挂泪,不由又在其伤口上撒盐】

【不忘在刚才踹的腿上,又拍了一巴掌】

这是没哭?

那是下的雨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毕竟年轻。。。可是脑回一想,陆轩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十八岁,我要不要原谅他?因为他的年轻?】

【心下不知怎的,一把将他扯到身边,手抚了他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你是傻子吗?

昨晚就一直挂树上?你真当你是琼花哪,要在树上挂着才好看?

这么大夜,就不知道自己爬下来?

话说你哭什么?合着我委屈你了?
作者: 霍旭乐    时间: 2016-6-2 20:58
{刚才她踢的力道就不轻,这又是一掌,司马昭之心啊!...}

{难怪孔老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老和尚也道“山下女人是老虎!”自己这是做错了什么....老天你要这么惩罚我。}

今天的风太喧嚣了...

{信口说了个自己都觉得荒诞的借口。}

{才止住泪,忽得被她扯到近前。抬眸恰好近距离的对上她眼睛,有一刹心跳漏拍的慌乱。脑袋儿有些蒙圈,听不清她说什么,只呆呆望着红唇皓齿。意识到失态,下意识垂眸避开她目光,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发落。}

没有....

{面颊莫名开始发烫,下意识往另一侧挪坐了些。这么近距离,浑身不自在。}

我没事,你别管我。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6-2 21:04
是你说的哦?

【倒没在意他的脸红脖子粗,只道是他还真是染了风寒,到底天寒地冻,昨晚只是想着把他挂了上去,怎么着,凭他这个机灵人,也该想办法下来,可好嘛,这一挂一夜的动静,还真是。。。呆!】

【没来由的脑子里还会掠过那个呆子,自己这辈子和呆子就过不去了!】

【看着他昏昏欲睡,第一次没有踢他,想着他可能真的是病了,自己身上又不备这些药,只好将虎皮盖在他的身上】

【其实,他挺好看的】

【随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好看的男人,其实也是老虎】
作者: 霍旭乐    时间: 2016-6-2 21:34
{肩膀一暖,惊讶她竟然也、有贴心的一面,险些再次酸了鼻子。心下自嘲是受虐狂,被她百般虐待,但是对方主要稍微给点好处,就觉得她是可爱的姑娘,之前的踢踢打打好像也没什么...}

{此时并不觉得冷,只是将虎皮毯子盖在腿上。侧目望向她,她若有所思抚肚子的小动作,流露出从未有的温柔。这就是为人母么?}

{想到小时候父亲就曾教育说,作为一个男人、丈夫、家主、君子的担当。此刻莫名的有一股冲动在心里强烈的暗示——自己应当保护她的。}

倩姑娘,那本武功秘籍不如我现在开始看吧。反正在车里也没什么事,我可以把要领先背下来。

{想到半天以前自己还在树上嘴硬,心里一阵尴尬,佯装不去想昨晚的事,想表现的泰然。}

咳...既然答应了你,我总不好三心二意。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6-3 01:16
【他主动要小册子,我倒有点意外】

【嗵的一声,把小册子扔在他的身上,像扔着烂菜叶一般不置而否】

我不喜欢说话不算数的人!

【不经意间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雨,这一路走的,应该越来越暖才对,偏这一下雨,倒显得更冷了些】

这都快春天了,怎的就不清静呢。

【他有点焉,这一路,倒是冷清了许多,想来,之后他要安心修习武功,是不是这一路上,更寂寞了呢?】
作者: 霍旭乐    时间: 2016-6-3 09:17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自己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虽然平时好多话自己都不记得说过,但是承诺了,自己从来都没有失信!这是君子起码的修为,如果言而无信那不就是败…}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转着,风寒侵体使得脑袋时而晕眩时而昏热。分明很认真的看着本子,却是无法全神贯注。}

{“杂吽班霍…”阖目默念梵语口诀,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隐约听见她提到春天,脑海里出现春天的桃花坞,龙文在算命摊前打盹儿,桃花烂漫,美得令人炫目…}
作者: 聂小倩    时间: 2016-6-3 18:36
【到底还是没撑住,见他一副铮铮的模样,许是想通了】

【但到底一夜的折腾,还是没撑住,昏睡了过去,我自不暇顾,心下要想的事太多,毕竟有一连串的事儿要让自己烦忧】

【黄昏没有消息,那稚儿在哪?】

【此毒如果无解,与黎安难道一季便要一见?何以这般抵他?】

【陆轩,有孩子了,你可知?】

【若把龙般和九阴强辅一下,是否有助功力大增?】

【想着想着,不觉倦意渐起,也迷迷昏昏的睡着了】



————————————————结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7-6 10:24
[暑意正浓,连绵白云遮盖天际,日光算不上毒厚,只堪从边角云隙中捕捉一片湛蓝光景,但沉闷的空气在一重又一重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中越燥越热,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袭]

[看不见有风,但衣摆总是无风自动,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湿潮之气黏附在肌肤上,与薄薄的汗意融合在一起,很快就蒸发不见踪迹]

“萧施主这一子可把老衲逼进了绝路,断无逢生之处,老衲认输”

[一双笑意澄澄的眼在这略显福态的主持脸上弯出一缕慈相,一场搏弈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全神贯注下的肩膀顷刻放松开,才觉出耳边的蝉声不知何时又高涨了一层]

大师抬爱,对晚辈手下留情,否则连输三盘也教我一派掌门的脸无处搁放了

[不失揶揄的谦让使得那双目垂祥的眼再次睇来,几分看不见的感叹随语出润化无声]

“萧施主自五年前着实变了许多”

[捻子的手轻轻一顿,继而笑道]

五年予大师来说,怕也只是寺后桃林五载花谢花开,而我却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这掌门之位若无血肉堆砌又是如何能轻易当得,但愿这变化在大师心里不算太糟

“阿弥陀佛,昔日宝剑初见锋利,而今磨砺虽锋芒乍退,韬光隐晦之余则根基内稳,怕是更得心应手,愈近名器风范才是”

大师谬赞

[空中隐隐乌云蔽日,时聚时散,似有闷雷捂在云中如一头封印的巨兽发出震耳的吼声,听得人心鼓直跳,半只脚刚跨过寺门,就听身后急来一串脚步声,并着一声“施主留步”教身折回,见是个年轻的小沙弥]

“方丈说随时会可能下雨,让施主带上这个”

[手中伞递来,笑着接过,道了声“多谢”就见他略是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合手一礼而去]

[寺后桃林桃花已谢,正值结果之际,不少巴掌大的果实挂在枝头此刻随一阵阵呼啸而过的风摇摇欲坠,看着这阴沉的有些可怕的天色,突想或许刚才不该谢绝主持挽留之意]

[唔,算了,先走再说吧]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7-12 13:58
【月前凉州兴隆山一带忽然冒出了一伙盗匪,听说是抢财劫道无恶不作,他们如何行事本与我教无关,然七日前万毒门弟子途经那处,与那伙儿盗匪起了冲突。那边自然讨不到好去,死伤过半,可万毒门也有一两个弟子受了点轻伤。真论起来也算不得大事,我们商宗主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得知此事后竟带人去往凉州,想来…该是日子清闲,穷极无聊便给自己找点事儿干】

【昨日到了雾灵山我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信手翻了两下他留在案上的书,得知莲花山南麓有味药草,正是商越所需。他不在,我也没什么事做,索性便去莲花山瞧一瞧】

【晨间出门时只觉得这天儿闷的厉害,到得莲花山已是乌云蔽日狂风大作,这破天气,谁还要给他找什么破草。加快了步子往前走,想着得赶在雨落前找个能避的地方】

呀——

【一路只顾着看东张西望,迎面走来的人都没注意,待反应过来已经撞上去了】

对不住…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7-12 15:48
[一阵风掠来,急飕飕吹乱一地狂草,枝头围着桃果的树叶更是哗哗作响,霎那分落离枝了不少,眯眼的功夫恍惚一团红影晃过,让人险以为是被风卷上天的桃花,不过第一反应却是,这时节,桃花怕是已经谢了]

[怀中一软,背脊微弓,生受下这一撞,却又很快拉开了距离,待低头看清那墨瀑般的长发,细呐声才传入耳中,甫一对上她抬头的脸,却是好一双怜情目,脱口而出一声“无碍”又见她孤身一人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势下仿佛一吹就能倒,不由放轻了声道]

这处后山窄路崎岖,枝荆遍布,眼看天又要下雨更是难走,姑娘怎会孤身至此,可是欲去圣水寺避雨?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7-22 21:47
【从来不是不讲理的人,撞了人道声不是也是理所应当,遇着生人便装作柔善弱女几乎成了本能。怯怯看了他一眼又连忙低头,稳了身形后退半步】

原是想进山替家姐采一味药草,不想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仰头望天满目担忧,这雨怕是就要下了,可还找着地儿躲呢】

公子方才说圣水寺?我第一回上山,都不知道这山中还有寺院

可否烦请公子带我去寺中躲一躲雨?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7-27 15:29
[空中闷雷阵阵,隐闪在乌云后淬出道道光亮,似要劈开天际,不多会儿便有水珠漂打下来,最先滚过枝上绿叶,顷刻便成滂沱之势]

[伞一开,撑在二人头顶,遮去大半雨帘,睇她道]

已经下大了,不妨去那边的亭子避一避

[待她应后,携伴至亭中,这亭子坐落高坡上,一眼望去倒可将大片桃林入底,实是赏景之地,只是现今桃花已谢,又值梅雨天气,即使亭有遮盖但抵不住四面漏风,绵雨怡情,这骤雨骇人,吹吹打打多少还是会沾了衣]

[亭中有石凳,但现在不方便坐,便双双立着,未免气氛尴尬,有一句没一句搭话]

姑娘头一回上山就敢孤身一人,也不怕遇着坏人

[虽一味噙着淡淡的笑,但不知几时目光淬了看不见的锋利,如一弯刃轻飘飘刮过她周身,看似随意却不放过她眉目神情分毫变化]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8-4 20:48
【大雨终于落下,伞也好亭也好,都不能完全挡住风雨。仓促行走间弄掉了腰间挂着的香囊,进了亭子才发现不对,也没法回头去捡】

【竹篓搁在石凳上,低着头整理药草,听他说话方抬首一笑】

往常家姐采药都是独自进山的,我便也没想那么多

【望向亭外雨帘,目露无奈】

是我太莽撞了

【许是我多心,隐约觉得他似与方才不同,却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变化。抬眸瞧他一眼,又低头看向篓里的药草,双颊染了一层淡淡的红】

公子呢?又是来这山里做什么的?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8-11 11:40
佛可济世,普度众生,我来此处自然是上香祈福

[随语落,漫不经心的抬起一只手臂,看似随意却仿佛下一刻就会竖掌为刃,无形的气浪虽掌中内力隐隐流动,却在靠近她颈边时又倏忽柔和下来,轻轻拈过她发梢沾上的绿叶,甫又收回]

[仿佛刚才将起的一场暗涌从未发生,只有亭外呼啸不停的雨声将一切躁动揭下,便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自然而然]

姑娘也信佛?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10-12 19:38
【是真心要取我性命,还是有意试探,个中差别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是以掌风袭来时我只作不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药草上,果见他最后收了内力,只摘去了我发上沾到的叶】

【他既已做了决定,我自然不会“揭发”自己,尽力让面色更红了两分,很是喜欢这种伪装的感觉】

有劳公子

【普度众生?如我这般双手沾满血腥的人,佛也愿度我么?左右我是不在意的,可该如何答他…思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总算同他说了句实话】

不信

【手上的药草终于整理好,竹篓搁到一旁放好,望着大雨又是一声叹息】

这雨何时才能停呢…
作者: 萧逸之    时间: 2017-10-31 08:14
[她神色如此淡定,以至于让我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又绝不作假,平静眉目下掩去重重思绪,与她静立屋檐下仿佛就只是普通家常]

[仰头看了眼仍旧灰暗的天]

快了

等到雨停,我送姑娘出山

[圣水寺,还是不要让她进去得好]

作者: 冉红衣    时间: 2017-10-31 12:10
【心中已想好了各种应对说辞,他却不继续问了,仿佛刚才的试探不曾发生过。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安心,不再多想,只同他一起望着亭外大雨静静站着】

【他是想送我出山,还是阻我去圣水寺?一点点血腥味儿罢了,真把我当作见人就杀的女疯子了?摇头失笑,这些富有责任感的正派人士,想法还真是有趣】

如此,便多谢公子了

【福身致谢,静待雨停】

结————————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8-1-6 11:32
承平五年——

客串燕一

【打小就是个流浪孤儿,跟了几年杂耍班子学了几招三脚猫,可惜杂耍班子倒了,自己又成了无处可去的孤儿,凭着一身轻功倒是寻了个梁上君子的差事,索性饿不死】

【一日偷溜进圣水寺山后的角楼,本是找个地儿打盹儿,不想逢着了两个小和尚提灯来,正巧了自己一身邋遢,借着那墙上的影子倒似像极了青面獠牙的恶鬼,两个小和尚一害怕嚎叫而去,偏偏留下了一个荷叶包,打开一看,居然是荷叶鸡,这出家之人须守清规戒律,看来这两小和尚是受不住了才躲到这里偷吃】

【反正便宜了自己,三两下就解决了荷叶鸡,骨头丢了一地,第二日似乎又有人来,一见地上的骨头还以为是猫儿吃了,从楼台往角落看去,又是个偷吃的家伙,有心捉弄,借着昏暗的光线,张牙舞爪的,压着嗓音说道】

谁在这儿!

【小和尚大惊回头就见手舞足蹈的自己,吓得跑远,还大叫】

鬼啊鬼啊!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1-6 12:55
本帖最后由 常湛寂 于 2018-1-6 22:08 编辑


【在山上待久了,跟师兄请示下山游历。】
【一路看了许多风景,年少轻狂,仗着武功不错,倒也做了不少好事。】

【这日借住在一座破庙里,庙里的香火不旺,和尚也不多,一个老主持平时不管事物,只一心念经,座下的几个弟子也是出家避世并不真心诵佛】  

【这日早饭时见到他们俩一脸惊悚,眼中无神浑浊,问了之后才知道昨晚在庙里见到鬼了,受到惊吓】  

【不由心里好笑,这么多年了,听说那么多鬼神之事,却没有一件是真的,不过是世人心中有鬼,自己吓自己罢了】

  【问清了地点,晚上早早的备了菜食往那地方去】  

【夜色渐深,好在头顶明月皎洁,倒也看的清楚,手中的灯笼趁着月光照出双重的人影,抬手看了看破漏的不像样子的寺庙,走进去脚下踩中了什么,灯笼一照,心下了然】

怪不得问那几个和尚,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平白无故来这里做什么。  

【再一抬头看到墙上映着的张牙舞爪的影子心里也是一惊,默念了两遍静心咒后抬头问道】

  何方妖孽,出来装神弄鬼,若是良善,山人就超度了你,若是为恶…………  

【抬了抬手中的听息】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8-1-6 13:41
客串燕一

【这么吓跑了几个小和尚,自己倒是捡了不少便宜,索性就在这儿多待些时候了,整日守株待兔】

【嘴里正叼着草梗悠哉的晃着二郎腿,闻得楼道里有声响,心想又是来给自己送吃的吧,做好准备只待那人影靠近】

【不过这次的惊吓倒是没能唬住来人,听他振振有词,不觉好笑,压着声音答道】

若是恶,当如何。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1-6 13:53
本帖最后由 常湛寂 于 2018-1-6 22:10 编辑



若是恶,自然是要好好辨认一下,到底是人还是鬼。
【听到回应,心中敲定,会说话的,依然是人。】  

【提气纵身跃上二楼,手中灯笼一提照亮隐藏在楼上的鬼神的真面目】

  【看着他邋里邋遢的模样,倒不像个鬼,反倒像是个乞儿】

  就是你在装神弄鬼?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8-1-6 13:57
客串燕一

【话音刚落,只觉一丝亮光突袭眼前,下意识抬手一挡,回神时,已有人影近在眼前,猛地退后一步】

【这突如其来的反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稳住身形后,轻笑一声】

呵,那你可误会了,是他们自己心中有鬼,怎地赖我装神弄鬼?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1-6 14:03
本帖最后由 常湛寂 于 2018-1-6 22:13 编辑



嗯嗯,你说的也有理。
【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话语,而后看他一脸戒备的模样好笑】

你这副模样是想与山人打一架吗?

【自顾自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把为了引诱他出来而拿的菜食放在上面,冲他招手】

又是白忙一场,过来吃点东西,顺便说说你为何躲在这里。  

【拿着个馒头,靠在窗户上啃了一口扭头问道】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8-1-6 14:56
客串燕一

【本以为此言一出,会有一番唇枪舌战,那人却是报以轻笑,不由得有些警惕,直到他的反问,连连摆手】

打架?不不不,我不擅长。

【本就是守株待兔等人送吃的来,现在看那人也没什么敌意,眼前的饭食还算可口,遂也就地而坐】

我只是在这儿打个盹,谁知道那日遇上两个偷嘴的小和尚。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1-6 22:17

【心下了然,在看到地上骨头的时候就知道了定是那和尚偷吃】

你是孤儿?看你一身脏兮兮的,又躲在破庙里,难道就一直打算这样扮鬼等着吃的送上来?

今日山人一来,回去与他们言明真相,怕是那些人都要来重新整修这里了,你又能躲多久?

【吃完了馒头拍拍手,起身看着他把剩下的菜吃完】
作者: 温昀觞    时间: 2018-1-7 09:21
客串燕一

是他们自己以讹传讹,我不过是骗了点吃的。

【将食盒里的饭菜吃完之后大有酒足饭饱的满足感,拍了拍肚子说道】

你这话也不无道理,如此我就只能另寻他处了,嘿嘿,后会有期!

【说罢,翻身跃下,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作者: 常湛寂    时间: 2018-1-7 10:20
【看他吃饱喝足的满足样,丝毫不做作,不过也是个少年罢了。】   【点点头道】  如此也好,望你寻一生计,总好过四处乞讨,若有困难,可去太乙观寻我,我叫……  【还没说完,已看他迫不及待的跃下楼头,笑着摇摇头】  真是个毛躁的人。  【回去与和尚讲了事情已经处理了,希望他们有时间还是要把破露的地方收拾出来,佛门圣地却闹鬼,传出去也不好听。】  【次日,告别了和尚,继续云游而去】   ——结——
作者: 沈雁秋    时间: 2019-3-4 19:30
本帖最后由 沈雁秋 于 2019-3-4 19:36 编辑

客串 16岁 顾姑娘。
————开。
(三年前)

“信我佛否?”

“师傅未曾剃度,虔心信佛否?”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

自上年相国寺禅房走水,僧侣豢禁脔之事被揭,圣水寺虽仍存,但有一回门庭若市,就有一回门可罗雀。

距上次踏入寺庙已有三年, 当日听得“未知苦处,不信神佛”八字,心想小师傅小小年纪,何来苦处?只当是经文念昏了头,而今再想起这八字,人已端庄坐在寺中。面前是一壶大叶瓜卢,氤氲后的僧人,手中动作行云流水,身上泡着出世清静的气质,再也不是三年前的,小师傅了。

“师傅当时说,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现在我知了苦处,来讨教神佛,可否请师傅指点一二?”

作者: 沈诺斐    时间: 2019-3-13 10:13
本帖最后由 沈诺斐 于 2019-4-11 11:14 编辑

正发着呆,在院子里等着师父出来,突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转身抬头看了一眼,很是熟悉,想了一下自己见过的姑娘,盯住了记忆中的一个人影,在看眼前人,重叠在一起。
双手合十,道一句
“原来是沈姑娘,阿弥陀佛。”
“指教不敢,当愿听姑娘说一说。”平时自己不过是个顽皮小僧,偶尔装装大师,那些姿态还是跟着师父久了,照葫芦画瓢学来的,不曾想当时不过是装的样子,到叫记在心上了,只盼着师父这会儿能晚些出来了。

作者: 沈雁秋    时间: 2019-3-17 10:47
本帖最后由 沈雁秋 于 2019-3-17 10:51 编辑

【思及沈师傅曾到访沈府,应该对沈家一对子女的事情有所耳闻,其间盘综错杂的细节也不甚重要,便直接开了口。】

被雁飞送回沈家已有一年多,沈家待我固然不错,却始终不是我感情所托之地。

其一,浪迹江湖已久,实在过不惯泡在锦绣丛中的生活,烦恼只能挤于一隅。

其二,雁飞与我少有书信来往,我有点担心。

【从前蹙眉不过是精神紧绷,如今愣是生多了几分闲愁。从某种意义来说,雁飞才算是我的“父母”,这般请教,也是雁秋犹豫是按雁飞的希望,留在沈府看别人继承沈府金针——这未免太残忍了,还是遵从内心,回到雁飞身边?】
作者: 沈诺斐    时间: 2019-4-11 11:19
本帖最后由 沈诺斐 于 2019-4-11 11:24 编辑

心中不由感叹,有钱人家也有如此多的烦恼啊。不过看得出眼前的女子担忧的不过一人而已,只是缺少一个理由,可惜且不说自己并未有窥伺天机的能耐,也不能因自己一人之语去选择别人的路。
“我倒觉得姑娘想得太多,反而不好,不如随心而行。有缘之人自会相聚,无缘之人便是对面也不曾相识。”

想起寺中后院也有许多红尘人,在其间每日与我们一同吃斋念佛,少了初入寺中时面上所带的郁气,多了些柔和之感,不如……
“小僧有一建议,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一听?”

作者: 沈雁秋    时间: 2019-4-12 00:06
「随心……只怕自己的想法太任性,既不想负沈家,又想留在雁飞身边,太贪婪而两头失重。雁飞并非随缘见的无足轻重的过客。」

「攥杯愣神片刻,心中已有三分成算,大抵是要离开沈府的了。复又琢磨了后边的“建议”。大概猜到了后面的内容。」

「只是沈府这小房子容不下她的烦恼,只有到了天地间,才觉山大的烦恼也不过沧海一粟。既然沈府关不住,也不必在寺里耗时间了。」

多谢师傅好意,只是雁秋杀伐之人一身戾气,在沈府这种济世之地尚且需要躲藏,免惹争议,雁秋如今也非正式皈依佛门,岂敢轻易玷污佛门清净之地?

「自相国寺之事后,寺庙多数已不再收留尚在尘世之人清修,更加不会轻易张扬,如今听他提出,一边惊讶于圣水寺深藏不露,远不是方才门可罗雀的景象,一边足见对面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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