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景观】青石崖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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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五雷盟    时间: 2014-8-31 17:13
标题: 【景观】青石崖


场景名称：青石崖

场景介绍：五雷盟内地势最高点，可俯瞰盟内全景。崖顶云雾弥漫，每至日出日落时分可见瑰丽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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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君慕漪    时间: 2014-9-3 16:37
====开=======

建元三年 初夏  时年一五

【几日前与池姐姐一谈，慕漪她心知在五雷盟逍遥的日子所剩不多。该是同这片养育姐妹二人多年的土地，好好道别的时候了。】

【约了阿姊一道儿来黑云崖看日出，一时难以入眠，便早早前往等候阿姊醒来。】

【黑云崖终日云雾燎绕，抵达崖顶仿若置身仙境。夜风拂面丝丝凉意沁入心扉，把玩路边随手摘来的粉色小花，席地而坐遥望碎星满布的夜幕美景，无聊的数着数儿。】

【日出过后，该是同阿姊说说池姐姐交代的事了，只是不知听了之后会否吃惊。】

【夜露湿了粉蓝衣衫，深思中的人浑然未觉，一心想着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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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9-3 16:38
客串君慕箫
【妹妹前晚说要与己一同上青石崖看日出，虽有些小意外，但对此难得的相邀还是欣然允之】

【清晨醒来之时，天才蒙蒙亮，却不料妹妹早已醒了在旁等候着】

【再次感到讶异，不过猜测许是为了观日出的缘故，也不曾多想】

【青石崖是五雷盟内地势最高点，可俯瞰盟内全景；据闻崖顶经年云雾弥漫，每至日出日落时分可见瑰丽景色】

【与妹妹一起坐至山崖中的光滑大石上，闭目享受清风徐徐，待得太阳缓缓升起果然如传闻一般】

【只是做的时间略微长些，平时也便罢了，此时唯恐凉风吹了受寒】

  妹妹，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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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君慕漪    时间: 2014-9-3 16:38
【晨曦曙光染红了云层底部，无限瑰丽，之后逐渐变换成金色，何其壮观。】

【果真临走前一观的想法甚对，之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踏入此地。】

【沉于思绪中，阿姊何时醒来的她都未曾注意，突然的发问令她回神，瞪大眼扭头看她。】

啊？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的问询，这么提醒了该真觉得，不过不想让阿姊担心想矢口否认。轻摇首，身体却诚实多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好阿姊没看到。】

不、漪儿不冷。

阿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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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9-3 16:38
客串君慕箫
【妹妹说不冷，但仍不免有些担心】

【取了披在身上的连帽披风下来一抖，将两人一起裹了才放心地浅浅一笑】

  我也不冷。你今天是怎么了？ 好像精神不太好。

【虽然不知道在妹妹身上发生了什么，总觉得她今天的感觉不太对，细说又说不上来，才忍不住有此一问】

【想来在五雷盟内应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或许是起的太早没睡好还是着凉了】

【习惯性地担心关怀着对方，并未对旁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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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君慕漪    时间: 2014-9-3 16:38
【两个人相依相偎在同一顶披风里，温热萦绕周身，还有心间。】

精神不好？有么....？

【听到阿姊疑问，抬手摸了摸脸皮，或许是一夜没睡脸色不太好的缘故么?】

【歪头见她一脸担忧，勾了勾唇角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阿姊多心了，我很好。

【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冉冉升起的红日，状似不经意问询。】

呐，阿姊觉得开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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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9-3 16:39
客串君慕箫
【既说没事，那多半就是起来太早没睡好的缘故了】

【点点头紧了紧披风，两人依偎在一起比方才一人独坐暖和了不少】

【握着妹妹的手随着一起看旭日东升，霞云弥漫；耳边传来她的问话，微微一愣】

【虽是不明就里妹妹为何突然由此一问，但还是低头认真想了想】

  开封啊..... 那是京都呢，一定很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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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君慕漪    时间: 2014-9-3 16:39
【听阿姊的口气，应是对开封感觉不差。】

【只是池姐姐交代的事非同小可，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开口同她提及，且待她再旁敲侧击一番探探。】

我倒是觉得开封不错，京都地带必是各地中文人墨客。各路英雄豪杰云集之处。

阿姊的医术若是闷在这深山，很难有用武之地。不如——

【顿了一顿，拿眼桥小心翼翼观察者身边人的反应。】

我们去开封定居吧，君家也是该重见天日了。阿姊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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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9-3 16:39
客串君慕箫
【听妹妹的口气，好像对开封心存向往】

【只是不知为何妹妹会突然提起开封，还表现出想要搬迁过去的意愿】

【想了一下，所能猜到的只有妹妹待在一个地方久了想换换环境；而自己这性子向来是随遇而安的，无论在哪儿都能待，待得越久也就越无所谓环境如何】

【不过妹妹既然都这么说了，而且也确实不无道理，反正从小就习惯顺着妹妹心意了，这次也不例外】

  你想去我当然没意见，但是五雷盟要怎么办呢....... 毕竟于我们有恩，不能就这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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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君慕漪    时间: 2014-9-3 16:39
【听姐姐提及受恩于五雷之事，心知不好再继续卖关子。】

【不过我地质知识兹事体大，非是一言二语能说得清的。】

【拧起眉头，将思绪理了理，方才开口。】

去开封也是为了报恩，不瞒姐姐了，其实前些日子池姐姐曾单独找我交代了一些事。

姐姐可知晓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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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9-3 16:40
客串君慕箫
儒门？ 那个楚王的儒门？

【虽然这些年一直被深养在五雷盟足不出户，却也并非真的闭门锁国那般两耳不闻窗外事】

【儒门缔属朝廷势力，于一直标榜以百姓为重行侠仗义和朝廷对着干的五雷盟是敌对方】

【是以当今圣上三弟，就是楚王所管辖的儒门动向或多或少都有所闻，便也不经意间就记在了心里】

【现在听妹妹提及，言说是池姐姐提及，又言说去开封是为了报恩；当下把几事串了起来，莫非安稳了多年终于轮到有任务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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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君慕漪    时间: 2014-9-3 16:40
正是。

【看来姐姐对入门亦有所了解，也省去一番唇舌普及了。】

【顿一顿，正了正色。】

池姐姐希望我们去开封...更确切的说是以君家的身份加入儒门。

【想了一下觉得说的不够清晰明白，便补充道。】

确切的说，是入儒门做内应，姐姐既然知道入门时楚王创立的门派，它便与朝廷密不可分。而我五雷盟向来同朝廷水火不容，儒门既然刮了江湖门派的招牌，其中必定大有隐情。

外人鲜少知道我二人是五雷盟的人，有我姐妹二人去打探尤为合适，阿姊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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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9-3 16:40
客串君慕箫
........我没意见。

【妹妹先是说池姐姐希望我们加入儒门，又道做内应我们二人会比较合适】

【虽然要换个陌生的环境更要进入敌对的势力内部心里丝毫没有底，说不忐忑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既然妹妹都来这么说了，说明她与池姐姐早就谈过，并且看态度妹妹是愿意的】

【那么连妹妹都答应了，做姐姐的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得跟着一起去】

【从小就疼爱妹妹已然成为一种本能的习惯了，两人呢相依为命多年早不知不觉中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体】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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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君慕漪    时间: 2014-9-3 16:40
【听她应下，心底顿觉松了一口气。是以绽开一抹笑，如释重负。】

池姐姐那尚需我前去回复。估摸着也就这两天的事了吧。

【晚些时候便可同她知会一声。】

等用罢早膳，阿姊便可先行开始收拾包袱了。

【伸了个懒腰，猛地后仰倒向软软的草地上，看白云缓缓游过天际，思绪飘远。】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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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12-5 19:21
————————建元六年  春—————————
【不想这次沉睡竟睡了整整一年，醒来后又往大理走了一遭，待归至五雷盟，已入暮春。】

【待歇下回到绮梦楼，闻霓裳报告，说楼小子这一年来的状况。听罢，生生将一只瓷杯给捏了个粉碎。这小子当真是将自己的话当做了耳旁风。让霓裳将他的行踪查了出来，欲让那小子长长记性。】

【立在青石崖边，一袭红衣被山风吹得哗哗作响，盯着不远处正往这边来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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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叶楼笙    时间: 2014-12-5 19:40
【睡醒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了，瞅着今天天气正好，应该出去溜达溜达，翻身起来随意洗了把脸抓着一把蚕豆就朝青石崖跑去】

【师父在闭关，现在不出去，等到师父出关一定会让我天天站桩，那遭罪不少，何况师父那母夜叉似的表情，见了都两腿发软】

【拿起颗蚕豆丢进嘴里，还没嚼两下，就发现青石崖边多了个人影，绯色衣袂翩飞，突然恍然大悟】

那不就是师父么！

【心下一紧，头皮发麻，没到跟前就已经感受到师父怒气冲天】

师父居然出关了，天哪！我的好日子到头了！这可怎么办，师父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四下看了看，逃跑那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跟前去，脸上堆着笑，说道】

师。。。师父，您老出关了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好去迎接您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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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12-5 19:48
【冷冷地睨着那小子，小日子过得当真是滋润，一年多不见，竟圆润了不少。看他似是发现了自己，顿了下，而后便快步近了过来。光听着他的声音，都知道他是绷着皮过来的。】

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的啊？

【媚眼微眯，唇畔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立在崖边看着楼小子。这小子，自认识他那日起就知道他的皮性子，若非他仗着救了自己一命的恩情，自己岂会收下他，徒惹自己头疼。】

我还以为，这一年多的日子下来，叶大公子已经潇洒得忘了我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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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叶楼笙    时间: 2014-12-5 20:04
【一走近，就觉得自己没有活路了，心中念叨千百遍】

苍天呐，谁来救救我啊！

嘿嘿。。。师父，你说的什么话呢，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吃嘛嘛不香，每天除了练武功就是来这里看看风景。

【心里清楚的很，师父对自己甚是头疼，若非当初误打误撞救了她，讹着她教自己功夫，这会儿也不会遭这份罪了，真是悔不当初哪！】

师父出了关，也是来这儿瞧瞧景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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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12-5 20:33
哦？是嘛？

【挑了眉，唇畔的那抹笑意愈深，这小子真是当他瞒得好，别人都不知道吗？心下越气，面上的笑意便是越深。弄着颊边的一缕长发，出言道】

既然你有好好练武了，那便给我自这崖上飞下去，待你到底了，再给我用轻功飞回来，为师就在这儿等着你，瞧瞧你练得如何了。

【不待他再说什么，便一掌将他推下崖去。这小子，不狠厉些，怕是难以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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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叶楼笙    时间: 2014-12-5 20:42
【不等答话，只感一股掌力逼来，整个人被甩了出去，看似踏燕而去，实则小命不保，还在半空中瞥见师父的脸时，不由大叫道】

师父，饶命哪！

【声音随之渐小，身体也径直坠下，慌不择路中拽住了悬崖边的藤蔓，可算暂时安全，抬头看看，还好没坠出多远，还爬得上去，舒了口气，朝着崖边喊道】

师父，我知错了，我再也不贪玩了，你先让我上去吧！有话好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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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12-5 21:42
【就这么笑看着楼小子往下掉，知道他的脾性，哪儿会这么容易让他自己摔死，果不其然不过少顷，他就拽着根藤蔓挂着了。】

【取了根银针甩了过去，直直断了那根藤蔓，逼着他用轻功。如今五雷盟正值多事之秋，指望不了楼小子能有什么大作为，但求他能有保命的本事。而轻功，便是最好的保命之术。】

以丹田运气，将自个儿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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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叶楼笙    时间: 2014-12-5 22:17
【一面央求着师父让自己上去一面紧紧拽着藤蔓，脚下万丈悬崖轻雾缭绕间深不见底，战战巍巍的晃荡在悬崖上，等来的不是把自己拉上去而是师父的银针】

【银针嗖的飞来，生生将藤蔓割断，眼见最后的救命稻草都被师父无情的斩断，完全没了指望，大声叫道】

哪有这么对自己徒弟的，师父你太狠心了！

【眼瞅着就要命丧悬崖了，慌忙间气运丹田，双手胡乱间攀住崖壁，身体下坠的力量让手指都磨掉了层皮，双脚踩住了崖壁参差不齐的石头，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是落在这半山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还是得想办法上去】

【心里不住的抱怨道：都是师傅那个母夜叉，一出关就来找茬，活该这么多年都嫁不去，是个男人看见了都害怕的跑掉，总有一天，待学成武功，定要让她刮目相看不可】

但是我，现在到底该怎么上去啊！

【贴着崖壁，仰天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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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12-5 22:28
【见那小子大叫着却不见上来，方才敛了笑意，看下去。只见他勉力运气却只是止住了降势，并未有一丝地往上趋势，难免有些气愤。若他老实地按一年前传授给他的心法练习，这小小青石崖定然不成问题的。可他偏生拿了时间去玩耍，而非好好修习。】

哼~当真是为师的好徒弟！

【声音含了怒意，右手一挥，将红练送了出去，将他卷住，拉了上来。但却在他还未站稳之时，又以红练将他推了出去。】

蹑云心法，你到底有没有看！若是还记得，就给老娘好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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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叶楼笙    时间: 2014-12-6 14:44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只觉周身一紧，生生被一股力量拽了上去，脚尖刚刚点在悬崖边上，又被轻飘飘的甩了出去】

师父，饶命哪！我真的不敢了！

【张牙舞爪的趴在半山腰上，师父的呵斥声听的是胆战心惊，仔细回想着之前无聊时翻看的蹑云心法，都怪自己太贪玩，随便翻了几页也没细细去练，这下要上不去，只怕师父会这么无休止的抛来抛去】

【咬咬牙，迅速在脑海中翻腾记忆，动势以心行气，呼吸要深长如急息，久之浊力换尽，气沉丹田，不滞不散，不迟不断，腰似车轴，气若车轮，换势有如行云流水，迈步似猫儿见行筵，抽身换影】

【神情一定，且不管腰间缠绕，身子孤烟般冲天拔起，只是落地时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摔个满怀，嚎道】

师父，快别折磨我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徒儿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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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池绯色    时间: 2014-12-6 15:21
【对于楼小子的求饶，不过是冷哼一声，但缠在他腰间的红练却不曾松开，只是未曾用力。楼小子虽皮，但处于危机时刻，总是能爆发出不一般的潜力。不然，自己也难知他在轻功方面有这等天赋。只，错算了他的纨绔。】

【似是了然地看着他落地，在他扑向大地的前一刻，收回了红练隐于袖中。】

知错了？好！

【噙着清冷的笑意，慢慢踱步到他身侧，踢了踢他卧在地上的身子，皱了皱眉头。这一年下来，真的是长膘了不少呢。】

从明天起，每日丑时，你就给为师在身上负重一百斤，而后去攀爬飞狐峪，每日须得五个来回，除非虚脱，不然不准休息！

【想到楼小子的滑头，呵呵笑出声来。】

放心，老娘会让霓裳看着你，不会让你丢了小命的！

【五年前霓裳原是一孤儿，因相貌不差被人拐卖入小倌馆，受尽折磨。恰逢绯色出五雷，救之。后霓裳便跟随绯色，只认绯色一人为主。绯色见其对药理十分有天赋，便将朱颜绮梦传下的毒王经予他学习。霓裳亦不负所望，在毒术上小有造诣。只霓裳因五年前的遭遇，变得冷漠无情，甚至在人前从不说话。故，此次绯色让霓裳监视楼小子，就一点也不担心楼小子能耍什么花样了。】

自个儿回去！明日丑时，霓裳会去找你，若不按为师的话去做，霓裳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

【笑得像朵美丽的罂粟花，含带着丝丝毒意。再睨他一眼，才翩然离去。】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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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无缘    时间: 2014-12-14 15:28

¬¬¬——————开——————

建元六年初春

【风云涌动，淫雨霏霏，青石崖因这场莫名而至的大雨变得泥泞起来，一步一个脚印踏在路上，嘴里犹在抱怨。】

这场大雨当真坏事，或许五雷盟中人就因为这些脚印发现有人闯入，这样一来，费尽心力潜入五雷盟之中即便是探查到一些有用情报也该没什么大用了，毕竟五雷盟也不是傻子，既然有人潜入，就要做好情报遭窃的准备。这场雨，唉！

【一声叹息，是无奈，也是感慨。莫非是天不绝人？五雷盟不该葬送于此？他们尚有存在的理由及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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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4-12-14 15:53
【自被大哥哥带来了五雷盟后，就再也未见过他的踪影，问及别人却总是被告及他在忙，在外面，在办事。】

【眼看着天空阴沉，大于瓢泼，心中的郁气更甚，干脆冒雨出了房间，一路奔着青石崖而来。这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踏着脚下泥泞，也无心理会身上那狼狈的样子，一路狂奔着来到崖顶，却被那突兀出现在眼中的背影所吸引，高兴地大呼道】大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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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无缘    时间: 2014-12-14 16:08
【眉头一皱，暗道不妙，虽是小心谨慎，毕竟泥泞之路还是太过容易暴露了，只是为何会是一句大哥哥？】

【心底纳闷，转身一眼，却是惊异当口。】

你……是什么人？

【眼前居然只是一个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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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4-12-14 16:20
【随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快步向他靠近道】大哥哥，你这些天去哪了，无泪好想。。。。

【话未说完就被他脸上的面具怔住，一瞬后左右打量半晌撇嘴道】干吗要带着个破面具啊，真丑......

【说着便伸手欲要将他面上的面具拿下】还是摘下来得好，这样人家都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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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无缘    时间: 2014-12-14 16:26
【尴尬地立在原地，眼前女孩明显不是什么武学大家，是否该发难将她制服？】

【就在思考之间，脸上一轻，面具已然脱离，猛然惊醒，右手一抬，已经捂住了全脸，不让眼前人看到真实面目。】

吾不是你的什么大哥哥，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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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4-12-14 16:38
【抬手轻易摘落他的面具，却见他突然捂住了脸颊，自己还是什么都没看见，不满的嘟囔道】大哥哥你干嘛……

【闻言一愣，他不是大哥哥……脑中只盘旋着这一句话，有些失落的将面具还给他】原来你不是啊，对不起啊……不过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呢？

【郁郁的嘟着嘴喃喃道】难道是我太丑了吗？所以你们都不喜欢我，都不想看见我，就连大哥哥也不回来了……

【说着说着，心里更是委屈，不由得嘤嘤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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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无缘    时间: 2014-12-14 16:44
【眼前人兀自哭泣，那声音阵阵，令人耳不忍闻，一时间竟忘了担心哭声会引来五雷盟的巡逻弟子，只是害怕不能哄好这可爱的女娃。】

别哭，吾带你去找你的大哥哥可好？或者让吾当你的另一个大哥哥如何？

【脚下面具静静地注视着一切，雨水打在上面即刻滑落，寒玉造就果真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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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4-12-14 17:02
【闻他言要带自己去找大哥哥，不由得欢呼起来雀跃道】好啊好啊，哥哥你真是好人……

【粉嫩的脸颊上犹自挂着两道泪痕，而她却已笑面如花，却又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头闷闷道】还是不要了，大哥哥说过要我乖乖在外等他的，要是他回来看不到我，一定会生我的气的。

【默默拣起被扔在地上的面具，却被那触手的冰凉激的一颤，忍着凉意递给他】这位哥哥你真是好人，喏，这个还你，我叫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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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无缘    时间: 2014-12-14 17:10
无泪是吗？好名字啊。

【雨声渐止，乌云已去，阳光重回大地，照得这青石崖明媚舒心。】

吾名无缘，若是有缘，或许你吾还能相遇。

【只是，吾不希望你吾二人还有再逢之时，毕竟，若是再逢，只有可能是吾大宋雄师攻入五雷盟那一天。】

吾先行一步，你也早些回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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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玉无泪    时间: 2014-12-14 17:56


【闻他夸赞之言，羞涩的点头应道】嗯。

【云收雨歇，露出了天上那耀眼的太阳，暖暖的阳光洒下，让人心情都好了许多。经过是刚刚这一闹，心中的郁气也散了不少】原来是无缘哥哥啊，无泪一定会记住的。原来我们的名字还挺像的。

【挥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开心的腹诽着:真好呢，我又多了个认识的哥哥。不由得高声大喊道】无缘哥哥，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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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5-20 18:59
===建元七年 春===

【冬日里在府衙里，温上一壶粗酿的酒，将其捧在手心里，饮下一口，再阅卷公文，解户人家的愁事。就此时深思不得，酒味并不能达心，而执笔之手不曾能下笔，困惑之余，抬起头，见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立着位熟悉的女子，而手中的酒壶变成了一双绣花鞋。】

【梦境定格，此鞋有实物，本作答谢礼，送那江畔好心姑娘，谢渡船之恩。高烧不退，身上伤处渗着血，蹙眉，面对梦境里，执鞋之手迟疑。场景转移，已然是那儒河之上的修罗场。清楚记得，姑娘曾用渡船渡我命，我亦把命在河上渡还你...】

【几真几假几变，头痛欲裂，汗水密布在额，这身体感知痛意，脑海里混沌一片。把这些抛诸，醒来，摸了疼痛的头，发散还缠着纱布，所受撞击力略重，不知何时受下的伤。适而才觉身上的痛，记不起许多，记忆停顿在府衙读公文的时候。坐起身，虽是痛，但把脊梁正直，双目定定望着前方，适应这周遭模糊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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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5-20 20:50
[春末时天已转暖，但青石崖崖岸高峻，山风极大，仍有冷意。崖壁上缠绕着郁郁葱葱的藤枝，在春尽时分长得枝繁叶茂，翡翠色的长带被风一刮，乖俏地扬起一枝半角，悬在半空微微摇曳着。一路上行，拐弯时随手在藤上一抹，“啪”的一声折了一枝下来，捏在手里随意挥着，便微带出了嗖嗖风声，声音贴在面颊上，像极了那日穿射而来的羽箭。其实脸上的箭痕已渐褪，唯留下浅浅一道红痕，狭窄地勾在颧骨上，我手一扬甩飞了那枝藤条，脚下步伐加快，手中提盒有一下没一下地磕在膝上，发出“咔咔”的声响]

[崖顶有间木屋，杜玄冲被安置在里面，此地地势极高，他又有伤在身，压根没有逃跑的可能，算是个较为稳妥的安排。我到了地方未直接进门，而是坐在屋前的大青石上，默默地熬起药来，炉上火慢吞吞地燃着，手中拿了个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摇，心里头却思量起别的事来]

[当日在战场上，我不清楚他此举何意，回来后仔细想了一日，竟是慢慢明白过来，胡良河那一次本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却是有些别扭。心中忽然烦起来，摔了扇子，端起一碗浓黑的药汁直接进了门，光线在这一瞬暗了下来，我眨眨眼适应了片刻，惊讶地发现他人已醒了。盯着瞧了一会儿，径自把碗放在他旁边的小桌上，直接道]

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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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5-21 21:39


【视线朝周遭由近及远，缓缓移过去，近处轮廓大体清晰，屋中的陈设简单，不知现在客身何处，应是得有心人照顾。醒觉时迟疑片刻，似有遗漏，暂无从追溯，倏然片段闪过脑海，记起的却是胡良河上，只能言，记忆尤深。】

【室内光线，采自南面开启的半扇小窗，看过去，天光一团明亮大作，刺目瞬间，自然而然提袖遮眼，局促是有，书生最受不得的便是人的恩惠，自认滴水当涌泉相报，然而世事如今难预料，只怕今日明日何其多，食言太多，哪怕一日下黄泉，心定不安。】

【吹来的风，从窗来，动了顶上的布帐，思自身倒是其次，大局之上，自知祁州县境况不好，已吏属楚军帐下谋事，身上背负着的，并不容许贪一时安稳。这个时候大约是何时，因何事而得了一身伤，概是谜团。】

【郁而不知前后事，只好先推开覆在身上的被褥，想是下地去，而这个时候门扇作响，拾衣之手临空顿住，愣见来人是她。药味弥然开来，室中苦香自她手中来，喉中干咽一时，愈发困顿，梦中虚，眼前真，似梦非梦。凝看药碗，端起袖，正对，面色严肃到些许不自然】

不论这回是遭了怎样的难，又得姑娘再次相救，杜某感激之至..言表空泛，而自上次别过，杜某有回胡良河打听过姑娘，几次寻觅不得，然公务为重，所以还请姑娘见谅【顿言，自她入内就匆匆一看，单凭一眼便就认出，目光始终不抬起，碍于礼也许是别他。沉默许久，药汤在侧袅袅烟雾，并非不曾想，只是没想到，再遇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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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5-22 13:55
[人凑到他跟前，俯下身去看他头上伤口，手指在白色的纱布上轻轻抚过，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下便立马离开。见他伤势不算十分重，只是精神上看着有几分困顿，稍微放了心，没事儿人一样的挪开步子，转身靠窗而坐]

我那次只是偶然路过，日后再没去了，你自然找不到

[知他竟几次三番回转打听，心中十分讶异，惊讶后却觉得理所当然，只是往细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狐疑地打量他片刻，方自恍然大悟]

原来你忘记了，怪不得...

[我与他这是第三次见面，然对其为人品性却已然心中通透，若是他记得濡河上那一场战事，此刻我该面对的，当是一番疾言厉色才最合理。手指用力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收回后顺势抵在腮边，崖顶的雾气与药汤泛起的水雾纠缠在一起，升腾之半空又溃散不见，我盯着那烟雾望了许久，目光由空渐转凝厉]

不必言谢，他们救你大约是觉得你很有骨气，和那些官不一样

[自己当然可以不告诉他实情，但我向来坦坦荡荡的，隐瞒着实没多大的意思，何况人情债越累越深，到最后拆解不开，于我俩的身份而言，是一种妨碍]

我救你一命，却又偷看了你的信，你并不欠我什么。杜大人，濡河上那场水战，你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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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5-22 21:13


【窗外风疏狂云从淡，此地所在位置并非市井，但看四围布置简单，像是平素歇脚之所，不似常年居住之地。素常觉察出自本能，猜想之前经过，认知里的迟疑，只待揭开一层薄薄的纸，便可窥尽所有疑惑。】

【所迟之事必是大疑所在，锁眉时候，正见她探手往这面来，不曾受女子照顾至如此，面色一正，难掩赧然态度，直到想要开口，期间她早已挪步窗下，余下话语听后，相见平安便是好，且笑着】杜某不知姑娘芳名，寻下几次未果，还担心，不能再见你一面【言说简单，过程便不必详细说来。牢记当时胡良河上许下的诺言，几句话随水流横转去，白沙州上欧鹭青天上，尔后得见浮生，是喜重逢。】

【窗处的明亮，几乎不可看清她的面容，只有这个时候，才拾目凝望，久不见，这样半是模糊的时候，心许能安，礼数上男女共处一室，不妥，应言】是，记不清楚【虑而追问】那杜某身上的药还有衣是劳动姑娘？【问当问，如唐突名节，其过只大不小。】

【言此，触下巴，胡茬已生得扎手，形容必定不整，在此偏身将衣衫披上，拢袖过，手穿过那道雾气，握住药碗】姑娘亲手熬的么，谢过【笑端起碗，吹过袅袅雾，送至嘴边时刻，腕停，一时间手背青色的脉搏清晰，碗中平平药汤不稳，不稳再到静止。】

【梦到底是真的，今时今日，臂上极尽隐忍，用力握住碗，不曾丢下，搁置在旁边的案上。哀也过，莫过于心死，人至今未死。扶住床边，颤巍撑起身来，她话已尽，声悲续】一条命换来一场杀戮，我原本以为你是善良相救，没想，是那封信

【无方向的行上两步，笑得凄凉】你是五雷盟的人，没想到，哈哈，没想到【身躯倾，暂扶住墙壁，自嘲】天地容我杜玄冲，我怎容得下自己【闭目，握拳，不住将首狠狠撞击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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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5-24 17:03
[抵在腮边的手顺着理了下鬓发，扯住辫子侧过脸去看他郑重表情，有感他总会记得这些细枝末节，几乎要绷不住露了笑意]

不是我换的，你放心

[目光移至他持着药碗的手上不曾挪开，见之由平稳渐生颤意，心中竟有闲暇感叹他在此种关节仍守礼持正，我虽不是这种人，却也不并妨碍为其击节赞叹]

[话至末尾，已察觉有些许危险的端倪，霍然起身时带翻了木凳，一手捏住他肩膀，小臂微微使力，劲发至半途，却又忧心他身上伤势，只好侧步并上前，面对面挡在他与墙壁之间。因受这股磕撞之力，肩胛直接顶在土墙之上，哗啦啦掉下一小片尘土在肩头。我只觉一股怒意直冲心间，顾不得此刻形容狼狈，咬牙一句]

错了！

[肩上灰尘顺着微抖的衣衫轻轻滑落，至半途又被压在褶皱里动弹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他这一双眼]

我救你是真心实意，没掺半点虚假，至于那封信...是了，水战里死了很多楚军，但我若没看信，死伤的就会换作我昭军的兄弟。楚王为什么要到幽州来？因为战事已无可避免，并非是你我二人能左右得了的。咱们各为其主，各行其是，如此而已

[到了这个地步，似乎再没什么可多说的了，只是好不容易救回这一条人命，总不能让他又给折腾没了。沉默片刻，忽又笑了]

杜大人，报国不是这样报的。你心里有愧，就想法子来对付我们呀，看看咱们谁厉害

[松开钳制他的手，仔细地帮他拂落身上的浮灰，又顺手理平被自己扯拽出来的褶皱，余光瞥见碗中的药已倾洒出了一小半，侧头平静地说了句]

药都洒了，要新熬一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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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5-24 22:41


【悲痛始觉，再到麻木，至宝贵生命，是内心魔障。有生之年存气节，皆归河水滔滔，翻空化乌有。而今，孑然偷生，余下躯壳承这不义。】

【当下痛苦是自作，应自受。握袖，五指发狠也透不得那层布，是为何，无力人譬如野风中的原上草，折身伺狂风，生得软弱，亡岂会不由己。神智溃，目无泽，朝向墙壁去，必死之心被她以这样的方式挡住，眼底这一道身影，所知经过令其变得复杂，彼端有意接近阻拦，怒而挣，目盛枯景，凉意近死灰】

留我命，听贼寇强辩，杜某人无价值可再为你所用，那信件保了这条命，留至今日羞辱难当，是要谢了姑娘保全大恩？不才正是楚营不仁不义的罪人，若想加害我楚军，且请死了这条心

【低首呼吸早沉重，她的脸就在咫尺，生的是怎样的呢，大约眼里都是恨，永不可原谅的人本是自己，恨言含恨】即便粉身碎骨，也必然不会要你得逞。想法子对付你们？【失力在此，冷着笑，求死不得，念素来守恒】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扬着头，侧望那模糊的窗】你以为，人人当如睚眦必报之徒？

【怒其语，苍天本不公，众生皆苦，何以受苦，人心不足。若以苦聚众而涂炭生灵。不解，永是不解，人若肯宽容，何必如此害人害己。虽前有祁州县之变，所动摇的不过是想有朝一日能招安五雷，以免五雷朝廷兵戎相见，然而，事情已然成此局面，与其道无能为力，不如言心已死。】

【身似石雕，任由她拂过，眼看尘埃在一道天光里簌簌浮游，如此么，尘埃...牵动一下嘴角，含着咸味的血，滴滴淌在洁净的衣衫之上，齿咬在嘴中一处很久，望着药碗背身】你到底想怎样【仅几字，不想再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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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5-25 21:54
[很认真的将他说的话听完，松了手转回到桌旁坐下，一手搭在桌面上，松松的垂了下去，指尖轻轻点。思量的时候，眉梢眼角一点点的蹙紧，半晌后才开口，声音很冷静]

太初四年“雪峰山”一案，杨邺将军被诬通敌叛国，其子杨璟，就是我师父，流放云州，一辈子难归故里；周弘周将军也是一样，若不是我去救了他，大概早就被狗官在归京途中设计丢了这条命。忠君爱国的道理我当然懂，但是身怀冤屈，却仍要引颈受戮，这又是什么道理？我为他们不平

[为仁义赴死，我佩服杜玄冲的气节，可若换成自己，若非到了无可转圜的地步绝不会做此决定。命丢了什么都做不成，更何况能活下来就已经拼尽了全力，身上背负着亲族的性命，沉甸甸的压在心头。说到底，我痛恨这种不珍惜生命的行径]

利用你？且叫你知道，我的本事，是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碰巧遇上一次便罢了，若要回回利用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才能成事，旁人可就要骂我是废物了

[目光一转，刮刻在他身上，这一瞬的眸光隐含怒意，在听他所言后微微凝固，眼睫半垂，忽又哈哈一笑，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

杜大人博学多闻，能言善辩，自然和我们不一样。江湖中人，的确都是睚眦必报之徒，别人刺我一剑，我便要还他一刀。战场上讲仁义，地府里相会吧

[话至此处，心中早已明悟。他的话里至少有一点是对的，自己确确实实是贼寇，官匪之间向来说不通。止住话头，起身踱了几步，极想把那碗药泼到窗外去]

两军交战之际，俘虏不能放归，杜大人便安生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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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5-29 11:02


【尝愿天下无苦，人如蜉蝣在天地间生，心愿在此的确微薄，一朝取得功名，就是最想要的道。朝壁情绪不能分明，药味闻到心里是苦味，她巾帼不让须眉，她女子不择手段，她好心还是歹意。求死，在这个女子面前，尤其不想面对。事到如今，于王爷与众将士前，玄冲千刀万剐的罪，岁月擦肩，唯愿彼是安好。】

【听所道之事，从前只闻反贼，不能明反贼身前的事。反思官场，在祁州县上任的三年间，看到的，听到的，知人有行无数道，同为官，不同道者不为谋。静听，思绪亦行，沉眸，看着墙下散着土，良久】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转身，提袖对窗上一片灰蒙蒙的天，抬臂由衷而言】这冤情，玄冲即便被俘五雷之处，亦觉心痛，甘愿拜这忠义之气！【做到此，黑白本分明，清白者定会令人肃然起敬，一如既往言自大从微，宏观看去，辩在其中】
然，姑娘殊不知历朝以来，无论是国有圣主还是民生昌明的时代，冤屈也是会常常存在，姑娘当知，国一旦有明主，天下百姓将过上好日子，我辈虽受苦一时甚至一世，也算是偿愿为民。如此，敢想五雷自起义，处处为民出头之举，显然可见杨将军周将军的心意，亦是如此，是否？

【至于姑娘所言她些许怒意起，此端却已然胸怀释然，转身，对望，怔言】原，是碰巧遇见一回？【原是轻易，再介怀无从说起，蹙眉，视其轻视书生之言，颇是心堵，从容接话正经抒怀】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言到此处，忽然茅塞顿开，绝境虽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今以己悲之事不顾从来的志向，着实惭愧。眉心锁紧，相望坦然许多，背袖摇头】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莫是都如此，天下必然大乱。【追问，严肃的要紧】姑娘会读信，就是读过书，那读过那些书，师门里可有先生教诲？

【余下所言不得放归，从理上看，不觉有不妥，不加反驳，逆境非逆，沉着去，只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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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6-1 20:47
[诧异于他忽然缓和下来的态度，这感觉犹如一拳击在棉花里，轻飘飘地难以着力。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忽略一长串文绉绉的话，随意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这人还算明理

[见谈话仿佛能继续，便又走回桌前，目光落在药汤中沉淀的碎渣上，指节在桌上“笃笃”敲了两下，无声地笑了笑]

他二人的想法，我如何能知道？周将军如今已经反了，至于明主一说...大概各人各有评判吧

[指尖探出碰了碰碗边，随后手腕一翻，将整碗药顺着半开的窗子泼了个干净，浓黑色的药汁淅沥沥淋洒在窗下的草丛之中，又用手指一拨，瓷碗便在桌上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心气顺了，却还记得与他解释一句]

药凉了不能喝，过后再让人熬一碗来

[关于念书一事本是个相对平常的问题，但他偏问得严肃，自己听了也是一怔，出神时用力按在碗沿上，瓷碗骤停之下依旧转了小半圈，碗底微微翘起，最后口朝下倒翻在桌上。我盯着碗顿了很久，末了一甩沾了残药的手]

有位右军师，他是进士出身

[第一次见到右军师时，他问我“你说你叫战清泓，那你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我当时听了，觉得这是个笑话，入盟时自己已十二岁了，名字当然会写，心里气的要死，掰了根树枝哼哼着蹲在地上写给他看，几笔划下来，三个字写的歪歪扭扭，难以入目，只得被他揪过去读书做功课。这么多年过去，他说过的话很多已记不清楚，但唯有一句例外]

[字写错了，可以勾掉，写的不好，慢慢练就是了；可立身为人，每一步都不能错，每一步都要走得稳。稳，方得正]

你和他有点像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像，我才格外对他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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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6-2 15:38
【七年的时候，身在山中命途一派模糊，如窗外的流云在风里甚是静好，聚散又易为风来催。转念想身中流矢后，命归河水中，情由之内，两军对垒，被俘五雷仍得医治，未加锁链禁锢，安置从宽礼待。虽是无力反抗，醒来负罪心几度寻死。而今平静，若想来，堂堂七尺男儿刁难一位女子，不妥。而想清楚又不能清楚的，独是女子的名与姓。】

【想知否？知之为不知，不知之为知…】

【疑惑的转过眼睛，想正看，四目遇见，又侧过，缓缓又正对。光线在屋子里显得暗淡些，如时去飞快，便就淡上几寸天光应有的敏锐，可那药汤早是不再氤氲热气。再见空碗在桌案上，看地面上干去药汤，是刚才愤然丢下碗时候溅出去的，迟疑的目光收紧二分，才是恍然大悟】药..

【喊出，还想说是不必倒掉，凉的也能喝的，再换一碗想也不必了。但喉中卡住字，是她面庞上的伤，虽是大好，可是看得愈清楚后，不由得】你的脸…【言罢，连忙收回视线，握住袖，动步折转过身，在屋子里寻找着什么。】

【并没有找到，费力将衣衫撕了许久，终在衫角缺下一道口子，然后将那块布折得整齐，放置在桌面那碗旁侧，声再是宽容许多】你擦一下手。【听到右军师的名号，进士出生。五雷并非是那些草莽之流，但知始源，庙堂之人泽江湖之远，又与朝堂为敌。想起过她曾在胡良河上说过关于身世的话，大约知道她在五雷的缘由。顿了顿，笑了一叹，当真还是不一样，淡道】我是不会加入五雷盟的，此生无用，事至如今，俘虏知命，死而无怨。

【现在道起生死不再激烈，目光减淡，手摸到桌案上的粗瓷壶，提起，撒进空药碗里，将这碗混着药味的茶水拿起，全数喝了进去，还是呛下一次，掩，拭】

杜某谢过姑娘的药，所费之心，并不能相报，能感恩义所在，倍是感激。而那信，本是杜某一人的过错，岂能怪罪你一个姑娘。这罪人身，大丈夫敢当，余后在五雷任凭处置，亦不会有怨怼。多是唐突你，还望莫见怪。

【想起，刚刚寻找笔墨纸砚，于是直言，并低目，看向她的鞋，握着碗背袖】

闻九节菖蒲可外敷疗伤，恕杜某不便去亲自采药，望姑娘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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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战清泓    时间: 2015-6-2 16:34
[见他连撕块布都要费上许多力气，忍不住想要出声阻止，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开口，伸手接过来，默默收下这份好意，将五指并拢又张开，反复几次，仍是感到指间微有几分黏稠的触感，只好低下头又仔细地擦了擦，闻言后动作一顿，面上真真正正写满了诧异，几个呼吸后又笑了起来]

谁要你加入了？你和右军师是有那么点像，但总归不一样

[脚下这一条路究竟是不是正途，自己有时也会心感迷茫，因为未来如何永远无法估量，所做的只能是守住一颗心，无愧地走下去，只是我想，它到底与官途上那条青云之路太过不同，三番两次有交集，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我的气已经消了

[若说是没放在心上，那必定是假话，泼一碗药出了气，如今已是心境平和，眼见已有兄弟从山下来此，缓缓走到门口，侧过脸最后看他一次，眨了眨眼]

谢了，我记下了

[木门“嘎吱”一声开了，几缕浅薄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脸上，一脚踏在门外青砖之上，忽然想到说了这么多，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眯着眼睛思考了片刻，忽而摇了摇头，一甩辫子，干净利落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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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杜玄冲    时间: 2015-6-9 21:17


【一席话罢，说完，苍白无力的如今，并没有什么铿锵的态度。垂下袖，收敛目光，囚在五雷的人，能得她照顾，心底是暖的，然而这颗心，实在装载的太多执着。】

【柔的天光停留在她的指尖上，眼中的女子的轮廓，倒映在记忆里那天波水痕间，嘴角有一丝没有能及时觉察出的笑，本能所见，怡然。闻后言，心中释重，险是想错，但不能透彻她之言，何谓相像。】

【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药碗上，拿着一会，又重新搁置在桌面上，顺便提起壶，再为自己满上一碗水。心绪是无所适从，寻这件眼前的事来掩饰，而听她说不再生气，碗里的水已经满。定定手中壶，点首若有所思，怔怔言】

原来姑娘你是生气，可是药冷了杜某也是能喝的，并不会以为你下毒，只是这药...【心也没放在桌案上的那碗水上，本来就不口渴】抑或，在下已经喝了这么多日的药，也是不可能再倒出来还你了。

【门扉声响，说的话也不知姑娘她听进去没有，望她背影离开，透露在这间屋子的光线随着她一起离去，那扇门之外一无所知。淡淡的水，还残留一缕冷药的香气，一坐天即黑。不知五雷之意，若是胁楚军，大可不必如此，现如今，废却所有不过正应第五元都的话，无用。】

【秉烛在窗，影在身后，目望北空，故里甚远，魂魄兮，飘泊何日归。】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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