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应天书院】廊房 [打印本页]

作者: 赤霄    时间: 2017-11-21 23:24
标题: 【应天书院】廊房


作者: 孟维轩    时间: 2017-11-30 13:24
承平九年   冬

【笔锋落在雪白宣纸:清颍尊前酒满衣,十年风月旧相知....】

【扬州从来没有这样的大雪,一蓬蓬一簇簇仿佛洒落不尽,直到把天地都染成苍茫一片】

【凭谁细话当时事,肠断山长水远时....】

【扬州也没有这样烈酒,一脚踏在栏杆上,任凭北风夹着雪花扑面,仰头饮下一口酒,仿佛一团火从口腔一路烧到胃里】

【笔走龙蛇:金凤阙,玉龙墀,看君来换锦袍时...】

【笔锋一顿,虽然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睫毛卷翘的大眼睛,我却一眼就认出这个裹得浑似金陵小笼汤包的女孩】

【墨已冻得半干,勉强写下最后一句:姮娥已有殷勤约,留着蟾宫第一枝。】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7-12-1 00:31
【京城连下了几天雪,转眼便快到冬至,书院已下放了休假日,只因应天书院之中大多为京城子弟自然随了院中夫子的休沐日定的晚了些】

【听娘亲之言带了家中的饺子元宵到书院,让菏泽借了书院小厨房制成热腾腾的汤饺元宵,送去廊房给兄长、子渊连带着留在廊房的学子皆有份,虽是娘嘱咐的,但这其中也藏了她那份小心思,若非她有意提起书院中有不少贫寒学子一事,娘也不会做主开这口】

【让菏泽带人趁热将饺子元宵送了去,她则稍落了一步,拎了最后一份食盒前去,只因那个人每日也同兄长喜待在廊房之中温书,若是她在那处便免不得要同他说话..她可不敢】

【寒风凌冽,让她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刚进了廊房不久便见一人在案前执笔而书未曾同其他人一块,迟疑片刻还是轻移莲步拎着食盒往他那去,到了屋檐下方才驻足轻声询问】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呀?

【呵气成雾,离里屋近些才有了几分暖意,却不再往内挪一步,眸底满是疑惑的瞧着他,她认得眼前人,出身扬州孟家哥哥,只是每次来他似乎皆是这样一个人在一处呆着】


作者: 孟维轩    时间: 2017-12-2 12:30
【盐粒般的雪花扑簌簌随风打在睫上,甚是疼痛。我却偏偏努力睁大眼睛,不愿错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江澜清的妹妹.....我认得她,却不知她的闺名】

【我一直是一个人,不管在扬州还是京师。父亲说,大丈夫群居守口,独居守心。我都做到了】

【可是无数个白天黑夜,我看着他们嬉笑打骂,勾肩搭背.....】

【于是我选择缄口不言,只露了冷硬的侧脸给她】

女孩子要贞静,你来此处做什么?

【雪很大的,你裙子都湿了,会生病的】

江澜清自诩学院第二,江家就这般不成体统么?

【他怎么忍心你一个人出来?妹妹是要捧在手心疼爱的】

快点回去吧!

【不过,看到你我很开心】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7-12-3 00:41
【踏雪而来她本不应在此耽搁,只是方才她明明让人传了消息今日在廊房大厅备了饺子元宵,却见他一人在此,心生了疑虑,平日里她常来书院之中探望兄长,虽不曾知晓眼前人性情到底如何却是知晓他生养在扬州只身来京城书院求学..难免会同京城子弟生疏..】

【本是好心却得来了男子的生冷之言,面上向来柔和神色稍僵,女子贞静、兄长、江家、不成体统这些字入耳让她仿若坠入冰窖,这般碰及她心中所在意之物,便是她素来平和性子如今也添了几分恼,偏偏她不能恼】

孟公子慎言..方才的话,还请您收回去

【好在如今廊房的人皆去了大厅倒无人听见方才那话】

.明日便是冬节,我此番来是奉家母之命遵冬节习俗提前给兄长还有书院中学子送饺子元宵..
方才我特的吩咐了书院小厮来廊房传信,请去大厅用膳的...

【不然也不会来廊房,自上次被兄长说过一次后她便甚少来此,只是今日稍有不同,眼眶微红也不知是风吹得还是她心中委屈】

这是最后一份,我方才从小厨房拿来的,见你一人在此才前来相问的...

【这般便是前后因果都说了一遍】
作者: 孟维轩    时间: 2017-12-3 07:59
【见你一人在此才前来相问的.....原来是特意给我的吗?】

【心软软的蜷成一团,仿佛她一伸手,就能轻盈得跟着她飞走】

【脸颊蔓上如醉酒般的红晕,声如蚊呐】

那...多谢...

【偷偷看一眼她冻得红扑扑的脸蛋...真好看....却不忍心她站在窗口吹风】

既然送到了,就回去吧。你看你脸冻得跟个红韶子似的。

以后不要送了,我不爱吃元宵饺子。

【碗碟那么重,我不忍心你提着来回跑,只要来看看我就好....】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7-12-4 21:47
本帖最后由 江浅漓 于 2017-12-5 13:33 编辑

嗯?..不用

【一句多谢,倒那白皙面庞有几分局促不安,明明方才他还在言江府的坏语,下一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看不透彻,只是这世间让人摸不透的事太多索性便未曾放在心上】

【心想着眼前人方才也言过谢,便将食盒放在进屋前放着花瓶的小桌上,方才闻其后言,手中摆放食盒的动作微滞,再三催促回去的言语倒像是不喜她在此一般...】

竦萃丘冢,礼不废也

【下意识用平日所看书中之言应答,自汉以来冬至为“冬节”,后汉书曾言“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虽说如今冬至乃祭天祀祖之日,但民间依然将这日寓为团圆】

【心思辗转此处眉间不经意轻蹙,似是猜到了些许他为何会言不喜她提及此事,只是却又不好言明,纵是思乡情切,换做她所知的兄长二人大抵会因顾及颜面左右推避。】

这饺子元宵是我娘亲手所制,算是送给书院大家提前备的一份心意,孟公子今日便破例收下好不好?

作者: 孟维轩    时间: 2017-12-21 18:56
【竦萃丘冢,礼不废也。下意识便回一句】

事不凝滞,理贵变通。

【话已出口才想起这不是夫子的课堂,对面也不是恃才傲物的苏瘸子,不好意思得笑了笑,接过食盒】

那....谢谢你....

也谢谢....伯母....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7-12-21 20:12
【闻言唇畔勾起一丝笑来,也不知是笑眼前人下意识的接话,还是开心见着眼前人难得露出了些笑颜,毕竟比起方才冷冰冰的模样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像个随和的哥哥】

不用谢的、家里娘亲心慈想着冬至要让大家在书院中过的开心,就特意准备了这些让我拿来书院大家同享,孟公子同我二哥是同窗自然也不能落下的

【他接了食盒,二人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抬眸瞧了一眼这冷清的屋内,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道】

其实像今日这般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用膳的时候,孟公子也应该同去的,这样便在宴上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毕竟两个人一同用功,互相鞭策比一个人学的更投入些

作者: 孟维轩    时间: 2017-12-21 21:13
【往年在家时,母亲也会煮甜甜的汤圆,花生馅儿里要搁玫瑰,黑芝麻馅儿不能磨得太细】

【往日我总嫌母亲逼我吃太多,京师的冬至,却无人想着同我吃一碗汤圆】

【苏瘸子江澜清自有万人追捧,只有这个小姑娘还想着我,眼眶有些红】

你快回去吧,真唠叨。

【“砰”得一声关了窗格,忍不住落泪,悄悄趴在桌上看窗纸上映的一道倩影】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7-12-21 22:23
你?

【话音随着砰的一声戛然而止,他关窗时用的力道大了,树枝上的积雪簌簌的落了一地,也惊着了她】

【瞧着眼前的这一片素白窗纸,一时无话秀眉轻蹙,只是这一次她并未再多言,只驻足在原地出神了许久,待隐隐听见菏泽寻人的声音方才轻叹一声,离】

===========结===========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7-12-22 22:14
【是春,廊房前几株青松上添了新客,叽叽喳喳闹腾地厉害,有几只不大怕人,相邀飞入内院,正啄着石桌上不知哪位撒下的米粒。用了午膳后,暖阳晒得人有些昏昏欲睡,小厮们挤在庭院里的长廊下打盹,也是忙里偷闲,趁着主子午休的时候偷个懒罢了。】

【“哗啦——”一声,似什么东西划在了地面上,刺耳的声响惊飞了觅食的鸟雀,随之后院喧闹之声大响,几个打瞌睡的小厮吓得滚下了石阶,“怎么了怎么了……”茫然四顾,纷纷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涌了过去。这天子脚下,最是圣贤之处,头一条规矩就是严禁喧哗,这般大的动静,怕是要挨罚,偏生里头读书的非富即贵,哪一个也罚不得,最后倒霉的都是他们。】

【倚着长廊围栏看书的少年终于被惊动了,他手中那卷书刚翻了两页,拿着朱砂笔在旁边写了两句见解,眼瞧着渐入佳境,就这个时候扰了他的兴致。少年抬起眼,平静的眼中落入了三缕暖意,丹凤眼微微一挑,就似在笑,可偏抿着薄唇,显得有又几分疏离之感,倒是不知好不好相与。】

【“好个小贼,偷到书院来了,嚯,还是只黑脸猫儿。”春华带了几分笑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你这贼猫眼光倒是不错,也知这棋盘值钱。”随后又是一阵吵闹,寒木带了几分不耐的声音传来:“丢出去就是了,莫扰了少爷看书。”】

已经扰了,怎么回事

【少年卷着书,提步走下台阶,拐过一株石楠就见三个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正纠缠在一起,见他来了,春华敛了笑:“少爷,这小贼来偷玉棋盘,被我人赃俱获,还想明抢呢。”少年有些意外,却见被围着的那人异于常人的样貌,看着倒有些眼熟,该是在书院里见过。他摆了摆手,示意人松开,抬了下巴对那人说道】

你来说,怎么回事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7-12-23 22:30
【今春三月,草长莺飞,在他第二十七回绝食相逼之后,阿辽莎终于含泪应允,并以查拉图斯特拉的名义起誓,一定会送他入应天书院就读。】

【阿辽莎的担忧,说来说去无非就那几个缘由,不是担心他言语不通,进了书院要被人欺负,就是担心他体格惊人,书院里没有谁打得过他。阿辽莎身为人母,在儿子受伤还是别人受伤的问题上,显然费了不少神思,故慎重考虑了约莫一弹指,她毫不犹豫将他压至神像面前,要他以赤兔的性命起誓,绝不能在任何时候,以任何形式,打断同学的任何部位。】

【赤兔是他的猫,年仅三岁,被他偷偷带来书院,藏在房间里养。事实证明阿辽莎完全是在杞人忧天,大家都对他友善极了,不仅教他汉话,还教他许多新鲜玩意,譬如今日的蹴鞠比赛,他便十分喜欢,第一次上阵竟连续踢入三球,曹操告诉他,赢的那方可以得到一件奖赏,他的奖赏则是一只棋盘,如今就放在这间院子里,等他来取。】

【院子围墙并不高,他轻松翻入,轻松巡视,又轻松循着曹操说的方位找到了棋盘,只是离开时满地新冒头的杂草扎得他痒痒,忍不住躬身挠了挠小腿,不过一会功夫就从旁窜出两个少年,拽着他拉拉扯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棋盘被抢,他本想发脾气,可又念及阿辽莎的叮嘱,忽然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此时持书的少年自树后拐出,冲他抬抬下巴,说了一句不那么难懂的话】

“你来说,怎么回事”

【他挣开二人,指了指棋盘,又指了指自己,不悦道】

它,吕奉先的。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7-12-24 18:15
【少年着了一身月白的衣衫,立于庭中,似青松翠柏,身姿挺拔,带一股欺霜的孤傲,该是孤山微雪,只可远观,却偏在暖阳之下化作三缕清风,绕过花枝夹了花香落了一院。他手遥遥一请,让异族少年自个儿解释,其一是不想落人口舌,落得占着人多欺负人的名头,其二也是不想先入为主,人云亦云总是带入太多俗人偏见】

【这样大的动静,没多时,院子外就围了不少人,交头接耳吵闹地厉害,却见那异族少年指着棋盘又指了自己说道:“它,吕奉先的。”诡异地一静,寒木和春华面面相觑,众人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这个吕奉先竟是这个异族的名字,随后庭院外爆发出一阵哄笑:“呦,还吕奉先呢,奉先兄,你的貂蝉妹妹在哪呢,可听说是个大美人。”“哈哈哈,美人哪能让你这俗人看见。”寒木和春华捂住嘴,噗嗤笑出声来】

【少年也有些意外,他这玉棋盘是二伯父送与他的入学之礼,为此给他选修了一门棋弈。他二伯父倒也大方,棋盘冬暖夏凉的确是个稀罕物。课上先生过手,也赞叹不已,时不时来他院中和他杀一盘,一来二去免不得一下人眼热】

原来是奉先兄

【他行了一礼,语气倒没取笑之意,眼角余光扫见拱门外一众人捂着嘴在看热闹,心中大抵明白怎么一回事,不免不悦,微皱了眉头】

寒木,还不放开他,这位便是我早晨同你说的客人,昨日递了帖子过来切磋棋艺,一早忙于备考,倒是忘了这回事

【他合上书,递给身边的春华,寒木茫然地看向他,却还是听话地松了手,少年走到吕奉先身边,手遥遥一请,指了指屋内,压低了声音道】

我可没兴趣演猴戏,先入屋吧

【说罢,先一步朝屋内走去】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7-12-25 00:01
【眼前的少年气质脱俗,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端雅,他瞧瞧自己踩得脏兮兮的脚丫子,忽然间有些自惭形秽,心想阿辽莎该不会是不信任他才将他送入武院,像曹操那样的武院学子,自己至多就以一敌三了,可这人看着弱不禁风的,如果真动起手来,或许他一个撂十个也不在话下。】

【“原来是奉先兄”,少年彬彬有礼,倒弄得他不好意思再去要棋盘了,他摸摸后脑勺,搜肠刮肚想拼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每每拼到一半却又踟蹰再三,讷讷不言,好像生怕在少年跟前丢了人,半晌,他方勉强挤出几个字】

你说得对

【这是阿辽莎教他的万用灵药,应当没错了,怎料话音未落,远处哄笑声却更上一层楼,整座廊坊都飘满回音,听来莫名刺耳得很。他缓缓地一眨眼,扭头往那边望去,哄笑的人群当中竟也不乏熟悉面孔,不久前,扎着红头巾的少年们还在和他一起踢蹴鞠,可现在,他们却笑得比谁都要开心。】

【他起初只是一愣,随即双眸一眯,唇边忽然就现出一个锋利而凌冽的笑容,他低声咕哝了什么话,之后便移开视线,不再理会他们,那是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的古老谚语——猫有九条命,可阿辽莎似乎不记得了。】

【随少年进了屋子,他忍不住四处乱瞄,虽然少年的意思只能猜个六七分,但姑且先当做是请他做客好了,入书院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请他做客,方才的不愉快于是转眼就被他抛至脑后,以后再慢慢算账也不迟。】

你是谁?

【他认真盯着少年,语调生硬地问道,只因刚刚所有人都笑了,唯独他没笑,心中就已生出几分欣赏。他指了指少年,又指了指自己】

你,吕奉先的,炮友。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7-12-25 16:55
【应天书院的廊房布置的很是素雅,几案上插着一枝相思豆,最是红尘的寓意却透出禅意来,看得出布置的人上了心,且眼光颇佳。这一间茶室是共用的,故而书架上放着各色书籍,涉及颇广。少年领着人走到偏北的一角,跪坐在茶几前,茶已经煮的沸腾了,方才一闹,错过了品茶最佳的时候,少年微微皱了眉,但午休时间有限,怕是不能再煮一壶了】

云城裴府裴白尧,请

【他指着对面,邀人坐下,茶斟两杯,却是未过人手又倒在,他手指修长,加之年岁尚小,未分出棱角,倒腾温杯的举止看着倒也赏心悦目,他正要倒第二杯,却听“你,吕奉先的,炮友。”他手一抖,茶落在杯外,飞溅在他手背上,他被烫得一颤,放下了茶杯】

……

【“咣当!”春华一个没站稳,险些摔了一跤,“你这臭贼猫,胡说些什么东西!”】

【少年拿着手帕擦了擦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这异族怕是才来京城不久,话说得颠三倒四是是而非,朋友与炮友音相似,意思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姑且当做此人无意冒犯,暂不追究。只是提了一句】

祸从口出,奉先兄还当自重

【语罢,他目光落在棋盘上,转了正题】

这棋盘是我二伯赠与之物,恕不辞不能转增,奉先兄若真喜爱,他日得空可过来切磋一盘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7-12-25 20:32
【“你这臭贼猫,胡说些什么东西!” 这间屋子放下一床一桌一几,没有多少剩余的空间,两个人刚刚好,四个人就有些挤了,他思量着是否该封住随从的啞穴,又不确定这么做会不会惹恼少年,虽然他们见面还不及一刻钟,他心里却已把对方当朋友看待】

我不想和他们说话

【他正值变声期,嗓音偏沉,每压低一分就多一分少年的阴郁,他眉宇纠结地拨弄着茶杯,满心希望裴白尧能将这二人赶出去】

我喜欢你,不喜欢他们。

【数年前他与家人曾在天山羁留过一段时间,养成了耐寒不耐热的体质,今日恰逢武院休沐,对装束要求严格的夫子们大多回了家,他乐得无人管束,衣袖裤腿俱是高高挽起,一双马靴不知落在何处,光脚晃荡了许久才发现它们不见了。】

【这般放浪形骸在五大三粗的武院里,本也算不上多么出格的事,隔壁班的大头小子甚至半年不洗一个澡,东风吹破,十里飘香,每次这人从他门前经过,总是熏得赤兔烦躁地磨爪子。此时与少年共坐一处,他却忽然觉得他们仿佛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这间房里的摆设般般件件他都认得名字,可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会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东西。】

【他将脚边的棋盘往对面一推,摇头道】

曹操骗我,这个不是给我的。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7-12-25 20:55
【少年指出此物是二伯所赠,也是委婉地告之少年非他所物,若这异族人再胡搅蛮缠,他大抵就要让人把他扔出去了,他向来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手上的热意慢慢褪去,他拿开手帕,手背上红了一些,倒不严重,再过片刻就该没了痕迹。他把手帕叠好放在桌角,他端坐着,腰挺得笔直,衣摆在地上铺开,露出银线绣的竹纹家徽】

【异族少年抖着腿,道:“我不想和他们说话。我喜欢你,不喜欢他们。”春华性子急,气得跳脚,要不是寒木拉住了他,怕是要扑上去打架:“你!你!哪个要你这贼猫喜欢了!哪个稀罕和你说话了!”惹得少年皱了眉,冷声呵斥】

不得无礼,午休马上结束了,你们去把下午课本备好

【“是。”春华有些委屈,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便同寒木一同退下。屋内采光极好,松影斑驳落在屋前,配上袅袅茶香,最是惬意的午后,他本该看完一卷书,眼下是全然耽搁了,夜里还得抽些时间补上进度,不然一直拖下去,怕是完不成父亲交代的功课。】

【“曹操骗我,这个不是给我的。”这人倒也不算笨,三言两语已明白过来,只是这一声曹操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看来奉先兄喜欢看《三国》,曹戈那些人平日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倒是没想到你会当真

【他家教甚严,不能在人后议人长短,只是此事毕竟牵连到他,还是讲清楚为好】

奉先兄是武院的?也难怪看着眼生,春华不识这才莽撞了,还请见谅

【茶已不烫手,入口正好,他低头呷了口】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7-12-26 11:16
【少年侃侃而谈,殊不知那几句话已用尽了他所有的本事,故尽管语速不快,他仍是听得似懂非懂,曹操白门斩吕布,若他当真熟读过三国,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察觉自己原来被戏耍了一遭,曹戈告诉他的名字也是假的。好在他的心思不在这件事上,眼见寒木春华被赶出房间,他认为这就表示少年也将自己当成了朋友,心中正得意,不管对方说什么,俱装作听懂了的模样点头附会】

【“奉先兄是武院的?也难怪看着眼生,春华不识这才莽撞了,还请见谅”】

【那张嘴唇在眼前一开一阖,看着看着就忘了去听话里的意思,他倒也不在意裴白尧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这副声音配极了这个人,父亲仰慕汉家诗词,常请人在家吟诵,他总算能明白一些父亲的感受,只要裴白尧愿意和他说一整天的话,他便可以点一整天的头。】

【茶水热气蒸腾,袅袅钻入鼻端,闻着总归是香的。幼时他为香气所骗,偷尝了一口童婆婆的茶,差点被苦得三月不知肉味,从此对这种东西敬而远之,可他又不愿驳了少年的面子,挣扎片刻,竟放弃了不小心将其打翻的念头,牛饮般仰头灌下。】

你,哪里上课?

【房间里少了两个人,顿时顺眼了许多,几缕阳光透过窗棂投在身上,他舒坦得四仰八叉,如果有吃的就更好了,玩闹了整个上午,肚子里正饥肠辘辘。】

我们一起。

【他初来乍到,对书院许多规矩都不甚了解,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只想着难得交到朋友,当然是要一起学习的,打听清楚了他便过去。】
作者: 裴白尧    时间: 2017-12-26 11:59
【他也是新入学不久,年前还在云城家中,请了几个教书先生,他性子说得好听是沉稳,直白些就是沉闷,身边除却兄长二人,竟没个能说得上话的,他母亲忧心长久下去,怕是就耽误了,便同父亲商量送去私塾,身边同龄人一多,总能有几个玩伴,性子也开朗些,他父亲寻思着既然是要上学,自然是要上最好的,赶巧二伯父传来家书,提及应天书院种种,父亲拍案当场做了决定,第二天就把他送到了京城】

【这一切都没有人征询过他的意见,他自然还憋着一股气,他人虽小,主见却不必大人少,这一来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若二伯已经跑了几天关系,上下已经打点妥当,他怕是早溜回河北了。】

怕是不行,你是武学院的,同我们文院只有在骑射科目上有交集

【他因家学渊源,自小耳语目染,十岁便在医馆同家中长辈一起开方子抓药,选课的时候,自然而然选了文院,异族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怕是同他一样才入学不久,再联系他言语不通,不辞早就明白此人来京城怕也时日不多】

【他们两,多是他在说,另一人在听,显得他也啰嗦,不辞抿了唇,再也找不出旁的话聊,聊得深了,这人也听不懂,聊得浅了,显得他也傻了,便干脆自顾自品茗,好在时间不早,外头看戏的也散了,春华站在外头朝他行了礼:“少爷,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课了。”】

奉先兄,不辞先行一步,下回得空再聊

【他这话自然也是礼数上的客套话,站起身理了理衣衫,他坐姿端正,衣衫并未弄乱,可他仍是一丝不苟地上下自审,才往外走,这是文院廊房,他这个主人离开,客人自然也不能再留,便回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奉先兄,请
作者: 摩西    时间: 2017-12-26 21:02
【安静下来的房间飘着一股让人昏昏欲睡的气味,他双手垫在脑后,似醒非醒地半眯着眼,像是把人家的房间当成了自己房间,仿佛下一刻就能睡着。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裴白尧,本来近似琥珀的眸色与落于眉间的阳光一重合,变得近乎透明,却正好减轻了几分唐突之感。】

【“奉先兄,不辞先行一步,下回得空再聊”,他客居异乡多年,久而久之有了一套独特的交流方式,和少年连蒙带猜地对谈半天,那些不熟悉的字眼全由他自由发挥,依着自己的意思天马行空般想当然,在他心里,朋友之间断不会互相拒绝,他入学不久,书院许多地方都叫不上名字,裴白尧就算说了他也未必知道在哪,能亲自带他前去熟悉一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赤兔,赤兔也一起

【裴白尧如此热情,大大出乎他意料,他心忖虽然自己中了曹操他们的计,但阴差阳错换来一个朋友,还是稳赚不亏的好事,以后对他们下手时不如动作轻些。他一跃而起,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一把拽起少年就往外走,边走边回头比划】

赤兔,我的咕尔贝!

【说完直接忽略了少年脸上错愕的神情,带着人向自己的住处跑去。】

==结==
作者: 齐卫均    时间: 2017-12-30 12:42
——承平十年 春——

【自陵雾山露营归来已有几日,一直未见魏钰。


当日临行前本来一腔热情邀他一同前去,偏生不巧碰到他有事脱不开身。等尽兴而归,却连着几日不见他的踪影。我心下奇怪,文院的课业何时如此繁重了?陈钤说文院学子常去御书楼,我去寻了几次也未碰见,便想着难不成是错过露营心下不快?我向来是个直性子,本觉得女子心思难测,怎么文人雅士也这般心思曲折。】


【这日同院的弟兄告知我魏钰现在廊房附近,我当即拎了只兔子风风火火地赶来,果然寻见他,只不过正捧着书独自发呆。我放轻脚步凑近,猛地将兔子扔他怀里】


可叫我好找啊!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8-1-1 20:28
[丰乐楼之行已过去七八日,如今想来依旧愁闷难消,遑论真是碰巧遇上还是尉迟峰有心整我,我都别无选择,韩家昔年落罪,遭全家流放,父亲身为御史台言官,欲为其谏言,最终没能上达天听,而今升任御史中丞,我却万不敢将此事透露半分,赎却罪臣之女,若叫小人置喙奉到御前,免不得叫父亲蒙上不白之冤。]

[这些日上课时都恹恹地,今儿索性称病连玄学课都翘了,在廊下边儿温书,晌午的日光撒到身上,让人昏昏欲睡,竟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哎。

[气叹了半口,两臂间霍然窜出个毛绒绒的玩意儿,吓得把手里的书一扔,连忙起身,才看清楚原是只兔子,我这大惊小怪的模样,当真是没出息极了,幸而也只叫齐卫均一人瞧见,无伤大雅。]

[我有意躲着他,偏生又叫人逮个正着,莫不是真的天意作弄,不过也是,同一间书院的子弟,哪能说不见就不见的,像个缩头乌龟。]

这样好的天气,你不去演武场操练,寻我作甚。
作者: 齐卫均    时间: 2018-1-5 15:28



【被慌乱丢出的书本恰好落在我脚下,差点没忍住将它当暗器踢飞,但这是魏钰心爱之物,若真莽撞行事,必然少不了一顿念叨。我认命地一手捡起书,一手拎起受惊乱窜的兔子】
你这是在发什么呆?
【我将那边天书一般的书籍递还给他,又拽着兔子的耳朵拎高给他瞧】
本来该去演武场活动手脚,这不前些日子去陵雾山玩,途中逮了只兔子。我见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它长得眼熟,后来再看,可不是像你嘛!
你看你也没去成露营,这个兔子给你玩怎么样?
【我这般说着就要往他手臂上放,忽的又想起尉迟峰那家伙,又赶紧问他】
我出去游玩的时候,姓尉迟的臭小子没来找你麻烦吧?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8-1-7 14:50
[叫他一句傻话逗得笑逐颜开,神情松泛不少,自他手里接过医书,阖好撂在廊边的长椅上。]

瞎说什么,我又不是姑娘,你送我个兔子我还要宝贝似的养在房里不成。

[抵不住他硬塞过来,只好把小东西圈在怀里,想着小漓许会喜欢这等毛茸茸的动物,改日给她抱去,养在江府当个玩伴也是不错。]

[正想着,无端听人提起尉迟的名讳,容色刹时就不对劲了,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告诉他我在青楼赎了个姑娘,还是尉迟付的银子?他若恨铁不成钢的数落我一通还算小事,万一跑去和尉迟峰打架,将事情闹大开来,韩瑶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他……大齐,你去过,去过青楼么?

[答非所问的一句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舌头打结。]
作者: 齐卫均    时间: 2018-1-9 22:15




【我刚说道尉迟锋便见魏钰神色有变,难不成当真受了欺负?偏偏魏钰又闪烁其词,我心下一急扣住他的肩膀】
那尉迟小儿又带着恶犬来吓你?
【他仍是犹犹豫豫,更显得非同寻常,我忍着把尉迟峰揍成猪头的冲动继续问他,却没想到他问我是否去过青楼。这下换我支支吾吾了。跟老爹手下的兵卒将士一起混过,跟着学了一堆乌七杂八的荤话,但要是真跟着一起去烟花之地,我爹肯定赐我一顿竹笋炒青丝。但是,魏钰都敢提,我若说实话,岂不丢了面子】
青楼嘛……是个男人都去过呗!
【我收回手挠了挠头,这一打岔我几乎将尉迟峰那浑球放在脑后】
你问这个作甚?该不会,你想去?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8-1-14 16:30
[他若答没去过,这是我定烂在肚子里不让他晓得,可他却答去过……看人的眼神瞬间就复杂了几分,他自幼和我熟识,虽痞气沾身,可我终究不觉他是如尉迟峰一般流连风月的男儿,没成想,还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前些日子去陵雾山露营,尉迟请我……

[抱兔子的手劲儿大了些,那兔子急了,隔着衣服在我手臂上留下个齿印,无暇顾及,斟酌言辞]

请我去丰乐楼吃了一顿饭,可巧还遇上个熟人。

[本是垂着头,不经意抬首看他一眼,面露尴尬颜色]

韩瑶你还记着吧,他爹同我父亲有些交情,前些年落了罪,小时候我带那小姑娘见过你。
作者: 齐卫均    时间: 2018-1-14 21:48
本帖最后由 齐卫均 于 2018-1-15 10:40 编辑



你说什么?尉迟峰请你去青楼……吃饭?
【我怀疑自己听错,忍不住拔高声音又问了一遍。丰乐楼可是京城有名的青楼,尉迟峰请魏钰去那儿就单纯的吃个饭?怕不是又想了什么损人的招儿。我霎时有众多问题想问,却见他紧搂着兔子又面露尴尬之色,又忍住发问的想法】

熟人?谁?
【一听到故人的名字,脸色都肃了几分。韩家被落罪事情,之前也听老爹说过,魏叔也曾让老爹帮忙在朝中走动,奈何老爹的人脉俱在军中也没能帮上多大忙。这时又听到韩家那个小姑娘的名字,我总觉着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你是说,尉迟峰带你去青楼,然后你看见了韩瑶?
【待在青楼里的女子,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韩家姑娘的遭遇确实令人怜惜,但是眼下我想的却是另外的事——以我多年对魏钰的了解,他在这种情况下绝不会袖手旁观。而尉迟峰那家伙满肚子坏水儿,谁知道他会怎么利用这件事】


后来呢?你……你不会做什么什么傻事吧!

你老实地讲,若真有什么事,我也好想办法帮你啊。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8-1-23 22:33
本帖最后由 魏钰 于 2018-1-23 22:34 编辑

我……

[落在旁人眼里,确乎是傻事了,钱虽是尉迟峰出的,但人却是以我的名义赎了出来,不敢带回家,只敢将她安置在尉迟府上当个粗使的婢子,也不晓得尉迟峰那没安好心的风流子会不会找韩瑶的麻烦,叫人捏住把柄,着实如陷囹圄,十足的不自在。]

[这些事,不敢说予父亲,因而说要还钱,也成了无稽之谈,他日若尉迟大人与家父政见不合,拿此事造势,后果不堪设想,更恐步了韩家后尘。]

是……是他们逼良为娼,我是看不过去才出手阻止。

[说到后头愈发的失了底气,韩瑶本是落罪之身,何来逼良为娼之说,左不过时也命也,倒如今这烫手山芋到了自个儿的手里,本就性情软弱没个主意,此一时就更失了方寸。]

我赎了她,用的……尉迟峰的银子。
作者: 齐卫均    时间: 2018-1-28 20:37



【他说什么逼良为娼,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想来也是自知理亏。】

阻止?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待他说出实情不仅大惊失色。魏钰与我自幼熟识,平时性子比较软,遇事没个主意,所以我对他多有帮衬。实在没想到他会不跟我商量做出这样的决断。赎一个青楼女子,若没人发现便罢了,偏偏扯上了尉迟峰那个家伙,只怕会弄得满城风雨。责怪的话刚到嘴边,我见他脸色发白,定然十分慌乱,作为挚友实在无法责备于他。】

借了那尉迟小儿多少银子?我替你先还上就是。

但是那韩姑娘你如何安置?

可不能让你爹知晓!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8-1-29 22:31
[我自知还不上那笔钱,父亲虽位至四品御史中丞,但御史台主正朝风纲纪,自然是身家清白,狎妓的数目不在少,况还是赎了个尚未破身的雏儿,价格更不是寻常,齐卫均若平白替我补上这么大个亏空,定也会惊动他父亲。]

不成。

韩瑶此时在尉迟府上,虽算不得十足安全,但我…我信尉迟峰虽纨绔,但不至于摒弃道义。

[话说出口,无非也是自我安慰,我与尉迟峰不曾深交,这番说辞,不过是向来坚信人心本善,况我俩之间,还有利益交换,应是应了,做不做,仍有待商榷。]

说予你听,是这书院上下,我唯独信得过你,你可得嘴上把门儿,别让旁人知晓了,再者,尉迟峰有心与你不对付,你也且仔细着些。

[语罢,不再多言]

走,用饭去吧。

——结——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2 21:24
承平十年 秋

{ 见过兄长之后就决意留了下来,打算去瞧一瞧高门学府是何模样。但学院有课时他又不方便进去,只能趁着歇课的日子,书院夫子大多数都不在,才混得进去。}

{ 渐入深秋,书院里满地落叶,偶尔还能瞧见仍在书院学习的学生。他只是远远瞧着,并不上前叨扰。}

{ 走近廊房,忽然听到喧闹嬉笑之声,在这一片安静中十分刺耳。循声望去,见几名学子不知道围着什么,便走近了些。打算瞧一瞧热闹。}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8-2-7 00:16
【时至深秋,不再似初秋时的凉爽这几日的天已隐隐有了几分冬日的寒意,故而今日前来探望兄长时除了菏泽手中的食盒她的手中还添了母亲给兄长新制办的厚衣】

【今日她来得早了兄长尚未下学索性携着菏泽轻熟的在书院中漫步,踏着一地落叶,虽是万物凋零之际却隐有暗香浮动,耐不住心中好奇,环顾周遭无人便沿香寻至廊坊地界,只是这八月金桂未见踪迹她倒是被人拦住了】

“这不是漓妹妹嘛,许久不见,今日又来寻你兄长?”

【前路受阻她只得驻足,匆匆一瞥,观眼前三人衣着不凡加之先前那句漓妹妹想来应是书院学子,大抵是与兄长一块时打过照面,无甚交集,他们主动开口同她攀谈,心中虽知不应久待却还是客气颔首一礼,启唇】

近日天气无常,奉家母之命给兄长带今年新制的秋衣,若是...

【其中一人有意将手中扇面一合弄出声响打断了她的话音,眉间轻蹙,目光落在这几人面上,一时不知他们到底要做甚】

“诶,这秋衣厚重,把漓妹妹累坏了怎么能行,不如,让我来帮你、”

【那人说着便要上前“取”她手中秋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那探来的手,只是退的太急未瞧见身后的石子,踏上去步子不稳所幸有菏泽扶着,眼下她倒是知晓了他们是趁着兄长不在借机示好的纨绔..只是如今也晚了】

【菏泽见状护主心切未得吩咐便上前将她与那几人隔开,目光拂过那些个笑的得意的少年面上,原先心中尚存的几分耐性已然无存,她不喜孟浪之辈,而眼下这几位装的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无疑便是这中之一】

多谢好意,我一人便够了,若是几位无事,容我先行一步

“漓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等可是好心相帮的”

【本欲携着菏泽绕道而行奈何他们人多,一时僵持在那,只是他们笑的比方才放肆了不少】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7 20:07
{ 惊闻有女声传来,动了耳目,虽然离得尚远但那群人说话却能清晰可闻。}

{ 本以为是有什么热闹事,原来却是几个纨绔子弟拦住了一位女眷的去路。既然能到这书院来,想必这女眷亲属必定也是书院学子了。却不知是得罪了这几人,还是因为那女眷本来就惹人喜爱。}

{ 那几名学子正巧背对着少年,将那女眷的去路堵的死死的。一事僵持不下,少年薄唇微翘,从地上捏了几粒石子,然后瞄准那几人腿窝,嗖嗖嗖几声飞射出去。}

{ 紧接着就瞧见那几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一个接一个开始哀嚎。少年不由得笑出了声,才有人扭过身子喝到}

  “谁在装神弄鬼背后偷袭,有本事出来。”

{ 少年懒洋洋从廊柱后现身,握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

  京城好风光,圣贤之地都有人敢调戏女眷。我瞧你们也别念书了,去风月场所做个小倌挺不错的。

  “你!你是哪院的,报上名来。”

  怎么,还想择日跟我比试比试?

{ 少年用折扇指着对方,轻轻挑了挑}

  有本事就现在跟我打,没本事就赶快滚。

{ 他原本带着浅笑,但最后一个滚字时,眸光倏然变冷,连那笑也染上几分寒意,莫名就有股无形的压力。}

{ 就他刚刚丢石子那几下,就已经用了三分内力。旁人瞧不出什么,但被打的人心里是清清楚楚。就算是武院的学生,也不过是比文院学生稍微身强体壮些,比他这些江湖人,根本不是同一个路子。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会吃亏。}

{ 那几个人也瞧出来他是个硬茬,打不过,只能恨恨得道了句“你等着”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匆匆离去。}

{ 少年淡漠的看着他们走远,才转过头,瞧了对面女子一眼,又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边走近边道}

  下次再遇到他们,直接攻他下盘,或者狠狠踩他脚。也比什么都不做强。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8-2-12 16:43
【三人见她避让此时便越发得寸进尺,少女面上难得的浮起一丝薄怒,朱唇紧抿却并未发作,今周遭无人呈口舌之快与己无利,再则书院之中学子多为京畿官家子弟,他们既知晓她还在书院招惹想来是有所依仗】

【思绪翩跹,正想着该如何应对便见眼前几人接连跪地,好不狼狈,眸底划过一丝惊异,抬首环顾四下却只闻得清润笑声不见其身在何处,目光复而轻巧落在那三位锦衣郎面上,他们平日哪在女子前出过丑自是心中气急现下撕开了那风流倜傥的模样厉声相询】

【抬手抵唇掩去几分溢出的笑意,终见一人自廊柱后而出,年岁尚轻,然周身气度已非同岁少年可比,不过“三言两语”便将那几个身量比他高上许多的纨绔子弟打发殆尽,心中虽奇他如何做到的却未漏掉方才少年言语间神色变化,索性不想】

【人转身望来时她已复平日谦谨模样,忽聆得后言,眸光一滞,倒是未曾想眼前这比自己小上些许的少年会这般说】

方才....

【欲言又止,他口中所言有几分道理,然真要做来又谈何容易,只道是人言可畏,旁人能由心为之,而她做来便得换个法子智取,兀自一笑,方言】

我自有些难言之处,说来怕要讨小公子笑话,不提也罢,今日之事实是多谢小公子相助了

【轻身回以一礼,此间倒是记起方才那几人离开时所言自然记起夕阴街时的遭遇,那几个纨绔若是回来自然不敢多为难于她,但眼前少年...】

此为书院廊房我不宜久待,小公子若是无事,不如随我去寻个地方?

【纤声细语,话间之意已然明了,也未点破她此番是因顾虑方才那几人折返归来寻人麻烦,尽管..眼前人似乎并不惧那几人威吓之言】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12 19:32
{ 少年与女子身量差不多,约莫二者年龄应该相差不多。但京城多官家女子,他以前在裴府也是见过高门家的小姐,平日除了琴棋书画和女红基本就很少被允许出门。读的书也都是女德一类的,了不起看看诗词歌赋,所以论上对纨绔子弟,自是不知如何。}

{ 且他说的这些,确实有些不雅观。若要被旁人瞧见,指不定会说什么家教不严一类的。只可惜为了顾全这些颜面,要让自己受委屈。对姑娘家而言实在是....不过他也没什么立场去置喙。}

{ 他本就无事,听那姑娘欲与他一同离去,便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

{ 书院偌大,那姑娘应该是常来,对路十分熟悉,他左右瞧着两旁风景,不由轻声询问}

  我见你应该是来送衣物,怎么也没人来接你?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8-2-16 01:51
本帖最后由 江浅漓 于 2018-2-16 15:43 编辑

【待人相允心间那些顾虑才算落下也不再拖沓与少年并肩同行离了原处,官家子弟极重颜面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不假但若是回来未寻着人想来便不会声张,只可惜那藏在廊房中的金桂今日是无缘近观赏玩】

【悄然轻叹自有些惋惜,所幸是她知晓书院中有个去处就不知可能如愿窥得那片暗香所在,心有所思故而前行时未与身侧少年叙言忽聆一问方才缓缓而言】

平日里是有的,只不过今日我来的早了,兄长吩咐的接引之人如今尚不知我已进了书院

【原本淡淡话音微微上扬似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自她常来书院起兄长便差若飞到时辰在书院大门候着,若飞那性子浮躁了些少不得有忘事的时候偏偏这件他未曾出过岔子而其中缘由自然不用深究】

【想起自家兄长关怀举动心中阴霾散了些许,只将方才的事就此放下,过了状元桥不久便引人行至僻静小道,秋日暖阳透过林间撒了一地斑驳光影,青砖铺阶蜿蜒向上不知通往何处,乍一眼望去似荒废许久而她却未曾有丝毫迟疑提了裙摆踏上青阶想起今日身侧多了一人侧首解释】

这地方是我偶然发现的上面有一座旧山亭可以在高处看书院景色

【话音如常平和但她眸底的欣喜却让人看得清楚】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16 18:48
{ 既是书院有接应之人,刚才那事他就不必太过在意,省的日后那些人再寻她麻烦。此番出头乃是江湖心性所为,忖度片刻}

  在下裴明珩,有一兄长在书院读书。今日之后若那些人还寻你麻烦,就直接报我名号吧。

{ 不至于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但他知道自己的兄长也懂些武。他们官家子弟顾及颜面,他倒是一丝都不惧。左右学了那些年的武。}

{ 与那姑娘走了许久,对书院不甚熟悉,但是片刻,眼前映入一座高地,上有一小亭。听她所言,便与之缓缓往那小亭走去。}

{ 此处地势略高,眼界开阔,确实如她所言能将书院景色尽收眼底。不过也觉得此地略偏,若在这里出个什么事一时半会不会被人发现。}

  姑娘可是经常来此?

{ 她眼底的欣喜明确,他却不知是为何。}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8-2-26 17:51
江府,江浅漓

【朗朗之声入耳,本就觉他不似书院中学子惯有拘礼,一言一行倒像是戏本子里云游四方的江湖侠士,如今听他仗义之言更是定了几分心中猜测】

裴公子似是比我小些年岁却是有一颗侠义心肠,浅漓佩服

【婉转若莺,话语轻快却是并未明言应下他的好意,今日那几人根底尚且不知,若是给他与他书院兄长惹了麻烦反倒不美,再则,同为官家子弟他们皆非愚昧之辈,如今他们样貌皆被自己瞧见,心中惶惶者当属他们,只是近日里兄长不在之时还是安分去书楼候着为好】

【拾阶而上,步伐稳缓,秋日透过密林撒在青石上,悠然闲适,许是离记忆中那处愈发近了,方才不快也随之散去只余下心中雀跃,二人行至山亭,陈旧的牌匾上歪斜的挂着早已看不清匾上题字,聆其一问,眸中的光彩暗淡几分,羽睫低敛将心绪压下,温和启唇】

未曾、此处太过偏僻,平日里我若来此菏泽便会出言相拦,若不是今日见识了裴公子武艺,想来她方才还得拦着

【踱步至栏前往下望去,书院之景一览无余,目光轻巧寻向廊坊之后所在,然终是失望而归,此处离得太远,那金桂虽知在何处所是瞧不见的,轻叹一声】

这里也离得太远了


作者: 裴明珩    时间: 2018-2-26 19:51
  江姑娘。

{ 抬手作揖,把那读书人的礼学得有模有样,却带着三分风流,一分不羁的疏狂。}

{ 名字听着陌生,来京数日兄长并不与他多谈学院的情况,他自然也就不知道对面这江氏是何人家眷。只听着那一声夸赞微微颔首。}

  江姑娘谬赞,举手之劳罢了。

{ 撑开折扇轻摇,到底是年轻气盛,无所畏惧。便是知道京中书院多为官家子弟,也未曾怕过。更懒得去想里面的弯弯绕绕,似是根本不介意这般招惹闲事。左右只是一番争执,不至于闹到大人那里丢人现眼。}

{ 寻她目光所望方向,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她望的是什么。耳边响起略微遗憾的声音,询问道}

  既然太远,不如我陪姑娘走近些?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8-3-5 22:12
【日渐高升散去了几分寒意,聆其询声,心思稍起然,转瞬便被我一一压下,摇首应道】

不了、如今时辰不早了、

【话音稍顿,旋身将视线收回正迎上他乌黑双眸,续言】

那在书院接引之人若是到时寻不见我,他便无法在兄长那交代、

【虽是少女心性尚喜玩闹,但若飞自幼随在兄长身侧,如我与菏泽,主仆情谊深厚,断不想他们为己过挨了责罚】

抱歉、

【作女子礼,邀人来此的人是我,而今提言离开的也是我,哪怕事出有因也过不去心中一坎,所幸便将这歉意与人直言,待人应答,二人方才自来时路寻回大道,后话不提】

=======结=========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8-7-5 18:03
承平十二年夏

啊好热。

慢慢吞吞逶迤到树荫底下,阴影遮住发烫的脑袋 ,其实现在日已向晚,朱红的晚霞映射江心,水波又将红霞反射到脸上,衣角上,随身携带的书箱上,又随微风的吹拂而微微起漾

坐在书箱上,就这么老僧入定般闭着眼,嘴巴张得老大,时不时伸手将嘴角揩上一揩

作者: 瞿明晰    时间: 2018-7-6 09:44
【晚风徐来,裹挟着夏日里未散的暑气。鬓间有细密的汗珠,悄无声息的自鬓角滑下从耳根顺势而下,滑过脖颈没入一丝不苟的衣领里。脚步不紧不慢,缓而稳,似乎不受这点细汗的影响。实则稳妥端庄的面目下一颗心尚砰砰直跳,雀跃的心绪尚未平缓,血液奔腾,兴奋的从心口直蹿到四肢百骸,微翘的嘴角与偶尔轻轻踮起的脚尖出卖了心思。】

【四下无人,严丝合缝的仪态又松了松,双手背后,左手擒着右手的手臂,右手手里还拿着支箭矢,箭矢在手指间灵活的转呀转。今儿与武院夫子学了射箭,夫子偷摸着教,我则偷摸着学,瞒天瞒地瞒着瞿大人,这叫我心情十分好。】

【兴奋的情绪到了极致,唇角的笑就再也掩不住,手中的箭矢也不转了,抬手轻轻抛起,抬腿,箭尾与翠青的鞋面一撞,力道不疾不徐的咻~的飞了一会,从廊檐下往边地的树荫下走了一趟,然后软趴趴的落在草地上。】

【不缓不慢的追着箭去的方向走,近了才见背阴的地儿睡了个人,箭就堪堪落在他身边不远,我先将箭捡了,再侧着头瞧了瞧这人不甚雅观的睡态,不知哪儿起的顽心,从怀中摸出装着冬瓜糖的小包,从中捻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搁在眼前比了比角度,按夫子教的闭一只眼儿,以投壶射箭的专注,将那块小小的冬瓜糖准确无误的投进了那张老大的嘴里。】

【准头十分之好,这般想着不由掩着嘴角噗嗤一笑。】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8-7-7 17:25
【草丛蚊虫颇多,权当是群鹤舞空,嗡嗡之声,轰然耳际,好似夏日惊雷,一阵高过一阵,鹤唳云端,便是横卧仙境有甚不同,只有一点稍微不愉,日头太大,虽闭目不视,难免有些昏花之感】

【正当酣然,忽有一物落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哽在喉头,恰堵住嗓眼,两眼一黑差点背过去,眉头一皱挺起身来,将那冬瓜糖攥在手心,四处巡视肇事主子,不多时见着一人,赶忙又躺下,两眼一闭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此人姓瞿,院长千金也,表作纤弱之姿,实则顽劣不堪,世多阿谀,无人敢有怨怼,助纣为虐当如是也】

【冬瓜糖在手心攥得久了,少不得有粘腻牵连之感,一壁嘟嚷着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殍而不知发,一璧把糖吃尽,将头蒙过,继续睡觉】

作者: 瞿明晰    时间: 2018-7-13 15:34
【这人分明瞧见我了,这会两眼一闭,却假装没醒过?嘿,这可有意思】

【我擒着笑背着手走近了,左右瞧瞧四周再无他人,于是提了提裙摆就此蹲下,手中的箭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臂】

嘿,李寒山

【如意料中的没有回应,我侧了侧头,笑意更深三分】

你可忍着别醒啊...

【说着将那抱着冬瓜糖的油纸摊开,先从中捻了一块放入口中,甜丝丝的味儿就从舌尖蔓延开来。再在树荫底下好生巡视了一番,从他腰侧不远处找到个叫枯枝烂叶做成的蚂蚁窝,我将油纸上的糖渣往那蚂蚁窝洒了洒,一路引着到了他身下。一成串的蚂蚁浩浩荡荡的就来了,一两只已经从他身下到了身上,从袖口钻了进去,其他的....敌军不刻就抵达战场!】

【眼看成群结队的蚂蚁往他身上爬了,我十分好心,又提醒他一声】

真的不起来喔?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8-7-17 15:59
【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来,眼皮还是很重,好不容易掀开一道小缝看着她,不过旋踵之际,那人脸越来越近,巧笑嫣然,干巴巴开口道】

卿...本...佳....人

【后半句不言而喻,说得太白就没有意思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蚂蚁,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已不知有多少只成群结队往衣裳间隙里钻,须臾就没了踪影,这丫头当真讨厌,那能怎么办呢,打又打不过的,只能将就忍受这样子,抬手伸至衣襟处,诚恳地慢慢地也提醒她】

我要脱衣服,你要是不想坏了名节呢,还是回避好一些。
作者: 瞿明晰    时间: 2018-7-19 16:53
【听闻甚么卿本佳人,我也只不在意的挑了挑秀气的眉梢,若我在意那些这些的话语,我也就循规蹈矩的真正做一个我爹的乖女儿了。】

【闹他,也不过是兴致突起,倒也没非整他的意思,只书院中诸多学子,他最好“欺负”而已,才惹得我每次见他都忍不住。】

【他说他要脱衣,我本想说你脱你的,我看我的谁怕谁。但是这般想又没这般说出口,转了个方向坐下来,靠在树根上瞧着头顶上的繁枝茂叶,手中的箭一下又一下的划着草地】

你说世人是不是奇怪,你脱衣服,却说我们女子坏了名节,怎得不说你露了皮肉以后活该你娶不到媳妇呢?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8-7-19 18:27
【慢慢把衣服脱了,抖了几抖,蚂蚁相继跌落,又排着队逶迤而去,听了她的话,想了想,点点头】

也有道理。

【只是与我没有关系,我又不是女人,她这些苦恼终是不能切身体会的,将衣服披在肩上,摊了摊手,重点奇怪地偏移了】

虽然我对媳妇没什么兴趣,但我还是要纠正你一点,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娶不到媳妇的。首先,家里有钱,其次,人又不丑。
作者: 瞿明晰    时间: 2018-7-20 14:39
...世间姑娘竟如此庸俗了么

【嫁娶不问门第不问才学就看是否有钱和美丑与否了?我这般想,随即又悄悄耸肩表示不屑,嗯...若不凭父母做主叫我自己选,我不定会用任何标准去挑拣,指不定光瞧他顺眼,旁的都无建树也行。】

【但这话心里想想便是,也没说出口。一旦坐下,便懒得再起,我似乎有点明白他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睡的不顾形象。好一会两人没有说话,我瞧我的树叶,他抖他的衣裳,就这么静了一刻,我突兀的又开口】

至于不丑...你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8-7-30 23:04
【我对自己有误解吗,我觉得是没有的,但是懒得跟她说太多,今天出门之前没喝参汤,动不动就感觉虚汗满头,她今天身上不知道抹了什么,香得很,闻着头昏脑胀】

【一件重大之事忽然在心中升起,择日不如撞日,此刻人在眼前,正好正好,不需费劲去找,端正了身子,斟酌着用词,加上凑得近了,香味往鼻孔里一个劲地钻,受次刺激,禁不住红晕满面,眼泪都出来了,看着她的眼光也带上了点水色】

瞿同学……
作者: 瞿明晰    时间: 2018-8-8 11:02
【他突然这般瞧我,看得我不知怎么心里毛毛的。】

【我将身子往后缩了缩抵在树干上,手中的长箭横在身前,十分防备的回看他】

作...作甚

【握着羽箭的手紧了紧,他这幅样子,好似我欺负了他似得....】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8-8-10 16:50
【嘿嘿一笑,面上带了些讨好,她父亲是院正,书院里的大考小考向来都是他一并出题,偏偏口风又紧得很,诸生都难以在考试之前得知一星半点,听生书之时往往睡觉,如今即将月末,又要稽考学识,只得故技重施】

恩,再帮我偷一次考卷吧。条件你随便开。
作者: 瞿明晰    时间: 2018-11-21 15:30
你真是...不学无术!

【手上攥着的羽箭怒其不争的抽在他腿上,差点没绷住仪态将白眼翻上天,没好气的推开他站起身来】

不能偷了,上次丢了卷儿,这次轻易拿不到了

【拂袖拍了拍裙摆,扫去上头的枯叶草屑,笑着瞧了他一眼,眼儿里溜溜的冒着坏,拖着话尾儿笑嘻嘻的又道】

除非....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9-4-10 20:15
除非什么?

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者: 瞿明晰    时间: 2019-4-22 11:52
就是你二舅爷

【翻了白眼儿,将人推开,再顺了顺裙摆,走了】


作者: 崔瑶    时间: 2019-5-1 00:16
文兴二年 夏

崔瑶
【自阿药屋出来,不知觉已至午时,日头正毒,参天树上蝉鸣呱噪,几无行人,约是都躲起纳凉了。】
【早知如此,便多在他屋中待会儿,蹭过午饭再走。】
【绕檐下阴凉处行,躲过曝晒,却逃不开热浪滔滔,一面用手扇着风,一面嘴上叫个没完】
  “热死了热死了。”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5-5 00:18
【正值暑月,和煦春风已化作滚滚热浪,纵是平日并不苦夏,在屋外久待也生出了几分难捱之感,可眼下尚有一事未解,只得强定下心神,待焦躁心绪稍稍平复,方才小心地将身子往前轻挪了些许】

【窸窸——窣窣。枝头零星黄叶纷纷落下,甫一垂首便见菏泽正在下方来回踱步,急皱了一张脸,视线不住地往上飘,却不吭声,心中了然此番太过任性,可事到如今就差一步,只得柔声宽慰】

你放心,我安置了它就下来、

【说的它,是手中轻捧的幼雀。前日在此处遇着的,不知为何自树上跌落在草地当中,所幸子渊那日恰在书院中,方救得一命。细心照料两日伤势好了不少,然听闻家仆提起这般大的幼鸟离不得巢穴,面上未露声色,心下却有了计较,不愿为这等小事劳动兄长,便寻了书院上课时辰携菏泽绕僻静小径来此,欲送它归家】

【腕间一对细镯随着手臂前伸发出声脆响,着一身碧色长裙,身子低俯在苍翠之间便是来人也轻易察觉不得,可当菏泽禀道有人正往这处来,依旧乱了方寸,这廊房乃书院学子居所自己眼下这般姿态实在有辱斯文,若传入兄长耳中……】

【心下一紧,探身往前的动作较之方才急促了几分,失了原本的谨慎,幼鸟虽如愿归家,自己却身陷囹圄。后背倚回树干,透过帽前薄纱恰瞧得菏泽向正前行礼,悄然敛了声】

“奴婢问公子安康”
作者: 崔瑶    时间: 2019-5-7 20:50
崔瑶
  “嗯?”
【正行时,忽有人上前行礼,倏地停住脚步,耳廓微动,捕得叶丛窸窣,越过人身,遥遥便见一姑娘躲于树上,不出一言。】
【自幼便穿梭市井,随意惯了,一时记不得深门大户规矩多,还道是那姑娘一时好奇攀上树,不敢下来。撩袍一踩木栏,直跨而出,鞋履踩在草地,沙沙作响,露水湿了鞋缘。】
【“诶——你不能过去!”】
【那人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我走了过去,在树下喊了声】
  “这位姑娘——”
  “需要帮忙么?”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5-10 00:05
【江家幺女行及笄礼前便常来书院,至今时算来已足四载,菏泽亦做惯了帮自己阻拦书院学子前行,不成想今日出了岔子。】

【伴着菏泽慌乱低呼,跫响由远及近,一着男装的纤细身影入目。讶然他察觉到自己所在之余,只觉来人有些面生,复闻其声,方明了何故,原来眼前人并非书院学子】

【心下稍宽,自然也思忖起她提及帮忙一事,少顷,微微颔首应下,探指轻掀帷帽薄纱一角,以真容示人表明诚心,柔声启道】

确有一事烦请姐姐相帮【说话间偏首示意人往后看去】
这树后有一架木梯,姐姐可否与菏泽一道帮我取来?

【先时来并非全无准备,只是起先搬梯这事尚可借口央得书院熟识婶婶帮衬,而后却得避人耳目,唯留菏泽在侧】

作者: 崔瑶    时间: 2019-5-10 10:23
崔瑶
【薄沙轻掀,露出庐山真面,树上少女年纪不过十来岁,窈窕玲珑,小家碧玉,教人顿生好感】
【顺人所指方向,伸头探去,立时了然点头】
  “恩,好说。”
【推谢了侍儿相助,大步行于草地,只消三两步,便见树后一木梯,随口问了句】
  “是这个吧?”
【伸手一左一右握住梯子两侧,轻轻一抬,便扶起梯子离了地,边行边抬头看,最后将梯子稳当置人足下,一手按扶梯上,道】
  “下来吧。”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5-10 14:36
【她应得干脆,四下无人,自然也未端着闺秀的规矩。低声道了句“多谢”,抬眼比了比与幼雀巢穴的距离,便提起裙摆小心往下行,只不知是否今日不宜出府,步履将将落地,却有一道灰影扑来,直直冲向扶着木梯的手】

嘶——
“姑娘?!”

【闪躲不及,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所幸得人一扶,腕间却教那灰影蹭出了道红痕。站定抬首,那“罪魁祸首”在枝头巢穴处扑棱着翅膀,似赶人离去,心下也不恼,只将受伤手腕藏回袖中,另一只手顺势轻牵了牵她的衣袖,迎着目光,露了笑】

姐姐我们走远些说话吧、

【显然是不打算扰它们团聚】
作者: 崔瑶    时间: 2019-5-12 22:35
崔瑶
【倏地一道黑影掠过,旁人或不知,我却看个分明,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了一把,免教人平白无故挨了血光之灾。】
【待人站定,上下粗粗打量同时,关切一句】
  “没伤着吧?”
【顺她目光朝上看去,那只灰毛鸟儿正好心没好报的扑棱翅膀,叽叽喳喳,不用想也知定然是骂人的话,气得我手一指,大骂道】
  “你再叫?你再叫声给我试试看?”
  “信不信我上去拔光你的毛——”
【哪知这一骂,灰毛鸟儿倒更起劲的叫起来,我左右一撸袖子,便是准备上树,一时竟没听见那人的后话】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5-13 19:42
【指尖落了空,侧身回望,便见她欲与树上灰雀一辩高下。诚然我见过京畿大半的女儿家,却也不曾有一人似她这般鲜活明亮的,那是唯有自在闯荡民间的人才有的光亮】

【心中不由生了几分羡慕,然只一瞬,便化作了唇畔无奈的笑】

姐姐、

【话音里蕴着几分央求意味,却不知她是否能听得清。故而往前近了一步,神思辗转间,又抬起了受伤的手,露出细腕上鲜红痕,重唤了声】

我手腕这有些疼、

【说着面露难色,似是在与人求解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作者: 崔瑶    时间: 2019-5-13 20:06
崔瑶
  “嗯?嗯嗯...?”
【待人复唤,这才听了进去,回头欲探何事,便见得少女腕间的一抹红痕,于皓腕间更是扎眼,伤虽不重,却也教人心疼。】
【官家女儿多是锦衣玉食、金枝玉叶,毕竟同我这般风雨来去的人不同。】
【托起她手腕,细细端查了一番,好在只是蹭破了些皮,否则——】
【又是一道厉目瞥向树上灰毛鸟儿,这回它倒出奇的没再叫,只是扑腾两下翅膀,钻回了窝。】
【否则非拔光它的鸟毛!】
  “小伤而已,别担心,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忽想起什么,便又补充了句】
  “放心,不会留疤的。”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11-26 10:42
【若细心者,大抵会察觉到我的面色有异,腕伤不过一个由头。长睫微颤了颤,掩去了眸底几分愧意,复抬眸向她,点首展颜】

如此,那便劳烦姐姐啦、

【言罢,最后看了眼树梢巢穴,便转话头,轻声说起自己名姓,与她一道离去】

——结——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9-11-27 17:12
文兴元年

我这浑家已经讨了个把月了,我的生活依旧没什么变化,每日在床底下睡得很愉快、很舒适、很自在。

我的心中纯洁无瑕毫无杂念,因为我已经看透了一切,对于瞿家小妞的巴掌,我的态度就是这样:他强由他强,清风抚山冈,他弱由他弱,明月日大江。

哦,照大江。

书院里即将开始新一次磨勘,我又像往常一样,找魏钰要一些资料抱佛脚,如经义策论之类,他们总能滔滔不绝,我盯着他在前面带路的背影,肃肃如松下风,俊秀得跟小姑娘似的,我要是个女人说不定就要爱上他。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9-11-27 18:24
我同李寒山此人到底算不上熟络,左右治事斋学子不比经义斋多,上课放课照面的次数多了,不时说上一两句寒暄的话,也称得上半个同窗,仅也算半个罢了。

至于他为何每每都临时抱上我的佛脚,思来想去,他浑是吃准了我这人不知如何将“拒绝”二字说出口来。

穿过庭院,领着他一路到了门前,武院下午有骑术课要上,齐卫均早早便去了马场遛马,现下并不在房中,我自书架上取了一沓手抄的卷册,一股脑摞到他手上。

“你房里揣着瞿大人的千金,怎还这般不长进。”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9-11-27 19:00
这人房里竟然有香味,且整整齐齐纹丝不乱,令人自叹不如,果然学霸都是变态的,我听着他语重心长的嘱咐,又觑了他一眼,容颜如玉,且心怀慈悲,即使是如此不要脸的我也只能老脸一红,连声称是。

于是接过那沓书本,然后环视他屋里满满当当的两个书柜,感叹道

子渊的藏书,处则充栋宇,出则汗牛马,也许不久就要做状元了,苟富贵、勿相忘。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9-11-27 19:34
[不大不小两个书柜叫他一张嘴夸成汗牛充栋,我免不得又回头再看上两眼,到底没瞧出来有什么稀奇,如此大惊小怪,我甚至怀疑李寒山这些年约莫一次也没去过御书楼。]

少说这些浑话奉承我,有这功夫不如多温温书。

[“状元”二字过耳]

我是富贵不了了,你大可去经义斋攀攀江澜清和苏珏的关系,那两人比较有指望。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9-11-27 19:45
江滥情和苏珏?不了不了,他俩一个冷冰冰,一个冰冷冷,京城双璧,毫无人气。我心里这么想着,一边猛摇头。

害,我还是比较喜欢像子渊这样的....嗯...

搜肠刮肚正想拿个词儿来形容他,正巧看见了书架上的两本册子,书脊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素女经》,愣了愣,情不自禁对他刮目相待,由衷佩服地续道

性情中人!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9-11-27 20:10
[李寒山那厮在书架前挪不动腿,按理说是没可能的,照以往的经验,即便是我将抄摹整理的书册分享给他,磨勘时也只能写个七七八八,大抵是看半刻书要睡两个时辰能人。]

[还能有什么书能勾起他的兴趣,忍不住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齐——卫——均——

[学不来那些个骂街的泼词,李寒山在这儿杵着,就连好不容易挤出牙缝的三个字都特地压低了声音,耳朵又红又烫,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将那两册书一抽,往李寒山怀里一掼]

拿去,送你了。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9-11-27 21:20
唉,子渊,其实你也不必....

把“欲盖弥彰“四个字隐去,笑而不语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一脸我都懂的样子。

圣人云,君子知好色则慕少艾,不要害羞袄。

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低头翻书,触目皆是些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等等虎狼之辞,啧啧,这个魏钰,真是深藏不露。

将书合好收进怀里,笑眯眯继续道

如此美意,我也不知如何回报才好额。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9-11-27 22:23
呸,《孟子》可不是你这般解注的。

[没好气地拂开他落在肩上的手。]

[要说秦楼楚馆,算来我也走过一遭,虽是早些年被尉迟峰套了麻袋诓去的,未经人事,到头来也就听了几嘴淫词艳曲,不堪入耳,我听闻尉迟峰倒是常年出入这些风月场所,没成想齐卫均竟也……一转念,快至弱冠之年的男子身强体壮年轻气盛,好像没什么不妥。]

[李寒山在一边儿看得津津有味,但他已然成家立室,好像更没什么不妥。]

[思来想去,又一把把他塞进怀里的书扯出来,转头塞进齐卫均的被褥下头。]

我……我我我,我后悔了。

[齐卫均的东西,我可没资格处置。]
作者: 李寒山    时间: 2019-11-28 16:24
我还没有高兴够,他就又反悔了,一把把书夺了回去,我看着他的样子十分无语,你说你怎么说反悔就反悔。

反悔就罢了,为啥又把书塞到了齐卫均的枕头底?
莫非他俩同睡一床,一起看这交欢大乐赋?

这画面太美了让我不敢细想,又看了看他,他耳朵根子都红透了。还真像个小姑娘似的。

对对对。如此珍本,换我也不愿割爱,啊太阳下山了,我就先走了,来日在与子渊叙闲。

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又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门走了。



作者: 魏钰    时间: 2019-11-28 21:42
[他眼神鬼祟,我也懒得再计较,齐卫均不讲究,可把我害惨了,还珍本,这书不叫夫子收去绞得稀碎就谢天谢地了。]

[见他不急不缓地说要告辞,又添了一句]

这事儿你……你可别同别人讲!

——结——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1 19:22
文兴三年十一月开戏——

【前几日斗诗会上见了江师兄,领略了其才高八斗,一手书法更是飘逸自然,羡慕的紧,虽说老头子让自己读了武院,但平日对于吟诗作对这些文邹邹的东西都是亲自教授,书法那更是打小就练习的】

【只不过自觉与那日江师兄的墨宝相去甚远,书法这东西,老头子常说由心而生,大抵是自己的境界不够吧】

【在临摹那日江师兄的诗后,瞧着宣纸只叹气】

唉,练字还真是个累活儿。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12-3 09:35
【初秋拾的桂花已酿成蜜,思及前些时候哥哥为赴拜月会,错过了家中小宴,索性亲自下小厨房制了新鲜桂花糕送至书院廊坊,作补了那日“遗憾”,也算是顾全自己的心意】

【毕竟,从及笄后我得允出府的时候已经越发少了,一为避嫌,二则…】

【思绪兀自游离,却教声叹息轻轻牵回,凝神四顾,便见廊下半开窗棂处有一小小郎君持笔伏案,眉眼轻皱着,像极了记忆里旧日时光中的景。于是我提着食盒不知不觉地漫步行至那方窗外细观,眸光落在纸上几息便收,隔着薄纱,正迎向那投来视线,也不曾慌乱,轻展笑颜】

小郎君安好呀、

【嗓音轻且柔,仿若怕惊到了他。心知这般随意前往有失了礼数,但眼下时辰廊坊少有人过往,便也难得纵了回性子,驻足与他闲谈】

我方才恰巧行过此处,闻得有人声在,便好奇寻来了,若有叨扰,还望宽恕则个、

【话至此稍顿了顿,念及案上所见字迹,只觉有几分熟悉,似在哪见过,然一时记不得到底出自何处,故而询道】

小郎君,是在“新”练行书?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3 10:12
【还在望字兴叹时,对面不知何时冒出个人来,身量纤纤,巧笑嫣然,约摸长自己几岁,原本就是避着人在这儿练字,这会儿像极了犯了错被抓住后的窘迫,神情更是不知所措】

【因着半晌没说话,对面之人又续上了话头,轻咳一声,将笔搁置一旁】

姐姐安好。

【她提及案上的字,本就觉得一手书法难登大雅之堂,赶紧伸手将它折了起来】

姐姐见笑了,我也是闲来无事才在这儿练练字,哪儿称得上什么行书,不过是自己随心乱写,入不得眼的。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12-4 10:36
【像,却也不像】

【记忆里澜清哥哥少有慌乱时候,哪怕我有意与他顽闹,亦是如此。因此见得少年初时无措,而后匆忙收敛宣纸的小动作,竟有几许得意,然在人前,这些个心思只得悄然敛了。聆得后言,螓首微偏,细辨过他面上神情,略思忖,方出声宽解道】

可在我看来,练字贵在“练”心,凭心而写,便是最好了

小郎君细想想,可是这个道理?

【还是一样的话,只不过我的年岁不同了,面前的人也不同了】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4 11:03
姐姐说的极是。

【一番言语娓娓道来,觉得很是在理,老头子幼时教导自己写字时也是总念叨着一笔一划皆有心生,常觉他说话文绉绉的啰啰嗦嗦,每每写上几个字便偷懒贪玩去了】
【到底是少壮不努力,打小若能凝神静气的练习,如今也不用去羡慕他人了,将手里的字展开】

这还是前几日在斗诗会上见了江师兄的一手好字,想来临摹一番,谁知是相距甚远,到底心境是摹不来的呢。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12-4 17:22
【斗诗会?江师兄?】

【称谓和场景一合,观少年字迹时心中的熟悉感总算有了出处,静瞧着他苦恼模样,觉得巧合之余,却悄然定下了个主意】

小郎君其实不必在意临江…家郎君字中心境

【一出声,哥哥两个字兜兜转转了一圈,险些脱了口,若此时教他知晓自己身份,大抵会徒添尴尬,索性瞒着,只温和续道】

人与人,心境各有不同,小郎君只需想你自己的心

【说话间轻提腕,纤细的指尖停在半空虚虚往人身上一点,话说得太多会惹人生厌,故而点到即止,复将食盒多备的那份桂花糕取出,转了话头】

好啦,既是练字累了,不如先尝尝我做的糕点歇一歇?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4 19:14
【有了这位小姐姐的宽慰,心里是平复许多,所谓我手写我心,倒是我自己过于执着了】

姐姐说的在理。


【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收拾了一下,好让她将提着得食盒放下歇歇手,瞧她端了桂花糕出来给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来】

谢谢姐姐,不过你应该是来探什么人的吧,那我吃了,岂不是夺了口福?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12-4 21:47
【闻言,眉眼忽而舒展开来,似想起来什么趣事】
不打紧的、
【我将食盒中酿好的桂花糖浆置在案,推合上食盒,方解释了句】
我哥哥呀其实不太爱甜食,只是我做了,他便总会留下用完、
【还以为我并不知情。】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4 22:01
真羡慕你们还有兄弟姊妹。打小我就希望自己也能有个姐姐或者妹妹。

【这话确实不假,因着家中独苗,爹娘总是过分关爱,常觉自己一事无成,碌碌无为,会潦草过一生,还好老头子将自己送到书院来】
【尽管不是这里最出色的学生,但也要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才是,一面吃着桂花糕一面说道】

姐姐,你听说过江澜清嘛,那天斗诗会,他就是那么大笔一挥,就写了首好诗,不愧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子!

作者: 江浅漓    时间: 2019-12-5 09:20
【轻快的嗓音里带着少年特有的稚气和坦然,无端勾起了桩心事】

知道呀、

【应了声,却垂眸敛去那其中眷恋又复杂的神情,不愿让人瞧去,指尖轻勾勒过食盒上的一处缺痕,淡声接了句】

京城双璧之一、

【竟似叹息】
【大抵因幼时便懂他身上需背负的期盼,可真当兄妹二人随着年岁渐长,愈行愈远,心中难免会生畏怯。若有一日澜清哥哥不再同儿时般,我该如何是好呢?】

——结——
作者: 齐卫均    时间: 2019-12-5 16:29
——文兴三年十一月——

【若是往常,这个时候那丫头早该是叽叽喳喳的露面了。今日也不知是怎的了,莫非是想通,不再来自讨没趣?】

嗐,如此正好,省的耽搁小爷的功夫。

【我出声说给自己听,试图压下心里另一道声音,可不论我说的多大声,烦人的念头总是能找着缝隙往外钻】

【难道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我被这一念搞的眉头紧皱,频频从大门口露个脑袋往外瞅,可前头那条路上,哪有半分某一身影?】
作者: 尉迟雪    时间: 2019-12-5 17:40
【及笄以后,出府的机会愈发的少。累日来寻的借口无非是兄长,只眼下科举在即,兄长回府的时日也愈发的少了】

【今日惯往常一般,待祖母小憩,磨了母亲好一会儿,然后才得允上了马车,往书院而去】

【绿翘道是这会儿正逢学子下学,男女有防。不若就在远处看着便是,我不甘上回被他捉弄了回去,今日势必要扳回一局,继而带着绿翘抄了近路】

“姑娘常拿江姑娘做借口,若哪日被察觉了,该要被大人禁足了”

绿翘,你说他会知道我的心思吗?

“奴婢猜,齐公子该是晓得的”

【这些年也有来议亲的,可也总是被挡回去了。也少不了被兄长打趣】

【上几月与小漓一道去护国寺求了一道符,又在房里绣了个荷包,他日若科举必然是瞧不见的,那便…便愿他能一举高中了】
作者: 齐卫均    时间: 2019-12-5 18:13
本帖最后由 齐卫均 于 2019-12-5 18:27 编辑

【我一会进院里一会外出的,终于有看不过去的同窗问我这是何意】

院里闷,出去透透气。

【没好气的回了过去,却也是暗自心惊自己这是怎么了】

【凭心而论,那般刁蛮的丫头我是见了就头痛,我一个堂堂男儿成天被迫耍嘴皮子像什么样子?】


【但我也不想听那丫头出了什么事的消息。不来也不说一声,当真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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