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标题: 竹苑（京畿路）——陈钤 [打印本页]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8-3-4 23:29
标题: 竹苑（京畿路）——陈钤
本帖最后由 陈钤 于 2019-12-7 17:49 编辑
演绎场景
作者: 谌凌原 时间: 2018-8-17 18:46
——————————————————————--—开————————————————————————
【按照图纸一路寻来，途中却也询问了几位好心人，方才寻到这里，拿出信物让家丁通报了一声，等了片刻跟着他步入府内】
【见过叔父，一拜到底，细细打量竟与母亲有七八分相似，入座间听其唏嘘不已，不禁思量幼时母亲教导自己读书写字，目及厅中字画，十分相似，心头既悲又热，略湿了眼眶，却又对叔父平生了许多血缘亲近之感】
【堪堪谈了半日，方才随他在府中四处转转，流觞曲水幽静十分，到了一处竹倦居，更觉雅致，方要开口询问，就见院内一位少年公子，停下来细细打量他。】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8-8-19 10:31
【闻言转身，手里的书稿对卷成轴，背到身后。来人的身量颇高，比之我约莫高了足有三寸。眉眼之间也身位熟悉，约莫就是常宁口中的“客”】
【自打前年中秋重伤，就甚少出门。便是有客来访父亲也甚少通知于我。不过有常宁在，耳边倒也稍有清闲】
兄长有礼
【姑母之事家中讳莫如深，偶从母亲口中得知一两句，大约能猜到个一二】
作者: 谌凌原 时间: 2018-8-22 15:41
【想必这位少年公子就是传言的表弟，方才听舅舅提起，对他期望颇高，如此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表弟有礼了
【按照中原礼数作答，见他颜色若有惨白，又见房内悬剑，想必是习武之人，不知道可有什么隐疾，才有此面色】
表弟近来可曾与人打斗？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8-8-23 13:44
【将人让进花厅，又着了小厮上茶】
表哥，此话怎讲？
【闻言，轧了盖碗的手略顿住侧头看向他，言语间带着疑惑。我性子说不上多好，却也不是暴戾之辈。除却家人，与人相交也多有疏离】
小弟并非好斗之人，不过……
【话说到这里猛然顿悟，莫不是他看出我身上有伤？】
确实有伤在身，兄长好利的一双眼
作者: 谌凌原 时间: 2018-8-29 11:55
【闻言微微一笑，虽然东瀛中原武功流派各有千秋，但自幼在寺中习武，算是半个佛门子弟。中原武功也同是修身养气一流。曾听闻西域习武之人只修外劲不求内功，倒也被归为旁门左道之类。】
【故而一眼看出他受过内伤】
【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丢到他手上，似是什么寻常玩件儿一般】
“这是东瀛法隆寺的八和丸，身体虚弱之人服用，倒有几分滋补之效”
【这药是法隆寺秘制，效果倒还不错，自己手里也就一瓶，送了表弟，算是见面礼吧】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9-13 17:20
【苏珏来的时候我正在浇花。一碗药汤全喂了兰台上的那株菖蒲。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经过三四日药汤的滋补这菖蒲涨势倒是越发的喜人。】
苏兄来了，进来坐。
【来年是大比之年，我预备下场一试。前几日父亲预备下六礼登门请陈老为我取字。老人家素知我面冷心热又涉足兵道，恐有破瓦之灾，故赐下“子御”二字以期来日凡事谋定而后动，切不可逞一时之勇】
【此番拳拳之心亦是父母之愿，钤焉敢不从？！长揖及地口称是。父亲甚是兴奋，于家中设宴邀请同僚至交同饮，另嘱咐我可邀请些同窗好友】
【我与苏珏的相识颇具戏剧性。承平十年中秋佳节那场暴乱，我伤了左臂，是他于危难中护着柠儿与我。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最终那场暴乱也没个结论，所谓严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镇日里就瞧见皇城司纵马街头，唬人的很……三两年过去，倒是渐渐再无人提起】
【我吩咐常宁待苏珏来了不必通传直接领进来就好，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点翠，奉茶！
【我佯装镇定抖落干净碗里的最后一点药汁，将空碗放回书案的茶盘里，只是对一旁的常宁使眼色：不许跟点翠告状。点翠原是母亲身边的大丫头，十年之后被母亲拨到我身边听用】
【书案一侧是写了一半的策论】
作者: 苏珏 时间: 2019-9-14 16:35
文兴元年秋，东府二相被罢。
崔檀自学士院迁天章阁待制、权江南东路转运副使。离别那日，我执意送他，他在瓮城处转身阻住我。
“当年，广固军奉旨赶砌东京内外二墙，你外祖父尚在都堂修黄麻册子，我蹲在玉堂外，只见驺卒来去，难辨里面是何方天地。如今城墙夯成，人事延演，我亦得我所哉，去会他处风景，未尝不是好事。阿珏，我这便走了，你看顾自己，照顾好你娘，天凉，止步罢。”
月初接到书信，季舅擢两浙路转运使兼提举饶州仓司，道南国水土养人，读到“腰带八围矣”，我哑然失笑。少时舅甥同游光阴，恍如昨日，然“昨日”，终究是追之不及了。
文兴二年春，大理寺签鞫复谳等务由审官院另选差遣，苏知非领大理少卿俸，改坐刑部点卯。如是，父亲比之前闲散有多，不知何故，脾性也柔和得多了，他愈少过问我治学进境，反而总撺掇我出门走走，“行少年路，做少年事”。
柏倌表现得比我还疑惑：“什么是少年路，少年事？”
我正色道：“大概是个’玉辔金鞍’，’脆管清弦’，于坊间顾盼，集引众首的故事。”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我笑了，“逗你的，你也信。”
柏倌不满地噘嘴。
我站起来收拾纸笔盒洗之类，“昨日刚有解子给腊月厨料券孔目到厅，你找两个力从，随我去一趟仓署，我拣选了些食补，要送到工部员外郎陈公府上。”
被小厮领进书房时，陈钤恰在浇花，残余的热气从花盆里腾起，药味冲鼻。我愕然少顷，才道：“陈同年，你这是讳疾忌医，不好。”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9-14 22:45
【承平十年变故发生后父亲走了门路请了太医署的太医问诊。太医说外伤引发高热恐有内损津竭之嫌，切我那时年岁又小，若不能好生将养恐日后有损寿数】
【这一番说次把母亲下的唬的不轻，淌眼抹泪的求太医救命。太医就留下了补血生津的方子让先吃着，三五个月的调换一次，如今瞧着倒也无甚大碍。只是一入冬便会手脚冰凉暖都暖不起来，所以一入冬就喝上了这当归、黄芪、熟地、升麻、茯苓、党参、白术熬制的补血药】
【十多日下来实在耐烦不住，想来母亲也知道素日里都有点翠盯着，只是这三五日合府上下都忙着宴席的估计不到这药汤便都便宜了这菖蒲】
苏兄不必见外，唤我子御便可
【点翠奉了茶点又把空了的药碗收了，倒是不曾怀疑其实的猫腻。我弯弯眼睛，便领人进了套间。上了胡床盘膝而坐，道了声：请】
来年会考，苏兄定是无虞了，倒是钤有些许疑惑，还望兄提点一二：
不瞒苏兄，钤素慕东西两晋风骨：尚文好武。而今西有吐蕃，北有大辽，便静摩擦时有发生，而管家多以安抚为主，少动兵戈，此固然是减少伤亡，却也不免被尔等小国轻侮……
作者: 苏珏 时间: 2019-9-15 02:01
本帖最后由 苏珏 于 2019-9-15 17:53 编辑
自承平年秋后，由陈钤伤情牵扯，责偿之心驱使，我与他间有往来。
钤，谓钧雕，关锁，天子御也。陈钤正如其名，袭武院一脉之乖戾气，若非阴差阳错有此机会，我不曾知他莳花爱好，诓遍阖府上下的本事，亦不会见他品箴鉴略的执拗，忍痛伏案、逐片箍籀以成卷的劲头。
倒是个有点意思的人。
茶瓶口烟气朦胧，他弯眼笑得规矩，坐得更规矩，语调却起得颇高，很像要造一场陈孔二人论骘汝、颍的气氛。
尚文好武……我用余光觑那盆快被药汤温熟的菖蒲，不禁腹诽：尚瞒好欺差不多。
移回视线，我微笑摇头，拈起黑瓷茶盏观赏，“本朝郎官的经义政要，珠玑倍出，怀若每日作录未逮，何能提点子御兄你呢？”我放下茶盏，“数晋人妙处，原轮不着子御兄。文院学子似我，最长于臧其姿态开爽，慕其言行放达，讲会上荐举<接舆狂歌论道>之辩题，群情踊跃，便如武院磋磨六韬三略。可说到风骨，怀若窃不敢苟同子御之言，末路之人，谈何风骨？不过将皮肉煌煌燃毁，早付白烬。”
我低头注水入方寸口沿，续道：“西州峻险，燕地苦寒，物货不及我大宋四京繁盛十一，羌人与契丹人为衣食极尽刁滑之能事，半以榷易便宜息掠边之患，半由太平年岁养军州之力，也是官家不得已而为之罢。”
“喏，”我把茶盏推到陈钤面前，一本正经：“尝尝，是否比你倒掉的苦汤利口些。”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9-15 13:10
本帖最后由 陈钤 于 2019-9-15 13:27 编辑
确实比那苦药汤子顺口多了
【我一本正经的品评，旁人有说我性情严肃其实不然，啜了一口清茶：】
到也不尽然！纵情恣意只愿活的精彩，而非肆意妄为，有没有明日到真的不重要……
【好过缩手缩脚委屈一世。一如李太白一如杜子美。】
【正在叙话，外间常宁道了一声虞妈妈来了，我在里头叱了他一句什么虞妈妈，那是你妈！】
【虞妈妈是母亲昔日的陪房如今是身边的管事，便是我也要称呼声虞妈妈】
妈妈有事只管说，苏兄不是外人
【见她略显迟疑便如此说道，见状她便递给我一只紫檀雕花的盒子，一尺长七寸宽，许是用久了四角极是圆润】
【盒中是三张礼单，依次为齐卫均、陈荻、苏珏，礼单下是一百两一张的银票5张顺祥街的铺面两间，最末整齐码着10锭5两重的银锭子】
【这小小紫檀木盒竟然价值千金，许是我表情太过凝重，虞妈开口解释道】
大娘子说，少爷如今也算是大人了，人情往来上的事该费心学着些，故而把少爷的礼单单独分出来
【我复又看向最上面的礼单，这一看才品出些味道，这礼单是由着轻到重的顺序排的】
【齐卫均便罢了，他一向是没耐烦这个的，这几样笔墨纸砚的东西一看就是出自管家之手规规矩矩挑不出半分错处，也看不出一分真心】
【陈荻的便有了几分趣味。他本是前科的进士，如今外放州县坐着一任的县丞。消息应是陈老传的，老人家是真心把我当孙辈疼惜】
【至于苏珏……就不止有趣了。笔墨纸砚，把件玩器也就罢了，只是这半片肥豚……】
怀若行事出人意表，钤甚为钦佩……
作者: 苏珏 时间: 2019-9-15 17:52
我愿近陈钤，有三分缘故，还在陈公。
陈公以工部员外郎本官，一度兼任侍御史知杂事，现与我父亲同居闲寮，虽不喜滥绾交结，然为人谦矜，仍得左右人心。
陈公有一桩广为传扬之趣事。国朝惯例，司农给发之公使钱，尾银着各官厅选出值人，贷予贾民，其盈余由本曹长官按期度计，和而分之；而御史之清正，别于他曹，要循此例，难上加难。陈公因之计定进言，上纳，令商税院特辟专印，准宪台为细商先课低息引钱，官民皆利，一举两得，让一干同僚交口称赞。
比起空有墨才之士，显然，朝廷更需陈公这般识器执事之臣。
我摩挲茶盏，从床榻下来，“子御兄认得单子上的名目么？”麻纸削薄，字是今日在官库临时誊写的，稍嫌潦草，最末一行曰：陈宝童子一只。
“雍城五畤，西方有白帝鄜畤，为秦文公梦黄蛇而置。享祀二物，一为猬，去刺即为豚；一为雄雉，据闻得之者王，号曰’陈宝’。
“此为东晋干令升所撰异文，怀若效之，以豚为引慰’陈宝’，自然是有前典可循的。”我浅笑了下，不自觉带出一丝揶揄，“可惜官库无活物，否则，依子御兄现下情状，捉一头活蹦乱跳的幼豚给你是最好，宰杀后红泥去毛，伐樱桃木炙烤，佐以醪浆，必然更为汁鲜味美。”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9-15 19:01
母亲想的周到
【我将紫檀盒子交付点翠收好，既是母亲给的私房，我便却之不恭了。待会试之后同年同窗相约想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怀若博闻强识，钤不及兄……多矣
【我拊掌大笑，满脸了然之色。这苏珏岂非一肚子坏水。我姓陈，于父母眼中自然如珠如宝……亏他说的顺口还一脸正气，该是让人好生瞧瞧这端方君子的真面目】
没想到怀若还精于厨艺，着实令我刮目相看。炙烤幼豚是不用想了，不若我们取些牛肉、羊肉自己烤来吃自在些。
若到了前面免不了又被老爷们询问功课，若是答得不好少不得又要吃一顿排头……
【我真真假假的抱怨，父亲于课业上十分开明，只一则不许读死书。齐家治国平天下三者亦无法照搬书本。急民需知民之所需，圣人教化固为重要，照本宣科需国无益】
再要些酒……
【我嘱咐点翠就置办在后面的抱厦，清净又不惧烟火】
可惜陈荻不在，不然更热闹些。你许是不知他，他是大儒陈焕的孙子
【陈焕便是为我取字的陈老】
前科中了进士外放保定府做县丞，有机会引荐给你……
【陈荻是个秒人，他大概会喜欢】
作者: 苏珏 时间: 2019-9-15 20:38
“陈宝”三句像样的话不到，顺理成章地跳脱天性，原形毕露。
我看他撸起袖子大喇喇吩咐丫鬟，忙起手拦他一把：“子御，不可，你是要烧院子么？羯肉温补，倒是当季煨煮上选，牛肉么，三司晓谕各府，市牛耕稼为先，若当真取肉，”我掩口轻咳一下，“不宜在府中明目张胆分食。”
听他还要饮酒，我瞪大眼睛，不及我开口，他开始转而拉扯别的。
无奈，我一边点头，一边随意拾起被臂搁齐齐整整镇在榻案一角的粟纸，展开，首行四字映入眼帘：论贡修策。
我不由坐直身体往下看：<旧年北伐，曹鲁公谋废捷报，拨水陆行营，退师雄州，拒马河弃戈堆丘，辽收北岸尸返京为观，顿成东路败亡之耻，此犹修睦兆始也……数世之耻，至镇戎、任福二军出夏，惨覆之势，骇不忍闻。俟媾和约，遂成常例……>
篇幅未完，笔画间已有敷衍迹象，我看一眼笑嘻嘻的陈钤，翻过纸背，那儿活灵活现趴着一窝憨态可掬的王八，有大有小，倒是亲亲爱爱的一家子。
“子御兄，你啊，你真是……”我再次忍不住摇头，“若这是会试，你怕是早被打出殿了。”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9-15 21:39
【苏珏什么都好，就这老学究的派头着实难以消受，偶尔会生出面对夫子的错觉】
打出去也就罢了，莫被一棒子打死就是了……
大不了就到杨将军麾下做个令旗
【概不提那半幅策论，只因下半幅……恐怕不为圣人所喜，故而止于此。重文抑武本无可纠偏生群狼环伺，幼怀其宝焉能不惹人眼红？！怀柔可一时不可一世……我本不是不通俗务之辈，到底……意难平】
早听闻怀若善书能画，你瞧这一笔如何可值一壶酒钱？
【烦乱之间才有了这一窝……王八。且这王八有姓却不能说。如今被他瞧了满眼也不着恼，反而满口戏谑。这脸皮毕竟是跟着齐大头练过的，当日连书院里最严厉的周夫子都敢糊弄，何况只是一窝王八？！当然事后吃了周夫子好一顿排头】
【小席依旧安排在了抱厦，只是却没有了烤肉。点翠说母亲吩咐的那玩意烟气大怕熏了客人。又让我们只管自己不必去陪各位老爷。最遗憾的是居然连桂花酿都没有，只配了一壶茶：】
听过西晋煮茶常放很多作料，不如我们也试试看
作者: 苏珏 时间: 2019-9-15 22:57
“善书能画，属他人所评，捉笔厘纸，倒是会的。”我将那策论放回原处，道：“古来以字沽酒，沽的却不是酒，是声名。子御明年闱中夺魁，到时自然不仅有酒喝，还有百千花酬，红楼袖招。我知你文才心志不输于棒枪，如收敛些锋棱，定然入得中兴砥柱之选。”
厦子四面垂着厚厚棉帘，正面门廊打起银钩，厨娘将豚肉切成厚薄不一两种锥卷，置于菖蒲叶扎成的食盒里，缀以麻饼和时令果子。小火舔舐铫底，热水咕嘟出山海之形，被穿堂弱风吹去。
茶片入水，翻作玉芽冰髓，荡开椒酱浓稠，逸出一股奇异清香。
陈钤祸害完了汤底，开始饶有兴味具述他理解的晋人风骨，依旧龙象马牛，兼蓄并包。我不需坦露高见，光听他聒噪，便是一整卷<淮南鸿烈>，消食上佳。
院里一幅寥廓冬景，瓦檐清隽，落木虬张，云沉土净，池暗石明。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5 18:24
等下李骐要来午间让厨房加个腌笃鲜，他上次就闹着要吃这个
【许是因我没有兄弟所以对学院中的师弟多有照拂，故而他们格外喜欢亲近我，韩琦是一例李骐又是一例】
【芸娘将药碗放在桌上哎了一声算是应下了，转身去办我交代的事，出门后不忘指着桌子上的汤药示意我赶紧喝，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说起来这样不过是滋补强身的补药，镇日喝着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往日有芸娘盯着便罢了，现如今……】
都便宜你罢……
【于是一碗滋补药汤全都喂给了兰凳上的节节高】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5 20:07
【前几日爹娘外出采办货物，捎回来一只大理的云腿，色泽鲜艳，香气浓郁，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叫上钤哥分甘同味，趁着今日休假，扛了云腿就往钤哥家来了】
【安逸安康原本都要跟来，生生被自己拦住了，只叫了安逸一块，让安康留在家里蹲守，哼着小曲儿跟安逸一前一后的走着。钤哥与自己一道都是武院的，平日里多我等弟子都多有照拂，跟自家大哥一般】
【拐了街角，就见一处干净的院落，抬手敲了门】
钤哥，我来啦！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8 20:48
【门外常宁一声惊呼，震得我手里的药碗抖了两下，一点药汤落在了兰台与那檀色融为一体几不可辨】
【芸娘进门接了我手里的药碗说了句：李骐公子到了。说着还抿着嘴像是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样子，瞧的我好生纳闷】
【我这边往外走要迎他一迎，我这边才下了台阶他那边已经进了二门，常宁在头前引路，李骐中间扛着条……猪腿？常宁时不时回头偷瞄李骐，嘴角也是憋不住的笑】
阿骐？
【这么个精致的小人儿扛着条猪腿看起来怎么这么喜感？我也不好意思笑，握拳抵在唇上假意咳了两声，呵斥常宁：】
还不把东西接过来，每个眼力见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9 21:17
【这一路走来没少被人回看，大抵是因为肩上这只看起来肥壮的云腿太过惹人注意吧，但丝毫不在意这些异样的眼光，权当他们是羡慕嫉妒罢了】
【这么走到了陈府，等到有人开门，亦是迎面碰上个忍俊不禁的笑脸，也不介意，随着人往里走，脚步很快，这迎头便碰上了钤哥，笑着跑上前去，还不忘将云腿往他面前一举】
钤哥，这可是我爹外出采办带回来的好东西。
【顺手递给了他身边的仆从，往前一蹦】
今个儿有什么好吃食，我都饿了。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10 22:39
你来就是了，带什么东西，怪外道的
【我引着他往花厅走，不免有多看了一眼云腿。前些日子苏珏送了半扇猪给我，今儿李骐又扛了一条云腿。旁的读书人彼此间都是送些笔墨书画，再好些的送些冰片麝香也是有的，只是送肉……我个中含义我拒绝深思】
【过年倒是不必买肉了】
中午叫厨房做了腌笃鲜，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交代给芸娘
若是饿了吃些点心垫垫
【桌上摆着四色点心：杏仁酥、枣泥卷、山楂糕、玫瑰酥】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11 09:09
诶，钤哥平时对我们几个师弟照顾得很，自然是要与你分甘同味的。
【来之前就想着带点啥，金银过于俗气，书画略显文气，怎么说钤哥也是咱武院的大师哥，这云腿可是好东西，也是实在的玩意】
腌笃鲜啊！那我有口福了！
【一面说着一面拿起桌上的山楂糕塞进嘴里】
以前每次喝药，就得靠这个才不觉得苦，久而久之，我还真是喜欢这个山楂糕了。
钤哥，听说后日要进行射术考核啊……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11 20:06
【我坐在他对面倒了杯茶给他怕他噎着。茶壶一直放在暖釜中这时候正好入口】
是啊……长垛、步射、马射、筒射，单弓箭这一项也不知道要考几次，何况还有负重、翘关、马枪、策论……
【说到这里我突然笑了起来：】
有一项是不必考你也必然会被评为甲等的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12 10:51
【说实话，现在拿起弓还算稳当，不过离百发百中尚有距离，总有那么几只箭爱往别处跑去，所以对于射术考核还是心里没底】
【好在钤哥是佼佼者，所以特来找他讨教，拿起他倒的茶一饮而尽，光是听他列举的几项，就觉得头痛】
还有？哪一项啊！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17 14:48
样貌！
【文武科举能力固然第一，然而若是长了一张潘安脸就不仅仅是锦上添花一说，不然市井哪来那么多风流探花郎的话本】
我听闻南边有“榜下捉婿”一说，说不准你这殿试一遭被哪家小姐抢回去做相公……
【瞧他蹙着眉头一脸担心，我又安慰道：】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年纪还小今科不及还有下科总要两榜出身才不枉一番拼搏
少吃点点心，看一会吃不下饭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17 22:39
嘿嘿，钤哥你自个儿也是风度翩翩，相貌堂堂，便开始打趣我。我都未及冠，才不想那成家的事儿呢！
【也不知是走了许久累了，还是山楂糕太开胃，不知不觉吃了好几块，闻言赶紧收回了准备去拿下一块的手】
嗯，我看我这次悬了，看来还需努力了，嗯，先填饱肚子！
——结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21 14:15
【天还没亮芸娘就唤我起床。昨夜是除夕玩闹到三更天才睡下，瞧着更漏也不过五更才过，比往日还早了一个时辰】
【我睡眼惺忪的拥被坐在床上醒盹，床头整齐的码着簇新的湖蓝棉袍，衣摆袖口绣着银杏叶。芸娘催促我赶紧收拾，说初一走亲的多若是客人上门主人家还没起是要被笑话的】
谁这么不开眼大黑晌的就串门
【我有些起床气不满的嘟囔，衣服闭着眼就往身上套。直到浸过面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芸姐儿今天真好看
【这时候我才发现芸娘穿了一件掐金线的大红袄裙，便诚心诚意的夸了她一句】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21 14:37
【昨个儿除夕夜，不急跟爹娘守岁，便拉上安逸安康出门溜达，城里更是一派热闹，处处张灯结彩的，领着他们去东来顺里吃吃喝喝】
【几个人都不胜酒力，不多时就醉倒了，还好被安康背回了家，一觉醒来，瞅得自己枕下多了两封红包，笑呵呵地拿起来，又分了两半给了安逸和安康】
【瞧着顶好的天，该去给钤哥拜个年，立马收拾收拾，带上备好的年货，就出门了】
【安逸前去敲门，许是因为年夜守岁，钤哥起的晚，敲了一会儿还没见人来】
是不是我们来的太早了……要不等等吧。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21 15:14
【这边芸娘正在布饭，双层的食盒里有四色年糕、五福粥、豆腐皮粉丝做的干炸响铃、鸡汤细面外加一碗白菜猪肉馅的饺子】
【芸娘每取出一样嘴里都要念叨两句吉祥话，我看的好笑又不好说什么，末了她又让常宁去放炮。常宁答应一声拎了一串炮竹就跑出门】
【不大会外头噼啪的想起爆竹声，屋里头听见响动就准备开饭了。常宁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可不止一个人，他挑了帘人在外面先说了句：】
少爷，您瞧谁来了？
【跟着话音一块到的是李骐主仆三人，我一见就笑了：】
你这可真够早，吃了吗？一起吃？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21 15:35
【靠着那门口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此前可是没少来，所以也算轻车熟路，常宁开门时还提了串炮仗，这下子安逸可是高兴的很，进了门就嚷着要他来放，常宁便也好说话】
【噼里啪啦一顿想，几人都走到了院里，见钤哥真是刚起，又赶上了布饭】
这不赶早给你拜年，我这是不是来的早还有来的巧~
【并不跟钤哥有过多客套，让安逸把年货放下，自己也坐在桌前】
我就是觉得芸娘做的吃食味道好！赶明儿让我们东来顺的大厨过来向芸娘讨教讨教！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21 15:50
你来之前才吃了二斤蜜吧，看这嘴甜的
先说好，讨教没问题但是学费不能给少了……
【芸娘听了他的话止不住的笑，趁着一身大红袄裙确实有几分颜色。他原是母亲身边的大丫头指派到我这的，大概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头】
来尝尝这个烧白果
【芸娘在跟前布菜听我说边将素烧白果的盘子换到他近前，大年节的吃的就是份讲究】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21 16:36
唉，学费，自有我爹付了~嘿嘿！
【年节里便是捡着吉利话来说，逗得芸娘直乐呵，方才进门就给常宁塞了封彩头，从那年货里扒拉了个锦盒递给芸娘】
这就先下了定金……小玩意儿，我看就适合芸娘。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21 17:03
【这锦盒看着就贵重芸娘不敢收只用眼瞄我：】
给你就收着吧
【芸娘听我这么说才接了锦盒又到了声谢。一顿饭只吃了小一个时辰才算完，此时天光已然大亮】
【撤了残席又上了干果糕点芝麻糖，沏了新茶对坐闲聊。我唤过芸娘耳语两句，她应了一声不多时捧了匣子出来，里面有十来封红信，我一指李骐道：】
拜了年才有压岁钱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21 17:09
【芸娘得了钤哥准许才将盒子收下了，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很是满足，这会儿是再进不了食了，便只端了茶喝喝】
【不一会儿就见她端了匣子来，里面该是早就备好的彩头吧，银子是不缺，不过好彩头人人都喜欢，起身冲其施礼道】
钤哥过年好！望春围能金榜题名，再来个美娇娘大小登科！好让这竹苑再热闹热闹！
作者: 陈钤 时间: 2019-12-21 17:22
尽瞎说！毛长全了吗，成天价的！
【我笑骂道。红封推过去，钱不多就是个意思，毕竟他还小呢。另挑银子打造的十二属相的小坠子】
你属什么的？
【嘴里虽然这么问着倒是都捡了些给他玩儿。此外又赏了他那两个长随不提】
作者: 李骐 时间: 2019-12-21 17:42
本帖最后由 李骐 于 2019-12-21 17:48 编辑
哈哈哈哈哈！钤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打趣一番，屋内也多了几分热络】
属猴。
【说是属猴，倒也是贴切，以前那文文弱弱的样子却是跟这属相一点儿不搭，如今倒是越发活泛，拿了那小玩意儿往腰上一系，便觉多了几分跳脱】
——结
作者: 韩琦 时间: 2020-2-15 11:02
【起了个大早揣着匕首，赶在被使唤之前带着泗儿溜出了府。看了看天色还有些早，先去街市吃了早点。泗儿被打发去味珍楼买五色糕点，这招牌糕点每日只售五十份儿，味道是真的不错。】
【随着日头渐高，街上行人越来越多。闲坐着看着行人，算了算日子今天是赶集的一天，难怪人这么多。泗儿提着糕点回来，才起身往陈府去。】
陈钤，我来了。你起身了没？
【陈府以前也常来，也不用人带路。泗儿随府里人自行安排了，自己轻车熟路的摸到了陈钤院子里，拍了拍房门招呼了一声。】
作者: 陈钤 时间: 2020-2-15 17:45
【手里的书半刻才翻过一页，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那拍门声一响便知道是韩琦到了，常宁也不用吩咐一溜烟跑去前头接人，我也放下了手里的书】
成天想着掀我被窝！
【未见其面先闻其声。嘴里哼了一声，手里的毛巾递给芸娘。芸娘闻声抿唇笑着往外走正好跟进门的韩琦走了个对面，福身道了句韩少爷。我在一旁煽风点火；】
午晌给他口馒头就行了
作者: 韩琦 时间: 2020-2-15 19:41
跟着人进了房，把点心顺手递给了常宁。与芸娘点头示意后，就听到有人呛了声。】
明明前日说好的，今日请我吃火腿的，怎么就给口馒头就想打发了。亏我还一早去味珍楼给你买糕点呢，你就这般待客么。
【转过屏风，嘴上说着委屈，脸上却是笑呵呵的模样。找了个昔日习惯的位子坐下，托着下巴看人。】
我记着以往不去书院的日子，你都睡的迟些，今日起的这么早。想着我要来，开心的睡不着不成。哈哈哈哈...
作者: 陈钤 时间: 2020-2-15 20:02
【芸娘接了点心转头装了盘子并沏了一壶新茶送了上来。笑着应声：】
火腿少爷前儿就吩咐备下了，这时候怕是已经上蒸锅了……
【我似真似假的嗔怪芸娘多嘴。晲了他一眼：】
怎么还委屈上了？
【说着把点心盘子往他跟前推了推：】
吃吧，没预备早饭给你
作者: 韩琦 时间: 2020-2-15 20:14
你都想着用馒头打发我了，我可不是委屈的很。
我吃过了。我出门儿的时候，家里人都没起呢，就自己去街市上吃了馄饨，这么一说突然想吃饺子了。
【跟芸娘道了声谢，捡了块糕点咬了一口。芸娘笑着提醒了句别噎着，顺手又给倒了杯茶放手边。】
芸娘包的水饺我可一直记着那味儿，可好吃了。
韩少爷想吃，我中午给你包些饺子，横竖厨房食材还有。
还是芸娘疼我。陈钤有你真是比我幸福多了，在家里想吃点啥我爹都不许多吃，倒是天天舍得拿着长枪大刀的操练我。
【叹了一口气，把剩下的糕点塞进嘴里，鼓起嘴嚼着一通咽了下去。喝了口茶润了润嗓。】
啧，忘记买点酒带来了。
作者: 陈钤 时间: 2020-2-15 20:26
你倒是惯着他……
我记得家里还有些酸菜吧
【年前父亲的同僚送了些自家腌的酸菜，包了回猪肉酸菜饺子味道很是特别，脆爽中带着些酸口，也不腻人。说起来我也想吃了】
你是客人挑挑嘴就算了，平日我也没这么多讲究
【去岁开始自己有了体己想吃个顺口的总是方便了许多，但是这话倒不好跟他说，毕竟还小，万一跟家里闹起来显得我小人了】
作者: 韩琦 时间: 2020-2-15 21:04
【芸娘应了陈钤一句，茶点放好暂时也不用她伺候着，便退出去往厨房做准备去。】
挑嘴倒不至于吧，就是时常蹦出个想法。不过虽然没有芸娘这般宠着，我娘倒也常常给我做些好吃的就是。
【嘴里咬着糕点，抬头看了一圈，看到一旁桌面上丢了本书册，下巴朝着书册努了努。】
书肆里又有了什么新话本野记？我前些日子也去逛了，没见着有新的啊。
作者: 陈钤 时间: 2020-2-15 21:26
【瞄了他一眼，要我说就他那着三不着四的想法就不应该理会，不然还不得上天】
【手扣扣桌面把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大比没几日了你还惦记话本？策论写的怎么样了？
还是你觉着自己能蟾宫折月了
作者: 韩琦 时间: 2020-2-15 21:34
被人一句话给噎着，一口糕点卡在喉咙口。连忙灌了杯水送了下去，好不容易咽下，却又被茶水呛了气管，不由得拍胸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陈...陈钤...咳咳咳咳...我...咳咳咳...
【咳的难受又倒了杯水压了压喉间那股痒意，想着土法子闭口憋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不过总算没那么难受勉强能说句完整话了。】
你...你是夫子么...咳咳...策论策论的...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咳咳咳...
【大口喘着气缓过劲儿来，瘫在椅背上一双死鱼眼翻给人看，一手抚胸一手指着人抱怨。】
策论我倒是在家做了几篇，我爹找了几个老友帮我把关，只是每回他都拿扫帚追着我揍。我哪儿还做得出来啊。你快别提了吧...
作者: 陈钤 时间: 2020-2-15 21:46
【我不提就当没发生？算了，反正他还小在等个三秒也无妨，这次权当开眼了，想到这里也就不在追着他睡这个事了，只又道了一杯茶给他：】
毛毛躁躁的……小屁孩！揍得还少
【之后无非说些玩乐之事】
——结——
作者: 梁元白 时间: 2021-4-8 16:08
本帖最后由 梁元白 于 2021-4-8 16:19 编辑
——————————开————————————————
文兴四年春
【陈钤的身子骨本就健朗，每日内服、外敷的药没有间断】
【一个多月之后，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来探望陈钤，始作俑者也前来陈钤的书房向我们请罪】
【虽然皓子那边没查出什么，但总归在官场和后宫上行走，还是要小心】
【始作俑者涕泗俱下，似有满腔委屈，轻咳一声，低着头对我和陈钤抱拳】
【我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看了看陈钤，他倒是一脸理所当然】
好了，此事就当过去了，不必再提
【我示意陈钤赶紧送他们出去，别再留下惹人不快】
【望着瓷白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飘过了墙上的剑，发了一会儿呆】
【呆呆的问出这句话】
为什么是我呢？
作者: 陈钤 时间: 2021-4-8 17:34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养个三五日也就差不多了，不过正好趁这个机会推了些不必要的应酬，只不过又惹得母亲担心了】
【瞧着她的神情我只好捏着鼻子一碗又一碗的往肚子里灌药汤子。不到一月人就胖了一圈。这一日梁元白携着始作俑者一同登门，我迎至门外】
贵客迎门啊！国舅爷造访蓬荜生辉
【这话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说给始作俑者听的。我与梁元白私交甚笃却是不必做给外人看。至内十数语打发了始作俑者】
你嘀咕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是你？
【进门正听见这句，随口便问了一句】
芸娘，去泡一壶新茶来，你前儿做的凉糕也上一盘子
对了，中午吃东坡肉吧再配几样时鲜，你亲下厨
【打发走了芸娘复回头跟梁元白说道：】
知你爱吃肘子，但是芸娘的一手东坡肉做的极好，午晌尝尝？
作者: 梁元白 时间: 2021-4-12 11:24
【忽觉得有些头疼，浓浓的疲惫涌上身来】
没，我正琢磨着那天的事情，你说刚才那人是故意针对我的，还是无意的。
【心里泛起几分苦涩，然后又问】
要不是胞姐在宫中为妃，我也不会遇到那么多麻烦事。
【鲜少在陈钤面前提起胞姐，没什么忌讳，但总不想让陈钤觉得我是利用胞姐的身份来和他做朋友】
【眉毛微微掀起，流露出几分关心之意】
你的手真的好多了吗？
【慢慢回忆他刚才吩咐芸娘的话，微微愕然，眼中闪过几抹惊喜之色】
东坡肉？！好小子，你竟然藏了一个这么好的厨娘在府里。
我都迫不及待想尝一下了。
【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红烧肉，黄橙橙，油灿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反应过来，看着陈钤一脸灿笑地看着我】
【赶紧吃了一块凉糕，喝了一口茶水，缓解尴尬的气氛】
【点点头，道】
这凉糕可是芸娘的手艺？不错不错。
茶也好喝。
【紧接着道】
真想赖在你府上不走了。
作者: 陈钤 时间: 2021-4-12 12:14
【他这幅直肚肠也没点避讳，我打了个眼色芸娘便退了出去还不忘把帘子放了下来】
【有心也罢无心也好，总归是不能深究的事情。小孩家打闹只要不出人命，终究都是小事情】
你也别想太多了，出入多带些人手也就是了
【官家正值壮年嫡子年幼，一切都为时过早。梁贵仪无子只要不被拖下水，梁家大可以置身事外】
已经无碍了！连日的苦汤药也不是白喝的
【怕他不信还特意甩了甩手臂】
那是……好东西尚且要藏着，况且这么个俏佳人
【芸娘自幼得母亲悉心调教而后放到我身边做大丫头，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我知道芸娘大约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格外的细致】
怕你一个人的院子都能赶上我家里大了
【父亲不过一个五品员外郎，府上规制也就比寻常人家大一些，我这院子也不过三间正房外加东西厢房】
你若住下，我可住哪里？
作者: 梁元白 时间: 2021-4-12 15:11
【正在喝茶，闻言，脸上立现一抹喜色，放下茶盏】
【细细的把玩手中的纸扇后，眼角都泛着笑意，道】
俏佳人？的确，是有打算收做偏房啦？
你可真有福气。
【随后，抿了抿嘴，笑开了，道】
不闹你了，
【打开扇子，轻摇，眯了眯眼睛，说道】
最近胞姐与皇后娘娘走得挺近，而且也勤，父亲也多次出入宫中，怕是早被人盯上了。
【话音刚落，在帘子扬起的同时，一股五花肉的香味飘了出来】
【大赞道】
真香！
【陈钤身边的芸娘立马上了碗筷，我赶紧拿起筷子试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
【嘴里包着满口的肉，口齿不清的说道】
主人都没动筷子，我先动了，嘿嘿。
我先吃了啊，太香了。
【嚼了几口后，双手抱起砂钵，一连喝了好几口旁边解腻的蔬菜汤】
芸娘这蔬菜汤做得真是一绝，汤色清澈，汤味清淡回味，刚好解了东坡肉的腻。
我们家厨子都做不出来。
【面带笑容轻摇着手中的纸扇，打趣儿道】
呀，如此贴心的人儿，要不送我？
【刚端着一盘糕点进来的芸娘吓得一阵抖动，差点就将糕点洒在地上】
【我看着芸娘的反应被惹笑了，陈钤佯装生气】
【嬉闹过后，看着陈钤】
这回真要多谢你了。
作者: 陈钤 时间: 2021-4-12 15:37
你怎么这么八卦？
【知道归知道但是我却没这个心思，况且那人看着冷淡却是最小气的，我今日若是敢红袖添香明儿他就能春色满园】
【虽说不过小打小闹的都是情趣，我却也不是淹进醋缸】
梁娘娘与谁走的进，干你何事？又干梁大人何事？
不过都是后宫的琐事
【虽说嫡长为尊，但今上既非嫡亦非长。若是梁家真无意这场浑水自然可独善其身。但若有心搏个前程那么有些事是该提前准备了】
要不你自己问问芸娘可愿意？
【芸娘的手艺自是没的说，东坡肘子皮糯肉香口味咸甜，清蒸的鲈鱼又嫩又滑，
再配上四样时蔬，一大碗鲜汤，说得上是宾主尽欢了】
【别的不说，但凡尝过芸娘手艺的没有不夸的，但是说要聘芸娘为侧室的，梁元白是第一个】
云姐儿可愿意跟了国舅爷去？
作者: 梁元白 时间: 2021-4-12 16:24
【芸娘看着我津津有味的啃着东坡肉，又听了我的话，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一直摇头】
芸娘不想。
【睥睨了陈钤一眼，故意脸色一正】
那行吧，芸娘，你就继续跟着你的主子吧~~
【激动得差点落泪的芸娘刚要跪下，就被我给扶了起来】
罢了罢了，不打趣了，瞧把芸娘吓得。
【嚼了几口后，又说道】
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把你带走嘛。
【芸娘急忙擦擦眼泪】
谢..谢谢梁公子
【食欲大开，不再停歇，大口的吃了起来，一整锅的东坡肉，片刻的功夫就被我吃掉了一半】
【经过三鲜汤的沸煮，虽没了浓稠的红烧味倒是多了一份被汤汁浸透后混合着五花肉本身香味的鲜味】
【半天没有听到陈钤说话，低头啃着肉，便抬起头，看他慢悠悠地含着笑喝着茶】
【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了他的碗里】
你也多吃点。
不然芸娘觉得，她辛苦做出来的肉都被我吃光了。
作者: 陈钤 时间: 2021-4-12 16:48
【原不过一句打趣之词，不想竟惹得芸娘落泪。这也算是稀奇景，她到我跟前伺候也有三四年的光景，这倒是头一遭，瞧着稀奇】
你且去吧别惹得国舅爷笑话
【我并未苛责只把人打发下去了，也怪我玩笑话过分了些。不过她也一日大似一日了，我是无心，她的婚事还需母亲操心一二】
也不知你和韩琦二人谁更能吃？
【这一番小风波倒也没有影响他的胃口，只是瞧他这吃法我都觉得有些腻，不但拒绝他的提议并且还夹了一块青菜给他：】
幸而你生在富贵人家……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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