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湖

[客串]路人乙
    呸呸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知道你没什么好话。
   [他那贱兮兮的的笑越看越来气，冷哼了一声，连忙抓住他话中的那个词反击。]
   就你还称得上爷？
    也不数数你有几颗牙再说话！
   [自说自话还配合自己哈哈笑了几声，这才朝他伸出手，认认真真地说道]
   喏，不陪你玩了，鱼竿可以还我了吧。

是吗？

【斜着眼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好一瞄，虽然只有俩字，说的一波三折，好似蕴含着千百种可能，其实这就是我说话的一种习惯，很多时候都能诈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那你是不是见天伺候那匹瘸马？我懂了……

【笑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最后跟他一般找补了一句】

爷不跟娘们计较

[客串]路人乙
   [手腕一痛，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手中的鱼竿就已被夺去。心里憋了一肚子气，眉毛一拧，顿时黑了脸。]
    您这眼睛还真是得治，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多少只眼睛也没用！
    [心虚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除了脏了点也没什么太奇怪的地方。不过出来玩嘛，身上沾点泥也是难免。自我安慰着也有了些底气，大声嚷嚷着]
    娘们怎么啦？今个我就让你知道娘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忽地想到了什么，看着他忍不住噗的笑出声]
   马三爷？！真巧我家有一匹马也称三爷，只不过…
   [上下打量着他，不住摇头叹息。]
  啧啧，可惜了是个瘸腿的。

【离人还有五六步的距离，脚下不八不丁站定身形，眼睛瞄着他手里的青竹钓竿，呲出虎牙】

我眼好不好不劳你操心，不过你这爪欠的毛病我倒是可以给你治治

【长得一副温吞样，到生了副尖牙利齿，可惜没找对人。也不打听打听小爷在这十里八村混世魔王的名号。脚下一动，欺身上前扣住他手腕向外一扭，接住钓竿向后一退】

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马三爷的三只眼

【甩着手里的钓竿，嘴里啧啧称奇】

这细皮嫩肉的，该不会是个娘们？

[客串]路人乙
   [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握着鱼竿的手也抖了抖险些拿不稳将它掉在地上。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不过听到偷也就猜到了几分。]
  [转过身来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说道]
   马三爷是谁啊，他有没有三只眼我怎么会知道？
   [鼓起腮帮气呼呼地看着她，不满的道]
    你说谁是小偷？！我这身上可有一点东西是你的？眼睛不好用这可是大事，还是快些回家医治吧！
    [在乡中时便以伶牙俐齿出名，至今还没有人能说过我呢，想也不想几句话就一连串丢了出去。]

【这下要被胡三那厮笑死了。前日跟胡三打赌，没想到胡三耍诈，我虽心有不甘，但是输了就输了，总不好赖账，我又不是胡三那个混账。好在那厮倒也没太难为我，只说要让我亲手钓鱼煮鱼汤给他喝】

【这下可好了，不但鱼没钓上来，连鱼竿都丢了。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蹲在湖边望着湖面半晌。湖面平静无波，连个水花都没有。终于认命了，提着鱼篓沿着湖边一路走】

呔，小贼！

【走出去约莫一里地，溪头站着个人扛着鱼竿。也没仔细看，只当是自己丢的那支，大喝一声疾步上前】

竟然偷到小爷头上，不打你满头包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客串]路人乙
  [将捡来的粗网洒向湖中，学着附近渔夫的样子捞了半天，笼中的鱼却仍是寥寥无几。气鼓鼓的蹲在湖边盯着幽幽湖水嘟嘟囔囔]
   怎么连鱼也和我过不去？！
  [正打算把一旁不知道谁搁置的小舟推到水中再去湖心碰碰运气，眸光一扫恰好发现了湖上飘飘荡荡的那支秃杆。]
  [好奇地就近捡了根较长的树枝上端挂着网，朝那物罩去。费了些力气几番尝试这才将其捞起。]
   咦？！鱼竿？
  好极了，就是可惜了这水怎么没把那鱼饵也一同牵过来？
  [毫不在乎这杆是谁的又为何会在这孤零零的飘着，反正到手了便是我的了。开心地取出鱼竿，放在手中对着日光美滋滋地看。]

————建元七年夏————

【一弯青竹竿插在地上，入土三分。鱼鳔浮在水面，几经沉浮，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鱼上钩了，这时候甩杆不愁钓不到鱼，可奇怪的是这只有一副钓竿，一个鱼篓，却不见钓鱼人】

【鱼在水中扑腾，带弯了鱼竿。鱼竿顺着湖水飘远，这下不但鱼没了连鱼竿都不见了。湖面不远处的树荫下躺着一个少年，草帽盖着脸，裤子挽到膝盖以上，此时睡的正香。约摸着他就是这鱼竿的主人】

【一觉睡了大半个时辰才醒，往湖边看去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鱼篓，鱼竿早就不知道飘哪去了，一个鲤鱼打挺，三步两步跑到湖边直跳脚】

哪个不长眼的偷了小爷的鱼竿

剑尖疾走如同挥毫洒墨，直将对方逼得往后疾退。面上白纱随动作不断飘拂，杏目微漾，眉心微蹙，一番激烈交斗，毕竟太过拼命，已经是十分力竭。手中力道不继，握剑手指微微颤动，却是咬牙一路猛攻，怎么也不肯服软认输。
因一心想着逞强，竟丝毫不觉空门大露，直至对方刀锋袭来，一道冰冷劲风刮开衣衫，只觉心头一跳，不由惊呼出声。
仓促间落剑格挡，“呲拉”一声火花激射，浑厚力道透过相击刀剑震在手腕，几乎瞬间便胳膊一软，而脚下轻点身往后掠，裙裾翩飞落至酒馆中心，身姿已不如方才灵动飘渺，收放自如。
“金大哥，第一场，我输了...”
深深凝着对方高大身影，开口带着微微喘意。
而后还剑入鞘，散落发丝随吹入湖风拂在腮边，衬着白纱罩面容，有些狼狈。
过了这么多年，仍旧不是他的对手，所谓刚柔相克，果真不假。
也不多做停留，转身跃出窗外，仍旧回到先前小舟之上，泊开湖水，一路荡走。
“金大哥，下个月十七，我找你比第二场...”



——结——

【一击之后迅速撤刀，不过是点到为止，然而对方剑光闪烁，招式连绵不绝，可谓是步步紧逼而来，不由眉心深皱，衬着神色愈发威冷，猛地厉声叱道】退下！【同时脚下疾退数步，右手提刀只挡不攻，但听几声金铁交接之声，伴随嗡鸣震颤，白光交撞，叠若芒影，极快间数招过尽，而兵器打斗之声，随着酒馆中喧闹呼叫，不断退至大门之处。沉靴脚跟抵在门槛，高大身躯一顿，而后左手翻腕旋刀，力达刀身，于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斜往外削，刀锋疾若迅影，一道冷光快似闪电，猛取空门，往人胸前大片划去。一势发于电光火石之间，蕴攻于守，出其不意，看似平凡无奇的招式，却是盛怒之下，凶猛异常。】

刀剑相击“砰”地一声，火花激射开来，只觉一股横冲之力，下意识脚下一退侧过身去，白衫一荡微有些许仓促，却也是堪堪往其身后掠出，风姿蹁跹，犹如薄纸拂风，避过两刀密如暴雨般的攻势。而后绕臂旋腕，运剑尖扫开半弧，一道银星划开，剑发清啸，犹如鹤唳。
而裙裾飘飞，左脚回扫，纤腰微拧，因迅疾动作秀发甩开，回身相对的瞬间便又送剑疾出。脚下一进，一势犹如飞龙走凤，飘逸之中暗藏遒劲，但见一片剑光激荡开来，似狂草倒书“之”字，剑光点点，均是虚点茫影，仿的乃是“昭君出塞，寄书鸿雁”，剑中融书法境界，又含凌厉攻势，直逼对方。
几缕青丝落在白纱，衬眉心微皱，向来云淡风轻般的宁静双目，亦有一丝波动。

【刀势受阻之瞬刀剑相击，只觉一股力道虽算不上猛烈，却是徐徐震在手上，虎穴一麻。厉目微眯，神色不禁凛然，趁对方剑锋沿刀身袭上之时，力运刀身如千江奔流，百川归海，涌于刀身之上嗡嗡直响，以内劲倾注震其筋脉，同时于其剑光到来之时，左臂卸力，绕腕微送刀柄，避开剑光的同时，撩起刀锋圈扫，一道银光去如疾电，自斜下方往其腋部扫去，而右脚微迈身形一侧，右手提弯刀迎剑而上，“砰”地一声去势磅礴，犹如摧峦丘崩，山洪訇泄，亦千斤力道，挡其剑势。她这剑法稀奇古怪，每招每势中似有典故却又无迹可寻，来得难以估测，实在诡异，唯有以刚克硬，逼她退下，凑则实在难缠。两刀齐发，去如雷霆，皆是发于眨目之瞬，令人避无可避。】

刀剑接连三下交击，皆是气吞斗牛，力道极大。手腕一动掌推剑柄，袖口飘荡，皓腕灵走，正欲撤臂回身已是不及，眼见其曲肘撞来、刀锋凌厉，唯有左脚足尖后扫，扭身一转之瞬，仰上身微让，提剑撩起，剑尖破风，快如蛟龙出水，猛地破风钻上，剑刃撞刀锋，直将来势格住。
同时手腕一翻运剑贴其刀身直上，剑光如水，荡纹波光，然而其中蕴藏千般变化，皆化作嗡鸣震颤之力，沿其刀锋一路往上，突地斜走剑锋，刃光如水，颤芒如遮，袭其手腕而去。
因湖面水汽荡于风中迎面而来，秀发飞扬，白纱飘拂。
丹唇隐约轻轻一笑，淡然眸光亦转而凝望，突地手腕抽剑，身往前进之时，左膝曲抬，右足单立，姿态翩然，恍如白鹤欲飞之姿，静如江海波平，清光凝练。而剑势却如龙游浅溪，左手引剑诀紧随剑柄之后，趁机斜提剑锋，快如疾风，撩青光一道，直取咽喉，动似崩雷疾电，出其不意，正是接连使出了一招“嫦娥窃药”。

【刀剑相击声刺耳，一股力道直冲而来，亦趁机撤刀，左手翻腕旋刀，左脚后扫身形一闪，高大身躯行动矫健，途中左手弯刀架于肩上，右手横刀，护挡身前。缓缓撇过头去，厉目上瞥，扫过满地狼藉，再盯向女子，然而视线方才相触，对方剑影分光便奇袭而来，出招之势，却是从未见过。当即右手推刀而出，弯刀横提“铿”地一声，刀背抵其剑尖，但觉一股嗡嗡震鸣自相交之处传来，而后手腕一旋，刀刃斜扫，磕其剑刃再阻其来势，同时刀尖回扫，一道白光闪烁，划若流星，铁臂运力往上一挑，刀尖钻在剑身，将其来剑挑飞。而左脚趁机往前一迈，弓膝身进，微让之间犹如猛兽扑出，运刀锋旋出，自其右臂下方破出，曲臂肘坚如硬石，撞其内臂，并将弯刀自其颈侧横扫，一势快如疾风席卷，割喉而去，刀光凌厉，毫不迟疑。右膝曲抬，飞射一脚挟一股劲风，激尘土飞荡，去势汹汹，亦趁机钻出，直踹其腹部气海。】

但听“砰”地一声惊响，两道刀锋已反攻而来。
两道眸光流转，眨睫之间手腕一动，长剑往回一撤似鱼游溪流，剑尖轻颤，青光潋滟，而剑身横起往上一挑，但听清越一声金铁交接之响，剑尖抵上其削来刀锋，同时剑刃斜往下走，白衫鼓风，袖口飘荡。剑似长虹，猛地挡住其斜扫刀锋，剑柄一端卡其刀锋，同时双足落地上身后仰，左手运力翻掌，纤指苍白，掌心却带一股清风，猛地拍在右手所握剑柄，力道所至，蕴势迸发，两力相冲，直将其刀锋推开。
并趁机斜身一闪，翩然身姿灵动轻盈，凌空侧翻落身于酒馆之内。
因突来打斗，胆小之人散去许多，却仍有胆大者，瞠目旁观。衣袂翻飞，白影翩翩，只淡淡看着面前的金兀术，对周遭睬也不睬。
“金大哥，这第一场，我用剑...”
话音方落身已掠出，左足往前一点，曲膝带身一进，而左手出袖，皓腕翻动，却是五指如捻花一般，往侧上方虚势一拍，同时右脚旋而前迈，姿若翩然起舞，白衫飘飞，身姿婀娜，于途中运剑突地一递，使得是一招“红拂夜奔”，于飘逸清雅之中，柔美多姿，而剑尖直进，却是凌厉非常，手腕急抖，蕴势如溪流潺潺，剑尖分光，芒影交错，变幻莫测，直刺其胸前玉堂、膻中、华盖三穴。
动间白纱轻拂，青丝飞扬，因这套剑法乃是仿历代美女姿态所创，每招每势都藏着典故，这般使出，顾盼生姿，愈显灵动。

【对方身影突来已在意料之中，待长剑剑光一闪，菜碟兜面袭来之时，左手推桌，运力猛地往上一翻，但听”砰“地一声，桌面翻飞，砸开来物。酒馆之内登时惊呼四起，伴着木桌砸地四分五裂之声，双手已劈至腰间，”铿“地一声拔刀出鞘。撇头厉目一盯，左手提刀，手腕一翻，一记刀锋斜削，猛似野兽扑出，刀锋挟劲力，割裂风声，快如疾电，直往其持剑手臂削去，而右手则旋刀疾进，但见刀光一转，刀身嗡颤间内力运走，犹如波涛汹涌，而刀剑似星，自斜下方猛地往上一扫，斜劈其胸前大片。一招两势皆是凌厉迫人，再无相让余地——既然她要比，那便比个痛快！】

湖光水色，两岸柳青，远山黛影，远离尘嚣。
独立舟头，从芦苇荡中泊出，清瘦身姿，淡然神色。轻薄白纱罩于面上，仅露出一双恬淡杏目，衬着一身白衫，如雪裹琼苞，于水波浩淼中，身旁水烟飘渺，如在烟雾之中。然而姿态端严，愈显清冷淡漠。
眸光深凝，早已看见了那坐于临湖酒馆中的人，既然话已出口，便无反悔余地。
小舟划水而行，身后艄公吆了一声，拨篙摇水，波纹荡漾，小舟便往岸头转去。
迎头湖风吹扬秀发，水光涟漪浮于身上，而头顶飞鸟盘空翱翔，衬得天长地阔，春光无限。
袖中右手一动，于腰间抽出青锋长剑，一道青光波动间突地纵身掠出，足尖踏湖如蜻蜓点水，一路翩然而行，猛地一纵似攀云梯，整个人拔身而起，似撅地飞鹤。而手腕一动，推剑柄送剑而出，剑尖犹如得水鱼游，灵动之中一分潇洒，似文人墨客挥笔洒墨，恣意而发，笔势遒劲，以一道如电疾势，挑起面前菜碟，送力而出，直往其面上扫去。

——建元六年 春——
【浔阳城内人声鼎沸，甘棠湖畔酒楼之内，更是人来人往，夹着酒肉香气，格外热闹。独身一人坐于临栏之处，面前一壶热茶，两碟小菜。魁身高大，神色冷肃，一双厉目望着窗外湖光水色，似与周遭猜拳嬉闹之声恍如相隔，气势凌厉，无人敢近。粗糙手掌宽厚而大，提起茶碗送至嘴边，然而尚未饮下，目光突地定在一处，冰冷如刃，一丝深意暗涌。飞眉斜入霜鬓，所谓头上发，总向愁中白，衬着英武眉宇，一分沧桑悲壮之意。手中茶碗搁下，目光所至，春燕衔泥飞，拂柳动湖色，千山远影，波光粼粼，然而在那湖面之上，芦苇荡中，不知何时泊来一叶扁舟，悠悠而来，泛于湖上】真的来了...【鼻孔出气冷冷一笑，嗓音沉哑，一丝寒意。】

【本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却在聆得其同意之语时，呆了呆，有些怀疑眼前这人是否真是自家姐姐】

我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大对劲，可是吃错了隔壁李大婶的鸡蛋了？

【闻言，收起了一肚子的坏水，乖巧的随她在湖畔漫步，摘下湖畔树上一串紫色小花，一路走一路编着花环】

我要吃八宝鸭，好久没有吃了，正好吃饱好干活

【满心欢喜的饶了湖畔好几圈，才离开这儿，去集市买些糕点填肚子】

--------结-------

【眉微挑，耸了耸肩道】未尝不可，兴许我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就只能打他一顿给些教训了。

（洗劫？兴许是个好方法，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来说，遇上更强的人可能不会吭声，打碎了牙齿往下咽呢）

好，我同意了。【见其略有惊讶之意，仅是勾唇一笑】

不过你打算怎么个洗劫法？万事皆小心谨慎，切莫被发现了。

【身为姐姐，自是不忘嘱咐几句】

三日后，我便等着你的好消息~

【拉过她的手】难得出来，走，我们继续漫步湖畔，别提那烦人的胖子了。

【柔声道】你想吃些什么，等会儿姐姐带你去吃，顺便替那隔壁婆婆家带点吃的。